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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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1995 作者:rouwenwu

    :“那不贵,两百来块。”

    王锐小姑张张嘴,什么都没说。

    这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吧,王锐挑眉,又用力扇了几下,不紧不慢说道:“我看书上说,女儿要娇养富养,我们老王家就这么一个丫头,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大热的天,奶奶居然连电风扇都舍不得开,可热死了!

    这会儿王锐大伯和三个堂哥都回来了,大堂嫂也抱着儿子过来了。王锐看看人都到齐了,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帮大伯点了一根,又把剩下的扔给了三个堂哥。

    “小锐晌午饭在这儿吃吧,我让你嫂子买熟菜去。”王锐奶奶从炕席底下摸出一个小塑料袋,打开裹了好几层的手绢,拿了两张十块出来,想想又放回去换了一张五十。

    王锐赶紧拦住了:“奶奶,不用了,待会我去刘成家吃,他们家炖鹅呢,我就是有个事儿说说。”

    “啥事儿?”王锐大伯母问。

    王锐看看奶奶,看看大伯:“我爸妈当年出事的时候对方赔了八万。”说完这句,直直看向奶奶。

    对上小孙子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王锐奶奶想起那年小孙子揍人时的狠劲,愣是没敢撒泼,只说道:“你爸命不好,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苦巴巴拉扯大,可怜不长命……”

    王锐拿挂在门后的毛巾帮奶奶擦眼泪,说:“奶奶,两条人命,一人四万。当时我小,大伯说帮我保管留着念大学。现在我也大了,成绩也凑合,不出意外明年大学应该跑不了。”

    王锐奶奶又想嚎,王锐抢在前面说:“奶奶,我爸是你生的,那四万留给你养老,我一分不要。”

    王锐奶奶一声嚎愣是憋了回去。

    王锐大伯母着急呀,还有四万呢!就抢着说了:“小锐,你大伯年轻时候伤了身子,这会儿正花钱的时候,你死抠着要钱可是丧了良心……”

    王锐呼呼闪着扇子,险些笑出声来:“大伯母,我什么时候说要钱了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爸在的时候最关心三个侄子的婚事,大哥结婚我替我爸做主给了两万礼金,二哥三哥当然也不能两样,还是一人两万。上次大伯还说那钱都帮我存着呢,既然没动,现在家里又正花钱,就先取了出来吧,也别心疼那几个利息钱了!”

    “奶奶,大伯,你们说这样可好?”王锐笑眯眯看着自家奶奶和大伯。

    可好?

    怎么回答?好还是不好?

    不好,那就是四万欠款,明年夏天那小犊子就可以名正言顺讨要。

    好,那就是随礼。当初大儿子结婚收的礼金都给了大媳妇,现在两个媳妇进门,一样的媳妇一样的待遇,收的礼金自然也是两个媳妇的。每人两万!现在每次婆媳拌嘴大儿媳都咬着那三万块不放,现在又来!王锐大伯母气得浑身哆嗦,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锐放下蒲扇,站起身:“没事我先走了,四哥四嫂还等我去吃饭呢,明儿事多,有用得到的大伯尽管吩咐。”

    第 48 章

    王锐起身往外走,王冰和松松蹦蹦跳跳跟在后面。王锐只好停下来,先摸摸王冰头发:“冰冰,这裙子好看,头发也得重新梳一梳,吊个高点的马尾绑上那个粉红色的头花就挺好,或者梳两个小辫子戴前几天给你那小帽子也挺好。”

    王冰跑回去:“妈,给我梳小辫!”

    松松眼巴巴看着小锐哥。

    王锐摸摸小表弟脑袋对小姑说:“松松那大船可别送给别人,那是前些天我同学给我的,买的时候花了三四千呢!”

    走出大门,王锐狠狠出了一口窝囊气。十几年了,可憋死了!

    到了刘成家,一大盆香喷喷的鹅肉已经上了桌儿,王锐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好位子。一坐下,两双筷子就伸过来了,刘成爸妈一人夹着一个鹅翅膀。王锐喜滋滋接了。要知道,他最爱吃翅膀类了!

    大毛也爱吃翅膀,嫉妒了:“哎,鹅翅膀最香了,王锐你个饭桶!”一边说一边抡筷子去抢。

    王锐一手捏起一个,左啃一口右啃一口。

    大毛夹了一块鹅腿规规矩矩坐好,斯斯文文咬一口,鄙视:“一中高材生,注意形象!”

