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9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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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rouwenwu

    真,毅将军正色地看着怀里的顾冰晶,顾冰晶伏在毅将军怀里,幽幽地说一句:“你不是,不在家吗?”

    这一天毅将军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帐前守着顾冰晶,说打仗的事情给她听,一直到晚上,夫妻两个人一只手互握着,毅将军才叹一口气:“冰晶唉,冰晶,”这话与长兄朱睿说的:“雪慧唉,雪慧,”如出一辙,可见不愧是兄弟两个人。

    另外一副锦帐内,妙姐儿翻一下身子也在叹气,朱宣则是一笑:“好着呢,你叹的是什么气。”没有想到儿子这就要发作的妙姐儿只怪自己:“我应该等上两天再对他说才是。”

    “你等上两天再说,只怕不是今天这样子了。”朱宣在妙姐儿背上拍拍:“媳妇没事,你不要总是担心。”

    男人总是心粗的,妙姐儿想一想毅将军这个傻孩子,下个月就要生产,哪一天是不知道,如果动了胎气这就要生这样好不好?

    看出来妙姐儿心思的朱宣调侃道:“医生几天一看,胎相稳不稳,他们能不知道,”这样一说,妙姐儿回过身来懒洋洋地道:“按表哥这样说,儿子倒是明白无关系的他才发作。就是明白与身子不相干,等上几天又有何妨。”

    “睡吧睡吧,你这样白天夜里上心,这孙子一定要让你多抱一会儿。”夫妻两个人闭上眼睛,又过了一会儿,朱宣才悠然说了一句:“儿子还是儿子是不是?”就没有变。

    半个月后,顾冰晶产下一子,朱宣在书房里听到这个消息,信手在纸下写下四个字,防微杜渐,孙子取名为朱防,家里人称防哥儿。

    一个月以后,世子朱睿进京,世子妃雪慧先于顾冰晶产下一足月婴儿,朱宣取名为朱贤,家里人称贤哥儿,望他贤德兼备,以承家门。

    天气已经是七月中,朱睿是和岳父姚大人一起进京,当天下午进的京,在书房里看着父亲回过父亲:“是一个男孩。”

    朱宣随即执笔,在纸上写下“贤”这个字,世子朱睿当即拜倒给父亲叩了几个头:“谢父亲赐名。”朱宣这就一丢笔:“去见祖父母和你母亲吧。”

    老侯爷后于毅将军,与太夫人依然是一个老来伴儿,朱睿见过祖母,备说孩子情况,这才往母亲房中来。在院外先问过房中有兄弟们都在,朱睿心中也有些含愧,毅将军看到长兄心里不舒服,朱睿看到毅将军也是不舒服,雪慧这样的心思在世子看来也是不应该,兄弟两个人在战场上生死与共,都觉得自己的妻子不应该。

    脚下犹豫了一下,这才往院中去,这才看到廊下兄弟们和妹妹端慧都已经迎出来,一起笑吟吟自己:“大哥。”

    胖倌儿往一边儿让一让,身后让出来一个小小姑娘,一头的花翠睁圆了眼睛看朱睿,朱睿“哈”地一声高兴起来,上前来抱起福慧:“你倒长这么大了,会叫哥哥不。”

    “不会,”胖倌儿一本正经地摇摇头:“要叫也是先喊我才是,她都不会喊我,所以不会叫你。”这一连串绕口的话让朱睿哈哈大笑,这才觉得自如几分,看看毅将军,在军中就觉得尴尬,一个月没有见,朱睿觉得又想弟弟,又为着雪慧的心思有些难过。毅将军也是一样。此时兄弟见面,还是依然亲切:“进去吧,大哥,母亲对着我看了半天,估计要看你一天才行。”

    兄弟们这就一起簇拥着进来,妙姐儿在房中已经听到毅将军贫嘴,顾不上嗔怪毅将军,还是先看自己的长子朱睿。又长高了不少,而且更沉稳许多。朱睿把福慧放下来,这才拜倒在母亲面前:“儿子回来了。”

    “好,”妙姐儿看着儿子只会说一个“好”字,毅将军想笑着说什么又没有说,果然是目不转睛地也对着大哥看起来。朱睿也是对着母亲只是看,展颜笑道:“母亲不老。”

    “我老了,”妙姐儿对上孩子就只会说这样一句话,这才让朱睿起来,再对着其它的几个孩子道:“都坐下来吧,把福慧给我。”

    胖倌儿抱起福慧送到母亲身边来,福慧郡主伏在母亲怀里,只是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不明白他是谁。

    “孩子取的什么名字?”妙姐儿听说过以后,这就笑盈盈:“你父亲想着呢,总算是听到消息了,他天天想孙子,这一来就是两个。足够他抱的。”不过有些遗憾:“防哥儿只能养在京里了,小呢不能乱走动,年底我们回去,倒是可以见到贤哥儿。”

