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还你种下的球!第45部分阅读
驸马,还你种下的球! 作者:rouwenwu
亦因为他的话瞬时有些发愣。
用心去找……
她的脑海深处不停的萦绕着云霏的话,既是承认用她的心可以找到洛吟,那便是承认了他在她心中那无可替代的地位,然而她却并不愿意将这深埋在心之土壤中的秘密狠狠的挖掘出来,袒露在自己的眼前,因为那颗心,是血淋淋的,充满了伤痕。
她没有理会云霏的话,依旧固执的寻找着,直到自己用尽了近乎全身的力气,她才倚靠在了红漆高柱上,稍作歇息。
她抬起了白皙右指,掠动臂下长袖,轻柔的擦拭了下额角的汗水。她的唇愈发的红润,脸色也有了些绯红,似是因为走了很长时间的路,她有些感慨,不知何时自己的身子竟然如此的不听使唤。想来也不能怨她,此身非彼身,一个比自己年龄略小的身子又如何能用的习惯。
看看天色,终是开始有些急躁和慌乱,时辰不多了,在日出之前倘若不能找到洛吟,那么……就连她也会……
半响之后,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紧闭上双眸,再次站直了身,且将双手捂于胸口处,似是在抚平心事一般。
洛吟,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
她在心里轻轻默念,而忽然安静下来的她让云霏多了些好奇,好奇这本就是匪夷所思的女人又会创造一个怎样的神迹。
慢慢的,她睁开了美眸,自有一阵清风拂过她的面颊,掠动了她额间的碎发,如同荡起的波花,又配上她绯红的脸色,美得让他都有了一份错觉,如同看到了当年的淳于若纤。
是了,那时候的若纤,美在于她的眼神,她的那份宁静,而现在,便好似回魂一般,再次现于眼前,让他无法挪开锁住的视线。
她轻眨了下眼,并未合实,只是看到了细微的颤动,她迈开步子,将身下的锦花裙摆惹起了一阵涟漪,手工绣花的鞋子露出细小的圆头,粉色中带着轻柔的银光。
她的眼神,似是看到了什么一般,看向了皇宫的某一处,眼中的神韵让云霏都有些讶异,而后便随着她的视线向着不远处看去。
他拧眉,心中多了一分疑惑,那里是宫中荒废之地,黑漆漆一片的,让人看了都不免讶异,好似伸手不见五指一样。
南宫子璎会在那里吗?
云霏更加不解,却也只得暗暗的跟随着乐儿,却未料在不久之后,竟然在一晃间,失去了她的身影。
他愣住,有些紧张慌乱的左右观望,可却是失踪了没错,可是她刚才明明还在眼前的,岂会……
云霏咬住了自己饱满的下唇,回眸看向了乐儿所去的地方,霎时好像明了了什么,脸色却显得凝重,而后忽然回身,躲入了另一片漆黑,他相信,过一会他的主子必定就会出来,所以他只需在此等待便好。
而乐儿,却是踏入了一处好似迷雾的地方,而这片雾却是黑色所谓,并非平日的白色,她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缓步走着,眉头微微蹙起,心中因着忐忑所以躁动不安。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幽蓝色的月光从天打下,照出了一道细小的光柱。
她定住脚步,在看清眼前被光柱所照出的一张俊容后,她安静了,原本紧握的双手,也缓缓松开,垂在了身体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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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倒在他的身上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幽蓝色的月光从天打下,照出了一道细小的光柱。
乐儿定住脚步,在看清眼前被光柱所照出的一张俊容后,她安静了,原本紧握的双手,也缓缓松开,垂在了身体两侧……
定睛看去,却也屏住了自己全部的呼吸,袖中纤细玉手,冰冷无比,好似透露着寒气,她紧张的几乎说不出一个字,也不知心中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起了如此异样的感觉。
眼前的人,安静的熟睡着,身子依靠在破旧的玉石阶梯上,有些歪斜,却是慵懒的有些恬静,他略微靠在了发着暗红色的旧柱上,如墨的长发暗自垂下,顺在了他胸前成为一缕,随着偶时吹过的清风,如同轻纱般飘散着,撩动着。
