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永生之哀 枢玖 全第31部分阅读
火影之永生之哀 枢玖 全 作者:rouwenwu
“你是打算叛村吗?”面前的根部质问我,我轻抬下巴:“你觉得我会因为你们几个根部的人的死而被逐出村吗?”我在村中的势力也要让高层好好掂量,且不说我的那些死忠,光是隐秘机动队就够分量了。“是,你是神之子,三代最看重的属下。但是太过嚣张是会引来祸患的。”我抬手杀了他,甩掉手上的血:“村子不信任我,我比你清楚。”我的回归使木叶的天平再次摇摆,三代是个和蔼的人,但在村子的问题上从不讲情面。如果他讲情面,旗木朔茂就不会死。如果他讲情面我就不会离开十一年后回来。
现在可以来处理我自己的事了。我转身的瞬间,一团红色扑过来,腹部的疼痛提醒我发生了什么。“果然还是很恨你。”枫叶……她是怎么……我望向三米外的轮椅。“为什么让我活下来又舍弃我?为什么要给予我这份力量?”火红的geass像在控诉什么,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我抱紧了她:“很痛苦吧?对不起,我明明比谁都清楚,却因为自己的自私,将这份痛苦给予你。对不起。”我并不期望能得到你的原谅,就像即使在向你道歉,手中的苦无也毫无迟疑的刺入你的身体。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啊,这份撕心裂肺的痛苦。我比谁都清楚枫叶的geass代表着什么。“对不起。”“我最喜欢……佚了。”枫叶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恍若幻听。我紧紧地拥着她:“对不起。”怀中的人化作鲜红的碎片随风而去,像一阵玫瑰花瓣。
“枫叶扑过来的时候你知道的吧?”我背对着cc,她的声音依旧那般平静:“她若能杀了你,不也很好。”我沉默了很久,然后不知是在回答她还是在对自己说:“是呢。”只有契约者才能杀死gode的拥有者。“你先回去吧,后头的人要来了,我还得善后。”cc依言离开,不久便有暗部到来。
火影办公室赫然是三堂会审的架势。“这件事情希望你能够解释一下。”三代难得的没有抽他的烟斗,衰老的脸依旧威严。“我说老师,虽然我很尊重你,但应该由我来问吧?”纲手的态度显然是保我的。“枫叶是我的契约者,从我这儿得到了geass,就像银和鸣人一样。”我照本宣科般的说:“她无法驾驭这份力量,所以我将她舍弃了。”“舍弃?”“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三代抓住一个重点:“无法驾驭,你是说geass会反噬主人吗?”
“不是,应该说是在频繁使用geass时是否能把握好这份力量。”无法关闭geass而精神崩溃的毛、活在过去记忆力且失去行走能力的枫叶,都是失败品。纲手十指交叉:“不论怎么说都太危险了,以后你要和别人结缔契约必须经我和长老团的同意。”我皱了下眉,一口回绝:“绝对不可能,与谁结缔契约是我的权利。”转寝小春一拍桌子:“这是我们一致决定的,不容你反对!”“关我什么事?”
