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小小妃第12部分阅读
火辣小小妃 作者:rouwenwu
是我师父设的,我捡现成的用,不好吗?”
见那男子成了瓮中之鳖,她乐得眉儿飞扬:“哎,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还是没记住先前那些虾兵蟹将的教训,不能轻敌,不要小看女人,这叫不叫阴沟里翻船呢?不过我感谢你的轻敌,你是牺牲自己,成全了我,多么伟大的情操啊!但是,你刚才语言轻薄了我,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得罚你!”
玉儿收紧了网绳,男子在渔网里被捆成了粽子,四肢动弹不得,再不能逞威风了。
她拉着捆了男子的渔网到岸边,又故技重施,将网绳悬挂在一颗大树上。调整好高度,让男子身体全数泡在水里,只是好心的给他留了同期的嘴巴和鼻子。
“你放心好了,不会溺死你的,至少这湖水还没淹到你鼻子,你还可以呼吸。”玉儿居高临下,眼里全是得意。
“你逃不了,我感兴趣的东西,还没有失手过。“男子都已经被捆在渔网里了,居然还这般盛气凌人,真是够可怕的。
玉儿蹙眉,微微有点恼意:“这个花心大萝卜,事到临头居然还死性不改!我先让你吃几口湖水,帮你醒醒脑!”
言毕,她将网绳拉拉伸伸,收收缩缩,渔网里的男子四肢被绑,当然不受控制的跟着渔网在水里起起落落,溅起的水花啪‘啪啪“的打在他脸上,溅得他狼狈不堪。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般大的力气?”男子见玉儿轻易的将魁梧的他拉上拉下,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玉儿见男子都这样了,却还气定神闲,心里暗叫不妙,莫非他还有招数?她更加用力的拉伸网绳,语气稍微加重了些:“洗洗你那张大放阙词的臭嘴!以后记得不要这么讨人厌!”
“你这小辣妞,果然花招多,我喜欢,我就权当是你给我洗澡好了。”男子十分招人恨。
“呵呵呵,你慢慢留下来泡澡,不奉陪了。”好好的将男子收拾了一回,玉儿自然要快闪为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那男子绝非池中之物,岛上已经不安全了。
太芓宫
这本是太芓宫内被冷落的后花园,平时少有人来往,可是当有一天,为了那个喜欢捉蝴蝶的小姑娘眼前飞满了各色蝴蝶,所以这里被种满了蝴蝶花。但凡形状长得像蝴蝶的花儿,不管是黑的白的,大的小的,抑或是花开争艳的,含苞待放的,这里应有尽有。
蝴蝶花的种类繁多,花期也各有不同,所以一年内大半时间都能看到盛开的花儿。这也是太子皇甫瑾每日必来的地方。看到这些五颜六色的话,他似乎有种奇异的感觉,感觉骤然回首间那个喜欢蝴蝶的小姑娘会突然从花丛中蹦出来,他想象她兴高采烈的摘取一朵朵美丽的鲜花朝他跑过来的场景,更眷恋她脸上胜过花儿的娇艳甜笑。
她喜欢用甜甜软软的声音叫他一声“太子哥哥”;她喜欢将一双大大的乌黑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眸子里不时透露出恶作剧的光芒。就是因为那一声“太子哥哥”,就是因为那闪亮的眸子里蕴含的丰富的情绪,让他甘愿讲所有的一切拱手送到她的眼前。
可是,他到底有多久没看到她了?他到底有多久么有听到那声清脆甜蜜的“太子哥哥”了?真的好想念她!明明知道父皇的做法是对的,她应该去风云岛,她应该学会懂得适应不同的环境,她应该懂得如何去自保。然而。五年了,五年零三十八天了,这么漫长的一段时日内,她的成长中不曾有过他的参与和进驻,他始终觉得太过遗憾。
这片偏僻的后院早已被他改了名字,一名“蝴蝶园”。它再不是以往那个无人问津的旮旯角落,至少每日都有他踩下的新鲜足迹。他亲自为这里的花儿除草浇花,总想让这些能令她笑得眉儿弯弯的花开的更久一点,更艳一点。期盼某一天她归来时,会因为这里百花盛开而欢呼雀跃。为了那一抹期待中的娇笑,他牺牲了太多太多仅存的闲瑕时光,纵使在一晚睡眠不足两个时辰的漫长日子里,他也没耽误过一刻与花儿相处的时光,这些花,这些草,承载了他太多的情感,也寄托了他太大的希望,他知道,注视着她的人太多,所以不想让自己输在起跑线上,每一个回合他都必须要赢在她的目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脚印散了又现,这里见证了他至死不渝的坚守。
“殿下,您该去坤宁殿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李公公站在花圃外轻声的提醒道。
瑾转过身,脸上的思念还不及褪去,略略显得神情有些沮丧,与他在外人眼前一贯的沉稳有了很大的出入。
“谁让你进花园的?”瑾刚毅的脸上出现了不悦,这里是他和玉儿的私人花园,从来都是禁止闲杂人等进来的。
李公公吓得腿软,“咚”的一声就跌在地上,急忙请罪:“殿下恕罪!奴才该死!”
