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还你种下的球!第48部分阅读
驸马,还你种下的球! 作者:rouwenwu
上的野心?
不过这也倒好,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南宫皓虽不及南宫子璎那般远虑和睿智,但是却也是名震朝野的镇南王,他倒想看看是哪些嚣张之人,敢挑衅他南宫氏的血族。
“呦,说着说着,怎么走神了呢?”紫霰似着调笑的说着,忽而听到外面有人报。
“禀报皇后娘娘,抓到一名女子,有人见到昨夜是她放走软禁的王妃的。”
南宫皓眸子一颤,虽然面上毫无异色,可是这份惴惴不安却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三百零五章 入瓮之仇!
“禀报皇后娘娘,抓到一名女子,有人见到昨夜是她放走软禁的王妃的。”
南宫皓眸子一颤,虽然面上毫无异色,可是这份惴惴不安却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哦?本宫倒想看看这女子是何人。”紫霰悠然一笑,探出纤细手指,微微摆动了下,示意那侍从将人带上。
没一会,便有一衣衫褴褛的丫鬟装扮的女子被两个壮汉押送上来,南宫皓在看了第一眼后,便赫然瞪起了自己的眼睛,唇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而此等神情看在紫霰眼中,更是戏谑而笑。
举“哈哈哈……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这疯女人啊。”紫霰似是可怜的摇摇头,提着裙摆向着溯玉走去,在她的身边绕了一周,而后抬起她纤细的下颚。
“溯玉妹妹,久日不见,近来可好?”
“呸!”溯玉毫不客气的对着紫霰啐了一口,使得紫霰的面色有些苍白。
还她捻起袖袍,将脸上的肮脏湿润用力抹去,而后一巴掌掌掴在了溯玉的脸上,瞬间印上了五个指印,且让她的唇角缓慢流出了一道血红。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当年你装疯,是本宫没有点破你,且放你到了镇南王府,未料你竟然如此肆意妄为,果然该罚。”
“皇后娘娘,这可是镇南王府,妄开杀戒,似乎要得到本王的允许吧,她现在是本王的侍女,不是吗?”南宫皓有些不悦的说着,眼睛还是不自觉的看向溯玉,或许在他的心中还是不想让她死吧。
“王爷误会了。”紫霰对着南宫皓幽幽一笑,“本宫不会杀人的,本宫岂会杀自己的百姓呢……所以……”
只见紫霰脸色倏然一怔,眼中迸出了一丝碧蓝光芒,“本宫听闻古人有请君入瓮这样一种说辞,后宫之中也有此刑罚,故而本宫想试试……但是绝对不会要了溯玉妹妹的性命的。”
此话一出,南宫皓脸色瞬间刷白,而后马上看向溯玉,希望她不要再像过去那般任性,至少不要与紫霰硬顶。
但是原本就城府不深的溯玉又岂会明白南宫皓的意思,她紧盯紫霰,眼神毫不示弱,而在这样的眼神面前,让紫霰的心情跌入谷底,就好似看到了当年那个在雨中的女子一般。
她忽然咆哮,“来人啊,请溯玉郡主,入瓮!”
“紫霰,你会不得好死,记住我的话。”溯玉忽然笑了,而后将眼眸紧紧盯着一旁的南宫皓,似乎有什么想说。
但是随着几声响彻天边的叫喊之后,溯玉的声音便消失殆尽了,看着四肢被赫然砍断且腌入酒缸的溯玉,紫霰只是皱眉掩面,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忌讳,于是在甩袖之后,便转身离去。
亲眼看着行了此法的紫霰,必然是要去做一场法式的,否则或许真的会被怨鬼缠身也说不定。
待众人离去后,空荡荡的院子就只剩下了怔在那里的南宫皓和已经气若游丝的溯玉。
南宫皓缓慢起身,有些不忍看到曾经陪在自己身边的溯玉沦落如此下场,却忽然看到她的唇在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
南宫皓一愣,马上就向着溯玉快步赶去,甚至因为步伐过快而有些踉跄。
指尖扒住冰冷的缸口,看着面无血色的溯玉,南宫皓将耳凑近,低声的说,“溯玉,说什么……?”