经火影和长老团同意?我看是与长老团选中的人结缔契约吧?纲手没有三代精明,争不过长老团,现在长老团的权力已隐隐超过火影,要不是三代在长老团里帮衬,纲手的情况会更糟。纲手提醒转寝小春:“geass到底是卡卡西的能力,如何使用是他的权力。而且我也相信他会妥善使用,是吧,卡卡西?”我应了一声。
转寝小春仍不肯善罢甘休:“那么关于现场的根部尸体是怎么回事?”“在战斗中死亡的。”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然而这种态度激怒了她。“那些致命伤分明是千鸟所为,你还想抵赖不成?凭这个我就可以将你逮捕。”“我说的没错啊。”我挑起不屑的笑容:“的确是在战斗中……被我杀的。我的契约者即使已经被我舍弃,要怎样处理时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如果要为那几个根部讨说法的话,让团藏自己来找我。”
“卡卡西,你太过分了!”我看见她打了个手势,三代叫道:“小春!”转寝小春见她的手势没有作用正在疑惑,我笑起来:“你是在叫暗部吗?”抬手打了个响指,数道人影出现,没有面具、没有防护背心,而是一袭黑衣,面罩蒙面。“很抱歉,因为枫叶的缘故,暗部大部分人派出去警戒,所以今天在这儿值班的是隐秘机动队的人。”一个金发蓝眼的女队员开口:“吾等听命于队长,即使你是长老也不能挥动我们。”我听出这是翎的声音。转寝小春气得浑身颤抖,我挥手让隐秘机动队的人退下。礼数周到的行礼、告退。
回到家泡了杯茶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坐在地板上的cc抬了抬眼:“别人借酒消愁,你打算用茶灌醉自己吗?”我没回答,她走过来把我的杯子夺走:“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好。”我勾了勾嘴角:“只是意料之内,高层盯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隐秘机动队在,没事。”cc看着我良久,她比谁都要了解我,所以不用我向她说明,她都明白。她喝了口茶,皱起眉:“好苦,我记得你喜欢的是红茶。”“是啊,佚喜欢的一直是红茶,只是卡卡西喜欢浓绿茶。”
第二天我没见到cc,没有一点意外和着急,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有时会遇到,结伴而行,之后这种状态以一方的不辞而别而告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在看hp的同人,找到不少好看的。本来想在网上找《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的电影,但是找不到,只有预告。电影院又是下,我连上都没有看过。
☆、前奏
“路上小心。”我轻轻说道,手一扬霜白展翅而飞。正打算回去,灌木“沙沙”作响。阿斯玛拨开枝叶走出来。“哟,你也在这儿修炼吗?”他把嘴里快熄灭的烟头掐灭,我将双眼弯成月牙:“不,只是来散步。”“嗯,不如我们去放松一下吧。”阿斯玛说着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好啊,不过你请客哦。”
和阿斯玛去喝酒的话只是开玩笑,我很少在白天喝酒。选择去医院帮忙,被天善怪罪很久没去看望他了。他现在是退休在干,膝下无一子女,一个人闲不住。对此我有些对不起他的感觉,他是把兜看作亲生儿子的。“我得到了长假,这段时间可以一直来。”我帮天山按着肩,颇有父慈子孝的感觉,对于天善我是很尊敬的。“那感情好。”天善乐呵呵地说:“你好像总是很忙,银三天两头来我那蹭饭。”我嘴角一抽,这小鬼!一个医忍推门进来:“卡卡西大人,能帮下忙吗?”“好,就来。”
晚上受邀去天善家吃饭,我欣然答应。天善热了酒:“陪我喝几杯吧。”我点头,并且下厨炒了两个小菜。天善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我有些感慨:“有时真觉得你是我儿子,要是琳还在……”我在他旁边坐下:“那我来做你儿子。”声音中满是真诚。天善笑着喝了口酒:“都是个好孩子,我不相信他都是装出来的。”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天善笑起来:“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他给我夹菜,用父亲般的目光看着我埋头扒饭。“卡卡西,打算什么时候找一个?有了孩子我帮你带。”“咳咳……”我一阵猛咳,你把抱孙子的愿望寄托在我身上是没什么希望了。“你们怎么都这样啊?”怎么关心我的个人问题做什么?天善有些无奈:“你今年27了。”我装傻道:“鸣人已经离村一年了啊。”“你少给我扯开话题!”
