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妃by蔓妙游蓠第66部分阅读
洛王妃by蔓妙游蓠 作者:rouwenwu
打到,绝对死亡。
察觉到身后有恶风袭来,那两人聪明的没有硬接,而是选择快速避过,南宫珏的掌力打到了不远处的大树上,一米粗的大树应声而断。
“你先走!”高大身影伸手将那道纤细身影推向一边,挥掌对上南宫珏的快招。
洛梦溪闲来无事,怎会让那纤细身影逃离,手腕轻翻,手中暗器直奔那飞速逃离的纤细身影而去。
纤细身影也是会武功的,暗器袭来,她自然是快速闪身躲过,只是,在她躲避暗器时,洛梦溪已来到她现前,强势的掌力毫不客气的对着纤细身影打了过去。
侍卫们与黑衣人过招,势均力敌,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南宫珏与那名高大黑衣人过了几招后,便知此人就是那吸血怪人,因为他身上虽没有黑暗气息,但他的招式中却带着血腥与阴冷,甚至于,还有浓浓的暴虐之气。
那人的邪功虽高,却不是南宫珏的对手,但南宫珏想要取胜,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洛梦溪与之交手之人,正是洛紫涵,洛紫涵的身手本就不如洛梦溪,虽然现在的洛梦溪有身孕,但赢洛紫涵,还是不成问题的。
本以为这场战事南宫珏,洛梦溪等人稳赢,岂料,几人交手近百招时,又一名黑衣人凭空出现,挥掌对上了南宫珏。
那人的武功与南宫珏不相上下,再加上南宫珏与吸血怪人交手时,耗费了大量内力,短时间内,无法脱身。
而得了闲的吸血怪人望了望与黑衣人过招的南宫珏,又望了望与洛紫涵交手的洛梦溪,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笑意:
“南宫珏,不知当你看到自己心爱之人死在你面前,而你去无力去救时,会是什么滋味……”
手腕一翻,吸血怪人手中长剑闪现,剑尖对着洛梦溪的后心刺了过去。
“不要!”南宫珏惊呼一声,深邃的眼底盛满了惊恐,不顾面前黑衣人凌厉的掌风,飞身去救洛梦溪。
可吸血怪人离洛梦溪很近,再加上他的速度也很快,南宫珏根本来不及救人……
吸血怪人的剑尖距离洛梦溪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刺到洛梦溪身上了,南宫珏眼底的惊恐更浓,只剩下心碎与绝望:吸血怪物速度很快,梦溪不可能躲过的……
“砰!”
“噗!”
两道声响过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望向洛梦溪这边,南宫珏也停止了前行的脚步,深邃的眼底,闪烁古怪的神情。
洛梦溪微微侧着身,吸血怪人的长剑自她面前横过,可洛梦溪手中匕首,竟然刺入了吸血怪人的胸口。
洛梦溪身后,站着一道红色身影,刚才与洛梦溪交手的洛紫涵,被红色身影踢到了一边,火红的外衣,美丽的容颜,还有些红肿的大眼睛,正是青月。
众人设想过多种结局,无一例外是洛梦溪被杀,鲜血飞溅,可是如今,洛梦溪完好无损,被杀的,不是她,而是吸血怪人。
所有人皆被这出乎意料的结果震的目瞪口呆,半天没反应过来。
“梦溪!”南宫珏率先回过神,快速跑向洛梦溪,紧跟在南宫珏身后的黑衣人,也紧跟着反应过来。
手腕一翻,两枚药丸状的物品现于手中,那人腾空而起,手中物品扔向南宫珏,洛梦溪等人:“砰砰砰!”地面腾起阵阵白烟,眼前白茫茫一片,四周的景物瞬间消失不见。
南宫珏将青月推到安全处,他已经来不及离开,便将洛梦溪紧紧护在了怀中:我死,也不能让梦溪死!
待烟尘散尽后,空余一地狼籍,黑衣人,吸血怪人,洛紫涵等人消失无踪,青月快步跑至南宫珏,洛梦溪面前:“珏哥哥,梦溪姐姐,你们没事吧?”
