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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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1995 作者:rouwenwu

    后搬家我没赶上,稳锅底儿的肉得给你加倍补上,四处房,四十斤肉都在这儿了!还有,这是二百块钱,一处五十刚好。”

    四十斤肉!这离过年还远着呢,今冬暖和,留是肯定留不住的,卖又卖不得,一家子吃了还是浪费!这要换成钱,有近四百块呢!

    正说着,王冰放学回来了,一见王锐就兴冲冲上去拉人:“小锐哥!”

    王锐笑着摸摸小丫头的头发,从炕头上扒拉出一个红色大袋子:“这是给冰冰的新衣服,两套,现在穿一套过年穿一套。”

    王冰乐颠颠等着穿新衣服。

    两件白色小外套,一件短的,一件长的。一条黑色紧腿裤配红色小皮靴,一条蓝色牛仔裤配白色旅游鞋。还好王冰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上刚刚好。还有一只卡通儿童表,几支漂亮头花,一箱子童话故事书。

    大伯母很纠结:“这也不少钱吧?”

    王锐点头:“将近两千吧!”

    大伯母又抽气了。小孩子家家的,她在集上花一百块就能从头打扮到脚了!两千,两千啊!

    王锐帮小堂妹换好一身衣服,又给梳了小辫子绑了头花,满意点头:“我们冰冰果然穿白色最好看了,显得人又白净又精神。”

    王冰得意地晃动小脑袋,头花上的小铃铛叮当作响。

    大伯母憋气。是好看,可是白色穿一天就没模样了,她得天天洗!而且这衣服又都是合身的,顶多穿到开春,到了明年入冬她还得买新的!就算买个书包还能背两三年呢!两千块啊!

    送完衣服,王锐起身回家。奶奶和大伯母现在,应该是在痛并快乐着吧!王锐,你真损!王锐边走边笑,等二十四,再去买点肉给奶奶办年货……

    回到家王锐去隔壁大伯家老地基看了看。六间房,扒得干干净净,一点儿碎砖头烂木头都没留下。很好,来年春天要收拾地方就方便了。盖什么王锐也想好了。上辈子他的三层小别墅,照着样子改一改就行了。这里地方够大,院子里还能种点果树,就樱桃和梨树好了,开花的时候很漂亮。就是樱桃招蚜虫了些,还得找人按时打药。不过盖楼的话得先跟村里打个招呼,毕竟是头一份儿。

    晚上大堂哥和大嫂一起来了,给王锐送了两筐子大棚菜。秋后大伯三个儿子分了家,每人一个大棚。老二老三结婚两个老人出钱,老大不管。老人以后由老大养,老病三个儿子均摊,房子日后归老大。说来分的还算公平,毕竟六间新房全是老大一人出钱盖的。不过,这两口子是来示好的?

    对大堂哥王锐没想过亲近。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那些龌龊事里都有大堂哥的影子,就算没参与可他全都知道,不像二哥三哥都被瞒着事后才知情。况且,上辈子大哥还打了他一顿!难不成换了一次房地基就让他大哥觉得他们还能做一下好兄弟兄友弟恭不成?

    菜收下了,算算价钱,值个两百来块,过年比着给他儿子压岁钱好了。

    “小锐,听说你在市里开了买卖了?”大嫂捅了捅大哥,没反应,就自己问了。

    王锐愣了下:“买卖?哦,你说那个麻辣烫铺子啊,嗯,算是吧!”

    当初跟白鸿昌分开后,王锐就把兵哥请回来了。恰好师专和医大那边改建了一条学生街,王锐就弄了个门面。热的时候卖冷面,凉了以后卖麻辣烫,可以打包带走,还可以自己用小锅烫着吃,还能送外卖。价钱公道,三五块就能吃到饱,生意很是不错。

    “来钱不少吧?”大嫂又问。

    王锐点点头:“还行吧,学生的钱好赚,一月好了能有个万把块,夏天就差些了。”

    “那可真不少,我和你哥一年到头有个万把就不错了。”大嫂羡慕不已,眼巴巴问,“那里还有空铺子没?”

    王锐笑了:“大嫂,我那铺子,光办下来就花了四万多,我钱不够还是合伙人掏的,人也是他找的。我那儿地段好,现在好地段铺子是没了,边边角角的生意可不好做。”

    “啊,这样啊,四万,那本钱可真不小。”大嫂又失望了。

    腊月二十一,一中放假。

    二十二,大毛和刘成来帮王锐扫房,半天搞定,连玻璃都擦得一尘不染。

    王锐叉腰感叹:“人多就是力量大啊!”

    大毛滚炕头上哀嚎:“要求吃肉补充体力!”

    刘成一起嚎:“同求同求!”

    扫院子的时候两人可看到了,厢房墙上挂了老多肉!牛羊兔鸡鸭鹅,一个不缺!

