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隐者第1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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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隐者 作者:听空
河边的隐者
我住在风之国和田之国交界处的无名林海中。它是这个世界面积最大的一片森林,就连我都无法探清它的每一处秘密。
我住的院子已经深入森林很远了,外面不远处有一条从林外流入的河。
微风掠过水面,激起缓缓清波。
视线尽头,明净的河面上飘来一道黑影。
从水中捞出那个人后,发现他还没死。
准确的说在别人眼中他是死人,在我眼中只是个半死人而已。
这个人很年轻,苍白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漠,脸上的轮廓鲜明而凌厉,鼻翼两侧的法令纹很深,给人的感觉是忧愁而沉郁。但此刻他静静躺在地上,眉头舒展,表情安详,像了结了一切事情终于得到解脱一般,静静等待死神的拥抱。
他渴望死亡。
这个念头忽然出现在我脑中。
摇摇头,即使如此,在我眼中没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这是我身为草药师的理念,也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全身冰冷,只有心口还有微微热气。
身受重伤,生命严重透支,早年的战斗在他身体中留下无数隐患,就算不溺水,这种病入膏肓的身体也会在下一刻死去。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死人见的不少,我虽然珍惜生命,但不是遇到的每个人都会救。不过谁让他顺水漂流到了我隐居的地方。
这样的身体,现配草药是来不及了。
我弯腰把他放到河边草木丰富的地方,单手按住旁边的地面,心中默念:生命汲取。
淡淡的绿光从我手指缝中冒出,缓缓蔓延了他的全身。
他周身的草木,随着绿光的持续由里向外扩散,渐渐枯萎凋零,随后化为飞灰。
良久,绿光渐渐消失。我轻呼口气,许久没用过这种技能了,几乎一下子耗光了我全部的精力。
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发现那几不可闻的心跳声已经强健了起来。
生命汲取,施术者抽取草木生命力治疗受术者的伤势,是我特有的治疗手段。
虽然技能等级不高,但也可以暂时把他从死神的怀抱中拉回来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火影世界。只记得本来在电脑前打游戏,眼前一黑,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视线尽头,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一望无际的树海,半人多高的芒草随风伏倒,形成一波波的草浪。
我第一时间就被这至纯静美的自然环境深深的打动了。
下一刻,我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远处的芒草丛中,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额头护额上有不知名的标志。
之后我就到处流浪起来,一边需找到来的原因,一边需找穿越的意义。
花了一个月我确定了这里是哪里以及大致的年代,却花了三年才找到这个安静隐蔽的定居地点。
但我的问题,却完全没有答案。
我遵循着隐居的原则,远离血腥和杀戮。
我选择了这片丛林做我的居住之所和将来的埋骨之处。
我的职业是这个世界上所没有的,被我从游戏中带来的职业——德鲁伊。
其实德鲁伊只是我在游戏中的小号,不过三十多级,许多高级技能都无法使用。练习它是因为它特有的生活职业——草药师。
游戏中我已经是一名高级草药师了。
来到这里的那一刻,我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德鲁伊的传承,并继承了游戏中的等级和技能。
辩药技能让我在这个世界也能轻易识别各种草药,它们的名称和用途会化为数据传输到我的脑中。
高级的配药技能让我在不断尝试中把它们放在一起产生新的配方。只要成功一次,配方就会留存在脑中,但这种配方只有拥有德鲁伊自然之力的我能够使用。
游戏中的小地图也转化为只有我能看见的虚影,漂浮在我身边。以我为圆心两百米范围内出现的所有npc和怪都会以亮点的形式显现在地图中。
我的战斗力不高,但德鲁伊是法系职业,不俗的精神力给我带来了较为敏锐的感知力。
