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王妃第2部分阅读
芙蓉王妃 作者:rouwenwu
沁,地面上覆满了皑皑白雪,树枝上挂着雪花,屋顶也犹如铺上了雪瓦片。寒而不冻,静谧而不死寂,万物似乎在这样的美景中沉睡。
刘府书房之中,刘廷眉头深锁,今日朝廷之上,逼人之气犹在眼前,帝中年之态,眉间已显疲态,夜夜寻欢,怎能有力处理朝政,而朝中韩氏一门独霸,把持朝政,昔日朝廷忠臣柬士,或流放,或下狱,连楚王也极少过问朝政,意在自保。佞臣专横,已无法无天,太祖祭祀,年年帝必前往,为凤天皇朝祈福,今年却借故不去,令二皇子代之。
刘廷柬言,既是祭祀,帝若不适,太子是最佳代替人选,怎么也不该由二皇子代之,言辞之间暗讽韩氏一门专权,二皇子急功近利,字字正气,句句真言,却得罪了韩氏一族和二皇子。
朝官之中,刘廷位高权重,手握重兵,帝自顾其三分,改由太子代之入太庙,祭太祖,为百姓祈福。下朝之际,楚王叹气,说当众得罪韩氏,非明智之举,告诫之近期内必有祸事,令他回避京师数日。
刘廷拳紧握,他戎马一生,何曾弃军而逃,韩氏把持朝政,逃又能逃到哪里去?他从不当逃兵。庭院寒梅飘香,隐隐香气传进鼻尖,一阵银铃笑声随之而来刘廷顿时精神焕发,一扫适才烦闷,有了笑容。
起身推开窗户,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庭院中,他引以为傲的两个女儿和儿子正在追逐戏耍,在梅花飘雨中绚丽地跳跃着,天地一色,雪飘然而落,点点落在肩头,别有风采。
枫儿,悠儿,芙儿,他的三个孩子,他戎马一生,为了国家安逸,为了守护别人的家园,更为了刘府一角欢笑……
明天,该把孩子送走了……刘廷倚窗油然而叹。
戏耍中,芙若突然抬头,凝眉,随之笑语“姐姐,哥哥,好像快变天了,明天雪该下得更大些了”
夜光飘洒,寒风呼啸,屋外阵阵雪花更似鸿毛,飘飘洒洒而来,在夜间无声无息地为京师裹了层银装,枯枝上积满了堆雪,随着雪花加重,不负重荷,吱一声断裂了……
芙若睡得极不安稳,窗外寒风一直呼啸着,如魔鬼在咆哮,那声响,扰得她翻身无眠,灵活漆黑的大眼在昏黄的烛光中如明珠般耀眼,心里隐隐有点彷徨和害怕……
芙若起身,披了件雪狐棉袄,暖和身子,轻轻地出了内室,外室比内室冷上几分,她的贴身婢女正趴在桌上睡觉,冻得手背青紫,芙若微微蹙眉,从软垫上拿起一张棉袄,轻轻地披在她肩上,侍女转了个身,依旧酣睡不醒。
她爬上软垫,拿起一幅未完的刺绣,后天就是刘廷大寿,她正想亲手刺一幅青松戏竹图给他……片刻之后,她轻声痛呼,针不小心扎在手指上,鲜血流出少许,沾红了少许丝线,红的刺眼。
芙若手脚有些发颤,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情绪浮动,明明温暖的室内却寒如玄冰,她不仅的心浮气躁起来,放下刺绣,本想回室内休息,转而却出了房门。
冷风嗖嗖地灌进雪袄里,芙若沿着回廊走去,她想去找姐姐聊天,撇见书房烛光轻微地摇曳中,暗自惊讶,突然,一丝从不远处传来的猫叫声引起她的注意,透过走廊上的镂空,看见刀光一闪,快如闪电,一名黑衣人手起刀落间,两名侍卫无声倒下,连惊叫都不及。
[芙蓉初开:第六章 逢变之夜 二]
芙若瞪大瞳眸,捂住嘴巴,又看见三名黑衣人随之而来,一人从怀里拿出一瓶子,倒出少许液体,滴在尸体之上,白烟顿起,吱吱作响,片刻之后,尸体化成一滩血水,除了衣服什么也没留下。
透过镂空窗,芙若清楚地把这一幕收进眼底,骇然地吞了口水,第一次她看见如此恐怖的杀人招数,连尸体都没留下来。她全身发抖,转头跑向书房。
“爹爹……”芙若惊惧地推来房门,看见爹爹正和一名男子在说话,看见她进来愣了一下。
芙儿从没如此失态过,发生了什么?刘廷向那名男子点点头,示意他等等,芙若已冲到他身边,紧张地拉着他的手“有人闯进我们家,杀人了,在前庭”
虽然害怕恐惧,芙若不再发抖,冷静地告知刘廷事情的始末。
“将军,他们动作如此之快?”旁边男子听完握紧了腰间宝剑,芙若侧头望去,是一名年轻的男子,俊朗有神。
刘廷沉吟片刻,抬头“裴良,你去叫醒枫儿,不计一切代价带他出府”
“将军和夫人小姐呢?”
