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芙蓉王妃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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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王妃 作者:rouwenwu

    了出身高贵的她们。唯有悠若心暗寒,她料想不到凤君蔚会有此举,此后,她无疑成了众矢之的。

    雪月冰月脸色顿沉,一道寒芒掠过悠若的眸子,她浅笑,起身,欠身行礼,语气恭谨:“既然皇上有命,本宫遵旨便是!”顿了顿,悠若笑问:“不知道皇上要选几位娘娘?“

    凤君蔚眼光深深地锁在她身上,在她抹黑的云鬓上凝视片刻,眸色深沉,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凤君蔚道:“由皇后决定皆可!”

    “臣妾遵旨!”

    随台阶而下,完全可以感受到身后灼灼目光,悠若挺直背脊,秀女们就算是心中大有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皆垂下眼眸。悠若轻移莲步,眸光澄澈。所有入选秀女的脸庞都在她眼眸中深深地印下了痕迹,悠若即使不看绿牌上的名字,也能叫出她们的名字。第一排的第一位就是筱雨蝶,她今天娇红色的宫衣,仪态万千,色赛牡丹,悠若浅笑,眸光扫过她,便走到她身边,翻开第二位女子的绿牌。眸下的余光注意到筱雨蝶的唇角并无松动,面色如常,不由暗叹,好聪慧的女子,入宫,不知是她之幸,还是不幸。

    而林紫玉的绿牌,悠若毫不犹豫地翻开,并对她笑道:“林小姐,今天的妆容很别致!“

    是很别致,较之于其他女子的艳丽装扮,林紫玉云鬓斜插一支珠钗,垂下的明珠华润映辉,三朵粉色珠花并排其后,虽朴素,却清润简单,说不出的风流雅致。

    “多谢娘娘赞誉!”林紫玉福身,唇角带笑,摇曳而起的宫衣暗送一股清香,悠若眉心仅仅一皱,浅笑婉转,眸光若有所思地扫了一圈垂下眸子的她,继续翻开旁边女子的绿牌……

    这香味?

    三十六名秀女,悠若挑了十四名,回头,转身之际,在筱雨蝶身边顿了一秒钟,随手翻开她的绿牌,少女的脸色无悲亦无喜。其余没有翻开绿牌的女子皆被一旁的嬷嬷牵引而退下,悠若迎头上了玉阶,在凤君蔚深不见底的眸光下,浅笑,“皇上看看可满意不?”

    说完侧身,让开身子,底下的十五张娇颜一览无遗。凤君蔚看也没看,紧紧地看着悠若,似乎想要在她身上挖出一个洞来,“不用看了,既然是皇后跳的,朕一定满意!”

    “那就请皇上给各位妹妹赐予封号!”悠若退到一旁,坐在他身边,咽下满口的苦涩,为自己的夫君挑选妻子,真的是闻所未闻的事情,想不到她也会有这么一天。

    妃子的封号以夫人、贵人、婕妤、昭仪、嫔、妃、贵妃、皇贵妃而排列,而初入宫的秀女多以夫人,贵人见称,且晋升的品级也有一套严格的规制。

    初入宫的秀女,凤君蔚略一思考,含着笑,道:“筱雨蝶封为蝶嫔,林紫玉封为玉贵人,方怡封为怡贵人,沈盈封为盈贵人,其余的按照姓氏,皆为夫人。”

    仪式完毕,众娘娘跪地谢恩,紧接着就是小林子捧着一盖着锦绣的小笼子而上,不用想也知道,里头是一只彩色斑斓的蝴蝶。

    座下的娘娘,目光皆期盼着小林子手里的蝴蝶之上,那是决定由谁今天侍寝的蝴蝶。

    凤君蔚懒懒地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舒眉,笑道:“还是有劳爱后了!”

    悠若呼吸微重,暗自苦笑,凤君蔚,你若要我帮你,我帮便是,何苦把我推至风口浪尖之上呢?

    她到底还是起身了,拗不过他的偏执,长长的宫服摇曳,在他眼前划过一道玫红的瑰丽,凤君蔚眸色更为朦胧,看不清真情还是假意。芊芊玉手掀开锦绣,如暗室射入一道光芒,蝴蝶如破茧而出,金黄|色的大蝴蝶展翅高飞,悠若羡慕仰望,片刻,黯然垂眉,那已是她失去的天空,不知道何时才会飞翔的蓝天。

    凤君蔚,既然有了机会尝试,如果不合适,就不要勉强!我不一定非你不可!你也不一定没我不行!