植物和动物沟通以及小地图都能让我提前避开危险;高级草药师的技能让我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很好,不用为金钱发愁。
相对于那个世界来说,这里更加适合我。因为我需要自然,我亲近自然,我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德鲁伊。
休息了一会,我缓缓站起来,把他抱回我居住的木屋中。
解开他的衣服,看到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遍布全身。细小的伤势在刚刚生命汲取的治疗中痊愈,只剩下白嫩的新肉,还有许多较大的伤口被水泡的发白,微微张裂着。
从柜子中翻出留存的德鲁伊伤药,为他涂抹在全身的伤口上,虽然因为离开了游戏使药效严重弱化,但它还是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伤药。
草药中有种材料会让肌肤更加敏感,甚至带着某种催|情的成分。有时候痛感却是快感最强烈的催化剂。给他涂抹的时候,我能感觉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几不可闻的呻吟声从他口中溢出,他的双手无意识的抓住了身下褥单。
他的身材瘦肖有力,肌肉坚实却不张扬。他脸上的肌肤似乎因为长期风吹日晒,微微有些粗糙,但脖子下的皮肤很白,像是长期不见阳光。
观察着他手中的薄茧,一看就是长期拿武器的结果。这个青年,应该是个忍者吧。
涂完药,看着他已经微有反应的下半身,我轻轻皱了下眉。这个人应该禁欲很久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尝过□,才会被轻易的挑逗起来。
这种草药不需要包扎,有的时候捂着反而对伤口不好。等他身上的草药干了之后,我才拉开被子盖在他身上,转身出屋。
走到河边看着周围一片不毛之地,我心中哀祭。
德鲁伊讲究生态的平衡,自然界的无数动植物都是德鲁伊的朋友。施展这种强夺草木生命的技能,在游戏中没有什么,但在现实中却被列为禁术的一种,消耗很大,我亦不敢随便使用。
从院子中拿出一把树种,撒在空地上,右手抚地,缓缓催动我体内的自然之力。一会儿绿色的嫩芽从草木灰覆盖的地面上冒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抽枝。
直到半人高的时候,我才停止。
消耗了大量精力,我无心再为屋中的伤者进一步治疗,只是靠坐在屋前的大树下,眯上了眼睛,感受着后背树干传来的安抚之意,渐渐陷入梦乡之中。
失忆
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斜了。
绚烂的夕阳汹涌而来,落在我头发和肩膀上。
温度微凉。
我捧起河水洗了把脸,在这个几乎没有污染的世界,河水清冽而甘甜。
想起屋中还有伤者,我站起身来向屋里走去。
刚到院子里,就听到什么翻倒的声音。
我猛地推开门,却见黑发青年无力的倒在地上,手脚还在微微抽搐。
本以为他会一直昏迷到明天早上,没想到现在却醒了。
“别动。”我快步上前,用被子裹住他□的身体,把他轻轻放在床上。
松开手时,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他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脸上的表情凌厉而危险,微弱而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放手,你不要命了。”身体这么虚弱却依然能使出这样的力量。我挣了两下,竟然没有挣开。
……“你是谁?”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似乎我不回答,他就不会松手似的。
“我是草药师,在附近的河里发现你的。”
……
似乎听到了答案,手腕依旧被紧紧抓住,人却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我轻叹口气,掰开他的手,这个人即使在这个时候也依旧警惕,不知以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忽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上,饱满的指甲被染成了墨色,一只写着“朱”字的戒指牢牢套在右手无名指上。
一个名字倏地浮现在脑中。
是他吗?从这个时间看,他应该已经死在那里了吧,那场兄弟对决中。
他是我到这里见过的第一个主要剧情人物。
他原来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现在不过是我的病人而已。
