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30部分阅读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 作者:rouwenwu
弟之类的?”
“二人武功相似不相同。”赵怀安也只瞧过几眼不能太过肯定“不过既然都是后宫的人,说不定师承一人也未可知。”
“赵大哥,我还打听到一个奇怪的消息。”崇正听他们提起雨化田的武功不由想到“灵济宫失窃,好像说是雨化田掉了一个箱子;南镇抚司派出大量锦衣卫四处追查。”
“箱子?”
“嗯,据说里面有不可外泄的东西。”崇正的消息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什么还不清楚,锦衣卫查的很紧;有些消息说里面的东西是秘笈,雨化田正是练就了这本一直传自内宫的秘笈才会年纪轻轻武功就这么好。”
“无稽之谈。”赵怀安不信。
凌雁秋皱眉“未必,你是未瞧见他怒时的样子;那顾少棠武功不弱的,可在他面前简直不值一提,更别说当时怀里还抱着一个朱宁宁;不是说连顾峰前辈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嘛!兴许,他还真是练了什么武功秘笈。”
“此事和曹少钦并无关系。”赵怀安现在关心的不是什么不靠谱的秘笈,而是东厂的新督主“崇正,你再去打听;来龙去脉都了解的更清楚些。”
“好。”崇正点头“不过,我还是没打听到令大哥关押的地点;不少日子了,他会不会有事?”
“这个我来打听看看。”赵怀安也很担心“一定要尽快找到。”
凌雁秋想了下“那我也通过其他渠道打探一下。”
“好,三管齐下,不管有何消息;我们三日后还在这里碰头。”赵怀安不会拒绝,现在消息来源越多越好。
说定,三人便都改装各自出了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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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庄。
“恭喜曹公公重掌东厂大权。”宣旨的太监笑的让人觉得假,将圣旨交到他手中,
曹少钦坐在轮椅上接过圣旨,直起腰身,交给身后的人,扫了旁边二人“满意了?”
“师父德高望重,不是您还压不住他们呢。”马屁朱笑嘻嘻“通告一出,满朝廷的官员都吓的够呛;已经有不少到他面前表忠心了;特别是那些从聚贤镇回来的,更是惴惴不安;恐短期内不敢妄为。”
“你答应的事也要尽快兑现。”曹少钦从来不是好人。
某朱一指“那您得找他。”
曹少钦冷哼“连一个定王都搞不定。”
“猫捉老鼠之乐一般人也难以体会。”雨化田不咸不淡“太心急,谁知会有如何结果!”
“谁是鼠、谁是猫,最后之前还难以定论吧。”曹少钦嗤鼻。
这二人根本就是王见王。
本来脾气秉性都差不多的。
“得得得,如今我们三个也算是一条线上的了;就别内讧了,咱不能够鹬蚌蠢事了。”某朱怎么也木有想到啊,自己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娃子居然会和这二个大反派是一条线的了;世事难料啊!“敌人啊咱一个一个击破,定王不急,顾峰由你负责;赵怀安嘛,给点消息应该会自己找上门。”
“应该?”曹少钦不喜欢这个不肯定的词汇。
“他因你失了邱莫言,所以一定会来了结这段恩怨。”某朱改口“这种事你不屑,可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更何况您如今重入东厂,这是聚贤镇那批人是巨大威胁;他们也一定会为保自身要赵大侠出手的。”
“有人已要求见我了。”雨化田补充“但大多数得知此消息脸色都变了,宁宁所料不会出大的差池;我也布置他们散播消息出去;不出十日赵怀安就会找到这里,时间够吗?”
“等的太久了。”曹少钦瞧着空空荡荡的袖管“更何况是除掉他的好机会,你也不会坐视。”
“那天我也要来。”赵怀安出现,那凌雁秋也一定会跟过来;宁宁立刻要求“别拿什么危险搪塞,我要来!”
“你有用吗?”雨化田看不起她的武功“除了做人质,没任何用处!”
