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小小妃第24部分阅读
火辣小小妃 作者:rouwenwu
在要考虑的是两军对接的时间问题。如果中途不再遭遇敌兵阻击,那么两日后成功与珞会合便是万幸之至。怕就怕中途再生枝节,拖延下去便大事不妙了。”
玉狼闻言心里也暗沉几分,凑过去看了看那张画着密密麻麻细线的行军地图。地图上的路线实在复杂,岔路太多,山岭太多,敌人埋伏的几率也很多,实在难以确定前言是否有埋伏存在。
正在两人心事重重之时,一个兵丁吆喝着冲了进来。
“报!”
瑾匆忙站起身,紧张地道:“何事?”
“禀告殿下,老将军快不行了,请求殿下前去说话。”
“我倒忘了,还有老将军。头前带路,立即去老将军帐内。”瑾匆忙回应,说罢便迈脚步。
玉儿赶紧道:“瑾哥哥,我跟你们一起去。”
所谓的老将军是掌管京都各路人马的大都统,而今已年近六旬,一生立下军功无数,是个赫赫有名的厉害人物。
老将军见瑾和玉儿走近他的帐内,突然精气了不少,忙挣扎起来行礼:“老将参见太子殿下!”
“老将军莫要多礼,婀娜养病才是国家之福。”瑾显得很尊重老将军,且亲自扶他躺下。
玉儿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老将军,纳闷儿地道:“回京借兵时,老将军还健步如飞。这才区区数日光景,老将军怎会如此病重?”
说罢,玉儿又伸手为老将军把脉。
“公主金枝玉叶,老将何德何能让公主亲自把脉。”老将军感激得老泪纵横。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君上稍微的一点儿抚恤就够他们比重荣耀了。
“老将军快别这么说,您是朝廷的擎天柱,理所应当得到所有人的尊敬。”玉儿甜甜地道。过了一会儿,她才惊诧出声:“瑾哥哥,老将军不是生病,是中了毒了!”
“中毒?”这个消息不仅震撼了老将军,也震撼了瑾。
作为五万精兵的统帅,老将军居然会中毒?到底是何人下毒?
“难道是因为水源问题?老将军是否中了和城中百姓一样的毒?”瑾面色凝重地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此毒蔓延得就太快了!
玉儿肯定地道:“不是。水源造成的瘟疫会让人腹痛难忍,可老将军中毒的症状是全身瘫软以致难以起身。这应该不是同一种毒药。再者,倘若是水源的因素,那么军中中毒者会成百上千,不会单单是老将军一人中毒。”
玉儿分析得很对,万千人马,却只有主帅中毒?这之中一定很不简单。
“老将军的毒可有解?”瑾很急切。
玉儿道:“施毒者很狡猾,足足用了五种相生相克的毒药按一定的比例混合而成。解毒时,必须要考虑到毒药的相互作用,选定解这一种毒药的顺序。目前我还能以把握正确的配药顺序和用量。瑾哥哥,老将军,你们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一定将解药制出来。”
老将军见瑾和玉儿这般关怀他,难掩激动地道:“老将已年近花甲,纵然是丢了这条命也不足为惜了。只是公主既然确定老将是中毒,那么有一件事便可肯定了。”
“什么事?”
“军中定有j细!” 老将军道。
“老将军认为谁最可疑?”瑾联想到这次半路遇袭,最有可能是敌兵事先得到了消息。要不然,军队临时改道才行至此处,为何风芊芊还以能连夜追上来?
老将军道:“具体是谁还不能肯定,不过军医一定脱不了干系。自从老将中毒之后,军医几乎见天来问诊,从没提过‘中毒’二字。依照军攻的医术来说,应该不会误诊,他们定是有意隐瞒。只要从军医身上入手,顺藤摸瓜一定会查出j细。”
瑾颔首,随即吩咐:“来人,传军医!”
趁着等待军医前来的间隙,瑾才发现身边少了个人:“玉儿?”
“公主许是去配解药了。”老将军提醒道。
配解药?糟了!玉儿这次根本没有随身携带药材,要配药……她一定去了军医帐内!
087 惩治恶贼
玉儿被一名士兵带领,来到军医帐内。帐内空空如也,连草药都很少见。
“人呢?有人吗?”玉儿在帐内转悠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出来搭腔。于是,她自个儿在各处翻找,希望能找到有用的药材。
“这是什么医帐啊?居然连一样有用的药材都没有!”玉儿嘀咕道。她找了半天,就差没有挖地三尺了,却一样药材也没有找到。这到底是不是军医帐?莫非先前的士兵带错了路?
纳闷儿的她高声朝帐外喊道:“来人!找军医前来!”
