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第27部分阅读
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 作者:rouwenwu
的眉心,“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他的最终目的是拐走她,而非永远的留在琉日,短暂的时间之内,他会忍耐。
云日初黛眉微挑,似笑非笑的接口,“你的意思是要去和步丞相做好朋友、好兄弟吗?”
苍夜流现出一抹怪怪的表情,类似于吃饭太猛噎到,食物卡在喉咙,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尴尬模样。
略显凌厉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憋了许久,硬是没办法顺从云日初的调侃而接口承诺。
与步寒烟做朋友?
难度颇大。
十几年的对抗,几乎算得上是一辈子的对手。
忽然间要他放下过往恩怨,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凑上去与其称兄道弟,未免也太过刻意了些。
他才懒得去做那种蠢事。
把头埋入她颈项间,苍夜流磨磨蹭蹭,试图不动生色的转移注意力,“今夜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赶,为了节省体力,大家必须轮流去马车上休息,有事以后再商量,现在最好还是去睡觉。”
实在睡不着的话,也可以筹划些更有意义的事。
谈谈情,说说爱,憧憬未来,缅怀过去,总之,只要不再继续与步寒烟有关的话题,苍夜流就觉得非常满意了。
云日初只是笑着。
愉悦的心情,令她懒得再去计较。
倚身向后,娇美的身形严丝合缝的嵌入苍王的怀抱。
他的温暖迅速感染了她。
怡人而舒适的感觉,轻易的令人忘记此刻身在何处。
她轻轻阖上了眼,不自觉的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夜还长,冷风却无法打扰到她的好心情。
不管前路有多长,只要身后紧紧揽抱住自己的男人在身边,云日初也就不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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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达琉日国的京城时,南无月忽然不告而别。
一路上,他的存在可有可无,时不时的还要受几记白眼。
这会儿走了,倒也没谁多念叨。
就仿佛他从不曾存在过一样。
苍王与云帝虽有婚约,却未曾举行正式的婚仪,按照规矩,他必须住在皇宫外特别准备的府邸内等候。
苍夜流对此颇有微辞,本想抗议到底,无奈步寒烟咄咄逼人,半步不让。
两个大男人僵持了许久,谁也说服不了谁,偏偏都不肯让步。
云日初不愿夹在中间受气,早早找了借口离去,假装看不到苍王眼中的可怜。
第5卷 第443节:嫁娶难题(二)【2012年1月3日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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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刚擦黑之时,满面哀怨的苍夜流就到了云帝面前。
“初儿,你怎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陌生的宅邸里自生自灭。”
云日初轻笑的晃了晃手指,拒绝承认任何莫须有的罪名,“有步丞相陪着,不算是一个人吧。”
再说,苍夜流也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男人呐。
瞧,不到两个时辰,他不就来了么。
守卫森严的皇宫,在他眼中等同于自由出入的旷野,连腰牌都懒得用,直接躲过巡守的侍卫,径直冲到了她的面前抱怨连连。
一提起苍王眼中第一碍事的步丞相,他立时咬紧了压根,“谁要他来陪,步寒烟分明就是故意在阻止我来见初儿,拿些狗屁的规矩当借口,讨厌极了。”
“他并没有成功,不是么?”云日初亲手斟满热茶送上。
“若真的让他横插一脚,本王的面子往哪里搁?”苍夜流低声咕哝。
“好啦好啦,别气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所以才没当面去反驳步丞相呀。”微微颤动的黑睫恰好挡去了她眼中难得出现的顽皮,云日初转过身去,假装整理御案上堆成小山状的奏折,“我并不擅长处理琐碎政务,琉日国的琐事,大多由步丞相在分担,夜,你也很希望我这边尽快的处理好一切,然后同你一道离开,远遁天涯对不对?”