忽然想起刚刚他睁开眼的瞬间,漆黑的眸子凌厉而茫然,瞳孔毫无焦距。
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我翻开他的眼皮,角质层还完好,微微输入自然之力,发现他眼部的脉络已经枯竭,也就是所谓的生气耗尽了。
我是草药师而不是医生。因为他的身份我隐隐猜到他失明的原因,治疗的方法我还要好好想一想。
我拉开被子,发现因为刚刚的用力,他身上有的伤口重新裂开了,不得不再次拿出伤药。
瓶子里药量所剩不多了,我想,我又要出去采药了。
而且他的病也需要大量草药进行调养。
睡了一下午,我的精神很好。
吃完晚饭,我到后面的小屋取出几种草药,按计量放在翁中,手中淡淡绿光冒起,按照配方用德鲁伊秘术开始制药。
大量的草药在绿光中消失,化为粘稠的黑色汁液。
这种药能加速他外伤的愈合速度。
我抬起头一看,已经月上中天了。
把它收集到碗里,兑上水端入屋中。
屋里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听到我进来,却只是睁着无神的双眼,静静躺在床上,显得异常安静。
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脸上鲜明凌厉的轮廓。
“你醒了。”我把药端过来,扶起他:“正好起来喝药。”
“刚才,对不起了。”
“没关系。”环住他的腰,把药碗递到他手上。
似乎不习惯与人接触,在碰到他的刹那,我感到他浑身肌肉僵硬,似乎马上就要攻击。
下一刻他明显压住了这种本能。他的手捧着碗却良久不动,我低头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的体力透支的厉害,手脚抽搐是正常的。”我接过碗递到他嘴边。
这种德鲁伊草药味道极苦,甚至超过了原来世界的中药。黑发青年神情漠然的喝下黑色的药汁,却只是眉头微蹙。
似乎是完全习惯了隐忍的人。
我从旁边拿出常备的糖果,塞到他嘴里。
他似乎有些吃惊,微挑的眉毛冲淡了他脸上的冷漠,似乎浮现了一个隐隐的笑容。
良久才说:“你说你是草药师?”
“是的。”
“谢谢,但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你本来就不认识我。”我淡淡开口道,忽然一个想法冒出来,他为什么不问我是谁,而说他不记得我了。
我放他平躺下,忽然开口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沉默良久,脸上露出痛苦而挣扎的神色,无神的眼中流露出罕少的茫然。
“不记得了么?”
……
“是的。”
“这样吗?我知道了。”检查他眼睛的时候,我就在他脑中发现了一个血块,大脑神经受到压迫极有可能产生失忆症状。
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可能更好吧,那种记忆,不过是负担而已。
“我以前不认识你?”
“是的。”我开火热粥,“我是在河边捞起你的,那时你受了重伤。我不认识你,但听说过你。”
“……”
“你叫宇智波鼬,曾经是一名很有名的叛忍。”
……
“下边呢?”
“没有了。”我露出一个笑容,“我只知道这些。不过你似乎有很多敌人。”
他轻喘了口气,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半响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夜苍茫。”这个名字是我原先游戏中的名字,在这里我一直使用这个称呼。
“很少见的名字。”
我不置可否。
盛好粥,端到他面前,我低下头望着他,“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捂住胸口,嘴唇泛白,微微颤抖。
“病发了?”我沉吟了一下,掀开被子,把手放在他胸口上,缓缓输入自然之力。这种力量虽然不能治病,却能够暂时减轻他的症状。
良久,他平静下来,微微喘息着,肌肤上已经布了一层薄汗,
“谢谢。”
“恩。”再次端起碗,“吃点东西,你就先睡吧。”
刚要扶起他来,手却被挥开了。
我疑惑的望着他。
他别过头去,良久才开口:“我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我楞了一下,看了他良久,忽然有点想笑。
原来他也会在意这些事情。不过毕竟在这里他不是动漫中的人物,而是一个鲜活存在的人。
“其实我的草药不宜包扎,”我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浴衣,“不过算了,你先穿我的吧,我们身高差不多。”
我掀开被子,把他扶起来。
陡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苍白汗湿的肌肤上顿时起了一层小疙瘩。
