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甜美生活第2部分阅读
古代甜美生活 作者:rouwenwu
上个街有那么高兴嘛?”小樱起夜的时候,透过月光看见在床上的甜儿睡梦里也咧着嘴笑。
“不过,姑娘笑起来真好看。”因为家里只有四间房,所以小樱和甜儿是住在一起的。
只过了两天,周姨娘手上的绣活就做完了,林二郎也说明日里无事可做,正好带着甜儿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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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里一大早,甜儿就醒了,找了件自己稍微像样点的衣服,又让小樱给自己梳了个可爱包包头,系着跟衣服同色系的带子,兴高采烈的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突然想起来小樱也是女孩子,都没问人家想不想去逛街,便问了一句:“小樱,跟我们一同去吧?”
谁料小樱却说:“家里活多忙着呢,我也不喜欢上街,那么多男人。”
甜儿立刻被小樱的话给闪了一下,小樱不过比自己大两岁罢了,今年才十二呢,就知道……男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古代额,小姑娘十二三岁嫁人的都很多,小樱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
“小妹,走吧,我们先去绣坊把姨娘的绣品交上去。”
跟着二哥,甜儿屁颠屁颠地上街去了。
一路上,林二郎就说一会儿带甜儿去看看茶楼,胭脂铺子什么的,若是以前的甜儿是不耐烦听这些的,以前的甜儿喜欢的只有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上个街也是目不斜视的,不过现在的甜儿可喜欢听二哥说了。
商机,商机,商机在哪里?
绣坊离家并不远,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陈记绣坊除了大门上挂着招牌“陈记绣坊”外,一点都不像做生意的地方,反而更像住家户,大门也是紧闭的。
林二郎敲了敲门,道:“我是林家二郎,来交绣品的。”
不一会,门咯吱一声开了,出来一个四十上下彪悍的老妇人,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的精明妇人。
“是林二郎来啦,这位是?”精明妇人笑着开口道。
“这位是舍下的小妹,||乳|名唤作甜儿。”林二郎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上的绣品递给了妇人。
妇人接过绣品,一件一件的仔细看着,看完后又笑着说:“林二郎莫怪,这个也是规矩,周姨娘手上的活做得真的没得挑,有好几户人家都点名要呢。”
“陈大娘过奖了。”
陈大娘一边保持着商人标准的笑容,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五钱银子,递到林二郎手里,“拿着,过两日有个员外爷嫁女要绣些枕被,到时候林二郎记得来拿活计。”
“多谢陈大娘,我还要带妹妹去逛逛就不叨扰大娘了。”林二郎接过钱,拱手告别陈大娘,带着甜儿继续往街上走。
“二哥,怎么陈记绣坊一点不像是做生意的地方啊?地方偏僻,还关门闭户的?”
“因为陈记绣坊呢是专门帮人绣绣品的,绣品都是客人拿了材料来指定花样绣的,所以不用像卖布匹一样做个大开门的铺子;而且陈记绣坊在这个小地方还是很出名的,也就用不着找那贵的好地段,主顾自会寻来;再加上绣坊里做活的都是女人,平日里关门闭户的也是为着保全那些姑娘媳妇子的名声。”
甜儿心想,那不就是后世的来料加工?
一个绣坊都那么多门道,还真是世事皆学问,人情尽文章。
“哦,原来如此。”甜儿很认真的点了个头。
“小妹,怎么二哥觉得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林二郎望着甜儿认真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以前的小妹可是姿态清高的官小姐做派,何时关心这些市井民生?
“一样,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一样的,一样的。”甜儿望着林二郎傻笑了一把,扯开了话题。
林二郎望着自己娇憨的小妹,想想大哥和自己,是啊,经过了那样的家破人亡,还有谁会跟以前一样呢?是自己魔障了。于是也望着甜儿笑了笑,道:“走,正事做完了,二哥这就带你街上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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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颜求票! 第三章 赚钱的主意 林二郎带着甜儿一路走到了繁华热闹的地段,只见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色的招牌幡子在空中飞舞着,好不热闹。街面上卖糖果子的,卖馒头饼子的,卖胭脂水粉的,直看得甜儿心里痒痒的,商机?商机?商机在哪里?开店首先被pass掉,没钱没门路的,不行;卖糖果子吃食?也不行,别看人家就简单的小吃也是有祖传秘方的;卖胭脂水粉?不行,没配方少见识……甜儿一路走一路把街上做生意的统统都仔细研究分析了一遍,发现到目前为止一个也行不通。
真是沮丧啊,甜儿从开始的兴奋变得沉默起来,怎么想赚点钱就这么难呢?
