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回千年(女尊)第5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的,可能是因为奉先国与隆随国关系又闹僵了吧,搞得人心惶惶,为了这个舍依三天两头儿向我抱怨,在水一方的房子都空了,可我又能怎么样呢?大家都是搞服务行业的,市场不景气谁也没办法,而且这么一闹,想见阿临就更困难了。思来想去,唯一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办法就是两国和解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可是,我区区一个赌坊老板能做什么?虽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也不是这么个理解法。反正总而言之就是这些日子闹心事儿多,顺心事儿少,生活没情趣没目标,害得我天天坐在屋里对着墙壁大嚎:“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总觉得银票一天比一天难赚……”
幸亏我这个赌坊还是官府盖了章儿的,就算生意再差总不至于关门大吉。只是苦了那些小门小店的地下私营小赌坊,门庭冷落,估计离散伙不远了。前几天去在水一方走了一圈,倒是比我这里好些,依旧歌舞升平莺莺燕燕,却也是说不尽的苍凉意味。谁叫我们是纯粹的服务业呢,又不能学商家打折处理,降价销售,只好想些别的花样了。
鉴于澜沧坊的特殊性质,我成功地推出了俱乐部会员制。只要定期交纳一定数额的会费,就可以光荣地加入澜沧俱乐部,拥有会员卡,享受各种优惠政策,且总店分店一律通用。目前暂定为三种等级:白金卡每年二千两,单间雅座,酒水全免,可选择固定的牌师专门为其服务;黄金卡每年一千两,单间雅座,酒水半价;白银卡每年五百两,可单间可大堂,酒水八折优惠。好在不管是什么时代都有些纨绔子女,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因此新举措一经推出,慕名而来的瘾女子们蜂拥而至,不为别的,只为那20张限量版发行、绝不再版、最新时尚、绝对珍藏的白金卡,也值得打破头去争了。不管是富甲一方的富商,还是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我们澜沧坊本着一视同仁的原则,欲购从速,售完为止,公开发行,绝无黑幕,三天内所有卡片销售一空,营业额过十万,创历史最高,我真是个天才!其实,一个国家,政治局势越是紧张,人民就越是需要一些新鲜刺激的事来放纵自己尽情玩乐。今宵有酒今宵醉,今日不醉何时醉?反正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还不赶快乐呵乐呵?
至于那些抢不到会员卡的人,很抱歉,本店已无存货,你想要?自己去想办法吧,买也好抢也好,我们只认卡不认人。据说黑市上白金卡已经飙升至八千两一张了,不过那与我无关,最重要的是澜沧坊经历过一段时间的萎靡后,终于又红火起来,可人手就渐渐显得不足了。我把原来的一部分杂役经过训练升格为牌师,小工顶替杂役,又从外面新招了些小工进来,做下等的粗重工作。骑士店那边只是偶尔过去看一下,有欧露坐镇,我很放心。毕竟她那“欧八嫂”的名字绝不是白得的,虽然经营策略上比不了我这现代人的周到细致,但放在古代已是相当不俗了。
除此以外,每一位持卡消费的客人都会在出示卡片以后获得一次抽取幸运纸牌的机会,一共54张,若想集齐全套,就不但要经常光顾,还要发挥一切能力与其他客人交换花色,各取所需。54张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收集全的哟,嗬嗬嗬嗬,我就等着靠这个发财呢。
这天闲来无事,呵呵,我真是难得还有闲着没事做的时候,突然有点怀念以前爱吃的麻辣火锅了,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火锅。不禁抬头看看天色,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那就开始准备吧,耶!
下午我给全体员工放了假,让她们都出去玩一玩乐一乐,当作是对她们长期辛勤工作的表扬和感谢,(顺便也可以给舍依增加外快)店里提前打了烊,我自己带着潇湘、清秋、风韵,逛街去也!