“别管我们,带枫儿走,这是军令!”刘廷沉声道,威严之气顿生,裴良稍微思考,跪地,扣了三个响头“末将得令,势必不辱使命!”
“裴良,枫儿我就拜托你了”
裴良眼圈微红,咬牙起身出去,刘廷低头看着芙若,默默无语,该怎么和她讲呢?这朝政之事,最终连累了家人,本来只差一晚就部署好一切,还是晚了,将军府应该被团团包围了,枫儿能不能出去还是问题,悠儿和芙儿……还有夫人……
倒是芙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安了下来,扬起笑容“爹爹,看来将逢家变,你让属下带走哥哥是不是害怕我们都死在这,府邸被包围了?”
刘廷轻笑,抱她入怀,三个子女,个个聪明,特别是芙儿,最能料定一切,任何事都能沉静应对,到了此时,竟还能笑如春风。让他汗颜!
房门开了,一阵冷风灌进,芙若回头,“姐姐……”
“悠儿,你怎么过来了?”
“爹爹,娘她……”悠若一头冲进刘廷怀中,悲声痛哭。
刘廷脸带悲色,揽紧女儿,心如刀割,他们竟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悲愤上了心头……红了眼眸。
芙若暗自饮泣,明了意思,她娘亲恐遭不测,泪水划过脸颊,她毕竟才8岁孩童,多聪明也抵抗不了这袭心得痛楚,疼爱的亲人骤离,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抬头看着刘廷。
悠若也收了泪,稳住心神“爹爹,怎么办?府中侍女侍卫多遭不测,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悠儿,你带妹妹,枫儿淘气,在梅林墙角那里挖了个洞,能出府,你带着妹妹出去,能走多远走多远……赶快!”刘廷冷静地吩咐着,拉过两人的手。
“来不及了”芙若和悠若同时叹道,鲜血的味道已经清晰地问道,书房外庭院的闷哼也略微听闻。
刘廷手心一紧,慌忙把悠若藏到桌子底下,把芙若推至身后的檀木隔箱中
“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说话,知道吗?留着命,替爹爹和娘好好活着,听见没有!”
悠若、芙若流着泪,并没作答,刘廷又逼问,“说好,你们都是将门虎女,连爹这点要求都做不到吗?”
“好……”
“好……”芙若和悠若哽咽着,答应。
刘廷笑了,分别在她们脸颊上亲了一下,起身,他要赌一赌,赌他们的粗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摘下墙上的佩剑,一阵冷风就灌了进来,几名黑衣人如鬼魅般闪了进来,无声无息,紧接着是另外一名男子,竟是认识之人,刘廷眯起眼睛,怒骂“走狗!”
云王爷冷笑道“将军又何必动怒,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你与二皇子作对,岂不是以卵击石,全无好处”
刘廷气得全身发抖,而隔箱中的芙若透过夹缝,朦胧间看见室内的情景,她认得云王爷,真好,那么毫无忌惮,连蒙面都不用了,芙若隐隐猜到这背后的意思,爹爹绝对逃不掉,姐姐卷着身子在垂泪,捂着嘴巴,害怕声音传出。芙若凝眉,泪已干,静静地看着外面,小手紧握成拳……
刘廷举起剑,征战沙场的气势磅礴大气,正气凛然,云王爷放低了姿态,轻声道“将军有何必执迷不悟呢?二皇子说了,只要将军答应他以后为他效犬马之劳,他就不会计较,也会饶将军一命”
“云仲,你住口!本将军戎马一生,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等深夜闯我府邸,杀我家人,此时有惺惺作态地安抚,我呸!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认识你这等j佞小人”刘廷怒骂,声声铿锵有力。
云仲黑沉下脸,阴险地眯起双眼,“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挥手,身边如同鬼魅的六人随之而来,剑剑之逼刘廷咽喉。