“甜儿,怎么不高兴啊?是有喜欢的东西不够钱买吗?”林二郎见着妹子脸上沮丧的表情关切地问道。
“没事,二哥,就是没见着什么特别好玩的。”
“走,二哥请你吃糖果子。”林二郎拉着甜儿几步就到了卖糖果子的货郎那里,花了两文钱买了一个糖果子。
甜儿拿着糖果子,只得装着高兴地样子望着林二郎笑了笑,难道从古至今大人哄小孩都是买糖给她吃吗?
两人正逛着,就听前面茶楼里传来阵阵吵闹声。
不是说自古茶楼酒肆都是小道消息集散地嘛,说不定会有收获,甜儿一高兴,拉了林二郎就往茶楼走,“走,二哥,那里热闹,去看看。”
林二郎无奈,只得跟着甜儿去了前面的“福泽茶楼”。
到了茶楼门口,甜儿一溜烟就跑了进去,找了个位置径自坐了下来。林二郎心里就纳闷了,怎么自家小妹这么爱热闹,居然喜欢上坐茶馆了。
二人坐在茶楼里,林二郎要了两杯最便宜普通的茶,一杯十文钱,两杯二十文,要是平日里,这个钱是怎么也舍不得花的,今儿小妹高兴,花就花了。
小二殷勤地把茶给两人端来,甜儿叫住小二问道:“小二哥,那边那几个人吵什么呢?”
“哦……”小二左右看看,轻声跟甜儿说:“姑娘,那是那几位客人不满意说书先生今儿说的书,说是那段子早在赣州城里听过了,叫换新鲜点的,说书先生肚里没货,正磨机着呢。”
“谢谢小二哥。”甜儿望着小二笑了一下,聊表谢意,小二道了声不客气端了托盘就下去了。
好机会啊,原来甜儿的记忆里这个时空的历史在隋朝时发生了偏转,隋朝没有隋炀帝的破坏,一直历时十二帝,后来分裂成七国,称为后战国时代,再后来陈朝一统,后传大盛,大盛过后是大周,又称后周,皇帝自称为前周文王姬氏后代,当朝皇帝号高宗,乃后周第四帝。
没有唐宋,也就没有唐诗宋词;没有明清,也就没有明清小说,这些就是财富啊,甜儿想到这里,心里乐开了花,知识就是力量,谁说的?知识就是银子啊!不对,知识就是金子!关键看怎么去挖掘怎么去贩卖了。
甜儿可没傻到现在就写些经典的唐诗宋词明清小说出来傻兮兮的拿去卖,古代可没有知识产权,这些东西得时机恰当才好出手呢。
眼下可就是一个良机啊,可以先写些后世经典的小说段子给说书先生,先赚个人生的第一桶金,想着想着,甜儿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妹,有什么事这么可乐的,给二哥说说,让二哥也乐乐。”
甜儿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他们,这才轻声跟林二郎道:“二哥常在外面跑,这说书先生的收入如何?”
林二郎没想到甜儿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道:“这福泽茶楼算是城里中档茶楼,说书先生每日里上午说半个个时辰,下午说半个时辰,每月茶楼老板给二两银子,若是有客人打赏,则不算在内,都进的是说书先生自己的腰包。”
“那说书先生的段子都是哪儿来的呢?”
“段子哪儿来的?”林二郎倒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有些是书上的,有些也是在外面听来的罢,左右大家喝茶也没把听书当多大回事,像今天这样客人找说书先生麻烦的事倒是头回遇到呢。”
“二哥,如果说书先生有新的好段子能不能给茶楼带来更多的客人呢?”
“这个……以前在京里的时候,倒是有些大茶楼专门请人写段子,也有好些权贵富家子跟着追捧,只是这里地方小,茶楼老板怕是舍不得那个钱。”
“那若是有好段子说书先生会买吗?客人的赏钱不是全归说书先生吗?”
