芙洛第4部分阅读
芙洛 作者:rouwenwu
中一个秀女把腰给扭散了,噗哧的小笑出声,收到玉贵妃恶狠狠的眼神后,芙洛再次掩饰的端错了杯子,可这次再不敢咳出声,活生生的咽下了酒,好不容易散去的绯红再次飘上了面颊。
接下来就该秀女们表演讨封舞《天女散花》了。
手提花篮的秀女在场中蹁跹起舞,随风抛散那些摘来的鲜花花瓣,芙洛暗自庆幸是在春天百花盛开的季节跳这曲天女散花。不断变换的舞步和排列,不断飘下的香雨,飘若天女的秀女,让在座的主子和一旁的宫人都看的目眩神迷。这一切在那曲婉柔丽的筝声配合下更是臻至完美。
霎时一切都静了下来,筝声独奏中缓缓舞来的正是手提花篮的粉衣少女白云若。弱质纤纤,含羞带怯的她让芙洛心里暗自喝彩,这样纯净的美人定能抓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皇帝的眼睛。
随着她的起舞,众女向她投出了花篮里剩余的花瓣,让她整个沐浴在花瓣纷舞的世界,仿佛真的是天界的天女下凡,她缓缓的舞近跪下,将一朵硕大的姚黄呈在了皇帝的面前,所谓面前也就是皇帝跟前丈远外的地方。
“好,好,这届的讨封舞有点意思。你叫什么名字,走上前来让朕看看。”在场的每一双眼睛都盯在了白云若的身上。芙洛也不例外,只是一手拿着鸳鸯卷,一手拿着酒杯有点怪异。不过芙洛就喜欢吃甜点,尤其是这些御膳房准备的糕点更是美轮美奂,色香味俱佳,让芙洛无法抵抗那种诱惑,至于喝酒芙洛是有点喝酒壮胆之嫌。
“奴婢,奴婢百氏云若,西周府清泉县人。”
龙轩帝赐了她一柄玉如意,羡煞了众多的秀女。
“刚才是谁在弹筝?”
玉贵妃道吸了一口气,本还暗自欢喜皇上的眼光被白云若吸引了,谁知他还是在意那琴音。
“回皇上,是这届秀女凌雅风在弹奏。”吴嬷嬷上前回道。
“宣。”
正文 第十四章 蝶幸之陷
凌雅风在万种瞩目下,优雅淑静的走上了皇帝跟前的红毯,真有点现代天王巨星走奥斯卡星光大道的风范。
她穿着烟霞紫的宫装长裙,轻纱裙裾,飘飘若仙。头上的一支新鲜蝴蝶兰,简洁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绝美的容样。她走过来的时侯,淡淡的飘过一阵花香,似兰非兰,幽香绵绵。
芙洛望着缓缓行来的凌雅风,不得不承认,自己成为了她排除障碍的一把刀。在事前知道的情况下,她可能并不介意帮凌雅风打到她的目的,可是这样无知的被利用,着实伤了自己的自尊。迎接到玉贵妃责难如刀的目光后,芙洛对凌雅风的坏感再次加剧了,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无言。有时又在想这一切的结果也许正是自己放任的,自己有时也不了解自己潜在的想法。
不过看凌雅风以这么招摇的方式出现,她好像并不想韬光养晦的在后宫度过,而是想牢抓圣宠,芙洛也不知道该为她的自信倾倒,还是为她的将来哀悼。
“民女凌氏雅风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氏?”龙轩帝的眉头皱了皱,又突然舒展开来。“你是礼部尚书凌翼云的女儿,朕记起来了,几年前朕去凌尚书的府上还听过你弹琴,如今想起来比起当年,你的琴艺又进步不少啊。”
凌雅风一听龙轩帝居然还记得自己当年的琴声,眼波流转,双靥飞红,这样的容色在京城第一美人的脸上出现更是夺人心魂。她表面虽然有惊讶之意,心底却十分自信龙轩帝会记起自己。“多谢皇上夸奖,民女不敢当。”
龙轩帝赐给了凌雅风一双翡翠玉镯,她嫣然退下。
之后万全宣布了皇上对各位新进秀女的封赏。四十九名秀女龙轩帝也就留下了九名,其余要么充了宫中高级女官,要么许了其他皇子皇戚为妻妾,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除了凌雅风和白云若外,其她的秀女封的都是最低的从八品更衣。白云若被封为从七品选侍,赐号云,入丽婕妤所住的琼愉宫偏殿。而凌雅风成为了龙轩朝第一个以秀女身份进封正五品嫔的妃子,赐号静,主位静灵宫。
接下来的蝶幸则是今天除封赏后,秀女最企盼的时刻了。皇上会根据蝴蝶在谁的发髻上停留而选择今夜侍寝的小主。在炎夏后宫,正五品以下的妃嫔都称为小主,无主殿居住,正五品以上才可以入主各宫主殿。
秀女们成两列站立在承初殿中,内监打开饲养蝴蝶的笼子,那蝴蝶便向佩戴了鲜花的秀女飞去,每个人都静静的不敢动,生怕惊动了蝴蝶,不肯停留在自己的头上。
