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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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 作者:rouwenwu

    索给他,顺便帮他一把!”

    西厂众人见公主还在,心还是定的;恐慌向来都很奇怪的东西,一旦出现便会大面积快速扩散,而后让人失去分辨力和行动力。所以朱宁宁把自己留在了下面。

    哈刚童嘎看了一眼常小文,常小文也焦急的打了他一把“让你去就上去,她说的对;你上去了我们这些人才有活命机会!”女主人都这么说,他也不敢懈怠;爬上貔貅,谭撸子也搭手立刻助他飞上;哈刚童嘎飞在半空,然后靠自己爬和马进良用力拉撑;终于爬上了穹顶。

    绳索又落下;而且这次是二条。

    凌雁秋和顾少棠挺佩服朱宁宁的,都这么危险的境地了;她不仅要想办法脱困,更考虑到了双方微妙的敌意平衡;让雨化田和马进良这西厂二大高手先出去,再把哈刚童嘎弄上去;就不怕哈刚童嘎不肯把西厂的人拉出去,而她自己不上去,又让留在下面的人稍微定心。因为此刻不能乱!

    她看了一眼常小文“我们先把你奶奶弄出去!”

    “好。”常小文此刻决定相信她。

    因为哈乌拉行动不便,就用绳索绑住她身体,由人拉出去。

    而另一根上西厂的人开始上爬。

    “这绳子也不知牢不牢;让男人先上;外面男人越多就能越快把人都拉出去!”朱宁宁抬着头看着他们离开“还好,这白雾好像没有扩散的很快!”

    “女主人,快上来。”哈刚童嘎把绳子放下来;而雨化田已经打穿了另外一块穹顶砖,那边也放下了绳索。

    “雨化田,不要开这么多洞!”朱宁宁见此急的直跳脚“这穹顶每一块石头都有它的用处,我们已经打坏了一块破坏了穹顶的平衡力;你再碎一块弄不好这顶要塌的!”

    大家一听顶要塌都有些乱了。

    特别是那二个店小二,凌雁秋抖出一半长剑“莫说你们当家都不急,她一个公主都还这里;你们二个做什么?难道连个女人都不如!”威吓。

    “你们着什么急;都能出去的。”宁宁侧身“本来是该你们这些身轻的人先出去;可这次不同;我需要有人在上面拉住;人吊在半空是没有力气使的;绳子一开始是最牢固的,那些身重的人先上去就算会破坏牢固度,可留下的人身轻也许也能有机会离开;可一开始就让你们身轻的人出去,那身重的人就永远都出不去了!”

    这就是她的打算;上面的人力气越大下面体重轻的人越有希望被拉住去;看向顾少棠和凌雁秋、常小文“对不起了,这次我必须让那些男人们先离开。”

    “你都在,我又怕什么。”常小文听到她的打算反而心定了,她先出去反而危险;她的人少,很快就能都离开;可正因为此,若留在下面的朱宁宁有个万一,那她自己、奶奶和兄弟们的性命反而危险了。

    “大家动作快,沙暴又要来了!”因为是穹顶,哈乌拉的声音也能放大而传下来。

    ☆、第 17 章

    此刻他们是一起脱逃的患难者,暂时放下了各自芥蒂。

    西厂的人多少会轻功,各自在貔貅上一跳拉住绳索就能达半空高度;所以虽是人多却行动的很快。

    继学勇一直没上去“公主,你先上。”守在她身边。

    “别废话,你先上去。”反正有四根绳索呢“敢废话,我出去要你好看!”恶语相向。

    继学勇本就是个笨的,拿她的话当了真;立刻爬上绳索。

    顾少棠也将风里刀带上貔貅,让他先上去“把玉玺给我看牢了,敢丢了;我杀你十次!”

    风里刀深知顾少棠脾气,再说如此时刻也不能够如何“那,你小心!”

    “走啦!”顾少棠冷脸明推他,暗助他。

    朱宁宁看着他们倒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印度泰戈尔的那首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这句哈旁人没听见,凌雁秋却听见了“这是什么?预言,还是诗歌?”

    “没什么。”被听见了,宁宁有些尴尬,摇头“没什么;动作挺快的,没几个人了。”真是的,都何时了;她居然还能自己吟诗;甩甩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凌雁秋,要不然你也上去吧。”她一个人的,也没个帮手。

    那白雾明显已经吞没了其他四座巨兽;现在只剩下当中的黄金貔貅兽了。

    四个女子都已经攀登在独剩的巨兽上。

    宁宁在中间站的不舒服,想往上爬;可哪知自己一脚不知踏在了那里,竟然踏空了?!

