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钿奇缘第7部分阅读
螺钿奇缘 作者:rouwenwu
便问问,你不说也罢。”看来,他还是十分信赖这个好友的。
“我只是觉得和李霁说清楚比较好,毕竟我是你妻子嘛!”我也软下来,闲话家常般同他说起来。说完后。
“你真这么觉得?”他试探地问。
“好歹也拜过堂啊!你不要多想啊!”男人都有色狼的本质,可千万不能当小白羊。
“是这样啊?下次去找他告诉我一声。此次来长安还没有机会和他叙旧。既然你们也认识,不如一起吧。”他状似无意地说。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见我没什么反应,骆仕齐又道,“前几日你说要骑马,是玩笑吗?”
我睁大眼睛,“开什么玩笑?我很认真的!”要知道在现代一帮好朋友说是要去马社,总是因为太忙而没能成行,现在有这样的好机会,当然不能白白浪费。
“那好,明儿个就开始教。”
“真的?”我双眼放光。愿望得以实现,怎么不高兴?
“一言为定。”骆仕齐宠溺地一笑,让我不禁又温暖起来。
兴奋得一夜没睡好觉的我,第二天仍是神采奕奕地跟骆仕齐去选马。
其实,云通的骆家有很多宝马良驹。像是骆仕齐的坐骑是一匹通身墨黑的宝马,叫“墨麒麟”。这次骆仕齐就是骑着墨麒麟来宁安。
可是在长安就没有那么多好马供我驾驶了。不过,这里有马市阿,有钱就可以买嘛!
骆仕齐就带我来到了这里最大的马市。
挑马我可没有什么经验,可是看哪个长得好看,我倒是很有眼光的。只见n多个宝马良驹在那里挺直身体,摆好pose等我挑选。我走到一匹棕红色的马前,马儿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朝我飞媚眼。我摸摸它的头。他乖顺地微低下来,作出温顺的样子。
“夫人好眼……”还没等马夫说完,骆仕齐便插口,“这是匹公马。不要。挑别的。”
我扭头奇怪地看他,只见他一脸的吃味。我满头黑线。不是吧,这位先生也太……连马的醋也吃!
我无奈,于是放弃,幸而也不是十分喜欢。环视间,只见一匹通体莹白的马儿站在不起眼的边上,对别人的观看视而不见,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神情很是骄傲。
我感兴趣地走去。抬手轻轻抚摸它的额。刚开始时它也闪躲,片刻就任我抚触,甚至温顺地向我俯来。
“夫人小心!”只听身后不远处那马夫在喊,“这马……”
我疑惑地望他,又望望马,马儿轻柔地在我怀里蹭。“这马怎么?”
“咦?这马原本难驯得很,谁都不让碰,故而迟迟没卖出去。不知今日为何对夫人竟这般柔顺?”那马夫大叹怪哉。
我已对这马儿喜欢得不得了。又想起骆仕齐奇怪的性格,问道,“这马是公是母?”
“母的。”
呵呵,这就好。“我就要它了。”我转头一脸兴奋地向骆仕齐宣布。骆仕齐也赞同。
于是我们付了钱。共同坐在骆仕齐的“墨麒麟”背上,牵着我的宝驹,来到一处郊外平地,准备学习驾驶。
不知怎的,想起在现代考驾照的经历。竟莫名其妙地觉得和此情此景挺像。当时那个教练也是个大帅哥,虽没有骆仕齐帅吧,总算还过得去。为了和帅哥多相处会儿,我特意学得很慢,开得很烂。真地是特意的哦!
后来看那帅哥俊脸快要哭的表情,于是好心地认真了一把,才总算过关。给事故频发的交通又添了个菜鸟。
离开“墨麒麟”,我拍拍我的宝贝,“宝贝儿,先给你取个名字吧。你喜欢什么名字呢?小白?算了,我又不是蜡笔小新,干嘛给自己的宠物取这种名字?嗯……大黄?旺财?小强?咪咪?亮亮?”马儿向我抗议地打了个响鼻。
“你的脑袋瓜儿里哪来那么多鬼点子阿?”骆仕齐无奈地笑望我,似是很同情眼前这匹马。我瞅他一眼,暗自嘀咕,“有眼不识泰山。”
转而继续给马儿取名字。“啊!对了!法拉利!就叫你法拉利了!嘿!喜欢吗?宝贝?”我温柔地抚摸着法拉利柔顺的白毛,一脸兴奋。要知道,在现代早就想拥有一台法拉利跑车,可碍于囊中羞涩,只买了一辆宝马。哎……这下好了,我有“法拉利”了!
