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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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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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都听她的话,一直乖乖的在她耳边唤道“娘子”!

    “相公,不要过来!回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

    “相公,不要过来!回去!”木莲含着泪水强挤出一个笑,轻声的对那人说道。

    果真那人停了下来,惊愕的看着木莲,而同时她抱住的这个人身子懵然也僵住了。

    “乖,相公快回去!”她哄到,心痛的厉害!这是第一次她看见他的时候感觉到了心。但是是痛的,因为她不要他死。

    他低头看着身前这个抱着他的女人,她的手臂牢牢的圈住他,不顾自己的生死,再次保护那个‘小妖精’。

    碧绿色的瞳孔渐渐变淡,好似琥珀一样,随即又变深如子夜般如墨晕染般,杀气荡然无存,到是多了几分柔情和爱怜,那原本膨胀的血液也渐渐冷淡下来,眼前的这张脸即刻清晰。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让我真的是痛苦不堪。”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目光只是盯着那‘小妖精’不停的示意他快离开。

    ‘小妖精’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痛楚,垂眉转身果真走了,见此,木莲整颗心才松了下来,恍然抬头对上了颜绯色的目光,一刹那,猛的推开他,下意识的后退再次护着小腹。

    “这孩子我待他生下来!若是燕子轩的,我定然保证让他的尸骨无存,因为我绝不得容忍任何燕氏的人苟活在这个世上!”

    “燕氏?什么意思?”木莲吞了吞口水,根本没有在意他言语中的深层寓意,目光扫了扫,已经离开的小妖精,自己的身体也悄悄的挪动,在找机会离开。虽然不知道颜绯色武功到底有多高强,可是一片桃花便夺人之命,已经让她暗定不会直接与他起冲突的。

    “凡是姓燕的人统统都得死!”他笑,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很淡,很淡,好似一潭幽静的水,好像他说不是死人而已。

    身子浑然一僵,错愕的望着他,似笑非笑的脸,“这燕氏可是皇族!”

    “是的,我要灭掉燕氏!”看出她眼中的疑惑,他道“原本是打算最后在杀掉燕子轩,让他多活一些日子的,不过现在看来他首先得死了!”

    “你”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得这么容易的。”他又笑神色邪魅。

    他当然要等燕氏的人相互残杀,那中血染江河的情景才是有一种震撼美,现在燕子轩的几路大军已经逼近京城,有些地方战乱已起,他所等待多年的情景即将发生在眼前了。

    片刻周围突然出现异样的响动,随即几只铁箭突然呼啸而来,直奔颜绯色。而他只是回眸冷然一笑,手臂一挥,那些箭好似泥一样断在了他脚下,伤不到他分毫,随即,展青带着那几个侍卫冲了过来。

    见此他也无心和他们纠缠,转身离去,片刻便像风一样消失。

    “王妃属下无能。”

    “展青,将皎儿的尸体带走吧!”木莲捂着肚子叹了一口气,蹲下将皎儿扶起,顺势合上她死时还充满恐惧的眼睛。这个除了舒景唯一一个真心对待燕子轩的人,就因为她木莲,枉死在那个魔鬼的手下。

    杀人太多,他颜绯色定遭报应。

    出了林子,马车已经驱赶过来,后面站着艳儿和小妖精。艳儿神色怪异,而小妖精这时依旧冷漠的表情,看到木莲的时候,眼眸起了一些变化,随即慢慢的走向她。

    “你怎么就过来了呢?”她责问,眼角酸涩的厉害,手用力的握着他,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那一刻,她真的很害怕脑子里一片空白。

    “娘子 ”“先上车!”她看了一下四周,总觉的颜绯色还在周围,忙将他和艳儿带上马车朝南岭驶去。

    马车在前行,不停的颠簸,那小腹已经不怎么疼了。考虑到刚才的那个情景,木莲手一直未曾放开他。

    他表情倒是有些愉悦,眼中含着难得的笑意,无邪又无害,直直的看着她,似乎根本就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一样。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半响木莲严肃道。

    “娘子。”他头一歪,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酥软入骨。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看到他这个样子,木莲不知为何心里又急又气。

    “娘子,你刚才叫我相公呢。”他眼眸如星,似有流光溢彩,眉宇间毫不掩饰他的快乐。

    生气的脸顿时抽搐起来,木莲怔了两秒,脸顿时一红,瞟了一眼,艳儿发现她真的就像隐形人一样,目光飘渺看向别处,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咳咳。”木莲低头清了一下嗓子压着声音道“小妖精”