唉,早知道带着众美男压马路是这么惬意的事情,我一早就干了。我今天穿了一套崭新的天蓝色缎面荷叶裙,外面罩了件青色的短衫,看着挺清爽的。头上挽了个简单的蝴蝶髻,用淡蓝色的簪子插好,我一向喜好简洁,讨厌过于复杂的装饰,即使是这样,也仍然吸引了大部分路人的目光。估计除了我本身居高临下、超出其他女子半尺多的独特视角这个原因之外,主要还是在我身后那三位身上。
清秋经过我的特别允许穿了男装,平日看他女装的扮相看惯了,今天这一袭月白色的长衫硬是突出了他男儿水一般的气质。飘逸的衣摆迎风舞动,衬得清秋俊逸潇洒,超凡脱俗,又温柔如水,含情脉脉,被迷倒的女子不计其数。旁边的潇湘天真纯洁,活泼可爱,笑容阳光灿烂,远超过蒙娜丽莎;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会说话,有让人领回家去抱着亲的冲动,被电晕者一片。再看最后那位长年黑衣的酷酷冰山男,面无表情眼神萧杀的风韵同学,咳咳,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多亏有他在,所有对我们这一行人投来的羡慕嫉妒加渴望的目光,都被风韵“用眼神杀死你”给吓了回去,保持在三尺以外观望。
我们大摇大摆地进了市场,我负责决定食物的种类和数量;清秋验货;潇湘付银子,间或用他那纯真美少年的微笑杀价,几乎就是白拿东西;风韵守在一旁为我们瞪开所有围观群众加免费搬运工,反正阿临让他听我的,他就是不愿意干也得干,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幸好这个时代的蔬菜呀,肉呀,和我的习惯称呼没有太大不同,只是调料一类的孜然和咖喱是绝对找不到的,有点遗憾。等我们买完东西回到澜沧坊时,所有人都极其听话的跑得一个不剩,害得我们一切都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累死我了。
我早就命人照图纸打好了一口金属火锅,下面烧着上好的木炭,锅里分成两格,左边放大枣、枸杞、桂皮、莲子,右边放辣椒、麻油、八角、桂圆,一股脑儿的塞进锅里做锅底,又加满了水,盖好盖子等着开锅。
“你们都坐啊,这是我房间,又没有外人,还客气什么?这鸳鸯火锅就是要人多了才吃得有意思呢。”我一边把他们一个个的按在座位上,一边捧出了自制的调料罐儿,有盐、糖、醋、麻酱、辣椒油、酱油、香油、腐||乳|、韭菜花……整个一大杂烩口味儿的麻辣汤!
“我就不帮你们夹了,口味不同,大家各取所需吧。”既然你们都客客气气装淑男,一会儿饿着肚子回去可别怪我哟!嘿嘿,羊肉片、蔬菜、对虾、米粉、鱼丸、豆皮……只要是我喜欢的,统统扔到锅里去煮。说起这肉啊,我是越来越佩服古代劳动人民的伟大了。没有切肉机,却愣是将软绵绵的羊肉切得薄如蝉翼,明如轻纱,肥瘦均匀,汤足味浓,滑而不腻,入口即化,舒服劲爽的感觉从口腔蔓延到肠胃。还有那红艳艳的极品树椒,充分满足了我对辣味的渴望,能吃得这么开心,不虚此行啊!
一开始他们还有些拘束,可能是不适应这种吃饭的形式吧。到了后来,都放得开了,三个美人吃得是热火朝天,害得我不得不虎口夺食,甭管是什么,抢到再说。
“姐姐,牛奶加糖拌菜很好吃啊,你是怎么想到的?以后教我做好不好?”潇湘捧着一大盘我特制的蔬菜沙拉不松手,一边大嚼特嚼一边还刨根问底儿,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湘儿喜欢吃,我就经常做,不仅是蔬菜,可以把水果也切成小块儿拌着吃,酸酸甜甜就是你!”
“真的?”潇湘眼里又泛起了喜悦的浪花,赶快打住!我安慰了他几句,又向另外两个人看去。
如果说潇湘是个甜蜜蜜的娃娃还算是情理之中,那么清秋就是真人不露相了,大把大把的辣椒油进了肚愣是没事儿?还能吃的高贵优雅仙风道骨衣袂翩翩,这是什么品种的非人类啊!
“清……清秋,你慢点儿吃,给我留点儿……啊,别动我的大虾!”“那个生菜叶是我的!”“还我辣椒油!”
一顿饭下来唯一一个默默无语的就是风韵了,不过他嘴里不说话,手上动作却比谁都快,听声辨位夹肉片儿。经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夺走了好大一块我最爱的豆腐皮儿,若无其事的塞到嘴里几下就没了,馋得我口水横流,可是一看他那眼神只好又拼了命的把口水咽回去。我这才知道,不论外表多么温文尔雅品貌高洁的男子,见了美食都是不要命的!这都是什么意思嘛!男孩的心思女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算了,我放弃。
吃到后来已经是山穷水尽,大家却还都没有尽兴,没关系,我还有后招儿,面条来也!“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不吃萝卜不吃菜,火锅面条摆上来!耶,大家快吃啊!”
