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已经死了。”李飞面无表情道, “从此我的灵魂飘dàng在自闭城上方，尸体就埋进自闭村吧。”

    陈杰上车递给周丞尧一盒牛nǎi, 周丞尧拆开送到林野嘴边，“喝一口再睡。”

    陈杰上车打算往林野旁边坐, 周丞尧抬眸看了过去，陈杰都快哭了，周丞尧今天的火气特别大, 不想惹周丞尧, 但他总不能坐车顶吧？

    “野哥？”

    林野睁开眼主动让开位置，坐到周丞尧身边把帽子压低盖住脸，没脸了。

    八点半的飞机，他们这个时间很赶，也就是周丞尧有钱, 全程vip。八点十分林野坐到飞机上，闭眼继续睡，周丞尧把外套盖在他身上，又要了一条毯子盖在外面。

    飞机上空调开得很足，有些冷。

    林野被周丞尧折腾的确实很累，歪头就睡，醒来是因为吃饭了。牛肉烤饼和粥，林野闭着眼把烤饼吃完，周丞尧喂他吃了两勺子粥，他歪头又睡了。

    十二点到达大理机场，林野上车就睡，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酒店，林野已经困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跟在周丞尧身后进酒店房间，一头扎到床上。

    他睡到第二天光从窗户铺撒进来，才彻底清醒。窗户没有关，白色纱帘被风吹的扬起。外面有水浪声，室内一片洁净，周丞尧躺在身边。他睡着的时候没那么凶，看起来很柔和，漆黑的睫毛浓密，林野看了他一会儿，下床穿上拖鞋走向窗户。他们住的是二楼，窗户外面巨大的露台，种着红色的蔷薇。香气扑鼻，有些冷，林野把窗户关上，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运动外套穿上，推开门走出去。

    早上六点，水面泛起磷光，还没彻底亮起来。远处水鸟扬起翅膀飞扬而去，林野靠在栏杆上，他抬起头。清风拂面，世界一片宁静。没有江城的闷热，没有躁郁，很安静。

    他们订了两栋别墅，别墅处于花海之中。

    太阳光渐渐升起，在最后一分钟，林野大步回房间拉起周丞尧。

    周丞尧没睡醒，暴躁的像个没抢到jiāo配权的狮子，张牙舞爪的被林野拉到露台上，林野脱掉外套罩在周丞尧的肩膀上。

    太阳一跃而起，万丈光芒，水面上泛起了金光。世界彻底明亮起来，林野从后面抱住周丞尧，道，“美不美？”

    周丞尧抬起困倦的眼，冷漠的眼渐渐有了温度，他回身和林野接吻。拇指落到林野的耳边，林野抬头，逆光之下，周丞尧英俊的更具体，他的眼沉而稳，林野沉溺其中。

    “尧哥。”

    周丞尧低头再次跟他接吻，他的耳朵被太阳照成了半透明的颜色，林野的手jiāo叠攀在周丞尧的脖子上。

    “漂亮吗？”

    “嗯。”周丞尧又转身，把林野揽入怀里，抬头眺望那耀眼的太阳光。

    日出，希望之时。

    “怎么起这么早？”

    “忽然就醒来了，看到了日出。”林野握住周丞尧的手，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你看过日出吗？”

    “这是第一次。”

    林野说，“我也是第一次。”

    他们都是网瘾少年，起床困难户。

    周丞尧低头亲到林野的额头，他把身上的衣服拿下来盖在林野身上，还揽着林野，嗓音低沉有着刚睡醒的惺忪。“这里没那么差。”

    很宁静。

    熟悉的相机声音，周丞尧抬眸，对面一个男人手握相机挥挥手。他住在隔壁别墅的二楼。周丞尧蹙眉，对面男人说，“加个微信，照片传给你。”

    林野也沉了脸，他不喜欢被偷拍。

    “很美好。”男人竖起大拇指，道，“很棒，非常美好的画面。相机告诉我，它想把你们的美好留下来。”

    周丞尧把电话号码报了过去，道，“谢谢。”

    “祝福你们。”

    周丞尧低头，手掌托住林野的后颈，吻了下去。

    两人在露台上腻歪了一会儿才回房间，外面很冷，两个人窝在一起。周丞尧拿起手机看到微信好友申请，通过后一连串照片发了过来。

    他们在露台上接吻一起看日出，角度很好。风掀起外套，他们眺望远处。

    林野从周丞尧的胳膊下面探出头看照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