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全第18部分阅读
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全 作者:rouwenwu
小鸡做暖床的,好了,暖床都被抓了,它竟然还好吃好住。
此时,手握成拳头,恨不得回家揍一顿它。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东西。
“轻歌,你是怎么来的啊?”
“我是易容进来的,以前轻歌在宫里呆过,对这里还算熟悉。”
“你回去告诉泱未然,刚才他走得匆忙,我正打算告诉他,让他不要管我,我自己能想办法的。而且千万不要被泱莫辰给威胁了。”
“刚才……”轻歌楞了楞,没有多想,将藏在盘在下的一样东西拿出来,“娘娘,这里奴婢不易久留,这个是王爷让女婢带来的,说,夜里这里有一张诡异的结界,希望你能用剑将它斩开,而且,如果有人要欺负你,你也可以防身。”
“这不是未然防身的剑吗?他给了我,他怎么办?”看着手里突然变轻了剑,路乐乐眼里有一丝疑惑。这把剑明明很重啊。
“王爷让你不要担心他,他一切也自然有安排。现在娘娘你先将剑藏起来,奴婢也要先离开了。”轻歌收拾好东西,转身就走,却又返回来,拉住路乐乐的手,“娘娘,你相信轻歌吗?”
“信!”路乐乐坚定的点点头。
“如果您信轻歌,就千万不要相信花清语。如果她要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这把剑也能帮你。
“轻歌,她到底是谁?”
“奴婢……”
“语贵妃……”门口突然传来其他宫女的通报声,路乐乐将剑藏在桌子下面,而轻歌也端着盘子低着头,慢慢走出去。
门口处,金步摇相互撞击的脆耳声响伴着一道华丽的紫色倩影走了进来,花清语仍旧是一脸笑意,和初见时一摸一样,然而眼底是寒冷比冰。
走进房间,她微微停驻,目光扫了一眼从身边走过的宫女装扮的轻歌,才将目光落在路乐乐身上。
第一百三十八章
走进房间,她微微停驻,目光扫了一眼从身边走过的宫女装扮的轻歌,才将目光落在路乐乐身上。
身后的门,轻轻的关上,诺大的屋子里,就剩下两人相视而立。
“姐姐。”路乐乐礼貌的颔首行礼。
“妹妹,如此行大礼,和姐姐见外起来了。”花清语走上前,握着路乐乐的手腕将她扶起来。
“唔。”手腕被花清语捏着的地方一阵剧痛,路乐乐身子下意识的往下一压,整个人因为剧烈的疼痛都跌坐在地上,手腕几乎就在那一刻快要碎了。
路乐乐抬起头,手在颤抖,殷红的血丝竟然沿着手腕溢出,甚至诡异的看不到伤口。望向花清语,在对上她冷毒的目光时,她心里不由的一惊,刚才那力道,竟然生生的想将她手腕捏断,那绝不是一个平常女子做的事情。
“怎么了妹妹?大夏天的坐在地上,身子亦会着凉哦。”花清语亦俯瞰的姿态瞧着路乐乐,脸上笑颜如花,声音却是没有一丝温度。
“你不是花清语,是吗?”路乐乐深吸了一口气,花葬礼和花清语两家都出自书香名门,生于闺中,哪懂武功之类。
“你也不是花葬礼,对吗?”
听到路乐乐的质问,花清语脸上笑容没变,反而更俯下身子,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一把捏着路乐乐的下颚,冷声道,“路乐乐,你原来的真名叫路乐乐是吗?”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路乐乐浑身一个激灵,盯着花清语的脸想在她眉眼中找到一丝讯息。
“呵呵呵……我是谁?你当然不记得我是谁?”奈何桥边,一碗孟婆汤前世的记忆都化成了灰烬,神乐她在过奈何桥的时候,甚至回头又讨要了一碗,不给自己留下一点退路,甚至要求到畜牲界,不要为人。
在花清语成为掌灯人的时候很久前,神乐就已经死了,同时南疆关于她一切,不论是月重宫和皇室都没有只字片语的记载,甚至神乐这个名字,都从未在南疆出现过。
若不是瞧见有一人有个女人不愿意喝孟婆汤,旁边有人讥笑谈到了很久之前有个女子喝了两碗甚至要不愿投胎做人的事情,她花清语也不会根据线索背着君上找到此时的路乐乐。
“你可知道,是我将你带到这里来的?”
“你?!”