“谁找我们?”玩世不恭的男音响起,三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玉儿看到那三人,不禁柳眉轻拧。三人颠覆了她往常对于医者的固有概念。在她的印象中,行医之人泰半敦厚文雅,断不会像眼前这三人一样满身散发浑浊之气。他们哪儿像医者?倒更像是五大三粗的屠夫。
从外貌上看,三人虽不是好货色,但以貌取人是断断不可取的。玉儿压制了自己对于三人不好的第一印象,有礼地道:“三位都是这军中的大夫?”
三人知道玉儿的身份,但并没有行礼,只是口头上敷衍地道:“原来是公主驾临,我们失礼了。敢问公主有什么事?”
他们一进来便将营帐的出入口给堵死。给人随便一看,便能明白他们不安好心。
“这么大支军队,难道就只有你们三个军医?”玉儿一边与三人搭话,一边权衡着自己是否能敌得过他们。
三人又往帐内走进了些,也更加地挨近玉儿。他们吊儿郎当地围着玉儿转了几圈,将她打量了个遍。
被这种地痞流氓打量,玉儿感到浑身不自在,浑身不舒服。为了阻止那些恶意的目光,她眼儿一瞪,气势汹汹地道:“放肆!在本公主面前,你们也敢东晃西晃!是站不稳,还是脚抽筋,抑或是得了多动症?”
“公主何必动怒呢?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被公主的美丽给迷住了。”听见她不悦地斥责声,他们变得规矩了一些,没有再跑到她眼前晃动。
玉儿听到几个嘴上不把边的男人胡说八道,气得暗自咬牙!要不是考虑到这是军营,而且眼前的三人好歹也是军医,否则她早就给他们一顿好打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调戏她?哼!她迟早让这帮人知道她的厉害!
耐住性子,玉儿又问了一遍:“本公主问你们,其他的军医呢?军中的药材呢?”
“公主拿药材做什么?”三双眼睛默默地交换着意见。
“我自然有我的用处,你们只管找出来给我。我要的药材是首乌……”玉儿霹雳啪啪报了好些药材。
三人因为玉儿的回答而面面相觑,或许是在推敲着什么事情。过不久,他们个个双手抱胸,一脸邪气地对着玉儿,异口同声地道:“军中一直就只有我们三个军医,至于药材嘛,也早就用完了。”
“用完了?这么多人的医药保障,在你们面前都成了空话?既然没有药材,为什么之前不备齐?你们好大的胆子!堂堂军医帐竟然是个空壳!这一仗打下来,你们拿什么区救治那些受伤的军士?”玉儿简直气疯了,竟有这样草菅人命的医者!
三人大言不惭地道:“原本我们的确打算行至下一个城镇时再采集药材,谁知中途遇到了敌兵,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这是上天不厚待那些士兵,我们也无可奈何。”
“事到如今,你们还敢这般猖狂!走!出去见你们主帅!”玉儿真想挥剑砍了这几人,不过他们是军中之兵,自然该交由管辖的将军发落,她不能逾距。
三人观察了半天,像是发现玉儿好欺负一样。他们不由想到:倘若这公主真像外界传说的那样会武通医,那么刚才他们一再激怒她,她早就应该给他们教训了。既然她能忍到现在,说明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对付他们。
确定了玉儿没有还手能力,三人随即张狂大笑:“哈哈哈哈!高贵的公主,你以为这是皇宫?有听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这里可不是你们皇家人说了算的地儿。”
喝!她都还没出招,眼前的三个臭男人就耐不住了?好!她就陪他们玩玩儿,反正好久没有活络筋骨了,她还真有点儿手痒!
“不是皇家人说了算,难道是你们这帮光吃干饭,不做事的蠢货说了算?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若你们不滚到主帅跟前自首,就别怪本公主不客气了!”
“公主怎样不客气呢?是不是想陪我们哥儿几个乐乐?哈哈哈!公主细皮嫩肉的,我们哥儿几个今天是有福了,也让我们尝尝这金枝玉叶的滋味儿。”三人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一副垂涎欲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样子。
“哼哼!只怕你们没这个本事!”玉儿站在原地,不动分毫,脸上全是嘲弄之色。
“上!”其中一人心急地直接朝玉儿扑过去,还号召另外两人跟上。
两人眼前时机成熟,均张开粗壮的双臂,用着飞蛾扑火的姿势义无反顾地扑了过去。
就在三人的脏手即将碰触到玉儿身体的一刹那,玉儿脚尖一点,较小的身子如春燕般轻便地从几人围成的狭小圈子里飞出。下一刻,扑了空的三人狼狈地倒做一团,嚎叫连连。
“啊!疼死我了!”
“我的头!”
“唉哟,我的妈!”
