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第12部分阅读
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 作者:rouwenwu
是淡淡的口气,好象他的话与她完全无关似的,“你还没告诉我,我究竟是谁,叫我怎么和你回去?”
苍夜流顿时愣住了,“初儿,你是怎么了?真的不舒服吗?还是说头很痛。”
她看上去很正常。
可是她的态度却明显的充满了异样,令人琢磨不透。
“我很好。”不顾他的阻止,云日初抽回了收,无限甜美轻柔的语声,却是那么淡淡的无所谓,“既然你不能告诉我,我是谁,那么也就是说,你根本心里面就是一直把我当作原本的云公主在对待。”
他组织人马,备下丰盛的聘礼,启程去琉日国提亲。
防备步寒烟,怕他的到来会影响到她,生出异变,苍夜流时时挑衅,不让他有机会蛊惑到他。。
第3卷 第216节:步寒烟没有说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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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打心眼里认定她不是云公主,那么做这一切就根本没有意义。
可笑!
这么简单的事,她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看来爱情真的容易让人变成了偏听偏信的傻瓜,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看,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就再没有其他要求。
“初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怎么对你,和你是不是公主有什么关系?再说,如果我真的把你当作以前的云公主,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多靠近半步。”大略猜出了她话中之意,苍夜流掩不住恼怒,与生俱来的骄傲却没办法让他放下身段为了如此莫名其妙的原因去哄她。
云日初为何老是那么在意云公主。
急着撇清两者之间的关系。
除了名字不一样之外,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啊。
就算是属于云公主的那一部分不够讨喜,可也不能完全的否认掉吧。
他都已经说过了不在意,只要她是她,她是现在的她,就有了足够让他心动的理由。
之前的一切,化为过往云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
该死的,哪有人自己吃自己的醋,还吃到了如此地步。
她总不能一剑把自己劈成了两半,然后义正言辞的对着另一半的身体说,云公主,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吧。
可笑!
他的初儿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是被步寒烟传染上了什么不好的急症,脑袋都烧糊涂了吗?
苍夜流恨恨的把责任都推倒了林子里的男人身上。
呸,每次见到他,都没有好事。
步寒烟真不愧是他的宿仇,终日不遗余力的让他不自在。
第3卷 第217节:步寒烟没有说谎(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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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他必须暂时放下,好好的想个办法去纠正云日初的想法。
他看得出,她是在钻牛角尖。
可是他却不懂,她纠结的根源。
苍夜流的火气上窜,又奋力的压回去。
然而云日初越来越冷漠的表情却又没办法让他视而不见。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各自沉浸在思绪当中,飘飘荡荡。
良久,良久。
云日初按在‘蝶刹’之上的手指放松了些,先一步别开了眼,“我不是云公主,如果你实在是分不清,也就算了,只是,我却不能再留在你身边,苍夜流,你保重吧。”
她心灰意冷的转过身去,刺目的阳光,让她眼睛胀痛酸涩的难受。
一心一意的想要把自己从罪孽之中解脱出来,忘记过去,从新活一次,现在想想,这个念头,未免可笑。
她以为苍夜流既然可以透过皮相看清她与公主的区别,那么自然而然的就是上天预备好补偿给她的一辈子的伴。
这种笃定,毫无缘由。
此刻想起,或许也就是她的自我催眠。
其实,他从来都没仔细而认真的想过她是谁吧。
跟所有人一样,苍夜流的想法也不例外,以为今日的她不过就是云公主‘改邪归正’之后,变得善解人意而已。
她凭借着公主的躯体重活一次,也就理所应当的承袭了她的命运,永远都无法摆脱掉云公主的影子。
可即使明知道是如此,云日初还是怀着小小的希望,固执的认为苍夜流是特别的,他可以透过着双眼,望进了她的心里。
第3卷 第218节:步寒烟没有说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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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她最渴望的阳光送进去,让她不再忆起午夜梦回时的恐惧。
她又冷笑一次,心里边有东西在碎,在裂,发出恐怖的巨响。
“云日初——你回来,不准走。”
身后传来苍夜流发出的恐怖咆哮声,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在追,极度扯着她的裙衫往自己怀里带。
怎么可以眼睁睁让她为了可笑的理由而离开。
他好不容易才决定忘记从前,一心一意的与她在一起。
他们相处的非常愉快,就连座下的马儿都是成双成对,为什么还要分开,怎么可以分开。
就因为他答不出她是谁这样可笑的问题?
