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妃你不可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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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你不可 作者:rouwenwu

    平静一些,王无药取出了装有蚕丛树汁液的药瓶,打开来看,原本满满的一瓶现下只剩得半瓶,他赶紧取了汤匙,倒出了其中的一半,哄着王窈容喝了。再把余下的部分递给方镇钦:“剩下的另一半就给你喝吧。”

    “王师傅,既是用来救治窈容妹妹的,便都给她饮用好了。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方镇钦笑着拒绝道。

    “唉,好孩子。”王无药叹了一口气,深感抱歉地说道:“我老王对不起你!”

    “王师傅,此话怎讲?”方镇钦纳闷了。

    “对不起我向你隐瞒了一件事。蚕丛树乃仙界神物,擅自断毁其枝者,定会减损寿命十年以上。我只是希望你喝了它以后,能稍稍弥补一些岁月”王无药嗫嚅着,眼睛正视着他,眼底一片惭色。

    方镇钦头顶轰然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折寿十年?那他的寿命只有四十岁,最多五十岁是吗?突然之间,他对王无药有些忿恨起来。但是转眸看见王窈容孱弱无助的模样,很快又释然了。即使王无药事先告诉他,此举有损寿命,他也会奋力砍下那一刀吧?况且,无意令王窈容痴恋自己多年,他却无以为报。那就以折寿为代价,为她寻得治病良药,以作弥补吧。

    方镇钦颤抖着手接过了那个药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它,却并不就把它凑至唇边。折寿就折寿吧,反正,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人早晚都逃不过一死。何况,他如今这般苦恼地活着,活得再长再久又有何益?

    “请问王师傅,我想把它带回去送给更加重要的人喝可好?”电光火石间,方镇钦又想起了苏暖玉,向王无药询问说道。

    “更加重要的人?”王无药呆了:“哪有比你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人?”

    方镇钦目不转睛地盯着药瓶,沉默片刻,再抬起眼来时,眼中微带悲怆。

    “是你所爱之人么?”王无药大胆猜测:“公主殿下?”

    “这个么”方镇钦顿了顿,却不肯正面回答。

    王无药阅人无数,一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话音,自然明白了他是不方便见告,因此也不追问,只是沉吟般地说道:“老夫的建议是,最好你自己把它喝掉。若要把它带走,恐怕还要再作点手脚。此物惧热,遇热很快就挥发了。你是不是要把它送给那位脸上受伤的姑娘?”王无药突然联想起来,细细问道:“你是担心我的药不能治好她脸上的伤疤?”

    “不是的,王师傅不要误会。”方镇钦赶紧澄清说道:“我绝对相信你的能力。只不过,她的皮肤比较黑,我想,或许”

    “啊,我知道了。”王无药了然地笑了:“你想让她变白,变好看点是不是?”

    “其实这倒是其次,”方镇钦竟微微红了脸,颇费踌躇地说道:“我更希望她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暖玉,我不能保护你,希望用我的寿命来换取你更多快乐的日子,好不好?我亏欠你的,用这十年的岁月弥补代替可好?我轻许而不曾兑现的诺言,用这缺失的十年光阴用作自我惩罚吧。你一定要幸福哦,暖玉。只有你幸福了,我才能心安理得地追求我的幸福啊!

    王无药看见他深思的样子,心中有些微微泛酸。这么深情的人啊,可惜窈容没有这个福气。原来,即使没有公主,窈容也没有这个机会。况且,虽然知道他是不可多得的良人,但他令方镇钦做出有损寿命之事,他又哪有脸面和资格对方镇钦有所奢求呢?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王无药似是相当欣赏他的样子,双目中闪现着异样的光芒,但仍是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是!”异常坚定有力的回答。

    “想好了?”

    “想好了!”

    “不会后悔?”

    “绝不后悔!”

    “好,我成全你!”

    王无药接过方镇钦手中的药瓶,取了一粒由十几种白色花朵制成的美肤药丸,用银针细细刺了洞,将瓶中的液体注入其中,再细细地封好,放进药瓶中,交还给方镇钦。

    “照你的意思,我将神树的汁液保存在凝白丸之中,但愿沾染了神树汁液的凝白丸能发挥最大作用,产生奇迹。况且,你如此虔诚,上天一定会保佑你的。”王无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此时放下了心事,松懈下来,只觉浑身疲惫不堪,早早地便去睡了。

    方镇钦向他道了谢,如获至宝,将药瓶紧紧抱在怀中,激动得难以入睡。这一趟真是没有白来。暖玉,虽然,容貌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我仍然期望有朝一日,你变得光芒四射,美得让人不可逼视。暖玉,只要是对你好的,我都愿意为你去做,我真的愿意!