蝴蝶在众女头上一阵徘徊后,翩翩反向,直向芙洛的头上飞去,停在了那朵玉雕芙蓉花上。在座众人都变了脸色,芙洛本因醉意而粉红的双颊估计瞬间惨白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是惹祸了,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
“大胆芙妃,今日乃是新进秀女的蝶幸之日,你居然也擅自佩戴鲜花。”玉贵妃大喝道,对芙洛平日累积的怨气终于找到了抒发的地方。
芙洛赶紧走到正中,面对皇上跪了下去。“嫔妾并未佩戴鲜花,请皇上明察。”这一次芙洛没有低下头,而是毫无畏惧的直视他的眼睛,因为只有无辜的人才能如此无辜的正视人的眼睛,芙洛觉得。
“翡玉,将芙妃头上的花摘来本宫瞧瞧。”
翡玉狠狠的摘下芙洛头上的玉芙蓉,拉扯着的发丝疼得她不自主的眼泪盈眶,似掉未掉。而翡玉丫头则认为自己有玉贵妃撑腰,一个后宫里芙妃唯一不敢欺辱的主子,且看今日情形,芙妃估计也难逃重责了,谁让芙洛平日口碑极坏,下人如果有机会整倒她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这是,这是玉真国的国宝‘含香玉芙蓉’。你还想狡辩吗,芙妃。这含香玉芙蓉虽然不是鲜花,但是戴花人如果饮酒后,此花便会发出奇香,那蝴蝶不正是被这香味吸引了吗?你明知今日乃是秀女蝶幸,却还争风吃醋,居然想起这等卑劣的招数来争宠,你可知罪。
芙洛望向怕自己不死的姐姐,敢在皇上发声之前自作主张的姐姐,心里为死去的真真的芙妃暗自悲哀,这样的两姐妹能在宫里平步青云到今天,芙洛更加肯定皇上一定是因为别的原因才隐忍至今,只是不知道今日他还会不会继续隐忍。
“玉蓉,今儿这么高兴的日子就不要责怪芙妃了。芙妃既然这么思念朕,今日朕就在菡萏轩歇下吧。只是芙妃今日之错却不可再犯,罚奉三月以示惩戒吧。”
“谢皇上恩典。”芙洛木然的谢恩回座。没想到皇上不仅没怎么惩罚自己,反而今夜还要临幸菡萏轩,想到这里芙洛心里一阵冰寒,当皇上隐忍的原因失去后,还不知道自己会落得如何悲惨的下场呢。
在场的玉贵妃愕然,兰贤妃了然,凌雅风冷然。
庆桐宫
“娘娘,皇上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啊,芙妃这样做他都没有惩罚她?”
玉贵妃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翡玉。芙洛这个妹妹在宫里除了会给自己添乱外什么都不会,今日她侥幸无事,今后还不知道会犯下什么天大的错误将自己拖累了。今日本想摆出大义灭亲的样子将她贬下去,绝了与自己的关系,想不到皇上却免了她的责罚,这与平日严峻冷酷的皇上可一点也不像。皇上一向赏罚分明,今儿却明显的偏私芙洛,想起芙洛今日妆容的改变,皇上破天荒的在菡萏轩留宿一整夜,难道~~。想到这里玉贵妃对芙洛的怨恨更深了一层。前些日子也不见皇上宠幸她,所以忽略了这许多,今日才幡然省悟,玉贵妃悔之莫及。
云祥宫
“娘娘,皇上今日为什么不惩罚芙妃啊?”兰贤妃的贴身侍女兰心道。
兰贤妃没有回答侍女的问题,温柔一笑,今儿的事儿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心情,因为她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对芙妃,也知道芙妃今后的下场一点也不会好。
眼下正是炎夏皇朝借道玉真国攻打青钧国最关键的时刻,皇上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惩罚玉真国国王最疼爱的女儿芙洛公主呢。不过离王师胜利回朝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玉蓉和芙妃在这宫里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想到这里兰贤妃的心里更是高兴,皇上对她们越好,就越是表示她们今后受到的惩罚越惨。
兰贤妃是龙轩帝身边伺候最久的妃子之一,她深知冷傲孤绝的皇上最恨的就是违背自己意志的隐忍,让他忍得最久的人也会死得越惨。例如那位曾今权倾朝野,妄想弑君篡位的王爷,年幼权轻的龙轩帝也曾隐忍,最后那位王爷死无全尸,家里的男丁尽杀,女子全数充为最下等的官妓,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皇上也曾今特别关照过,那些女子绝对不能赎身,只能无休止的被折磨致死。
静灵宫