实在是不行了,吃不进去了。看着满桌杯盘狼藉,我真是没有那个勇气与信心,还是明天找人来收拾好了。
“师姐,你先回去休息,我来收拾。”
有人主动要帮我收拾桌子?我没有幻听吧?我抬头看看清秋,已经不是那个满嘴羊肉片的他了,恢复了一贯温柔的清秋,和我说话的时候却一直盯着地面,难道我长得那么不堪入目吗?不过看他这样子,却是舍不得让他留下来干活儿了。“没事儿,这几个盘子我一会儿就弄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这个……”清秋还没说什么,风韵从一旁插过来:“多谢款待,我走了。”我还来不及拦着,风韵翻了个跟头就不见人影儿了,我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挫伤。人家好歹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吃干抹净跑了给我剩下一堆脏盘子脏碗儿,太不像话了!
“姐姐,潇湘先回去算帐了。”眼看着潇湘细致的身影也不见了,清秋更加不好意思单独留下,很快也从我眼前消失了。
清秋~~~不要啊,我随口一说的,没想赶你走——我强忍着想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老天啊,为什么你竟然待我如此狠心,如此绝情!只留下我独自一人傲立屋中,面对着一桌残羹冷炙,心灰意冷,欲哭无泪。
这古代也没个洗涤剂清洁精什么的,刷碗要累死人的呀!还好今夜皓月当空,群星璀璨,我也只能举碗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了。咦,怎么月亮上有个黑点,还越来越大?月食也没有速度这么快的!等等,那个好像是个人影,莫不是嫦娥知道我受苦受难要来接我了?老天有眼哪!
不对不对,嫦娥怎么会是一身夜行衣呢?我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黑衣人,他大概也被我瞧得有点懵,反应了一会儿,忽然掏出一块手绢儿捂住我的嘴,嗯,味道还香香的,哎哟,头晕……意识不清楚了……我睡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又被人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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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我小穆又回来了!看到大家对我的支持,呜呜,感动g~~要开学了,从下周开始可能要每周才会有一次更新,对不住啊,学校没有电脑啊,原谅我吧!欢迎继续支持我,我会努力的!
飞旋 20070216 19:57
会向瑶台月下逢
第十四章
这是……是什么地方?
身处于一个十分狭小黑暗的空间里,还是个质点运动系,身子下面的软榻一颠一颠的,耳畔传来木轮咯吱咯吱轱辘轱辘的声音,还有马鞭声和轻轻的吆喝声。我非常及其以及十分的确定——此刻我正在一辆马车上。
摸了摸还有些痛的太阳|岤,仔细想着那天晚上见的黑衣人,难道说,我被一伙绿林大盗劫持了?不会吧,是劫财还是劫色呀?想我江离影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几个月来在这京城也是混得有模有样,估计可能一定是冲着我的家产来的,要不凭我这长相,又是女尊男卑的社会,被人劫去当压寨大王是百分之二百五的不可能了。好在我别的没有,就是银子不少,穿越过来以后我唯一的得意之处就是不用再为了怎么吃食堂最省钱而费脑筋了。只要那些绑匪保证不撕票,有舍依和君临帮忙,不怕我付不出赎金来!
“呕————”忽然胃里一阵恶心,我扒开车窗帘就是一阵狂吐,幸好这马车有窗子,不然吐到里面我自己看着都觉得反胃。从小的毛病,不论是坐汽车火车飞机轮船,我都晕。一次飞去上海,我愣是从上飞机吐到下飞机,周围乘客的废品袋被我尽数洗劫一空,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条——晕马车!?
哎——等等,我刚才说什么来的?这马车有窗子?知道马跑得再快也比不过四轮的汽车,这窗口又足够大,可以冒险试一试……“哎哟……”真后悔当时为什么没坚持要学轻功,不然轻轻一蹿就出去了,哪轮得到现在爬个窗户都这么费劲……
“江老板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就算你现在出去,也是回不了奉先国的。”忽然,马车外传来一个柔和的女声,虽说声音很是甜美动听,却有种威严的压迫感,就像……嗯,就像当初我们军训时候那个英语系的女辅导员!