……
三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激|情澎湃的扑上去,结果美人没抱住,倒将三颗头撞得怦怦直响。
“呵呵呵……瞧你们那蠢样儿,没有两把刷子居然也敢出来作恶!实在让人觉得滑稽!不过也真亏你们那三颗倭瓜头耐得住撞。”玉儿站在远处笑呵呵的看着他们的窘样,总算将先前闷在心中的恶气给宣泄了一些。
小瘪三们不服气瞪着玉儿,活像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瞪什么瞪!不服气啊?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要真能捉到我,我待会儿向你们将军求情,让他赦免你们的死罪。”玉儿挑衅地朝三个莽汉勾勾小指头,那叫一个得意。呵呵,似乎很久没有收拾人了呢。最近被大事所累,害得她差点儿忘了自己还有整人的爱好了。现在又现成的玩具玩耍,错过了是傻瓜!
“来啊!过来啊!为了你们不被大将军给咔嚓掉,你们赶紧表演几段儿猴戏给本公主瞧瞧。”玉儿兴奋的叫阵,很想挑起几个小瘪三的斗志。
三人扶着被撞得云里雾里的倭瓜头,又使劲儿揉了揉不停冒星星的双眼,这才将涣散的目光对上远处老神在在的玉儿。他们不看还好,一看就气得几近脑中风!也不知道玉儿从哪里找来一面军旗,异常兴奋的挥舞着,就像是耍猴戏的人用旗子在煽动猴儿蹦蹦一样。她还真把他们当成猴儿耍!
“算了,我们还是趁着没人,早点跑吧。这女人好像练过几招,我们别跟她硬碰硬。”其中一人识时务,眼见形势不对就想开溜。
马上就有人反驳:“怕什么?这是军医帐内,平常出了我们哥儿几个进出,谁还来这里?大不了就是老骨头那边时不时会有人来传话,可今日我们才刚去了那边没两个时辰,今晚是不会有人来这里的。我们先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给搞定了再跑也不迟。”
有人附和:“是啊,这么美的女人,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还真是一帮不要命的混蛋呢!也好,只有他们想玩儿,她才能更加的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搞了半天,你们原来是三只软脚虾?连个女人都斗不过,你们还真不是一般的窝囊!”玉儿继续煽风点火。
三个大老粗,哪里经得住玉儿一阵刺激?不消几乎话,他们便从猴儿变成了斗牛,攻击性陡然攀升,一起向玉儿冲了过来,齐声喊道:“你这个多事的女人!在皇宫里做你的公主就是,还跑这里来捣乱!看我们今日非让你尝尝苦头不可!”
“期待你们的表演!”玉儿一脸笑容,有好戏看自然眉开眼笑啦!
三人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还很阿q幻想着接下来能软玉温香,更是用大喝长啸来壮胆:“啊……”
“呵呵,真好玩儿。你们呆在这里做假军医真是埋没了,应该去街市口摆地摊演猴戏或者斗牛表演,肯定大红大紫。”玉儿低低地嘲讽声如同强力催化剂,将三个莽汉愤怒的气焰煽到了最高点。
“你这臭娘们儿,看我们怎么收拾你!”喊话完毕,其中一个男人学着相扑选手,勇敢地朝玉儿扑了过去。
第二个……
第三个……
三人还真是步调整齐,速度不分先后呐,齐刷刷地就将倭瓜头和咸猪手给凑了过去。
“喝!这次总算抓到你了!”他们忍不住开始为胜利而欢呼,因为直到他们的对手贼手伸过去为止,玉儿娇弱的身子还没有移动,仍然在他们触手可及的地方。
玉儿故意不动,一定要招惹他们朝她靠近。直到最后一刻,她才眼明手快地抓起一旁用来称量药材的小秤砣,“唰唰唰”如扔飞镖一样向三人扔了过去。
“砰砰砰……”又是一阵悲壮的响声,不过这次不是三人对撞,而是一只结实的秤砣依次从三人的额头擦过!
紧接着,历史再度重演,先前抱头痛呼的场面又粉墨登场。
与此同时,玉儿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呃,真惨!很痛吧?可惜了,你们怎么就记不住教训呢?明明直到是飞蛾扑火,却还义无反顾。你们的情操可真是高尚啊,是特意露出这几招孝敬本公主的吧?”
“你是人是鬼?”三个男人觉得不可思议。愣是邪门儿了,他们明明刚才看见她就在眼前,怎么晃眼时间,她就跑他们身后去了?