    踏空了?!

    不是,是踏中了什么。

    在貔貅上的四个女子都听见了咯咯噔噔的声音,好像是什么机关开启的轴轮转动声;而且就在她们身处的貔貅里面。

    宁宁发现自己的脚被卡在了一个下塌处,拔不出来了。

    “快上来,时间不多了!”哈乌拉的警告声又传来。

    更在此刻穹顶支撑不住了,嘎嘎作响;雨化田打开了另外一个空处崩塌了;正在往上爬的二个西厂厂卫掉了下去,落在了白雾里,在惨叫声中失去了人影;不过好在顶掉落时候上面的人看到并反应及时;虽有没站稳的也被身后的拉住,挂在破塌的边缘,挣扎的往上去爬。

    “朱宁宁,你在干嘛!”雨化田的怒吼声在上面如狼似虎传来“再不上来我就把他们都丢下去!”

    “我卡住了。”宁宁也是着急;她很清楚圆形穹顶一旦塌方,她们就很可能被巨大的落石头砸死;声音都抖了;不过奇怪的是那边的顶塌了一部分,她们头顶上的还没有掉下来;也不知西夏人用什么办法。否则按照常理穹顶整个塌下的,不会塌一半留一半的;她的狗运还算不错!

    凌雁秋跳在她身边“别急,此刻你急了就更拔不出来了。”伸手去探她的脚。

    “小心有暗刀。”常小文也关心来看。

    “有暗刀什么的她的脚现在就被刺穿了。”顾少棠也看了一眼。

    凌雁秋探手下去,碰到了宁宁的布鞋“我把你鞋弄住,你看看能只把脚拔上来嘛。”她很平静,也将这种用声音传递出来。

    “好。”宁宁深深吸口气,想稳住心神。抬头看见常小文和顾少棠都还在“你们二个快上去啊,穹顶塌了的话就死在在这里;能出去几个是几个!”

    “我们把你留在这里出去也是被雨化田打死。”顾少棠也爬了下来,扶住貔貅脚上一处;去拉她的腿“我们二个一起用力。”看了凌雁秋。

    朱宁宁站的姿势不好,腰部根本无法用力。

    凌雁秋点头,二人一起用力帮她。

    终于把朱宁宁卡住的脚拉了出来;常小文在上面伸手接她“别等了,大家一起上!朱宁宁,你先上,你轻功不能用;我让哈刚童嘎拉你上去。”

    可谁也没想到,貔貅在此刻竟然倒了——

    “少棠——”

    “布噜嘟——”

    “公主——公主——”

    原来是刚才宁宁用短剑削薄貔貅一脚的黄金;而现在貔貅下面被白雾笼罩;也不知是腐蚀还是终在他们蹬踏后支撑不住断裂。便一脚支撑不住了。不过此物巨大虽一脚塌落,但其他三处能让人站立。

    常小文,顾少棠双双跳起,落在并未完全塌落巨兽的背部,凌雁秋则抱住朱宁宁未动;待巨兽停住,二人才发现自己离白雾就一点点距离了。

    常小文,顾少棠伸出手“你们二个命大的。”

    不过四人都注意到了,巨兽倒下离绳索距离远了不少。

    宁宁被凌雁秋塞在巨兽嘴下的稍空处,因为是身朝里的,她看见了巨兽咽喉处打开了,并出现了一个扁平漆黑的金属盒子。鬼灯再度上演啊?!她猎奇心又起,不顾一切伸手将黑色盒子。

    “个财迷,舍命不舍财啊。”顾少棠向她伸手“玉玺不要,要这个破盒子!?”

    朱宁宁伸手“玉玺是你们要夺的;却总归是我的,我何必去抢?!”人被拉在了背上“常小文夺了我自派兵掠夺,你得了价格合理我买,价格谈不拢我爹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顾少棠嗤哼一声,抬头向上喊去“我们都没事。”个朱宁宁说话不好听,可为嘛总句句都占理呢?!让人异常不爽!

    宁宁用外衣将盒子包起,背在身后,二只袖子在胸前打了结“凌雁秋,你轻功好;你带我上去。”至于其他二人她可管不着了。

    凌雁秋微笑,抱住她;用力蹬地,人飞起抓向绳索“现在不怀疑我了?”