    不久后,他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之中。在梦中,他真的看见了美丽如仙女的苏暖玉,向他含笑盈盈地招手,他轻轻扯动嘴角,笑了。暖玉,希望你记得的,都只是我的好

    第二天,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发现王窈容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瘦,但精神面貌上已经好转许多,吃了大半碗饭竟然也不再呕吐,王无药自是喜不自胜。方镇钦心中更加欢喜,这神仙水果然妙不可言。

    秋娘给方镇钦准备好了干粮清水,方镇钦便向王无药父女告别作辞。王窈容自是依依不舍,但却不像往日一般撒娇哭闹,倒很有少女的矜持之态。

    方镇钦骑上黑云,挥鞭启程。

    行了约有二三十步,感觉身后有人追赶一般,方镇钦驭了马,回头一看,竟是王窈容跟在后面奔跑而来。方镇钦心下大骇,忙掉转马头迎了上去。

    “窈容妹妹,你还有事么?”方镇钦急着要赶去给苏暖玉送药,此时也不下马,微俯身下来,问道。

    “镇钦哥哥,带我走,好吗?”王窈容气喘吁吁着,眼巴巴望着他。

    “窈容妹妹”方镇钦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王窈容眼中微现泪光,强忍着失望之意,怯怯地问道:“镇钦哥哥,我有一句话要问你,只有一句!”

    “你问吧!”

    “你喜欢我吗?”王窈容充满期待地仰望着他,全身极度紧张。

    “窈容妹妹,你一直是镇钦哥哥最喜欢的好妹妹!”方镇钦先是一怔,继而迅速镇定下来,稍加思索后,非常巧妙地回答道。

    “镇钦哥哥”王窈容终于还是流下泪来,抽噎不已:“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来看我!”

    方镇钦不由一阵鼻酸。他的情劫怎会如此之多?喜欢他的,他喜欢的,通通都被他辜负了。

    “窈容妹妹,你一定要好好吃饭,长得胖胖的,听爹爹的话,要快快乐乐的”方镇钦本想笑着宽慰她的,没想到说到后来,自己也哽咽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的啊!

    “好,我听镇钦哥哥的话!”王窈容猛力点着头,习惯性地咬了咬唇,继续说道:“哥哥你是好人,

    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好,谢谢你!”昨晚他和王无药谈话之时,王窈容也在当场,想必当时神智不清,却也知道他折寿之事,此时便出言相慰。一时间,方镇钦已经微觉鼻塞了。

    “镇钦哥哥,我们还会再见吗?”末了,王窈容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故作轻松地问他。

    “等你长胖的那一天,我们就再见,好不好?”方镇钦也回以一笑,商量般地说道。

    “好!”王窈容从怀中摸出一块手绢,递给他:“哥哥,路上用它擦汗吧!哥哥看到手绢,就像看到窈容一样!”

    “好,谢谢你!”方镇钦接过了手绢,正是当日她示意给他看上面绣了他名字的那个。他顺便握了握她瘦弱的手,这样的举动令王窈容受宠若惊,喜上眉梢。“妹妹多保重,哥哥走了!”

    “哥哥,再见!”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王窈容向他挥手告别。

    “窈容妹妹,再见!”方镇钦恨自己怎么会如此多愁善感,此时他的眼中竟已斑驳迷离起来,赶紧和她道了别,双腿一夹马肚,催着黑云疾驰而去。

    从他身后,传来了清越婉转的歌声:“哥是妹手中的线,哥在哪边妹哪边。相聚匆匆又别离,他日知是何时见。哥哥啊,你永远是妹痴望的天”

    离了巴蜀之地,方镇钦又是马不停蹄地赶往楚地将药送给了苏暖玉。只是,即使如药圣王无药这般的人物,也是初次接触神仙树,对于服用神仙树汁液会发生的后续反应并不清楚。加之那汁液又渗入了凝白丸中,身体对凝白丸的反应一般在二十八天后,只不过反应不会像苏暖玉这般激烈,这神奇的神仙水在苏暖玉体中吸附了大量黑色沉积,在一个新陈代谢期到来之际,催使苏暖玉将这脏污之血喷吐出来。然后如死去般沉睡十二个时辰,之后便脱胎换骨,仿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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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疑是故人