    朱睿应声道:“是,母亲先抱防哥儿,再抱贤哥儿的好。”这就对着母亲房中看一看,朱睿在找朱防:“防哥儿让我看一看。”

    这话一说出来,妙姐儿这就对着儿子诉苦:“你父亲不让我带这个孩子,说是你们自己带才是。你们哪里带的好,你们自己在母亲眼里还是个孩子呢。”

    朱睿看一看朱毅,兄弟两个人都不说话。朱宣倒不是看出来顾冰晶有把着孩子的意思,也不知道雪慧也只想把着孩子,朱宣就是觉得妙姐儿都有了六个孩子,可以歇一歇。

    在刚荣升为祖母的妙姐儿来看,这事情大得不行,她想着孙子呢,她想带在自己身边。世子朱睿对着母亲不高兴,陪笑道:“儿子也想请母亲帮着看看孩子呢,父亲不让母亲管,这怎么好?”

    毅将军也不放心顾冰晶,这就附合道:“是啊,母亲又不是那不肯带的祖母,父亲为什么不同意呢。”

    “我也不知道,”妙姐儿实话实说,看一看两个儿子,原因在哪里,难道在两个媳妇身上,妙姐儿与儿子们一阵眼光交流,大家都搞不清楚。朱睿觉得这样不行:“不如请父亲来问问他吧。”

    妙姐儿觉得这主意也不错,先交待孩子们:“你们要帮着母亲说话才是。”大家一起点头只是笑,让人书房里去请朱宣。一时去的人回来,却只是一个人进来回话:“王爷宫中去了。”

    朱毅先说了一句:“还是那粮库被盗的事情,牵扯到几个官员。”

    朱宣这一次进宫,却不是为这些事情。他一直到近晚饭前才回来,晚上给世子接风的家宴过后,一家人一起在父母亲房中说话。朱宣看看儿子这才说出来:“我进宫去了,下个月是吉日,我从此把这一身冠带全部交给睿儿。”

    世子这就愣在当地,他当世子当的还觉得不错,上有父亲下有兄弟,北平王六十多岁世子依然是世子,靖海王能承继王位,也是老王爷实在是不行了才接过来。朱睿愣了一下,然后就拜倒在父母亲面前:“父亲康健如昔,正为指点儿子的时候,这是说哪里话来。”只有妙姐儿微笑,看着这房中诸人。

    “你起来吧,你也有儿子了,这都交给你。”朱宣命朱睿起来,再正色看看毅将军,看看朱闵,看看胖倌儿,看看端慧和幼小的福慧,朱宣摆一摆手:“我可以歇着了,与你母亲出去走走,自己的孩子自己看着吧,你母亲自嫁给我,就一直就陪着你们,让她也歇歇吧。”

    朱宣早就在心里分派好了,只等着长子进京这就分派清楚:“封地上的事情让你母亲交给雪慧,自己好自为之;京里的事情让老2媳妇管一管,有事情问长嫂。闵将军的亲事,胖倌儿的亲事到操办的时候还是由你母亲来操办,福慧我是想着伴在膝下,到时候亲事也是我和你母亲来办,别的事情就不用再来麻烦你母亲了。”

    父亲突然来一个大撒手,小王爷们一起不适应,父亲不老母亲也不老,这就准备颐养天年。朱睿再次跪下来:“请父亲收回成命,儿子们还需指点。就是雪慧,要她现在掌家,也需母亲教导她才行。”毅将军和弟妹们也跪了下来。

    很是轻闲的朱宣摇摇手:“我也辛苦了这些年,还是那句话,以后父亲去军中,给你当个将军吧。至于这家里,让你母亲再辛苦一年,教一教媳妇。”

    轻闲适意的朱宣对着胖倌儿道:“取我的剑来。”胖倌儿站起来往外面书房里去举剑去了。不一时举了来,房里在同儿子们说话的朱宣接过剑来,自己拿在手上龙吟一声拉出一半,房中顿时冷气森森然。

    “这剑,自我十八岁那年求到手,跟了我三十多年,”朱宣有些嘘唏:“这上面饮了多少血,”再抬起眼眸来已经是异常严厉,盯着儿子们道:“不过我不想它饮自家人的血。”

    南平王一字一句地看着儿子们,厉声道:“兄弟要齐心,但有兄弟反目的事情,哼,做老子的也不认儿子了。”

    房中冷气森然的剑光,和父亲异常严厉的面容和声音,让小王爷们都是一震,一起跪倒。妙姐儿抱着福慧轻轻地拍着她。

    “睿儿,你是大哥,要爱护弟妹,教导子侄。”朱宣说过,世子朱睿立即大声就一声:“是”朱宣再看朱毅:“你要听你大哥的话,帮着他。”朱毅也大声答应一声:“是。”

