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古代甜美生活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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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甜美生活 作者:rouwenwu

    倒是因祸得福了,不用在宫里参加什么劳什子的晚宴,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不错,真是不错啊。

    甜儿刚进家门,这肚子就咕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也是啊,现在可是晚饭时间了,中午自己就没吃饱,下午又跟蜜蜂做了这么久的战斗,体力消耗严重,身体吃不消了。

    “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门房一见甜儿这摸样,惊得不行,这不是去宫里参加宴会吗?怎么给弄成这样了。

    “晚饭开吃没?”甜儿答非所问。

    “刚刚开吃,都在饭厅。”门房答道。

    “恩。”甜儿点了点头,径直便走向了饭厅。

    进了饭厅,好家伙,真热闹啊。

    饭厅外面是男客,有林大郎,林二郎,舅舅,还有箫玲珑的表哥兼未婚夫冯允。

    饭厅里面是女客,有林大娘,周姨娘,大吴氏,小吴氏和箫玲珑,而林大郎的两个女儿和林二郎的儿子则被各自的奶娘抱着,坐在另外一张小桌子上。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林大娘见甜儿这般,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被宫中的蜜蜂蛰的,饿死我了。”甜儿找了个座坐下,开口便喊饿。

    “你呀!”林大娘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唤小碧拿幅碗筷来。

    吃过晚饭,原本一家人要聚在花园里赏月的,哪里知道,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小雨,这月是赏不成了。

    冯允脸皮够厚,见天上下了小雨,借口雨湿路滑,留宿在了林府的客房内。

    林大娘是拿人手短,只能是主随客便了。

    回到浣花居,甜儿这才发现,小樱的脸色很难看。

    “小樱,你怎么了?”箫玲珑已经有了好归宿,如今甜儿唯一担心的人便是小樱了。

    小樱皱着眉,道:“夫人,夫人今日里说,府上有好几个丫鬟都到了嫁人的年纪,她过几日就会找媒婆来。”

    甜儿听了,立刻头大,娘这回是要来真的了,府里的丫鬟,就属小樱年龄最大,要嫁人,首先要嫁的便是她。

    “小樱,其实,嫁人,嫁人也是一件好事,你看箫姐姐……”甜儿话还没说完,小樱就哭了起来。

    “小樱,小樱,你,你哭什么啊?”甜儿见小樱哭地这般伤心,心痛地不行,忙从怀里摸出了手绢,递到了小樱手上。

    “小樱死也不要嫁人!”小樱一边哭,一边郑重地表态道。

    哎,伤脑筋!

    第一百四十章 闹心

    “小樱怎么了?”外面的箫玲珑听见小樱的哭声。敲门问道。

    “箫姐姐,进来吧。”甜儿一听是箫玲珑的声音,便开口让箫玲珑进来。有箫玲珑帮着劝劝,或许要好些吧。

    咯吱一声,箫玲珑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哟,小樱,这是怎么了?”箫玲珑刚进房间,就发现小樱泪眼婆娑,神色凄然。

    “箫姐姐!”小樱见到箫玲珑,心里一酸,一下子就扑到了箫玲珑的怀里。

    “好了,好了,什么事怎么伤心啊?跟我好好说说。”箫玲珑拍了拍小樱的肩头,轻声安慰她道。

    “夫人,夫人要把我嫁出去!”小樱忍住眼泪儿,伤心地说道。

    箫玲珑听完,笑了笑,道:“小樱啊,你放心,有小姐在呢。她定会保住你的,你要对小姐有信心,你说是不是?”

    小樱听完,扬起了小脑袋,睁大了眼睛问甜儿道:“小姐,你真会保住我吗?”

    甜儿被箫玲珑弄地骑虎难下,只得拍着胸脯向小樱保证道:“会!你放心!”

    小樱听了甜儿的话,这才破涕为笑。

    箫玲珑望着小樱挂着泪珠的笑脸,刮了一下小樱的鼻子,道:“你呀,听风就是雨,以后可万不要再这般闹脾气了,这又哭又笑的,哪里有大丫鬟的样子。”

    “箫姐姐说的是,小樱记住了。”小樱认真说道。

    做了这么久的丫鬟,还能这般的纯朴憨厚,甜儿望着小樱,竟有些羡慕起她来,在小樱的心里,只要不离开甜儿,便再没有什么值得伤心难过地事儿了。

    “好了,好了,去洗漱一下,早些安寝吧,明日还要早起服侍小姐呢。”箫玲珑见天色已经不早,甜儿也有伤在身,所以才催促小樱道。

    “呵呵。箫姐姐说的是,那我先下去了。”小樱了了心事,开心地出了房门。

    箫玲珑见小樱出了房门,这才问甜儿道:“甜儿妹妹,好端端地怎么会在宫里被蜜蜂蛰呢?”