    刘成一边看热闹一边啃了一堆鹅骨头出来。

    转天,大伯家吃宴席。身为王家子弟,王锐也不得不跟在几个本家叔叔身边忙活了一天。

    到了结婚正日子,王锐自然也不得不一大早就过去帮忙。二哥三哥的新房离大伯母家不远,宾客也是先到大伯母这里送礼金的。负责收礼记账的是本家的一个叔叔,王小二的亲叔叔。

    王锐过去的时候大伯正在和王三叔说话。王锐也没动,等他们说完才对王三叔说:“三叔,把我的也记上,每人两万,前天给的。”

    王三叔倒吸一口气,看看王锐大伯,手上犹豫了下,笑了:“小锐那买卖来钱不少吧?”

    王锐也笑了:“冬天好一些,每月有万把块,夏天差点,也有个七八千。五五分,平均我每月能落个四五千的样子。家里用钱,这不我这一年的收成都在这儿了!”

    王锐大伯看着侄子说不出话来。

    王锐看着王三叔写完礼单,跑到院子里按自己手中单子接待来客帮忙派桌,周到得很。

    王三叔咋着舌说:“树立哥,你有个好侄子啊,又孝顺又大方,看着就是个出息的!”

    王锐大伯有苦说不出。是啊,又孝顺又大方。每年年礼一车车的送,衣服一堆一堆的买。去年过年老太太身上那套衣服两千多,让整个村子老人家都眼热的很。就连给他小闺女买衣服买鞋,也都是上千的!全村都知道他那侄子孝顺大方,可他那侄子每回都只给老太太和小丫头花钱,只买那些贵死人的吃穿,每回他婆娘都被气得躺上几天!

    中午端盘子,王锐负责四桌儿。

    奶奶屋里,炕上一桌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妇女,地上一桌低一辈的妇女。娘亲舅大,爹亲姑大。炕上一桌,王冰三个舅妈都在,王锐小姑也在。王锐端着大簸箕上凉菜的时候王冰小舅妈往炕里头缩了缩,看都没敢多看王锐一眼。

    大伯屋里,两桌都是男的,炕上长辈,地上低一辈。王冰三个舅舅和王锐小姑父都在炕上那桌。王锐第一次进去的时候王冰小舅低着脑袋缩了缩,第二次进去那人就已经跟人换到了最里面的位子。

    王锐暗笑。打人这事在质不在量,下一次狠手就行,过了度就不好了。至于怕成这个样子吗?

    下午王锐在院子里帮忙清点碗碟,就听西厢房那里一阵吵闹,伴随着小孩的哭叫声。过去一看,囧了。王冰站在旁边边哭边骂,手上捏着一条被扯坏的蕾丝边,裙角也被扯开了一道。松松把王冰老舅家小儿子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拳拳不落空,愣是把那小孩打得哭爹喊娘。

    这小孩子多了,就容易出事。王锐摸摸下巴,得出了结论。

    话说王锐给了松松船模,这小孩爱得什么似的,人又住在姥姥家,舍不得往家里拿,又怕结婚这天人多给弄坏了,就藏在了厢房里。可是王冰老舅家那小儿子淘得很,一眼不着就给翻出来了,结果就看上了,玩坏了,还想给转移地方偷走。王冰这两天得了新衣服,又跟表弟一起玩船模,感情正好,自然不干,结果兄妹俩就打起来了。松松知道以后,一看船模被弄坏了,姐姐被打了,姐姐的新衣服还被撕坏了,顿时小拳头一捏就冲上去了。要不就说老李家遗传好呢,傻大个傻力气,八岁打十岁,完全一边倒!

    2楼

    被打的小孩在地上打着滚嚎,王冰和松松一边一个围着王锐哭。

    “小锐哥,我新衣裳被弄坏了,我才穿了一天……”王冰哭得眼泪哗哗的,又想起过年时被表哥弄脏洗不掉的小外套,新仇加旧恨,跑过去又踹了两脚。

    松松抱着船模上被掰掉的一小段栏杆,揪着小锐哥衣角吧嗒吧嗒掉眼泪。

    院子里又哭又叫,几个大人也都过来了。

    王锐随手捞了一把椅子坐了,拿纸巾帮小表弟和小堂妹擦脸擦手。

    乡下小孩儿打架,有那护犊子的家长会直接炮轰对方祖宗三代,比如王锐奶奶。有那明理的家长会先拉过自家孩子打几下再说。王锐大伯母对女儿娇得厉害,自然舍不得动。王锐小姑一向还算讲理,看到人家小孩被打成那样就直接伸手拉自家儿子。王锐把松松往怀里一带:“小姑你呆着别动!”王锐小姑就真的不动了。

    王冰三舅妈在王锐面前有点打怵,可到底还是护犊子,又见大姑姐和大姑姐的小姑子一点表示没有,拉着儿子指桑骂槐就骂开了。王锐剔除掉里面的脏话,听一听,不外乎人多欺负人少在家门口欺负外姓人不给老舅爷脸面以后没法登门之类。

    在自己家,王锐大伯母和小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被打得流鼻血的不是自家的。

    没牵涉到自己,王锐也懒得理会,可一见身边两个孩子眼泪止都止不住那边又骂骂咧咧不停口,也恼了:“我说你儿子眼光还不赖,冰冰的裙子是我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三千多,才穿一天。松松的船模是我从北京带回来的,买的时候三千多,也才玩了两天。这大热的天儿,哭得这么狠,上火可就不好了,我们家统就这两个小孩儿,宝贝着呢,这都让人欺负上门了!”