“我看,是你们心里有鬼!平素不行善,偷j耍滑,祸害军营,简直罪大恶极!我倒要看看你们最后都有些什么下场!”玉儿厉声道。
三人被秤砣撞得头破血流,不敢再肖美人恩,只要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他们先是叫嚣一阵,虚张声势,然后才动作利落地甩甩衣袖,空中立即弥漫起高密度的粉尘。
玉儿屏住呼吸,并且在第一时间快速用轻薄的纱袖遮面,成功隔绝了所有粉尘的入侵。
“想不到这娘们儿还真有几分本领!”他们惊讶于玉儿的防守能力,觉得她不好对付,却也不甘认输。他们赶紧又撒了好几次粉末,帐内立刻变得乌烟瘴气。
玉儿见此情形,笑道:“不曾料,你们还会撒药粉呢,真是难得。这么说,老将军的毒是你们下的?”
三人得意兮兮地道:“你今日果然是来查这件事的!不错,就是我们。知道我们的厉害了?不妨告诉你,刚才我们撒的是百步散。你已经中了我们的毒,不到一百步的距离你就会肠穿肚烂而死!你若听话,让我们哥儿几个乐乐,完了事我们便给你解药!”
“哟呵呵!你们的玩笑也开得太大了点儿吧?鲁班门前耍大刀,你们也敢?”玉儿乐开了怀,居然有人在她的面前撒药粉?可真是稀罕了。
“你笑什么笑?”三人见玉儿笑得夸张,心中同时有了不妙的预感。
玉儿没有言语,经由凭空传出的异响代她做了解答。“咻咻咻”从玉儿袖中接连飞出三支柳叶镖,飞镖以急如闪电之速射向三个恶人。
三人不及发现怎么回事,更不知道飞镖从何而来。当他们意识到有飞镖进入视线时,各自的右手臂上已然扎进了锋利的飞镖。
“你们能感觉到痛吗?”玉儿凉凉地道。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才异口同声地道:“你使了什么魔法?为什么我们感觉不到痛?”
邪门儿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鲜红的血液在飞镖与手臂相接触的地方汩汩直溢,却根本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处!
玉儿非常好心的为他们解惑:“你们不是喜欢撒药粉吗?我见你们撒的水平有待加强,所以刚才给你们示范了一次。可能你们没怎么看仔细,否则也不会中毒这么深了。”
“我们中了你的毒?”他们牙牙学语般,喃喃嚷道。
“可不是吗?中了我的药粉,头一阶段就是失去知觉,接下来就该癫笑不止了。”玉儿见他们已经没有了反抗力,遂悠闲地搬了张椅子坐到他们跟前,像观察小动物反应一样观察着他们。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情况出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仿佛被人点了笑|岤一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别、让我们笑、笑了,你干脆一剑、杀了我们把。”终于有人开始求饶了,笑起来也要人命啊!以前只知道哭起来难过,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笑起来也可以死人!倘若再这样笑下去,他们都得被笑死!
玉儿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地上打着滚儿,没了知觉的三个男人,道:“你们不是想找乐子啊!本公主就给你们找了这个乐子,保管你们一辈子都记忆犹新!”
好入容易有人才憋住了狂笑的冲动,委屈地道:“公主,你就别再折磨我们了,求求你了!”
玉儿莞尔轻笑,为自己今天的小胜利而欣慰。对付特殊男人就得用特殊办法!瞧瞧眼前的三人就是典型!这样的男人不怕送命,这种笑刑虽然不能致人于死命,却是对付这些自大狂妄的男人永恒不变的法宝!
“谁说本公主折磨你们了?笑一笑十年少,没听说过吗?本公主这是厚待你们,让你们年轻个十岁呢。好了,你们慢慢在这里笑吧,我就不奉陪了!”玉儿说完便假意要离开。
“公主,不要啊!不要走!”好可怜的男人啊,被笑得快闭气了!如果不是浑身发软站不起身,他一定会跪地求饶,只求速死,再也不想遭受这种罪了!
玉儿为难地折返回来,轻声道:“其实有一种法子,可以让你们不必再这样痛苦。”
“什么法子?”三个不学无术的男人眼前亮起了希望的曙光。
“只要你们将老将军中毒,以及城中各处水源遭受破坏的事情都讲清楚,我便帮你们解开身上所中之毒!”说到底,她今天花费了这么多时间来收拾三个臭男人,无非就是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一点儿有价值的线索。
“这?”毕竟是大事,三人都犹豫了。
“数到三,你们若还不说,那就等着被笑死吧!对了,接下来该是哭了,哭完了再笑!笑完了又哭,反反复复。不知道你们是被笑死呢?还是被哭死?大男人哭鼻子,嗯,一定很有看头!”她气定神闲地道。
“呜呜……哇哇……”不消片刻,帐篷里就传出了大哭声。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实在忍受不住了,大男人也不像大男人了,懦弱地妥协了。
088 飒爽英姿
当瑾意识到玉儿只身去了军医帐内,当即便跟了过去。被阻挡起来的医帐入口让瑾不由心里一颤,难道里面真出了状况?