    “怀疑啊。”朱宁宁看见了穹顶上青衣,朝他用力挥挥手,人也笑起“不过你要杀我刚才就可以不管我,何必多此一举?!说真的,你究竟来干嘛的?路过,还是打酱油?!你追赵怀安来的?他也不在我这儿啊!”

    凌雁秋抱着朱宁宁,绳索被拉动。

    而另外一边顾少棠和常小文也被往上拉着。

    朱宁宁往下看了一眼“唉,终归了黄土。”那黄金都湮在了白雾里。

    “小小年纪的你有时候又老气横秋。”凌雁秋不知是褒还是贬。

    宁宁有些恐高,不敢往下看了“没法子啊,深宫内斗;那里面没个人是简单的,听过这句话吗——深宫老嬷,神针过人!你都不知道那里有多少的容嬷嬷啊,就算她们不敢对我如何;不过看多了也恐怖的!皇宫密室小黑屋,老嬷扎针不问人!”

    听不懂她说什么,不过应该是那种环境下她看的太多了。凌雁秋想更用力抓牢,可突然她手上剧痛;就好像握住了钢刀般。

    往上看就看见自己的掌处已经被切开皮肉,血就直直往下滴。

    滴在了宁宁脸上“怎么了?”抬头,她也看见了凌雁秋的手,更看见的是陷在凌雁秋手里的那条几乎看不出的丝线,因为流血,血染在了线上显出了丝线。

    素慧荣!???

    她知道素慧荣在电影后面伤了凌雁秋却没有杀她;可为何现在还如此?她和凌雁秋看起来也是互相不认识的……

    可一个念头狠狠打在了心上:素慧荣是他的人,她做为暗探应该只听一人命令的!

    宁宁停住了想法“你放开我吧。”

    素慧荣想杀的不是凌雁秋,而是她朱宁宁!

    “你胡说什么,都到这里地步了!?”凌雁秋仍死死抓着她。

    宁宁看着她们被拉上去一下,丝线就割凌雁秋手掌一下;脸上的血被滴的更多了,心里似乎也有什么被揭开了“这应该是素慧荣的什么天蚕丝,你还不懂吗?要杀我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厂督主——雨化田。”

    说出这句话朱宁宁反而轻松了很多“西厂的督主虽是雨化田,可因为我的插手,有许多事情他都不能随心所欲;于是他设计了这次北行,先放出风去说有人重金悬赏我的人头,这样他就可以开我最反感的杀戒;然后让我死在大漠上,他聪明过人,自会找很多借口不被我娘责骂,用很多人的人头让我爹放过他;且为了追拿害我的凶手,他就能进一步控制西厂,以为我报仇的名义残杀他觉得是障碍的任何人……”

    “就是这样你更不能死了!”凌雁秋听不敢相信,却又被手上的伤隔的生疼;只不肯放手“朱宁宁,你若不在他就更为所欲为了;你要活下去回到京城揭穿他!”

    宁宁抬头看见了那抹青色就在上面,袍边被风吹起一点;一直都那般镇定,哪怕身处险境都不会慌乱一分。这样无心的你让我无比恐惧,无比……

    看着她的手已经血淋淋,突然伸开双手拥抱住了凌雁秋,在她耳边说着“凌雁秋,朝朝暮暮是爱,也一种爱叫做相忘于江湖;女人可以不做权利的囚徒,可以抵挡黄金的诱惑;却都是爱情作茧自缚的傻瓜!对不起,我要让你做替罪羔羊了!谁让你倒霉,救了我这个天下第一傻瓜!”

    然后用劲全力推开了凌雁秋,任由自己临空——

    “朱宁宁!”凌雁秋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已经反应很快的伸手去抓,却只与她的手交措而过!能眼睁睁看她掉了下去。

    众人见状都不敢相信!

    望着头顶不远处那片蓝天,朱宁宁张开了身体。

    “公主——”马进良的声音从那片看起来很近又异常遥远的地方传来。

    那个青色的身影也在那里!

    她要笑!

    因为她第一次看就他的时候就是笑的。

    ‘嗨,我是朱宁宁;你好漂亮,你叫什吗?’

    那时候也还是孩童的他已是很清冷的模样‘雨化田!’

    雨化田,再见!

    雨化田,我……你!

    她在掉落的时候,用口型说着;可惜啊,到最后那句话还是不能说。

    因为我太高傲了,高傲到不能允许自己的感情被人践踏,哪怕是你也不行!