“哼。”鼻孔重重的哼出一声,苍夜流别扭的不肯附和。
“即使是皇帝有求于人,适当的放低姿态也属必要。”把他按坐在龙椅上,青葱玉指轻重适度的按压着他紧绷的双肩,云日初努力的在让苍王放松下来,“我们就要大婚了呢,高兴一点嘛,别为了些许小事不开心好吗。”
“处理朝政有什么难的?他多做点事而已,那是身为臣子的本份,可够不上臭拽的理由。”苍夜流握紧了拳,五指脆响,骨节狰狞,“以后我来帮你处置琐事,叫步寒烟有多远滚多远,少拿些杂七杂八的借口过来亲近。”
同为男人,他一眼就能看清对方的企图。
明明知道云日初与他已有三生之约,却不肯死心,努力的等待着可乘之机。
哼,既然他如此打算,那就让他等吧。
苍夜流沉沉一笑,未说出口的打算,全挂在了脸上。
他不介意让步寒烟等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另一边,云日初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太好了,烫手的山芋终于丢了出去。
从今往后,她大概不用再与那些奏折奋战到深夜了。
内有苍夜流主持,外有步寒烟分担,她只需要做个名义上的女帝,当个金銮殿上的摆设就好。
等寻到了合适的继位人选,再将帝位交出,就可以去过她想过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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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帝大婚,乃是先皇归天之后的又一件大事。
朝廷上下,严阵以待。
哪怕是小之又小的细节,也要当成是天大的事,一丝不苟的去完成。
于是,商讨大婚细节的场面,稍显火爆。
第一个需要讨论的重要问题就是:娶,还是嫁。
这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攸关整个琉日国的未来。
不意外的,金銮殿上吵成了一团。
支持云帝‘迎娶’王夫的一派居多,甚至还有人提议,皇帝不妨多‘娶’几个,中意谁,就一并纳入后宫,封为妃子,充实三宫六院。
既然他们已无法阻止苍王与云帝在一起,索性就另辟蹊径,去分散云帝的注意力,免得她一时被男人迷惑,稀里糊涂的做出有损于琉日国利益的决定。
苍夜流再优秀,毕竟还是夙夜国的王爷,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不能完全相信紧靠姻亲的联系,就让一向忠心耿耿的他彻底背离故国。
还有一派则是完全站在了步寒烟的一边,哪怕丞相大人三番五次的表示对王夫的位置没有兴趣,也依旧有大臣不死心的死谏到底。
苍王与丞相是死对头。
后宫内,只要有丞相在,苍王再危险,也翻不了天。
整整一上午,只有两个人没有说过半个字。
一个是龙椅上百无聊赖,心神不知飘荡到哪里去的云帝。
另一个则是被热烈讨论的当事人步寒烟。
总算是熬到了时辰,早朝结束,群臣散去。
金銮殿内恢复了宁静。
云日初懒懒的坐正了身子,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龙袍,“丞相,以你的骄傲,真的愿意顺从了百官的意愿,进宫做个男妃吗?”
第5卷 第444节:嫁娶难题(三)【2012年1月3日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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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日初懒懒的坐正了身子,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龙袍,“丞相,以你的骄傲,真的愿意顺从了百官的意愿,进宫做个男妃吗?”
