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口夺食(神雕侠侣同人)第17部分阅读
马口夺食(神雕侠侣同人) 作者:rouwenwu
与他用剑互击,靠着两剑相交时所迸发出的火星来观察四周情况,结果发现前方仍是水潭,只是从原先那处绕了过来而已,水潭里的,全是鳄鱼。而在水潭岩石后面有一团黑黝黝的影子,似是个什么通道的入口。
武敦儒心想,与其困死在此处,不如拼一把游过去!
公孙绿萼长年居于谷中,不会游泳,过不了水潭,就是会游泳,也避不过这许多鳄鱼。
武敦儒倒是识得水性,但却对鳄鱼束手无策。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一拼,便下水去引鳄鱼上岸,由公孙绿萼不停地敲击壁上岩石,借着那瞬闪瞬灭的亮光来刺杀鳄鱼。
这潭中鳄鱼足有六七条之多,武敦儒左手一阳指右手长剑,后来也逐渐找到窍门,看准时机一指点瞎鳄鱼眼睛,而后趁它惨叫时剑刺它口内,很快便杀了三四条鳄鱼,其余鳄鱼忙着分食同伴尸体,武敦儒趁机背了公孙绿萼冒险游了过去。
公孙绿萼早吓得浑身发软,只能紧紧抱着武敦儒,等到游上对岸,因为深潭中寒似冰窟,如今二人身上水湿,更是凉气透骨。公孙绿萼功力尚浅,冷得直打颤。武敦儒虽然也冷,但也歹也是学段氏纯阳内功的,反而抵抗得住这严寒。
武敦儒没有办法,只得将公孙绿萼横抱在胸前,靠己身纯阳内力助她驱寒。公孙绿萼从未与男子这样相待过,又觉得他身上温暖,一颗芳心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待得二人通过岸上通道,自是遇见了裘千尺,双方一番相谈下,明白了各自身份。裘千尺见二人相抱而来,自是认为武敦儒是女儿情郎,当问到他是一灯大师传人,知他是名门之后,也不辱没了自己女儿,当即便要二人以夫妻相称。武敦儒已见过裘千尺口喷枣核的威力,又见公孙绿萼面容姣好,身材惹火,兼之刚才二人共渡难关,心中也渐生情意,便拜了裘千尺为岳母,只是说此等大事,还要回秉父亲知晓才可。
裘千尺让武敦儒先写张婚书来,他正为难时,却听见杨过在上面狂呼公孙姑娘,于是出声相应。
其实原著中杨过呼武氏兄弟均为武兄,其实只是一种客气,心中是看不起他们的。这时的杨过对他们更没有什么好感,连口头上的便宜也不给人家占,就唤他们两个为贤弟——谁让他们比自己小呢!
这时郭芙早已经在旁边的树上用青暝剑割下树皮,杨过便也过来帮忙。
“杨过,你说裘千尺是不是已经被她们救了?”
郭芙一边割着树皮一边道。
杨过却是垂头丧气,搓着绳子没精打采地道:“刚才我问公孙绿萼还好么,居然回答的人是武敦儒,你说这是不是公孙绿萼害羞了?她和武敦儒是不是已经产生感情了?”
郭芙呸了他一口:“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没别的了?”
杨过叹道:“我已经十七岁了,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呀,你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哪里能体会我的心情!”
郭芙笑骂道:“情窦初开是形容女生的好不好?你这是在发春!”
杨过哈哈一笑:“算了,反正还有洪绫波,我回头去找她!”
郭芙笑道:“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啊,看来备胎不少!”
杨过把胸一挺:“那当然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
这时郭芙的树皮也割得足够了,便过来与杨过一起搓绳子。
杨过道:“你刚才问我裘千尺的事吧?怎么了?”
郭芙道:“在原著中,先上来的人是你,但是现在,如果公孙绿萼认了母的话,先上来的应该是这老太婆吧?”
杨过想了想,道:“很有可能——原著里我上来的时候,老太婆还怪公孙绿萼不该让我先上来,怕我丢下她们不管呢!”
想了想又道:“这老太婆不是什么好东西,到时拉她上来后就先下手为强,把她干掉,或者装作失手,让她从上面摔下去摔死!”
郭芙道:“于爱国同学,你的思想很有问题你知道么?”
杨过愣了一下,道:“妹妹,拜托你别再叫那个名字了好不好?我现在用杨过这名字的日子不比那时候短了,如果算有记忆的日子,还要比用于爱国这名字长呢!现在再听你用那名字喊我,我还真不习惯!”
郭芙笑了笑,不去理他的抗议:“裘千尺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性格也因为自本身的遭遇扭曲了不少。但是她目前只是一个落魄的老太婆,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你怎么能下手去害她?你不能为了防止一个即将发生的凶案,就把疑犯杀了吧?”