“没事!”南宫珏抱着洛梦溪站起身,替自己和洛梦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青月,谢谢你救了梦溪一命!”相当于,也救了本王。
“珏哥哥不必客气,刚才珏哥哥也救了青月嘛!”青月笑意盈盈:“只可惜,让那几个坏蛋跑掉了。”
“青月,这么晚了,你不在宫里好好休息,跑来这荒郊野外干什么?”对于青月的出现,洛梦溪、南宫珏都深感不解。
“青月睡不着,便出来走走,无意间看到北堂晔带侍卫出宫,一时好奇,青月便跟了过来!”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梦溪姐姐:“那几个坏蛋没抓到,真是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刚才想暗害梦溪的是吸血怪人,本王已经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南宫珏大手张开,一枚象征吸血怪人身份的金牌现于手中,在看清金牌上所刻的字时,青月忍不住惊呼:“怎么会是他?”
北堂晔带人紧追那名黑衣人而去,人是追到了,却自尽了,北堂晔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得到。
回来南宫珏这边,得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南宫珏手中的金牌,北堂晔不好意思的笑笑:
“本王早就知道是调虎离山,所以才假装中计,引他们出来,不然,咱们这么多人在此,他们不敢出来啊……”
“晔哥哥,现在别说那么多了,珏哥哥手中的金牌可证明那吸血怪人的身份,更何况,刚才梦溪姐姐也刺了那吸血怪人一剑,验验金牌的主人身上有没有伤,就知道事情真相了!”
青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对北堂晔的解释未在放心上:还是我青月聪明,没跟着北堂晔去追什么黑衣人,而是选择跟着梦溪姐姐,留下查看情况,否则,被人调虎离山,丢人丢到家了!
南宫珏手中的金牌,可证实谁是j细,当北堂晔拿着金牌回到皇宫去见祈皇时,祈皇龙颜大怒,立刻派遣大批御林军跟随北堂晔去拿人,当然,祈皇也要证据。
青月留在皇宫,将她,南宫珏,洛梦溪在大宅外遇黑衣人后发生的事情一一讲出,未尾还不忘加一句:
“其实,要分辩这次事件是否有人故意设计,很简单,就算金牌是被人故意留下,用来陷害,但身上的伤口可说明一切。”
“梦溪姐姐的匕首,可是洛王府特制的!”如果金牌主人身上没伤口,证明他是被人陷害,但如果有新伤口,还与梦溪姐姐的匕首吻合,那就不是陷害了。
北堂晔带着大批御林军出了皇宫后,直奔北堂翊所在的燕王府而去,因为南宫珏手中那块金牌,是北堂翊所有。
夜色越来越深,本以为安王府是一片漆黑,却不料与猜想的完全相反,府内灯火通明,府门大开,大批侍卫守在门口。
见北堂晔带人前来,安王府管家急忙上前:“不知燕王府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安王爷呢?本王是来找他的!”一想到j细是自己最敬重的二皇兄,北堂晔心痛之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j细,竟然会是二皇兄,他手握祈天重权,几十万的精兵在手,在祈天已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就连身为太子的三皇兄,都对他礼让三分。
他为何还要出卖自己的国家与亲人去讨好夏侯宸,做皇帝,真的比亲情更重要吗?
“燕王爷,安王爷刚才被刺客刺伤胸口,大夫正在为其上药,怕是不能接见王爷……”
管家话音未落,北堂晔眸光一寒,伸手将管家推到一边,大步走进了安王府,身后的御林军将管家架到一边,紧跟在北堂晔身后硬闯进安王府!
“北堂翊,你给本王滚出来,北堂翊,北堂翊……”北堂晔闯进安王府,边走边怒吼。
安王府所有角落皆布满了侍卫,府中数不清的灯笼更是将整个王府照的亮如白昼。
刺客那一剑正中胸口,安王北堂翊伤的不轻,此时正躺在床上让太医上药。
听到北堂晔的怒吼后,北堂翊让太医以最快的速度为他包扎好,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此时,北堂晔也来到了房间,望着北堂翊胸口的剑伤,北堂晔眼底的伤痛更浓:就算金牌可以做假,伤势总不会吧!
“北堂晔,出什么事了?这么沉不住气?你现在可是祈天王爷,要有王爷的仪态与气度,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啪!”北堂翊话音未落,一块金牌被北堂晔狠狠摔到了北堂翊面前的地上:“北堂翊,你可认识这个?”
从旁服侍的侍卫快速捡起金牌,呈给北堂翊,北堂翊仔细看了看:“这是本王的金牌,为何会到了你手中?”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北堂翊,刚才在刚刚入城的一座大宅外,你与夏侯宸的探子碰面,被南宫珏发现,这块金牌就是你们交手时,南宫珏悄悄从你身上摘下的。”
“还有,后来来了一名黑衣人帮你,你险些杀掉洛梦溪时,洛梦溪反手给了你一剑,你胸口的剑伤,就是洛梦溪的匕首造成的,对不对?”