瑾看到李公公那敬小慎微的样子,猛然想起玉儿对下人的宽恕,遂拂了拂手,道:“罢了,下不为例,退下吧。”
“谢殿下。”李公公一边起身,一边儿不着痕迹的观察着瑾。
瑾又转过身,目光如炬的盯着身后一大片已经凋零的蝴蝶花。
李公公暗自无奈的摇摇头,为太子殿下的痴情而动容,五年来,这满地的蝴蝶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仿佛是起伏的人生际遇。而太子殿下的情绪也随着这些花儿的轮回转世经历着心潮的起伏。花开,他喜;花落,他悲;偶尔一株花断枝折去,他感同身受。
在李公公看来,世上能如此影响太子殿下情绪的东西,莫过于眼前这些不会开口说话的花儿了。除此之外,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让太子殿下露出真实的表情。盛夏时节,那些蝴蝶花已经凋谢得差不多了,每每这个时候都是太子殿下最为伤怀之时。
太子殿下每日忙于朝政公务已经够辛苦了,这里是他唯一可以卸下一身责任区完完全全表露内心的地方。只有站在这里,他才不是太子,而只是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按理说,李公公并不忍心打扰到太子瑾,但是情势所逼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殿下……”李公公共吞吞吐吐的叫出了声,脸上挂着“为难”两个字。
瑾蹙起眉头,又扫了眼那边几株刚刚凋谢的蝴蝶花,鼻孔里暗暗呼出了长长的气流,当沉稳的表情重新挂在他的脸上,他才迟疑的抬起了脚步,道:“是母后传话来?”
“是,殿下。”李公公低垂着头,又道:“娘娘一大早就传信儿过来,说是宰相府来人了。”
相府的人?难道玉儿要回来了?
“走!”瑾黝黑的眸子里闪现出一束期待的光芒,说着便急速而去,让李公公根本来不及为他备轿。
瑾风风火火的来到坤宁宫,却只见到烟霞公主和皇后在一起聊天儿,满心的希望瞬间落空,心情跌倒了谷底。他就说,倘若玉儿要回来,应该是太芓宫先得消息才对,怎么会先派人到坤宁宫送信呢?原来只是烟霞姐姐回宫见母后,顺便也让他来聚聚而已。
“儿臣见过母后。”瑾标准的行了礼,退到一旁不言不语。
知子莫若母,皇后焉能不懂瑾的心思?她欣慰的笑笑,准备让这个骄傲的儿子有点儿危机感,只好让他尝到害怕失去的滋味儿,往后他还会明白珍惜的重要性。
“瑾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皇后关切得道。
“母后恕罪,儿臣失礼了。不过是最近朝中食物繁杂了些,所以给耽搁了。”瑾正经八百的撇着谎,这几日没有来坤宁宫请安,完全是自己对花园里的蝴蝶花寸步不离的结果。朝中的国事虽然纷繁复杂,却还不至于让他方寸大乱。唯独看见那些花凋谢得一干二净时,他会感到一种恍如窒息的心痛。连他自己都嘲笑过自己的伤春悲秋,堂堂一国储君,居然像个女子一般顾影自怜,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往年的蝴蝶花盛夏时都还能有零星的几朵绽放,今年却凋谢得很早,在一个月前玉儿生日之时就已经凋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少量的几株撑到现在。他一直都精心呵护着几株存活下来的花苗,盼望他们能开的更久一点。却不想,就在前天,花儿就已经全数凋落,连整棵花株都枯萎了。那些枯萎的花在他心中当起了不少的涟漪,让他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瑾儿……瑾儿……你听到烟霞的话了吗?”皇后的声音听在瑾的耳里仿佛成了虚无缥缈的山谷回音。
烟霞公主见瑾半天没有回话,立刻走到他跟前,加大了声量:“瑾,你在想什么?”
