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初养成第49部分阅读
领主初养成 作者:rouwenwu
看其貌不扬却天赋一流的胖魂师,笑笑说着:“张胖子,今日起,你便是副队,全力配合好你们的队长。”
合不拢嘴的张胖子愣着,后脑勺被晏庆狠狠拍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道:“谢大人信任。”
“你应得的,继续努力。”笑着摆摆手,她还有一群失落的小家伙要安慰,便空出了地方任一群终于能出师的男人们欢庆。
张胖子不会输也是慕绯瑟早就想到的,看着小呆羊后知后觉的高兴劲儿,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它是有多不待见给这群伙伴找灵草呐……
此行的任务宣告结束,少女一阵轻松,想到马上就能回到男子们身边,她更是眼泛柔光。由内而外的柔情让一干本来还有些失望的萌物们都不自觉凑到了她跟前,寻求着这份专属于她的温暖。
和乐融融的场景也感染了平日大喇喇的男人们,能被她挂记着,何其幸运。
归心似箭,慕绯瑟好心情地无视了晏庆的嘀咕,飞快地安排其回程来。不过想到还有一处需要建设的中途补给点,她又不得不认真思量着要找谁来担起这个不小的责任。
或许是见她喜悦中又染着些许思虑,决定先歇一夜再启程的众人都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那个补给点的问题。趁着六只小家伙正在缠着小呆羊去找灵草的时候,少女也自顾自地在风景如画的地方闲逛起来。
晏澄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沉默了半晌,开口说着:“主子,要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来打理吧。”
有些诧异地回头看着从来不肯离她太远的冰山侍卫,慕绯瑟蹙眉问道:“晏澄,是我哪里又表现得像是要抛弃你么?”
漂亮的眸子浮上些许笑意,他摇头应着:“我出入恶魔岭多次,还算熟悉。您回领地后,身边自然有他们陪着,我不妨替您做些其他的。”
“一直守在四下无人的地方,会很寂寞的。”少女轻声说着,黑眸微黯。她似乎从来没能让晏澄安心地过过好日子,即便她现在需要人手,但他绝对不是她备选名单中的一个。
“我也习惯了,不打紧。很快我也要进阶了,您就当准了我的假,任我修炼一阵子吧。再说,等一切上了正途,您再把我调回去,不是也很好么?”他低低说着,心底的不舍没有泄露半分。
他的进阶之日确实越来越近,如果让她看到那副骇人的场景,只怕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为她效力了。
晏澄鲜少一气儿说这么多话,慕绯瑟不解地凝视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除了亘古不变的表情,她一无所获。
“既然是这样,辛苦你了。等你完成了七星魂师的晋级,我就派人来接替你。”少女思忖后,还是同意了冰山侍卫的自动请缨。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温声叮嘱着:“晏澄,别忘了照顾好自己。”
唇角扬起一个细微的角度,他的声音里也夹杂了几许暖意,“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2赐婚
收费章节(16点)
172赐婚(二更)
补给点的位置初步定于初中级幻兽圈的交界处,一行十三人教程极快地赶回了领地,准备后续事务的开展。
对于少女的回归,最开心的,莫过于相思之情泛滥成灾的三位美男。被拥得密不透风,慕绯瑟嗅着他们熟悉的气息,心底满溢欢喜。
有关补给点的事情,她早早知会过三人。难得晏庆正经八百地提出了有意义的建议,三人也适时地表示了赞许,令神色不明的妖娆少年也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提到晏澄将会去打理补给点的时候,云若澜的表情变得很微妙。原本还在跟两人较劲着晚上花落谁家的仙男用过晚膳后,唤走了一脸平静的冰山侍卫,只剩或笑得邪魅或笑得淡雅的两人在互相扫视。
对闺房趣事依然放不开的某位佳人,面红耳赤地宣布了谁也落不到好的结果。因为信期极准的她,如期迎来了老朋友。宁洛的幽怨,慕言的无奈,看在她眼底,生动而逗趣。