“这个,说书先生收入也不高,怕也舍不得花这个钱。”林二郎若有所思的说。
“小妹,你打听这些,是要……”
“二哥,我打算卖文,准确地说是卖段子。”甜儿想了一下,目前这个事情能商量,到时候能打前台的就只有这个二哥了,自己还是未成年儿童,别给人骗了,所以还是实打实的跟林二郎说了。
“你?卖段子?能行吗?”林二郎用很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甜儿,自己这个妹子虽然也有些文采,可是那些伤春悲秋的调调怎么会适合做段子呢?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回去我马上就写。”
甜儿一想到可以卖段子赚钱,连逛街也没了兴致,拉着林二郎提早回了家。
回到家里,甜儿找出了家里许久不用的文房四宝,因着娘始终相信大哥有重新振作的一天,所以这些东西倒是留有现成的在家,白白便宜了甜儿。
开始写了甜儿才发现,写些什么好呢?太长了不好,让人听了没耐性,最好是小章节性质的,故事性要强一点,还不能太陌生,没有熟悉感不容易得到认同,不能反动,忠君爱国的思想要成为主题,要不然怕官府找麻烦,这可是封建社会。
对了,写三国,现在还没有《三国演义》呢,把三国分成|人物列传的形式来写,这样既短小精干,故事又有关联性,意义还好,三国里可不全是忠君爱国的。
怎么说前世也是中文系毕业的,《三国演义》原著看过学过,电视剧也看过好几遍,写几篇白话文的人物志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甜儿开始奋笔疾书,终于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顶着大熊猫眼写成了《关羽传》,为什么先写关羽呢,人家人气高呗!
梅花小楷可真不是人写的,为了节约纸张,字只能往小里写,还是毛笔字,真的痛苦到家了,全篇写完,甜儿感觉这手和胳臂都不是自己的了,那个后悔啊,穿越之前怎么没把笔记本电脑带来啊,那个打字可快多了。
林大娘见着甜儿这两天窝在屋里,还以为练字呢,没怎么管她。
小樱见着甜儿那么辛苦的写啊写啊,直写到腰伸不直,胳膊抬不起,手张不开,那个吓得啊,还好我不识字,不会写字,这写字可比干活累多了,看把姑娘给累的,真是可怜。
林二郎照例每日里出去寻生意,晓得甜儿成日里在屋里写啊写啊,却没当多大回事,小姑娘家家的,能写些什么出来,就当自己个给自己个解闷了。
这日吃过早饭,甜儿神秘兮兮的抓住要出门的林二郎,把写好的稿子塞到了他的手里。
林二郎接过厚厚的一叠稿纸,心想,这败家妹子,怕是把娘给大郎准备的纸用了一小半了。
《关羽传》,看着标题林二郎心里一笑,关二哥那点事,还有说书先生不知道的?可一翻下去林二郎就看呆了,“桃园三结义”、“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单刀赴会”……精彩,实在是精彩啊!
看着二哥看得津津有味,甜儿心里一喜,看来八成有戏。
“二哥,怎么样,这个段子还行吧?能卖到钱不?”
“小妹,写的实在是太好了,虽然都是俗语,却正适合说书先生在台上说。二哥一定给小妹卖个好价钱,给小妹添妆。”林二郎郑重地把稿子放进怀里。
“二哥说些什么呢!”听到添妆二字,甜儿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小妹害臊了,哈哈。”林二郎饶有兴趣地望着小脸红嘟嘟的甜儿,大笑了两声转身出门卖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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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儿道:“二哥,这《关羽传》能卖这个数不?”说完,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林二郎道:“我看不止,起码这个数!”林二郎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哇!五张推荐票!发财了!”甜儿不顾形象立刻倒地打滚。
林二郎小声说:“我说的是五十张!”
某甜立马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第四章 人生的第一桶金 林二郎出门之后,甜儿就一直坐立不安的,老是望着大门口出神。
“姑娘,二郎要晚间才回来呢,姑娘都坐着望着门口有一个时辰了,身上僵了没?”小樱做完手上的活,看着坐着呆呆不动的姑娘,关切地问道。
听到小樱的话,甜儿这才回过神来,“哎呦,脖子,脖子不能动了,小樱,帮我揉一下。”前两日写书的时候脖子就伸了老长,现在又扭到了,还真让小樱说中了,僵住了。
小樱一听也吓了一跳,连忙过来帮着甜儿揉着脖子。
“姑娘别怕,原来住这里的田公田婆人年纪大了,老是这里僵住,那里僵住的,可全是靠小樱给揉的。”小樱一边揉,一边有些得意的显摆。
田公田婆就是原来这院子的主人,小樱和李头都是他们的下人,因为老两口的儿子在赣州的生意做大了,买了大房子让老两口过去享福,这才把房子贱卖给了林大娘一家,只得三十两银子就卖了这城边上带院子的房子,为了轻装上路,老两口把房里的所有家具还有唯一的两个仆人都送给了林大娘一家,若是不然林大娘是决计不会在自己都吃不太饱的情况下还买什么奴仆的。
甜儿望着小樱,心里有些酸酸的,小樱比自己还大两岁呢,却还不如自己长得高,小樱是田公田婆在街上捡的流浪儿,平日里就怕没有活干,吃饭也不敢吃的太饱,就怕主人家一个不高兴又把自己丢到街上去。
自从林家搬到这里,甜儿跟小樱也相处大半年了,小樱可是把甜儿照顾地周周到到,既是称职的丫鬟,也是可爱的姐姐。
“小樱,往后我有钱了,天天买肉给你吃,不,还是多给你些银子,你想吃啥买啥,想穿啥买啥。”憋了半天,甜儿好不容易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小樱听了甜儿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道:“给我银子做什么?姑娘买些肥肉给我吃就成了。”想想又觉得家里不宽裕,要求吃肥肉不厚道,又说:“一个月能把肥肉吃饱个一两次那就是天大的福分了。”
听了小樱的话,甜儿只觉得心里更酸了,又道:“天天给你吃肥肉,腻死你!”