只见溯玉在南宫皓的耳畔低语了几声,让南宫皓的瞳孔倏然缩小,似是听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而这件事便是足以让紫霰身败名裂之事。
他有些疼惜的将手覆在她苍白的脸上,蹙眉相望,他说,“为何不随他们一同而走,为何还要留在镇南王府……”
溯玉扬唇笑了,轻轻的摇着头,“溯玉留下是为要将紫霰的命门告知于你,否则死不瞑目,若你还有与我的青梅之情,便替我报仇,扳倒紫霰……还有那个女人。万不可有恻隐之心,否则江山必乱……溯玉手上,人命太多……当年用紫霰与你的约定用来威胁你让你同我在一起,是溯玉对不住你……溯玉只盼一死,下一世莫要再生于宫廷之家,期盼下一世可为平凡人家子女,耕田织布……而后嫁与山村野夫,平凡度日……足矣……”
“溯玉……”南宫皓咬下唇瓣,生吞唾液,似是心口被堵,竟一字也无法说出。
“可否……再,扮作璎……吻我一次……”溯玉似是凄凉的笑着,本以为只是毫无意义的请求,却未料南宫皓竟真的将自己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疯狂的吻着,只是在同一时间,便有一把利剑狠狠的从溯玉的身体中刺穿,鲜血四溅染湿了南宫皓的一身蓝衣。
溯玉先是因着疼痛闷哼一声,却依旧嘴角挂着笑意,在脱离南宫皓的瞬间,她淡淡的笑了。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南宫子璎……一直都知道的……谢谢你来结束我的生命……谢谢……”
当溯玉将绝美的眸子完全垂下的时候,南宫皓的脸上便再无任何的神情,他撑起了身子,毫不犹豫的将利剑从溯玉的身上拔出,掏出丝绢轻拭去剑上的红色血迹,而后将那染血的丝布小心翼翼的揣入怀间。
他已不忍溯玉再受这人间地狱之苦,或许死才是一种解脱。
修长的右手覆在溯玉的发上,像是年幼之时第一次见到这个站在自己门口用石头对自己砸来的调皮女孩一般。
还记得那一年,相安无事,他还是他,南宫子璎还是南宫子璎,溯玉还是溯玉,而此刻却已经人事已非。
“溯玉,虽然本王并不喜欢你,但是本王给你承诺……本王会让紫霰,死的比你更惨……所以好好上路吧,来世愿你是一平凡人家子女,安稳过一生……”
语毕,南宫皓便忽然甩了下自己的利剑,寒光四起,映出了一些冷意,而他的眼眸却更加的深邃了……
ps:比起紫霰,溯玉真的好很多了,可怜的溯玉,愿她安息,是为娘对不住她……
第三百零六章 鬼
在经过长时间的漂流之后,洛吟、乐儿还有云霏终于来到了锦国与酆国的交界处,一个并不算大的小岛国——普国。
一眼望去,一片绿葱葱,让人心情瞬间开朗许多,周围海声阵阵,惹得心中一片舒畅,时而有微风吹过,掠起了身前长发,飘荡起来,如同轻纱。
乐儿轻启唇瓣,摊开双臂,似是在感受着来自当空的那抹清凉。
细细品味,便可感觉那阵微弱的潮湿化作冰凉的薄霜覆在指尖,如同落雪,忽然好像置身海中,与群鱼嬉戏,一片祥和气氛,只是此时的乐儿却并未感觉,站在船头的洛吟始终在凝视着她那张自由自在的面庞。
举看到如此乐儿,他的唇角不免勾起了一抹俊逸的笑容,不巧又被躺在乐儿身后的云霏看了个完全,他冷漠轻哼,眼露戏谑,似是在睥睨一代君王竟然痴情女子,只是他也未曾料到,洛吟在看乐儿的同时,亦将他的那份神色看在眼中。
他付之一笑,眼神依旧深邃,只是不知为何,刚才自心中好似有了一份浅淡的哀伤之感,虽然他不相信那些所谓的兄弟连心这等虚幻之说,但是这种莫名的怒意却还是由心底缓慢爬出,如同万蚁一般。
忽而好似明白了什么,洛吟的眼眸也有了一丝细小的颤动,在生起的朝霞之下,似是闪动了淡淡的光芒。
还见到他突然变化的神情,让乐儿也略微蹙起了眉头,心中虽有担忧,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帮云霏收拾身边衣物的时候,有些失神,同时也会忍不住的偷看洛吟几眼。
只见洛吟沉默良久,修长指尖轻微一转,便在双指缝中夹起一绺墨色长发,左手飞快从腰际掏出那柄银亮短剑,只听刷得一声那缕发丝便被彻底割断。
乐儿诧异,却并未出声,只是在她心中好似被感染一样,攀出了一丝丝的凉意与浅淡的悲哀。
