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一只猫第6部分阅读
恋上一只猫 作者:rouwenwu
?我明天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你这样一动不动的,真的让我很担心。”她想要离开,只有一次就好;她要见南宫锦,哪怕一面也好。但是终究她只是一只猫,一只连自由都丧失了的猫,这样的她还有什么能力去追求她的幸福?真正的爱了,竟是这样的脆弱。
“喵呜……”她鼻子一酸,眼眶不由自主地聚满了泪水,不一会儿便簌簌掉了下来。
“怎么哭啦?”李御眉头一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猫掉眼泪,哭得比女人的眼泪还多。“你不能进去……”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叫嚷声。大门突然“啪!”地重重被推开,李御转头望过去,蓦然对上一双布满着恐怖红血丝的美眸。
“李御!告诉我是不是你安排的?”南宫锦一进门就劈头盖脑质问他,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御微拧眉,挥手示意门边的人退下。“小锦,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是不是我安排的?我安排了什么?”
“还说不是你安排的,你在翠香楼说要给我安排个女人,结果第二天…”南宫锦边质问边绕着大圆桌朝李御走去。话还未说完,突然,他如遭雷击,声音动作皆嘎然而止。
呀!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睨望着那蜷在李御大腿上的一团雪白的毛球,好像,真的好像他家的小家伙。“小家伙……”他用颤巍巍地声音不确定地唤了一声。蜷成一团的毛球抖了抖耳朵,像是怀疑自己听错。然后它抬起脸朝他望了过来。
老天!真的是小家伙!南宫锦旋即激动地扑上去,抱起小家伙转圈圈,猛亲。
“天啊!小家伙!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南宫锦!南宫锦!我好想你!好想你!
“喵呜!”温芯心情激动地跟重生似的,嘶哑地喵呜几声,说着心里的感觉,可南宫锦听不懂,只看得见它的泪。南宫锦心脏倏地颤了一下,心底最柔软地方被触动,他的手滑过它的头,一脸心疼地抹了抹它眼边的泪痕。
“小家伙,我的小家伙,你知道么?我好想你……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南宫锦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藏在心间,此时的他早已将他找李御兴师问罪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眼里心里都只有他的小家伙。
“喵呜!喵呜!”小猫开心的猫鸣着,舔了舔他的鼻头,嘴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撒娇地蹭着他的脸,亲密地回应着他。这是什么状况?被落在一旁的李御张大了嘴,呆瞪着眼前这幕人猫千里来相会的怪异场面,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把嘴给扳住,合不起来,心里有一股很闷的感觉,从来不曾有过。
“你是说它就是你失踪的那只白猫?”许久之后,沉浸在重聚喜悦当中的一人一猫终于注意到还有旁人的存在。
李御手中一柄扇,刷地一声展开来。他不敢相信地来回看着他们,不过当看到南宫锦又点了点头后,才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有这么难以置信吗?”南宫锦笑了笑,低头温柔地抚摩着趴在自己大腿上懒洋洋摇着尾巴的猫咪。它正乖巧地闭着眼,十分享受的样子。看到小猫这副模样,李御险些骇掉了下巴,小锦居然能让它从泼辣野猫变成温驯乖巧的小猫咪,心里不免有些吃味。好歹他也是养了它好几天的主人,可是每次对着他,它都是龇牙咧嘴的模样,还真是差别待遇。
李御撇撇嘴,“不过也难怪,以前光是听你说,我又没亲眼见过它,而如今算是见识到了…”他倏地皱起眉,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嘴边便掀起一角揶揄道:“小锦,你真的爱上了…”在南宫锦恶狠狠的警告目光下,李御硬生生把冲到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什么嘛,爱上了又不敢承认。李御回给他一记白眼。“总之,我欠你一个人情。”南宫锦叹了口气,诚恳地道谢。李御一脸笑,那柄书画扇子轻轻扇晃。“咱俩兄弟还用得着说这些吗?反正我也只是因为好奇才会抓它来养罢了,不过这猫又野又泼,只有你才镇得住它。”他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当他想到要把小野猫还给南宫锦时,心里竟有股莫名的失落。