“法拉利?这是什么怪名字?”骆仕齐满脸疑惑不解,他这辈子也没听过把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吧?
我抛给他一个“乡巴佬”的鄙夷眼神,“什么叫怪?这是独一无二好不好?”
骆仕齐无奈一笑,也不与我争辩,就开始教我骑马。
骑马真不是看起来那么帅,那么容易的事情,这是只有学骑马的人才能体会的真理阿!我小心翼翼地爬到马背上,虽然心知姿势肯定不太美,也管不了那么多,能上去就行了呗,帅不帅等学会了再说,现在安全是第一阿!
当一个人坐在马背上时我才发现,原来这和骆仕齐两个人同坐在马背上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这是一种单独面对危险,孤军奋战的恐怖感觉。我刚爬上马背就抑制不住哇哇大叫。慌乱地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空旷的草坪上,留下一声声大吼。
“笨女人,不要拽马毛!毛都快掉光啦!”
“我也不想啊,人家紧张嘛!”
“笨女人,脚要踩着马镫阿,你想摔死啊?”
“阿……马镫在哪儿啊?”
“笨女人,大腿放松,不要夹那么紧!”
“我哪有?阿……好可怕……”
“笨女人,不要踹马肚子!你想让法拉利把你甩下去吗?”
“我没踹阿?阿……”
“笨女人,不要使劲拉缰绳!”
“阿……好恐怖!我不要学拉……”
“吵死了!”
“你不要再吼拉!阿……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哇哇哇……”
“哭什么哭,看前面!”
“哇哇哇……”
如是下场
我趴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大腿像被人吊了一天似的,又酸又沉。浑身的肌肉叫嚣地突突直跳。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骂骆仕齐了。只好在心里骂他。“知道人家第一次学骑马就不能手下留情,少折腾一下会死啊?手下不留情就算了,嘴也像长了毒针似的,损了我一天。想我服装界的才女,智商150的天才,居然被骂了一天的笨蛋。想想就怄阿……”
“咝……啊……”我果然不适合说人坏话,这不,一时气急,竟扯动散了架的身体,痛啊……
不过还有哭得比我凶的。
“呜呜呜……小姐,你怎么伤成这样呢?到底哪里疼啊?我该怎么办啊?”茉儿哭红了双眼,小脸也急得通红。
本来觉得小茉儿可爱单纯,是生活的调剂。可现在我对此表示怀疑,我怀疑她是扮猪吃老虎,专门来折磨我脆弱的耳膜的。
没等我开口阻止魔音,骆仕齐已体贴地吩咐道,“茉儿,去烧些热水,给珞环洗个热水澡。”
我感激地望了一脸骆仕齐。
片刻工夫,茉儿已弄来满满一大桶热水。我舒服地将全身浸在水里。氤氲的雾气,温暖的触感,让所有的疲惫都渗出,不复存在了。
“唔……”我满足地叹息。人只有在吃了苦头之后才会知道不吃苦时的幸福。
“少爷。”茉儿惊慌的声音。
我猛然睁开双眼,人果然不能太松懈地享福。我无奈地睇一眼这个不速之客。偷看女人洗澡的男人,再帅也是有罪的。
“你先出去吧。”骆仕齐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在这雾气中听来竟无限性感。
茉儿闻声,低眉顺目地出去了。听到关门声传来,我有些犯愁地望望骆仕齐身后衣架上我的改造版“睡衣”。
来到这儿后,我把自己贴身穿的衣服都改造了一下,轻捷方便为主,柔软又舒适。可当那些布料在我触手不可及的色狼身后时,我开始盘算给自己做个泳衣之类的,洗澡时候也穿着。
正胡思乱想,骆仕齐双手环胸,发挥身材优势,居高临下对我开口道,“水都凉了,你不出来吗?”
我也感觉到水温正在逐渐下降。可是……
他是故意的!“你绅士一点好不好。非礼勿视你懂不懂?”我作出凶悍的样子。
可显然这种凶悍在骆仕齐眼里根本就是撒娇。他眼中笑意更浓,直接伸出大手把我拽起,一手不忘捞来一旁的毛巾,然后给我擦身体。
“阿……你干吗?色狼!”我大惊失色,不管什么淑女不淑女,拼命挣扎,还忙不迭地掩护关键部位!