杨过沉默了半晌,道:“你说得很对,是我考虑不周。不过,对裘千尺总该有个防范吧?”
郭芙道:“她是因为知道我父母杀了她大哥才会生出那么多事的,只要我们嘴严点儿,不说出这件事来就行了。再说她毕竟是我师父的妹妹,我总不能看着她走上死路!”
第七十二章 千尺夺谷
杨过叹了口气:“好吧,都听你的!真见鬼,怎么我总是听你的,唉!”
两人一边商量着对策,一边把绳子给搓好了。杨过一边把绳子放下去,一边向下喊道:“公孙姑娘,我把绳子放下来了,你注意啊,绑紧一点,我马你们拉上来!”
不多时下面传出公孙绿萼的声音:“谢谢杨大哥,有劳了!”
不一会儿下面又传来公孙绿萼的声音:“杨大哥,我绑好了,你向上拉吧!”
杨过一边往上拉着,一边对郭芙低声道:“挺轻的,应该不像是个年轻女子,可能真的是裘千尺。”
郭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底下上来的人看清楚了,果然是一个空着绿衫的老太婆。
杨过和郭芙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显出一丝无奈——不管如何,如果裘千尺这时已经在下面死了,那是最好的!
但是不管如何,现实就是裘千尺不但没死,可能还与公孙绿萼相认了,并且正被自己拉上来!
杨过很想手一松装作失手,但是郭芙说得对,不能因为一个人有可能犯罪就要杀了她,所以只好老老实实地把她给拉了上来。
拉上裘千尺后,郭杨二人都故作吃惊地问裘千尺是谁,裘千尺很嚣张地说自己是公孙绿萼的母亲。
郭杨二人上前给她见了礼,又把绳子给放了下去,不一会儿把公孙绿萼给拉了上来——最后一个是武敦儒。他为人稳重守礼,自然是让公孙绿萼母女先上来了。
不过公孙绿萼上来后居然是披着武敦儒的外袍,杨过多看了她几眼,她已是羞红满面,不敢抬头,杨过也只好暗自嗟叹不语。
郭芙知他心中深悔当时为何要救洪绫波,若是与公孙绿萼一起跌下去,这现成的美女,岂不是手到擒来!于是上前对他附耳道:“裘千尺未死,你若真的要娶公孙绿萼,你的丈母娘和老丈人可够你头疼的!”
杨过看了郭芙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懂什么!”
郭芙一番好意,反而被他顶了回来,心中微怒,也赌气不语。
等到把武敦儒也拉上来时,众人互相打量,才发现原来公孙绿萼的绿衫被母亲穿了,自己却又穿了武敦儒的袍子。
南宋男女大防甚严,裘千尺虽然衣衫褴褛,也不能披武敦儒的衣服,因为女子是不能披男子外袍的,而公孙绿萼现在披着武敦儒的外衣,显然是二人在下面已经发生了某些故事了,只是这事没法问,就算是问了,武敦儒和公孙绿萼也不会对他们说。
郭芙顾不上看杨过的表情,对武敦儒道:“太好了,既然你们无恙,我们快去救别人吧!”
裘千尺在一旁道:“救什么人?”
武敦儒道:“我弟弟被……被谷主囚禁起来了……”
裘千尺脸色缓和了下来:“既然是你的弟弟,那自然是要救的。”
杨过和郭芙对看了一眼,心中均想——看这样子,武敦儒恐怕已经认了裘千尺做岳母了。
有了这样的岳母,两个人不禁都在心里为武敦儒默哀了。
裘千尺又道:“那老贼呢?”
杨过只作不知:“哪个老贼?”
“就是公孙止那个恶贼!”裘千尺忽地激愤起来。
杨过“哦”了一声,道:“他逃走了,不知在哪儿!”
裘千尺道:“如今谷中弟子尚听他号令,你们当助我夺回绝情谷,那时你们要救谁也行了!”
杨过和郭芙对望了一眼,都虽知裘千尺这话大有私心,但也是实情,便没有作声。武敦儒不知二人早知裘千尺身份,便上前细细为二人解说了一番,并希望二人出手助超裘千尺夺回绝情谷。
郭芙轻“哼”了一声对杨过低声道:“公孙止虽然无耻歹毒,但这绝情谷却是公孙家祖上所传的,怎么变成姓裘的了,还说什么夺回!”