    “叫相公!”他笑着打断她。

    “你,你听我把说完!”将他一把扯过来,她几乎是咬着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不要,你不叫我就不听。”那漂亮的唇轻轻的撅起,水泽如凝,吐出的字带着摄魂的魔力,在衬着那本就让人失魂的容颜,简直就让人不忍拒绝。

    第200章(一卷完)

    木莲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这张勾魂的脸,有些无奈张嘴轻声念道“相”

    后面一个字还没有出口,身下的马车顿时强烈的颠簸了一下,随即传来马的嘶鸣声,夹杂的还有有什么东西打在马车上的砰砰声响。箭!木莲心里一惊直觉告诉她,他们遇袭了。

    “不要动!”木莲小声的提醒道,目光扫过艳儿和小妖精,愕然发现他们的眼睛都平淡似水,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那么一刻,木莲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安。

    “怎么了姐姐?”艳儿问道,脸上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你们坐好!”木莲吩咐道,起身推开车门,果真发现这一辆小小的马车已经被身穿重甲的骑兵团团围住,展青和八大护卫也死死的护住马车,与对方相互对峙。虽然有几只铁剑射到了马车上,但此时对方并没有出手,看来他们只想阻止他们,也或许是为了活捉他们。

    寒风席卷而来,扫过吗,茫茫雪地,撩起车马处的帘子,那透明的珠子落在了她苍白的面颊上有些冷。木莲起身站了出去,朝那对面的铁骑看去,百余黑装士兵前,那一匹白马,一袭白衣,此刻看来显得格外的突兀了。他秀丽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冰冷,眉间看不出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恰巧,小妖精也探出了头,瞧着外面的情景,眉轻微的挑了起来。

    “怕么?”木莲小声的问道。

    “不怕。”他淡淡一笑,却没有发现她眼中的异样。

    白衣冷若寒霜的脸在小妖精出现的那一刻轻微的抽了一下,随即淡淡的说道“轩王妃,您还是随白衣回去吧!”

    “哼!”木莲冷笑出声,难道回去让她作为人质,要挟燕子轩。

    “还真是劳烦了白大人,”这么远都追来了,看样子是彻夜不休。

    “若是我不愿意回去呢?”

    “若王妃抗旨,那白衣只能依命行事了。”

    “怎么依命?是依皇上的命?还是我的命?当日林子里的誓言莫不是白衣你忘记了吗?”唇角扬起一抹讥笑,他若敢拦住她,她就搬得出东西来压制他。

    果然,马上的人顿时晃了一下,那羞致的脸上浮起一抹窘迫的绯红,随即又是一阵惨白。他怎能忘记那誓言,既屈辱又无奈,甚至到最后才知道,那经常取笑他的人,竟然和那个恶毒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展青,我们走!”木莲厉声吩咐道,随即将小妖精推进了马车,目光扫了一眼依旧一脸平静的艳儿。如果她没有记错,展青曾说出行百里定有人接应,而今他们也走了六七十里路应该快赶上了。

    “大人,皇上可是下了死命,若今日带不回一干人等,都得处死。”见白衣果真不动,身边的一侍卫忙上前说道。

    这一说,白衣果真有些动容,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将她带回,他宁肯她走的越远越好。可是圣命难违,再加上淮河一带,北州一地,已经沦陷,若再不将她带回,恐怕真的龙颜大怒,他死了倒没什么,可手下的百余名铁骑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个个年轻有家室,他做不到。

    握着剑的手颤抖了一下,他眼中恢复了以往的冷漠,拔出了长剑,片刻铁骑一哄而上。

    “靠!白衣你这个混蛋!”打斗声突然传来,木莲咬牙低骂了一声,拉住小妖精出了马车,随即抽出一把挂在马车上的剑,挥断了马绳,将他往马上一抛,自己翻身坐上,将他揽住,对展青吼道“展青,丢掉马车,带上艳儿!”

    这样的情况,马车速度慢,容易陷入雪泥中,只会拖累不易逃脱,双方交战敌众我寡,也只有硬拼,但是也要讲究策略。

    “展青,你们护我左右我冲先!”目光扫了白衣一眼,她曾想将他当朋友,可是如今看来是要在刀剑下拼得你死我活了。

    她冲在前是因为燕子愈要带她回去,当然不会要一个死人,所以她料定这些人也不敢对她出手,这便是她们能逃脱的唯一制胜之处!

