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隐者第12部分阅读
火影之隐者 作者:rouwenwu
名森林要短得多。转眼,已经是春天了。
夜幕再次降临,雨开始下了。落在屋顶上,沙沙的,那声音轻柔而悦耳,如柔滑的深色丝绸般轻拂过和式的院落。
别院的夜在这雨声中被映衬的异常宁静。
“夜,老师还没回来吗?”小女孩迈入屋子的半只脚又缩了回来,格外轻柔的嗓音混杂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听起来有些费力。
我低下头望着她。
通过几个月的治疗,吉田香惠子已经不复以前那般苍白羸弱了,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依旧带着春雨般的柔弱与宁静。
“啊。”
“他很忙吗?”
我顿了一下,缓缓答道:“大概吧。”
女孩子“哦”了一声,轻轻道了声“晚安”后,关上了屋门。
别院老宅的屋顶因为年久失修而有些漏雨,冰凉的雨滴顺着屋顶的缝隙渗下来,打湿了我的衣襟,走廊的地板已经布满了积水。
一个星期前的夜里,宇智波鼬忽然离开了,似乎是接到了什么紧急的通知,走的很匆忙,就连影□都没有留下。
火影的剧情,到了如今,已经完全在我的认知范围外了。
这段时间,许多中小忍村之间的战争暂时偃旗息鼓,平静的有些异样,让我想起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月之眼”计划么……
斜倚着门廊,我环抱双臂,冷冷的望着那阴晦的天空。
那里,那轮月亮悄无声息的隐藏在层层灰色的云雨之后。
春天的雨冰凉而温柔,我索性把伞放在一边,渐渐步入雨幕中。
别院门口池塘上面的青竹筒,平日上下摆动时那有节奏的送水声已经停止了,如今只是偶尔有轻微的滴答声响起,随后淹没于淅淅沥沥的雨声中。
忽然,我脚步一顿,转身向屋子的方向走去。
停在门口,我眯起了眼,缓缓拉开屋门。
昏暗的屋宇中,黑发青年静静的站在窗户前,一股微弱的血腥味混杂在湿润的空气中钻入鼻腔,那逆光的身影显得格外沉寂。
听到我的声音,他转过身来。
似乎刚从雨幕中赶回来,那人一身褐色的忍者服贴在身上,已经湿透了。额前的黑发粘在苍白的脸颊上,正往下滴着水。地板上,一层薄薄的积水,反射着昏暗的光。
宇智波鼬抬眼望着我,神情沉郁而疲惫,黑色的眸子中透着异样的幽深。
那微弱的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已经被雨水冲淡了。不知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他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八尾失踪了。”
我皱起了眉头。
我想起了那位曾经硬要借宿在我家中的白发中年人,他脾气古怪,但性格却毫不虚伪,算是个不错的人。
能够掌控八尾力量的砂比吉拉比竟然失踪了……
鼬就是因为这件事而匆忙离开的吗?一个星期的时间……
沉吟了一下,我低声说道:“因为宇智波斑吗?”
黑发青年没有回答,只是微抿着唇,静静的望着窗外连绵不断的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腰,却觉他微凉的身体颤了一下,肌肉格外紧绷。
“鼬!”我顿时松开了手,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他,开口道,“受伤了?”