    王锐懒得动:“你们俩一个洗菜一个切肉,我做锅底,涮锅子吃。”

    三人都不愿意动弹。

    吃罢午饭大毛爸来给王锐送苹果,就见三个孩子并排躺东屋炕上抽懒筋,肚子一个比一个叫得响。

    王锐歪着脑袋看大毛爸,可怜巴巴:“三叔,热烈欢迎你家三婶和你隔壁刘家四嫂来做客,越快越好!”

    大毛爸笑得打跌,回家喊人过来做饭喂食,走出大门了,还听到里面在喊越快越好。

    大毛妈和刘成妈一听几个孩子在挨饿,顿时心疼了,手里毛线活一拎就过来了。

    王锐三个热火朝天抢菜吃,那边两个当妈的一边打毛线一边看得心疼。学校日子也太苦了,这孩子们都馋成什么样儿了啊!难怪王锐一进家门就买这老多肉了,这都馋出来的!

    刘成妈看着不对,扯大毛妈:“咱俩切那肉也有十来斤吧,你看你看,他们仨给吃没了,别撑坏了。”

    大毛妈赶紧下炕撤桌子。

    三个饭桶摸摸肚子,同时松了松裤腰带。

    大毛斜眼瞅王锐:“王锐,二十五我家稳锅底儿,你多带点儿肉,只带两斤肉都不够你自个儿吃的!”

    王锐不满,起身分钱。

    “我把钱提了一些出来,现在分红。”王锐一手一扎票子,朝刘成扔了一扎,另一扎朝大毛晃晃,揣自己兜里了。

    大毛吸气,吸气,吸气。

    刘成绿着眼睛数票子。一万块,整整一万块啊!去年被抠走了一千,今年回来了一万,还只是零头!

    大毛妈笑眯眯看着自家儿子那副可怜样,数落:“你的分红不是预支盖房子了吗?现在眼红啥?”

    大毛还在吸气,这次冲着刘成吸。

    刘成猛拍王锐肩膀:“锐啊,以后跟你混了,我房子车子儿子都靠你养了啊!”

    刘成妈也乐出来了:“你媳妇呢?”

    刘成眼一瞪:“媳妇当然我自个儿养!妈,这钱你拿着,别嫌少啊,儿子孝敬你的!”

    刘成抽了两张揣自己兜里,下剩的交老妈保管。

    刘成妈盯着儿子的口袋。

    刘成一把捂住,嬉皮笑脸:“妈,你总得给我留点孝敬我老爹呀,买盒烟打瓶酒啥的,一花就没了!”

    “明儿我想去趟县城,你们谁去?”王锐问。

    “你缺什么吗?怎么不在市里买?”大毛不解。

    王锐说:“我去买辆摩托。今年正月我得出门子了,老亲多,怕是到初十都闲不下来。大哥买了,二哥新说上的媳妇给买了。一人载一个,那爷四个正好,我总不能踩自行车跟后头吧!”

    大毛和刘成也指着那几天遛摩托过瘾呢,也没办法了。

    “还得定个蛋糕,初七三叔公过九十大寿,家附近卖的蛋糕都不能吃的。”王锐说。

    一说蛋糕,大毛口水了,直往上蹭:“王锐大款,给傍下呗,想吃蛋糕!”

    刘成坏笑:“来傍我吧,我小款,给你买摔炮。”

    大毛怒:“一盒摔炮才五毛,你也好意思!”

    二十三,小年。三人搭伙去买摩托,刘成爸给找的熟人,8000多。

    中午吃馆子,宰的刘成。

    一结账,二百零六,老板把零头抹了。

    刘成悲愤:“你们怎么知道我拿了两百块奖学金啊,太过分了啊!”

    要了两个蛋糕。大的那边年后做了初六让班车给捎回来,小的立等带走。

    等蛋糕的功夫逛步行街,王锐被两人一人傍走了一件五百块的皮夹克。买完皮夹克出来,碰到小姑姑一家,松松表弟正抱着电线杆子不撒手,哭着喊着要“和冰冰姐一样的画书”。

    给小表弟买了几本书,一套小牛仔,一双小旅游鞋,一件小夹克外套。王锐发现,小姑和小姑父两人在他面前越发放不开了。

    松松一手抱书袋子一手抓小锐哥袖子,打定了主意要跟哥走。

    现在计划生育,一家一个宝贝蛋,王锐可不敢捎人回家,负不起责任啊!只好以两支糖葫芦挽救了袖子才得以成功脱身。

    第 38 章

    二十四,赶集办年货。

    在水果摊子那里遇到了赵国强,那厮正在帮人称葡萄,看到王锐扯开嗓子就喊人。

    王锐过去打招呼:“表姑姑表姑夫,你们现在也赶这边的集啊?”