举他的眼睛轻柔的闭着,如玉般白净的脸上带着几许淡淡的忧伤,伴随着银蓝色的月光,更显得唯美而安逸,他微启的唇闪着珠兰色的淡光,随着一旁树叶的遮挡,便如同水一般在他的唇上调皮的滑动。
在他耳上孤零别着的那颗水蓝色钉,与月形成了完美的照应,而他的衣衫,是他平日最爱的银紫色丝袍,凉凉的,看起来很舒服,就像此时的他一般。
乐儿在不自觉中,眼眸划出了一些淡淡的温柔,尤其是在看到他白净的脸上增添的一些浅浅的灰,便知他定然也是从火中而出。霎时想到前来禀报的侍卫。倘若洛吟在多待一刻,是否又会像那人一般,熏得污黑。
还忍不住的,她掩唇淡笑了一声,让眼前的洛吟的眉头微微颤动了一下,指尖掠动,便有一块了蓝色的石头闪现出来,映在浅淡的光下,是那么的惹眼。
乐儿的眼眸略微颤动了一番,一种不知名的热潮涌入到了自己的心间,让她不敢再看。
那块石头,是她送与他的,她记得,那只是街旁的一块最普通的石头,现在看来,已然被磨得不成样子,似是长年所用。
她的心好似被一只手狠狠的捏住,像是要将她的心无情捏碎,她的眼中多了几许的慌乱,让她站在那里,竟不知要做些什么。
“这里都能找来……”洛吟并未抬眸,只是慵懒的声调说着,那份淡淡的傲气,就如同那一年在公主府里的驸马一样,让人怦然心动。
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眼前人的回答,洛吟便有些不情愿的将绝美的眼眸睁开一条缝隙,深邃如宝石的黑色霎时出现,在幽暗的蓝光下,更是使人陶醉。
他眨了下眼,却因为眼前是一片漆黑而看不到来人,便再次将眸子闭上,不愿理会。
“朕在这里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明白吗?”洛吟淡声的说着,声音如袅,惹人心醉。
“恩……”乐儿小声的应了句,眼眸略微转动,好似感觉洛吟并不知道来人是她,便也舒了口气。
听他刚才的口气,这个皇上定是趁着火大跑出来独自呆着,或许他只是喜欢一个人罢了。
不自觉中,乐儿挪动了自己的脚步,惹得地面沙沙作响,忽而踩在了自己略长的裙摆上,视线的飘摇让她意识到自己即将摔倒,而且更加让她神伤的是,如果她没有计算错,她定然会……
“啊……”乐儿闷哼了一句,秀丽精巧的鼻子毫无悬念的撞在了洛吟坚实的胸膛上,两只小手也扒在他的身上,似是握住救命稻草一般,然她这一系列的神经反射却让洛吟感觉到十分的不悦,他挑住眉,眼眸轻微颤动,而后便睁开来想要看看这个无礼且冒失的女子。
乐儿的心倏然停止了一切的跳动,手脚中感到一阵发麻,似是因着慌乱而不知所措。她不想让洛吟看到她的脸,不想让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她,只是单纯的想在这里用这个莫名宫女的身份远远的看看他。
所以当洛吟即将看清她面容的一霎,乐儿着实慌了手脚,却在无意中摸到了自己腰间的一块白布,借着幽蓝浅淡的月光,忽的发现竟是云霏不知在何时又掖进她腰间的那块白布。她暗自轻笑了一声,眼中划过了温暖,怕是云霏早就知道她还是会用到,故而才偷偷放过来的吧。
不过这时的乐儿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回想云霏,她迅捷的用右手将白布捂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双手略动便系在了脑后,像极了诊断染疾的御医。
“陛下,请恕罪。”乐儿故意压低嗓音,想要从他身上退开,谁料刚一动弹,却被洛吟又抓住了腕子,他没有说话,只是仔细的凝视着眼前这个遮住脸颊的平凡侍女,然而却在半响之后,绝美眸中的瞳狠狠的说缩了一下,握住乐儿的修长之手也不期然的颤抖了一番。
然而,洛吟却未说只字片语,垂下了眼眸,蓝光自其中一闪而过。
在乐儿没有注意到的一瞬间,洛吟好似扯动了下唇角,噙住了一抹淡淡的笑,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傲然。
他没有松开手,而且还稍加用力的将乐儿向上拽了一下,直接拖进了自己的怀中,指肚抬起了她纤细的下颚,望着她那清澈黑亮的眸子,他幽幽问道,“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婢女,竟然敢打扰皇上小睡?”
