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良缘到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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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缘到 作者:rouwenwu

    让女人暂时放下心头的敌意,八卦,无处不在,无孔不钻……

    八卦之风,连安远王的大门都挡不住。

    陈老太爷刚让人备礼送到唐芦儿这,没多久,端元郡主等人就一个接着一个相邀前来探视了。

    端元郡主先拉起唐芦儿的手,一脸亲热地笑道:“昨日你跟宋姑娘穿的是一样颜色的衣服,偏两人离得又近,今儿我仔细想了想,当时应该是看差了,甩鞭子的其实是宋姑娘,我却看成是你。”

    “郡主这话可不能乱说,再冤枉了我可怎么好,我可没唐姑娘这么好的脾气这么好的运气。”端元郡主的话一落,宋姑娘马上接口道,“我那会是甩了鞭子,但可没甩到陈四姑娘那边去。”

    “你怕什么,陈四姑娘的事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么,真是让人吓一跳呢。”另一边的齐姑娘跟着笑道,然后瞟了唐芦儿一眼,“昨儿吓坏了吧,也怪我们没看清,可不这一想起来,就忙过来给你赔不是。我们还打算过去陈夫人那里,哪想才一出来,就听说这事已经说清了。”

    唐芦儿忍着要抽搐的嘴角,看着这一个个假模假样的姑娘,心里连连感叹,这脸皮,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让她甘拜下风啊。

    “呵呵……没关系,穿同样颜色的衣服确实很容易让人认错。”唐芦儿咧着嘴笑道,“就现在,齐姑娘和郡主都穿了粉红色的衣裙,我这看着都有些辩不出谁是谁呢,还真辨啊,呵呵呵……”

    大家一怔,但很快就纷纷道:“唐姑娘真爱说笑。”然后便都跟着咯咯笑了起来,那声音,听着欢快无比,亲热无比。

    好容易,在唐芦儿感觉自己脸快要笑僵的时候,才总算将端元郡主等人送走了,她扶着门叹了口气,然后就伸展了一下双臂,一脸开心的笑道:“明天骑马去咯——”

    良缘到 第103章 秒杀唐芦儿

    孟三从马厩那离开后,将要从一边的侧门走出去时,忽然瞧见一位紫衣姑娘从另一侧的小道那缓缓走过。他一怔,随后身子一闪,就往那追了过去。

    “北齐孟家三公子,孟伯新,北齐都司大人独子,年二十有四。三年前因家族内乱,其父受冤入狱,连累家小,故三公子带白月城梅殿主之女一路往南逃,最后却被其大伯截杀于兴海,一夜激战,最终尸没船沉。一月后,两具面目模糊的尸首被渔民发现打捞而出,其身上衣着及特征,与孟三公子和梅殿主之女一样,如此,三公子的大伯才终于离开返回北齐。”陈嫣云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孟三,缓缓道出数语,说完后,就笑了一笑,接着道,“如今,都司大人的冤情因大景摄政王的倒台和安远王的相助,半年前已经洗清并重回旧职。而公子未死的消息,也已传了回去,却也因此,当年追杀公子的那些人,亦是于数月前潜入大景。”

    “知道得倒是挺清楚。”孟三心头虽诧,面上却也回了个笑,然后打量了陈嫣云一眼,“那姑娘是白玥的人,还是白苏的人?”

    “小女子是受城主之命而来,与苏殿主无关。”陈嫣云摇了摇头,然后往一侧看了一眼,那边正隐约传来丫鬟们说话的声音,她收回眼光后又看向孟三道,“城主让我给三公子传达一句话,梅殿主当年与都司大人之约,城主不会反对,只要孟家和薇姑娘有那个本事就行。”

    “如果卢儿不回去,白玥打算如何?”孟三一皱眉,瞧着陈嫣云要走开了就又问了一句。

    陈嫣云叹息:“三公子,城主不会允许月匙流落到外,薇姑娘若不回去,那便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是安远王府,也不一定能护得了她一生一世。”

    孟三面色一沉,“他什么时候出关的?”

    “城主半年前就已出关,所以,孟三公子还是尽早启程得好。”陈嫣云说完,就转身离去,此时太阳已西沉,金色的余晖穿透墙头的枝叶,落到那身姿如柳,行动若飘的背影上竟为那一袭紫衣增添了一抹不真实的虚幻感

    嫣云,烟云,如烟如云,散去无痕。

    “姑娘可有名字?”孟三又问了一句,这话问得很怪异,但陈嫣云和他却明白其中意思。但凡进入白月城的弟子,最初时都只得到一个白姓,名字以数字代替,只有得到城主认可之后,才会得到赐名之恩。所以,名字,在白月城里,其实就是地位和能力的象征。

    陈嫣云已经走了几步,听了这话,便停下来回头,似笑似叹道:“小女子有幸,五年前城主赐名为白镜。”

    “那日你为何要帮卢儿?”