    赵国强爸妈正忙,只能抽空和王锐说几句话。

    王锐也帮着撑了一会儿袋子。

    赵国强忙里偷闲嗑王锐的瓜子:“我姥姥姥爷昨儿还念叨你呢,非说你长得比我好看。”

    王锐头都不回:“那不事实么!”

    赵国强龇牙。

    刘成家办好年货也快中午了,过来喊王锐回家。

    王锐看水果摊上人也不多了,就说到:“姑姑姑父,现在人不多了,我找小强哥回家说个事儿,你们收摊了再过来我家把他和我给姑姥姥备的年货一起捎回去吧,我去给咱做晌午饭!”

    赵国强就一路追问啥事儿,问不出来,鄙视:“你一小屁孩儿有啥正经事儿!”

    “不去拉倒!”王锐扭头,“成子踹他下去让他跟着跑!”

    赵国强赶紧抓紧车帮。路上车多速度不快,被踹下去也不至于咋地,可跑过去就不一样了,五六里呢!

    到了家,王锐安排赵国强洗菜切肉,自己推了板儿车给奶奶送年货。仍旧照去年的例,满满一车。

    出来的时候,见到大伯母正对着那一地肉类运气,王锐不厚道地笑了。那里面可包含了他给大伯的半袋子年礼,还是肉。

    王锐大伯母是真的心疼了。这些日子他们家天天都吃肉!眼看着一个个都吃胖了。有心想拿些回娘家,却又是这边亲戚送的,拿了婆婆那里不好说话,媳妇那里也该有酸话了!留着过年吧,这又送了百来斤过来!她娘家的五斤年礼和大媳妇家的五斤年礼都从里面出了,正月几家老亲的每家两斤也分割好了,可是那才多少!谁庄户人家过个年吃一百多斤肉啊!千把块呢!这要折现多好,不会过日子的小犊子!

    回到家,赵国强正在卖力切肉,王锐从外面拿了一袋香菇肉丸进来,坐门槛上嗑瓜子看热闹。

    “电脑学咋样了?”王锐问。

    “我转专业了!”赵国强顿时得意起来,菜刀舞得飞快,“上次做的一个软件卖了两万多!”

    “认识高手不?”王锐。

    “当然,我师兄可厉害了!他们大四,今年毕业,五个人成立了一个小组,租了办公室做东西呢!”赵国强眉飞色舞,“等我毕业也过去!”

    “活儿接不?”王锐。

    赵国强停下菜刀,怀疑:“谁的?”

    王锐:“我的。”

    赵国强拎着菜刀在王锐面前比划。

    王锐眨眨眼:“年后想注册公司,做网络和软件,缺人。”

    赵国强继续怀疑。

    王锐很诚恳:“支持研究,待遇从优。”

    赵国强持续怀疑。

    王锐眼一瞪:“从不从一句话,否则杀你灭口。”

    赵国强菜刀一背:“从。我从,师兄那里回家去问。”

    王锐拍拍赵国强:“乖,去切菜。”

    赵国强父母过来的时候,王锐已经在地上摆了一地各色袋子。两堆,姑姥姥一堆,小舅舅一堆,直接用车上的空水果箱子装了。

    二十五,大毛家稳锅底儿。

    王锐照家乡惯例,兼参考大毛要求,提了十斤肉,装了一百块钱。

    吃得肚皮溜圆。

    别说,这中年妇女们做的菜和他做的就不一个味儿,明明他放料更多的!

    吃过饭,大毛可怜兮兮来傍大款。

    村口来了卖鞭炮的。有一种冲天炮,二十一响,很漂亮。还有一种地雷花,在地上莲花一样,五颜六色的,一炮七朵。

    看到莲花,王锐心中一动。小红莲已经很久没动静了,封印至今没解开,该不会是灵力不足吧?

    王锐把地雷花和冲天炮各买了一些,大毛顿时就乐了,当晚就拉着刘成在王锐家旁边空地基上放掉了一半儿。王锐黑着脸把剩下一半儿没收了。

    二十六晚上,半夜突然睁眼醒来。

    外面有人。

    正在扒窗户。

    王锐没挂窗帘,外面也没有月亮,黑得很,只能模模糊糊看到窗户上一个黑影,但是那人的呼吸却很清晰。

    王锐敢肯定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当即无声无息下炕,也没穿鞋,从灶台上摸起擀面杖就开了前门。

    门一开,就被抱住了。

    很熟悉的味道。

    白鸿昌。

    白鸿昌把人抱住就啃了下去。

    王锐则冷得发抖。他身上只穿了秋衣秋裤,光脚踩在地板砖上,门开着,小风飕飕往里灌,这混蛋身上又冰冷冰冷的。

    “表叔,我冷。”王锐说。靠,再不阻止他就要被就地正法了!