北堂翊目光平静,毫无波澜,凝望北堂晔片刻,一字一顿的回答:“本王胸口的伤不是洛梦溪造成,是被一名黑衣刺客所伤……”
“是真的燕王爷,安王爷的伤,真的是刺客造成的!”身旁的侍卫急着为北堂翊解释。
“这么说,安王爷受伤时,你们是亲眼所见了!”也对,从大宅飞出的黑衣人与皇宫侍卫的武功不相上下,你这安王府的侍卫,全是从军中提拔,其身手,与皇宫侍卫有得一比。
“不是的,当时……”
“本王是在安王府受伤,受伤时,只有本王与那名刺客在……”北堂翊的声音依旧十分平静,让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刺客刺伤本王后,趁着本王不注意,便逃走了……”
“二皇兄有没有看到刺伤你那名刺客的样子?”北堂晔问的漫不经心:你就继续撒谎吧,等本王找到证据,再治你的罪也不迟……
北堂翊凝望北堂晔半响:“那名刺客速度很快,武功极高,刺伤本王后,迅速转过身逃离王府,本王没有看清那人的样子……”
“启禀燕王府,属下在安王府秘密中找到了紫贵妃!”一名看起来像头目的御林军摆了摆手,紧接着,身穿黑衣,仿佛被人重伤了的紫贵妃,被两名侍卫驾着押到北堂晔面前。
北堂晔用脚踢了踢奄奄一息的紫贵妃,再次抬头望向北堂翊:“二皇兄,你还有何话说?”
紫贵妃不久前想要逃离大宅,被青月重伤,后来又被人救走,如今却出现在你安王府秘密中,很明显,你们是一伙的:“二皇兄,是不是打算等大夫为你看完伤势,再给她看看?”
你与夏侯宸合作的很好嘛,对他派来的人,这么照顾,当然了,这个女人可是你们之间取得联系的唯一线索,如果她死了,你们之间的联系,恐怕也会断了吧。
北堂晔不是心狠手辣,喜欢嘲笑讽刺他人的恶人,可是如今,北堂翊的背叛让他心中疼痛难忍:
我们十几年的兄弟情,比不上皇位重要,以前你教我武功,教我做人的道理,都只是在演戏。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人,虽然你不善言语,但心地正直,善良,一心为他人着想,却万万没想到,你为了皇位,不惜与外人勾结,自残兄弟,亲人。
是我北堂晔太笨,太天真,竟然被你假仁假义的外表骗了这么久,这里是祈天,你的国家,你从小长大的地方,皇宫里,有你的父母兄弟,他们都是你最亲的人。
可现在,你却与外人合作,想尽一切办法对付自己的亲人,你怎么忍心,怎么下的去手。
“启禀燕王爷,这是在安王爷书房暗格找到的书信!”一名御林军恭敬的将手中信件递到北堂晔手中,北堂晔随意看了看:“将这些证据,拿进宫给皇上看!”
安王府管家被控制,北堂翊又身负重伤躺在这里,再加上北堂晔与北堂翊是亲兄弟,北堂晔没做王爷时,时常来府中找北堂翊聊天,府中侍卫与北堂晔很熟。
所以,对于北堂晔带来的御林军,安王府的侍卫虽心中疑惑,但未接到命令,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抵触,御林军得以顺利搜出了紫贵妃,以及北堂翊谋反的证据。
“来人,将北堂翊押入皇宫,让皇上亲手处置!”北堂晔一声令下,御林军蜂捅而上,欲拿下北堂翊。
“这里是安王府,谁敢放肆!”几名安王府侍卫猛然拨出佩戴的长剑,挡在御林军面前:
安王北堂翊手握重兵,他身边的近卫,都是军营之人,只听从北堂翊一人调遣,如今有人敢动他们重伤的王爷,他们岂会置之不理。
御林军人数众多,武功不错,但这安王府的侍卫大部分出身军营,身手也不弱,如果双方交手,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就算胜负分出,也是两败俱伤!
一方要抓北堂翊,一方要护北堂翊,两方人马都不肯示弱,战事一触即发。
“咳咳咳……”北堂翊轻咳几声,慢慢站起身:“你们退下!”
“王爷!”安王府侍卫心有不甘:御林军可是来抓您的!
“退下,这是命令!”北堂翊加重了语气,不怒自威!
“是!”安王府侍卫将手中剑收回,退至一旁,御林军快步上前,将长剑驾到了北堂翊脖子上:“安王爷,随本王前去皇宫一趟吧!”