“当然,是我将你从那个世界带来这里的,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那双杏眼犹如毒蛇芯子,落在她脸上,让路乐乐不由的发毛。
“我为什么要感谢你?我根本就不想来这里,我想回去!”路乐乐别过头,躲开她如强制一样的手指,此时自己垂在地上的手腕扔在流血,衬着血丝的肌肤,看起来竟然触目惊心。
“想回去,你当然可以回去啊!”看到她绝强的神情,花清语蹲下身子,照旧掰过她的脸,与她眼眸平视“只要你杀了某个人,自然可以回去,回到你原来的家人和朋友身边。”花清语的声音充满了诱惑,身上的芬芳越加的浓郁。
“杀了谁?”
“鬼姬。”
“鬼姬?”寒意从心底猛的窜起来,直达四肢百骸,就连血液也在听闻着名字之后,几乎是瞬间凝结了。
为何,又是那个变态?为什么到到哪里都要和他扯上关系,甚至连花清语都和他有渊源。
难不成自己,和那人前世有仇?到哪里都甩不开。
“是的,杀了他,你就能重新回去。他不是吸食过你的血吗?难道你不恨他?”她幽幽的说道,语调轻缓,犹如催眠师在平复病人焦躁的情绪。
“姐姐,你是不是很恨他?”路乐乐突而也是一笑,“而且我为何要杀他,将我带到这个对地方来的人你,而不是他!如果要回去,我是不是该杀了你?”说罢,路乐乐飞快的抬起手,指尖的银针闪电般的掠起,从花清语的手腕处飞出。
从花清语进来的那一刻,路乐乐就问她身上的香味又有些改变,迷粉的气息比先前还浓烈,而且,轻歌也一再叮嘱她千万不要相信花清语。
虽然不知道花清语和鬼姬到底有什么仇,将她牵扯进去,让她作为一个杀人的武器,想都不要想。
鬼姬是什么人?她可不想和他沾上任何关系。
就在银针飞出的片刻,花清语似乎也没有料到药效对路乐乐竟然失去了作用,以至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银针已经划过她的皮肤,如红丝的鲜血溢出,落成伤口——三枚银针,三条伤口,看起来有些狰狞。
然而不过一秒,那伤口竟然在肉眼看得见的情况下,慢慢的复合了起来,
这个状况,让路乐乐登时惊恐的睁大了眼。这个情景让不由的让她想起欧美一步恐怖片,男坏每次被杀死的时候,身体都会慢慢的复原,过程血腥令人作呕,而且力量还会一次比一次强大。
此时眼前的笑颜如花眼神如蛇蝎的女子?
路乐乐还是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心里一阵哀嚎,她到底都遇到了些什么怪人啊。
“嘎!”虽然伤口复合了,然而花清语却顿时恼羞成怒了起来,手腕离开掐住路乐乐的脖子,“你想伤我?你知不知道,我手指稍微用力,就会把你捏得粉碎。”
“咳咳咳……”路乐乐当然不是她的对手,受伤的手腕此时根本就连抬起来都困难,几乎就是完全失去了反抗的作用。
第一百三十九章
呼吸被掐断,她苍白的脸慢慢变紫,然而就在那一刻,花清语却突然轻笑了几声,放开了她。
“你以为我要杀你?”她指甲从她脸上滑下,落在了她受伤的手腕处,用力往下一摁,疼得路乐乐连连抽气,冷汗盈盈,然而无论怎样,她都不哼一声。
“你比我想象的要倔强啊。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是,你应该知道,你是由我带来的,忤逆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甚至你死了,我会如你所愿,让你投胎作为畜牲。”
花清语笑嘻嘻的说道,然后从旁边拿来两张丝绢,低头将路乐乐的手腕包扎起来。
路乐乐下意识的躲开,警惕愤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仍旧有一丝轻蔑,真是搞笑,难道她以为就能威胁到她自己了。
“难道你想拖着这双残废的手跑去见泱未然?想让他看都你在宫里的样子吗?”其实,她只是不想现在惊扰了泱莫辰,刚才出手,不过是因为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上午离间了她和泱莫辰,而且,花清语明白,这个女人一定会泱莫辰做了什么手脚。
这是君上的身体,她必须保证他的一切。
“泱未然?”听到这个名字,路乐乐的眼神不由的闪了一下,拿过丝巾,自己忍痛包扎了起来,然后放下衣服遮住伤口站了起来。
花清语满意的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到门口,不忘回头看向路乐乐,“时候不早了,皇上还在那里等你。当然,你若真的想要回去,还真的只有杀了鬼姬,终有一日你会明白,自己到底会多恨他的。
