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古代轩科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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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轩科 作者:rouwenwu

    ,用与不用,那就看你们自己了。

    蓝芸熙咬咬唇,有些害怕接过这方子,秦夫人眼神一定,点头道:“你现在就让丫鬟去抓了几副药来,今日就吃下。”

    蓝乔看了看秦夫人,她的做法让蓝乔笑了笑。

    蓝乔要告退出去,让她们娘俩儿说说话,她懒得呆在其中,秦夫人却不让。

    只等到药买来又煎好了送过来,蓝芸熙手有些颤抖接过,一旁的丫鬟不知道原因,只道:“王妃,您怕苦么?这儿有蜜饯,要不您先尝一口。”

    蓝芸熙摇摇头,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吞了下去。把那碗往旁边丫鬟端着的盘子中一放,看向蓝乔,仿佛在表明,你看到了,我吃了你开得药。

    蓝乔笑了笑,道:“二姐也吃了药,多休息休息,不要冻着了。别吃冷东西,什么都热热才好。”

    秦夫人也笑道:“芸儿多听听乔儿的话,就按照这个方子多吃几日。娘明日再来看你。”

    蓝芸熙点点头,送了她们到门口,又让丫鬟送出大门。

    秦夫人热情道:“乔儿,许久不曾回蓝家了,你今日可要去看看。”

    蓝乔摇摇头,正要说话,只听得有人笑道:“蓝府二公子被人打折了腿,可是真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断腿(二)

    第二百一十九章 断腿(二)

    秦夫人正要上马车的身形顿住,目送身边过去那两个说得兴高采烈的年轻人,神色中看不出喜怒。

    打折了腿,偶然还是必然?

    秦夫人一脸严肃看着蓝乔道:“乔儿,家中有事,也不知真假,现如今我要早些赶回去才好,乔儿可愿意跟着一起回去看看?”

    蓝乔赶紧道:“这是自然,蓝乔也是蓝府之人。蓝府有事,责无旁贷。”

    两人上了马车,嘱咐了快些,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蓝府。

    才到门口,下了马车,就见到几人哭哭啼啼入门口,正是几个小厮,前面两个轿夫抬着一顶青帷软轿。

    那几个小厮也不看秦夫人,只急匆匆往蓝思武范氏的院子而去,口中还嚎着:“老爷,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秦夫人身边的彩云彩霞见到这几人无视了秦夫人,心中大怒,正要呵斥他们,秦夫人阻止道:“今日且由着他们。”

    目送着那轿子抬入了府内,方向也是二房的念香居。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秦夫人道:“乔儿,不如先回我处休息一阵?”

    蓝乔想了想,府中也无处可去,自己院中许久无人,清冷寂寞,等会儿有事情反正是要过来,就不多此一举了,遂点点头,和秦夫人一起迈向宁静斋。

    到了宁静斋,两人坐下来谈论了几句,无非就是些家常,顺便说说蓝芸熙的注意事项。

    果然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丫鬟过来请秦夫人过去前厅。

    秦夫人和蓝乔两人缓缓行去,一路上见到丫鬟仆役们默然无声,只埋头做自己的事情,想必都是知道了有不好的事情,人人小心谨慎,生怕一个犯错被人当了出气筒。

    到前厅之时,就见到蓝远志也急匆匆赶回来,蓝思武一脸悲愤站在厅内,只不见蓝思雄。

    范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偷偷抹泪,一旁的余氏也低垂着眼睑,只偶然抬头的瞬间,可以见到一丝洋洋得意。七岁的蓝远心好奇望着躺在地上的蓝远翼,疑惑道:“娘,二哥为什么躺在地上不起来,现在地上可凉着,别不小心伤风了就不好了。”

    余氏赶紧道:“你二哥是有些不舒服,别乱说话。”把蓝远心一抱,捂住了他的嘴。

    蓝乔瞥了眼,见到蓝远心得意洋洋的表情,和余氏如出一辙。

    范氏气得不行,却无力去反驳,她现在也一心放在躺在地上如烂泥一般的蓝远翼。她的女儿远离了京城,跟着那黄尔庭去了西南边,她唯一的希望,如今也这般死气沉沉,如不是呼吸胸膛还起伏着,有谁会认为他还是个活人。

    蓝思武看着以前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这般全毁,心中一阵痛,听到一旁蓝远心稚气的话语,心中的刺痛才微微缓解,还好,他还有个儿子

    这个儿子就当是死了

    这般想来,他狠狠瞪着闭了眼的蓝远翼,怒道:“孽子,你是怎么和人在青楼争风吃醋,还不老老实实说来。”

    蓝远翼一声不吭,动也不动。

    蓝思武等了片刻,见他那模样,心中怒火炙热,“孽子,还不出声”

    蓝远翼眼皮也不抬一下。

    蓝思武怒气冲冲,飞快行到他身前,抬起狠狠一脚,正踢在蓝远翼胸口。蓝远翼翻滚了两下,哇一声突出一口鲜血。

    范氏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到了蓝远翼身前,双手张开如母鸡护着小鸡,悲愤道:“老爷,远翼已经被打折了腿,您还要要了他的命么?”