晃掠如电的身形条宛如皎龙般的身形,刘廷的剑在六人间旋转,悠若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犹闻着刀剑抨击的声音,在寒风中响起,声声沉入心底,下唇被咬得生疼,而看得清外面情况的芙若揪着心,看见如鬼魅般身影晃动的黑衣人,她隐约知道爹爹终究会抵挡不住,可还是存有一线希望,只要能脱身就好……
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刘廷身子顿时麻痹,黑衣人剑刃上幽幽的蓝光泛着,竟然有毒……可已来不及,毒液慢慢地蔓延,随着他内力的运用迅速扩散……动作轻缓了下来,而黑衣人的动作却快如闪电,招招逼人……
云王爷冷笑着站在一旁,静观其变,芙若的心揪得死紧,不安也渐渐扩大,刘廷眼见内力渐渐被封,心知不妙,眼角瞥见云王爷冷眼站在一旁,心底怒气丛生,趁着黑衣人变换招术之机,虚晃一招,擒住了云王爷,剑随即架到他颈上。
“住手!否则我要他的命”刘廷的声音虚浮极了,中气不足,毒液蔓延,他硬生生忍住,额头上的冷汗潺潺。
芙若松了口气,暗呼一声,随即又皱起秀眉,因为正对着他们,刘廷还不见云王爷脸上的笑容,她清楚见了,诡异笃定的笑,丝毫没有身为人质的慌乱。心暗暗为刘廷捏了一把冷汗。
黑衣人住手,手中的长剑泛着蓝光,油然指向他们,刘廷紧跟着后退,推至门边时,顿时睁大了眼眸,芙若倒吸了口气,泪狂奔……
门后一男子,背后一剑,没入刘廷后胸,鲜血淌了一地,红的诡异和妖艳……刘廷手中的剑轻落,哐啷一声,回音震在芙若心中,隐隐作痛,……只能拼命地捂住嘴巴。
刘廷慢慢地转头,看清了身后的男子,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手愤指,似怒,似痛心……倒在一旁,结束了他辉煌的一生……临死前,耳边依然飘着沙场上呼啸振奋的声响……
轻轻的巴掌声响起,云王爷的声音忽而响起,笑得轻狂“楚王对二皇子果真衷心,他日本王一定会为王爷美言几句”
楚王收起剑,冷笑“那就有劳云王了”
云王的有意刺探,他不得不配合,多恶毒的计谋,多残忍的结局,他结束了他好友的一生,竟然笃定了他会出手,要是他不出手,他日刘家就是楚家的榜样。
芙若过于悲愤,不注意到一只老鼠闯进了木箱中,吓着了她,低呼一声,不大,却模糊地传进了室内众人的耳朵,书桌下的悠若也清楚地听闻,书桌和隔箱就相隔一尺不到,云王爷眯起眼,示意一名黑衣人上前检查。
[芙蓉初开:第七章 芙若的誓言]
芙若暗自懊恼,心惊胆颤地看着黑衣人越来越近的身影,揪紧衣摆,悠若听着细如蚊蝉的脚步,判断着……她必须保住妹妹……咬咬牙,忽而从桌底下钻了出来,看见地上已然断气的刘廷,眼泪轻流,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原来是刘家二小姐……不愧是刘将军的后人,有气魄,有胆量……”云王爷冷冷地赞着,三分真四分假,楚王眉头稍微一皱又舒展开来。
“楚天,亏我爹爹还把你当成知己,九泉之下,我划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悠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爹爹得罪的人是二皇子和国丈”他和刘廷是多年挚友,刘廷又经常带着悠若过府一叙,对悠若喜爱之甚,心底曾有意结儿女亲家,可如今……
只怕这个俏人儿也保不住……
“呵呵呵……”云王j笑“楚王,这是你立功的好时机,不是说你效忠于二皇子吗?让二皇子看看你的真心吧!”
“云仲你……”竟让他下这样的手……何其忍心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云王冷笑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楚王,莫非不忍,要是二皇子和韩国丈知道……”
楚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进悠若身边,芙若提高了心,泪水止不住,暗自自责,要不是她,姐姐也不会……她拼命捂住嘴巴,刚看着爹爹被刺,难道还要看着姐姐被刺吗?