    因为我太卑微了,卑微的知道这话说出来的悲惨结果,所以无法听没有心的你亲口说出来。

    她想自己在笑。

    好可惜最后你都没告诉我,眼线是谁帮你画的,还是你自己画的?!小马哥到底如何给你洗脚的?!姐大概看不到了!

    闭起眼,把自己当自由落体来玩了!

    希望下次醒来是在自己家里电脑前。晴川、张晓文,也不知道姐有没有你们二个的好运气了;胸口一阵血气上涌,咽喉里一阵阵恶心;这回真的完了——轮不到她玩潇洒了,毒又发了……

    “宁宁。”

    就在昏迷前的那一瞬间,她好像感到风在耳边呼啸而来,仿佛被人紧紧抱住;清冷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第 18 章

    死亡是什么?

    有人说是天堂,有人说是地狱。

    她还是不知道,用网络一句话就是——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不过她是悲催前生过去了!其实也分不清究竟何是前生,何是现世。

    穿成万贵妃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儿就是如此,其实一开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剧穿的,她对万贵妃电影那张脸的认知度很低;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演的,毕竟她是冲着厂花妖孽看的电影,不是去看万贵妃的;以为自己是历史穿,还自己宽慰自己,人有相似自古如此,对于老爹长的跟祝英台老公很像的事情就别计较了。直到自己听到雨化田的名字后,从此坚信自己hll的剧穿了。

    什么?

    既然知道自己剧穿,为何不一开始改变剧情?

    拜托,她是穿成万贵妃的女儿唉;别以为皇宫生活就跟那只疯燕子似的好伐,她前十年的日子是超苦闷的,别说是出紫禁城了;她连紫禁城门的边都摸不着的好伐。她娘宫斗都来不及,虽说娘是宠妃,可也只是个妃;上头有太后、皇后,平级的也好有些其他漂亮年轻妃子;先得帮她娘斗钱太后and周太后,斗吴后、斗贤妃、斗柏妃;不然她别说出宫,就连命都没了;不过朱祐樘的事情真是她无心之过。

    斗来斗去弄得她特别烦,又被人娇宠;难免多少有些公主任性了,那次非要雨化田替自己找年岁相当的小朋友玩,只不过是一次情绪的发泄;没想到最后结果是如此!

    想来雨化田想杀她也无可厚非,她是个碍事的嘛!碍了很多人的事!

    其实她现在特别想知道:唉,老天;我究竟是啥穿?剧穿,还是历史穿?!

    这周围还是黑漆漆的,她好像穿的很单薄的站在一片空地上;娘的,不是说死了就不知疼痛和寒冷的嘛!坑爹啊,姐冷的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直说自己身体冷的跟死人一样,可真死冷死冷的还真不是人、哦,错了,是鬼能忍受的!

    这里是哪里?

    没有光,又冷的走不动道。

    不过自己好像不怕,是啊,如今都是人怕她了;她一个新手鬼怕什么人嘛!

    唉,有没有鬼啊?出来打个招呼啊;娘的,这回改鬼片穿了?!

    自己的声音也好像消失了,想说话可发不出声音!

    也是,身体消亡自然声带也没了;终于知道为毛鬼都是不说话的了。

    她就这样在这里了?!

    不是吧!

    好歹有没有鬼差啥的,她就算错杀了朱祐樘也得在阎王面前受个审啥的,就算罚她投胎真成猪也没办法;一直在这里站着算个啥事?

    哎——有没有人或者鬼啊?!

    张开嘴大喊,依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想从这里逃开。

    就算已经是鬼了,可人家是新手鬼,还是人的感知比较多;这种黑暗和孤独的恐惧让她想逃!

    可才一动脚,就感觉到了死前无力的坠落感;脚下的地面消失了,她又失去依凭掉了下去……

    娘的,不是嘛!

    好像听说人是怎么死的所以做鬼时候也会保留最后的感觉;不会是真的吧!

    这可一点都不好玩!

    坠落中亮起一道白光亮瞎了自己的眼:这是要去投胎了?!完了,不知这次有是啥了!

    莫名暴怒起来“雨化田,都是你让姐受这么多苦,姐发誓生生世世都跟你没完!”

    “很好,很好。”突然在白光里传来了久违熟悉的声音,一样的冷酷无情“我也正有此意!”

    嗯?!