空荡荡的大殿内,云帝的声音听起来也特别的响亮。
她问的直截了当,显然并未留给他闪躲的空间,逼着步寒烟直面这样的问题,哪怕他会觉得难堪、尴尬,也得硬着头皮回答,不容回避。
“陛下,臣的想法并不重要。”步寒烟避重就轻的闪躲,恪守臣子本分。
早就猜到他大概会如此回答,云日初不意外的耸了耸肩,“就算你愿意,朕也绝不会答应。”
无视那具俊朗高大的身子陡然一僵,她自顾自的继续道,“爱情,是最珍贵的一种情感,不管是被爱的人,还是付出爱的人,都应该十分珍惜这种弥足珍贵的感觉,步丞相,朕不妨对你托个实底,不管大臣们怎么想,朕绝不会让你入宫为妃,牺牲自己,去成全某些人用你来平衡权利分布的愿望。”
步寒烟藏在官袍后的十指握成了拳。
面无表情的背后,藏起的是滂湃的情感。
一直以为不曾有人注意到他真正的情绪变化。
殊不知,自以为掩饰高明的假面具,早就被她一眼望穿,灵魂无所遁形。
“朕要‘嫁’给苍王,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嫁’给心底所爱的男人,许之以忠诚,以此交换真心,此时,无关两国,只在于两个人而已。”她轻叹一声,放柔了语调,“我知道,这个决定不太像是一个帝王应有的抉择,也许你打心眼里不以为然,甚至还会激烈的反对,可是,希望你能够了解朕为什么会如此决定。”
步寒烟紧蹙的浓眉,纠结的更深。
良久,薄唇才无奈的吐出了两个字:“尊重。”
云日初暗暗松了一口气。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不必费心去仔细的解释,他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核心,并加以理解。
“没错,就是尊重。”她站起身,抚平龙袍的褶痕,“朕尊重苍王,朕同样也尊重步丞相。”
也正是因为这种发自内心的尊重,才让她不忍心让步寒烟沦为这场群臣博弈之下最可悲的牺牲品。
他可以做丞相,可以做将军,更可以意气风发的屹立于权利的巅峰,指点江山。
可他真的不适合去后宫做一位妃子,去争夺分享一份根本不属于他的感情。
因为,她已将真心交付给了别人,再无多余的空间来容纳他的存在,更不可能给予一点点的回应。
“臣,明白了。”步寒烟单膝跪倒,寂寥萧索的悲伤,令人为之动容。
云日初的坦白直言,诛灭了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小小期待。
同时,也为他打开了另一扇坦坦荡荡的大门,让他能明明白白的走出这一场为时多年的苦恋。
“臣亦尊重陛下的选择。”他说口的一霎那,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某样东西,似乎一下子就被击的粉碎,整个人都变得莫名轻松起来。
苦涩,仍在。
却仿佛不再那般撕心裂肺的难以忍受了。
他想,他一定能走过去。
云帝早就明白了他的心意。
也给予了最真切的回馈。
有时候,清除而明白的拒绝,并非是残忍。
情关难过,却绝不是不能过。
云日初从龙椅上走下。
与他擦身而过时,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谢谢他付出的浓重爱意。
谢谢曾经的许多细心呵护。
谢谢他曾经那么那么的爱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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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在步寒烟的鼎力支持之下,群臣终于统一了口径,支持云帝下嫁。
第5卷 第445节:南无月(一)【2012年1月4日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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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在步寒烟的鼎力支持之下,群臣终于统一了口径,支持云帝下嫁。
苍王也首次被邀请到金銮殿上,加入讨论的行列。
过程不甚和睦,结局却是皆大欢喜。
敲定了吉祥日子,其他琐碎的细节,自然有人会解决清楚。
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
唇枪舌战之后,身体疲乏到连动也不想动,云日初倦倦的倚在苍王怀中,以旁观者的悠闲姿态观赏他认真处理公务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好看的要命。
纯然男性化的面孔,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薄唇不自觉的紧抿成一条线。
偶尔几许柔和,总在不经意间才会出现。
而这样柔软,外人永远都别想看到的。
他着手处理的是本应该由她来完成的政务。
在她手上繁琐复杂,牵扯到各方利益,必须多方面考虑,踌躇着难以下定结论的奏折交到苍夜流那边,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完成。
他对琉日国的一切全然不陌生。
多年的明争暗斗,让他必须了解有关于这个国家的一切。
谁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苍王竟会用手中所掌握的情报反过来帮助琉日国发展壮大。
世界上,真的没有永恒的敌人。
恰当的时机来到,敌人也会变成最最忠诚的伙伴。
云日初当然不关心这些。
苍王愿意帮她分担,她乐的抛出一切,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发呆和微笑之上。
马上就要大婚了呢。
她似乎有一点点做新娘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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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上最后一本奏折。
苍夜流将毛笔放回原处。
再用轻之又轻的动作把睡的迷迷糊糊的云日初抱回到床边,让她能睡的更舒服些。
借由着摇曳的烛光,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甜美的睡颜,心情缓慢的变得很宁静,天和地之间好像就剩下了彼此。
有她在,他躁动的心便能够归于原位,不再七上八下的总是存不到妥帖的位置存放。
云日初并不知道,私下里,他与步寒烟达成了一个君子协议,以换取他对这桩婚事不遗余力的支持。
他若想顺利的与云日初成婚,永远厮守在一起,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造’出琉日国下一代的继承者。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云日初的帝位,并非稳若泰山。
新的继承人的出现,间接是断绝了各方势力不轨的念头。
就算是云帝不做这张龙椅,也轮不到其他阿猫阿狗去宵想。
第5卷 第446节:白虎天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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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迅速的恩爱夫妻,日夜不修的努力之下,他们的孩子,很快降临。
在大臣们还在争议第一胎的皇子(皇女)是跟父姓还是母姓的时候,云帝直接用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争争争,有什么好争的?