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况且这还是兄弟的东西,再喜欢也得放手。
李御扯着嘴角,“不过,我倒真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南宫锦很干脆的说道。李御神秘地一笑——很顽皮又诡异的笑容,“也不用你怎么帮,你只需要在王府里住上一段时间就好。”数日后——杯觥(gong)交错,烛影摇红。京城所有的名流千金都收到了淳王妃邀约参加设于淳王府邸的宴会。
席间,侍婢们执壶捧盏,穿梭在宾客之间,个个笑靥迎人。急管繁弦,丝竹并陈的女乐,演奏出款款艳靡柔婉的曲调。“早听说我朝有很多兰心蕙质的佳人,今天看了各家中的闺秀才知此言不虚。”主位上的淳王妃微笑着对着一旁的李御说道:“儿子,你看看,喜欢哪家的千金,娘马上为你下聘。”
“都很一般,没什么特别的女人。”李御对母亲殷切的眼神视若无睹,心不在焉的回着话。“不会啊。儿子,你看看那边。”李御顺着淳王妃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位穿着紫鹅长裙女子正在当场作词。
“她是宰相之女,京城有名的才女。”
“哦。可是我听说奢华成性,一年的花销足够百姓们用上十年的。”
“是吗?”淳王妃叹口气,接着说道:“那那位小姐呢?”李御眼皮一抬,左下侧一个戴金丝花冠的美女,她跳惊鸿舞,舞姿优美,纤腰一握。
“哦。她是太后的侄女,国舅爷的千金,善歌舞,只是听说性情暴躁喜欢责打奴婢。”
“真是看不出来。”淳王妃舒口气,继续向儿子推荐女子。“那边那位姑娘总可以了吧!”李御瞥了一眼,该女子面如芙蓉,目如秋水,纤指轻拂古琴,优雅高贵。
“哦。那个啊,礼部尚书的千金嘛,上都上过了,还娶来干嘛!”
“你……”她真是被这个逆子给气死了,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根本就没有娶媳妇的打算。淳王妃火大地端起茶一口干了,顺顺气后,扬了一个笑容,那笑颜看起来和李御有点相像,带点邪恶而促狭的意味。
“儿子,不要忘了,你可是答应了我会娶媳妇,让母亲我能在有生之年抱到孙子。”
拜托!那是被你坑的好不好!李御禁不住翻白眼。他的好母亲伙同全府的人合演了一出催人泪下撒手人间的离别戏,害他不小心招了道!小锦他怎么还不来?不会是逃了吗?正在这个时候,大厅的门口出现了一些马蚤动。李御闻声抬眼望去,来者一身轻绸宽袍白衣飘然似雪,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面部轮廓极俊美,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这张脸实在太过漂亮,但他坚定的神色和锐利的目光又弥补了容貌的柔性,使得整个人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清冷气质不禁令人为之心折。南宫锦的出现,使得全场女性的目光都投注在了他的身上。那些官家小姐的眼睛望向南宫锦,或娇羞、或热情的传递着自己的爱慕之意。多么俊美的人呀!希望他能在偶尔望向这边时,看到自己,爱上自己。
南宫锦首先向淳王妃问侯,淳王妃见到自己一向疼爱的外甥自然是笑逐颜开,随后退席,将宴会留给他们这些年轻人。李御松一口气,侧身低声对着南宫锦抱怨,“小锦,搞什么呢?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了老半天了。”
“没办法,小家伙闹别扭,非要跟着我来。”南宫锦不好意思地解释,小猫仿佛也知道是在说它,朝他俩得意地“喵”了一声。“你啊,名副其实的猫奴。”李御戏谑了一句。
“那你呢?还不逃?淳姨这次是铁了心了,这专门为你办的相亲大会,全京城没嫁人的官家千金都来了,你自己受累也就算了,干嘛还要让我到场?这种场合、这些女人,看了就烦。”南宫锦掀起白眼扫视他。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情调侃他?李御悠闲地端起酒杯浅啜一口,唇瓣轻扯,“这你就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了吧。只要有你在啊,我就安全了。”
“这话怎么说?”南宫锦微挑眉。李御咧唇一笑。“正所谓:有比较才会有优劣。想我声名狼藉,响遍全城,只要有南宫家大少爷在,女人的眼里哪儿还会有我的位置。这不,如我所料,危险少了一大半,全到你身上啰!”此番幸灾乐祸的话明摆着就是说,要拉南宫锦下水!就知道这厮不安好心!人不狠,站不稳!人不损,不标准!人不坏,死的快!温芯忿忿地蹬着眼前小人得志的狐狸李御。李御此刻的心情是好得不得了,看着南宫锦不时的笑出声来。南宫锦没辙地摇头苦笑了下,谁叫他欠他一个人情,只得认栽!
“锦哥哥,你怎么来了?”一名柔美女子欣喜地迎了上去,对着南宫锦嫣然一笑,侧头向着李御大发娇嗔埋怨道:“表哥,锦哥哥来了王爷府,怎么也不通知紫涵一声呢?”