    王冰三舅妈一下子就哑巴了。六,六千多块,这可不是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就说得过去的!

    王锐大伯母一看老闺女被撕坏的裙子,心疼了。哎呦,三千多的裙子啊,闺女喜欢着呢!再看松松被弄坏的船模,又觉得娘家人让她在小姑子面前没了脸面,心里更不痛快了。

    王冰哭着进屋找奶奶主持公道,王锐懒得在这边掺和,就抱了船模往外走:“回去找胶水粘上试试。”松松一手抱着小栏杆一手抓着小锐哥衣角抽抽搭搭跟在旁边。

    刘成正在王锐家写作业,王锐翻出胶水直接吩咐:“动手能力强的理科生,过来动手了!”

    别说,这理科生动手能力是挺强的,活儿挺细致,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出来。松松总算乐出来了。

    王锐心情挺好。大伯那边算是暂时打发了,只要以后不来招惹他,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就好。毕竟三个儿媳都不是吃素的,三万加两万加两万,啊,婆媳矛盾,不可调和的矛盾,真好!

    晚上,睡得很香,居然被人直接摸进了房间。

    “叔,你能不能走正常渠道?”王锐很无语。

    “这不晚了怕打扰你嘛,起来开门多麻烦啊!”白鸿昌掀蚊帐往里钻。

    王锐伸手开灯,一看爬上来那人,嘴角狠狠抽了抽:“被家暴了?”

    白鸿昌疼得龇牙咧嘴:“是啊,老爷子拿鸡毛掸子抽的,说我破坏了他的人生规划,以后要保留老子打儿子的权利。”

    王锐觉得后背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以后,要被家暴啊……

    白鸿昌趴下,扔过一盒药:“给擦点药,我得保留体力。这次是男子单打,以后还有女子单打,说不定还有男女混合双打。”

    王锐一点一点帮人擦药,动作很轻。

    “哎,你使点劲儿,得揉开!”白鸿昌催促。他可是特意没抹药熬过一天等天黑肿得最厉害的时候过来的,就不信锐锐不心疼!

    王锐确实有点心疼了。莲花叔这样的,用后世的话说,应该叫无节操渣攻转忠犬吧,是吧是吧?

    “叔,我有点喜欢你了。”王锐说。

    白鸿昌却打了个哆嗦。亲爱的锐锐,你告白的时候那手能不能别放在我屁股上啊!

    第 49 章

    王锐手上微微用力,捏捏,手感不错。

    白鸿昌又哆嗦了一下。

    白鸿昌转过头,用力眨巴着小眼睛:“锐锐,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的,不用顾虑我身上的伤,不疼 ,真的!”

    王锐挑了挑眉,一点一点俯下身去,在那个明明吓得半死却死撑着装坚定的大叔嘴角上亲了一下,一手就钻到了裤子里面。

    白鸿昌装不下去了,嗖一下缩到炕梢,一手抓过毛巾被挡在身前,如临大敌:“锐锐,我怕疼,真怕……”

    那表情,那声音,别提多可怜了!&039;

    王锐招招手:“过来。”

    白鸿昌拼命摇头:“不过去。”过去才是傻子,我又打不过你!

    王锐脱掉背心,眼一瞥:“你不过来,那我过去了!”

    嗷!白鸿昌一招饿狗扑食,把王锐扑倒在炕上,眼睛绿油油的,声音都粗了:“锐锐,你勾引我!”

    王锐鼻子抽抽,后悔了。这老表叔身上不止药味儿,还老大汗臭味儿!

    “你几天没洗澡了?”王锐一手按在莲花叔面门上把人往后推。

    白鸿昌声音越发粗了:“昨天,不,前天晚上跟老爷子交底儿,被罚在书房跪了一夜,昨天早上被抽了一顿,晚上开车来找你……”

    王锐推得更用力了:“叔,现在是夏天……”

    白鸿昌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仗着满身都是伤王锐舍不得用力干脆耍了赖皮。

    大夏天的,王锐晚上睡觉开着窗子还把电风扇开到了最大档,这会儿被这么一个热乎乎臭烘烘的人形被子盖上来,更热了。

    “完了,要长针眼了,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渣男!”小红莲抽着气小声嚎叫。

    王锐嘴角一抽,什么兴致都没了。忘了这儿还有个偷窥的!