祈天迷雾 第121章 相互设计
在得知北堂翊可能是与夏侯宸勾结的j细时,祈皇已下令封城,京城各条街道上都站满了祈天侍卫,就算西凉探子想救人,也无从下手。
现在天色尚早,启明星都未升起,老百姓们都在房间熟睡,所以,满大街侍卫的场面,没人看到。
再加上,北堂翊也是自愿随北堂晔入宫,一路之上,畅通无阻,没发生什么特殊事情。
大街上侍卫们的任务,就是确保北堂翊顺利进宫,当皇宫燃起安全信号时,侍卫们心神领会,相互对望一眼,快速消失在道路尽头。
呼呼的风刮起道路两旁的点点雪,翻飞行道路之上,除此之外,整条街道空荡荡,静悄悄的,仿佛不曾有人出现过。
南宫珏在宅院外将金牌交给北堂晔后,本打算和洛梦溪回别院,刚才那阵白烟,弄的洛梦溪,南宫珏皆是满身尘,两人喜欢干净,有这么多尘在身上,极不舒服。
可北堂晔说以金牌与伤口指证吸血怪人一事,需南宫珏、洛梦溪作证,故而,两人未回别院,吩咐一名侍卫去别院拿换洗衣服,南宫珏,洛梦溪随青月等人回了皇宫。
天还未亮,几人进宫后,未到别处,直接去了青月宫,青月命宫女们收拾出偏殿给南宫珏,洛梦暂住。
南宫珏,洛梦溪沐浴完毕,琴儿也带着两人的衣服到了青月宫。
“梦溪,天快亮了,你先睡会,等祈皇召见时,本王再叫醒你!”祈天j细一事尚未完全查明前,南宫珏不会让洛梦溪离他太远。
洛梦溪已有身孕,武功自是不如以前,为了小宝宝的健康,她也不能太过用功,万一那j细伙同夏侯宸的探子打洛梦溪的主意,洛梦溪身陷危险境地,南宫珏后悔莫及。
有了身孕的洛梦溪,体力本就不如以前,大半夜的打斗,她确实累了:“好吧,到时你一定记得叫醒我!”
躺到床上不久,洛梦溪便进入了梦乡,南宫珏没休息,坐在床边,帮洛梦溪拉拉被子,掖掖被角,凝望洛梦溪熟睡的美丽容颜。
房间中温度很高,是因燃着火盆,与别院的石头发暖截然不同,洛梦溪睡着后,小脸被火气热的微微泛红。
南宫珏命人将火盆拿走一半,再将窗子打开一条小缝,让屋外清凉的空气缓缓透进来,综合这干燥高温的室内,洛梦溪小脸上的热红慢慢消了下去。
紫贵妃是西凉探子一事证据确凿,御林军将她押进皇宫后,毋需过堂,直接关进了大牢,安王北堂翊则被‘请,去了御书房,祈皇要亲自审问。
审问安王,必须要人证物证,物证在北堂晔手中,至于人证嘛,在青月宫。
“洛王爷,洛王妃,安王已到,皇上有请两位去御书房!”门外传来侍卫恭敬的禀报,南宫珏望着睡的正熟的洛梦溪,不忍叫醒她。
“珏哥哥,梦溪姐姐,青月也要去御书房,不如我们一起走吧!”房门被推开,青月欢快的声音成功将洛梦溪吵醒:“祈皇宣召我们去御书房了。”
青月推门进入时,感觉两道厉光夹杂冷冷冽之气射到了她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四下观望,却未发现那厉光来自何处:刚才是我的错觉吗?
不经意间抬头,望见了开着小缝的窗子,青月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窗子被打开了,难怪我觉得有冷风。
知道了冷风吹来的原因,青月便放下心来:“是啊梦溪姐姐,皇上已派人来叫我们了,我们快走吧,不要耽搁了时间!”让j细得空跑了,我们的努力,岂不是毁于一旦。
洛梦溪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后,青月便拉着她快速赶往御书房,南宫珏被晾到了一边,在两人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拉着洛梦溪兴高采烈讲事情的青月,不时的感觉到背后有冷风吹来,下意识的不断紧着身上的衣服,心中有些纳闷:为何只有我感觉到有冷风,梦溪姐姐却感觉不到。
到得御书房,里面只有祈皇,安王北堂翊,燕王北堂晔三人,南宫珏,洛梦溪,青月对祈皇行了礼。
祈皇将一块金牌举至眼前,望着金牌上所刻的翊字,轻叹一声:
“北堂翊,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你的能力的确赶超了太子,朕知道,你比他更适合做这祈天国的皇帝。
就算没有大臣的联名上书,朕也已经决定改立你为太子,煜儿为人善良,善解人意,不会反对朕的决定,朕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开解于他,然后,立你为太子。
却不料,你先一步出手,为了皇位,勾结外人对付自己的国家与亲人,朕如何能将江山将到如此心狠手辣的你手中。
安王面容冷峻,冰冷的眼底无一丝波澜:“父皇,如果儿臣说,儿臣胸口的伤并非洛王妃造成,而是黑衣刺客所刺,父皇会不会相信?”