“恭喜小姐成为静嫔,这可是咱们这朝唯一的呢,小姐一定会成为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老爷知道了不知会多高兴呢。只是那个芙妃也太过分了,今天居然也来争宠~~”凌雅风的贴身侍女司茜道。
“她不会得意多久的。”凌雅风信誓旦旦的道,她不会让别人分走皇上的宠爱的。
菡萏轩
“公主。”碧叶怯生生的道。
“碧梧你去为本宫温一壶酒。”
待碧梧下去后,芙洛凝视了碧叶许久,才道:“今日之事不怪你,是本宫忘记了。你下去吧,本宫想独自呆着。”
今日连续两次的打击,终于让芙洛意识到了现实。这里是充满阴谋漩涡的后宫,先是无知的被人利用当了扫除障碍的刀子,然后是被人陷害争宠,差点死掉。这两个月的太平日子让芙洛放松了警惕,今日如当头棒喝让她幡然省悟,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碧叶,碧叶,为什么她不端来其它盒的首饰,偏偏拿来的是装了含香玉芙蓉的盒子,那么耀眼的躺在盒子里,芙洛想忽略都不行。只是芙洛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碧叶,思索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不动碧叶,既然知道了碧叶是别人的j细,自己还可以提防,如果贸然处理了,不仅打草惊蛇,万一别人安插其眼线岂不是更不好提防。
一边思索一边无知觉的饮着碧梧温来的酒,眼前的世界开始晃动,重影,模糊,倒下。
正文 第十五章 惨烈一夜
“皇上驾到。”内监尖细的嗓音仿佛碧梧和碧叶的催命符一般,让她们瑟瑟发抖,谁让她们的主子芙妃这会儿还在床上醉得毫无知觉呢。
龙轩帝的车辇停在了菡萏轩的门口。忙碌了一整日的龙轩帝这才有机会停下来思索今日自己的不同。芙妃在这样的日子如此拙劣的争宠,他当然是会原谅的,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她背后的玉真国。于国于家他现在都不会动玉贵妃和芙妃的,在这后宫她爬得越高,受的待遇越特别,最后死得也会越早越惨。想起众妃严重对芙妃的严重不满,龙轩帝的嘴角噙起了一丝残酷的笑容,他非常期待战争结束后,后宫众妃的表现。
从小在宫廷长大的皇子,自然不会陌生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勾心斗角、诡谲凶险一点也不亚于真正的战场,他如果不优待芙妃,如何能吸引众妃的眼光呢。
只是,今日自己为何会当场许诺要召这个让自己深恶痛绝,想起就倒胃口的芙妃侍寝呢?是因为她的突然变化让自己有了新鲜感吗?不会,比新鲜感,那些新晋的秀女岂不更新鲜,忆起风姿卓绝的凌雅风,娇嫩柔弱的白云若,龙轩帝心里一阵厌烦,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选择了菡萏轩呢?
“奴婢(奴才)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菡萏轩的一干宫人都跪在了门口恭迎圣驾。龙轩帝放眼扫去,却不见芙妃。眼里的寒气开始聚集,冻得初夏的菡萏轩仿佛落入了北风的漩涡。
“娘娘,娘娘突发不适,无法侍驾,望,望皇上恕罪。”平日伶俐的碧叶被冻得话都讲不顺溜了。
龙轩帝的脸色不见缓和,大步的踏向了菡萏轩的内室。后面跟着跪着移动的碧叶和碧梧,眼泪汪汪,嘴里直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直到龙轩帝推开芙洛寝宫的门。一丝酒气扑鼻而来,虽然碧叶和碧梧已经尽力打扫熏香,所有的窗户能开的都开了,可是还是掩不住那酒气。
“出去。”龙轩帝陡然转身对着后面的宫人喝道。
吓得所有人连滚带爬的关门出去了。没有一人能想象芙妃的下场。自炎夏皇朝开始以来,可没有一个妃子敢在皇帝召寝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龙轩帝绕过屏风来到芙妃的床边,拉开床帷。一股子奇异的冷香混合着酒香,出奇的怡人,让龙轩帝暴怒的心情得到了一丝安抚。
芙妃穿着自制的睡袍好不知祸的呼呼大睡,被子早因燥热被踢到了一边,白色丝袍大敞的领口,一对若隐若现的雪峰(就算不是喜马拉雅,肯定也是梅里雪山级别的),修长雪白,玉润光泽的大腿,娇小嫩弱,仿如白莲的玉足,干净晶莹,仿佛水晶的指甲,就那么呈现在龙轩帝的眼前,他的暴怒顿时转化成了燥热,心里却道一定是最近公务繁忙没有召妃嫔侍寝的结果,否则怎么可能对着芙妃发情呢?