“呵呵。”小樱听了,只觉得姑娘真是太好了,心里跟开了朵狗尾巴花似的,只咧着嘴傻笑,心里想着天天吃那油晃晃的肥肉那得多美啊,不知不觉中口水都流出来了。
甜儿望着流憨口水的小樱,憋不住笑地前仰后翻,这一动,脖子又痛了,结果眼泪儿给痛出来了,变成了又哭又笑。
小樱望着甜儿,心想,姑娘真是厉害,笑着也能哭出来,不是,是哭着也能笑出来,不是,是……甜儿可不知道自己把小樱都给弄糊涂了。
二人打打闹闹,甜儿也觉得时间不那么难捱了,不知不觉中,天阳就到了西边,挂到了西山的树上。
“二郎回来了。”门口传来李头苍老的声音。
“二哥回来了!”甜儿一听李头的声音,也顾不得脖子酸痛,飞一般的跑出了房门。后面跟着小尾巴似的小樱,边跑边喊:“姑娘小心脖子,小心脖子!”
“小妹,走,屋里说去。”林二郎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拉着甜儿就进了屋。
甜儿心里虽然着急,也只得跟着林二郎进了屋,后面照例跟着小尾巴小樱。
待二人都坐下之后,林二郎偏不开口说卖段子的事,只唤小樱道:“小樱,倒两碗水来。”
“唉。”小樱动作麻利的从茶壶里倒了两碗水,摆放在了二人的面前,却是立在甜儿身边,伸长了耳朵,准备听林二郎的新鲜事呢。
“小樱,饭还在锅里呢,小心糊了。”甜儿暂时不想家里都知道,找了个借口道。
“哎呀,差点忘了,我去厨房了。”看着小樱撒丫子的跑向厨房,甜儿偷偷做了个v的手势,小样儿,还不中招。
“二哥,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事情成没成?”支走小樱,甜儿忙摇着林二郎的衣袖,急切地问道。
“没成。”林二郎喝了口水,一脸平静的说。
“啊!”甜儿难掩一脸的失望,眉头都纠结到一起了。
“我是说我没卖给说书先生,而是给茶楼老板了。”
“那卖了多少钱?”
“一文钱都没有,白送的。”
“白送?”甜儿的嘴巴张的简直可以直接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不要着急嘛,听我慢慢跟你说,明天,最迟中午,那老板必定找上门来送钱。”
“哎呀,二哥,都急死我了,你不要老是半句半句的说嘛,究竟什么情况说清楚。”甜儿感觉自己的怒气值都快满额了。
“呵呵,小妹,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二哥这就给你慢慢道来。”林二郎又喝了口水,这才慢条斯理的把今天他出门卖段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甜儿听。
原来林二郎一出门,就觉得卖给说书先生不是最佳的办法,他边走边想,又结合了京里那些大茶楼的经验,最后决定卖给茶楼老板。
林二郎先是拿出了《关羽传》中最引人入胜的“千里走单骑”那个章节的前半部分给了福泽茶楼老板,说是让说书先生免费试讲。
茶楼老板一见有免费的故事,自然是愿意。林二郎又道,故事必须自己抄下来,原文自己还是要带走的。所以上午说书先生便是在抄书,顺便熟悉故事,下午方才在茶楼里说的。
林二郎为了亲眼见这故事的影响力,一整天都泡在茶楼里,还专门在离着说书台子近的地方要了个座,泡了杯茶。
下午说书先生刚开始说的时候大家只当又是炒冷饭呢,关二爷的事,还有什么是咱不知道,是不?却不想,随着情节的慢慢展开,大家逐渐的被吸引,越发的自拔不能,一下午茶楼的生意竟然比往常好了五成。
林二郎却趁着大家听得聚精会神,连老板也入迷的情况下,悄然离开,回家了。
甜儿听林二郎说完,心里那个乐啊,若不是在礼教森严的古代,恨不得扑上前去,直接来个大熊抱,再在这可爱的二哥脸上舔满口水。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二哥,你太有才了!”