“二皇兄,这个理由你都说了八百遍了!”北堂晔有些不耐烦:
“洛梦溪那把匕首是洛王府特制的,所刺的伤口,与其他匕首完全不同,如果二皇兄不服气,可命太医前来为二皇兄验伤,看看二皇兄胸口的伤,是否出自梦溪的匕首……”
“据本王所知,当初,紫贵妃嫁来祈天时,是要许给二皇兄做王妃的,可后来,听说紫贵妃在朝堂上直言要嫁父皇为贵妃,毫无商量的余地……”
北堂翊,这出戏,是你与紫贵妃串通好的吧。
紫贵妃看北堂翊的眼神,又爱有恨,看来当初的紫贵妃,是真的喜欢北堂翊。
而北堂翊为了皇位,利用紫贵妃接近父皇,趁机打探父皇对改立太子之事的态度与看法,发现父皇不会传皇位给自己,便起了歹意,勾结外人,残害自己的亲人。
“谭紫荆不是本王的良人,所以,本王才会拒绝了她,至于皇位……”北堂翊轻轻摇摇头:“从来都不是本王想要的!”
“皇位,女人不要,那你想要什么?”对北堂翊的话,北堂晔明显不信,问出的问题,也带着嘲讽。
未再理会北堂晔,北堂翊将目光转向南宫珏:“洛王爷,洛王妃的匕首出自洛王府,当今世上,是否还有另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
北堂翊满面正气,目光如炬,虽说他现在的身份是嫌疑犯,但在气势上,他不输于任何人。
南宫珏接着洛梦溪手中的匕首,直视北堂翊:“其实,同样的匕首,洛王府共有六把,是用同一个剑模铸造而成,每柄匕首上除了洛王府特有标记外,还有一个特殊的编号!”
北堂翊没有说话,示意南宫珏继续讲,洛梦溪,北堂晔也被南宫珏说的有些迷糊:他们两人还真不知道,同样的匕首,竟然有六把。
“梦溪这把匕首编号是一,另外四把,也就是编号二,三,四,五的匕首,被本王赏给了有功的侍卫,最后一把,编号为六的匕首,在燕王手中!”
“洛王爷的意思,这六把匕首在人身上制造的伤口是一样的!”北堂翊的声音很平静,似询问,又似肯定。
“可以这么说!”南宫珏深邃的目光望向北堂翊,北堂晔,祈皇身上来回扫了扫,嘴角,隐隐浮上一丝诡异笑意,瞬间又消失无踪。
“南宫珏,原来你送本王那把匕首并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还是个编号为六,最末尾的匕首,早知如此,本王就另选其他匕首了。
这个时候,北堂晔竟然计较起这件事情来:“南宫珏,回到青霄后,你必须再为本王另造一把锋利匕首,并且,一定要是世上绝无仅有的……”
“洛王爷,不知这把匕首的编号是几?”北堂翊自怀中拿出一把匕首,竟与与洛梦溪的匕首一模一样,很明显,两把匕首是从同一个剑模中铸出。
南宫珏淡淡一眼,眸光微沉:“不知安王爷这把匕首是从何而来?”
“四个时辰前,刺伤本王的刺客,用的就是这把匕首……”
“二皇兄,照你的意思,那刺客刺伤了你,偷了你的金牌,然后嫁祸于你!”
大宅被炸是两个时辰前的事情,照北堂翊所说,他遇刺在先:“二皇兄四个时辰前遇刺,为何一个多时辰前,才包扎伤口?”
这不符合事实,撒谎都不会,再说了,北堂翊的武功这么高,怎么可能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人刺了一剑!
“当时本王正在内室休息,听到房外有动静,便出来查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本王,本王好奇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便上前询问。”
“谁知,在本王走进他后,那人突然转过身,刺了本王一剑,还打了本王一掌……”
“本王以掌力攻击那人时,那人快速逃离,本王欲叫侍卫前来,却发觉全身无力,竟是那匕首上抹了麻药……”等侍卫发现本王时,已是两个时辰后!