骆仕齐眼色一沉,紧抿嘴角,“如果不想让我现在就发挥色狼本色,就不要动!”语气僵硬。我果然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他化身饿狼,而我是那待宰羔羊。
确定擦干我身上的水分,他一言不发,打横抱起我走向那张雕花大床。
我再次哇哇大叫,“你干吗?我累了一天,你不会这时候趁人之危吧?”
他依然沉默。只是轻轻地把我放在床上,转身离开。就在我以为他君子地放弃了色念之时,他手里拿着我的“睡衣”回来了。
“穿上。”
我慌乱地套上,抬头却见骆仕齐鹰眸更炽。我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低头……阿……我心中暗嚎“天将亡我……”!
这件改装版的“睡衣”说白了就是真丝小吊带,长度仅至大腿根。睡觉穿起来绝对舒服,可在色狼面前穿,绝对有欲遮还露的嫌疑。
两根细细的吊带,露出我大片的前胸和后背,更别说雪白的双肩了。两双修长纤细的玉腿,想遮都遮不住。
我急急地转身拽被子。一只大手先我一步,拽过被子盖在我身上,他也脱了外套钻进被窝。好闻的男性气息将我包围,令我恍惚。但他只是轻搂着我,并不采取什么行动。
这些日子都在他的怀里睡去,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拥抱。我也不敢问他,“你是柳下惠吗?还是我不够美?你怎么都不采取行动呢?”这不是找死吗?而且还有被误会成好色女的危险。
于是就这样每夜任由他抱着。这样的怀抱,让我每晚能香甜地睡去,日上三竿时醒来。有种恍然的幸福。
相遇是缘
来到这里,我最喜欢做的事情还是和原来的职业相关。我喜欢逛各处的布料行,那里有各种各样的布料,还有裁剪师傅做的各式衣服。这里的师傅们设计衣服的艺术感绝不低于现代设计师。看了之后,让我学到了不少。
带了茉儿,逛到一家很大的布料行。后来才知道,这也是骆家的产业之一。骆家的生意范围很广。在骆子震那时,骆家只是主要经营饭馆旅馆。按现代的话说就是餐饮业。而且都是五星级的大饭店。
骆仕齐接掌骆家后,野心不小,再加上他铁腕的作风,聪明的智慧,独到的眼光,使家业扩大到很多领域,大到采矿采煤,小到丝绸纺织,玉器,生活用品等等,各类的店铺被骆仕齐开了个遍,而且个个地区都有分店。我不得不承认,骆仕齐的确很有商人的天分。
骆仕齐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初见时,虽然他扮成保镖,但总给人一种书卷气浓郁的感觉。也许是书读的比较多,再加上公公也是读书人的缘故吧。可是他虽然武功不及仕磊,却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再加上在商场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骨子里那种精明的商人的铜臭气却丝毫也闻不出来。
有时候觉得他是个大男人,很自我,很刚强。有时候像害羞的小男生,可爱又滑头。不得不承认,对他的喜欢在每天一点点的积累,现在,我甚至在不经意间,已经认定了他是我的丈夫。这样的改变让我有些心惊。如果将来我可以回到现代,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如果,如果回去了,又该怎么办?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唉声叹气的?”茉儿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来。只见她粉扑扑的小脸,天真无邪的眼神,让我好生羡慕啊!若是只像茉儿这样不知烦恼为何物该有多好啊!
“没事,你累不累?我们好像快到了吧?”
“小姐,你才是小姐好不好?哪有小姐不累,我这个丫头就喊累的?”说完,回头看看后边,又转而对我说,“小姐,林护卫其实只是想保护小姐的安全,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我也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看跟在十米之外的林杰,忍俊不禁,“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喜欢逗他玩儿嘛!你看他那个泰山崩于顶而无动于衷的脸,若是看到那种脸变化表情,多有意思啊!”
茉儿同情地又望望林杰,“哎,小姐就是贪玩,只可怜了林护卫~”
“呦~不是我们的茉儿春心动矣,看上林护卫了吧?那好,只要茉儿一句话,我保证以后对他像对妹夫那样,亲切有加,如何?”