紫涵从小就喜欢南宫锦,她也一心认为自己一定会嫁给他。全京城除了她,谁还配的上南宫锦?
“紫涵表妹,这种场合你不方便出来吧!难道紫涵表妹也想嫁给我不成?”李御不正经地取笑于她。当然!他也知道她爱慕着小锦,可是小锦嫌她烦啊。这种时候,除苍蝇的活儿都得由他来干,否则小锦直接冰脸走人。
“我才不想嫁给风流表哥呢,要嫁,也嫁锦哥哥这样的好男人。”紫涵红着脸大胆地向她的心上人表白。可惜,他的心上人理都没理她,正柔情蜜意地给一只猫喂着食,周围的声音一律被他视为噪音,自动过滤掉。
“紫涵表妹,你最好不要打扰小锦,他正忙着伺候他的小祖宗呢!”李御打趣地看着眼前有趣的一幕。
紫涵的眸里闪着冷光,又是这只死畜牲!缠上了表哥也就算了,这次竟然缠上了锦哥哥!这次不能算了!一定要想个办法引起锦哥哥的注意。有了!男人是需要诱惑的,只要她往他身上靠,软玉温香的美人谁不爱?霎时他就会忘了那只猫了。
“锦哥哥,紫涵敬你一杯。”紫涵笑盈盈地端起酒杯,作势要向南宫锦敬酒的样子靠了过去,抓住关键性的一刻,她轻喊一声,分毫不差的偏靠向南宫锦……南宫锦敏锐的感觉到一股气息即将飘向他,可惜已经来不及闪躲,就在这火光电石之间,他怀里的小家伙突然跳了起来,面朝前方就是一阵猫爪乱舞。
“啊——”紫涵突遭攻击,刹不住脚地往侧面倒去,结果硬生生的和草皮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当在场的千金小姐哄堂大笑时,紫涵已爬起来,头上、身上沾着泥土、草屑。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她气得直发抖,走前,阴狠地瞪了温芯一眼。
“喵——”温芯立马龇牙咧嘴地回敬她一声示威般的喵叫。敢吃南宫锦的豆腐!哼!温芯不知道自己在王府住了多久,算一算起码也有半个多月了吧。李御的相亲会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办了一场又是一场,他拿南宫锦当挡箭牌是一次又一次。
两个女人,对于男人就是红玫瑰与白玫瑰;三个女人,对于男人就是星星、月亮和太阳;一群女人,对于男人就只是一个跳蚤市场。每当她看着那些女人“强jian”南宫锦的眼神,她就生气;偶尔听到南宫锦有所回应的声音,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讨厌他随便和其他的人说话。此时她才发现她是善妒的。其实有时候真觉得做猫也挺好的。猫不需要思想,猫不需要争斗,做猫多好,讨好一下主人就可以得到很多很多的鱼,鱼很好吃哦;猫还可以故意弄乱主人的东西,主人最多骂它顽皮威胁它几下继续宠爱它。做猫多好,做猫真的很好。可懂了感情的她还能单纯的只满足于做一只猫吗?她想抱着南宫锦,她想和南宫锦说话,她想和南宫锦并肩同行,她想和南宫锦在一起。所以,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思考着黑猫的话,究竟这个时代,和她命运相连又是牵绊最深的东西是什么?只要得到了这样东西,她就可以当人了!可是想破了头,始终没有找到丝毫的线索。
缓缓沿着花园中的池塘绕了一圈,仰首观望白云蓝天,人生之事实难预料,当初她若没有救黑猫,或许一切就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她也就不会认识南宫锦;她深信,这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之手操纵着她。
“死畜牲!”一声娇斥,将沉思中的温芯给吓了好大一跳,她霍然转过身,紫涵带着几个大汉正不怀好意地瞪着她。
“喵呜——喵呜——”你们想干什么?温芯心中警铃大响,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她眼角余光瞄瞄四周围,竟然无人……糟糕,难道天要绝她?不——不会吧!
“死畜牲,今天总算逮到机会抓你了,我要好好跟你算算上两次的帐!”紫涵冷笑一声。这次她要它的命!
“该死的小家伙,又给我跑到哪去了?”不过出去了一小会儿,小家伙就不见踪影了。南宫锦蹙起眉头,目光开始四射,在房间里到处寻找着小家伙。李御好整以暇的喝着茶,看着焦急寻找的南宫锦。瞧他那副穷紧张的模样,谁会相信他担心的其实只是一只猫。“李御,那小家伙呢?”南宫锦烦躁地来来回回走着,他停下脚步,看着李御。
“我怎么会知道。”李御瞟了他一眼,耸耸肩,“你又没嘱咐我派人盯着它,以前我养的时候都是把它关鸟笼子的,你干嘛不把它关起来?”