    甜儿也很纳闷,许是自己走霉运吧。

    “我也不知道。”甜儿摇了摇头,道。

    “你们有碰过蜂巢?”箫玲珑继续问道。

    甜儿想了想,自己和悦宁公主只是在御花园中随便走走,并没有爬树啊?怎么会碰过蜂巢呢?

    “没有。”甜儿肯定地答道。

    “那你们被蜜蜂蛰就不是意外,定是有人暗害你们。”箫玲珑肯定地说道。

    甜儿转念一想,是啊,皇宫内院之中,哪里有这么多意外啊,所谓的意外,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暗害罢了。

    是她?甜儿突然想起来在御花园里遇到姬茜雪的事。

    “是我大意了。”甜儿叹了口气,道。

    箫玲珑不解,疑惑地望向甜儿。

    甜儿笑了笑,道:“在这世上,有两类人千万不要得罪。一是小人,二是女人。”

    “可是睿王郡主?”箫玲珑压低了声音,问甜儿道。

    甜儿点了点头。面上颇为无奈。

    “睿王郡主虽说失了太后的宠爱,可是她毕竟是睿王的独生女,只要睿王不倒,睿王郡主便可不得罪啊。”箫玲珑说这话也是为了甜儿好。

    甜儿和姬茜雪的恩怨,箫玲珑知道的有限,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这么闹心的事儿,甜儿也不想拿来烦箫玲珑,只得假装受教,道:“甜儿听箫姐姐的。”

    翌日一大早,甜儿刚吃过早饭,正想去找林大娘,跟她说说小樱的事儿,这还没出院门呢,就听有人要报,说是高蕙兰的丫鬟小翠到了林府,求见甜儿。

    “快请。”高蕙兰有些日子没来了,甜儿正担心呢,小翠来得正好,甜儿正好问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翠见到甜儿,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甜儿不解,忙扶她起来,道:“小翠,这是怎么了?起来说话。”

    “林小姐,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大事不好,求林小姐一定要帮帮她。”小翠说着说着,这眼睛里就含上了眼泪儿。

    “蕙兰姐姐怎么了?你起来慢慢说,不要着急。”甜儿见小翠这个摸样,心里也揪了起来。

    小翠听甜儿这么说。这才起了身,把昨日发生的怪事跟甜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甜儿听完也是目瞪口呆。

    原来,昨日下午,高家突然来了一百多名的媒婆,上门议亲。

    这上门议亲的,都是以前到高家向高老爷提过亲的,当时高老爷并未完全拒绝,只说舍不得女儿,还想多留她两年。

    其实高老爷这么说,也是有私心的,他心里虽然中意马文渊,可是马文渊文采再好,这状元帽没正式戴到头上之前,高老爷都不放心把女儿许配给他,所以这才留了后路。

    哪里知道,这后路留地多了些,惹了麻烦上身。

    昨日上门议亲的媒婆,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高老爷的亲笔书信,说是高老爷已经同意把高小姐嫁给议亲的人家了,不止如此,还要附送高家一半的家资。

    一女岂能嫁一百多夫,这定是被人算计了,无奈这算计之人手段高明。这书信上的字跟高老爷的字那是有九成的相似,连高老爷自己都难以分辨,更绝的是,这信上的印章实打实的是高老爷的私章。

    “你家小姐现在可好?”出了这样的事儿,甜儿很担心高蕙兰的状况。

    “老爷病倒了,此事又不敢告诉在书院里念书的少爷,小姐逞强,勉强支撑着,从昨儿个下午到今天早上,小姐总共就喝了一碗小米粥。”小翠想着自家小姐那憔悴的样子,说着说着又掉下了眼泪儿。

    “小翠。别急,我马上动身,跟你去高家,看看你家小姐,顺便帮她出出主意。”甜儿说完便起了身。

    “林小姐勿急,高家大门现在被人给堵上了,进不去,委屈林小姐晚上再来可好?”小翠见甜儿起了身,忙开口道。

    “给堵上了?”甜儿简直无语,这些人也太霸道了吧。

    小翠叹了口气,道:“怪就怪在那信上所说奉送一半的家资,这么天大的便宜,谁人不眼红啊。”

    甜儿点了点头,此事确实难办啊,怕是到了府衙也不好解决。

    “那你先回去吧,我待天色擦黑,再去高府。”甜儿又坐了下来,对小翠说道。

    “多谢林小姐仗义。林小姐,劳烦您晚上来的时候走后门,到了后门敲三声,我安排人专门候着您。”小翠说这话,有些不好意思,让人半夜三更来,还走后门,真不是高家的待客之道啊,不过,非常时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甜儿正色道:“好,一言为定。”