    刀剑交错一起,混战的一群人显然没有反映过来,只见那穿着白色狐裘的弱女子,竟然身形矫健带着一个人翻身上了马,挥动着剑朝他们冲过来,气势冷厉,剑影如虹,着实像一个长期挥刀弄剑的人。来不急闪躲,没有人已经倒在她的剑下。

    “不可伤了她。”白衣忙道,却见那王府的几个侍卫,果真跟在她身后,杀出一个缺口。

    尽管自己手下数百人,可是轩王府的展青和那八个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打斗起来若非长久战,拉垮他们的体力,自己的人也难以取胜。如今又加上她。

    “断马腿”木莲大喝一声,回头对身后的侍卫吼道。如今她们从一个圆圈冲了出去,前面是绵密的林子,左边是宽敞的大道,若走大道必死无疑。到林子倒有一线逃脱的生机,而入道狭窄,只有断了对方坐骑,倒下一片才能暂时拖住对方。

    第二百零一章:真爱卷

    木莲话一落,身后的人当即意会,三人骑马折回去,拉住缰绳俯身低至地面,持刀砍向追在最前面的几匹马。另外三人分别绕到小路的两侧,待那三人回来之后,砍到倒树枝尽量的制造屏障。

    也在同时几只铁箭呼啸而来,展青带着艳儿赶紧策马躲开,而另一只已经绕过他们直奔向木莲这一处飞向小妖精,那速度让木莲来不急闪躲,在剑即将飞来的那一瞬,只听得空中一声脆响,那铁箭再度像泥巴一样断落在地上。

    “赶紧走”。木莲当即一惊,却不敢多做停留,回看了一眼手执着弓箭的白衣,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一挥鞭子没入林中。

    他那一箭不是朝她而来,而是朝小妖精而来。

    而那一箭却又瞬间断成了泥!这个情景是颜绯色能做到的,她抽了一口凉气,不停的挥动着马鞭,感觉身后的铁骑仍旧没有走远,也感觉那个魔头在身后。

    “小妖精你怎么样?”她问道,这才发现一路上他都无声无息,低头一看,他脸色白若宣纸,黛眉紧蹙,身体也在发抖。“冷!”他道。今日并非新月之日,为何这般疼,手紧紧的抓住胸口他试着呼吸。

    马疯狂的颠簸他几近晕厥。

    胸口是压抑的疼,睁开眼,林子浓雾弥漫,冬日的清晨此雾眼观度仅为几尺,最糟糕的是天色按理应该明朗起来,可是却越发的黑暗,太阳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死死的罩住,随着马的颠簸,他身体会随之而疼,这种情景像极了新月之日。他一夜之间突然变得脆弱不堪,太阳被遮住了!

    “展青”木莲紧紧的拉住缰绳,一回头竟然没有发现展青,他们四周白雾弥漫,不见得任何人影,但是身后却有零乱的马蹄声。白衣还在追赶,他估计也在这林子里迷了路。

    手拂过他的脸,却像摸到冰块一样。

    “你心疾犯了么?”木莲扯住披风,将他裹着,抬头看了看日渐暗下来的天空,用力的夹紧马肚继续向前。

    “能走出去么?”他小声的问道,这个马太过颠簸,现在哪怕摔下他都有可能丧命。

    “不知道,但是我们迷路了。”警惕的看着四周,她觉得还是向前冲出去,总比落在他们手里好。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天空越来越暗,像是被人泼了黑墨一样,而四周也越来越空旷,没有了树木,没有石头,是无尽的广漠和那潜伏的危险。

    “娘子后退。”怀里一直无声无息似睡过去的人儿,突然用力的扯住她的衣服,随即身下的马突然嘶吼起来,前蹄腾空,身子往后仰,脚下像有什么在坍塌滚落。

    也在同时身后亮起了火把,然后是马蹄声!

    “大人,他们在前面!”

    “木莲”那声音越来越近,映照着一张清秀焦虑的面容,“木莲小心前面!”