“我从不关它!”南宫锦握紧拳头。“你以前除了关着它,还对它做过什么?”
“喂喂喂!小锦,你该不会要向我兴师问罪了吧?”李御大笑一声,扬扇扇了扇,扬起嘴角,“我可没亏了你的小家伙,它是吃好的用好的,还看了不少好东西呢。”
“好东西?”南宫锦疑惑地睇他一眼,瞧他这般贼样,肯定不是好事!
“是啊。好得不得了的东西。”李御咧着白眩的牙齿,扇儿摇摆得轻快,他的全裸及无数美女的全裸,那还不是好东西。他在心里窃笑着。
“小锦,你坐下来喝口茶,歇会儿。说不定它出去玩去了,一会儿自己就会回来。”李御见他都快把房子给掀翻了,终于开口制止。南宫锦眉宇纠结,思考了一下李御话中的可能性,随即舒展了眉头,坐到桌边轻轻拿起茶杯,一口一口地啜起茶来。丢过一次难免有些敏感。其实这几天小家伙一直都有独自出去散步的习惯,只是今天有些心绪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才会紧张了点。
“对了,上次你怒气冲冲的来找我,所为何事?”
“哦,你不提,我都给忘了。”之前他为这事已伤了好一阵子脑筋,但是找到小家伙太过喜悦,让他瞬间遗忘了这事。南宫锦搁下茶杯,表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他说:“翠香楼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女人?什么女人?”南宫锦挑高浓眉。“别给我装糊涂了,上次在翠香楼的时候,你说要给我找个女人,结果第二天,我喝得醉醺醺的时候,竟然……竟然真的跟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啊!”李御扑哧噎了一口,忍不住一阵大笑,“不会吧!小锦,你的童子之身终于破掉了。这么好玩的事我竟然没有参与?那个女人是胖的,还是瘦的?长得怎么样?呵呵,快告诉我是谁?”
“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她是翠香楼里的一个丫头,不过,奇怪的是她在同一天神秘失踪了。”南宫锦狐疑地睨着他,“真的不是你安排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个时候我正在王府里和老娘大战三百回合,哪顾得上整你呀?”李御兴味不歇地笑说。南宫锦半眯着眼,思忖道:“如果不是你安排的,那那个女人是谁?”
“对啊,我也充满了好奇,竟然有女人能让小锦你……”李御暧昧的低笑,拍拍南宫锦的肩头,“小锦呀,原来你也是可以的嘛。”
“你说的是什么话!”南宫锦皱眉,明白表示他没心情在这个问题上穷搅和。
“小野猫怎么还不回来?”李御随口的一提。南宫锦心中一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股强烈的不安却笼罩在他的心头。他站起来对着李御说:“我出去找找!”李御点头,“我和你一起去吧。”行至花园,南宫锦和李御几乎在同时听见了远处传来的一阵阵嘈杂嬉笑的声音,二人对视了一眼,加快了脚步,向声源处走去。
“喵……”噗!“喵……”噗!……救……命……啊……花园的池塘里,古代虐猫事件正在上演。温芯被几个大汉按在水里逗弄,大汉笑着,一边的女子也在笑着。她拼命地挣扎,虚弱地瞄叫,但几次刚冒出头,又被按下去了。沉溺,沉溺,意识渐渐模糊。生命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吗?随时都可以消逝,即使在最幸福的时候,就这样死了,什么也没留下,一句话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是一只猫呢?突然感到一阵心痛,苍凉的感觉蔓延开来,代替了水的清凉,彻骨的,冰冷的。她,不行了……
“小家伙——”南宫锦全身一震,吓得心脏几乎停了。他连忙一纵身,又飞又跃,连环踢飞池中的大汉,然后跳进池子里,将小猫从水中捞了出来。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岸边的紫涵凸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惊愕地愣在那里。锦哥哥会飞?!
“小家伙!”南宫锦紧紧地拥住小猫死静的身子,冰冷的,安静的,他的心也跟着凉了一半,甚至不敢用手去确认心跳,怕已经停止。天啊!不会、不会,它不会死的。
他的手微微地颤抖着,一点点地挪过去,指尖触到一丝冰凉,隐隐有微弱地心跳声传过来。于是他抱着它,抛弃了他所有的风度和形象,运着气、踏着轻功,一路飞也似的奔向厢房。
“表哥,人家只是在教训这畜牲啊!它不过是个动物,要是死了再买一只不就好了嘛。”紫涵心里顿时有些害怕,软言软语地向李御解释。
然而,李御接下来的表现,却让她吓呆了!他冷笑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脸上赏了一巴掌,又清脆又响亮,不折不扣!