    白鸿昌喘着气转身关门,王锐赶紧趁机逃到了被窝里。

    白鸿昌关门进屋,第一件事就动手扒衣服,扒完衣服就扯王锐的被子。王锐把被子裹得紧紧的,两手死死抓着被角,一脸警惕。

    白鸿昌扯不开,怒了:“你让我进去暖暖,我不动你,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啊,把我冻死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王锐也看出来了,这人西装下面只有毛衣,居然连外套都没穿!外面可是零下十几度的……莲花叔可真壮实啊……

    崇拜之下,王锐就不自觉的松了点力道,结果马上就被人抓住机会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白鸿昌冷得哆嗦,一进去就往王锐身上贴,见人往后躲就死死抱住往下压。

    王锐被压得喘不过气,也恼了:“老男人,压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老男人……

    老……

    被人一下子戳中死|岤,白鸿昌呆了下,就被人给掀下去了。被掀下去后也不动,就那么半边儿身子露在外面。

    王锐扯着被子给人盖,也被撇开了。

    “我就知道,你不要我是嫌我老!”白鸿昌恨恨说完,翻个身,整个身子都滚到了被子外面。

    王锐掀开被角,喊人:“你进来。”

    白鸿昌脸一扭:“不进去,冻死我好了,反正你嫌我老!”

    王锐被气笑了:“二十三那天我去买东西,我那七岁小表弟也这样,死抱着电线杆子不撒手。叔,你比他大了二十岁!”

    白鸿昌连忙滚回了被窝。这已经被人嫌老了,可不能再被嫌小不是!

    捂了好久才把热乎气捂回来,两人都舒服地出了一口气。

    白鸿昌瞅着王锐笑得傻乎乎的:“王锐,我想你了。”

    王锐用拍打秦桑的方式拍打白鸿昌的脸:“莲花叔,这话不该由一个下堂情夫口中说出来。这会让我以为你想吃回头草。”

    白鸿昌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他是从地下情夫进化到了下堂情夫了。不怕不怕,下堂就下堂,等排除了外部障碍再争取重新上堂就是。现在首要任务是看紧这孩子,别让他找了别人……第一次啊,还没吃到呢……味道肯定很好……又鲜又嫩的……

    王锐觉得他已经把拒绝的话说的很清楚了,对方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虽然12月帮了他一次,但那也是不得已为之,怎么这人就改成死缠烂打了呢?好吧,其实王锐还没发现,从秦桑爸爸找他谈话那天开始,事情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白鸿昌滑溜的很,除了刚进门的时候不规矩了下,也不再说什么喜不喜欢爱不爱的,就是见人就往上贴,贴上了就上手抱,光抱着,也不乱摸,顶多傻笑着一声声喊人名字。

    王锐现在的感觉,秀才遇上兵。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锐也自诩是个斯文人,这大过年的还真做不出一脚把人踹出门的事。所以,莲花叔就这么赖着住下来了。

    二十七,大毛过来串门,直瞄白鸿昌,越瞄越觉得那老男人笑得怪丑的,就扒拉王锐:“锐啊,那老男人哪儿来的?”

    王锐无语,这还是第一次见大毛对陌生人这么不客气呢!不过,该怎么介绍呢?想了想,王锐说:“年后打算做生意,问他些事儿,注册公司那些我不懂。”

    白鸿昌侧着耳朵偷听。

    大毛压低了声音:“可我老觉得他看你的时候贼眉鼠眼的不像好人。”

    白鸿昌龇牙,现在的小孩子都太不可爱了!

    王锐喷笑:“这不先考察着嘛,他是包工头儿,我还想找他给盖房子呢!”

    白鸿昌立马蹦过来了:“想盖什么样的?有图纸没?我手上的人个顶个好使,你只管吩咐!”

    王锐把人领到隔壁看那一片空地方:“就这一片儿,我想盖个三层小楼,可是和这几间挨着,也不能太突兀,得和谐一点,带点乡土味儿!”

    又回屋给人看他画的图:“大概就这么个样子,详细的我不懂。”

    白鸿昌看看图,看看眼前五间北京平,苦恼:“干脆把这几间扒了一块儿盖,反正这一片儿都是你的,你又不在家住,我给你盖更好的!”

    王锐眼角一挑:“这是我爸妈给我盖了娶媳妇的,除了东墙打通,你敢动一分试试!”

    白鸿昌再看这几间房顿时激动了。娶媳妇的……娶媳妇的……锐锐娶媳妇的……公公婆婆给盖的……

    捂着鼻子,莲花叔钻进房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研究图纸,时不时出来瞄一下这几间房,再扒着墙头看一下那边的空地,要多专心有多专心,连王锐喊他吃饭都顾不上了。

    吃完饭,王锐撵人回家。

    白鸿昌扒门框不放:“二十九过年,二十八我再回,来得及的,咱家离天津多近啊,路上才两三个钟头!”