乐儿一愣,平白无故的心中多了些不悦之感,她撇过头,抿住朱唇,不知如何回应。
这个花心的男人……
乐儿的脑海中忽的闪过了一抹如此的感觉,她甚至被自己的想法所惊住,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和自己争风吃醋,而且还是因为洛吟。
她甩甩头,想要将手收回,谁料却还是被他抓得有些紧。
“朕今日只有一人,不想被他们那么快就找到,所以可不可以陪朕一会……朕准你不摘下这块丝布,只是这样和朕呆一会可好?”
第二百八十九章 隔纱之吻
“朕今日只有一人,不想被他们那么快就找到,所以可不可以陪朕一会……朕准你不摘下这块丝布,只是这样和朕呆一会可好?”
乐儿略微的有些怔住,双手无力的趴伏在他的身上,呼吸着那浅淡幽暗的夜香,她的心好似再也看不透彻,如同被一阵梦幻般的迷雾深深包裹。
当指尖碰触到那如墨如丝的长发,让她的眸中霎时闪过了一缕轻柔的光,她回忆起了在公主府的那些日子,那时,她也是如此这般将五指滑入到他的发间,感受着那略微有些冰凉的青丝,好似轻纱一样让她心醉,让她留恋与不舍。
他拥住她的手稍加拢紧,致使她可唇几乎快要贴在他颈窝的肌肤之上,那柔和的温暖使得她更加的快要失去自我,几乎是要再一次的沦陷。
举“恩……”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乐儿才应出了声,轻舒了一口气,便安心的呆在他的怀中,或许只是因为她此刻戴着面纱,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她才敢如此大胆的留恋着他的一切,只是她却并不知,在洛吟将她拥入怀中的一霎,他的眸子却多了一份难解的忧伤,只因在碰触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同样将手滑入到她的发中,虽然与那时若纤的发略有不同,可是在他的心里,这才是他心的真正归属,他虽然怨恨上苍将她无情的带离他的身旁,此时却又是如此的感激,感激它只用了小小的一块白色轻纱便将她再次又带了回来。
当她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他确实无比惊讶,惊讶于自己如此隐蔽的栖身之所竟被她那么轻易的找到,这是天命吗?让即将放手的他再次的看到她,甚至还能紧紧相拥,尽管他却不能将一肚的情话说与她听。
还是了,他什么都不能说,他必须要将她当做是真正的婢女,她才不会逃走,这是他的所痛,亦是她的所痛。
他像是过去那般把玩着她散下的长发,眼中充满了疼爱,只是这份意情浓深的眼神,却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到。
他的指尖轻轻动着,绕过一次,又绕一次,直到将她的那一缕都绕成了弯曲。
“朕要如何称呼你?”洛吟忽然开口,松开了身上的乐儿,而后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眼眸,看着她的清澈,他的心像是被揪住一样,既痛又暖。
“恩……奴婢叫玫儿……”乐儿瞥动下眼眸,看到了夜间的玫红色花瓣飘舞摇曳在空中,便随口编了一个名字,却让洛吟的唇角扬起了一缕淡然的笑。
这是她的第五个名字了,他叫过她纤儿,叫过她老婆,叫过她乐儿,叫过她小易……而现在,他又要叫她玫儿。
到底哪一个是她,哪一个有资格是她。
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用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白皙的额,“玫儿,如何找来这里的?”
“唔……跟着感觉,无意走到的……”乐儿低头回应,一只小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衫,不知为何,在他的面前,她总是会有一份难以磨灭的窒息感袭上心间,似是害怕,又是期待,让她分不清自己的心,只因全部都被他弄的一团乱遭。
“那你可知,打扰朕休息,可是会被杀头的。”洛吟低声的说着,可是却没有一点的杀意,反而言语间流窜的些许温柔,如同万蚁一样,在她的身上制造着无限的伤痕。
“陛下不会杀奴婢,陛下是仁君。”乐儿扬起唇,虽然隔着一层不算薄的布,但是依旧可以让他看到里面那属于乐儿的笑容,他轻吸口气,感到了异常的满足。
“仁君……吗?”洛吟有些失笑,而后坐直了身子,与乐儿同坐,似是老朋友相见,他回头看向她那有些苍白的小脸,从那清澈的黑瞳中望到了自己带着忧虑的脸,他叹息,却多了一份苦笑,似是在叹岁月如流水,又似是在感叹世事多舛。
“那个……陛下,那块石头是什么石头,有些老旧了,还是扔掉吧。”乐儿小声的建议着,因为每每看到洛吟手上的这块蓝色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烤住了一般,痛不欲生。
“这块石头,是一个朋友送来的,对我很重要。”洛吟低声的回答着,而后转脸看向乐儿,微风拂过他的脸颊,头发与她的长发相互纠缠,像是徘徊不定的两个人。
“不就是一块破石,满街可见,带着它还不招来厄运。”乐儿随意的说着,可是眼睛却还是时不时的瞟向一旁的洛吟,却见他进入沉思当中。
他抬起手,借着浅淡的月光看向手中的石头,偶尔泛出的光芒耀眼夺目,不虚华且大气。
慢慢的,他竟将自己的头靠在了乐儿的肩头,低声的说,“陪着朕,可好,哪怕只有一会……”
乐儿没有回答,知道自己并非宫里人士,没过几天自己定然就会被查出来,而且家里还有另一个男子在等着她不是吗?