    蓝思武怒道:“这样的儿子,要来何用,要来何用?”

    范氏哭道:“老爷,您还有儿子,可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了。我只有他了啊他以前,他以前可是个好的,不过就是被那女人迷了心窍,再过些日子,他就想通了,您就给他点时间吧”真如杜鹃啼血,声声血泪。

    蓝思武仰天而望,想到了一两年前,意气风发的蓝远翼,蓝建楚寿辰,那个时候,多少人赞扬了他的儿子,那个时候,他就是他的骄傲,看着那个时候的蓝远翼,他都会忍不住欣慰笑出声来,可是如今,蓝思武眼泪也忍不住落下,再低头看一眼地上的蓝远翼,咬牙道:“时间,时间,你看看他还能做什么,现在腿也折了,还能做什么,不如今日就给他个痛快好了”

    秦夫人轻咳一声看了眼蓝远志,蓝远志也深觉这个时候还不出手就晚了,赶紧上前一步,也挡在了蓝远翼身前道:“叔父,您今日是得悉了此事,心中愤怒,只恐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还是等家主过来再决断吧”

    蓝思武本来那心思就很难才下,话说出来就后悔了,现在听了蓝远志的话,再看看蓝远志丰神俊朗模样,想起他仕途平顺,夫妻和顺,前途无量,再想想蓝远翼,都是一样的蓝家的子孙,为什么境遇就相差这么远。再想到蓝思雄和他,一母同胞,他如今离职在家,蓝思雄已经位极人臣,看来那世袭侯爵也该落在大哥身上,一阵阵心酸,为他也为了他的儿子。

    蓝远志看了看蓝思武的模样,知道他已经没了杀意。这才放下心来。

    余氏略有些失望,不过转瞬就被希望代替,反正天助她也,如今蓝远翼也等于是废了一半,还有什么能力和自己听话懂事的儿子来比。

    蓝远志回过头看看蓝远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叹口气,往一旁走去。

    看见温柔可人的妻子,对着她微微一笑,曹氏看着他笑得勉强,轻轻搭上了他的手臂,拍了拍,算是安慰。

    蓝远志松了口气,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目光落在对面空空的座位,梁文月根本就没有过来。

    蓝乔也有些奇怪梁文月都没有过来,算算日子,恍然大悟,大概是快要生了。

    一时间场面凝固在那里。

    只听见门口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众人回过头去,见到蓝建楚神色沉重站在门口。众人赶紧过去见礼道:“见过家主(父亲)。”

    蓝乔见礼完毕,才抬起头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蓝建楚了。陡然发觉他也老了很多,本来半头花白的头发,如今已经全白了。面上的皱纹也多了几条,只精神还算不错,此时他神情凄楚看着地上的蓝远翼,他最钟爱的孙子,性情和他年轻时候最相似的孙子。如今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蓝建楚腿脚有些颤抖,蓝海要去搀扶他,他却一手摆过,慢慢往地上的蓝远翼走过去。

    到了跟前,蹲下身来,颤抖的手摸过蓝远翼的面颊,面颊萎黄,最近声色犬马才造成了这般模样。

    蓝建楚老泪纵横,口中叹道:“远翼啊远翼”

    蓝远翼睫毛轻微颤抖,半晌从紧闭的双目沁出两滴眼泪,跨国鼻梁,滴在了地面。

    一旁的蓝海扶着蓝建楚慢慢站起身,蓝建楚声音已经冷静下来:“把翼儿抬去我院中修养。”

    “爹”两人齐齐道。

    蓝思武的是惊讶,范氏的是惊喜。

    即刻从门外进来几人,把蓝远翼拦腰抱起,径直出了大厅。

    蓝远翼看着蓝远翼消失,双眼一瞪,适才的老态和仁慈一扫而光,只冷冷看着厅后几个小厮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如有半句虚言,乱棍打死”

    饶是那几个小厮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也被此言喝得一惊,人已经跪在地上,赶紧叩首道:“家主饶命,家主饶命,小人一定老老实实说来。”