因为他基本用不上力,我单手扶着他,小心避开他的伤口,艰难的给他套上衣袖,手臂放在他双腿下,抬起他的臀部,把衣服拉下来。
衣袖擦着他的肌肤而过,他微微颤抖着,身体越发僵硬。
拉上左右两边的衣襟,从腰前系上腰带,抬眼看他,却见他双目紧闭,嘴唇微抿,神情依旧默然,但苍白的脸颊布上了一层红润,似乎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极为陌生。
忽然想到他虽然老成沉稳,其实年龄比我小了许多岁。
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大学校园中肆无忌惮的挥霍着自己的青春,他却不得不在肩上压上无数的重担。
村子的和平和弟弟的生命。
有些看不得他这样隐忍的样子,我淡淡开口:“没关系,你伤口上的顶级伤药有微弱的催|情成分。这只是你身体的正常反应。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反应,才真的不正常呢。”
他没有睁眼,似乎不打算说话的样子,知道他心中尴尬,我把粥碗塞在他手中,转身出屋。
夜凉如水。
平复了一下有些燥热的身体,我开始为明天的采药做准备。
做饭与配药
背着竹筐回来,走到林边,我用手遮住头顶的阳光,深深呼吸着森林的气息。
放开精神力,那种亘古的苍茫与冥冥中的久远顿时浸入了的感官,如沉睡于母亲的怀抱。
林子很大,许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一般采药我要走上好几天,但这次因为有病人,不能离开那么久,只能在附近的山中转转,采一些常用的药材。
摸摸跟在身边的两只巨型白狼,我弯下腰:“好孩子,回去吧。”
收回召唤术,白狼舔舔我的手,转眼消失。
“回来了?”推开门,一个低沉却柔和的声音响起,似乎因为休息的好,沙哑已经不再。
“恩。”独居了很久,有些不习惯自家的屋中还有别人,我微愣了一下,放下背上竹筐。
黑发青年静静靠坐在床上,失去光泽的双目望着窗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似乎又在看着什么东西。苍白的侧脸凌厉尽去,到显得七分冷寂,三分柔和。
我转头看到早上离开前给他留在床边桌上的那碗白粥皱了下眉,“鼬,怎么不吃东西?”
“对不起,忘记了。”他转过头,平静的说。
我一言不发的端过粥,重新热了起来。
“对不起。”第二句话传来。他的表情依然冷淡,我却能从中听出真诚。
“我是你的治疗师,不是你的保姆。”我双手环臂,淡淡的开口。
“我会注意的。”
宇智波鼬,失去记忆的你倒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如果当初能在木叶长大……
真是可惜了。
热好了粥,给他端过去,发现他接过粥的手没有再发抖,我才回到厨房,给自己准备中饭。
鸡蛋糊了,我皱着眉头,把胡乱切好的番茄倒进锅里,用铲子搅了两下,忽然想起还没放盐。
一勺盐舀进去,下一刻不小心倒进去一堆。
关上火,我用筷子夹了一小口,尝了一下,撇了撇嘴角,端起锅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从一开始我就只会做白饭,熬白粥。偶尔做点菜大多都是倒掉的结果,这次也不例外。
盛了碗米饭,我坐在桌旁一边想着配方的事,一边吃了起来。
被我用自然之力催熟的水稻做成的米饭,总有股淡淡的香甜。而且身为德鲁伊的我可以直接从植物中汲取精华,并不需要蔬菜中的营养。所以即使长期不吃菜也没什么关系。
每隔一个星期去镇上一次,卖配好的药剂,顺便到酒楼改善一下伙食便足够了。
不过……我看了黑发青年一眼,明天他就可以吃固体食物了,难道要他陪我只吃白饭?
“光吃那个可以吗?夜君。”
“恩?”我微微挑眉看着黑发青年。“直接叫我夜就好。”
“好吧,夜,你的鸡蛋炒太久了。”
“是吗?我不太懂做菜。你知道?”
“想不起来了,可能做过吧,似乎觉得自己对番茄的做法比较精通。”
……
大概是小时候给他弟弟做过吧。
“忍者总是多才多艺的。”我沉默良久才开口,忽然惊觉自己竟然跟他拉起了家常。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也想不到他就是宇智波鼬。
收好两人的碗,我把上午采来的草药倒在桌上,分门别类起来。
疗伤用的,驱寒用的,调理用的,解毒用的……
转过头去,发现鼬还在静静的坐着,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上前一压他肩膀,“你最好躺着。你的外伤虽然严重,但用了我的药,很快会好。但你的两只脚踝都有些骨裂,我这没有材料,没给你打石膏。如果你乱动,我就只能给你夹竹板了。”
“……医疗忍术?”