    再说方镇钦送回药以后,回到驸马府中,已经是他离府半月后的事了。

    不知道是过度疲劳还是见过苏暖玉令心情变得悲戚了,方镇钦回到驸马府的当日便发起了高烧一度昏迷。

    秦柔本待他回来后要好好跟他清算的,谁知他一回来便倒下了,倒让秦柔又担惊受怕起来,赶紧延请了太医为他诊治。

    太医把完脉,说是暑热侵体,加之劳累过度,体力不支,才会发烧昏迷的,然后就开了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药是熬好了,不过要把药喂到方镇钦嘴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秦柔试着叫琼儿端着药碗在旁边伺候着,自己则一手掰开他的嘴,一边用勺子往他嘴里灌药。药水只进去了一半,另一半便自他嘴角流了出来。秦柔手忙脚乱地又是替他擦药又是焦急泪流不已。到后来,她只得自己先含了药在口中,慢慢哺进他嘴中,他这才一点一点地吞了下去。等喂完了药,秦柔替他擦拭了嘴角,让琼儿端着药碗出了房间。秦柔亲手替方镇钦宽了外衣,准备让他好好睡一觉。岂知自他腰间扯落一样东西,秦柔拾起一看,却是一方锦帕,上面绣着方镇钦的名字。秦柔顿时大怒,将锦帕一扔,“啪”“啪”接连甩了方镇钦两耳光,一边打一边骂道:“你就知道在外面逍遥快活,跟苏暖玉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回来就给我装死!你给我起来,你这个混蛋!”

    打完骂完,秦柔扑在了方镇钦身上,泪雨滂沱。

    “公主何必伤心?想让驸马对你死心塌地,又有何难?”

    突然间,一个温柔妩媚的声音在房中响起。这个声音不是侍女琼儿的声音,依稀却又有几分耳熟。是谁?

    秦柔抬起头来,循声望去。泪眼迷离中,看见靠窗安放的红木椅上,端坐着一个巧笑嫣然的绝世美女。这个美女秦柔不由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眼花,赶紧地擦了擦眼睛。再往那边一瞧,差点骇得魂飞魄散。

    “王妃嫂嫂?”秦柔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立,说话间上下牙齿已在格格作声。那个端坐着的美女,有沉鱼落雁之姿,倾国倾城之貌,天上仅有,地上无双,除了楚王妃袅袅还有谁?大白天的活见鬼,难怪秦柔要受惊过度了。

    “好久不见啊,小姑!”袅袅杏眼含春,嘴角勾勒出一抹娇美绝伦的微笑,向秦柔打起了招呼。

    秦柔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由伸手偷偷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疼痛的感觉提醒她这是真的。

    “王妃嫂嫂,真的是你吗?你没死?”秦柔稍稍镇定了些,但声音中仍然轻轻颤栗着。环顾房间,一片安静,方镇钦如死去般躺着,而袅袅却复活了,坐在她视线可及之处向她轻言浅笑着。秦柔有些恍惚了,到底她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你说呢?”依然是淡雅明媚的笑,轻柔婉转的声音。明眸如星,诱惑着人看着她的眼不忍猝离。

    “为什么?嫂嫂,你不要吓我,小柔小柔有点害怕!”秦柔手心之中已汗水遍布,心脏不听使唤地狂跳着,仿佛马上就要自嗓子眼中呼之欲出似的。她惊惶失措地盯着袅袅,强忍着要夺门而出的冲动。

    “你不要怕,我是来帮你的。”袅袅见她几乎抖作一团,不由又是“哧”地轻笑出声。那媚惑众生的笑脸本是令人心醉神迷的,此时看在秦柔眼里却如见鬼魅。

    袅袅索性起了身,莲步轻移,婀娜款摆地向秦柔走了过去。秦柔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睛,结巴着说道:“你你不要过来!你你要是过来,我就要喊喊人啦!”

    “看你平素刁蛮任性,却恁般胆小!”袅袅止了步,嘴角扯出一抹不屑之笑,不无讽刺地说道。“不妨跟你直言,我不是你的王妃嫂嫂,所以,你不用害怕!”

    “你不是”秦柔稍稍松懈下来,但仍是警惕地盯着她,疑惑地问道:“那你是谁?为什么跟我嫂嫂长得这般相像?你是怎么进来的?”是啊,她差点忘了,这么个大活人进来了,怎么都没听府里掀起动静?

    “我想去的地方,自然有办法进得去,这个你就别管了。”袅袅,不,那长得跟袅袅一模一样的女子又是轻轻一哂,对秦柔说道:“我看你对这姓方的痴心一片,他却心念着旁的女子,为你觉得不值罢了。我有办法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一心一意,你希望我帮你吗?”

    “你是说真的?”听到那女子自信满满地说有办法让心爱之人对自己忠贞不二,秦柔动心起来,喜形于色。不过,这女子太过蹊跷,其来历令人生疑,秦柔不由得多长了个心眼:“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仇人!”那女子眼望着她,语气森然。

    “共同的仇人?谁?”