    悠然转身,已是笑靥如花,唇角晶润,衣袂翩然,回座,她知道,一道灼灼之光一直凝聚在她的背脊上,她的脸颊上,可她视若无睹,若无其事地坐到他身边,保持着一国之母的仪态。

    展翅高飞的蝴蝶,悠悠转转地在各位娘娘的头顶上飞着,妖娆地跳着一曲绝世之舞,悠若的眸光扫过林紫玉,似笑非笑,暗暗叹息。

    凤君蔚根本就无心蝴蝶究竟落在谁人头上,他被刚刚悠若转身的眸光震慑了心魂,如一股流逝的水,划过掌心,什么也抓不住,空有湿润。

    蝴蝶飞飞转转,最终围着林紫玉而飞舞,在各位娘娘的嫉妒中,落在了林紫玉的头上。

    一锤定音,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嫉妒有人喜。唯有高高在上的皇帝和皇后,如看着一场戏,戏里戏外皆悲歌。

    悠若篇 第十章 谁是无情人?

    怡宁宫,夜幕初上,银月如勾,沉沉夜色笼罩这座象征着盛宠的宫殿,多了一丝朦胧。

    长廊上,勾栏如画,雕花似锦。悠若有所遗憾地望着天上那一轮弯月,

    早就知道的事情,她到底还是不够洒脱,否则怎会觉得一股郁气在心底疏散不去呢?

    贤后……她讽刺地扬起唇,迎着夜风的心亦有点冷度,今天的事,凤君蔚行为出格,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那双深如潭水的眸子,让她迷惑不已。

    淡淡的叹息散在空气中,悠若心绪飘远,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在林紫玉的宫殿……

    悠若一拧眉,苦笑,转身,这是早就知道的事,何必自寻烦恼呢。

    正想着回内堂,一声尖细声音悠悠地飘了进来,“皇上驾到!”

    悠若迈步的脚停顿了下来,向来沉静的眸子蓦然睁大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让她怔住,冷冷地站在长廊里,昏黄的宫灯映出她的脸颊,有点死白的红晕。

    她竟然迈不动脚步,只是愣愣地看着那道俊逸邪魅的身影幔慢地走入她的眼帘,含着笑,邪魅地挑眉,很少看见他的悠若这么一幅呆滞的模样,比之平时多了一抹娇憨,少了一丝不可高攀的沉静。

    他膝盖半曲着,妖魅的笑容正对着她的脸,她的眸,戏谑道:“悠儿,不恭迎吗?”

    悠若回过神来,秀眉紧锁,“皇上,天晚了!”

    银杏笼月,深水寒蝉,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压住她心底的雀跃,脸色有点冷意,这样做会让后宫更加难以治理,会让他在朝廷上受到更多的阻力,他不明白吗?

    “所以呢?”他依旧含笑,略微抬头,笑道:“悠儿在赏月吗?”

    悠若一愣,他这是逃避吗?“皇上,也要赏月吗?”

    “悠儿是邀请我?”他邪气地挑眉。硫璃宫灯随着风摇曳,半明半暗地印在两人的脸上,时而明亮,时而阴沉。

    优雅的眸子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悠若垂下眸子,冷却笑意,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三人赏月空间不免有点挤了。皇上,您说呢?”“你怎么知道是三个人赏月?”凤君蔚偏头,不待她回答,很自然就拉她的小手。不容她挣脱,芊芊玉手,微凉,和他的温暖成了反比,他脸色有不悦,“进去吧,站了这么久,脚酸了吧?”

    “皇上……”悠若刚刚喊了一声,就把她揽近身边,“悠儿,不会有三个人赏月的。”

    悠若一愣,任他牵着入了内宫,感受他掌心的温度,微微一笑,有点苦涩,他不能留在这里……

    “冰月,雪月,你们先下去吧!”悠若笑道,让冰月和雪月先出去空旷的宫殿中,明珠泛光,让人的心也变得悲喜不定。

    “皇上,玉贵人……”

    “悠若!”她还没有说完,凤君蔚就打断了,为什么她总是如此急迫地把他推向别人,难道真的是一丝不舒服也没有吗?

    悠若一笑,淡淡地道:“皇上想到哪儿了,臣妾想说的是,玉贵人今天的妆容很别致,是不是?”

    “没注意!”他除看知道底下秀女娇美如花外,各自的容貌看得不是很仔细,也没有兴趣去研究。

    悠若也不是很在意他漫不经心的口气,淡淡地叹息,为他到了一杯香兰,瞬闻香气四溢,“昨个孙太妃来找臣妾向皇上求情呢。”

    “孙太妃?”他疑惑,哪里记得这号人物,“是谁?”

    “皇上你整顿官吏风气之时涉及到一众官员多年来徇私舞弊一事,孙家不也包括在内吗?”悠若看着他的眼,道。

    重重一哼,凤君蔚冷笑地勾唇,“孙尚书,她还想求情,我没有把孙家满门抄斩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还好意思找你来求情,孙尚民在位期间,单单是看着卖官而得的银两就有一千万两之多,是国库一年的开支,将他秋后处决已是轻判了。”

    悠若一笑,道:“孙尚民一事,皇上的确是法外开恩了,不过这也是显出新帝仁政的一面。本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累不及家人。”

    “驳了她,这事没回转的余地。”凤君蔚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怒气,桌上的玉杯也空了,悠若浅笑,重新帮她到了一杯清茶。

    悠若笑道:“这事臣妾知道轻重,已经驳了她了,这下可好,又多了一个敌人。”

    笑语的声音让凤君蔚侧头,妖魅一笑,“我的悠儿这么厉害,还会有事应付不了?”

