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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的盛宴/百合花传奇 作者:含梦
平淡的生活
浪漫的时代并不意味着每一天都充满激情,就像大海,时而狂风巨浪,时而波澜不惊。
自从那次狩猎之后,我的生活宛若高山中的泻湖,平静而幽寂。除了感情的飞鸟时时在我心中掠起了一波波似有还无的微澜
我的父亲,多纳西安德布里萨侯爵负伤后,波塞医生劝他在伤口痊愈之前不要再进行骑马,击剑等剧烈运动,因此,随后的日子里他只能在索梅恩城堡这个小天地中活动。
还好他是个很有生活品味的人,既能适应忙碌,也会享受闲暇。他如果不在台球厅和男仆们打上几局,便会呆在我和洛奈身边。当我俩在上所谓的课时,他就像猫一样,安静地斜卧在沙发上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有一次,我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老是呆呆地望着我俩。
他用手支起身,慵懒地扭了扭脖子,这样回答我道:“时间一秒秒逝去,光线亦是变动不居,你们的容貌,身姿在不同的时间,光线下在我眼中呈现出不同的映像,虽极其细微,但对于一个善于从一切事物上扑捉到美感的人来说,能静静坐下,尽情地观赏你们这两位绝色美女美人,这难道不是人生一大乐事么”
洛奈听到,边鼓掌,便笑着说:“你可真会奉承人,不过,这与其是你在夸奖我们,还不如说是自负于自己的鉴赏力。”
侯爵略微吃力地站起身,向洛奈微躬行礼,看样子他已经谦逊地接受了洛奈的夸奖。
他对新鲜事物的确有迥异于成人的观察力。毫不夸张地说,他简直就是一只大猫,将狮子般的勇猛和家猫般的敏感融为一体。也难怪我会爱上他,哪个女人能不爱上这种忽而将殷勤显得惊天动地,忽而献得不动声色的男人呢
但在他身边时,有时却我真的很害怕,时刻提心吊胆,就怕他看出我的异常。有时候我常常会想,要是他发觉自己面前的人并非是他的爱女欧叶妮,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女人,他会怎么处置我
估计他将我视为女巫,然后绞死,烧死我。当然,这一切纯粹是杞人忧天,不用说那个时代人的理解能力,就是跟我同时代的人,如不是亲身经历过,又谁会相信穿越时空之事呢
有时,侯爵也并不老实地坐着,他会坐到那座小巧的羽管键琴旁边,给我和洛奈的谈话配上了一小段轻盈妩媚的伴奏。我现在所处的时代正流行的库普兰和拉莫的曲子,他们没有德国音乐反复,喧闹的典型巴洛克风格,而是温淳典雅,平缓而制,使听者如濯清溪,而沐暖风。
以前,也就是在现代的时候,我曾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而且对法国的音乐感兴趣。洛奈教我弹琴时,我就颇为自信地弹一小段德彪西的月光。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种古老的钢琴音色很可怕,无论我如何控制用力的强弱,它永远都只发出“叮叮当当”同样音调的声音。本来一首极为有意境的曲子,在我手中却变成了锅碗瓢盆交响曲。
我怎样努力,也掌握不了可以熟练驾驭羽管键琴的琴艺,因此极为沮丧,到最后,干脆都想放弃了。一到这时,侯爵便会越俎代庖,成为我的音乐教师。
侯爵捏着我的手,让我用指肚轻柔地按在键上。在这个“明师”的指导下,很快我便改掉了敲键盘似的指法。喧闹的浪花冲刷着卵石,调皮的微风抖动着枝条,大自然呼吸的天籁之音仿佛在我俩的四手中吐故纳新。
饭后,侯爵又回到了台球厅,与俊俏的菲利浦在球杆与球洞间消磨下午的时光。洛奈和我的午后则在城堡外的花园中度过。
倘佯于绿水青山之间,有轻风作陪,群芳为伴,我俩就这样坐在玫瑰花亭中,用哲学和艺术为食粮,来填饱我们饥饿的头脑和心灵。
洛奈从不与我谈论家长里短或旁人隐私,她甚至从未当我的面褒贬过任何人,最多,也就是将一些她认为好玩的奇闻轶事讲给我听。
我很喜欢她,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如果不家道中落,洛奈也许或嫁予富豪之家,或来往于权贵之门,凭她的容貌及才华,一定会在巴黎那样的大都市中出人头地,成为名噪一时的沙龙女主人。到那时,会有许多王公贵族,青年才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然而我想,对于她这样一个早已将世间的一切看透,淡泊名利的人,与其生活于熙熙攘攘的闹市,早晚在求名逐利之辈间俯仰周旋,在命运无情的狂澜中随波逐流,还真不如远远离开喧闹浮躁的都市,将自己生命的小舟系于一个异知己身边,不求闻达,只为尽兴。
那她爱侯爵吗我想答案是肯定的,虽然她嘴上不说。唉,女人都是这样,我自己又何尝不是把早已萌发的那一点点对侯爵的爱恋深埋于心底,对面前这位良师益友守口如瓶吗。
洛奈的谈话中毫无说教,但却仿佛具有一种魔力,她能将自己的信仰和价值观念不动声色地灌输到我的脑中。幸亏作为甄婕的我已经27岁,要不然真会被她洗脑。这让我想起了欧叶妮,那个可怜的小姑娘,试想如果不是我中途出现,她迟早会在侯爵魔鬼般的魅力和洛奈的循循善诱下成为自己的父亲饲育的宠物吧。
也许,她早就已经成为了
在侯爵的这个饲育计划里,洛奈起到了一个媒的作用。她在我面前虽然并不总是提起侯爵,但每当提起他时她的脸上便焕发出一种不太自然的表情,她用种种我闻所未闻的理论解释着,阐述着,意图将我道德的壁垒击破。我从她的眼中读出的是充满狂热的情感,为了所爱的人,我想她会做出任何的事。但有时,她微微拧着的眉头和轻抽的嘴角却告诉我,这是一个有着嫉妒心的普通女人,毕竟,她也曾被旁人夺取过挚爱。
我和她在交谈中相互品读着对方的内心。有一点很幸运,自己虽然没有他那么渊博的知识和丰富且残酷的人生经历,但身为甄婕的我却有比她以为大得多的年龄,也就是说,我可能更善于伪装或隐藏自己的内心。道德感和警惕心不停地压抑着我的欲望,使我不敢也无法轻举妄动。当这种内心的挣扎或骚动浮现在一个只有15岁的小女孩脸上时,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将其解读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面临两问题上表现出的这种年龄所特有的羞涩与扭捏不安罢了。
那甚至不需要任何伪装,只要我红色的双颊闪耀出爱的火焰,小手不停地扯动衣裙,洛奈就会以为我很害羞。每当这时,她便劝慰我,要勇于尝试从没作过的事物,世界上本不存在所谓的禁忌,而道德也只不过是习惯罢了。
她就是这样,言传身教,欲将我一步步拉向侯爵那饰满荡与乱伦的床榻。
已临仲夏,天很长了,而布里萨家的晚餐却开得很晚,每次都要明月高升华灯初上时。
那个时代晚餐后的时间却是不太好打发,这里离大城市很远,城堡外除了荒山就是野村,唯一称得上夜生活的也就是主仆们在一起演奏音乐,跳舞,或打牌了。
