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第38部分阅读
妃你不可 作者:rouwenwu
回我家里,然后我再让车夫送你们去目的地呢?”
苏暖玉心想他说得有理,总不能自己坐了马车跑路,将他丢在这半道上吧,那还真是喧宾夺主了。于是点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
于是苏暖玉姐弟及胡少泽都钻进了马车之中。车夫驾了车,极力驱赶着马匹往长安城方向而去。
一路上基本无话。苏暖玉因前途迷茫而显得心事重重,胡少泽好像也受了感染似的愀然不乐。
苏暖玉估摸着应该是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马车终于在车夫“驭”的声音中停了下来。胡少泽先下了车,再打起车帘,对苏暖玉说道:“暖玉,你先下车!”
“你到家了吗?”苏暖玉不疑有他,问道:“我就不下去了,今天真的十分谢谢你的仗义相助。”
“暖玉,对不起”胡少泽并不接受她的感激似地,懊丧着脸,避开眼去,闷闷地说道。
“为什么说对不起?”苏暖玉一头雾水。
“苏暖玉,你到底还是来了,你可知道本王等了你多久了吗?”此时,一个熟悉中略带着促狭之意的声音骤然间撞响苏暖玉的耳膜。
苏暖玉赶紧探出头去,这一看不打紧,原来她现在正置身于楚王府门外,秦显正在台阶之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呢。
“好啊,胡少泽!”苏暖玉从车上跳下来,朝胡少泽一拳抡了过去。居然是秦显派来的!居然能在她面前嬉笑自若的毫无愧色!胡少泽,你还真是表演天才呢!
“对不起嘛,暖玉,我也是不得已的。”胡少泽生生受了她一拳,委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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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王府夜宴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她苏暖玉已成了人家瓮中之鳖,想逃是逃不掉了,还是省点力气看看怎么见招拆招明哲保身吧。
“啊,楚王府,我苏暖玉又回来啦!”苏暖玉一脸兴奋地冲向楚王府的大门之处,还夸张地将两臂伸展开来。
秦显对她过分的跳跃性思绪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此前见她抵死不从,拼命抗拒的模样,还真的以为她不肯就范呢。但你看她此时却又欢天喜地的模样,好似巴不得回到府中一样,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的真面目?到底她在玩什么把戏?
经过与她的屡次交锋后,秦显越来越不敢对她掉以轻心。她是那种惯以障眼法迷惑世人然后出其不意陡出奇招的人,她越是表现得不以为意,越要对她加以警惕。
府门大开着,府中原先在苏暖玉手下听差的十来个婢女听说苏暖玉今日得归,都已经齐齐聚集在府门之前,个个欣喜若狂地看着她。
“苏姑娘,你真的回来了吗?”其中一个婢女问道。
“是啊,我回来了,你们又要吃苦头啦!”苏暖玉走到她面前,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朝她面部吹了口气,调戏道:“是不是很想我啊?现在我回来了,是不是应该亲一个?”
“苏姑娘!”那婢女大吃一惊,羞红了一张脸,错愕得张口结舌。
“哈哈,害羞了!你真的好可爱呀!”苏暖玉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脸,这才放开了她。接着向众人来了个飞吻,志得意满地笑说道:“同志们,我苏暖玉又回来啦!”
“苏姑娘,苏姑娘,你真的回来了吗?”
此时又匆匆奔来两个身影。一个是唐秋雁,一个却是奶娘张妈。
“秋雁,你好吗?”苏暖玉向唐秋雁挥手致意道。
“姑娘,你可回来了!”唐秋雁眼中已隐见泪花,语声哽咽:“这次回来,可千万别再离开了。若是万不得已一定要离开,请一定要带上秋雁一道!”
“啊呀,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念着我苏暖玉,真是开心啊!”苏暖玉仍是嬉笑着,冲上前去,一把揽住唐秋雁的肩膀,且行且说道:“走,我们回屋去说!”
“苏姑娘,苏姑娘!”张妈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也是一脸的欢天喜地。“苏姑娘你回来了,真好!”
“张妈,府中没人为难你吧?你跟小宝都好吗?”苏暖玉另一只手也将她揽了过来,三个人并排往迎幸楼方向而去。
“托姑娘的福,我家小宝在王府中吃得好住得好的,这可都是拜姑娘所赐呢。”张妈乐呵呵地说道,一边还偷偷牵了衣角拭着眼泪。
“嗯,那就好。”苏暖玉想了想,停了脚步,转身看向那群前来迎接她的粉丝们,高声喊道:“今晚戌时二刻,苏暖玉在迎幸楼中设宴,各位若是欢迎我回来的,请务必前来捧场啊!”苏暖玉说完,还刻意扫了一眼不解其意的秦显,高高地抬起了下巴。秦显,这一次,我仍是要将你这王府中弄得鸡犬不宁的。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再要像上次那样打发我,门儿都没有!