    “公主最恨什么人呢?”那女子不答反问,以眼神提醒秦柔。

    “苏难道是苏暖玉?”跟她对话这许久,秦柔确定此人是活物,早已放下心来。此时听她这么问起,便顺着她的思路回答道。

    “正是!”那女子点了点头,开始引入正题。“话已经挑明了,那我就不用再跟你拐弯抹角的了。我帮你,自然不是白白地出手相助,因为我也需要你的帮忙。公主,假若我成功令驸马死心塌地爱上你,你会投桃报李帮我的忙吗?”

    “你真的有办法?”秦柔又是一喜,充满期待地问道。

    “那我就先让你看到效果,然后你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帮我的忙。反正,我既是有办法令他爱上你,更加有办法让他讨厌你!”那女子优雅地笑说道,这声音明明充满了酥人心骨的媚态,但听在秦柔耳里却令人全身生寒。

    “好!只要你能帮本宫达成心愿,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于你!”既然知道了对方的来意,也确认了她不是袅袅,秦柔重新端起了公主的架子,极有气势地说道。

    “一言为定!”那女子满意地笑了。然后,自罗袖中滑出一只小巧精致的青釉瓷瓶来,揭了瓶塞,上前一步,将其凑至方镇钦鼻端。俄顷,只听得他轻轻“嗯”了一声,睫毛眨了眨,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秦柔见那女子轻易地将方镇钦唤醒,不由既是激动又觉惊喜。

    “楚王妃?!”方镇钦幽幽醒来之时,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去世一年多的袅袅,不由也是大感吃惊,急急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失声惊叫道。

    “方驸马,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那女子又是清幽迷人地笑着跟他打招呼。

    “你你真的是楚王妃吗?你还活着?”方镇钦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一阵精神恍惚中,他的目光瞬间被那女子牵引住,竟是完全失去自主意识的能力。

    “好,很好,看着我的眼睛!”那女子隐去了笑容,牢牢地注视着方镇钦,语气中带着命令的味道。“从现在开始,你所听到的每一字每一句,皆来自于你的内心,是你最真实直接的想法”

    “是!从现在开始,我所听到的每一字每一句,皆来自于我的内心,是我最真实直接的想法”方镇钦目光呆滞,脸色呆板,仿若木偶般地人云亦云。

    “现在,你眼前的这个女子,”那女子招手叫秦柔来到跟前,生生插入了方镇钦的视线之中,继续说道:“她叫秦柔,是你的结发妻子。是你此生唯一永恒的爱,即使海枯石烂,无论天崩地裂,你只爱她一个,此情不渝!”

    “现在,我眼前的这个女子,”方镇钦眼睛虽停驻在秦柔脸上,但双眼却是黯然无神的,一片空洞茫然,他跟着那女子逐字逐句地说道:“她叫秦柔,是我的结发妻子。是我此生唯一永恒的爱,即使海枯石烂,无论天崩地裂,我只爱她一个,此情不渝!”

    “现在,你要倾注此生最浓的深情,去亲吻她。立誓要以生命去爱护她,疼惜她,视若珍宝,永不变心!”

    方镇钦跟着喃喃地念了一遍,接着,机械化地伸出手,将秦柔拉至面前,捧起她的小脸,看准她红润水嫩的樱唇,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

    秦柔的心中狂喜交加,只听得心脏擂鼓似地山响,竟是不由自主地闭了眼睛,羞红了脸,任他轻柔且深情地亲吻着她。

    接着,“啪”地一声清脆的双掌互击声响起,方镇钦似是如梦初醒般停了下来,将自己与秦柔的脸稍稍分开了些。秦柔心里戈登一声,不由暗叫不好。

    方镇钦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秦柔,又朝房中迅速扫视了一番,脸生怪异之色,似是轻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他重新掉转眼光,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

    “阿柔!”他轻轻地,仿佛自极幽远的地方发出的呼唤。

    “哎!”秦柔被这般深情动人的声音所镇住,一时惊喜得心潮澎湃。

    “我爱你!”他注视着她,动情地说道。

    “镇钦!”秦柔心里万分激动起来,骤然而来的喜悦令她热泪盈眶。

    “为什么哭了?”方镇钦纳闷起来,轻蹙其眉,伸手替她擦拭一番,柔情似水地说道:“是我把你弄哭了吗?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不是的”愈多的泪自她眼中纷至沓来。镇钦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句话,我等得几乎望眼欲穿。镇钦,从此以后,你是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心中只有我,我心中只有你,我们相亲相爱到老,永不背叛变心?