    白鸿昌看王锐实在不乐意,蔫头蔫脑打商量:“要不我先去洗个澡?”

    王锐眼角一挑:“药,我亲手抹的。”

    白鸿昌不死心,追问:“那我现在算是重新上堂吧,是吧是吧?”、

    “……”王锐。

    白鸿昌握拳,好不容易重新竞争上岗,一定要保住这来之不易的地下情夫的身份,然后努力从地下转到地上!一边下着决心,一边蹭来蹭去。

    被人蹭了几下,王锐忍无可忍,一手握了上去。

    白鸿昌顿时虎躯一震险些叫出声儿来。锐锐,亲爱的锐锐居然在用手帮他!锐锐的手多好看啊,十指修长有力……有力……嗷……

    两人傻愣愣对视片刻,王锐一脸淡定下去洗了手,又扔了一卷卫生纸给莲花叔,拉过枕头,躺下睡了。

    白鸿昌泪奔了。锐锐,我是太激动了,不是早x啊,绝对绝对不是啊啊啊!

    王锐转过头来,强忍着笑:“我知道你不是,睡吧,啊!”

    白鸿昌隔着蚊帐挠墙,这哄小孩儿的语气到底是为哪般啊,他是真的不是啊!

    王锐心情很好,睡得很香。

    白鸿昌睡不着,就趴旁边戳王锐嘴角。睡着了还在笑,哼,就知道你在笑我!怕把人弄醒,不敢用力戳,就凑过去亲了一下,再亲一下,舔一下,再舔一下。

    王锐翻身,只留了一个后脑勺。

    白鸿昌不敢再碰王锐,就死盯着看,看这腰细的,看这腿长的,看这屁股翘的……

    王锐伸手关灯,屋里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白鸿昌就躺旁边咬被角,咬着咬着也睡着了,再一睁眼,中午了。

    王锐已经和好面拌好馅就等老表叔来给包饺子了。

    “什么馅的?别老吃韭菜牛肉馅,没营养。”白鸿昌把自己洗干净过来帮忙。

    “黄瓜猪肉馅和茄子猪肉馅。”王锐开始擀皮。

    正包着饺子,王冰和松松一人端着一个小盆来给小锐哥送菜了。村里人都仔细,办红白喜事剩下的菜舍不得扔会都收在一起,办完事就分给左邻右舍吃。王锐看了看,王冰端的盆里全是炖肉,松松端的全是炒肉菜。以大伯母的性子绝对不会给王锐送菜,这应该是大伯母捡出来放在冰箱留给自家吃的,结果被王冰给送了过来。

    白鸿昌过来带了好些南方水果,芒果菠萝之类。王锐把菜倒了出来,一人给装了一盆水果,两个小孩乐颠颠跑回去了。

    2楼

    白鸿昌看了看,皱眉:“锐锐,现在天气热,吃剩菜不好。”

    王锐一手端了一个盆:“我不吃,给对门送去,他们家人多。”

    送菜回来,白鸿昌已经在煤气灶上煮上饺子了。锅小饺子多,生生煮了两锅才够。白鸿昌感叹,幸亏他俩都会赚钱,不然还真养不起。

    吃完饺子,王锐又给白鸿昌上了一次药。别说,那抽出来的痕迹在灯下看不明显,这大白天一看还真挺吓人的。老爷子也太狠了,这可是亲儿子啊!

    阿嚏!

    白次儒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哼,那个混球!不对,那两个混球!”白次儒气哼哼的。桑桑被送到外婆家了,儿子偷跑了,儿子的男人,不,儿子看上还没到手的男人被他吓跑了。哼,没胆儿的家伙!

    老先生研究魏晋文学的,对断袖啥的见怪不怪,可怎么也没料到自家儿子会断袖。那个混蛋儿子,也太会伪装了,从小到大琴棋书画没少学,学得也挺好,让他一度骄傲后继有人,谁想到那个混蛋大学偷偷转系学法律啊!学法律就学法律吧,可他居然偷偷跑去山西包小煤窑,毕业了还光明正大当了包工头儿!哎呦,白家书香传家,居然养出这么一个暴发户!暴发就暴发了,他居然还找了一个男人!

    儿子找了一个男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孙子没有了,意味着原本憧憬了许久的退休后含饴弄孙的幸福日子没有了!

    更丢人的是他居然还搞不定那个小了他整整十岁的男人!

    那个男人,不,应该说那个孩子,也忒欠揍了!多好的苗子啊,都打算过些天正式收个关门弟子了,居然,居然!更可气的是他老人家还没怎么样呢,他一个晚辈不上赶着来讨好卖乖居然还跑了!跑了就跑了,他那个混蛋儿子居然还丢下老态龙钟老气横秋的老父亲追过去了!这还了得!