这话声音虽轻,但是却逃不过裘千尺的耳朵,当下大怒道:“我不出深谷多年,原来公道已不在人心!我不需外人相助,你们自己去救……”
话音示落,“卟”的一声,两枚枣核已经脱口飞中,直钉郭芙腿上|岤道。
其实裘千尺也并无意杀郭芙,只是要打得她两腿酸麻,向自己跪下,趁机抖抖威风而已。
但是杨过知道裘千尺有这一手功夫,一直注意着裘千尺双唇一抿,不像是发“人”字的口型,当即移过脚步拔出郭芙的青暝剑,凶向那月光下瞬间闪现两道黑影,只听“当当”的两声,杨过手中剑剧震,但是也好歹把这两枚枣核挡了下来。
杨过顺手把剑插回郭芙腰畔,朗声道:“我二人并无冒犯前辈之意,但的确如前辈所说,这是前辈家事,我等不便参与,就此告辞!”
说完上前对公孙绿萼鞠了一躬,道:“请姑娘看在我二人刚才援手的份上,把火浣室所在之处告诉我们。”
公孙绿萼红着脸看了一眼母亲,又看了一眼武敦儒,见二人都没有反对,这才低着声告诉了杨过火浣室的位置。
杨过道了声谢,又看了一眼武敦儒,武敦儒面露苦笑,对二人拱了拱手:“有劳二位相救我二弟了。”
杨过点了点头,也不发话,拉着郭芙转身便走。
二人慢慢地走出一段距离,见武敦儒还是没有追上来,两人均相视无言,这才加快了脚步,没有再去等他。
郭芙叹了一口气——看来武敦儒的确是在石窟下与公孙绿萼发生过什么事了。不然,他怎么会丢下自己的弟弟,和裘千尺、公孙绿萼在一起呢!
于是对杨过道:“我原来看原著,觉得武氏兄弟和完颜萍、耶律燕的感情发生得太快,有点难以置信,现在看来,这个时代的男女之情,比之我们那时的快餐爱情,也不遑多让啊!”
杨过看了一眼郭芙:“那是因为你不相信一见钟情!”
郭芙笑道:“但是兄弟两个人同时发生一见钟情的事也太巧了吧!”
杨过笑了笑,没有说话,却忽地加快了脚步:“我们还是快去找火浣室吧!”
郭芙见杨过还拉着自己的手,不由皱了皱眉——虽然大家都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但是就算是在那个时代,也不能随便拉女生的手吧。但是要现在抽回手,又觉得有点太过刻意。
就在郭芙胡思乱想的时候,杨过忽然松开了她的手,指着前方道:“前面应该是火浣室了吧?”
郭芙暗自松了一口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远处好像有一处隐隐闪动的火光,再看看地图,道:“应该是这里了,怎么却不见程英和耶律齐他们?”
杨过道:“这地方本就难寻,他们找到了别处去也是可能的,不必多想,等救了人,我们再发啸声让他们前来相聚。”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近前,只见数株大榆树交相覆荫,树底下是一座烧砖瓦的大窑——正是火浣室。
杨过对郭芙道:“你要是嫌脏就在外面等着吧,反正里面也没什么高手,我一个人进去也够了!”
郭芙摇了摇头:“我和你一起进去!”
杨过见郭芙坚持,也没多说什么,便弓身当先走进窑门,郭芙也在后面随之跟上。
郭芙甫一踏入,迎面食不果腹有一股热气扑来,接着就听得有人喝问:“什么人?”
杨过道也不答话,伸手就是一掌,打得那出声问话的弟子吐血昏迷。
杨过回头对郭芙笑笑:“放心,我没下狠手,他没死。”
郭芙也笑笑:“你能不滥杀无辜,我很欣慰。”
杨过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顺便把之后出来的两个弟子也解决了。
两人七弯八绕地在里面顺着道路转过一处砖壁,只觉得热浪大盛,如同桑拿一般。
杨过回头道:“太热了,你还是出去吧,没必要两个人一起来受这份罪!”
郭芙拭去额上汗珠:“别废话!快往前走!”
杨过摇头叹道:“狗交吕洞宾啊!”
郭芙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说谁是狗呢!”
杨过哎哟了一声,却道:“你看那是什么!”
郭芙从杨过肩头张目望去,只见两名粗工上身赤膊,下身只穿条用几股组布扎成的丁字裤,浑身大汗地正在搬运柴炭。
郭芙忙闭上了双眼:“你这流氓!让我看这东西做什么!”
杨过笑道:“抱歉抱歉!我一时忘了,我是想对你说,那个囚人的房间,估计就在这附近了!”
郭芙闭着眼躲在杨过身后直跺脚:“你快把那两个家伙解决了!”
只时那两个壮汉也听到了郭杨二人的声音,便上前问道:“什么人?”
杨过上前一招便打倒了一个,然后制住另一人,逼问他关押着的众人的位置。那人指了指一块大石,杨过解开他的|岤道,让他去开门。
那人道:“钥匙只有谷主才有,我开不了门!”