“恩?皇姐刚才说什么?”瑾像突然被人从梦中惊醒一样,显得不知所措。
皇后探索的望着瑾,语带遗憾的道:“看来这几日你确实累坏了,玉儿的事交给珞儿去办吧。你回宫好生歇息几日,晚些时候我去给你父皇说说,明儿就别让你上朝了。”
“玉儿?玉儿怎么了?玉儿回来了?”瑾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有“玉儿”二字是他无法忽视的,他马上三个大问号给皇后递过去,急切的语气任谁都能听出他此刻的轩然大波。
“你都累成这样了,玉儿的事让珞儿去张罗,你退下吧,”皇后很是体谅的道。
“母后,玉儿到底怎么了?”瑾急红了一张俊脸。
皇后淡然一笑,故意要吊瑾的胃口,不疾不徐的道:“沈大人差你姐姐来说话,说是上个月玉儿已经满十六岁了。要说在寻常人家,这个年纪该死早就为人凄,为人母了。沈大人很是欣赏金科状元刘斌的才气学识,所以打算招他做东床快婿。玉儿从小就有想法,沈家不想为难她,所以准备把玉儿接回来跟刘斌见了面再做定夺。”
“玉儿不会喜欢刘斌!”瑾从齿缝儿里蹦出一句话。
看见瑾咬牙切齿的样子,皇后和烟霞公主两人目光一阵交错,她们的眼里全是得意。
“你怎么会知道?”皇后质疑的道。
瑾越想越气愤,拳头都不自觉的捏起:“母后,玉儿的事,儿臣去办就好,不用去麻烦珞了。”说罢,转身欲走。
“慢着!”
“母后还有什么事?”瑾急得一双剑眉狠狠的纠结在一起。他就说嘛,最近心神不宁的,原来是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他一定要在危害出现之前,将之扼杀在摇篮里。已经有太多人跟他争玉儿了,绝对不能在横生枝节。
“你还没记住教训?别以为我和你父皇不知道,这几年你和珞两兄弟闯了多少次风云岛都以失败告终,怎么,还想来一次?”沉稳内敛的瑾何时变得这样冲动了?听风就是雨,一副急惊风的德行。
“母后放心,这次儿臣一定竭尽全力,不闯进去决不罢休!”这家伙,擅自闯入人家的地盘儿,居然还这样理直气壮?
烟霞公主忍住差点儿溢出口的爆笑,顺手拿了一旁的信封递给瑾,又道:“喏,这是父皇给风神医的亲笔书信,见了这信,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岛了。”
“谢过皇姐!”客套的话免了,瑾迅速夺过烟霞公主手里的信封,疾步走出了坤宁宫,玉儿,他马上就可以见到玉儿了!
瑾以来到溺湖边就强烈的意识到出事了。四周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儿,杀气很浓,却又让人找不到危险出自哪里。
怎么回事?人呢?不可能啊!风云岛上的机关他是见识过的,一般的人根本就进不来,就连他和珞两人联手也毫无办法。那为何今日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上得岛中?他甚至都还没将父皇的手书给派上用场。难道风刀子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知道他奉命来岛所以事先给他让了道?不,不可能!
每接近那座神秘的孤岛一分,瑾心中的惶恐就加重一份,先前他嗅到得那股杀气果然存在,四周还残留浓浓的血腥味。
玉儿!玉儿不会……
“玉儿,你在哪儿?太子哥哥来接你回宫了。快出来,别调皮了。”瑾没有发现,他的嗓音正发着颤。
瑾找遍了岛上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牲口棚、茅房他都一一查过,根本没有玉儿的身影,他心中的恐惧陡然加剧。玉儿可千万别出事!
“玉儿,快点儿出来!还和你太子哥哥捉迷藏吗?”他催促自己往好的方向去猜想,猜想玉儿是因为顽皮才没有露面,或许,她正躲在哪棵树下等着他去捉她呢。
任凭他喊得声音嘶哑,熟悉中的娇笑声都没有出现,回应他的只有脚下的干树叶发出的窸窣声,还有他不规律的心跳声。不能乱,千万不能乱!此刻最是需要冷静的时候。为了玉儿,为了他自己,他一定会查出端倪的,一定会,也必须会!瑾强迫自己闭上双眼,第一次为自己做起了心理暗示,也是唯一一次他必须要一遍遍的为自己打气才能防止神情紊乱。
好不容易,他终于静下心来,却看到地上呈现杂乱无章的牲口脚印,这印子不想是马蹄印,似乎是牛脚印?
怎么会有这么多牛脚印?不好!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使得牲口收到惊吓而狂奔乱窜。对了,先前去牲口棚时就觉得奇怪,原来是因为圈舍内并无一头牲口的缘故。那么大的牲口棚,连一头牲口都没有,不是很古怪么?
瑾火速的在心里默默的梳理着所有可疑的线索,顺着牲口的脚印一路找来,在木屋的东南方发现了更为密集的牲口印,树上还有好多蒙着火红布条的大网兜。以他看来,这些网兜应该是岛上所设置的陷阱。网兜被高悬在半空中,那就足以证明这里有生人闯入过。到底什么人能有这般实力,连他和珞都无法闯入的禁地,别人却能进来?