    “皇上,这个叫幸灾乐祸吗?”她挑眉,若无其事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茗一口,垂下的眼眸精光一闪,悠若吹着玉杯中的热气,道:“皇上,官吏整风一事急不来,这事经年累月下来,病根深重。欲速则不达……”

    凤君蔚一笑,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

    “我知道皇上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好比说林刺史大人一事,皇上就是装聋作哑,这不也是给他一个台阶,也给皇上你一个台阶,双方寻个平衡点。”

    “林刺史,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拉下来……”凤君蔚的声音冷硬如铁。

    “现在还不行。”她喝了一口,若有所思,“所以,皇上今晚必须去玉贵人那里。”

    讲了这么多,悠若从来没有忘记她的目的,凤君蔚的脸色沉了好几天,阴晴不定地盯着她悠闲的侧脸,表情冷魅。

    “今天是蝶幸的日子,皇上你在众目睽睽下选了玉贵人,如果今晚不过去,明天谣言就会传开。对玉贵人来说,可能是一时之辱,可皇上你应该明白,玉贵人受辱,等同于林剌史受辱,在未来的新政中,皇上你想要随心所欲地施展,非常的困难。”悠若实事求是地说,语气平静。

    “悠儿!”凤君蔚眸色转冷,“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的冷静,难道真的一丝感觉也没有?”

    他来这本来就想着只要她让他留他就留,只要她开口,他不会让第三个人介入他们之间,可为什么,她总是将他往外推呢?

    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厌恶过皇上这个身份!

    “皇上,该走了!”悠若只是淡淡地说道。

    风君蔚狠狠地咬牙,眸光顿冷,“你真的是一个无情的人!”

    一拂袖,他面色不善地离开了怡宁官,留下苦笑的悠若。

    御花园,冷风吹得凤君蔚的衣袍飘飞,墨色的发丝在他的脸上晕开一层冷色,霜气冷峻,浑身散发的冷魅之色让御花园的春色也黯淡了几分,让人无法忽视这个生物。

    “小林子,去馨云殿,告诉玉贵人,朕今晚身体不适,不过去了!”

    “是!”已经吓得一声冷汗的小林子低声应道,夜风吹过,凉了额头。

    悠若篇 第十一章波涛汹涌

    时光悠悠,幽花不语春已过,菊香桂凝秋已到。

    这一年的皇宫很平静,随着凤君蔚开始新政,朝廷慢慢也开始出现了一种新的风气,而凤君蔚的眼光盯在了凤天的贸易上,致力于积累财富。而他的后宫,由于有悠若,平静如水。

    这半年来,由于频频临幸筱雨蝶和林紫玉,此二族,成了凤天的望族,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后宫中,蝶妃和玉贵人的盛宠隆重,气势远远逼过悠若。但是悠若毕竟手掌凤印,凤君蔚在曾下过谕旨,后宫之事,一切由悠若做主,而他绝对不会过问,在明眼人心中也明白,皇后即使不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她也是皇上最信任的女人。

    在悠若面前,妃嫔们自然也是规规矩矩的,不敢造次,除了林紫玉。

    玉贵人比起蝶妃更得皇帝欢心,也是宫中凤君蔚最宠爱的妃子,往往恃宠而骄。有时候连一天必须的早安也没有上怡宁宫,仗着凤君蔚的宠爱,在宫中无人敢招惹,渐新得,她脱去了当初进宫之时的纯真,变得娇纵,而悠若,却对之极为放任。

    相对于玉贵人的恃宠而骄,同样是宠妃的蝶妃就显得娴静而温醇,在悠若面前,态度谦卑,在妃嫔面前,也平易近人,因为她是妃子中品级最高的。因而,她在宫中的人缘颇佳,且会经常上怡宁宫来走动,请安之余也陪陪悠若闲聊。博学的她颇得悠若好感,后宫之中,极少有象雨蝶那样能和她聊上半天也不至于乏味的人。

    悠若她是一个皇后,自然是妃嫔们妒忌的对象,在外人眼里,凤君蔚虽然不是频繁临幸怡宁宫,在宫中公开场合,帝后相处也相敬如宾。但是,在蝶幸那日,凤君蔚对她的宠溺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在情况不明之下,亦没有人敢对她动手。

    风平浪静中过了一年,又是冬天,寒梅飘香,这一年的冬天冰天雪地中渐渐的,很多事失去了平衡。

    大年初一,连着三天,宫中大庆,处处张灯结彩,丝竹彩衣纷飞。

    宴会中,各妃子装扮得花枝招展,想获得君主的注意,蝶妃一身翡翠撒花洋绉裙大红绫袄,梳着金丝八宝攒珠髻,鬓间一支金步摇,大方华美相较于玉贵人的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镂金百蝶穿花鹅黄洋缎窄袄,平分秋色,蝶妃是雍容华贵,玉贵人是艳丽,可谓是平分秋色!

