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浮华今生第16部分阅读
火影之浮华今生 作者:rouwenwu
,俯身正要捡起地上的鹰,却抓到一只修长的长满老茧的手,这只手很粗糙,抓住的时候感觉很温暖很充实,却又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因为这只手的主人总让鸣人看不透。
这只手的主人在自己最脆弱最难过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那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额头的感觉恍如昨天,那一点点的温暖,却怎么也让鸣人忘不了。
垃圾堆上的食物吃进嘴巴里,那腐烂发霉的味道几乎让小小的身影晕过去,胃里一阵抽搐,刚吃进去的东西几乎就要吐出来了,他紧紧攥着手指,强忍着不让那些东西吐出来,因为他想活下去,死和饿死虽然都是死,但是对一个只有五岁的小男孩来说,等待死亡更加可怕,那个时候的少年,他唯一的想法就只有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什么他都做过,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哭的很伤心,那双带着震惊恐慌的眼神,瞪的老大,死死的看着他,倒下去的身影昨天还和他一起训练,一起聊天,最初,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任务,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杀手的生命里,除了杀人就再也没有别的事情了,他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因为他比别人更狠,对敌人够狠,对自己也够狠,他做到了,在一次又一次的危机里,他成功的活了下来。
可是,他忽然就开始厌倦了,厌倦了杀人,厌倦了看被他杀的人那惊恐的眼神,厌倦了鲜血沾上手那腥红刺目的感觉,厌倦了做一具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一切的一切,人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他开始羡慕那个被他杀死的同伴了,因为那个同伴终于解脱了,没有痛苦没有烦恼,而活下来的他,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那里没有太阳,也没有光,所以,当那颗子弹打穿胸口的时候,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他,终于也解脱了。
上天就是这样爱捉弄人,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却活了过来,以另一个身份另一个名字活了过来,高大神圣的雕像直直耸立在木叶最高处,站在那里的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很欣喜,这个世界不一样,他也许可以拥有自己的阳光,可是,还是不行了,因为他叫旋涡鸣人,一个被人们所厌恶遗弃了的人,什么他都懂,什么他都明白,所以他终究做不了那个耀眼如斯的旋涡鸣人,他,只是他自己。
直到那一丝暗红色的光出现在他的眼睛里,一点点的温暖,一丝丝温柔,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那个人,那个叫宇智波鼬的人触碰到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他依恋,可是,那个人却就那么离开了,就那么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了,不,也许是有的,那个人留恋的人叫宇智波佐助。
当他看到那个凄厉的月色下,疲惫麻木的身影时,他真的想留在那个人身边,陪在那个人身边,可是,那个人拒绝了,他怨恨,他嫉妒,他嫉妒那个别扭的单纯的小子,他讨厌一个人,他不想被抛弃,有时候他想,其实他很自私,那个人,那个叫宇智波鼬的傻瓜喜欢佐助,那个人当他是朋友,那个人对他好,但那个人也有自己的执着,自己的责任,明明知道剧情的他,明明知道剧情却无法改变的他,有什么理由去怨恨那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要选择的路,那个人只是选择了一条孤单的绝望的路,谁也阻止不了,他也不行,只是,他放不下,他一直都放不下,那一点点温暖,那一点的温柔,那双暗红色眼睛里的温柔,他,不想被抛下。
等鬼鲛收拾完树林里那些人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很诡异的一幕,鼬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支猎鹰,而鸣人的手,抓着鼬的手,两人静静地望着对方,鬼鲛眨巴眨巴大眼睛,怎么看都觉得这九尾和鼬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听他们说话的口气似乎以前就认识,鬼鲛颇为奇怪地道:“发生什么事了?”