“反正你别想撇开我。”电影最后那一幕她还是记得很清楚,抓住他手臂“哼,就是要来。”
曹少钦瞪她“少添乱。”
“您也知凶险。”某朱吐舌“那赵怀安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的,到时候小马哥他们虽也会帮忙;可谁知会发生啥,说不定就有用到我的地方了;俺爹都说俺是福星的。”
“到时候再说。”他未正面答。
“干嘛到时候再说,现在就说。”宁宁对于他的敷衍很是不甘“为何不能让我来?你倒是说出一个道理来?我的用处还是很多的……”
“说重点!”雨化田冷然一声断了她bb的废话。
重点。
某朱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缓缓抬起“怕你们被人砍死没人收尸!”这也是用处之一!不过不等话音落下,就立刻抱头往后窜;就怕双重弹指神功袭来,自己脑门肯定会碎的。
曹少钦面无表情。
雨化田脸上无情。
某朱躲在柱子后面偷瞧着龙门之中前后二位最大反派boss是啥反应。
二位大boss互相对视一眼。
“让她收尸?见了血跑的比谁都快。”曹少钦叹气摇头“当年初见我几乎尖叫的把屋顶都翻了,还指望她收尸?”
“说的比唱的好听,一向如此。”雨化田这句算是安慰吗?
曹少钦眉头微抬“都未改过?”
雨化田不语。
“你也不易啊!”曹少钦语重心长。
丫的。
雨化田你是不是还要和曹少钦握下手,然后憋半天的来句‘理解万岁!’
要不是姐在,你们一个已经白骨累累,一个是累累白骨;都是姐的金手指,你们才能活在这里吐姐的槽!不知感恩,还敢笑话姐;真是木有天理啊。
不过细细想想,二大魔王唉,自然是头上木有天(无法无天)。
姐认识你们二个也算是姐本事太大,额头太高。
☆、第 74 章
马车这种在此刻还是属于高档交通工具,某朱其实真的不是太待见的;颠簸没法说,就算用了很多方法自然还是木有加长劳斯莱斯幻影舒服吧;虽然某朱木有机会享受,不过听也听到不少的。
当然马车也有马车的好处,绿色环保、省时省力。
但就别指望她这个连马力和马克都弄不懂的主能一个灵光劈下就搞一场啥蒸汽工业革命的,她连牛顿何时被砸萍果的都不知道,更别说牛顿啥定律了。
她为自己不学无数内牛奔腾g,自己浑浑噩噩的得过且过;哪知道会穿呢,要知道会穿;她一定会做好充分准备,物理、化学一把抓,政治、经济二手都要硬!还有啥油画、音乐一个都不能少!
不过想想也只是想想。换成啥十三四岁就轮炖牛筋、米国口合佛大学随便挑的神童大概行,换她?
唉,不是她自卑;实在是牛拉到北京还是牛呐。
她朱宁宁木啥大本事,就是有自知之明;只是这以后是否还‘明’她真是一点把握都木有。
胡思乱想了一通,瞄了眼身边闭眼小憩的人:不知为何心中有点忐忑;看起来他们是准备拿上次轻敌而失手被擒的令国洲为饵,还好如今不在龙门,还有一个曹师傅帮忙;那个春哥不会出现吧!
“小雨哥。”心中难安,不免话多。
……
“素慧荣究竟有木有叛你?”不想问他们的诱捕计划,反问起八竿子都无关的人“不是崇王的人,难道是定王?还是咱都不清楚的哪个王?”老朱家的造反血统坚固异常“她在那里,还安分否?”
“跑了。”雨化田手一动,佛珠跟着动“早到京城了,现在程敏政府里做侍女。”
某朱只随便问问,压根木想会是这样的回答。
“目标大概还是你。”他依然闭着眼“只,尚不知缘由。”
某朱哀怨:自己这次被盯上了是不?过去抄了不少人家,肯定牵连过无辜之人,被人怨恨也是无法;可说是如此也是无悔,不敢说自己无私心;但那些人借东厂荫头敛财贪污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是不争事实。
雨化田睁开一条缝隙:还稚嫩的脸上未有丝毫惧意,不知是无知还是无畏;她恐惧的东西很多,初见曹少钦能就吓的半死;怕的东西数不胜数;但面对生死偏又有一种‘天要下雨随它去’的无畏。
这丫头一直嚷嚷着自己简单,可很多事不是光用嘴就能解释的。
“她若知道消息会不会助赵黑胖?”虽记得那位‘无间女’捅过凌雁秋,可如今剧情崩溃千里……某朱只能内牛抬头问苍天、叹气低头走黑路;然后让别人要么跟着她走,要么都木有路走。
“想借刀杀人,除她了?”终于知晓芒刺要拔的道理?
误会就是默契不通产生d!她哪句话里有提到借刀杀人了?“没,尚不知她深意,除她是随时随地,可断了线索便是不智。”
“天渐冷了,就别随处跑。”他又闭上眼小憩。
某朱刚想回驳,见他这般不由轻声“很累?”