    两个混球!哼哼!

    阿嚏!阿嚏!

    王锐和白鸿昌同时狂打喷嚏。

    “感冒了?”白鸿昌揉揉鼻子,伸手探王锐额头。

    王锐揉揉鼻子,指指旁边的小楼:“我们村里人都以为那是你房子。”

    白鸿昌眼睛瞬间闪亮:“那以后我来这边可就是光明正大不用避人了,这可真是个美好的误会啊!”

    “你什么时候回?”王锐问。

    “一会儿就走,得回去哄哄老爷子。”白鸿昌摸了摸胳膊,可真疼。

    王锐掀起白鸿昌的袖子,摸了摸那几道清晰的红痕,叹口气,什么都没说。

    白鸿昌抱了抱王锐,龇牙一笑:“锐锐,等我。”

    王锐从短裤里拉出一只手,咬牙。叔,你脸上那纯洁小少年的表情和手上这流氓不要脸的动作一点都不搭!

    第 50 章

    白鸿昌看了看被扔出来的右手,很是遗憾,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摸到了啊!

    王锐拿了一个袋子,去收拾晒在檐下水泥台阶上的东西。

    “这是啥?”白鸿昌过去帮着收,被呛了一下,一股子烟味。

    “老旱烟,上次先生说插队的时候很喜欢这种烟,我从别的村找了一些,晒得很干,你带回去吧!”王锐说着,想起那个性子跳脱的老头儿,叹了口气。

    白鸿昌感动了,眼睛亮晶晶的。多孝顺的儿媳妇啊,老爸,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啊!

    正感动着,突然觉得冷飕飕的,对上王锐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白鸿昌打了个冷战。儿媳妇啥的,心里想想就好,他咋就一不小心给咕噜出来了呢!叫你嘴贱!再看看锐锐打量的部位,白鸿昌两手同时往屁股上一捂,他绝对不怀疑锐锐想把他就地正法的诚意,绝对不!

    王锐装好两蛇皮袋老旱烟,又从屋里拿了三封抽烟纸出来。旱烟没装完剩了一些,买抽烟纸的时候也多送了几本,王锐就把剩下的烟叶揉碎了,坐在那里一根一根卷旱烟卷,卷了几十根。

    白鸿昌拿了一支来抽,被呛得咳嗽不止:“这也太呛了吧!”

    “没加工的旱烟本来就这样,抽惯了旱烟的还抽不够你那种烟卷呢,你拿回去以后放在干燥处,时不时拿出来晒晒就好。”王锐把东西拎上车,打发人上路。

    白鸿昌看看四下无人,扑上去在王锐嘴上啃了一口又在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冲进汽车踩下油门,逃了。

    这力道,王锐敢说,他嘴唇肯定被咬破了,屁股也被掐青了!真nnd疼!个老流氓!  接下来的日子,王锐正正经经看了几天书,连带着大毛和刘成也认真了不少。王锐开学要比他俩晚一周,也没在家里多呆,直接回了市里。

    莲花叔果真忙了起来,许久都没打过照面,偶尔半夜三更打个电话,感觉那边还是偷偷摸摸的,这让王锐很是怀疑了一番,这老表叔到底是忙什么去了啊!

    “我表叔生病了。”秦桑一边吃饭一边担忧。

    流氓也会生病?!王锐表示很怀疑。

    “舅奶奶带表叔看了好几次医生了。”秦桑说,“还让我爸给介绍心理医生呢!”

    王锐也担心了,同时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三个月,表叔你那三个月要去忙什么啊!

    高三已经开学了,班级也重新分过,换了新的班主任。新班主任姓姜,是老于带出来的学生,对王锐很是看重,管得尤其严格,每天晚自习是必须要出席的。

    这么熬了一个多月,十一两天假,王锐终于脱出身来上京了。一见面,就见莲花叔瘦了一大圈,脸上还满是胡茬,脸色也难看的很。

    白鸿昌在在老板椅上转了两圈,笑了:“锐锐,我很快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王锐摸了摸莲花叔瘦巴巴的脸,皱眉:“助理说,你有一个多月没进过锐园,也没去过泓园。”

    白鸿昌一手乱摸:“我这不是在跟家里斗智斗勇嘛,基本搞定了!昨天就回来上班了,这不全都加班呢!”

    王锐扯莲花叔胡茬:“苦肉计?”

    白鸿昌瞪眼:“锐锐你真聪明,不过那只是其中一环,剩下的我不告诉你!”