    “那你为什么哭?一定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方镇钦仍是自责地说道:“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对,我会改的。你千万不要伤心,好不好?”

    “镇钦!”秦柔再也克制不住地紧抱住他,靠在他肩膀之上失声大哭起来。“镇钦,你这个坏蛋!”

    “好,好,我是坏蛋,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再哭了,嗯?”方镇钦拍抚着她的背部,她的眼泪令他心痛不已。“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令你伤心流泪的事好不好?我们要相亲相爱到老,永远不吵架,要相信彼此,永不分开,好不好?”

    “哇”秦柔哭得更凶,一边哭一边猛烈地点着头。她的心仿佛在一片汪洋大海中颠簸起伏着,此时猛地一个浪头打来,她被颠向了云端,再没有此刻令她这般欣喜激动的时候了。

    方镇钦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默默地任她流着泪。等她好不容易哭完,他又体贴地替她擦了泪水,哄着她破涕为笑。她极度欣慰且满足地躺在他的怀中,幸福而痴迷地望着他。这一刻的美好安宁,就算让她折寿十年来换,她也愿意!

    “对了,刚才我好像看见了楚王妃!”突然间,方镇钦打破岑寂说道。

    秦柔心里一跳,紧张得崩起了神经。

    “你你不要瞎说!大大白天的!”因为心虚,秦柔不敢看他的眼睛,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了。

    “嗯,或许是我刚才做梦了吧!”方镇钦自己下结论说道。

    “正是!”秦柔这才放下心来,冲他甜甜一笑。须臾间,她好似想起来什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说道:“或许,你说是的那个人”

    “谁?”方镇钦不明就里。

    “最近我收了个新侍女,长得跟楚王妃有几分相似,她的名字叫暖玉。”秦柔心中战战兢兢,脸上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他说道。

    “暖玉?”方镇钦沉吟片刻,仿佛有个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不等他捕捉到就瞬间消失无踪了。“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或许此前我有跟你提到过的,想不起来就算了。”秦柔心中窃喜起来,笑着用话题将这个问题给岔了开去。

    “镇钦,你爱我吗?”

    “我爱你!”

    “有多爱?”

    “比山高,比海深!”

    “再对我说一遍!”

    “我爱你!”

    “我也爱你,镇钦!”

    镇钦,只要能让你倾心爱上我,无论将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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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平步青云

    话说苏暖玉假死的当日,柳怀赫便已经派八百里加急将讯息传至了皇帝秦康耳中。柳怀赫既是曾梦白提议要跟随苏暖玉以作督视之人,又是秦康假公济私安插在楚王府中的眼线,苏暖玉的一举一动,柳怀赫三不五时地都会向秦康禀报一番。对于苏暖玉的动向,包括她与秦显的暧昧纠葛,他都了若指掌。

    当他得知苏暖玉被诊断为“猝死,死因不明”时,他坐不住了。将朝政托给太子秦定,吩咐其严守风声,不可透露他离京的消息。接着秘密从近卫军中挑了十几名好手贴身护送着他,命大长秋谢良忠随行,即刻启程前往楚地。

    这一路上,秦康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等他悄无声息赶至楚王府时,但见府中不见一丝悲戚之色,更未作任何治丧之举,心中纳罕不已。

    秦康仍是一身黑丝绸长衫,高踞宝马之上,令人上前叫门,请楚王一干人等前来迎驾。

    开门的家丁自是受惊不小,忙不迭地飞奔入内通传去了。

    不消片刻,由楚王领先,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便蜂涌出大门,在秦康面前跪拜下去。

    “不知父皇驾到,迎迓来迟,请父皇降罪!”三呼万岁后,秦显自是请罪不已。苏暖玉苏醒后,两人重修旧好,这几日苏暖玉天天替他抹神奇的膏药,秦显脸上的疤痕已渐消失无痕。

    “不知者不怪!”秦康这才慢条斯理地下了马,气度威严地说道:“你们都平身吧!”

    “谢皇上!”众人谢过皇恩之后,这才一一站起身来。

    秦康早就已经扫视过这群人了。当然了,他所关注的是,这群人之中有没有他所担心的人。当他看见苏暖玉毫发无伤地跟着这群人慌慌张张出来时,秦康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完全放下心来。

    “暖玉,听闻日前你身体不适,现如今看样子是大好了?”撇开众人,秦康独独先与苏暖玉说道。

    “承蒙皇上惦记,暖玉如今好得不得了,真是再好也不过了。”苏暖玉向秦康微微倾着身子,甚是有礼地回答说道。虽然是糙女嘛,她也算得上是优质糙女噻,派头要有的,好歹如今脱胎换骨了,其可视程度与当日又不能相提并论了。