……“知道了嘛。”不答她的关心,反执着于自己的叮嘱。
说来说去就是不许她参合到诱捕赵黑之事,要是你是温油男猪,偶肯定会想乃是担心奴家安危;可素,某朱忍不住想仰头怒问:童鞋们、j□,他素吗?
答:不素!
“你一直说我胆小如鼠,这么大好练胆子的机会……”
“锦衣卫更是练胆的处所。”那里剥皮、油煎、刷皮要什么有什么。
某朱咽咽口水“为毛不许我去瞧热闹?偶不会给你和师傅惹麻烦的,一定乖乖在后面看,啥话都不说;再说了,有你们二大高手和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厂卫,偶就不信搞不定几个闲散的‘拉灯’份子。”
“还真想给我‘收尸’?”他睁开一只眼。
某朱纠结“我是无心之过!”
“你属老鸹的。”他那张毒嘴里根本木有好听的。
“乌鸦怎么了?”某朱气愤“乌鸦只是长的黑,其实它聪明、活跃、对爱情更是忠贞不移,终生一夫一妻;一对乌鸦可以相守30载,如今的男子能吗?能……”
猛的被人拉倒。
呼吸声就在耳旁“故,你必不会独活。”
宁宁楞了一下,靠在他身上:虽情定,可亲昵举止屈指可数;不是不愿,只……伸手抱住他,也算是借机揩油了“我担心你。”
平素女子喜欢的她也喜欢,可平素女子不喜的她依然喜欢;她喜欢他这个内侍身份之人,她喜欢旁人厌恶的老鸹,只因它是忠贞不移之鸟。
短短四字,坦言相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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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王府。
顾少棠得到飞鸽传书,一下子呆坐。
正和她说话的风里刀拿起那封短信,粗读了一遍;也立刻四肢都冰凉起来,表情凝固起。
“灵济宫到底丢了什么东西?”顾少棠脸色惨白“竟然,竟然让师父全家……”她的话说不下去了“不对,一定有阴谋,一定是雨化田和朱宁宁干的!一定是!不然以师父的威望,江湖上无人敢如此丧心病狂的……不行,我要去师父那里,不,我要先杀了他们二人,给师父报仇!”
风里刀瞧着顾少棠有些语无伦次,那般风浪不改色的女子竟然如此失措;自己不由心疼万分,再者那位长者也是照顾自己许多的前辈;他虽醉心武功招式,可为人正直,怎么就遭此横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太信顾少棠的气言,朝廷与江湖的往来一向不多;彼此看不上对方是主要原因,不能说江湖人一定干净,可江湖事毕竟有江湖规矩;朱宁宁就算再神通广大有些事她还不够火候办的。
“少棠,你先莫急;我立刻知会人将此事详查一下。”风里刀拿出了世子气势“你我也立刻前往林家庄。”
“好。”顾少棠立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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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起了小雨。
这才过了三四天,开始有了秋冬的寒意;她撑着下巴瞧着外面的雨:嗯——他那个‘嗯’究竟是毛意思?是同意她去呢?还是明白她的担忧?!
事情会是怎样:令国洲被捕这么久;赵黑胖肯定到处打听,然后他‘打探’到人关在哪里,先派人来勘察关押现场,回去报告后赵黑胖组织人来救;然后就噗通往陷阱里跳了?!
她对自己想的这么狗血的剧情十分汗颜,木办法啊;她就是个头脑简单的,无法揣测伟大厂督心中的计划是如何拐弯抹角的。很多事不是靠努力就行了,天份,可望不可及。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究竟有木有同意她去观战?!
西厂解散后,马进良、谭二哥他们都不太进宫了;小顺、小柳他们也不能常在面前晃了。
“公主,喝点参汤。”崔嬷嬷端上了一盅东西。
打开精美的盅盖,一股人参的药味就传了出来;拿起银勺调着,照例还加了燕窝之物。喝吧,不喝有的麻烦,揭盖分了几口喝尽。
下雨天,心情就不由的坏些。
“殿下,定王世子殿下求见。”
蹙眉,他为毛又来了?!
“这个木情调的,这么好的时候不和他家小春看看下雨说说情啥的,跑我这儿做啥子嘛。”咕囔的,让人将他请来;自己起身到外偏殿见他。
风里刀走入,揖礼。
某朱看着外面的小雨“干嘛又来?”