路乐乐回头看了看镜子的自己,有些空洞的大眼睛,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如果这样去见泱未然,他一定会担心的吧。
手伸向梳妆台的胭脂,却发现自己几乎就拿不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胭脂盒打开,指尖颤抖点了写红粉涂在唇上和脸上,片刻之后,镜中的女子变得有生气了起来。
由宫人领着进了一出大殿,泱莫辰一声紫色的衣衫坐在小几前,上面上了好些精致的小菜,神情惬意。看到路乐乐,便示意她坐在他身边,脸上笑容复杂。
“皇上不该好好休息吗?”路乐乐轻声的问道。
“是啊,但是,朕觉得无论如何也该召见泱未然了,在外面侯了一天,朕担心他身子承受不住。”
路乐乐低头,嘴角赔笑,眼眸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门口。
片刻之后,便听到了宫人的传报声。
就那一声七王爷,路乐乐就下意识的将揪住自己的衣服,掩饰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和慌乱。
广袖长衫,青丝如墨,依旧是用上午看到的那根白玉簪子绾起来,几缕落在肩头,让他本就清美秀致的脸看起来更为出众,干净清澈的蓝色眸子,线条优美的鼻翼,和淡色的薄唇——果然不愧大泱的第一美男,那张完美的脸让她旁边候着的几位小宫女都忍不住抬眼偷看。
“臣弟泱未然参见皇兄。”泱未然的声音非常干净,听起来犹如他人一样温和,而目光却直言不讳担忧的看向路乐乐。
“呵呵呵……七弟,如果朕没有记错,这应该是你回大泱第一次主动进宫吧。”说着,让他坐在左下角的早就准备好的小几之前。
“臣问题身体皇兄身体抱恙,前来探望。”
“无碍!悻得礼儿再此,她医术高明可谓神医,不过几下便去了朕的不适,是吗?而且,朕还打算封她为大泱第一位女医官。”说着泱莫辰便转头看向路乐乐,顺势还牵着她的手,路乐乐借机斟酒躲开了他,然而因为伤痛,手里的碧玉酒壶竟然握不稳。
看到这里,泱未然眼眸一闪,注意到路乐乐手腕处的丝绢,修长的的玉指也握紧了酒杯。
“皇上赞过了,臣妾不过是略懂罢了,不足为赞,其实都都是太医的功劳。”如果封她为医官,就是另一种冠冕堂皇的将她留在了宫里。
“礼儿,是不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了?还是不相信朕的眼光?”泱莫辰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眼眸犀利,直直的盯着路乐乐。
“皇上误会了,礼儿如此说,是真的没有能力担待这个神医的称谓。”
“礼儿如此没有自信?”泱莫辰,嘴角一勾,看向泱未然,“倒不如这样。前些日子西域进贡另一种毒蛇,据说将它泡制成酒不仅能解百毒,甚至还能百毒不侵,然而,时间把握非常的精准,如不准,就会称谓烈性毒酒,轻者中毒之人会慢慢的丧失记忆,变瞎,而重则就会。我相信礼儿有能力一眼辨出它此时到底是毒酒还是药酒。为了证明做朕的眼光,就由朕来试酒。”话落时,一个小宫人已经端了两杯酒进来。
“皇兄,万万不可,您是九五之尊,这酒还是有臣弟来代劳吧。”泱未然阻止道,眼眸深深的望了一眼路乐乐。
路乐乐脸色苍白,恍然明了这是泱莫辰给泱未然设置的鸿门宴。
不管从哪方面,他都不会放过泱未然,当年作为质子将他送到大泱,恐怕就是担心这个唯一的弟弟会对自己的皇位产生威胁。如今,自己喜欢的女子,却单单新欢他……
是啊,自己怎么如此大意呢,上回泱未然从宫里回来,就已然中毒。而得知他毒性被她祛除,泱莫辰怎么会善罢甘休。
这一次,他是要当着她的面杀了泱未然。
路乐乐这才敢看向泱未然,四目相对,那湛蓝色的眸子里有深深的眷恋和悲戚,然而他还是对她微微一笑,明媚的如破碎的阳光。
第一百四十章
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头,路乐乐觉得心口到喉咙都是痛得发紧,生生的咬着唇不让眼泪涌出来,甚至逼着自己也笑出来。然而,这一刻,她竟然不敢看泱未然那张宛若碧玉般温和的容颜,真怕,此时一见,将是永别。
而且,她更害怕的是他那看破生死些许淡漠些许惆怅的眼神。
“皇上,礼儿身体不佳,若是不才,没有将酒辨认出来,那臣弟今日就带她回府。”泱未然起身,唇角勾起浅笑,走到小宫人前,看了一眼那盘子上酒,目光直直的落在路乐乐身上。
那口气虽然温和,但却不吭不备,俨然中还有一股让人畏惧的坚决和霸气,纤长的身形站在殿中,眉眼处的淡然和冷静,竟然他看起来风姿卓然。