    “冷吗?”龙椅上,趁着各人玩得正酣之际,凤君蔚偏头问悠若,声音轻柔,像是怕惊吓到什么似的。

    悠若的是一贯的凤袍凤冠,不但没有显得俗丽,反而雅致悠然,天气太冷的原因,她小巧的鼻头红彤彤的,可爱中透着一丝楚楚可怜的韵味。

    “有点!”她点点头,她正感冒着,头也极晕,前两天玩雪冻着了,体温到现在还有点高。

    “回官休息!”他实在是看不过去她脸上的病态,微微皱眉。

    “反正快要结束了,结束了再走吧,都来了,中场退了终归不太好,没事的,我还挺得住。”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悠若浅笑,“我这些天都呆在床上,都乏味了,就当是我在散心吧!”

    “固执!”他扫了她一眼,略带不悦,不过还是顺了她的意思。

    中央台上的歌舞还在继续,笙歌不断,悠若含着浅笑在看着,她和凤君蔚共坐在中间。左边是筱雨蝶,右边是林紫玉,再接着就是其余的妃子,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的歌舞。

    一曲即罢,只见玉贵人悄声提议,让各宫的娘娘各显才艺,增添一丝趣味。这一点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毕竟大多数的妃子平常几乎是见不到凤君蔚一面的,当然都想借着才艺吸引他的注意力,说不定就能摆脱形同寡妇般的生活。

    凤君蔚马上想驳回的,顾及到悠若身体尚且虚弱,他倒是希望这个宴会能快点结束,他还没开口,悠若就笑道:“如此甚好,各位妹妹们也借此机会多增进下感情,又能让皇上和姐妹们目赌妹妹们的才华,一举两得。”

    台上,成了各家妃子们争奇斗艳的场地,有的献舞,有人唱歌,气氛马上就热络了起来,在寒冬里掀起一股热潮。

    台上,林常在正以一舞《练霓裳》惊艳登场,舞技纯熟,动作灵活优雅,一拂袖,如秋水流云,一回眸,如春花灿烂。翩翩而起的彩带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力般,在她的手中流畅自如地飘曳。

    悠若含笑,暗白赞美,“皇上,林常在这舞跳得真妙,看来是下过苦功夫的。看得臣妾都惊艳不已。”

    凤君蔚扫了台上一眼,显然是兴致缺缺,他抿唇,偏头,笑道:“要是悠儿你上去,我兴许会有耐心看。”

    “看来皇上是要失望了。”悠若回笑,“臣妾五音不全,舞蹈更是不行,只有琴音才勉强入耳,和她们比起来,可臣妾算是五音六律不全了。”

    “和她们比做什么?我的悠儿也会自卑,还真是罕见!”他邪魅地挑眉,显然误会了她话里的意思。

    悠若斜睨了他一眼,笑笑,也不解释,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己,明显有人误会她的意思了。

    “皇上……”一声娇柔的唤声,玉贵人艳丽的面容映入了凤君蔚的眼中,她暗颊生香,眉目含情,显然是对这位帝王情有独钟了。芊芊玉手捧着一杯美酒,献了上来,双手翻上了他的胸膛,玉指温顺地抚摸着他胸前的锦绣,媚笑着,玉杯己经递至凤君蔚唇边。

    凤君蔚仅是俊眸一眯,手就夺过她的玉杯,一饮而尽。

    “玉贵人递上的美酒,果真是甘醇可口!”凤君蔚似笑非笑地道,狭长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多谢皇上夸奖!”她媚笑着,胸前的手更是毫无顾忌地抚着他的胸膛,完全无视于一旁的悠若。

    旁边的雪月只是讽刺地勾起一丝笑意,暗自不屑,单蠢的白痴!

    悠若只是笑着,忽略身边两人的调情,压住心里滋生的不舒服,把视线定在台上的舞蹈上,对他们的笑话听而不闻。

    一阵冷风吹过,突然冷至骨头,悠若打了一个寒颤,凤君蔚眸光一动,

    不动生色地扯下林紫玉的手,淡淡地说,“玉贵人,该你献艺了。”

    玉贵人微微福身,看向悠若,笑道:“皇后姐姐,臣妾早就听说姐姐的琴音举世无双,不知道能不能让皇上和妹妹们开开眼界呢?”

