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笑看红尘乱(完结)第35部分阅读
冷眼笑看红尘乱(完结) 作者:rouwenwu
的抱负无处施展,“王夫的病并非如御医们诊治的风寒,他是中毒了。而且……”宋菱歌一五一十的都和他说了。当然不曾和他说那美玉其实就在王夫手里,而且落到了她的手里。
沉思半晌,尹天昊唇边勾起幽深的冷笑,抬眸和宋菱歌双眼对视,“菱歌果然不负我之望,好。”
这会儿,门外脚步声响起,“菱”邱延宁含笑的声音至门外传来,接着门声一响,邱延宁笑着走了进来。无视尹天昊在,抱起宋菱歌,把头放到她的颈窝,邱延宁妖娆嗔笑,“菱,他不好好待我,我们不理他。”
瞧着二人亲近,尹天昊红润的俊颜徒然变『色』,他不曾亲近她一分,可宋菱歌居然在他面前让男人如此亲近她。而且,眼前的邱延宁那还有一分的精明之『色』?
似乎故意,宋菱歌温婉一笑,“好。”并且,侧脸上邱延宁光洁如玉的脸上轻轻一吻,“让你受委曲了,对不起。”
“为菱,不委曲。”柔媚的勾魂一笑,邱延宁笑得满室生辉,灿若珠玉。“菱,我抱你上床去?”轻睨了眼尹天昊,邱延宁软嗔的口气,听得尹天脸『色』发青,这家伙简直不要脸,死盯了眼宋菱歌,气哄哄的一甩袖子,走了。
呵呵……尹天昊身后留下了一串清亮的笑声。
晚膳很丰盛,尹天昊和尹天悦同时出现了,宋菱歌依旧一身男装,尹天悦喊来了伊琳,好多天未见,伊琳明显清瘦了,再见宋菱歌嘘寒问暖,不由让宋菱歌生了些愧疚。有她的这一掺合,这一顿饭吃得很热闹。瞧着这个真诚的丫头,忽然的一个念头,若是尹天昊和这个丫头凑成一对……
饭桌上,尹天悦频频对邱延宁劝酒,二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尹天昊在一边但笑不语,不劝不拦。倒不时的和夏逸飞来上几杯。宋菱歌意味不明的轻抿着笑,浅饮着茶水,因为大伙都知道她病着,并无人劝她酒喝。一桌人,心思各异,各抿笑颜因而吃得也算尽兴。
酒足饭饱,邱延宁俊脸酡红有些醉意朦胧,拉着宋菱歌,嚷嚷着让三弟陪他回屋。夏逸飞跟在他俩之后也起了身,偏巧袖子刮倒了桌边的水酒,洒了旁边与伊琳同来的女子一身,因而的拦下了夏逸飞的脚步。
另一边,尹天昊兄妹,也起身,追了出去,拦下了踉踉跄跄的邱延宁和宋菱歌。
“贾小公子,你兄长醉了,还是我来扶他吧。”走在邱延宁身边,尹天悦边说边一把抢过邱延宁,回头冲着哥哥一挤眼睛。转身拖着他向另一边的院子走去。同一时间,尹天昊也伸手把宋菱歌扯进怀里。
“殿下,你放开我,六王爷,你……唔。”急切的话,一下子被尹天昊含在了他的唇瓣间。
使劲挣扎,可尹天昊双臂如铁,紧紧的箍住宋菱歌纤弱的身子,吻的急切而冲动,那隐在心底的对宋菱歌欲望,如烟火瞬间燃起,一发而不可收拾,纠缠着宋菱歌的丁香小舌,突然的一痛,腥甜的血腥味溢得满口,微有清醒,尹天昊微微扬头,吐出一口鲜血,绝然道,“菱歌,就算你咬死我,我也要得到你。”
宋菱歌使劲挣扎,尹天昊张狂笑道,“别浪费心力了,你们三个都中了我的软筋散,感觉无力了吧。”
“这怎么可能,卑鄙无耻”宋菱歌不屑的骂道。这时,在饭厅传来了打斗之声,宋菱歌一愣,挣扎得更厉害,可力量越来越小。
“是,为了得到你,再卑鄙的事我也会做。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所以这酒,这水都没有『毛』病,『毛』病出在你的杯子上,你的饭碗,你的筷子好,呵呵,菱歌,为了你,我可说是用尽了心思。”说着,尹天昊又在宋菱歌的唇上印上一吻,打横向抱起了她,直奔她的房间。
门被踢开,回脚蹬上,尹天昊眼里是浓浓的欲望,温热的气息喷在宋菱歌的颊边,唇瓣轻蹭着宋菱歌粉嫩的腮边,诱『惑』的声音很是『性』感,“菱歌,我真得喜欢你。
宋菱歌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尹天昊借着微亮的月『色』,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红唇,身子一沉就要覆上宋菱歌的身子,突然,身子僵硬的定在了床边。
蓦然大惊,尹天昊瞪大了眼睛,“菱歌,你……”又是一点,尹天昊张张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伸手,宋菱歌推远了尹天昊近在咫尺的放大的俊脸,一甩,清脆的五指印迹甩在了他白皙左脸上,抡回来,反手又是一巴掌,又一个锅贴贴在他的右脸上。