他加快脚步,踢开入口处的阻挡物,高大的身子立即冲了进去。令他意外的是,医帐内不仅没有让他担心受怕的场景,反而里面的情形让他方才紧张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更甚至还有些忍俊不禁。
只见,玉儿手握一根大木棍不停的拍打着医帐内存放的三口大水缸。每口大水缸外伸出两只肥腿,肥腿不停地蹦跶,水里还不断传出咕噜噜的水泡声。
“哼哼!死到临头还敢耍滑头!你们辛辛苦苦折腾出来的脏水,自个儿慢慢喝啊!味道不错吧?”玉儿愤愤地朝几口水缸喝斥道。
瑾匆匆走到玉儿身边,轻声道:“玉儿,你这是做什么?”
玉儿听见熟悉的声音,赶紧将视线从水缸移开,一见是瑾,双眸中立即闪耀着得意的光芒。她话语轻快地道:“瑾哥哥,玉儿抓住了三个大坏蛋!”
瑾看到玉儿飞扬的神采,心中甚是欢喜。不过,未免她以后再这样单独冒险,他不能表扬她。纵然他很赞赏她嫉恶如仇的个性,却更不希望她无端冒险。
他故意敛住脸上的兴奋,沉声道:“以后不许再逞能!若今天不是这几个小瘪三,换成武功盖世的能人,你如何斗得过人家?”
“瑾哥哥?”玉儿愕然,瑾哥哥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
瑾见玉儿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对于危险的觉悟,遂愈发地将脸绷紧,面色十分难看。他直直地盯着她,黝黑的眸子里充满责备,却也掩不住浓浓的关切和担心。
玉儿被瑾的沉默,以及他深邃的目光所勾去了心魂,竟不知道该怎样与他互动。
两人四目相望,各怀心思,却共同铸就了一股瞬间迸发的电流。电火花呲呲地在各自心里炸响,周围的一切仿佛就此隐藏,只剩下他们心里悸动的心声。
三个在水缸里被迫练习闭气功的恶人察觉到帐内的安静,各自悄悄地探出头来,便见一对璧人正沉默的注视着彼此。
好机会!真是天赐良机啊!三个恶人瞅准机会,以蛤蟆跃水的标准姿势,“嘣咚”几声窜到瑾和玉儿身后,抡起家伙就朝瑾和玉儿砸去。
“啪啪啪!”几声巨响立即传来,只可惜倒霉的不是两位此刻正四目而对的男女,而是欲行不轨的三个可怜虫!
就在三人抡起家伙即将落下之时,瑾三记旋风腿踢过去,攻击者立即变成了受害者!而瑾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因为刚才凌厉的攻势而改变分毫,仿佛刚才的几脚并没有发生一般,只能借着背后的嚎叫声才能让人确定方才确实发生了些什么。
“啊啊啊!他娘的!你们背后长眼睛啊!”三个被踢到地上,五体投地的可怜虫只能发出不可置信的愤怒吼叫。
帐内有了动静,也成功打破了玉儿和瑾之间在静默状态下酝酿起来的微妙情愫。
玉儿率先打破沉默,故作大方地解释道:“瑾哥哥,这三人是雪域国的j细。先前他们居然诈降,还企图趁机欺负玉儿,所以玉儿才决定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的。”
“以后有什么行动先个瑾哥哥商量,军中不比别处,随时有危险。”瑾最终还是不忍心继续苛责玉儿,不知不觉又将语气放柔了。
“嗯,玉儿知道了。”玉儿一面搭话,一面使劲儿的瞪了几眼那三个莽汉。哼!讨厌的坏人,害她被瑾哥哥凶!
瑾见玉儿乖巧地接受了他的意见,这才放心了些。他瞟了几眼三个坏人之后,大声朝帐外道:“来人!”
帐外根本没有回应,区区医帐,怎会有守卫?大不了不时有几个兵丁巡逻罢了。
“瑾哥哥,外面没有人。”玉儿小声提醒道。
瑾“唰”的一声拔出长剑朝三人比划过去,厉声喝道:“走!”
玉儿猜想,瑾哥哥一定是想押解三个大j贼去见两位年轻将军。瑾哥哥的性子,她了解。他不是个喜欢对手下的人横加干涉的储君,既然授权给了别人,他就一定会尊重别人的权利,不会随便损害别人的威信。玉儿很赞赏瑾哥哥的这种性格,因为这种个性让高高在上的瑾哥哥有了一些平民化的素质,让人更加容易亲近。不过,玉儿不准备这么快就让三大恶人遭受惩罚,必须要撬开他们的嘴,审出有用的信息才对。
“瑾哥哥,先别忙着把他们交出去。”玉儿赶紧道。
瑾其实是想将三人带去给老将军发落,顺便让他们交出解药救治老将军。既然现在玉儿发话了,他也不急一时,对趴在地上的三人道:“也对,不能这么便宜了你们。敢欺负公主,你们长了几个脑袋?”