“什么?”
“医疗忍术。脑中忽然浮现出来的。”他蹙着眉头努力回想着。
“我不是忍者,那是你们忍者才会的东西。我只是草药师而已。还有,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吧,虽然我也是个外来者。不过要等到晚上,下午我要给你配药。而且我不保证全部告诉你。”
“……”他不答话,平静的面庞挂着一抹疲惫,撑起身子想要躺下。
注意到他脸部肌肉微微一僵,大概是碰到伤口了,我走上前刚要伸手帮忙,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我自己来。”
下一刻手腕被放开,我看着他紧抿着薄唇,额角溢出汗滴。
“你是病人。”
良久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我不需要特别照顾。”
是不习惯还是不甘?虽然失去了记忆,他骨子里还是有着天才忍者那种倔强和傲气。
“事实上,你需要。宇智波鼬!”我缓缓开口,扶正他的身体,转身离去。
德鲁伊草药与中药有些类似,以全面调养,补充生命力为主。但不同的是需要我的自然之力催化,如果没有自然之力的话,即使按着配方来也没有效果。
他的身体长期透支使用,再加上过重的心结和心理压力,引起了五脏六腑各个器官的严重衰竭,还要算上过度使用查克拉造成体内经脉的损伤。换上别的医生或者草药师,决计没法治好。
默默盘算,全部计算下来,需要大量的药材,调养时间也比较长。这还不算治疗眼疾的。
静下心来,闭目凝神,缓缓催动自然之力。
这次配的就是所剩不多的德鲁伊伤药。
因为配方比较高级,容易出现失败的现象,必须一次到位。如果这次失败,剩下的药材就不够了,尤其是那种被称为神经散的草药。它生长在深林之中,其精华能够催发细胞的快速分裂愈合,但副作用是使肌肤格外敏感,并催发性激素。所以也常被这个世界的人用作制□的主材料。
引导着力量提炼出各种草药的精华,缓缓把它们按照某种规律融合到一起。
成了!
结束后,我把药装入瓶中,发现额头上已经附了一层薄汗。一次性配置这么多药还是第一次。不过这些足够用到宇智波鼬的外伤完全康复了。
配药的熟练度又增加了一节,我的生活职业由高级草药师马上就升到终极草药师了。那时,治疗他眼睛的把握会更大些。
接下来是调理身体机能,平衡五脏六腑的药剂,其名森林的恩赐,取得是自然平衡之意。
这种药配置不难,却极耗时间,自己一下午的时间都准备搭上吧。
我心中叹息,为什么会给自己惹上这样的麻烦。
如果是别人保住命后早就丢出去了,但是对宇智波鼬,我却不能。
他是我很早认识的人,即使是从那个世界的动漫中……
迷惘的路
晚上,我叫醒他。
晚饭依旧是白粥。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接过碗,喝起来。
他喝粥的速度很快,似乎不怕烫似的,我的粥还没喝到一半,他的碗已经空了。
这应该是他做忍者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但他的吃相并不难看,反而有些优雅。不愧是年幼时生长在木叶世家大族中的精英。
宇智波鼬迟疑了一下放下碗,静静坐着,直到我听到几声轻微的咕咕声响起。
我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他,却见黑发青年捂着胃部,别过头去,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无奈。
我忽然想起除了我这种吸取自然之力甚于吃饭的德鲁伊外,一天三碗粥的量对于一般成年男子确实远远不够。即使他身体虚弱,在涂了德鲁伊伤药后,伤口愈合速度加快,细胞大量分裂重生,所耗体力更甚。
许久不与人相处,几乎忘了一般人的生活习性了。
真是的,宁愿饿着也不愿开口要求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这种性格有些可爱,也有些无奈。
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像保姆了,我叹息着给他递过去第二碗。
“下次饿的话就说话,鼬。你不说,我可能就会忘记。”
他有些惊讶的接过去,一句“谢谢”出口后,一言不发的喝了起来。
直到第三碗见了底,他才放下碗,对我点点头。
我挑挑眉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很好养活,给什么就吃什么。
难道忍者都这样?