瑾看着那些火红的网兜,总觉得别扭,更觉得不可逻辑,明明是用了作为防护机关的陷阱,为何还要用醒目的红布贴附在上面,这根本不符合一般人都处事原则,只有一种可能——玉儿!这定是玉儿的杰作,只有她才会喜欢这样搅乱。玉儿一定在附近!
“姑娘,姑娘!”正在此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嗓音传了过来。
瑾反射性的转过头,便看见一名身着战甲的将帅领了大批军士上了岛。看得出来,那些都是冰瀚国的军队。
“你知道玉儿?”瑾将自己的令牌在将帅面前亮了亮,满含期待的道。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事情时这样的……”原来那壮汉就是先前会营帐搬救兵的将军,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瑾讲了一遍,听得瑾怒火中烧。
“你说玉儿被抓走了?朝哪个方向去的?”这些胆大包天的蠢猪!居然敢伤害玉儿!他一定要将他们一个个碎尸万段!
“末将也不清楚,应该是雪域国的人所为。”那名将帅也只是猜测而已。
058 誓死守护
自从瑾知道玉儿可能被雪域国抓走之后,就三天三夜没合过眼。白天,他亲自出马带领大批兵丁出去展开地毯式的搜寻,就差没有挖地三尺了;晚上,他还得赶回风云岛,因为他还怀着一丝期望,期望玉儿只是和风刀子一起外出,不日便会突然回来。他害怕会错过她,所以不敢离开。每日就这么来回奔波,硬是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黝黑眸子熬得通红。每当听见一点儿异响,他都会骤然惊起,立刻冲出去查看是不是她回来了?
一次次的期望,一次次的失望,只会让他更加的寝食不安。
今天是第四天了,天刚麻麻亮,瑾又准备出去了。
那名有幸见过玉儿面的戍边将领名叫周安,他也理所当然的跟着瑾一起东奔西跑寻找玉儿。他觉得早就累得快瘫倒了。强自撑开沉重的眼皮,他不由纳闷儿:连他这个常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沙场战将都顶不住,为何从很小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还能一脸斗志?
见太子要出门,周安终于忍不住劝阻道:“殿下,时辰还早,出去也不便搜索,您再歇歇。”
“歇?你让本殿怎么歇得下?已经三天了,再不能在中途就将公主截住,你想要公主被人给带进雪域皇宫才甘心?”瑾厉声吼道。几天了,他憋在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盛,压得他胸口越来越闷,可是他却连宣泄的力气都没有。所有的能量都给了玉儿,只想快一点找到她。
“末将该死!请殿下息怒。”周安不得不被瑾的气势所折杀。其实自己就是个悍将,本以为自己就够吓人了,哪知道仅仅二十多岁的年轻太子发起火来更胜一筹,光是那骇人的眼神就够让人哆嗦了。
正在这时,一名兵丁冲了进来,大声道:“启禀殿下,找到公主的行踪了!”
“她在哪儿?”瑾的心头陡然加剧,急切得道:“她有没有受伤?”
“回殿下,公主被捉进了雪域国的营帐之内!”这真是一个大大的坏消息。
瑾刚刚还在为有了玉儿的消息而兴奋,没想到下一刻就被人狠狠泼了一盆冷水。
瑾想道:雪域国将玉儿一个弱女子给捉进营帐,是何用意?除了用她来做诱饵,当人质以外,瑾想不到别的原因。不过还好,如果玉儿是人质,那么在她没有发挥作用之前,至少她是安全的。
“雪域国的戍边营帐距此地有多远?”瑾的心思飞快的跳动着,盘算着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救出玉儿,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大兵压境,两军对垒。可那样就中了敌方的计了。碍于玉儿在敌人手上,冰瀚国这边根本毫无胜算。若是硬抢不成,说不定还会激怒对方,让玉儿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唯一的办法,只能偷袭,不过这招太冒险,稍不留意就会回去无回,简直如同或中取票。
“众军听令!立即集结,开拔前往雪域大营!”周安是武将,凡事想的少,做得多,典型的行动派,他见太子不做声,遂自作主张的道。
“住口!”瑾怒声道。
“殿下?”
瑾随即吩咐道:“立即传令下去,所有人脱下盔甲,着便装。趁天亮之前悄悄行动,找好隐秘点,听候本殿号令。”
“殿下,你打算要亲自出马营救公主?”周安迟疑道。
瑾的目光显得很凌厉,沉声道:“有何不可?”