鸣人斜睨了鬼鲛一眼,松开手一屁股做在地上,拖着下巴很认真地说:“我只是在想这个鹰是刷糖汁烤好,还是刷甘荔汁烤好。”
“恩,还是刷蜂蜜烤出来好。”鼬站起来,做沉思状道。
“……”于是鬼鲛抽了,两个该死的甜食控。
“那,鼬,我饿了。”鸣人摸摸肚子。
暗红色的眼睛转过来,淡淡的看了鸣人一眼,缓缓走到树下,从怀里拿出一些包好的丸子慢慢吃起来,鸣人很自然的走到鼬的旁边坐下,抢过他手里的丸子吃起来,一如当初一样。
“鼬,其实我很久都不再吃丸子了。”鸣人咬了一口丸子不经意地道。
暗红色的眼里毫无波澜,鼬沉默无语。
“我只是忽然明白了,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丸子,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痛苦和黑暗,而我们只好吃着甜的发腻的丸子,当甜甜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胃里的时候,那是唯一可以告诉我们,其实这个世界还很美好的办法。”
第五十六章 我们(下)
我站在天平的左边,你站在天平的右边,两个极端,两条本没有任何相交的平行线,只是,在偶尔回头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我们是何曾的相似,我们都是被现实无奈推到最极端的人,而我们,都是抛弃的那个人。
手里的丸子已经有冷了,吃起来冰凉冰凉的,一点也没有刚炸出来的时候那样脆,那样香,鼬却吃的很高兴,他倚着树干坐着,微微侧过头,看了眼那个像是耍小孩子脾气一样抢过自己手里的丸子吃的少年,恍然间,忽然就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那个时候,在木叶的森林里,这个少年如同现在一样,抢过自己手里的丸子,明明讨厌吃甜食,却还是皱着眉头大口大口吃起来……
木叶警备部队,是在木叶初期,战乱纷纷,动荡不安的时代,为维护村子的和平与繁荣,宇智波先祖提议并建立的。
幼时,第一次听到父亲严肃而又骄傲地指着宇智波家徽对自己这么说时,鼬的心里满是骄傲和自豪,要成为优秀的忍者,要守护这个村子,那时的鼬心里是这么想的,可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摸了摸额头上那个护额,鼬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快看,是宇智波家的天才大少爷。”
“是啊,听说才七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好厉害。”
只要一出门,就会听到这样的议论,父母,族人,村民,都对自己满身冀望,想要守护,想要大家都过上安宁的日子,没上过战场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到战争的残酷,那个时候,鼬只想有一个平静的没有战争的生活。
冰冷的手里剑刺进肉里的声音,溅起一蓬血花,染红了鼬的衣服……腥红色的眼睛里,世界一片血红色……
战争结束了,一切也都变了,权利、野心改变了一切的一切,贪婪的族人,阴险的木叶高层,一个想要爬的更高,想要更高的权利,一个站在高处,冷眼看着能威胁自己地位的人,而他,宇智波鼬站在了风浪的最中间,无论最终结果是怎么样,那风浪都会将他吞没。
手里剑刺进手掌里,腥红色的液体顿时洒落而出,生冷刺痛的感觉传遍了整个大脑,鼬冷冷一笑,原来自己还会痛的,原来自己不是神,只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会痛会难过的人,他宇智波鼬只是一个普通人,做不到连父母面对自己都会忌惮却无动于衷的人,做不到被派去卧底还要被怀疑却毫不在意的人,做不到被高层威胁利诱办事却忌惮怀疑,家族怀疑他,木叶怀疑他,谁都不相信他,却又都假惺惺的装做很信任他,支配着他的人生,够了,他真的受够了,压抑的生活几乎让他恨不得毁了一切,他想离开,他想逃离这个压抑的让他几乎无法生存的空间里,可是,却只因为那一句:哥哥,我最喜欢你了! 那甜甜的声音,让他妥协了,那声音的主人让他退让了。
他,不舍!
他,不忍!