以他的实力这种小雨并不算什么,那几乎失去血色的苍白脸孔是因为疲惫和失血过多。
黑发青年避开了我的视线,沉默许久才伸手解开上衣衣襟。
他□的胸腹间缠着厚厚的绷带,已经被雨水浸透了,胸口处有微红的血迹渗出来,染红了雪白的绷带。
绷带明显是仓促裹上去的。
这么久了,依旧不知道照顾自己。我皱着眉头看着他许久,伸手解开了绷带,鲜血顿时从裂开的皮肉中溢出。
黑发青年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声不吭,身躯依旧挺得笔直。
他的胸前是成片的伤口。
新伤,时间不会超过一天。伤口很小却也很密,似乎是特殊的武器造成的。还好,肋骨没有什么问题。
本来伤口不算太深,但因为急速奔波而开裂了,又被雨水浸泡了一天,皮肉已经微微泛白。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这般仓促的回来,我给他带的药,竟然丝毫没有用上。
能伤到宇智波鼬的人不多,木叶高层已经与他心照不宣,就连这些消息都是木叶传递给他的。其他几个忍村虽然没有放弃对他的通缉,但晓组织灭亡之前,倒也不会找他的麻烦。
“在寻找八尾踪迹的时候,我遇到了晓之绝……之后,一路追踪他来到木叶附近,却失去了他的踪影。”黑发青年淡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也驱散了我那一丝怒火。
我忽然想起来,晓之绝本是草忍,擅长隐匿。宇智波鼬胸前的伤口,确实是植物造成的痕迹。
以鼬的身份,不便靠木叶太近,想必他已经把消息传过去了。我倒是不担心绝找到这里来,因为他那一身操纵植物的诡异忍术,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拉他坐到床上,从配药室拿了药进来。
黑发青年看到我手中的药瓶后,目光一滞。
德鲁伊秘药。
四目相对间,我挑起了眉毛,缓缓开口道:“这种药能让你最快的恢复。”
八尾无缘无故失踪,晓之绝又出现在木叶附近。虽然宇智波鼬的眼神依旧平静,但我能感到在那平静的背后,有一种无形的焦虑感笼罩着他,如丝般纠缠入骨,无法断绝。
黑发青年抬头瞥了我一眼,似乎微微叹了口气。
我用手指沾了一些药,轻轻涂过伤口处。
那人微仰着靠在墙上,一言不发。肌肉绷的很紧,五指深陷入床铺中,苍白而无情的薄唇染上异样的血色,显得异常娇艳。
当手指离开他的胸口时,我的呼吸亦灼热起来。
放下药剂,我抬眼看了他良久,忽然伸手环过他的腰。
宇智波鼬侧过头来,微有些吃惊,却还是顺着我的力道,靠了过来。
我避开他的伤口,搂住他腰的手顿了一下,轻轻下滑,耳边传来黑发青年深深的吸气声,接着手腕被他一把按住了。
“夜。”黑发青年沙哑的声音在昏暗的屋宇中响起,带着异样的魅惑感。从我的角度能够看到他微合的双目上那颤抖的睫毛。
“鼬。”我在他耳边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黑发青年因为药物而依旧在敏感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缓缓松开了抓着我手腕的五指。
然后他似乎放松了下来,把体重完全倚靠在我身上,一言不发,带着沉默的纵容。
我的手顺势下滑,滑过他平坦的小腹,隔着裤子来到了他修长结实的两腿之间。
黑发青年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身体一僵,抓住了我一直环在他腰际的另一只手臂。
我的手缓缓律动起来,亦轻亦重的揉搓着,直到怀中之人身上微冷的温度完全被灼热所取代,苍白的肌肤亦布上一层薄汗。
他五指越抓越紧,下颌仰起,枕在我肩膀上,湿濡而冰冷的黑发在我的脖颈处磨蹭着。
急促的呼吸声掺杂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时断时续。
我的唇滑过他耳垂的刹那,一声闷哼从他紧抿的双唇中溢出,我蓦地松开手。而后他腰际的肌肉猛地一收,灼热的液体顿时浸透了轻薄的布料。
……
黑发青年靠在我身上,紧闭双眼,微微的喘着气,苍白的脸孔染上了异样的红晕。
我运转自然之力,平息着身体中那灼人的热度。低下头,在他额角轻轻一吻,推了他一下道:“去休息吧。”
黑发青年转头望着我,眸子中溢出一丝惊讶。
我缓缓站起来,轻呼口气说道:“我出去一下。”
说罢,推开屋门,嗅着雨夜湿冷的空气,平复着呼吸。然后回头定定的看着黑发青年,沉声开口道:“谁让你今天受伤了呢?”