这个话题无疾而终。天善又喝了口酒:“听说你和纲手大人他们吵架了?”我顿了一下,反问道:“你从哪里听到的?”“新之助,他从三代那里知道的。”我嚼着嘴里的东西不说话,也不看他。天善伸手来揉我的头发,像对待一个小孩子。临走前我对天善说:“不论怎样,我永远是旗木卡卡西。”
接下来的日子我经常和天善或是阿斯玛他们在一起,这天纲手给了我一个s级任务,搭队的是暗部的人。“前辈。”站在我面前的暗部身形很平常、声音也很平常,我没什么印象。他把面具摘下来,样子很老实普通。“我要叫你什么?”“大和。”我点头,之后伸出手:“旗木卡卡西,合作愉快。”他伸出手来和我握手,我在此之前与他击掌。“快点跟上,我可不会等你哦。”
这次的任务是寻找脱离了人柱力的三尾,应当说是成功率很低的任务,因为三尾早就不知道逃到哪片海域去了。我们首先去了雾隐村附近,沿着水线寻找。“前辈,你说我们找的到吗?”坐在大和用“四柱家之术”造出来的房子里,他问我道。“找不到。”我回答的相当干脆,三尾逃离已经几个月了,各忍村都在秘密寻找,而安插在各忍村中的蜘蛛并未送来有关“找到三尾”的消息,看来三尾已经逃到深海了。
大和的头上挂下一排黑线:“哈?”我抬眼:“有什么好奇怪的?”纲手之所以会把这个没有意义但需要大量时间的任务给我,就是为了把我暂时调离村子,等紧张的局势缓和了之后再回去。她这是为了我好,也是怕我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当年我闯禁地的事她可是有耳闻的。“那么我们这次的行动还有什么意义?”大和不解,我从封印卷轴中取出毯子:“怎么会,很有意义啊。”不顾他的疑惑,我躺下睡了。
第二天,同前些时间一样的工作。我们站在水流的分叉处,我抬了抬下巴问大和:“你觉得它会往哪边?”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问他,水之国水系众多,这种事发生了很多次了。大和顿感无力:“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一般动物都会按直觉行动,我想你和三尾会想的一样吧。”大和嘴角抽搐:“你是说我和三尾一样头脑简单,吗?”“哪有。”我笑的天地暗淡。百花争放:“我是在赞扬你单纯。”“是吗?”“当然。”
最后我以抛硬比的房室交点向左走。把硬币放回口袋,我斜眼看向大和:“觉得我很不负责,完全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他使劲的摇头,我转过头来:“随你怎么想都好,你并不明白这个任务的真实目的。不过……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今天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我与大和分两头进行调查,这样速度快一点。我没注意到我的鞋底沾了几粒米。“卡卡西大人。”白色马尾的少年来到我身后,我奇怪的看着他:“兜?你怎么会在这儿?”他推了下眼镜:“大蛇丸大人吩咐的任务,不过我已经打算回去了。”一个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他是想找三尾?”兜的沉默证明了我的猜想,我紧锁着眉,大蛇丸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回去告诉他,三尾的事不要染指。”“是。卡卡西大人,关于你和大蛇丸大人的事……”
“这件事你不要管。”我厉声打断他,在这一方面我很固执,虽然后悔没有对宵风说出和解的话,但在大蛇丸这件事上,我并不打算停止冷战。“木叶崩溃计划”的事我无法原谅,“秽土转生”也是我不能接受的。另外还有一件……我现在是知道大和是谁了,当年大蛇丸将初代的细胞融合进婴儿,大和是五十个孩子中唯一活下来的。
“是我逾矩了。”兜微微欠身:“那么我先告退了。”等他走后不久,我也回与大和分开的地方集合,我们的任务结束了。
☆、软禁
“以上便是这次任务的内容。”我搞完,纲手并未像往常一样让我离开,而是问我:“你没有其他的想要对我说的吗?”脸色格外的凝重。我发现大和暗暗地挪动位置,他是在拦截我的退路。我思索着原因,嘴里回答道:“没有。”纲手长叹了口气:“卡卡西,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给你这个任务的原因。”
她从抽屉中拿出一叠纸,我暗暗地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10月23日6点05分,接到莫名书信;10月24日16点23分,同样接到书信并在当日23点将信鹰放飞;10月27日至10月29日失踪,怀疑利用暗部通道出村;10月30日至11月14日执行s级任务,同行者暗部大和,期间与音忍药师兜接触并提及大蛇丸。”这些她是怎么知道的?见我看向他,大和解释道:“我在你身上放了用于跟踪的米。我知道前辈你的听力很好,所以用了可以窃听的米。”
迎来大和不是为了协助我的,而是来监视我的。10月23日我将霜白放走后阿斯玛便出现了,邀我去喝酒。10月24日我一整天都和疾风在一起,因为他和柳月夕颜吵架心情很糟,晚上也住在我那儿。10月27日至10月29日,据银说凯来找我决斗多次,并满村找我无果后总算消停下去。原来所有人……我笑起来,笑容苦涩:“因为派人监视我会被我发现,所以让与我来往较多的人以正常的方式待在我身边,实则是监视。”
纲手有些不敢看我:“如果你解释清楚的话,长老团那边我帮你……”“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论是书信内容还是无故离村的原因,我都不打算说。”我打断她的话,我到底是不让木叶放心,只是我当做归宿的朋友……你打算怎样处理我呢?纲手。“做了那么危险的s级任务,受伤也是正常的。”纲手觉得全身的力气但被抽掉了,这个孩子也算她从小看到大的:“去医院休养吧。”
没有任何反抗,甚至没有一句不甘的话语,脸上依旧是淡然的笑容。我在大和的陪同下来到木叶医院。很安静的房间,我很满意。闭上眼睛,有五个暗部。无声轻笑,我这么待在这儿,不知隐秘机动队会乱成什么样,翎应该不会乱来吧,毕竟我不在她就是代理队长。
“什么?卡卡西老师住院了?”从负责登记的护士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小樱大惊。护士马上竖起食指,:“小声点,这儿是医院!”小樱闻言捂住嘴,向两边看了看,之后压低声音:“是哪个病房?”“看你这样,卡卡西大人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不行探望。”小樱皱了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卡卡西老师的医术,从不住院的他突然住院,不会是绝症吧?”刚说完就被护士在头上敲了一记,“你别瞎说!”