“殿下不可!那雪域国的人个个心狠手辣,野蛮不堪。若殿下独自前去,谁来保证殿下的安危?”周安颤巍巍的道。已经丢了一个公主,如果再丢个太子,那可就麻烦了。
瑾浓眉一耸,显得很是矛盾,他不是担心个人的安危,而是怕动静乃大反而置玉儿与危险之中。附近几百里除了江湖,就是草原,很不利于大兵埋伏。若是兵丁们稍微隐藏不当便会让敌人起疑,从而前功尽弃。于是,他慎重的叮嘱道:“没有本殿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雪域大营!”
“殿下,要不末将挑选几个精壮的兵丁随您出行?”周安只要一想到让太子独自去冒险,就感到背脊发凉。若是太子出了事,那可是惊天动地的事啊!
瑾没有再多言,施展轻功,急匆匆的去救人了。
玉儿被人五花大绑的在烽火台动弹不得。她就说嘛,当日那个奇装异服的男子怎么会那么镇定?那日,他都被她重重的收拾了一番,却还一脸的气定神闲。原来他是真的还有招数!她太大意了,真是后悔那天没有将他一剑给咔嚓了。现在这种情况,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养虎为患。
那天,她本以为所有敌人都被控制了,却没有仔细检查其中是否还有漏网之鱼。连个闯岛不成的敌兵被机关射伤,掉落水中,居然成功逃脱,还搬来大队救兵。当她感到情况不妙,准备离岛时,刚一出岛,就被人家给包围。对方人多势众,她与他们酣战两个时辰,最终因寡不敌众进而被俘。
玉儿好郁闷,第一次独立作战,居然沦落到这个下场。大热天的被绑在这里,太阳一晒,她都快中暑了,不仅大汗淋漓,头昏眼花,还口渴难耐。要是太子哥哥或者珞哥哥在就好了,他们一定不会让她受苦。记得以前她每次遇到麻烦,太子哥哥和珞哥哥都会帮她解决。特别是太子哥哥,不论是她干了多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他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这边,一直替她在背后默默的收拾残局。
怎么回事?今天为何突然想起太子哥哥来了?真是奇怪,玉儿为自己刚才脑中所冒出的念头而不解。按理说,她呆在师傅和南宫身边的时间更长,现在南宫下落不明。她应该要想着念着的人是南宫才对啊。为什么突然想起太子哥哥和珞哥哥了?
然而细想一下,她觉得自己的行为还是可以理解。虽然太子哥哥与她相处不到一年,但是那些美好的记忆却牢牢的印在了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那段日子,被太子哥哥和珞哥哥宠着的是多么幸福啊。那时的她无忧无虑,快乐自在,还有点儿无法无天,而今,她学会了武功,学会了独立,才募然发现自己意识中的而所有武功盖世、独立逍遥的美好向往,根本比不上在亲人身边胡作非为。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一直做那个被宠爱的女孩,可是她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太子哥哥比她大六岁,那么太子哥哥应该二十二岁了。他应该长成一个高大挺拔的大男人了吧?不知道以后的他还会不会同五年前那样任她无法无天?
“小辣妞,你在想什么?”戏谑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玉儿的思绪。
来人正是那日被玉儿收进渔网而吃了好多湖水的男子。他今日换了件藏青色的袍子,看起来没有那么怪异了。
玉儿瞟了一眼那个男子,拽拽的道:“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小辣妞,晒了一个上午的太阳,还没让你学乖?瞧瞧你满头的香汗,我都心疼了,我说了,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娘子,我就放你下来,还给你一辈子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男子威逼利诱的道,还故作殷勤的去帮玉儿擦拭脸上的汗珠。
“哼哼,没出息,瞧瞧你这卑劣的手段,简直有损你采花大盗的的美名。”玉儿狠狠的别过头,不屑的道。她才瞧不上他那点儿假殷勤,疼她的多的是了,每一个都比他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小辣妞,你是不是在等你的太子哥哥来跟你作伴儿?”男子突然口出异语。
玉儿心里‘咯噔’一响!太子哥哥?难道这些人是冲着太子哥哥来的?遭了!这可怎么办?难怪她今日老想到太子哥哥,原来是要出大事了!太子哥哥,你可千万不能来啊!千万不能来啊!玉儿求你了,你别来啊!