我不喜欢这种名为打牌实则赌博的游戏,我没有钱,要输的也只有自己了。我甚至也可以猜到,洛奈用自己当筹码,跟侯爵从牌桌鏖战到床上都有多少回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更厌恶打牌。
自从侯爵负了伤,他的牌瘾就更大了,几乎每个晚上都要打上数局。他的牌技很高超,双手在发牌洗牌时跟在弹琴时一样灵巧,敏捷,丝毫不像是在赌博,而是在从事一种具有创造的艺术活动,这确如像当时人所言,有个有身份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绝对地保持优雅的举止。我其实喜欢看他打牌的样子,但又怕被他们强行拉上赌桌,因此,每次牌局已开始,我便逃之夭夭。
卧室里柔软舒服的床并不能促使我尽早遁入梦乡。我在没穿越时就喜欢上床之前看一会书,这个习惯当然在这里也没丢掉,唯一的障碍就是这里全都是法文书。
虽然利用欧叶妮的喉舌我已能说上一口流利的普罗旺斯方言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在阅读上却存在着很大的困难。没办法,自己只能找上本浅显易懂的童话书,比如说佩罗的鹅妈妈的故事什么的来遮遮眼了。
今天刚好读到蓝胡子的故事,读着读着,我突然感到越读越恐惧。一想到蓝胡子,脑中总浮现出侯爵的样子,我从他那蓝色的眸子总能看到那么多令人倾倒,迷醉,但又让人产生不可思议的战栗的东西,而索梅恩城堡对于我来说就像蓝胡子的城堡一样神秘,我也有太多的房间没有去过
这里没有电灯,就算屋中点了再多的蜡烛,光线仍很昏暗。因此看了没多久眼睛就开始发酸,我略带沮丧地胡乱读几行后,那本绿色封皮的小书就被我扔到了一旁。
我一方面睡不着,一方面为了调节一下心情,便开始突发奇想,不如好好yy一下。
毕竟不再是小姑娘了,我很清楚了解自己的所想,所爱。我的体与感情一样饥渴,真真切切地需要情人的爱抚。现在形影孤单,寂寞难眠,要是这时,侯爵突然闯入我的房间强行占有我多好啊我不禁这样妄想着。不过话又说回来,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时,自己真的能享受这突如其来的狂暴的爱么我也不敢肯定。
我静静地仰卧着,将头脑中的记忆一片片地找出,剪切,拼贴,从第一天奇怪的梦直到我在洛奈凡间所看到的那一幕。我将这些碎片一一串起,不停地咀嚼,回味,使自己彻底浸其中:
侯爵的脸,头发,肩膀,手臂,大腿,还有所有这一切不停地在我心里生成,消失,再生成,就像无数潮湿的触手紧紧缠绕在我的身上,有规律地收紧,放松
我开始将自己幻化在那幅如梦似幻的画面中,一丝不挂地躺着,侯爵也是已被驱出伊甸园之前的亚当的装扮。
他开始用手指梳拢着我的头发,渐渐,他的脸与我越靠越近,直到鼻尖几乎与我的相碰。接着,他稍歪了一下头,缓缓吻在我的嘴上。他惊人的温柔使我倾倒,那柔滑,湿腻的舌头灵巧地将我的牙齿轻轻敲开。他并不像一些毛躁男孩一样,将舌头强行入我的口腔,而是像一个小心翼翼走钢丝的人,先在我牙齿上面舞蹈般轻敲,然后才故作羞涩地挽住了我的舌尖,仿佛一个邀舞的绅士,腼腆而不失风度。就这样,侯爵用舌挽着我的舌,以我俩的口腔为舞池,跳出了一曲爱的华尔兹。
此刻我和侯爵的脸庞以胶合的嘴唇为中心,相互向反方向旋动,宛若打开了一幅春色盎然的扇面。
他的手总是恰到好处,一只扶着我的肩头,另一只则早已滑过了我的腰际,开始伸向我的臀部。而他的下体紧紧顶住我的私处,不停地挤压着我。被他的热吻和爱抚进攻得有些透不过气的我,下身也早已渗出了爱。
然后,他进入了我,不断的冲击使我感到眩晕窒息,下体如火焰般冒出了一种无法言语的瘙痒与憋尿相混合的快感。
侯爵时而猛烈撞击,时而轻缓搅动,我就像一个木偶,他用他男的器官不停地抻拉,纵着我,而我则随着他抽的律动,时而尖叫,时而低喃,直到他将蕴藏灵魂的热流全部泻入了的我体内
在我的营造出的幻像和双手的刺激下,我体验到了甚至可能比现实中所能得到的更加强烈的感受。
当享受完自慰的意的乐趣,心满意足后,睡神就潜到了我身边,而我就这样带着那侯爵与我甜蜜且温柔的第一次的憧憬进入了梦乡
生日晚宴
1754年5月10日,也就是今天,是我,不,准确地说是索梅恩城堡的主人,布里萨侯爵的千金,欧叶妮安托瓦内特德布里萨小姐的十六岁生日。侯爵打算好好庆祝一下,他将邀请领地周围的贵族士绅来到索梅恩,用一场盛大的晚宴来招待大家,并将已正式成年的我介绍进入普罗旺斯的贵族圈子。
早上我起得很晚,玛丽侍候我更完衣后,便将我一个人留在屋里。她告诉我,侯爵早吩咐下来,我今天只能在楼上的闺房中静候,直到正式通知我参加餐厅中举行的晚宴。
就这样,我几乎一整个白天都被关在屋里,别说侯爵,就连洛奈也没露面。但我仍可察觉到城堡内除了我,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起来。
从早到晚,仆人的吆喝声,马匹的嘶鸣声,车轮的碾压声此起彼伏;人们的硬木鞋跟嗒嗒嗒地不停地敲打着楼板,沉重的橡木桌椅在地上被拖来拖去,发出刺耳的噪音,还间杂着玩笑和咒骂声;我竖起耳朵,甚至能分辨出那些是侯爵的那些是洛奈的嗓音。
一整天,我都幻想着即将到来的生日晚宴,感到既兴奋又紧张。兴奋是因为来到这儿之后,终于有机会见到除侯爵之外的其他贵族,而且平生第一次,有人为“我”举办这样一个豪华的生日宴会,哪怕它其实是另一个女孩的。与此同时,我也有一点点紧张,生怕会出错。但总的来说,还是兴奋占主导,我都计划好了,到时候尽量少说话,多微笑。就算有差错,我也会用之前的坠马失忆当挡箭牌,量他们不会难为我这样一个“病愈不久”的可怜女孩。
午餐非常简单,我只吃了几块夹着猪油煎小牛的派和一小盆水果沙拉。之所以吃得不多,因为我知道,不久的晚宴上会有大量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让我一饱口福。
落日熔金,夕阳将余晖铺满了我身处的小客厅。
我站在窗前向外张望,楼下,城堡的大门口车水马龙,一辆辆镶着纹章的马车驶入高耸的铁栅栏门,仆人们在将一匹匹鞍韂美的马匹牵入马厩。客人们都到了,我的生日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当当”几声敲门后,玛丽和专门伺候我和洛奈梳头的苏菲走了进来。我注意到,玛丽的手中抱着一个大布包。
“小姐,宴会马上要开始了,侯爵吩咐我们伺候您更衣。”玛丽说完揭开了布包,原来里面是我待会儿要穿的礼服。“这是侯爵特意为您挑选的礼服。”
就这样,繁琐的更衣开始了。
这次同以往不一样,苏菲第一次给我梳起了成年女的发式,她先将我的头发从前额两次分开,让后将一个发撑立在上面,在将我的头发一层层叠于其上,隆成塔状,最后在上面装饰了大量的羽毛和发饰。对着镜子,我郁闷地发现自己的脸几乎位于了身体的中央我的年龄还小,因此没有敷太厚的粉,但还是按当时的风尚,在嘴角边贴上了一个小巧别致的天鹅绒假痣。