    再看看三儿子朱闵,朱宣微笑一下:“你管好自己妻子,不许在家里纷争。”朱闵红了脸也应道:“是。”

    “胖倌儿,”朱宣招手让胖儿子过来坐在身边:“你不要任性,在军中要听哥哥们的话,要许门当户对的亲事。”胖倌儿犹豫一下:“是。”

    三个哥哥忍俊不禁,胖倌儿这犹豫是要继续任性呢,还是犹豫在门当户对的亲事上面。“还有端慧,”朱宣再看一看端慧郡主也走到自己脚下坐下来,笑逐颜开地道:“端慧最听话。”

    “你要孝敬公婆,”朱宣慈爱地看着女儿:“常回来看我和你母亲。”三个哥哥又忍住笑,端慧郡主噘起嘴来:“我不是不在家里。”

    朱宣把话都说完,把手中的剑交给世子朱睿:“我这就可以轻松无事,做一个闲人。希望此剑从此封矣。”

    再看看孩子们,朱宣摆摆手:“都回去歇着吧。”再对着在妙姐儿怀中的福慧招招手:“过来父亲这里。”福慧郡主一直就瞪着眼睛在看,这才露出笑容来,从榻上走过来,扑在父亲怀中。

    走出来的世子朱睿和毅将军心里感触最大,父亲不老这就要撒手,一一都分派地清楚,也还有带儿子几年的精力。

    “朱毅,”朱睿和毅将军并肩走出来,和三弟胖倌儿分开,这才道:“孩子,我还是想请母亲帮着带,”父亲想孙子想的迫切,现在有了他说不带,朱睿不能确定是不是让媳妇伤了心。

    毅将军也有同感,他对着哥哥实话实说:“冰晶哪里能带好孩子,”自己就是一个糊涂蛋,毅将军不能指望顾冰晶带孩子,他和哥哥商议:“我们明天去求父亲,求到他同意为止。”毅将军也是一样的心思,父亲一定是让媳妇伤了心。

    朱睿很是赞同:“那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找父亲,这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兄弟两个人再往前走上两步,朱睿又说了一句:“朱毅,你要帮我。”父亲协理六部,朱睿觉得自己做不了这么多的事情,他需要毅将军帮着管军中。

    “好,”毅将军露出笑容来,没有我,大哥怎么能成。单丝是不成线的,毅将军看一看长兄朱睿,军中不少人说世子象王爷年青的时候,此时站在一侧的朱毅也觉得怎么看,大哥还是最象父亲。

    兄弟在月下说过这几句话,这就分开。世子朱睿只觉得心绪种种一时都飞出来,又在池边站了一会儿,这才往自己房中去。

    “大哥,你怎么才回来,”端慧郡主在世子房中等的有些着急:“我只是慢了一步,就看不到你和二哥去了哪里,”

    朱睿坐下来,看着妹妹也是长大成|人的面容,笑着道:“说吧,你那信是怎么回事?”端慧的稀里糊涂的信把两个哥哥一起弄的糊涂。信中说父母亲生分,又说不出来原因,说一定是父亲在外面不好,又不知道什么事情,只能大家一起糊涂到京里来弄明白这件事情。

    “。。。。。。就是这样,”端慧郡主先把父亲说的话,母亲听了痛哭这件事情说个详细,再对着大哥道:“外面的话倒是不少,说太子妃要送两个人给父亲,父亲没有要,母亲是不是为着这个哭?”

    端慧郡主颇为担心:“父亲说母亲在生气,好好的母亲为什么要生气?”朱睿听过依然是糊涂,听到太子妃要送人给自己父亲,只是一晒。只是安慰端慧郡主:“等我去拜会一下看看再说。”

    朱睿依然沉浸在刚才房里情绪之中,父亲这样决断,,朱睿在心里轻叹,我何德何能,当得父亲如此宠爱。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二章,云涌(十二)

    第六百五十二章,云涌(十二)

    送走妹妹端慧,朱睿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痛哭,父亲又作了什么,不过父母之间是没有事情这是能看的出来。至于端慧在京中,父母亲信中都备赞她辛苦持家,朱睿也不认为是端慧大惊小怪,夫妻间有一些事情,其实是别人看不出来也不能明白。

    比如和雪慧,朱睿就不想说也不想提。与朱睿一样心思的毅将军,虽然是不想说不想提,可是此时也得对着这不想说不想提的人来说话。

    进到房里就在床前坐下来的毅将军先去看过孩子,防哥儿睡在小木床上,眼睛闭着象是呼呼的样子,小脸儿上甚至有一丝笑意,身上盖着绣着福字的小包被。毅将军初当父亲,什么时候看到什么时候欣喜,这是我儿子,长的很象我。