满意地看茉儿红了俏脸,跳脚道,“小姐,你又乱开玩笑!不理你了!”说完向前快走几步。
这个茉儿,已经脱去了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的稚气,如今也敢跟我叫板了呢!真好。
说笑间,已到了“织锦布料行”。一进门,就见老板忙着招呼一个星眉剑目的小公子。点头哈腰,极尽巴结之能事。
远看那小公子,一身淡青色长袍,头戴时下流行的男式毡帽,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举手投足间有种柔弱之感。
走近细看,只见他五官细致,皮肤似雪。一双灵动的大眼,充满了桀骜不驯的骄傲。细看之下,竟十分柔美,不似男子。这可怪了,难道是男扮女装的少女?
看他对店里的裁缝师傅新设计的几款样式颇感兴趣,我也毫不客气地上前,对那些式样细细点评起来。
“这料子一看是出自云通骆家的秦师傅之手,只有他织得出这么细的纹理。还有这染色,也是出自骆家的染坊。”自己家出的布料,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此刻来卖弄一下,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那小公子也对我感起兴趣来。
“看小姐年龄不大,眼光竟如此犀利,小弟佩服。”他笑起来两个小梨涡,眼神晶亮,可爱至极。
“至于式样嘛,”我看是师傅做的,果然还是有几分质量。“宁安城里最大的布料行的师傅做的,还是不错的。不过,”我指着衣领,“如果这里不要这么多缀饰,再简洁一些,我想效果会更好。”
他连忙点头称是,“我刚才也觉得有些不足之处,却想不出来是哪里。经姐姐这么一说,是了,就是太累赘了。”他热情的和我一起讨论。看来他也是富家子弟。对华丽的衣服见地不俗。听着他越来越兴奋地声音,和毫不掩饰的小动作,更加确定了,“他”就是“她”。
嘿嘿,原来也是个调皮的小姑娘。很有趣呢!
“老板,这银子给你,把这件衣服按我们说的改一下,”转头对她说,“过两天你派你这个小丫鬟来取,”我指指她身后的丫鬟,“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她似乎不太确定,我们第一次见面就送她这么贵重的女装送给“他”!
“送给我?”她难掩惊讶,“可是我是男人啊?”
我笑笑,也不绕圈子,“告诉姐姐,你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大的胆子,女扮男装地跑出来玩?”
她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看我笑眯眯地看她,没有恶意,只有打心底的喜欢,她也笑了,“姐姐可真是火眼金睛!小妹佩服啊!我叫李玉成,你叫我玉成好了。”她身后同样扮成男装的丫鬟惊呼,“小姐!”忙上前,想拦着她的主子。似乎惊讶她的小姐居然这么容易就把姓名告诉给陌生人。
我也不客气,“我叫苏珞环,叫我珞环就好。我觉得和你很投缘呢。”
“我也是,我也是。从小我的朋友就少,今天遇到你,真是好高兴。”玉成笑起来,眼睛像要滴出水来。灵动俏皮,很是讨喜。在家里一定是及其受宠的吧?
临走时,她非要和我同行。
步出“织锦布料行”,我们又来到一家酒楼稍事休息。
她告诉我,她经常偷偷跑出来玩儿。我看看那个叫成敏的小丫鬟一脸无奈的痛苦表情,看来跟着这个调皮的主子吃了不少苦吧?真是有意思的主仆俩。
她向我介绍宁安的风土人情。我向她讲我一路上的见闻轶事。聊得不亦乐乎。
聊到太阳西斜,我们仍十分有默契地没有问对方的背景身份。只是心里觉得这样好轻松。
可是,有聚就有散,虽然不舍,想起家里还有个骆大少爷,大概已经因为找不到我而跳脚了。还是不要惹毛他比较好。于是和玉成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便各自回去了。
两情相悦
不对,气氛不对。回到府中,就觉得一阵阵可疑的低气压扑面而来。
看看仕齐平静的脸色,总觉得他不太一样。
夜深,刚准备睡觉,骆仕齐进了房间。
感受到他越来越炽的怒气,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他声音低沉,似努力压抑着怒火,“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话?什么话?我应该对你说什么?”我疑惑地问。难道别扭了一晚上是在等我对他说什么?
“你!好,装蒜是吧?我问你,你今天去哪儿了?”他皱着眉头,眼神凶恶。啊,最初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呢。好久没见过还真是有点怀念。
“去逛布料行了啊!怎么了?我不可以出门吗?”我满不在乎的说。 “你可以出门。可是,你只是去布料行了吗?去布料行干什么?”