“起来。”龙轩帝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拉起芙洛。
因疼痛而朦胧争眼的芙洛看清眼前那张面如刀刻,鼻若斧削,青晖流转的脸,那双辉映着夜色光辉的北冰洋似的寒漠双眸,所有的委屈顿时涌上了心头。
想起要不是贪图在梦里和眼前的国色天香的帅哥那啥,肯定是不会倒霉的穿越到这阴险的后宫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芙洛双手捧起龙轩帝的脸,脑袋还不知道该怎么报仇,嘴巴早已先动了,典型的没有大脑。
情况是她猛得咬住了龙轩帝的双唇,他疼痛闷哼,推开了她。
小样,居然敢推我,芙洛再次反攻,拉扯之间撕毁了龙轩帝的龙袍,自己的睡袍,而龙轩帝满脸满身都沾满了某人的口水。
门外害怕门内出事的万全,碧叶,碧梧偷听道的是,“你这个恶妇……”,众人为芙妃道吸一口冷气。
“你这个毒妇……”万全觉得有必要通知内侍监处理一下后事了。
接下来是乒乒乓乓的声音,伺候龙轩帝那么多年,万全从没见过龙轩帝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外,即使形于外那也不是真的。
“救命~~”众人听到的最后一句便是芙妃的尖叫。
虽然听不全所有的声音,但是这几句高喝已经足以让所有人知道整个情况了。各宫主子对眼线报来的消息都很高兴。
万全一直等不到龙轩帝召人进去,也不敢在他心情这等的时候进去,那不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屎)吗?
就在万全在门外蹲着要睡着的时候,一阵乒乒乓乓声再次将他惊醒,如是一夜反覆。
次日清晨,万全在门外战战兢兢的叫道:“皇上,该起了。”
许久后,久得万全觉得蜘蛛都开始在自己身上结丝的时候,才听见令自己放松得差点跌倒的话,“进来吧。”听语气,皇上的心情还算平静。
进屋后,简直是满屋狼藉,下脚的地方都差点没有了,屏风,柜子,花瓶,熏炉没有一个是正常站立保持原状的。很想野兽蹂躏过后的房间。
万全伺候龙轩帝沐浴更衣的时候,惊得大叫一声。监管了风风雨雨的内监总管万全第一次这么失态的惊叫出声。皇上的身上布满了密密匝匝青青紫紫的痕迹,背上还有指甲留下的血痕。
龙轩帝则用那冷的足以冻死企鹅的眼神瞪了万全一眼,之后只听得水声和衣服的嗦嗦声,万全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只是偶尔偷偷瞄了瞄那张幕帘低垂密掩的雕花床,很难想象芙妃的样子,但是也不敢问皇上该怎么处理。
龙轩帝穿上万全拿来的新朝袍后,面色冷静的走出了芙妃的寝宫,对着门外跪守的碧叶碧梧撂下“处理干净”便飘然而去。
碧叶和碧梧走进芙洛的寝宫时,惊得不知所措。碧叶掀起床帷的手颤抖得没有丝毫力气,看到芙洛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密密的布满了红痕,不知该害羞还是害怕,碧梧把手指伸到芙洛的鼻子下一探,对碧叶点了点头。两人这时才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安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这宫里,主子死后,运气好的丫头可以分去跟其他主子,可是一般都不会得到重用,运气不好的就会被分去干其他低等的杂物,可不比在主子身边当贴身大丫头舒服,受重用的有时比一些不得脸的小主还有头面。
芙洛悠悠的醒转来已经是入夜的时候了。头重脚倾,脑袋里仿佛针在扎,从脖子到脚趾无不酸疼,尤其是大腿根部。大腿根部,芙洛一阵惊慌,兀的站起来,乏力的无法支撑自己,只能一瘸一瘸的走到桌边端起茶杯,口干舌燥啊。
这时才发现有些不对,茶杯,桌子,柜子仿佛一切都是陌生的新的,“碧梧。”芙洛艰难的唤出声。
碧梧应声入内。
“昨晚,皇上~~”芙洛的口气有些颤抖。
碧梧不语,脸色苍白。
“这些东西?”芙洛指着新的摆设。
“奴婢什么都不知,今早进来的时候,那些都不能用了。”不能用?芙洛心想你也太委婉了吧。不由又觉得印证了自己的假设是真的,原来,原来这个国色天香的皇上果然是虐待狂,喜欢s,否则自己怎么会如此惨不忍睹,看到裸露肌肤上的痕迹,身子的疼痛难忍,加上周围环境大幅度的破坏,芙洛很庆幸自己昨天喝醉了,否则,真不敢想象要面对那样的对待,自己会不会疯?