    再到房里来看没有出月子的顾冰晶,绣被中的顾冰晶当然是开心,不过也推毅将军外面去:“这房里你总睡着象什么。”

    “唉,我是不想睡这里,不过母亲知道了要说,母亲要我多陪你。”毅将军先叹一口气,再吩咐丫头们:“打水来,我洗洗要睡了。”

    提起来婆婆,顾冰晶只能是含笑,要说婆婆好不好,当然好,象是自认识就没有不好过,也有让人不舒服的地方都在背后,都是提出来自己都觉得说不出来的小事情。想一想两个丫头春轻和闲筝,顾冰晶有些黯然,看着毅将军高兴,问他道:“是怎么恼了你,我都不知道,你真的要把她们打发了?”

    毅将军重新开始不高兴,对着顾冰晶看一看,那面色就难看的很。顾冰晶噎了一下:“就说错了,你也不要这样摆脸色才是。”

    “我没有发落她们,还留在这院子里关着,就是等你出了月子再来和你说。”毅将军这样说完,看到小丫头把水打来,自去洗一洗再来时,顾冰晶变得沉默地多。有时候心思不是一下子可以拦下来,顾家的这两个丫头是费了一些功夫洗过脑教出来,相对于顾冰晶来说,她觉得是她的两个臂膀。

    毅将军睡下来,看一看顾冰晶还是想心事的样子,有些不耐烦,接下来要说的话就近于生硬:“防哥儿满了月,就送到母亲房中去,父亲让你管家,你就跟着母亲后面好好学吧,不要惹她生气才是。”

    说到管家,顾冰晶当然高兴,大嫂是世子妃,可是不如自己留在京中常伴父母亲身边,不过顾冰晶有些犹豫:“我留在京里固然是好,可是离你远些。”

    “你当然不会长久在京里,三弟成了亲,应该是他和康宁在京里。”父亲没有说,毅将军也能猜得到,康宁长伴在长公主身边,父亲肯定是这样想。

    想想今天父亲交待朱闵:“管好自己妻子,”毅将军也先给了顾冰晶一句:“三弟成了亲,人人要让着康宁才是,她不好有三弟,还有父母亲呢,虽然是弟妹,也轮不到你来管她。你只让着她就行了。”

    这一点儿顾冰晶倒是早就想到了,低低答应一声,再道:“防哥儿给母亲吗?我第一个孩子,我想学着带呢。”

    “哼,”毅将军不是回答一声嗯,而是一声冷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转过脸来道:“我今天不在房中,说你让人去看过两个丫头了?”对着顾冰晶满面通红地面庞,毅将军不客气地道:“明儿我就喊人再打一顿去,你要我留着也行,我不能和你理论的事情,以后就有出气地人了。”

    顾冰晶这就哭起来:“人家是在月子里,你只是看着我的陪嫁丫头不顺眼睛。”冷笑一声地毅将军“虎”地一下子坐起来:“你知道是在月子里,你还哭什么,凡事自己不往好处想,还来和我理论。”然后瞪眼睛:“再哭给你一巴掌信不信。”

    转身往里的顾冰晶只是拭泪,房外值夜的妈妈听着不象,这就进来陪笑道:“小王爷请多多担待,王妃交待过,这是月子里呢,哭的多了可不好。”

    毅将军这才笑一声道:“我知道了,”妈妈走出去,毅将军再看看顾冰晶:“别哭了,母亲明儿要说呢。”然后嘀咕一句:“待你不好吗,你哭的是什么。”这就自己开始睡觉。

    睡着的顾冰晶从一年前的新婚几天的温存,到十月怀胎的思念和担心,这就突然面对着一面墙,有心哭几声,身边的这个人同新婚的时候象是两个人,而且再哭,妈妈要说自己不好,有一些事情,顾冰晶心里明白,只怕是得罪了公婆。

    想一想自成亲到生产到现在,公公婆婆对自己照顾不错,顾冰晶是心里说不出来的一种煎熬,说不上是羞愧说不上是明白哪里出错,就是抓不到搔不好的那种梗心的感觉。再看毅将军已经睡着,躺在这绣被里的顾冰晶大睁着眼睛睡不着。

    到了早上,毅将军起来出去,顾冰晶是夜半睡去也跟着醒来,小丫头佳珍看着一早众人都在梳洗,这就捡一个空儿装着问:“夫人要喝茶吗?”再就低声地回话:“春轻姐姐和闲筝姐姐让我来求夫人,说如果不好了,还回顾家去。”

    顾冰晶刚叹一口气,佳珍是难过地又加上一句:“她们挨了打关在空屋子里,身上伤也不给上药,哭着求我,夫人为她们想想办法才是。”