    那日……

    原来,那日蓝远翼本来就已经被囚禁府中,却陡然见到翼翔院中竟然有一矮小云梯在墙边,他就顺着这云梯爬了出去。这几个小厮见状,拦阻不急,只好跟了上去。

    出了门后,自然就是去花天酒地。蓝远翼完事了却发现银子没了。这还不算,他却一口咬定是经过自己身旁的一年轻公子偷了,死活揪着人家衣襟不放。

    那时他喝得醉醺醺,神志不清,也说了许多混帐话。

    那年轻公子一怒之下,双手一拍,即刻就从天而降几个大汉,这几人对着蓝建楚噼里啪啦一阵拳脚,还都特意招呼在蓝远翼腿脚之上。

    几个小厮见到那些人凶狠异常,都不敢上前,等到打完了一看,蓝远翼已经双腿腿骨折断。

    小厮们让那人留下姓名,那人只冷哼一声,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东州虚子吴悠先生,只管寻来。”

    “东州虚子吴悠先生?”蓝建楚默念了几声,人人都若有所思。

    蓝建楚道:“速去查查此人。”

    “是”蓝海应了声,退了下去。

    蓝乔听了这名字,心中也默念了两遍,突然之间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乔儿,可有什么问题?”秦夫人也看出了蓝乔的异样,不由问道。

    蓝乔摇头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杏林堂中的一些事情。”

    秦夫人点头道:“也是,今日确实费了你不少时间,府中的事儿你也帮不上忙,你就早些回去医馆看看。”

    蓝乔点点头,向蓝建楚拜别,蓝建楚哪里有心情理会蓝乔,只挥挥手表示知道。

    蓝乔边行边疑惑,虚子不就是子虚么?吴悠,谐音就是无有。那不就是子虚乌有么?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喜事

    第二百二十章 喜事

    才行到门边,身后就有人高喊:“郡主慢走。”

    蓝乔转身,见是秦夫人身边的丫鬟彩云,她快步到了跟前,道:“郡主,二少夫人如今肚子有些疼痛,还请郡主能过去看看。”

    这么快,莫非是被蓝远翼的事情给气的。

    蓝乔先前就已经算了算日子,大概就是这个月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不过一来梁文月的事情,她不想管这么多,二来她也不是稳婆。只站定了道:“让二伯母快些去寻个稳婆,想来应该早就有了准备。我不是妇科大夫,不精通此事。”

    彩云道:“这些我们夫人都知道,不过如今二夫人遭逢他事,她就只能帮帮忙。还请郡主能施以援手。”

    蓝乔只道:“我已说过不精通此事,倒是可以留在此地,看看可有能帮得上的地方。”

    彩云才笑道:“如此多谢郡主。”

    蓝乔又转回厅中,蓝建楚把这些小厮拖下去打了个半死,正怒气冲冲间,就听到梁文月的丫鬟棉儿过来,说是梁文月如今肚子痛得不行,要即刻请稳婆。

    范氏心乱如麻,一早方寸大乱,秦夫人虽然对她颇有微辞,此时此刻也无法置身事外,只对蓝建楚表明愿意一起过去看看。又想到蓝乔才离开,就急忙让彩云过去拦住了蓝乔。

    几人就一起前往翼翔院中,还未到院中,就听到里面一阵阵呼痛声。

    几个丫鬟束手无策,只围着梁文月喊:“二少夫人,二少夫人。”

    梁文月只掐着旁边的两个丫鬟,两丫鬟吃痛,又不敢高声喊,只痛得满面通红。

    几人赶到了翼翔院中,稳婆随后也到了,还有任家产科的一个女人。蓝乔见到来了这两人,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也只做旁观。

    丫鬟们搬来了椅子让众人坐了,蓝建楚自然不会过来,蓝思武只嘱咐了范氏和余氏去看看。呆在那儿的也就是范氏、余氏、秦夫人和蓝乔。

    蓝乔其实觉得自己挺傻的,不过既然秦夫人做了要求,她和秦夫人还一直保持着表面的和善,又碰巧在府中,也只好留下来等待。她也知道秦夫人是刚才揽下了这事情,也怕出什么问题,有个大夫在身边有些底儿。

    蓝乔等得心中也有些焦躁,好在这蓝府并不是人人都会时不时生小孩。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一番。

    过了一阵功夫,到了午饭时间,丫鬟们把饭菜都摆了过来。里面凄厉的喊叫,外面蓝乔都听得恶寒,哪里能吃进多少。只胡乱用了点饭菜顶了过去。

    梁文月声声凄厉的喊叫,直持续了三个时辰,才听得里面传来哇哇哇的小孩哭声。

    范氏已经平静下来,对蓝远翼虽然疼爱万分,但也是心痛、失望,也难怪了,三番四次这般模样,有哪个父母不会失望。心中想着儿子没用,但是还有孙子,把孙子好些养着,将来也可光宗耀祖。