那是什么见鬼的道理!
他不答应,绝对不答应。
然而,他的身体却在拥紧了她后,忽然变得不会动了。
手臂使不上劲儿,身体无比的沉重,意识似乎也渐渐开始模糊。
这是中毒的前兆,他放在库房小屋内的毒药其中的一种,可以短时间的麻痹掉一个人,令其陷入昏沉无意识的状态五到八个时辰,然后不需要解药,就能慢慢的苏醒过来,虚弱一整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初儿,竟然对他用了毒。
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式,他一点都没发觉,就中了招。
现在换她来抱住他,拖着他的身子轻轻平放在湖边的碎石上。
苍夜流的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忽然感觉到有两边冰凉却十分柔软的唇落在他的唇边,留下了一个用难以用言语诉说的吻。
“夜,你令我失望了,非常的失望,可是我却还是舍不得杀你,所以,好好珍重你的命,别来追,也别来找,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第3卷 第219节:步寒烟没有说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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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你令我失望了,非常的失望,可是我却还是舍不得杀你,所以,好好珍重你的命,别来追,也别来找,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我不是云公主,我是云日初,我的体内住着嗜血的野兽,这次我放过了你,若是下次再被你惹的心痛欲裂,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请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不希望手上沾满了所爱的鲜血,那会让我在矛盾之中痛苦一辈子的。”
“其实这也不只是你的错,我太渴望拥有一段平凡的人生,而错误的在你身上投下了太多的希望,那是我一辈子从没有过的浓烈祈盼,可是现在,被证明是可笑的幻想。”
她的吻,重若千斤。
依稀有泪花,落在他的脸颊。
可也许只是湖水拍打激起的浪花而已。
他的手,还紧紧的扯着她的衣襟。
怎么样都没办法掰开,挣脱出来。
云日初只好抽出了短刃,连着衣襟一块割下。
酸楚的心里,忽然就冒出了‘割袍断义’四个字。
她还以为,这一次能有个人伴在身边,直到生命的尽头。
可没想到,还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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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寒烟再次走出树林的时候,对眼前发生的一幕,竟然不觉得意外。
他恭敬的站在云日初身边,不问,不说话,完全是旁观者的姿态。
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别打扰的好。
云公主的脸色看上去糟透了。
把苍夜流安顿好,放出讯号,让龙骑团的人马循烟找来,并确定不会有人或者野兽在他昏迷的时候袭击后,云日初转头,默默踏上朝着利仞城相反的路,“走吧。”
第3卷 第220节:步寒烟没有说谎(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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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苍夜流安顿好,放出讯号,让龙骑团的人马循烟找来,并确定不会有人或者野兽在他昏迷的时候袭击后,云日初转头,默默踏上朝着利仞城相反的路,“走吧。”
“回琉日吗?”步寒烟踩着情况的步子追上来,伴在身后。
“恩。”除了那里,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太好了,请公主上马。”将自己的坐骑让出来,堂堂丞相,甘心情愿作个马夫。
“喔。”云日初倒是没拒绝,她的大脑和心脏仿佛还在停顿中,只用单音节来应答。
步寒烟像是能够明白她的心思,并不以为意,识相的尽量淡化存在感,给她恢复的时间。
情字伤人。
没真正的经历过,那种痛,根本形容不出是什么滋味。
从身后,忽然传来了马蹄声。
速度极快,踢踏起一片尘土飞扬。
云日初诧异转身,一条冒着热气的舌头就从后边伸了过来,轻轻的舔了舔她的手臂,发出一声猫叫,“喵——”
马还能学猫叫?