    王锐也放手了。

    白鸿昌就去翻屋角那一堆瓶瓶罐罐,一个个全都打开看过:“王锐你给我带点咸菜呗,上次在桑桑家吃过的那个,里面有金针菇竹笋还有黄花菜,那个好吃。”

    王锐点头:“那个有两坛子,你随便搬一坛子好了。干菜要吗?去年夏天晒了好些。”

    莲花叔来者不拒:“要,那个茄子皮炖肉可好了,又香又筋道!”

    二十八。

    吃过早饭,王锐给人装了一袋子干菜,搬了两坛子腌菜,打发人动身。

    白鸿昌不乐意:“这么近,我吃罢晚饭再走吧!”

    王锐想了想,说:“天黑上路不安全,我不放心。”

    他在关心我!白鸿昌心花怒放,决定等吃过午饭天最亮的时候走。

    王锐给人准备了相当可口的饯行宴。

    小灵芝炒鸡腿肉,水煮牛肉,清炖小排骨,清炒小油菜,小葱拌豆腐,凉拌金针菇,当归羊肉汤。

    六菜一汤,三荤三素。

    白鸿昌美得冒泡。全是他最喜欢吃的!就算以前不是,从现在起也是了!当归羊肉汤啊,当归啊,归啊……他一定会归的,早早的……

    第 39 章

    二十九,过大年。

    王锐是不想再去大伯母那边掺和了,一个人开伙还能吃得顺心一些。

    从早起就开始准备,两个大锅,两个炉子,电热锅,煤气灶,统统一起上阵了。

    大毛和刘成来找王锐大款要花炮,进门一看这架势,嗷嗷乱叫:“王锐,你一个人居然吃这么多,没天理没天理!”

    王锐挑眉:“我第一次自己过年,冷热荤素,十六个菜,过年本来就讲究富余嘛!”

    大毛哀怨:“是谁规定的大年三十必须在家里吃饭啊,没人性啊!”

    刘成满脸诚恳:“锐啊,剩的太多放坏了可惜,吃不完的放我家冰箱里吧,大前天买的,给你用了!”

    王锐哭笑不得:“以我的饭量浪费不了,今晚和明早吃饺子,明天中午晚上吃剩饭菜,也差不多了。你们要是来蹭饭我也不会踹你们出去的。”

    总不及新菜好吃!两人愤愤,把剩下的花炮搜刮一空扬长而去。

    王锐在后面喊:“你俩少放点儿,那要晚上放才好看!还有还有,给我留两支钻天炮,炮筒也留几根!”

    临近中午三堂哥王涛带着王冰过来叫王锐一起吃团年饭。王锐还颇有点惊讶。送年礼的时候已经说了今年自己过,居然还这么诚意来请,应该是那“买卖”的功劳吧!也对,一个十五六岁小孩,年礼一车车的送,还可以理解为小孩子不会过日子糟蹋爹妈留下的钱,可一买就是一辆8000多的摩托,在这小村子里确实打眼了些。

    王冰小不懂事,王涛却更是惊讶。数数锅上炖的桌上摆的灶上炒的,十几个菜!还都是上讲究的好东西,不是他们家干豆腐酸积菜土豆萝卜也上桌凑数的那种!

    王锐再次表明了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立场,又给王冰捞了两个鸡腿晾凉了一手一个拿着路上吃。

    累死累活忙半天,热火朝天吃半个钟头。王锐突然发现,这过大年也是个力气活。还好下午不用他包饺子,他院子里冻着近200个呢,99个水饺,99个蒸饺,是二十八上午白鸿昌给包的。也不知道那厮什么时候学的包饺子,更不知道能不能吃……

    晚上吃饺子的时候,王锐彻底黑线了。他煮了六十个饺子,居然吃出了十七个硬币!暴发户就是暴发户,书香门第也掩盖不了他暴发的本质!

    吃完饺子放炮。先在家里。一千响的小鞭,前门口两挂,后门口两挂,大门口两挂。放完家里的去上坟烧纸。爷爷坟前一千响的小鞭两挂,二踢脚一扎。父母坟前加倍。紧接着随大伯堂哥们去十字路口,给早就找不到坟地的王家祖宗烧纸钱。

    放完鞭炮烧完纸,回到家里大毛和刘成已经在等了,还有一群小萝卜头儿。

    “你们这么快就回了?”王锐问。

    “也是刚回来的,快点儿吧,就等你了。”刘成催促。

    王锐家旁边空地大,正是放地雷花的好地方,省得放炮的时候还得担心不小心点着了谁家柴草垛引起小火灾。话说,每年年三十晚上村里都会有几家发生小火灾,也不严重,就是院墙外的柴草垛,烧一会儿泼一泼也就好了。

    地雷花很漂亮。几个孩子都忍不住想上手,被几个过来看热闹的小青年武力镇压了。遍地开满各色莲花的时候,王锐觉得肩膀一痒,紧接着一个嚣张无比的声音传了过来:“灭哈哈,可憋死小爷了!”