秦显甫一接触到苏暖玉别含深意的眼神时,先是微微一怔,继而也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之中。看来,他是自找了个麻烦啊。
苏暖玉急急地和唐秋雁回到迎幸楼之中,原先她命在傍树栽种的植物早已被铲掉,心中不由叫了一声“可惜”。不过她的房间倒还是老样子,而且似乎 是刚刚打扫过的,看上去纤尘不染,甚是洁净舒心。
“秋雁,你知道秦显这次叫我回来到底所为何事吗?”苏暖玉迫不及待地问道。虽然秦显说是让她回来调查失宝一事,但她仍是觉得可疑。
“回姑娘,奴婢不知道。”唐秋雁老老实实地答道。“不过姑娘你回来就好了,奴婢就不用受江喜美的闲气了。”
“哦,这是什么话?”苏暖玉不解地问道。
唐秋雁便将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原来,苏暖玉走后的次日,秦显便调了她去他屋里和江喜美一起做侍女。但那江喜美整天就知道梳妆打扮,是个好逸恶劳的人,嘴巴倒是挺会讨好人的,不过是针对秦显的,但凡什么事都指使着唐秋雁去做,倒好像她自己是主子了一般。唐秋雁没有后台撑腰,自是敢怒不敢言,默默忍受着,心里就巴望着苏暖玉早日回来府中。没成想今日苏暖玉果然便回来了,秦显特地又将她指派回来,依然由她来服侍苏暖玉。
“依奴婢看,那江喜美多半是看中王爷了吧?”唐秋雁臆测说道。
听她如此一说,苏暖玉也觉得极有可能。上次见她对秦显那妖媚发嗲的热乎劲儿,苏暖玉就已经隐约察觉到此女兴许打着什么歪主意。不过,管它呢,又不关她什么事儿。不过,等等,要是秦显真的被这女的迷住了,然后将她续了弦,她不就成了秦栋的后妈了吗?她这样,能照顾好秦栋?值得商榷。
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苏暖玉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好好洗个澡。唉,张家的条件,实在不能跟王府比,尤其是洗澡,唉,不提也罢,并不是人家的错。
于是吩咐了唐秋雁去准备热水和换洗衣物,苏暖玉先舒服地泡了个花瓣浴,又美美地睡了一觉。等她醒来时,已经是酉时过了。赶紧让人张罗着备柴禾酒肉之物,为晚上的接风宴作准备。
此时苏暖玉大略也知道了,秦显回府后又招回了一些人手,但并不像原先那么多人了,目前加上侍卫等人,总共约百人左右。不过苏暖玉制定的规章制度基本已经弃用,除了有一条,那就是目前王府的饮食尽量保持精简,不像原先那般穷奢极欲了。想来秦显这一趟远行所费不少吧,如今手上也容不得他太过铺张浪费了。
所以当苏暖玉提出要置办酒肉之时,江管家似是颇费踌躇,呐呐地说道:“这个容老奴先回禀了王爷,看王爷的意思如何,再来回苏姑娘可好?”
“哦,这样啊,也好。”苏暖玉亲自列了一个单子,折好拿在手中,想了一想,说道:“还是我和江管家一道去好了。”
馥桂园的前厅之中,奶娘张妈正抱着秦栋玩耍,秦显端着茶杯,时而啜饮一口茶水,时而张一眼秦栋,逗一逗他。江喜美则垂手立于他身侧,一双明眸荡漾,含情脉脉地看着秦显。
苏暖玉便大剌剌步入正厅之中,既不请安也不问好,径直将手中的折纸递给秦显,颐指气使地说道:“呶,我要的东西,你给拨个款吧。”
秦显接过折纸,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是:“驯鹿两只、野兔两只、貂两只、肥羊两只、||乳|猪两只、鸽子两只、鸡两对、花雕酒五坛、柴火二十斤、油盐适量。”秦显在展开折纸后的第一眼,双眉就已经紧紧地深锁了起来。
苏暖玉将折纸递给秦显以后,就开始逗弄起秦栋来。才不过两三日未见,秦栋似乎又长大了些,愈加珠圆玉润,惹人怜爱。
“来来,小栋乖,让姐姐抱抱!”苏暖玉从张妈手中接过了秦栋。“几天不见,我们小栋又长大了呢。小栋,想不想姐姐啊?”