省去了争来抢去的困扰,霸着她不肯放的两人干脆合衣卧榻,絮絮地陪着慕绯瑟闲聊。左拥右抱的光景,着实让她臊得慌,可在两人颇有默契的抚慰下,她也渐渐平息着那份诡异的尴尬。
“瑟瑟,有没有想过新建的府衙班底里,也添几名有胆有识的女子?”宁洛懒懒地单手撑着头,另一只大手细细把玩着自家未婚妻的柔荑。
她还想回来跟他们详谈的事儿,不料先被提起了。少女轻嗯了一声,“大翎女商日益增多,咱自己的女眷们也巾帼不让须眉。反正我这儿早就是惊世骇俗的地界,也不差女子为官这条。”
“我也觉得可行。待新修订的律条出炉,至少能分散些注意。”慕言微叹着,想到接下来会有的狂风暴雨,心疼地摩挲着妹妹的俏脸。
慕绯瑟倒是不曾想到这个,稍愣,转即会过意来。她的领地将实行男女嫁娶自愿的律法,并不干涉男子多妻或女子多夫的现象发生。前者在康国是稀松平常的,可后者将会掀起怎样的风浪,确实无法想象。
碍于她各种明面上或暗地里的身份,又有诸多为人津津乐道的功绩在身,有关诸美相伴的流言蜚语在传至领地的范围便会戛然而止。
只不过,又有多少自以为是的人就此大做文章,谁也不能保证。
嘴角微勾,少女握着两人修长的手掌,清淡说着:“我从来不惧人言,由着他们嚼舌根子,也不会动摇我半分。可是,要委屈你们了。”
宁洛魅惑地轻笑着,低头吻住了她微抿的唇瓣,呢喃道:“要是怕我们委屈,多补偿补偿就好。”
这话说得分外暧昧,惹得慕绯瑟一阵口干舌燥。她似嗔非嗔地瞪了笑得过分好看的俊脸一眼,含糊地应着,算是认可了他所谓的补偿。
慕言笑着摇摇头,细密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悠悠说着:“皇权在手的人都不曾苛难于你,那些存心找茬的人也折腾不了多久。瑟儿,陛下心心念念想让你在他生辰时回去,你抽不开身,他老人家颇为失望,估计养心蜜也不能填补见不到你的遗憾。逮着空,还是回去看看他吧。”
“唔,我会找个时间回皇城看看。”少女微微颌首,有点感叹。前些日子正好是老皇帝夜商的生辰,她虽然人在恶魔岭,倒也一直把这事儿记挂在心上。
最顶级的养心蜜快马加鞭地派人呈送,无非也是想让这位不曾相认的皇爷爷能健康长寿。青莲少年最清楚她貌似清冷的举动下掩藏着怎样的关切,那毕竟是她难得会挂心的真正血亲,何况夜商对少女的宠爱,整个幻魂大陆几乎无人不晓。
听兄妹二人絮叨着这个,宁洛突然笑得越发慵娆,琥珀眸子里漾着盈盈波光。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头歇在她肩胛的位置,若有所思。
他们聊得尽兴,领主府的专属药房里,云若澜却眉心紧蹙地查探着晏澄的情况,一脸凝重。
半晌,仙男肃穆地说着:“晏澄,进阶会更多消耗你的生命能量。不想让绯儿担心的话,立刻停止修炼,先行静养。补给点那边的事情,我们重新安排。”
“多谢您关心,可我还是想进阶。”冰山侍卫回着,没有一丝犹豫。
云若澜挑眉,“是担心实力不济,就没资格留在她身边?”
晏澄一窒,满心苦涩,“我能为主子做的,越来越少。不加紧利用不多的时日,我怕,我怕会后悔。”
静静看着这个沉默惯了的男子,云若澜也有些错杂,低低问着:“你的魂源珠始动是用药物强行催化的,寿命也会因此大受影响。绯儿有能力帮你,为何不说?”
“主子每次使用特殊能力,本体都会有所损伤。现在情况复杂,更不能轻易涉险。云君人,我的使命就是为她先期保驾护航,如今她身边有您和几位相伴,就算没有我,她也一样会很安全。您就当是成全我,让我守好这个已经无足轻重的侍卫之职吧。”
晏澄从来不多话,可适才所说的每一句,都令人叹惋不已。云若澜自然知道他说的句句在理,但冰山侍卫口中的卑微和自嘲,还是听得仙男满心不适。
“你似乎低估了绯儿对你的重视。晏澄,你如何看待自己,我不加干涉,但是你若让她伤了心,我绝不会置之不理。”俊逸的脸庞浮着丝丝恼意,云若澜漠然地说道:“我会配些方子给你,照着服用。你最好记得,你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
静默地迎接着往日清风和煦的男人突如其来的凛冽,晏澄也思索着仙男的话语。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是个看似冷漠实则和善的人,有意无意的举动总会温暖着一颗颗孤寂心灵,从而被牵引,从而会沦陷。
云若澜说的,他都明白。他也曾妄想过,在她心里哪怕有一丁点他的位置也好。事实证明,她确实是关心他的,那他还奢求什么?