杨过将他敲晕,运内力于玄铁剑上,然后用力向那石头敲去,只听哗啦一声,石壁上登时穿了一个大洞。
杨过向里面看去,只见里面空无一人,心中不禁失望。
想了一下,便回头向外走去,对一个已经昏倒的弟子踢了几脚,将他弄醒,问他公孙止有没有把什么人囚禁在此。
那人见识了杨过的武功,知道他的厉害,便一五一十地道:“谷主曾把三个人送来此地,但是后来有个老疯子逃了,就剩下两个人了。刚才谷主已经亲来把他们提走了。”
听到欧阳锋逃走,杨过的心也放了下来。
“就谷主一个人么?”郭芙不放心,躲在杨过身后又多问了一句。
那人道:“谷主捉了好一帮人呢,我还以为都要囚禁不住在此,不料谷主却将他们全都带走了。”
郭芙道:“不好,快回石屋!定是程英她们找到了这里,被公孙止捉了,然后把武修文他们也转移了!”
杨过也再次顺手打晕了这家伙,然后急忙跟上:“现在只盼裘千尺夺权成功,不然真的要乱了!”
二人出了水浣室,急忙向石屋奔去。
却说那边武敦儒和公孙绿萼见杨过与郭芙负气而走,心中虽然有愧,但裘千尺毕竟是长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陪着她回石屋。
裘千尺已知公孙止被杨过打跑,认为这是夺取绝情谷的最好时机,当即让公孙绿萼召集众弟子,弟子中有年长的,都认得裘千尺,自然上前相认。年轻的弟子虽然不认得她,但见有人证明,且公孙止又不知去向,自然也就听命于她。
武敦儒见裘千尺已控制了局面,便要去寻弟弟。公孙绿萼便带他去寻火浣室,不料走到一半,却见樊一翁押着耶律齐与程英等人向这边走来。
原来耶律齐等人趁夜寻人,却不料这地方足有数百亩之大,六人心急,便分头去寻。不料公孙止早预知众人要来救慕容清和武修文,便先来把二人带了出来。这下见六人分散,正是大好机会,当下与樊一翁两个捉一个,就连程英也支撑不到三招就被擒了。
这倒不是说程英她们就真的那么差,而是适才厅中动武,公孙止已经把众人的武功特点摸清了,而公孙止与李莫愁动手时,众人都有各自的对手,无暇他顾。所以公孙止就占了便宜,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公孙止惧怕杨过武功超群,不敢带这些人回去,却叫樊一翁带他们去后山绝崖顶上。那里只有道宽不逾尺的石梁相连,樊一翁凭钢杖守在石梁尽头,自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若遇杨功或李莫愁那样的高手,樊一翁以砸断石梁相危胁,也管教对方不敢妄动!
公孙止安排好一切,自己往石屋而来。
那边裘千尺正在看谷中弟子的花名册,公孙止踏入厅中,见到裘千尺,心中一惊,那边裘千尺见到公孙止,也是吃惊不小。
第七十三章 衡山之巅
裘千尺一见公孙止,虽然有些吃惊,但马上就怒火中烧,唤谷中弟子上前围攻。公孙止自然也是同样唤谷中弟子上前拿下裘千尺,那些弟子追随公孙止多年,怎么会听裘千尺的,自然各执渔网上前捉裘千尺。
裘千尺知道不妙,但是武敦儒与公孙绿萼均不在身边,这下岂非要束手待毙。虽然口喷枣核威力巨大,但是若不一发奏效,被公孙止避开要害,以后再要伤他,可就千难万难。
幸得这时厅上几个年长弟子看出事情蹊跷,纷纷上前相劝,裘千尺趁此机会把公孙止的老底给揭了,让公孙止威信大跌。
这时樊一翁连武敦儒也擒了向绝崖处行去,公孙绿萼不是樊一翁对手,只得回去找母亲。
待得公孙绿萼回到石屋时,公孙止要上前与裘千尺厮杀。公孙绿萼一心想让父母重归于好,见父亲要与母亲动手,紧忙上前阻拦。
公孙止见女儿挡在裘千尺面前,微微一怔,裘千尺趁机喷出五枚枣核,公孙止一怔之下急忙躲闪,却被其中一枚打中了左眼,长声惨呼下更加愤恨,长剑加力刺来,毫不顾忌公孙绿萼,像是要把她们母女两个全部钉死在一处!