“干什么?还能干什么?看看衣服啦,看看布料啦!”难不成会情人?
“就这些?”他的眉皱得更深,估计都能夹死苍蝇了。这样可不好啊,会提前衰老的。
我还是有些莫名奇妙,他到底想问什么?“恩~对了,”突然想到了玉成,“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呢!我跟她一见如故,颇有知己的感觉呢!她好有趣!”
想想玉成那样可爱的女孩,不禁就微笑起来。没有注意到骆仕齐黑得就要冒烟的脸色。
“啊!”感到胳膊一阵疼痛,“喂,你干嘛!抓得我好疼!”骆仕齐的大掌正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我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你还敢说!你有没有为人凄子的自觉?你不接受我,却跑去和别人谈天说地,笑语晏晏,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他的眼神有抹受伤和懊恼。看了让我莫名的心疼。
只是,我彻底糊涂了。我又不是同性恋,我跟玉成投缘,他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大概把我的无语当成是默认。骆仕齐两条眉毛都要烧起来了。
“你果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在云通时,虽然我们相敬如宾,可我知道,我们对彼此是有好感的。来到京城,这些日子的相处,我觉得我们已经相处的很好了。可以开开玩笑,可以谈天说地。我以为我已经开始了解你了。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我有些期待他说下去。
“喜欢又如何!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双眼冒火,气急败坏。
而我则难掩震惊,“喜欢?你喜欢我?”原来你也是喜欢我的么?原来不是我一厢情愿?这一刻,我发现,原来心底里那种不确定的感觉就是喜欢。已经从简单的依赖,转化成了喜欢么?
他不语,撇过脸,手也有些松。
我轻轻挣脱他的手,轻轻捧起他的脸,轻轻把他的脸转对着我,“再说一遍,你真的喜欢我?”
他仍是没有回答,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与坚定。
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呢?回不回去又如何?将来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而现在才是真实的。真实的情感,真实的生活,真实的人。飞跃了时间与空间,这样缘分,是怎样的神奇力量,才能办到呢!突然之间,现代的一切一切,包括那一场场的服装发布会,那些奢华的宴会,那些觥筹交错的应酬,还有薇,他们都变得好模糊,似乎只是我的一个梦境。而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此刻,我只觉浑身的热血都在翻滚,从来没有过的悸动,让我几乎腿软。
骆仕齐疑惑地看着我,“你笑什么?”俊脸泛出可疑的红晕。
原来我在笑么?心里的大石落了地,原来是可以这么开心的么?
看看他脸上的红,笑意更甚,我得意地道,“有人喜欢我,我干嘛不笑?”
骆仕齐几乎要跳脚,“你,你这个女人!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我戳戳他结实的胸口,“喂喂喂,不准反悔哦,哪有喜欢别人,又翻脸的?”
看他重重哼了一口气,接着又转头不理我,我无奈,怎么这个男人越看越像小孩子?为什么刚开始觉得他酷得不像话呢?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为和林杰一样是块木头呢!可是,谁见过这么可爱的木头呢?会表白,会脸红,会喜欢我?
扳过他侧在一边的身子,“好了,别闹别扭了,说说看,你干嘛无缘无故冲我发火?”
“你还装蒜!林杰都告诉我了,你和一个公子在那个布料行里待了半天,又在酒楼里和他吃饭喝酒。聊得忘了时间。我本不想质问你,只要你对我解释一句,一句就好,可是,一晚上你却什么都不说。刚才我问你,你又说和他一见如故,是知己~~你笑什么?”他又气又急,却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就差跳脚了。
没等听他说完,我已经捂着肚子,差点笑到了地上。看他一副抓狂的表情,更是笑不可抑。
想想今天真是开心啊。这么多好事情都被我碰上了。遇到一个可爱的玉成,还搞得这个男人为我吃醋!
看他又要发彪,我连忙解释,“冤枉啊!你这个大笨蛋!”
见他不服气,我堵住他的嘴,“林杰总是远远跟着我们,根本没看见那公子的样貌吧?” 骆仕齐犹豫地点点头。
“那就对了,若是近看,根本不难看出,其实那是个姑娘!你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姑娘大吃飞醋!你说好不好笑?”