“云君人,我会努力活着,让主子安心的,努力活着。”
御兽坊低调开张后,客似云来。慕绯瑟回到领地的第二天就去巡了一趟,观察了各位魂师的劳务状态后,放心离开。
也就在同一天,新府衙前的公示栏上,张贴了领主大人的亲笔批示。神弃之地欢迎德才兼备的女子加入府衙班底,只要能通过考核,同样会授以官位。
消息一出,领地内沸腾不已。就在众人交口相传之际,另一则法令出台,户籍归属于神弃之地的民众,无论男女,享有平等的婚配权。只要自愿合法,女子亦可嫁娶多夫。
早已有所耳闻的居民们反而对这一律例没有太多反应。翎国的女商带来了新奇的货物,也带来了不一样的风俗民情。情爱本是个人私事,能得到律法相援,自有不同寻常的意味。
在神弃之地不曾出现的质疑,却在康国其他地方掀起了惊涛骇浪。自命不凡的康国男子们,打着各种旗号谴责少女领主的荒诞决意,更有大臣联名上书,请求老皇帝下旨,勒令其废除此项律法。
夜商这些日子过得不算舒心,但也着实为孙女儿的离经叛道暗叹不已。勇敢而心志坚定的孩子,比他想象的,要决绝很多。
“陛下,此等荒谬之事,怎能在我泱泱大康发生?臣等恳求陛下下旨,以儆效尤。”一个妻妾成群的大臣忿忿地说着,仿佛是那位远在千里之外的少女领主踩了他的尾巴。
朝堂上已经这样吵闹了些日子,不厌其烦的老皇帝睨着群情激昂的众臣,把疑问丢给了每日都会参与早朝的七子,“梓旸是怎么看的?”
“父皇,当初您昭示天下,领地内一切任由领主大人做主,不过是些关乎女爱之事,何须如此兴师动众?”平王殿下沉稳答着,扫了眼面呈酱紫的官员们,不咸不淡地添了一句:“各位大人并未受到干扰,何来此等躁郁之态?”
被未来的皇储噎得透不过气,好容易缓过劲儿的大臣不甘地回道:“陛下,平王殿下,神弃之地虽远,但依然是我大康的国土。任由慕领主行事不羁,迟早会影响了周边城镇,进而蔓延到整个大康,届时夫纲何在?”
金銮殿上一时鸦雀无声,高坐在龙椅上的清矍老人也有片刻闪神。他坐拥宫中佳丽三千,确实难以想象夫纲不振的局面。
良久后,一个隐带笑意的声音响起:“陛下一言九鼎,说过不会干涉领地内政,如今若反悔,各位同僚是想让天下人非议陛下言而无信么?”
所有目光都齐齐落在了波澜不惊的白面宰辅身上,宁谦微微笑着,继续说道:“神弃之地与翎国接壤,民情被同化也无可厚非。既然说了那些律法只在那片土地上可行,诸位何必担忧会波及他地?”
“宁相,您,您不介意?”有大臣实在忍不住心头的错愕,不顾正身处朝堂之上,坑坑巴巴地问出了疑似非公务的困惑。
笑眯眯地凝着那位开口就后悔了的同僚,宁谦答得不愠不火:“犬子都不曾有半分怨尤,我有什么好计较的?绯瑟并非凡人,自然有权利不遵常道。各位,私事不妨散朝了再聊。要不我宴请各位好好畅谈一番?”
众臣后背直冒冷汗,连声称谢婉拒。被白面宰辅请去喝茶的官员,没一个能落得好下场,笑面虎的威力可不是当初老谋深算的慕丞相能匹敌的。
摇头看着阶下的闹剧,老皇帝的目光投注向了一抹挺拔却略显僵硬的身影。难得来上朝,又要经历这种事,还真是苦了年轻的将军。
夜商暗忖着,开口喊停了众臣的喧腾,蓦地问道:“濮阳陌,你在神弃之地待过的时间最长,没有话说么?”
被老皇帝点了名,日渐消瘦的英俊男子出列,拱手揖礼,冷清答着:“回陛下,臣无话可讲。”
濮阳陌憋得一肚子火,无处宣泄,只能蹦出这么一句来。他离开了三月有余,为了不再给宁洛和小不点造成困扰,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想跟他们联络的念头。
可是,消息不断地透过其他渠道传回,为师不尊的云若澜,并非血亲的慕言,俨然都成了她身边的男人。宁洛竟然都忍下了,还与两人相处融洽,这让身为好友的濮阳陌,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有士兵在闲聊扯淡时耻笑过病秧子美男的懦弱,绿帽子都戴在头上了,还要死活赖在不知廉耻的女人身边。那人被满目寒光的年轻将军教训得很惨,以致之后军营内再也没有人敢说半字。
濮阳陌了解宁洛,没有人能强迫挚友做他不甘愿的事情,可为什么,他能附和小不点做出这么悖论的举动?