    白衣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那马脚下又是一空,一块泥土松落,不堪重负和劳累的马往前倒去。

    借着那火光,木莲这次发现他们身下竟然是一个陡峭的斜坡,斜面几近80度,和峭壁无异,因为大雾弥漫,以及这诡异的天气,她无法预测这个斜坡到底有多高。

    “娘子。”那马向前跌去,马上的他们也随之失去重心。他全身无力,身体像残破的玩偶一样不受控制的往下跌。眼看就要合着那马一起滚落下坡,木莲立马松了缰绳,一把搂住他翻滚下去。

    在马滚落下去的瞬间,木莲抱着他也重重的跌落在地,随即沿着山往下滚,尖锐的石头磕着她的身体,那一瞬搂着他的手臂吃痛的松了一下,他便似羽毛一样脱离她,直直的往下落。

    “小妖精!”心猛的痛,木莲大喊了一声,将他的衣服扯住,随即另一只手扣住刚开磕着她的石头,就那样她拉住他挂在了斜坡上。

    虽然他轻得吓人,但是加上自己的重量,她单手扣住那石头也有些吃力,而且石头边缘尖锐像刀一样,扣紧她的手心,几秒钟之后她感觉已经坚持不住了。

    “娘子松开我。”他仰起头,凤眼中浮起一抹氤氲,唇边却挂着笑容,四周很暗,但是他笑的如此之美,她竟能看到真真切切,那炫目的容颜刺得的眼睛生疼。

    “我不要!”她坚决的说道,那一瞬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娘子放了我。为夫不要你死。”他吃力的扬起手臂,放在她拉住他衣服的手上,试图一点一点的掰开她的手指。

    若此时她放了他,定然能自救,若带上他定然都必死无疑。

    “我不要,我不要你死!”她吼道,唇齿腥咸是泪、是血。

    “娘子,为夫之爱,深入骨,溶入血,此生无尽,来世不休”他望着她甜甜一笑,晶莹的泪水沿着绝美的脸颊滑落至唇角。她从不曾放弃他,他便满足了。

    那怕她的心不曾爱他!

    一咬牙,用力的扯开自己的衣衫,随着那一声绵帛的断裂,他身体开始往下坠。

    真爱卷:(二)

    一咬牙,用力的扯开自己的衣衫,随着那一声绵帛的断裂,他身体开始往慢慢下坠。

    “不要!”她嘶声哭道,手指紧紧的拽着那即将断裂的衣袖,无助的看着他身体缓缓下滑。他望着她,眼眸柔情缱绻,那似莲花般绝色的脸上绽开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泪水低落在红袖断裂的那一瞬,她呜咽出声“小妖精,我爱你,你不能死。”

    如果这样都不算爱,那告诉她什么才算爱!

    她本可以轻轻松松的离开,但是她选择了回来,带他一起离开,从而放弃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机会。

    她为他背叛燕子轩,不惜任何代价的要救他,不容任何人伤害他。

    她疼他,保护他,宠他,包容他,纵容他。

    没有他,她或许很逍遥活的很好!也许是锦衣玉食,也许的遨游天下。

    倘若此刻他真的死了,那她呢,也定然会死吧。

    舒景说她木莲无法爱上其他人,因为她的心填满了燕子轩。可是舒景错了,她的心填满了燕子轩,而她的木莲自己的那一颗心呢。她的那颗心是爱着眼前这个男子的。尽管他身世不明,尽管他也曾让她怀疑。

    可是他就像罂粟一样,美得炫目,美得诡异,美得妖娆,让她不知不觉中了毒。

    她之前不知道她中毒有多深。可是在这一刻她了解到,那也是深入骨溶入血。

    她亦爱他,只是在这之前从未发现过。坦然一笑,木莲松开扣住石头的手,身子在他坠落的一瞬,赶在他前面再度抱着他。

    除了他,她此生还有什么牵挂?孩子吗?颜绯色那本就不受欢迎的孽种。

    她爱他已经很久,很久。

    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在那个危机四伏的亭子里,也或许更早,早在他们未曾见面之前。

    腰肢被紧紧的搂住,他抬头看着她,眼中露出震惊和惊喜。她的那一句话像云一样飘渺,却瞬间被他刻在了心底。

    如果是这样,这样死去是不是很好呢?他笑,妩媚而妖娆。

    风从耳边掠过,随即,一条马鞭随风而来,缠住两人的腰际。

    “抓住”

    白衣俯身趴在地上,双手用力拉住鞭子,随即其他几个随从也上前合力将他们拉了起来。

    身体瘫软在地,他顾不得疼痛,抓住她的手焦急的问“娘子,刚才你说什么?”他想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反握住他,木莲强挤出一个笑容,额头抵触着他冰凉的面颊,低声道“小妖精,我爱你。”

    在死亡即将来临的那一刻,她唯记得他那一声“为夫之爱,此生无尽,来世不休。”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却清晰的落在了白衣的耳里。看着两人紧紧相拥,他眉宇间闪过一抹痛楚,随即转身示意一干人离开。

    待他们都下去,他才清了清嗓子道“轩王妃,跟白衣回京!”