洛吟垂眸,抬起自己的指,望着被风左右吹动的发,终是松下了力道,而那些墨色的发,便如同世间尘沙一样在空中飘散而去,如同远去的人儿一般,离开了人世,离开了所有的束缚,也同样离开了一切的痛苦。
洛吟遥望远方逐渐消失的发丝,眸中虽暗淡却还是有了一些淡淡的情感。
如果心中的感觉并未出错的话,或许现在溯玉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
回想过去那已经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还是会有那么一张脸上蹭的脏兮兮的,却依旧用着甜美的声音唤着他璎哥哥的女孩,只是那时的他,刚经历了丧母之痛,又岂会对她有更多的在意。
他知道,那天之后,这个女孩便每日都去玉石桥下,只是他,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对于溯玉,他并无男女之爱,但是二十多年来一直在他们兄弟身边的人却只有她,她所做的事情,他也多少有所了解,然而她的好,他也明了。
“我不能给你任何东西,故而只能送你一缕发丝,但愿下一世,不要再进入帝王之家,做一个常人家的子女,平凡度日……”
“洛吟,你在说什么?”终于禁不住好奇的乐儿出声问向洛吟,然而洛吟却只是安静的摇头说,“在祭奠一个朋友。”
“她死了吗?”乐儿蹙眉,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洛吟闭上眼眸,轻吸了一口气,很快便从唇角噙起了一抹笑,“或许吧……”
“可是……啊。”正当乐儿想要追问洛吟之时,忽而因着船的靠岸使得她坐得不稳,险些从座椅上摔下,看的洛吟有些失笑,走上前将乐儿扶好。
“有什么,等下船在说吧,咱们到了……”
乐儿点头,却将被洛吟紧握的纤细手臂又抽了回来,眸子中透露着丝丝冷意,让洛吟的心中仿若沉铁。
待正式上了岸后,天色已然大亮,明晃晃的阳慵懒的将自己的暖铺洒在一片之上,将周围的绿色点缀了些许宝石般的金,伴随着偶时吹过的风,变得跳跃不安。
直到上岛,乐儿才知洛吟早在多时便在此地买过一个宅子,想想也是,他多次游走在锦国与酆国之间,故而必然要有落脚之地。
洛吟买的大宅坐落在岛国的偏僻之地,所以并不算热闹,只是偶尔有人穿梭其中,飘渺的如同鬼魂,而这个岛的人也都很是怪异,他们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没有神韵,就如同是行尸走肉一样,看的让人有种毛骨悚然之感,而他们的瞳都是时刻处于放大状态的,黑洞洞的一片,像是死去后留下骨骸中的眼洞一般,让人蹙眉。
然而每当那些人从乐儿身前走过的时候,他们原本扩张的眼瞳便会同一时间收缩成一个圆点,而后匆匆离去,让乐儿更觉此岛之诡异。
回想过去几年看过的关于各国的古籍,竟然没有一行字是关于这普国的,难不成真是鬼岛不行?
终于行至大宅,宅中有一老汉,坐于竹椅之上,呆愣的看着苍茫天空,双手随意搭在两侧,没有丝毫的生气。发白如雪,就连着面色也苍白渗人,一只眼睛没了眼瞳,似是被人挖去,而另一只眼似是和岛上其他人有所不同,更像是正常之人。
当他看到洛吟后,充满褶皱的唇先是微微有些张开,而后便匆忙的跪地,眼中充斥着敬畏之色。
“罪臣……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老汉忽然双手横放于地,不停的将头砸在手背上,看的洛吟略微有些蹙眉,马上抬步上前扶住了他,对他摇头,而后便看向身后一脸迷茫错愕的乐儿道,“岛上之人,均是死囚……却因有功,故而流放此岛,过完余生……”
然而当那老汉顺着洛吟的视线看向乐儿之时,本是正常的瞳也倏然扩大成了黑洞,惊恐的用弯曲的食指颤抖的指着乐儿道,“鬼……她是鬼……是鬼啊!!”——
懒兔儿在尝试早上更新,不知能否持之以恒,嘿嘿
第三百零七章 太子太傅
然而当那老汉顺着洛吟的视线看向乐儿之时,本是正常的瞳也倏然扩大成了黑洞,惊恐的用弯曲的食指颤抖的指着乐儿道,“鬼……她是鬼……是鬼啊!!”