看北堂翊满身正气之样,他不像在撒谎,难道这一切都是别人在设计,大宅外,那吸血怪人被我刺了一剑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要陷害北堂翊……
“二皇兄,那刺客怎么会笨到留着匕首在你身上?”如果要陷害,就做的彻底一些,不留痕迹嘛。
“父皇御赐的匕首,本王一直带在身上,这次,正是那把匕首混淆了刺客的视线!”被他错当成凶器带走,本王才得以留下这把真正的凶器!
“安王爷能否让本王看看您匕首的编号?”如果编号是二,三,四,五中的任何一个,那凶徒就是洛王府的侍卫,又或者,洛王府侍卫被人杀了,匕首被别人拿来陷害安王。
如果匕首的编号是六,那凶徒就是……
南宫珏接过北堂翊递来的匕首,抬眸一看:“匕首的编号是六!”
“怎么可能?南宫珏,你没看错吧!”北堂晔难以置信,蓝色的身影瞬间来到南宫珏面前,伸手抢过匕首:“告诉本王,在哪里看编号?”
南宫珏将两把匕首放到一起,指着剑柄上的一处:“这就是编号!”
北堂晔望着匕首上的编号,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这把匕首虽是本王的,但本王绝对没有去陷害二皇兄!”
北堂翊淡淡望了北堂晔一眼:“当时天色很暗,本王在窗口看到的身影,只觉像皇弟可又不知道是哪位皇弟会夜访安王府,便放心的走了过去!”
所以,那刺客攻击本王,才会一举成功,祈天皇室一向和睦,谁会怀疑自己的亲兄弟夜访王府是为害自己,除非那个人原本就有私心,才会顺带着怀疑别人!
“北堂晔,四个时辰前,你在什么地方?”祈皇冷声询问,不怒自威!
“儿臣,在碧云宫休息!”他说的可是事实,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有何人为证?”凡事,要讲究证据。
“当时夜色已深,儿臣又没有纳妃,整个卧室,自然是只有儿臣一人……”
“那就是没有人能证明当时你是在碧云宫!”听祈皇的语气,快要发怒了。
“其实,要证明袭击儿臣的凶徒是不是四皇弟很简单,儿臣以掌力打那名凶徒时,曾带着这枚扳指!”
安王北堂翊将手上的扳指褪下,此扳指表面上看与其他扳指相同,通体透亮,上等玉,可安王手指一转,也不知他动了哪里,那光滑的扳指上,竟然冒出一枚长针。
“如果四皇弟不是凶徒,他左胸向上三寸就不会有针孔!”北堂翊将目光转向北堂晔,仿佛在说:“四皇弟,敢当众让我们看看你的左胸上三寸部位吗?”
“梦溪,青月,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昨晚发生事情太多,你们没睡好,先回青月宫休息吧!”北堂晔是祈天燕王,在这里脱掉上衣让人查看,女子在此总是不妥。
青月的心思转的很快:“晔哥哥与翊哥哥要证明其清白,都会被验伤的,梦溪姐姐,现在天都亮了,我们回青月宫吃早膳吧,你有身孕在身,小侄可不能饿着……”
“青月,好好照顾梦溪!”南宫珏慎重的叮嘱:现在,梦溪与宝宝最重要。
“放心吧珏哥哥,青月一定会将梦溪姐姐照顾的妥妥当当!”
洛梦溪,青月走后,祈皇直视北堂晔:“翊儿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晔儿……”这里只有我们四人,你不必有所顾及,可以实情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个……那个……”北堂晔犹豫半晌,最后下定了决心:“儿臣左胸上三寸的确有针孔,不过不是二皇兄刺的,而是拜大宅外,儿臣追那名黑衣人所赐……”
他自尽时,儿臣前去阻止,谁知他反过来打了儿臣一掌,当时他力气散尽,那一掌也不疼,儿臣当时还笑他做困兽之斗,却不想,他的意图并非是杀儿臣,而是陷害儿臣。
“如果父皇不信,可去询问儿臣今晚带去的侍卫……”
“如此说来,你左胸上,真的有针孔?”祈皇另开话题。
“是啊,不过……”
“不要再狡辩,难怪你今天前去抓获翊儿时,那么嚣张,态度那么恶劣,原来是你在设计翊儿……”
“不是啊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儿臣肯定也是被陷害的……”
“闭嘴,朕自有定夺!”祈皇怒声打断了北堂晔的话:“来人,安王,燕王都有嫌疑,将两人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父皇……”北堂晔去扯祈皇的衣服,却被祈皇甩到一边:“愣着干什么,把他们两人押下去!”