“什么,姐姐?”秦显差点没将下巴惊掉。“你几岁了让人家叫你姐姐?他若叫你姐姐啦,你不是跟他平辈了吗?那你该怎么称呼本王?”秦显质问出声。
“你懂什么?”苏暖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在我们那里,凡是单身女子,都要称作姐姐的。至于你么,就叫你坏叔叔好了。坏叔叔,坏叔叔,秦显是个坏叔叔!”苏暖玉抱着秦栋摇来摇去,还冲着秦栋笑说道。
“喂,苏暖玉,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竟敢直呼王爷的名字?”江喜美已是按捺不住,当先发难了。
“喂,你这个臭丫头,你才没大没小的呢,你怎么直呼姑娘我的名字了?给我掌嘴!”苏暖玉听闻唐秋雁在她这里受了气,心中已是大为不满,此时竟然当面怦击起她来,更是令人恼怒。
“你”江喜美想来是要维持自己的良好形象,也不与苏暖玉争辩,只小嘴略扁,向秦显告状道:“王爷,你看她”
“掌嘴就严重了,本王让她向你道歉如何?”秦显问苏暖玉道。
“既是王爷求情,那我也不好不给你面子是不?”苏暖玉这回倒是见好就收了,闲闲地说道:“那让她跪下向本姑娘认错!”
“喂,你太过分了!你凭什么要我向你下跪?”江喜美听说她要让自己下跪,不由得也生了怒意,向苏暖玉诘问出声。不过即使是带着怒气,丝毫无损于她的娇嗲妩媚之态。
“我是你家王爷特别邀请的贵宾,地位仅次于你家王爷,你目无尊卑对我大呼小叫的,按王府的家规,当判你何罪?”苏暖玉依旧逗哄着秦栋,看也不看江喜美,语气中自有一股威严之气。“怎么,你是愿意接受家规惩罚还是给本姑娘下跪道歉?”
“王爷”江喜美嘟起嘴,眼中似已清波荡漾,无限委屈地冲秦显叫了一声。
“暖玉,是你先对本王没大没小的,小美不了解内情,才那样对你的。”秦显倒是替江喜美解起围来。“好歹她是本王的侍女,你这么咄咄逼人,是不是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江喜美立时吐气扬眉起来,一脸得意地看着苏暖玉。
“哦,是我忘了。狗都像主人的嘛。在我的家乡,若是宠物犯了事,是要主人负责的。那秦显你是不是准备替她向我道歉呢?”苏暖玉将秦栋还给了张妈,示意她将秦栋带走,然后在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秦显,不冷不热地说道。
“本王向你道歉,你受得起吗?”秦显不悦地放下手中的折纸,紧盯着苏暖玉。
“若是你向我道歉么,就不必下跪啦。”苏暖玉以手支颐,含笑盈盈地看着秦显。“不过要找人记录下来。”
“唔,待本王看看。”秦显将视线移至苏暖玉列出的采购清单上,沉吟着说道:“驯鹿和貂是花钱也买不到啦,野兔鸽子也要花时间的,猪羊倒是好办,不过只怕你吃不过来呢。柴火好似也仅够明日正常烧用,怕是不能支给你了。至于花雕酒么,给不识货的人就糟蹋了,给你换一种吧。看来这张单子之上,唯有两只鸡勉力应付你了。”
苏暖玉知道他是以此要胁自己放弃要他或江喜美道歉的事,没想到他如此袒护江喜美,莫非他跟江喜美已经看对眼了?秦显,袅袅尸骨未寒,你就另结新欢啦?真不是个东西!一想到此,苏暖玉就无比忿然,狠狠瞪了一眼秦显。
秦显却还只当她是因为他不肯提供物资而恼羞成怒,想到自己的手段奏效,他眼底轻轻流泄出得逞后的微弱笑意。
“虽然是有一定的难度,不过若是本王心情好的话,或许还有周转的余地。”秦显端了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茶水,眼睛却不离苏暖玉。
“既是如此,念在江喜美护主心切的份上,本姑娘就不与她计较了。”苏暖玉两相权衡之下,决定还是不要和秦显斗气了,兴味索然地说道:“你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可不能得罪你。真是没意思得很,那个清单上的东西,你看着办吧!”
苏暖玉说完,起身时瞟了一眼江喜美和秦显,心里骂道:“狗男女!”,重重地踩着步子离开了。
秦显目送着她怏怏地离去,被她临走前那一句“真是没意思得很”弄得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什么叫“真是没意思得很”?她觉得留在王府没意思得很,还是觉得他没让她惩罚江喜美而没意思得很?
“江喜美!”秦显冷凝着脸,唤了一声。
“奴婢在呢,王爷!”江喜美因着刚才秦显偏帮着她,此时心里还美滋滋的。
“今日姑且念你是初犯,就饶你这一回。”秦显板着脸训斥道:“苏暖玉说得没错,她就是王府的贵宾,日后你对她就得像对本王一样,不可造次。若再像今日这般无理顶撞,本王绝不姑息!”