    “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薇姑娘受伤了,对我也无益,所以何妨不让你们欠下一个人情。”陈嫣云莞尔一笑,这才真的转身,飘然离去。

    事情有了结果,端元郡主等人也走了,唐卢儿的心情慢慢开朗起来,故她哼着小调回屋后,就逮住招财要给它洗澡。

    于是,那个傍晚,招财凄厉的叫喊声,让所有人终身难忘,连安远太妃都赶过来看是不是那姑娘要把那只猫给宰了吃。结果过去一瞧,就看到那都湿了大半边身子的姑娘,正拿着一条大毛巾,包住那只委屈得快要哭的猫儿,一边揉搓着一边碎碎念道:“你看看,你都多少天没洗澡了脏不脏啊。嗯,我瞧瞧,长虱子了没,乖,别动,让姐姐好好看看,好了好了,看这洗完后多干净。招财乖哈,咱的毛毛一会就干了,马上就变得漂亮的,姐姐刚刚也只是打算拿毛巾给你擦擦爪子的嘛,是你自己打翻了水盆……”

    唐卢儿换了三条大毛巾,细细帮招财将身上的毛毛都擦得差不多干后,招财还赌气地抖了抖身子,然后就扭过头,拖着尾巴走到一边趴下,喵呜地蜷起身子,委屈地给自己舔毛。

    唐卢儿呵呵地摸了摸它圆圆的脑袋,它还躲了一下,然后回头不满地叫了一声,接着又扭回头给自己舔毛。唐卢儿丝毫没发觉安远太妃和佟嬷嬷已站在屋外多时,招财在桌上趴下后,她就将那炭盆挪到桌子底下,眼下是秋天了,她也担心招财会着了凉。刚刚本只想给它擦擦爪子和耳朵的,哪知这小家伙会那么厉害,汗,幸好没咬她,小家伙的牙齿可是比一个月前锋利了不少。

    安远太妃让外头的丫鬟别声张,站在那看了一会,就转身走开了。

    “太妃刚刚怎么不进去?”佟嬷嬷跟在后面不解地问了一句。

    “还真是个孩子……”安远太妃一笑,“不过倒是挺活泼的。”

    佟嬷嬷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动了,马上道:“说来那姑娘也没几天可住了,您就不打算跟她说说话?”

    安远太妃看了佟嬷嬷一眼,佟嬷嬷笑道:“是个不错的孩子不是?”

    安远太妃没说话,只摇了摇头,就转了话头问道:“陈家那边如何?”

    佟嬷嬷一怔,心里一阵叹息:“陈老太爷私下正找人查那马匹中毒的事,陈夫人那边,怕是正为自个姑娘的事头疼呢。赵家那意思挺明显的,她若是不答应,怕是会得罪赵家,要是再被人胡乱一说,以后就更有她头疼的。老奴估计,明后天陈夫人就会领着陈四姑娘过来看您。”

    “哦,那就好好招待吧。”安远太妃淡淡一笑,然后又问,:“王爷今日在做什么?”

    佟嬷嬷笑道:“好像有几位公子爷过来了,正拉着王爷叙旧呢,想是明儿就要去猎场那露露身手了。”

    安远太妃点了点头,目中露出几分慈祥:“那孩子,难得又这般轻松的时候。”

    “可不是呢……”随着两个老人的声音慢慢远去,明月跟着就从枝头那缓缓升起。这个特别的夜晚,有人辗转难眠,有人灯下沉思,有人倒头酣睡。

    而唐卢儿,洗完澡后,乐滋滋地想着明天的美色,流着口水上了床后。还没等睡过去,就发现招财从自个的南瓜窝里跳到她床上,四肢乱拨地弄开帐幔,刺溜的一下就钻道她的被窝里,然后睁着一双无辜的绿眼睛瞅着她,软软地“喵~”了一声。

    “外头冷?”唐卢儿打了个呵欠,摸了摸它的脑袋含含糊糊地道了一句心想幸好刚刚给它洗了澡。

    “喵~”招财眯着眼睛,就钻到她的胳膊弯里,蜷起身子。

    这猫儿比她还要没心没肺,不多时就睡过去了,唐卢儿却有些发愁了,她瞅着招财这小小的一团,实在怕自己睡到半夜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将它给压扁了。于是,她只好尽量给它让地方,结果一让再让,唐卢儿最后给缩到墙角那去了,而招财则四仰八叉地霸占了她大半个床铺,睡得那叫一个香,还带翻滚的。