我一时还没明白过来那女人说得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听懂了她叫我不要跑,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那多没面子!我还就是要跑路给你看!我心下一横,拼了老命向外就冲——
“唔,那个……”终于知道骑虎难下是什么意思了。也不知道是冲劲太大还是力道太小,反正我现在是半截身子在车里,半截在车外,不仅要忍受硬邦邦的木头硌在肚子上,更要一脸冷汗的对着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以及它们的主人——一群着黑衣蒙黑纱骑黑马的女子——陪笑脸。呜呜,我都被绑架了还要看人家脸色,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哎哟,各位女侠,今天月色不错哈。”
领头的一个黑衣人一挥手,所有人便都收回了各自的武器。我正想着要谢谢人家,下一秒钟就被一股蛮力二话不说推回了车里。此时脚下还悬着空,于是乎,结结实实的屁股着地,摔得我这个疼啊!奇怪了,刚才我伸出头狂吐的时候怎么不见有这么多人?外面黑灯瞎火的,马车走的又急,她们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难道都在spy路边的蒲公英?这种情势下,飞塔罗也不管用了,可是无论怎样,擒贼先擒王,和小喽罗置气不值得,目前应该先问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死也不能是糊涂死的!
“喂!”我喊那个先前和我说话的人,按照rpg格式思考,应该是个小boss,“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我!”她说我回不了奉先国,那么我现在就是在隆随国境内了?我还以为两国之间有多紧张呢,出个国连护照都不用。
“江老板莫要见怪。底下人不懂规矩,还望江老板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们计较才好。”
又是那个柔柔的声音,听着很舒服,话里也没什么毛病,可是……“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不要随便岔开话题好不好,很没礼貌的你知不知道?!”
“江老板说的是,在下唐突了。只不过,有一位大人久仰江老板大名,很想与您把酒言欢,畅谈共饮,不知江老板可否赏个面子给在下?”
“唉,我还以为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准是个聪明人呢,谁知道比白痴还不如。”外面响起了一阵摸兵刃的声音,估计是那些手下们怒了。不过她们的主子一定不会让她们轻举妄动。“不管你们想带我去哪里,我人已经在车上了,跑又跑不了,还容得我说愿不愿意吗?真是笑话,大笑话!”
“……抱歉。”
再没有人和我说话了。四周静得可怕,仿佛空无一人,只有车轮不断滚动和马蹄踏在土地上的声音,在这黑夜中却又是那么刺耳。也不知道又走了多长时间,中间有人来给我送饭和茶水,我是不谦不让照单全收,反正已经在他们手里,还怕再给我下药?当我觉得这样有人伺候吃喝的生活也不错时,马车却忽然停下了,一位身穿蓝色官袍的女子掀开车帘对我轻轻一笑:“江老板,让您久等了。”
“切!”我不屑的撇撇嘴,低头出了马车。身后那蓝衣女子也并不恼我的无礼,静静吩咐下人将马车赶走了。
被关了好久的禁闭,重新拥抱大自然的感觉果然不错!害得我都想做广播体操了,第一节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五六……嗯,不好意思,忘了是在大街上了,搞得周围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盯着我,这种感觉不好,十分不好。
“嗯哼,那个……”我冷眼环视了一周,所有人都不笑了。虽然我是被很“夸张”的请过来的,但是既然有位大人要见我,底下人总不能不给面子吧。蓝衣女子硬是憋住了笑,款款走上前向我施了一礼说:“一直未报上姓名,还望江老板见谅。在下秦溪,官任隆随国兵部侍郎。江老板果然是个很特别的人,谭大人没有找错人。”
“谭大人?”我大惑,这么柔柔弱弱的女子都可以当上兵部侍郎,那这个谭大人又是何方神圣?不禁好奇地观察了下四周环境,于是惊讶的发现矗立在面前的竟然是个装潢豪华的酒楼。青色的大门,青色的琉璃瓦,门前两只白色大理石的石狮子,倒是十足的气派,恐怕又是一家专门提供官家菜肴的贵族酒楼吧。“春不语。”我喃喃的念着,“你说的那位谭大人就在这里面?”