与此同时,那件通体翠绿的长裙被紧紧套在了我的身上。领口缀着红玫瑰的荷叶状蕾丝花边一直蔓延到我的腋部,直到上臂。又硬又窄的衣将我的部高高托起,晕之上全部裸露。下面则是一层层段子的碎花镶边,最后收向下腹。那硕大的鲸须裙撑将整个裙摆自我的腰间撑起,同样的荷叶边在裙褶裥起伏,丝织的玫瑰花点缀其上,将我装点得就像一个诞生于花丛中的春之女神。
在玛丽的搀扶下,我离开了闺房,昂首走向了餐厅,我明白,今天的宴会女王就是我,在那扇镶满金色橡叶的大门后就是我要征服的整个世界。
“欧叶妮安托瓦内特德布里萨小姐到”门缓缓打开,在司仪的铁头杖在地板上沉重地敲了三下后,我登场了。
大厅内灯火通明,我的眼睛用了好几秒才适应这里的光线。眼前仍就是那张宽大的餐桌,但不同的是上面摆放了大量的瓷制餐具,如众星捧月般围绕着几座银质餐架,餐桌上甚至还出现了三尊大花篮,鲜花的香气伴随着来宾们的香粉味直冲入我的鼻子。
我刚刚定住神,眼睛才由桌上移到那些珠光宝气的来宾身上,就见布里萨侯爵快步走到了我身边,他捏起我的手,轻吻了一下。
“你今天太美了,我的宝贝。”他靠近我,侧着头在我耳边耳语道。
我自负极了,下颌微微上翘,稍曲了一下腿,点头回礼。侯爵举起我的手,把我向前带了几步:“朋友们,请允许我介绍我的女儿,欧叶妮。”
我跟着侯爵向大厅最里侧的主桌走去,所有在座的宾客们都看着我,向我点头并报以微笑。
是不是有些令人目眩确实,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除了在电影中。以前参加过的那些白领为主角的party,比起这里来简直就像肮脏不堪的乡下人聚会。现在我已经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每一个小差错就会被人为放大,我可不想成为众人的笑柄,因此尽可能保持一种洛奈曾教过我的所谓高贵的矜持,脚步尽量放得很慢,每经过一个席位就用甜美的微笑回报来宾们。
他们都是当地的贵族我看着宾客,略微皱了皱眉头。
这些人高矮不均,胖瘦各异,厚厚的香粉后面是一张张毫无个,皮笑不笑的的脸。男宾们都顶着铺着白粉的假发,领口袖口的钮扣和饰边闪着夸耀的金光,女士们都露着肩膀,高耸的发髻上满羽毛,她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羡慕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真令人失望,贵族们现实中的模样和先前自己的想象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看看他们,再看看满头金发,既不敷粉,也不戴假发的侯爵,他在宾客中间显得鹤立群。本以为可以在宾客中发现几个养眼的帅哥,可看来看去,还是我这个“父亲”最顺眼。
在主席边上,洛奈身着一袭浅蓝色的盛装,她站起身,想和我贴面示好。可彼此硕大可怕的裙子使我俩无法靠近,于是只得略曲身体,象征地拥抱了一下。
几句女人间的寒暄后,我落座在侯爵的右侧。屁股还未着座,右侧席上的一个人站了起来,侯爵马上示意我先不要落座,并向我介绍道:“这位是让-巴蒂斯塔德科萨诺伯爵。”
我望向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比侯爵略矮,约莫五十岁左右,脸上敷着厚厚的粉,但依然掩盖不住脸上岁月所磨蚀出的沟痕。他戴着淡黄色的假发,身着蓝色的塔夫绸外套,身形矫健,肢体修长,举手投足间带有一种读书人特有的儒雅气质。他的眼光中充满了一种奇异的迫于礼仪而被压抑的惊喜。
伯爵很殷勤地吻过了我的手,那样轻微,甚至没碰到我的手,仿佛是在吻一个只要一阵沉重的呼吸就可能打破的玻璃娃娃。
“您好,布里萨小姐。今天您真漂亮,如果没人告诉我只是在索梅恩城堡,我一定会认为已经身处在奥林匹斯山巅,而我有幸亲吻的就是那令俊美的阿克蒂恩所梦魂牵绕的阿尔忒弥斯女神。”
“您过奖了。”我微笑着礼貌地回了一句。他说的典故我很熟悉,阿尔忒弥斯是狩猎女神,太阳神阿波罗的妹妹。在希腊神话中,可怜的阿克蒂恩只是因为偷看过阿尔忒弥斯沐浴,就被她变成牡鹿,而最终被猎犬撕成了碎片。虽然阿尔忒弥斯有着令人眩目的美貌,但想到自己被比喻成那个一辈子没有被男人碰过的老处女,我的心中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宴会开始了,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仆鱼贯而入。不一会,一盘盘开胃的浓汤便端到了所有的宾客身边。
席间,我了解到那个科萨诺伯爵祖籍意大利,曾经在佛罗伦萨上过大学,后继承祖上的银行业,但因得罪了本城公爵,全家被放逐出意大利。他后来定居普罗旺斯,并花钱捐了个伯爵的头衔,虽不是真正的贵族,但由于金钱的缘故,以至于周围所有的领主官僚都对他都卑躬屈膝。
我们的对话很愉快,卡萨诺伯爵年龄虽大,但人很风趣,从言谈上看,他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并且很会讨女人喜欢。可令人惊讶的是,他这么大的年纪了,至今仍然未婚。
头道菜上齐后,大量的烤,美酒使席间的气氛越来越高涨,我简直都记不起宾客们给我祝了多少回酒了。我边喝着用清水调兑的淡酒,边品尝席上的美味。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这些以烧烤为主的头道菜很快就被撤了下去,接下来的则是品种繁多的冷拼。
该死的衣使我无法放开胃口,只能一样样细细地品味,看来法式优雅的进餐习惯就是靠这样勒着肚子练成的,我在心里打趣地想。
当我把最后一小块蘸着微辣的西班牙调味酱的罗勒烤鸽子放入口中时,身后的仆人便迅速更换上洗净的新盘子。的确,法国人最忍受不了狼藉的杯盘,甚至不需要有人将空空的酒杯重新注满,因为旁边勤快的仆人早将一盏斟好的美酒换到他们面前。
风趣的谈话就是最好的开胃菜,侯爵趁酒兴讲起年轻时从军的各种趣闻,我身边的科萨诺伯爵也用几段意大利笑话引得宾客们开怀大笑。
“您知道吗,您使我想起了一位故人。”科萨诺伯爵突然低声跟我说道。
“是谁”我随口问道。
伯爵略停了停,他抬起头,眼光望向天花板,仿佛已透过岁月的霾捕捉到那早已逝去的时光。
“二十年前,我在罗马时遇到过一个女孩,她当时就像您这么大。那也是一个夏天,在古老的台伯河岸边我和她邂逅,这可以说是我前半生度过的最美妙的时光”
伯爵断了顿,很礼貌地看了我一下,“真是抱歉,人上年纪了,总爱说一些过去的事。”
“没关系,我很有兴趣听您说下去。”我微微一笑。
“我俩的足迹遍布罗马的七个山丘,每一个城堡,每一处教堂,在这个世界之都,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镌刻在我的心里,就算无情的岁月的冲刷也无法抹去她的靓影”
“您爱上她了她叫什么名字”
“罗斯。”
“罗斯罗马的玫瑰”
“我想这不应该是她的真名,就在最后的那个傍晚,我一直静候在哈德良门直到月上稍头,但我再也没见到她”
科萨诺伯爵的故事讲完了,他的眼中充满了黄昏般的忧伤。“不过,我要好好谢谢您,您的出现使我仿佛见到了那个我可能终生再也无缘相见的人。”他向我微微笑道。