    此时听到小孩哭喊,赶紧上前了等着稳婆出来询问。

    稳婆开门,对着几位拱手道喜道:“恭喜恭喜,生了个千金。”

    范氏身子一软,心中那点希望又黯了下去。身旁的丫鬟赶紧扶住了她。

    一旁的秦夫人和余氏都暗自松了口气。

    秦夫人看见范氏模样,赶紧道:“恭喜恭喜妹妹,二房添了孙女,这可是老爷子第一个曾孙,一定会非常喜欢。”

    范氏勉强道:“谢过姐姐了,今们也跟着我们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秦夫人笑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好在远翼总算有了后,以后定会把心收了回来,一家人安安乐乐过日子。”

    范氏和秦夫人一向不对盘,此刻输得一败涂地,哪里还有什么争胜的心,胸中只委屈万分,也没得人听她说句话,听了秦夫人言,只捂着脸扶着秦夫人呜咽起来。

    秦夫人心中颇为得意,还是温言劝导了一番。蓝乔没有去看梁文月,听着里面传来的啜泣声,心中还有的那点厌恶之心也消散不少。

    稳婆抱着小孩儿出了门来,蓝乔看了看那小模样,红通通一团,肉肉的,也颇觉得有趣,饶有兴趣逗弄了一番。

    听得了喜讯,曹氏和蓝远志也过来看看。曹氏进了屋内,对着梁文月说了些贴心的话,里面的啜泣声渐渐停歇了,曹氏才出了门。

    看着走在前面的蓝远志和曹氏,蓝乔突然感慨,果然女人的一世就是败在了这婚姻之上。未曾嫁娶之前,梁文月只怕比曹氏身份还高一筹,如今云泥之别。把希望放在未来的相公身上,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

    行了几步,蓝远志不知道和曹氏说了什么,曹氏红着脸回过头,看看蓝乔道:“三妹,可有时间去我处坐坐。”

    蓝乔才经过了蓝芸熙这一茬,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脑中已经有了想法。再说一次,她不是送子观音啦

    蓝乔还是抵不住曹氏的眼神,去了蓝远志院中。

    蓝远志寻了个藉口走开,蓝乔和曹氏闲聊几句,就替她把了把脉,很惊喜,曹氏已经有了一月身孕。蓝乔给她交代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等蓝远志回来道了喜。

    回头看看屋内缱绻两人,蓝乔步出门外的时候,心中还在感慨,人和人咋就这么大区别呢?蓝远翼和蓝远志,梁文月和曹氏,哈哈,同人不同命啊

    郡主府中,荷苑。

    萧宇端坐饮酒,蓝乔一回来就听了萧宇过来。过了两日,经过了几件事情,蓝乔又刻意忽略了那日的事情。看着萧宇的时候纵然有些不自然,但也还能正常对待。

    此时的天色已经有些晚了,阳光温柔的洒下,一半落在萧宇半边脸颊,一半落在酒杯中,映着美丽的酒杯,折射出瑰丽的光线。萧宇端起酒杯晃悠了几下,色彩旋转,投射在他手背。轻轻抿了一口,目光眯成一线,似乎在品尝,又似乎在思索,眉头竟然皱成了川字。

    一副美丽的画卷,当初他还那么小,跟着自己在吴岩城中流浪,想不到,竟然就这么大了。

    十四了么?

    蓝乔突然捂住了嘴,一种难言的感动,也有一种对时间的敬畏,让她两眼湿润。

    萧宇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回转头,端起酒杯,对着蓝乔好似敬酒一般扬了扬,接着仰起头一口干了。

    “有心事?”蓝乔在一旁的石桌子旁坐下问道,想关切,却若无其事模样。

    萧宇沉默片刻,却突然笑道:“没有。”

    蓝乔笑道:“就是想喝酒么?”

    萧宇点点头。

    蓝乔笑着起身给他斟酒,这酒不易醉。这是后来何小姑觉得蓝乔的酒量实在太差,然后去了蓝乔她师兄府中找了吴香拿来。

    淡淡的,有着花卉的清香,说是她家那个花匠岑秋酿制的。其实蓝乔一直怀疑她和那个岑秋的关系,有时候蓝乔会十分迟钝,有时候却能敏锐的嗅出各种jq的味道,还十拿九稳。

    萧宇抬起头看看蓝乔,她漆黑的眸子闪着莹润的光辉,笑容温柔如春风扑面,捏着酒壶的两只手手指如葱花般圆润。

    萧宇抬起手,右手已经忍不住往蓝乔手背上抚去,却快到蓝乔手前停了下来。

    蓝乔只觉得心猛然一跳,靠近萧宇右手的手好似发了烧一般,从头到脚,连手指头都通红僵硬了。酒水顺着酒壶的嘴儿往下流,眼看着都快要溢出杯子。

    蓝乔这才猛然退开。

    萧宇的手顺势落在了酒杯上,抬起来,对着蓝乔露出一抹朗润的微笑。

    “姐,我敬你一杯。”

