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笑看红尘乱(完结)第31部分阅读
冷眼笑看红尘乱(完结) 作者:rouwenwu
我不清楚。现在,我师傅醉了,不能护驾,所以,若是想去盗,就今晚吧。一会儿,我帮你在别处制造点混『乱』……”
“你这样帮我,不怕父皇,你师傅知道?”
稍一沉『吟』,季翊君涩然的笑了笑,“知道就知道,我还从没反抗过他们。”
“为何这样帮我?”
“感觉欠了你,就想帮你,怕你受到伤害。”桌边,一人望着月『色』,一人看着炉火,你一言他一语,明明论着切身之事,可二人同样的云淡风轻的似在说别人一般。
轻呵的笑了下,宋菱歌道,“你可想到,得了美玉,我再也不会来西陵,你这样做值得吗?”
扭头瞧了宋菱歌一眼,深深的,眸子里沉如汪洋,见不到底,瞧不到边,似汹涌着千言万语,再一定晴,又似明镜般无有波澜。
“走吧,这种是非之地,还是少来得好。即便就是与凌天的战事,最好也不要牵扯其中,你一个女孩子,这些事,有男人做得,凌天的男人不会落魄到需要一个女子来保护,所以,去快快乐乐的享受你的幸福吧。”
稍停一下,季翊君又道,“一定要幸福。我在这儿祝福你。”感『性』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苍凉之味。
“你幸福吗?”不知何故,宋菱歌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幸福?”低垂的头抬了下,轻呵的笑了出来,轻合下双眸,“或许吧,因为我现在很平静,很踏实。这也一种幸福吧。”声音淡然的有些飘渺。
不自主,生了些许的惋惜,他过得极辛苦吧,不然何来这般年轻会有如此苍凉的感觉。
是缘,是劫,现在的缘许是以后的劫,现在的劫,何曾不是因缘而生。说不清,何必要纠结清楚。他与她,有缘,有劫,只顾眼前吧,以后的事,谁又是说得准。她不爱他,想来他也不爱她吧。只是心中因劫,因缘而生些微妙,才有了牵绊。
思忖着,宋菱歌深吸了口气,站起身,“谢谢你告诉这么多,你不用再为我做什么,因为这样,我会不安,不想欠你的,我走了。”
“没事,帮你,只是让自己安心,只希望你能一次成功,当然若是没有准备好,你可以改日再来……”
“不用,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好。走了。”宋菱歌知道,和这家伙好象说不通的,他似乎铁了心的要帮自己,帮她使他安心,听起来有些可笑。
“走吧,一路小心。”
“谢谢,若成功,以后再不见。”宋菱歌站定季翊君跟前,郑重的说道。
闭了闭眼睛,季翊君苦涩抿唇一笑,“祝你成功,再不见。”
微笑点头,忽然的心中也生了些酸酸的滋味,宋菱歌转身欲走。
“等一下,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季翊君下意识的拉上宋菱歌的胳膊。
“宋菱歌”
“宋菱歌,记住了。”低低的重复了句,季翊君轻声道。
“别记住,忘了我吧。”
“好,忘了你。宋菱歌,你一定要幸福啊。”
“我很幸福。谢谢!”
“让我抱抱你,好吗?”季翊君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悲戚。
宋菱歌点头一笑,“好”把自己投入季翊君张开的双臂里,拥抱一起,却不掺一点情欲,甚至有着诀别般的壮烈。拍了拍季翊君的后背,宋菱歌松开了双臂,深深的瞧着季翊君,这个她前世的挚爱,转身走了出去……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一一三章 美玉冷染萧萧夜
第一一三章 美玉冷染萧萧夜
夜冷,沉暗,因而那一簇突生于夜『色』下的火焰,格外明亮耀眼。(看小说请牢记)
“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一个尖锐急躁的声音打破了夜的静寂。继而的更多声音响起。
“走水了,快救火啊……”叫喊的有男声,有女音,吵嚷声,泼水声,脚步声,火焰的噼噼啪啪声,幽静的宫院立时『乱』成一团。
冬日虽冷,可已然有些食日无雪了,可谓是天干地躁,偏巧这一晚,夜晚呼呼,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这火着的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当然,这若是一般的宫院倒也不能让这些人奴才们如此的懂『乱』,胆寒。此院,那可是非比寻常,只因,这殿里不住人,而是供奉着历代先皇的画像,供奉祖宗之地若是一把火烧了,那还了得?因而的宫里的奴才们不顾命的用尽方法灭火。
二仪殿的东暖阁里,皇帝已然歇下了。隐隐约约的听到有声音,『迷』蒙的皇帝问了句,“外面是什么声音?”