又恼又怒,又愤又悲,尹天昊瞪圆了眼睛,气得胸脯起起伏伏。
慢慢坐起身,宋菱歌抹了下红唇,冷冷道,“尹天昊,你的爱我无福消受。来北齐,自有我的目的,如今我的事儿已了,而我们相识,相遇一场,交易已完,我自觉无愧于你。本以为我们可以好聚好散,可你却这般卑鄙心思,也罢,从此后,我们与你,山高水远再无相见之是,好与坏也都无所谓了。”
尹天昊紧紧的咬着牙,眸子流转,似在呐喊着,不要。
正这时,门声一响,邱延宁从外边噙着冷笑走了进来,拉过宋菱歌,上下瞧了眼,柔和的轻问,“没事吧。”
摇头轻笑,“没事,”
“那就好。菱,这家伙可有占你便宜?”
宋菱歌红唇动了动,轻点了下头,邱延宁幽冷的斜眯了下眸子,举掌要拍,被宋菱歌拦下,“我已经打过了。”邱延宁故意的凑近,面对面,眼睛对眼睛,嘿嘿一笑,“这俊脸,还真漂亮。”顺道在尹天昊的头上来了一巴掌,“混蛋,算计我们,菱歌,要不我们找胖乎乎的厨娘压扁他。”
尹天昊气的脸都发绿了,可是只能干眼睛。忽然的,门边又有脚步声响,夏逸飞推门走了进来,见了,尹天昊更是瞠目结舌,他们,怎么可能一个个的都没事?
“纳闷?”邱延宁好心的半蹲在他面前,伸手轻佻的在他的脸上一抹,“啧啧,这皮肤又嫩又滑,果然是皇家无凡品,是吧,菱。这要卖到楼里当小倌……”说着垂涎一笑,把个尹天昊惹得是又气又恼,拿他当什么人,居然还卖到楼里当小倌。
失笑的嗔了他一眼,“别逗了,该走了。”
“好”直起身,邱延宁正『色』道,“尹天昊,天底下聪明人很多,提防着你,上了一次当,怎么可能再上第二次当。明白什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就是你。对了,你妹在另一个院里乘凉呢,至于你,在这弓腰练会儿,我想有个把的时辰,以你的武功冲开『|岤』道了。我们走了,谢谢殿下这几日的款待,告辞,不用送。”戏谑的笑着,三人走出了房间,随着房门紧闭,尹天昊的心猛然一紧,抽痛了起来。
聪明反被聪明误。宋菱歌,他不曾得到过,也谈不到失去。可心却很痛,那是他用尽心机想到的女子,深爱的女子,失去了,怕是再无机会相见。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一二六章 此情难忘长相忆
第一二六章此情难忘长相忆
南越和北齐分属这块大陆的二端,一南一北,中间夹着西陵。(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若从水路走,只需走上半个月就到。可若是走陆路,还得绕经西陵,多了一半多的路程,再则此时是冬季,若是快走也得一个多月,若是不急,那就是无法算计日子了。
从北齐的京城出来有几天,一路顺畅,似乎尹天昊并未派人拦截他们。离京城越远这消息越不灵通,因而他们并不知道京城所发生的变故。因为宋菱歌的意外出现,王夫病好了重撑后宫。春蘅君虽不甘愿,却无计可施。同时,女皇也以王夫得以病好是神佛庇护为由,准备去西山进香而拖延了立储这事。因为王夫病好,尹天昊兄妹似乎更被女皇看中。此消彼长的兴衰成败在后宫最为泾渭分明。王夫重新得宠,甚至是专宠。而得宠的春蘅君却了失了宠。得与失,一时间成为人们私下里的谈资。因为王夫之女已逝,再有尹天昊兄妹的救命之恩,不经意间,尹天昊兄妹与王夫亲近了起来。无论朝堂内外,还是宫里宫外,三王爷与六王爷忽然的成为立储的二人对垒,其它二个皇女似乎变成无关轻重了……
这些与宋菱歌任何关系,所以她不曾问过,即使听到一句半句的也只当不曾听到。
现在,手里已然有了二块无暇玉,二块玉,二段故事,二个夺法,都不容易。在西陵,她被伤了,而且很重,若不是有季翊君帮忙在宫中添了混『乱』,真不晓得她会不会得到那玉。而在北齐,这块得的似乎容易,但那是用最后一粒师傅给她的神丹为代价的(每一颗用在邱延宁身上),以她劳心劳力的工于心计得来的。
世上是不是当真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她不清楚。只是知道,事在人为,若不为,则无为。所以,这第三块玉,不管有多难,她不会坐等。