黑发青年幽深的眸子闪了一下,忽然侧脸避开我的目光,站起身来,低声开口道:“我去洗澡。”
“鼬。”我叫住他:“记得避开伤口。”
“啊。”我瞥见他已经平静下来黑眸里闪着夜般温润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唉!千万不要河蟹掉啊,听空飘走
鸣人之死
张开眼,我身边的位置已空,窗外传来晨鸟清脆的鸣叫声。
天还未明,光线依旧黯淡。
黑发青年置身于晨光之中,已经穿戴整齐了。他站在门口,回头望了我一眼,推门出去。
晨曦微照中,那黑色的剪影显得沉默而柔和。
开门的一瞬间,清晨凉爽的空气顿时涌了进来,我看到了别院屋顶上的天空被团团“白雪”覆盖着。
那是屋外的一颗白樱。昨天还只是花骨朵,一夜春雨后,竟然完全绽放了,白皑皑的,顿时如陷入云端之中。
树下,一位黑发少年静静的站在那里,白色的和衣,蓝色的腰带,腰挎一把长刀,面无表情的脸上同时有着少年人的稚嫩和成年人的冷漠。
宇智波佐助。
我瞥见树下的少年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紧抿着,似乎也许久没有休息过了。他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斜前方的池塘,一动不动。那种近乎死寂的沉默之中,却透着深埋着的焦急。
在看到门打开的刹那,他黑色的眸子才微微动了动。
宇智波鼬迎着自己的弟弟走了过去,顺手关上了门。
我和鼬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宇智波佐助也应该知道,但他从来没有来过,每次都是通过渡鸦信使与自己的兄长联系。这次他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神秘失踪的八尾,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还有出现在木叶附近的晓之绝……
我沉思了一会儿,顺手披上衣服,伸手欲打开窗子。从这个方向正好能够看到伫立在樱花树下的兄弟两人。
因为声音很低,我也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鸣人失踪了……”
传入耳中的第一句话,却让我推开窗子的手猛地一滞。
旋涡鸣人失踪了,与八尾一样……
我其实并不讨厌那个大大咧咧甚至有些聒噪的金发少年。
最重要的是,曾经是这个世界,或者说现在还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与中心支点的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失踪了。
在这个时候失踪,恐怕……
我瞥了一眼手中的橡木手杖,抬眼冷冷的凝视着窗外那满树盛放的白色樱花,眯起眼睛。
橡木手杖的两个技能……
果然是由我而起,由我而终么。
……
断断续续的对话声继续传入耳中。
“……你昨天传递给木叶关于绝的消息之前,鸣人就不见了,不过当时他们并没有……。我昨天半夜才收到来自于木叶的消息……”
“……他们还在找……,那个笨蛋吊车尾!”黑发少年猛地别过头去,扶在樱花树树干上的手猛地抓紧。那粗糙的树干晃了晃,一树纯白的花瓣顿时如漫天雪花一般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我不知道他此刻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对那位旧日的队友,那位一直执着的想带自己回到木叶,回到曾经的金发少年。
宇智波鼬没有开口,只是把手放在依旧低着头的黑发少年肩上,黑眸中的目光深远而冷静,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坚韧与深邃。
下一刻,宇智波佐助转过头来,视线死死的盯着地面,许久才抬起头来。
抬头的瞬间,一道极冷的光在他黑色的眸子中闪过:“宇智波斑!”