泪水湿了双手……
楚天咬牙,收了剑,看着悠若怨恨的眼,秀美清丽的小脸曾经笑意盈盈,妙语连珠,如今却一片凄然地恨……
单手在她胸前一点,悠若陷入了黑暗中,云王不放心,令一黑衣人上前检查……
“回王爷,断气了”黑衣人冷声道……
一黑衣人倒出液体,滴在刘廷身上,片刻,化成血水,接着欲滴在悠若身上,楚天制止着“她总算和我有缘,可否让我亲自安葬了她,一个小孩而已,不用这么残忍”
云王想了下,点点头“明天,朝廷就会贴出告示,刘廷通敌叛国,居家逃窜……没想到他戎马一生,会遗臭万年……哈哈哈……”
j佞的笑声回响着魅惑的音弥……楚王不作声,抱起地上的悠若,出了门,庭院中站满了侍卫,个个凶神恶煞,向云王报告,府中已无活口……
知道他们全都走远,雪花片片从门外飘进,化了一地,芙若才敢放声痛哭……
“爹爹……姐姐……”声声凄厉,夺人心魂……小小的身子卷在隔箱中哆嗦,过多的悲伤汇集在她心头,一股腥甜,吐出鲜血,红了雪白的雪袄……凄艳绝魅……
片刻之后,一名小小女童跌跌撞撞地走在雪地上,雪白的衣襟上一片腥红,捂住心口,一路碰撞在雪地走。
茫茫大雪中就她一抹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拉出一抹孤独荒寂的背影,在天地同色的雪白天地中,似有家归不得的孤魂野鬼……落魄游荡……
厚厚的积雪地上留下了一排排浅浅的痕迹,没一会儿,雪又添满地脚印,不留痕迹……
绝伦的小脸同大地一个肤色,毫无血色,茫茫雪地空旷,绝无人烟,芙若跌倒在地……喃喃自语“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爹爹……姐姐……娘亲……哥哥,都走了,我不能死……绝对……绝对不能死”
芙若饥寒交迫,趴在雪地中,拼命地制止自己的泪水,娇嫩的小手冻得青紫,几乎麻痹,机械性地望自己口中扒着雪花……忍着这逼人的寒气,硬生生地吞进去……恨……开始一点一滴地积累……她幼小的心灵挤满了怨恨,疯狂地堆积……
天地间,前一刻还是满庭温馨的家没了,将军府几十条人命,统统没了,……秀丽的姐姐,温柔的娘亲,调皮的哥哥……慈祥的爹爹……她从小幸福的家一夜间巨变,她的姐姐,为了保护她而亡,她敬爱的爹爹从此要背负骂名,遗臭万年……
心如刀割也不过如此吧!
好一个通敌叛国,……刘家世代忠良,竟落得如此下场……
她才八岁,却要承受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悲剧,要承受着如海深沉的血海深仇……
从来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孤零零地在这茫茫雪地中,举目无亲,从没想到,她有一天饿得只能靠雪水充饥……
不能死,这是她唯一的念头,她要报仇……这无辜的人命,她幸福的一家,……她要讨回公道。
娇嫩的肠胃禁不起这样的折腾,钻心地疼着,芙若又吐了一口鲜血,挣扎着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竖起两只手指,冷声发誓
“我……刘氏芙若,在此对天发誓,他日定要害我家人之歹人血债血偿,以他家之血偿我刘家血债……为我爹爹洗刷冤屈,有违此誓,天地不容!”
拼尽她最后一口气,芙若受不住寒气和饥饿的双重压迫,软软地昏倒在地……任铺天盖地的雪花飘撒,她知觉远去……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可她清亮决绝的声音在茫茫雪地中久久飘散……悠远地回响……
[芙蓉初开:第八章 苏氏之女]
若说京师美人属谁,当属两朵芙蓉,一朵是云王府的郡主——云宛芙,一朵是京城暴富之苏家大小姐——苏绿芙。
见过她们两人的都说,芙蓉花仙再世,倾国倾城,艳绝天下,后宫三千粉黛相形为之失色,宛芙是大家之秀,甚少出门,见过其容颜之人少之又少,绿芙乃商人之后,年方十五就随父出门,脸上常年带着面纱,见过她的人也屈指可数。
可两人美貌却人人皆知,京师第一名妓见过苏家小姐也自愧不如,随后闭门绝客,不堪重负美人之名,可见非同一般。
相对于云家郡主,苏家小姐更为人之津津乐道。
苏家是京城暴富之家,苏怀仁年届中年,家中妻妾满堂,一正妻,八名小妾,绿芙乃正室所出,听传出生之时,天上彩霞满天,一片富贵祥和之气,命相家断言此女生来荣华富贵一生,其贵气也照佛身边亲人,。苏怀仁虽妻妾九名,膝下就一女,更是宠爱至极。妻妾之中不似平常人家争斗不休。反而和睦融融,如亲姐妹般相处,对绿芙更是视如己出。