后面却木有声音。
宁宁本就不待见他,扭头“干嘛?问你话不答,不高兴你别来,我也不见得想见你!”
却见风里刀满脸怒气。
“你西厂不是非常厉害嘛,不是滴水不漏嘛!”他不知为何这般的生气“怎么就掉了东西,又掉了什么弄成这样?”
“你吼什么,西厂早就没了!”
“你骗谁,西厂是名号没了;其实全部转入暗地里了。”风里刀非常的生气,甚至忘记了该严守的尊卑礼仪“朱宁宁,你到底还想要锦衣卫他们如何?”
本来下雨心情就差了,还要被他吼;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朱承风,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凭啥告诉你?”宁宁怒目冷对“顾少棠那里受了气,拿我做出气筒?你是哪里搞错了吧!”啥事情竟然让他这般不顾而来,对她大呼小叫的。
“殿下,定郡王求见!”此刻又有人来报。
“滚——”宁宁怒吼一声“让他们父子二个都滚出万安宫,本宫一个都不想见!”
搞什么!
他凭什么对她吼叫?!
“公主。”崔嬷嬷见她发了这么大的火立刻上前“公主,您不能生气,快坐下;世子,有事好说;为何对公主如此大声?”
二人互相怒视。
“你这个妖女,仗着皇上为非作歹。”朱承风不知为何今日特别口不择言“我是错瞧你了!”
“我是妖女?好,我就是个妖女,也好过你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薄情郎!陈世美!”朱宁宁可不会对着他示弱“我是妖女,你莫娶啊;有本事退婚啊!”
“退婚就退婚!”
“好,你只要退婚!我就让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为非作歹!”退婚这才和她心意呢,简直是莫名其妙,她做啥了要被他这个风小贱如此欺辱?!莫说她做了多年的公主,就是一般人又凭啥受你这样的委屈!
崔嬷嬷见二人如此吵闹不由让内侍们入内,将二人隔开。
“滚——”宁宁气的呼吸急促“以为姐稀罕你,你连给雨化田提鞋都不配!哼!”
“这是怎么了?”崔嬷嬷安抚着一向不太发脾气的她“公主,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消消气,徐太医说了您不能生气的!”
“我能不生气吗?不问青红皂白的,上来就开骂上了;就算我没公主之尊,一般人凭啥给他骂啊;我是好命成为公主,难道他这样就不是因为祖宗庇佑了?”宁宁真是动了肝火了“连爹娘不曾这样严厉责备过我,我做错了什么,让他这样重骂?他不就是与我定过亲嘛,现在就这样,以后还不知如何呢?这样的未婚夫,本宫承受不起!”
“莫气莫气,定王爷也来了;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听他解释一下……”崔嬷嬷安抚着她,一边给身边宫女使眼色,让她去通知万贵妃。小两口吵架闹到退婚了那还得了啊。
“不听。”宁宁打开她的手“让他们都退到外面去,你也去外面守着,我有事要问人。”
崔嬷嬷暗地有些知晓,她身边有西厂传说中的影卫保护;便不再多问,自行下去了。
“子、丑。”宁宁压着自己的忿忿不平,召唤二人。
丑从旁处跃下“殿下。”
“发生了何事?”虽怒火攻心,可还没忘了问一下缘由“何事让风小贱敢上门来责备本宫?”
“顾少棠的师父死了。”子回答“灵济宫丢出去的东西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波动,督主的武功之高武林有耳闻,所以盒子被抢的很厉害;且督主从中谋划……东西虽掉了不足一月……那位林老爷子不仅是顾少棠的师父,还是定王世子在江湖上行走时的靠山;给了世子很多关照,也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世子才如此失态……”
“哦?”宁宁听后心绪反没有这般激动“说起来还算是有情有义,想为师父出头报仇?可他为何要指责我?虽说主意是我出的,不过他肯定不会知道;这歪打正着怎么说?”
“其实这事属下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说来也许奇怪;这位老爷子的灭门之灾实并非意料之中,他虽已拿到那个箱子,可我们的人去时屠戮已开始;我们的人只当是其他门派得到的消息而动的手,但那些人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武功路数并不一派。”子继续回答。
“那东西呢?”宁宁听的也是雾水“他们可取走了东西?”