    朱宁宁向传来他声音的白光睁开眼。

    ◇◇◇◇◇◇◇◇◇◇◇◇◇◇◇◇◇◇◇◇◇◇◇◇◇◇◇◇◇◇◇◇◇◇◇

    他穿着是有蟒形黑色外袍,袍上的龙是用黑色丝质以绳装饰,大领衣襟处还有挂着黑色丝线编织的中国结扣;黑色官帽上,金丝云纹;黄金帽正中镶着如血的宝石。

    此刻脑中找不到形容他的此语,跋扈自信?雍容华贵?

    她又朝四周看看,屋内并没有其他人;不,徐知信在;她看见了跪在角落里的徐太医,只不过他现在身容狼狈不堪,衣上沾了血,头发不整;就像个被用过刑的人。

    伸起双手,想证实自己的想法。

    “你没死,不用大惊小怪!”雨化田站在她床头“徐太医,公主醒了。”

    短短几个字,宁宁却看见徐知信在颤抖;因为害怕“怎么了?他怎么这样?我们在龙门客栈?!其他人呢??”

    徐知信吃力的爬起身,蹒跚的走向宁宁。

    “你打他了?”宁宁猛的坐起身,却觉得自己全身都像被车轮碾过“好痛!”

    “这点就痛了?”

    一只冰冷的大手掐起了朱宁宁的脖子,让她只能脸朝上。那只手包着纱布,纱布还沾着血渍。

    他冰冷里带着轻蔑“不光如此,朱宁宁,想知道我是对付其他人的吗?”贴近她的脸颊,脸上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等下你会看到!”

    甩开了宁宁的脸颊,又粗暴的拉起她的手腕。

    徐太医弯腰站在一边,跪下为她诊脉。

    宁宁这刻看的清楚,徐太医的半边脸都是肿的“徐太医是我爹的御医,你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

    “公主自可禀告圣上!”雨化田冷笑“本督主等着公主带人来灵济宫捉拿我这个要谋逆公主的罪魁祸首!”甩袍离开了。

    徐太医等他离开房间后放声大哭“公主救命啊,公主救我……”50多岁的老头哭就跟孩子一样。

    朱宁宁问了他一些话,知道凌雁秋已经被西厂通缉等大概其他的他都不知;只能让他在房内自疗其伤;望着驿站的简陋屋顶,伸开双手:她怎么会——没死的?!

    “公主。”马进良端着水进来“公主,您真的醒了?”

    “小马哥,快进来。”宁宁撑起身。

    马进良快步入内,徐太医退在一边。

    “小马哥,究竟怎么了?”她一脑袋浆糊。

    马进良撩袍跪下“公主明鉴,暗杀一事绝非督主所为!”向她磕头“公主洪福齐天。”他欲言又止。

    宁宁看见马进良的双手也绑着纱布“把手摊开。”

    马进良伸开手,摊开。

    “太医,这是?”她不懂使用双剑的马进良怎么会双手掌内受伤的。

    徐知信低头不语。

    “公主莫问了,若公主笃信是西厂谁要暗害于您;只当是进良谋逆了,处死我就是了;绝非是督主做的。”他磕着头。

    朱宁宁心中冷笑“马进良,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马进良停住了磕头。

    “这就叫欲盖弥彰!”朱宁宁哼道“你当谁是三岁娃娃,这套在宫里也叫苦肉计!他雨化田清楚,我朱宁宁也清楚!凌雁秋手掌上的丝是什么?当时我们之中除了素慧荣还有谁会天蚕丝的?而她这个西厂暗探会这个武功还有哪个外人知道?我朱宁宁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们厂公的地方?要他这样设下生死计划取我性命?马进良,你说啊!”

    马进良跪着“不是的,公主,你不能听信谗言啊。”

    “我不是听见。”朱宁宁冷笑连连“马进良,我是亲眼看见的;凌雁秋掌中的那根丝线差点断了她的掌,难道滴在我脸上的血都是假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就在刚才他还一付吃了我的样子,我没死他很失望吧!”

    “不是的,公主。”马进良一张巧嘴在朱宁宁的冷笑里被冻住。

    “你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这只雨化田的狗!”宁宁大声呵责。

    “是督主用素慧荣的金蚕丝为绳,跳下穹顶救了您;若他要杀你又何苦如此?”马进良对朱宁宁这次的是非不分异常愤怒“公主,督主见你落下扯过素慧荣的金蚕丝就跳了下去!到现在他手掌里的伤还不肯让人医治;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把你和督主拉住……他若要你死何苦来哉……把您拉上来后督主一心就只要哈乌拉给你疗毒,都不顾风沙之险;公主——”

    朱宁宁闭上眼“小马哥,我若不激怒你,你会说实话吗?”