正文 第十六章 魏女冰纯
碧梧出去为芙洛准备晚膳的时候,芙洛继续沉入自己的臆想。
仿佛突然屁股着火似的,跳起来摸了摸后面,好像没有什么感觉,顿时放下心来,看来皇帝还没有变态得用耽美的姿势对待自己。
耽美,对,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耽美呢?是因为龙轩帝登基九年,后宫嫔妃却寥寥可数,还是因为四十九名各色美女他居然只挑了九名呢?平日不怎么出门的芙洛,也没有多少机会观察到宫里的侍卫,很少见皇上,也见不到他的近身侍卫,是不是都是些美少年呢?又仿佛听说过皇上现在任用年轻人,例如今届状元,便是翩翩美少年,引得多少京城女子折腰,这些是听谁说的呢?芙洛不记得了,反正现在宫里,宫女都比自己的消息灵,谁让自己的娘家不是炎夏人呢,异国公主虽然身份尊贵,却没有什么用处。
想到耽美芙洛就一阵恶寒。穿越文里多少国色天香的美男都是可恶的耽美啊,芙洛越像越觉得皇帝像极了强攻,也许还是男女通吃。昨夜,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拍烂额头芙洛也回想不起,只能幻想皇帝用尽了各种器具殴打自己,加上那双北极深海般冰冷的眼眸,芙洛紧紧的裹上薄被。
“娘娘,你很冷吗?”碧梧端着晚膳进来,忙去关窗户。
“不,不,不要关。”整个屋里充满了恶魔的气息,滛逸的味道,不能让它们留下。芙洛真怀疑那第一夜一定也是自己在做梦,如果这场穿越真是场梦就好了,梦总有醒的时候。
碧梧扶起芙洛坐下,芙洛伸手接过碧梧递过来的银筷,啪的掉在了地上。眼泪,眼泪再也忍不住的留了下来。看到无缚“筷”之力的的双手,芙洛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那个皇帝居然扭伤了自己的手,害怕就此残废的芙洛抱住碧梧哇哇的哭了出来。“碧梧,我会不会残废,会不会残废?
“不会不会,奴婢这就去请太医。”碧梧慌张的跑了出去。
芙洛心想无忌哥哥的娘可真聪明,早就知道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却忘了说越漂亮的男人越变态。
碧叶则进来喂芙洛进食。
“公主,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啊?”
“本宫也不记得了。碧叶,你昨晚有听到什么吗?”
“奴婢就听到皇上骂,骂公主。”碧叶小心的说,不停的观察芙洛的脸色。
“他,他骂什么?”
“皇上骂公主是毒妇,恶妇,然后就听到公主叫救命,之后奴婢就不知道了。”
刚收住眼泪的芙洛再次哭得死去活来,碧叶的话无疑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幸好幸好自己不记得一切了。
太医看过之后,只说是轻伤不碍事,休息几日就好了。碧梧又拿了太医开的外伤药给芙洛涂抹,疼痛也算减轻了些许,这入宫才多久啊,就两次着受了“毒打”,芙洛开始想家,想标榜法制的二十一世纪。
乾元殿
万全看到不知死活端进绿头牌的小太监,阻止也来不及,皇上已经看到了。在龙轩帝二月寒风般的眼神中,万全小声而气势充足的喝声中,小太监屁滚尿流的滚出了乾元殿。
回想起前夜的事,龙轩帝的眸色加重了些许,寒光一闪一闪,让万全觉得如果在皇上面前再提起菡萏轩或者芙妃的话,一定是嫌命长了。于是这晚的事就成了秘密。
卧床休息了整整五日的芙洛终于可以下床无疼痛走动了。却还是必须裹得严严实实遮住伤痕,可不能让后宫其她嫔妃看笑话。想起不久前听到丽婕妤不断夸耀皇上对她有多么温柔体贴就有气,无知的女人。
散心,散心,急需散心啊。芙洛不自主的就走到了梨婉园,丝竹之声阵阵,宫里的舞伎正在排演“月诞”的歌舞。从墙根眺望远处的听香水榭,她能看见湖面上翩翩起舞的柳阿蛮,无欲无求,自由自在的柳阿蛮,芙洛的心充满了羡慕,也许整个后宫的女人中就她最自由,聪明的选择不和皇帝有瓜葛。
走出梨婉院,却看见一名宫女打扮的丫头正踩着石头堆成的小堆,向梨婉园里偷看,看那石堆,也不像是今日才搭成的。这增加了芙洛的好奇心,反正这几日无所事事,看个究竟也好。
“你是谁?”
那女子吓得跌下了石堆,芙洛上前想将她扶起。她却先爬了起来,跪下道:“芙妃娘娘饶命,奴婢,奴婢只是好奇。”
芙洛不意外她认识自己,谁让自己在这宫里也生活了两年了呢,真是人见人憎,宫人见了都恨不得躲到地底去。
“你叫什么名字,是那个宫的?”