“正是,江老板请。”秦溪优雅的在前面带路,领我进了一间环境清幽的单间。无意间我抬头望了下门牌儿,“鲁”,这个名字倒是有些意思。
进了室内,只见一位素衣女子临窗负手而立,秦溪上前与她耳语了几句,那女子立刻转过身来对我微笑道:“江老板,有礼了。”
“你是……”这女子生的倒是文静清秀的很,瓜子脸,丹凤眼,从未见过却又叫人觉得面善,也是个有福气的相貌了。
秦溪低眉顺眼立在一旁介绍道:“这位就是隆随国当朝兵部尚书,官拜正二品,谭翊君谭大人。”
“兵……兵部尚书?!”我真是对这女儿国的选官制度无语了。两个那么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会是兵部的人,而且还是那么高位的官,真不知道这战场上到底是比绣花还是比弹琴了,实在想象不出她们拿着刀剑上场杀敌的样子。“你……你好。”我一下子不知道下一句要说什么了,没想到我江离影也能认识几个官场上的人,哇哈哈哈,看来我黑白通吃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江老板不必拘束,请入座吧。秦溪,吩咐小二上菜。”
我木木的坐在一张雕花红木扶手椅上,看着伙计们不断的端来一盘又一盘色泽艳丽,香味诱人的菜肴,渐渐摆满了一桌子。但是,但是,没有人给我拿筷子!!!看得见吃不着的感觉很难受啊!总不能让我学印度人吃手扒饭吧!
对面谭翊君倒是坐的风度翩翩,一手接过秦溪递来的酒,对我举杯道:“我知道,江老板对于我们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很不满意,在此先给江老板赔罪了。”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痛快!谭大人如此盛情,不才就以茶代酒,谢过了。很遗憾我酒精过敏,呵呵,酒是万万不能喝的。”酒精过敏是假,不能喝酒是真,想我从小到大滴酒不沾,怎么能见了当官的就坏了规矩呢!“我最佩服的就是能上场打仗的大英雄,真豪杰,谭大人有话就请直说吧。我怕时间长了赌坊里没人照料。”现在跟我客客气气的,谁知道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哪有人请客吃饭却连筷子都给的,明摆着诚意不足。
谭翊君听见我的话,手中的杯子就那样僵在半空,不一会儿又轻笑起来:“江老板,您真是太有趣了,能遇到您这样的人也算是缘分。那我就开门见山,敢问江老板,希望奉先国与隆随国兵戎相见吗?”
啊?怎么又扯到国家大事上来了?我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当然不希望。”可不是嘛,我本来就做的是服务行业,真的打起仗来,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我还赚谁的钱去?估计到时候逃命都来不及了。只是,她问我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江老板会这样说。其实,虽然我现任兵部尚书,但我也很不希望两国交战。本来这两个国家就是从同一块土地中分离出来的,不管是皇帝,是人民,是血脉,是亲情,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而手足亲朋之间的互相残杀,却又是最残酷的。我不希望见到战争,而江老板既然也这么想,不置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谭翊君用她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紧紧盯住我,我很明显的感到背后冷汗直冒,这到底是请求还是要逼宫啊!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谭大人,以您的身份地位,掌管隆随国大部分的兵权,什么事情是做不好的?我一介小小的赌坊老板又能帮您什么呢?还劳烦您兴师动众的把我带来这里,又是何苦?”不管多么快活无忧的生活,一旦和官府皇权打上交道,就一定没得玩儿了。我好日子还没过够呢,才不想踏进这泥沼里。
“江老板,在这种时候,我又怎么能够偷偷潜入奉先国而不被人发现呢?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不该绑您出来害您担惊受怕。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举呀,除此以外,别无他法。待这件事过后,我自会登门道歉,目前还是请江老板先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
她想干什么?我是真的不明白,一个京城里的小赌坊难道还可以影响到国家战争?她不会是……想要我做间谍吧!!!我当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当黑客,智商不够啊!这种fbi地下党绝对不适合我的!更何况,嘻,我还真有点不相信她,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挑起两国纠纷然后渔翁得利?
见我半天没有回应,谭翊君露出明显的失望之情:“江老板心思缜密,有些顾虑也是正常的。那么我就再说一件事吧,江老板认为这家酒楼如何?”