“啊!”紫涵扶着自己的左颊,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脸上热辣辣的感觉,却又真实无比。紫涵一下子就哭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被打过,而看着表哥那邪俊的脸上寒若冰霜,让她更是胆怯心惊。李御冷冷道:“你最好现在开始祈祷小野猫它没事,否则南宫锦一定会来要了你的命!”
“大夫,它怎么样了?”
“寒气入侵,再加上身上还有外伤,引至高烧而陷入半昏迷状态,只要好好的照顾的话问题不大。”大夫说完,收拾医具,起身走向门际。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蓦然回首,旋即又觉得无关紧要,摇摇头便走了。听了大夫的话,南宫锦稍稍放心,在床沿坐下伸手抚摩着小家伙的小身体。小家伙整个身子正微微发颤,因为发高烧,嘴里不断发出呻吟般的猫鸣。都怪他!没能好好保护好它!在他的眼里看来,它怎么可能会没事呢?这小小的身体里面,竟然承受了这种痛楚。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它的呻吟一般,一上一下,一弱一强,疼得揪在一起。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的南宫锦,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自从遇上小家伙后,一切都变了调了。他好像不再是单独一人了,因为有它陪在他的身边,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全部情绪,都因它而动、因它而起。这种感觉令他……抗拒。毕竟,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他是一个人,而它只是一只猫!
胸口传来难受的苦闷,他的爱违逆世俗,惊世骇俗,但不曾后悔。突然,床上的小家伙发生了骤然的变化,浑身开始闪着微弱的光,南宫锦楞楞地呆在当场。
从猫到人,长发蔓延,肌肤隐现,腰身丰满,面色如玉,南宫锦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思绪一片空白,眼眸转也不转,就这么怔怔地望着,移不开,动不了。小家伙会变身,是妖怪?是神仙?他感觉不到害怕,伸出手指一一划过她弯弯的眉、紧闭的眼、小巧的鼻尖和略嫌苍白的唇畔,她的身躯实在很娇小,细嫩的雪肤宛若凝脂,但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光是用看的就已经让他欲火奔腾了。她……看起来好像很面熟,忽然感觉到她好像……像谁?想了半天脑子里好像没这号人,但真的好像……究竟像谁?南宫锦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认出来了!他的嘴唇忽然弯成弧形,那双如黑濯石般黑亮的眸子荡起一阵涟漪,如水的温柔浓浓地流淌在眉眼间。温芯皱眉辗转,微微呻吟。有一只手温柔地扶起她的背,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润湿了她干涩的唇瓣,暖暖的水流缓缓抚过,搅动的腹部终于好受了很多。温芯倒回床上沉睡不醒。一块湿热的巾帕轻轻擦上她的嘴角,这温暖的温度如此适意让人眷恋,她安稳地抿抿嘴,进入梦乡。窗外清晨的稀薄阳光穿过窗纸的缝隙洒在温芯的脸上,些许的刺眼,她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
疼……微一翻身,身上传来的疼痛令她睁开双眸。一张放大的俊颜与她的脸摩擦着她,有点令人脸红心跳。这是怎么一回事?温芯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看着四周,发觉全身有点凉凉的,她的眼光往后一飘,啊!自己竟然又变成了人!而且全身赤裸,只有一条薄绸由腰间遮掩!为什么会这样?还没到满月,她为什么会变身成|人?温芯脑袋里一片糨糊,她只记得自己被一群大汉往水里按,自己拼命挣扎、拼命挣扎,她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躺在南宫锦的怀里。想起来,她真觉得自己好委屈,为什么她要受这种折磨?难道当时他救了她?她顿时心慌了起来,不能让他看到她这副模样,说不定她会被当成妖怪或是妖魔,她得赶快走,躲得远远的,不能见他,不能见他……她抿着唇,刚动了一下,便传来一阵令她咬紧牙关的痛楚。温芯这一动及这一抽气,惊醒了睡梦中的南宫锦,他猛然睁开眼,眼前的是一张疼得扭曲的小脸儿。
“你!走开啦!”她立马意识到自己全身赤裸,随即一声惊叫,慌忙地拉起薄绸裹住自己的身体。“不要乱动,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他挪动一下子,轻将她的身子揽入怀里。
“你……做什么?”她心慌意乱,热烫的男性气息,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
“小家伙……”他极其温柔地拨开她额际的刘海,轻声呢喃道:“你不打算对我坦白吗?”她心脏倏地颤了一下,不安地转动着眸子,一脸无辜地瞅向他。“坦白什么?”