洛吟微怔,先是舒了口气,便再度看向乐儿,只见她双手环胸,似是对老汉对她的这等称呼甚是不满,却又毫无反驳,只能自己扬唇淡笑。
她轻步走向老汉,纤细冰冷的指尖握住老汉颤抖高扬的指,指上坚硬的厚茧似是年轮般记录着老汉的过往。
“您说对了,我正是鬼。”乐儿毫不遮掩的说法让老汉有些蓦然,看的出他万万没有料到此女竟然生生应了下来,而且还如此之从容。
举他好似过电一般迅速将手抽回,紧紧包于另一只手心中,身子连连后退,直到退至一半埋在地中的坚石后,使得身子一阵不稳,跌跌撞撞的坐到地上,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身子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鬼……鬼……”老汉口中依旧念叨,声音愈发的苍白,像极了看到致命厉鬼后的样子,让洛吟有些失笑,似是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娃儿般的抓住乐儿的腕子,对她摇头说道,“你吓着他了。”
“其实我想吓你。”乐儿有些不悦的撇了下嘴,而后便识相的向后退了几步,当然也不忘把纤细小手从洛吟手中抽回,毫不犹豫的背在身后,高傲的回望洛吟。
还“太傅,万不可行礼,再有……她身份特别,但绝不会害人,太傅大人莫怕。”洛吟上前扶起摔倒老汉,修长指尖轻柔捏住他的双臂,在感到一阵瘦骨嶙峋之后,便蹙起了眉头,心中多有不悦。
仔细打量眼前老汉,年过半百的脸上早已看不出清晰的相貌,干瘦的粗皮如同不了一样挂在身上,似是一阵风便会将其吹动,两腮下凹,面色暗淡,定是多日未食一顿好饭所致,而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早已不见当年在朝堂之上的英姿勃发器宇轩昂之相。
他叹息,不禁回忆起自己年幼时,母后亲自将这苏氏太傅介绍给自己时的情景。
记得那一年,正当春日,暖阳之下萦绕着肆意飘散的雪白花瓣,撩起了些幽淡的香气。
头戴金色顶冠,身着暗红镶金短袍且年仅五岁的小皇子正在院中与同胞兄弟玩耍嬉戏,却被母后单独叫去后园,在一番他还不曾太过理解的繁文说辞之后,便将小皇子的手放到了那被引荐的布衣太傅的手里。
那时的太傅,俊逸不凡,虽然年岁已经三十有六,却依旧散发着让人惊艳的才学之气,只是那时,小皇子不知自己将会是这锦国的帝王,而那太傅亦不知自己竟会被敌对党羽扣上了谋害皇太后之罪……
是了,眼前的年迈老人便是因着洛吟的母后而被扣上的罪名,但是只有洛吟清楚,这只是那些整日在宅中结党营私,运筹帷幄的大臣们除掉异己的一种手段罢了,可是天子年幼,又如何得以保护自己所信赖之太傅,故而只得力争保下了苏氏太傅的性命,但是其家人却早已身首异处,而太傅,也被迫流落普国……
“罪臣早已不是当朝太傅,陛下也已长大成|人,成为君临天下之明君,罪臣可以告慰先帝了以及皇太后了……”
“太傅……”洛吟垂眸,眼中露出了平时少见的深色,握住老汉的手不禁略微收缩的几分,似是在忍耐着心中的那份痛苦与愧疚,而乐儿却看出了端倪,却也只是将头撇过。
在郢国的一年,她一次又一次的看到淳于浚亲手斩杀自己最信赖的大臣,哪怕下朝后会将自己独自关在殿中悲痛欲绝,又哪怕会恨不能撕碎周围所有的一切甚至几夜不能合眼,但是作为帝王,为了权衡局势,必须要牺牲一些人,或是忠良之将,或是最亲之人。
故而此时洛吟心中的那份肝肠寸断之痛,她是可以体会的。
而那老汉,在听到洛吟的一声太傅后,竟开始老泪纵横,泪水再也止不住,心中的冤屈更是让他哽咽抽搐,而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陛下……”
“好了,太傅,咱们进宅在说。”洛吟再度将太傅扶起,回眸看向乐儿,乐儿点点头,却又为难的看了眼刚被洛吟勉强放于竹椅上的云霏,意在告诉他万不可忘了云霏。
似是在表演着哑剧,洛吟略微耸肩,而后便先将老汉扶回房中,待老汉坐稳后,才又从宅中出来,准备将云霏一同抱进。
可是步子刚踏出一步,他的墨色衣袖便被乐儿抓了一下,洛吟顿足,回眸望去,看到了一脸不解的乐儿。
“怎么了?”
“没……只是,你不觉得这个岛上的人很怪吗?”乐儿双手环住两臂,上下不停搓动似是取暖,身上一阵阵散发的寒气就如同万针所扎一样让她发毛,秀眉的眼眸也忍不住的左右看去,总觉的好像有几十双眼睛同时注视着她一般。
“别怕,这里是锦国的附属小国,这岛国的人全是从锦国流放出来的犯人,在这里终日干活,为锦国运送食物,很久没有见过想你我这种穿着鲜亮的人,自是会多看几眼。”洛吟淡声解释,只是就连他也半眯起眼眸,只因这里的寒气甚是逼人,让他的身子也有些不适。
“这样啊……那你的太傅是如何知道我……咳咳……我是鬼啊。”
“你也算鬼?”洛吟似笑非笑的回眸看向乐儿,眸子上下缓动,似是在打量,而后终是笑出了声道,“你充其量也就是还魂了。”
“你——!”