这几日她开始孕吐起来,而且吐得厉害,头晕眼花的浑身虚软无力。尽管折腾的难受,但有夏逸飞和邱延宁的细心呵护,宋菱歌仍是满心的欢喜。她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现在,有夫,将来,有子,一家子,和和乐乐,安然自得,成为她心里最美的祈盼。
窝在夏逸飞的怀里,似睡非睡,似醒似醒,一张俏脸有些苍白,红唇少了平日的朱润,无精打采的模样早没了平日里的神采飞扬。让邱延宁和夏逸飞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她自己都说毫无办法,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过,心中的喜悦仍是无法言喻,他们三人,说到底,虽然身世都不凡,历经的苦难不同却同样的不曾幸福过。
而此时,爱情已圆满,他们三人,包容,纵容,贴心的牵挂着彼此,信任,爱惜着彼此,幸福流淌在每个日子里,每一个回眸,每一次初醒。而这个意外降临的宝宝,更是寄予了他们三人同样的惊喜和祈盼。同样缺失了亲情的三人,对这个宝宝越发的小心翼翼。无论谁的,宝宝是他们的亲人,生命的延续,爱的承载。
一路上他们走得很慢,车外只子云驾着车,子风和子雨已然走了好几日,先他们去了南越了。因为菱歌怀孕,他们俩同样坚决的不再她他冒险,因而这盗玉之事还需谨慎而为,从长计议。若不行只能放弃,以后再说。
已然走出一个月他们才到了北齐边境。这一日正走着,晃在马车里,听着邱延宁絮絮叨叨逗她开心,突然夏逸飞的神『色』微怔,伸手挑开车帘,四下看了看。
“云,小心。”夏逸飞沉声道,
果然,正说着,前边的林子里突然的冒出了众多的山贼拦住了去路。
“延宁,你看好菱歌。”夏逸飞听着撑起身子跳下了马车,回手掩上车帘,挡住了外面的光景。
“小子,放下你们马车和银子给你们留条活命。”一个男人恶声恶气道。
冷哼了声,夏逸飞道,“东西,别想。”
“小子,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老子的厉害。”那恶声男人呼的窜过来,对着夏逸飞下了狠手。为了活命,谁对谁仁慈?干这一行,早没了良心可言。
夏逸飞也不搭言,抽剑在手,与恶男战在一处,只想速战速决。一路上,这样的小贼他们也不是遇上只这一拨了。片刻一声惨叫,恶男横尸在地,他身后的那些个小贼一看不好,尖锐的吹了一声哨子,蹭蹭的都逃了。
微蹙眉,夏逸飞在恶男身上擦拭了血迹转身回了马车。因为不是第一次发生,几人也未在意。可不想,又走上不出一里路,一个斜坡,中间一条山道,坡上,坡下皆为密林。正走着,突然的一只飞箭至密林中『射』出,一下子正中马腿上,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使得车上四人,差点都被摔下马车。接着林间各样的竹箭,连发对着马车『射』过来,钉在车身上,甚至有的已然箭尖透过车身,『露』出了尖尖的头儿。子云抽刀拨打箭矢,动作略慢,一箭正『射』中他的肩头。眼见不好,夏逸飞把宋菱歌扯进怀里,挥着长剑与邱延宁一边拨打飞箭,一边四人飞身跳下马车,躲避着箭矢。这时,坡上,坡下二边窜出了很多人,打扮与刚才的山贼相同,原来他们是一伙。这是打了孩子,大人不让,刚才的不过一个小头,眼前的才是大头。
又有贼人上前叫嚣,几句话不合,其中的几个头目知道夏逸飞厉害,呼拉一起混战夏逸飞。邱延宁忙着帮子云把拨下来。而闻到血腥味,宋菱歌控制不住的吐个不停。这时,其它的山贼也围上了三人。
正这时,在他们身后的山道跑来一匹马,马上一个男人,看起来似乎悠闲,速度也不快。可瞧见这边的混『乱』,微愣,催马上了来到了宋菱歌他们身后。
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宋菱歌和邱延宁都戒备凝神回头看向来人,突然一个愣神,宋菱歌瞪大眼睛,失声的叫道,“是你。”
男人也看到了宋菱歌,蓦地瞠目,继而一笑,“是我,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原来,此人正是季翊君,
“菱,你们认识?”邱延宁挑眉问道。那男人眼里一闪而逝的喜悦,他看得清楚。
“对,他就是季翊君。”他的事,她和他们俩说过一些,只是没说前世的记忆。
“噢,看来是友非敌了。”斜扬一笑,邱延宁眸子流转,“嗨,朋友,来忙个如何?”