“这个?属下就不太清楚了。”这二人是专职护在她身边的,得到的消息也不多。
“此事是何时发生的?雨化田可知了?”怎么这般奇怪。
丑点头“大档头应该已将此事告知了,不过不知督主有何指示。”
“灭门啊。”宁宁心中咯噔一下,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别人引来了灭门之祸“怪不得他情绪如此激动,找不到凶手便来找我理论;虽是重情重义的,不过和小雨哥比就差了太多了;若是雨化田遇见此事,他一定会压下愤怒之火;哪怕心中再想报仇雪恨,也会隐忍不发,直到他暗中找出此人;然后布置周全给敌手致命一击;让其永不得翻身;这个风里刀,太鲁莽了。”
子丑二人不语,低头在侧。
☆、第 75 章
天依旧下着绵薄细雨,宫女筠文给她打着伞。
出来时着急也没穿件厚的,如今冷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寒颤;揉揉手臂,才发现筠文大半都在雨中,头发和脸上都被细蒙蒙的雨染湿。
略将她拉入伞下“我们快些走,待到了司礼监;便暖和了。”见面三分情嘛。
“是。”筠文自然不敢违逆她。
宫内之人见她过来,都各自退到墙边;躬身行礼,内侍是90°弯身,宫女是低垂眼眸的大幅度欠身。
“殿下。”有人唤住了她。
宁宁略从伞下抬头:是上次那个助听器。“昭王殿下,安好。”
“公主,安好。”这次朱廷棋身边带了二个内侍,一人打伞一人拿着食篮和披风。
宁宁微笑“又来瞧祖母?”
“是。”朱廷棋颔首“公主,又往何处?”
“你倒是比我这个亲孙女还孝顺。”宁宁不由自嘲“我去司礼监。”
朱廷棋见她衣着单薄“下着雨,公主怎独行?还穿的如此单薄,万一受冷了可如何是好,你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一句话将筠文吓到,退了半步。
“不怪她们,是我跑出来时急了。”她不愿见定王父子,便悄身出来。
说着话一阵风雨而来,宁宁本能打了个冷颤。
下一秒,一件披风裹住了她。
抬眸。
迎上了朱廷棋温柔的目光“虽不太合规矩;不过公主身体要紧,还请不要见外;不管公主如何着急,还请保重自己的玉体。”
穿外男衣物在宫中是大忌,不过现在倒是雪中送炭了;宁宁也不客套“那就多谢您了。”微微屈身。
“公主客气。”朱廷棋随即退步一边“公主先行。”
“多谢昭王,本宫铭感五内。”宁宁也再次颔首,便起步先行。
朱廷棋见她离去,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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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贵妃得到消息赶到万安宫的时候,朱宁宁早从其他偏门离开,改装去往司礼监了。崔嬷嬷将大概情形说了一遍,她坐在女儿的主殿,眼睛一抬。
定王十分歉意的拱手揖礼,身边跪着被打了的朱承风。
“哼。”万贵妃叹气“唉,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心中宝、掌上珠;宁宁是被皇上与本宫给宠坏了,却从未失了该有的礼数;今日不知做了什么竟然让世子如此怒气冲冲的前来问罪?”她没有发怒,反而用一种谦和的口吻询问。
定王更谦恭“娘娘明鉴,一切都是小儿失态惊扰了娘娘和公主;小王在此深感歉意,回去后一定严加管教;还请娘娘宽宥这一次。”
万贵妃不语,低头看着自己新染的红蔲。
“还不给贵妃娘娘认错!”定王怒喝。
风里刀不动。
万贵妃手掌手背的翻着“瞧起来是我家宁宁错在先,世子,不如说给本宫听听,公主有何失礼之处让您如此不快了。”
风里刀刚才的冲动都没了,他不动不是生气,而是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了。
定王拱手“娘娘哪里用对这孽子如此客气,原就是他冲动妄为才将公主气走;小王回去定然多多管教。”
“退婚是公主先口不择言。”风里刀找到了一个借口“我虽火气略大,可也是因信任公主却突闻一位至关重要的前辈灭门惨死而……”
“你再生气,也不该牵连无辜公主;公主养在深闺,哪儿你那些江湖草莽有瓜葛了。”定王抢夺话头“此事就是你之不对,千里之外的江湖事如何就牵到京城内宫了?道听途说便寻衅,这是贵妃与公主宽仁,换了旁人,你有几条命都没用!”