苏老爷在酒酣之际曾透露,多亏了这个女儿,苏家才能富贵于天,合家欢乐,人人猜测是否绿芙帮他平息家中妻妾争斗之事。年方十五就随父出门谈生意,商界传言苏家千金巾帼不让须眉,聪慧绝伦,人中龙凤。其才情堪称一绝,妙语连珠,笑意融暖,既是绝色天下的美女,又是才情称绝的才女。
与之大过交道的人皆称赞不绝,令人既恨又爱……非寻常之才。
不管传言如何,自从绿芙接掌苏家生意开始,苏家财源滚滚,福禄荣至,堪称京师一富,苏家以布匹起家,经营绸缎酒家……而绿芙接手后至立开展药铺和青楼……只要是能赚钱的行业她都能参上一手。
在商界,有两名让人津津乐道的女人,一个是瑶光夫人,一个是绿芙小姐。
瑶光夫人也是近几年崛起的商场奇人,其作风残酷,短短几年内就建起了一个商业王国,掌握京城经济命脉,无人知其底细。不同于瑶光夫人商场上狠绝无情,绿芙温润如风,事事谦和……甚有口碑。
她在京师人人心目中已是一个神话,个个对她的一切皆好奇……却又揭不开她脸上的神秘面纱。
京师第一酒家——梅花楼。
日日高朋满座,喧闹非凡,不少王孙贵胄常聚于此,欢歌笑语连连,这是苏家的产业,在天子脚下繁华之地,这酒楼规模宏大,环境清幽,有包厢贵房,有寻常客座。不仅对京师权贵服务,也对市井小民服务,酒菜价钱有低有高。只要你有钱,都可来之一走。
梅花楼后面是一清幽小楼,是绿芙处理事务和会见贵宾之地,来客止步,高墙青青曼萝,小院小巧玲珑,一排松木青翠,满池莲花待放,芙蓉含羞闭颜,春风初佛,两棵梅花应景而开。
小楼里,暗香徐徐,檀木在香炉里燃烧,袅袅白烟而升,温润和煦的春风在此少了冷冽,多了柔和。
一名女子斜卧在软席上,美得笔墨难以形容,黛眉弯弯,盈盈水眸连夜里的寒星都相形失色,俏鼻小巧直挺,朱唇微微弯起时,所流泻的万种风情,可以让天下男子化为绕指柔。这张出尘绝俗的美颜,若临风芍药,似出水芙蓉,一身肤白如雪、肌理细腻,肩若削成,楚腰娉婷;衬出那凹凸有致、峰峦层叠的诱人曲线。
风情万千地含笑而眠,一本帐本轻散在旁,春风一页一页吹佛着,晃动着,吹着规律的音乐,似伴她入眠。桌上白玉杯中清茶还微热,散着白烟……无力飘渺。
小楼内流苏摇曳,闪进两名妙龄女子,一少女身着嫩绿绸裙,眉目如画,端丽可人,脸颊带笑,容如百合纯净;一少女眉目清丽,雪白绸裙,腰系粉带,娟秀如兰。同样秀美的两名少女,让人暗叹造物者之偏心和神奇。
“小姐,该起了,马车已备好,可以启程了”绿色少女轻笑上前,轻轻地推着绝色女子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摇着,不敢用力,似是怕伤着她。见她尚无反应,少女清笑,不依又喊了声“小姐……”
娉婷绝色之女眼睑轻开,如扇般美丽的睫毛轻微闪着,慵懒起身,伸个懒腰,睁开了明媚清澈的大眼睛,就是见惯了她这绝伦容颜,两人还觉惊艳,人怎可美丽至此,瞬间能夺人呼吸。
“奔月,你好吵,你看看冰月,多安静啊!”声如出谷黄莺,清脆俏皮,竟有点撒娇。
“是是是……都是奔月的错,奔月好吵,那小姐可以启了吗?”奔月也爽快地承认错误,随手从旁边拿起貂皮披风,披在她身上,冰月把绣鞋穿在她身上,很快就整理好一切。
苏绿芙笑语“奔月、冰月真好,你们小姐快被伺候成废人了”
“小姐本身和废人相去不远了”冰月也淡笑着打趣。
一句话惹得奔月俏笑连连,苏绿芙也娇笑万千“要是你们都在,我这废人当得也挺舒适的”
“小姐,八太太说你最近瘦了,要好好罚我们呢?回去好好求求情喔,又不是我们的错,对吧?小姐”奔月说着,随手收起帐本,整理好放到夹层上去。
“八娘就是太大惊小怪了,时下的女孩不是个个瘦如干柴吗?哪有人希望女儿身上多长肉的”绿芙轻步下床,风情万种流溢,徐徐风采照人。
奔月冰月飞快地张罗好帐本,熄了檀香,把面纱拿过,轻覆在她绝色之容颜上,绕了两圈,系好。
[芙蓉初开:第九章 凤凰大道纳贤]
华丽的马车驰骋在华丽的凤凰大道上,两头白马在前头并排,脚步整齐有力,看得出来训练有素,非寻常人家,赶马的车夫年轻有力,热血沸腾地吆喝,平稳地向前而去。
马车里,绿芙斜坐在上,靠在软枕上,和奔月和冰月在笑语连天,突然,马车一阵摇晃,失去了平衡,停了下来,若不是冰月眼明手快地扶着她,绿芙恐怕得摔在马车上。
奔月挑帘,不悦喝道“六子,瞎了眼啦,这么不小心,伤着小姐咋办?”