但是如果是一会儿的话……
她有些动摇了,纤细的手竟在步子不觉间拂上了他的脸颊,有些冰凉,却如同丝绸一般。
他,果然还是世间的妖孽,无论什么时候,这样的他都会让乐儿的心失去冷静。
他闭上眸子,感受着来自她指尖的温度,他只需半个时辰,他在这半个时辰中,宁可就这样一直躺在她的肩膀上,呼吸着属于她的淡淡清香。
“是因为担心朕而来,抑或是来确认朕的生死的?”洛吟忽然开口,眸子中好似闪动着冰冷的孤寂,让看者无不心疼。
她顿住了自己的手,略微的撇了下头,将视线停留在他那绝美的脸上,她说,“奴婢自然是来确认陛下的生死,但是……或许担心更多一些吧。”
洛吟听完,忽然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绝美的眼眸,深邃的黑下隐藏着一份凌厉的气息。
“答应朕,明日再来一趟可好……”洛吟说完,便缓慢的将头抬起,在对上了乐儿的视线后,他将自己的唇,狠狠的覆在了她的唇上,虽然在这中间,阻挡着一份薄薄的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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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与君约定
“答应朕,明日再来一趟可好……”洛吟说完,便缓慢的将头抬起,在对上了乐儿的视线后,他将自己的唇,狠狠的覆在了她的唇上,虽然在这中间,阻挡着一份薄薄的白纱。
他的舌轻柔探出,那份浅淡的湿润染透了纱绢的白,可以从中略微看出了属于乐儿的丁香,他不着边际的扬动了下唇,轻松的捕获了她欲将逃跑的软舌,温柔的掠动着,似是在温柔的抚摸着她,时而挑弄她的敏感,时而俏皮的轻咬住她的舌尖,而她的呼吸,也因着他的吻,变得越来越沉,如同快要失去一切呼吸的力量。
在不自觉间,她的身子开始往后倾去,如同失了骨架。恰巧这时,他便将自己修长的右手滑入到她的腰际,将她轻松揽回,紧紧与自己相贴,甚至就连她的每一次呼吸,都会带动他的胸膛与之一同起伏,而那被隐藏起的柔软之地,同样紧紧贴附在他的胸口处,在无意的摩挲间,竟然撩动了她的心弦,身体的动开始不停撕扯着她,惹得她的脸上,浮现了一阵淡淡如璎的绯红。
她的眼神,开始变的朦胧,心中虽然有一个声音如同钟鼓般的在不停敲打着她,提醒着她,让她清醒,让她不要再将自己的心放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但是却还有一个被封闭已久的角落,逐渐的拉开了一道缝隙,似是一道被无数重铁所围的巨门,在一声轰响后,里面的回忆便如同射出的刺眼光芒,让她的心几乎要被灼烧殆尽。
举在那道门中,正有一个绝美飘逸的男子在河边背对她安静的坐在石上,白皙修长的双指略微抬起,灵巧的拨弄着黑色的古琴,发出了淡雅悠扬之声,响彻在此幽静之地。周围鸟语花香,偶尔会有一两只停落在他的肩头,似是吟唱着清脆的小曲,只为博得他的扬唇一笑。
而这个男人有着一双让人无法看透的黑色深眸,似是曜石,闪耀着璀璨之光,而在他的身边,正有一个同样绝美的女子安静的趴伏在他的腿边,一身蓝衣钰锦,流星裙摆随意的散落在地上,如同一朵冷艳的花,而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幸福,那样的安逸,那样的满足。
乐儿默然,轻轻吸了一口气,将自己从那飞走的思绪拉回,她知道,那身蓝衣女子是她,就是她自己,而那正在抚琴的绝美男子,只会是她心中的那个他,而那道门,便是她心中被隐藏已久的回忆,也同样是她心中最深最痛的伤。
还她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再也不去想任何的东西,只是任由自己沉浸在他的吻中,而这一切只因她带着那层薄薄的白纱,只因为她可以不用乐儿的身份去直视他。
洛吟忽然停住了自己吻她的动作,伸出左手指尖,缓缓的探入到她白纱下的脸颊,如同盲人般的轻揉的抚摸,从她精巧的鼻到她被他吻得有些肿胀的红润双唇,最后是她那纤细的下颚。
他扯唇淡笑,心中无比的满足,他好喜欢这样,感受着她,在心中描绘着她,同样可以呼吸着属于她的淡淡香气,让他知道,她还活着,她还在身边。