两个宝宝,一人分一个,谁都不许再多说。
云帝有言在先,不管将来她有多少个孩子,都只可能让其中之一改为母姓,继承帝位,至于其他的,全部全部都归孩子的父亲所有,任谁说都不可能改变。
金銮殿之上,着实为此事狠狠的争议了许久,可是云帝始终坚持,就是不肯妥协。
大臣们转念一想,琉日国不就是缺少个皇位继承人嘛。
即使云帝生出再多的子女,龙椅却只有一把啊,总不能叫所有的皇子皇女们一起坐上去吧。
她已经答应叫人随便挑了。
那还有什么好争的呢?
于是,这件事也就慢慢的平息了下来,无人再提起。
窗外的天色黑的不像话,平时这个时辰,太阳都还没下山,而今天却是伸手不见五指。
天空之中堆积的阴云,屏蔽住了所有的光线,宫人们在外殿点亮了烛火,又踩着轻悄悄的步子退了出去,不敢靠近寝宫内打扰。
一阵阵完全不压抑的喘息声,一下重过一下,不间断的传了过来。
久久,在男人的闷哼之下,归于平静。
“初儿,你不能老是诱惑我啊。”吻着她的唇,尝着她的味道,已足足过去了四年,他还是那样沉迷鱼其中,无法自拔。
“我没有呀,你刚刚扑上来之前,我们好像正在谈正经事。”
第5卷 第447节:白虎天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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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呀,你刚刚扑上来之前,我们好像正在谈正经事。”那时的话题好像是怎样管教两个顽皮的令人头痛的小家伙。
在父与母的责任之间,说不过她,苍夜流索性直接用上卑鄙手段,扛着她直接回了寝宫。
因此,外边下大雨的时候,寝宫内也在热火朝天的‘奋战’着。
有了雨幕的阻隔,才不会有人在‘关键时刻’,兴冲冲的闯进来,让爹爹去帮忙掏鸟窝,让娘娘带着去湖边钓鱼。
尽管两个小家伙从小身边就不缺乏照顾,他们仿佛也特别喜欢黏糊亲生爹娘。
不是正式场合的时候,他们会像民间的普通孩子那样用普通的称呼,爹爹娘娘吼个不停。
至于父母之间,谁是皇帝,谁是幕后在主持朝政的人,在孩子的眼中,并不重要。
大婚后不久,难得清闲下来的苍夜流忽然间多了许多事。
比如说,他不得不每天在御书房内忙到很晚,去处理本该是他的亲亲小初儿日常的工作。
如果他置之不理,那么新婚燕尔的新郎官身边,很可能彻夜都不见新娘的踪影。
苍夜流没的选择。
很快,云日初身怀有孕,这就更找到了妥当的借口,不能劳累,不能操心,不能生气。。。
国事又不可以置之不理。
苍夜流只能继续悄悄帮忙,一肩挑的将云日初的大部分工作完成掉。
再有步寒烟在金銮殿上帮忙维持,云帝的小日子过的是相当的舒爽。
这场雷雨,来的非常诡异。
酝酿了许久,乌云翻滚,黑的吓人。
可就是没有一滴雨落下来。
第5卷 第448节:白虎天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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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雷雨,来的非常诡异,酝酿了许久,乌云翻滚,黑的吓人,可就是没有一滴雨落下来。
在人们揣测雨水还会酝酿多久的时候,天空之中,忽的电闪雷鸣。
那一道道强光之后,要经过很久,才能听见轰隆隆的雷声。
惊的人只想躲在屋子里,闭上眼,抱住耳朵,瑟瑟发抖到天亮。
太诡异了。
太恐怖了!