唤六子的连忙求饶,“小姐恕罪,奔月姑娘饶命啊,前天刚下过雨,没看清楚,惊吓了小姐,六子惶恐!”
马车失了平衡,轮子陷入泥地,死掐着,不找人帮忙根本拉不出,绿芙只好出了马车,一阵香气袭人,六子不敢亵渎她的容颜,只是低头,惶恐地站着,就怕这位天仙般的小姐怪罪。
绿芙轻笑,看见陷入泥洞的车轮,没作声,这是凤凰大街的街中心,车刚好堵住了一角,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来往人群的纷纷回头看向他们,又不适合让奔月冰月出手,绿芙柔声道“六子,想办法赶快把马车拉出,李老板还在等着”
“是是是……小的马上去办?小姐稍等片刻”
六子一听,心中畅然,小姐果真仁慈,赶紧去了……
冰月、奔月扶她到一旁树荫下,暂避着逼人的阳光,虽才春分,艳阳甚毒,城里人都知道那是苏家小姐的马车,一看奔月冰月不离其身,又蒙着面纱,就知那是京师两芙蓉之中的绿芙。连侍女都如此亮丽动人,可想而知她是如何的绝艳秀伦。
其中不乏有好色之徒,可近不了她身,众目睽睽之下调戏民女非明智之举,何况她又是京城人人口中的圣洁芙蓉,身边两名侍女非常人能比,比之她来凶恶十倍。
一名男童走进她们,绿芙低头,只见他浑身褴褛,八九岁上下,面容肮脏土黄,看不清原先面目,只见一双惨淡的眼睛……有渴望有期盼……也有紧张……
低贱如蝼蚁的生命,在她眼前浮现……
“高贵的小姐,行行好吧,给点钱吧,我好饿……”
奔月刚想开口,看见绿芙的神色,噤声了。
裹着白纱的绿芙只见一双轻灵的眼眸,仍旧含着笑意,看着孩童,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示意冰月给他钱。
男童惊喜就接过一锭银子,跪在地上扣了几个响首,连声道谢,待他走远,奔月扫了四周一眼,轻笑“今日过后,小姐又多了项美德给他们讨论了”
绿芙笑而不答,也扫了窃窃私语的人群……愚蠢的人们啊!怎么只会看表面呢?
另一辆华丽的马车驰骋而来,速度快如闪电,一阵风样刮过大街,似乎没料到会有一辆马车卡在路上,飞快地勒住缰绳……马儿惊惧地抬高了头,在嘶鸣。
“什么事?”马车传出一冰冷如雪之声,残酷无情。
驾车之人惶恐地告知有马车堵在路上。
“嗯……”赶车人一阵闷哼……捂住心口,似被一阵掌风伤了肺腑,又不敢吱声,鲜血直流,滴滴溅在灰色长袍中。
“绕道!”冷冷地喝着,依旧不带一丝感情,赶车人缓了口气,吞吞口水,似松了口气,转而绕道,继续向前而去。
那是瑶光夫人的马车,行人如是说。
果真冰冷无情……
绿芙笑着看那一幕,只是笑,并不表态,奔月已有不耐之色,抬头看看月色,秀气的眉拧起,六子请人帮忙怎来不见人影?
忽而又见一名衣服褴褛的男子上前来要钱,淡色长袍,蜡黄脸色看似长期营养不良,很高大健壮的身材,若不是此刻褴褛一身,任谁也想不到他是乞丐,一个身强体壮的青年人,竟在街头乞讨,奔月已忍不住,喝道“我们小姐不是观世音菩萨,不要每个人都上来要钱,给我滚!”
男子愣了下,似不明白刚刚施舍男童,为何不施舍他……蜡黄的脸上,冰冷的双眸似有不解,即抬头看了绿芙一眼就低下了,不敢再看下去……似看着她是一种亵渎。
“你一个好好男儿,有的是工作给你做,为何偏偏乞讨为生,你看那边老妇,年事已高,却还在摆摊卖烧饼,她能自给自足,你为何不行呢?”冰月冷冷道。
男子什么也没说,连眼神也不闪一下,转身欲走,绿芙唤住他,声音如风,暖入人心“那边,我的马车陷入了泥坑,你能拉出,我给你一锭金子”
男子惊讶抬头,道了声谢谢就向马车而去,冰月不解“小姐,为何帮他?”
“此人筋骨错落有致,眼光清朗,不似乞讨之人,还没试过就先道谢,若他真的拉出马车,定能为我所用”绿芙看着远处,男子微微用力,马车已出泥坑,易如反掌,周围一片喝彩。
冰月奔月蹙眉,暗叹……好深的内力!