    秦康也早已经发现了,苏暖玉变了,大变了一截。皮肤变白了,那样的白,光感剔透,仿佛阳光照射在她脸上,都会被反射回来一般。气质变好了,不知道是有意为之的还是与楚王相处日久潜移默化的,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被一支碧绿通透的玉钗高高绾起,浓密的刘海半覆在莹洁的额头之上,自两端轻垂下一缕调皮的鬓发。身着一袭浅粉色云水裙,更加衬得她冰肌玉骨,优雅可人,令人心生亲近之感。虽然算不得倾城国色,但却令人眼前一亮,见之难忘。

    “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啊!”秦康会心一笑,见苏暖玉完好无损,自是喜笑颜开,出声叹道:“没料到半年光阴,竟能将暖玉改变得如许之多!若非亲见,实难相信!”兴之所至,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当先步入了王府之中。

    “暖玉长相粗俗,让皇上见笑了!”苏暖玉自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极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暖玉也会谦虚了,哈哈!”秦康充满兴味地笑道。

    “皇上,暖玉一向都很谦虚的呢。”苏暖玉据理力争地说道。

    一行人说说笑笑,秦显将皇上引至了花厅之中。花厅外面遍植草木,将整个花厅掩映起来,秦显又命人在厅内四角安放了一桶水,丝丝凉风穿过花窗而来,置身厅中,倒也并不觉得躁热之感。

    说了一些闲话,皇帝问了苏暖玉假死事件的始末,苏暖玉便将来龙去脉说给秦康听了,当然,对方镇钦,只字未提。

    “朕也是不相信的,暖玉是神仙派来相助于朕之人,怎可如此轻易地把你带走呢?”秦康对苏暖玉的遭遇也是啧啧稀奇:“幸好只是虚惊一场!暖玉不仅毫发无伤,而且脱胎换骨变得令人惊艳了。这都是暖玉的造化啊!是因为暖玉非同凡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神乎其神的际遇吧!”

    “托皇上鸿福啊!都是因为皇上对暖玉寄予厚望,暖玉才不敢轻易就丢了小命啊!”苏暖玉又没大没小,开始贫嘴起来。

    皇帝倒不以忤,竟是开怀大笑起来。看见苏暖玉健在的那一瞬间,连日来的疲累与担忧,全都消弭于无形之中。他自认并非笃信怪力乱神之人,但苏暖玉太过特别,见识不凡,令他一再地心生期待,希望从她这里获取更多。

    “朕听说,暖玉又发明了一样机器,叫什么‘脱粒机’,可以大大节省时间人力,可有此事?”机锋一转,秦康自然而然地引出了关心的话题。

    苏暖玉也猜到他会问这件事,此时便给秦显使了眼色,秦显会意,马上传人去抬了脱粒机来。

    在等待的时辰中,秦康又细细地询问起苏暖玉,听她讲解温室育苗法的好处,当他得知此次苏暖玉从试验田中收获的粮食超过了三百五十斤,创造了全国粮食单产最高记录时,秦康为之惊奇,忘形地瞪大了眼睛。接着苏暖玉又提到二季稻的事,秦显胡少泽等人都将苏暖玉夸了个赞不绝口,秦康一时激动起来,恨不能马上就跑至田边去看新长出来的二季水稻。

    “照此看来,暖玉和曾梦白的约定,看来是暖玉要胜出啦!”秦康显然也兴奋起来,对苏暖玉说道:“朕早就猜到,暖玉一定不会输给他的!果然,朕的眼光是没错的!”

    “当然啦,皇上是慧眼啦!”苏暖玉恭维皇帝的同时也顺便把自己给夸了,惹得一屋子的人偷笑不已。

    很快地,那个笨重的脱粒机被搬到了花厅的中央,苏暖玉亲自示范了一番,秦康兴致勃勃地也学着踩动了机器,看着机器飞速旋转,秦康发出了孩子似的欢叫声,玩得不亦乐乎。

    等到消停下来,秦康方兴未艾地重新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暖玉,是不是在乌托邦,收割粮食的时候,都使用这个机器啊?”秦康接过谢良忠递上的湿巾擦了手,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道。

    “不是的,皇上。”苏暖玉双眉高高挑起,不屑一顾地说道:“这个机器,在乌托邦,是最落后的器具,都快

    要被淘汰了。”

    “啊?”在场诸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惊叫出声。他们前所未闻感觉非常先进的机器,在苏暖玉的家乡,竟然只是最落后将淘汰之物?那么

    “照你的意思,在贵乡,还有比这先进更多的机器?那是什么样子?”秦康不由好奇地问道。

    “就是收割机啊!”苏暖玉献宝一般,眉飞色舞地说道:“到了收割的季节,只需一个人,将收割机开到田里,收割一亩田的庄稼,不超过半个时辰。而且谷粒完全脱落下来,只需载回去晒一晒就可以装仓;秸杆也直接绞碎,留在田中做肥料。完全一步到位。”

    一个人?半个时辰?一步到位?苏暖玉的言论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一般,再次震惊全场。

    “真有这样的机器?”秦康惊得连水也顾不上喝了,难以置信地问道:“那你能造一个吗?”