    第二天早上,后半夜才睡过去的唐卢儿,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戳自己的脸,她嗯了一声,皱着眉继续睡。没多会,有感觉有人在戳她的脸,她还是继续睡,可过了一会,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一睁开眼,结果就瞧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趴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招财见她睁开眼后,就抬起肉垫爪拍了拍她的鼻子。

    唐卢儿想起来了,昨晚这小家伙爬到她床上来了,还折腾了她半宿。

    “喵~”招财晃着尾巴,跳到唐卢儿身上。

    唐卢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然后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道:“乖,招财自己去玩吧,让姐姐再睡一会。”

    招财又拍了拍她的鼻子,唐卢儿将它抓到一边,戳了戳它的肚皮道:“再调皮,今天就不带你去猎场玩了。”只是她这话敢出口,忽的就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愣了愣,然后忽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囔囔道:“糟了忘了忘了,今天跟七哥说好的,要去猎场,几点了几点了这是……”

    招财被她吓一跳,即喵地跳了下去。接着就有丫鬟从外头进来问道:“姑娘醒了,可是要现在梳洗?”

    “醒了醒了,什么时候了现在?”唐卢儿一般套鞋子,一边问。

    那丫鬟笑道:“才刚辰时,刚刚王爷让人过来问了一声,听说姑娘还没醒,就交代我们不必吵着姑娘,待姑娘睡醒了,梳洗好后,直接过去王爷那边就行。”

    比她往日多睡了半个时辰,难怪招财会闹她,也幸好有它叫,不然他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

    简简单单梳洗好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唐卢儿就在吓人的指引下,往上官钰那直奔而去。

    王爷在院井那头,姑娘从这过去,拐个弯就是了。"瞧着那一人一猫往这过来了,赵云马上往一侧指了指。

    “好,谢谢赵大哥。”唐卢儿呵呵一笑,就领着招财,往那走了过去。

    结果,当唐卢儿轻快地走完那条小路,顺着道拐过去的时候,忽的瞧着那已然换好装,手里拿着乌黑的马鞭,站在那万丈霞光之下的上官钰时,她被惊得一下子呆在当场。

    利落硬挺的玄色骑猎装,华贵的淡金色龙纹镶边,反射出冰冷光泽的金属扣,一直包到脖子上的精致高领,紧束的淡金色龙纹腰带,裹住小腿的硬底黑靴。带着浓郁贵族风格的衣着,被他这高大挺拔的身材,宽阔的肩膀,修长的四肢一衬,帅死人的王八气场全开,瞬间把唐卢儿秒杀!

    特别是,特别是当他扣上脖子上的最后一颗扣子后,所展现出那种军人般的挺拔与坚毅,再加上他面上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这一刻,上官钰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让人鼻血狂喷的,禁欲般的诱惑。

    越是包得密不透风的身材,就越让人想帮他把那进口着的,泛着冰冷光泽的金属扣,一颗一颗解开,解开禁制!

    唐卢儿的口水快汇成太平洋了。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美色,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行,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好荡漾,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良缘到 第104章 七哥的画像

    有美男相伴,有骏马相陪,可恨天公却不作美!

    才到猎场没多会呢,天竟又下起雨来,虽只是蒙蒙细雨,影响不大,但要在这雨里待久了,衣服一样会湿透。而且眼下又是秋天,天气寒凉,雨丝冰冷,自然没人会愿意去受这个罪。

    整个猪场,目光所能及之处,皆是空空旷旷的。除了偶尔能看到一两个驯马师在外头走动,余下的人都待在帐篷里一边喝酒玩闹,一边等着雨停后再出去露一手。只是一直等到中午,那雨瞧着还不见有停的趋热,于是大部分勋贵们便都纷纷打马回去自找玩乐。留下来的人,多是觉得回去也没事,干脆就在帐篷里住下,看着这苍茫天地,看着那雨丝风扬的美景,感觉也是一番难得的滋味。