之后,樱花树下的两个人都沉默着。我知道,他们都在等木叶的最终消息。
黑发少年的脸色越发冰冷了,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抓在刀鞘上的五指指尖微微泛白。
我的目光落在站在他身边的宇智波鼬身上,那人微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转过头来,正对上了我的视线。
四目相对间,他深深的凝视了我一会儿,避开了我的视线。
他早知道宇智波斑的“月之眼”计划,亦想到了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十尾么……
我定定的看着他,心中忽然一动,精神力散发出来,迅速向周围蔓延开来。
顺着兄长的视线,宇智波佐助亦看了过来,瞥见我,他默然转开了视线。
蓦地,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来,惊疑的看着我,开口道:“鼬,他……”
我忽然想到他在疑惑这么了,他早就知道我也住在这座别园中,只是不知道我俩住在同一间屋子而已。
“佐助……”黑发青年似乎叹了口气,道:“我和夜现在住在一起。”
“你们……”宇智波佐助愣了一下,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兄长,最后把视线狠狠的落在我身上,“夜苍茫,你……”
“够了,佐助。”宇智波鼬沉声说道。
黑发少年望着兄长,猛然别过头去。
他现在其实也没有心情问这件事情吧。
我站在原地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开口。我并不在意任何人的态度,何况是这个时候。
片刻后,我转身离开窗子,推门而出。
“鼬。”站在门口,我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脑海中的小地图上。
黑发青年抬眼望着我。
宇智波佐助亦冷冷的盯着我,嘴唇开启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我们现在没时间讨论这种问题。”我凝视着院墙外的方向,淡淡的开口道。
一道荆棘墙从墙外陡然而起,直刺云天,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
宇智波鼬默然的黑眸顿时凌厉无比,他手中飞快的结印,猛地消失在原地。
外墙顿时冒出一团鲜艳的火雨。
片刻后,宇智波佐助的眼睛陡然变成鲜红色,腰间之剑已然出鞘。
地面上,一颗“猪笼草”缓缓冒出,黑白两色的头颅出现在我们面前。
“没想到又被发现了。”
晓之绝。
我沉默的望着他。
想必他是一路上跟着宇智波佐助过来的。以他那种奇特的隐藏技能,如果不是有小地图,我一时也发现不了。除宇智波斑外,绝在晓组织中,战斗力虽然不弱,应该也不是最强的,但他那身诡异的能力,却极为奇特。
原著中,鼬和佐助兄弟之战时,他就潜藏在附近,却没有暴露自己的位置。
宇智波佐助冷冷的望着他,厉声开口道:“鸣人呢?”
“佐助呀,你还在找九尾么?”白绝面带嘲讽的说道。
“他不是早让斑带走了么。”黑绝冷哼一声开口道。
“住口!”宇智波佐助狠狠的盯着他,写轮眼中六芒星的图案飞快的转动着,溢出血红色的冷光。
“冷静点,佐助。”黑发青年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宇智波佐助身边。
“鼬,还有……”晓之绝转过脸来望着我,“这位能治愈写轮眼的草药师,我们听说你很久了。初次见面。还有,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响,缓缓开口道:“因为你也算是半颗植物。”
“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退后一步,手中橡木手杖渐渐扬起绿色的光芒。
绝天生与植物相结合的血继限界,半人半植物的体制,正好受我植物系德鲁伊基本能力中的“植物掌控”影响。晓之绝的实力绝对不弱,我无法像控制其他植物一般完全控制他,但却能够通过自然之力影响到他身体中属于植物的部分。如果战斗中,身体的一部分忽然不受控制,即使是晓之绝也无法再一次逃脱。
“那是什么?”白绝疑惑的说。
黑绝猛然一惊,道:“笨蛋,我们动不了了。”
只一瞬间,整个别院地表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细小的蔓藤,不过手指粗细。
地面上只是一小部分,这些蔓藤大部分都在地下,结成了细细密密的藤萝网。
绝有能够融合土层的特殊土遁,但他却无法脱出这片能够吸收查克拉的地下植物网。无论怎样,他都不能通过这片区域,而且能够操控植物的他,此刻根本无法操控我控制下的任何植物。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被人发现。
我在小地图上刚一发现他时,就开始在地底下布上藤萝网了,我的德鲁伊法术相对于忍者来说,准备的时间长,发动的速度也要慢的多。但因为植物的特性,一旦发动起来,却是如柔韧的水流一般,消无声息,无孔不入。
只要把他限制在这座别院中,他绝无可能再在宇智波家两兄弟手中存活下来。
宇智波鼬瞥了我一眼,手中的苦无眨眼间出现在绝所在的地方。
晓之绝的两半脸终于惊愕起来,苦无已到的瞬间,整个人分成两半,向相反的方向遁去。
地下的藤萝网,让他无法遁地而走。我的自然之力,亦限制了他的某些忍术。
黑绝顿时向我所在的方向冲过来,黑发青年瞬身挡在他面前。
而宇智波佐助则对上了白绝。
我后退一步,继续利用手中的橡木手杖影响着绝的能力。
忽然,旁边的门打开了,一身浅色睡衣的小女孩揉着眼睛从屋里走出来。
“夜,怎么了?”
我心中一惊,道:“香惠子,过来!”