“礼儿,你尚且看看。朕可是相信你的医术,定然能一眼辨清。”泱莫辰身子往后一扬,笑着靠在宫人递上来的椅背上,眼底却有一丝嘲弄。
路乐乐脸色惨白。
不管她能不能认出来,这泱莫辰最终都是赢家。
她将毒酒认出来,那就会被泱莫辰以女医的名义留在宫中。
如果他没有认出来,那泱未然喝下的那杯必然的毒酒。
路乐乐起身,泱莫辰的话犹如带毒的针继续刺来,“礼儿,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臣妾知道。”路乐乐有些愤怒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宫人前,面对着泱未然。
两人隔得如此之近,他的目光灼热而深切,那双犹如深海半宁静而深邃的蓝眸中似有千言万语,然而此时,彼此相看,却化成了眼底的暗涌,谁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鼻息间他身上独有的墨香传来,让她微微一惊,刚才为何在生花殿没有闻到。
“王妃,请。”阉奴尖锐的声音惊了路乐乐的思绪。
路乐乐底下头,看着那几杯琉璃色的酒,太阳|岤不由的一疼。
几精致的杯子,里面的液体颜色几乎无异,然而气味却是各自不同,路乐乐深思了片刻指着最中间那只杯子,道,“皇上,臣妾看来,除了中间这只乃桂花纯酿,其它都是您说的西域贡酒吧。”
“哦。”泱莫辰眉当即挑了起来甚至坐直了身子,眼神复杂的看向路乐乐,“礼儿,你确定?”
“臣妾万分肯定。”路乐乐坚定的答道,即便是自己被囚在宫中,也不能再让泱未然再因她而收到伤害。
“既然礼儿这么肯定,那七弟……”
“臣弟明白。”泱未然笑了笑,随即有看了路乐乐一眼,伸手拿起杯子。
“慢着!”在泱未然执起杯子的瞬间,路乐乐突然拉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背,看向泱未然,“皇上,在我夫君喝这杯酒之前,臣妾可否说几句话。”
“你夫君?”泱莫辰眸光一敛,冷冷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嘴角的笑容深了起来,“那你要说什么?”
而此时,被她紧紧握着的泱未然身形也是微微一僵,看着路乐乐的深蓝色的眼底溢彩琉璃,似乎根本就没有料到路乐乐此时会说出这句话。
“若花葬礼有幸成为女医,妾身万分荣幸,会尽此生最大的力保证皇上的龙体安康。然,我终究是一个妇人,遵三从四德,若有一日,我夫君倘有不幸,作为其妻子,必当跟随而去。”说罢,路乐乐抬头望向泱未然,在他的震惊对他微微一笑,随即坚定的点了点头。
她言下之意非常明了,她可以成为女医馆,被囚在宫里,但是,半年后一旦泱未然有什么事,那她必不离不弃,也如现在,他生,她便生,他死,她也死。
泱莫辰看着殿内的红衣女子,手不由的紧握成拳头,“好!朕准你。”一旦她入宫,生死岂能由了她,那还得他泱莫辰决定。
“臣妾还有话。”反正都此时话已经说开,泱莫辰无论如何都要置泱未然于死地,那她也没有必要周旋纡回,“不知道皇上可曾听过一首诗。”
“何诗?”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空旷的大殿,此刻寂静无声,泱莫辰呆坐在位置子上,脸色已然也是一片苍白,那双黑瞳也不由的密布着隐隐的血丝,紧握成拳用力的压在小几之上。
于此同时,泱未然的手也在颤抖,那一刻,路乐乐感受到他身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哀,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唯一的兄弟,这些年来想方设法的要置他于死地,而他,作为弟弟,七岁被人下毒,十四岁被送往南疆,七年之后赶回来,仍旧没有逃个这个命运。
而奇怪但是,明明在南疆发展的如此之好,也明明知道自己的哥哥要毒害自己,为何泱未然一直不曾反击或者避开。这个问题,路乐乐曾经深思了很久,之后许久之后她才恍然明了。
也在那时,路乐乐才知道,这世界上最聪明,最冷静,做事最为长远的而深思熟虑人,是泱未然。
“礼儿,什么都不要说了。”泱未然反手握住路乐乐的手,看着她手腕的伤痕,眼底有一丝难掩的疼痛,“让你受苦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说完,他放开她,去取那只无毒酒杯,然而就在碰触到那只酒杯的时候,泱未然手指一动,以闪电之速换上了另外一只带毒的酒。
这一切,刚好落入路乐乐眼中。
“不要喝!”