    唐芦儿放下手里的画板,伸了个懒腰,走到帐篷门口瞧着那绵绵不绝的秋雨,不由就轻轻叹了口气。

    趴在椅子上酣睡的招财听到动静,耳朵动了动,就睁开眼,抬起脑袋看了一看,然后站起身从椅了上跳下,晃着尾巴走到唐芦儿身边,跟她一块看着那湿漉漉的外面。

    招财也不喜欢下雨,它讨厌自己的毛毛被弄得湿哒哒的,所以今日来了这边后,它难得乖了很多。

    “招财,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唐芦儿看了招财一眼,就蹲下去,闷闷的问了一句。

    “喵”招财蹭到她身边,小屁股往地上一坐,尾巴在地毯上扫了扫,然后就应了她一声。

    “咱好容易才等到七哥有空过来的,是不是。”

    “喵”

    “待在这里好闷的是不是。”

    “喵”

    “招财也想出去玩的是不是。”

    “喵”

    “唉——”唐芦儿,叹了口气,然后就呆呆的看着外面。

    上官钰从另一边的帐篷那往这边过来后,就瞧着那姑娘正蹲着帐篷口,两手托腮,一双大眼睛无神的看着外面,而那只坐在她身边的猫儿,也跟她同样的表情,瞧着都有些憨憨的。

    一大一小都呆呆的看着外面,雨滴从帐篷垂檐边那轻轻落下,发出轻灵的声响。招财耳朵动了动,就往上官钰那边看了过去,然后就朝他“喵”了一声。

    唐芦儿转头,便见着那衣着华贵利落,身材修长挺拔,让她口水直流的男人往自己这头走了过来。

    “七哥怎么出来了?散场了?”瞧着他过来后,唐芦儿即站起身,眯眼一笑。

    上官钰也是留下来的少数之一,自然是被那些公子爷拉去喝酒叙话,另外还有好些貌美的丫鬟也在那陪着,唐芦儿自是不能进去凑热闹的。所以这大半天,她就只待在上官钰的帐篷里涂鸦,顺便整理自己那厚厚的一沓速写。

    “过来看看你。”上官钰走到她跟前,看了她一眼,“今日这雨怕是不会停了,我让人送你罢,明儿再过来可好?”

    唐芦儿垂头丧气地道:“我回去也没事干啊,回去后不就只能在房间里待着了,还不如这边,能看看天看看草的。”

    招财抬起脑袋,不解的看了看这两人,然后就扭身往里走去,跳到那画板上,却因尾巴一扫的关系,使得唐芦儿刚刚整理好的那一沓速写哗啦啦地都掉到地上。

    “呀!”唐芦儿回头一看,忙就走过去。

    上官钰跟着往那一看,忽的就是一怔,然后也跟着走进去,蹲下,拿起其中一张。

    “啊,呃,那个……”唐芦儿一瞧被他捡起来的那张速写,脸顿时有些红了,忙就一手将画搞挡住自己半边脸,一手扯着他手里的那张速写,弯着眼睛笑道:“嘿嘿嘿……我画的不好,七哥别看啦,怪丢人的。”

    那是她给他画的一张速写,很简洁的线条,不过是寥寥可数的几笔,就将他侧脸的线条及神情给勾勒出来。然而他身上的衣服却画的极其精细,竟连衣带上的花纹,她都给细细描绘了出来!“

    “给我看看那些。”他拿手指轻轻弹开她扯着这幅画的手,然后就看着她手里那一沓画稿道。

    “不要啦,画得很烂的,你别看了。”唐芦儿赶紧摇头。

    “画得很好,给我看看。”上官钰眼中浮现出一抹笑,声音也不觉放柔了下去。

    “不给不给!”唐芦儿把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说着就赶紧站起身,要将这些画稿藏起来。

    这丫头在心虚什么?上官钰眼一眯,也跟着站起身,然后身子往前一挡,手一伸,就抓住他的胳膊,并往下轻轻一捏,她抓住画稿的手不由就是一松,他另一手即将那些画稿给拿了过去。

    “啊,你——”唐芦儿瞪大了眼睛,忙就要将那些画稿抢回来。只是上官钰仗着向高手长,胳膊只往上一抬,她就无论如何也够不上了。

    “我就看看。”瞧着这丫头还在自己跟前跳来跳去的,上官钰不由就笑了。

    “不给,哪有你这样抢的!”唐芦儿说话地时候,已经盯准他的手垫着脚往上一蹦,上官钰瞧着那竟真敢扑过来的丫头,一时间有些愣怔,便是他这一瞬间的失神,没有躲开的关系,让她因一个够不着就直接往他身上压了过去。

    唐芦儿脸贴到那具宽厚的胸膛上后,一时间愣住了。上官钰垂下眼看着那靠在自己身上的姑娘,一时也不知是推开她好,还是任她这般好,只是他的手,却是慢慢放了下来。

    招财趴在一旁,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两人。

    她头上那两团圆乎乎的包子又往他鼻尖上蹭了,鼻子有点痒,却同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她不是第一次离他离得这么近,可这一次,或许是因为正面贴近的产大体相当,他能明显感觉的这一次与以往的不同……