    送走了小翠,甜儿讪笑了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真够闹心的。

    鲁南陈家,新任家主陈震霆正冲着陈玉蕊的身父陈耀宗大发雷霆。

    “孽障!孽障啊!玉蕊创下这种滔天大祸,不知悔改,反而心生怨恨,天天在房里咒骂林高两位小姐,你做人父亲的不知劝慰开解。反倒纵容其恶行,我陈家迟早毁在你这个孽障手里!”陈震霆到底上了年纪,骂了一会儿,就上气不接下气,喘了起来。

    “三叔公消消气,先喝口茶吧。”在旁劝解的是陈炳坤,自陈震钧面授机宜,让陈震霆提拔重用陈炳坤后,陈震霆便把陈炳坤带了身边,亲自调教,陈震霆发火,整个陈家如今只有陈炳坤敢上前劝解。

    陈震霆喝了口茶,缓了口气,问陈耀宗道:“那丫头不见几天了?说实话!”

    陈耀宗不敢欺瞒,小声说道:“有大半个月了。”

    “你!”陈震霆刚说完这个字,又咳嗽了起来。

    “三叔公,您千万要注意身体。”陈震霆提拔了陈炳坤,陈炳坤自是投桃报李,待陈震霆很是孝顺恭敬。

    “炳坤啊,你马上启程,进京把你那不争气的堂妹给我找回来。”陈震霆摇了摇头,但愿那个丫头不要再惹出什么乱子来,陈家再经不起折腾了。

    陈炳坤觉得奇怪,怎么三叔公这般肯定,玉蕊堂妹一定会在京城呢?

    见陈炳坤有些迟疑,陈震霆又道:“带十个金甲卫去,就是绑,也把她给我绑回来。”

    陈耀宗听了,心里直冒冷汗,全身开始发抖。

    陈震霆见陈耀宗有些不对,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不乐意三叔公使唤你的金甲卫啊?”

    陈耀宗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道:“小侄有罪,请三叔公责罚!”

    “说!”陈震霆怒吼道。

    “玉蕊,玉蕊走的时候,带走了五个金甲卫。”陈家蓄养的金甲卫,明面上已经全部解散,不过暗地里却还留有一些,主要是为了防止陈家的仇人寻仇,专门保护陈家家主的。

    原来的陈家家主是陈震钧,金甲卫的控制权是掌握在陈震钧儿子陈耀宗手里的。如今陈震霆虽然接任家主,不过鉴于陈震钧只是重病卧床,并未过世,所以这金甲卫的控制权,仍然掌握在陈震钧儿子陈耀宗手里。

    陈震霆听完,气地连咳了好几声。

    “三叔公不必担心,侄孙定尽快把玉蕊堂妹给找回来。”陈炳坤见陈震霆又动了气,忙跪在地上,向陈震霆保证道。

    “好,你自去吧,叔公相信你。”陈震霆说完,冲着陈炳坤挥了挥手,示意他即刻上路。

    第一百四十一章馊主意

    当天夜里,甜儿带着小樱。坐着文大叔驾的马车,悄悄地来到了位于城西的高家大宅。

    到了后门,甜儿和小樱下了车,依照先前的约定,在后门上敲了三下。

    门咯吱一声,开了条小缝,一个丫鬟探出头来,这丫鬟不是别人,正是高蕙兰身边的小翠。

    “林小姐来了,快请,小姐等你多时了。”小翠确定了来人是甜儿,这才把门全部打了开,恭迎甜儿和小樱进了后门。

    进了高家后门,小翠领着甜儿和小樱,径直就往高蕙兰住的院子而去。

    到了高蕙兰的院子,小翠把甜儿和小樱直接领进了高蕙兰住的主屋。

    屋子里灯火通明,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高蕙兰略显落寞的身影。

    “小姐,林小姐来了。”小翠敲门唤道。

    “快请她进来!”屋子里传来了急切的声音。

    小翠推开了房门,对甜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麻烦小翠带小樱下去玩儿会。”屋子里既然只有高蕙兰一个人,甜儿料定她必有要事和自己相商,小樱在一旁不太妥当。所以这才把托了小翠带小樱下去。

    “林小姐您放心,奴婢定会把小樱姑娘照顾好的。”小翠冲着甜儿笑了笑,然后领着小樱转身便走。

    甜儿进了屋子,顺手关上房门,待她转过身的时候,高蕙兰已然立在了她的身旁。

    “甜儿妹妹!”高蕙兰见到甜儿,心里一下子就崩溃了,她一把抱住了甜儿,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蕙兰姐姐,想哭就尽情地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一向坚强的高蕙兰变成了这个样子,甜儿的心里难受极了。

    高蕙兰哭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止住了哭泣,离开了甜儿的怀抱。

    “让妹妹见笑了。”高蕙兰镇定了一下心情,招呼甜儿坐下,又拿手绢擦了擦眼泪儿,这才不好意思地对甜儿说道。

    “姐姐要想开些,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俗话说的好,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放心,有妹妹在,咱们两个定能想出个好主意的。”甜儿见高蕙兰平静了下来,这才出言劝慰道。

    “妹妹,姐姐,姐姐对不起你。”高蕙兰见甜儿这般真诚地待自己。自觉在马文渊一事上,自己有些小人之心。

    甜儿妹妹这般如珠如玉的人物,怎会和马文渊有扯不清的关系,更别说什么肌肤之亲了,自己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听信了那厮的谗言,误会了甜儿妹妹。

    甜儿被高蕙兰的话弄得莫名其妙,这是,这是怎么了?