“莫气。”洛吟用腾出来的修长细指点在乐儿饱满柔润的唇上,轻舒口气说,“这里的人都是活在死人堆里的,这个岛便也就是生与死的界限一般,故而对鬼魂异常敏感,或许是你身上的气息让他有所感觉吧。”
第三百零八章 她与他,独处的赳国之行
“莫气。”洛吟用腾出来的修长细指点在乐儿饱满柔润的唇上,轻舒口气说,“这里的人都是活在死人堆里的,这个岛便也就是生与死的界限一般,故而对鬼魂异常敏感,或许是你身上的气息让他有所感觉吧。”
“原来是这样……”乐儿有些尴尬的抿住唇瓣,总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过去看过的片中之鬼,就连自己都汗毛直竖,也不能怪那年迈老翁了。
“走吧,进屋说,外面……”洛吟眸子一扫,“外面还是很危险的。”说罢,便抱着云霏踏开步子径自向屋中走去,脚下略微扬起的尘卷起了一阵微小的风,染了一片沙黄。
看到周围绿丛中时而左右晃动的样子,让乐儿的眉角着实抽动了几下,虽说不想按照洛吟的话去做,可是也确实不想在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多呆一秒,而后便转身碎步向着屋中跑去。
举随着大门的一声轰响,终是离开了那些视线的追逐,乐儿靠在紧闭的木门之后,用力的喘着气。
她抬眼扫视了一下周围的陈设,发现此宅的陈设很是简单,有很多地方都略显破旧。
她用脚尖在地上晃蹭两下,除了鞋上沾染的沙土与地面磨起的沙沙之声外,便再无其他,再加上她用双指指肚抹过周围墙壁发现毫无尘埃,她便点点头,似是确定了这里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还然仅仅一个走路都会跌撞的年迈之人,真的可以每日独自打扫这么大的宅子吗?
她捻动指尖,而后将粉拳攥起,转而向了洛吟他们而走,路径某处看到一张美人画像,身子虽未停息的往前走动,可是眼睛却不经意的多看了那画上的女子几眼。
房中太傅,正坐于床前,好似洛吟已将云霏的情况告知于他,他蹙眉,指尖掐住云霏的脉搏,然后轻轻抚向云霏的脚腕处,突然来的疼痛让云霏蹙眉,眼睛半眯,想看清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话说自己为何在下船后又突然失去意识?
在他记忆的最后,是南宫子璎靠近他,而后在碰触他的一瞬,便脑中一片漆黑了,难不成自己是被洛吟生生打到了|岤位,而后彻底晕了过去。
他愤恨,眸子一转便望向身旁正如同冷冰一般俯视着自己的洛吟,唇角不由的干抽了两下。
他就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水火不容,即使在南宫皓面前似是偏向南宫子璎,但是洛吟终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更是多番把自己陷入窘境之中,让他万万不能忘怀。
只见一道银丝忽然现出,顺着老汉的指尖便要缠上他身,却在想要使力的一瞬倏然断裂,蹦回云霏手中。
云霏诧异,迅速抬眸看向洛吟,却见他毫不在意的勾动了下唇角,指尖上下捻动了几下,仿若无事,而那老汉竟一点危险都没有感觉到,只以为是蝇虫之类爬上其身罢了。
“想站起来走路,就老实躺在那里,你可明白?”洛吟扬起脸颊,戏谑的看着云霏,而后便垂身问向老汉,“太傅,如何?”