“快看,是宇智波家的天才大少爷。”
“是啊,听说才七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好厉害。”
又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心里却是冰冷的笑,再也没有以往的激动和热血,什么时候,幼时那天真的梦已经醒了,现实,从来都那么残酷,半点都由不得人。
心里焦躁不安,茫然地在街上走着,不知道要干什么,不知道该干什么,却忽然听到那样一句话。
“大伯,给我几个油炸人眼珠……呃……”
!! 诧异地回过头,他一眼就看见站在路边的那一抹金色,明明是金色的,看起来却异常清冷,仿佛没有一丝温度,是那个孩子,九尾人柱力,然后,他就听到那样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
那声音很平淡,仿佛是不经意地说起一样,却带着一股浓浓的疲惫,还有一丝无奈和茫然,那个孩子居然会有这样的口气。
转头的一瞬间,那一抹湛蓝色划过眼前,像大海一般清澈、幽深,平静无波的眼底,是疲惫的孤寂……
只是那么一瞬间,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那金黄|色的头发,鼬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影子,还有那深深的疲惫和孤寂,一个众人口中的天才,一个村民眼里的怪物,两个人,两个被命运推到两个最极端的人,他们本没有错,他们却成为了政治下的牺牲品,他们,都是被抛弃了的人。
天亮后,在偏僻的小路上,三人路过一个小村庄,鬼鲛激动的走进去,买了好多吃的,还顺便买了一点酒,虽然忍者一般是不喝酒的,但偶尔喝一点点还是没关系,何况那只是种很淡的米酒,鸣人尝了一口便没有喝了,鬼鲛抱着酒壶一口气喝了个底,才长舒一口气,大有活过来的感觉,天可怜见,他已经吃了三天烤的甜死人不偿命的烤肉了。
过了小村后,地势越来越陡峭,刚开始三人还是并肩而行的,到后来就只能鼬走最前面,鬼鲛走后面,鸣人被包围在中间,窄小的道路,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稍有不甚便会命丧悬崖。
走着走着,鸣人脚步稍微顿了顿,他感应到一股淡淡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他还是注意到了,转念间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这么一条道,不管从什么地方偷袭来都有人挡着。
“轰隆”一声,头顶上的岩石忽然毫无征兆地掉落,直朝下面砸来,鸣人脚一错就要向朝前冲过去,忽然两只手分别被前后两股大力给抓住了,显然,鼬和鬼鲛都想把鸣人往自己那边拽。
我靠!!有没有搞错,鸣人气的只想骂娘,来不及多想,忍着伤口裂开的楚痛,猛地左脚支地,右脚一旋,狠狠踹在鬼鲛的下巴上,鬼鲛吃痛松开了手,鸣人趁机借着鼬拽自己的力道,猛地往前面一冲,石头擦肩而过,惊的鸣人一身冷汗,好险,差点就成肉饼了。
地壳忽然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大片乱石如雨点般从高处滚落下来,鸣人顺着那只拉着自己的手,朝前跑去,那只手依然很宽大,很粗糙,冰凉的感觉下,隐藏着那一点点的温柔。
终于,滚石的声音停止了,鬼鲛却不见了影子,鸣人无语地望着那个冷俊的男人,才遇上他们不到两天,这就是第三拨袭击了,不咸不淡地说道:“那,这算不算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啊。”
“谁叫老鼠的手上,有一只小狐狸。”鼬淡淡地看了鸣人一眼,嘴角的弧度忽然就变的很柔和起来。
“你才是狐狸,你们全家都是狐狸!”鸣人暴跳起来,忽然翻手朝鼬掷出一把手里剑,鼬动也没有动。
手里剑擦过鼬的肩膀穿透了后面的岩石,岩石慢慢透出一丝腥红色,逐渐变成一个人,缓缓倒在地上,周围的岩石突然都开始出现变化,一个个带着岩忍护额的忍者从岩石里窜出来。
看来又是一场硬仗,鸣人紧了紧裹着伤口的布,从忍具袋里拿出一只苦无。
苦无碰撞间发出叮叮的响声,不断有岩忍倒下,鼬看了眼正在同岩忍战斗的鸣人,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那个小小的孩童就已经长大了,也变的很强,若不用写轮眼鼬确定连自己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那个少年总能带给自己惊喜,他看见那个少年,在翻跃的时候,左手捂着胸前,眉头紧紧皱起,后悔地想,自己是不是出手太重了,腾出一只手摸了摸眼睛,那里还隐隐做痛,谁叫那家伙出手也那么重。
一个人若是被孤立久了,在压抑到频临崩溃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和自己有着相似遭遇的人,心情通常都会莫名的变好一些,因为他似乎不是一个人,鼬也不例外,所以,当他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时,破天荒地在那个孩子走后,捡起了那一小叠生活费,一点生活费对一个孤儿,尤其是大家都讨厌的孩子来说,有多重要鼬很清楚。