“酒楼?”我故意装着没见过的样子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刚才光看外表就知道这酒楼的掌柜必定气度不凡,这时再看里面,竟也是富丽堂皇,装修豪华,没点殷实的家底怕是建不起来吧。酒楼的一层是平民用的大堂,二楼单间雅座,分别以各大菜系命名,其中最豪华的四个单间更是用中国四大菜系作为称呼:鲁、湘、沪、粤。二楼的尽头有一间屋子,门槛上书“满汉全席”,想是掌柜的居处吧。不过,总觉得有一点东西很奇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呢?
“这酒楼看起来确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菜色味道何如。”我就是暗中提醒她该分筷子了。“谭大人提起这酒楼又是为何?”
“江老板可知,这酒楼乃是三个月前才开业的呢,现在,在隆随国共有七家春不语分店。”见我一脸惊讶的合不拢下巴,谭翊君满意地笑了笑:“其实他们也没做什么,只不过帮着我留意来这儿吃饭的官人们的谈话,我想单凭这一点,澜沧坊做得一定会比春不语更好。”
果然当官的都是老狐狸!我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么大张旗鼓地把我请来绝对没好事!随说为了澜沧坊的生意,我也和奉先国的官员打过不少交道,但是我江离影还没无能到要靠官府养着的地步,他们这么说话也太侮辱人了!
我猛然站起来,阴沉着脸:“谭大人。我……”
话还没说完,却被外面一嗓子尖叫给吓了回去。“姑奶奶我就要吃个腻味,不然今天谁也别想好过!”
这是谁呀,大白天跟见了鬼似的,杀猪都比这好听。刚才还一派祥和气氛的酒楼立刻喧闹起来,人声嘈杂,顾客的议论,伙计们的忙乱混成一团,乱七八糟的。我也早忘了刚才要说什么,把谭翊君和秦溪晾在一边跑去看热闹。
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向下望去,只见一楼大堂里正坐着个身穿锦袍的女子,别看外表鲜亮,坐姿却是极其不雅,两只脚高高地翘在桌子上,一边还不耐烦的用筷子敲着,“今天姑奶奶就像吃个腻味,你们不是什么都会做吗,那就做出来看看!”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撒泼耍赖的泼皮女子,倒是有趣之极。看那些小二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心里一软,伸手招来离我最近的一个伙计:“去把你们这儿的大厨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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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旋 20070216 19:57
怨春不语冷莫寒
第十五章
谭翊君疑惑的望着我对那年纪实已不小的女厨子耳语了几句后笑着走回来,不禁问道:“江老板这是何意?”
“我想请谭大人与秦大人看场好戏,其它的事情,过后再说吧。”我搬了把椅子,坐到二楼栏杆边上等待着。
很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位大声叫嚣的客官桌上便多了一道菜。小儿恭恭敬敬的立在一边,却面带挑衅的笑容说道:“这是您点的,请尝尝看吧。”
那女子好奇的凑到盘子边闻了闻,终于不再破口大骂,而是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那盘黄澄澄金灿灿散发着浓郁酱汁醇香的“腻味”上,连周围几桌客人也都忍不住伸长脖子或瞪大眼睛只求一睹为快。那菜却无甚特别,方方正正有棱有角一个大面块,表面用熟油细细煎过,上面又浇了汤汁,自是美味无比。但是那形状,嘿嘿,分明就是口金碧辉煌的油炸棺材!棺材盖上还特别留了些缝隙,让人忍不住想要掀开盖子一探究竟。然而,置于那别有洞天精巧细致的雕花棺材中的,却是个平躺着的华服小人,体积虽小,面目却极为清晰,连那眼耳口鼻也可辨得分明,与那找茬生事的客官竟有八分神似,真是不折不扣的“腻味”!
“好!这道菜姑奶奶我喜欢!没想到你们这春不语还真是名不虚传,赏!”那女子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伸手掏出厚厚一叠银票就砸在桌上。小二机灵,瞅准时机迅速接过银票,对着客官再三谢过,退了下去。那女子想必是不知在哪里受了气想寻个地方泄愤,相中了这间饭庄,又被我一招以毒攻毒给治好了,大笑过后留下银子扬长而去,只剩下大堂里一干客人们眼巴巴望着那盘价值不下千两的“腻味”哭笑不得。
过足了戏瘾,我心满意足回了雅间。看着被我晾了n久的谭翊君却不作任何解释,自顾自的坐下闷头喝茶水。
“江老板,这是……”
“恩公,恩公啊,小人体全家老小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了!”