他脸上白粉下的皱纹神经质地耸动了一下,我的心也不由得一怔,伯爵至今未婚,难道就是为了那个叫罗斯的女孩我没有去问,但那个伤感的爱情故事我却对这个老男人产生了好感及敬佩之情。在这个浪荡的时代,和以浪漫著称的法国,他对爱人的一往情深真可以算得上是贵族中的异类。
就在我们的谈话还在进行中的时候,第二席的菜已经上齐了。淡金色的烛光将银质托盘上本已烤得焦黄的野猪和孔雀映得更加令人垂涎欲滴。
我吃得很饱,侯爵,洛奈及科萨诺伯爵也已放下了刀叉。除了几个老饕外,大多数人边品尝着索梅恩城堡酒酵里珍藏的陈年佳酿,边听着席边的乐师们演奏的一首著名的音乐家科莱里所作的优美动听的小提琴曲。
“咚”
司仪的铁头杖在地板上沉重地响了一下,几个仆人众星捧月般推进一辆小餐车,大厅内顿时一片掌声雷动。
我顿时惊呆了。车上放着一个巨大的蛋糕,宽大的基座上浅浮雕着形形色色的神话人物。基座上方用新鲜油铺出粉红色的海浪,一个金色的扇贝浮于其上。阿弗洛狄忒,爱与美的女神站在上面,金色的长发羞涩地遮盖住她曼妙迷人的身体。在她周围,厄洛斯,美惠三女神,海神和三林女仙们欢呼雀跃,祝福她从海浪中诞生。
我仔细看着,发现那女神致而秀美的五官竟和我的面容如此相像。在座的宾客们也对这个美妙绝伦的艺术品赞叹不止。
“欧叶妮,我的女儿,祝你生日快乐”侯爵举起了酒杯,露出一个比太阳神阿波罗还灿烂的笑容。他话音刚落,所有的客人们也都不约而同地举杯祝福我。我高兴得无法自制,激动之余差点把中国话说了出来,过了好一会,我才缓过神来。
“谢谢您,我最亲爱的父亲”我扑向他怀里,情不自禁地在众目暌暌之下吻了他。就在我被幸福和惊喜冲昏头脑,扑入侯爵怀中的下一刻,今晚更令人吃惊的一幕也悄然拉开了。
“女士们,先生们”
我的胳膊尚未从侯爵的脖子上松开,一旁的科萨诺伯爵已开始用他那洪亮而略为发颤的嗓音宣布道:“为了庆祝欧叶妮布里萨小姐的十六岁生日,我要将这条”他一边说,一边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男仆手上所托的一个美的木匣子打开。“钻石项链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一串闪闪发亮的项链出现在他手上,正中的一块钻石上有着数不清的抛面,随着角度的变换,将屋内的烛光折出梦幻般的效果。
来宾们又一次震惊了,但很快,惊讶变成了啧啧赞叹,掌声间杂着窃窃私语。
科萨诺伯爵的这一举动带给我的惊讶并不亚于在座的其他人,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不知所措,口中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条钻石项链是给我的女人天中对钻石本能的迷恋使我欣悉若狂,对美丽的占有欲及其随之而生的虚荣使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轻飘飘的,极度的兴奋下的脸上不禁显露出与喜悦极不相称的痕迹。
与此同时,全场也一片寂静。
“我的好女儿,我从未见到过这么美的首饰,甚至包括在巴黎的王中。不过,既然是伯爵阁下的一片好意,你就接受吧。”这时,侯爵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望向侯爵,他那双碧蓝色的眼中闪耀着一种我从未见过诡异的光芒,这究竟是那条钻石项链光线的反,还是他心中油然而生的对这个物件迷恋的贪婪之光,我也不清楚。
就在我呆呆站在那里时,侯爵已经从科萨诺伯爵手中接过了项链,绕到我身后,将它轻轻挂在我前。全场又是一片掌声,伯爵心满意足地向我行了一个礼:“这项链和您太相配了,我相信此时此刻,如果帕里斯在这儿,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将金苹果送到您手中。”
我满心欢喜地接受了侯爵的赞美,又望向一旁的科萨诺伯爵,他苍白的脸上洋溢着丝毫不亚于我的喜悦,和某种无法形容的满足
恶魔
宴会早已结束,来宾们有的回去,有的则在城堡中留宿。我四肢伸展,舒服地躺在床上,一边望着帷帐上面鼓着粉红脸蛋的小天使,一边回味着刚才宴会上所发生的一切。
我转头望向放在化妆台上的那条钻石项链,正中那块大钻石在烛光的照耀下折出迷人的光彩。我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无暇去猜测科萨诺伯爵为何出手如此阔绰,我只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出身高贵,容貌姣好,还有一个疼我爱我的英俊的侯爵父亲
周围一片寂静,我躺在床上微合双眼似睡非睡。就在半梦半醒间,那丝丝纤细,若有若无,似断还连的记忆如黑色湖水中的暗涌,汩汩而出
我的童年平静安逸,身边只有一个男人,他就是布里萨侯爵。
从摇篮起他就扮演起父亲,老师以及情人的多重角色我孤独,但不寂寞。我已记不起我的母亲,她对我来说就像本不存在过
我生命之舞所跳的每一步,都像岁月在沙滩上留下的脚印,当激情和爱的波涛滚过后,只剩下淡淡残缺的微痕
我猛地睁开双眼,记忆里突然暴地闯进一群与我现在生活毫不相干的东西:灯下的苦读,教师的呵斥,男与女的逢场作戏,杂乱的办公桌,拥挤的公车和地铁,闪烁着的电脑屏幕
我顿时一怔,这些垃圾般的东西才是我真实的记忆,但却几乎要被我遗忘了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自己也不是什么欧叶妮布里萨小姐,我是甄婕我只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偶然才来到这里。而这里,所谓家的城堡,自己顶多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
可我却在将自己的真实身份一点一滴地淡忘,它们正渐渐地消逝,宛如隔世。与此同时,一段段本不属于我的记忆却浮现出来,在我穿越前的记忆渐渐模糊的同时,那本应属于欧叶妮的记忆,却开始病毒般侵蚀占据着我的思想。
这太可怕了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幽暗的烛火幽灵般摇曳,我的眼睛不自觉地落到了不远处的穿衣镜中。那个美丽的金发女孩也坐在里面,惨白的小脸,面无表情。
是我的错觉吗当我面露惊讶时,她的嘴角却开始微微翘起,她笑了发霉的光从凹凸不平的镜面中泄出,欧叶妮的面孔浮荡其中。此刻,我仿佛感觉到她就在我的面前,她寄身于可以暂时寓存灵魂的镜子里,正带着嘲笑的表情注视着我
这可怕的想法令我毛骨悚然,我吓得蜷身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直到此时,我才开始很认真地思考,当我穿越过来占据了欧叶妮的身体时,她去了什么地方
也许欧叶妮哪儿也没有去,她仍旧在她自己的这具身体内,大方地让我这个可怜的孤魂野鬼与她共同分享属于她的记忆和感情