季翊君瞧了眼混『乱』的状况,明了一笑,“当然。”说着飘身下马,加入混战,有了他的帮忙,夏逸飞可是如虎添翼,二人携手,很快就扫平了大半的山贼。所剩不多的山贼也是再无心恋战,抛下一地的死伤,逃之夭夭了。
“多谢。”认出他是谁,夏逸飞诚挚的道。
“不用。”季翊君轻淡一笑。
他们的马伤了,不用再用,邱延宁和子云套上了山贼的马,他们又可以上路了。
介绍了他们想到认识,宋菱歌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略顿了下,季翊君微笑,“不想在京城里呆着,出来四处走走。”
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那牵强的一笑,仍是让宋菱歌心头一动,难道他是因为她,被发现了?想问又不想问,不自在的笑了笑,“那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扬头四下看看,叹了下,轻笑,“走那算那吧,菱歌这是去什么地方?”
“我去南越。”
“南越,我没去过,可以和你一起走走吗?”
宋菱歌微一蹙眉,总觉得再见他,季翊君身上的沧桑味道更重了,回眸与夏逸飞和邱延宁对视双眼,询问着他们,夏逸飞眉尖微一动,他主动微笑,“当然,只要你不嫌麻烦。”这个男人的功夫他可清楚,此一行,有他跟着,有他帮忙,只会好处处。
“何来麻烦,反正只我一人。”
就这样,四人行变成五人行。仍是子云驾车,邱延宁曾说在替他,可他说死也不让,好在他的伤并不重,因而仍是他们三人坐车,他驾车,季翊君骑马。
这季翊君倒也有趣,极安静的,又似满腹心事,不问不出话,若是说起来,倒也谈笑风生,面对宋菱歌,不自觉他总是失神在莫名的情怀之中。这倒让夏逸飞和邱延宁奇怪。若是他对菱歌无意,那是假话,他眼里的情愫谁都看得出来。可若说他有多深爱菱歌又不象,常常的,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在透过宋菱歌寻找着什么人的印迹。
宋菱歌并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牵扯。对他,是份怪异的感觉。做不到无视,也不想关心。就这样,相安无事,几人相处的倒也和乐。有了他,一路上林林总总的麻烦似乎更见简单了。因为他的武功比夏逸飞还高些不少。
这一日,进了南越的长庆城。住进了子风早已打点好的客栈,吃了点东西,宋菱歌早早的睡下了。这些日,孕吐依然厉害,几乎到了吃什么吐什么,一脸俏脸越发苍白,越发清瘦,越发的弱不禁风了。
见她睡了,留下子雨陪她,夏逸飞和邱延宁退出来,转到另一间屋里,那里悠闲自在的坐着一个男人。
抱拳,邱延宁朗声笑道,“少阁主,多日不见,可好?”
“不错,托福。”少阁主轻松笑道,微有戏谑的味道,“是不是得恭喜二位。”
邱延宁邪邪一笑,“当然,抱着美人归,值得庆贺。”
“可,你们不怕?”少阁主挑眉玩味的笑了下。
“怕什么呢,幸福是自己的,何去管别人如何?”邱延宁颇为自得的道。与这少阁主,二人可谓是相见恨晚,甚是投缘。
“幸福?”
“对,你看不出来?”
“能,瞧你神采熠熠的,再笑五官就成包子了。”
“包子?菱歌爱吃。”最近菱歌奇怪的爱上了包子,专要素馅的,虽然吃了就吐。
“菱歌,她?”自他们进了南越,他就清楚的知道他们的一切。
“没事,菱歌说过些日子就好了。只是有点太遭罪了。”
“仍是喜事,不是。”
“当然,到时请你吃酒。”
“好哇,可别忘了。对了,我还要当宝宝的干爹。”
“干吗当人家干爹,去自己生个。”
“我也想自己生个来玩,可生不出来。要不你来替我生个?”
“呸,我要生也是给你菱歌生,那轮到你。”邱延宁嗔怪的笑道。而少阁主也是哈哈大笑起来。旁边夏逸飞听着他们斗嘴,也是一脸笑意。
“好了,不说笑了,你们来南越,为何事?”笑过,少阁主正经道。若在平时也许他们只是游玩,可在如此的情况下,他们来此一定有着重要的事情。
顿了下,邱延宁与夏逸飞对视一眼,“我们来当然有事,只是……”
眉头轻动,“和本阁有关?”