    “呃”苏暖玉暗自呻吟一声,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她就知道,凡事皆因多开口,说多错多,她又干了一回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无力地笑笑,苏暖玉汗颜着说道:“皇上,别说暖玉不知道它的构造,就是暖玉知道了,以天朝目前的生产力而言,万万是造不出来的。”

    “朕知道了,是朕太急功近利啦!”秦康似是叹息了一声,自圆其说道:“这个事先不急,慢慢来。”略加思索,秦康正色说道:“暖玉,此番你用事实打败了曾梦白,相信他再也无话可说了。朕真的很高兴,你能将你的聪明才智发挥出来,为天下百姓造福。这下,朕是下定决心,要郑重启用苏暖玉。今日便由柳怀赫代为拟旨,赐封苏暖玉户部尚书一职,待第二季水稻收割完毕,即刻回朝赴京就职!”

    “皇上!”苏暖玉大吃一惊,赶紧跪拜下去,无比慌恐地说道:“请皇上收回成命!暖玉才疏学浅,如此大任,恐难担当!”

    “暖玉又谦虚啦!”秦康见她推辞,不由微感着急。今日听苏暖玉再次提及乌托邦的先进之处,更加不肯轻易将她闲置。此时他温言说道:“你初当大任,心中惶恐在所难免。不过你放心,朕会派有经验之人做你的得力助手,你一定能做得比上一任尚书更好!”

    秦康的话带给苏暖玉一阵巨大的力量,苏暖玉望望他,又转眼看了一下秦显。秦显坚定地点点头,表示会极力支持她。苏暖玉又看了一眼胡少泽,后者似乎有些苦恼似的,也正目不转睛地瞅着她。是啊,陡然间,她要变成他的顶头上司了,后来居上,确实叫人郁闷。再看柳怀赫,此君虽微感诧异,倒也表现得镇定自若的样子。这样的话,秦康秦显各一票支持票,胡少泽貌似当作反对票好了,柳怀赫中立。少数服从多数,苏暖玉,相信自己,你可以的!既然已经决定留下来,既然自己还可以为社会作贡献,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暖玉非常感谢皇上的知遇及提携之恩,出任如此高位,心中惶恐不安。”苏暖玉吸了口气,为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向秦康说道:“皇上要暖玉出任户部尚书一职,无非是希望暖玉可以为天朝带来丰收盛景。暖玉愿意入朝为官,不过,暖玉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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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不速之客

    皇帝匆匆忙忙地来,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苏暖玉不会想到,皇帝来了,把她带到云端;皇帝走了,她将跌入地狱。

    皇帝走后的前几日,苏暖玉确实风光得意了一把。皇帝回到京城以后,便已经诏告天下,只要苏暖玉出任丞相一职,来年的赋税便下调至四十税一。

    此诏一出,天下沸腾。荆州城中百姓,竟有大多数人知道苏暖玉栖身于楚王府中,自此后楚王府门前车水马龙,往来人群络绎不绝,却是当地大小官员纷纷前来道贺。苏暖玉不胜其扰,一味避而不见,都是由秦显出面,将那些人打发走了。苏暖玉还撂下狠话,再有送礼上门的,一一登记在册,等她回朝就职以后,定当奏明皇上,以贿赂罪定罪。如此一来,王府中这才安生下来。

    不过,虽然没有官员再送礼道贺,但王府中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怪事。每天早上打开大门,发现门外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那守门的两头石麒麟也是被擦得纤尘不染。非但如此,门口还堆了不少新鲜蔬菜,甚至鸡鸭鹅鱼一应俱全,王府中连买菜的钱都省下了。

    “暖玉,你的影响力,如今比我这个一地之王还大呀!”数日下来,连秦显也不无嫉妒地自我调侃起来。

    苏暖玉自己也没有料到,她只是在皇帝面前说了该说的话,并且她也还没有走马上任,民众的热情已经高涨至此。

    那日一大早地,苏暖玉便起床守在了府门之外。果然见到有陆陆续续的民众提了菜篮举了扫帚而来,见到苏暖玉时,先是一惊,继而有见过苏暖玉的人,领头跪拜下去。其余人等见状,也都纷纷跪拜下去。