在天威面前,真正能做到无视的,又能有几人呢?
呃,除了那个好不容易独占了妻子,而狂热的要了一次又一次的男人之外,琉日国所有的人大概都忙着防范、躲避,以期将可能会发生的灾害降低到最小。
“初儿,虎妖度天劫,就不能找个人少地扩的地方吗?瞧着一道道闪电带着火花,气势十足,他也不怕吓到小孩子。”
身为朝政的时机操控者,苍夜流当然与云日初一样,知道天道忽然发威的真实原因。
也清楚白虎不可能不控制着将危害压缩到极低。
此刻外边的情形虽然看上去挺吓人的。
但实际上与普通人的关系并不大。
等云散了,雨停了,一切也就都过去了。
“前三波雷击已经过去,二天后,我们要去神殿看一看。”云日初实在有些不放心,可这种事,又不是她能够干涉的了。
白虎能倚靠的人,就只有自己。
“到时候我陪你一块去。”根据经验,一般经历过天劫之后,白虎都有短暂的时间能够化为人形。
苍夜流还记得那张妖孽到天怒人怨的俊脸,不太放心让云日初与他单独相处。
第5卷 第449节:白虎天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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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夜流还记得那张妖孽到天怒人怨的俊脸,不太放心让云日初与他单独相处。
“嗯。”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她望向窗外,若有所思的神色,“这么响的霹雷,苍宝和苍月不知道有没有害怕,我得过去看下。”
轻手轻脚的推开丈夫,故意不去看他挤出来的哀怨眼神,云日初披上了外衣,系好腰带。
一具热乎乎的身体扑了过来,不依不饶的把她抱回怀中,“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哪会怕这种程度的霹雷,若是有事,宫人们早就抱过来了。”
话音才刚落,忽的听见一簇脚步声踩着雨水而来。
惊慌失措的样子,已经顾不得维持在皇宫内必须遵守的仪姿。
不多时,已近走近。
紧接着,一连串震天响的拍门声,仿佛是要将天空中未绝的电闪雷鸣给盖过去。
如果不是惊骇到了极点,在皇宫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把皇帝的门拍到如此想。
苍夜流与云日初对望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不安。
“什么事?”声音以内劲稳稳的送了出去,让房门外的人男人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一个带着哭音的小太监,啜泣回道,“回陛下,回王夫,小皇子和小公主出事儿了。”
。。。。。。。
如果有人问你,两个不满三岁的小家伙凑到了一起会做什么?
大多数人脑海中应该浮现的是一切非常简单的小游戏。
挖一挖蚂蚁洞,逮几只蛐蛐,或者拿着小玩具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而云日初生下来的这对龙凤胎却偏偏不肯遵守这样的定律。
他们最最爱玩的游戏,就是怎样闯出更大的篓子,好让父母来收拾。
第5卷 第450节:白虎天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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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最爱玩的游戏,就是怎样闯出更大的篓子,好让父母来收拾。
而游戏的好玩程度,当然要以他们的爹爹发多大的火来衡量。
父母皆撇撇嘴,那是最低等级的成功。
惹的苍夜流暴跳如雷的咆哮,追着他们,想要教训,那是姐弟俩始终坚持的目标。
为什么会这样?
呃!