“是,奴婢记下了。”江喜美的好心情也一下子冻结,扁着嘴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江管家!
”秦显又召了守候在一旁的江管家,将桌上的折纸递给他,吩咐道:“按照这上面的,尽力去准备吧!若是实在困难的,那便罢了。”
“是,老奴这就去办!”江管家唯唯诺诺着,退下时拿眼斜了江喜美一眼,似是警告她小心行事。江喜美撇撇嘴,不屑地转开头去。
是夜,从戌时开始,迎幸楼中已是人来人往语声喧天,苏暖玉带领众人忙碌了起来。
院子里的空地上,苏暖玉命人生起了篝火,她所要的原材料依次送来。不过驯鹿、貂和鸽子被告知说实在筹备不来,苏暖玉本就没指望一定能备得齐所有材料的,能集齐其他那么多物品,苏暖玉也心满意足得很。
此时两堆篝火之上已经架了||乳|猪翻烤着,迎幸楼中一片诱人的烤肉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等一切就绪后,时间也已经过了戌时二刻了。
前来赴苏暖玉的邀约的,有白日里来迎接她的七八名婢女,也有奶娘张妈,包括秦显、胡少泽及老孙头等人。苏暖玉找来闲置的布匹,围着火堆铺了开来,大家就三三两两地席地而坐。
迎幸楼中又重新安置了人手,此时都忙着替苏暖玉烤着各样肉类,又为众人杯中添酒。
“各位,为了迎接我苏暖玉重新回府,大家干杯!”苏暖玉端起酒,向众人举杯示意说道。
“暖玉,欢迎你回来!”胡少泽最先响应她的号召,同样也是兴致勃勃地。“看你这么高兴,我就放心了。”
“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你呢。”苏暖玉解颐笑道:“若非是胡大公子鼎力相助,我苏暖玉焉能站在此处与各位把酒言欢呢?来来来,胡少泽,我先敬你一杯!”
虽然知道苏暖玉有可能说的是反语,但不管过程是如何的,眼见着她此时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不像是心怀怨恨的样子,胡少泽也欣然地接受了她的敬酒,一仰脖,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胡公子果然海量!”苏暖玉酒量甚浅,根本不敢放胆狂饮,趁胡少泽不备,已经偷偷将杯中的酒水悉数倒掉。此时见胡少泽已经空了杯子,便当先鼓起掌来。
“各位姐妹们,为了感谢胡公子将姑娘我重新带回来与大家团聚,大家是不是应该每人敬胡公子一杯?”苏暖玉煽动众人说道。
一开始没人敢动。一来秦显在此处,大家还是有所忌惮;二来人家到底是朝廷命官,自己不过是王府中的下女,如何能举杯向人家敬酒呢?
苏暖玉也猜到大家的顾忌,于是继续游说道:“各位,难得今日姑娘我心情好,一定要与大家一醉方休。若是在座各位有能让胡公子当众唱歌的,我苏暖玉赏银十两;若是有能让胡公子脱衣服跳舞的,赏银百两!”
胡少泽此时算是明白了,苏暖玉这就是在挟私报复他呢,心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好在他花天酒地惯了,酒量也还差强人意,只是免不了到时又要丢人现眼一番,白白又给人家留个笑柄。
“暖玉,你若想听我唱歌,我可以私下唱给你听。你若想看我脱光了衣服跳舞,那我更是求之不得呀。你看,就不要耽误大家伙儿的时间,让大家好生吃肉好好喝酒成不?”胡少泽陪笑着赶紧讨饶道。
“呸,谁要看你脱光了衣服跳舞啊?”苏暖玉脸上微微一红,赶紧解释说道:“这叫彩衣娱亲懂不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大家一起欣赏才好玩呢。”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胡少泽笑嘻嘻地说道:“我这个人哪,喝醉了既不唱歌也不跳舞,专挑那平日里看对眼的女子又抱又亲的。暖玉,你相不相信我说的?”
“是吗?那我倒想见识见识。”苏暖玉不信邪地说道:“各位姐妹们,请听我苏暖玉一言。在座各位有没有对胡公子芳心暗许的?今晚只要有人能让胡公子一亲芳泽的,我苏暖玉替她作主,让胡公子无论如何也娶了她回去。有没有愿意嫁给胡公子的?”
众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点跃跃欲试的表情。此时苏暖玉又拉下脸说道:“今天要是谁不给胡公子敬酒的,现在马上给我离开迎幸楼!”
“呼啦啦”一声,苏暖玉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七八个婢女尽皆起身朝胡少泽奔去,每人手中都握着酒杯,个个无不使出浑身解数,极尽千娇百媚之态,蜂涌着向胡少泽围了上去。
“胡公子,就吃奴家一口酒嘛。一口就好!”
“胡公子,给个面子嘛!”