    “不!”木莲拉住小妖精,从地上站起来,坚决的说道。

    “你”白衣手里的剑突然一扬,落在小妖精的脖子上,“你是因为他?!”

    “不准碰他!”

    “为何如此护着他?不惜暴露身份,甚至不要命的护着他!你值得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吗?” 白衣质问,那放在小妖精脖子上的剑不由的压下去了一分。

    这个红衣男子绝非简单的人,她不知道,可是他白衣能感觉到,从那日在监狱里的情景,还有刚才那铁剑断裂时候,这个男子眼中闪过的一抹绿光,他明了,他绝非一个身世可怜,落入青楼伪装女人的男子。

    “我不知道他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但是此刻他是我夫君!”她吼道,一把推开他的剑,挡在小妖精身前。

    她也怀疑过,好奇过。可是那又如何,她不愿意多想,因为自己也来路不明,而且他也并非坏人,不过是掩藏在花满楼的男子而已。最重要的是,他是她所爱的小妖精。

    爱一个人并非因为他是什么人,而是爱他时,他是她心中的那个人。

    “哈哈,他是你夫君?!”他收回手,看着木莲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当真以为你是木莲么?你到底还是舒景,还是燕子轩的轩王妃!”

    “不!白衣你错了!当我跳河醒来的那一刻,舒景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木莲!”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身子一晃,白衣回想了她醒来的那一刻。陌生的、轻蔑的、略带讥讽的眼神,那果真不是属于舒景的眼神。

    “呵”他轻笑了一笑,翻身上马,“上次没有能阻止你们离开,这次你到底还是要带他走。你如此信他,那白衣也无话可说。再次别过且保重!”

    “白衣?”木莲惊愕的看着白衣,没想到他会放了自己。

    “你那日救我一命,今日就当我还了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那誓言也就此作废!”说完,手里的鞭子重重的落在马背上,奔着远处的火光离去。

    “誓言?你和他有什么誓言?”身后突然飘来酸溜溜声音。

    真爱卷:(三)

    “誓言?你和他有什么誓言?”身后飘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

    木莲脸皮一抽,猛的从白衣的那一番话里反应过来,感觉身后某人全身寒气,四溢眼光阴冷,让她心顿时一揪,随即低身将地上遗留的火把捡起来,转身挤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

    那么一刻,木莲竟有一种被捉在床的尴尬!汗,她明明什么没有做。

    “娘子,你和白衣有什么誓言?”他绝美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妖媚的笑容,声音却冷淡的出奇。

    这表情明明就是带着恐吓的诱哄。

    “咳咳咳,”讪讪一笑,她上前拉住他手,还没有碰到,就见他悠的一甩手,避开了她。

    “娘子,为何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那笑容越发的妖娆,诡异起来,木莲身子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丫的,这家伙怎么在恐吓她呢?而且看着他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竟然觉得有些怕呢。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誓言。当初在林子里曾救过白衣一命,要他。”木莲顿了顿,脑子竟然开始卡壳起来。莫不是真的告诉他,她曾经要白衣当她的小妾?那个时候纯粹的是整治一下他。

    “要他做什么?”他笑媚眼如丝甚是邪魅。

    不行了,这样被他盯着看,她心脏承受不了。

    “就是让他照顾舒府,保证舒府上下的安全,不然就让他做我小妾。”

    “你!”他抽了一口凉气,那笑容瞬间凝结,绝美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阴霾,那颤抖的唇,意识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开玩笑的!只是要挟他而已!”见他脸色大变,担心他心疾又犯了,木莲忙上去将他扶住。

    “开玩笑?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这像是一个玩笑!而且我看白衣似乎很认真呢,”冷厉的目光扫了一眼白衣离开的方向,他才不觉得白衣当做了一个玩笑!

    “那誓言是玩笑嘛?”

    “真的是开玩笑的!”

    “哼!我看你当初还真的是想将他纳为妾室吧。娘子,为夫怎么现在才发现,娘子是如此多情的人呢!”

    啧!这话怎么听起来就这么酸呢。她的心他总该是明了吧,都说得如此清楚了,他还要吃那家子飞醋?不过看他那纠结的小脸儿,木莲心里升起一丝痛快,弥补了刚才心脏受他恐吓的痛楚。

    随即又坏笑道:“那你同意我将他纳为妾室吗?”