万贵妃知道定王此言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口口声声说宁宁与江湖无瓜葛,可据她所知;宁宁和臭乞丐关系甚好,那都是女道士的峨眉派也是宁宁长期资助的,但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灭门这种事她轻易不会做;可保不住就是雨化田让人干的;他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又和所谓武林江湖牵扯上了?难道朝堂还不够他忙的吗?
“崔嬷嬷,宁宁现下何在?”
崔玉珍低头“公主刚才很生气,说不愿见定王与世子;带着筠文便出去了……”朝贵妃使了眼色。
“来人,给定王赐座;此事只是小儿女之间小矛盾。”万贵妃不动声色“不碍事的,让二人互相都认个错;也就过去了,定王您说是不是。”
宫女端上了单椅。
定王拱手“是,主要是承风不对,他自然该郑重认错;公主不过小女儿脾气犯了,正如娘娘所言,不碍事的。”
二人互相颔首微笑,达成一致意见。
万贵妃纤手一挥“派人去司礼监将公主接回来,这‘退婚’二字是随便能提的吗?不知轻重。”跑能解决问题吗?“这还没成亲呢,成了亲难道在驸马那儿受了气,还要跑回宫中不成?这孩子一向知晓分寸的,怎么也做糊涂事。”
“是。”
万贵妃给足了定王面子,也没有偏袒女儿的意思,话不多,却字字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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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雨化田瞧着她解开身上的那件男子披风“不是不让你乱跑。”
“姐躺的也中枪。”鞋子都湿透了。
雨化田给身边人使了眼色,他们立刻会意。
“风小贱疯癫闹到我宫里。”坐下,褪下鞋袜;脚冷的雪白,一点血色都木有“现在他父子二人都在,我不想回去。”
“他还是真拿自己当驸马了。”雨化田抿唇。
“我路上遇上助听器,就是那个昭王;他借了我披风。”宁宁毫无芥蒂的说着,脚也垂地而放;反正屋内暖和还有地毯“不然可真冻到我了;哦,对了,小柳,你也照顾一下那个宫女;她给我打伞自己也湿透了。”
朱廷棋?雨化田知道他这几月一直在陪伴太后,他也就是那个让宁宁在相亲宴上笑容香甜的男子。
端着小柳送上的桂圆红枣茶,好香又暖和“唉,到底怎么回事?”
“无事。”
小柳又在她脚下垫上了雪白的貂毛“公主,地上寒气重;这个先垫脚,奴婢已经派人去万安宫取衣物了。”
“这是我娘赏给你做披风的。”宁宁认得,东西贵重,可不敢用脚踏了“不用这个,我还好。”
“死物,以后还会有。”他示意小柳给她垫上。
宁宁抬手将白裘挂在自己脖颈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得“既然风小贱敢闹在我宫里,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是你派的人?风小贱话语中也说西厂只是名头没了,其实转入暗中;这次你们要诱捕赵黑胖,他们会不会联手?”
“哦?”雨化田抬抬手指“他这么说的?”
“嗯。”点头,这东西好软和,手感这么好;怪不得以后富贵人家都喜欢“可子丑他们说这次不是我们做的呀,为何他生气如此?竟然连定王都压不住他,敢跑我这里来闹。”
“东西是灵济宫掉的,他却不敢来找我;自然是去你那儿了。”雨化田接到马进良的回报也是十分惊讶“此事,谭撸子已经在查;这伙人目标是杀人,而并非是东西;许是那家人本就有什么仇人。”
“此事会不会有第三股力量?”宁宁悬疑之类剧情看太多了,不免怀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啥螳螂黄雀的也不能不多想些;我们也要做好赵黑胖和定王沆瀣一气的准备。”
“这还需要你来教?”也端起小柳送上的茶:第三股力量?谁?崇王死后还有谁能还敢妄动?!是她无心之言,还是多心?!但的确屠灭林家的人还没找到。嗯,她经常歪打正着不是嘛!也对,有备无患。
宁宁见小顺拿了那件披风出去“别给我弄丢了,洗一下啥的;还得还给人家昭王。”
小柳点头,便拿着她褪下湿透的鞋袜出去。
“唉,你说我要不要请昭王吃顿饭啥的,谢他一下?”某朱的思路太跳跃,不是一般人能hold住的“你说我娘会怎么骂风小贱?哎呀,我太生气,好像退婚是我提的?老爹会不会生气?要不要我先去请罪?”起身“你这里又多了不少好东西嘛,这屏风好像从前没见过,啥做的?象牙?黄玉?”