然乐儿却被他突然的举动弄的有些僵住,她好害怕他就这样撩开她脸上的白色纱,看清她是谁,不过他却并未这么做,只是将她的身子扶正,为她将脸上的丝布弄好,而后用着异常温柔的声音说道,“抱歉,朕……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能让陛下想起故人,是奴婢的荣幸……”乐儿低垂着脸,用尽力气想要将脸上的烫感出去,可是洛吟就像是毒药一样,只要饮上一口,便足以致命,而他的吻,亦是让她难以自拔的药引。
“朕没有朋友,可否与朕交好,无聊之时陪朕聊聊天,解解闷?”洛吟轻柔的说着,在那浅淡的蓝色下,是那么的美艳,让看到他的人,无论男女,皆会永世难忘。
“奴婢……奴婢平日的活比较多,怕是并不容易能与陛下相见。”乐儿有些尴尬的说着,心中仿佛被撕扯开来,痛的难以言喻,可是她说的却是事实,她是宫外之人,她是无法进宫的。
“那朕就不勉强你了,只是……”洛吟再一次的凝视了乐儿,“你刚才答应过我了,明日要来。”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乐儿点了点自己的下颚,或许见了洛吟,可以从他的口中关于紫霰的事,刚才也是因为这个缘由所以才一口应下的。
只是,她真的只是因着这个原因吗?为何就连自己都有些拿捏不定,仿佛在她的心底,只是单纯的渴望见到他。
“咳咳,好多侍卫啊,主子,你在哪里啊~”忽听外面传来了云霏的声音,好似假装离得甚远,但是懂武功人一听便知就站在离他们不远之地,意在提醒他们很多人也向着这边找来。
乐儿一听,霎时从石阶上站起,却在刚迈开一步的时候,忽而被一只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抓住了柔荑。
她定住脚,眸子滑动了一下,而后便转头看向了一脸淡漠的洛吟,他的手很用力,似是不想让她离去一般,甚至在微微的颤抖,又似是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他终是将手松开,缓慢的收回了袖中,不敢再抬眼,只是将右手轻轻的覆在自己的眼前,低声的说,“你走吧……明日子时,我还在这里等你。”
乐儿也没有回头,只是点了一下,便消失在了洛吟的眼前,一路的奔跑,直到看到了倚靠在红柱上的云霏,她才再也控制不住,扑到了他的怀中,大声的哭泣,像极了一个忍耐已久的孩子,如此的样子,便连云霏也吃了一惊。
他叹了声气,望了下那些再向着此处赶来的侍卫,抱起乐儿便翻过了高耸的墙,奔着镇南王府去了。
只是或许是因为看到乐儿的眼泪,让云霏慌了手脚,以至于就连云霏都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皇宫落脚的一霎,正有另一抹身影,站在暗处,幽幽的看着离去的人,眼中布满了伤痕,而在他身边,却如同街市一般不停环绕着那些大臣的声音……
王爷……火灭了,回府吧……
王爷……皇上找到了,刚才惊扰王爷了……
王爷……
但是此时的他,却再也听不到任何一个字,只是一直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很久很久……
第二百九十一章 重新拾回的残忍
当云霏将乐儿带回之际,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明了,略微带着火色的天开始透出了一缕苍白,而周遭的空气,也透着无比的清新,似是吸入体内,便会治愈百病。
果真应了那句话,一日之计在于晨。
然而此时的乐儿却无暇去欣赏任何一处的良辰美景,于她而言,便是要赶在南宫皓回来之前换下这套不不应出现在她身上的宫女服侍,且因为与洛吟有着承诺,故而又要将其藏好,待到了夜间,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正当她将衣袍扔进一个大木箱之内的一霎,她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忽然侵入的阳光,刺得乐儿几乎快要睁不开眼,只得用着白色亵衣的袖略微的遮挡,直到看清推门之人,她才缓慢的放下纤细的胳膊,似是有些凝重。
举来人并非其他人,而是特意等她回来之后,才从宫中回府的南宫皓。
暖阳下的他,无比的安静,绝美的脸庞让她有那么一瞬以为是洛吟,只是他眉宇间浅淡的傲气,让她知道他并非她所念之人。
她的视线扫向他的身子,发现他的脸色很是苍白,且在某种渗着零星的血丝,如同藤蔓一般攀爬在他如玉的眼白之上,似是疲惫万分。
还他的唇有些略微的发白,没了平日的红润或是淡粉,白的就像是没有生命的人一般。