    蓝乔看着他的动作,突然间脸红了。

    是她多心了,竟然还以为萧宇想要摸她。其实他是想要快些儿拿到杯子喝酒罢了她是怎么回事?萧宇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清楚了事情内幕,怎么会在正常时候当着她的面做出孟浪的事情。

    蓝乔狠狠骂了自己两句,脸颊绯红才褪去。

    “姐,你不舒服么?脸都红了。”萧宇奇怪问道。

    蓝乔赶紧摇头,道:“没,没,太阳光太热烈,照得我有些头晕,你自己喝啊,我先回去了。”

    蓝乔赶紧逃也似的跑了。何小姑还有些不大明白,真以为她头晕了,赶紧同萧宇告退跟上。

    萧宇抬起头看着蓝乔离去的背影,嘴角轻轻一勾,一口把杯中酒干了,然后高声道:“好酒好清冽香甜再给我满上。”

    一旁蓝府的一个侍女上前,给萧宇满了酒,退下的时候偷眼看了一眼,宁王果然潇洒俊逸。萧宇抬起头,心情很舒畅,看什么都美丽,见那侍女正偷看他,心中得意自己魅力,对着她含着笑看了眼。

    那侍女只红着脸退下,几日不能成眠。

    萧宇正志得意满之间,只听得一旁飞鸽响动,一直白鸽落在自己眼前。即刻面色如常,拿起白鸽,从脚下取出那小竹筒,抽出纸条看了眼,脸色已经有些色变。

    萧宇顺手放了飞鸽,站起身,把那纸条浸入酒中,揉成了一团,等字迹完全化开,这才快步出府。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揣测

    第二百二十一章 揣测

    蓝府绝对不能有事蓝乔连走带跑,到了房中,突然才反应过来,她干嘛要这样啊不是欲盖弥彰。

    在梳妆镜前坐好,目视着镜中黄黄的人影,伸手拍拍自己面颊,蓝乔暗暗告诫自己:镇定。

    想了想今日有些累了,蓝乔往床前坐了,又想起了今日蓝府的事情,开始疑惑那个子虚乌有的人来。

    顺势倒在了床上,拿了个引枕,斜靠着,蓝乔看见何小姑进来,也不起来,只懒洋洋道:“等吃晚饭的时候才叫我,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何小姑答应了,拿了本药书出了门。她虽然平日要伺候蓝乔,看书时间没有其他人多,不过也有优势,就是跟在蓝乔身边看着诊病的事情多了,实践经验也多,再结合书本看看效果更好,这么多年过来了,她虽然少给人看病,但是医术也可以出得了大雅之堂了。

    蓝乔想着蓝远翼的事情,那云梯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记得先前听那小厮说,是突然发现院中竟有一架云梯,只怕还以为是哪个仆役用来上房整理屋顶,忘记了放好。现在结合那个名字想来,莫非真是有人故意这样做来。

    不想看蓝远翼好的人倒是有不少,秦夫人么?不大可能,蓝远志如今踌躇满志,她哪里需要做这样的事情。余氏么?给她那个胆子,她只怕也不敢,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做得不绝密,被人发现,她和她儿子蓝远心就一起毁了。

    后来听那些仆役说,那人打了蓝远翼,就大摇大摆走了,听过蓝远翼的大名,打了人,还敢在他面前嚣张走人的,在京中也难找到几个,有谁不怕得罪蓝侯爷。

    只不知蓝建楚找到了人没?

    蓝乔思量了一阵,林晓芬入内道晚饭已经备好了。

    蓝乔出了门,才发现天气已经转凉,这几日就快要冬至,南方的人很重视这个节日,过冬仅次过过年。

    抬头看去,北边天空大片乌云往京都方向而来,墨染的天空渐渐低沉,风吹来,夹着些凉丝丝的感觉,间或几片枯黄的落叶飘下,常青树的枝桠开始瑟瑟抖动,要下雨了。

    蓝乔抬头看看有些灰蒙蒙的天,对身旁的何小姑、林晓芬道:“只怕会有暴雨,过些天也冬至了,丫头们衣服还没有新做,明日着人过来,每人做两件冬衣。款识就参照蓝府,你们两人也多添两件,成日里跟着我来来往往,换得也比府中的丫鬟们勤。”