在她附近的白绝亦发现了她,猛地像她掠去,就连身后宇智波佐助的火遁都不顾了。
小女孩惊恐的望着向她冲过来的人,那一瞬间,我感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自然之力。
在白绝接触到小女孩的刹那间,满树的鸟雀都向他袭来。
这些平常鸟类的攻击对他根本没有作用,但只要有片刻的时间,就足够了。
下一刻,一道荆棘墙挡在了他们之间,宇智波佐助亦已赶到。
我虽然不能交她任何德鲁伊技能,但能够大致指导她自然之力的用法。
“过来,香惠子。”我伸出手。
小女孩顿了一下,贴着墙壁,向我走了过来。她的目光已经恢复了孩童似的清澈与平静,没有任何惧意。
我拉住她的手,退回屋里,无数藤萝顿时蜿蜒而上,包围在屋宇之外。
白绝第二次要上前时,顿时被藤萝挡在屋外。
我定定的注视着别院中的战场,开口道:“你不是想当忍者吗?好好看看他们之间的战斗。”
小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溢出一丝好奇,她惊异的望着战场中间,开口道:“那是什么?”
我低下头来,看着她,缓缓开口道:“困兽。”
“啊?”她抬眼看着我,又把目光转向宇智波鼬的方向,小声开口道,“他很厉害吗?”
“是啊。”我沉声开口道:“自然界的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他只不过是正好遇到了克星而已。”
“这也是自然规律吗?”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直到这场战斗结束。
我拉着香惠子默然的看着在宇智波佐助的天照之火下,白绝与黑绝挣扎的合成一人,连同铺满地面的藤萝网一同在黑火下化为灰烬。
他死的很快,出乎意料的快。
似乎就连放出天照之火的黑发少年都没有想到,绝在关键时刻没有躲开那些毁灭之焰。
其实是他躲不开而已,我控制着他体内植物的部分在地上生了根,那强大的根系把他牢牢固定在地上,一时间无法挣脱。
遍布院落的黑色火焰,覆盖了池塘,灼烧到白樱树下,迅速蔓延而上,那些如雪似云的花朵顿时化为了灰烬。
我缓缓收回自然之力,开口道:“宇智波佐助,收回你的天照之火。”现在虽然是清晨,行人很少,而且位于郊区,地处僻静,但也是火之国国都境内。如果连房子都点燃了,大概城市守卫会马上赶来的。
黑发少年顿了一下,收回了天照之火。他伸手抹去眼下的血迹,默然的望着黑火熄灭后焦黑的地面,猛地转身向外走去。
“佐助!你干什么去?”鼬忽然开口道。
“去找那个吊车尾。”黑发少年的脚步一滞,却没有停下。
“绝说过,他在宇智波斑那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宇智波鼬沉声说道。
宇智波佐助握紧了手中的刀鞘,依旧是沉默,却没有回头。
忽然,红色少女的身影陡然出现在门口,她站在外面定定的看着黑发少年,嘴唇微启,却是欲言又止。
“香磷。”
“我从木叶过来的。”红发少女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他们找到旋涡鸣人了。”
“在哪儿?”宇智波佐助猛地抓住她的手臂。
“佐助……,在火之国和田之国附近的村庄中,他……”红发少女顿了一下,低声道:“他体内的尾兽已经被抽走了。”
宇智波佐助没有开口,除了那骤然苍白的脸色外,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变一下。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对方,黑色的眼睛中没有任何表情。而后,他忽然拨开挡在他面前的少女瞬身离去。
“佐助!”香磷追在他身后,亦离开了。
黑发青年站在原地,缓缓转过身来,深深的看着我。那黑色的眸子中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闪过。
许久,他才低声开口道:“夜,我走了。”
宇智波鼬每次离开的时候,很少跟我告别。这次他心里想什么,我亦很清楚。
我定定的看着他,嘴角忽然撇出一丝笑容:“那么,回头见”。
“恩,老师,再见。”身边传来小女孩轻柔的声音。
黑发青年淡色的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最后亦转为一个柔和的笑意。
“那么,我走了。”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面前。
我顿了一下,低下头对小女孩道:“走吧。”
吉田香惠子沉默不语。
“怎么了?”我低头问。
她咬住嘴唇,许久才开口道:“夜,老师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有的时候,孩子的感觉往往是最灵敏的,她看透了黑发青年那双深邃的眼睛。
我没有开口,只是拉着她向外走去。
“去哪儿里?”香惠子小声问道。
“送你去你父亲那儿。”我望着黑发青年消失的方向,淡淡答道。
小女孩猛地抬头望着我:“夜也要走吗?”