律法的公示,也是在昭告天下,她有三位亲密爱人,她将会和他们完婚成亲。那他濮阳陌算什么?
心事沉重,他的气势也愈发阴沉。英俊男子的寡淡回答让老皇帝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又看了一会,轻描淡写地问着:“不想为曾经的同僚和自己的好兄弟辩解两句?”
“陛下,这些都是领主大人的私事,臣没有资格插言。再者,朝堂之上,政务为重,臣以为,各位大人与其把精力放在妄言他人私事上,不如尽好本分,为陛下排忧解难。”
濮阳陌还是没能忍住那份维护的心情,冷然说着。纵使她的博爱让他苦不堪言,但深爱着她的心,依然在有力地跳动着。
众臣气结,却也不好正面和这位朝中新贵有冲突,看得夜商满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梓旸,霓儿也快回到皇城了吧?”
老皇帝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平王稍愣,一时间不明白父皇提起八皇弟的女儿作甚,只得答着:“约莫后天就能回宫。”
夜商的目光飞快地在濮阳浩德和濮阳陌之间流转,曾经在丽潜殿内看到的,长期以来在外流传的,尽数涌上心头。
微不可闻地叹息,他大手一挥,“濮阳陌深得朕心,如今已是弱冠之年,却尚未觅得良缘。今由朕做主,特将平雅郡主许配于你,不日完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3濮阳陌的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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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濮阳陌的牢狱之灾(一更)
金銮殿上,鸦雀无声。
本该跪叩谢恩的男子站得如青松般笔直,鹰眸微眯。
见儿子没有及时反应,濮阳浩德在心里骂了无数句兔崽子,不得已出列,正要行礼谢恩,却被终于有所动作的濮阳陌抢在身前。
“谢陛下厚爱。臣无意娶妻,望请陛下收回成命。”
跪拜在地的年轻将军说着让众人惊愕的话语,也急得濮阳浩德一道跪在了阶梯之下,“陛下,臣教导无方,才会让不孝子冲撞了圣驾,求您恕罪。”
老皇帝的指尖在龙案上一下一下地轻点着,听不出喜怒地问着:“濮阳陌,朕的孙女配不上你?”
“启禀陛下,臣不过是一介莽夫,是臣不敢高攀金枝。请您收回成命。”濮阳陌沉稳地回着,不现慌乱。
年轻人抗旨抗得稳如泰山,众臣惶然地看着老皇帝渐黑的脸,暗暗腹诽着他的不识趣。
夜商已经多年不曾赐婚于百官,那平雅郡主更是众人皆知的才貌双全,他拒绝得如此坚定,只怕跟那个天姿国色的少女领主脱不了干系。
濮阳浩德怨念丛生,在心里破口大骂着四子的鲁莽,连声求情:“陛下,臣曾答应过不孝子自觅良缘,是臣娇惯,才会让他口出不逊。您开恩,允他些时间思量,他自会明白您的隆恩。”
“爹,再多时间都一样。我不会娶别人陛下,请您降罪。”濮阳陌抱歉地看了许未交谈的父亲一眼,朗声说着。
老皇帝老脸阴沉,字句问道:“哦?别人?你已有心上人?”
心兀地,像撕裂一般生疼,英俊的男子苦笑,声音却无比坚定:“是的,陛下。”
“朕倒要听听,你意属何人”
众人惊叹,也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位新贵会如何作答,只听得他徐徐说着:“臣不愿将她陷入难堪之境,恕臣无礼。”
濮阳陌百般维护的人物,除了那个身处流言蜚语中心的佳人,又还能做何想?众臣各有所思,铮铮男儿的不屈和真挚也令他们为之动容。
“濮阳陌,说不出就是欺君罔上。你以为随意找的借口,就能豁免你抗旨不遵的罪状么?”老皇帝阴冷的声音让众臣更是噤若寒蝉。
“臣甘愿受罚。”
坚韧的回应换来了啪一声脆响,龙案被拍得直颤,老皇帝怒气喧天地吼了句:“退朝”
夜商拂袖而去,众臣跪送,留下了一殿尴尬。
大臣们也不敢在此刻与犯了圣怒的年轻将军有交流,交头接耳地退出殿外。平王搀起了濮阳浩德,宁谦扶起了濮阳陌,四人站立着,一时无话。
“陌儿,莽撞了。”白面宰辅喟然说着,心下也在盘算老皇帝的突来之举。
“宁叔叔,劳您费心。”濮阳陌应声,眼看着自家父亲的手掌扬起,不躲不避。
眼明手快的夜梓旸扯住了虎威将军严父棒打孝子的举动,叹了口气,“濮阳将军,有话好说。”
“殿下,让臣打死这个忤逆子濮阳陌,你翅膀硬了啊?朝堂之上竟敢顶撞陛下”濮阳浩德的嗓门很大,加上这一吼,更是震得几人耳朵嗡嗡作响。
“爹,连累您老,孩儿不孝。不过,我绝对不会接受赐婚。殿下,宁叔叔,我还有军务要忙,先行告退。”
濮阳陌行礼出殿,气得濮阳浩德撵在身后直嚷嚷,剩下两人目送着他们的背影。
良久后,夜梓旸看了看不似忧虑的白面宰辅,低低问着:“宁相莫非与我想到的一样?”