“小家伙……”温芯愕然地看着他,有点迟疑的问:“刚刚……刚刚你叫我什么?”
“小家伙啊。”他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小狐狸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你……”她下意识地轻轻咬着唇,眸中有着复杂的神色,苦涩又无奈地小声道:“你知道啦?”
“是,不只如此,我还知道,那天晚上,翠香楼的女人也是你。”他嘴角不禁微微扬起,忍不住抬手轻抚她的脸庞,一寸寸、一丝丝。他最大的惊喜就是发现那晚的女人竟然会是小家伙!
“你……”瞧他火热的眸子,不由得令她想起那晚害羞的事。她清了清喉咙,抬起盈盈双眸,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猫也是我,人也是我,你不害怕吗?你不恐惧吗?你不厌恶吗?”他拧眉摇头,她话语间散不去的忧愁让他心疼。他拥紧她,望着她的眼睛柔情似水,带着几不可闻的叹息,“我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恐惧?为什么要厌恶?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因为我的小家伙可以开口和我说话,可以让我搂着她,还可以像这样对着她述说我的感情……”她的手不自觉地爬上他的脸,痴醉的眼光乍然接触到火热的视线,她心里猝然一惊,窘然地涨红了脸,忙不迭地缩手,却教他一把捉住。他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捉住她的手,将她洁白柔嫩的玉手举至唇边不断地轻吻。
“你知道吗?”他继续说着。“什么?”她无助地看着自己的手就贴在他唇边。那灼热的吻像印在她胸口上,又热又烫,令她全身虚软无力,脑中一切停摆。
“无论你是什么,我爱的只是你。”时光仿佛静止了,她的心因他这句话而隐隐约约地掀起波动来,一股甜蜜蜜的感觉有心底缓缓沁透开来,那混合了她平时最缺乏的安全感以及归属感,如今却在他的身上寻觅到了。她闭了闭眼,脆弱地摇了摇头,可是这次的事件,让她彻底知道了,她终究只是一只猫!一只猫而已!从未有过的疲惫与无力感涌上心头,对于未来她一点信心也没了。尤其,她真的有资格拥有他吗?每月一天做人的时间,又如何谓人?既然不是人,那又何必强求……所谓成长,也只是学会接受。
“小锦,你在笑什么呢?嘴都快裂到耳边了。”李御摇晃着玉扇,两眼有气无力地注视着那个兀自沉醉在自己世界中的人。从刚才起他就在笑,一个人笑得傻傻的,怎么说呢?这么幸福且那么……白痴的笑容。
“没什么。”南宫锦摇摇头,露出悠然自得的微笑。“你叫我出来不会只是赏花饮茶那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李御端起架子正经说道:“残月的事进展的怎么样了?”
“冷情已在几日前拿下残月首领的首级,现在的残月群龙无首,形同虚设,已经不再具有威胁。”
“太好了,终于不用再被人追杀了。”他一收扇,往手掌一拍,黑眸炯亮,笑逐颜开地看着他。
“有这么高兴吗?”南宫锦好笑地抿了一口茶。李御玩笑似的叹口气,递给南宫锦一道哀怨的眼神,道:“反正被追杀的人又不是你,美人计对我可是很受用,上辈子真不知道欠了你什么,要做你的挡箭牌。”
“呵呵,那我就不知道了。”南宫锦嘴角似笑非笑的牵了牵。“对了,小野猫还好吧?”
“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知道紫涵这次是冲动了一点,但她好歹是我的表妹,我娘一向都很疼她。既然小野猫没有事,看在我的薄面上,就不要和她计较了,她也是因为爱你,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
“爱我?哼!”南宫锦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道:“这世界上即使有一百万个人爱我,如果小家伙不爱我,我宁愿那一百万个人全都去死。”李御一愕,“你在说什么呢?傻了吧你,向一只猫要爱情?!”自己疯也就算了,还要拉着猫跟他一起疯吗?
“你不明白,小家伙她……”南宫锦正准备向李御说明真相的时候,婢女的声音恰恰从亭外传来:“南宫少爷,你吩咐的药已经熬好了。”南宫锦点点头,起身接过药,便直奔他的厢房而去。他当真病了!病的不轻!李御惊异得双目圆睁,嘴成o型,禁不住发出一声感叹:“给猫熬补药?这也太离谱了吧!简直是二十四孝猫奴!”为什么会这样?她困惑极了,这已经过了几天了,她竟然没有变回猫,而是一直维持着人的姿态!