我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是的,因为我刚才跟你的老师说好了。”
不过就是“回头见”而已。
“还会回来吗?”
“大概吧。”
小女孩许久没有开口,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重临森林
看看头顶的太阳,已是正午时分,从把吉田香惠子送回她父亲身边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上午了。
我用小地图追踪着檞寄生项链的方向,一直来到一座山丘下面的小村子前。
这里似乎是一个普通的村庄,村子的建筑却被巨大的力量从中间硬生生冲毁了一半。
我发散的精神力还能隐约感应到这里曾经残留着的那种剧烈而邪恶的查克拉气息。
那是属于九尾的查克拉味道。
两边的房子依旧伫立着,却显得格外荒凉。
村里已经看不到人了,村民们似乎早就撤离了这里,现在离事发应该有好几个小时了。
我站在村口许久,才走了进去。
发散的精神力和小地图边缘显现出来的亮点告诉我,我要寻找的人就在里边。
巨大的废墟中心,被某种力量冲击而形成的大坑里,几个人静静的站着。在他们周围,弥漫着一种比深海更可怕的寂静。
一个“野兽之眼”落在正在头顶上空中盘旋的野鸟身上。
居高临下的视线中,一个橘黄|色的身影静静躺在中间,那绚烂的金发反射着正午的阳光,格外耀眼。
我认识,同时也认识我的,我认识,却又不认识我的几个人,都静静的在他周围。
宇智波佐助,香磷,春野樱,又或者衣服后面写着“赌”字的金发女人,银发竖起的蒙面忍者,露出半截腰部的黑发少年。
木叶第七小队,曾经的和现在的队员都到齐了。
金色头发的女人蹲在旋涡鸣人面前,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我知道那是谁,忍界最好的医疗忍者——火影五代目,千手纲手。
她似乎也是刚到不久,脸上透了深深的疲惫。
他们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移动过旋涡鸣人,是在等纲手的到来么?
之后,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千手纲手一拳打在地上,地面顿时成蜘蛛网状碎裂开来。金色的长发顿时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的脸。
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似乎是忽然受到了惊下,野鸟尖锐的鸣叫了一声后,呼啸着从他们头顶上飞过,视线亦渐渐远离了,转到更遥远的地方。
收回野兽之眼,我的目光落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屋顶上。
围在金发少年身边的人应当都是当年宇智波家族“灭族”真相的知情者。
黑发青年就那样静静的伫立着,背对阳光的身影,给人一种过于沉郁冷漠的感觉。他默默的看着他们,既不靠近,也不远离,仿佛如一尊冷寂的雕像。
我顿了一下,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缓缓向他们靠近。
黑发青年是唯一还在警戒的人,他蓦地转头,瞥见我的身影。
那一瞬间,那双夜一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
“鼬。”我定定的看着他,开启双唇,无声的说。
下一刻,他跃下屋顶。
围在漩涡鸣人身边的人顿时惊觉,顺着宇智波鼬的方向望过来。
“站住!你是谁?”银发的蒙面忍者警惕的望着我,千手纲手和佐井也站了起来。
毕竟,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的陌生人……
粉色头发的少女抬眼看了我一眼,抽泣的擦去眼泪,似乎根本没想起来曾经在无名森林中与我那一面之缘。
而宇智波佐助根本没有抬头,只是定定的看着地上犹如熟睡过去的金发少年,一动不动。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
“夜。”黑发青年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你怎么……”
我看着他,忽然扬起了嘴角,缓缓开口道:“你离开前,我不是跟你说了‘回头见’吗?鼬。而且,你的伤口还没有痊愈。”
黑发青年微薄的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走吧。”我低头看着手中的橡木手杖,淡淡开口道,“拖得越久越麻烦。”
宇智波鼬愣了一下,惊愕的望着我:“夜?你……”
我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声道:“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人也绝对不能死。”
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个金发蓝眸的九尾少年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因为我的到来才会被生生抽离九尾就此死去。以前,我并不会关心他的生死,即使他曾与我有几面之缘,亦或帮助我采过草药。但现在,我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宇智波鼬也是……如果说漩涡鸣人的死,导致了未来的更加不可预知,或者说,这个世界因为他的死而根本没有未来,那么他就绝对不能死。
似乎是因为宇智波鼬认识我,亦或是香磷解释了我的身份,几个木叶的忍者放下了戒心,至少表面上如此。
看到那边几人同时望过来的目光,我向他们微微点了下头。
“鼬,他是……”纲手转过身来看着我,低声开口道。
“他叫夜苍茫,救活我,并治好我眼睛的人。”宇智波鼬淡淡的答道。
“叫我夜就好,我是一名草药师,初次见面,火影大人。”
“夜先生,那么你这次来是……?”