    何小姑笑道:“我去年的衣服还有两件崭新的没穿,放在那儿也不知被虫蛀了么?做了那么多穿不完,岂不是浪费。”又看了看了天色,入内拿了两把油纸伞,三人往偏厅方向而去。

    天色变得很快,不过半个时辰不到,整个天空已经黑沉沉一片,酉时时分,蓝乔才吃了饭出来,就听见天空一声轰鸣,风势加剧,树叶摇曳,飒飒不断,片刻后豆大的雨点就打在了芭蕉叶上。

    蓝乔站在回廊边,雨帘从廊顶落下,雨顺着风势飘过来,打到了脸上,凉而且疼。林晓芬赶紧撑起了伞,遮住了那片天空,伞一角透出屋檐外,只听得上面落下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油纸伞上,在地面溅起了点点水花。

    夜半时分,雨势更大,整个空间一片喧嚣,地面有些低矮的地方积了深深的水,蓝府的翼翔院雨势中隐隐夹着婴儿啼哭。

    梁文月躺在床上,呆望着外面的雨帘,身旁的棉儿不停哄着小小婴儿。不过半个时辰过去,婴儿还是啼哭个不停。

    “小姐,小小姐不是饿了吧?”棉儿看了看尿片,见到也没有湿,不由猜测道。

    梁文月恍若未闻。

    棉儿满头大汗,今日还没有寻到合适的奶娘,只待明日才去找过。可是现在小小姐肚子饿了,可怎么是好?

    “小姐,小小姐饿了,您看……”棉儿示意,做娘的是不是应该给小孩儿点东西顶顶肚子。看见梁文月还没有反应,棉儿无可奈何只好轻轻碰触了下梁文月的手臂。

    梁文月转过失神的眼,看向棉儿,目光中却没有焦距。

    棉儿忍不住失声痛哭,道:“小姐,您不要这个样子,您还有棉儿还有小小姐。”

    梁文月听了这话,嘴角只冷冷一笑,“只当他死了么?”

    棉儿不由心痛不已,上前了抱着梁文月痛哭,小孩儿被压着,呀呀两声,哭得更大声了。

    哭声雨声风声,只在这翼翔院中回荡。

    远远的宁静斋,彩霞听了听外面,回头对着秦夫人耳语两句,秦夫人叹口气道:“二房的事儿我们少理,唉。”纵然得意,可是难免也会有兔死狐悲之感,果然天家最难测,今日是站对了边儿,明儿呢?

    还醉轩中蓝建楚和蓝海正在内室,看着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蓝远翼。外面的风雨声完完全全隔绝于外。

    蓝海的手在蓝建楚的双腿处点了无数次,最后才满头大汗站直了身道:“老爷……”

    蓝建楚一摆手,就往外面行去,身形颓然,老态尽显。

    “你适才也看过了翼儿的情况,他如今的双腿可还有救治的希望?”蓝建楚希望的目光看向蓝海,他希望是他看错了。

    可蓝海不忍心的别过头,只道:“老爷,二少爷的情况实在是……”双腿的脚筋被人挑断,骨骼被人打断。看来那些人拳打脚踢的时候,还有人拿了兵刃。要想恢复,扁鹊华佗在世还不知道行不行。看来,蓝远翼这一辈子就得呆在床上轮椅上度过了。

    蓝建楚良久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

    叹息声透过外间的窗户,飘飘悠悠消弭在了喧嚣的雨声中。

    还醉轩中树木晃动了几下,纵然有雨声的打落,蓝海还是听出了不同,那是人声,顿时警觉,待听了外面突兀的蝉叫声,才道:“进来。”

    即刻两个人影出现,快速进了还醉轩当先的一间正房中。

    “属下见过侯爷。”两人跪下来道,身上已经湿透,在地面形成了两行湿漉漉的痕迹。

    做了这么多年侯爷,哪个会没有点见不得人的小势力,更何况,蓝府之前的先人也是对朝廷卓有功德的人。

    蓝建楚坐在正中扶手椅上,本来萎靡不振,突然之间就精神矍铄,目中锐利一片。

    “如何?”

    那两人一直给蓝建楚做了这么多年事情,很少有失手的时候,可是今日两人却飞快看了眼对方,然后两人都齐齐低了头道:“侯爷,我们找不到此人东州的人来了消息,从来没有听过虚子吴悠此人。现在再派了人去细寻,相信等了两日就会有消息。”

    蓝建楚目中闪过一丝愠怒,半晌后挥挥手道:“你们下去。”

    “是。”两人有些忐忑,看见蓝建楚并没有怪责他们,赶紧退下。

    蓝建楚才等他们出去,手就重重拍在了一旁桌面,满腔的怒气发泄,整张椅桌面都往旁边趔趄了一点。

    蓝海在一旁不出声,只等蓝建楚神色稍稍缓和点,才小心翼翼道:“老爷,今日的事情只怕不是偶然。”

    蓝建楚哪里不明白,只狠狠道:“到底是谁针对远翼?”