他看到那个孩子因为发烧晕过去,他看到那双眼睛倒下去的时候,闪烁的无奈和不甘,那真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五岁小孩能拥有的眼神,心里忽然就有种看到了自己的感觉,天才,宇智波家的天才,人人都知道他是个天才,可谁又知道,为了那两个字,他付出的艰辛,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的爬起来,累摊了一个人倒在树林里,仰望天空,没有人来扶他,没有人管他,因为他是天才嘛,有什么做不好的,两种不同的看法,结果,都是一样的呢。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能引起他的注意,只因为自己那一句话就忽然愤怒起来,眼里满是森冷的傲气,那一瞬间,那双眼睛,美丽的如天际里最璀璨的星辰,唇角不由的上扬,真像啊,隐藏的如此深的人,若不是自己触碰到他的底线,也不会知道,那,自己的底线是……
看到那抹金色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忽然就想逗他一下,似乎很有趣呢,看到那双眼睛因为自己写的一句话好象吞了一只苍蝇的表情,他忽然觉得心情有那么一点点变好。
然后,他就发现,旋涡鸣人,那个孩子像是赌气一样,常常来找他决斗,不,应该说是偷袭他,那个孩子像是一个迷,体术凌厉刁钻,出手间丝毫不拖泥带水,眼神冷酷而镇静,似乎比鼬这个上过战场的人更加经验老道,若不仗着自己速度比他快,体力比他好,又有家族的血迹界限,鼬很确定输的可能是自己,每次,他都会狠狠地揍那个孩子一顿,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轻蔑地说:“你真弱啊!”那眼里的不满和和张牙舞爪的神情莫名地让他很放松很放松。
不经意间从佐助嘴里听到万年吊车尾这个称号的时候,鼬先是皱了下眉头,随后,他很邪恶的扬唇轻笑,他不咸不淡地对那个少年说:“你觉得一个万年吊车尾会不引起大家的注意吗?这就是你认为的低调?”再一次看到那张脸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鼬嘴角一抽终于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时局越来越紧张,家族、村子,两面的逼迫,气氛压抑的让他快喘不过气来,鼬想,自己最终都会被这场风浪吞没,不留下一丝一毫。
他开始认真的和鸣人对练,他很认真的教鸣人忍术,他很想知道,这个和自己那么不同却又那么相似的少年最后会做出什么选择,会走什么样的路,他以一种看戏的态度介入那个少年的生活,站在那个少年面前,然而,却被那句浅浅的耳语楞住了。
“那,鼬,我好象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轻柔的话语从耳边擦过,那个少年,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自己,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鼬楞住了,他不明白那个少年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自己对他很好吗?如果那些冷嘲热讽,那些发泄似的恶揍算是的话,直到很久以后,当他再一次走进木叶的时候,看到那个已经长大的少年,默默站在夕阳下,血红色的夕阳洒在那抹金色身上,背后的影子拖的老长老长,有一种名叫孤寂的感觉在空气里慢慢蔓延,他忽然间就明白了,那个少年只是太寂寞了,而他,却在那个少年最脆弱需要关怀的时候,出现在那个少年的视线里,他,触碰到了少年最柔软的内心。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
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在错的时候遇到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如果一开始只因为那相似的影子,而对鸣人好奇的话,那后来他就真的把鸣人当成朋友,当成兄弟,如果说佐助是他一生都要守护的人,那鸣人就是那个可以跟他一起战斗的同伴。
他看到鸣人发疯似地追过来,看到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写满受伤,看到那眼角跌落的泪水,想伸出手,想要告诉鸣人自己的想法,却再也不敢靠近一步,他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跟他扯上关系只会受到牵连,他的路太黑暗太崎岖,不想有更多人走进去,没关系,时间长了就会淡忘,他这样安慰自己,鸣人身边,其实有好几个关心他的人,只是鸣人太过于沉浸在过去没有关注。
他偷偷看着佐助和鸣人,他想,以后都会好的,鸣人会变的更强,佐助会更厉害,他们都会好的,只是,自己说不定看不到那一天了。
苦无翻飞间,带起一片森冷的寒光,血花飞溅,带走了一具又一具的生命,忽然,脚腕处被人一把抓住,鸣人一个踉跄,低头看去,是一个还没死透的岩忍,苦无一带,利落地斩下了那只手,脚下突然开始颤动起来,无数根石矛从地里如雨后春笋般,钻出地面,鸣人左脚一点,迅速向后退去。
“小心!”
鼬的声音从背后传入耳朵里,鸣人大惊,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落脚的地方居然全是苔藓,脚下一滑,鸣人顿时又一头载到悬崖下去。
有没有搞错!貌似自己才刚刚从掉崖中恢复过来吧,天杀的,怎么这么倒霉,鸣人真是欲哭无泪。
还好,这次是摔下去,上次不一样,上次因为要救佐助,那么大的力度让他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就直接掉下去了,一挥手将苦无插入岩石里,还没等鸣人缓过气来,苦无突然间断裂开来。
靠靠靠靠靠!!!!