    “让她们先忍一时吧,”顾冰晶只能这样说一句,外面有脚步声进来,却是晴月进来,佳珍一看到就唬得面上变了色,顾冰晶略起一下声音道:“倒水来给我才是。”佳珍低下头从晴月身边走过去倒茶,晴月倒有些好笑,这小蹄子不过是说春轻和闲筝的事情,至于见到我就吓成这样。

    顾冰晶对着晴月是有些不自在,是毅将军让晴月进房里来侍候的,顾冰晶再一次面子被驳一下,只能忍着。一直到早饭后,顾冰晶先是说要睡觉,然后装作醒了喊一声自己的陪嫁丫头百合,这是另外两个陪过来的人。

    等到百合进来,顾冰晶才交待她:“回家里去告诉夫人,让她把春轻和闲筝接走吧。”自在睡在绣被中的顾冰晶想想这两个人在这夏天的天气关在空屋子里是不会冻到,只是身上打的有伤,夜里又有蚊虫叮咬,顾冰晶想一想就觉得心里难过。

    百合一听这话就唬的不行,这就跪到床前求告道:“回夫人,婢子是不敢去回这话,小王爷责打春轻和闲筝那天,是让这房里的人都去看着,他说以后有什么事情,不管大小他要知道他要答应才行。不然的话,比着春轻和闲筝不同,是要慢慢打死的。”

    眼睛这就吓出来的百命对着顾冰晶哭着不敢去,反而哭道:“小王爷说既陪过来就是这里的人,还说夫主为天,妻子为地,服侍小王爷的人要比服侍夫人的有体面些,要我们以后要敬着晴月和晴彩些才行。”

    百合只是哭:“夫人您又想作什么,好生生的难道不好,王爷和王妃待您不是不好,就是小王爷自回来总在您房中,婢子也是跟着您这几年,您自己不保重,这日子可怎么办?”顾冰晶这就气的手抖身颤,停了一会儿伏在枕上轻咳几声道:“你去吧,我知道了。”

    坐月子的人是不能生气,顾冰晶自己也明白,还是气的不行。气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是婆婆的声音,这才勉强换上笑容来,候着婆婆进来。

    妙姐儿先来看防哥儿,白白的面庞看着就心喜:“这象毅将军。”然后再来看的是顾冰晶,顾冰晶看着婆婆床前坐下来,和蔼可亲的一张面庞,突然就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这是怎么了,”妙姐儿一迭连声地问起来,再就怒容满面,让人去:“喊毅将军来,一定是他做的好事情。”顾冰晶忍泪抽泣道:“不关他的事情,母亲不必喊他来。”

    妙姐儿这才开始劝顾冰晶:“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有什么事情你来对我说,我一早听妈妈们说昨天他就把你惹哭了不是,快给我喊了来,我好好地问问他。”

    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把毅将军喊了来,进来看到母亲是满面怒容,看到自己就要骂:“给你生了儿子,还有哪里不好,你要这样欺负她。月子里一出子又一出子的眼泪,你再这样,我喊你父亲来打你。”

    笑嘻嘻跪下来的毅将军道:“并没有欺负她,儿子昨天回来的晚,如何欺负的她,让她自己说出来不是。”

    妙姐儿板着脸看着儿子:“她的丫头不好,该打该骂你发落过了也就是了,关在那空屋子里做什么。”妙姐儿是没有想到毅将军会这样零碎折磨人的本事,皱眉看着儿子的妙姐儿也不至于对着儿子谈什么人权,不过也觉得过份:“你是想关一辈子吗?”

    当着母亲的面,毅将军毫不顾忌地瞪了顾冰晶一眼,抓住机会就乱学话。这一眼瞪的妙姐儿要大怒了:“我在这里你还这样,你眼里还有我吗?”

    房外的丫头听着王妃大怒:“请王爷来,看看王爷在这里,是不是他也敢这么样?”丫头们一阵乱跑,房中毅将军膝行两步到母亲身边:“母亲请息怒,您生气只管打儿子,儿子不在家,母亲诸多辛苦,这儿子回来了,儿子房里的事情不能再惹母亲生气。”

    “你,”妙姐儿是真的生气了,换了是一位正正规规的古代妇人,在这种时候觉得当着下人和媳妇的面不被儿子尊重,她也会生气,妙姐儿这气是一层一层顶起来的。

    先是顾冰晶哭,妙姐儿觉得离谱,坐月子的人生一个大胖孙子下来,有什么火气不能忍着,将军肚里能跑马不是,这就觉得不好。

    再就是打丫头,不好就打发了,摆在那里零碎着给人看,妙姐儿是知道自己生出来的儿子全部清一色的古人,可是母子一向情深,换了平时和儿子这样说话被驳倒也罢了,讨论事情还要允许人发言,只是此时妙姐儿是真的生了气,她看着自己的次子,这孩子嬉皮笑脸跪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气也不是恼也不是,不过他顶撞母亲,今天是属实。