面对她的多话,雨化田倒是一语不发;只瞧着她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子乱走,却始终未到自己身边。
“宁宁。”
“嗯?”无头苍蝇被叫住,赤着足站在雕刻着八仙过海的象牙屏风前。
他起身,走去;站在她身侧,抬手压住了她肩膀,俯身“你以后做好便弥补了。”
某朱心头一颤:这就是雨化田,总是能一句话刺破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却开始影响她的情绪气球。
“怪不得你对我谨言慎行,是我没参悟你的话。”一句玩笑似的话就决定了千里之外人的生死,不是没有过;过去大概都被他隐瞒了,这次则被风小贱揭开“是自己修炼不够,让你看了笑话。”心狠心硬还完全不够格。
“确好笑。”不由勾起嘴角。
唉——
乃就不会稍微说句好听的口牙!
乃是夸人就会不舒服斯基不解释。
她也是抓住机会“让我去看你们抓赵黑胖,就当是为今日之事散心了;给你去当啦啦队,呐喊助威!”
“婚约现在不能解,回去说句好话。”白皙的指滑过贴着她颊的貂裘,轻声细语的“世子闹事许是定王在探你的底线,不理他;娘娘会为你料理的。”
就是个废柴不解释,靠这个靠那个;姐们能自强否?!
“我一定要死在你前面,不能让你把大明扔给我管。”不然非苦死+累死。
雨化田眼刀扔过去“再说一句就不准去。” 声音更冷。
唉!
能去了加油、呐喊、助威了?!
不过为毛又是‘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的——’里的逼债黄世仁了呢?咱比较喜欢‘拿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吃了我的给我送过来’这种欢乐腔调的;貌似好像是这样唱滴口牙,已经记不清楚了。
好吧,咱把你这个当做是温油了!
门外。
小柳声音响起“公主,崔嬷嬷奉了贵妃旨意,来请您回宫。”
她想避开,还是避无可避。
“你别与我同往,那定王父子都在。”宁宁无奈,但心里跟明镜般“我最见不得他们拿贵戚身份压着你。”
“谨言慎行便可,不想说便不说。”雨化田叮嘱。
宁宁点头,毕竟自己个还是公主;这身份,有用。
◇◇◇◇◇◇◇◇◇◇◇◇◇◇◇◇◇◇◇◇◇◇◇◇◇◇◇◇◇◇◇◇◇◇◇
安静。
既然不想说便一句也不说,保持沉默倒让人猜不透所想、忌惮着些;低头瞧着自己未染凤仙花的指甲,常不劳作,虽未有美人的芊芊玉指,不过自我赶脚还不错。
“宁宁。”万贵妃见女儿似有不依不饶之态,不由开口提醒她适可而止。
朱宁宁不置可否的瞥了眼风小贱,真想盗版一回道明寺的口头禅,还是忍住;起身不耐的福身,算是也向他道歉了;可还是半句话未语。
定王瞧她如此,心中冷然:任性的公主,果真被宠坏了。
但面上还要和万贵妃客套一下。
万贵妃与之寒喧,便不再留客。
风里刀从到头尾都没看她,她也一样。
他随定王转身离开。
万贵妃瞧了女儿一眼“使些脾气也行,莫让他们以为自己位置就真如此牢固;只是万事……”
“不过头。”朱宁宁接口“娘亲,此事虽由灵济宫而起,但人绝非死于绣春刀之下;故女儿能理直气壮给他个教训。”
“这些事都交给他们去办。”万贵妃并不愿女儿接触无意义的杀戮“但世子敢如此对你,娘亲也需要对你爹说一下。”
宁宁也明白她是怕定王恶人先告状,这种她也有错的事还是先下手为强。
“那些小事小人无需气、只要记。”万贵妃见女儿脸色依旧苍白,以为她还在生气“再者徐太医说了,你不能忧思过甚。”
“没事,他压根不值得女儿生气。”宁宁瞧着万贵妃头上那碧绿的无量寿佛,玉佛镶在一支硕大的金簪上,金丝累制成了佛光莲瓣的模样,上面还嵌着红黄白的各色宝石;甚是好看“这支簪真好看,是爹新为您做的?”就是她这个不识货的也知道这碧绿深邃、油光嘛亮的玉价值不菲吧。
万贵妃笑起“喜欢就给你。”见她似乎真的很喜欢这支簪,便伸手去摘。