晚饭后,我拿出新配好的德鲁伊伤药。
“鼬,又该上药了。”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一僵,抓住被子的手紧了紧,而后松开,低声说道:“好的。”
本以为经过昨天的事他会抗拒的,看来我真的有点小看他了。
让他平躺下来,解开他的腰带,拉开他的衣襟,露出自颈部以下白皙的肌肤,我检查了一下,发现大部分伤口愈合的还算不错。
照这样的速度看,最深的伤口也会在半个月之内完全愈合。脚踝的伤是骨头的问题,那需要另一种药剂。可惜我不能出远门,材料不足,暂时无法配出,所幸情况还不太严重。
我沾满伤药的手指接触到他身体时,他全身顿时僵硬起来。温热的肌肤几乎在瞬间变得灼热,就连苍白的肤色亦渐渐透出红晕。
他的体制对药物的反应确实很敏感,结束时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滴。
汗湿的皮肤反射着温润的光泽,看的我的呼吸也不禁一滞。
我别开视线,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
与兴奋的身体相反,黑发青年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是默然的。紧闭着双眼,淡色的双唇紧抿着,线条似乎有些硬冷。
好像那具身体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目光扫向他的双手,发现抓紧的五指指尖泛白,指甲已经深陷皮肉中去了,隐隐有鲜血溢出。
我们德鲁伊崇尚自然,并不以生物本能的欲望为耻。
而忍者正好相反,他正是其中的典型。这样的情况下也要用痛觉保持清醒,即使如此,也不用伤害自己!
微微的怒气涌出,我重新给他穿好衣服,拉开他的手指,涂上药膏,冷冷的说:“鼬!你在浪费我的药膏。”
他闭目顺从的任我给他手心上药,却一言不发。
“在我面前你没必要觉得羞耻,反正你身上无论哪个地方我都看遍了。等你以后有了妻子,就自然而然会享受这种感觉了。”
我说的毫不客气,他沉默良久忽然开口:“虽然记不得了,但我是忍者,这种感觉让我不安。你不是忍者,你也不会明白。对于一个忍者来说放纵欲望,就是失去生命。”
“是吗?”我收好药,转身走向水龙头,打开水管开始洗手:“你身体好了还想当忍者吗?即使你依旧没有记忆。”
他眉头蹙了起来:“不知道,可能是忍者当惯了。如果不做忍者,就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
他的声音平静而毫无起伏,我却能听出他心中的迷茫。
再坚硬内敛的人,心中也有脆弱的时候,尤其是他的实际年龄还很年轻。
这种状态让他更加像一个因为前路的不确定而迷茫的普通青年,而不是一个在爱与憎恨,家族与和平中被迫作出残酷选择的忍者。
忽然想起一句话,我开口说:“没关系,得失之间,天意如刀。你还很年轻,失去了记忆,也许会得到别的东西。忍者,并不是这个世界唯一生存之道。”即使它是这个世界的主流。
下一刻他紧抿的嘴角勾起细小的弧度,让他侧脸的弧度柔和起来:“夜,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年龄不小了。”
“恩,至少比你大许多岁。”
“听声音不像。”
“声音是可以骗人的。我已经年纪很大了。”我翘起嘴角,摸摸脸上依然嫩滑的皮肤,“如果你愿意,可以称呼我一声——夜叔叔。”
传承德鲁伊的时候,可能因为原来游戏中的种族是精灵族的缘故,我的样貌也发生了变化,七分似我,三分非我了,还好依旧是人类的模样。
也许以为我在逗他,他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屋中一片寂静,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我的身体和眼睛是不是也不允许我以后当忍者了。”
我以为他永远都不会问呢。至少没失忆之前的宇智波鼬是决计不会问出来的。
所以我应该庆幸吧。
只有我能见到这样与动漫中截然不同的他,一个完全退去硬冷外壳,□裸的他。
不过这也是对我草药师能力的质疑呢。我应该表示一下不满吧。
“你这种病搁别人那一准成为残废,你应该庆幸遇到了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治好你的病。”
“哦。”沉默良久,“……谢谢——”
我所住的青藤环绕的木屋是我用德鲁伊的缠绕术及其他秘术建成的,淡淡的藤萝香味散发出来,还有平心静气,驱除蚊虫的效果。
但整个屋子的面积并不大,除了厨房浴室外,就只有一间外室被我当做草药间,一间内室被我当做卧室。
看着睡熟的青年,我静静坐在椅子上,轻叹一声。
昨天因为我下午睡了一觉,晚上并不困倦,还没觉得怎样。
但今晚想休息时却发现卧室唯一的床被宇智波鼬占去了,难道今天要睡草药间吗?