    王锐一笑,终于彻底放了心。这次封印小红莲解了差不多半年,可真够磨人的。

    人多炮少,王锐拼死拼活留下了两支钻天炮,炮筒一根都没捞着,被那群小萝卜头一人一根瓜分了。这炮筒一米多长,大人拇指粗,外层包装很漂亮,小孩子们都喜欢,王锐这两支也是给松松留的,年前那孩子可是拉着小锐哥的袖子叮嘱了好久呢!

    人群散开之后,王锐关了院门进了农场,一到里面就见小红莲正在迎风招展扭来扭去。那小模样,别提多欠揍了。

    小红莲使劲扭着叶片:“王锐王锐,你看小爷是不是更好看了?”

    王锐失笑。是更好看了,叶子更绿花儿更红,也奇了怪了,不过一朵花,愣是让他看出了一丝妖孽的感觉。

    王锐伸手就在花瓣上戳啊戳的。

    小红莲大怒:“王锐你个不要脸的,等小爷解开所有封印化成|人形,第一个灭了你!”

    王锐抬头看天。小红莲的人形,哎呦喂,那得妖精成什么样儿啊!

    小红莲两片叶子在王锐脸上狂抽。

    王锐伸手捞住一片,翻来翻去看个遍,口水:“很久没吃荷叶鸡了。”

    小红莲嗖一下钻到池子另一边去了。

    王锐笑着摇头,打了一桶莲池水,回屋给那盆水仙换水。十几个大蒜头,挤在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大托盘里,郁郁葱葱的,别提多好看了。换了水,数数花苞,几十个,有一些已经开放了,估计明天开的更多。

    初一早上,王锐难得的睡了个懒觉。周围没有小孩子,是不会有人天还没亮就来砸门拜年的。蒸了一锅饺子,王锐又吃出了十几个硬币。这莲花叔,还真是怕他福气不够啊!

    吃过早饭去给大伯家拜年。王锐先给奶奶磕了三个头,又起身给大伯大伯母哥哥嫂嫂拜了年。

    大堂嫂抱着儿子往前凑:“阳阳,这是你四叔,快给四叔拜年!”

    王锐嘴角抽抽,那王伯阳才十个月大,话都不会说呢!不过王锐只是笑笑,也没抱,塞了一个红包到小孩胸口的小兜兜里。

    王冰不乐意了:“小锐哥,我也要压岁钱!”

    王锐笑了:“冰冰的压岁钱我可给不得,咱们是平辈啊!这不我给冰冰买新衣裳了吗?冰冰的新衣裳可以换十个红包了,冰冰是想要新衣裳还是要红包啊?”

    王冰低着头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白色长外套,黑色紧腿裤,红色小皮靴。靴子上了掌,走起来路来咔咔响,别提多带劲了,几个小伙伴都眼红呢!小丫头马上就做出了选择:“小锐哥,我要新衣裳!”

    王锐大伯母端瓜子的手又抖了一下。七八岁小丫头片子,那一身一千多块,可心疼死她了!

    兄弟四个带着王冰一起出门拜年,整整走了半天将近中午才把所有要去的人家走完。王锐也不嫌丢人,手上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是王冰拜来的糖果瓜子花生什么的。王冰可美死了。以前出去拜年走不几家口袋就装不下了,她三个亲哥都不愿意帮忙,还是小锐哥好!

    吃午饭的时候就全都是剩饭菜了。王锐吃饱喝足,看看剩下的,初一晚饭和初二早饭也差不多够了。

    下午开始有人来拜年。那一大盘水仙花很是吸引眼球。王小二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不好意思要,就眼巴巴瞅王锐。王锐心一软,就从里面抠了一个蒜头出来,还搭了一个大碗。这一心软不得了,王小二那群人可是有二十来个的!小点儿的手上都抓着核桃栗子什么的腾不出手来,大点儿的走的时候就一人捧了一个大碗。

    王锐看着拼上老命留下来的两个蒜头,心疼不已,又回头吆喝那群毛头小子:“大碗给我送回来!”

    那群小混蛋跑得更快了。

    初二给小舅舅和姑姥姥拜年。

    小舅妈在外面忙活做饭,王锐和小舅舅坐在炕上一边逗奶娃娃一边等饭吃。

    正逗得起劲,小表弟“哇”一声哭起来了。

    甥舅俩目瞪口呆,呼唤援兵:“媳妇(舅妈)快来,孩子哭了!”