    “你敢!”他咬牙吼道,薄唇当即就被那贝齿咬得泛白,媚眼中溢出还一丝泪花,划过那张令人心碎的脸蛋儿。

    “哭了?”靠,又被她搞哭了。妈的,她木莲到底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不理你!走开!”

    那么一激动,本就疼痛不已的身体似乎像裂开了一样,抬头看着天空,此时应该是艳阳高照,却仍旧漆黑一片。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天阙?像他这样的人,除了新月会丧失一切保护能力,传闻中的天阙亦指一千年发生的太阳被吞灭的日子,他也和婴儿无异,而且必须需要鲜血供给,不然就会全身冰冷,随即心痛而死,可此刻专供他血的伺女根本不在,他去哪儿找血。

    “唔!”

    “小妖精怎么了?”

    “疼!”他捂着胸口喘了一口气。

    “过来!”木莲将他扶着,拿着火把四下看了看,发现斜坡的上方有一个小洞,如今天冷,他们的马又跌了下去,若这么黑,恐怕等火把烧完了都走不出这个林子,反而还会被冻死。

    “娘子放了我。”他推开她。他现在需要的是血,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她。

    “过来!”没有理会他,木莲俯身将他背起来,朝洞口走去,又脱下白狐披风扑在地上,将全身冰冷的他放了上去。

    找了一些木材,尽管潮湿但是稍微烤一下总能生火取暖的。

    “还冷吗?”他蜷缩着身体,那猎艳的红色好似曼陀罗一样盛开在那白色的狐裘上,是一种让人心疼夺目的美。

    手触及他的身体,木莲吓得顿时缩了回来,是刺骨的冰冷,那火堆似乎没有传递丝毫温度给他。随即咬了咬牙,木莲躺下将他紧紧的抱住,手掌温柔的揉搓着他的后背。

    突来的温度让他下意识的往她怀里蹭着,他扬起头,睁开朦胧的双眼望着,嘴角勾起一抹媚笑。

    “娘子你好美。”冰冷的手指落在她微红的唇上,他笑道,极度渴求那一抹娇红也或许是更深的红。

    很多年前,当他孤独的倒在那雪地里时,他便爱上那种猩红,选择了为复仇而活,做一个魔鬼。

    木莲呆呆的看着眼下的人,那好似瓷器一样的脸蛋儿,那勾人的凤眼,那邪魅的笑容,即便是苍白无色,却丝毫不影响的他的,反而更让她怜悯,那么片刻,在他手指的抚弄下,她竟觉得燥热不安。

    真爱卷:(四)

    完了,完了,她怀里的人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女人。可是她爱上了,而且身体也有感觉!从另一个宏观角度来看她,木莲应该爱上的是个女人,毕竟在之前她对这个女人一样的外貌特征的男子,有那么一丝躁动。

    原来有了爱就有欲。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那乱七八糟的逻辑中时,眼前突然一暗,唇上碰触到甘甜的冰凉。

    那样的柔软,像是果冻一样滑嫩,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下去。她惊愕的僵在原处,搂着他的手停止的整个人像是被点|岤一样动弹不了,唯有能感觉他在轻柔的吻,她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碰触一下,随即离开,又恋恋不舍的黏上。

    这是接吻吗?她印象中的第一次初吻是在那个荒诞的亭子里,她躺在地上,成了他的肉垫,随即初吻被他夺去,可是那个时候没有任何感觉。随即是燕子轩那粗暴的羞辱的吻。再后来是梦的那个旖旎的场景,太美不真实。再再后来是颜绯色那让她备感羞辱的疼痛。

    而此刻完全是不一样的。

    他柔软的舌头轻巧的探入她的唇,绕过她的贝齿,细密的品尝,那放在她脸上的手也温柔的抬起她的下颚,似乎在教她迎合他。那么一瞬,木莲感觉到他的睫毛扫过她的脸,像羽毛一样划过,却让她身子猛的战栗了一番,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

    她殊不知吻竟然是这样的甜,向水一样将她包裹。

    他欺身而上,将她平放,单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顺带解开她的头发,那么一刻,绸缎般的青丝好似黑色的睡莲一样,在白色的狐裘上绽放开来,映着他的绯红,竟然是说不出的诡丽。