玉儿不停的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瑾不要中计,正是心慌慌的时候,一个人影晃到她的眼前,害得她心脏剧烈收缩。鼓起勇气抬起头,见是一个陌生人,她松了一口气同时,居然感到一阵虚脱,看来刚才的确被吓得不轻。
“你对他说了什么?”陌生男人怒气冲冲的二对自己的同伙道。
“你怕什么?她知道了更有趣儿,你还怕皇甫瑾不来?放心好了冰瀚皇宫已经传了信来,皇甫瑾已经出宫八九日了,算算日子,至少已经在溺湖停留了三日。”男子应道。
太子哥哥来了?天啦!太子哥哥真的来了?玉儿心里好激动,又好害怕!她好想见到五年后的太子哥哥。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了。她有好多好多话要对太子哥哥说。可是,她又害怕太子哥哥中圈套。
两个男人意见不合,在玉儿身边吵嚷个不停。那些杂乱的吵闹声让本来就担惊受怕的玉儿更加心烦意乱。她连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心里才稍微安稳了些。
由于阳光太强,两个男子吵闹一会儿之后都离开了。玉儿在担忧中度过了两个时辰,她的双眸从不曾离开过远处的营帐大门,生怕一大意就让太子哥哥被闯了进来。
猛然间,一个兵丁的目光与他对接上,由于距离的关系他看不太清楚那人的长相,但那气度和走路的姿势,她不会看错!
太子哥哥来了……
不,她不能让太子哥哥为她冒险!她得告诉他,让他知道这里的埋伏。
“来人啊!我要喝水!”玉儿高声对底下守卫的兵丁道。
没有理会她,她在继续:“你们要是把我渴死了,还怎么抓我的太子哥哥啊!”
瑾穿了一身敌兵的铠甲,就混在一堆小兵当中。当他看到烈日下的玉儿时,眸子里只剩下愤怒和心痛。听到玉儿的喊声,他明白,她是在提醒他周围的埋伏,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
看见瑾没有动作,玉儿一颗心才算放下,但是长久处于紧张状态下,她的精力几近耗干,必须快速解决眼前的困境,不能让太子哥哥受到伤害。
“来人啊!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她不停的朝地下喊话。
抓他回来的那个奇装男子从营帐内走了出来,望了望添上灼热的太阳,遂超一帮小兵吩咐道:“去给她打水!”
不一会儿,小兵儿打来水,正要爬上烽火台,就被瑾给拉住。
瑾想起五年前,玉儿大闹天一阁的招数,灵机一动,赶紧搬来用用:“让我去吧,大帅说那女人有瘟疫,小心传染到军营里,我会点儿医术,不碍的。”
“瘟疫?给你,给你!”那小兵儿闪的比兔子还快。
瑾暗自偷笑,玉儿的招数果然管用。
“姑娘,你要的水。”瑾将水抵到玉儿嘴巴边,很自然的喂她喝。
熟悉的声音?
玉儿猛然仰头,太子哥哥!她好不容易才压制住惊呼,佯装愤怒的道:“谁让你喂来着,把绳子给我解开,我自个儿喝!”
“这……”瑾为难的扫了扫不远处的把守。
“你不给我解开绳子,我就不喝,渴死了你们害怎么诱我太子哥哥出来!真不知道你们是太看得起我的本事,还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自卑。就一个弱女子你们也不放心,难怪我还能跑了不成?大不了喝完水,你们就给我绑上,不差这会儿吧?”玉儿盛气凌人的道。
瑾望了望那边的守卫,见他们已经默许,遂急忙去给玉儿松绑。
“玉儿,你身子可撑得住?要不要太子哥哥背?”瑾趁机对玉儿耳语。
玉儿摇摇头,眼里闪着泪花,太子哥哥明知道有危险,却还不离开,执意要救她,他这是用自己的生命在赌啊!
“咻咻咻……”一串的柳叶镖超不远处的看守玉儿的守卫飞去。
“啊……”眨眼光景,几个守卫全数倒地,身子还来不及做一番临死前的挣扎。
随即,从烽火台上飞出两个声音,他们手拉着手,仿佛是翱翔天际的比翼鸟。
“来人啊!有人闯营!”
营帐沸腾了,一窝蜂的士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就涌向瑾和玉儿 。
“玉儿,你躲在我身后,不准出来!”瑾用自己的身体遮挡着玉儿,生怕他一不留意就脱离他的保护。
玉儿转身,背对着瑾,自信的到:“太子哥哥别管玉儿,玉儿没事的。”毕竟,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小女孩而,但是面对太子哥哥宽厚的臂膀,她仍然觉得好安全,幸福的感觉又回来了。
还好先前瑾已经带着玉儿成功飞离了埋伏区,现在眼前这些小兵儿根本就不足为患,不用几招几式,他们就脱离了敌方营帐。
同时,埋伏在敌营不远处的冰瀚军队迅速开进,两方人马拼的激烈异常。
本以为已经安全,谁知突然从天而降了两个男子。玉儿认得他们,就是先前在她面前吵闹的两个人。
“皇甫瑾,你以为自己跑得掉吗?”其中一个男子傲慢的道。
玉儿悄声对瑾道:“太子哥哥,那两个人都是狠角色,不要轻敌。”
瑾听罢,全力以赴,不过还是习惯性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玉儿,生怕她有危险。
果然还是太子哥哥厉害!玉儿不由骄傲的在心中赞叹。只见,瑾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快如闪电,根本让人看不出破绽,简直无暇可击。纵使敌方的两个男子武功不俗,但相较于瑾,他们明显弱了许多。
“啊!”那个奇装异服的男子硬生生的吃了瑾一剑,体力不支,颓然倒地,口吐鲜血。
只剩下最后一个障碍了,瑾和玉儿联手冲上前,两柄利剑同时挥去,那男子立即成了叉烧包。
“太子哥哥,你好厉害!”惊魂未定的玉儿看到瑾时,脸上却是那样的神采奕奕,靓仔乌黑的眸子熠熠生辉。
盼了五年,今天又看到玉儿那闪烁晶莹的眸子;看到了她的笑,她的笑还是那样甜,那样醉人;跟听到了让他魂牵梦索的,比春风更为柔和的甜甜软软的一声“太子哥哥。”
此时,瑾什么也说不出,赶紧将玉儿搂在怀中,黝黑的眸子里浮现了一层薄雾。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玉儿不解的从瑾的怀中挣扎出来,想抬头看个究竟。
突然,一束煞白的光芒迅速在玉儿背后闪现,寒气四射!