可是,根本就不等路乐乐阻止,泱未然已经将毒酒仰头一饮而尽。
“我一定带你出宫。”在泱未然倒下的那一刻,她听到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路乐乐尖叫出声,从来没有如此失礼过。此时她也顾不得什么,跪在地上将泱未然抱住怀里,慌忙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稳住他周身几个血脉,想把那些毒素控制住,然而这不过一瞬间,泱未然本就白皙的脸此时更加惨白,可隐隐见到皮肤下那细密的血管。
此时的泱莫辰也显然被惊住,几步冲了下来,脸上亦是担忧之色,然而看到路乐乐此时紧紧的将泱未然抱在怀里,他眼眸一沉,顿足在远处,厉声对旁边的侍卫吼道,“将王妃拉开。”
“不!”路乐乐拔起一枚银针,指着上前来的人,黑瞳的瞳孔溢满了愤怒,“你们谁上来,我一定不客气!”
“皇兄。”泱未然半睁开眼睛,嘴角漾开一丝笑容,看向泱莫辰,“臣妾的王妃不才,并没有辨认出哪杯是毒酒,无法胜任女医管一职,还恳请皇兄让臣弟带她回去。”
泱莫辰一时间说不出话,眼神复杂,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想到路乐乐刚才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皇兄,父皇当年为将边界南城划于我名下,赐我守城令,您这些年一直派细作藏于我南城想查出臣弟不轨的证据。”他惨然一笑,纤细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金牌,“你将礼儿带入宫中,无非就是要臣弟教出这军令。其实臣弟从未有过图谋之心,生死何惧,又岂能在乎这些名利仕途,臣弟不过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安安分分的过完短暂一生。”
“呵呵呵……”看着那块想尽办法逼他,都肯轻易的交出来的军令,泱莫辰冷冷一笑,“泱未然,你说你不在乎名利仕途,那你在南疆作为十年的质子,为何,才七年,就急冲冲的跑回来?你说,你是为了什么?”
“我回来的目的,就和现在一样。”他轻声说道,湛蓝色的眼眸望向路乐乐,“我不过是想带礼儿走。”
半年前,花葬礼入宫封为贵妃的消息传到耳朵里,当时他正在圣湖上看着那些枯萎了千年的西番莲,一口鲜血从胸口溢出,他昏迷了半月,醒来之后派人到京打听,证实了此消息。
此生非君不嫁,那七年前的誓言,明明就在眼前,然而转眼她以嫁于他人,还是自己的皇兄。
“所以,恳请皇兄让臣弟带礼儿离开,兵权我甘愿交上,甚至甘愿成为庶民用不入京。”
“未然,你疯了么?”路乐乐凝噎道,手颤抖的覆在他苍白的脸上,泪水滚落,滴在他面颊上。他到底还是因为她再一次受伤,因为他甚至失去了一切,甚至,因为她甘愿喝下那杯致命的毒酒。
他抬起手,擦去她的眼泪,低声道,“礼儿,不要哭。那日我将你锁后院的时候,你说了你不会哭的……记住,不要为我哭,不要为任何人哭。”
“恩,我不哭。”路乐乐深吸了一口气,含着泪珠,咬牙道,“我不哭的。”
泱未然满意一笑,又低声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承担的还有很多,生死对你不过的最肤浅的痛楚。”
“你不要说了。”她打断他,甚至害怕他说下去,“我懂了。”其实此时的她不懂,不懂那一句,她承担的将会很多,生死对她来说不过是最肤浅的痛楚。
她不懂,此时的泱未然早就料到了她以后要走的路,料到了她以后将面临和承担的是什么。
“皇上,君无戏言,臣妾的确是愚钝,不能担待所谓的女医管。”
“住口!”泱莫辰一脸暴怒,布满血丝的双瞳死死的盯着泱未然,“朕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没有出息!是的,朕不满意父皇为了保护你将大泱最重要的边城划为你的藩地,也不满意他为了保护你,提前拟个好圣旨将你送到南疆!而你……既然作为质子,为何又要回来,朕要攻打南疆你又处处阻扰!而现在,你做这一切的借口,竟然是为了这个女人!甚至,你要为了这个女人成为庶民,放弃荣华富贵……”
“难道皇兄非要看到百姓生灵涂炭,南疆虽小,然而月重宫的力量根本就让你难以进伐……咳咳……”泱未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一丝暗红色鲜血从唇角溢出,“此时一战,遭殃的是百姓……”
“好!”泱莫辰大笑,“你说月重宫会让朕难以进伐,朕就让给你看看,大泱的铁骑如何跨过沧澜江,踏平它南疆,毁了它月重宫。”
说罢,他暴敛的目光又看向路乐乐,“你当朕是什么人,一次次的被你玩弄?你想走,朕偏不要你走!你想和泱未然双宿双飞,朕偏要将你们分开永不相见。”话一落,趁路乐乐不备
早就准备好的侍卫一拥而上,将路乐乐从泱未然身边脱拖开,其他的宫女就将泱未然扶住,生生将两人拉开。
“泱莫辰,你刚刚答应的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君无戏言吗?”路乐乐咬牙切齿的盯着泱未然,恨不得上前将他生吞活剥!