“此人有两幸,其一是他的脚筋并未完全断裂,治愈起来并不犯难,其二便是用药得当,保住了他一条命。”
“您的意思是他的脚并不难治?”乐儿似是听到了极好的消息,将刚才被喊鬼怪之事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大步跨到老汉身边,略显紧张的等待他的回答。
老汉似是依旧对她有所畏惧,身子不由向后退去,颤抖着用袖口擦拭了下额上汗水,而后战战兢兢的说,“可治,却又不可治。”
“何解?”洛吟问道。
“能将筋重新缝合之人,身在赳国。曾在野间听说过此人,却从未得到证实,就算是三人成虎之说,也无可厚非……”
“太傅大人是说,在赳国有可治疗断筋之人……?”洛吟眸中忽的闪过一抹淡光,似是灵光一闪,让乐儿也垂眸陷入深思。
此时洛吟好似真的想起什么,勾动了下唇角说,“不,有这样的人,只是……不知他是否是东方的走狗。”
“罪臣记得那时百姓对此人赞誉极高,但又听说此人如仙人般四处云游,不屈于权贵,也不喜爱金钱,故而罪臣才怀疑世间究竟是否真有其人,莫不是虚构而出。”老汉叹息,原本就暗淡的面上多出了些许的为难。
“他的脚可坚持几日?”洛吟冷静的问着,好似根本不担心所谓的不可能找到,回眸望向一脸错愕的云霏,他轻声冷哼。
“这位公子伤的不轻,倘若伤口长合,那便回天乏术,所以看情形最好还是在十日内找到那可缝合断筋之人。”
“明白了。”洛吟点点头,右手稍微向着身后一勾,便将乐儿拽到眼前反拥在自己怀中看向云霏道,“云霏,现在我要和她去一趟赳国替你找可以将你双脚治好之人,此行危险重重,故而不要太思念和感谢我们。”
“谁会感谢你!”云霏瞪圆双目,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洛吟指尖微点又按回床铺,且刚好中了他的|岤位,以至于左右无法动弹,彻底被困在了床上,而怀中的乐儿亦是一惊,本是应该叛逆挣脱,最好拒绝他的提议,但是冷静想来,却也是唯一的方法,只是一路上要与他独处,自己着实还是有些担忧。
“太傅大人,这些银子你拿着。”洛吟边说,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袋,将剩下的银两拿出一半放到了老汉手上,让老汉错愕不已,连忙跪地磕头谢恩。
在喝了几碗老汉打来的水后,乐儿与洛吟便决定趁早向着赳国而行,当然,对于洛吟来说云霏的脚并非他所最为关心,他最想要做的便是去赳国一探究竟,因为他知道锦国的政变与东方氏绝对脱不开干系,他倒是想要看看他的那位好皇后是如何与东方氏所勾结,而这一切的秘密都必须是他亲自走一趟赳国,而后才可去酆国找来司徒共商大计。
只是,这为紫霰解脱断筋之苦的云游仙人,到底从何处寻找呢……
第三百零九章 他的诱惑
离开普国的洛吟和乐儿再度来到了穿上,解开套在巨树上的宽绳,洛吟便坐回了乐儿的身旁,似是宠溺的揉了揉乐儿的发道,“怎么,与我出来竟是那么勉强。”
“……”乐儿并未回话,而是将身子往旁边微错,看向早已升起在半空的朝阳,而那水上匍匐荡起的水波如同正在赶往同一地方的千军万马,看似平静,实则浩荡,霸气十足。
洛吟转眸微笑,双手撑膝而起,再次回到船头做他的撑船大业,只是在用力之时转头看向一脸心事重重的乐儿。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早已不是过去那般强硬霸道,在她身边默默注视已经成为了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他喜欢看着她因为思考而失神的样子,喜欢看她在偶时震惊时目瞪口呆的样子,对于她此刻不似开始时那般稚嫩,又不似后来的那般冷漠,他的心中喜忧参半。
举她的每一次转变,都是他造成的,每每思及此事,都会让他辗转难眠,恨不能当初被伤害的只有自己。
手中舟楫在反复摇动下,显得惴惴不安,撩起了水波撕开了无限的寂静,辰时的薄雾早已因风散去,抱海之山赫然耸立,却另有一番阴森之感,或许是因为靠着普国过于相近,染了些许的不祥之气。