    这话问得极为和气,语气里也尽是羡慕,听着确实是有一番歆慕之意,但是悠若笑着,“恐怕要让妹妹失望了,姐姐的琴艺比起雨蝶恐要逊色几分。”

    “皇后姐姐这是谦虚呢,我们都想见识下呢,蝶姐姐,云姐姐,你们说对不对?”她笑着,转向旁边的两位妃子。

    筱雨蝶不答话,云贵人倒是口直心快,没什么心机,直点头,道:“是啊,妹妹也想见识下皇后的琴艺呢。”

    这是很明显的为难,悠若前两天病倒的事她怎会不知,今天出席已是不易,弹琴会耗费大量的体力,对她的身体而言,显然是一种超负荷。

    “胡闹!”凤君蔚不悦地轻斥一声,“没看见皇后身体虚弱吗?还不下去!”

    他的声音威严而邪冷,睹含了一股怒气,在他面前竟然也敢如此大胆的为难悠若,可见平时了,看来是他过于宠她了。

    云贵人被他一斥,赶紧垂眸,玉贵人看了雨蝶一眼,不甘地抿唇,凤君蔚尚未如此地呵斥过她,竟然是为了悠若,让她不悦,也不甘,不依地喊了声,“皇上……”

    娇滴滴的声音以为会引来他的轻怜,没想到惹来的是凤君蔚更冷魅的一眼,林紫玉咬咬唇,不悦地瞪了一眼悠若,悻悻地回了座位。

    “皇上何必呢?臣妾自能应付得了。”他的维护让悠若心里一暖,但同时也微微地叹了口气。

    “别给联说什么道理,联不想听!”在他面前,谁也不能欺负悠若,若不是笃定她会处理得好,他又怎么会放心平衡后宫的关系,逼着自己也面对厌恶的女人。

    悠若轻轻一怔,让她抬眸,选是第一次,凤君蔚对她自称——联。看来是气得不轻,她浅笑,有时候真觉得他像个任性的孩子。

    宴会因为这个插曲气氛有点沉了,草草地结束,吹了一夜冷风的悠若头更是沉重了,下台阶的时候……

    “皇后小心!”冰月才刚出口,正想上前拉住她偏倒的身子,就被雪月拉住了手,笑着摇头,示意她旁观即可。

    “悠儿……”凤君蔚心一窒,眼明手快地接着她摇晃的身子,揽进怀里,偏头,怒冲冲地瞪了那名宫女一眼,是她踩到了悠若的长裙,害得她差点跌下台阶,这么多节的台阶,凤君蔚光想着就是一股怒气在胸口翻滚,该死!

    竟然在他面前……

    宫女慌忙跪地,不住地磕头,“皇上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是玉影殿的宫女在下台阶时被旁边的宫女不小心地撞了一下,踩到了悠若的裙摆。

    “来人啊!把她们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凤君蔚阴寒阳地沉着脸。

    那两名宫女匍匐在地,大喊冤枉,垂泪连连,而玉贵人也上前求情,这是她殿中的官女,但是,凤君蔚似乎是铁了心要惩治,冷冷地扫了玉贵人一眼,“拖下去!”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等一下!”冷风吹得悠若的头微微清醒了点,暗自叹了口气,“她们不是故意的,放开!”

    但是皇后的懿旨是没有皇上的口谕大,两名侍卫并没有放手,只是听着沉怒的凤君蔚的指示。

    “皇上,臣妾头很晕,带我回寝官吧!”悠若抬头道,眼中有着祈求,为了一个‘意外’而惩治宫女,何必呢?

    凤君蔚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邪魅的寒气微微退去,打横抱起她,“我的忍耐只有一次!”

    丢下一句语意不详的话,凤君蔚抱着悠若走向龙撵,留下的妃子,有愤怒,有嫉妒,有羡慕……只有一个人,唇边平静地含着一抹笑容。

    悠若篇 第十二章 唯一

    回到怡宁宫,凤君蔚把她抱到内室,回头让雪月和冰月升起暖炉和熏香。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凤君蔚拉过锦被盖住她,邪冷的脸色还为刚刚的事情颇感不悦,两人都有点沉默。

    “还是不舒服吗?我还是宣太医来瞧瞧。”见她皱眉,凤君蔚回身就要吩咐太监去宣太医,被悠若拉住了。

    “这么晚了,不用这么折腾了,要看也明天再看,只是小毛病,折腾晚了更睡不好了。”她温言道,知道他还为刚刚的事情不悦,语气难免有点娇软,本想着说点什么的,最终还是没有说,紧抿着唇。

    “悠儿,你明明就知道刚刚那两个宫女明显是受了主子的指示,为什么不追究?”凤君蔚恼意地问,宫女,哪个不是受过严格的训练,怎么会出这种意外,分明就是主子授意的。竟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凤君蔚一股怒气总是散不出去,那么高的台阶,若真的摔下去,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皇上,臣妾不也没事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兴许那两个小宫女真的是无心的,裙摆这么长,谁没有不小心的时候。”悠若笑道,眼底也没什么笑意。她何尝不知道她们的故意的,只是她还想放任着看看,她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林紫玉虽娇纵,也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罢了,若论害人之心,她还没有那个分量,那两个宫女,一个是雨蝶的,一个是紫玉的……