“小樱。”“天善大人!”天善笑的和蔼:“是在担心卡卡西吗?”“是,能让我去看看吗?”小樱请求,天善有些为难:“这恐怕不行,他住的是特殊病房,你也知道特殊病房是不许探望的。”“特殊病房?果然很严重。”小樱脑中浮现出各种我快死了的样子,“放心,有我呢。”天善拍拍她的头上了楼。
门开了,我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卡卡西,感觉怎么样?”天善走进来,手中提着不少东西。“我没病,你知道的。”我淡淡地回答,天善叹了口气:“卡卡西,他们不是故意的。”“我明白,忍者要服从命令。”我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你这又是何苦?”何苦?我想笑。“我不是很安分守纪吗?”我伪装出最让村子放心的个性,除非必要一直待在隐秘机动队深入浅出。没有做研究,也没有试验新术,老老实实地做一个上忍。
天善抬了抬手,手中是一捆书:“给你解闷吧。”我笑着接过,是各类小说。“看着厚度我要在这儿待很久啊。”我随意地翻了翻,看样子还蛮精彩的。天善安慰我:“别多想,很快就结束了。”我点头,很快就结束了,只是这种结束究竟是哪一种结束?
坐在床上看小说,望着天发呆,这些便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做的事。没有任何访客,我想是纲手禁止他们来探望吧。放下书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这是天善来了。“眼药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我接过来滴了两滴:“真及时。”“书怎么样?”“挺好看的。”我伸了个懒腰,“最近几天你的事就应该可以了解了,据新之助说火影大人和长老团又在开会。”天善边说边观察我的表情。“嗯。”我勾了下嘴角:“在五个暗部眼皮子底下,隐秘机动队的人没办法给我送消息。”
另一边一场会议正在进行。“这是最好的方法。”团藏难得的从他那阴森森的根部出来,“最好……你个头啊!”纲手一拳砸烂了桌子:“这种违背火之意志的事绝对不可能!”团藏不温不火:“将他封印,在必要时作为战争武器使用,这对木叶最好。”快要暴走的纲手被三代制住,“他是木叶最受敬仰的神之子,你不怕造成动乱?隐秘机动队的那帮死忠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到隐秘机动队团藏心里就一阵窝火,“这件事当然要秘密进行,谁都知道他现在在医院,假说伤重去世好了。”纲手气的牙痒痒:“他也算我的弟子,我不会同意的。”“纲手,你已经是火影了,应该有火影的觉悟。名师出高徒,八色和三忍教出来的学生实力有多少你比我清楚,他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团藏仅露出的一只小眼睛紧盯着她:“药师天善已经做出应有的觉悟了,你也应当……”纲手还想说什么,却被转寝小春从背后打晕。
木叶医院的特殊病房,我站在窗口望着雨出神。伸出手去接,透明的雨水从指缝间漏下,冰凉的。“进来避避雨吧。”我突然开口,不知是对谁说。藏在暗处的暗部没有回答,我收回手:“这样啊。”
☆、叛村
清早三代来到我的病房。“今天真安静。”我望着窗外淡淡说道。医院里的医生、医忍、病人都转移了,空荡荡的大楼里只有几个人的心跳声。三代,你当真是要这样对我吗?“封印班的人都安排好了吧?”三代一惊,马上又释然,若是我,察觉到也是正常的。他是怎样认为的,我在他人的眼中太过传奇,如同“神之子”。