“胡公子,你就从了奴家吧!”
““”
苏暖玉听得这些莺声燕语,都几乎惊得浑身鸡皮疙瘩骤起。见胡少泽被围困在众女中心,极力想要避让逃开,却哪里能够呢?苏暖玉见他狼狈至此,心中稍觉解气。
在篝火的下方土壤中,苏暖玉还埋了两只叫化鸡。此时应该差不多熟了,她命人将火堆刨开,将裹着泥巴的叫化鸡翻了出来,稍稍晾冷了些,然后用稍粗的木棍轻轻敲打外围的干透的泥巴。很快地,自泥巴的裂缝中飘散出异样的肉香。
苏暖玉用匕首割了一只鸡腿,递给了苏亦亨,同时将另一只鸡腿递给了秦显。不管怎么说,秦显既是王府的主人,今晚的食材全都是他提供的,她既是决定要住下来,还是稍微对秦显客气一点。
秦显倒是觉得理所当然一般的,接过来便凑进嘴中咬了一口,差点将自己舌头给烫到。苏暖玉看到他呼气不已的动作,心中暗骂一声:“活该!”真是的,连个谢字也没有,真没礼貌。
苏暖玉又分了鸡肉给老孙头和张妈,那两人自是千恩万谢不已。接着她才为自己切了一只鸡翅,坐到一旁大快朵颐起来。
“苏暖玉,你这种烹 制鸡肉的方法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何时,秦显坐拢了她身边,意带试探地问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在我的家乡,这也没什么特别的,你不过是太过孤陋寡闻罢了。”苏暖玉稍稍坐开了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说起来,本王还不知道你的家乡在何处呢。”秦显敏锐地盯着苏暖玉,双目炯炯。
“你知道这个做什么呢?”苏暖玉吐掉口中的鸡骨,口齿不清地说道。
“本王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如此与众不同?”秦显仍是紧盯着她,眼中写满了探究的神色。
苏暖玉被他的眼神迫得有些发慌,逃避着站起身,准备离他远一些。岂知此时胡少泽已是满身酒气脸色通红踉踉跄跄而来,嘴里胡乱叫着:“暖玉,抱抱!暖玉,我的暖玉!”
真是作孽哟!苏暖玉心里叫了一句,没成想这人刚才所言非虚。苏暖玉自然不想被他抓住,一个闪身,胡少泽已是扑了个空,扑地栽倒在地上,口中仍是念念有词:“暖玉,别走!暖玉”
苏暖玉自是瞅准这个时机转身便走,谁知道胡少泽竟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苏暖玉由于条件反射,整个人便向前摔倒下去。秦显就坐在苏暖玉旁边,此时苏暖玉出其不意地扑将过来,秦显避之不及,竟是生生地被苏暖玉给压在了地上。
苏暖玉倏地面红过耳,极力挣扎着想要从秦显身上起来,偏偏那胡少泽使劲抓着她的脚踝不放,她便猛力地蹬脚不已,同时大声喝斥道:“胡少泽,放手!”
“暖玉,不要走!暖玉,求求你!”胡少泽仿佛听不到苏暖玉的话语似地,只一味紧抓着她的脚踝,呢喃不已。
“三姐,你有没有事?”苏亦亨已经冲了上来,将胡少泽的手掰开,又将苏暖玉扶了起来。
“我很抱歉!”苏暖玉此时虽然已自秦显身上移了开去,但刚才的窘态已够她羞得无地自容的了。她整了整衣衫,红着脸对秦显说道。“刚才的事”
“刚才的事只是个意外,而且本王也没有受伤,你不要放在心上。”秦显很快就恢复了泰然自若的神态,温言说道。
苏暖玉听他替自己解围,不由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但听他极力地撇清关系,心里又有些怅然。刚才的事本来就是意外,他为何要强调一番,难道担心她会因此而胡思乱想,对他心猿意马吗?
“我自然知道的。”苏暖玉闷闷地说道。
胡少泽早已被众人架了起来,整个人瘫软成一团,好似醉得不轻。秦显便叫了人驾车送胡少泽回家。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秦显又和苏暖玉坐在了一处,让一干下人们细细地切了烤||乳|猪品尝着。两相默然,只听着那边嘻嘻哈哈闹酒的吵嚷声,以及火堆里偶尔爆响的噼啪之声。
“苏暖玉,你心中是否还在记恨本王?”