一缕发丝轻柔掩面,致使他看起来更加的让人不敢直视,仿佛看到了一世的悲哀。
她的眸子略微颤动了一下,没有想到南宫皓竟看起来如此的疲惫,平日的他就算是再累,或是几夜不眠,都依旧如常,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可是现在,却像极了失去魂魄的躯壳,让她的心,有了些许的疼惜,可是她却发现,在南宫皓的眼中,好似少了些什么,冰冷的让她的心底都发寒,就如同在两年前的那夜,他亲手拿掉她孩子的时候一样。
冷的,像是一个单纯想要去杀戮的男人,让她的步子都有些踌躇。
他扬动了下自己的唇角,脚下的步子轻轻的动了一下,却有些不稳,似是即将摔倒。
乐儿见状,迅速上前扶住了南宫皓的臂膀,可是虽然稳住了他的身子,却也更加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一份睥睨之色。
她微愣,捏住他手臂的指有些发冷,不禁的有些松动,却在即将拿开的一瞬被南宫皓那寒冰般的手完全的覆住。
“本王有些累了。”南宫皓低声的说着,口中有着淡淡的酒气,掠向乐儿的鼻息,使她秀眉微蹙。
“王爷,你喝酒了……?”
南宫皓冷笑了一声,在她的手上稍微拍了拍道,“以后叫我南宫皓,像以前一样叫我南宫皓,或者绯粟……可好?”
“恩……好。”她轻声的回,可是眸子中不免流过了一丝的费解,不明为何南宫皓会喝的酩酊大醉。
“乐儿。”他轻唤,眼睛慢慢的抬起对上了她那略微在闪躲的眼神。
“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定要告诉我。”他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让乐儿握住他的手再次颤动了一下,眼睛瞥向他处,只是淡淡的点头。
“昨夜……有好好的在府中呆着吗?”他继续的问着,在看到乐儿如同木偶般的点头之后,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可是却是那么的心伤,那么的痛彻,只是这样的神情,却没有被乐儿看到。
南宫皓扶着乐儿,来到了他的床边,在自己坐到床上后,便稍加用力,将乐儿亦拽在了自己的身上,使得乐儿猝不及防,秀美的小脸实实的贴在了他的坚实胸膛。
“过来陪我一会,像过去一样。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单纯的陪我一会可以吗?”他没有看她,只是右手在她的发上轻柔的抚摸着,像是过去的那段日子一般,只是他的眼神,却有了一些轻微的变化,多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凌厉与冰霜。
乐儿默然,却没有拒绝南宫皓,于她看来,只是像过去那般安静的陪他一会儿,否则他定然不会老实的睡觉。
只是,当乐儿躺在了他的身侧之后,他却没有像过去的那些日子一般,拥着她,或是躺在她的怀中,而是背对着她,就连指尖都没有再去碰触。
乐儿平躺,眼睛看着自己的上方,一寸丝帘坠顶,美得如同梦幻,只是两个人,同床异梦,各怀心思罢了……
南宫皓也没有迅速的睡去,他只是闭了眼,右手放在面前紧握眼前的丝被,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其扯碎,他的眼中再也没了那种朦胧的湿润,只是愈发的红,或许在这之前,他已经将自己最脆弱的那一份,从心中剥离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深爱的女人,竟然将他当做孩童一般戏耍,明明记起了所有的一切,却像是在哄着他一般,而她此刻的每一句王爷,都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刃,狠狠的在割着他的心,任由鲜红的血液流淌一片。
他最爱的女人,终究还是背叛了他,终究还是欺骗了他……
他自嘲的扯唇笑着,而后便再无生息,似是睡去。
但是在他身后的乐儿却感觉到了一些异样,心中好似多了一份浅淡的慌乱,其实她也在犹豫,不知是否应当将自己想起来的事告诉南宫皓,因为她害怕自己继续沉落,继续因为洛吟的关系而迷失。
她的心中是有南宫皓的,却不似与洛吟那般刻骨与炙热,因着南宫皓总是陪在她的身边,如果这一次她真的打算忘记洛吟,那么入夜后与他的那次约定,便是她最后一次见洛吟,从此之后,再也不相往来,待她调查清楚一些时候,她便会嫁给南宫皓,来弥补他的一切。