一路之上,乐儿再没说过什么,只是望着那如同催眠般的水波陷入了儿时的回忆。
还约莫六七岁时,当她还梳着两条不起眼的红绳小辫,蹭着一嘴奶油冰欺凌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场人间地狱,那时似是有五六个劫匪,在抢钱之后便将一柔弱少女实行强犦,但是当她看到时,那些人早已收拾离去,只剩下那名少女孤零零的半坐在垃圾堆前,双目空洞,长发凌乱,在她的身上也充满了淤青。
幼时乐儿害怕的全身发抖,却还是战战兢兢的走向那少女,将自己的奶油冰激凌送至她的面前,小声询问。
“姐姐,吃甜吗……”
然而少女却只是瞥了她一眼,而后便撑起身子,猛的用力想墙边撞去。
霎时血液飞溅,然在了小乐儿的身上,然而她却没有哭,只是如同僵住一般再也无法动弹,而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便深深烙印在了小乐儿的心中,永不能忘却,也正是因此,让她对男人充满了恐惧,直到那事是足以要人性命之事。
然而帮她从那份地狱般的阴霾中扯出的人,却是将自己又投入了更深的地狱的人。
她抬眸,看向身前的洛吟,刚巧此时他并未看她,正专注的摆弄着舟楫,调整前行的方向,也同样给了她一个机会可以好好的看他。
一身黑衣配上随风飘散的墨色青丝长发,半掩住的面颊如同透明的玉,似是巧夺天工之作,精致的五官是那么的惹眼,只要看上一眼,便再也无法忘却,这等美艳,怕是世上再也难以寻的。
也怪不得自己当年深陷情结,如此这般绝美男子,如此那般温柔细语,怕是世上没有几个女子得以抵挡得了这个男人的落落情深。
只可惜,现在的她,再也不似那时情窦初开般的单纯,被铁锁困住的心早就凝上了一层冰霜,她甚至都在怀疑,此生究竟是否还会再爱上什么人。
她终是撇开了视线,不想再看那张曾经让自己活在纸醉金迷之中的俊颜,秀美灵动的眸子还是忍不住的划出了一些寂寥,而她此刻的神情,却被洛吟的余光所瞟,看的真真切切。
然他却不动声色,依旧安然向前渡着船,直到在不远处看到了赳国的海岸,才衔着一抹笑回眸对乐儿道,“乐儿,赳国到了。”
乐儿愣了一下,看似是因着到了赳国所以诧异,实则是因着刚才思绪中一直被属于洛吟的回忆所充斥,以至于在洛吟唤了她名字的时候,心脏不由的漏掉一拍,停止了呼吸。
“恩……”她随意的应和一声,仰起头,抬起手,看向从未来过的赳国。
只见这里即使渔夫岸头都过往行人络绎不绝,与普国的荒凉形成鲜明的对比,嘈杂之声瞬息间飘入耳畔,却激起了乐儿的一丝兴奋,她如同弹起般站直了身子,眯着眼眸想要看清岸上所站人群。
她真的好想呼吸一下这烂漫的气息,用来驱逐她心中刚被渗入的心魔浊息。
跨步来到洛吟身边,看着洛吟如此缓慢的摇船,心中不免多了些急躁之感,摊开手来,示意要亲自划去。
洛吟无奈便只得将舟楫给她,谁料刚一接手就因着沉重导致乐儿险些将舟楫扔至水中,让洛吟不禁失笑。
他知是她想要亲自撑船而去,便将修长之手覆在她的柔荑上,连通舟楫一同包于他的掌中,带着她慢慢开始摇动舟楫,让乐儿的心难免多跳了几次。
她略清嗓子,想要收回小手,却发现在他的包裹之下,根本就无法动弹,熟悉的气息如同魔咒一般将她紧紧缠绕,好似又在一瞬间变为了一种无限蔓延的藤蔓,将她心中的那柄巨锁狠狠缠住,想要将其撕开。
舟楫终是落水,因着洛吟的呼吸已然转为了沉重与气促,他将自己发烫的唇瓣贴附在乐儿的耳畔,虽浅的呼吸却撩动着乐儿原本轻颤的心弦。
他便这样从身后环住她的腰际,用力之大似是要将她揉入体中。
慢慢的,他开始舔弄她略显冰凉的耳垂,而后轻轻啃咬,如雨般轻吻落在了她脖颈的每一处,让她都似是陷入了无法跳脱的情欲沼泽。
忽然觉察到的硬感如同警钟般唤醒了乐儿被他掩埋的理智,她像是不能相信自已竟会如此陷入情海无法自拔,于是用力将洛吟推开了些距离,使得自己可以呼吸。
可是此刻的洛吟却再也没了前些时候的那抹笑意,深邃的黑瞳中仿若撩动着一种最原始的渴望。
第三百一十章 刚才,你想要我……对吗?