    唐芦儿迟疑了好久,才推开他,垂着脑袋道:“你看完了,不许骂我啊。”

    上官钰回过神,瞧着那姑娘低眉顺耳的样,心里真有些奇了,也不说话,就拿着那些画稿一张一张的翻开,里面多是陈嫣红的速写,招财的也有好几张,还有几张是一群的速写,最后,他终于看到重点了。那是一张他的头部画像,不是素描,只是简单的白描,一样画得很传神,不过这都不是亮点,亮点是那头像周围,竟留了好些乱七八糟的话。

    七哥,面瘫是病,要治的。

    七哥,嗓子要多练练,以后才不会生痰。

    七哥,来,给我笑一个,不然小心肌肉萎缩了。

    七哥,你上岛这么久了,竟没去看我,罚你大笑三百遍!

    七哥……

    唐芦儿仔细看着上官钰的脸色,然后悄悄转身,只是还不待她走开,后面就传来一句:“去哪?”

    “呃,那个……我去,解手!”唐芦儿挠了挠脑门,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上官钰看了那姑娘溜走的背影,再瞧瞧手里那张画,良久,无奈地摇头一笑。

    招财走到他身边,抬起脑袋,不解地喵喵了几声,上官钰将那些画稿整理好后,特意抽出自己那两张另外放好,然后才蹲下摸了摸招财,两角不觉往上微微扬起。

    唐芦儿才跑出帐篷,不想就碰上孟三正打着伞,拎着小竹筐从一边走来。孟三瞧着她后就笑道:“丫头来,陪哥去挖点草药。”

    “三哥怎么这会出来挖草药?这天还下着雨呢。”唐芦儿一怔,便走过去问道。

    “有一味雨见草,就是得下雨天才好找。”孟三说着就将手里的油纸伞往唐芦儿手里一塞,接着道,“走吧,有些话哥也该跟你说说了。”

    “奶奶过来了?”唐芦儿又是一怔。

    孟三摇了摇头:“还没有,走,咱去了那边再说。”

    “好,三哥先等一下,我跟王爷说一声去。”唐芦儿说着就将油纸伞还给孟三,然后往回走,孟三握着伞,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那姑娘小步跑的背影,不由就叹了口气。

    上官钰正让人给招财准备吃的,就见唐芦儿从外头回来了,他看过去,面上难得一笑。

    唐芦儿有些尴尬的嘿嘿两声,然后往前两步,瞅着他道:“我三哥过来了,我陪他挖草药去,招财七哥帮我看着一会可好,外头下着雨,它应该不会乱跑,只是乔世子还在这边,我有些不放心它。”

    上官钰一怔,便起身往外走去,唐芦儿跟在后面,招财正玩着毛球呢,也没空搭理他们。

    孟三已经站在帐篷门口了,瞧着上官钰后,便咧嘴一笑:“我带丫头溜一圈去,差不多傍晚那会就该回来了。”

    “怎么不在帐篷里说,我给你们腾地方。”

    “我是真得挖草药去,这些草药以后都要用得着的。”孟三说着就掂了掂手里的小竹筐,然后就将油纸伞递给唐芦儿道,“妹子,走吧,咱早去早回。”

    唐芦儿有些迷惑地看了他们两一眼,迟疑了一下,就朝上官钰道:“招财它……”

    上官钰叹了一声:“你去吧,我会看着它的。”

    孟三打着另一把油纸伞,走在雨中,回头看着那两人,无奈一摇头,便朝上官钰道:“傍晚的时候,你将马拉到西北那头,我大约会在那边。”

    上官钰点了点头,唐芦儿便打着伞走入那蒙蒙秋雨中,面对她那即将揭晓的命运。

    良缘到 第105章 唐芦儿身份及命运

    雨丝伴着风斜斜飞来,油纸伞不怎么管用,没多会,她的膝盖以下的裤腿就被雨水打湿了,裤脚和鞋子也因踩在那草地上的关系,湿得更彻底,孟三看了她一眼,忽然一笑:“呵,我的好妹了,哥倒忘了,之前该让你换双靴子的。”

    “没啥。”唐芦儿不在意地道了一句,脚上虽有点冷,身上也有些冷,但这些都比过她心里的紧张,还有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对于那即将揭晓的事,她既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她现在只是唐芦儿,但却不敢保证,当孟三跟她说了一切后,她还能不能只是唐芦儿了。

    这段时间来,她已隐隐察觉出,这个身体原本的身份必是不会简单。唐老太原来不但会武功,而且还敢闯王府行窍,还有,孟三和上官钰看着也像是早有渊源。而且自从香洲回来后,她就感觉孟三和原本的主人,也定是认识的……人以群分,若她以前只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如何会认识他们这样的人?