男子又渡步而来,绿芙笑着,从奔月手中接过一锭金子,待男子步稳,她笑语“壮士果真不负绿芙所望,金子归你”
男子接过金子,余温在手,轻笑,道了声谢谢。
转头之际,绿芙唤住“苏府暂缺一名护院,不知壮士可否有意?”
男子略微沉思,垂下双眸,依旧转身,冰月欲上前,绿芙笑着拉住她,摇摇头,男子走了几步,忽而转身回来,脚步有力,声音洪亮“愿听小姐差遣!”
绿芙笑了,融融如春,沐沐如风,入了男子心田,多了一名为衷心的角落……
[芙蓉初开:第十章谋划]
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
唤作拒霜知未称,细思却是最宜霜。
苏府西苑,流水楼榭,亭台秀美,翠竹摇曳,芙蓉青翠,花开季节一过,满池虽没花开胜景,却跃跃活力浮现,等待新一轮的芳香。
一只飞鹰在上空盘旋,不似寻常飞鹰,它体毛纯白无染,杂质全无,比寻常飞鹰体态大了一倍,看得出来是关外少有的雪鹰,日行千里,通人性,甚少见得。
冰月拇指和食指卷成圆状,凑近嘴边,一声尖锐的声音直穿云霄,久久回旋,雪鹰听见声音,在上空飞绕了几圈,拍打雪白的翅膀,俯首直冲而下,落在冰月手上,冰月拍拍它的身子,笑了笑,解下它脚下的卷纸,转手又放飞。
转身回了屋内,室内,绿芙正在书桌后的软椅上斜靠着,如仙的容颜正焕发着绝色的风采,瞳眸半闭,状似慵懒,正和奔月讨论着梅花楼下月的经营和药铺的盈亏问题,奔月看见冰月进来,起身问“雪鹰传了什么消息回来?”
冰月看着绿芙慵懒的笑,状有忧心,摊开卷纸,递给她“对小姐来说,不是个很好的消息”
绿芙倩颜娇笑,合上帐本,,缕缕墨香溢出,飘过冰月担忧的心,轻声道“楚王府和云王府四月十六结成亲家,今早圣旨已下”
“什么?”奔月惊愕地喊道“这么快?”转头看着绿芙,也有担忧。
绿芙眼眸凝了一秒忧恢复了常态,依旧笑容如春,暖意盈盈,眼帘半阖,丝丝精光暗含其中,斜靠在软椅上,状似假寐,冰月、奔月不敢打扰,深知她此刻在思考,只是静静地站着不语。春风佛跃,室内珠帘上的铃铛清脆最想,声声敲打在她们心中,一人安静躺卧,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只有铃铛叮当作响,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
“楚景沐和云宛芙?”绿芙轻轻地低喃,玩味地拾起桌上的毛笔,悠悠地转着,朦胧双眼睁开,灵气逼人“京师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不觉得我该送份礼物吗?”
奔月、冰月低头,并不答话,绿芙一笑,毛笔在手上有规律地转动着,状似无意地轻喃“听说五皇子垂涎云宛芙美貌多时,多有马蚤扰是吗?”
“是”冰月恭敬地答着,抬起头,猜测她的心意“小姐,是否把云宛芙弄昏,送给五皇子?”
绿芙呵呵地轻笑,喃喃自语“冰月啊!这样多不好玩,你说京师两芙蓉要是在同一天出嫁,该是什么场面呢?”
冰月、奔月同时一震,看着笑如清水玫瑰般艳丽的绿芙,轻轻地说着她一生的幸福,似在说一件和她丝毫不相关的事,两人同时一惊,虽说跟了她几年,大致能猜测出她的心意,此时却茫然不知,冰清玉洁又绝顶慧黠的绿芙,她到底想做什么?
“小姐,你要干什么?”奔月不安地看着她,绿芙笑得越灿烂,她心情就越浮躁和不悦,她们均为不安。
“呵呵……你们紧张什么?爹爹不是说,我都十八了,该出嫁了吗?爹爹都明言嫌弃我老了,我也该出嫁不是吗?”绿芙并不看她们,眼光斜对着窗帘上泛光的珠子,若有所思。
楚景沐、云宛芙是京师人人称颂的神仙眷侣,她轻笑。
楚景沐,朝廷第一王爷,听说少年英雄,面如冠玉,貌比潘安,十五从军,年方二十,在燕门关,以六千骑兵大败突厥二万精兵,从此一战闻名,常年常驻边关,护卫着凤天皇朝的皇权。二十二班师还朝,继承其父楚王名号,为楚王爷。
听说云王有意把女儿许配给他,自云府后院见之一面,惊为天人,从此定下盟约,携手一生,此生非卿不娶。
已过三年,郡主年满十八,秀丽绝伦,要成亲?