邱延宁摇摇头,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和他说。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万一走『露』风声……他们只是一见如顾,可没有深交过,因而,无法让他在他面前把这种大事轻易的说出口。
“既然不好说,我不问了。若是用得到我,只管说。我承诺过保证菱歌的安全。”少阁主不以为意的说话。
眸光微闪,邱延宁笑道,“别多心,这事事关重大,若有事,不想连累你。”
眨了眨眼睛,少阁主拢了拢嘴瓣,“噢,事关重大,难道你们想在南越……”
“少胡说,南越怎么样与我们无关。只是,对了,你们阁子是不是什么卖买都做?若接下又不透『露』买家的信息?”
“对,道上的规矩,这你不会不懂。”少阁主微瞪眸子看向邱延宁。
“那我可以卖消息吗?”
漫不经心的点头,“当然,只要你出得起价钱。”
“钱好说,我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只是你的消息若不准确怎么办?”
少阁主蹙蹙眉头,收起散慢,颇有兴致的一笑,“那看你要买的消息如何了。若是关乎国家的安危,当然不能卖,其它,一般来说,若是我阁中探得消息不准,而让你有所损失,如数奉还。”
“好哇,你那是不是只要不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其它生意你都敢接?”邱延宁诱『惑』一笑。
慵懒的抚上下巴,少阁主似笑非笑的睨着邱延宁,“诱『惑』我?少候爷的风情的确不一般。这样吧,若是少候爷陪我一夜,我就豁出去了,接下你的生意。”
“呸,若是陪你一夜,你弄些个妖魔怪法,让我怀上了怎么办。我还是陪菱歌去吧。”邱延宁也不恼,笑骂着他。少阁主又是朗声笑了起来。
“怀上了才好,有你陪着菱歌,明天我找个小院,我们一起住,嗬,这一家,多『乱』,多好玩啊。”少阁主继续打趣道。
“哼,想得美,你还关起门做你的孤家寡人吧。”
“做孤家寡人多寂寞啊,再说,你不想让我接你生意了?”斜睨着邱延宁,少阁主也勾引的一挑眉。
“哼,本公子有得是银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没必要牺牲大爷我的第一美男的『色』相。我的『色』相风情只留给菱歌,当然飞可以,是吧。”说着妖娆的瞧了眼夏逸飞。
哈哈……少阁主忍俊不禁的又起来,“既然可以牺牲给菱歌和飞,也不差我一个了。”
“那怎么一样,若不然,这样吧,我和飞一起陪你,陪你一整夜,怎么样?”邱延宁一字一字的咬清晰。
微怔,少阁主懒散的笑颜突的一僵,“免了吧,若是让你俩陪我一夜,怕是我明天,甚至后天都不用下地了。”
“呵呵……那多享受啊,有美男陪,还有银子可得,你可是赚了,看我牺牲有多大。”
“美男,银子,太有诱『惑』了,好,这生意我接了,记得欠我一夜。等我找齐了灵丹妙『药』就要索回那一夜,而且是你们俩。”笑着又睨了夏逸飞。
“好哇,先把我的生意做好了,然后我们找个好地儿,多弄点你的灵丹妙『药』,让飞给你生一个,我去给菱歌生一个。当然,我和飞也得努力点把你的肚子搞大,这样我们住一起才好,搞个乌烟瘴气,大『乱』人心,是吧,飞。”
失笑摇头,夏逸飞垂眸不看这二个满嘴胡说八道的人。
“的确够『乱』,听起来够吸引人。好吧,先说说你的生意。”边说,少阁主边微微坐正了身子,脸上的玩世不恭也瞬间敛尽。
“真敢接?虽然不是关于国家安危,可是很危险。”邱延宁也收起嬉笑,正『色』道。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眼光,再有,这也是道上的规矩。
“好象还没什么危险是我放在眼里的。”少阁主狂妄的笑道。
“好气魄。”邱延宁也是豪爽的笑了,“我们要去皇宫偷一样东西?敢接吗?”