    悠若暗暗寒了心,想起前两天雪月的话,更是感慨,这宫中,姐妹之情果真的是一文不值。若是真的没人来得及扶她,她摔下台阶,罪责显然就落在林紫玉身上,她至多算个无心之过。若是有人扶住了她,也可以看看凤君蔚的反应,这人前不冷不热的帝后之情有心人总会看出个端倪来的。她算是如意了,不管如何,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雪月说,信任雨蝶还不如信林紫玉,看来果真是所言不假。看来后宫这种三角平衡就要被打破了,才一年啊!她们本是情同手足的姐妹,为了自个的利益,雨蝶还真的狠得下心来。以林紫玉的单纯娇纵,与之反目,还不如好好利用,若出事有人背黑锅,若没事,稍加安抚,她还是林紫玉心目中的好姐妹。

    一年的时间,变化真大!

    看来以后真的得好好提防了!她倒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想什么这么入神?”唤了几声都没见到反应,凤君蔚不悦地拧拧她的脸颊,他不喜欢她在他面前还如此严重地走神,那种被忽略的感觉让他……极为不舒服。

    “疼!”悠若回过神来,拍下他的手,还真的狠得下心来,说捏就捏。

    “还知道疼,谁让你这么久都没回应的?”他白了她一眼,颇理直气壮地说。

    悠若撇撇唇,“皇上不该去玉贵人那儿了吗?”刚刚的冷冽估计伤了他最宠爱的女人的心了,照理说,他该去安抚了。

    但是话一说出口,悠若就后悔了,前一刻还像个讨不到糖的孩子的凤君蔚下一刻就变得阴狠和沉郁,近距离的看着,清楚地看见他鬓角的紧绷,悠若后悔了,像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有点惶惑不安。

    “你就这么希望我去她那?”两手支在她脑儿边,凤君蔚邪魁的脸在悠若瞳眸中放大,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暗哑语气中的……受伤……

    似乎她伤了他的心了……

    “我……”悠若嚅嗫着,考虑着该说些别的什么,不要在这个话题上围绕,可是她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鼻尖几乎能碰着她的,浓重的气息铺洒她一脸,凤君蔚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她的上半身上,语气暧昧而诱惑。

    “悠儿,你真的希望我去她那吗?我要听实话!”几乎是一种错觉,她竟觉得他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那种奢侈的柔情。在王府的时候,楚景沐看着绿芙时,也是这种眼神,她不会错认……

    有可能吗?她竟然有一种期待,心顿间失去了规律,凤君蔚有可能……

    “我要听实话!”迷离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游离,悠若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选择了沉默。

    “我不知道!”悠若到底还是垂下了眼眸。贝齿咬紧下唇。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凤君蔚只是轻轻地顺了顺她的头发,“我以为你该明白我的……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都不明白我,你也会理解的!”

    他的声音幽沉如受了伤的小兽,悠若心狠狠一拧,差点没落下泪来。

    耳边一阵悉悉的声音,她一愣,刚抬头就看见凤君蔚掀开棉被钻进了被窝中。

    “凤君蔚……”悠若脸上蹭上红晕,想起身,却被他压下,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边。

    他发了什么疯?竟然在她这边留宿!

    “睡觉!”正儿八经的两个字,凤君蔚把她揽进怀里,这是成亲一年来,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

    悠若睡得有点别扭,虽说成亲那天凤君蔚啥都不会,可如今过去快一年了,后宫妃嫔临幸得也不少,再不会就太说不过去了。

    “别睡得和死鱼一样,我又不会吃了你!”凤君蔚一弹指,狠狠地敲了她的脑门一下,瞧他抱在怀里的是什么,说死鱼还真的有点……也不想想多伤他一个大男人的自尊。

    悠若偏头瞪了瞪他,才乖乖地任他抱着,其实,还蛮暖和的……

    片刻……

    “悠儿,睡着了吗?”凤君蔚顺了顺她鬓角的发,邪魅的眸子温柔得滴下水来,见悠若没有反应,知道她睡了过去,生病之人,本就体力不支。

    “可以许我一生吗?我想要你陪我一生一世,是不是贪心了。”他用力的抱紧怀里柔润的身子,叹息着,“不要离开我,悠儿!”声音里多了一丝颤抖和……不确定的害怕!