老楚王乃以文著称,在争位风波中和云王爷一线,共同辅助二皇子,也是当今晋王,而楚王景沐却皆不相帮,不和任一皇子走近,也不卷入这场风波,是自保?还是静观其变?
楚景沐年方二十五,手握重兵,他从不介入皇子夺位之争,若是和云王结亲,由得他选择吗?向来形势逼人,不选也得选。
绿芙轻笑,从来就是形势比人强,楚景沐,云宛芙,我会送你们一份惊天贺礼的。
“奔月,你去五皇子府帮我送样东西,记住,夜里去,别让外人看见”绿芙笑语,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冰月,你去打听一下,云郡主出嫁要用嫁衣出自何人之手,出嫁的吉时和迎亲的路线,还有她贴身丫环的声音,模仿好……一样也不许漏掉”
“是……”奔月冰月皆恭敬地颔首应是。
父债子女偿,天经地义不是吗?多么折磨人的命运啊!
死亡通常是太便宜他们了,云王疼女如命,楚王以子为傲,就让他们子女尝尝什么叫痛心彻骨,什么叫绝望。
美好的姻缘啊,真是可惜!绿芙轻笑,冰月和奔月不由得一惊,顺着她们的眼光看去,她才发现,本来在手上旋转的毛笔竟然被她用内力震断了,笔杆断裂成两段,裂口整齐工整,绿芙状似可惜地喃着“怎么断了呢?呵呵……”
四月十六,还有一个多月,她很期待呢!
“冰月,你去叫无名进来”
冰月蹙眉,转身出去,无名就是绿芙那天从街上带回来的乞丐,他说他叫无名,其他的什么也没说,绿芙也不逼问,让他在苏府当一名普通护院,已有一段时间,他冷漠少言,深藏不露。
没一会儿,冰月领着一名男子进来,没有那天的褴褛落魄,不是传统的俊美男子,身材高大,脸方正粗狂,刚毅有力,脚步稳定有力,背脊挺直。
“小姐有何吩咐?”恭敬地垂头。
“今晚子时陪我去个地方”绿芙此话一出,冰月和奔月同时喊道,冲了过来,神色焦急“不可以”
绿芙起身,暗香随之移动,流溢一室,浅笑盈盈,纱裙随风摇曳,别有一番风姿,她来到无名身边“我相信他!”
冰月和奔月对视一眼,并无说话,室内四人一时间皆不讲话,许久之后,无名才跪身“无名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绝不泄露半点有关小姐的事”
[芙蓉初开:第十一章 楚王景沐]
当夜的云王府,月光羞人地夺到云层之后,久而一阵凉风吹过,惊起一阵鸟鸣,不管平时人们怎么赞美鸟鸣清脆,黄莺出谷之声多动人,深夜的鸟鸣除了凄厉还是凄厉,阴沉地令大地也暗了三分。树枝在春风中摇曳,此晚的风也分外凉人。
王府后院,一排榕树遮住了王府灯火的佛照,平房之是一阴暗角落,鲜有人经过,此时却有一男子哆嗦地站着,双腿颤抖,额上冷光闪烁。随着刀光一闪,一阵嗯哼,随着鲜血溅到了一旁的榕树上,女子铁爪一伸一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一男子收进了容器。而榕树皮落后,一朵艳丽的血色芙蓉跃上树干。
“啊……”一阵惊叫响起,转头是一名丫环模样的女子捂着嘴巴,惊惧地倒在地上,嘴唇哆嗦着,满眼恐惧,月光又调皮地跃出云层,朦胧中女子的美貌美得诡异万分,丫环该是半夜起身方便,无意间撞见了这残忍的一幕。
不待她反映过来,女子旁边的男子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内力暗含与上,直逼丫环咽喉,割断咽喉的细微声响随即响起,丝丝血色渗出她白皙的脖子,断气倒地。在混乱的脚步声传来之前,两人跃出墙面。
许久之后,女子柔和暖人的声音“我可怕吗?”
良久之后,男子的声音“小姐的可怕非我一半,何来可怕之说”
女子盈笑连连,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夜幕中……
王府之中,官兵层层把守,御史大人接到云王府报案已火速赶来,正在案发现场仔细地搜寻痕迹,已死的男子和丫环的尸体被停放在不远处,久而几声蝉鸣,吓人三分……
王府之中灯火通明,耀如白天,个个不安地聚在前庭,胆小的丫环聚在一起,互相寻求恐惧的安抚。和已死丫环感情好的几名女子在尸体旁垂泪……
一名男子进了前院,一身淡色长袍,腰间一条淡蓝腰带,更显得气宇轩昂,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冷冽之气在眉宇间凝聚,如海深沉的眼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似在寻找什么,一秀美绝伦的女子见他到来,扑上前去,眼中惊惧未退,声音恐慌“景沐……”
眉如新月,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