这可是古代的推销高手啊,别说明天中午了,甜儿估计那茶楼老板今天晚上就得摸黑了来寻林二郎。
因着这卖文的事成了一大半,甜儿晚上吃饭都吃得特别香,比平日里多喝了碗稀饭,多吃了半个馒头。
一家人刚吃完晚饭,桌子还不曾收拾呢,就听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甜儿听着这敲门声,就像听到金子银子向自己招手似的,不觉偷笑了几声。
林二郎知机,望向甜儿眨了眨眼,快步开门去了。
门口站的正是“福泽茶楼”的老板许掌柜,今天下午因为那个关羽的新段子可是给茶楼带来了不少的收入,晚间一盘点,多赚了足足三十几两,等回过神来,许掌柜才发现手上的段子下午已经说完了,段子后面的部分还在别人手上呢,这才开始着急了,今儿下午可是不少客人说了明儿还来听后面的呢,这赚钱的事可是片刻也耽搁不得,于是打烊后急急忙忙的就找人打听这林二郎的住处,连夜便寻了来。
因为是夜里又是在家门口,林二郎不方便跟许掌柜说太多,只让他直接给二十两银子买下这段子后面的部分,其余的事等明日白日里再去找许掌柜商议。
许掌柜一听后面的要二十两,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林二郎却道,后面的还长呢,前面不过是五分之一不到,你若是不要,我直接全部卖给云州茶楼去。许掌柜一听,二话没说,直接给了钱,带着几叠纸屁颠屁颠走了。
因为刚开始就不曾跟林大娘说过这个事,所以林二郎也就没有当着全家的面提,只道是有生意上的熟人找他有点急事。
晚间趁着林大娘带着小樱去洗碗,李头回门房睡觉,周姨娘回屋分线的功夫,林二郎悄悄地把二十两银子——十两一个的两个大锭银子塞到了甜儿的手里。
甜儿摸着两个大大的银元宝,眼珠子都看直了,这可是人生的第一桶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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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月明星稀,只听屋子里传来一声——“啊!!!”的凄惨尖叫。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小樱惊恐地望着梦里魔障的甜儿。
甜儿一睁眼,连忙伸手摸向枕头下……
“还好,还好,票票还在,我刚才梦见票票被偷了,吓死我了。”
第五章 林大郎挨打 甜儿一手拿着两个银元宝,一手在自己的脸上恨掐了一下,痛!太好了,不是做梦,是真的。
想着林二郎出的那些力,甜儿觉得若是全靠自己个那是肯定办不成事的,上阵亲兄弟,打虎亲父子,这赚钱自然也要兄妹同心了,虽然是同父异母的,这二哥却着实不错。想到这里,甜儿慷慨的拿出一个元宝递到林二郎的手里,道:“若是没有二哥,这事是万万成不了的,小妹就不说什么谢谢的话,说了生分,往后这赚了钱,二哥一份,小妹一份,大家对半分,哥哥可别嫌妹子拿多了啊!”说完,又望着林二郎傻兮兮的笑了起来。这可是金牌经纪人,商业头脑超级灵光,这人要是搁在二十一世纪,还不成个林盖茨。
林二郎却没有接那钱,正色道:“二哥怎么能要小妹的钱呢?不过帮小妹跑个腿儿罢了,快收起来,以后做嫁妆呢。”
“二哥!二哥是嫌弃一个太少,那索性这两个都给你了。”甜儿见林二郎不肯要,小脸立刻垮了下来,拉着个苦瓜脸把另外一个元宝也塞到了林二郎的手里。
“小妹,你这是……”
“二哥再推辞,小妹可就要哭了啊,到时候把家里人都引来,小妹就说二哥欺负我。”甜儿索性摆出一个超级无赖的表情出来。
“小妹,你可是……”林二郎无奈,只得收起了一个元宝。
“小妹放心,明日里我就去茶楼,把《关羽传》剩下的段子都卖个好价钱,绝不辜负了小妹的心血。”
“二哥尽管放心地去做,二哥办事,小妹哪里有不放心的。”
兄妹二人悉悉索索办完事,各自回屋不提。
甜儿拿了大元宝,赶在小樱回屋之前,把它藏在了床底下一个旧的小匣子里,因为卖文的事算是圆满,又有了银元宝傍身,甜儿晚上睡得出奇的香,竟是一夜无梦。
次日里,林大郎和林二郎照例一早就出门了,只不过一个是去喝酒,一个是帮着妹妹谈生意去了。