额,瑾哥哥误会她了。她虽然有点儿喜欢整人,但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她自然不会单纯的为了整人而整人。瑾哥哥刚才一副急于帮她报仇的样子,好凶哦,不过凶狠得很可爱,让她心里暖暖的。
“瑾哥哥,你看,这水缸里的水都是浑浊的。”玉儿指着帐内几口大水缸道。
经玉儿一提,瑾才发现本该充斥着药材的医帐内连药渣都找不到,却不合时宜的摆了好多口大水缸。他的目光只在水缸上停留了短暂的一瞬,随即便厉声对三大恶人道:“溺湖之水就是你们污染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一说到水源污染的问题,三人得意的尾巴便翘得高高的。他们认为,水问题是个关键,也是他们的砝码。只要水源一日不净,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就一日不会落下。
玉儿凉凉地对三人道:“你们还挺猖狂?是不是嫌刚才的惩罚不够过瘾?想再来一次?”
刚才为了让三人能够好生回答她的提问,玉儿各自丢了一颗解药给他们。没想到一解了毒,他们便开始东扯南山西扯海,更是变本加厉的言语轻薄她,所以才有了瑾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现如今,三人又开始得瑟,玉儿不禁又考虑是否该给他们再来一次难忘的教训?
“你以为,同样的招数我们会上第二次当吗?你别忘了,我们也是懂得医术的行家!”三人有恃无恐。
“啪啪啪……”一阵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凭空响起。
没有发现是怎么回事,只是借由三具一动不动的躯体可以看出,方才三人似乎是被点了|岤。三人身体是不能动了,嘴巴却管不住开始嚷嚷叫!
“喂!你们想怎样?”
“要杀便杀,来点儿干脆的,别耍这些神出鬼没的阴招!”
“哼!你们休想从我们嘴里得到任何线索!”
瑾根本懒得理会那帮只会叫嚣的蠢猪。他转过头,望了望玉儿,示意她可以动手了。而后,他掰开三大恶贼的嘴巴,等待玉儿的特殊药粉撒进去。
玉儿不觉偷笑在心里,瑾哥哥对她收拾恶人的程序还满了解的嘛。她笑嘻嘻地道:“瑾哥哥,你不用掰开他们的嘴,玉儿直接撒过去,他们闻到了便会中毒。”
“不碍的,让他们多吸收点儿营养。”瑾难得幽默,只因玉儿脸上开怀的表情,他也不禁开始期待她用特殊的方式处置坏人。伤害玉儿,或者企图伤害玉儿的人,都是他的敌人!对付敌人,他自然不会手软!
玉儿先掏了颗解药送到瑾嘴边:“来,瑾哥哥,先吃颗解药,否则这药粉吸进鼻子里可不好受。”
看到玉儿伸到他嘴边的娇嫩小手,瑾眼里立即燃起两簇火苗,目光也瞬间有了炙热的温度。
“瑾哥哥,张嘴啊!”玉儿因为急于想收拾三个恶人,没有发现瑾的异常,毫无心机的又唤了他一次。
瑾本能的张开嘴,一口将解药含进嘴里,也顺带含住了玉儿的指尖。
他的唇很软,也很灼热。从他嘴里释放的温度就像一簇簇火苗迅速燃遍她的全身,让她的身体陡然间轻轻战栗。她反射性的想抽回手,却发现手指紧紧的嵌在了他的两排牙齿之间。
“瑾哥哥,你咬到玉儿的手了。”沉默终究要打破,她红着脸,尴尬的提醒道。
瑾眼中的火苗骤熄,虽有迟疑,却还是松开了口。
玉儿快速缩回手,掏出药粉,往坏人们的口中撒了去。
“阿嚏!”三个恶贼同时被药粉呛到,喷嚏连连。
不过多久,一阵呼天抢地的哭笑声传出。
有了坏人发出异响缓和气氛,玉儿终于不再感到那么尴尬,瑾也没有再制造暧昧。
“啊哈哈……受不了!啊哈哈!我说!我说!”
听到那些人求饶,瑾莞尔朝玉儿一笑:“风神医怎会发明这样整人的毒药?”
玉儿自豪地道:“师傅当然不会啦,这是玉儿根据师傅的毒药改良而成的特殊配方。中了这毒,笑不死人,也哭不死人,不过中了的人宁愿一死!”
“真有你的。”瑾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小妮子到底还有多少花招?