“回,回皇上,是玄恩殿走水了。”值夜的太监回道。
“什么?玄恩殿走水了?怎么回事?”皇帝一个立时的睡意全无,蹭的坐起来,怒喝道。
“回皇上,奴才不太清楚,已然派人去查问了。”太监赶紧跪倒,恭敬的回着。
皇帝立眉瞪目的拉过身边的龙袍,那个值事太监也机灵的起身,为皇帝更衣,登上龙靴。一经穿带妥当,皇帝就急切的向外走去。
“皇上,小心有诈,您还是在殿里听信吧。”殿门前,一个男人道。
“无妨,小路,你随朕去看看。”这小路是他最信任的侍卫统领,跟在身边已有几年了,而且武艺高强,少有对手。
“皇上……”小路皱眉仍想劝阻。
“别说了,朕一定要亲自看过才安心。”若是祖宗的画像都被烧了,他这后世子孙岂不是失了脸面。
“是。小心保护皇上。”干脆的应着,而后回头沉声的吩咐着二仪殿里明处暗处的侍卫们。
一行人脚步匆匆,几十条彪悍的身影围在皇帝的身前身后,保护的滴水不漏。隐身暗处,瞄关皇帝从二仪殿出来,匆匆去往玄恩殿,一路上她都寻不到一点时机,不由暗自着急。
玄恩的大火在众人的努力,在皇帝赶到时已然扑灭的差不多了。狼藉的宫院里还弥漫着火燃后的焦糊味,一股股的浓烟仍不时的在废墟中升腾。
“来人,谁来和朕说说,这火是怎么回事?”尚未走近,皇帝边走边怒吼道。
扑通一声,院里的人们刚及喘口气,听到皇帝暴怒的喝声,赶紧地跪倒一片,叩拜之声整齐。
“快说,怎么回事?”怒着眉,皇帝冷声问道。
“回,回皇上,奴才,奴才们也不太清楚。不,不知道这殿里怎么就突然走水了,而且火势很大。”
“不清楚,你们都是干什么吃,要你们在这里有什么用?来人,把这些无用的饭桶拉出去砍了。”
“皇上,饶命吧。皇上,饶命啊……”惊恐的哭叫声挣扎在这片废墟的宫院,为这暗夜更添了些森然。
冷眼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皇帝又道,“有谁知道,先祖的那些画像如何了?”
“回,回皇上,那些画像完好无损,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有一付沾到了一点水渍。”
“什么,哼,没用的东西。”皇上只是冷冷的睨了眼身边的侍卫,冷声道,“拉出去。”
“是”几个健硕的侍卫揖首应承,而后与后赶来的别处侍卫把这院里的无辜的宫人们拖了出去,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跟踪他们至此,躲在暗处,宋菱歌看得一蹙眉,闭了下眼睛,这些无辜的人,是因她而死。若没有自己放得这把火……
“小路,随朕去看看”皇帝瞪眼幽冷道。
“是”小路及几个侍卫陪着皇帝过了玄恩殿。这火起于玄恩的西厢,若不是今夜的风威,火势还真得燃不到正殿上。此会儿,西厢已然成为一片废墟,若不是灭火及时怕是这正殿也难保了……
一翻察看,果然,那个画像保存完好。只是因为烟熏,微有发黑,再有最边上的一付因为扬水灭火而沾上了水渍。仅如此的微损,却是十来条人命的代价。
“小严子,去把巴学海给我叫来,让他着人把这里清理干净,把先祖的画像请下来,先供奉到旁边的祈恩殿,再把这里按原样修缮一新,不得再出一分差错。”皇帝对着身边的太监吩咐道。
“是”小严子领旨,立刻退身殿外,去找大内总管马学海。刚出殿门,这巴学海已然急『色』匆匆地赶来了。宫里失火,皇帝都来,他就算病着,烧得有些发昏,就算已得皇命可以歇会儿,可眼前他也不敢再躺着。
从殿里出来,皇帝阴沉着脸,眸光冷峭如冰。这火来得奇巧,定是有心人之所为。今儿这事恐是昨晚的贼人所为?若果是,这般贼人未免太过胆大包天,也太藐视他皇帝的威严了,竟然一连二天的大闹皇宫。若是传出去,定让世人耻笑于西陵的皇室无能,区区的江洋贼人也抓不到。
正这时,在东北方向隐隐约约的又传来一片喧哗,不由的皇帝和路统领同时一皱眉。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回首,路统领吩咐着身边的一个侍卫。
领命,侍卫急匆匆的飞身向喧哗之地掠去。
“小路,着人,彻查皇宫,朕就不信了,区区二个小贼可以猖狂至如此地步。”皇帝冷声道。