想到此,乐儿便轻舒了口气,翻过身子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南宫皓,而后慢慢的,探出自己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身子。
只是这一次,南宫皓却并没有任何的喜悦之色,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寒冷,还有那份,被他埋藏已久的……残忍。
ps:哎,皓皓走极端路线了,大家淡定……皓皓的性格所致,可怜滴娃……
第二百九十二章 发泄与报复
当乐儿醒来之时,南宫皓已然不在她的身边,单手抚向他刚才躺过的地方,冰凉一片,似是早已离去。
忍不住的,她的心上还是多了一些失落。
她并没有急着起来,而是又躺回了原处,枕在自己的右手上,视线则停留在南宫皓躺过的地方,她的发已经不知在何时被人散下,自由的铺散在床上,而她的身上,也多了温暖的被,软软的贴着,时而有一缕属于南宫皓的檀香飘过,她便知,是南宫皓差人将他房中的被,送来给她,为她避寒。
她的心,好似瞬间多了一些温暖之意,心中也有了一份细小的甜蜜。
举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她和南宫皓在一起,然后彻底忘记那个爱的近乎疲惫的男人。
她相信的,南宫皓定然会是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她会告诉他,一切都告诉他,包括今夜去见洛吟的事情,也包括她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只要过了今夜,她便会将全部都告诉他。
因为她决心已下,她会去接受南宫皓,而后专心的成为他的王妃,相爱一生。
还正当这时,外面有人敲了敲乐儿的房门,乐儿微怔,回过眸子,以为是南宫皓,在不自觉间还是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是没想到,推门而入的是另一位灵巧的侍女,她缓步走到了床边,带来了一身略微花哨的衣裙。
“这是什么?”乐儿有些不解的问着,拿起衣服左右看看,似乎有些怪异,只是侍女表情平和,道她是一半人家在庆祝时穿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有些扎眼,却是难得的衣料,而且是王爷亲自送与她的,要她今日穿上,在后来的问话中,乐儿才明白今日竟是南宫皓的生辰之日,平日只对洛吟有所了解,却倏然发现自己竟对南宫皓一无所知。
待女离去后,乐儿便用手轻抚着件丝裙,心中又开始念想,她一个平凡的侍女,又不像食朝廷俸禄的大官,能上哪里弄来银子,故而也没法买来称心的礼物送与南宫皓,只能是做几个小菜聊表心意。
当下乐儿便下了决心,换上了南宫皓送给她的衣服,只是在铜镜中看向自己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不过也可能自己的审美与这个年代有所出入。
麻布衣,黑色裙,有些像祭祀时穿的衣服,让人心里多了些不舒服,还要有一条刚才放在最外面的花色外服,可以为她遮挡。
她相信南宫皓,只要是他送的,应当不会难看。
想到这里后,乐儿便翩跹而出,向着柴房而去,那里正升起了袅袅之烟,似是在做着什么食物。
乐儿欣喜,刚好可以趁机会直接让那些了解南宫皓口味的厨人们教她几道可以让南宫皓胃口大开的菜,多少也报答下南宫皓这么多日子以来的照顾。
围上厨裙,束上长发,不善厨艺的她,第一次想为南宫皓做点什么
她愉悦的向每一为师父请教着,虽然被烫伤几次,虽然被刀子割破了指尖,虽然任由汗水浸透衣衫,但是她的唇角依旧挂着笑。
她在想象,当南宫皓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为他精心准备的菜肴后,会不会同她此刻一样露出了笑容。
回想昨夜南宫皓的失魂落魄,她还是有一些心悸和酸楚,有些后悔为何没有问清楚他到底为何会喝醉,只是昨夜她的心绪也有些凌乱,故而就没有多问,待今日与他共膳的时候,她一定会好好问问。
她想要开始了解南宫皓了,了解他的全部。
忽听外面传来了王爷回府的声音,乐儿的心也跟着雀跃起来,她端好了最后的一道菜肴,在踏出门槛到时候才赫然发现,天色竟然已经有些昏暗了,原来为了准备这一顿饭食,竟然耗费了整整五个时辰之久。