而慢慢的,她的记忆开始填满我记忆的空白处,而我也对她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甚至忘了自己的过去,将自己等同于她。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甄婕的全部记忆都会消失,而寓居于记忆中的灵魂也会被她吞噬,没有了过去,那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人便再不存在,我将变成欧叶妮记忆大海中的一个微乎其微一瞬即逝的浪花。
这是为什么我无从知道答案,也许等到我彻底融入她,享受着地中海温暖的阳光,普罗旺斯怡然的天气,撑着小阳伞漫步于紫罗兰盛开的花园,被醇酒美味,还有那个魔鬼般的侯爵所陶醉时,就本不需要再去寻找答案了。
我只知道,刚一到索梅恩城堡,我的脑海深处便会奇怪地浮现出一段段幽灵般的记忆,还有那些可怕的悖德的欲望,比如和侯爵的那个春梦。难道这就是她的目的是她需要我,利用我,让我替她完成什么事情,而她则安心地躲在灵魂最暗的某个角落,静候结果
如果是这样老天,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神经分裂的。这都是臆想我猛然否定了它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极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
我把头探到被窝外,看向镜中的那个女孩。她的的表情和我同步,圆睁着双眼,一脸地惊恐。难道欧叶妮退了回去这个想法又神经质地把自己吓了一跳。
当我还浸于近乎疯狂的臆想中时,突然听到铜铸的门把手“吱吱呀呀”地转动起来。
“父父亲”门开了,我惊呆了,长久以来我最期待但也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我的父亲,布里萨侯爵举着烛台出现在门口。他上身只穿着一件亚麻衬衫,大荷叶边的领口不羁地敞开着,露出毛茸茸的宽阔膛;下面穿着一条象牙黄的暗纹套裤,浅浅地勾勒出他匀称且男味十足的下体。
我本能地将被子紧紧裹在肩头,恐惧,不解,羞愧以及令人心悸的渴望同时涌上心头,此刻我心率加速,心跳声也越来越大,大得甚至连侯爵都有可能听到。一股莫名的干渴侵袭着我的喉咙,我不停地吞咽着口水,但这只能使我觉得更加干渴。
他迈步走到床边,饥渴地注视着我,蓝色的眸子中跳动着近乎疯狂的火焰;朦胧的烛光罩在从头顶流淌至前的金黄发丝上,他浑身上下散发着近乎邪恶的美,任何少女都会心甘情愿地匍匐在他脚下,将自己献上他亵渎的祭坛。
“我的宝贝,我就知道你还没睡。呵,你聪明的小脑瓜一定猜到了,我来给你送生日礼物,这才是最的我是你的父亲,只有将你带到世上的人才有权利享受你,从灵魂到体。我的朋友,你明白,圣经上说过,你是我的骨中骨,中,你来自我,也必将和我婚配”
侯爵语无伦次,滔滔不绝。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神迷乱,身上的酒气很重,但眼睛里依然闪现着那无法隐藏的冰冷理智。
不用问,我已经可以猜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我不想拒绝,也不可能拒绝,只是不希望接下来将要发生的这一幕以施暴为开场,以悲伤收尾。羞涩的拒绝只能带来强暴,而虚情假意的半推半就也不会使对方真诚的温柔以待。谁知道欧叶妮是不是早和他有过一腿呢既然暴风雨已经来临,况且又是我早已渴望的,为何不主动调动起自己的情欲,使其成为享受而不是折磨
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他手中的烛光颤抖个不停,看得出这和他体的律动相一致;而我的干渴也期待着享受着悖德的欲,和“父亲”做爱一想到这里,那罪恶的快感顿时电流般充满我的全身,虚伪的道德早已在情欲的戏弄下放弃了遮羞布。
于是,我慢慢把盖在身上的被子褪下,将只披了一件丝绸睡衣的胴体彻底展现在侯爵的面前。“今夜我是属于您的。”我向他伸出手,温柔且略带荡地向侯爵说道。这一刻,我觉得仿佛找回了做自己的感觉,我的灵魂是甄婕,决定与眼前这个男人做爱的也是甄婕,这是我自己的意愿,与欧也妮无关。
侯爵似乎很意外我的主动,但这种惊讶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不到十分之一秒就变成了如获至宝的惊喜。
他把手中的烛台放在了床头桌上,接住我已伸出的手,现在上面吻了吻,然后将我的手指含到他的口中,吮吸起来。
湿润,温暖,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我闭上眼睛任他吮吸。在他进入我的身体之前,我先进入了他的身体。这种感觉真好,我手指上密布的神经簇发狂地感受着他口腔的爱抚;他的舌头灵巧地翻动缠卷,将他的激情与爱欲通过触觉,这种最直接的方式传达给我。
然而这远远不够,我想要的更多,于是半强迫地把手指从他嘴里抽了出来,用手臂绕在他的脖子上,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
接吻。从轻柔的触吻到法兰西式的舌吻,我俩循序渐进,温柔而不失激情。
在舌间的交流完毕后,他爬上了床,用强健的身躯将我压在下面。他用灵敏的手与舌小心翼翼地勘测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在品尝完我的前那一对爱神的果实后,便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这对山丘,顺着我的腰间,直到耻骨很快,他就将舌头埋入了我那体毛并不茂盛的下身当中。
当他的舌头触及到我的蒂时,我不由得浑身振颤起来,那股麻酥酥的电流由下至上,直到我的头。他很喜欢我这样,同时还有手揉搓着我的部,直至我从嗓子里发出一阵阵令我将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娇嗔。
他边舔,边抚摩,边倾听,边欣赏,这个天生为做爱而生的男人此刻已调动起我全身的感官,来塑造他又一座爱的纪念碑。
他突然立起了身,麻利地脱掉了裤子,露出了他那雄伟的下体。我有些迟疑,不知下一步如何,他却下了床,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粘稠的体麻利地倒在自己暴怒的上。
一股香气扑面而来。是蜂蜜,难道他想让我我会意地笑了笑,跪起身,欲用嘴来舔舐蜂蜜。
“不,我的宝贝。”他示意我并不需要给他口交,而是将我像个洋娃娃般翻过身背对他。
原来如此,男人都喜欢背对式,用小腹撞击女臀部的感觉对他们而言会格外刺激,而且是上翘的,而女的道在下卧时则与的角度相反,这样会有更大的摩擦。可蜂蜜有何用途难道他觉得我准备得还不够
我不解,但很顺从,像绵羊一样驯服,将臀部向后,准备迎接他。
“啊”