“是”出这样的事,他这位大内侍卫统领也觉得面上无光,这一夜,他自以为已经布置下天罗地网,为何还会给贼人可趁之机。这贼人是如何躲过一干侍卫们的眼睛,跑入这宫里放火的,意欲何为?眼前,这贼人呢?下意识的蹙眉眸子闪里慑人的冷光四下扫了一遍。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小路冷冷的侧身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
机会?宋菱歌眸子一闪,这会儿,皇帝怒气冲冲从玄恩殿回自己的二仪殿,二旁的宫墙各有暗影侍卫,而四个侍卫护在前面,四个护在后面,左边二人,其右边就是那个小路。他侧身吩咐着身后的一个侍卫,正好空出一个间隙,而巧得是此时他们离宋菱歌隐身的纜|乳|馨涤按Σ辉丁?br />
当然寻这个机会,其实非常凶险,若是一击不中,那后果不堪设想。当然,若是让皇帝回了二仪殿,那再寻他就难上加难了。因为刚才她就是试了,整个二仪殿,被守备的如个铁桶般的坚固。
凝神提气,宋菱歌屏息,一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软剑,一手扣住“一闻就倒”,咬着下唇,猛然的从纜|乳|芏ヌ觯烊缌餍前慵薄荷洹幌蚧实邸<敖卑芽墼谑种械摹耙晃啪偷埂毖锟舛鳎徒蚴窃谑夷诤糜茫粼谑彝猓绕涫怯蟹绲娜兆樱庵侄骶突嵯韵植怀鍪裁葱Чu庖彩撬桓以诙堑钔迪脑颉?br />
若论真功夫,一刀一剑的比划,宋鞭歌的武艺算得高深,但她远不及的轻功占着一绝,无人能出其左右。因而,宋菱歌拼尽全力的一击,迅捷得只让侍卫们眼前黑影一闪,香气就在鼻端,而小路,下意识的回身,向黑影处挥了一掌,掌风生风的拍向宋菱歌,此时她就已经到了皇帝的身边。同一时间,其左侧及暗外的侍卫也都飞身欺近。
不过瞬间的变化,若是挟持皇帝,她就躲不开那一掌,若是想躲开那一掌,就不能顺利挟持皇帝。宋菱歌一咬牙,屏息,憋住一口气,敞开了自己的后背于小路,同时把软剑搁于皇帝的颈下。
只听得“嘭”的一声,宋菱歌的身形一耸,搁在皇帝脖子上的软剑随关她的身形在一晃,往前一进,在皇帝的脖子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好在并不深。
心头一翻,一股腥甜的味道涌到嘴里,宋菱歌暗道不好,她要吐血。可眼前危险,顾不得太多,压抑着没吐出来,宋菱歌一手提着皇帝的龙袍领子,手上的软剑一偏,又一道口子划开在皇帝的脖子上,阴沉道,“谁再一动,我就先杀了他。”说罢,嘴角渗出一道血线。
“皇上。”惊呼不绝,侍卫各持刀剑,不然『乱』动。
转而,宋菱歌扯着龙袍领子的手一紧,“让他们退后,滚远点。”
皇帝斜了眼宋菱歌,眼光复杂,一瞬间万般滋味滑过心头,大喊,“朕安,你们且退下。”
脚步声轻巧,侍卫们退着身子,让开了些距离。
“走,送我出午门。”冷冷的说着,宋菱歌故意的把剑锋再次的紧贴上皇帝的脖子,让他深刻的感觉到剑锋的冰冷和犀利。
“走着吗?”知道自己暂时的『性』命无忧,皇帝沉声问道。
“不,去抬便舆。”若是这样走出去,吃亏的怕是自己。
皇帝一蹙眉,只得同意。
放开皇帝的衣领,出手如电的点上他的『|岤』道,慢转身到他的身前,剑仍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扫了眼众侍卫,自腰间取出一粒『药』,塞进皇帝的嘴里,“好东西呢,若不想你们皇帝死得难看,看这西陵大『乱』,你们就乖点,送我出城,我就放了你们的皇上。”
“你,你给我吃得什么?”急怒的皇帝在齿中迸出这几个字,那模样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毒『药』,放心,我若得出城,一定放了你。”
皇帝冷幽幽的盯着她,不再言语。
众侍卫面面相觑,面上骇然,“丫头,你可挟持皇上是何罪?”小路阴郁的问道。太郁闷了,这心头如压了块大石般压抑的难受,他如此精心的防备,居然还是让这丫头钻了空子,而且是个女子?
一挑眉,就是他的掌伤了她,阴邪的幽幽一笑,“何罪,我还真不知道呢。可我更想知道,你打伤了我,这一掌之仇如何报呢?”