    沈王妃一迭连声的“请王爷来,”毅将军只是嬉皮士陪笑:“母亲打儿子几下也就是了。”顾冰晶在床上看着毅将军的笑脸再看看婆婆的怒容,心里只明白一件事情,这事情闹的有些大。

    先去请的人先回来,丫头进来怯生生回话:“王爷说,小夫妻间的事情,王妃不管的好。请王妃回房去。”顾冰晶听过一惊,婆婆在这里对自己还算是有所回护,公公这意思分明也是一个意思,不让婆婆管的意思。

    妙姐儿听过也心里拧起来,看着儿子在面前只是陪笑脸,这父子都不让我过问,妙姐儿坐在床前不走,只是催着人:“请王爷来,去请去。”

    锦帐中的顾冰晶接到毅将军冷冷的一记眼光,她再看婆婆已经动怒,再劝也不好劝了。毅将军再冷冷看一眼顾冰晶,继续对母亲道:“母亲不要生气,都是为着儿子房里的事情,才惹得母亲生气,儿子房里的事情儿子好好管才是。”

    只是怒容的妙姐儿一直坐在这里,只到外面有人回话:“王爷来了。”朱宣是不方便进到媳妇的睡卧之处,只在外面缓缓道:“是什么事情要我来,出来说。”

    妙姐儿这才站起来出去,对着朱宣是嗔怪的眼光只是装看不到,走过来道:“我说话呢,儿子说你来才听。”

    跟在后面出来的毅将军对上父亲的眼光这就一笑,重新跪到父母亲面前从容回父亲:“儿子房里的事情,由得儿子教导,母亲一向心善只是护短,回父亲,这说的不当听的,儿子情愿领打,不能从命。”

    朱宣哼一声:“你大了,有自己的主见这也罢了,”再看看妙姐儿更是责备:“我要是不来,你想在这里闹到几时,已经是成家的人,自己的事情以后自己管,你跟在后面能跟出来好?”这就负手往外面去:“跟我回去。”

    妙姐儿这就跟着出去,再看着儿子嘻嘻笑,也哼一声,这才跟在朱宣身后出来。毅将军听着母亲还在告状:“我说说呢,他就不听。”

    “那你就别说,他前面打仗呢,也等着你说说呢再拿主意?”朱宣携起妙姐儿的手:“你一出来就有事情。”

    站在廊上送父母的毅将军这就嘿嘿笑一下,再收起笑脸来,脸上就不是好声色了,先喊过晴月来:“好好的,提那两个小贱人做什么,是谁又提的影儿出来?”

    晴月跪下来推说:“不知道。”顾冰晶听着毅将军房外再问:“刚才谁到房中去过,”先是说出来百合,百合先跪下来就痛哭:“不是我说的,”

    顾冰晶听着外面又是百合一声痛呼,想来是毅将军又打了她,百合就源源本本地都说出来:“是夫人喊我去,让我回家去。”

    “哼”毅将军听过以后,骂道:“以后有这些话,你早来告诉我。”然后还是继续追查:“没有人提怎么想起来她们,还有谁进房中的?”

    小丫头佳珍这就被说出来,毅将军喊人来:“送去给郡主,说她房中挑唆,二门上打二十板子撵出去吧。”受过晴彩气,得过春轻好处的小丫头佳珍一时不慎出于好心出于同情,这就成了倒霉人。

    房里的丫头看着佳珍被带出去,大家都不说话,只知道从此以后都不要去帮春轻和闲筝再带什么话,由得她们去才是。

    几个妈妈在房中劝着顾冰晶:“为着两个做错事的丫头就这样哭,王妃也动怒,王爷也来了,夫人这是自己不保重。如今生了儿子,正是喜欢的时候,为着丫头和小王爷生分,这说出去可就没理。再说王爷王妃多多疼爱,夫人这不是成了糊涂人?”

    顾冰晶哭了一会儿,想起来婆婆,从此以后只怕是有事情找婆婆也不灵,以前婆婆说话还有些效用,这就再也不成了。公公不让管,也是能听的一清二楚。

    携着妙姐儿走出来的朱宣把她送到院外:“进去吧,就出来也别再去了。”妙姐儿不乐意:“我要看孙子。”

    “有你看不过来的时候,你有四个儿子呢,到时候你要喊累别让人来找我。”朱宣拂一拂衣袖,打趣妙姐儿道:“儿子小夫妻的事情,你也去管,管不了就生气让我来,这是哪一门子的本事,让表哥好不笑话你才是。”

    妙姐儿也拂一拂衣袖说一句:“表哥的好儿子,”然后就转身进去,胖倌儿因回来拿东西,看到母亲回来,忙过来问:“我在父亲书房里听说母亲在同二哥生气,是为着什么,胖倌儿帮着评评理。”

    这就要笑的妙姐儿抚着胖倌儿进房里来,先看他手里的东西,鼓鼓的一个小包:“这又是给郭姑娘的?”妙姐儿先问自己的厨艺:“郭姑娘说好吃吧?”