    既然此事是假的,自然不怕说出来,高蕙兰叹了口气,把在麋山书院马文渊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甜儿。

    高蕙兰说完,微微有些脸红,拉着甜儿的手,道:“将心比心,姐姐不如妹妹。姐姐,姐姐竟然误信了那小人之言,以为,以为妹妹失节。”

    甜儿这才明白过来,前些日子。高蕙兰那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

    可恶的马文渊,甜儿此刻是恨地牙痒痒。

    这般说自己,不就拉了个小手吗?难道这就算肌肤相亲?太夸张了吧!

    “姐姐,我确实认识那马文渊,事情是这样的……”甜儿把当年救马文渊的事儿细细地给高蕙兰讲了起来。

    当然,自己和马文渊拉了小手的事被甜儿给ps掉了,甜儿只说自己是把那马文渊从泥坑里给吓出来的。

    听了甜儿的话,高蕙兰叹道:“原来如此,那马文渊真是黑了心肠,这般编排自己的救命恩人。”

    “姐姐,这事,不说也罢,还是想想怎么解决你的事儿吧。”甜儿夜里来访,可不是为了跟高蕙兰讨论马文渊的。

    “妹妹说的是。”刚说了会儿甜儿的事儿,高蕙兰这心里舒展了不少,这话语中也没那么悲切了。

    “姐姐,此事既是遭了别人的暗算,何不让高世伯告上衙门呢?”既然这信不是高老爷写的,或许交给衙门处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高蕙兰听完,摇了摇头,道:“发出去的信,那字迹与家父有九成相似,就连我也难以分辨,何况信上的印章,的的确确是家父用的私章。”

    高蕙兰所说,其实白天里小翠已经向甜儿说明了的,只是,甜儿还抱了侥幸的心理。希望小翠所说有误,事情没她说的那般严重。

    听完高蕙兰的话,甜儿皱起了眉头,还真是一点儿漏都捡不到啊。

    “姐姐,你看我们能不能把他们分化,然后个个击破?”甜儿灵光突闪,冒出一计。

    高蕙兰苦笑一声,道:“妹妹,这一百多家本就是各自为阵,谈什么分化?”

    甜儿哑然,自己这是放哑炮了。

    “其实我也没那么好,有一百多家抢着要,关键在于信中所说的奉送一半家资作为嫁妆,自古以来,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高家虽说不上富可敌国,这祖上的基业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高蕙兰想到这里就觉得头痛,有的时候,这钱多了,也害人啊。

    甜儿心里也有些好奇,这高家究竟有多少钱啊?

    高蕙兰像是看透了甜儿心思一般,开口道:“妹妹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我自九岁起就开始管家,至今已快十年,我高家所有的房产、田产、地产、金银珠宝加在一起,虽说不到百万之巨,却也相去不远。”

    我的天!甜儿倒吸了一口凉气,高家家资丰厚,甜儿略有耳闻,却不想居然有近百万这般有钱。

    古代的一百万,在现代怕是要值将近一亿,没看出来,这高蕙兰居然是个亿万富婆啊。

    一百万的一半。就是五十万,五十万的嫁妆啊,谁不眼红。就算外人不知道有五十万,这上十万还是跑不了的。

    钱,是个好东西,可有的时候也是个害人的东西啊。

    “要不?姐姐出去躲一阵?”三十六计中不是都说了嘛,走为上计啊!

    高蕙兰又摇了摇头,道:“我是可以一走了之,可我爹和弟弟怎么办?我爹上了年纪,经不起这般的折腾,我弟弟还在读书,将来还要考科举,耀门楣的,我怎么能丢下他们不顾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甜儿可真是有些计穷了。

    “姐姐,若是,若是从这一百多号人里面,选一个出来,其他的人能接受吗?”逃避不行,就迎难而上吧。

    高蕙兰想了想,道:“怕是,怕是不会接受吧?”