    王锐看了莲花叔一会儿,叹气:“表叔,你亏了,我只是有点喜欢你,你亏大了。”

    白鸿昌两手齐上:“像我这么优质的人选,你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喜欢的。不过你得小心我爸,老头子越来越暴力了。上次他跟我表哥说想收你做关门弟子,还特意买了一打戒尺回来……”

    “……”王锐。

    “锐锐,我瘦了,你摸摸。”白鸿昌拉着王锐的手往自己排骨上放。

    摸着一根根清晰的肋骨,王锐觉得心里堵得厉害。上辈子他和那个人在一起始终不敢出柜,可是这个总是没有正形的大叔却不声不响一个人扛下了所有,他只对他说:“锐锐,你等我。”

    一根一根摸个遍,王锐解下脖子上挂着的翡翠坠子捏在手中,低声说:“叔,我还是喜欢你身上多点肉。”

    白鸿昌掰开王锐的手一把抢过坠子往自己脖子上一系,嘴角扯开一个大大的笑:“我以后一定会多吃肉,我保证不管抱多紧都不会咯到你的!这牌子真好看,你看多配我啊!”定情信物啊!好欣慰啊,锐锐终于被我拿下了!死缠烂打啥的,没皮没脸啥的,苦肉计啥的,表哥你的法子太好使了!

    戴上了锐锐给的定情信物,白鸿昌摸遍自己全身也没找到可以交换的东西,真是的,早知道就天天在身上挂一堆了!白鸿昌瞄着王锐,恨不得在他身上签字盖章,要知道,大学里野男人可是一群一群的!  下班的时候,白鸿昌接了个电话,忐忑不安:“锐锐,我爸要见你。”

    王锐头皮一阵发麻,表叔说,先生最近很暴力……

    艰难地点点头:“走吧!”

    到了酒店包厢,白鸿昌被自家老爸轰了出去,只好蹲在门口挠墙。

    一个半小时,门打开,白老头先出来,看到那混球没出息的样子,踹一脚,出门打了个车,走了。白鸿昌不敢去追老头子,进去看到王锐微抖的左手,跳脚:“被咱爸打了?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没事,”王锐任人抓着手吹了几下,又被塞了一包冰块到手心里,笑了,“先生说他一共收过三个亲传弟子,每一个进门前都要先来十下杀威戒尺。”

    白鸿昌腹诽,你肯定是被打的最重的一个,老爷子肯定是公报私仇了!

    回到t市,看到王锐被裹成粽子的左手,秦桑大惊:“王锐,你手怎么了?”

    “被先生打板子了,你表叔给裹的。”王锐黑线,坐下来指挥着秦桑拿剪刀拆绷带。

    秦桑一边熟练地拆绷带擦药水一边炫耀:“看,还是我厉害吧!”

    王锐赞叹:“嗯,您家学渊源。”

    秦桑一本正经教训:“我们当学生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看你,不学好被打板子了吧?以后跟哥学着点儿!哥都差点儿是预备党员了你还没混上优秀团员呢,王锐你个落后分子!”

    王锐先把人揉了一顿:“你也说了,是差点儿!”

    秦桑沮丧了:“这不是年龄不够嘛,明年就够了!”

    王锐这样的,有成绩却没纪律,选班干直接弃权,请假逃课更是家常便饭,就算学校看在成绩的面子上想照顾下那也说不过去。

    头悬梁锥刺股。

    王锐觉得高三真nnd痛苦!

    自从进入高三,秦小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仅自己好好学习,还监督王锐天天向上。

    如果王锐看闲书,比如股票小说论文之类。“王锐,你又看乱七八糟的书,赶紧好好学习,要是考不上大学那我多丢人啊!”秦桑直接没收了他们家舅爷爷花了三年时间才写成的“乱七八糟的书”。

    王锐坐下来看书,有时想起有什么没安排到的事难免走神,秦桑抄起圆珠笔就扎王锐大腿:“锥刺股,叫你不认真!”

    王锐回房开电脑,秦桑趴门口探一个小脑袋眼巴巴看着:“锐哥,给我玩会儿呗,就玩一小会儿!”

    王锐拿起圆珠笔,龇牙:“锥刺股!”

    嗖!小脑袋缩回去了。

    中午放学,王锐去一班门口等秦桑一起走,就见班里好多学生都没动地方。也是,高三教学楼在三楼,等到了食堂前面已经有了好多人,他们可舍不得浪费宝贵时间去排那种不是很长但是很宽的队。

    王锐进去的时候秦桑正在和两个班长讨论一道数学题,等讨论完几个人一起下楼吃饭。副班长拍着王锐肩膀:“王锐,你可真会养儿子啊,我们上高三都瘦了,你家桑桑居然还胖了好几斤!”

    班长也羡慕:“学校食堂可好了,昨天在小炒窗口买了一份五块钱的炒蒜薹,里面居然有三块肉!”