“娘亲的便也是女儿的。”她连忙摇头“曹少钦过二日就要入东厂了。”
“他不是记恩的人,让雨化田小心着些。”万贵妃摸摸女儿脸颊“不过他该记得自己奴下的身份了,别又重蹈覆辙。”
“他那般聪明的人自然不会。”有些话她也不便明说“东厂督主与司礼监掌印向来都是一人,所以雨化田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万贵妃点头“这些都是小事,现在定王世子对你不满,但好在也无需太过在意。”
“他的事,他爹会处理的。”宁宁靠在母亲身上“娘,倒是爹那里;还需娘为女儿……”
“这还用你说。”万贵妃笑着捏捏女儿鼻尖“放心,一切有娘。”
“嘻嘻,有娘的孩儿就是甜。”该拍马屁还得拍。
☆、第 76 章
东厂。
今日格外肃静,上下内外厂卫林立,幡旗肃凛。
余副都督和补足的那些监掌、印房都侧立。
曹少钦先去见过了明宪宗,然后坐在轮椅上由人推着而来,瞄了眼余付秦:哼,在他全盛之时,此人不过是末流的内侍;如今也人模人样起来,也怪不得雨化田能凌驾东厂之上了;除了他自己的本事也是这帮人无能,全无他那时身边几人的武功风范。
“恭喜督主能重回东厂。”余付秦见到他立刻上前,弓着身。
再度穿回坐蟒袍,却再无当年意气风发;曹少钦逃过生死,却受过东厂不少后辈奚落,故并不答话。只让人推他入内。
“禀督主,雨化田,雨公公来了。”身后有内侍跑来回报。
曹少钦还未入内,雨化田就到了。
余付秦一撇嘴,嘀咕着“大觉寺他要参和,怎么如今他又来?西厂没了,东厂也有主了。”
虽是嘀咕,曹少钦还是听见了,并不理会;冷眼瞧着他而来。
曹少钦一身黑底白蟒的曵撒,官帽、腰带都系黑墨,帽正则是黄金雕琢,与腰带上的金饰相得益彰;而雨化田这是白底金蟒的曵撒,乌帽上也有流云似的金线,帽正为红石。
若曹少钦不曾残伤,二人各自丰华光彩相较还真分不出上下。
“师父。”远远的从雨化田背后就跑出一人。
余付秦一愣。
曹少钦则命人推他入内。
正厅。
曹少钦受了东厂之人的跪拜和恭喜。
雨化田和朱宁宁则坐在一边。
“你们都退下。”曹少钦连眼都未抬,不待他们开口便遣人离去。
余付秦暗恨的瞅了雨化田一眼,不甘的躬身后退。
曹少钦身后那人也离开了,替他们关上门。
“这么明目张胆而来,不怕有人将你我关系传出去?”曹少钦理理空袖。
雨化田喝茶。
宁宁倒不以为然“过去东厂不想让爹知道的事都传不出去,如今您在就更不该担心了。”
“你控制了多少?”曹少钦瞥雨化田。
雨化田轻巧吐了二字“不多。”
曹少钦却明白东厂应该基本上都在雨化田控制中了,或许早在西厂被废前他就已经暗中安排人员潜入也未可知;“准备的如何了?”那件事情拖太久对大家都不好。
“都好了,就看你想何时动手了。”雨化田这些日子压根没闲着“地点我选在了城郊,那地方僻静,就算出手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只是你今日才入东厂,明日就动手是非过急了?”
“处理了赵怀安,你还是能借我的名头。”曹少钦浅笑“那些聚贤镇回来的人我当年除得如今也一样。”那番自信一如当年。
这话里头有些东西让明白人听了不舒服,雨化田略垂眼眸;唯二货朱不知所已的在二人之间瞧来看去。
“若当初不急,又来今日之急。”雨化田话还未说完。
曹少钦手边的桌案就裂了。
“完喽,完喽完喽。”一边未曾开口的某朱突然抱头一窜,搁墙角蹲着了“云南是不能去,北边风沙大;我还是去江浙,好歹如今生活水准不高,木有通货膨胀,带十万两银子能活;也不知能不能把娘也弄出去,如此十万两大概不够了吧……”
曹少钦和雨化田都是绝顶聪明的人,某朱如此无厘头的动作和说话却适时断了话中争锋。二人对视。
“既是如此,曹公何时想动都可。”雨化田话语清冷但并不带他意“且等下我便差人将那处牢狱的平图拿来。”
“雨公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