    也是啊,关键还是这钱在作怪。

    “有了,姐姐,干脆,你捐出一半的家资给朝廷充作军饷,如此一来,朝廷必会保你高家,谅那些人再不敢生事。”这个点子是有些馊,甜儿自己说完都觉得有些不对,人家祖宗好几代人积攒的财富,哗啦一下就拨拉出去一半,确实是有些不近人情。

    甜儿见高蕙兰愣在了那里,心里直打鼓,自己也是心直口快,这么巴巴地就说出了口。高蕙兰可不要生气才是啊。

    “姐姐,我,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姐姐切勿见怪。”甜儿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高慧兰突然笑了一声,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高家的家产虽是高家先祖辛苦挣下的,不过,若是真能舍财免灾,姐姐觉得值。”

    甜儿没想到高蕙兰居然有这样的气魄,暗自松了口气,幸好高蕙兰没怪罪自己啊。

    “糟糕,姐姐,若是没有这一半的家资做嫁妆,这一百多号人仍然嚷着要娶你,可怎么是好?”甜儿这一惊一乍的,把高蕙兰给吓住了。

    “要不,抽签来决定?”甜儿这主意是一个比一个馊。

    高蕙兰讪笑一声,抽签,哪里有听过这抽签选相公的。

    “妹妹这么说,虽然不靠谱,却也有些道理,只是这抽签,不适合选婿。”高蕙兰说完,站了起来。

    窗外,吹来习习凉风,高蕙兰前额的刘海被风吹地飘了起来。

    “既然这是天意,就让上天来决定我的姻缘吧!”高蕙兰说完此话,脸上露出了平静地笑容。

    “姐姐,你?你怎么了?”这么快就雨过天晴了?甜儿还真没跟上高蕙兰的节拍。

    “妹妹,谢谢你,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妹妹的大恩大德,姐姐会永远记在心里。”高蕙兰望着甜儿,眼睛里尽是清澈明晰。

    “姐姐?”这不会是回光返照吧?甜儿担心起高蕙兰来。

    “放心,我没事,我已经决定了,家资呢就按照妹妹的提议,捐我高家一半的家产给朝廷,至于这择婿嘛,我准备十日后设绣楼,抛绣球,让天上的月老,来给我牵这条红线。”高蕙兰说得轻巧,甜儿听着却是无比的沉重,这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把高蕙兰害地这么惨。

    “姐姐……你……”甜儿心里堵得慌,连说话也变得结巴了起来。

    “妹妹,我真的没事儿。明日我就把高家的资产理一个清单,然后划拉出一半,交由妹妹带到宫中,呈给太后。待朝廷恩旨下来后,再宣布绣楼选亲之事。”散去一半家财,再嫁掉自己,若是这样能保高家平安地话,值了。

    甜儿见高蕙兰如此决绝,不忍再劝,只默默地望着高蕙兰,向她投去鼓励的目光。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甜儿久久不能入眠,到底是谁,在背后使的坏?

    鲁南陈家?甜儿突然自床上坐了起来,若果真是鲁南陈家,那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岂不是自己?

    这俗话说的好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今自己在明,这鲁南陈家在暗,若是他们像对付高家一般,向自己使个高明的绊子,自己要如何招架?

    真是要命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逃跑?装死?

    第一百四十二章 抛绣球

    翌日清晨,甜儿顶着一双熊猫眼起了床。

    “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小樱见状,直愣愣地望着甜儿。

    甜儿望着小樱笑了笑,并未答话。

    小樱却皱起了眉头,道:“都怪小樱,都怪小樱害小姐担心了。”

    甜儿听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又让人误会了。

    “好了,好了,没事儿,一会儿我吃过早饭,就去找娘,跟她说你的事。”说完此话,甜儿的心里这才好受一点儿。

    “谢谢小姐。”小樱皱起来的眉头,舒展开来,冲着甜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吃过早饭,甜儿一个人到了弄梅斋,找林大娘。

    此刻的林大娘,正在逗小小玩。

    小小一岁多了,还不怎么会说话,只会咿呀咿呀几个简单的音节。

    见到自己喜欢的小姑姑来了。小小伸出了两只小手臂,咿呀咿呀地叫着,要甜儿抱。

    小小因为先天不足,长地比同龄的孩子要弱小些,幸亏林大娘悉心照料,要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小小乖,来,姑姑抱抱!”甜儿笑呵呵地抱起了小小,好轻啊,这都一岁多了,比二哥家才几个月的小胖墩重不了多少。

    “这么早就来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啊?”自家的女儿,林大娘还不清楚,虽说不上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这大清早的便巴巴地来弄梅斋,定是有事的。

    甜儿放下了小小,笑嘻嘻地对林大娘说道:“娘,看您说的,没事儿,女儿就不能来给你请安问好?”

    “你这丫头,说吧,什么事?”林大娘摇了摇头,对甜儿说道。

    “娘,女儿可不是那没心没肺的人。”甜儿说完,走到林大娘的身边,给林大娘轻轻地捶起了背。

    林大娘笑了笑。道:“容娘猜猜,可是为小樱的事儿来的?”