“你”长眉紧蹙,路统领恼火的眯起眼睛,眸光如剑,气怒用犀利的目光凌迟着宋菱歌。
“读过诗书,一定知道,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吧。所以,这一掌之仇怎可不报。”宋菱歌斜着眸子,冷厉道。不制服了这个家伙,一会儿等车舆来了,他不知兴起什么风浪呢,到时倒霉的就是自己。
“你”气呼呼,路统领瞪了她一眼,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我什么,来,我这还有一粒,赏你了。若敢不吃,嘿嘿……”说着,执剑的手一动,剑锋闪着幽光又要划上皇帝的脖子。
“住手,我吃,我吃。”
冷冷的嘿嘿一声,宋菱歌一扬手,一粒『药』丸『射』向路统领的面门。
伸手接过,路统领暗惊,这丫头,好深厚的内力。明明瞧着她已然吐出,可『射』出这『药』丸的力道仍是如此强劲,她究竟什么人?不及细思,要宋菱歌盯视中不得不把『药』丸吃下。
不远处,几个太监抬了车舆慢慢及近,宋菱歌冷睨着皇帝,“若想活命,让他们都去墙边跪着去。”
皇帝不能动,也是气得胸脯起起伏伏的,但又不得不听。
解了皇帝的『|岤』道,挟持着皇帝上了太监抬来的便舆,侍卫和太监见只有皇帝才可坐的龙舆被她毫不客气的坐下,一时皆是瞠目。路统领更气得发疯,这丫头给他吃得居然是软筋散,让他此时用不上一分力气。而且,让他们跪在墙边不许动,她却胆大包天的坐上龙舆,这丫头,若是让他抓住,一定扒皮抽筋,诛她九族。无论他们如何恼,如何气,只是皇帝在她手里,他们不敢妄动。
龙舆慢慢向午门前进,后面跟着众多的侍卫。宋菱歌又点了皇帝的『|岤』道,坐在他的旁边,微松口气,冷声问道,“皇帝,你身上可有无暇美玉?”
皇帝急遽的一瞪眼,转而又闭上眼睛。
“若你不想死,若死相难看,最好就告诉我。”宋菱歌动了动手里的闪着冰寒的冷剑,轻然的道,“你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怕是这西陵就在大『乱』,九子夺嫡,费尽心思,恐要有一场血雨腥风,手足相残了戏码了。”
“你,你这丫头,没想到如此的阴狠,说,你究竟是何居心,是谁派你来的?”猛得睁开眼睛,皇帝冷眯的虎目,脸『色』发青。宋菱歌的心句句扎心,这道理,他何尝不知。
“放心,我不是谁派来,我来只一个目的,我要无暇玉。若给,你我两得安生,若不给,有你这个皇帝陪葬,我也不算冤屈。”
“好哇,好大野心的丫头,得美玉者,得天下,看来你是看中我西陵的天下了,欲夺吗?朕就是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轻嗤一笑,“要你的天下?你还真是抬举自己,抬举我了。你当你的天下安生吗?你不会不知道,你这九个儿子在背后谋划着怎么样的夺权之谋,结党营私?你当你的朝堂明镜高悬吗?就在这京城,一个小小的差官都可,以抓可疑之人而大肆敛财。你这天下,说句实在话,我还不看在眼里。登上权利之颠,可高处不胜寒,在你身边,可有父子的促膝之乐?可有夫妻的画眉之爱?可有儿孙满堂的之欢?你也为立储之事忧心吧,你也在为儿子们眼里只有皇权而无亲情痛心吧,你会不会为夫妻间无法心意相通而失意?所以,不要以你的思维,以你目光看等别人,我说了,我只要无暇玉,因为一个不得已的理由。”
一番话说得皇帝由暴怒慢慢的平息下来,眸『色』深深的睇着宋菱歌半晌无言,神情复杂难辨。
“我知道,这美玉就在你身上,一,这是传国之宝,二,这东西放在别处你无法安心。儿孙满堂,美人环绕,可真正知你心者几人?我说得对吧。”
“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说服朕?笑话。”皇帝脸『色』青灰,冷硬的说道。
“是不是笑话,你知,我知。当然,这玉,就在你身上,你在我手中,当然,那东西就归我所有了,早晚的问题。”宋菱歌冷呵着。
“你,你……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传国之玉不能丢是吧。可若是与丢了『性』命,导致西陵大『乱』相比,孰重孰轻,不用我说吧。”
沉『吟』一刻,皇帝冷冷道,“若是你拿了玉,当真不会对朕如何?”