沙忍村的苦无质量居然这么差,回去一定要找我爱罗算帐。
手腕一紧,身体停止了下坠,鸣人抬头朝上看去,是鼬,他左手拿着一把通体晶莹的短剑,插在岩石里,右手紧紧拽着鸣人。
那把短剑,该不会就是传说中宇智波一族的宝贝“十拳剑”吧,鸣人赞叹地看了眼那把剑,真结实,乃居家旅行杀人越货掉崖救命必备之良品。
“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爬上来!”鼬吊在半空中冲鸣人大喊。
鸣人迟疑了下顺着鼬的胳膊慢慢朝上爬,剑卡在岩石缝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缓缓朝下滑去,感觉到鼬的身体在下坠鸣人顿时停住动作。
“快爬上来啊,楞在那里干什么?”鼬大声吼道,声音里难得地出现一丝焦急。
鸣人想了想又开始朝上爬去,他爬过鼬的腰间,左手一把搂住鼬的脖子,他靠在那宽阔消瘦的胸膛上,相隔六年后,他第一次距离鼬这么进,清晰地感觉到那胸膛里传来阵阵很有活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很有节奏,那声音像是一曲温柔甜蜜的曲子,一种淡淡的带着一点点甜味的气息传进他的鼻子,好象是薄荷的味道,让他沉醉。
右手紧紧捏着鼬空出来的那只手,修长的手,却并不光滑,上面长满了老茧,此刻,那只手里满是汗,冷凉滑腻。
第五十七章 对与错
有的事情,本就没有选择。
耳边风声呼呼,冷风里带着一种腐烂潮湿的气味,低头看下去,山崖间云雾缭绕,雾气间隐约还能看见几座突起的小山岩,鸣人抬起头,视线刚好看到鼬的侧脸,刚毅冷俊的线条,那乌黑深邃的眼睛里,偶尔有一丝冷冽的光芒闪过,在四周晕染开来,眼睛边上明显有一些淡淡的瘀青,鸣人不禁扬起唇角。
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轻微的颤抖,鼬诧异的低下头,就看见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眼光里写满笑意,眼角顿时忍不住微微抽搐起来,这小子。
感觉到鼬的不自然,鸣人笑的更开心了,他扬起眉笑道:“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爱。”
“鸣人!”鼬皱起眉头,面无表情的叫道,声音却不冷,很久没有这样和鸣人说过话了。
“哈哈!”鸣人笑的更加放肆了,“以前你打了我那么多次,每次都专挑最疼的地方,我就还了你这么一次,你也太小气了吧,再说了,我可是……”肋骨处忽然传来一阵抽痛的感觉,鸣人连忙止住笑,他仰起头,直直看着鼬的眼睛,一脸得意洋洋,颇有小人得志的感觉。
“再笑我就把你丢下去。”鼬感觉自己的额头一阵抽痛。
鸣人无视,继续笑,得意的笑,能让鼬这么强大完美智慧的人吃一回鳖太不容易了,比上刀山都难啊。
“写轮眼!”暗红色的眼睛狠狠瞪着鸣人。
“……算你狠!”鸣人在心里无声的咒骂着写轮眼,真是太不公平了,瞪瞪眼睛就能威胁人,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脑袋也要把这双眼睛找来,止住了笑,鸣人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下面,淡淡地道:“不知道这次再摔下去,还会不会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
“是人都会死的。”鼬很平静地道:“其实若是就这么死了……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鸣人猛地一抬头,视线里那张冷俊的面孔上满是深深的倦怠,和疲惫的无奈,喃喃地问:“为什么?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去做呢?”
一阵长长的沉默,只听到山风呼啸的声音,空气里压抑极了,就在鸣人以为鼬不会回答的时候,就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从山风里传来,那声音,淡淡的,仿佛是不经意说起某件小事,鸣人听到后却感到一阵阵的心酸和沉重。
“我,没的选择!”