    甜儿听完,愣住了,讪笑了一声,道:“娘,这姜果真是来的辣啊!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前日里你进宫的时候,我当众宣布,要把府里到了年龄的丫鬟配出去,小樱是府里年岁最长的丫鬟,自然是首当其冲。她本不想出府,定会到你跟前求恩典,而你呢,也定会求到我这里来。娘猜得可对?”林大娘瞄了甜儿一眼,似乎要把甜儿的心思都看透似地。

    甜儿一震,自己的心思真这么容易猜?

    “娘,您真厉害!”甜儿伸出大拇指,称赞林大娘道。

    “你啊!说你愚笨吧?你是满腹的文采,连太后侯爷都对你刮目相看,呵护有加;说你聪明吧,你又尽办些糊涂事,说些糊涂话。你是一时聪明伶俐。一时愚蠢驽钝,你这个样子,让娘怎么放心得下啊。”想着这些年,甜儿做的事,说的话,结交的人,林大娘有感而发,说了这么一大通。

    “娘,女儿不孝,让您操心了。”其实自到了林家,林大娘虽说有些偏心林大郎,不过,对甜儿这个女儿倒也是真心疼惜的,所谓母女连心,甜儿又怎会感受不到这份深深的母爱。

    “娘老了,变得爱唠叨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跟你爹团聚去了。”林大娘最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所以今日才对甜儿说起了这些。

    “娘,您一定长命百岁!休说这些不着边的话。”林大娘不过五十许,在甜儿的心目中,这才刚进中年啊,怎么就说到去了,去了的。

    甜儿说完,抱住了林大娘,心里酸酸的。

    “好了,好了,娘跟你开玩笑的,这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小樱是你的丫鬟。你全权做主就行了,是嫁也好,是留也罢,你自己看着办吧。”林大娘平日里都是一副干练的模样,今日这般,甜儿还真是不安心。

    “娘,您,确定,真的没事?”甜儿伸出手,摸了摸林大娘的额头,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你这丫头,娘没事。”林大娘被甜儿的举动弄地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的。

    出了弄梅斋,甜儿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在想林大娘的事儿。

    “小姐!”突然有人唤了甜儿一声。

    甜儿吓了一跳,忙拿手拍了拍胸口。

    “小樱?”甜儿安定了一下心绪,定睛一看,原来是小樱在唤自己。

    “小姐,夫人,夫人她?”小樱一脸的急切。

    甜儿笑了笑,道:“夫人说了。你的事儿,我做主便可以了。”

    “真的?”小樱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喜。

    “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甜儿这话是说谎不打草稿啊。

    “谢谢小姐,小姐对我最好了!”小樱围着甜儿手舞足蹈了起来,甜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究竟是自己的幼稚传染给小樱,还是小樱的幼稚传染给了自己?说不清啊。

    夜里,甜儿又去了高家,拿了高蕙兰开的财产清单。

    甜儿离开之前。又问了高蕙兰一句:“蕙兰姐姐,真的要这样吗?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的招?”

    高蕙兰握住了甜儿的手,道:“妹妹,你不用再劝了,我心意已决,望妹妹在太后面前为我高家多美言几句。”

    “姐姐放心,姐姐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一定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甜儿被高蕙兰的决绝感染了,突然有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苍。

    翌日下午,甜儿到了慈宁宫,跟太后讲完《杨门女将》,便跪倒在地,从怀里摸出了高蕙兰开的清单,呈给了太后。

    待太后看完,甜儿这才把高蕙兰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太后说了。

    其实高家一女配一百多人的事儿,太后早有耳闻,她早料到甜儿会趁着说书的时候来向她求情,不过,太后没料到的是,这高家丫头居然这般的有魄力,甘愿拿出一半家资足足五十万之巨献给朝廷。

    还有一点太后搞不清楚,那就是高家既然献出了一半的家资给朝廷,此事便自有朝廷出头,高蕙兰完全没有必要再搞什么抛绣球选亲。

    “林丫头,此事个中定有蹊跷,那些信件不足为信,高蕙兰也不必抛绣球选亲。”太后说这话,便是告诉甜儿,她应承了此事。

    “启禀太后,高小姐说了,信虽是假的,这章却是真的,高小姐不愿失信于人,情愿让上天来定这个姻缘。”甜儿这话,却是真假参半了,太后虽然介入此事。不过,高家若是不能给那一百多家一个答复一点脸面,这明的别人不敢来,偶尔来点儿暗的也挺吓人的。

    太后拿着薄薄的几页清单,想起了在公堂上那个坚毅的女子,在饭桌上那个规规矩矩地闺秀,心有不忍,道:“林丫头,高丫头要抛绣球自抛便是。若是有人捣乱,你只管打出哀家的名号,看谁敢驳哀家的面子。”

    “谢太后恩典!太后大恩,甜儿定铭记于心!”听完太后的话,甜儿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自己得了太后这话,便是得了尚方宝剑,看谁敢再到高家捣乱。