“去皇宫盗东西?你们还真敢想?怎么我们南越的皇宫里有什么东西是你们凌天没有,但入得了你凌天首富的眼里的。”
“当然是我们凌天没有。而且,这东西,你也知道。只是……”
“噢,我还知道。皇宫里还有这样的东西。那我接了。我们先说东西,再论价钱。放心,我是不会因为咱们就少收一分钱,这点不用客气。”
“呵呵,如此正合我意。”
“那说吧,我听着。”
邱延宁挑眉凝向夏逸飞,夏逸飞微笑点头,继而起身出去了。其实他只是替邱延宁看门去了。这事还是小心为妙……
宋菱歌一觉醒来已然傍晚,一点点的吃了晚饭,不多时吐了,然后又吃了点,又吐。不经意时间就溜走,入夜了。床上,邱延宁小心的把她搂在怀里,详详细细的说了白天和少阁主的交易。宋菱歌听着微皱了皱眉头,暖暖一笑。能想的,他们都想到了,能做的,他们都替他做到了。现在再有那个季翊君帮忙,他的武功与她相齐,因而几乎已没有了让她费心的事。
从长庆到京城又走了十天。一如依然,夏逸飞和邱延宁细心的呵护着她,季翊君不咸不淡,不远不近,时而心事重重,时而痴看着宋菱歌眼神『迷』离,没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若问,他只是淡淡一笑。只是他一眼跟着他们,看他们笑,他也跟着笑,看他们有事,他也跟着上心。其实宋菱歌多少能猜到些他的心事,只是她面对季翊君,总会有莫名的感觉让她不安。所以,她不敢问,不想问。
他们住在京郊的一间别苑里,少阁主并未与他们一道,可到了京城,他却突然出现了,几人仍是相谈甚欢。至于如何盗这碎玉,有四个男人『操』心,她只有旁听的份。也是,以她目前的状况,自己都头重脚轻的,如何去盗。反正有武功了得季翊君,再有无事不通的少阁主,说到兴高采烈处,惺惺相惜之意越见明显。宋菱歌只负责贡献了她的“一闻就倒”『药』粉,其他细节并不清楚。
而这玉盗得似乎异常顺利,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但这玉,的的确确的放在她的掌心,所以的担心似乎成为一种多余。
看着掌心里泛着紫光的碎玉,宋菱歌突然的哭了,这是最后一块了,她几世的磨难终于完结了,划上了一个圆满。她几世的凄苦,也终于在这一世得到了救赎,得到了幸福。
掏出其它二块,眼瞧着想起娘,想起师傅,她哭得不能自抑,放泄着心中所有的不甘,不愿和心痛。众人莫名,却没人拦着她。
眼泪滴在掌心,滴落在碎玉,忽然间,三块碎玉泛起莹亮亮的光泽,满室紫光,渐渐聚敛,三块碎玉合于一起,霞光中,似乎有什么飞出,其它看不明白,宋菱歌却看得到,那是她几世中所拥的所有的碎玉,集齐了,渐渐拢在一起,霞光明艳中碎玉合在一起,恢复如初,一块有着鸿蒙紫气光芒无限的上古神哭玉碟。
霞光万道中,师傅清晰的出现眼前,“菱,这玉碟已然收复,师傅把它送给你了。还有,你的使命也算完成了。因为你的出现,四国原本的动『荡』已然清减,除了南越,其它三国皆你,有了不同的时运,你也算功得圆满。”
“师傅,”宋菱歌哭得凄然。“我们回山吗?”
“傻孩子,别哭了,现在你该笑了,你不再是一个人,别忘了,你已然有了宝宝了。至于回山,那里,你随时可以回,那玉碟会带进去。”
“师傅,那您?”
“我,我自还有我的事。”
“师傅,那我何时还能见到您?”