“君无戏言?即便君无戏言,也得看是在谁的天下,此乃朕的天下,一切由朕说了算。将王妃带下去,关在生花殿,給朕好好的守着,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泱莫辰,你这个混蛋。”路乐乐尖叫道,然而她根本就没有力气从他们的手的里挣脱掉,而自己的手上的地方也亦被鲜血染红,随即被拉下了大殿。
泱未然无奈的看着路乐乐被带走,身上的银针当即破处,毒素侵入心脏,剧痛传来,一股腥热胸上胸口,黑色的鲜血喷出染了白色的衣衫。
拖到门口的路乐乐看到此情景忘记了刚才泱未然说的话,当即大哭了起来,撕心裂肺。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夜幕落下,月辉清冷,皇宫一片灯火通明,生花殿里外守了两层禁军,几乎是三步一岗,而殿内不时传来一个女子凄厉的声音,疲惫的,嘶哑的人,让人听着心里不由的一颤,生生怜悯,然而,此时,却关乎到许多人的性命,谁也不敢大意,只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你们放我出去!”
屋子被夜明珠照得通明,而路乐乐则趴在门口上,用力的拍着那雕花门窗,手腕的被鲜血染红的丝巾显得格外的刺目,而她的嗓子几乎已经喊破了。
“啧啧,小乖乖,你就这么想出去吗?”正当路乐乐体力不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飕飕让人发毛的声音,惊觉回头,她吓得连后退一步,却见泱莫辰一身龙袍站在离自己几步之远的地方。
那双黑瞳此时发出诡异的光芒,而嘴角的笑容极其轻浮而猥-琐。
“泱莫辰,泱未然呢?泱未然在哪里?”怔了片刻,路乐乐冲上去,扯住泱莫辰的衣服,然而却突然被对方紧紧的搂在怀里。
“哟,才看到本尊,就投怀送抱了。”耳边传来他的肆笑,“不过,告诉你,本尊不是泱莫辰!”说罢,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邪笑道,“本尊的名字乃君上!”
“君上?本尊?”这个声音,为何这般耳熟?
“怎么想不起来了?”君上笑的一脸灿烂,手指从路乐乐下巴处,移向了她柔软的双唇。
“啊!”片刻之后,传来了君上凄厉的尖叫上,虽然身体不是自己的,然而被路乐乐尖利的贝齿咬着,他还是万分的不适应。趁此机会,路乐乐抬腿就是一脚,朝对方的挡下狠狠踢去,然后转身跑向梳妆台伸手去摸那泱未然给她留下来的剑。
但是,她的速度终究还是比不过对方,手还没有碰触到剑,身子就从后被君上拧起,将她翻转过来,覆压在梳妆台上。
“哟!”君上摁住她的肩,让她无法动弹,又勾着她的下巴,戏虐的笑道,“看来还是一直小野猫,脾气不小,又抓又咬。不过,本尊就喜欢你这种,而且呢,还喜欢的打紧呢。”他微微低头,闭上眼睛嗅着她的发丝,然后闻到她血的味道。
“啧啧,连血都溢满了香味。”说罢,唇落在她手腕处,舔去一丝血迹。
“混蛋,滚开,不要碰我。”路乐乐踢着腿用力的挣扎,看着他轻舔她丝巾上的血迹,甚至还想吻上她脖子时,不由的想作呕,也忍不住失控大骂了起来。
“你还会骂人啊?”他好像根本就不怕,反而听了还恨得意,甚至停下了貌似侵犯她的动作,挑着眉道,“目前为止,除了姬魅夜那傻子,还真没有人骂过本尊呢?”