    白玉般的葱指插入她的发丝,小心的替她梳理,他的吻没有离开她的唇,轻柔中带了那么一点掠夺,仅这样,她都觉得呼吸有点困难,那脸上泛起的红晕,落于他媚眼中,便成了难以压抑欲望。

    那柔滑的唇放开了她,她心里当即一空,惊慌的张开眼,刚好对上了他勾人的凤眼,那里有万千流星划过,璀璨的让人炫目让人沉溺。

    他微笑着俯瞰着她,绝美的脸上也有一抹的酡红,手腕那么一抬,他将挽着发尾的丝带抽掉,顿时那漂亮的墨落下来,落在他肩头,落在她身上,落在她头发上,交织开来分不清彼此。眼睛一酸,她想起那日在客栈,他说男女共枕,头发相互交织,俗称结发,也就是结发夫妻。

    泛着珍珠般光泽的指尖勾掉腰间的束带,那绣着罂粟的红袍从他身上泄落,随即亦是红色的里衫,那夺目的红,衬得那的手指格外娇美。那样儿的人,即便是脱衣都显出常人所没有的丽质,让人心动不已,像及了一副美卷。

    当最后一件衣衫从他身上落下时,木莲顿时抽了一口冷气,脸不由的涨得通红。

    那青丝裹着的身体,岂能用一个美字形容的,脖子被头发遮住的双肩平淡的肤色,如雪的胸膛,还有那纤细的腰肢,他的身体在火堆的照耀下竟然有一种靡丽的桃红。

    “娘子”他轻声的唤道,看着她竟然觉得日厥所带来的痛苦减轻了,虽然唯有血液才能彻底让他解脱,但是他不要再伤害她,他能等,或许因为她,他真的能熬过去。俯身再度吻住了她,漂亮的手指移向她的衣服,她来不及拒绝,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思考,就已经沉溺在这如火的吻中。

    那道德,那伦理,算什么,这一刻,她只知道身前的这个男子,她爱着像呵护生命一样爱着。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不可逾越的。

    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她不觉得任何凉意,而是一种需要被浇灭的火热。

    “娘子,我可以要吗?”他眨着漂亮的眸子,难耐的看着她,精致的脸上因为那压抑的欲望,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也在火光中瑟瑟发抖,这样看去,倒像及了洒着晨露的含苞玫瑰,美丽至极。

    他不敢轻举妄动,不敢回想那次冲动所换来的痛苦,所以他需得到她的同意。

    心那么一抽,即便是无心的人,即便是冰冷无情的人,此刻对着他那可怜楚楚的模样,也不忍拒绝,而且他还是这番的勾人魂魄。

    将他白玉般的手指放在唇间,她微微一笑,贝齿轻咬,这便是许可了。

    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他像是得到糖的孩子,激动不已,动作却又小心翼翼,温柔至极,能看得出来他在顾忌她的感受。

    细密的吻着她的唇,偶尔传来他低吟,凤眼中会掠过一丝痛楚,不过一切都是美好的,那种真实的十指相扣的爱意。

    摇曳的靡靡的火光中,是他梦呓一样的呼唤。

    “娘子,娘子”一声一声像一首婉转的歌,落在她而里刻入了她心里。

    她该是何等的幸运,遇到了他。

    木莲缓缓的睁开眼,洞里一片雪亮,太阳出来了。身体有一丝酸痛,微微一动,感觉压着什么东西,仔细看去,原来自己还是枕着他手臂,昏睡了过去,顿时她脸上浮起一抹羞涩,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轻轻碰触了似乎也还睡去的他。

    “小妖精”她轻声唤道,伸手拨开他脸上的发丝,“太阳出来了,快起来了。”

    眼前的美人儿没有丝毫反应,眼睛紧紧的闭着,那似蝶翼一样的睫毛紧紧的覆在他苍白的脸颊上。

    真爱卷:(五)

    眼前的美人儿没有丝毫反应,眼睛紧紧的闭着,那似蝶翼一样的睫毛静静的覆在他苍白的脸颊上。

    “小妖精。”她笑了笑,随即的伸出手要去捏住他的鼻子。

    手刚碰触到她鼻子,木莲整个人就吓的哆嗦一下,随即又颤颤的伸向他鼻前,那一瞬,她脑子一片空白。

    全身冰冷的他,此刻没有丝毫的气息。

    头皮发麻,木莲起身坐好,将他搂在怀里,他身上还穿着衣服,自己身上也是因为天冷,在她昏睡时候他替她穿上的。

    手放在他胸膛,的确她感受不到一点震动,又放到他脉搏处,手腕处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他全身僵硬,好似血液都凝固了一样。

    她喘了口粗气,伸手轻轻的拍打着他冰冷的脸,颤抖着唤道“别睡了!”