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等待我的不是强烈的快感,而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凄厉的叫声在房间内回荡,与此同时,我膝盖发软,几乎要瘫倒。
“好疼你,你先停一下”我哭喊道,可侯爵并不理会,而是继续以沉重的旋律刺穿着我。
是因为欧也妮还是处女的缘故吗不可能,我也经历过第一次,那种小儿科的疼痛和此时的本无法相提并论。我强打起神,去感觉疼痛的源。原来,原来他竟用那壮得令人恐怖的入了我的肛门而那些蜂蜜竟是为了起到润滑的作用
从来没有男人敢这样对我我愤怒了,想要挣脱他,可却发现自己本动弹不得。他的双手牢牢地定住我的臀部,我想扭动着甩开他,得到的不是自由,而是下体加剧的疼痛。
恐怖与愤怒使我浑身发颤,但这一切却成了他的催情良药。他野蛮,强劲地在我的体内冲刺。那种充胀的感觉伴随着剧痛使我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我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天堂与地狱间玩着蹦极游戏,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昏厥之中
记不起又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侯爵将注入我的直肠后,他便心满意足地撇下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我,则在火辣辣的疼痛下度过了令人羞辱的一夜
天使降临
屈辱,愤恨与疼痛紧紧包裹着我,直到晨曦透过厚厚的窗帘渗入屋内。
没有人叫我起床,甚至一向如钟表般准时的玛丽也没有和往常一样端着早餐出现在我的床边。
这样更好,我也本不想起来。
我趴在床上一晚上我都在保持这个姿势,虽然后面没有出血和破裂,可还是很疼,抱着那个浸透着泪水的枕头,试图用大脑不断涌出的种种臆想的报复手段,来满足那远比胃部更饥饿的愤怒之心。
我要放一把火,烧了这个混蛋城堡不,还是用毒药好,这符合法国人优雅的天也许我该用绳子吊死他,没错,我要看看他那漂亮的脸蛋因为缺氧而扭成一个包子。对对让他的领口沾满唾,眼球爆突,大小便失禁当然,还有一个更适合这该死的同恋垃圾的死亡方法,侯爵肯定喜欢,英国的伊莎贝拉王后,就是电影勇敢的心里的那个法国公主,在真实的历史中,她处决她的老公,那个同恋英王爱德华二世的办法是将一个烧红的烤铁叉入他的肛门这真是个天才的办法,不是吗那个该死的屁会爽死的
理智永远比情感更懒惰。
就这样,我在白日梦中将侯爵一次此地送入了地狱,那真实的想象甚至能使我可以闻到空气中传来的人被烧焦的臭味,听到城堡的地窖中发出凄厉的嚎叫声。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过后,玛丽终于例行公事地走进了我的房间。
“老爷吩咐了,今天让小姐多睡会儿,所以我现在才过来。”她这样对我说。
我对她这种半是道歉半是推脱责任的机械说辞没有兴趣,于是继续趴着不去理她。
“小姐,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客人们都要回去了,老爷让您早点下去,好去送送科萨诺伯爵。”
科萨诺伯爵,就是那个送我项链的老头。听玛丽这么一说,伯爵的形象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唉,和昨晚在这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相比,我的生日晚宴仿佛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伯爵人还不错,出于礼貌,我是应该送送他不我不能去,因为该死的侯爵也会出现在他身边的。意识到自己得面对那个可恶的混蛋,我便放弃了去送伯爵的念头。
“不去”我把枕头拽向玛丽,丝毫没有怜惜这个陪伴了我孤独委屈的一夜,为我承接泪水,听我喃喃呓语的物件。
“好吧,早餐在这儿,您自己用好了。”玛丽的口气有些无可奈何,说完就关门离开了。
等她走后,我侧身勉强坐了起来。窗帘已经被玛丽拉起,清晨略微发涩的空气夹裹着浓郁的香飘到了我的鼻边。我实在是饿极了,蘸着牛一连吞下了好几片烤面包。吃饱之后,我又保持之前的姿势,心中盘算着待会儿如何对付侯爵。
“啾啾”自鸣钟上的机械鸟聒噪地叫了起来。十二点了。
满脸雀斑的奥菲欧连门都没敲就冲了进来。“小姐,老爷让您下去吃午饭。”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早已穿戴妥当的我坐在化妆台前对她微微一笑,声音清亮地说道。
穿戴完毕,我踏上那双前面镶着珐琅制玫瑰的粉红色高跟鞋,拉开门,“嗒嗒嗒”地走下楼去。我已经计划好了,待会儿要大闹一场,让侯爵知道我虽然只是个“小女孩”,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坚硬的木跟重重地跺在铺着地毯的楼板上,每一下,我都希望是跺在变态的侯爵身上。团团尘土被我负气的脚步扬起,呛得我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肯定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想。这还用说,除了那个老流氓还会有谁
玛丽已经等在楼下,表情呆板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她见我到了,马上偏过身,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给我开门。而我则没等她推开门,几乎是冲了过去,便“咣当”一声将门踹开,径直走入了餐厅。
屋内除了仆人,只有洛奈和侯爵。仆人们们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都转身看向我。但不到一秒钟,所有的人又各就其位,开始忙碌起来。
“欧叶妮,我的好女儿,你昨晚睡得可好”侯爵见我气冲冲地进来,还故作镇定地和我打着招呼。
呸厚脸皮的家伙,他还好意思说“我的女儿”我在心里咒骂着,想也没想就拉过一把椅子,气哄哄地一屁股坐了上去。
“啊”剧烈的疼痛瞬间向我袭来,就好像昨晚侯爵对我发动的第一次“进攻”一样,疼得我从椅子上一个高蹦了起来。
而那个可恶的始作俑者和他的追随者此时正使劲绷住脸,强忍着没有笑出来。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俩的正在幸灾乐祸,心里乐开了花。洛奈从我一进屋就一直盯着我的脸,从她刻意装出的若无其事的脸上我不难看出,她已经从侯爵那儿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情,正等着看我“讨伐”侯爵的好戏。