“我就骂你!泱莫辰……”
“不,是君上,本尊的名字。”他笑嘻嘻的提醒道。
再次听到本尊这个名字,路乐乐终于想起了昨晚那个听她将故事的影子了——难道他现在附体了,还是附体了泱莫辰的体。
“君你个头,我管你是谁?放开我,无耻之徒,你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最恶心的罪犯是什么?”
“是什么?”他睁大了眼睛,宽厚的手游走在她胸前。这孩子还真的可爱的打紧啊……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有趣的东西,上次给他说变态的故事,这次咬他,还对他破口大骂。
“就是像你这种饥不择食的强-j犯,没见过女人似的!死了之后,你这种人只有下地狱,然后下辈子只有当太监,当人妖!d,移开你的脏手,死变态!”
“王八蛋,不要再碰我。”此时,极其败坏的路乐乐就差没有把口水吐在他脸上了,生平就没有吵过架,这次,骂起人来,至少还不含糊。
“啧啧,本尊心里真是痛快啊。”他果真移开手,但是却有些贪婪的又摸上了她那张脸,“幸好本尊来了,要不然,泱莫辰那白痴就真的将你放走了。若要再抓到你,可就难了。”
路乐乐忙厌恶的别过头,而被压在伸手的手也悄悄的捏着一根发簪,用力的握紧。
“本尊看你,是越看越喜欢。要不这样。”他歪着脑袋,想了半刻,“与其让那姬傻子将你带走,放干了你的血打开地狱之门,还让他搅乱我的地盘。倒不如,你直接跟本尊走了,去我的地府,做本尊的宠姬。本尊给你不死之身,会一直好好疼你。让你夜夜承-欢”
“地府?”路乐乐脸部抽经。
的,她真的确定她就杯具的没有遇到一个好人。上次爱好j-尸,有骷髅军团控制死灵魂的姬魅夜,然后是异形能自我全身愈合的花清语,现在来一个地府的什么君上,还日日承欢的大色鬼。
“承-欢,承你个头,我不喜欢什么不死之身,我也不稀罕你什么宠姬。你干嘛不去宠你的死人!”她唯有怒骂吸引他的注意力,这样才会让他的手安分的不落在她身上。
然而,她能骂到天亮吗?
“哈哈,本尊杀了你,你不就是死人了吗?”他眼眸晶亮,得意的笑起来,趁着空荡,路乐乐大喝一声,操起簪子用力朝他的脸扎去,于此同时身体往下一滑,蹲下身子
飞快的抓住了露出半截的长剑,抵住逼上来的人。
“你……你怎么会有这把剑?”君上大骇,惊问道。
“死变-态,你给我滚开,不然砍死你。”手腕的疼痛让她几乎握不住剑,然而她唯一保正清白的希望就在这把剑上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哈哈,你以为你有这把剑就能动本宫?你知道这把什么剑吗?天下此时除了泱未然,没人能挥动这把剑。说着,君上毫不畏惧的走上去。脸上的邪笑更加的浓烈。,
“去死吧!”路乐乐什么也不关,大喝一声,举起手臂
用力的挥了下去,就在那一瞬,一道刺目的白光急速而来,犹如闪电划破天空,从君上身边斩过,于此同时,那逼人的剑气直冲上天空,只听到哄然一声巨响,头顶有什么东西爆炸。
君上愣愣的看着眼前持着长剑的娇小女子,目光停留在她那张精致又稚气的脸上,对刚才差点把他批成两半的剑给吓傻了,直到头顶的那声巨响,他才惊惧抬头,“不好,结界被斩开了!”
他难以置信的喊道,也在这一瞬,他又惊得后退了几步,低声唤道,“姬魅夜。”
只见残月之下,空中死灵魂犹如海底发光的水母般轻柔的浮动,而那幽幽的白光下,一直独角幻兽站在空中,而它背上坐着一银发金瞳,面容邪美之极的男子,唇边的玉笛吹起的正是那首葬魂曲。散去的云,如丝如缕的银发,华丽的袍子——美丽的有些刺眼。
“该死!”君上愤恨的说道,“有个好看的身体了不起。”说完,他赶紧看向路乐乐,脚步掠起,再次向她发动攻击。
而刚才那一件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此时面对君上的攻击,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力了,更何况,天上还有姬魅夜那又一变态。
“哼!本尊心意已决,要你做宠姬,定要带你走。他再次得以的笑道,手伸向路乐乐的脖子。
路乐乐也唯有绝望的闭上眼睛,心里哀叹,今晚天要亡她?不过,亡了也好,泱未然死了,她活着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然而,就在死亡要逼近的时候,她感觉身子一轻,被人轻轻的捞起,随即一个旋转落入了柔软的怀抱。
不知道是迷惑还是错觉,她竟然下意识的靠近这个怀抱,觉得有些熟悉,就如中午泱未然来找她一样,冰凉的,但是心动的。
如上好冰蚕丝的东西拂过她的面颊,她才抬起头,看到缕缕银丝然后便对上了一张妖艳至极,却令人恐惧,恶寒重重的脸——啊啊啊……她尖叫不出来!姬魅夜。
这是不是叫刚出狼口又如虎口?