“这是第二次。”今天的木叶一如往常的平和,是我所向往的天堂。“要牺牲我。第一次是石忍村的事,我知道你们的决定,所以明白前去的结果,但也去了。”我想起当年我被反绑着跪在刑场,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看见他们——我的同伴——将我送来这里的人,不回头的背影。“那时我一直在等待,等你们改变主意,却只等到你们离去的背影。这是第二次。”我看向他,眼中的悲哀和绝望浓郁如斯。
“对不起,卡卡西。”三代不敢直视我的眼神。我笑起来:“从小你对我说的最大的两句话就是‘对不起’和‘请为木叶舍身赴死吧’。”这次我仍然在等待,而你仍然这样对我说。“木叶很好,风景很美,气候宜人,是我所向往的和平的地方。我真的、真的很喜欢木叶。”我银色的双眸似水澄清,倒映出三代的身影。
永生的不死者,不停地游走,无法在一处停留太久,因为这不变的样貌和不死的身躯会惹来怀疑。我渴望着停下,渴望着死亡,这痛苦的生命使我疲惫不堪。我的身体在风中四散成飞扬的碎片,消失在窗外。三代和一干暗部心一惊,等解开幻术我早已不见踪影。是从一开始便是幻术,还是我离开的迅速?不管怎样,我想走没人拦得住。三代长叹一声,他似乎真的做错了。
“卡卡西,你去哪儿?”用空间忍术出了木叶就遇上了带着鹿丸他们做任务回来的阿斯玛。我冷冷的回答:“去哪儿你清楚。”阿斯玛先是一愣,之后明白过来:“难道你……”我瞟了眼他身后的三人:“他们还在这儿,你不会想和我打吧?”阿斯玛咬紧了烟头,掏出飞燕头也不回的对鹿丸道:“鹿丸,带他们两个先回村!”井野一脸震惊:“阿斯玛老师,卡卡西老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阿斯玛,你到底也向我拿起武器了。掏出一支苦无在护额上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这时追捕的人也到了,其中不乏熟人。玄间轻皱着眉,满眼的不敢相信:“卡卡西,回来吧。”回来?回哪儿去?不是我要走,是不得不走。“已经来不及了。”我转过身,他看见我右臂上破损的护额——叛忍的标志。三代从人群中走出来:“卡卡西,你现在抽出刀,罪会再加重的。”“罪?我有什么罪?”我的语气充满讽刺:“难道要我回去被封印吗?”
“封印?”阿斯玛慌了:“三代大人,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三代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件事还有商讨的余地。”我扫视了一圈,纲手不在,这次的决定是长老团做的吗?我看见天善,他站在人群的边缘。我记得我对他说“我来做你儿子”的那天,他也是用这种悲伤的眼神看着我,原来他也在这里面。我收回目光:“你们拦不住我。”水户炎门道:“我们的人比你多得多。”回应他的是一双geass。
雨已经停了,云还未散去,地上没有影子却到处都是影子。我抬高了声音:“隐秘机动队的人出来!”墙上、地上、树后……各处的影中浮出一袭黑色的人。“你们还要跟随我吗?”这样的我,背叛了村子的我。“誓死效忠!”呼声直冲云霄。这便是我的力量!我抽出青鸟遥指着水户炎门:“现在谁的人比较多?”耳边是隐秘机动队抽刀的声音,队长拔刀之时便是演武开始,刀指之人便是全队的敌人。
“卡卡西,不要!”红撕心裂肺地叫着,我并未理睬她。木叶,我所守护的木叶,现在即使血流成河又怎样?“攻击!”水户炎门一挥手,漫天的暗器飞来。“神威!”空间一阵扭曲,将暗器绞到异空间去。视线一阵模糊,由于很短暂我并没有在意。两伙人开始厮杀在一起,“卡卡西,你若要杀,连我一起杀了!”我看着面前的天善,心心里像堵了什么似的。“下不了手吗?没有必要。”这个老人此时格外坚毅:“还没有感觉到吗?你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了吧?”