“玉儿!”瑾察觉异常,放射性的将玉儿用力甩出危险区,而自己却没有那么好运了。
本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那个奇装男子猛然跃起,手里一柄细长的薄剑用力的插向了瑾的胸口。
“太子哥哥!”玉儿心里一阵抽痛,连忙爬起身,操起他的二尺短剑不顾一切的刺向那个伤了瑾的男子。
那奇装男子看见瑾已经倒地,脸上得意万分:“小辣妞,怎么样,是我厉害,还是你的太子哥哥厉害?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还等着你给我做娘子。”
“竟然伤害我的太子哥哥,我要你偿命!”玉儿像发了狂一样,每每出招猛如洪水滚滚,势不可挡。
059 昙花一现
“玉儿!玉儿!玉儿!……”因受伤而深度昏迷的瑾无意识的叫喊着,两只手还伸出被子不停的挥舞,厚实的大掌颤抖着,彷佛是在寻找着什么。虽然他的声音显得含糊不清,但话音里的焦急却明明白白的表达了出来。
“太子哥哥,玉儿在这儿,就在你旁边。”玉儿的眼圈儿都红了,心里酸酸的,太子哥哥都已经受伤了还惦记着她。
玉儿赶忙拉过太子哥哥的手,轻轻的覆盖着他略微颤抖的手掌。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他的手心居然那样的冰冷。五年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内,太子哥哥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有如天神。在她的印象中,他总是那样坚不可摧、威严刚毅,可是现在的他显得好无助,彷佛迷途的羔羊。
奇异的,瑾那双有力的大手一旦握紧玉儿柔软的小手变安分了,没有再颤抖。他嘴里的呓语也停了,整个人都显得安静了许多。
玉儿用力的搓着瑾的手,想让他的手不要那么冰冷,否则那会让她感到害怕。
正在这时,大将周安快步走了进来,还带了名军医给瑾疗伤。
“微臣没有保护好太子殿下,请公主降罪。”周安明知事态严重,也只得先行负荆请罪。
玉儿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少了那层泪廉的遮档,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她带着浓浓的鼻音道:“这是怨不得周将军,你先退下吧。”
玉儿心痛的在心里添了一句:要怪,也只能怪她。
周安听出了玉儿话音里的疲惫,关怀的道:“公主,您先歇着,末将带了大夫过来。先让大夫给太子殿下诊治,兴许殿下的伤并无大碍。”
大夫?她就是大夫,所以她知道太子哥哥伤得有多重。那一剑正好刺中了他的心脏,要不是她有师傅留下的护心丸,恐怕太子哥哥……
玉儿好想放声大哭,可是她不敢,不敢让眼前本来就紧绷的气氛再度变本加厉。没有太子哥哥的纵容,她就算撒泼耍赖,又有谁来哄着她,溺着她?