师傅神秘一笑“别急,时机到了师傅会来接你。”
“嗯,师傅一定要来。”
“嗯,菱儿,现在你幸福吗?”说着师傅含笑了瞧了眼站到一边的几个男人。尤其是站到宋菱歌身边的夏逸飞和邱延宁二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赞许的一笑。
回眸瞧了眼俊逸不凡的二男,宋菱歌抿唇微晕一抹红『潮』点头。
“那就好,菱儿,好好保重,安享你的幸福吧。”
“是,谢谢师傅。”
师傅含笑的点头,身影在霞光中渐渐消弥,直到无形,那玉碟的光芒也在师傅离去后,渐渐消退,徒留的不过是一块有着灵『性』的玉,四个瞠目结舌的男人。
看着眼前绝美的菱歌,看着她掌心完好如初的紫玉,这离奇的一幕他们怕是永生难忘了。
卷名: 番外 第一章 清雪
第一章清雪
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看小说请牢记)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
又下雪了,轻雪带风斜斜而落,满地的白,银装一片。伸出手,细碎的雪飘0在嫩白的掌心,瞬间融化,温热成水迹。迎风逐雪,墨黑的斗篷映在素白的雪地里,格外的清明。斗篷下,宋菱歌娇颜抿笑,温婉的风韵,透着幸福的光彩,越加夺目。
望着雪,望着天,这一刻,心若这素妆的雪景,澄彻明净。
雪景妖娆难画,其实世间事不能描绘的何其多。
爱过方知情重,醉过才知酒浓,得到才知圆满,失去才知珍贵。
一一经历,恍若一梦,爱过,恨过,痛过,笑过,得到过,失去过,一身的苦楚,几世的磨难,随着那一块块的碎玉神奇的合而为一,泛着祥瑞的紫光,成为一件饰物挂在了宋菱歌嫩白的项间,尘埃终是落定,终是圆满。碾落的不过是昨日的一身孤苦,裁剪了凉薄无心的淡漠。
使命完成,爱人就在身边,不曾有过的幸福,似弥补般蜂涌而至,再有宝贝的意外来临,幸福就这样突然,这样浓烈的绕在周围,不经意总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此一遭,三国之行已圆满,他们也该离开了。
扬头看看天,这雪,也是在留他们吗?不及思量,脑海窜起离开凌天前的那场暴雪,忆起小家伙宋鸣翔缠着她,不让她离开及那逗笑的童言:让姐姐等我,我是非卿不娶,所以你一定要非我不嫁。那稚气的声音,带着霸道的无畏仿若就耳边。
思绪蔓延。转眼,他们出来已经几个月了,年已过完,又长一岁。不时的,她会想起外公,外婆,三个舅舅,宋鸣翔,甚至晚霞,他们是她的亲人。因为他们,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当然也会想起上官文熙,那个全心爱过自己的男子,几个月的沉淀,他的情,该淡了吧。
幸福时,不经意,常会想到子夜。那个不幸的傻瓜,若在天有灵,看到她幸福一定会傻傻的笑着吧。有时,她扪心自问,若是子夜还活着,她会如何选择?会真得和子夜一起吗?可每每她总是寻不到答案。现今,她知道,她喜欢子夜,甚至爱子夜,可这里爱里,有着失去后那种更为珍贵的凄美。悲剧的缺憾,总是让人牵肠挂肚,所以,她想不明白,若是子夜还活着,有邱延宁的炽爱在旁,她会如何……
思及邱延宁和夏逸飞总是笑靥淡生,这一冷一媚的二个妖男,从最初那刻骨铭心男男相好的一幕,到二人携手与她成就姻缘,一女二男,摆到这男尊女卑的世俗之中,会有怎样的惊世骇俗呢?
原以为会有轩然大波,可一路走,季翊君淡然视之,少阁主陆书源邪邪笑之,子风三人不以为意待之。亲近之人如此,其它人如何看倒让她不以为意了?她宋菱歌向来就是不是循规蹈矩之人。何况眼前,她还有了宝宝,虽然意外,却是他们三人同时期盼的。有家,有爱人,有亲人,这一世终是得偿所愿。
该回去了,凌天才是她的家。家,其实有夏逸飞和邱延宁的地方,只要三人在一起,何处不是家呢?
“冷吗?”一双健臂至身后搂住了她的腰身,夏逸飞低缓的声线响在耳边。
收回远眺的眸光,宋菱歌轻扬一笑,“不冷。”侧脸与他双眼相对,“忙完了?”
微微一笑,“没,有延宁忙,足矣,我陪你就好。”
刚刚由少阁主的人传来关于凌天的消息,似乎有些急迫,可邱延宁邪魅勾笑,媚眼一挑,只淡淡的道,“小事一件。”是否真是小事,他不说,她也没有问。不告诉她,定是有事,只是不想她『操』心罢了。妖精爱她的那份心,她岂会不明了。
“若有事,要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软软的把身子的重量倚在夏逸飞的身上,宋菱歌轻轻道。
“一定。”又一笑,清冷的俊颜早染上温煦之『色』。一家人!同样的亲情缺失,他们的家,他们的宝贝,温暖的是他们三人同样孤单的心。
这会儿,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菱歌,逸飞,你们都在。”
回眸,是少阁主陆书源急匆匆的走来,玩世不恭的邪魅之笑换成凝重,面『色』深沉而微微苍白。
“书源,出什么事?”夏逸飞微微蹙眉,沉声问道。
从长庆到京城,一路相伴,相携盗玉,同样不俗的气度,才干,早已让他们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故而见他如何顿生不安。
眉头一紧,陆书源急声道,“阁中出了事,我来告辞的,不能陪你们在南越尽兴,实在报歉。”说着一抱拳转身即要走。
“等等。”夏逸飞与宋菱歌对视一眼,“书源,出了什么事,可否要我们帮忙?”多日的相处,多多少少的也了解的这位少阁主的禀『性』,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家伙,骨子精明犀利的毫不逊『色』于邱延宁,如此急促失『色』,定是出了大事。
迈出的脚略一迟疑,陆书源回头,微有牵强的动了动嘴角,“有人要挑本阁。”
“什么?要挑了冥阁,好大的胆子。”微有讶异,夏逸飞冷凝一笑。这等事在江湖上并不少见,只是冥阁势头正劲,阁中好手也多,如此时分该这样作为,倒让夏逸飞对此人有些好奇。
“要帮忙吗?”江湖事宋菱歌知道的不多,可她也清楚,既然敢出手,那定是有了十分的把握,否则谁人会无事做着以卵击石的傻事。
瞧了眼夏逸飞和宋菱歌及他们身后刚出来的邱延宁和旁边屋门前季翊君,眸光深幽,漂亮的唇角扬了下,陆书源稍顿,“如果可以,让季兄帮我吧。”
微怔,想不到自傲的家伙会果真要人帮忙,继而几人同时的把目光投身季翊君,但见季翊君微微一笑,“行,现在走?”