难道是她的溺水让她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所以才会变成|人?可是现在也差不多快好了呀,为什么还没变回猫呢?“叩叩!”敲门声打破了温芯的思绪。南宫锦走近房间,手中端着一盅药汁,闻到难以入鼻的味道,温芯立刻皱起小脸。
他走到床边,拿起调羹舀起一汤匙喂她,他催促着她,“来,喝下去。”
“又喝?我不要啦,我都已经好了……”她嘟着嘴,皱着眉头。“不行。这是我特地吩咐下人熬的补药,对你身体有补益的药汁。”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次是反抗不了的,但是喝了一口,她就叫苦连天,“好烫!好苦!我不要喝了……”看她呛得厉害,他立刻轻轻地替她拍背。
“太烫了?”等他吹凉了,温芯还是捏着鼻子摇头,“不要,好难喝哦!”她不是没喝过药,只是这盅汤汁草药未免太浓了,而且熬出来的汤汁也黑得吓人,光是看到如墨汁般又深黑、又浓稠的药汤,她就没胃口了。
“良药苦口。”扳过她的身子,让她与他成九十度坐着,南宫锦轻声诱哄着。
“不管,我才不喝那鬼玩意呢!”温芯做最后的挣扎,依然不肯喝。
“你这小家伙,真拿你没有办法。”他宠溺地一笑,抬碗立刻吞了一口,然后低下头就着她的唇,让她不得不喝下那温暖的液体。温芯一开始吓呆了,所以才让他顺利得逞。等他终于“喂”完,她才羞红着脸问:“你……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他打趣地耸耸肩。“我不喝,你别再乱来了!”可惜,南宫锦完全把她的话当耳边风,迳自将她压到枕头上,又如法炮制地“喂”了她好几口。
“嗯……”温芯双手被他一只大手就握住了,无法动弹。等他终于满意了,才放下了碗,以额头碰她的额头,“好像没发烧了。”
“没有了,我身体好得很……”她喘着气说,似乎有些矛盾。“小家伙。”他又低下头,想要吻她。温芯连忙闪躲,“做什么?我绝对不要再喝了!”
“你这里还有一点,不能浪费了!”他指着她唇角的几滴药汤,不由分说地用舌尖舔去了它。这煽情的动作让她屏息了,忘了自己还要说什么。他继而摩擦她的双唇,制造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噢……”她不是不想挣扎,但双手都被他按住,实在无法抵抗。加上他身体紧抵着她,肌肤和体温的接触,让她全身更是发颤个不停。
“不准拒绝我。”情不自禁的他低头俯下脸,密密麻麻的吻如雨丝般纷纷落在她双颊、额头、鼻子、眼皮上及下巴处。最后直接停在她小巧的红唇上,轻轻地啄吻着,由浅入深,探入她的嘴内缠住她的舌头,并恣意的吸吮挑逗、尽情品尝着,就好像在尝着一道上好的佳肴般。她不知道该想什么,该做什么,她还在无意识的状态中。他的唇像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让她跌进一种软绵绵的空间中,处处着不到力。人有可能分为两半的吗?她迷迷糊糊的想,为什么她明明告诫着自己要和他保持距离,身体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可以这样的和他热吻呢?
天啊!她这是在诱惑他吗?抬眼蓦地瞧见她不仅双颊嫣红,就连柔美洁白的颈项也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一直沿伸至她白皙如玉的胸脯。顿时他觉得下腹燥热难耐,就连胸口也有一股热流流遍全身。他低下身紧紧地覆住她全身,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来回游移,抚摸过每一处,令她全身酥麻了起来。
“锦……”他继续吻着她,甚至吸吮起来,逗弄着她自己也从未发现的敏感带。天,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她以为自己快昏倒了,却还清楚感觉到那些火焰般的热烫。
“啊……”温芯不自觉娇喘了几声,弓起身子,一阵电流流窜过她的全身,令她不停的痉挛着。该死!他在干什么?她现在还是病人!她的一声娇喘,让南宫锦及时拾回理智,忙不迭地翻身侧躺。“怎么样?还好吧。”他呼吸急促地说着,重新将她揽回怀中。他一向最自认的就是他的自制力,而他刚刚差点失控了。
“你这人……实在太可恶了!”这么吃她豆腐!她顺了气后,不禁怒目相视,原本苍白的脸也气红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他轻啄了一下她的小脸,宠爱地摸着她的头,“放心,在我们成亲之前,我都不会再乱来了。”
“成亲?”温芯张大了眼,迷蒙的双眸立即陷入一双深邃的眼瞳之中,她慌忙地移开视线,低头闪躲。南宫锦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以为她是在害羞。
“是啊,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即刻回南宫府筹备婚事。”看着他脸上流露出的喜悦及迫不及待,温芯有些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心脏紊乱地跳动着,而且有种呼吸困难的罪恶感。和一只猫成亲?天下还有比这更匪夷所思的婚姻吗?或许只能等到她再度变回猫,他便会死心了……温芯眼眸一暗,一抹忧伤的神色在她脸上稍纵即逝。
又过了几日,她伤完全好了,也没有变成猫。按照原本的计划,南宫锦将带她回南宫府。他们一出王府,她就像个乡巴佬,街上的每个小贩、行人,建筑和车辆,都让她好奇不已,非要看个仔细不可。
“那是什么?”问这句话最多,温芯从没有在古代逛过街,显得很是新鲜。
“你不知道?”南宫锦总是先这样反问,才一一回答她。当她一手几枝冰糖葫芦,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走了一圈又一圈,吃了一根又一根,温芯觉得真是快乐极了。放眼周遭,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同一方向,目光中惊艳,羡慕以及不可置信。堂堂南宫家大少爷竟然当起了女人的跟班!