公孙绿萼见父亲恶狠狠向自己一剑刺来,早吓得呆了,哪里还想起招架。
裘千尺刚才为了求一击成功,将口中枣核喷光,如今也是无可奈何。
不料这时门口闪出一人,扬手就是一把暗器。
公孙止回身将暗器挡下,却发现都是银针,便忍痛努力睁开独目看去,却是穿了绿衫的李莫愁。
原来李莫愁知道自己只要躲起来,公孙止一定会去找慕容清出来重新安置,便击倒一个绝情谷中的女弟子,换了衣服躲在暗处。
如今人心惶惶,居然谁都没有发现李莫愁就混在一群绿衫弟子中。
李莫愁跟在公孙止身后,见他把众人交给了樊一翁,正要现身出来,却又撞上公孙绿萼与武敦儒出现。
李莫愁不知公孙绿萼是什么立场,便静观其变,等公孙绿萼离开,她才现出身来击败了樊一翁。她本想制樊一翁于死地,不料正要下杀手时,杨过和郭芙赶到了,从她手下救下了樊一翁,并且放他离去。
李莫愁从樊一翁口中得知公孙止去了石屋,她见过杨过武功,便与杨过同行,一起去找公孙止算帐,郭芙则去找断肠草替武修文和慕容清解毒。
李莫愁见慕容清脱险,反而神情淡漠,对他不假辞色,只是慕容清见到李莫愁却是欣喜万分。
不过李莫愁并没有理睬慕容清,只是让他和武修文一起在外面等着,她自己则与杨过一起去了石屋。
刚进石屋,就听见公孙止长声惨呼。李莫愁当即掠过去,扬手就是一把冰魄银针。
公孙止挡挡下银针,杨过也从门外进来了,仗剑便向公孙止劈去。
公孙止刀剑并举来架他玄铁剑,三般兵器相交之下,公孙止差点刀剑俱都脱手飞去。
公孙止左目剧痛,当即故技重施,要从偏室中逃走。杨过欲要追击,公孙绿萼叫了一声:“杨大哥!”
杨过愣了一下,公孙止已经跑进了偏室,李莫愁不知那里面是否有什么机关,也不敢追去,又担心慕容清,便转身出了石屋。
这时武敦儒和武修文二人也跑了进来,见裘千尺与公孙绿萼无恙,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裘千尺见公孙止遁去,也是放下心来,只是叫武敦儒过去有话相谈。
杨过见此间无事,便对公孙绿萼点了点头——知道她刚才是劝自己手下留情,然后也转身走了。
公孙绿萼这时才仔细听母亲与武家兄弟的谈话。
原来武敦儒与兄弟说了自己与公孙绿萼有了肌肤之亲,需得娶她为妻的事。武修文对公孙绿萼没什么印象,只刚才听众人约略谈起过,知道她曾暗中对众人有所回护,便持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与哥哥前来见裘千尺。
裘千尺对武氏兄弟说,要让武氏兄弟去把她二哥裘千仞接来主婚。
原来刚才在石窟里,武敦儒告诉了裘千尺裘千仞已经出家,铁掌帮已经解散的事,至于与裘千尺感情最深的大哥裘千丈,武敦儒就没有听说过了。
所以裘千尺最要紧就是让他们把二哥裘千仞接来。
武氏兄弟也没想这么多,当场就答应了,这时杨过等人在外面采了不少断肠草,然后便由程英和郭芙进去唤武修文出来解毒。
裘千尺见这情花之毒居然能解,也是大为惊讶,当下便问解法。郭芙这时留了个心眼,对裘千尺说这是她桃花岛上不外传的秘诀,裘千尺虽然对这解药制法眼红,但想到现在还要倚仗她们对抗那不知何时就会去而复返的公孙止,也就忍下了这口气,不多做追问。
到了外面,程英以一阳指护住武修文和慕容清的心脉,让他们服食这断肠草,不多时二人皆呕出一口鲜血来,却是胸中烦闷减轻了不少,自知是中毒减轻了,忙起身向郭芙和杨过二人道谢。
第二天众人前去向裘千尺告辞,裘千尺却要众人留下替她防范公孙止。
杨过想反正这情花毒也没解,而且不知义父欧阳锋的下落,追问谷中弟子,也都不知欧阳锋下落,便与众人一起住了下来,只等公孙止前来,捉了他好盘问欧阳锋下落。不过耶律齐对哥哥不告而别,终需回去,便与妹妹和完颜萍一起下山回家。
郭芙写了封信给父母报平安,让他回到汴梁后交给那里的丐帮分舵——北宋原来的都城,丐帮怎么也该有个分舵在那里吧!