林二郎到了茶楼,许掌柜自然是亲自接待,直接把二郎带到了后堂。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许掌柜以五十两的价格把整个《关羽传》的故事全部买下。作为附带条件,林二郎在一年内不得把这个故事再转卖给其他的茶楼。林二郎觉得许掌柜为人还不错,就又支了他两招,一是这《关羽传》只逢双日的上午才说,双日下午若是茶客上座率满八成就加说一场,单日里休息,找些唱小曲的镇场子;二是茶楼里准备些新的点心,取些与关羽相关的名字,譬如什么忠义糕啊之类的……
许掌柜可是生意场的老油条了,哪里不明白这两招的妙处,当下又多给了林二郎五两银子,只当谢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说完了林二郎,这边再说说林大郎。
林大郎是照例一出门奔着酒肆就去了,那是直喝到太阳下山,这才东倒西歪的准备回家。
原本回家的路并不经过胭脂巷,好巧不巧,鬼使神差的,今日里有条黑狗追着林大郎撵,林大郎无法,歪歪斜斜地跑丢了方向,不知怎的跑到了胭脂巷里。
胭脂巷顾名思义乃是松山县青楼集中地一条巷子,每当太阳一下山,巷子里立刻就灯火辉煌,人流如梭,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女媚笑着在门口拉着客,把个坐马车的,坐轿子的,走路的都撩地心里直痒痒。
林大郎半醉半醒中,只见眼前是花团锦簇,红粉绿柳一片滟滟。
“公子,你可是好久不来了,奴家可想死你了,跟奴家进去坐坐……”
林大郎还没回过神来,旁边一个涂脂抹粉,身着半抹胸桃红石榴裙的妓女一双藕白的胳臂就这样搭在了林大郎的肩上。
林大郎定睛一看,是她?怎么会,林大郎使劲眨了眨眼睛,再一看,那上来搭讪的妓女竟然跟与他和离的妻子有那么三四分的相似。“你个贱人!”林大郎酒气一上来,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一巴掌就给那个妓女甩了过去。
“你不是攀上了皇亲国戚嘛?竟来这里做了娼妇!报应!报应!”林大郎口里骂骂咧咧的,觉得给了一巴掌不解气,又上前甩了那妓女一巴掌。
那妓女压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脸上就被人平白扇了两个耳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心里也是怒火中烧,也叫骂道:“小六,小七死哪里去了,场子都被人砸了,还不出来!”
“你个杀千刀的孬货,敢打姑奶奶,姑奶奶让你后悔当初不该从娘肚子里爬出来!”那妓女立眉叉腰,手指着林大郎破口大骂,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娇媚的样子。
林大郎是昏昏噩噩,一个酒嗝,人没站稳转了半个圈。就在此时,楼子里跳出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对着林大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怜林大郎原本就是一介书生,又长期泡在酒缸里身上哪里来的还手之力,只能任由两个打手随意摧残,刚开始还哼哼几声“哎呦,哎呦!”到后来,连叫唤声都听不见了。
虽说青楼里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不过这里地方小,要是闹出点人命,却也不好收场,两人眼见着林大郎只有半口气了,这才停了手,拿麻袋装了,悄悄的把人拖到了大街上。
林二郎跟许掌柜做完生意,带着五十五两银子的银票兴高采烈的回了家,照例跟甜儿平分了,因为许掌柜打赏的五两是林二郎支的招换来的,所以甜儿并未要那五两,只收了林二郎二十五两的银票。
得了这么多银子,甜儿的心里却纠结起来,自己现在可是已经有三十五两的私房钱了,到底要不要告诉林大娘呢?怎么说她也是这个身子的亲生母亲,又那么疼自己,还是一家之主,真是很难办啊!
林大娘也很着急,因为往日里这个时候林大郎早就回来了,今日却还不见大郎踪影,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正当林大娘着急上火的时候,就听见门外打更的胡伯咚咚咚的敲门叫喊:“家里有人吗?开门!”
门房的李头睡眼朦胧的打开门,见胡伯身上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一看衣服装扮,不是大郎又是谁?