    三年来,孟三和唐老太没有对她说过一个字,而现在,忽然要告诉她,那定是在她身上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孟三抬头看了看布满灰云的天,再往前放眼望去,只见天和地都被那漫天漫地的银丝连在一起,然风不定,故那细细的雨丝时而往左,时而往右,时而不哗的散开,然后迎面扑来。

    即便唐芦儿身上穿着是皮袄,但走了这么久,还是不免打了个寒噤。

    一直沉默的孟三似被她这一声动响拉回神思,然后才发觉两人似已走了好长一段路,回头一看,只见大大小小的丘陵起起伏伏,已然看不到身后的帐篷了。他又抬眼看了看那天,再看了看周围,便指着左边那一处天然生成的巨石笑道:“丫头觉得冷了吧,来,咱去那底下避一避。”

    秋雨寒凉,四野寂静,两人走到这巨石下面,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后,孟三就叹了一声:“当年,你来我家时,也是秋天,也是这么个天气。”

    唐芦儿转过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瞅着孟三,神情有些怔忡,她猜得果然没错,他和她原本就是认识的。

    瞧着这丫头还是这么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孟三便笑道:“已经三年多了,丫头就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唐芦儿一愣,然后就有些心虚地垂下眼,默默的摇了摇头。

    孟三大掌在她下垂的脑袋上拍了拍:“既然想不起来,怎么又露出这副怯怯的表情来了,倒让我以为你想起了什么。”

    “怯怯?”唐芦儿顶着他的手抬起头,面上带着几分疑惑,“我以前,很怕你吗?”

    “也不算是怕。”孟三放下手想了想,才道,“那会你对谁都那样,总一个人默默待着,常常是好几天都没一句话,任人怎么哄都不开口。”孟三说到这,便看了唐芦儿一眼,叹了一声,“你娘将你抱到我家时,你才两岁,肉呼呼的一团,就这么小的一点。”孟三说着还拿手比划了一下,然后笑道:“而我那会已经十一岁了,看到你这个小不点,倒是挺喜欢的,只是你却打小就不爱说话,一直长到十二岁也还那样,就只拿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的瞅着人看,无论是谁,只要跟你靠得太近了,你就都会怯生生地躲开。”

    唐芦儿更加愣怔,好久,才问了一句:“我娘是谁,把我抱到你家做什么?”

    孟三叹道:“你娘是齐州以西,北漠地区白月城的梅殿主白梅,你原本的名字叫白薇。”

    “白薇,我……是跟我娘姓的?”唐芦儿诧异,“白月城是个城镇么,殿主又是什么意思?”

    “白月城是北漠的中心城,其城内还有一座巨大的宫殿,名为白月主城,不过也习惯被人称为白月城。”孟三说到这,停了一会,就看着唐芦道,“北齐被大景收入版图内,改名为齐州之前,北漠的白月主城就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说白月城是个城镇,倒不如说是北漠的一个教派更贴切些。白月城是北漠人的信仰所在,北漠权力和地位最高的人便是白月城的城主,而城主以下是殿主,殿主下面是弟子,弟子往下还有众多奴仆。除此外,北漠地区的人,几乎全是白月城的信徒。”

    唐芦儿只觉得心里突的一下,喃喃道:“教派……”

    孟三点了点头,:“其实不止北漠地区,就是齐州,也有很多人是白月城的信徒,甚至包括一些官员和一些地位极高的人。”

    看着唐芦儿还是一脸懵懂的表情,孟三忽然叹了口气,接着道:“你娘是现任白月城城主,白玥的女儿,当年你娘和你爹成亲后,并未入住唐家,而是继续留在白月城内,不久,城主就选定你娘为白月城下一任继承人,并将白月城信物交与你娘,然后就开始了长时间的闭关,然而也正因为城主的忽然闭关,使得城主的儿子,亦是你舅舅白苏开始对你娘出手。你娘可能是知道逃不过白苏的毒手,于是早早做了准备,就是因为如此,你才会被送到我家。”

    孟三说到这,就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来到我家两年后,你娘便过世了,我们谁也没告诉你,可你却好似自己就知道了。从那以后,你就更回寡言, 有时候看起来,就像个瓷娃娃一般。”

    “你家跟我娘是什么关系?我娘为何要将我送到你家?还有我爹呢?”唐芦儿有些茫然的问道。

    “我家是齐州那边,延续了数百年历经两朝而不倒的孟氏大族,我父亲亦是齐州都司指挥使。”孟三看了唐芦儿一眼,面上露出几分黯然,“你爹是位不出世的高人,外号玄机子,也是我的恩师,你娘和师父之间的事,我不甚清楚,只知道你刚出生没多久,师父他就离开了北漠,不知所踪。”

    “那我是怎么到的星棋岛这边?”