“对,难为季兄了,多谢。”陆书源抱拳正『色』道。
“多礼了,朋友间谈不到谢。稍等。”季翊君一如素常的淡然,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透着磁『性』的魅力。回身进屋取了自己的剑和应手之物,即出了房门。
“书源,你们先走,我们随后也会去的。”邱延宁和他脾气最为相投,虽然不明实情,但想来情况一定甚是严重,不然,他不会主动请季翊君帮忙。
四目相视,惺惺相惜的情谊在彼此的眼中闪现,陆书源正经一笑,“好,我在长庆等你们。”
急匆匆的少阁主和季翊君走了。心有牵挂,夏逸飞三人随后也匆匆的上路了。这南越的京城因为少阁主陆书源的缘故,来的简单,走的匆忙。
卷名: 番外 第二章 报仇
第二章报仇
冬去春初的时节,清寒仍为料峭。(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轻雪过后,阳光虽明媚,依然挡不得雪初融的寒意沁冷。白昼已将日光延伸了许多,早春的气息徜徉在冬日的萧瑟里,不经意却渐生妍秀。山道弯弯,因雪而松软,马蹄踏落倒不如往常的颠簸。
从京城到冥阁的老巢长庆,骑马而行,若正常作息少不得十天左右,若是放马奔驰急急赶路五六日即可。这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而且,据说这长庆是西北之地进出京城的要塞。
一路打马疾驰,夜不能寐,再有少阁主陆书源及季翊君皆是宝马良驹,远远的甩下了身旁的随从,二人竟是三日就到了长庆。路上曾想象过阁中的变故,几多的描摹仍是难及亲眼所见来得惊心。
偌大的院落,满眼黑黑的,一股子淡淡的焦糊的味道仍是弥漫在空气中,昔日的楼阁早已化为一片断壁残垣,处处狼藉。守在门口的如他一般后赶回来的人们,神情萧瑟,猜测中,皆是不曾言语。想他们冥阁,在南越那是赫赫有名的一流杀手组织,就是在这块大陆上,也算得有些名声,谁能料见竟遇此大劫。
眼前,阁子烧了,老阁主死了,二阁主死了,而且死相惨烈。虽未见到凶手,但据尚有气息的阁中兄弟所言,来挑他们阁子竟是老阁主的师弟,原本的二阁主范学童。十五年前的一段的恩恩怨怨,想不到会积蓄在此时迸发,孰是孰非,其中的内情,有知晓者,也有不知情的。只是作为杀手,在阁中多年的习惯使然,虽是心下失措,然面上,行动上倒也未见更多的凌『乱』。及至陆书源的出现,不啻于云开日出,也都有了主心骨。
挑眉打量着这一片废墟及院里整齐码放的一排排棺材,俊雅的脸上敛尽平日里的玩世不恭,阴鸷的半眯着黑眸,杀气汹涌,让人望而生畏。
“知春,这是怎么回事。”低喝的声音不大,却是凛冽森冷。
知春跟在阁主身边多年,这次只是受了重伤,却留下了一条命。不知是那人故意,还是另有意味。不是他多疑,只是这种情况,即便再冷静的人也不自禁的怒火漫延,有些失去理智。
心弦一颤,这样阴冷的少阁主是知春不曾见过的,在他意识中,少阁主一直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即使有天大的事,他也是一付邪魅之象,仿佛天塌下来,他也有办法找柱子支撑起来。事实也确是如此,再难的卖买,只要有他去,总是处理的干净利落。虽然他算得一个顶极杀手,但清傲俊美的外貌,及一身贵气洒脱的平和,总是经不意的让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