“奴婢叫魏兰,是内侍监负责打扫的杂役宫女。”
魏兰,魏兰这个名字为什么那么熟悉。“抬起头来。”
她有一双清泉般清澈纯净的眼睛,淡淡的粉唇,秀气的脸庞,冰雕雪铸的肌肤,比不上玉贵妃、丽婕妤、如嫔、静嫔的绝色姿容,但是放之其中也决不突兀,那种冰纯的气质,让人眼睛发亮。这样的女子,芙洛记起来了不就是那害静嫔跌伤的秀女魏兰吗?
也想到白云若曾提到魏兰的舞艺比她还精湛,这也是个爱舞蹈的女子吧。以前从不曾注意过她,谁让凌雅风的风姿压倒性的攫取了众人的注意呢?
回到菡萏轩后,芙洛让碧梧去内侍监要了魏兰来做侍女,万全虽然知道皇上不怎么喜欢芙妃,但是也知道现在是不好得罪她的时候,这种小事自然不会为难。
“奴婢给芙妃娘娘请安。”魏兰怯怯的行礼。对芙妃的传闻她不是没有听过,也亲眼见到了她对李嬷嬷的狠绝,菡萏轩简直就是后宫宫女最惧怕的地方。每年都要从这里移走几具尸体才算了啊。
“嗯,这兰字在宫里犯了贤妃娘娘的姓,不如本宫为你另改个名吧,冰纯,冰纯这个名字可好。”芙洛说的倒是,贤妃在宫里德高望重,兰字除了她自己以及她赐予贴身侍女为姓外,其她人都会避讳的。
“冰纯多谢娘娘赐名。”
好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啊,这样女子可不能这么就埋没了。没几日芙洛就找机会将冰纯送到柳阿蛮处,请她代为训练,只说自己非常喜欢看歌舞,希望她能训练一下魏冰纯。既是满足了冰纯的爱好,也是为自己培养得力的助手啊。
几乎每个后宫都会有妃子自己培养自己的接班人,待到自己年老色衰,接班人还可以继续照顾自己啊。芙洛直觉不用等到自己年老色衰就会需要接班人的,所以在看到魏冰纯那一刻起就想到了这个接班人计划。她有信心以魏冰纯这样的资质,就算比不上凌雅风,但也不至于落魄很远。
正文 第十七章 磨墨之恨
“皇上驾到,芙妃接驾。”太监尖细绵长的声音响起在菡萏轩的空气里。
芙洛的手一抖,筷子再次掉在了地上,脸色瞬间苍白,半个多月的无忧无扰让她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侍寝的责任,谁让皇帝这半个月没召一个妃嫔侍寝呢,这让芙洛彻底肯定了他是个耽美强攻。
“公主(娘娘)。”碧叶和碧梧非常担心的看着呆滞的芙洛,直到皇上踏进了庭蕊阁(菡萏轩的饭厅)才出声唤道。
“臣妾(奴婢)给皇上请安。”芙洛略带颤抖的给龙轩帝请安。
“爱妃平身。”
一声爱妃,让芙洛死的心都有了。恍惚间她仿佛看到龙轩帝狰狞滛荡的的笑着对她说,“爱妃,今夜朕会好好爱你的。”接下来就是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其场面及其血腥和少儿不宜,什么滴蜡烛,鞭打,老虎凳(偶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老虎凳)都出来了,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滴。
“爱妃身子不适吗?”
芙洛感觉到一个温热的物体放在了自己的额头,抬头一看居然是龙轩帝的手,吓得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跪下(真是身具奴性啊,才多久就条件反射了),“皇上饶命。”
她的举动让龙轩帝一阵错愕,自己干了什么,让芙妃吓成这样啊。“爱妃,此话怎讲?”说完,又仿佛想起了上次的事,以为芙妃是为上次侍寝的事而害怕,俯下身子在芙洛的耳边轻轻的吹气,“上次,朕很满意。”说罢,还破天荒的扯了一个尺度比较大,讽刺比较少的笑容,将芙洛瞬间迷得七晕八素的,谁让现代如此绝品根本没有,也不怪她没有免疫力。渐渐才想起龙轩帝说了什么,顿时眼前一黑,摇摇欲坠。最后的念头是,你当然满意,可惜我就惨不忍睹了。
还好龙轩帝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爱妃,爱妃,快传太医。”芙洛的眩晕在龙轩帝强烈的摇晃中加深了,一声声的爱妃饱含虚假与讽刺,本来应该焦急的声音芙洛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幸灾乐祸,看来装病是有点装不下去了。
“皇,皇上,臣妾没事。”说罢挣扎着站了起来。
“爱妃正在用膳吗?朕刚好未用,一起吧。”说罢,拉着芙洛的手走近饭桌。