林大娘早就跑到了门口,一见这情景,差点没晕过去,忙唤了二郎来帮忙。
“多谢胡伯,进来喝口茶吧。”
“不了,我还要打更呢,快找大夫给大郎看看吧,今儿我正巡街呢,脚下踢到一麻袋,打开一看啦,却是林大郎,幸好有几次大郎醉在街上我送过他回家还认识这儿的路,所以就直接给你们送回来了。”
“那今日里就不留你了,等来日胡伯得了空定请你来喝酒以答谢胡伯的救命之恩。”林大娘道。
“大娘客气了,我先告辞了。”
送走了胡伯,林大娘忙让李头去把大夫请家里来,这边又把小樱和甜儿叫了起来到厨房烧水,她和林二郎则合力把林大郎给抬到了屋里的床上。
因为被打的全身是血,时间一长,冷风一吹,身上的衣服和血肉就浆在了一起,看着都瘆人。
衣服是脱不下来了,林大娘只得寻了剪刀,把大郎身上的衣服一条一条的剪下来,却不敢撕扯到衣服与肉连紧的部分,只盼着李头快些把大夫请了来。
甜儿和小樱刚把热水烧好端进屋,大夫就来了。
因为甜儿和小樱到底是小姑娘,林大娘怕她们见了这血腥的场面害怕,嘱咐她们放下热水就回房歇着去。
两个小姑娘虽然回了房,却怎么也睡不下,都担心着林大郎的安危,两人刚才偷偷看了一眼,那一身血肉模糊的,真的很吓人。
大夫一伸手迅速把林大郎身上的衣服全部撕扯了下来,当然那些与皮肉相连的部分不可避免的扯下了一星半点肉,林大郎一吃痛,啊呀呀,哎呀呀的尖叫了起来。
然后就是清洗伤口包扎伤口,大夫一边包一边跟林大娘说道:“令郎的外伤已无大碍,只要把我开的金疮药按时敷上,几日内便可结疤,只是这内伤,却有些麻烦。”
“内伤……”林大娘惊讶的望着大夫,大郎还有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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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票,表跑!
林大郎像往常一样来到酒肆,摸出几钱碎银子道:“小二,把你们的杏花村给我来一壶!”
小二殷勤地跑过来,把手里的抹布甩出个优美的弧线,恭敬地回话道:“对不起客官,本店现在不收银子,只收票票!”
第六章 委屈 大夫望着一脸吃惊的林大娘平静地的说道:“令郎原本的内体就不是很好,再加上长时间酗酒,现在又挨了极重的拳脚,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极大地创伤,不仅需要长时间卧床休息,还要用人参做药引配以几味名贵的药材煎服,加以时日方能痊愈。”
林大娘一听又懵了,长时间卧床,还要用名贵的药材保命,真是造孽啊。
“大夫,那您看我儿何时能痊愈呢?”
“这个不好说,短则一两月,长的话怕是要个一年半载啊。”
“你们最近几日里都不用动他,我过两日再来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告辞。”
“二郎,送大夫出门,顺便把药抓回来。”
林大娘听了大夫的话,心里是一阵的害怕,天天吃人参,要是在以前,那是没有半点问题,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不行,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大郎,他可是林家的命根子。
收拾完林大郎,林大娘连忙把藏起来的银子翻了出来,一共有二十多两,这可是家里除了这个房子外最后的钱财了。可是这区区二十多两银子够抓几次药呢?难道,难道真要卖房,让一家人去露宿街头?