没的选择??鸣人不解地盯着鼬,是这样的吗?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写满疑惑,如同那个血色的夜晚一样,在鼬几近麻木的崩溃里,他在漆黑的夜里,看到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没有惊讶,没有恐慌,只有疑惑、不解,鼬忽然想起,那个时候,他去木叶看佐助的时候,被鸣人发现,鸣人说的话。
“宇智波鼬!你这个混蛋,你可以为了毫不相干的人杀了全族的人,你可以为了自己的弟弟甘心离开木叶,你宁可为了他们做叛忍!”
鸣人是这么认为的吗,鼬毫无波澜地道:“鸣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不是什么伟大的人,我只是一个自私的想活下去,想守护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的人。”
是的,他宇智波鼬只不过是个自私的人罢了,没有什么英雄,没有什么正义,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神。
家族因为日渐庞大想要造反,而木叶很早就想除掉越来越庞大的宇智波一族,就是这样,止水的死根本就只是一个开始,一场血腥的开始,一场悲剧的序幕,家族的人要他做出选择,木叶人也要他做出选择,他们都给了他选择的权利,却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无论站在哪一边,最终他都是多余的那个,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要好好活着而已。
他想离开,做叛忍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再也没人逼他选择,没人在威胁他,可是,佐助,他的弟弟该怎么办,没有他,佐助怎么能在那场风浪里活下来,于是,他妥协了,他选择了站在更强大的那一边,一个家族真的能和一个村抗衡吗?天真的想法啊。
腥红色的写轮眼飞快地旋转,他站在沾满亲人鲜血的地面上,没有太多的伤痛,更多的只有麻木,麻木到他感觉不到痛,他想,宇智波一族真的完了,终于也完了,就好象是水无月一族,因为强大被雾忍村灭族,就好象是辉夜一族,因为疯狂看不清形式被灭,拥有血迹界限到底是上天的恩赐,还是上天的诅咒。
他累了,好累好累,前所未有的疲惫感,他想,也许死了会更好,死了就什么都解脱了,但是,佐助,他还是放不下,放不下,佐助是那么的天真,什么都不懂,于是,他决定,帮佐助强大,等佐助足够强大的时候再死在佐助的手上,这样就够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欺骗佐助。”鸣人真的很不理解,不理解。
“我只是想让他变强罢了。”鼬淡淡地回答。
“只是为了让他变强,为了让他可以活下去?”
“对!”那一声回答的斩钉截铁。
“所以你就故意制造出一个假象,让佐助憎恨你,仇恨你,每时每刻都想着怎么杀了你为全族人报仇,一直以这个信念活着,直到把你杀死。”鸣人的声音陡然提高。
“我……只能这么做。”
紧紧抱着鼬,鸣人感觉心里一阵钝钝的痛,只能这么做,只有这么做,鸣人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有什么立场来指责他呢?可是……他猛地抬头,目光变的坚定起来,“变强有很多种方法,你有没有想过佐助愿意不愿意。”
“做哥哥的有权利帮弟弟选择。”
“鼬,你太自以为是了,总以为自己做的就是对的,那以后了,为了杀你,佐助抛弃了同伴,兄弟,一切的一切,当他杀了你之后,知道了所有一切之后,还有什么理由,还有什么信念能让他撑下去,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一个名叫佐助的空壳,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
“你总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总是那么爱逞强,从来都不管别人怎么想,鼬!”鸣人死死盯着那双暗红色的眼眸,喃喃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也是世界上最差的哥哥,我保证。”
那抹金色就这么扬起头直直看着自己,山风里,那些不安分的头发轻轻马蚤动着下巴,鼬闭上眼睛,遮住了那双疲惫不堪的双眼。
“鼬,不要那么轻易的就死去好不好?”鸣人紧紧握住那只手,郑重地问。
回答他的是一阵另人窒息的沉默。
“咯叽、咯叽!”