    怡宁宫,阳春三月,娇花似锦,好一幅春景浓浓。

    悠若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看书,阳光照出一身的暖和,宣纸的香气熏得她有点昏昏欲睡。

    凤君蔚进门就是一幅美人春睡图,本来兴冲冲的脸霎时变得温柔起来,他本来就是有好消息要她分享的,这回倒是不忍心叫醒她了。

    蹲在她身边,凤君蔚眼底一片迷离的柔情,情不自禁地触触她的脸颊,轻轻一笑,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来。

    “悠儿,醒醒,有好消息要和你说!”凤君蔚推推她的肩膀,执意把她挖醒,脸上显然是一片喜色。

    困惑地眨眨眼睛,悠若迷迷糊糊间发问:“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慵懒的声音,少见的娇憨,凤君蔚又情不自禁地啄啄她的红唇,这些天来,这样的亲密也不少见了,悠若也不如初时那般羞怯,只得任他亲吻。初醒迷离的眼光,绝丽的容颜,让凤君蔚深深地迷失在那片红唇中,竟越吻越深入,大有—股停不下来的趋势。

    双手绕着她的腰,一把抱起她,大步住内室而去,直至背部贴上了柔软的床铺,悠若的神智才微微清醒了点,不禁大窘,想阻止,却力不从心了,隐约也知道,这是他们拖了一年之久的洞房……

    迷糊之间,她不禁怀疑,他不是有好消息要讲吗?怎么讲着讲着讲到床上来了。这还是大白天……

    大白天?

    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悠若不禁推了推在她身上煽风点火的男人,窘迫地道:“皇上……还是白天……”

    凤君蔚蜻蜓点水般地浅啄了一下悠若的唇,略微冰凉的手依旧不停歇的探入她的衣襟内撩拨着,所到之处,昔掀起一股火热伴着蔓延。微凉的触感与体内的火热交织着,悠若不禁逸出一声销魂的轻吟,脑子瞬间空白,只剩雪花一片飘洒,只觉得浑身发热和颤抖,以及有股空虚的渴望。悠若轻吟出口,脑子晕成浆糊,只觉得浑身发热和颤抖。

    片刻之间,两人衣衫褪尽,凌乱地交叠在地毯之上,狼籍之中带着靡艳。凤君蔚的吻顺着悠若优雅的颈项缠绵而下,灵巧的唇舌顺滑过那迷人的锁骨,深深吮吸着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不规矩地含住那诱人的柔软,一遍一遍,轻品浅尝,直至滋润了那蓓蕾,绽出娇艳的花朵。

    “没关系……”模糊不清地应了声,凤君蔚继续手指依旧流连在那滑嫩令人着迷的肌肤之中,呼吸逐渐沉重和急促,身体里热潮一阵一阵,冲向了那胯间,带着隐隐的生疼。

    罢了罢了……随他吧,悠若轻闭眼眸,更敏感地感受到彼此之间的激|情和他粗重呼吸中紧绷的肌肉。

    “我爱你!”凤君蔚湿热的唇再次封缄那两片红艳,手轻轻托起那圆浑的翘臀,腰部用力微微挺入……

    两人都轻呼了声,皆蹙紧眉毛,撕裂般的疼痛让悠若蓦然睁大眼眸,眼角溢出几滴眼泪,手紧紧抓着凤君蔚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红痕。反观凤君蔚亦是不舒服地紧蹙浓眉,动也不敢动,见到身下人儿一脸痛苦的表情,不禁俯身,怜惜地亲吻她眼角的泪痕。下身的胀疼也不住的叫嚣着……且有的生疼……

    “悠若,你也疼吗?”他嚅嗫着,转而不禁诅咒着,管不上自己本身的疼痛。抱紧身下的悠若,疼惜的吻频频落在她的眉目,鼻尖上。

    该死的!那本书……那本书上写得不是什么欲仙欲死的吗?那些图上的男女都是一脸享受的样子的,为什么她会这么疼,连他也是……

    悠若疼得混沌的脑子突然有什么闪过,快得她抓不住,茫然间见到他满脸汗珠,似乎也是忍受着什么,终于想起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凤君蔚,你该不是没有……”分不清这痛苦和喜悦交织的感觉涌了上来,更多的是震惊……

    他竟然是……

    “笨蛋!”湿热的唇再次堵住她的红唇,凭着本能,微徽地动了动,缓慢地在她体内慢慢地滑动,从不明白的冲动在他下体充斥,这种速度更是磨人,他想加快律动,又怕伤了身下的悠若。

    低喘……

    “君蔚,没关系……”悠若温柔地说,疼痛中竟有点幸福,泪眼朦胧地拥住他,送上自己的唇,“没关系的……”

    听到这句话的凤君蔚显然像是得到特赦令一样,身下的律动慢慢地加快,

    听到悠若娇吟之后更是愈发激烈,疯狂得不能自己。

    真好……

    迷糊中印入悠若脑海的是,起码他们此刻,都是彼此的唯一,凤君蔚和她,奉献给彼此的都是纯洁和唯一。

    她的唯一啊……

    悠若篇 第十三章 决定

    凤君蔚和悠若的关系似乎进入了一个暖春,打破了特意在人前维持的相敬如宾。皇帝夜夜宿在怡宁宫,时有欢声笑语传出,毕竟能听到这个邪冷皇帝的笑声是极为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若说先前宫中各妃嫔娘娘对帝后之间的朦胧采取了冷眼旁观的态度,那此次,肯定是有人开始着急嫉妒了。悠若的盛宠可称得上是专宠了,妃嫔们看不透悠若的想法和感情,但是看得出皇帝明显是泥足深陷。