不过郭芙最要紧的是叫过武敦儒,把以前裘千仞与裘千丈兄弟之间的事,以及他们如何与自己父母结怨,最终一死一悟的事告诉了武敦儒,然后让武敦儒一定要在裘千尺看到裘千仞的那封告之裘千尺夫妇二人裘千丈已死的信之前,把那封信偷出来烧掉。
武敦儒也知这事情事关重大,不敢怠慢,哄得公孙绿萼带自己去了公孙止的书房,然后趁她不备,将那东边架上的拜盒中的来信偷出,与弟弟郭芙程英杨过四人一起看了后烧掉。
他也没把这事告诉公孙绿萼,而是接受了郭芙的说法,这事要从长计议,以后找机会再对她说。郭靖黄蓉侠名满天下,武敦儒自然相信郭芙所说,这一切都是裘千丈自取其祸。
然后程英与郭芙、陆无双一起回大理去请慈恩前来绝情谷主持武敦儒的婚事,其余众人与杨过在这暂住。一住足足住了有一个月多,武修文与慕容清的毒已尽解,才见郭芙与慈恩等人到来——而且是和一灯大师、天竺僧、慈恩、武三通一起来的。
原来郭芙那日与程英、陆无双姐妹一起下山,走了很远的地方,才遇到村落,问明了方向,却原来是在襄阳之西,郭芙也不想多一事回襄阳,于是便与二一路向东南而来。
这日三人到了衡山脚下,三人想起之前在华山恶斗藏边五丑的事,各自感慨了一番,便上山去游览这与华山齐名的南岳衡山一番。
那华山上次去时,三人都是无心观赏景色,这番前来,自是要好好观赏一番。却不料走到半山腰,忽然听到上面传来高呼酣斗之声。
三人心中略感惊讶,均是心想,怎么这衡山之上也有人论斗?
三人互相一眼,悄悄地循声摸了过去,却见到不远处两个人斗在一处,上前仔细看时,居然是霍山和洪七公。
原来霍山自从败于杨过之手,大感丢脸,没有回忽必烈处,而是带着何足道一起向南,说是要去寻找她师门的武功宝典,练好了再找杨过报仇。
不料,刚到湖南境内就遇上了洪七公。
霍山经过之前天山一役后,虽自知不敌洪七公,但现在何足道武功日进,便让徒弟与自己一起夹攻洪七公,而洪七公居然也一时奈何不得她们师徒两个联手。
洪七公没有办法,只得使了个虚招,舍了她们师徒向南逃去。
霍山被杨过闹得一肚子火,哪里肯放过洪七公,当场便带着何足道追了下去。
洪七公见甩不脱她们,便顺势上了衡山,想利用对山势的熟悉摆脱她们。
何足道知道洪七公与郭芙关系匪浅,不肯全力追逐,故意落后一步,想放洪七公逃去,见洪七公居然上了衡山,便与霍山商定二人分头上山搜寻洪七公,一旦寻着,便发啸声引对方前来相助。
何足道本是想着自己若是遇到了洪七公,自然是侧身闪过,以洪七公的为人,自然是不会过份难为他;若是师父寻着洪七公,那只需自己晚到片刻,洪七公便可逃走,到时师父一个人,断不敢去追洪七公的。
不料霍山打发了性,吞了一粒助长功力的药丸,反而把洪七公给缠住,斗得难解难分。何足道听到啸声后算准了时间前去,却不想洪七公还被缠着脱不开身。
何足道在听到师父催促上前的话后,也不敢违了师命,只得拔剑上前。
洪七公见前后受敌,又脱身不得,只得运起全身本领与二人相抗。
三人这一场拼斗,足足斗了有一天一夜,何不凡终是功力不济,再加上他有意放水,结果被洪七公一棒打中后心,吐血倒地,只得坐在一旁调息。
但是洪七公却因为这一棒,被霍山在腰间打了一掌——幸亏霍山的剑已经没有了,不然洪七公就要命丧于此了。
但就这一下也不好过,洪七公至此彻底处于了下风,被霍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然而霍山却是又吞了一粒药丸,务要置洪七公于死地。
何足道虽然无力参战,但是他的软剑却被霍山拿了去,洪七公的打狗棒法天下绝顶,但是霍山的身法和剑法也是诡异莫测,再加上洪七公毕竟比霍山年长了十余岁,已经是个年过花甲的人,又受了伤,居然与霍山斗了个旗鼓相当。
霍山一般在心中暗骂何足道无用,一点伤调息了半天还不见好,一边却是势若疯虎,缠着洪七公激斗。洪七公更是叫苦不迭,打狗棒法与降龙十八掌间杂着使用只盼能震退霍山,那便能脱身而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郭芙等人到了。
郭芙一见洪七公遇险,当然扑上去助战了。
程英和陆无双虽然不认识洪七公,但是却认得霍山,当下也各自挺剑攻向霍山。
何足道原本见有人攻向师父,当时便要上前拦截,不料一看之下竟是郭芙,不由得愣了一愣,出手就慢了下来,只是对郭芙道:“你怎么来了?”