    王锐喷笑:“我听说人菜单上写的那叫蒜薹炒肉。”学校把食堂包给个人了,那伙食水平是直线下降。比如这蒜薹,市场价才一块五两斤!怪不得高三住宿生的脸都黄扑扑的呢!

    “要是不嫌浪费时间的话中午来我家吃吧,昨天刚买了排骨,用高压锅炖很快的。”王锐又想起了上辈子自己上高中的事。那时舅舅不在家,他吃得多学校伙食又差,营养上不去。那时每次大毛领了工资就买上几斤排骨或是两个肘子,老妈没空的时候就自己动手,用那勉强把东西煮熟的水平炖了肉送到学校。这两个娃,班长家在山区,离得远顾不上。副班长父母分居两地,老妈在宁夏没调过来,老爸又是个粗心的,只知道给儿子钱,却不知道有钱也难吃上肉。

    饭摆好,班长口水了:“这才叫蒜薹炒肉啊,全是肉只有几根蒜薹!”

    班长一边吃一边犹豫,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王锐,我住你这儿行不?”

    王锐一愣。  班长很无奈:“我们宿舍,那谁,李强,神经衰弱得厉害,我晚上睡觉打呼噜害人家整夜整夜的失眠。”&039;

    王锐想想:“那你睡书房吧,里面有单人床。其实我比较欢迎副班长!”

    副班长被一块排骨给噎住了,拼命摇头。打秋风啥的,打牙祭啥的,偶尔来一次就好,他可不想给人当伙夫啊!于是赶紧表态:“我不打呼噜,咱俩睡过,你知道。也不衰弱,真的!”

    秦桑小声提醒:“班长做的酱骨头也好吃。”

    王锐小声回答:“星期天我去买。”

    副班长小声插嘴:“星期天我再来。”

    班长也噎住了。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日子过得飞快,眼看就又到了期末。

    考完最后一科,接到了莲花叔的电话。

    “锐锐,明天来桑桑家吃饭,到时来个偶遇咱妈……”

    第 51 章

    呀!

    要见家长了!

    王锐前所未有地紧张了起来。还有,偶遇啊,偶遇啊,为毛觉得这么像骗局呢!

    可不就是骗局!

    为了搞定老妈,白鸿昌整整花了三个月时间布局,小半年执行。

    提出结婚计划,安排相亲,找人开房,发现不行。这是第一步,为时两周。

    看医生,无果,吃小药丸,狂吐,看心理医生,被推测断袖倾向。这是第二步,为时两周。

    装忧郁,装自闭,装厌食,装自杀倾向。这是第三步,为时两周。

    然后,爱子心切的白家老夫人就只剩挽救儿子性命这一门心思了。

    为了事业,为了手底下等饭吃的几千口子,强打起精神工作,跪在父母面前流泪陈情,什么不敢忘记香火,大不了以后日日小药丸,什么不敢给爸妈丢人,大不了日后一直一个人孤独终老。然后每天埋头工作沉默寡言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装憔悴。这是第四步,为时,至今。

    然后,爱子心切的白家老夫人就只剩心疼儿子这一门心思了。

    两个全程旁观的男人,白家老头子和秦家表哥,对那个狡猾无耻阴险不要脸的儿子(表弟)恨得牙痒,鸡毛掸子使用频率暴增。

    这些,都是王锐不知道的。

    在白鸿昌的安排里,锐锐只需要配合大家出现老妈面前,让老妈喜欢上这个孩子,然后找个合适的时间透露出他断袖的倾向,再然后就等着老妈亲自给拉皮条,啊呸呸呸,亲自给介绍了。

    就算以后暴露了,也大不了挨上几次单打双打或者集体混合打,反正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多么完美的计划!

    白鸿昌笑出了一口森森白牙。

    王锐到秦家的时候颇为紧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作为一个跑惯了腿的老同学,也不需要准备什么礼物,所以王锐也只提了一个果篮就罢了。

    家里没人,秦家两口子一个在厨房一个在书房,莲花叔一家子还没到,王锐缓了一口气。

    秦桑坐沙发上吃葡萄,指挥着王锐给扒皮。

    王锐扒了一会儿皮,门铃响了。

    “桑桑去开下门!”秦桑妈妈在厨房喊。

    秦桑踹王锐:“去开门。”

    王锐过去开门,门一开打个照面,还没来得及开口,莲花叔抢先开口:“妈,这就是王锐,我爸新收的关门小弟子!”

    王锐赶紧鞠躬敬礼:“先生好,师娘好,师兄好!”

    白师娘手一伸就在王锐新剪的毛寸脑袋上揉了一把,笑眯眯的:“这孩子长得真好!”

    秦桑乐颠颠跑过来把王锐挤到后面:“舅奶奶舅爷爷表叔,我又考了第一,要打赏!”

    王锐偷偷喘了一口气。太紧张了,桑桑来得太是时候了!