“呵呵,你以为还有要求我的理由”冷睨了眼皇帝,宋菱歌望了眼已然临近的内宫宫门。“你的天下,我都不在意,要你命做什么吗?天下大『乱』,苦是总是百姓,平凡的日子,他们求得不过一个安生,一个温饱。”忽而的宋菱歌忆起季翊君说过的一句话,轻轻的又道,“皇帝的『性』命,称不上宝物,那是西陵稳定的国体,无论如何动不动的。”
“什么?”不解她的话,皇帝冷声问道。
蛾眉轻挑,手上的剑“没什么,送我出城,还是骑马吧。给皇帝牵匹马过来。”
有皇帝在手,虽然被侍卫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却无人敢靠近,无人敢妄动。挟持着皇帝骑上马,一路打马向西城门奔去,身后烟尘滚滚,侍卫与守备的禁军们紧追不放。如此大的动静在幽夜里显得萧杀而让人惶恐不安。
顺利的出城,一片树林前,宋菱歌放慢了马速,“皇帝,你的东西该给我了,你也该回了,不然,再晚了,你就该危险了。”
“危险?”冷嗤一声,“朕的危险来自你吧。”
“当然,我是一部分。可若是我再晚些放你,被有心人利用,难道你就不危险,相信你明白我说得话。”
冷哼声,皇帝不愿信她的危言耸听,而宋菱歌也不愿多说,解了他的『|岤』道,剑尖抵在他的后心,冷冷道,“美玉拿来。”
无奈的咬咬牙,在内衣里解下一个锦囊,里面赫然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泛着紫光的玉。就是这玉,她所有磨难的渊源。
“我的解『药』?”
“你吃得根本不是毒『药』,是延年益寿的灵丹。不用怀疑,过了明日你就会有所感觉的。”
“果真?”皇帝目中突现惊喜。
宋菱歌凝视了眼远远跟着的禁军,冲着皇帝淡然一笑,“我无意你的江山,只愿你能一直保你的百姓平安。”说着,跳下马,匆匆忙忙的钻入山林间,慢慢的那一抹娇俏的身影消失在林间的微岚里。
冷凝着宋菱歌的背影,皇帝神情复杂,心思翻涌几多情绪难以辨明。深深的一个叹息,回首看了看赶到身边的侍卫们,莫名的突生了一种懒洋洋的感觉,甚至懒得说出一句。他未曾让人去追宋菱歌,这丫头,给他了太多有感触。在众侍卫的保护下,皇帝仍是走西城门准备回宫。世事难料,前一时,冷嗤宋菱歌的危言耸听,彼一时,他断然断不想宋菱歌一语成畿。虽然最后是有惊无险,这一场『乱』,惊心动情,帮了谁,害了谁,孰是孰非与她无关,宋菱歌不曾再上心一分。西陵『乱』与不『乱』,再与她无关。冷眼笑看即好。
晃悠在密林间,宋菱歌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直到确定未有人追来,才真正的放下心,倚靠在树干上,倏然的喉咙里一甜,一张嘴,压下的血气再次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眼前阵阵发黑。
“菱歌?”一声惊呼至身后传来。夏逸飞眸子深邃,一脸慌『乱』的飞掠至她的身边,拦腰抱起了她。“怎么伤成这样?”
虚弱的睁开眼睛,“逸飞,你怎么来了?”这时能见到他真好。有他在,她可以不能坚强,她可以柔弱了。不知何故,她忽然有种想哭丧着脸的冲动。目光流转,不自禁一片水『色』冲入眼眶。
“菱歌,你的『药』呢?先治了你的内伤,其实再说。”夏逸飞急急的道。
扬头四下张望,不远处有块开阔些的空地,夏逸飞抱着她坐到地上,让宋菱歌靠在他的怀里找出『药』,服了。伸手扶正她,让她打坐,双手抵在她的后背,把他致阳的真气输给宋菱歌。
得了夏逸飞的真气,再由自身的打坐调息,一个周天后,宋菱歌慢慢睁开眼睛,感觉已然好多了,至少心头不再闷若桑拿般透不过气。
“好些了?”回眸,夏逸飞就在身旁,嘴角含笑的望着她,眼里是他不再掩饰的深情。
温婉一笑,“嗯,你呢,没事吧。”
夏逸飞只是温柔的摇摇头,微笑着伸长手臂,把宋菱歌揽到怀里“你有伤,快点睡,延宁他们明天一早就能找到我们的,不用担心。”微仰头,瞧了瞧这个一直以来冷冷的闷葫芦,其实他比谁都细致,只是太过内敛。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他的温情,这一刻,深深的打动了她……