    怀里的人没有动,沉沉的睡去,没有丝毫的感觉,全身冰冷,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脉搏。

    此刻看来,他那精美绝伦的面容到真的像极了雕塑了。

    她是学过急救的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这家伙很爱撒娇,玩弄她不是吗?

    “小妖精,快起来!”她张嘴唤道,牙齿险些咬到舌头,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身体,手指轻柔的理顺着他的头发,警告道,“你若还不醒,你信不信我就丢下你不管了!”

    “小样儿,你是不是也打算吃干抹净甩手走人?”她笑,眼泪却流了下来。“这是玩什么?”

    “我都已经认定你了,你还这样还在吃醋吗?你给我起来!相公。”她将头埋在他脖子处,呜咽“乖,不要玩了,快起来!相公。”

    阳光细碎的落在雪上,林子一片清幽,随即传来一个女子撕裂的哭泣声,便见一个身影踉跄的滚了出来,她怀里抱着一抹烈焰的红色,在这个白雪皑皑的林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神情惊恐失措

    他身子还是那么轻,她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抱着他。她相信他不会死,这个妖孽一样的男子,才不会死,想到这里,木莲加快了步子,朝林子外走去。

    脚下的雪时而深,时而浅,但是不管怎么跌倒,她都紧紧的抱着他。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她脚心已经被冻得麻木,无力的跪在地上,木莲扯过衣服将他裹紧,随即瘫在地上,她走不动了,全身疲惫不堪,这种感觉就是像溺水一样,;看着自己沦落,却无能为力,甚至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那么片刻,她也觉得自己也快死了。

    “若死,我便同你一起死。”她道朦胧的眼中浮起一丝坚决。

    手指轻柔的抚过他的面颊,仔细的理顺他的发丝,又小心翼翼的将他脸上的一点雪渣擦去。

    “你向来爱美,怎能让这些雪脏了你呢。”她小声的低念道,心若死灰那一刻,她不像刚才一样,希望碰到什么好心的人,希望有人来救他们。

    生活即便是坎坷,但是在最后一刻,她木莲到底还是遇上了自己所爱的人。

    低头吻着他冰凉的唇,舌尖学着他昨晚那样,小心翼翼的摊入他口中时,眼泪到底,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再度落下,滑入他口中,那么片刻,她都尝到那令人心碎的疼痛。

    “相公,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好么?”她道着他的脸。

    把昨天都作废/现在你在我眼前

    我想爱/请给我机会

    如果我错了也承担/认定你就是答案

    我不怕谁嘲笑我极端

    相信自己的直觉/

    顽固的仍不喊累/

    爱上你/我不撤退

    我说过/我不闪躲/我非要这麽做

    讲不听也偏要爱/更努力爱/让你明白

    没有别条路能走/你决定要不要陪我

    讲不听偏爱/看我感觉爱

    等你的依赖/对你偏爱

    痛也很愉快

    等你的依赖

    不后悔/有把握/我不闪躲/我非要这麽做

    讲不听也偏要爱/更努力爱/让你明白

    没有别条路能走/你决定要不要陪我

    讲不听偏爱/看我感觉爱

    等你的依赖/对你偏爱

    痛也很愉快

    这首歌叫偏爱,按理说她爱上的人应该是燕子轩,可是她没有,她爱上了一个最不可能的人,她偏偏爱上了他。

    他的样子极其不符合她以前的标准。像她那样穿梭在黑暗和危险中的女人,所爱的男人至少非常拥有男子气概的铁血男儿。

    可他呢,阴柔漂亮,稚气敏感,而且还脆弱不堪。那又如何?到昨天,她木莲就偏偏爱上了他。

    全身冰凉刺痛的感觉渐渐淡去,眼皮也越发的沉重,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首歌

    “宫主,前方有人在唱歌。”

    马车里白衣女子听到声音,微微掀开帘子,果真瞧见茫茫的雪地里似坐着一个女子,那如墨般的长发落在雪地上,裹着她娇小的身影,遮住了她的面容,而她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也因为太远,她只能看到那是一抹格外刺目的绯红。

    那一瞬,翡翠的心猛的收缩了一下,慌忙止住赶车的人,道“快过去看看。”

    真爱卷:(六)

    那一瞬,翡翠的心猛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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