忽然间,秦显出声问道。
“唔,那个”苏暖玉没料到秦显会突然这样提问,一时间期期艾艾答不上话来。他倒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令她一直耿耿于怀。
“你心里是否曾经暗自窃喜过,因为本王和王妃曾经卑鄙地利用你和令弟,如今她终于死了,总算是罪有应得了。”秦显喝了一杯酒,眼望着火堆,略带自嘲地说道。
“我发誓,我心中从未如此想过!”苏暖玉举起手来,一脸肃穆。
“呵呵,是吗?”秦显凄然一笑,更加凶猛地酗起酒来。
“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苏暖玉看到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心疼。“死去的人自是一了百了,可是活着的人终归还要继续下去。思而不见,该有多么心痛!”
秦显转过眼眸,幽幽地看着她。多少人劝慰过他,亦连他自己也强烈压抑着那痛彻心扉的感觉,却都不及她这番话来得触动人心,令人心有戚戚焉。
“苏暖玉,本王第一次觉得,你是可以引为知己的人物。”秦显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心情稍慰,柔声说道:“我们以后,将过去种种不快都忘记,友好地相处,可以吗?”
“秦显”苏暖玉怔忡不已地凝视着他,他温柔却不容人拒绝的口吻教人感到意外。听他的意思,好像是真的要留她在王府中长住一般,这却是为何?其实,真的离开王府之后,她也是走投无路前途茫茫。
她,真的可以留下来吗?不是以已故楚王妃之妹的身份,只是以她苏暖玉的身份?
第六十一章捉弄书生
春雨贵如油,接连下了两天的雨,苏暖玉也在迎幸楼中闷了两日。
第三日终于雨过天晴,正巧奶娘张妈向楚王告假,说今日是张弥十七岁生辰,想要回去一起吃个饭。张妈特意到迎幸楼来,问苏暖玉愿不愿意一起去,她想亲自做顿饭给苏暖玉吃。苏暖玉正好无所事事,便欣然应允了。
苏暖玉便让人备了车,带了苏亦亨一起,张妈带上张小宝,一行四人离了楚王府。
马车出了城门,直奔张庄。
快到家门之时,张妈兴奋得早早掀起了车帘,苏暖玉只觉得扑面而来一阵清新的泥土香气。道路两旁的农田之中,几乎处处可见到劳作之人。
途经张家的农田之时,张妈让车夫停了车,她对苏暖玉笑说道:“小宝他爹在田里呢,待奴家去叫他一道回家。”
张妈抱着小宝下了车,苏暖玉索性也跟着下车。
“小宝他爹!”张妈朝着正在田中忙碌的丈夫张右叫了一声。
这块田便是上次苏暖玉指导张右兄妹以半旱式栽培水稻的那个,此时因为刚下过雨,原先没有插得太稳根须不牢的秧苗已被冲走,张右正在检查并补栽。
苏暖玉心中大骂自己粗心,竟差点忘了要交代此事。下秧之后雨水渐
多,应该注意排水补苗事宜,自己既然已经替人家摊了这事,就应该善始善终嘛。幸而今天她来了,幸而人家也是熟中里手,不然到时还真要变成一场笑话。
此时张右听到熟悉的声音唤他,直起了腰身朝发声处看来,见到张妈母子,咧嘴一笑。又见苏暖玉也一同前来,意外且惊讶。
“苏姑娘怎地也一道来了?”
“听闻今天是张弥姑娘的生辰,所以我不请自来的。”苏暖玉调皮地笑说道。接着又正颜说道:“张大哥,田中水太多啦,放掉一些吧。以后我会常常来看的,不然真要变成瞎出主意了,反倒害你白忙一场。”
“苏姑娘快莫要这么说!”张右虽然跟苏暖玉相处日短,但对她早已是高山仰止钦佩不已。
张右便听从苏暖玉的吩咐,将田角的水闸打开了,让半淹住禾苗的水位逐渐消退下去。苏暖玉又提醒了他一些注意事项,张右都憨厚地笑着说记下了。
张右补苗进行得差不多了,他再总体查看一番,这才放心地上了田埂,将腿上的稀泥洗干净。
“三姐,你看那个人!”此时,苏亦亨轻轻扯了一下苏暖玉的衣袖。
苏暖玉因为一直关注着张右的进展,倒没注意旁边有什么异状。此时听苏亦亨提醒,扭头看时,只见一个衣冠整洁的书生正蹲在不远处,双膝之上摊着一张白纸,手里握着毛笔,正聚精会神地奋笔疾书着。
苏暖玉走近他,想要看他写的什么。阳光之下,苏暖玉的暗影正好遮住了那人的光线。察觉到有人偷看,他赶紧合拢了纸张,迅速地站了起来。但因为蹲得过久,腿部已经发麻,此时突然起身,竟不由自主地又屈膝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要拜年好像时候还早着呢。”苏暖玉适时地扶了他一把,他才免于跌倒在地,与此同时她也不忘要调侃他一句。
“多谢多谢姑娘!”那人终于立定身形,羞赧着脸向苏暖玉道谢。
“你刚才写写画画的是在记录什么?”苏暖玉好奇地问道。