    马进良抬眼。

    宁宁躺着“你进来就自己揽罪,什么曲折是非都不说;自然是有人不让你说,可你忍不住非要背着他走一趟!”

    马进良不语。

    “我没死就知道自己最先和凌雁秋说的话是自己错了,然后他和你的手上的伤,我是笨蛋却还有点脑子。”宁宁苦笑,原来她昏迷前听到的那声音不是幻影,那个怀抱也是真的“可就是如此你们也不该殴打徐太医,他和我遇险毫无关系;何苦用他发泄?”

    “进良说句不该说的,我从未见过督主如此绝过!”马进良不敢起身“那凌雁秋若不是督主怀抱着公主,又有风沙危险临头,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了。”

    “玉玺呢?”宁宁突然问起“常小文、顾少棠等人呢?”语气正经。

    马进良不敢大意“请公主侧目向床内看,玉玺就在其中。”

    宁宁依言,看见了一个四方红木漆盒放在那里。

    “因为风里刀太过像督主,属下未经请示便命属下严加看守;所以风沙来时也未让他逃脱。”马进良回禀“至于其他人,都各自散了。”

    “太医,我昏迷多久了?”

    “公主昏迷十天有余。”徐太医不知她为何这么一问。

    “素慧荣呢?”

    “看管起来了!”此事诡异,凌雁秋上来后就抽剑来打;谭撸子也从绳子上找到了金蚕丝。

    “用刑了?”

    “她说她不知道。”

    “果然是美人,雨化田手下留情了;若是平时十天内要死多少个素慧荣啊。”朱宁宁看了徐太医“你去配药,云南白药,治疗外伤的药;小马哥,你去请他过来;就说是我朱宁宁有事找他。”

    “不敢!”他担不起朱宁宁一个‘请’字。

    朱宁宁撑起身子“你还真生气了?都说了那是激话;你随雨化田时间也不算短,随我时间就短了?”

    被旁人骂做是狗他自然不放在心上,可却是出自她的口;说不生气绝对是假的。

    徐太医拿了靠枕放在她身后。

    宁宁坐起,还是全身无力“进良,我道歉,为自己的失言;你原谅则个。”

    “其实奉承的说,进良能做公主的狗是莫大的容恩;可唯独对公主,进良不愿如此说。”马进良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公主对我们用的什么心,旁的不说就从这次来说大家都知道的;只要救了哈乌拉,公主自己上去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可偏偏您没有如此;兄弟们都看在眼里,你把我们的命当命这点其实连督主都比不上!可正是公主如此,进良才会更介意从您玉口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我知道了,可我不能保证以后生气的时候不会乱说。”宁宁笑的无奈“我就是个嘴无遮拦的人,想到什么说什么;有时候为了目的更是不择手段;所以没办法保证,不过我会尽量克制。”

    马进良给朱宁宁又慎重的磕了头“都说请将不如激将,可对我家督主无用;进良去请,可督主也在气头上;所以……”

    “他不来你回我一声。”宁宁点头表示明白。

    起身离开。

    ◇◇◇◇◇◇◇◇◇◇◇◇◇◇◇◇◇◇◇◇◇◇◇◇◇◇◇◇◇◇◇◇◇◇◇

    马进良出了屋。

    其他人都从其他地方汇聚过来。

    “大档头,怎么样?公主怎么说?”赵通忙问。

    谭撸子看马进良面色“是不是说了让你为难的话?”

    “让我去请督主。”马进良点头。

    继学勇抢断“那公主信不信不是督主的意思,我们督主能为她连命都不要;公主怎么会认为是他下令呢?”

    “还不是那根金蚕丝!”谭撸子抿唇“可恶,那贱蹄子什么都不肯说。”

    马进良叹口气“我去请督主。”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

    “一定是有人使的离间计!”继学勇难得想的多“离间公主和督主之间的情意。”

    “可是会是谁呢?”方建宗问出了他们都想不通的问题;他们这些人不太会;三个档头各自都知道彼此的;手下的人也接触不太到公主和督主的;那根绳子在凌雁秋之前也没出问题啊。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突然上穹顶要帮忙的素慧荣可疑。

    马进良不多停留,去往督主房间。

    ☆、第 19 章

    “奴婢雨化田见过万安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雨化田进了屋子,走到她面前就行大礼。

    “徐太医,你出去。”宁宁和气的对徐太医说。

    徐太医抱着药箱逃难似的离开。

    屋内只剩二人。

    他站在远处,不说话,也不看她。

    朱宁宁叹口气“早知道回来是为了和你置气的,我在死地冷死怕死也不会来了。”

    他看向别处。

    “我看见那条丝才突然想到其实你要我死也是可以的。”宁宁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知道自己在很多事上因自己的喜好绑住了你手脚;我没生气,真的!对于你要我死一点都没生气……我不生气,没什么好生气!”