    有人忧,有人愁,有人冷眼旁观,有人嫉妒痛恨。后宫风云涌动,开始陷入一丝微微的浮动中,各自盘算。

    一下早朝,凤君蔚回宫换了衣服就匆匆地往怡宁宫而来,一路上,小林子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喜悦和放松,一点也看不出在金銮殿上的阴鸷和深沉。

    入了怡宁宫,宫女纷纷跪地请安,凤君蔚在内室里转了一圈,没看到想见到的人儿,暗自纳闷。悠若喜静,在后宫也很少有说的上话的人,很少窜门。平时出去赏花,闲逛等,又由一大批宫女太监跟在左右,她更是不喜。多半也是在怡宁宫中看看书,写写画什么的。如今想来方觉得,是否她的日子过得过于单调了。

    一年了,不知道她是否有过怨言……

    刚想问一旁的宫女悠若的去处,就看见了雪月入了宫门。

    “参见皇上!”雪月欠身行礼,不卑不亢。

    凤君蔚脸色一喜,悠若平时不喜人跟着,但是,雪月和冰月这两平时都是形影不离地跟着她,雪月一定知道她的去处。

    “免了,皇后哪儿去?”凤君蔚的兴奋地问。

    雪月心底咕哝了声,撇撇唇角,真受不了这个‘情窦初开’的皇帝,一天到晚除了上早朝都腻在皇后身边,活似一秒不盯着,皇后就会被人拐跑似的,让人哭笑不得。

    受不了归受不了,她还是恭敬地欠身回道:“皇后娘娘在凉雪亭,赏荷花呢。”

    她话才刚说完,眼前一花,凤君蔚已经走开了,身后跟着一大批宫女太监。

    雪月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刚刚的恭敬褪去,换上了深思,“真不知道是皇后的幸还是不幸,凤君蔚,希望你有能力维持好你们的梦,让皇后和你都活在你们自我构造的世界里。”

    凉雪亭,是宫中最小的赏景亭,位于宫中极为僻静的地方,小小的弯月赏景走廊上,悠若和冰月静静悠闲地赏景。四位宫女远远站在凉亭外,不敢靠近。

    “倾城和睿睿该会走路了吧,真想见一见,不知道是什么模样。”悠若笑笑,语气满是羡慕。

    冰月回道:“才多半年,走路是该会走了,不知道会不会说话。王妃和王爷都是罕见的好样貌,人间龙凤,估计小郡主和小世子只会更好吧。”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悠若和冰月相视而笑,显然心思都不在赏景中。冰月冷冷的小脸也含着笑。

    “皇后娘娘,王妃在幽城,有无名和海月,王妃是不会有事的,您也别太担心了。她和王爷之间的心结还是变给时间慢慢化解吧,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事,总有一天,王爷会原谅的。”

    “景沐哥哥和芙儿历尽那么多苦难,现在成了这样的结局,真的是造化弄人,不过幸好有那对小宝贝,芙儿多少有点寄托,日子也好过一点。冰月,王爷现在在哪?”悠若眼光看着池中含苞待放的荷花,苦笑问。

    冰月迟疑了下,闪烁其词,“皇后,这个……”

    她有点为难地看看她,悠若眉一挑,疑惑地回看,没看见冰月如此扭捏过,一丝不详的念头涌上来,大惊失色,“该不会是……”

    “不是不是……”冰月摇头,连带摆手,尴尬地笑了下,“王爷估计现在是在匈奴,在找王妃吧!”

    悠若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们……”

    话还没说完,冰月就转头,随而笑道:“皇后娘娘,皇上寻人来了!”

    悠若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果真,才片刻,就看见凤君蔚的身影。

    “皇上还真的是半分也舍不得浪费。”冰月戏谑,整了整笑脸,退了一步。

    悠若脸皮烫了一下,心底说不上来什么,有喜悦,有担恍,亦有甜蜜和无奈。

    “参见皇上,”悠若和冰月欠身行礼,凤君蔚朝冰月挥挥手,她就很识趣地退了下去。

    “今儿个吹了什么风,悠儿竟然出来赏景了。”凤君蔚亲昵地圈着她的腰,扫了一眼荷塘,看到的只是含苞待放的荷花,不禁似笑非笑地看着悠若。

    还不是荷花开放的季节,悠若自然地笑了笑,本来她的目的就不是赏景,柔声道:“古往今来,大多的文人雅士都赞美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花开刹那的美丽动人,花香四溢。荷花盛开之时的美丽极少有人错过,而往往错过了含苞待放时的清新和恬静。臣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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