看了看外面的天。
月明星稀,空气微冷。
但很舒服。
我从柜子中抽出一条毯子,直接打开窗子翻出去。站在院子中,手中淡淡绿光闪过。
“缠绕。”一条粗壮的藤萝从地下冒出,缠在我腰上,直接带我来到院子老树的树杈上。
站稳后,再次念起缠绕术,几颗细软的藤萝在两条粗壮的枝丫间来回盘旋回环,结成藤萝树网。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许多技能发生了变异,这种缠绕术,也是我极少数掌握较为熟练地技能之一了。
这种及其细微的操控很费精神力,结束后我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滴。
端详了一会儿,我躺在柔韧的树网上,盖起毯子,任整个精神沉浸在夜的怀抱。
碎裂的床板
“鼬……鼬,醒醒。”
清晨,我把毯子放回柜子中,扭头看到宇智波鼬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苍白的面容染上一层异样的红晕。
发烧了……
伤口愈合时产生发热的现象是很正常的,我也早有准备。
我走过去,看到他就那样仰躺着,紧闭着双眼,睫毛颤抖着,眼皮下似乎有眼球在律动,眉头蹙起,露在外面的手抓紧了褥单。
做噩梦了吗?
我叫了两声,他竟然毫无反应,双手反而抓的更紧,全身用力,指尖都微微泛白。
糟了,这样的用力法,可能会崩裂伤口。
“鼬,醒醒。”
我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伸向他的额头。还好,虽然烫手,但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指尖还没离开,一种莫大的危险感涌上心头,我连忙后撤,却来不及了。一只手腕被牢牢拽住,天旋地转间,我整个人都仰在床上。身体被他屈膝压在下面,腰顿时不能动了。
身为法系职业者的德鲁伊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一旦被类似于刺客的忍者近身攻击,很难取胜,何况我的战斗等级并不高,而且近身战斗技能完全处于特殊失效状态。
下一刻,黑发青年双眼陡然睁开,杀气暴起,一只手死死压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举起,化指为刀,隐隐有查克拉芒在指尖跳跃。抬眼间,他的脸上依旧冰冷,杀意和绝望混合在毫无焦距的双眸中,瞬间滑下一滴眼泪。
我几乎愣住。
“鼬,住手!”我猛然一喝,用上了精神技能“喝退野兽”,虽然这个技能对人没太大效果,但产生一时的精神震荡还是可以的。
他似忽然惊醒,肩上压力微轻,但马上就下落的手刀却无法停下。
我侧头闭目,尽量避开要害,手贴到墙壁的藤萝上,准备施展生命汲取之术。只要他不立即切断我的脖子,我就能保住自己的命。
指风擦过颈边,微微一痛,接下来是“轰”的一声响。身下一空,整个人向下陷去。腰撞上冰冷的地面,我全身陷入了碎裂的木板中。下一刻,腹部压下来一个成年男子体重的力道,差点让我窒息。
坐在身上的人,忽然软倒,向前倾去。我反射性的接住他,却因为一时间使不上力任他整个人趴在我身上。
虽然十分难受,但我心中却是一松,知道他刚才完全清醒了,关键时刻避开了我的脖子,击在了旁边。
但从床板被瞬间打穿的力道看,便知刚才他那一下绝对没有留手。要是他晚半分清醒,自己便已经身首异处了。这时的我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庆幸了。
全身无力,冷汗顿时打湿了后背。
我索性任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边慢慢调整着心跳和呼吸,一边检讨着自己因为这几年平稳的生活而忘记了所在世界的危险性了。
似乎因为我很久没有动静,他微微一动,稍微撑起身体,低声说道:“夜,你没事吧?”手指触摸到我颈边擦伤留下的血迹,微微一顿。