    “好吃着呢,当然好吃,她都饿了两天了,”胖倌儿看看手里的小包:“郭将军把她关起来,不给她饭吃。”

    做母亲的掩口而笑,这是哪一门子的减肥法,胖倌儿和康宁当然是充当送吃的人。再来说刚才的事情,妙姐儿对着胖儿子骨嘟一下嘴:“你二哥,不听母亲的话。”

    “胖倌儿最听母亲的话,”胖倌儿听到一句半句地,这就要问一下:“以后胖倌儿的儿子,也是母亲给养吧。”争东西争到带孩子上面来,妙姐儿笑的花枝乱颤:“你要出去还不去,”等儿子出去,想想这话实在是好笑,妙姐儿一个人又坐着笑起来,毅将军从外面进了来。

    这里儿子哄母亲,哄上好一会儿,做母亲的只是生气,已经不生气了也要装生气:“母亲的脸面往哪里搁。”妙姐儿突然发现,对着儿子撒娇象是感觉也不错。

    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毅将军搔搔头,只能把实话说出来:“倒不是儿子不听您的,是父亲说过的有话。”

    妙姐儿只是不信:“你又乱编排,你父亲能说我什么,他只能说我好才是。”继续搔头的毅将军道:“父亲说,母亲心太软,有母亲在就管不好人。”

    这话有些小伤人,妙姐儿板起脸来,这话只能是朱宣说出来的,这就很是相信了,但是嘴里不承认:“我不相信,等晚上我问一问,果然是他说的,让他改了去。”

    小伤人的这一句话让妙姐儿在儿子走以后,在房里有些坐不住,出来在廊下看一回花,再想想朱宣这话,这是句实在的话,可是这样对着儿子说,以后做母亲的威严在哪里。

    本来就没有威严的妙姐儿因这句话而极其的想要找回自己的威严来,那就要先同朱宣来理论一下了。妙姐儿先让人书房里看一看去:“王爷在会什么人?”至少福慧是回来过了。

    回来的人说的话让妙姐儿惊奇一下:“是亲家老爷顾大人在书房里。”与朱宣多年夫妻可以说是较为了解的妙姐儿听过以后就不说话。顾冰晶和雪慧两个人一起动心思,朱宣从来表现的象是他不放在心上。战场上哗变的人都见过多少,那张二毛又升了职级,平时打交道的人这样的人也多如牛毛。

    可是妙姐儿和小王爷们都是心里明白,父亲不会喜欢,只会一直放在心里。现在这就要揭破了,妙姐儿没有问也可以猜出来,保不齐是朱宣请的顾大人上门,不然的话怎么就这么巧。

    书房中一对亲家谈话已近尾声,两个人都是面色肃然,朱宣冷冷淡淡:“媳妇是我家的人,不过等我来说话,大家都不好看。”

    顾大人从书房里出来以后,在心里觉得长女同她母亲一样都是不聪明的人。这就打马回家去,径直往顾夫人房中来。

    正在筹备午饭的顾夫人倒是欢欢喜喜迎上来:“老爷回来的正好,这就可以用午饭了。”顾大人只是不管不顾地往房里走,坐下来时听到“哒”地一声,这才注意手里的马鞭子还在自己手里,人是有些气糊涂了。

    他听了朱宣的话,气成这样的。顾大人把马鞭子往地下狠狠地一扔,把顾夫人又吓了一跳,也不悦地道:“到我房里来就是生气的不成?”

    顾大人抛出来的话把顾夫人也气到了,顾大人道:“你自己找气生也罢了,把我也扯进去了。再就是一句:“你生的好女儿。”

    “我女儿当然好,不好能嫁给小王爷,人都说闵将军生的好,我看还是女婿生的好。”顾夫人这就不冷不热抛一句过来,这亲事还是我自己弄到手的。

    顾大人再来一句:“你招的好女婿。”顾夫人手抚一下额角贴的一小块膏药,因贴近发际,倒不大容易看的出来,转是笑容可掬来气顾大人:“可不是好女婿,战场上也想着我有头疼的毛病儿,给我寻了这土方子来,这是心里有我。”