    小舅妈腾不开手,就喊:“不是尿了就是拉了,你们给换下尿布,我忙着呢!”

    王锐瞅小舅。

    小舅瞅王锐。

    “你换!”甥舅俩异口同声。

    互瞪。

    王锐伸手,比划半晌,又缩了回去,抓耳挠腮。

    小舅伸手,比划半晌,也缩了回去,抓耳挠腮。

    这软趴趴的小东西,那么小两个手掌就捧得住,这要一下子捏坏了咋办?

    爷俩脑门上开始滚汗珠了。

    小孩儿哭得更凶了。

    小舅妈提着铲子进屋,怒火熊熊:“你们两个废物,都给我闪远点儿!”

    嗖!

    一个闪到了炕梢,一个闪到了炕头。

    那速度,别提了。

    小舅妈亲自动手。

    王锐看呆了。小舅妈才二十一,只比王锐大了五岁。十九岁出门打工,没多久就被王锐小舅给拐回家结婚生孩子了。却一点都不娇气,家里地里活都一把抓。上辈子王锐小舅被人卷包,这个女人也始终不离不弃,甚至卖了嫁妆首饰要给王锐当学费。更甚至,在得知王锐断袖的时候也是她拦下了舅舅手里的棍子,给了他一个随时可以回来的家。

    直到女主人忙完接着出去炒菜,一直贴墙装壁画的大小两个男人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然后再次一左一右围在小孩儿身边,伸手指头戳嫩嫩的小脸蛋儿……

    初三,走老亲。

    老亲在邻县,是爷爷那辈的。论起来,是王锐父亲的表叔,王锐得叫表爷爷,三个,都六七十岁了。还有一个表爷爷已经不在了,只有表奶奶。

    四份礼,王锐是照着大伯办的。大堂哥已经结婚分家,他得自备一份礼了。乡村拜年不过老三样,两斤点心,两瓶罐头,两瓶酒。没有男性长辈的酒换水果。点心是乡下点心铺打的,硬邦邦的油炸酥饼,硬纸盒包装。往往一盒点心能转好几家,转到最后,有那不挑剔的就自吃了,挑的就掰碎喂猪了。

    王锐也是备的每户三样礼。三个表爷爷那里,两斤蛋糕,一串香蕉,两瓶酒。寡居表奶奶那里,两斤蛋糕,一串香蕉,一箱露露。除此之外,再各加两斤背腿肉年礼。两斤肉的年礼大堂哥是不用的,上头有大伯呢。但是王锐是顶他爸的,况且隔了好几辈的老亲,顶多走完老人这一辈也就断了。

    午饭是在大爷爷那里吃的,热热闹闹几十口子。王锐以前没怎么来过这边,人都认不全,一整天都在被拉着认人了。

    初四初五,继续走老亲。

    初六,王锐大伯母待客。王锐小姑一家,大伯母娘家兄弟姐妹,大堂嫂娘家人,也是浩浩荡荡一大群。

    王锐没过去凑趣,一个人在家里要自在多了。

    松松来了。得了小锐哥给的两支钻天炮又被塞了两口袋核桃,手里还提着一串葡萄,兴冲冲跑回姥姥家献宝。

    然后,又打起来了。

    王冰看上了核桃和葡萄。

    王冰老舅家的儿子看上了钻天炮。

    松松就记住了小锐哥教过的,大老爷们不能让人欺负,被欺负了一定要加倍反欺负回去。

    所以,八岁的松松先把九岁的王冰打嚎了,紧接着又把十岁的王冰表哥给打嚎了。

    打嚎之后,来找小锐哥邀功求表扬。

    王锐失笑。原来松松不仅随了李家人的憨厚老实,还随了他们的傻大个傻力气……

    初六下午,王锐计算着时间去村口等班车,越好今天捎蛋糕回来的。

    蛋糕是三层的,很大,还附送了三个巴掌大的小蛋糕。王锐给班车司机家小儿子留了一个,自己提着大小三个蛋糕回家。路上遇见到小卖部买零食的松松和冰冰,就把两个小蛋糕给了两人一人一个。

    松松眨巴着眼:“小锐哥,先放你家,我回家的时候去拿。”

    王冰抱着自己那个回家了。

    很快,王冰和她老舅家的小表哥又打起来了。据说小丫头新衣裳都被弄脏洗不掉了,哭闹了好几天。

    一个蛋糕引发的血案……

    初七一大早,王锐就过去三叔公家拜寿兼帮忙打杂了。

    寿礼很简单。一对五十年人参,一只老烟袋,一袋烤烟丝,一个大蛋糕。

    那只老烟袋深受欢迎。三叔公一高兴,把自己年轻时用的砚台给了王锐。

    王锐黑线:“三叔公,这是古董吧?我可不能要!”