这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侧头避开他吐出的呼吸,轻吐口气:“啊,总算还活着。”
恢复力量的我一手搂住他,一手支起上半身,微微动了动腰部,只是很疼,但没有伤到骨头。昨天配了那么多药,总算轮到我自己用了。
我一把撑住他,制住他下一刻要起身的动作,“别动,如果不想重新上药的话。”
他顿在原地,下一刻他放松了力道,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耳边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我微有些吃惊,这是他第一次全无防备的依靠我,当然并不排除他已经实在无力警惕了。
我站起来,把他拉出木床的残骸,看着崩裂在屋子各个角楼的木头碎片,捂住额角。
放他靠坐在墙边,找出一瓶药放在他手中。
“喝下去。”
“这是什么?”
“退烧药。放心,没有副作用。”
他沉默良久,打开盖子喝了下去。
“谢谢,还有……,对不起。”
我闻声低下头看他,却见他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脸。
“用不着道歉。”我捡起被子搭在他身上,转过头开始收拾木床的残骸,忽然开口说:“你刚刚梦到了什么?杀气那么大。”
“……”
“不想说么?或者是你记起了什么。”
“不是,我完全不记得梦中的事情了。”他别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吗?”我目光落在他眼下的泪痕上,大致猜到了他梦到了什么。
那场别无选择的杀戮……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流泪了。
不知道是真的不记得梦中的内容了,还是根本不想说,我嘴唇微动,却终究没有开口。
屋子中唯一一张床都没有了,晚上睡觉的问题就让我足够头疼了,总不能让他跟我一起去外面住藤萝网吧!
把木床残骸聚成一堆,我心中一动,默念缠绕,几缕细细的蔓藤穿过木质的地面在墙角来回穿梭着,一会儿便织成了细密的藤萝网。
舒了口气,我休息了一下,在上边铺好褥单,站起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早想到这个,以后都不用买床了。
“你在干什么?”屋角的声音传来,我忘了他什么也看不到。
“造床。”我答应着,转身把他抱起来。
他身体微微一滞,手臂环上了的脖颈。
他躺在床上,撩起褥单,用手轻轻抚摸身下的藤萝。
“这是用藤编成的。”我拿过麻袋,一边把木板碎片往里装,一边说着。没想到他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这是你的力量?”
“恩。”
“你是草忍?”
……
“不是。我说过我不是忍者。”
他转过头“望”着我,开口道:“也是,这种力量并不是查克拉。而且……你没有半点近身攻击力。”
难道我当初在游戏中不应该练德鲁伊而应该练刺客吗?
而且德鲁伊并不是没有近身攻击能力,只不过我的情况特殊,在普通形态下使用不了而已。
“这是自然之力。”他难得表现出好奇心,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为他解释起来,“这样说吧,你可以把它当做一种特殊的血继限界。这种力量没有查克拉那种破坏力,取于自然的平衡之道。本身没什么攻击力,但可以驱使植物和动物,跟草忍那种强行控制植物的忍术不同。拥有这种血继限界的人被称为德鲁伊。而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名德鲁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