芙洛感觉龙轩帝今日的心情很好,而自己就仿佛那粘鼠板上的耗子,命不久已。
万全看到今日与平日大不相同的龙轩帝,时而投给芙妃的眼神也充满了同情。前晌接到边关的捷报,龙轩帝龙颜大乐,看来与国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玉真国的利用价值也就没有了,这风云后宫的玉贵妃和芙妃的命运堪忧啊,看今日皇上的一举一动,更让万全为芙妃的未来担忧。皇上对芙妃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和热情太不正常了。
“是。”
原本和颜悦色的龙轩帝在看到饭桌上的一碟青菜和一碗素汤后,脸色瞬间阴暗如冻雨迷蒙的寒冬。
“芙妃的晚膳就是这些吗?看来菡萏轩的厨子应该换人了,传朕~~”
芙洛连忙打断龙轩帝的话,“是臣妾要求的,不关厨子的事。”
“朕说话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断。”带着微笑的面容一字一句说出冰冷的话语,让芙洛觉得这样更可怕,瑟瑟发抖。
“不过既然芙妃这样说,朕就饶了他。看你身子不好应该补一补,怎么能只吃这些东西。”说罢示意万全传膳。
芙洛面对这一桌子的宫廷御膳,本该食性大发,可惜是和龙轩帝一起吃饭,什么胃口都倒了。
“爱妃试试这道荷香鸭。”殷勤的为芙妃夹菜,“再试试这道奶汁鱼片。”一时间就只见龙轩帝殷勤之极的为芙洛夹菜,而芙洛则不敢拒绝的含着眼泪,敢怒不敢言的埋头扒饭,哦不,扒菜。心里哭诉道,“人家是吃素的,呜呜呜。”
当龙轩帝夹道那盘片皮||乳|猪时,芙洛再也忍不住跑了出去。蹲下大吐,碧叶和碧梧赶紧跟出伺候。
回来面对着龙轩帝阴霾的面容,芙洛的心一凉,今夜不会就是自己的断魂夜吧?
“来人,将御厨拖出去斩了。”龙轩帝冰凉的说。
芙洛心里一阵暗恨,还不是做给我看么,否则为什么早不说迟不说,偏要我吐完进来再说,这么处心积虑要博得自己的欢心,看来日子不好过了。
“皇上不关御厨的事,是臣妾不惯吃荤腥。”芙洛还是忍不住的,她无法坐视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事情发生。
“爱妃怎么不早说。”万全早已机灵的让人换下众多荤菜,呈上素菜来。芙洛则一脸菜色的继续忍受晚膳的折磨,龙轩帝是在养猪吗?
一顿饭起来真是“宾主尽欢”。芙洛强颜欢笑的被龙轩帝叫到书房磨墨,美名其曰红袖添香。别看这不是什么体力活,可是让你一个时辰不动的悬着手腕磨墨,那也是可以要人命的。芙洛的手已经抖得如得了鸡爪风了。
“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整个书房的静谧,寒气在盛夏迅速凝结,芙洛觉得只要有龙轩帝在,即使没有空调夏天也可以过得很舒服。前提是如果招惹到他的人不是自己的话。
一滴墨水因芙洛失手掉落的墨锭而渐在了龙轩帝的龙袍上。本来该是在他的脸上,幸好闪得快,可是因为桌子椅子阻挡或者皇帝威严的关系,他没有跳起来躲掉,所以芙洛非常哀怨的看着那滴要人命的墨。弄脏龙袍和弄脏皇上的脸都一样是大不敬,芙洛吓得失去了一切行动里,心里只是反覆的说着,“我弄脏了一件龙袍。”除了要命以外,也为弄脏那价值连城的古董而自责(前提是回到二十一世纪),绣工多好啊。
可惜她不知道这已经是她毁掉的第二件龙袍了。
万全应声入内看到的就是呆滞的芙妃和面色不好的龙轩帝。“替朕更衣。”万全暗自摇头,深深为芙妃感到未来的悲哀,他感情是在用将来的眼光看现在。
出乎芙洛意料的是,或者并没有出乎,龙轩帝再次宽容了她。“累了吧,朕很喜欢爱妃磨的墨,明天再继续吧。”说吧示意芙洛在自己长榻的左部坐下。
明天继续?芙洛睁大了双眼,嘴唇颤抖的说着明天继续,其实也就是做个口型,她从心底怕这个喜怒难以琢磨的皇帝。龙轩帝早已转过头继续他的公务,芙洛就痴痴呆呆的在一边凝望着他完美得仿佛希腊神祗的侧脸,伟岸霸气,清俊轩朗。温柔时如和风朗月,阴霾时如寒冬雪暴,可是无论何时都很好看,如果他不s不耽美该多好啊。现实定律一,帅哥美女无论做了多么人神共愤的事情都容易被原谅和遗忘。