孩子的脾性皆是天生。
至于为何他家的孩子怪异成了这样,就连孩子的父母也解释不清楚。
几乎每一日都有新点子想出来。
从最初的不适应,到最后的习以为常。
伺候他们的宫人,也已经变得镇定自若,一点点小事,立即处理,根本闹不到云帝这边来。
电闪雷鸣的大雨之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如此失态。
还是转回到第一个问题。
两个不满三岁的小家伙,能做的其实有很多。
比如说:在房外打雷下雨的情况下,不乖乖窝在房间里,数着指头胡思乱想。
却趁乱用迷|药撂倒了伺候着他们的宫人,大摇大摆的往宫外探险去了。
宫人们醒来时,已被人用细绳捆住了手脚,塞住嘴巴,像一串蚂蚱似的,穿在一条线上,挣脱不得。
小皇子和小公主所用的是从云帝那里学会来的神奇办法,越是挣扎,细绳便缠的越紧。
向要挣开,简直是难上加难。
若不是云帝的贴身侍卫容五不放心,习惯性的来巡视,没准现在还没人发现他们凄惨的样子呢。
然而,那些小事,全都不重要的。
最让宫人们失魂落魄的担心的是两位小主人在他们醒来后,竟然怎么都找不到了。
第5卷 第451节:白虎天劫(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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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宫人们失魂落魄的担心的是两位小主人在他们醒来后,竟然怎么都找不到了。
因为雷击的关系,守卫变的有些松懈。
宫人们来来往往,竟没一个人注意到,小皇子和小公主究竟是何时溜出去的。
听完报告,云日初与苍夜流对望一眼,由对方的瞳孔,看出自己的无奈。
三天一小祸,五天一大祸。
时刻生活在草木皆兵之中的父母,早就失去了应有的敏感,不知急切为何物。
“你猜,他们去了哪里?”苍夜流头皮胀痛,用力的捏了捏眉心。
“苍月三天前来仔细问过有关白虎渡劫的事。”她早该料到宝贝公主绝不会和普通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把故事当成了故事在听。
“苍宝这几天也找我讲‘猫儿大神’的故事。”他竟然未生出警觉之心,还特意去御书房内找到了记载的文献,逐字逐句,读给他听。
这两个小家伙不知道筹谋多久了。
之前分头行动,那是在收集情报。
用他们的技巧,把所有人玩的团团转。
为人父母,有这样的孩子,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也就是说,他们去神殿的几率最大。”云日初用骨节敲了敲桌面,做出最后的总结。
“我打赌,他们一定就在那儿。”苍夜流表示同意,“快换衣服吧,我们还得合力去把他们先捉回来再说,动作要快,希望他们人小脚步慢,还没闯到白虎渡劫的中心地点。”
窗外,才转小的雨幕,又变大了不少。
淅沥沥下个不停,拍打在房檐屋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第5卷 第452节:白虎天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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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沥下个不停,拍打在房檐屋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覆盖在帝都上空的阴云渐渐往神殿方向集中。
而那恐怖的电闪雷鸣,似乎特别中意猫神的地盘,一下接着一下,夺魂姿态,不要命的往下猛劈。
天意难测,凡人哪敢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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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月,上山的路封住了耶。”软绵绵的孩童嗓音无比失望的扬起,每当计划受阻,无法继续进行的时候,弟弟总会想到先去寻求姐姐的帮助。
“按照记载,在门上本来有一个洞可以钻,爹和娘生怕有坏人会上山,马蚤扰猫神,所以几年前叫人把路全都封死了。。。苍宝,我们得另外寻找办法。”比如说,暴力破坏阻碍,或者用巧法越过这道上山的阻碍。
苍月不服气的拖住了下巴,筹划了许久的探险活动,居然被一面高墙拦住了去路,叫她怎么能甘心呢。
从皇宫通往神殿的大门越过去,迎接他们的是第二道门。
此间仅供日常祭祀,‘猫儿大神’时不时会下来,取走贡品。
平素里,本就没有多少人会往这里来。
这些天天气不大好,乌云遮日,电闪雷鸣,紧跟着而来的倾盆大雨,就更不会有人出现来打扰他们的计划了。
“奇怪,完全封死了,‘猫儿大神’怎么出来拿吃的啊?”苍宝疑惑发问。
他和姐姐一生下来,就没亲眼见过猫神本尊,所有的信息,全是由宫人和书本上得来。
听说,‘猫儿大神’并不是一座泥塑,或者一副图画。
它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了数百年的一只神猫。