再仔细看,却原来是马头上趴着一只赖皮的肥猫,一点力气都不愿意使,正只猫身都赖在上边,只靠四只爪子强行拽扯住马儿的鬃毛。
不正是在河附近休息的白火和‘猫儿大神’么。
刚刚走的急,云日初情绪又比较激动,竟然忘记了它们。
“喵——”虎皮猫扑过来,钻进它的怀抱,脑袋不停的向上拱,谄媚着撒娇,仿佛能够知晓她的心情。
白火也想凑过来,可惜被猫抢了先机,于是不停的喘着粗气,还没有办法。
“你也要和我走吗?”单臂抱住猫身,云日初摩挲着银火的头,把它当作是人那样交流。
第3卷 第221节:步寒烟没有说谎(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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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和我走吗?”单臂抱住猫身,云日初摩挲着银火的头,把它当作是人那样交流。
银火不会说话。
它只是沉默的向前走了几步,刚好把马蹬位置停在云日初的身前。
“真是匹好马。”步寒烟是识马的行家,一见银火,不由得连声赞叹。
云日初默然半晌,“走了。”
再不走的话,她怕又会生出软弱之心,对那本不属于自己的男人,生出更多非分之想。
她是个多么骄傲的女子,怎能甘心一生顶着别人的影子过活。
尤其当他深情款款的望向自己时,也分辨不出他想看的人,究竟是谁。
那种念头一旦生了根,就会茁壮成长,直到成为一种心魔,死死的纠缠住她,夜夜折磨。
云日初有个习惯,当遇到会令自己觉得恐惧的威胁时,便在对方没有成形之前,重力摧毁,不给它机会有一天作威作福。
爱情,真难。
比她经历的任何一门训练,都还要难。
也是她成绩最差的一科。
完全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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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王府内,一片萧索。
兰亭苑,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不绝于耳。
容五和云翔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躲在树下,根本不敢靠近。
云翔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
那是刚刚站在门口时,被一直破门而出的花瓶砸中后留下来的伤痕。
当时容五就站在他身侧,若是躲开,遭殃的人就换成了她。
于是硬生生的挺了一记。
这也算是英雄救美了。
“王爷这次真的火大了。”云翔揉着头,垮下脸,嘟囔着。
第3卷 第222节:步寒烟没有说谎(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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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次真的火大了。”云翔揉着头,垮下脸,嘟囔着。
“用不着你来说,我看得到。”容五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不给好脸色,可是却还是把怀中随身携带的小药瓶掏了出来,细心的帮他抹在头上,尽快的消肿去瘀。
“云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哦,竟然放倒了王爷,跟着那个步寒烟跑了。。。我从来都没见过王爷发了那么大的火,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把兰亭苑给拆了。”从清醒之后,就不顾着身体虚弱着,见什么砸什么。
伺候在侧的下人们都撵了出来,连云翔和容五都不容许靠近,狰狞的脸色好像要杀人似的,完全是超出了人类极限的肃杀表情。
任谁看了,都要落下一辈子的阴影。
“什么跑了?你怎么说话呢?琉日国本就是云主子的故国,人家不愿意呆在夙夜,就回家了,难道不行吗?”本来还在温柔帮他揉散淤血的手指忽然间用力,指尖重重的戳上去,容五异常不满。
“好好好,我错了,回家,就是回家。”狠心的女人,好痛啊,她是想把他的脑袋戳个洞出来吗?
呜呜呜,可怜的云翔,自怨自艾,才被王爷的怒火扫到,又被喜欢的女人‘重伤’,今年犯太岁的人,原来是他啊。
“王爷和云主子之间的事我不管,也不敢管,可是最好不要让我听到你嘴里有对云主子不敬的话,否则,别怪我和你翻脸。”容五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苍夜流之前有话在先,把她送给了云日初,从此之后,她唯一的主人就是公主。
第3卷 第223节:步寒烟没有说谎(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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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夜流之前有话在先,把她送给了云日初,从此之后,她唯一的主人就是公主。
现在云主子离开了,带走了‘猫儿大神’,带走了银火,带走了‘蝶刹’,独独把她丢下,那份被抛弃的难受感觉,还在她心里滚烫的搅拌着。
云翔这个时候在她耳边抱怨,等于是自己在找不自在。
“好嘛好嘛,我没有别的意思,咱们不提云公主了,唉,她现在就是个禁忌,爷在恼火,你也在恼火,哎呦,我的头。”他倒出了一点金疮药,哀怨的自己揉着。
连续在一个地方被蹂躏了两次,那个包仿佛又大了几分。
摸上去软乎乎的,连累半个脑袋都在跟着阵痛。
容五绷着脸,又回来帮他揉。
两个人同病相怜,就呆在兰亭苑里,不敢离开,也不敢进去。
谁都不知道王爷的火气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反正从他清醒到现在,屋子里边砸东西的声音就一直没停过。
琉日国的人马在一夕之间,全部消失。
龙骑团一直也没有消息传回来。
追踪还在继续,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心底的不安扩散到了极限。
云公主,大概是铁了心,真的不想回头了。
她和王爷离开王府时,明明还有说有笑,亲密的羡煞旁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公主不吭声的悄悄回国。
难道真的是传言那般,云公主只是为了报复年前被苍王轻辱之仇,才故意在两个人的婚事筹备到一半的时候,用这样的方式狠狠的抛弃掉男方,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第3卷 第224节:步寒烟没有说谎(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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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你听,王爷好像安静下来了。”已经好半天没什么动静了,容五起身想凑过去听听动静,却被云翔一把抓住,还点了点他头上的包,示意危险。
房间的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苍夜流一袭黑衣,雍容华贵,眉宇之间,满含冷冽。
不过人看起来却是出奇的清爽,中毒之后的颓靡,一扫而空。
“主子!”云翔激动的奔过去。
“王爷!!”容五跟在身后,心里略松了一口气。
“后天送聘礼的队伍准备的怎么样了?容五,你可有再检查一次,确定没有纰漏?”谁也没想到,愤怒完毕之后,他第一件事居然提的是这些。
女管家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一霎那间犹豫着该怎么说。
王爷心里边是希望队伍准备好了,还是没准备好呢?