“父皇……父皇……”
燕王北堂晔急着为自己分辩,安王北堂翊则很安静的跟着侍卫走去大牢。
当整个房间中只剩下南宫珏,祈皇两人时,祈皇重重的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安王与燕王之事,皇上不觉得很奇怪吗?”两人相互设计对方,却又给对方留下证明自己是凶手的证据。
祈皇走至书桌后坐下:“珏儿说的,朕岂会不知,只是,证据确凿,朕只能这么做!珏儿,你会帮朕吗?”
一直以为,祈天皇室是与众不同的,兄弟之间,关系融洽,不存在争斗,却忽略了,这毕竟是皇室,与普通老百姓家不同。
南宫珏回到青月宫时,青月与洛梦溪正在吃早膳,见南宫珏回来,急忙让宫女多加了副碗筷。
“事情是怎么处理的?”洛梦溪关心事态发展,青月也关心,她喜欢的北堂晔可是被扯进这次事件中了。
“北堂晔与北堂翊都被关进了大牢!”此话一出,洛梦溪与青月再没有了吃饭的兴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过,离事情真相,应该也不远了!
“北堂晔与北堂翊都饿着呢,我们快点吃,吃完后去给他们送饭!”牢饭那么难吃,那个一向挑剔的北堂晔肯定吃不下。
果然不出南宫珏所料,当青月,洛梦溪,南宫珏带着新做的可口饭菜来到大牢中时,北堂晔正望饭兴叹:这么难吃的饭,怎么吃,可如果不吃,就要饿着……
“北堂晔,我们带了好东西给你!”狱卒将牢门打开,青月提着饭菜走了进去,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放到桌上,北堂晔都快要流口水了:“这么多菜,本王定要大吃一顿!”
以前天天锦衣玉食,北堂晔没觉得这饭菜有多好吃,今天进了大牢,看到这牢饭,方才知道,自己以前过的,是神仙日子。
“北堂晔,你慢慢吃,本王去看看北堂翊!”南宫珏和北堂晔打声招呼,就欲离去:
“南宫珏,你相不相信本王是被冤枉的?”南宫珏是北堂晔最好的朋友,他不希望南宫珏也误会他。
南宫珏停下脚步,微微一笑:“如果本王不相信,今天就不会带饭菜来看你!”
“那就最好,没事了,你去看二皇兄吧!”在逆境中,一个人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支持与信任,南宫珏是北堂晔的好朋友,他相信自己是清白的,这就足够了。
更何况,以北堂晔对南宫珏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说不定已经在暗中悄悄调查此事了,自己不用急,等着出狱就行。
只是,这大牢,气味难闻不说,牢饭也太难吃了,本王不想自己出去时,全身臭味外带被饿的面黄肌瘦,本王这英俊潇洒的容颜,迷倒万千少女的形象,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南宫珏,洛梦溪提着食盒来到北堂翊的牢房时,北堂翊正在安静的吃饭,在他表情中,看不出牢饭难吃。
“翊兄,本王带了饭菜给你!”洛梦溪将食盒推到北堂翊面前,轻轻打开,香味扑鼻:“多谢!”
“这牢饭你到是吃的下去,北堂晔那家伙,哭着叫着不吃!”南宫珏打趣:“如果青月没拿饭菜来给他,估计他会饿死在这里……”
“珏,本王知道你与四皇弟关系交好,本王并不是有心要咬四皇弟出来,只是当时的情况……”
“本王知道!”南宫珏坐到北堂翊对面:“其实,实话实说,对你对他都好,事实是掩盖不住的,总有一天,所有事情都会水落石出……”
“你们先聊,我去看看青月和北堂晔!”知道这两人会聊些秘密话题,洛梦溪便识趣离开:去看看青北堂晔和青月的感情有没有发展……
“翊,在御书房,你曾说皇位和紫贵妃都不是你想要的,那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对于一向冷酷的北堂翊,南宫珏的确有些好奇,就如同北堂翊也对南宫珏的改变也感到好奇。
“珏,之前的你,每天都是愁眉不展,忧伤之气萦绕全身,并且,本王从未见你笑过。”
“可现在的你,虽然也很少笑,但本王能从你眼中看到,你的笑是发自内心,是最真实的笑容,短短几个月不见,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忧伤气息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身正气,并且,你明明是不近女色的,现在不但成了亲,还有了孩子,几个月后,就要做父亲了。
“因为有梦溪!”对于他和洛梦溪之间的事情,南宫珏不打算隐瞒:“在遇到梦溪之前,本王的人生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有了梦溪之后,我的生活才变的五光十色,丰富多彩,是梦溪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七彩虹,我们可以活出多种色彩!”