“肚子饿呀!快中午了,我们去吃东西。”温芯马上指往前面不远的繁华街市。
南宫锦扬起嘴角,“吃了那么多东西,就不怕变成大胖子?”
“我天生丽质,怎么吃也吃不胖,不行嘛!”温芯得意地朝他一横眼,可不让他的调侃专美于前。南宫锦笑起来,“好好好,你吃遍整条街都行。”只要谈到吃,温芯就很高兴。于是,不顾路人的注视,他俩搭着彼此的肩,笑得跟喝醉了酒一样,旁若无人走进了一家酒楼。
“菜来了!”小二喊道。不消一会儿工夫,一桌子佳肴齐了,她可是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见上菜马上拿起筷子就往一只烧烤鸡腿夹去……她筷子停在半空中,目光移向南宫锦。“南宫锦,你怎么不吃?”
“吃你的,管那么多。”南宫锦端正地坐着,见她吃得一脸幸福模样,嘴角微微掀起。
“你知道吗?欧管家很想你。”
“哦。”想它不在,自己日子过得难受吧。
“李毅也很想你。”
“哦。”想它赶快死,免得回来迷惑他主子吧。
“秋菊、冬梅也很想你。”
“哦。”想它不在,就没机会留在锦兰苑吧。
“小虎也很想你。”
“哦……呃?”那只大老虎?这个就不用了吧。直到走出酒楼,温芯才想到南宫锦根本没怎么动筷,一桌子佳肴几乎都由她享用了。
温芯心微一动,勾起一弯迷人笑月,“走吧,我们回家。”逛了一上午,也累了。可惜走至半路,天公却不作美,开始落下豆大的雨滴。“下雨啦!”路人们纷纷躲到檐廊下,射避这场突来的大雨。南宫锦也拉着温芯的手,跑到小巷里的屋檐下,但屋檐既小又窄,南宫锦便抱紧了她,免得两人都被淋湿了。世界陡然安静下来,小巷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雨声滴滴滴。
“这雨……说下就下……”犹豫着该说点什么。他只是微笑,摸摸她额前湿掉的发,眼神里藏着她害怕碰触的情感。他最近似乎愈来愈常这样了,只要一个眼神,甚至不必碰就能让她呼吸紊乱。她低下头,倚着他的胸膛,感觉到他的体温及心跳。雨似乎没有想停的迹象,他抬起她的下颔,问道:“冷不冷?”她只摇摇头。她怎么可能冷得起来,当她如此靠近他的时候?
“树叶掉到你头发上了。”他轻轻帮她拿下那片叶子。凝望他火热的目光,她连一声谢谢也难以启口,当他的脸孔逐渐接近,她不得不问:“你……想要做什么?”
“你知道的。”他轻笑一声,便低头吻上了她颤抖的红唇。温芯吓了一跳,但他已经长驱直入,占有了她的唇瓣,让她来不及退缩,只能接受那股热情。于是她闭上眼,全心感受这个热吻,南宫锦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让彼此更贴近地感受对方。当他们终于放过彼此,温芯有点失了魂地望着他,忽视不了他那双蓄满情意、讳莫如深似的深眸。她突然有些哽咽了,怎么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好喜欢南宫锦?没有人像他一样,对人那么冷情却对她又温柔、有体贴,他真是独一无二!可是她却……雨势终于停了,温芯只得转开话题,“我们回去吧!”可是还未出巷口,却发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