    “你娘过世后,你舅舅一直就在寻找你的下落,因为当年白月城的信物,你娘已经交给了你。若拿不到白月城的信物,谁都坐不上城主之位。”孟三说着就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原本我家将你护得好好的,哪知却被自家人出卖了,我大伯跟外人勾结来对付我父亲,而白苏也因此打听到了你的消息。那一年,你刚满十二,我父亲受冤入狱,我不得已,就带着你往南逃,欲找师父求救。却不想一直逃到兴海那后,却还是被我大伯的人给截住了,当时你和我就在前往柳州的船上……”孟三说到这,眼圈微微有些红了,他叹了口气,就摸着唐芦儿的脑袋道,“他们人太多,又杀得我措手不及,眼见就要到柳州了,我却没法护你到最后,竟眼睁睁地看着你落了海,虽我马上就跟着跳了下去,可却怎么都找不到你,丫头,我那时,真是绝望极了!”

    那个充满血腥,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浓夜,咆哮怒吼的大海,剧烈摇晃的船只,自闭的少女落海时那声被海涛湮没的“三哥哥”,让那个频临绝望的少年整个崩溃。

    不知为何,唐芦儿忽的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良久,她才闷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是丫头福大命大,竟被海浪给送到岛上,还恰巧被师叔给捡到了。”孟三面上露出个欣慰的笑,“师叔就是唐奶奶,她是最先收到我求救的消息,师叔本是要帮我去找师父的,不想却先碰上了你。”

    唐芦儿诧异的睁圆了眼,孟三笑道:“我接到师叔的消息后,慌忙赶过去,在岛上看到你时,真有些不敢相信!”

    他还记得,当时看到这丫头时,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流泪,就连他父亲受冤入狱,他都不曾掉过泪,被人千里追杀,也不曾叫过一声苦,却在几乎万念俱灰时,忽然看到那个在他手里丢失的小姑娘,竟好好坐在门口的板凳上,依旧带着一脸懵懂的表情,睁着一双大眼睛在那发呆。他还记得,当时是早上,清晨的阳光温柔的落下,将她面上的肌肤照得几近透明。

    当时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若非唐老太忽然出现,将他这个“图谋不轨”的陌生男子赶走,他当时定是跑过去抱起她了。

    后来他才知道,她自醒来后,就已忘了一切。

    “虽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你刚醒来的那段时间,跟在我家那会还是挺像的,老是一整日一整日的坐着发呆,刚刚瞧着我时,眼里也是有那种怯意,只是也比以前多了几分好奇。后来,我瞧着你越来越开朗,越来越活泼,我便想,其实你能忘了那些事也好,忘了那些事,能换得这些开心,也是不错的,而且你忘了那些事后,也不再像以前那亲,对谁都小心避开,还能跟我亲近了,我真的挺高兴的。”孟三说着就搂着她的肩膀道:“丫头,我是看着你一点一点长大的,我真的很想让你一直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可是,他们那边的人找过来了是吗?”唐芦儿抬起眼,轻轻道了一句,她已差不多明白,除了这样的原因,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个身体,以前曾发生过那样的事,看着孟三眼里对她毫不掩饰的疼宠,她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心里既是感动又是难过,为那个已经不在的白薇,为孟三,为一直以来毫无保留的关心着她的那些人。

    没有人知道,白薇其实已经死了,在她落海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在了……

    良缘到 第106章 青春

    孟三沉默了一会,唐芦儿便知自己说的没错了,她吐了一口气,干巴巴地笑了一笑,鬼使神差的就问了一句:“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孟三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呵呵一笑:“话极少,有些自闭,但却很聪慧,还能过目不忘。你娘留给你的那几个梅殿里面的长老,不过是在你的指示下跟白苏做了几次周旋,就已为你折服,并誓死效忠你,当年若非他们的帮助,我带着你也不会逃得那么顺利。”孟三说到这,似想到了什么,笑得更深了,并还抬手拨了拨她的流海道,“连我父亲都说,你要是能将性子改一改,不那么自闭,心里想的十分,能将两分说出来,他日定不会输你娘当年的风采。”