第5卷 第453节:白虎天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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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猫儿大神’并不是一座泥塑,或者一副图画,它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了数百年的一只神猫。
这怎么能不叫人兴奋呢。
然而,不管怎样央求,爹和娘都不答应带他们来神殿。
百般手段用尽,得到的答复却一直都是拒绝、
姐弟俩的斗志,愈发旺盛。
以他们过往的经验来判断,大人越是不让去的地方,越是会有惊天大秘密掩藏着。
而秘密什么的,对这两个孩子所产生的诱惑力,已大到了足以下定决心,忽略掉将来可能会遇到的惩罚。
另一厢,正在仔细研究进山之路的苍月听见苍宝的问题,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既然那只猫是神,大概会些腾云驾雾的本事,从天上飞来飞去,不需要走路吧。”
苍宝兴奋的跳了起来,“真的吗?猫神会飞的吗?太好了,一会拜托它表演给我们看。”
苍月扭过脸去,含在嘴里小小声嘟囔了一句,“小孩子就是好骗啊。”
不管怎么找,都没有一点点缝隙可以让他们取巧进入。
姐弟俩疲惫已极,背靠背坐在巨大的供台之上,一人捏了一颗果子,边啃边想对策。
“不行的话,我们还是想办法从这道门上爬过去吧,也就比我们平时爬的宫墙高那么一点点,飞鹰爪能挂牢的话,想翻越而过并不算难。”苍月用小手比了比,简单进行测量,娘教她的东西,每一样都非常实用,平素里捣蛋的时候,尤其用的上。
“爹爹上次说过,不准我们再爬高高的呀。”苍宝两只手捏在耳垂上,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第5卷 第454节:白虎天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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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上次说过,不准我们再爬高高的呀。”苍宝两只手捏在耳垂上,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他还很清晰的记得,爹爹雷霆震怒的大吼,若是再敢去玩些让大人担心的危险游戏,就要把他送到宫外去,交给他的师傅。
在爹爹的故事里,爹爹的师傅是个很可怕的古板老头,喜欢喝酒,还喜欢把徒弟用藤蔓拴住,丢入万丈悬崖,迫着他全靠自己的力量爬上来。
苍宝光是用想的,都觉得害怕。
他还小,不那么急着学武功。
琉日国有苍月来继承,哪需要他那么努力的去做准备。
所以,他已很努力的让自己变乖啦。
问题是,苍月不同意,总喜欢出些馊点子,然后把他的本性勾出来,一同去冒险。
“苍宝,男孩子得学会勇敢,这样将来才能当个好皇帝。”用脚踢了踢赖在地上不肯起身的弟弟,苍月把随身带着的小背包打开,翻出了她的飞鹰爪,开始做冒险之前的准备工作。
小男孩垮着脸,欲哭无泪,“为什么是我要做个好皇帝,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说,要当皇太女嘛。”
呜呜呜,又欺负人!
“我有说过这种话吗?不记得了耶。”苍月一副疑惑的表情,再配上精致可爱的脸蛋,装的挺像回事。
“当然有说过,你还踩着我说,不许抢。”他当时还在怀疑,是不是骨头都要被踩断了呢。
“可怜的小宝,夜里睡魇到了,说什么胡话,皇帝当然得是男人去做,那么麻烦的事,我没时间。”她才不要和娘一样,每天都要起早去金銮殿的龙椅上打瞌睡呢。
第5卷 第455节:白虎天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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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宝,夜里睡魇到了,说什么胡话,皇帝当然得是男人去做,那么麻烦的事,我没时间。”她才不要和娘一样,每天都要起早去金銮殿的龙椅上打瞌睡呢。
就算是曾经有说过类似的话,大多也是玩笑性质居多,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还给当真了。
“我不管,你说过就是说过,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去做皇太女,别想往我身上赖。”爹爹说过,总有一天他要带娘出宫,游山玩水,逍遥快活。
到时候,除了皇位的继承人之外,其他孩子都可以选择和他们一起走,或者留下。
比起皇宫之内的无趣,苍宝对宫墙外广袤的天地更有兴趣。
他想去爹爹曾经去过的地方看一看,想把爹爹经历和感受过的有意思的东西,全都亲自尝试一次。
如果当了皇上,就得舍弃掉这些梦想。
身为姐姐的苍月,当然有责任成全弟弟的小小心愿嘛。
“切,谁理你。”被弟弟的小心眼算计着的长公主,才懒得去反驳苍宝心里转悠的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