然而姬魅夜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坐在幻兽之上那双金色的妖瞳轻蔑的睨着君上,“难道你忘记了本宫如何警告过你吗?”那干净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霸气。
“呵呵”君上也毫不示弱,翻了一个白眼,“你说了什么?本尊可不记得。”
“那好!”姬魅夜微微勾起妖娆的薄唇,宣布道,“那本宫再告诉你一次:不要碰本宫的女人!”
咦,抱着剑的路乐乐仰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男子,眉不有的纠结起来,因为恐惧而停止跳动的心,正在琢磨何时她成了他的女人?
“哈哈,傻子的话你以为本尊会相信。”君上依旧狂妄自大,抱着手臂,暧昧的看向路乐乐,“本尊看上了她,已经决定她是本尊的宠姬了。”
“哄!”话还没哟说完,一道积聚杀气的强光蓬勃而来,将毫无戒备的君上弹出好几米远,最后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之后,才爬了起来,几乎是口吐鲜血。
“姬魅夜,你竟然敢伤我?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之前的千年协议,”
“哼!”姬魅夜冷哼了一声,“你要是敢碰我姬魅夜的人,本宫不介意撕毁协议,更何况,你现在还是用泱莫辰的身体。”
“你竟然违背协议?”他惊愕,如果单方面违背协议,出手伤了对方,那会受到力量的反噬,是极其危险的事情的。
“呵呵呵,君上,你何时变得如此古板起来。本宫向来不是好人,喜以坏人自居,更是专门违背毁灭传统和规则,且不守信用的疯子!”他唇角邪魅的笑容更浓,一手将路乐乐楼在怀里,几乎是用宽大的袍子将她裹住,而两一只手,已经再度出手,击向了君上。
“尊主。”一个焦急的声音突然传来,随即一抹白影落在了君上身前,将君上给来开,躲开了姬魅夜的攻击。
“是你?”姬魅夜眸光一冷。
于此同时,看清来者是花清语的时候,路乐乐顿时想起泱未然,企图从姬魅夜的怀里挣脱出来,拿起剑砍向花清语,然而手臂一抬,手腕跟本就用不上力,伤口疼得她低呼一声。
“你怎么了?”姬魅夜感觉到她的不对,低头看向路乐乐,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腕竟然果真血色的丝巾,解开一看,那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骇人的寒光,投向了花清语,低头在路乐乐耳边问道,“是不是她伤了你?”
“唔?”路乐乐楞了半秒,没有料到和君上吵得不亦乐乎的鬼姬殿下终于‘发现’到了自己,甚至会同自己说话。其实,她甘愿此时没有被他发现。
然而注意到花清语恐慌的眼神,姬魅夜已经得到答案,没有等路乐乐回答,抱着她纵身飞下,身形有如闪电般急速,随即便听到君上和花清语一声痛苦的惊呼。
“唔……”仍旧将她揽在怀里,手臂紧紧的圈着她的腰肢,而另外一只手,那秀美漂亮的手指却弯曲扣在了花清语的心脏处,似乎一用力,就会插-进她的心口。
第一百四十四章
此时,除了姬魅夜脸上那残忍而又绝艳的笑容,其他三人面色都有一种惊恐的惨白——震惊的君上,痛苦的望着姬魅夜的花清语,就连拢在怀里的路乐乐也给惊得呆住。
“清语,你一次次都在挑战本宫对你的忍耐能力么?”姬魅夜语调轻缓,有一种慵懒的气息,然而听起来,却让人浑身寒意阵阵。
“殿下,你要伤我?”花清语的脸上虽然有一丝狼狈和痛楚,然而瞥见路乐乐的时候,她眼底竟然闪过一丝不易擦觉的幸灾乐祸。
“本宫岂能容你一次次的伤害她,若非你是她姐姐,或许在一千年前,本宫就杀了你。”
姐姐,此时,路乐乐更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