“我就是大夫,你下去吧,这儿有我就行了。”玉儿的声音毫无朝气。
“公主,您该歇歇,之前太子殿下就是因为操劳过度才致使体力衰落。”周安多嘴的道:“殿下的武功高超绝伦,若不是接连几日不眠不休,也不会让个小毛贼给刺伤。”
玉儿梨花带泪的小脸上满是心痛。原来太子哥哥为她付出的,不只是一点点而已。太子哥哥还是五年前的太子哥哥,他还是那样无条件的去包容她、呵护她。
玉儿朝周安露出了个勉强的微笑,强自振作的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岛上的事由你全权作主,如无大事不要进来打扰殿下静养。”
看着周安带着人退到门外,玉儿脸上强撑起的坚强外表才终于退下。她根本就不是端庄贤淑的女子,她只是习惯做一只快乐奔放的小鸟,该哭便哭,该笑便笑。可是看着太子哥哥这样,她甚至连哭都是哭不出声音。
玉儿轻轻的将瑾的双手放进被窝,仔细的看着这样一个在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男子:他宽阔的额头,浓眉微皱,眉间似乎有什么化不开的郁结;以往凌厉的黝黑眸子被又浓又黑的睫毛遮档,少了那股盛气凌人,此时的他单纯的像个天真的小男孩儿;挺直的鼻梁,厚薄相当的唇;除了脸色太过苍白外,他的一切都很美好,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沈睡的王子。
玉儿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流着眼泪,泪水模糊了视线,往日太子哥哥对她的一切宠溺和纵容都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太子哥哥是那么强的一个人,他怎么可以躺在这里?他应该傲视一切,他应该俯瞰苍生,他不能这样无声无息啊!
太子哥哥,玉儿求你了,你快醒来,好吗?天上的菩萨,地上的神灵,倘若你们能听见玉儿的祷告,请你们让太子哥哥快醒来!
“啪哒、啪哒……”几滴泪从玉儿眼角滑落,打在了瑾浓黑的睫毛上,还溅起了细细的水花。
许是玉儿的泪太有穿透力,许是那低低的、压抑的呜咽太震撼人心,使得昏迷的瑾从黑暗中幽幽转醒。当他微微睁开双眼时,便看见玉儿胡乱的用手抹着脸上的泪,越抹越多,像断线的珠子绵延不绝的掉落下来。
她真的长打大了,不再有儿时那抹稚嫩,多了一丝妩媚。不过,他还是能一眼认出她,因为她那双细细弯弯的娥眉,那双清澈晶亮的眸子,那小巧秀气的鼻梁,那丰润如蝶的小嘴儿,还有细白滑嫩的肌肤都没有改变。就连她抹眼泪的这动作,都与五年前一模一样。她不属于温顺的小家碧玉,也不同于贤淑的大家闺秀,在他眼中,她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生机盎然的。他喜欢她那股活力,喜欢替她收拾各种残局,喜欢看她露出j计得逞的诡诈表情。
“玉儿、你、你怎么了?”虚弱的声音自瑾的口中传出。
玉儿定睛一看,不可置信的揉揉自己的双眼,大呼道:“太子哥哥!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哇呜呜……哇呜呜!吓死玉儿了!哇呜呜……”
瑾苍白的脸上露出间歇的五年的宠溺笑容,虽然只是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但眸子里那蕴含的欣慰却丝毫没有减掉分量。他吃力的伸出手,颤巍巍的挨近玉儿的脸颊,一边替她擦掉滚落的泪水,一边戏谑的道:“这样就对了,我的小玉儿才不会偷偷掉泪,要哭也得惊天动地。”
玉儿看见瑾脸上的戏谑,脸色微红,跩跩的道:“谁说我偷偷掉泪了,我才没有掉泪呢!”
“真的吗?那太子哥哥可就要一命呜呼了?”瑾的脸上随即出现狰狞,五官全纠结在了一起。
“太子哥哥,你哪儿不舒服?哪里?”玉儿心慌慌的凑上去查看瑾的伤势,却被瑾巧妙的挡了开去。她不解的道:“是伤口裂开了吗?太子哥哥,您说说话啊!”
瑾感到受伤的胸口剧烈撕扯着,一股钻心的痛席卷全身,让他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可他不愿让玉儿担心,遂强忍痛苦,故作镇定的道:“没事,太子哥哥是逗你玩儿的。”
“哇呜呜!太子哥哥坏,你吓死玉儿了!哇呜呜……”知道太子哥哥没事,玉儿长久紧张的心突然放松,一紧一松之间变换太大让她根本接受不了,只能借着哭声来宣泄心里的慌张。有太子哥哥在跟前,她根本就无须压制自己的情绪,刚才忍了那么久,她早就憋不住了,这下全数爆发了。
瑾没有阻止玉儿,脸上一直挂着虚弱的笑,他喜欢看玉儿百变的表情。不管是喜是怒,只要那是真实的她,他都全盘接受。还好,玉儿还是他的玉儿,还是那个可以在他面前不顾形象的展示内心活动的可人儿。他希望她永远都这样活得自我,活得洒脱。他会用全部的努力,为她营造一个干净的环境,让她不用去费心的掩饰情绪。
他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事实上为了未来要接手的江山,为了全天下等待普照的黎民,有时候他活得很累。他要费尽心机的去隐藏自己,要让别人看不到他的脆弱,看不到他的弱点。只有他最能明白,隐藏自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脸上带着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