宁谦笑笑,“陛下行事,又岂是臣下能揣测的?凡事太顺利,往往寡然无味。殿下,您觉得呢?”
平王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心思缜密的宰辅又怎会是能轻易套出话的平庸之辈?夜梓皓不再言语,玩味地琢磨着父皇的神情。
是幼稚的老人想见孙女儿的烂招,还是,老皇帝真的另有盘算?但愿,他的苦心,某位对皇室避之不及的遗落明珠能领情呐……
濮阳陌抗旨拒婚一事,如长了翅膀般,迅速流传到了各地。人人皆知做皇帝的金口玉言,既然发话了,决计不会收回,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个令人哗然的事件会如何收尾。
慕绯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一众下属共进晚膳。原本还热热腾腾的饭桌,却因为她手中应声而断的筷子,冷却下来。
面面相觑的几人带着半饱的五脏庙恭声离去,只留下三个神色各异的美男齐齐凝视着脸上不见血色的少女。
慕言轻叹,扯过她握得太紧的拳头,力道柔和地将她的手掰开,发现有竹刺嵌进了她白嫩的掌心,心疼不已。
一面替她清理着小伤口,青莲少年一面语带不善:“瑟儿,是想考验我的医术可有精进么?”
眼尖的云若澜也看到了这一情况,脸色一沉,“我回房取生肌膏。”
掌心的刺痛和两人的话语让慕绯瑟从脑袋一团乱麻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沁出了点点血珠的手掌,她轻声说着:“我太用力了。小伤而已,不打紧。”
“瑟瑟,别担心。濮阳不会出事。”宁洛柔声劝着,伸手摸了摸她的俏脸,却不曾察觉自己也是满面忧色。
少女说不出心口像是被剜了个洞的感觉来自何方,濮阳的婚事已经引起皇室重视了么?
在皇城不长的时光里,她虽没和那位平雅郡主碰过面,但据说才色双全的佳龄妙女是老皇帝颇为喜爱的孙辈之一。
夜商器重濮阳陌才会有此一议,她不是该高兴么?为什么听说明明是已经被他拒绝的赐婚,还是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抗旨了,会很麻烦的。”细声细语地说着,慕绯瑟忧心忡忡。老皇帝并非不分青红皂白的暴君,虽然很多事略有优柔寡断之嫌,可应该还不至于为所谓的冒犯君威而降罪。
拿回了药膏的云若澜细致地替小徒弟涂抹着伤口,瞥了她一记,淡淡问着:“那绯儿是希望他接旨谢恩么?”
嘴唇紧抿,她垂下了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个英朗的男人已然悄悄走进了她心里,这是后知后觉的醒悟,也是难以言述的秘密。濮阳陌重视宁洛,她又怎会破坏了二人的兄弟情义?
慕言看了看表情淡漠的仙男,又看了看不说话的宁洛,心底叹息着,对妹妹的疼惜却占了上风,他开口道:“濮阳兄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赐婚,又何须再问过瑟儿的意思呢?”
“不坦诚的小家伙……”斜了出言相帮的青莲少年一记,云若澜无奈地捏捏小徒弟的鼻子,视线转到了似有恍惚的病美男身上。“宁洛,那是你的异姓兄弟,你怎么说?”
“瑟瑟,濮阳的心意,你还要回避么?”淡淡的波光在眼底流转,宁洛问得又轻又柔。
他早在痊愈后便暗下了决心,本想着等领地的大事儿捋顺了,就去找一直避而不见的挚交好好聊聊。而今,似乎需要提前出发了。
慕绯瑟惊讶地抬起了头,美眸微睁,“宁洛,你,你一直都知道?”