    再说,现在已经没人研磨了,这玩意儿就算给他他也不会用!

    王小叔笑抽了:“爷爷,我就说你这砚台送不出去吧!王锐你不知道,这块砚台,爷爷给几个重孙辈都送遍了,那几个丫头小子别说用了,连毛笔都不会拿!”

    三叔公眼一瞪,胡子就吹起来了。

    王小叔家儿子王铮偷扯王锐衣角:“小锐哥,你就收下吧,太爷爷老想教我写毛笔字,说我最小好管教,你就救救兄弟吧!”

    三叔公胡子继续吹,眼睛继续瞪。

    王锐只好收下了。

    王铮怕在太爷爷面前失宠,赶紧凑上去说小话:“太爷爷,你看小锐哥给买的蛋糕了没?三层,这么高这么大!太爷爷,我要吃一大块,比他们都大的块!”

    三叔公被重孙顺了毛,眉眼都笑开了:“就给你比他们都大的块!”

    初八,给小姑姑拜年。

    四个侄子四份礼。

    每人三色礼。王锐也没破例。两斤蛋糕,一兜苹果,两瓶酒,另给松松加了一包什锦软糖。

    因为那包糖,王冰和松松又打起来了。松松在自家门口把他冰冰姐给打嚎了。

    这小孩子打架,实在是有趣。王锐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每次去外婆家都被赵国强欺负。那个不要脸的,大他四岁,老仗着块头大欺负人。于是每年赵国强来他家的时候,王锐就纠集了大毛和刘成,三个一起上……

    初九,初十,被两个本家叔伯叫去陪了两天客。

    十一,彻底清闲了下来,略微收拾下回了市里。

    第 40 章

    屋子打扫过重新烧暖,给桑桑打了个电话,结果那小同学立马就赶过来了。今年他们都在天津过的年,秦桑给王锐带了一大箱麻花。

    王锐看着那一大箱麻花眼皮抽抽,他一向不怎么吃零食的!

    秦桑也苦恼了。当初在天津被人一忽悠就买了,谁知道买回来他们家都没人吃啊!

    “行了行了,”王锐拣了几盒出来,“我本打算叫你一起去给老于拜年,带上几盒给老于孙女。”

    秦桑也拣了几盒:“给周校长,上回被你非礼老周都没报警!”

    王锐用眼角看人:“好像你也有份儿吧?”

    秦桑振振有词:“我顶多一从犯,所谓法不责众!”

    王锐哭笑不得:“那‘众’还三人呢,咱们俩,俩,俩!”

    秦桑眨巴着眼:“那下次叫班长副班长一起。”

    “有好事你怎么不想着他们?”王锐笑抽了。

    “我怎么没想着了,我还给他们留麻花了呢!”秦桑瞪着眼睛反驳。

    王锐忍不住,又把人揉搓了一顿。

    秦桑一边扑腾着反抗一边叫:“我妈都没这么揉过我,王锐你个混蛋!”

    王锐龇牙乐:“那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么!”

    秦桑直接上脚踹:“王锐,我要代表正义人道毁灭了你!”

    王锐只随手一拉一甩,就把人按床上了。

    秦桑被按得动弹不得,气得蹬腿。

    王锐就又开始担心起秦桑的小体格儿了。

    “桑桑,跟我一起跑步吧,有时间再陪我打打拳。”王锐说。

    秦桑不干:“不要,累得慌。”

    王锐沉默一会儿,说:“你要是跑得完五千米,我送你车模。”

    秦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再想想上次运动会跑五千米时的生不如死,又犹豫了。上次他才跑了一半!

    “三款车模。”王锐把人带到客房,地板上放着三个尚未拆封的箱子。这是他托莲花叔弄来的,都是秦桑喜欢的车型,本打算送做生日礼物的,现在做诱饵也不错。

    秦桑抱着一个箱子不放:“要车模,不爱跑步!”

    王锐摇头,没得商量。这要是日后的绑架避不开,让这孩子打架可能性不大,怕是他也下不去手,最起码得跑得动吧!

    秦桑也知道不劳而获是可耻的,可他在王锐身上不劳而获惯了,就想耍赖皮。

    “叫哥也不行!”王锐难得的强硬,拿彩色油笔在一个箱子上写了个3000,一个写了4000,最后被抱着不放的那个写了5000。

    “三千米一个,四千米一个,五千米一个。”王锐直接放诱饵引诱。

    三千!一下子被砍掉近一半,秦桑顿时觉得身上充满了干劲儿。三千不多,上次他跑的也差不多有两千五呢!

    于是,秦桑同学顺利被拐带了。

    当天傍晚,王锐翻墙进校园跑步。秦桑气喘吁吁跟在后面,跑几步歇一歇喘一喘。等王锐十五圈跑完的时候,秦小桑才跑了五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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