突然被一个中年妇人的大喊声打断,谭翊君微微一惊,随后眼睛在我脸上扫了几圈,像是在问“江老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假装没看见,只是连忙伸手去扶那位正跪在地上的老妇——被我叫来说话的掌勺大厨——“快快请起,在下不过略尽绵薄之力,大娘您又何必如此大礼?”
女厨子拉着我的手站起来,仍然心有余悸的说:“恩公您可能是外地人,不知道这京里的事情。刚才那位是宰相大人的千金,平日在城里横行霸道人尽皆知,可就是女皇陛下不知。宰相大人深得女皇陛下器重,权倾朝野,纵使骄横跋扈,可又有谁敢去招惹她的宝贝女儿?方才若不是您出言相助,小人这下半辈子可就……”
“我知道,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去,那就让它过去吧,好在有惊无险,用那些银票压压惊,以后万事小心,别再让那些歹人欺负了。”我轻拍她的手背,面带微笑的说。
“哎,小人知道了。”看她又要再谢,我连忙劝住,命小儿搀扶着下楼去了。
转过头,谭翊君笑眯眯的盯着我看。那是什么眼神?有趣?好笑?滑稽?不过她也算是混了多年的老江湖,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人看出内心情绪的,不然又岂能在这尚书位置上做得稳稳当当?
“以助人为己任,甚至将自身置之度外。江老板今日让在下见识到了什么是大英雄,真豪杰,佩服,佩服!”谭翊君缓缓起身,微笑着柔声道。
“谭大人认为这种游戏很好玩吗?如果您真的那么喜欢,为什么不自己回家里去玩,却跑到人家饭庄历来惹事生非?很有趣是不是?谭大人,你令我很失望。”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把话挑明了说,反正我从小到大除了在公车上让过几回座以外,没干过什么好事儿,要不是知道谭翊君有意耍我,才不去管其他人的闲事呢。不过你既然舍下套子让我钻,那我就将计就计好了,看你到底搞什么花样!
谭翊君一震,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副温柔的样子,“江老板乐于助人是件好事,只是不知又与在下有何关系?”
跟我装傻?哼!“谭大人,这玩笑是不是开过火了?虽然我只是一介小小的赌坊老板,但是至少我知道,如果真是宰相大人的千金到来,这么豪华规模的饭庄,这么多形形色色的食客,竟会没有一个人愿意拍这个马屁去和宰相千金聊天拉关系?隆随国的民风还没有这么好吧?还有,那个厨子对于我那么荒唐的意见竟然没有表示任何反对,如果不是大人您事先安排好的,她又怎会照我的吩咐去做而没有后顾之忧?当然是因为她知道所有事都已经预先计划好了吧。而且,让一个上了年纪的厨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国家大事,是您最大的失算。”
“唉——”谭翊君长叹一声,“就知道用这种方法一定瞒不过江老板的,我说得没错吧,秦溪?”谭翊君忽然转头,对站在后面一言不发的秦溪说。
“是,”秦溪本就温和的音色此刻更添一丝羞怯,“下官多事,想出这等肤浅的主意,让江老板见笑了。”
“其实这想法本来不错,谭大人无非是想告诉我,现在隆随国情势不稳,多半与那宰相有关。而您身在兵部,无法过于明显的收集不利于宰相的证据,因此便需要一些势力很大却又远离官场的民间商家来充当案中的联络员。但我不明白,谭大人重权在握,为什么不直接起兵推翻宰相的势力呢?那不是来得更快?”我是说出了心里真实的想法,像谭翊君和秦溪这种人,想成大事,应该不难吧。
谭翊君似有难言之隐,低垂着头沉思。旁边秦溪插嘴道:“谭大人是为了王爷着想,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两国间的统一大业恐怕就再也难以实现了。”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看来是女皇主战,王爷主和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谭翊君如此效忠的王爷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历来政治上的事情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这只小蚂蚁搀和进去还不得被他们挫骨扬灰到头来连个渣儿都不剩?不好不好,这事儿既然都谈到这个份儿上,事到如今我要走也没那么容易了,看来还得想个拖延的办法。
“我知道,谭大人不想看到人民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本意是好的,而那宰相及其家眷为非作歹之事也可能是真实的。可是这件事牵涉过大,我也要为澜沧坊的老老少少几十口人打算,谭大人可容我考虑三天?”我偷偷算过的,无论怎样,凭借澜沧坊的财力,在水一方的人力,武林同盟的势力,风韵的武力,清秋的魅力,潇湘的智力,三天时间足够找到我了吧。当然前提是他们愿意来找我。我就不信我江离影堂堂一赌坊董事长能混到众叛亲离、爹不爱娘不要的地步?那也太寒蝉了。
“也对,还是江老板想得周到。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还是仔细考虑好再答复我吧。”谭翊君点头称是,忽然瞥见那满满一大桌子菜,脸上浮现出些许歉意:“刚刚是我不好,不该弄那些扫兴的东西,忘了刚才的事吧。江老板既然来了这春不语,自然不能空手而回,尝尝这里的菜品味道如何?小二,开菜!”