这头玉儿和瑾轻松的聊着,那头三个坏人早就坚持不住,要举白旗投降了。
玉儿很是同情地望了望三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坏人,惋惜地道:“真可怜,嗓子都笑哑了。谁让你们之前不把握机会?还打算跟我们玩儿花样?没办法,只能让你们再多受会儿罪了!“
“我……哈哈哈哈……我说!”三人强烈的呼唤尽快解脱。
瑾也对玉儿道:“玉儿,赶紧把解药给他们。早些审问出结果,天一亮还得行军。”
此时,外面的搏杀声果然已经停歇了,仿佛是冰瀚军队正在列队点阵。一场激战落下帷幕,不用细问胜败,也知结果如何。前方战事是解决了,现在最麻烦的就是水源的问题。如果按照正常的进度来破解,时间已然不够,试想宝斋堂集结大批医术精湛的大夫费尽心机才制造出来的毒药,焉能随便一时半会儿就能破解的?既然传统的途径走不通,就只能走捷径了。所谓捷径,就掌握在眼前三人的手中。如何让三人毫无保留地说出正确的解决之道,这便是攻心之术的问题了。
玉儿眉儿轻扬,一脸微笑,气定神闲地对三人道:“你们若照实了说,还自罢了!如若不然,后面还有你们好受的。诺,看见了吧?这里还有很多我新近发明的毒药,还没有经过严格的实验,或许你们会是我试药的完美道具?”
玉儿说罢,哗啦啦掏出十几个指头大小的小药包,亮在了坏人们的眼前。
“我们一定老实交代,一定老实交代!”尝过两次苦头,斗不过人家,他们只能认栽。
解了毒,三人这次果然安分了不少,老老实实的将宝斋堂投毒的路线图,以及毒药的配置,都统统交代了出来。
“解药在什么地方?”瑾不允许有任何遗漏的地方。他不关心毒药的配置问题,只关心解药何处去寻!
“没有现成的解药。事实上,溺湖之水也不是区区几包解药就能解去毒性的。”其中一个恶人倒是说了句实话。
玉儿晶亮的眸子闪了闪,又扫了几眼帐内的几口大水缸,加重了语气道:“没有解药?溺湖之水可不光是冰瀚大军饮用,雪域国的军队照样得喝!如果没有解药,雪域军队难道要和冰瀚大军一样中毒?你们自己研制毒药去毒自己的军队?”
几个莽汉瞒无可瞒,只得从实交代:“解药都是自己军帐内的大夫自己配置的。”
“方子呢?”
“方子是……”几人迟疑片刻,最后还是将配方讲了出来。
“配置方子的药材?你们不可能不随身携带!为何医帐内没有?”玉儿疑惑地问道。
“用量最多的事马粪,可以现场采集。其余种类的药材用量少,都藏在我们几人的包袱里。”
玉儿默默思索了一下三人口中的配方,认为应无差池,才对瑾道:“瑾哥哥,先暂时留着他们的命。玉儿连夜根据此方子配置解药出来,倘若解药放入这几口缸子里之后,水质变清,前方大军便可无虞。”
“全凭玉儿计算。”瑾为玉儿有条不紊的安排而欣慰。他的小玉儿已经能为他分忧解难了。
玉儿经过反复的验证,终于能确定之前的三个恶人没有撒谎,解药配置出来了。
瑾虽然不懂药理,却整夜呆在玉儿身边,目光极为专注的看着她配药、试验。一忙碌起来,她不再像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而成了一位浑身散发着成熟的美的娴静少女,妩媚中带着执着。
“瑾哥哥,解药出来了!真的出来了!”她兴奋地对着变得清澈的水直嚷嚷。
瑾宠溺地笑道:“玉儿辛苦了。可惜天已放亮,大军即将前行,一路颠簸,没时间给你休息了。”
“没关系啦,玉儿不在乎。水源问题一解决,珞哥哥一定就会没事了。”她高兴地道。瑾哥哥时常对她说,珞哥哥是个无敌将军。若不遇到水源污染这种意外情况的话,珞哥哥是不会败阵的。
瑾还不及回答,外面便响起士兵的禀报:“禀告殿下,老将军请您即刻前去商议大事!”
瑾和玉儿飞速前去老将军营帐。
此时的老将军服了解药已然痊愈,正神色凝重地在帐内转着圈圈。他看到瑾进来,忙直截了当地道:“殿下,前方吃紧。大元帅被困梁都夹道,按照我们现在的行兵速度恐怕会误了良机!”