    女婿不止一个,顾冰雪也是今年成的亲,顾夫人来问顾大人:“您那老寒腿,一到冬天腿就疼,是哪一个女婿为你想着找医生来看的。”反正你别的女婿是没有毅将军跑的快。

    顾大人叹气道:“糊涂无知的妇人,”这话听的顾夫人大怒,只觉得心底里一口气就此堵住,她冷笑道:“老爷说的是,妇人不糊涂无知,可怎么由着别人哄呢。”年青的时候多少哄人的话儿,到如此都是空谈。这是每一家夫妻都有的事情。

    对着顾夫人的冷笑,顾大人觉得可笑:“你只哄人去,哄不来把我也带的一身不是,你倒来脾气了,你不要对着我只是说,你有这些话对着你那好亲家说去吧。”

    顾夫人故作不明白:“我有好些个亲家呢,嫁出去三个女儿,娶了一房媳妇,老爷说的是哪一个亲家。”

    “你亲生女儿的公公,你的好亲家,他今天让人请了我去,你想听听他说的是什么不想?”顾大人回想起来就来气,我这是嫁女儿,还是找气生。

    顾夫人这才稍稍正色些:“你说我听着呢,刚给他生一个大胖孙子,他生的哪门子的气。”顾大人这就把朱宣的话一一地学出来:“现在人证,两个陪嫁的丫头挑唆的话句句都在那里,王爷对我说,不必亲家费心想着我孙子怎么安置,嫁到我家就是我家的人,生下来孙子也是我的。我还没有老糊涂,由不得别人来插一脚。”

    边说边看着顾夫人惊在当地的顾大人有些得意上来:“你还有何可抵赖的,然后说你生的好女儿,是哪里待的不好,月子里自己不知道保养,成日价哭,王爷说他不明白哭为何来,才特意请了我去,让我说出来哪一些不好,他说哭坏了身子,也是他家的人。”

    窗户纸一下子捅开,顾夫人一想到毅将军并没有收到那封信,依然是嘴硬的:“那你应该问他才是,女儿现是他家的人,待的好为什么还要哭,难道她自己不知道保养,再说了丫头们挑唆,女儿并没听不是,丫头们说一声屋顶子塌了,难道也能塌了不成,不好只管责罚就是,这又关你我何事,好没道理的人。”

    “嘿嘿”两声的顾大人觉得夫人应该是个女诸葛,不过只差一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诸葛亮肯定不是这样的。顾大人把这“棺材”就亮出来:“他这话把我羞的不行,象是他家里以后不和,都是我教的女儿不好。他手里有一封你给我安的铁证,还好他今天并没有拿出来,”现在冷笑的换了顾大人:“夫人,你以我的名义给女婿写的那封信,你还记得里面写的是什么吗?”

    大惊失色的顾夫人对那信中内容也记不大清楚了,这就回想一下:“不过是问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情,这信,”顾夫人惊的有些口吃:“信,信,难道不是别人伪造的,挑拨父子关系的也有?”

    成亲到今年,顾大人觉得夫人真的口舌可追苏秦,不过再好的口舌也不管用:“那信是你的好女婿从军中呈给他父亲的,他哄你说他没收到,糊涂无知妇人,你居然也相信。”顾大人越想越生气:“真是岂有此理,择嗣当择贤,他早早的订下来世子之子他也不怕后悔,一个取名贤,一个取名防,他在防备谁?”

    走到门口的顾大人回身一脚又踏进门里来,对着顾夫人是余怒尚在:“你吃过饭就去劝劝你的好女儿,让她不是说得出口的理由不要再哭了,哭坏了身子是自己的。”这就拂袖而去,嘴里再说一句:“糊涂无知妇人,真真可气也。”

    惊的不行的顾夫人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稳住身子,想想顾大人的话,毅将军一向孝顺,顾夫人怎么也不相信他能干得出来这件事情。。。。。。

    上午毅将军在房中发作过,公公过来把婆婆也说了一句,顾冰晶在锦帐里当然是又哭了一会儿。自此有些怕见到毅将军,好在毅将军先往母亲房中去,再就出去了。就没有进来。

    睡一觉起来的顾冰晶看看房中服侍的丫头,没有一个是自己的陪嫁丫头,除了百合还有一个,也被撵到房外不许进来。

    哪一家做媳妇的陪嫁人落到这样的待遇,顾冰晶只是灰心的不行,正灰心的时候,外面人问说,亲家夫人来了。顾夫人这就进来。

    先看到的就是顾冰晶睡在枕上,眼红肿着是有泪痕,用一个丝帕掩住口,看到母亲先就泪下不止,顾夫人在床前坐下来也是落泪:“我的儿,你快别哭了。你,”顾夫人自己哭起来:“你这是为着什么而哭?”

    身后跟来的一个媳妇子劝道:“夫人快别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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