“啪啪” 侯爵拍了几下掌:“你们都出去吧。”他将仆人都打发走,准备关起门来处理这场麻烦的家务事。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我懒得跟他罗嗦,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怎么了”他一脸的无辜,一双蓝眼睁得大大的。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他居然还跟我装糊涂看着他那个样子,我真想破口大骂,可大脑中却怎么也检索不出合适的法语骂人的词汇。
“欧叶妮啊欧叶妮,那可是你同意的,是你主动向我伸出了手臂。”
“但,但我没让你那样啊”
“哦那到底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想杀了你我肺都要气炸了,早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此时此刻只想把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而下意识地,从我的口中吐出一连串位于世界的另一边的古老国家的语言中文。
“你这个王八蛋混蛋狗娘养的老变态臭流氓”我把自己能想起来的词一股脑地都骂了出来,而且骂得愉快极了,随着语言还加上了动作。不得不承认,骂人的时候,还是母语用起来更顺手。
侯爵被我骂出的奇怪语言惊呆了,他本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只得在一旁看着我,一言不发,直到我气喘吁吁地吐出最后一个脏字。
“好了,好了,消消气吧。”洛奈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说道:“我都明白,可是我亲爱的,你十六岁了,已经成年了,并且你也很爱你的父亲,不是吗”
我没有接茬,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侯爵他的确有一些异于常人的爱好,这点怪我,应该早点跟你说明白。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既然爱他,当然要对自己所爱之人有一定的奉献,那点小苦头不算什么的,多来几回就好了”
“什么还要来要来你自己来吧,我可不是受虐狂”我就知道洛奈一定会站在侯爵那边,而且还会规劝我再度就范。也许她喜欢对侯爵“奉献”,但我不。
“你看样子还不了解爱的艺术。”洛奈耸了耸肩,用怜悯的眼神望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可怜虫。
“爱的艺术”难道她又要为侯爵的恶行找出历史或哲学据,给我灌迷魂汤不成
“两个人在享受爱时,第一位的就是,是否能给对方带来最真实的个人感受,注意,是最真实的。那些虚伪的谄媚的叫床让人乏味,本调动不起对方的情欲。因为,出于爱或物质的种种原因,做爱时产生的快感往往可以作假,可身体遭受到的直接的痛苦却是无法仿制的。
所以,对于一个深谙爱艺术的人来说,他们往往会施加给自己的伙伴以最直接的体痛苦,并以享受对方因疼痛而产生出的那种本无法模仿的最为真实的痛感为最高境界的乐趣。哲人说过,爱里没有善和美,只有真实,哪怕是痛苦的真实。”
洛奈用她特有的甜美嗓音给我讲解着“爱艺术”的真谛,我则瞪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感觉后背的皮疙瘩一层一层往外冒。幸好我现在还有火气闹一闹,看样子,如果我忍了,那个可恶的魔鬼侯爵迟早会把我吊起来打,火上烤,锥子扎,活着干我,死了还要奸尸 ≈天啊为何别人穿越都是过来s男人,而我却要被男人s难道是我在现代抛弃的男人太多,遭到了报应早知如此,在现代我也安心当一个无人问津的饥渴老处女,如果是那样,此时此刻,眼前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会是昨晚侯爵遭到我的“袭击”,今天来找我算帐吗
我还没来得及从幻想的地狱中挣扎出来,侯爵说话了。
“我的乖女儿,不要害怕,洛奈是跟你开玩笑呢。”他一脸的无辜,而我却仿佛从他的背后看到了暗的地下室,忽明忽暗的烛光,x架,铁链,满墙的刑具
没等我回话,他突然以惊人的速度一跃而起,挺拔的腰肢在空中划了一个大而而优美的弧形,以飞快地速度在我面前深深鞠了一个躬。角度之大,我几乎可以看到他和我部齐平的金色头颅后那镶着银边的黑缎面蝴蝶发结。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退了一步。
侯爵保持这种待发之弓的姿势足足五六秒钟,听我没有开口,他“嗖”的一下挺起了身,转而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中流露出我只有在舞台上才见过的那种温柔异常却又冰冷无味的目光。我甚至可以清楚地望见他漂浮在碧蓝色眸子中的瞳仁正在逐渐缩小,就像一艘飞快驶离港湾的小船,马上就要消失在溶于一色的海天之间。
看得出,他内心其实非常恼火,他的气急败坏的神情,正在以一种贵族特有的傲据姿态表现出来。
我也绝不能示弱我也狠狠地盯着他,并把挺得更高。
就在我与侯爵的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他的瞳仁却又戏剧般的开始扩大,面部的纹理如同水面的漪涟,从眼角最微小的纹路缓缓扩展,直至宽阔的额头和薄薄的嘴唇,所有的表情纹都魔术般浮现而出。
他突然满脸堆笑,不自然的笑容中散满了谄媚之色。
“我还是好好解释一下吧。”侯爵开口说道。“我是你的父亲,对吧,所以我有责任保护住你的贞。就算我有幸亲自带领你品尝伊甸园的禁果,但为了你能保持住最为珍贵的处子之身,就算身为父亲的我也不能任由魔鬼般的冲动强行闯入那间由神圣的婚姻女神所把守的圣殿啊欧也妮,你要理解我的一片良苦用心,我必须将你那朵没人采摘过的花蕾完璧无暇地送到你未来的另一半手中。”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他那样对我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变态嗜好,还因为他早就另有打算,早晚一天将我一嫁了之我痛苦极了,心里犹如刀扎一般。回想起之前我和他一起狩猎,弹琴,跳舞的情景,此刻却懊悔不已。我从穿越伊始的对未来,对侯爵充满浪漫憧憬的高峰上一下子跌到绝望的深渊,原来一切一切都是一场拙劣的骗局他不光是个禽兽,还是个十足的伪君子,用谎言编出那一幕幕撩人心扉的活剧,其目的无非是先占有我,让我成为他泄欲的工具,等玩够了,再找机会将我作为可居的奇货待价而沽。
“好好好既然你有这种打算,我今天就成全你”我向他怒吼道。既然他对我如此绝情,我今天就来一个鱼死网破