我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金发少年,缓缓开口道:“救他。”
“什么……谢谢你的好意,”纲手顿了一下,侧过脸去,沉声说道:“鸣人……他已经死了。”
我眉头微蹙,开口道:“我知道。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难道你也会……,可那是禁术!”
我知道她想到了砂隐村千代婆婆救活我爱罗时施展的禁术,但那属于忍术的范畴,我却不同于她。
漩涡鸣人好几个小时之前就已经被抽离了九尾,生命力恐怕早已开始流逝。再这样拖下去,等到生命气息完全消失,就连我都救不了他。橡木手杖中自带的技能,施术的前提就是躯体大部分完整及生命力没有全部散失。
纲手犹豫了一下,看到我身边黑发青年的目光后,让开了路。
其他几人也相继让了开来,只有宇智波佐助依旧静静的伫立在漩涡鸣人身边,一动不动,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
我瞥了他一眼,弯下腰欲检查身上没有一丝伤痕,犹如沉睡了一般的金发少年,却被一直保持异样沉默的黑发少年猛然挥开了手。
“别碰他!”
我退后一步,皱着眉看着他。
“佐助……”
“佐助!”
他就像没听到周围人的声音一般,只是狠狠盯着我。
接着,他猛地转开头去,静静的低头凝视了一会儿,膝盖缓缓弯曲,跪在金发少年身边,把脸深深埋在对方胸口。
死死抓住那橘色衣襟的五指,指尖已经溢出了血迹。
依旧是无声的沉默,我却看到他的肩头在微微颤抖。
“佐助。”站在我身边的宇智波鼬顿了一下,把手放在了黑发少年的肩头。
“走开。”含混不清的声音响起。
“佐助……”
“走开!”黑发少年猛然抬头,甩开了兄长的手。
那双黑色的眼睛已然变得血红,一行眼泪顺着他苍白冰冷的脸颊缓缓流下。
侧头望着宇智波佐助那苍白的脸,我知道这个少年的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虽然执意不回木叶,但却依旧没有放下第七班的感情,更加放不下这个一直追逐着他身影的金发少年。
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九尾人柱力一直都是晓组织的目标,宇智波佐助却从未想过漩涡鸣人会死。
其实我亦没想过,我以为这位热血而单纯的主角能够一直活蹦乱跳下去。
没有时间等下去了。
我定定的看着黑发少年,目光冷了下来:“宇智波佐助,让开!旋涡鸣人已经死了,你现在哭有什么用!”