“姑娘!真的?”骆仕齐眉头稍展,似乎没有注意我对他的调侃。
“对啊,我若说谎能骗过你吗?”你这么精明!
“什么吃飞醋!我没有!”他又开始嘴硬了。
原来记得我说的啊!看他不自然的表情。果然这样的男人最得我心了。
怕我继续向他解释,“她叫李玉成。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她很可爱,也的确和她一见如故。我交个闺中密友也不行啊?”
“李玉成?玉成公主?”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洞房之夜
“公主?她是公主?”震惊啊!公主不应该在宫里吗?玉成说她是偷跑出来的,难道从皇宫里也能偷跑?
“怪不得她衣着不凡,她告诉我名字的时候,身边的丫鬟还那么激动,而我的毫无反应令她那么惊讶。原来,她是公主,本应提起名字,人人都知道的公主?”
“那丫头可一点也不好玩,你最好离她远点儿。”骆仕齐皱眉道。似乎对玉成不太感冒。
“恩?为什么?”我疑惑,明明就是个可爱单纯的小丫头嘛。
“她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先皇在世时宠得不得了。皇上也是对她多有娇宠。宫里都被她闹翻天了。李霁常常给她收拾烂摊子。总之,这样一个娇蛮千金,还是不惹为好。”
“哪有那么严重,她跟我在一起,一点也不觉得她很娇纵啊!”手肘捅捅骆仕齐,不怀好意地笑“某些人居然吃公主的醋哦~~”
红脸关羽再次诞生。骆仕齐这回连耳根都红透了。
某人恼了,“你不要再笑了!”
“相公,你这样真帅!”
“帅?”
“就是很英俊。非常英俊!”
骆仕齐深深地看着我,在那一双充满爱意的眸中,我看到被我霸占的深瞳。
我两颊着火般烧起来。
“唔……”未等我言语,他火热的唇已先一步行动,强势地压下来。我只感到浑身一阵战栗,本能地起了反应。
“小妖精,看来,我们得做些早应该做的事情了。”骆仕齐也似被挑起了人类原始的欲望,双眸朦胧地闪耀着眩人的光。
“阿……”身体悬空,骆仕齐抱着我大步走向柔软的床。
“你……”当他把我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不像开始那样,对他的碰触有所排斥。对这一刻我甚至是期待的。此时,我已经分不清是我的心跳还是他的心跳,怦怦地撞击着胸腔。或许,我们的心在一起跳动着相同的旋律。我们一起喘息着,这喘息也似一副催|情的药剂,紊乱了思绪。
躺进柔软的大床,骆仕齐的伟岸结实的身躯也俯压下来。感觉不到他的体重,因为嘴唇已被他狠狠吻住。他的唇饱满有弹性,我不禁轻轻咬住他的唇瓣,如同品味最美味的蛋糕。他只是霸道地挑开我的唇齿,勾起我的舌与他共舞。
一个长吻,已让我有些晕眩。骆仕齐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周身,想找个入口进一步探进那片神秘的领地。我们都有些喘。稍稍分离,我迷惑地望进他充满欲望与迷恋的双眸。他已似等得失去耐心,大手扯下我累赘般的衣物,只觉周身一凉,那件华美的长裙已变成碎片,在空中划下一道美丽的弧线。而我也因他抚触的双手,和他裸露在空气中,坚实的小麦色性感胸膛,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全身如着火般点燃。
骆仕齐缓缓滑下,如同捧着珍宝般,轻柔地吻着我的身体,顶礼膜拜。而我也感到身下那滚烫□的欲望。我缓缓闭上眼,感受那一刻的到来。
“阿……”这弱小的身体第一次果然是痛的,叫嚣地宣示着这个十七岁的少女身体已正式成为一个女人。骆仕齐心疼地吻上我颊边本能落下的泪珠,吻上我紧皱的眉心,“有我在,不会疼很久的,乖,忍一下。”我很想骂他,“我这么疼还不是因为你!”可我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等那痛慢慢过去。骆仕齐只是轻轻柔柔地吻着我,让我暂时忘记那痛。
没一会儿,只觉身体里的他,突突地在跳动。我不忍地看着他痛苦的隐忍的俊颜。我拉下他的头,轻轻耳语,“我准备好了。”他眼中闪过惊喜。无须赘言,一切就在他的主导下,一次次完美的结合,一次次头晕目眩的分离,一次次熨贴的高峰。
这一夜,满室缱绻。
清晨温暖的阳光将我晃醒,抬抬沉重的眼皮,眼前是骆仕齐放大的俊颜。
原来,和心爱的人相拥醒来,是如此幸福。仿佛清晨冰冷的空气也变得温暖起来。