    “因为你一直自以为是!”他站在门口,不肯再入内半步了。

    宁宁掀开被子,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体软的连站立都不能,人倒在冰冷的地上。

    他的靴子离的很远。

    “你不就是要看我认错嘛,好,我认错!我错怪了你!”宁宁向他那边爬去“我认错。”

    雨化田看着她匍匐在脚下“您可是天下最高贵的公主。”

    “是啊,可人的高贵不在于身份。”宁宁爬到他脚边,抬手拉起他曳撒的袍角“这样,行了?!还需要我如何?”

    他连头没低,就只朝脚下瞥去“是的,公主殿下;哪怕你如此趴伏在奴婢脚下,奴婢都知道你从未真正向奴婢低过头。”

    宁宁身上无力,无法靠自己的力气站起身“小雨,有些事情你我都各自明白;我无法事事如意,你也无法随心所欲。”她还是靠着一股顽强,攀附着他而站立起来;抓住了他的袖,朱宁宁一身灰尘靠着他“有些话我就是死了都不能说出口,我连做个口型的动作都不能!”

    “因为您身份高贵,名声自然最重要!”他没有扶她,漆黑的眼睛也没有丝毫的温度“您是如今大明皇帝唯一的血脉……”

    “是,我身份高贵。”朱宁宁大声吼起来“可我也是个人啊,我也会伤心难过!你以为我就不会难过?!是因为一直痛着,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不痛,一点都不痛!三九天你在长春宫待了一晚,我在外面站了一晚……”

    他看着她。

    朱宁宁感觉眼睛很湿润,好像要下雨了;笑了起来“真是的,说着说着就qy了;偶们是武侠剧好吧,跟奶奶沾不上边的。”

    他记得那天,他从长春宫出来时候看见她脸色惨白的站在廊下。

    那时候她随即就笑了起来说自己起了大早来给母亲请安,没想到他比自己更早什么的;反正是扯了几句她就进了殿。

    “如果你想处理一下伤口,就把桌上的药拿走;不想处理就算了。”宁宁扶住了旁边的柜子,往回走“只是我就是这么任性,突然很想这么做;你不治手我不吃饭!?哈哈,我就是这么任性!”

    倏然她被人横抱起来,送回了床上。

    宁宁立刻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被子里传出了闷声“你出去,出去!”

    脚步声渐起,关门声响。

    宁宁在被子里痛哭流涕;终于不用再忍“我不会说,我死都不会说!我不许任何人为此事而骂你,我不许因为自己让你被世人耻笑,我不许自己玷污你,我不许自己自私,这都是我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没人可以为此责备你;这样最好,没有希望就不会奢望,没有奢望就不会失望!这样最好!”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外国人的长诗她就记得这么一首,可也因为太长只记得零碎一些。可为何其他的想不起来了,就想着这么一段呢?!

    呜呜!

    就这一次,她就qy这一次;让她qy这一次;就这一次!

    然后哭完这一次,她还是嬉笑怒骂于世间高傲的朱宁宁!

    蒙着被子大哭哭累就沉沉睡去的宁宁并不知道,有人站在她床边一直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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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

    头好痛,真是的。她又不是宿醉,怎么还会头疼呢。

    好饿,肚子都饿免了。不知道有什么吃的嘛!对了,那家伙手上的伤处理了嘛?!

    惺忪的眼半睁着,记得自己昨日好像很qy;哎呦,抖一抖浑身的老母鸡皮:雷死自己了!那段自动删除。

    撑起身体,往那边桌上瞧了瞧:雨化田,你呀个,准备饿死我是不是?!

    药还在那里,没动过。

    “公主,醒了没有?下官可以进来吗?”门外响起问询。

    “请进。”好像是徐太医。

    果然是徐太医端着东西进来了。

    “我不吃!本公主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宁宁一看是食盘就赌气说“你告诉雨化田,就当我摔死了!”