仿佛是印证他的话,我的视线又模糊了一下。我甩了甩头,眼前的天善一分为三。“你……”“给你的眼药水我动了手脚。你的医疗忍术很好,但在药剂方面平平,而且你对我没有戒心。”天善的声音很压抑:“对不起,卡卡西。”我捂着眼睛,有粘稠的液体淌下来,像是在哭一样。
为什么……我记得五岁那年父亲死后,他来到我家,眼中是极力隐藏的悲伤。他露出温柔的笑容对我说:“卡卡西,让我来做你的父亲吧。”“为什么?”学不住的淌下:“我是那么的敬重你啊!天善老师!”悲痛,从心底蔓延开的疼痛,就像用竹片划过皮肤,不见血却痛彻心扉。感觉到刀刃特有的冰凉触感接触到皮肤,我听到他说:“你死后,我就下去给你和朔茂赔罪。”
“队长快走,我们殿后!”翎把我救出来,我并没有走,而是下令隐秘机动队的人住手,“三代,不要想解散隐秘机动队,这份帐我迟早会算清楚!”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我在视力为零的情况下用瞬身逃到安全地带。我跌跌撞撞地跑着,扶着树的手掌皮肤已经被粗糙的树皮磨破。我已经走到了哪里?接下来该向哪里去?我不知道。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你竟然也会这样狼狈。”
☆、复明?入晓
鼻尖是淡雅的熏香,我知道我在哪里了。睁开眼,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安城,怎么不开灯?”安城心里一跳,伸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见我没有任何反应,手指开始攥紧。他的沉默让我想起是怎么回事,揉了揉眼睛,是瞎了啊。“你打算怎么办?”他扶我坐起来:“木叶已经发布通缉令了,要不加入‘守’?”我摇头:“木叶和我的冲突正发展到顶峰,这样会让‘守’树敌。”“那你的……眼睛?”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送我去一个地方。”我有比别人占优势的地方,那便是永生之体。
我让安城把我送到离大蛇丸基地不远的地方,然后让小蛇送信叫兜来接我。一个人比兜来得更早。“燃星,他派你来追捕我吗?”我听得出他的心跳声,一身暗部装的燃星单膝跪下:“请让我跟随您吧,卡卡西大人!”“这样的我你依然要追随吗?”“我的忠诚与生命早已献给大人了。”他的回答坚定。燃星从来都是我的人,当初只是演一场戏给别人看。
燃星来到我的办公室,“有些事想对你说。”我坐在桌后十指交叉:“我想要在根部安一个眼线,而你是我信任的人。这个任务很危险,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暗部没有怕死的人。”他回答。“外面有两只老鼠,一般的戏不能骗过他们,所以向我拔刀吧。”
“你现在的职务是什么?”“小队长。”他低头:“很抱歉。”我让他先站起来:“这不怪你,团藏从未对你放心。”想了想,我抽出刀斩下自己的右臂,“卡卡西大人!”燃星吓了一大跳,快步冲上来。我用下巴示意了下:“拿去,这是你的战利品。”他摇头:“不,我要跟大人走,您现在需要人。”我感动于他的行为,但是……“你留在根部更好,不必担心我。”燃星抿了抿嘴,拾起断臂走了。
我撤去镜花水月,右臂完好如初。这便是我的优势,即使身体支离破碎也能恢复。“兜,出来吧。”兜从树后走出来,眼中带着疑惑。“很抱歉,兜,你的疑问我不能告诉你。”他没有任何不满的话,就像从前一样对我言听计从。我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帮我做一个手术,把我的眼球摘除。”
手术结束,为了不影响脑部神经而没有用麻药,眼部的疼痛仍残留着。我缓缓睁开眼,新生的眼球与原来并无区别。见我要走,兜轻轻地说了句:“大蛇丸大人在基地。”他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我随意地“嗯”了一声,并没有改变主意。“这不公平。”他说:“那件事我也参加了。”我有些吃惊,这是他第一次伸出反对我的话。“兜……”他推了下眼镜:“对不起,我逾矩了。”
他的演技是我教的,但我不喜欢他对我也戴上这副面具。我直视着他:“兜,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兜猛的抬头,这个人他视若神明,在崇拜的基础上建立起的爱慕。“请将我作为工具带在身边吧!”他这样要求,却让我无言以对。良久之后,“对不起,兜,原谅我吧。”他眼中的亮光暗下去。