    “你们为何向我下跪?”苏暖玉吓了一跳,忙走下台阶,问那带头之人。

    “苏大人,听闻苏大人是神仙派来相助我天朝的,我们拜了苏大人,希望沾上一点仙气,保佑大家无病无灾少祸事。”那人没料到能跟苏暖玉说上话,激动得莫名所以。“而且,我们大家都希望苏大人一直留在天朝,长命百岁,大家跟着苏大人过上好日子!大家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一干民众也都兴奋不已地附和着说道。

    刹那间苏暖玉觉得自己双肩沉甸甸的。什么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她算是深刻领教到了。她如果真的要坐上那个位子,国家重任,百姓所托,还真不是说说而已的。

    “那么大家先起来吧!”苏暖玉将那人先扶了起来。那人受宠若惊,欣喜若狂到眼中隐见泪花。

    “多谢苏大人!”

    “谢谢大家对暖玉的支持!暖玉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而已,请大家以后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了,也不要再来打扫。希望大家勤勤恳恳做事,大家为国家所付出的,国家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

    “苏大人!”领头那人哽咽起来,俄顷,惊天动地地喊道:“苏暖玉为相,天朝大兴旺!”

    “苏暖玉为相,天朝大兴旺!”一时间,附和者众。

    苏暖玉的眼睛也开始润湿起来。这样众星捧月的感觉,有点令人飘飘然了。这种被人所期待和依赖的感觉,令人心生感动。她真是何德何能,她不过只是逞了一番口舌之快罢了。受人爱戴的感觉,真好。难怪有一句话说道:金碑银碑,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安抚了众人,让他们各自四散回家了。那些人极力要放下东西,都被苏暖玉婉言谢绝。那些人还好一阵失望,依依不舍地同她道了别。一路上还不停地高喊着:“苏暖玉为相,天朝大兴旺!”的口号。喊声响亮,将沉睡中的荆州城唤醒。

    苏暖玉目送着这帮人离开,这才心情复杂地转身入内。

    刚进府门,便被骤然拉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不用猜,除了秦显,没有别人。

    因为皇帝已经恩准了苏暖玉和秦显的婚事,这两人更加肆无忌惮,有时候在公众场合也故作亲密大秀恩爱。对于秦显时常的偷袭,苏暖玉也已经习以为常。

    “怎么样,苏丞相有何感想?”秦显旁若无人地紧抱了一下苏暖玉,再才揽着她的肩,慢慢往内而去。

    “感想很复杂呢。”苏暖玉叹了一口气,直到今天,她还恍觉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她不是被菩萨流放至此受到惩罚的吗?为什么突然之间,她竟然要仁得仁,成了当下红极一时的风云人物了?

    “说说看?”秦显脸上俱是笑意,对于他的未婚妻所造成的轰动效应甚是受用。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子,是他将牵手一生的妻子呢。

    “我怕我会做不好,会让大家失望呢。”苏暖玉颇费踌躇地说道。

    “你别怕,有我呢。”秦显宽慰着说道:“我相信你!还有,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了,嗯?不管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一边。我说过的,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秦显的话无疑给苏暖玉吃了一粒定心丸。望着他飘逸俊美的脸,苏暖玉迷惑了。能与这般出尘脱俗的美男子相伴一生,还真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之事。然而

    “其实,我还是想回到我的故土”苏暖玉稍一犹豫,支吾着说道。

    “暖玉!”秦显受惊地大叫起来,拉住她,逼她正视自己。他的脸上,立时布满阴云。“我不准!不许!不可以!不要想着回去了,就留下来,陪着我,好吗?”好像生怕她立时消失一样,秦显再次将她拉入怀中,圈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

    “咳咳”苏暖玉被他近乎野蛮的强烈拥抱勒得几要透不过气,她脸上生出一抹红晕,略感困难地说道:“我只是心里这么想的而已,其实我想回去还不一定就回得去呢。”

    “那也不行!连心里 想也不可以!你是我的妻子,你除了陪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秦显稍稍松开她,但仍是阴沉着脸,无比霸道地说道。

    “啊,你怎么这么专横?”苏暖玉嗔怪着,伸手在他胸膛落下一拳。话虽这么说,因着他这番极具占有欲的话语,令她心里漾出一片甜蜜柔情。

    这一天,已近黄昏,苏暖玉和秦显陪着秦栋在后院乘凉。后院佳木葱茏,于树木间吊挂着一道秋千。此时苏暖玉正抱了秦栋坐在秋千上,秦显就在后面推着这两人,晃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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