忽然觉察到的硬感如同警钟般唤醒了乐儿被他掩埋的理智,她像是不能相信自已竟会如此陷入情海无法自拔,于是用力将洛吟推开了些距离,使得自己可以呼吸。
可是此刻的洛吟却再也没了前些时候的那抹笑意,深邃的黑瞳中仿若撩动着一种最原始的渴望。
他将修长白皙的指尖轻点于自己的唇瓣之上,抚弄稍许,惹得那璎红般软软的唇随着他拇指的动作而向旁边颤动了一丝,却因着舌尖的舔弄染了层浅淡的水色,夺人心魂,使人看一眼便会就此深陷,就连她也并不例外,于是紧忙撇开脸颊,不想再多看一眼,而随着她的细微动作,头上的青丝长发顺风而起,荡在空中甚是纯美动人。
“刚才……你想要我……”他忽然低声而笑,双指半掩唇瓣,似是心情极好,看的乐儿紧握十指,恨不能就此跳河,免得受他这等欺侮。
举可是难以控制的,她的面颊还是略微染上了一层如霞雾般迷幻的淡红,轻埋在如同凝脂般的肌肤之下,似是时而露头的璎红花瓣,看得人浮想联翩。
洛吟站直身子,轻抚刚才被乐儿推得有些褶皱的墨色衣衫,虽然刚才被轻易撩起的火苗此刻早已变为了熊烈之火,但是他却不同南宫皓,隐忍对他来说,却非难事。
只是……他好似并不想过多的忍耐,只因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秀丽女子,便是自己认定的唯一,他没必要去抑制心中的那份干渴,虽然似乎并不是时候。
还他轻舒了一口气,在自己的身上连点了几个|岤位,指尖灵动,看的乐儿有些眼花,心中却知道他是想阻止部分血脉流窜。
但是她却着实痛恨自己猜出了他的动作,因为在视线下移后,脸色的绯红也更加的浓烈。
南宫皓的身子她是见过的,那时的她可以完全的漠视,甚至连怦然心动都没有,可是面对洛吟,即使隔着衣料无意掠过一眼,便会让她的脑海似是被五雷轰顶,烦躁不安。
她愤恨咬唇,在饱满的下唇上印上了整齐的齿印,使得原本心情就大好的洛吟更是挑起眉头,欣赏着她的那份独独给他的娇羞。
无论过了多少年,无论换了多少次身,她是他的女人,她便永远是他的女人。
曾经动摇过的洛吟早已在她蒙着面纱出现在他身边时看透了她的心意,或许她并不承认,但是他却比她更加的清楚她是怎么想的,所以原先的顾及瞬时间烟消云散,只待伊人回头倾城笑,让他再一次的看到她对他的那份深入骨髓的爱意,也正如同他爱着她一般。
但是他也深知自己过去究竟伤害她有多深,故而他愿意等,他愿意陪在她身边,愿意来补偿她,只是这一次,谁也休想再从他身边用任何手段来夺走她。
因为只要是他南宫子璎认定的人,就必然只是他的,这也是他身为君王而根深蒂固的自信。
只是,要她重新再爱上他,又是一个何其漫长的路程啊。
他低眉淡笑,眸子略显了些深邃,望向用力想要跨步跳岸的小小身影,他的唇角不住的勾起了笑意。
他承认,他是比南宫皓更加危险的男人,或许更阴险,或许更残忍,但是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心爱的她。
他轻步上前,有些无奈的对着前后摇晃的乐儿摇了摇头,双手用力便将她横抱于怀,就如同一年前一般,让她无所适从,反射性的环住了他的脖颈,可是眼眸却瞥向他处,不愿看他。
洛吟默然,脚尖轻点便跃到岸边,似是浮光掠影般的速度让乐儿惊诧,而那顺风扬起的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吸入她的鼻息,似是停止了她一切的呼吸。
她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觉的眼前的洛吟似是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就像是,第一次看到他时的那样。
她蹙眉,心中闷哼,她了解他,自是知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下次别再这样了,我自己会走。”待洛吟定住脚后,乐儿便从他怀中跳出,尽可能的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而后看向周围喧闹的鱼市,似是又让她的心情略微多了些愉悦。
洛吟安静的站于她的身后,安静的看着乐儿,眸子虽深邃,但是却包含着一份隐忍的深情,悄然走至她的身旁,牵住她的腕子说,“先去买几套衣服,总不能穿着这身夜行衣到处行走吧。”
乐儿点头,却一心想将自己的手抽回,但是洛吟却并未松开,面上依旧是淡如水的笑容,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让乐儿蹙紧眉头怒意骤升。
很好,就算不松,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异样。
乐儿心中勉强干笑,尽量保持着面上的冷静,不想让他看出任何的端倪,只是这等不平静的心情,岂是可以轻松便瞒住洛吟的。
终归看来,他的城府是她的十倍不止,一旦他冷静了自己的心,且确定了她的心意,那么还有什么,可以瞒住他的眼睛。
有时他也会后悔不已,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冷静的待她,冷静的去深望那倔强冷漠外表下的一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是的,那时的他并未看到,只因他深深的陷入到自己的悲伤之下,也因着那时的他本就对所有人心存戒备,然而这一次,他变了,虽然他依旧不相信任何人,但是眼前的女人却成为了他生命中的意外。
所有欺骗他的人,为的只是从他身上得到权力,就连他的母后亦然。
可是这个女子,虽也曾经欺骗过他,却是为了永远的逃离他的身边,让他死心,然而他可以防住千万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