天『色』渐渐明亮,身旁的火堆慢慢熄灭了通红的火舌。人们早起了,城门也开了。不多时,一辆马车和还有二人骑马,几人行『色』匆匆的自西城门奔了出来,好似有什么急事,匆匆的,马儿打得飞快。直至林边,马车停下,人也停下,听到声音,夏逸飞抱起仍沉睡的宋菱歌微笑着向林外走去,是邱延宁他们来了……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一一四章 雪团纷飞笑融融
第一一四章雪团纷飞笑融融
出了西陵的都城,一路北行。(免费小说请牢记xiazailou)多得是崇山峻岭,百丈悬崖,漫山的苍松翠柏绿意清瘦,枯败一片。冷风中,山道蜿蜒,伸向不知名的前方,听说走此方向就能到达北齐。
一路走,因为宋菱歌身上有伤,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不想,这一日,漫天飘雪,雪花飞似鹅『毛』般又急又大,把他们被困在了一个小镇上。
镇子很小,一条街,一眼望去,从街头可以看到街尾,只一家客栈,门口挑了个已个破旧的幌子——喜来客栈,招摇在风雪中好似随时有被风扯烂的危险。
敲开客栈的大门,掌柜的颇为欣喜的满脸堆笑,想不到在这大雪纷飞的寒天里居然还有客人上门,因而很是热情的里里外外招呼着。
这客栈很简单,一掌柜,一厨娘,二伙计,一家四口。屋子里有那么十来间,因为少有客人,所以,只二间尚可称为整洁。不过,掌柜的见了他们这群气度不凡的客人,立即与二个伙计手脚麻利的又收拾出二间,虽然仍有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总是夜宿野外强太多了。
院子很大,很敞亮。北边的院墙边,几株梅树花开正盛,银白一片中,点点的腥红格外的夺目,如上好的胭脂,润『色』的眼前的雪绒素妆越发的妩媚。稍近,梅香幽幽,淡雅袭人。
立时树下,嗅着醉人的香气,深吸着,心头遽生愉悦。雪压枝头,也落了宋菱歌一身。本是墨迹般的黑,与雪的白分明纯净,淡淡的笑柔和在宋菱歌脸上,映在邱延宁的眼里,如展开一幅最美的美人图——踏雪寻梅。
“菱,进屋去吧,外面冷。”半晌,见雪落得越来越多,邱延宁淡笑道。
斜了下头,“不冷。”她不想回屋坐着。虽然她有内伤,不过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可他们,紧迫盯着她,小心的呵护她,比她自己都上心,惹得她有些不胜其扰。当然,她也知晓,他们是关心则『乱』……
“听话,你的身体还没全好呢。”邱延宁轻哄道。
眉头轻蹙,眼角处,夏逸飞站在屋檐下,正和掌柜的说着什么,掌柜的一脸笑意的点头应承,而后转身离开。
雪仍很大,也落了邱延宁一身,同样黑『色』的斗篷,一簇白,渲染了黑的单调。眸子一转,宋菱歌笑眯眯的,“妖精,我们来玩打雪仗?”
“打雪仗?不会吧,你都多大了?”邱延宁稍一挑眉,有些哭笑不得的轻笑。打雪仗,在他意识到里那是小孩子的游戏。
翻了个白眼,打雪仗与年纪划等号吗?
“十七。你知道的。虽然不小了,也不算老,当然不能和你这个老胳膊,老脚的老人家比。”挑衅的眉头动了动。
蓦地瞪大眼睛,邱延宁凤眼中桃『色』妖娆,“菱,不会吧,本公子风神俊朗,那里老了?”说着挤了下眼睛,伸出胳膊比试了下自己的强壮。
扑哧一笑,“不老吗?我看看。”说着装模作样的眼光逡巡在邱延宁的身上,又绕到他的背后。邱延宁没防备她,邪魅的眨着凤眼,一付任君欣赏,甚至任君采撷的模样。不想,绕到他的身后,宋菱歌嘴上说着,“嗯,不错,妖精公子果然是……”悄悄的蹲下身,抓了一把身,突然的扯下邱延宁的帽子,一把悉数的灌到他的脖子里,然后快速的跳脚跑开。
“啊,菱歌,你个坏丫头,偷袭我,看我能饶了你?”一边抖着衣领里的雪,邱延宁一边哇哇直叫。
“嘿嘿,就偷袭你了,哼。”得意的一扬头,跑到一边,双手抓雪,一攥,一个雪团生成,使劲一甩,打在了正弯腰的邱延宁的屁股上,伸手捂着屁股,邱延宁凤眼瞪着笑意,“好呀,看我不收拾你。”说着顾不得抖雪了,也弯腰抓起雪团,打向宋菱歌。