而霍山这边正要置洪七公于死地,却不料程英人未至,六脉神剑剑气已经攻到——程英这段时间苦练六脉神剑,已经把右手无名指的关冲剑也练好了,这下六剑轮流使出,端的是声势惊人。
而陆无双在绝情谷内又得李莫愁教导,武功也是略有长进,霍山这下反而成了腹背受敌。
洪七公为人虽然嫉恶如仇,但却不伤无辜,不是罪大恶极的人,他是不下杀手的。上次在天山,他也只是想废去霍山的武功,再加上现在又是以多欺少,便更不欲取霍山性命。
不料霍山见何足道与郭芙缠斗的样子,这才明白他其实早已调息完毕,只是不愿助自己击杀洪七公罢了,这一下可是把霍山气得够呛——如果何足道早点出手,洪七公早死了,哪还会有这么多麻烦!
霍山自从那夜看到何足道夜入郭芙房中替她解|岤,便知道这个徒弟对郭芙已生情意,这让她感到在金轮法王等人面前大丢面子,所以才有之后当着众人的面撑掴何足道的作法。
所以此时的霍山已经是把何足道看作是为女色所惑的叛师逆徒了!
第七十四章 被迫叛师
霍山又与洪七公等三人斗了十几招,看准一个时机,一个移形换位闪至何足道身后。
何足道还以为她是要与自己背靠背御敌,忙道:“师父快走,这里我来挡!”
对于何足道来说,他本是一个孤儿,受尽别人的欺侮,是霍山救了他,并且传他武艺,救他念书识字,甚至弹琴下棋。虽然他知道霍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于他来说,霍山实在是对他有着大恩的。
即便何足道对霍山也心有不满——例如在自己受伤时,霍山不肯浪费自己的功力替他疗伤,在陷入重围时,霍山举手将他扔出,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他明明自己可以退走的,可是霍山为了不让他拖累自己,让他以那么屈辱的方式退走,而当他好心为她拾起掉落的武器时,换回的却是一记耳光——还是一记当众的耳光。
更为重要的是,何足道明白,郭芙之所以讨厌自己,是因为两个人初见面时,自己对那十几个乞丐的杀戳。
虽然那是自己的自作主张,但究其根底,霍山也是要付一部分责任的!
但是何足道仍然对霍山抱有感恩之心——毕竟没有霍山,他说不定已经死了。就算活着,也是在屈辱地活着,根本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能够与郭芙有着这么多交集。
所以何足道仍然对霍山执弟子之礼,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霍山。但是霍山并不这么想——她现在想的就是要惩罚这个弟子,然后再借机逃离。
这时郭芙正一剑荡开何足道的剑,正要继续进击,却见霍山一把抓住了何足道的后心,把他扔向洪七公那里,然后狠狠一掌打来。
霍山掌力威猛,郭芙不敢硬挡,便侧身避过,而追在霍山身后的洪七公忽见何足道向自己飞撞过来,在不想伤及何足道性命的情况下,硬生生顿下身形,运用柔劲一掌将他打倒一边,但是却已经失了先机,霍山已经逼退了郭芙,闪身逃下山去了。
何足道吃了一惊,正要起身,却听风中传来霍山的声音:“你这逆徒!看上郭家的小女娃子,连师父也不要了!好,自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下次见面,我必取你性命!”
何足道一愣,这才明白是师父不要自己了,把自己视作了背叛者,心中忍不住一阵哀伤,坐在地上发愣,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
那边郭芙听霍山说何足道看上了自己,脸上也不由得红了红——何足道对自己有意思,她也是知道的,只是突然来这么一下,总让人有措手不及的感觉。
洪七公也颇为意外地东瞅瞅郭芙,西瞅瞅何足道,好半天没有说话。
程英和陆无双更是意外——大胜关那一仗两个人斗得要死要活,怎么还没多久就变成这样了,这让她们两个有点摸不着头脑。
郭芙决心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就不理何足道,上前为程英、陆无双和洪七公互相做了引见,程英自然上前拜倒,口称师叔,洪七公刚才看了程英的出手,也是很高兴一灯有了这样的传人!
“段皇爷一身武功有了传人,真是可喜可贺呀!”
程英自然是表示了一下谦逊之意,洪七却看着陆无双道:“她是你表妹?你们两个武功好像不是一路的嘛!”
程英点了点头,道:“我表妹是古墓派的。”
洪七公愣了一下,道:“她是林朝英的后人?”
陆无双上前行了一礼道:“晚辈是古墓派第四代弟子,师承李莫愁。”
洪七公皱了皱眉:“赤炼仙子?她的名声可不大好!你怎么拜她为师?”