从他脸色上还真是看不出端倪。
“回爷的话,容五已经再三确定过,三书六礼,一样不缺,大部分都是皇上叫人从国库里找出来的宝贝,相信一定不会失了夙夜国和苍王府的脸面,只不过——”她停顿住,不安的瞥了瞥苍王,没胆子继续往下说。
“怎么?”他不耐的冷哼,讨厌容五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
“主子,宫里边传来了太后娘娘的懿旨,说既然云公主不识抬举,夙夜国也不喜欢非要她来做苍王妃,于是就把带队的三位礼部大人都给招走了。”云翔哪舍得心上人遭责罚,赶紧先一步的说出来。
出乎意料之外,苍夜流听完,也只是更加冷的笑了笑,“招走也好,本王正打算亲自去,不需要人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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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更新完毕,明天继续。
不虐,保证不虐。
第3卷 第225节:云帝登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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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让人无比意外的消息。
可也在情理之中。
恼过,怒过,发泄过之后,他还是不准备放弃云日初。
他要亲自到那个狠心的丫头身边,亲自抓住她问问,为什么那样对他。
“王爷,属下肯请同行。”容五立即请命,生怕又被落下。
淡淡的望了她一眼,苍夜流略微点头,“你去整装队伍,云翔随本王入宫,面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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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日国,冰雪之国,帝都位于一大片覆盖了皑皑白雪的巨大平原之上,四季分明。
此时,正是一年之中最美好的时候,帝都周围,万亩良田,硕果累累,迎接着即将到来的丰收场景。
而更令人兴奋的是,一直在外游历的云公主终于携侍卫队返回,步寒烟丞相与文武百官出城三十日,跪地迎接,开始着手处理先帝的大丧之礼,以及新帝的登基仪式。
云公主并非是琉日国唯一的皇女,在她之上,有十三位兄长,在她之下,亦有二十几位弟弟和妹妹,可是,从她出生那一刻起,便注定要成为琉日国未来的女帝。
没有人能够与她有一争的机会。
文武百官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集体承认了皇太女的继承权。
登基大典,选在了十日之后。
在此之前,云日初就住在太女府,与皇宫只有一墙之隔。
她刚一回来,就被跪满在路两旁的宫人们吓了一跳,“这些都是什么人?”
步寒烟送她回来,就跟在身侧,压低了声音说话,他也能听到。
“太女府的宫人,他们都是从小伺候在您身边的奴才,使的非常称手。”
第3卷 第226节:云帝登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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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府的宫人,他们都是从小伺候在您身边的奴才,使的非常称手。”之前就已经知道云日初失去了记忆,步寒烟倒也不觉得意外,耐心而细致着解答着她的疑问。
“要这么多人,伺候一个??”未免太奢侈了吧,目测过去,足有千人之多,黑压压的一片脑袋。
“您是皇太女,先帝对您偏爱有加,况且,也不算是太多。”不知为何,看见云日初终于撤去了冷漠,露出那种诧异的表情,令步寒烟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她,似乎变得开心了一些呢。
相信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之内,很快就能令云公主忘记掉不愉快的记忆,继而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浪费。”既然她才是有权利做决定的那个人,等安顿好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裁减宫人。
免得成群结队的跟在身边,得不到一刻安宁。
步寒烟若是能猜中此刻她心中盘旋的念头,估计直接就得郁闷吐血了。
天底下居然还有人嫌弃身边伺候的人太多!