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又迷迷糊糊的向温暖源靠去。龙轩帝有些厌恶的看着那个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厌恶的看着她的头不停顺着自己倾斜的大腿下滑跌空,不停的回到自己大腿上继续下滑,最后她终于抓住自己的大腿,用手臂在下面抬高,阻止脑袋的下滑,她大概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皇帝来说有多么的不敬。所有大家闺秀睡觉的姿势都被训练过,绝对温柔标准好看,可不像这个被宠坏的睡觉还会流口水的玉真国公主。
最后龙轩帝再次召万全拿了一个脚垫进来,踏上后她的头再也不会因倾斜而下滑,手臂也就舒服的抽了出来。龙轩帝并没有意思到自己居然厌恶的看了这个厌恶的女人许久许久。
晚间万全进进出出为龙轩帝沏茶端点心,为芙妃拿去薄被,看到的就是龙轩帝皱着眉头,略带疲惫的看奏折,一手却停在芙妃的脑袋上,时而抚摸,时而停下。
一切都很自然,自然得不正常。
正文 第十八章 积怨于身
次日清晨芙洛早早就起身去了梨婉院。一来是去看看冰纯的进展,二来也探望一下柳阿蛮,看能不能偷师学艺,她对古典舞蹈非常感兴趣。
“参见芙妃娘娘。”柳阿蛮领着魏冰纯行了礼。
“柳姐姐免礼。”芙洛热络的扶起柳阿蛮,“姐姐不介意我这么叫吧。”
“阿蛮不敢。娘娘~~”柳阿蛮虽然得芙洛送的及其称心的舞鞋,但是也不怨卷进后宫的污水中,何况也偶尔听闻了后宫对芙妃的传闻,深深明白与她交好并没有好处,但是眼下却又是不得拒绝她的。
看出了柳阿蛮的挣扎矛盾,芙洛悲哀一笑,后宫果然是势利的地方,连这等清高的女子也不例外。可是,可是芙洛还是不能表现自己的心情,冰纯还需要柳阿蛮的指导,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利用柳阿蛮呢,想到这里便又宽容了,想在后宫寻觅朋友,这不是痴人吗?
“冰纯她还行吗?”
“冰纯真是个舞艺奇才,这样下去只怕没多久阿蛮就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连阿蛮也要甘拜下风呢。”
“柳小姐过奖了,冰纯不敢当。柳小姐的舞天人之自,冰纯才是望尘莫及。”魏冰纯被夸得脸都红了。
“冰纯就托姐姐多多照顾了。”
接下来三人倒是很投契的讨论了许多舞蹈方面的问题,柳阿蛮对芙洛的见识和想法非常的倾倒和感兴趣,一时间热络非凡,留在听香水榭用过午膳,看完了柳阿蛮即兴的舞蹈,检验了冰纯的进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今天的一切都很美好,直到碧叶来报,皇上晚上要到菡萏轩用膳。
芙洛心怀苦水的告迟,真想如蜗牛般爬行回菡萏轩,可惜她是蜗牛吗?不是,所以她决定步行回宫,就当散心好了,昨夜险险的逃过一劫,今夜难道还要装睡?
想起昨晚龙轩帝的手指把自己挠得麻麻痒痒,却不敢醒来就郁闷,唉,痒比疼更让人不能忍受啊,真不知道昨晚他是无意还是有意,他彻夜看奏折,自己也迷迷糊糊的彻夜睡不好,好容易熬到他早朝自己才睡了一小会儿。
想到这里,抬头的时候就看到载着皇帝的九龙八宝车缓缓行向自己这边的御花园,正想拉着碧叶回头躲藏,就听到了龙轩帝磁性的魔音叫住了自己。
“爱妃这么好兴致出来逛御花园啊?”只见龙轩帝下了车辇,温柔的问着自己,虽然不带笑,可是口气已经很温柔了,想必起他平日对待嫔妃的时候。
“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正要回菡萏轩。”
“朕也是要去你那里,不如就陪爱妃走回去吧。”
芙洛呆愣中被龙轩帝拉起了手,缓缓步行在初夏生机盎然的御花园内。
龙轩帝早早就望见了一袭青纱裙的芙妃,他没有思考为什么在郁郁青青的御花园内自己还能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青色的芙妃,只知道自己特意吩咐了内侍改道走向芙妃一行。
而龙轩帝连续两日临幸菡萏轩的消息早已引起了后宫的哗然,其实应该说是连续三次。自从上次蝶幸皇上召幸了芙妃后,半个月都没再召人侍寝,一开始临幸召的又是芙妃,所以可以算作连续三次了,这可是芙妃进宫两年多从没发生过的事情。
多少人暗地咬碎了银牙和绞碎了手帕,芙洛是不知道,但是能感觉到的。例如眼前这个正在用眼神凌迟自己的丽婕妤。
“臣妾给皇上请安。”那甜甜糯糯的声音将芙洛都快麻倒了。
“平身吧。”
“皇上许久都没来琼愉宫看柔儿了。”说完一阵哀怨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