陆无双便把自己家的事,以及最近李莫愁的变化大略地告诉了洪七公,洪七公叹道:“这情之一字,的确是害人不浅。不过你师父之前在大胜关助中原武林打败了蒙古人,其功非小,我就不去搭好民麻烦了!只是她杀害无辜太多,就算是真心悔改,只怕也难应付仇家的追杀,最好还是找个地方躲上一阵子的好。”
郭芙心想——她要是真能有隐居性子,当初就待在古墓不就行了,何必跟她娘顶真,不肯发那不下山的誓言!
只是洪七公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看着何足道——在他看来,何足道也是一样。他现在虽然仍不知道何足道杀了十几名丐帮弟子的事,但是他却觉得何足道一样是因为情而改变了。
刚才何足道对他手下容情, 他并不是不知道。原先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在天山放过了他,所以才会手下容情,不料却是因为他对郭芙怀有情意。于是洪七公便想索性趁这个机会点醒何足道,让他改邪归正。
洪七公看了一眼何足道,对他说:“我看你这小子还不错太坏,不如跟着我吧,让我传你几手功夫,免得你被你师父欺负!”
何足道苦笑一声:“多谢洪老前辈,只是我成为师门弃徒,实在没有脸面与您同行,还是放我走了吧。”
洪七公向郭芙使了个眼色,郭芙虽然无奈,但是想想让何足道就这样死了好像也太狠心,便对他道:“我们都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一直陪着洪老帮主。而现在洪老帮主身上有伤,你也身上有伤,不如互相扶持,万有有个什么情况也好照应一下!”
何足道见郭芙出言相求,心中不禁犹豫。
洪七公上前一拍何足道的肩膀,道:“先别说这些儿啦,我老叫化肚子可是饿了,先下山去填饱肚子再说吧!”
何足道被洪七公一拉,身不由己地就跟了上去,又知洪七公武艺高强,便也就没有挣扎,只是看了一眼郭芙。
郭芙见了,也只有与程英陆无双一起随着他下山了。
下山后洪七公找了一家酒肆放饱了大吃一顿,席间问起三个女孩子的上的地,这才知道她们要去大理,不由得想起自己也是很久没见一灯大师了,便要与她们同行。
这三人自然是求之不得,不但有个厉害的保镖,一路上还能向他请教不少武学方面的诀窍,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这一路上,洪七公也的确看出何足道对郭芙有意,只是不知何足道到底品性如何,郭芙对他有没有意思。
这天眼看着快到大理境内,洪七公晚上约了郭芙找了个僻静处密谈,问郭芙到底对何足道有没有意思。
郭芙被洪七公搞了个大红脸,不知该怎么说——要知道何足道对她有情意的事,她不但知道,而且有点感动。只是从前一世到现在,她都没有谈过恋爱,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就是爱情。
想了半天郭芙觉得虽然自己只有十三岁,但毕竟古人十五六岁就结婚了不是,就算是江湖儿女,再拖个几年,女的二十岁前也该结婚了,自己谈个小恋爱,也算不得什么!
——给人家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嘛!
所以在洪七公的一再追问下,郭芙红着脸点了点头:“那,就先相处看看吧!”
洪七公听了哈哈大笑:“好,既然如此,我就带他在身边一段日子,一边传他几手防身的功夫,一边也看看他的人品。若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他的本性可能看不出来!”
郭芙点了点头——没错,在心上人的身边,男人往往会收敛自己的性子。对何足道,还是要进一步考察才行。
不过转念一想——杨过这小子,好像在自己面前也没掩饰过本性,看来果然是把自己当哥们了!
洪七公见郭芙同意,便又笑道:“日后他若敢负心,我可不会放过他的!”
郭芙听了洪七公这话,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又不知道这不对的地方在哪里。正要细想时,洪七公塞过来几张纸。
郭芙拿过来一看——是《天山六阳掌》!
“这是我最近从飘渺峰上新改的武功,虽然不适合你用,但也是门好武功,你先收着吧。毕竟这也是你和我一起发现的东西,你也有份!”洪七公话语中透着得意,拿起葫芦来喝了一口酒道。
郭芙仔细看了看,原来天山六阳掌是一门极阳刚的掌法,如果是逍遥派天山童姥的内功心法,应该是刚柔并济的,所以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还有生死符,她都能随心所欲地运用。而郭芙现在学的是桃花岛的内功,这天山六阳掌就没法学了,就算勉强学了,也没什么威力,还有可能要走火入魔。
郭芙顾不得细想刚才那觉得隐隐不对的地方,赶紧把这秘籍收好——现在这天山六阳掌,被洪七公改成了只要有纯阳内功就能运用的掌法,威力也一样没什么改变。
可惜郭芙对杨过实在是有点无话可说,而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