他狠狠的盯着我,那双眼睛中闪着死寂而决绝的光。
“你想让他永远成为一具尸体吗?宇智波佐助。”
“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救他。即使他现在已经死了。”我缓缓的开口道。
站在宇智波佐助身边的红发少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开口:“佐助,他当初救活了你哥哥!那时鼬先生不是也……”
黑发少年蓦地一愣,抬眼望着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道:“夜苍茫,你能救他?救活他……我拜托你,救活他……”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轻轻挥开他的手,用橡木手杖抵在漩涡鸣人的胸口。
自然之力运起,手杖那褐色的杖身顿时涌起柔和的绿色荧光。
现在的漩涡鸣人与我在河边捡到宇智波鼬时不一样。那时,本该已经死去的晓之朱雀心口却还带着一丝生气,也就是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我并不是牧师,也没有学过大复活术,如果是当初的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漩涡鸣人死去。但因为橡木手杖上其中一个自带技能,我能够施展类似于大复活术的法术。当然这里的“复活”并不像游戏中那般容易,复活死人,便是要在死神手中争夺灵魂,代价亦大得多。本以为永远都不会用到的……
因为我的到来而产生的历史偏差,亦要我自己来弥补。想来我这个只有五十多级的德鲁伊,也不会无缘无故得到德鲁伊圣物。
金发少年的身体还未完全冰冷,我用自然之力暂时封锁住他生命力的逸散,站起身来,沉声道:“我需要一片草木丰富的地方,植被越茂密越好。”
“村边山丘后面就是一片森林。”一旁的纲手开口道。
“那么,带上漩涡鸣人,去那里。”……
跟在几位忍者后面,我猛地停下脚,抬眼凝视着面前这片深绿深绿的树海。
我从未想到,这座山丘后面就是无名森林。
森林的另一侧是我旧日的家,虽然距离遥远,但我似乎能够嗅到风吹过来那藤萝清爽的味道。还有那爬满了檞寄生的药棚与昔日那份森林深处的宁静……
冬看雪,夏观雨……
总觉得那样的日子已经过去许久了。
只不过我需要的人现在不在那儿而已。
我抬眼看着前面黑发青年沉默的背影。
“夜?”似乎感到我的视线,宇智波鼬亦回过头来。
我仿佛从那玄色的眸子中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没什么,走吧。”无论外面怎么样,这里的气息依旧如亘古时代那般幽深静谧,握紧了手中的橡木手杖,我随即步入这片宁静的深林中。
我在一片绿树掩映间,停了下来。已经深入森林很远了,再走下去,我怕来不及。
“把他放下,你们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想留在这儿看看他。”粉色头发的女孩子擦干了眼泪,低头凝视着金发少年。
“一会儿,我会从周围植被中抽取生命力,如果你想自己的生命力也被抽走的话,就留下来吧。还有,至少要退到千米之外。”环视四周,我一边计算着术法波及的范围与距离,一边淡淡的开口道。
“小樱!……我们走吧。”纲手转头看着我,低声道,“夜先生,鸣人,就拜托你了。”
说罢,几个人开始向外退去。
“夜。”黑发青年与我擦肩而过时,停住了脚步。
他定定的看着我,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过来?”那双黑色的眸子幽深幽深的,带着某种异常尖锐的东西。
我以为他不会问的。他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他一样。
我没有答话。
他猛然抓住我的手臂,沉声道:“这是忍者的事,你回去吧。”
以他那敏锐与冷静的头脑,早已猜到我接下来将要做的事。
“鼬……你怕我与砂隐村的那位长老一样么?”我轻轻抓住他的手腕,忽然扬起了嘴角,凑到他耳边,淡淡开口道:“我不会死的,这里的死神管不到我头上。”
而且,你想要看到的世界,我也同样想要。
黑发青年深深的望了我许久,忽然松开了手,消失在我面前。
复活日
树木掩映之间,我低头凝视着金发少年,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草地上,无声无息,犹如安睡一般。
很难想象那个聒噪的少年亦有这样安静的时刻。
他是已经死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身体都开始渐渐变冷。
运起自然之力,手杖上重新涌起淡淡的绿光,与透过树木缝隙投射下来那斑驳的阳光交织在一起,柔和而悦目。
随着注入橡木手杖中的自然之力逐渐增加,浅淡的绿辉越来越刺眼,直到完全变成耀目的金绿色。
光芒从我手中缓缓扩散开来,流泻满地,如泄地的水银。
那样浓重而耀眼的绿,覆满了金发少年全身,化为道道光束蜿蜒而去。
然而,平日的绿光是生命之光,如今为的却是夺取生命力,一如瘟疫般的存在。周围,接触到金绿色光雾的茂密草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凋零,直至化为灰土尘泥。
我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