门外一直等候着的伙计忙不迭的递进三双筷子,我像捞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筷子不放,刚才又是斗心计又是拆阴谋累得我不行了,当官的天天这么过就不觉得烦吗?嗯,还是狼吞虎咽来得重要。哎呀呀,这包子居然还是天津味儿的?不由想起一个对联,春不语对狗不理,挺押韵。不管这饭庄是谁开的,名字起得蛮艺术。嗯,鱼香肉丝做得地道,水煮肉片味儿也足,嘿,这大厨还真不是盖的,那天请到我那澜沧坊里去,让清秋他们也开开胃,尝尝鲜。不过,这些菜真的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吗?
“江老板还吃得惯吗?”谭翊君看着我胡吃海塞,只是微微有些古怪的笑,“这些菜全国只有春不语一家会做,还多亏了冷莫寒冷掌柜的心思呢。那么出众的才华,若是无人赏识,资助,岂不是可惜了?其实江老板又何尝不是如此,虽说……”
我正在往嘴里猛塞烤鸭胸,猛然一个激灵抬起头:“冷莫寒?谭大人,你刚刚说冷莫寒是不是?”
谭翊君被我激烈的反应吓得愣住了,不知怎么眼前人忽然拍案而起,脸上沾着肉汤,嘴里嚼着菜叶,心里不免纳闷,讷讷的应了一声:“……是啊。”
“噢耶!太棒了!谭大人我爱死你了,失陪一步先~~~小二——我要见你们掌柜————”
我一阵风似的飞奔而去,谭翊君甚至来不及反应,更别说弄不清楚状况的秦溪了。等我跑到快不见人影的时候,谭翊君才猛然回神,大喝一声:“秦溪!拦住她!”
我的心在燃烧,激|情四射,心潮澎湃。哇哈哈哈哈,没想到连被绑架也可以因祸得福,我果然是上帝的宠儿,女神的骄傲,海神的信徒,冥王的使者。说不定挖土都能挖出钻石,扫地都能扫出珍珠,这时候跑去狂赌一番一定能一夜暴富!哦,我忘了,我自己就是赌坊老板。
我顺手抓过一个端菜的伙计,急不可耐的吼道:“你们掌柜的去哪了?我要见她,立刻!马上!十万火急!”
那小姑娘似乎被我疯疯癫癫的痴狂样子吓到,结结巴巴联句整话也说不清楚了:“我……我们掌柜的她……她出去了,客官您……”
“谢啦,byebye!”我扔下他直奔大门冲去,完全忽视后面不知什么人在叫:“江老板,小心——”冷莫寒我来了————
“哐——铛——”彗星撞地球了。
飞奔到门口时正巧和外面进来的人撞个满怀,“哎哟!”我惊呼一声向后倒去,自制自救无望,心里已经做好了屁股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准备。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背后一双有力而温暖的大手扶住了我,止住了倾倒的趋势,随后一声不必熟悉却又冰冷异常的“你没事吧。”更是令我热血沸腾,胸中泛起了汹涌的浪花。
猛回头,意料之中的望进一双闪耀着深紫色光泽的眸子,冷静,睿智,神秘。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热泪盈眶:“风韵!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决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风韵没说话,直直盯住身后撞到我的女子。我正诧异,忽然一句极轻微似是自言自语,但在我听来却铿锵有力的一声“小影?”惊得我不由颤了颤,迅速回头,又惊又喜地望着那个白衣胜雪,身材玲珑,细眉大眼的娇俏女子,柔顺的黑发,纤细的骨干身段,这……这是……
“蜜柑————”我兴奋的飞扑过去抱住她(为了与她平视,我不得不弯下腰_),“蜜柑,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莫寒心疼得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来给我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