我飞快地跑到离门不远的桌子尽头,“哗”地掀开裙子,伸出手指,触到我的私处,然后朝侯爵冷笑道:“亲爱的父亲,这就是您一直小心翼翼保护的宝物吗女儿顽皮,今天就要自己将它捅破,既不用劳您大驾,也不会让你将它卖给我不认识的垃圾男人”
“不”侯爵突然近乎绝望地叫了起来。他的脸色死一般苍白,一下子跪到地上,用膝盖向我走来:“哦求求你,欧也妮,不要这样做”
一旁的洛奈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那张能言善道的粉红小嘴半张着,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看到他俩如此可笑的反应,我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满足。反正作为甄婕的我早已不是什么处女,欧叶妮的贞又与我何干此刻我的手指已经探入下体,还差一点儿就可以打碎这自私骄傲的贵族的如意算盘。此时的我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几近疯狂,面前的景象开始在眼中急速旋转,而我的手指也离“目标”越来越近
“老爷老爷”
正在此时,那个曾在宴会上充当司仪的老管家突然冲了进来,他神情慌张地向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侯爵喊道:“老爷,吕西安,吕西安少爷回来了”
听到这话,侯爵早已惨白的脸上简直就像又铺上厚厚的一层霜,而洛奈的嘴则张得更大。老管家站在侯爵身边等候他发话,一时间,餐厅里一片死寂。然而还没持续几秒,这不正常的安静又马上被从门口传来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了。
“父亲,我回来了”
我猛然回头,看到一个年轻的黑衣男子站在门口。
当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简直被吓了一跳,以为侯爵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确,黑衣男子长得很像侯爵,两人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同样蓝色的眼睛,同样宽阔的额头,同样高挺的鼻梁,只是相比之下,黑衣男子比侯爵年轻很多,看样子也就20岁出头。他的嘴唇也略厚,很丰润,显出一种近乎女的温柔,一头浓密的栗色齐肩长发波浪般飘在肩头。
他的衣着很朴素,黑色的三角帽,黑色的长外套,黑色的马靴,只有领口向外翻出的白色高档凸纹亚麻布领带才这身过于压抑的服装增添了一丝活泼的气息。很显然,他并没注意到我,眼睛只盯着早已站起身且略显狼狈的侯爵。黑衣男子的目光中缺少侯爵那特有的冷峻和戏谑,更多的则是静谧和安详。如果说侯爵是太阳的话,那他就更像是黑夜的伴侣月亮。只看外表的话,这两个男人简直就像是美的两极,一时间我本无法分出伯仲。
但侯爵之前的龌龊行径和卑劣的借口早已使我厌恶之极,在认清他的真面目后,此时的我更愿把倾慕的眼神抛向这个新出现的帅哥。
“我的好儿子”侯爵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撇下正在发花痴的我,一把将那个黑衣男子抱住,喋喋不休地嘘寒问暖着。“来,让我好好看看你,都这么高了快五年了,就像一场梦啊,你走时才13岁,现在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哎呀,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写信通知我一声”
侯爵喊他儿子,管家称他为吕西安少爷,难道他就是我那个从未谋面的亲哥哥我盯着眼前上演的亲情大戏,脑子却感觉明显不够用。上一刻,我还扬言要破坏自己的贞,可下一刻,我的亲哥哥却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太意外了
父子两人抱在一起时,儿子仿佛有些心不在焉,他并没有带着久别重逢的热情去聆听父亲那近乎婆婆妈妈的问候。他的身体略显僵硬,右手抓着帽子搭在侯爵肩上,左手抬起,让开侯爵的胳膊,但并没有扶在侯爵的背上,而是停在半空,虚意地迎接侯爵那过于夸张的拥抱。
因为他此刻正专注地看着我。
澄明的目光从那海一样碧蓝,星一样明亮的眼中流溢而出。我俩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我感到一股轻微的振颤传遍全身,我从他的眼中读出的是爱意与忠贞,那是只有一个灵魂中充满爱和宽容的人才具有的美好特质。
眼前这个像天使一样的男孩居然是我的亲哥哥这突然到来的发现几乎使我喘不上气来。他是那样可爱,漂亮,而且才18岁可是,我真的该高兴吗许久不曾露面的理智在我耳边低声提醒着。对我来说,他只是又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也许还又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虚伪男人,就像侯爵
“来,欧叶妮,难道你不认识你哥哥了吗”侯爵转过身,将我拉到他们中间,我不得不中断我的思路。“唉,也难怪,他那时还是个毛头小子,你也只是个小丫头,难怪,难怪”
我和吕西安靠得很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飘逸出的清香,这不是侯爵身上经常散发出的高档香水的浓烈气味,而是教堂中熏香的气味,能使人忘却世俗,仿佛来自天堂玫瑰的芬芳。
“欧叶妮。”他轻轻捏起我的小手,吻了一下。我曾被各种男人礼节地吻过多次,但这次的感觉却从未有过,在吕西安给我的这个吻中既没有侯爵那种被激情驱使过的炙热,也没有科萨诺伯爵如把玩古董般的小心翼翼。他只是一个吻,单纯纯的吻,既无情欲也无谄媚,就如世间任何一个对手足骨怀有深爱的人的吻。
“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我对你的爱,我现在的每一丝呼吸都仿佛闻到咱们儿时玩过家家游戏时你留在娃娃身上淡淡的香味;我现在的每一缕目光都仿佛瞥见咱们携手在城堡外的花园嬉戏时你映在花间俏丽的倩影欧叶妮,我的好妹妹。”他轻轻搂住了我,很轻很轻,几乎没触到我的身体,我的头靠在他的前,脸感到了他外套上镀金的铜扣子所带来的室外的丝丝凉意。
我听到,不,是感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和伴随心跳的略快的呼吸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感情在我口洋溢,几乎要使我落泪。在吕西安身边,我感觉自己真真正正变成了一个16岁的女孩,变成了一个被哥哥怀抱着的妹妹。
与此同时,我的情感开始癫狂地吼道:“他才应该是世上你唯一应该以生命真爱的人”<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