林大娘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不曾想屋外还藏着两个小姑娘。
原来甜儿和小樱放心不下林大郎,在屋里睡不踏实,又偷偷溜了出来,在大郎屋外蹲着偷听。
甜儿听到大郎有内伤,需要服用名贵的药材,再看林大娘一脸发愁的样子,就知道林大娘那是手里拮据,又不能不顾儿子死活,正在两项为难呢。
给,还是不给都是个难题,甜儿做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斗争,终于决定把钱全部上缴给林大娘,毕竟是一家人,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甜儿回到屋里,翻出床底下藏的一个十两的大元宝,几张加起来二十五两的银票,蹬蹬蹬地就跑出去找林大娘了。
“娘,这些钱是我前两天卖文给茶楼赚的,您拿去给大哥抓药吧。”
看着林大娘一脸疑惑的表情,甜儿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只隐去了给二哥的那些钱,毕竟那也是二哥自己辛苦赚的,自己可不能为二哥做主。
“娘的乖女儿,真难为你了。”林大娘接过钱,抚o着甜儿的头发,眼睛湿湿的。
等林二郎抓药回来才知道甜儿已经把钱交给了林大娘,只得留了五两,把他的那三十五两也交了上去。
林大娘一下子就收入了七十两银子,给大郎抓药的钱是不用愁了,眉角微微松开了些,心里却警觉了起来。
甜儿一向不会藏钱的,定是二郎教唆的,始终不是自己亲生的,防着自己呢,看来自己得多长个心眼,别让甜儿跟着二郎走的太近,远了自家亲娘和亲哥。
甜儿哪里想到自己上缴私房钱让林大娘心里起了疙瘩,林二郎却是有所察觉,心里也有些埋怨妹子,都不跟自己商量个说辞,就这么贸贸然的全说出去,平白让大娘心里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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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的银子,都变成了一碗又一碗苦苦的药进了林大郎的肚子。说心里没气,那是假的,那些银子可是自己冥思苦想了很久,又花了三天三夜全身酸痛写出来的,就这么打了水漂。甜儿呆呆地望自己脚上的鞋子,拿了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突然想到某个鸡蛋很恶俗的名言:画个圈圈诅咒你。自己这是怎么了,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真当自己是个十岁的小孩呢。甜儿正发呆呢,屋子里传来林大郎的叫声:“水,拿水来。”甜儿习惯性地看看四周,没人,这才丢掉手里的小树枝应了声:“来了。”提脚进了林大郎的屋子。
“叫了半天才来,想渴死你哥哥我啊。”林大郎被包成粽子一样,一动不能动的躺在床上,见着甜儿进来,这脾气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跟病号一般见识,不跟病号一般见识,甜儿心里默默地念着这句话,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免得自己忍不住,拿起茶壶直接就淋到这败家哥哥的身上。
甜儿倒了水,刚递到林大郎嘴边,就听林大郎大声叫道:“没个眼力劲,躺着怎么喝啊?不知道把我扶起来一些啊?”
记忆里的林大郎虽然有些清高,与自己的妹妹不是很亲近,却也是彬彬有礼,温文儒雅的,怎么会变得这么无赖难伺候啊?甜儿心里翻了一千个白眼,骂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这倒霉孩子,硬是给忍下来了,拿了枕头给他垫高了一点,又把他给扶了起来靠着枕头,这才把水端到他的嘴边伺候大郎喝水。
哪知道刚喝了一口,大郎就叫嚷了起来:“想烫死我啊,真是黑了心肝。”
刚才倒水的时候甜儿就试过水温,并不烫人,大郎这般叫嚷那就是存心找她的不自在了。
甜儿那是忍无可忍,这个便宜大哥脑袋真是进水了。
“不喝拉倒,我还不伺候了!”甜儿也大声地回敬了林大郎一句,说完话就把碗啪的一声重重的放到桌子上。不是不想砸碗,实在是家里穷,舍不得毁坏餐具。谁成想,这么巧,林大娘正好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兄妹俩置的什么气呢?大郎,你就不会让着点妹妹,甜儿你也是,大郎有伤在身,动不得气,你就将就一下他嘛。”当亲娘的各打了五十大板。
“娘,可是明明是大哥无缘无故发脾气……”
“甜儿,你以前可没这样任性,《女戒》、《女训》都白学了。”
女人跟男人没有道理可讲,女人不管怎样都是错的,男人错的也是对的,甜儿回忆起这两本书的中心意思,心里已经冷透了,嘴角向下抽了抽,把眼泪包在眼眶里,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林大娘原以为甜儿最多跑回屋里闷着,却不想那丫头并没有回屋,而是直接跑出了大门。
林大娘这才慌了神,忙叫院子里正洗衣服的小樱去追。
却不想甜儿气性大,跑的飞快,一刻也不曾停,等小樱到门口时已是不见了踪影。
林大娘想,小孩子出去一会儿兴许就回来了,也就没叫小樱继续追了。
胡乱跑出去的甜儿也不怎么看路,只知道跑啊跑啊,不停地跑。
等到跑累了停下来一看,糟糕,自己怕是迷路了,原本想的是进城里找二哥的,却不想走了相反的方向,跑到乡下田间来了。
揉了揉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甜儿心里一阵自嘲,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那么大气性,还会离家出走了。
前世的记忆里自从父母双双病逝之后,自己就极度的缺乏安全感,总是小心翼翼的讨别人的欢心,又总是敏感地觉得没人真心喜欢自己,谈了三个男友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分了手。
一阵秋风吹来,脖子里凉凉的,眼前马上就要收割的稻子在秋风的抚o下温柔地变成了一层一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