    唐芦儿惊住,只觉喉咙那似被什么给扼住了,心口那也似被什么给压住了,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良久良久,她才垂下眼闷声道:“那都是以前了,我现在就是个笨蛋。”

    她这话说得很轻很轻,只是因这周围极静极静,还是被孟三听得个一清二楚,他仔细看了唐芦儿一会。唐芦儿将目光看向远方,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西边的云层以一种可见的速度破开,已然西沉的太阳堪堪露出半个脸,就将周围的云朵染成了金红。

    还是那双清澈的眼,映着夕阳的颜色,瑰丽又宁静。孟三沉吟良久,就伸手搂住她细小的肩膀,满不在乎的笑道:“甭管什么蛋,孵出来的都是我的宝贝!小薇也好,芦儿也好,都是我的好妹子。来,抬起头来,也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你要是不愿回去,哥就给你找个他们寻不到的地方,让你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再有安远王暗中看护着,加上大景地广人多,白玥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能翻遍大景的每一寸土地。”

    唐芦儿收回目光,鼻子酸酸的沉默了良久,然后就看着孟三道:“三哥是要回家去的吧?”

    孟三点了点头,唐芦儿怔然道:“当年三哥带我逃走,如今若是只身一人回去的话,白月城必会找你麻烦的。听你刚刚说,那白月城好像挺厉害的,其实想想也是,一个教派若能历经朝代的更迭而不倒,其影响力必是不容小觑。你家刚经历过那样的大劫,你父亲一定不愿接着再面对白月城的使难。”

    孟三一怔,他没想到她会首先想到这个,倒令他一时无话了。

    然话虽是这么说,唐芦儿却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起来。从孟三的只言片语中,她已经大约知道白薇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为何,她忽然就想起陈府的陈三姑娘来,那个叫人看不透的女子。

    听孟三刚刚那么一说,她也猜出来了,那位陈三姑娘,估计也是那边的人。

    她不知白薇跟陈三姑娘比的话,谁更出色,但她却清楚,自己是连她们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的。

    这三年,唐奶奶必也是看出她有些缺心眼,所以自香洲回来后,知道那些人已经找了过来,晓得是躲不过去了,便趁着还有点时间,将她扔到陈府里,让她练练心眼。只是,她终究不是白薇,没有那么聪慧的脑袋,也没有能让人折服的气质,她只是披着一张白薇皮的唐芦儿。

    内心止不住的生出些许惶惶之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

    在原来的世界,她跟白薇一样,妈妈在她四岁那年,就病逝了。在部队的父亲不知该怎么照顾她一个小孩子,便将她托付给叔叔一定,父亲并未再娶,叔叔一家也未有虐待过她,只是冷着她,和婶婶平时里时不时地排挤她几句。

    她像千千万万个普通孩子那样长大,唯一不同的是,一年到头,她见不到父亲几次。

    然而面上装的再怎么不在乎,心里终究还是觉得寂寞和委屈的,长到叛逆的年纪,她开始跟那个一年难得见上几次面的父亲闹别扭。心里怪他只顾着部队,不顾家里,甚至让她连个正常的家都没有。

    然而那个身材伟岸,沉默寡言的男人,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她,任她发脾气,而且每次回来都想办法给她买礼物讨她欢心。他小心翼翼的疼爱和满心的愧疚,她都知道,心里都清楚,可不知为何,自己就是要卯足劲地要跟父亲那么闹。

    那短短的十几年,父亲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只要囡囡每天都能过得开开心心的,我就安心了。

    可是那句话,她从来只当耳旁风,直到她高三那一年,离高考不到只十天的那个傍晚,她忽然接到了父亲训练意外死亡的消息。那一刻,她才知道,她对那个总不回家,一年难见上几次面,和她有着父女血缘关系的男人,有着无论如何也割不断的眷恋,她所有的叛逆和别扭,都是为了让他更在意更在乎她。可是,他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她却还是跟他怄气来着。

    后来,她在父亲的遗物里看到了很多关于各国新型枪械照片和资料的剪贴,还有在一些没有透露部队秘密的私人日记里,找到些许模糊的只言片语,她才隐约知道,她父亲是做什么的。而所谓的训练意外死亡,也不过是面上的说法,她父亲实际上是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幸殉职。

    那一年的高考,她没有参加。

    叔叔和婶婶也没有管她,而且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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