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印象深刻。实习后第一个能看见她的人， 说是她陪着闵允琪度过艰难的岁月，闵允琪何尝不是拯救了她刚到人间无人看见的窘境呢？即使后来看见她的人越来越多，玩闹间她也会在无意识中看向坠在最后的闵允琪，人在她才能安心。

    若说喜欢吗？如果在几天前李娜美真的有些答不出来。

    闵允琪躲着她， 她也奇怪的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找他，默契不尴不尬地维持着。能量再次紊乱后让她找到了借口， 兴匆匆去了大黑，后面的心情不想赘述， 绝对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的那种。

    但她还有理智去找导师，本来慢慢在人间因为舒心的日子而磨灭的斗志重燃，随其自然的心情也被打破。

    被告知最好暂停实习这件事，比起其他，她想到的是，她再出来，闵允琪还是看不见她怎么办？

    哦，还是有办法的。

    比如她通过实习后获得永久实体，谁都能看见她了。只是那个时候他是什么样的呢？或许已经实现梦想，成为了很红很大势的明星，粉丝无数，或许已经忘记她这个本不该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存在。

    或许可以理想一点，闵允琪一直记得她，甚至在等她，只是随着时间流逝，等待是痛苦的，原本的感情变成了执念。或许再久一点，闵允琪都已经满头白发，儿孙满堂，可能在某个阳光很好的午后当成童话故事讲述给他们听。

    无论哪种，李娜美光是想象都觉得胸口闷闷的。

    所以她第一次bào发了脾气，对着导想大小声且到现在也不后悔。

    把她自己和闵允琪如果带入电视剧剧情，李娜美不觉得排斥。如果哪一天闵允琪用着撩她的姿势去撩其他人，她会觉得不舒服。再如果带入大黑其他女练习生的脸，她应该会气到变形。这是喜欢吗？这是吧。

    在一起开心，有着无言的默契，彼此在对方的心里都占有一席之地。

    可能被刺激的，她花了一下午整理清楚了。她迟钝，傻，到人间的花花世界也没多大的进步。她不懂感情，更没有接触过，除了书面和影像上的再没有了。就像她说的，喜欢和被喜欢真的离她太远了。闵允琪的正面告白，让她很感动，他甚至把一切后果考虑好了，甚至不介意两人悬殊的身份，但她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好吗？

    这份真挚不掺杂质的感情，她要拿什么回应呢？

    不说其他，摆在眼前导想所给的a or b的选项。

    她知道这所谓的a、b一定是经由导喜同意后才能传达到她这边，能说的出来必定是有足够的把握。

    a变为人类，甚至以后还能转世，对她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她不能理解导想对变为真正人类的执念（导喜对娜美保留了导想为了超越导馨的心思，因为知道也不能理解，算是为导想在后辈心里盖上一层遮羞布）毕竟她成为梦女的时间太短暂。没有在思想上跑偏的其他梦女中大部分也是奔着积累功德努力工作为了投胎的，梦女入世却又不能像普通人类一样肆意。

    梦女生涯枯燥而无味，羡慕人类的短暂而灿烂，所以有了功德圆满便可洗去周身的怨气，以一身纯洁的灵魂投胎转世。

    有想要投胎的梦女自然也有想要维持现状的，每十年也需要扣除相应的功德才行。梦女的诞生给了不能投胎最后只能消散没有好下场的处女鬼神另一种形式存在，为了感激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b就简单了，对李娜美初出茅庐来说，短短的实习时间还没有在学园的三分之一长，眷恋哪一边或者为了求稳而选择。

    如果是资深向往人类的梦女，选择再轻易不过。对李娜美来说，无论哪个选项都可能留有遗憾，才纠结。

    这种情况下，无论她如何回应闵允琪的感觉都是不负责任的。选择的前提，是要暂停实习，都是要先离开的。所以她说，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但闵允琪是何等敏锐的人？一下就被zhà出所想的李娜美也无话可说了。她对闵允琪完全是不设防的，什么都瞒不过他。

    “a or b？”他这么问。

    李娜美说了导想的两个方案，她以为闵允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