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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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金丝楠木帝王棺之中的先帝陛下,终于可以安心被抬入陵墓中长眠去了。
云日初身穿白衣,戴了重孝,站在鬼气森森的灵殿之内,为老皇帝守夜最后一晚。
本该陪伴在侧的宫人们,都被赶出了老远。
她就一个人,陪着一个死人,静静的望着窗外阴郁的天色,等待着黎明的来临。
脑子里总张不愿意想起的面孔跳出来,或笑,或怒,或阴郁,或开怀。
大概只有在离开之后,才能够明白,原来记忆可以那么的深。
第3卷 第227节:云帝登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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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有在离开之后,才能够明白,原来记忆可以那么的深。
深到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地步,拿刀子都没办法从心底挖除,每每忘记相似的景致,总会想起那时的心情,然后陷入混沌的状态之中,迟迟回不了神。
用脚勾过一只蒲团,云日初坐盘膝坐下来,试图令自己冷静。
既然做出了决定,她就得认可。
反正两个人都已经彻底的做了决断,她对他出手,用毒药撂倒了他。
那么骄傲的苍夜流,岂会再念着她。
算了,算了。
后脑抵在棺木之上,她的心隐隐的痛着。
窗外的阴云,遮住了月,呼啸的风,吹出了恐怖的动静。
宫人们得到了吩咐,离的很远,不敢靠近。
也终于让云日初在这种绝对安宁的环境之中,放松了心情,将这些日子以来压进了心底的各种心情,掏出来好好理顺一番。
她能控制住自己,假装满不在乎的离开。
可是她却没办法去忽视掉,原来她也长了一颗和平常女人一样,会痛会难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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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无数条黑影,沿着夜色,悄悄潜入,直奔灵宫。
不知为何,今夜的守备力量相当之薄弱,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到达了宫门之外,各自散开,堵住所有进出口,连房顶也不放过。
“带走云公主,不要惊动宫人。”为首的那个,以手势发布命令。
“大人,里边没有灯光,也感觉不到有人的气息。”探察的手下不断的变幻手势,报告情报。
“不可能,今晚上是登基前最后一晚守灵,她一定就在附近。”
第3卷 第228节:云帝登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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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今晚上是登基前最后一晚守灵,她一定就在附近。”带头人对宫中的情况非常熟悉,小小的诡异场景,并不能吓到他。“继续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于是,所有黑影立即整齐划一的行动起来。
掀开门,开启窗,努力的寻找潜入的机会。
御林军下一次巡守到灵宫附近是在半柱香之后,若不想打草惊蛇的引起大混乱,他们的手脚最好快着点。
可今夜的确是与平常不大一样,事情进展的也没有想象之中那般顺利。
黑影们的动作才进行的一半,忽然集体放弃,快速的汇集在灵宫正门前,背靠背围成个圈。
从彼此汗津津的身体上都能轻易的察觉出对方的紧张。
“怎么回事?”带头人低声怒吼。
“我们的人少了五个。”有手下回答,嗓音都是颤抖的。
“不对,是少了七个。”来的人不算多,个个都有标号,所以很容易就能发现。
“有人注意到他们去了哪里吗?”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照理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掉,还没有一丝察觉。
然而,无人回答。
七个大活人,就在几十只眼睛的注视之下,消失了。
灵殿外的风声仿佛更加凄厉了。
那些镂空花纹的门窗,发出奇异的声响,相当渗人。
“先帝是不是还没有走啊?”不知是谁,怯生生的发问。
“胡说八道。”带头人呵斥一声,压住心头的浮躁,“再试一次,不行就撤。”
黑影们的动作比之前更快了些,也顾不得再试探,无声的推开了门窗,直扑而入。
第3卷 第229节:云帝登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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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们的动作比之前更快了些,也顾不得再试探,无声的推开了门窗,直扑而入。
灵殿,为历届帝王的临时停棺之所。
说白了,这里就是专门建来放死人的地方,仿照幽冥鬼都的格局,造的阴气森森。
平时,一大堆人在这里祭奠先帝的时候都觉得忐忑,更别提是在这种无月的夜晚。
正厅之内,白纱缭绕,一尊巨大的棺木,就停放在最显眼的正中央。
然后,在帝王棺的面前,并排跪着七个人,皆是一身黑衣,蜷缩成团。
失踪的人,居然会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