她回头谢了刚才一直在帮她的那几位老师傅,而后便向着王爷所去的大堂而走。
一路上,她的心都有些忐忑,这是她第一次有了对南宫皓的些许的紧张之心,或许是在平日的细水长流中,南宫皓已经开始略微的渗入到了她的心中,只是……没有洛吟来的那般深刻罢了。
在快要到达内堂的时候,乐儿停住了脚步,深吸口气,似是将心中的那些紧张全部吞咽下去。
她慢慢行步,却在经过内堂与大堂交接的院子时,顿住了脚步。
她就这样安静的站在门旁,原本黑亮的眸子竟然在一瞬间便稀松暗淡的下来,而她的眼中,完全的倒映着一幅幅春光旖旎的图。
一群光裸的女子,正攀附在一个她熟悉的男子身上,而那男子正贪婪邪恶的与或许他都不知道姓名的女子疯狂深吻,吻到就连那女子都快要呼吸不上,才略微松开。
乐儿的心,好似被千万只小钩子同时攀住,在一阵用力之下,连皮掀起。
而那用着妖娆女子的男人,恰在这是望向了眼前的乐儿,他那深邃的黑眸暗淡无光,似是毫无生命之人,只是他的唇角,一直噙着残忍的笑意。
“本王当是谁呢,原来是本王的小易啊……”南宫皓高傲的仰着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情感。
他毫不怜惜的将身上的女子推向一旁,任由那女子咿呀哼叫,似是根本不在意。
乐儿沉默,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托着盘子的纤纤玉手,有了些难以抑制的颤动,就如同被瞬间抽离了所有的力气与血液,看着南宫皓的眼神透露着浓烈是失望之色,故而她只是淡笑一声,在南宫皓走至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强装起了笑容,用着略显苍白的声音道,“王爷……这是,为了庆祝你的生辰……”
然而还没等乐儿将话说完,南宫皓便用指尖捻起了被她托住的盘子,而后微微松力。
随着一身不小的响动,一盘子的菜便恍然落地,正如同她此刻的心一样,无限的坠落……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一切都完了,南宫皓……
“王爷……这是,为了庆祝你的生辰……”
然而还没等乐儿将话说完,南宫皓便用指尖捻起了被她托住的盘子,而后微微送力。
随着一身不小的响动,一盘子的菜便恍然落地,正如同她此刻的心一样,无限的坠落。
乐儿垂眸,望向自己用了一下午时间做的菜,缓慢闭上了唇,再也不想说什么,她低头,黯然的说,“打扰王爷了,王爷请继续吧,小易告退了。”
举乐儿说完,便要转身离去,可是她的脚步才刚刚踏出了零星一点,她的身子便被猛然拉回,而她的眼眸也被逼对上了南宫皓此刻正在打量她的那份戏谑的眼神。
“今日是本王的生辰,特意穿了这么一身,果真不错呢……”南宫皓扯唇笑着,冷漠的眼眸瞥向周围的几个女子,女子一见,马上便附和着南宫皓的话,大声的嘲笑着,不停的羞辱着乐儿。
对于那些莺莺燕燕的嘲讽,乐儿丝毫不在意,只是她那秀美的眼眸一直紧紧盯着南宫皓,她的心好似忽然被冻结一般,再没有一丝的心情,是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只是安静的如同一年前一样。
还见她不语,南宫皓的眸中似乎划出了些许的怒意,忽的向后退了半步,沉声的说,“小易的衣服本王甚是不喜,不如不要的好。”
“那奴婢回去换便是。”乐儿冷声的说着,随即便转身要走,谁料南宫皓忽然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俊美的脸上多了一些让她心中充满寒气的笑。
“何必那么麻烦。”南宫皓幽声的说着,而后一把撕开了乐儿身上的衣,在如雪般散落的衣衫飞扬空中之时,乐儿难以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却并不是因为惊慌,而是不能相信眼前的人竟是南宫皓,而她的心亦被周围疯狂的笑意所淹没。
身上因着衣衫的撕裂,被冷风毫不留情的灌入,起了一阵微小的粟粒,雪白的肌肤毫无遮掩的坦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乐儿的脸色愈发的苍白了,没有遮掩,没有闪躲,更是没有尖叫,只是又像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