不禁轻拂他的五官。粗犷的眉毛,灼人的眼眸此刻紧紧地闭着,长长睫毛像栖息地两尾蝶翼,英挺的鼻子,厚实饱满的唇。原来,他的五官,早已深深印在我的心里。这样细看,恍然有种他们原本就属于我的感觉。
当我的视线看到他的唇向上扬起,又落到他的眼睛上时,发现他早已醒来,弯着眼角,放大的英俊面容挂着大大的餍足的笑容,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想起昨夜的癫狂,我立刻惊醒大半,双颊绯红地想找个东西遮掩一下。却发现昨夜累极睡去,竟未着寸缕,夏天盖的真丝小薄被,惨惨淡淡地搭在腰上。而我也正如八爪鱼般,缠在骆仕齐不赘一丝肥肉的精壮身体上。
脸颊顿时如煮熟的螃蟹,我手忙脚乱地拉被子,想躲到角落里去。还没等我把被子拽来,骆仕齐早已看穿我的心思,大笑一声,重又把我拉进怀里。心情大好,道,“你不热吗?昨晚可是总嚷着热呐!有什么好遮的?不是都看过了嘛!”
我羞愤地瞪他,“你不能含蓄点吗?”
结果换来他更猖狂的笑声,“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撒娇?不然我就不考虑你初经人事,身体受不了……”然后别有深意地看着我。我一阵燥热,连忙不敢再看他。
“哈哈……不逗你了,我有礼物要送给你。”说着,他化身魔法师,变出一面镜子。正是螺钿镜。
我惊奇地睁大眼睛,“螺钿镜?”
“我记得在迎亲路上,你千方百计要得到它吧?”骆仕齐抚着我的发丝,道。
此刻,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望着仕齐深情的眼眸,我如何能告诉他,正是这面镜子把我带到这里,它也有可能把我带回去。
当我意识到时,猛然发现,螺钿镜已经安静地待在我的手中,而我也没有晕倒。
“当你找到真爱,需要螺钿镜保护的时候它自然会到你手上。”天下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原来,天下师傅果然知道一切。
原来,兜兜转转,真爱早就在我眼前。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老公!”对他甜甜一笑。
仕齐挑眉,“老公?”
“哎呀,我们那里都是这么叫相公的,我这样叫你才亲切嘛!”
“好吧,随便你。”仕齐更加搂紧我,“累不累,睡饱了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好幸福,摇摇头,“不累。”
“真的吗?那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我疑惑。却感到他的大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啊!你个大色狼,一大清早就发春啊!人家很累嘛!” 仕齐笑得一脸无赖,“要叫我老公!而且你刚说过你不累了呀!”继续他的撩拨大计。
被他抚摸的有些喘,“老公~~”咦?这是我的声音吗?怎么这么煽情?“不要~~”怎么这么像在邀请?
于是,缱绻继续。
吐露真相
第二天,一个意外之客,闯入了我们平静甜蜜的生活。
站在大门口,忐忑地迎接这个不速之客。只听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起。一个不惑之年的男子领着几个随从,颇有英姿地朝我们驰来。
是苏万川,原来的苏珞环的爸爸。不知他千里迢迢赶到京城来干什么?
只见苏万川利落地下马,一脸的微笑,却没有达到眼睛。仕齐先开口,语气淡然却不失恭敬,“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我心中一痛。仕齐恐怕也是为了我才如此恭敬的吧?对着仇人,怎么可能坦然呢?
骆家产业出现的种种问题,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做的手脚。怎么可能坦然呢?
另一边,苏万川也是淡淡地打完招呼,目光冲我杀来。也不能说杀来,只是我心虚地觉得他的眼神很像刀子。毕竟,我所占用的身体是他的女儿。虽然他从没有尽过做爹该尽的义务,可是这个身体流有一半他的血。我不能代原来的苏珞环尽孝道,不能帮着他做坏事,这也是天意。
“珞环怎么了,不认识爹了吗?”苏万川调笑的话语,却是不满的语气。
“女儿给爹爹请安。”我心中暗暗把“爹”字当成“张三”来念。
“嗯,听说你们来了京城,为父好久不见,今日特来看看你们!”苏万川还是百年不变的虚假笑容,看得我直想吐,却没办法跟他对着干,他可是“我”的爹啊!