    蓝海在一旁道:“会不会是二少爷以往得罪的什么人,看到二少爷这些日子总是在青楼流连,所以故意请了人去报复。”

    蓝建楚先前把事情也问了个七七八八,蓝远翼诬陷那人的可能性不大。那人有这么高的功夫手下,再看穿着打扮气势,也不是个穷到要偷东西的人,要知道人本身的气质不是随便穿了件好看的衣服就会改变。这样的人去偷蓝远翼的那点银子,实在是太荒唐了。那几个小厮中到有人有些眼光,都看出了那人身上的一块玉佩,拇指上面的绿玉扳指,都不是凡物。

    这只是疑点一,还有疑点二:院中那梯子怎么来的?问了所有仆役,但是没有一个承认是自己搬过来,每个人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这就说明了要么是有人说谎,要么就是有外人进了去库房,趁人不备偷了东西出来放在那儿。而且这人一定很了解蓝远翼的弱点。

    疑点三:那几个大活人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蓝建楚去寻就已经寻不到了,问及青楼的鸨儿,那鸨儿也是第一次见这几人。再追究下去,就只知道那几人是这事儿发生的两个时辰前才进了京城,事情发生之后,就出了青楼,然后看到的人直说消失在了一处巷口,而那里是个死胡同。

    蓝建楚又把事情再次想了一遍,才缓缓道:“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一点,若然是无意碰上,这世界上奇人异事本来就不少,我们的本事本就有限,自然不可能什么人都查得清清楚楚。若然只是针对远翼一人,现在翼儿已经这般模样了,那这报复也算是够狠了。怕只怕,这人来意不善”

    蓝海被蓝建楚这说法也惊了一惊,道:“您的意思是您怀疑这人是针对蓝家而来?”

    蓝建楚止住了他的话,手指在桌面轻轻的敲击,半晌才道:“即刻搜集所有与蓝府有关人等的消息。”他要一样样排除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擦吻而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擦吻而过

    高大殿堂可以容纳三百人之多,当先金色宝座立在高台之上。殿宇周围四根蟠龙柱,两旁宫女太监侍立。殿后壁上刻着蟠龙翱翔天宇浮雕。

    萧逸训把手中的册子往地面扔去,殿下站着五人,面面相觑,再看萧逸训满脸怒容,又飞快低着头不敢言。

    “我瑞华国地大物博,能人众多,竟然还真让这忽而博给逃了出去。”萧逸训说起来口中还咬牙切齿一般,“数百骑哲别部落骑兵冲入北州,不过两日功夫就打下了北州长郡,如今真中已告危机。北州刺史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堂下六人,为首的一人浓眉大眼,下巴留有短短的髭须,四十上下,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他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折子,拿了起来,摊开来细细看了看,然后递给了身后的四人。

    “尹爱卿,此事你如何看待?”萧逸训等他们都看了一遍,才问道。

    当先那人拱手道:“臣以为此举是草原部落给我瑞华国一个下马威。区区草原部落,国不成国,竟然也觊觎我中原领土,实属自不量力。臣请出兵。”

    另一人文士模样,五六十上下,听尹尚书这么一说,不禁道:“尹尚书此言差矣,瑞华国纵然强大,可如今新主才继位,正是休养生息时候……”

    尹尚书回转头看着那文士,不等他说完,咄咄逼人道:“文尚书此言何意?难不成我瑞华国就怕了区区草原部落不成,还是说让吾皇把北州轻轻松松让给哲别部落?”

    文尚书是新任的工部尚书,前任黄尚书已经发配。

    文尚书语塞,他自然也觉得不能任由这般,可是打仗之事,劳民伤财,新皇才继位,理当开源节流,把以往在二皇子手中的势力慢慢掌控,站稳了脚跟,才能思及战争之事。

    另外的几人可比文尚书有眼色多了,看见文尚书说了这番话,萧逸训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即刻明白风向,况且如今瑞华国纵然是新皇才继位,但是国中大部分势力都已经收归萧逸训手下,要战也不是全无根基。如果不战,任由北州沦陷,只怕还有更大的祸事。

    所以另外的几人齐齐同意迎战。

    尹尚书道:“如今只是哲别部落,蒙玛部落和科尔部落还不曾有动静,臣以为,这两部落也不可轻忽。最怕我大军压境,彼时三大部落联盟起来,边境就危急万分。臣请派遣人员深入两大部落,陈明厉害,诱之以利,最好是能够让他们能够和我们配合,如若不能合作,就算是让他们坐享渔人之利,也绝不能让三大部落联手。”