我留了几天,期间大蛇丸带佐助去了南秘所。“速度要再快点。”我躲开兜的查克拉手术刀,将医术融入体术,他很聪明,“不用顾忌的对我下手好了。”“是!”他应了一声,眼神专注,你给予我救人的刀,但救人的刀也可以用来杀人。“记住,你是你最难攻克的敌人。你必须在你的内心中‘消灭’外来的一切,否则你就不可能是你。”兜的优点在于头脑,他可以极快的根据情况改变战略。我看了下手上的伤口,干得不错。
“卡卡西大人,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留下来吗?”“要是让木叶那些老头子知道我和大蛇丸有联系,脸色一定很精彩。”我坐在木桩上嬉笑着说,然后收起表情:“留下来就算了,我已经有打算了。”我斜眼看着他:“那边你也很熟悉。”
昏暗的石洞中九个黑衣红云的人聚集在一起。鬼蛟背着大刀,咧开满口的尖牙:“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全员到齐。”鬼蛟话最多,所以话头一般都是他挑起的。唯二是虚影的佩恩冷冷地开口:“今天有个新成员加入。”迪达拉满怀兴趣地接口:“总算有人接替大蛇丸的位置了,不过大蛇丸得由我来解决。”说着手心中的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同是虚影的小南表情变了变:“他到了。”
石门缓缓打开,刺眼的阳光射进来。逆着光一个人渐渐走近,进了洞身影变得清晰:凌乱的白发、遮住一半的面容、一身上忍标准装。“竟然是旗木卡卡西。”鬼蛟笑容狰狞,蓝色的皮肤像鲨鱼一样:“神之子也和我们一样是s级叛忍了。鼬,他可是你老乡啊。”鼬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睁大的写轮眼直直的盯着我,仔细看身子有着微微的颤抖。
鬼蛟奇怪的在我与鼬之间来回扫视了一圈,怎么了竟让鼬这般失态?我看了看里面的人,视线定格在鼬身上,表情缓和下来,笑容清远淡然:“鼬,要我给你买三色丸子吗?”如同他还是黏着我张口闭口“爹爹”时那样。鼬的反应让我一愣,“卡卡西,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歪了歪头,有些疑惑:“怎么了?难道我在不知道的时候做了让你讨厌的事?”竟然连“爹爹”也不叫了。鼬有些愠怒的样子:“啰嗦!”
“鼬,你们很熟?”鬼蛟不习惯把问题闷在心里,捕蝇草似的绝率先回答:“当然啦,卡卡西是鼬的义父。”几声“啊”响起,而当事人面不改色。我看了看鼬,他扭过头。嗯——孩子长大了,也觉得有个只大他九岁的义父很丢脸吧可以理解。都是富丘的问题,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
连你也背叛木叶了吗?鼬有些失望,有些生气。他这样想要保护的木叶,佐助也好,你也罢,一个个都离开了,抛弃了自己的朋友。
“卡卡西。”佩恩的轮回眼让我很不服气,当初雨忍村的事我还记得呢。“空陈的戒指还在大蛇丸那里,你要加入必须把戒指拿回来。”我还没回答,迪达拉便先嚷嚷起来:“大蛇丸得由我来杀!”我浅浅一笑:“那么我尽量不杀掉他好了。”迪达拉瞟了我一眼:“好大的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梦见天上是很厚的乌云,压的低低的,让人心里不安。早上洗漱的时候听见窗外有轻轻的雨声,一看真的下雨了。莫非我有先知血统?
……好吧,只是凑巧而已,我有自知之明。
☆、晓之空陈
大蛇丸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大蛇丸,我加入了晓。”他的表情变了变,“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拿到戒指。”我伸出手,这样拿戒指的估计只有我了。他看了眼摊在他面前的手,脸像石膏一样:“你有没有搞错?”我收回手:“就许你加入不许我加入啊?你别像我爸一样管我。”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比喻?而且旗木朔茂从来没有管过你吧?