插在石缝里的剑慢慢开始下滑,两人想了很多方法,都没有办法回到悬崖上去,鸣人垂下头,再这么下去两个人就都要掉下去了,突然,一直被自己紧紧攥住的那只手抽了出去,一把搂住了自己的腰,鼬,鸣人诧异地看过去,他发现了。
一只巨大的飞鸟出现在远远的天空里,在飘渺的云层里疾驶,越来越近,呼啸一声从鸣人他们头顶上掠过,卷起一阵狂风。
“哟喝,这不是鼬吗,怎么会这么惨,啊拉拉,你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来人一头金色,在脑袋上斜斜扎了个马尾,声音嚣张跋扈。
鸣人心里大喜,这下有救了。
迪达拉心里很不爽,吊在悬崖上的那家伙,曾经嘲笑过(自认为)他的艺术,偏偏自己还打不过那家伙,可怎么说也是一个组织了,迪达拉还是不得不救,啊,该死的,好不爽啊啊啊啊!!于是他在救起人之后,拉住那个和自己有一样发色,至少自己看的很顺眼的少年大声谈论起艺术,并说了n多自己和宇智波鼬不得不说。
鸣人不咸不淡地看了眼面前这个,激动万分一脸我很厉害佩服我吧的人,眼角满是黑线,敷衍道:“做为一个超级厉害的艺术家,要有宽大的胸怀,既然是把自己打败的死对头,就找机会再堂堂正正打回来就好。”
“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一个超级厉害的艺术家,所以。”迪达拉得意洋洋转头都去,郑重地对站在不远处的鼬道:“宇智波鼬,我会找你挑战的,你给我等着。”说完,又转过头来,大有遇到知音的感觉拍拍鸣人的肩膀道:“小子,我迪达拉很欣赏你,你叫什么名字?”
“旋涡鸣人!”鸣人淡淡地道。
“什么,你就是九尾人柱力!怎么会这样呢?”迪达拉一脸惋惜,忽然一挥手,跳到大鸟的背上,大呼可惜可惜,然后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鸣人大手一挥慢慢消失在天际里。
???鸣人楞楞地看了眼那个嚣张自恋的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天灰蒙蒙的,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看样子似乎就要下雨,鸣人三个人找到一处秃出来的岩石地段休息。
红红的火光在空气里摇拽摆动,鸣人懒洋洋地躺在最里面,面无表情地望着山岩,心里却忽然有些担心起来,出事了这么久,大家应该都很担心吧,不知道大家过的好不好,随即有片刻的震诧,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有人牵挂的感觉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眼前忽然一花,等鸣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片近乎妖异的火红,九尾一改往日的懒散样,睁大那妖异唯美的眼睛,浑身都散发着可怕的戾气,空气里窒息而压抑,鸣人惊讶地道:“飞焰,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鸣人,出事了。”九尾在牢笼里冷冷地叫道:“手鹤他出事了。”
手鹤!鸣人一楞,突然醒悟过来,急切地道:“你是说我爱罗,你是说一尾人柱力出事了对吗?”
“对,就是我爱罗,我感应到了,手鹤刚才有向我发出求救。”九尾认真地说。
“这……飞焰,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在木叶见到手鹤的时候,我们相互建立了一种特别的约定。”
“该死的,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鸣人,冷静点,你现在应该想办法离开!”
鸣人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缓缓靠着墙坐下,难怪前天的时候遇到迪达拉,原来他是要和蝎去沙忍村抓我爱罗,不行,得找个时候离开,希望鼬能帮自己,“飞焰,我不会让你被抓的,绝对不会。”
第五十八章 离别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夜里,狂风大做,寒风里夹杂着点点细小的尘灰,仰头望去,天空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亮光,小小的火堆里,那一缕微弱的光芒在寒风里挣扎着摇拽着,带起几重鬼魅的影子,甚是恐怖。
忽然间,山岩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岩石下的几人瞬间睁开了眼睛,几支苦无从各个刁钻的角度飞射而出,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森冷鬼魅的寒光,原本坐在原地没有动的鼬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闪电般地从忍具袋里抽出四支苦无,跃起,掷出,落地,动作一气呵成。
只听“叮叮”几声,四支苦无前三后一刹那间就对上了飞来的苦无,前面三支撞到袭击来最前面的三支,这么一撞立刻散开,最后一支撞上了其中呈直线袭击来的那支,那支斜斜飞出,撞上左边的第一只,第一只再撞上后面的,顿时,又一阵叮叮做响,原本朝三人飞来的苦无竟跟着鼬射出去的苦无全部朝先前袭击而来的方向飞去。
鸣人微微皱了下眉,看来人掷苦无的手法,应该是宇智波一族家传的九掷发,而鼬的反映也这么大,那来人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不过,鸣人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这是离开的好机会。