只好随便应付他,“劳爹爹挂心了,女儿惶恐。”
“是小婿疏忽没有及时拜见岳父大人。”仕齐开口,眼睛深如池渊,平静却看不见底。
“哼,老夫把女儿嫁给你,你好生待她便是。虚礼就不必了。”苏万川的脸真让人兴不起好感。
“爹,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说话了。车马劳顿,先进府休息吧。”我赶紧转移话题,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众人貌似很和谐,让进了屋。
这一天的时间可真难熬。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一聚头,却把我夹在中间,苦死我了。两个人不打照面还好,一对上就大眼瞪小眼,如入无人之境。幸好是一老一小俩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俩口在眉目传情,虽然眼中净是烽火。
我实在不忍再看这个没有硝烟却战火燃烧的场景,赶紧安顿好苏万川,匆匆拉着仕齐回房。
偷偷看仕齐的表情,俊脸上一片平静,却也能瞧出他隐忍的蛛丝马迹。
拉拉他的衣袖,投给他一个歉然的表情。“对不起。”
他一时怔愣,随即回了我一个淡淡的笑。“他是你爹,并不是你的错。”我无语。对啊,我也不想穿成他的女儿。可是,不穿成他的女儿,恐怕又遇不到仕齐了。
吃过晚饭后,苏万川以和女儿叙叙别后之情为由,把我叫进了他的屋子。
“看你的样子过的很好嘛!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他的语气不太好,生硬而冷酷。不过这种调调,吓吓原来的苏珞环还可以,对于阅人无数的我来说,简直像蚂蚁吹气。就算不是,我也当他是蚂蚁在吹气好了。
我装糊涂,“爹说的是什么话?女儿过得好,难道还违背了爹的意思不成?”我不卑不吭。这个老男人简直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helloketty!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不屑中带有叛逆的语气,显然把苏万川吓了一跳,他眯着细长的眼,像是在看怪物似的看着我,“你,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骆家给你喝了什么药不成!”
我好笑地看着他,“你看我像是脑筋不清楚的人吗?”
苏万川狐疑地看着我。“不管怎么样,我不能再等了,你赶快把骆家的账本给我偷出来,我要……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你赶快给我偷出来。”
我皱眉,这老头怎么还想着这事?“骆家的人也不是笨蛋,怎么可能把重要的账本摆在我能找到的地方让我偷,我恐怕没办法完成这件事。”
苏万川鼻子一哼,“你现在是骆家的大少夫人,骆家有什么地方你去不了,你仔细找找。你若偷不出来,我还会另想办法。”
我一捉摸,我要是不偷个账本给他,他要是再找个高手过来偷,那岂不是就难对付了。到时候恐怕骆家就有危险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尽力。”暂时先安抚他,到时候做个假的送给他,就万事大吉了。
“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苏万川的眼里射出看到猎物的狼似的绿光。这个老头,看他身体健朗,长得也不错,怎么就这么坏呢?
于是他又吩咐了接头的方式,让我觉得我好像正在上演无间道,给组织偷情报来了。哎……命苦啊……
好不容易摆脱那个狼老头,回到房里,只见仕齐坐在桌边。
“老公?”
仕齐抬头望着我,眼神那样挣扎,“我不会让你偷盗骆家的的账本的。”
怪不得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原来刚才我们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我笑,“好啊,各凭本事吧,我一定会拿账本给苏万川的。”
仕齐紧握拳头,双目喷火,“他是你爹,难道我就不是你相公吗?你到底帮谁?”
哟,急了,还是不要逗他了。
走近他,他还是紧盯着我不放,似乎想要看透我。我也柔柔地看着他。
“老公,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是埋在我心底里很久的秘密。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也许你会不相信,我不敢保证你会有什么反应。所以我害怕,我害怕会失去眼前的一切。可是,我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一是形势所迫,二是,我相信,现在的你我,有足够的默契,让你相信我。”
仕齐听糊涂了,“到底是什么秘密?”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这个时空,我来自另外一个遥远的时空。”
仕齐更糊涂了,迷惑地看着我,“什么叫你不属于这里?可是你爹,还有整个苏府,怎么可能认错呢?”
“我不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