    白师娘被秦桑拉着在沙发上坐下,一老一少相谈甚欢,期间小的那个时不时被捏几下揉几把。

    几个人坐下聊天,白老头指指对面沙发,王锐赶紧坐下,不敢闲着,就拿水果刀帮大伙削苹果。

    削第一个递给师娘:“师娘吃苹果。”

    白师娘又在王锐脑袋上揉了一把。

    削第二个给白次儒:“先生吃苹果。”"

    白老头冷哼:“不吃苹果,给我扒桔子。”

    王锐赶紧扒了两个桔子,又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秦桑。

    秦桑嫌弃:“我不爱吃苹果,爱吃葡萄。”

    王锐想想,把苹果拿到厨房里切成小块,拿盐水浸过,洒上白糖,插上牙签,在小盘子里整整齐齐摆好才端出来。

    秦桑一块一块吃得可欢了。

    秦桑妈妈看不过去:“王锐你别惯着他,那孩子惯不得,现在毛病越来越多了!”

    王锐眨眨眼,桑桑有什么毛病吗,没发现啊!

    白鸿昌看看手里带皮啃的苹果,看看小侄子盘子里就差没雕花的小苹果块儿,嫉妒了,瞅了王锐一眼又一眼。

    秦家表哥很忧郁。一个栽进去爬不上来的表弟,一个被惯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傻儿子,人生啊!

    秦桑妈妈进厨房做饭,王锐进去帮忙,那样精致的江南菜他可不会做,打个下手切切洗洗还是可以的。

    秦桑过去扒厨房门:“王锐你多学着点儿,别每天不是炒就是炖的,都没个新花样!”

    秦桑妈妈直接飞了一头蒜到儿子脑门上:“不知道胖了十斤的那个是谁!”

    秦桑低着脑袋抠门板。

    “阿姨你教我做梅菜扣肉和西湖醋鱼吧,桑桑一直念叨的。”王锐也腻,他只会那两手家常菜,除了炒就是炖,做出来几乎都一个味道,不然也不会每周都围追堵截副班长了。

    “王锐你就是太老实了!”秦桑妈妈说着,又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桑桑很好,阿姨你别担心。”王锐笑眯眯答应。

    秦桑不满。王锐哪里老实了啊,灌他牛奶的时候都可凶残了!还顿顿都做难吃的胡萝卜,做了还强迫他和班长一起吃!王锐你个笑面虎!

    白次儒看了一眼那个“太老实”的小弟子,据说儿子勾引了他两年多还没吃到嘴,上次打板子的时候就应该重一点儿才是,一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白鸿昌也挤进厨房帮忙。王锐不济,他更不济,切的菜直接被淘汰了,最后两人都被轰了出去。

    趁人不备,白鸿昌在王锐屁股上摸了一把。

    王锐恨不得一脚把人踹飞。这流氓,也不看看场合!

    “王锐,过来陪你师娘下会儿棋!”白老头招呼。

    王锐哪会儿下棋呀,就看到棋盘上一片黑黑白白的了。不会下棋,就聊天。师娘是研究唐宋文学的。王锐偏爱魏晋,唐宋也是喜欢的。于是一老一少说着说着就偏到学术上去了,基本都是王锐在提问师娘在解答,偶尔先生插个嘴引导一下。

    秦桑趴在沙发背上看着,很失落:“爸爸,他们说的我都不懂,王锐比我还小一天呢!”

    秦桑爸爸摸着儿子脑袋安慰:“咱理科生不跟他们文科生一般见识,咱理科是经济基础,他们文科是上层建筑,没可比性。”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秦桑立马就欢乐了,一想又蔫了,“不对,表叔和王锐都是文科,可他俩都是暴发户,经济可有基础了!”

    秦桑爸爸大囧。所以那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

    午饭很和谐。

    饭后白鸿昌开车送王锐回家,难掩喜色:“锐锐,咱妈很喜欢你呢!”

    王锐:“那是把我当先生的弟子喜欢呢,爱屋及乌。”反正不是丈母娘看女婿……

    白鸿昌:“总之先留个好印象总没错,你对咱妈什么看法?”

    王锐想想,说:“大唐贵女+宋朝婉约女的统一体,很独立很有主见,很漂亮,很优雅。”

    白鸿昌猛点头:“是吧是吧,也不看是谁妈!”

    王锐脸一扭:“丈母娘好的地方你一点都没遗传到!”

    白鸿昌方向盘一拧,走了一个之字。丈母娘……没遗传到……

    王锐重新坐稳,板起脸:“注意安全,叔。”

    白鸿昌沮丧:“锐锐,眼睛小也有小的好处,真的,他们都说小眼睛深情!”

    王锐点头:“好吧,深情的表叔,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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