天底下还有比自家小徒弟更迷糊的么?云若澜头疼地揉揉额角,啼笑皆非,“绯儿以为你和濮阳掩饰得很好?”
“哎,或者只能说,我们的目光太利,对瑟儿的小心思了解得太清楚。”慕言失笑,看着妹妹一脸讪讪,忍不住也调侃起来。
同伴二人戏谑着,宁洛也不由得扬起了嘴角,“你躲我藏的,确实让人干着急啊。”
没法分辨爱人们话语里是何意味,带着被抓包的小尴尬,少女眼睑微垂,小声说着:“我没想着要隐瞒。只是……”
难得她会有心虚的时候,三人相视,好笑之余,又感慨连连。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云若澜干脆把她抱坐到了怀里,简单问着:“其他的,也不多言语。绯儿想怎么处理?”
她能怎么处理?这又不是孩童的家家酒,喜欢就能在一起。即便三人疼她宠她,接受了她心有所想的事实,可那个耿直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抛开他的忠孝道义?
半晌没等到慕绯瑟的答案,宁洛叹了口气,笑容一敛,伸手轻抬起未婚妻的下巴,直视着她略带迷茫的水翦双瞳。
“瑟瑟,撇开对我们三人的歉疚,也不去深究我和濮阳的情分,不妨先想想,你的心意到底有多坚定。他此番抗旨拒婚,你也清楚背后到底是何含义。莫不是你想让他孤独终老?”
纤长的睫毛扇动着,少女心头的疑问也脱口而出:“宁洛,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也了解濮阳。”轻啄了她的小嘴一下,宁洛在某两位的斜视中镇定自若。邪魅的笑容重新回归到了他的俊脸上,“两个我无法伤害的人凑到一块儿,只好委屈委屈我了。”
他说得轻巧,慕绯瑟却不难听出这当中蕴含着怎样的感叹和爱恋。她用力揽住了他的脖子,怎么也说不出口卡在喉间的歉意和感动。
被自家未婚夫疑似首肯的话语所激励,她脑中回放着与英朗男子相处的片段,暗藏在心头的牵挂和思念也越发清晰起来。
宁洛亲吻着少女的侧脸,想借势把她抱过来,不料她的腰却被笑得飘渺的仙男巧妙地环着,怎么也不肯放松。他撇撇嘴,凉凉说道:“是是是,我忘了,还有师父大人和哥哥大人的关卡要过。”
这话也提醒了还沉浸在各种错杂情绪交织在一起的少女,在濮阳的事情上,她确实顾及宁洛的感受比较多。
在半吊子师父怀里坐直身子,她握住了慕言的手,深吸一口气,贝齿轻启:“我好像不能放开濮阳了。云若澜,哥哥,我要去皇城一趟。”
仙男摩挲着她的纤腰,暗道许久前就曾想到的局面,如今真切发生了。他细细说着:“你这个时候在皇城出现,会让濮阳一家更为被动。就算宁洛要回去看看,也得低调行事。濮阳浩德是武将之首,坐拥天下兵权,有不少眼睛盯着,又有根深蒂固的道义准则左右,风口浪尖的,没那么好打发。到时候万一迁怒了你,哼……”
“嗯,如今皇储未立,瑟儿的功绩又太过显赫,如果此时,再与兵权在握的濮阳家扯上关联,只怕虎威将军也难敌众口铄金之难。毕竟是濮阳兄极为重视的家人,怎地也得谨慎处理。”慕言赞同地点点头,也收起了调笑的心情。
“有平王和父亲从中周旋,濮阳那头应该出不了大篓子。我还是先把他那太过刚直的观念扭转扭转,瑟瑟再出面的比较好。”宁洛正色说着,生怕自家未婚妻受半点委屈。
三人竟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了起来,过度维护的话语听得少女心头暖流涓涓。
在他们的无止境的包容和关爱下,她似乎越来越放肆了。眼中蒙起薄薄的水雾,慕绯瑟嫣然笑着,以后得对他们加倍的好了……
可是,还没等到宁洛动身,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再次震惊朝野。
距首次赐婚提出短短七天后,威武不屈的年轻将军再次谢绝了老皇帝的赐婚,而且是当着平雅郡主的面,没有丝毫犹豫地坚声拒绝。
震怒下的老皇帝以恃宠生骄、抗旨不遵等罪名,革除了濮阳陌的官职,并将他扔进了牢房,下旨不准任何人探望。
出言求情的平王和宁相尽数被大发雷霆的夜商斥责一通,朝中一时再无人能平息老皇帝的怒火。
计划没有变化快,往往指的就是这种措手不及的情况。慕绯瑟错愕着老皇帝的惊人之举,忧心着濮阳陌的状况,顾不得原先商定好的策略,心急如焚地赶向暗羽皇城。
她带着受尽天下人非议的决心,说什么也要把她不敢承认已经眷恋上的男子安然解救。男人们琢磨过老皇帝的反常举动后,意外地没有多加阻拦。
出于各种考虑,慕绯瑟并没有让宁洛陪在身边。用她的话说,她若是想得到的,必须自己去争取。
有决心是好,可苦了三个又被迫与少女分离的男子幽怨不已。不过疼她如斯,又有三只长进不少的萌物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们体贴地替她处理着匆匆丢下的诸多事务,也让少女又歉疚又感动。