    高家小姐要在高家花园内设绣楼抛绣球选亲一事,片刻之间便传遍了京都四城。

    如高蕙兰所料,高家虽然把一半的家资都捐给了朝廷,这一百多号人的热情却依然未减。

    为啥?一来,高家没有一半家资,这高蕙兰出嫁,也不会分文不带的,这嫁妆定也比寻常人家丰厚;二来,虽然没有了一半家资,却能跟太后沾上边,此等好事,大家自然都不想错过;这第三嘛,没有一半家资,便退出,这不是明摆着自己是冲着钱财来的吗?这一百来号人,可都是京里有头有脸的人家,没人丢得起这脸。

    今日便是抛绣球的日子,一大早,高蕙兰就收拾打扮妥当了。

    “蕙兰姐姐,你今日可真漂亮。”甜儿昨晚便来了,主要是怕今日高家大门口堵车,开玩笑,一百多家呢,每家就算是只来一辆马车,这也是一百多辆啊,前世堵车堵怕了,还是早一日来妥当些。

    高蕙兰淡淡地笑了笑,道:“今日可是我的大喜日子,能不打扮地漂亮点儿吗?”

    听了高蕙兰的话,甜儿觉得有些心酸,婚姻大事,终身幸福,这一抛便定了,真是,哎!

    “妹妹不必唉声叹气地,说不定,接到绣球的是个翩翩佳公子呢?”高蕙兰这话连自己也骗不了,这一百多号人,怕是没有哪家是善茬。

    “姐姐说的对,姐姐定能找个真心疼你的好姐夫。”甜儿不愿高蕙兰难过,也捡了些好听话说给高蕙兰听。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说着安慰对方的话,不知不觉,抛绣球的吉时到了。

    “小姐,吉时到了,老爷请你出去。”甜儿和高蕙兰正说着话呢,小翠突然在外面叫了起来。

    “我马上就出来。”高蕙兰的心突然蹦蹦蹦蹦地跳了起来。

    “姐姐,大胆地去吧!”甜儿向高蕙兰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

    高蕙兰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把面纱挂到了脸上,踏着莲步出了屋子。

    绣楼上,高蕙兰拿着绣球给台下的众人见了礼。

    绣楼下,一百多号人齐刷刷地盯着高蕙兰看。

    高老爷拖着病容,走上了绣楼,他清了清嗓子,道:“诸位!今日小女抛绣球招亲,待会儿小女手中的绣球抛到哪位公子的手里,哪位公子便是我高家的乘龙快婿,没有接到绣球的公子与我高家再无干系,此乃太后之意,请诸位谨记!”

    台下众人听了,异口同声道:“谨遵太后懿旨!”

    高老爷回头望了一眼高蕙兰,叹了口气,大声道:“开始!”

    高蕙兰稳了稳心神,转过身,背对着台下众人,举起了绣球。

    “小姐,一定要使劲啊!”小翠在一旁低声提醒高蕙兰道。这绣球若是没抛下去,这兆头可不好,小姐已经够惨了,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高蕙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这么一使劲。

    啊!台下一片哗然!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定姻缘

    抛完了绣球,高蕙兰紧张地双手发抖。耳朵嗡嗡嗡嗡直响,根本没听见台下的哗然声。

    “小姐,小姐,糟了,你用力过大,绣球,绣球抛到墙外去了。”小翠把嘴凑到高蕙兰耳朵边上,小声说道。

    高蕙兰一惊,这,怎么会这样?真是人倒霉了,这喝口凉水都塞牙啊。

    “来人,快出去把绣球找回来。”出了这样的意外,高老爷也是始料未及,他一边擦着头上的冷汗,一边吩咐下人打开偏门,出去把绣球给找回来。

    高家的偏门外,陈炳坤和朱公子骑着马正好经过,突然一阵风吹来,尔后,一个绣球不偏不倚地落到了陈炳坤的怀里。

    两人一见这绣球,都大惊失色。

    高小姐一女配百夫。抛绣球选亲的事可是全城皆知,没想到,这绣球居然落到了陈炳坤的怀里。

    陈炳坤刚到京城便知道了高家之事,他料定此事定是陈玉蕊所为,奈何,他派人在高家蹲守多日,却一无所获。

    今日高小姐选亲,陈炳坤怕陈玉蕊派人来捣乱,这才亲自来高家附近巡视,希望能逮着陈玉蕊,以便回鲁南复命。

    至于朱公子,他今日刚从外地回京,便被陈炳坤撞了个正着,陈炳坤许久未见朱公子,逮着他便不放,硬是让他陪着自己骑马逛逛,说说话。

    “恭喜陈兄,可以抱得美人归。”朱公子见绣球掉到了陈炳坤的怀里,笑着恭喜他道。

    陈炳坤却苦着一张脸,道:“我陈家和高家的恩怨,朱兄又不是不知道,我娶不了高小姐。”

    陈炳坤说完,拿起怀里的绣球,一把抛到了朱公子的怀里。

    朱公子大惊,道:“陈兄,你,你这是为何?”