手里攥了个雪团,宋菱歌轻一挑眉,出其不意的丢向正在呵笑邱延宁的夏逸飞。夏逸飞运用轻功一闪,躲开,扭头瞪眼,“菱歌,你偷袭。”
“哈哈,就是,你能怎么样。”得意一笑,又一个雪团奔向夏逸飞的面门。
夏逸飞又是一闪,躲开,俊雅的脸上闪现了夺目的笑颜,孩子气的一弯腰攥了雪团笑着回敬宋菱歌。
躲开雪团,宋菱歌也不示弱,一抓一攥,一个个雪团丢得飞快,可是,好汉难敌四手啊。同时得罪邱延宁和夏逸飞,默契的二人不用言语,只一眼神,会意的一笑,同时的把雪团丢向了宋菱歌。这下宋菱歌可吃亏了,左躲右闪的,“哇,你们欺侮人,怎么可能二人打我一人呢。这不是无赖行为吗?”嘴上说着,可手上的功夫一点未减,当然,身上也落下一个个的雪印,呵呵……雪地间,雪团纷飞,笑声飞扬。听到笑声子风,子雨和子云也从屋里跑了出来,站在屋檐下掩嘴偷乐。这三个主子,怎么跟小孩子似的玩雪玩得这样开心。
又丢了妖精一个雪团,一直腰忽然瞄到屋门前的子风他们,眸子突的闪过恶魔的笑容,抓好几雪团,背冲夏逸飞和妖精,,也不躲闪他们的攻击,直直的冲向屋门口,“子雨,子风,快救命啊。”
子雨含笑的站着,听着宋菱歌的叫声,无动于衷的一挑眉,笑意更多。子风也是笑睨着宋菱歌,又瞧瞧二位主子,双手负手背后,一付我望天,我为掺合的模样。子云那个面瘫破天荒的轻咧了一抹笑,紧贴着门边,与我无关的姿态。
就知道,你们会是如此模样,宋菱歌贼贼一笑,嘴上叫着,“子雨,快救命啊。”身子已然靠近了他们,猛然的一提气,使出轻功,把手里的几个雪团瞬息间毫无浪费的塞进了子雨,子风和子云的后衣领子里,而后,哈哈的笑着逃开了。
这下祸是越惹越大了,可她不怕。轻窜到妖精和夏逸飞跟前,“别打,别打。听我说……”
看着眼前因运动而满面酡红的娇颜,水盈盈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光彩,灵动的诱人沉醉,朱润的唇瓣胜若樱桃的艳红,一张一合,勾起让人欲尝的冲动。二男瞧着一时痴了,也忘了手下的动作。
只顾着玩,“妖精,我们三个一伙好不好,正好,他们三人,我们也三人,谁也不吃亏。”
正这时,子风哇哇叫了起来,“菱歌,你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边抖着雪,子风边嚷嚷。
“哼,就这样,不服,来,我们开打。正好,你们三人,我们也三人,来吧。”说着,率先的又撇出一个雪团,子风正低头,听了她的话,正在扬头表示不服,没想到宋菱歌的偷袭又到了,“碰”正打在脑门上。雪团散开,雪飞落掉一脸。
“哈哈……”宋菱歌笑得是前仰后合的。
正笑着,平时蜗牛般慢吞吞的子云不知何时握了个雪团,“看招”轻一喊,雪团直直的飞身宋菱歌。只顾笑了,再说,她也没看到子云弯腰抓雪,所以,没防备,正弯腰笑,这一下雪团正中宋菱歌的屁股上。
眼睛眨了下,回头,笑道,“谁,谁这么可恶,怎么可能打淑女的这里。当然可以打妖精和逸飞的这个部位。咯咯……”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一时间众人被她逗得皆是忍俊不禁,二伙人,抛开主仆有别,在这个宽敞的大院里笑了个不亦乐乎。天地的灰蒙蒙似乎在这一刻都为他们展颜,这样抛却所有,简单的快乐何曾不是他们所梦想的……
呼呼的喘着粗气,宋菱歌毫不淑女的躺在了雪地上,懒散的不愿起身,嘴边的笑靥若春风般明艳,“啊,真好玩啊。”
“小懒虫,累了也不能躺这儿,还下雪呢。”邱延宁满眼宠溺的笑着弯腰抱起了她。
“妖精,你有多少年没玩过打雪仗了?”头靠近邱延宁的怀里,听着他咚咚跳得有些飞快的心跳,笑道。
“嗯,有多少年?”轻声重复一遍,邱延宁下意识的瞧了眼夏逸飞。这样简单的快乐,似乎从来不曾在他的记忆里。小时被父亲嫌弃被虐待,谁会带他玩?遇害被救,与夏逸飞一起,只是拼命的练功,同样的目标就是要出人头地,不再让自己懦弱。虽然过得简单平静,但也远离了年少时的天真和乐趣,打雪仗义,这几年见过小孩子玩,似乎他还从来没玩呢?
眸子一斜,宋菱歌瞠圆杏眼,“你不会从来没玩过吧?”