“快点。”我催促道,他犹豫了片刻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戒指,上面有一个“空”字。我研究了一下这个戒指:“真……抽象。”发表完意见后我把它戴在手上,大蛇丸抬眼:“你怎么不直接说丑呢?”我这不是不好意思明说嘛。我抬了下戴戒指的那只手:“走了,佐助那孩子要你多费心。我见到了鼬,佐助比他还差远了。”“我说……”他突然开口叫住我,我收回要迈出门槛的脚。“你来找我是不是说明……”“不,我永远也无法原谅你。”
当我戴着戒指再次来到晓的基地时,连佩恩看我的眼神也微微变了一下,因为我身上没有一丝打斗过的痕迹。段飞大声嚷嚷着:“你不会是偷出来的吧?”“偷也是一种实力。”迪达拉接了一句:“从某种角度来说不是这样的吗?”我依旧笑得一脸温柔:“我只是拜托了一下他就爽快的给我了。”拜托?“我点头,双眼弯成月牙:”对呀,就是拜托了一下。大蛇丸挺照顾后辈的。“
照顾后辈的好心前辈……大蛇丸吗?所有人都有种胃痛的感觉,怎么想都不会。佩恩清了清嗓子:“不管怎么说,既然戒指拿回来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一员。欢迎你的到来,晓之空陈。“我一连好脾气相地站在那里听他用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冰冷声音说话,在晓这些个性极强的人中间,估计只有我这么心平气和地听他讲。”晓是两人一组,但由于唯一空出的绝不适合组队,你也一人一组吧。“
这正合我意,不然在卡卡西、佚与影乌鸦三者身份的转换会很麻烦,这下省的我想办法甩掉搭档。“除了安排任务,你的其余时间我不会干涉,只要不背叛晓,你有绝对的自由。“晓的两人一组模式是为了相互监督,绝因为是斑的人所以可以单独行动,而放任我这样着实让小南吃了一惊。但她向来不会反对佩恩的决定,所以只是在佩恩说出这话时向他看了一眼。
我回到分给我的空陈的房间,这座位于雨之国的基地除了佩恩和小南外几乎没人留下这里。其中以角都为最,留在这儿对他来说就是浪费钱,浪费钱就是害他的命,于是段飞可怜的被他拖走。我看了看捧着的衣服和指甲油,想了一下把指甲油扔掉,我讨厌这种东西。脱下忍者马甲,我开始检查房间。这个房间的上任主人是大蛇丸,他虽走得匆忙,但没留下任何东西,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留下线索。
将晓袍随意的披在身上,既没有穿在袖子里也没有扣扣子。我决定去找鼬谈谈,在过道里遇上角都,看他的样子正要出门。看见我他等下来,“毁了我三个心脏的仇我还记得。”我仿佛没有感觉到他的敌意,笑如三月之风:“我只有一个心脏,赔不了你。”他闻言盯着我很久,之后憋出一句话:“你不像个忍者。”我依然微笑,没有说一句话。
我不像个忍者,已经不止一个人这样说过。我的体型修长,相比较一般的男忍者来说偏瘦。长期的修炼并没有让我长出夸张的肌肉,反而细皮嫩肉的像锻炼得当但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虽然双手早已被鲜血浸染过,全身却无半点肃杀之气,就像我腰间的双刀,斩杀过千人却像从未染血。
我敲开鼬的门,他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我抵住门硬是挤了进去,“鼬,你怎么了?“他不理我走回屋里。我尴尬的摸了下鼻子,顺手把门带上。我毫不客气地坐在床上:”我们谈谈吧。去年在木叶见面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他狠狠地瞪着我,鲜红的写轮眼让我眉一挑。我的声音沉下去,眼中的geass浮现出来:”鼬,你这算什么意思?我对于你无意义的僵持没有任何兴趣,要从你嘴里直接掏出我想要的东西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他把写轮眼收了回去,即使情绪激动他也明白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为什么叛村?”他问,我“哈”的一声笑出来:“为什么?你不知道?”“我不要听这种官方说辞!”我敛起表情,低垂的眼睫挡住情绪。他们——我最看重的人们一起欺骗了我,利用我的信任监视我。我最尊重的、视若父亲的人,利用我的无戒心毒瞎我的眼。良久,我只说出一句话:“他们抛弃了我。”
“怎么……”“不然你以为什么?”我没有要政变的家族灭,也没有研究禁术被发现。“你就因为这个生气?”他沉默,“你是有多爱木叶?”我问,鼬对木叶没理由有这样深的感情。他看向我:“我要的是和平。”我站起来:“我做的便是为了和平。”说完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西说是不原谅大蛇丸,实际上心里已经不是生气了,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
我觉得鼬应该对木叶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不然他干什么灭族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