“珞哥哥被困?怎么回事?”玉儿冲口便道。
瑾朝玉儿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先噤声,才道:“玉儿先别急,听听老将军的意见。”
老将军继续道:“梁都夹道距此地最快也要两天才能到达,依照探子传回的消息,前方军卒大量因瘟疫而亡,兵力薄弱。又加之,水源遭遇破坏,大军饮水困难,恐怕大元帅难撑两日。”
玉儿听得心都悬了起来,又不敢出口插嘴,只得在一边干着急。
瑾思索片刻,道:“步兵肯定是不行了,只能依靠骑兵破阵。这样吧,我先行带领飞骑营前往以解珞的燃眉之急。老将军率领剩余部队紧随。”
“老将也是这个意思,而今军中两位少将经验不足,难以独立迎战,还望殿下力撑大局。”老将军了解瑾和珞的感情,所以才敢这样安排。否则除了皇帝以外,谁敢出言让太子披挂上阵?
“瑾哥哥,那我呢?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救珞哥哥。”玉儿紧张地道。
“嗯,自然少不了你,前方还等着你去解救伤病士兵。”瑾说罢,赶紧让人备了两件战甲进来。
着战甲,跨战马,利剑在手,清风为伴,在马儿的嘶吼长啸中,他们箭速飞往困住了珞的梁都夹道。
原本两日的行程,他们只用了不到一日。在傍晚时分,他们与敌人正面交锋,酣战一场。
梁都夹道乃是两片草原围堵,中间形成的一个中型湖泊。湖岸上,雪域敌兵张狂呐喊,释放支支毒箭。湖中心,撒乱的战筏上冰瀚大军接二连三的中箭,掉落被污染的湖水中。
远远的,依稀可以看见,湖中的一艘战筏上有个很是活跃的人影。那人左手持弓,右手拿箭,高大的身影似有如无地飘散在湖面上空。那道身影如同隐形的翅膀,又似没有实体的幽灵急速游移在霞光洒落的地方。
两岸的箭头如雨点般射向湖面,湖中战筏上的兵丁一个个倒下,那个半空中的身影却始终屹立不倒。他就像是能够腾云驾雾的天神,用一支弓,一支箭演绎着英雄的传奇。看不清他何时拉弓射箭,也辨不出他何时飞身腾空,岸边的敌人只能依照从他身上落下的万千箭头去猜测他的运动轨迹。
瑾放声一喊:“众军听令!速从背后包抄敌人!”
军中两位少将提议,将骑兵分作几股势力,分别负责搏击两岸敌兵和支援湖中冰瀚大军。
玉儿忙提出了反对意见:“瑾哥哥,飞骑营兵力本就有限,如今又分散行事,战斗力会大大减弱。力量一旦分散,恐怕难以对抗敌人。不如各个击破,先行从我们着陆的这一岸入手?”
瑾自然也能想到这一层,遂命令道:“全力击溃此岸敌兵!”
飞骑营乃是冰瀚王朝的一支精锐骑兵,骁勇之极,战斗力之强。他们虽然人数不多,却爆发着惊人的力量。只用了三个时辰,迎面的敌人已经变得稀稀落落。
此时天色已黑,对岸的箭也迷失了方向,不再知道该对准哪里。
“渡河!”瑾大手一挥,威严的声道在湖岸上经久不息。
玉儿安然进得湖中,她想找寻那个之前在半空中闪耀不定的身影。黑夜漫漫,没有丝毫亮光的湖面上哪里还能看见那道本就飘忽不定的身影?
“大将军,您可要挺住啊!大将军!”远处的战筏上传喊叫声。
玉儿心一紧,难道刚才的声音是在叫珞、珞哥哥?珞哥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她不及细想,循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战筏上点燃了一盏火把,微弱的光线下,珞刚毅的脸上布满鲜血。
“珞哥哥,你伤着哪儿了?”玉儿着急地刨开围在珞身边的士兵,一把将他搂在自己怀中。
珞显得很虚弱,说话都不太清楚,但看到玉儿时,这个杀阵于万马千军的男人眼角居然滑出了几滴晶亮的泪花。
玉儿胡乱的查找着珞身上的伤,却毫无发现,因为他身上穿了厚厚的战甲。
“你到底伤哪儿了?珞哥哥,快说啊!”玉儿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要不是现在她得帮珞哥哥疗伤,否则她真会忍不住大哭一场。
几名围着的士兵难过地道:“大将军因为毒水而染病,体力不支,上次大战让敌人钻了空子,以至身上多处重伤。最近他一直带伤杀敌,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了。”
“多处重伤?”玉儿颤抖地道:“珞哥哥,你一定要撑住,玉儿会把你治好的,一定要撑住!”
珞的嘴角勾起了凄美的弧度,他伸手为玉儿擦去了脸庞的泪珠儿。珞似乎想对玉儿说什么,嘴巴张张合合却总也没有说出来。
“珞哥哥,来,先吃解药!”玉儿慌忙将一颗解药喂进了珞的嘴里。
珞含着解药,想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给玉儿,却牵动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