“这个这个”那人将纸头藏得更紧了,好像是什么天大机密一般。
苏暖玉看着他,依稀觉得有点眼熟。
“我们是不是见过?”苏暖玉又将他打量了一番。这样的书生气,是性格内向不善言辞还是韬光养晦?苏暖玉突然记起来了,他就是上次给她画像的那个书呆子嘛。
“你是什么人?上次为什么画我的画像?那幅画呢?”苏暖玉认出了他,立马丢出一串问题。
那书呆子闻言一惊,“啊呀”叫了一声,几乎是掉头就跑。
“喂,你银子掉啦!”苏暖玉见他这番情景好像见鬼一般地,不由既感莫名其妙又觉得好笑,同时又忍不住想捉弄他一下。
那人闻言银子掉了,果真低头四下寻找了一番。但查看未果后,心知受骗上当,更加面红耳赤,发足狂奔而去,倒把苏暖玉笑了个前仰后合。这家伙,到底是谁家的公子啊,有趣极了。
事情弄得差不多了,苏暖玉一行去了张家。张妈自是热情周到,客气得不得了。专程磨了豆腐,打酒买肉的招呼着。苏暖玉因临时出行,没有备上贺礼,此时便找绳子量了张弥的身体尺寸,说回头给她做两套衣衫。张弥虽极力推辞,但苏暖玉十分坚持,她只得向苏暖玉说了些感激的话。
一直呆到差不多天黑的样子苏暖玉一行才启程回了楚王府。
在迎幸楼门口,苏暖玉几乎与迎面而来的秦显撞个正着。
“怎么弄到这么晚才回来?”一照面,秦显便嗔怪似地问了一句。
“张妈难得一家团聚,所以就让他们多说了会儿话。”苏暖玉淡淡地说道。“啊,好累,要早点洗脸睡觉!”
秦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半天,脸上的表情仿佛是担心她会随时逃走一般的。到最后只是漫不经心般地说道:“那你好生歇着吧!下次别再这么晚了,叫人”他想说“叫人担心”,话到嘴边,似乎觉得有些说不出口,又觉得别扭,所以就这样生生地打住了,清了清嗓,续道:“我走了,明天见!”
苏暖玉看着他笃然离去的身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秦显平常都是毅然果断的,像这样温吞吞的模样,只有那一夜,苏暖玉落水的当夜,他因有什么苦恼吹笛抒情,跟她说了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今天他又怎么了?
略微想了想,还是一头雾水,索性不去想了,随手关了门,往内而去。
唐秋雁早已经迎了上来,一脸忧色地问道:“姑娘,怎么这会子才回来?王爷都来看了无数遍了,一直埋怨奴婢,说也不问清楚你什么时候回来,就算要出去也应该跟着你”
“秋雁你总是这么唠叨的话会老得很快呢。”苏暖玉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不想去深究她话里的弦外之音。“赶紧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脸洗脚睡觉了。”
自此后苏暖玉隔三岔五地要往张庄去一趟,但临行前都会提前知会秦显,告知其大致的回归时间。而她也经常会在老地方遇见给她画像的那个书呆子,她每次都不忘要捉弄人家一番,渐渐地那呆子也不像当初那样羞窘了,在苏暖玉各样招式下从容自若了不少。苏暖玉也跟他熟络起来,把他的名字也记牢了,他叫柳怀赫。
“柳怀赫,你到底画我的画像干什么?”这一日,已是四月下旬,田里的禾苗陆续返青分蘖,苏暖玉是来提醒张右薅秧除草的。柳怀赫总是在苏暖玉出现之后跟着也出现了,苏暖玉也老是问相同的问题。
“嗯那个嗯,因为我们老爷觉得姑娘长得跟某个人很像,所以画了回去,嗯,想确认一下”他每次也都是含糊其辞地回答着。
“你们老爷是当官的吗?做的什么官?你呢?你是做什么职务的?秘书?”苏暖玉好奇不已地追问。
“啊我们老爷是京里最大的官,嗯,我只是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而已。”柳怀赫遇到苏暖玉总有如临大敌之感,她每问一个问题他都要打起百倍精神来应付。
“最大的官?是京兆尹?”苏暖玉只是狭隘地联想到地方官了。“那他一定是个好官。”
“要是他听到你这么夸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柳怀赫也不加以解释,只是开怀不已地回答道。
“怎么,难道没人这么夸过他?他其实不是一个好官?”苏暖玉迷惑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家老爷是好官,是好官!”柳怀赫忙不迭地争辩道,“只是他不喜欢别人阿谀奉承罢了。”
“嗯,不喜欢被人奉承,想来应该是个正直的大清官!”苏暖玉景仰不已:“他叫什么名字?”