    徐太医的食盘上有二个碗盏“公主,督主的伤下官昨夜已经为他处理过的;虽然化了脓,不过还好;服了药也涂了外膏;只要不沾水很快能好的。”

    宁宁皱眉,看向桌上的药“徐太医,欺君是死罪,骗我却可以让你不生不死!”

    徐太医缩缩脖子“不敢欺瞒公主,是督主亲自让大档头请我来治疗的。不信,你用了粥食,服了汤药;下官亲自陪您去看啊。”

    朱宁宁想了下“谅你也没必要骗我,他都那样对你,你还不恨死他啊;他不治疗你反而高兴。”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徐知信连忙摇头说没有“下官万死不敢恨督主。”

    “有什么不敢的。”朱宁宁朝他伸手,拿过白粥“我就决定了,要恨他到死!”

    徐知信楞了:朱宁宁说这话却是满脸笑容;仿佛雨过天晴的大太阳般耀眼。都说万安公主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都快,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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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此来到她的房间。

    深夜里,他的脚步声悄然无息;只凭着一双眼,看着她沉沉睡着。到处都是破绽,也到处都是笑话。

    于任何人、事他都是身不关已的,只有在事外才能用一双眼看清一切。

    就算她的出现也是一样!

    宫里的人、朝堂的人好坏对他来说是一样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以为自己做的很好,没想到她更胜一筹;并不因为她的出身,在宫中万贵妃也是不能越过皇帝的;在太后与后妃中得宠也只能是一时,年老色衰是自然而然的事;所以就算是万贵妃的女儿依然有着各种危险。

    他却发现她用所谓卖萌装乖,一次次击溃打击那些‘危险’人物;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几次一来大家都知道她绝对不是善茬。

    众人他都能看透,唯独是她;可笑的是她好像一张白纸摊开在自己面前,却又什么都没写的隐藏着。

    他不喜欢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这种排斥感就无时无刻不在;因为她的身份,在她面前自己是奴婢的感觉是如此强烈;虽然她看似顺从他,害怕畏惧他;其实自己很清楚万安根本不怕他!

    她对他就跟对身边侍女,乃至对待万贵妃是一样的;说话语气,神情态度;她就是和皇上都是这样的;可自己不喜欢这样。

    为何要这样?既然你是公主就该和其他后宫妃嫔主子一样,端起架子,摆出宠爱;没有真性情流露。只有你不同,没有架子,好像和谁都能称兄道弟;他真的不喜欢这样!因为她让他讨好主子的那套在她朱宁宁面前全部失效,于是他只能拿对待下属的冷漠对待她。而她呢,像个傻子一样压根不介意。

    为何要不同,你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地方?!

    既然她自甘做傻子,他就拿她当傻子处理。

    那个时候小小的她用力踹开大门,想也不想夺过他手中的那杯毒酒,一饮而尽!豪气万丈的回头对东厂那些老家伙说‘酒我喝了,人我带走了;想告状只管去,皱皱眉头我就不是朱宁宁!’

    出了东厂,她就吐了一马车的黑血;还嘿嘿傻笑着‘也不知道太医医术如何,雨化田,我要是死了;记得清明冬至给我烧纸。’压根就不像一个孩童!

    其实那时候自己功力不够,是师父替她强压了剧毒。

    他会猛练武功不是因为她!这是一直对自己说的;后来师父出事,他对自己说‘她是保命符,是升官发财的梯子’。其实现在她也是。

    她说自己不会说。他并不想知道她会说什么,她会说什么、会做什么都和他毫无关系!

    这张摊开的白纸压根不在意自己会被看清楚,因为任何字迹都会被她收拾干净;旁人只能看见白纸一张,看不见白纸背后会有什么。因为白纸背面是另一种纯色——黑!

    这种黑体现在她做事中、抄家时;心计深刻、阴狠毒辣、绝情冷酷;一旦是她认为要铲除的,那么不管此人是什么身份;就算万喻楼这位东厂厂公她也一定要铲掉!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这就是朱宁宁,这就是他看到现在所知道的朱宁宁。白纸、黑纸都有的朱宁宁。

    也这样的她才能让他甘愿弃万贵妃而择她;因为率性,没错,这份自觉无愧如天地的率性让他在一次次厌恶她到极点后还是不能离开。

    她说一直痛着所以才不会痛,不,应该没有心,才不会痛!

    他就没有心,所以一直不曾感觉到疼痛的存在。

    思及此,手掌盖住了脸;却又碰痛了掌内伤口。

    一阵疼痛打入脑中。

    ‘你若趁机敢动雨化田一根头发,我朱宁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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