鬼鲛本来已经抽出了背后的大刀,见鼬已经先出手了,不着痕迹地朝前移动了两步,那里离鸣人站立的地方只有两步距离,随时都可以对鸣人发出袭击,警觉性这么高,鸣人眼角一动,鬼鲛虽然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实际上很细心,要不然,一个s级的通缉犯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风里,有微弱的查克拉反应,然后,黑影一闪,岩石上出现一个黑发少年,他傲然挺立在岩石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鼬,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眼底埋藏的尽是杀意,他冷冷地道:“宇智波鼬,终于找到你了。”
“哟,鼬,这不是你那个弟弟吗?” 鬼鲛扭动脖子环顾四周,风很大,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不过,确实只有这小子一个人,略带嘲讽地道:“居然敢一个人来找你的麻烦,真不愧是你的弟弟啊。”
“啊,我愚蠢的……弟弟啊,又见面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弱。”缓缓的,鼬抬起头,直视着站在岩石上的那个少年,他长大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弱。
眨眼间,少年那乌黑的瞳孔便染上了一片腥红色,佐助一咬牙冷声道:“宇智波鼬,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说话的瞬间,少年就冲了上去,乌黑色的短发在风中飞扬,根根竖立起来,此刻的少年,就好象、就好象是一只被戳到痛处的刺猬,鸣人见佐助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无奈的摇了摇头,貌似,从上次佐助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年,佐助还是依然没有一点变化,只是被轻轻一激,便冷静不下来了,大蛇丸能教导他忍术,却无法教导他经验,尤其是在面对鼬的时候,呜,话说大蛇丸也是鼬的手下败将啊。
两把手里剑直直朝鼬飞去,在快要袭击到鼬的时候忽然撞在一起,改变轨迹,从两个不同方位袭击而去,鼬脚下一点,轻轻的跃上半空,佐助迅速朝半空里的鼬掷出一把手里剑。
鼬随手抄起一支苦无,挡开袭击而来的手里剑,冷冷嘲讽道:“就只有这点水准吗?我的弟弟,你真是太弱了。”
“可恶!”佐助双目泛赤,忽然闪电般地跃起,同时一根忍线在鼬看不见的死角处,将鼬缠的死死的,另一只手则快速结起印来:“火遁,火龙之术!”
呼啸而出的大火,将鼬那修长单薄的身子淹没,然而,鼬如果这样就能被佐助打败,那他早就该死上一万次了,大火停止,被忍线套住的鼬“嘭”一声变成一跟木桩。
“什么?”佐助大惊,不见了,在哪里了,难道是后面,连忙转过身去,就对上了那双暗红色的的眼睛,那双眼睛的手刹那间厄向佐助的脖子,一把卡住他。
“我愚蠢的弟弟……为什么你这么弱,为什么你就这么弱呢……还不够……你的憎恨还不够……你的仇恨还不够!”为什么你就是追不上我了,佐助,我的弟弟,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这辈子的唯一,手里的力度不由的加重了点。
切,又是这么一句话,鼬,你就不能给人一点新鲜感,你丫就装吧装吧,鸣人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了下。
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容易让人担心的小孩,所以我将线交你手中却也不敢飞得太远。
无论隔了多远,也挡不住那深深的思念,明明已经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却总是放不下心,永远都放不下心,佐助,那个总是让他担心和牵挂的人,恍然间,鸣人对鼬说过的话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千鸟流!”淡蓝色的电流从佐助身上溢出,有一丝走神的鼬连忙朝后退去,暗红色的眼睛,中间的三勾玉忽然疯狂地旋转起来,带起一层层旋涡,在那复杂的眼哞里晕染开来,两双眼睛相视一对,都没有再动了。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在拼比幻术了,鸣人淡淡的叹了口气,有一点淡淡的失落,却也有一点淡淡的欣慰,那两个人,虽然看起来关系复杂,见面就是兵刃相见,却给鸣人那样一种感觉,那两个人看起来意外的融洽,似乎,两个人的中间谁也插不进去,谁也不行。(哪里融洽啊!!)
鸣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呼啦一声,狂风大做,那弱小的火苗终于在风的凌虐中熄灭了,四周一片漆黑,远处,是看不见的黑暗,此时,鸣人终于动了,他闪电般地朝鬼鲛袭击而去,光线遽然一灭,还没有熟悉黑暗的鬼鲛反应自然比平时慢了一些,然而,鸣人早就在火熄灭前就闭上了眼睛,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