“现在细细想想,十多年的生活,好像都虚度了,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生活!”
不经意间侧目,望见了北堂翊有些暗沉的眼神,南宫珏急忙转移话题:“先不讲本王与梦溪,翊,说说你吧,刚才,你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北堂翊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其实,本王的想法与你一样,今世,只求能找一名心爱的女子,快快乐乐过完此生……”儿女成群,子孙绕膝,才是最美满的生活。
“那你现在找到那名能让你心动的女子了吗?”
本王已经找到了,不久的将来,本王,梦溪,还有我们的小宝宝,会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北堂翊将目光望向远方,透过层层墙壁,望见了雪地上那一抹白色身影,乌黑的墨丝随风轻扬,白色的貂皮披风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光芒。
怀中火红的小狐狸睁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望向他,似害怕,又似挑衅,那道白色身影站在一往无际的白雪中,是那么耀眼,那么摄人心弦。
“翊……翊……在想什么?”南宫珏的急声呼唤打断了北堂翊神游九天的思绪:“没什么,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
“可本王看你刚才的神情,分明就是在思念自己的心上人!”南宫珏语带戏谑:“你是有心上人了吧?她是谁?”这祈天妙龄女子,除了青月外,本王还真不认识几个。
“那名女子,你不认识!”北堂翊敷衍着,低头吃饭。
“正因为不认识,本王才更想知道!”看看是哪家的女子,能得安王垂青!
“本王还不知道那女子对本王是何态度,所以,此事不宜宣扬!”北堂翊继续敷衍:“现在正是冬天,大牢中阴暗潮湿,梦溪怀有身孕,不可在此久留!”
南宫珏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洛梦溪,只要拿她做借口,绝对能让南宫珏离开。
“多谢提醒,本王先走一步,改日再来看你!”这里,的确是太潮湿,呆的时间久了,对梦溪身体不好。
“梦溪,梦溪……北堂晔用完膳没有?”南宫珏急急忙忙跑去找洛梦溪。
北堂翊凝神细听那边大牢的谈话:“北堂晔,你慢慢吃,本王与梦溪先行回别院调查事情,早点为你洗刷冤屈……”
紧接着,便响起南宫珏、洛梦溪离去的脚步声:“南宫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然,干嘛这么急着走。
“没事,本王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南宫珏回答的轻描淡写,北堂翊无声浅笑,如果被别人看到,肯定会惊的嘴巴大张,半天合不上:冷面王爷北堂翊竟然笑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北堂翊,北堂晔一事错综复杂,除了两人相互指责外,找不出其他线索,只能等别人再次出手,他们方才能掌握情况,这种被动局面,祈皇很不喜欢,却不得不接受。
南宫珏,洛梦溪回到别院,哪也没去,在浴池中沐浴一个多时辰,再三确认洛梦溪体内的寒气已被热水驱完,南宫珏方才放心的抱着洛梦溪回内室
昨晚两人都没怎么休息,如今得空,自然要将欠下的觉补回来,躺在床上睡了一天,天黑时醒来,真是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侍卫来报,皇宫已派人前来接他们入宫,并在宫中为两人准备好了住处,在j细一事尚未完全查明前,他们可以住在宫中。
简单用过晚膳,洛梦溪与南宫珏坐车去了皇宫,御书房内亮着灯,祈皇正在凝眉思索,南宫珏,洛梦溪在御书房前,遇到了在宫中散步的太子北堂煜。
“洛王爷,洛王妃……”
“太子殿下……”三人礼貌的打过招呼:“殿下要去往何处?”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二皇兄与四皇弟一事,本宫听说了……”
“那殿下可相信人们所说的事情?”二皇子与四皇子是相互设计,相互陷害。
太子摇摇头,眼底浮现一丝苦涩:“以我们兄弟几人多年的感情,本宫不相信二皇兄与四皇弟是相互设计,陷害……”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殿下,皇上正在为此事难过,不如,你进去劝解劝解!”亲生儿子在自己面前相残,祈皇当然不会好过。
“好吧,父皇现在,肯定很难过!”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幕后主谋是谁,都不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