听说濮阳俊俊有难,恢复了本体大小的啾啾马力全开。无一起飞了三天的路程,它硬生生赶了不到两天就看到了那座巍峨的城池。
暗羽皇城中还在热议小濮阳将军成为阶下囚一事,不少人便瞥见了天空中那道如流金璀璨的弧线。
众人惊诧之际,那道金光准确地停在了皇城关押重囚的牢狱前。还没能看清发生了什么,金芒闪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位肩膀上停了只漂亮小黄鸟的绝色佳人。
疲惫不堪的慕绯瑟疾步走朝怨气冲天的建筑,在见到两个不算陌生的身影后,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濮阳浩德拗不过爱妻的哭诉,也挂心着那臭小子的境遇,又一次来到了牢狱前,拉下脸和把守的士兵说着情。只听得身后一声脆鸣,伟岸的中年人目瞪口呆地看到了那位本不该在此时出现的翩翩佳人。
“濮阳将军,濮阳夫人,万福。”轻叹着行了个礼,少女也有些不自在。濮阳浩德的忧色和濮阳夫人的憔悴,都让她心里产生了诡异的罪恶感。
“有礼。绯瑟,你怎么来了?”濮阳浩德问着,满面错杂。
事情发生不过数日,她竟从遥远的地界赶回了皇城,而且标的明确地落在了大狱之外。想来,也是得知了那臭小子的事。或许有她在,那大逆不道的小子才能脱离困境吧……
慕绯瑟轻声说着:“濮阳出了事,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您二位还不曾探望到他么?”
“陛下下旨不让任何人探望,我们来过几次了,都没能见到陌儿。也不知他在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天气湿热,听说里面更是燥闷不堪,万一,你说万一……”濮阳夫人忍不住抽泣了起来,浑然忘记了她的四子是濮阳家最出色的修炼者。
快步上前搀着泪流满面的温柔美妇,轻拍着她的背,少女也焦躁起来。
守卫兵正在寻思着来人的身份,就听得佳人清冷地说着:“各位,让濮阳将军和濮阳夫人进去吧,出了什么事,由我担着。”
“这位小姐,陛下有旨,小的们也不敢违抗。濮阳将军德高望重,要是可以,小的们早就让二位进内探望了。您几位就别为难了小的们,违旨不遵,是要掉脑袋的。”不确定天姿佳人是不是他们揣测中的人物,守卫兵们也不敢出言相驳,拱手答着。
可正是这句“会掉脑袋”,惹得濮阳夫人更是悲从中来,倚在慕绯瑟身侧差点哭得岔了气。
少女边安抚着婉约的妇人,边想着自己要不要先进宫一趟,就在此时,一架精巧的马车不疾不徐地驶来。
“楞头子兵们给我看清楚了,这次郡主可是带着陛下的圣旨来的。再多加阻拦,砍了你们的脑袋”还没走近,马车畔凶神恶煞的壮年大汉便嚷嚷了起来。
慕绯瑟闻言一滞,听到马车里传来了一个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四喜,莫要放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4谜一般的平雅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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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谜一般的平雅郡主(二更)
由一机灵的丫鬟搀着,一位秀丽无双的芳龄女子翩翩而下。看上去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眼间却有着远超过年龄的睿智。
“平雅郡主?”濮阳浩德皱眉,不安地看向了一脸沉静的慕绯瑟,只见她微微挑眉,若有所思地望着盈盈走来的女子。
“濮阳将军,濮阳夫人,万福。”明眸皓齿的佳人淡笑着问好,丝毫没有身为大康唯一郡主的嚣张气焰。
夫妇二人回礼之际,慕绯瑟只是淡淡地朝正看向自己的女子点了点头。她暗暗感叹着,拥有着皇室血统的平雅郡主,单论长相,确实出类拔萃。
“我是夜霓。”平雅郡主似乎对眼前的少女很有兴趣,简单与濮阳夫妇寒暄后,蓦地开口自我介绍着。
“我是慕绯瑟。”少女以同样的简略话语回应着,不亲近,也不疏离。
一旁的小丫鬟惊呼了一声,竖耳听着的一干守卫兵也骇了一跳。谁能料到闻名遐迩的领主大人竟会以这等姿态重返皇城,而且是在这么尴尬的时刻。
夜霓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脸清冷的少女,突然朝不知如何插话的中年夫妇说道:“二位,皇爷爷允了今日能去探视濮阳陌,也未曾言明何人探访,您二位受累,陪晚辈走一遭吧。”
话说得很是体恤,濮阳夫妇自是感激不尽。他们欲言又止地看了少女几眼,留意到二人的动作,平雅郡主笑笑,向慕绯瑟同时发出了邀请:“领主大人想必也是为老友而回的,不介意的话,一起可好?”