“咳咳”柳怀赫又生生被呛住。“那个那个,待我回去问问看我家老爷,能不能把他的姓名见告于你,我再来回答你这个回答,可好?”
“书呆子!”苏暖玉瞪了他一眼,微嗔了一声。
待到下一次见到柳怀赫时,苏暖玉已经忘了这个问题了,而是另外想出招数来捉弄他。
“喂,柳怀赫,今年贵庚啊?”
“小生虚长二十二岁。问这个做什么?”柳怀赫心中警铃大作。
“可曾婚配?”
“不曾。”
“订亲与否?”
“不曾。”
“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苏暖玉故作正经地说道。
“女朋友?”柳怀赫心中打鼓般地响了起来,但仍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给你牵线,给你介绍个相好的。”苏暖玉耐心地解释着。
“苏苏姑娘,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柳怀赫本来白晳的脸上悄然飞上红霞,想来是害羞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敢说的?!”苏暖玉欣赏着他的表情,理直气壮地说道。“怎么样,你到底愿不愿意?”
“苏姑娘的好意小生心领了。不过,婚姻大事,自当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私下胡乱行事?”柳怀赫赶紧摇手不已。
“那怎么办?我可是心仪你很久了呢。”苏暖玉注视着他,含情脉脉地说道。
“苏苏姑娘!”柳怀赫更加惊骇得无以复加,双眼睁得大大的,匪夷所思地回视于她。“苏姑娘又来捉弄于我!”
“咦,现在变聪明了嘛!”苏暖玉“噗哧”一声笑了开来。
“苏姑娘,你真是”柳怀赫似乎相当生气,长袖一甩,转身大踏步而去。
“喂,柳怀赫,开个玩笑嘛,你生气啦?”苏暖玉朝他背影大喊道。
柳怀赫仍是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往前而去。苏暖玉垮下了脸,什么嘛,就这样便生气啦?
苏暖玉回到王府之后就跟秦显聊起在外面的所见所闻了。她每次回府之后,总要跑到馥桂园看一回秦栋,顺便跟秦显随便聊一聊。有时候喝着茶想起柳怀赫便不由自主地发笑起来,就将她捉弄柳怀赫的过程讲给他听。
一来秦显还沉缅在丧妻的悲痛中无法自拔,心情郁结,苏暖玉想开解开解他,说些乐子逗他开心。二来也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言语来打破她老是唱独角戏的尴尬。不过似乎她的手段并不奏效,因为秦显根本没表现出开心的样子来,相反每当她提到柳怀赫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表现得更加沉默。
渐渐地苏暖玉也觉得十分无趣,到馥桂园看过秦栋一眼后,略坐一坐,便回到迎幸楼中。闲暇时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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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钓鱼事件
跟着苏亦亨学未完的招式。时间一长,反倒是秦显主动往迎幸楼跑了,看见她在习剑,或有领悟不到的地方,主动提醒她一番。秦显的语言描述能力自是比苏亦亨强得多了,苏暖玉简直如获神助,不过半月功夫已将那入门的三招十二式悉数学完。学起来是很快的,要熟练运用还要靠长时间的训练切磋,有时候苏亦亨陪她练一练,有时秦显心血来潮了也跟她过过招的,苏暖玉的三脚猫功夫在这段时间内突飞猛进不少。
转眼夏至已过,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天边时而电闪雷鸣,接着便猛地下起了瓢泼大雨,惊得秦栋啼哭不已。
但是雨势极快地便收住了,天边隐约露出了弯弯的彩虹。
苏暖玉立在落月湖边,可以看见两处彩虹,一处天上的,一处湖里的。彩虹五颜六色,映得天空分外美丽。湖水里的鱼儿似乎也想欣赏此等美色一般,鱼贯地蹦了出来。苏暖玉这才意识到,当初她让人放养在湖里的小鱼们已经长大了呢。看到湖水里悠然自得地游弋着的鱼儿,苏暖玉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一时兴起,苏暖玉跑到馥桂园中问秦显有没有鱼竿,秦显问她要做什么,她兴致勃勃说想要钓鱼。秦显眉眼不动,但声调中略感惊奇:“你还会钓鱼?”
“不会。”苏暖玉直白地说道。“君不闻,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我这个渔夫,也意不在鱼,而在钓也。”
“醉翁之意不在酒?渔夫意不在鱼,而在钓?”秦显反复咀嚼着苏暖玉刚才说过的话,不经意间又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境界,果非泛泛之辈!”
“楚王爷谬赞了。”苏暖玉脸一红,她不过拾人牙慧一番,竟然得他金口一赞,不由心虚了一把。
“现成的鱼竿是没有了,本王立马找人去做一个吧!”秦显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懒洋洋地说道。
苏暖玉自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