“嗯,好象是。”
“啊?”转眸,“逸飞,你玩过吗?”走在邱延宁的身边,夏逸飞略垂着头,不知他在想什么。不过,听了宋菱歌的问话,夏逸飞轻勾下嘴角,轻轻摇头。他也没玩过呢。
眉头一蹙,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轻声道,“哎,可怜的孩子。”
正摇头叹息突然的头顶被弹了一下,有点疼,微扬头,白了头顶边上的夏逸飞一眼,“有失风度,你是个男人,居然也偷袭。”
呵呵……哄得几个人再次的笑了起来,她偷袭人家是心安理得,别人偷袭她是有失风度,反正理儿都站她一边了。眼前的宋菱歌笑眯眯的整人,笑嫣嫣的『迷』『惑』人,那里还有一点淡泊无心的样子。可,他们几人同样的从心底里喜欢这样巧舌如簧,诡计多端的她……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一一五章 脉脉深情醉酒夜
第一一五章脉脉深情醉酒夜
雪仗打得痛快,晚餐也吃得痛快。(免费小说请牢记xiazailou)
很丰盛的一桌乡村风味,虽然不比城里山珍海味的精巧美味,可纯正的乡土气息,还是颇让宋菱歌喜欢。而掌柜也精明的意识到这几位爷并不简单,若是侍候好了,这银子肯定少不了,因而张罗的格外卖力,甚至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打开盖子,酒香扑鼻,浓郁甘冽。
“好酒。”轻扬了下嘴角,宋菱歌脱口而出。
“姑娘懂酒?。”掌柜的微一怔连忙的笑问。“这可是小老儿珍藏多年的好酒呢。”
这桌上四男二女,个个的俊雅不凡,尤其是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美得如个仙子下凡般的清雅脱俗,而其旁边的公子银娃娃般又透着英气恍若明珠在侧,真是一对璧人。当然那个冷面公子也样貌俊杰,只是,只是有些冷冰冰的感觉,掌柜的自觉活了这多年,还从未曾见过如此这多的美貌之人。不自觉眼神有些恍然。掌柜的尚且如此,就别提他的二个儿子,目光直直的早就呆掉了。
“不懂。”眼帘轻撩,宋菱歌淡淡的道。
微愣后,扑哧,邱延宁和爽朗的子风同时的失笑出声。而向来淡薄冷面的夏逸飞,子雨和子云也是微微的挑高了唇角,眼里透着笑意。
“啊?”掌柜的也是一怔,不懂,何来张口就道好酒?
“不懂,但会喝,这酒味比我以前喝过的好闻?”宋菱歌不以为然的瞧着几人的脸上的笑容可掬浅声道。
“噢”掌柜的一付受教的模样,为几人斟满了酒,垂下眸子侍立一边不敢『乱』看。
微敛笑意,邱延宁桃花眼轻挑,冲着掌柜的道,“你们下去吧,有事,会喊你们。”虽然已习惯了落在他身上的痴『迷』的目光,但却不愿看到过多的痴『迷』落在宋菱歌身上。菱歌的美,如果可能,他愿意倾尽全力的独自收藏起来。而眼前,笑嫣嫣的菱歌无疑是绝艳超然的,怎么能随便让外人看。
掌柜的笑着点头,连忙扯过二个呆掉的儿子离去了。
“我们为今天简单的快乐干一杯。”端起杯子,宋菱歌浅笑道。
几人面面一觑,也都端起了杯子,一饮而尽。简单的快乐?这一日,的确快乐,也的确简单,孩童的游戏居然让他们这些大人玩得津津有味。
这酒不止闻着酒香扑鼻,入口后甘冽,醇香,引得宋菱歌眸子闪了闪,又笑道,“好酒。”
“菱该说,这次是比你以前喝过的好喝是吧。”邱延宁打趣的笑问。
但笑不语的笑睨了邱延宁一眼,一付算你聪明的眼神,宋菱歌悠闲自得又为自己斟上一杯。而其它几人不禁都轻抿了笑容。
“来,为我了结了一个心愿干杯。”好兴致的宋菱歌笑意盈盈。
“好,也为菱能早日完成所有心愿干杯。”邱延宁笑得凤眼贼亮贼亮的,他喜欢极了这样灵动爽朗的宋菱歌。几个人端杯再次的一饮而尽。
酒逢知已千杯少,一杯接一杯,喝着,笑着,说着,薄染轻醉,一抹飞霞晕上桃腮,翦水般的眸子盈笑婉转,不经意的风情媚人而不自知。
“我们来行酒令吧。”宋菱歌笑着提议。
“好呀。”邱延宁邪『惑』的眼神挑向宋菱歌。
“不,那东西,我不会。”子风连忙摇头。
“我也不会。”子雨道。其实是会一些,但不精。若是和精明的主子玩,那还是算了吧。或者直接问如何罚就好,她任罚。
“很简单的,输了也不让掏银子怕什么?胆小鬼。”宋菱歌瞧瞧他俩,嗤笑道。
“菱,那若是输了,如何罚呢?”邱延宁满眼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