    陈炳坤道:“朱兄。这许是天意,当日,在麋山书院,我在高老爷面前为你保媒;那日,你又自我陈家暗人手里救下了高小姐;今日,又得到这选亲的绣球,高小姐和你注定是一对啊。既是上天安排的姻缘,朱兄切勿违了天意啊!”

    陈炳坤刚说完,高家的偏门咯吱一声,开了。

    打开的偏门里走出来几个家丁。

    “这位公子,请将你手中的绣球还给小的。”一个衣着整齐的家丁客客气气地对朱公子说道。

    陈炳坤一听,笑了笑,道:“今日不是高家小姐抛绣球选亲吗?这位朱公子既接到你家小姐抛的绣球,便是你家姑爷了,小哥怎这般无礼,居然要人家交还绣球?”

    朱公子听了此话,是左右为难,这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家丁听了此话,不知如何应答,只得拱手。道:“两位公子请留步,容小的禀明我家老爷再说。”

    家丁转身便进了偏门。

    不一会儿,高老爷跟着家丁走了出来。

    见高老爷出了偏门,陈炳坤和朱公子这才下了马,双双冲着高老爷拱手,道:“见过高老爷。”

    “是你们?”高老爷是认识陈炳坤和朱公子的,见到他们两个,高老爷这心里是百感交集。

    陈炳坤是陈家之人,高老爷对他并无好感,不过这朱公子虽是陈炳坤的朋友,却也是高蕙兰的救命恩人,这朱公子的人情,高家还没还呢。

    “朱公子有礼了,当日多亏了朱公子,若没有朱公子,小女性命堪忧。朱公子高义,老夫多谢了!”既是救命恩人,高老爷便不好在朱公子面前拿乔,这般做派倒不是作伪,而是真心实意感谢朱公子。

    “高老爷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请高老爷不必放在心上。”朱公子不敢受高老爷大礼,忙避到了一边。

    高老爷当陈炳坤是透明的,陈炳坤也不生气,只笑呵呵地对高老爷说道:“今日高小姐的绣球被朱公子接到,真是天意,天意啊,还望高老爷不要违背了天意才好。”

    高老爷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朱公子的手里。可是拿着刚才高蕙兰抛出去的绣球呢。

    哎,真是,高老爷只觉得头痛不已,这可如何是好。

    陈炳坤看出了高老爷的犹豫,又说道:“高老爷,朱公子不管是人品还是性情,都比里面那些酒囊饭袋好了不知多少倍,更何况,朱公子还是令千金的救命恩人。再说了,高小姐这绣球一抛,不管接到的人是皇室贵胄也好,乞丐叫花子也罢,高小姐都必须嫁给他,这是规矩,也是天意。请高老爷三思,不要重蹈前朝魏氏之祸啊。”

    前朝魏氏之女也是抛绣球选亲,结果因为接到绣球的是一个乞丐,魏氏嫌贫爱富,便说此轮不算,婚事作罢,强自乞丐手中夺了绣球,扬言几日后重抛。哪里知道,魏氏违背了天意。当天夜里,魏家便遭雷击,起了大火,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全被烧死,无一生还。

    此事被人记录于《警示录》,意在警醒世人,万不可逆天而行,违背天意。

    陈炳坤此话虽然有些咄咄逼人,却也有些道理。

    高老爷细看了看朱公子,此人虽然长得黑瘦了些,五官也算端正。身材虽说不上高大,配自家女儿也凑合。他既能在路上见义勇为,锄强扶弱,想来,这人品也是上佳的,与其把女儿嫁给院子里那些逼婚的杂碎,还真不如嫁给这位朱公子来的稳妥。

    “来人,迎朱公子和陈公子进府。”高老爷打定主意,硬着头皮准备认下朱公子这个女婿。

    高老爷迎了陈炳坤和朱公子二人进府,当堂宣布高蕙兰抛的绣球砸中了朱公子,朱公子便是上天帮高蕙兰择的夫婿。

    高老爷此言一出,台下立刻一片愤愤。

    “不能算,不能算,这姓朱的又不是候选人,他没有这个资格。”

    “绣球抛出了墙外,不能算,要重抛!”

    “高家作假,不服!”

    “重抛!”

    “再来一次!”

    “我们不服!”

    ……

    台下群情激奋,那些公子哥个个鼓大了眼睛,唧唧歪歪乱吼一通。

    “肃静!”高老爷突然大吼一声。

    台下众人被高老爷这一嗓子给震住了,顿时安静了下来。

    “刚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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