颇为意外地凝着那张看不出虚伪之意的俏美娇颜,少女嘴角微弯,臻首微阖。
手持圣旨,一行人如愿地进入了那座骇人的建筑。直逼而来的鬼哭狼嚎映衬得阴森的监牢愈发恐怖,在典狱长的带领下,他们七拐八拐地来到了关押濮阳陌的牢房。
慕绯瑟远远看到了一身素衣端坐在牢中的英朗男子,气色不差,周遭环境也比想象的要清静整洁,便顿下了脚步。
夜霓不知为何,也站在了少女身边。两个身高相差无几,却各有特色的佳人为牢房凭添了几分光彩,不曾多言语的两人就看着温婉的濮阳夫人哽咽着扑向了关住儿子的囹圄。
“陌儿,陌儿……”
“爹,娘,您二老怎么来了?”清朗的声音带着些许激动,濮阳陌惊诧地迎向了眼眶红肿的娘亲。
“臭小子你,你……”濮阳浩德想骂人的,却在看到最疼爱的儿子消瘦不少后,咽下了那无数句兔崽子,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起来。
“孩儿不孝,让二老受惊了。”濮阳陌眼见双亲神色憔悴,心里也很歉疚。
“我的傻儿子啊……”濮阳夫人抱着儿子胳膊,边抽泣着,边心疼地摸着他的脸,“为娘整夜整夜没法阖眼,生怕你在里面吃苦受罪。看到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家人断续的交谈和妇人声声的哭泣,落在慕绯瑟耳里,带着难言的晦涩。她静静看着,黑眸微沉。
“领主大人不曾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么?”夜霓轻声问着,语调温柔。
少女侧过脸,对上了那双闪耀的美眸,淡淡说道:“郡主似乎并不讶异看到我在此地。”
“皇爷爷说过,你不会置濮阳陌的安危不顾。我只不过是相信天命之人绝非薄情寡义之辈。”夜霓笑了,好看的梨涡显得她越发楚楚动人。
老皇帝就这么笃定她会回来?少女腹诽,对不现敌意的平雅郡主也多了几分好奇。
被拒婚是但凡有点血性的女子都不能接受的事情。领主大人和濮阳陌的传言已经演变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她还真无法相信这位深得老皇帝欢心的郡主会无动于衷。
“陛下可曾说过何时放人?”这是慕绯瑟此行的重点,也不介意饶舌多问几句。
夜霓笑得意味深长,“犯了君威,只怕难了。”
“郡主有话不妨直说。”慕绯瑟对打太极一事向来不耐,两日来的奔波也让她略感疲倦,声音也清冷不少。
“都被人嫌弃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讲?”
平雅郡主巧笑倩兮的秀美脸庞哪有半分自怨自艾的样子?少女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夜氏皇族的人,能有稍微正常点的么?
站在慕绯瑟肩头的小黄鸟歪着小脑袋听了一会,大感无聊,小翅膀一扇,径自飞向了不曾往这边张望过的濮阳俊俊。
“啾——”
一声脆鸣打断了一家人的交谈,小黄鸟蹭上了濮阳陌的肩头,用小脑瓜磨蹭着男子英俊的面庞。鹰眸微睁,他下意识地抚摸着欢快小家伙的翎羽,喃喃问着:“啾啾,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在这里。”叹了口气,慕绯瑟看了不打算挪步的夜霓一眼,强打着精神走进了牢房,微微笑着:“濮阳,我来了。”
“小不点……”轻呓着最熟悉又最眷恋的字眼,濮阳陌的脚不受控地移向了那抹娇俏的身影。他狠狠地把她拥在了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为什么要来?你不该出现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