    “只不知派遣何人前去方为妙?”其余几人问询。

    场面一下就静默了,能言善辩,著有文采,还得有胆量。

    “臣记得上一次离间了三大部落的人,正是去年的二甲进士,五品谏议大夫李子俊。臣请调请此人回京。”为了国家利益,现在什么私人恩怨都不放在心上。

    说话的是尹尚书,他其实还是蛮欣赏李子俊的。

    萧逸训沉默了,这人他也知道有才学,可他是萧仲轩的人。虽然不拘一格降人才,但是他和萧宇之间有些恩怨,却难以言明。

    “难不成我泱泱大国,能言善辩能纵横之人就只有一个李子俊不成?”萧逸训有些生气。

    有太监上前,在萧逸训耳边说了声,萧逸训皱了皱眉头,道:“让他进来”

    话音一落,萧宇已经大步跨进殿门,看着萧逸训当先跪下,道:“臣弟恳请此事交与臣弟来办。”

    萧逸训皱皱眉头道:“此事并非儿戏,你还未曾成年,怎能做此危险之事?”

    萧宇道:“昔年霍去病年十七为骠姚校尉,击匈奴于漠南,以八百人歼两千人,勇冠全军,受封冠军侯。臣弟虽不如他,但也当以他为榜样。如今国家有难,自当身先士卒。况臣弟并非作战,不过是逞些口舌之利。请皇上应允。”

    萧逸训疼爱萧宇这个弟弟,但见他请命,他也有些功夫在身,只要多派些人前往,也让他跟去学着点也好,他也该锻炼锻炼,就点头应允。

    萧宇大喜。

    “只不知先锋为何人,大将为何人?”萧逸训又道。

    尹尚书已经跪下,道:“臣请出征。吾儿尹书可做先锋。”

    战争本不仅是兵部的事情,粮草、铠甲,如今到了冬季,将士的棉衣等等也该一一准备。

    “蓝府蓝远志武艺出众,也可出征。”

    “司徒将军为镇军大将军……”

    “常将军百战百胜……”

    众人七嘴八舌,一一举荐。

    萧逸训想了想,道:“此时等明日再议。”

    萧逸训遣退了众人,就往宫中看望皇子。回头又转去了养心殿。在养心殿中才批阅了一阵奏章,公公入内,说是蓝建楚求见。

    萧逸训冷哼一声,这老货真的想明白了么?他以为他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蓝建楚虽须发全白,可精神矍铄,看见萧逸训,即刻跪倒在地,口中高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萧逸训笑道:“起了吧,今日来有什么事情?”

    蓝建楚大声道:“听闻草原鞑子来犯,老臣请求出征,为国效力老臣之孙蓝远志武艺高超,也可为先锋。”

    萧逸训定睛看了他一阵,突然笑道:“那就允了”

    蓝建楚谢主隆恩,然后退下,只出了养心殿,马不停蹄一路出宫,等到了马车,腿脚一阵酸软,眼圈已经红了。

    “为了整个蓝家,远志,你不要怪我”

    蓝海默然不语看着蓝建楚。经过几日打探,事情原委虽然不清楚,可也透过些风言风语,猜测了一些东西。

    一是蓝远翼的妾侍赵宝琳的事情,二就是蓝思武、蓝远翼支持过二皇子。

    “老爷,我们这些人定会护着远志的安全,他绝对不会有事您不必自责,远志说不定本就想着在战场纵横一番。”

    蓝建楚抬起头,顷刻间老泪纵横。

    草原的事情还未曾传到京中普通人耳中,只朝中大臣知晓,战事在即,一切都开始做准备。

    蓝乔也未曾感觉到异常,只不过几日不见萧宇了。

    今日萧宇却衣着光鲜来见她,拉着她就往外走,蓝乔正要出门去医馆,见他这般,不得已道:“我今日还有事情,你去寻他人耍去吧”

    萧宇回转头,看着蓝乔认真道:“就今日一次。”

    蓝乔愣了下,萧宇很少对她这般模样。蓝乔点点头,萧宇拉着她上了马车,等到一路过去,蓝乔就明白了,这是去那薰衣草的地儿。

    快一年蓝乔不曾去过,还未到那小山坡,就被满眼的绿震撼了。

    漫山遍野招摇的都是绿色的精灵,迎着寒风,摆动它的叶片。无边落木萧萧下,一旁的树林大都是光秃秃的杆子,只有这一片绿色,成就了绿色海洋。

    “今年又错过了花期。”萧宇喃喃道,“七八月的时候,应该是一片紫色的花海。不过,今年还长得不够高,花开得也不多,明年,明年一定全部都开花了。”

    蓝乔静静听着他说话,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奇怪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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