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妖宠妃`第7部分阅读
猫妖宠妃` 作者:rouwenwu
更新时间:2010121 19:32:34 本章字数:3419
“夫人!前方已是姚州境内,夫人可还安好?”隔着轿帘,王打马而至,无限关怀一如既往。
“还好!”怡冰轻柔地回答,小玉则微微一笑,抬手掀起了轿窗一角,以便让他能够看到她此时的娇容。
“小玉!”怡冰微怒,柳眉轻锁,赶紧拢着锦裳背过身去,侧脸因窘迫而变得绯红。怀中小公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动而扰了睡眠,满心不悦放声大哭起来。一时间,车轿中二人手忙脚乱,不住地哄着孩子,王却甚为喜悦,粗犷的脸上浮出了幸福的笑容,“呵呵!看来夫人的确有所不便,孤王还是待会儿再来!”
“大王!”小玉突然发问:“此次谒见您为何非要带娘娘一同前来呢?如今娘娘身体多有不便,奶娘又没跟着前来,如此车马劳顿,这不摆明了要折磨娘娘吗?”
“这——”王一时语塞,窘迫地憨笑,挠了挠头,像个老小孩一般救助地望着怡冰:“夫人!这丫头好生厉害呀!”说罢挥手扯下了帘子,一路打马离开。\\
其实他也并非想要如此“折磨”于她,但每次见到二弟诚节看她的眼神时,总让他如芒在脊。生怕有朝一日,他会对她有所不利,倘若真到那时,自己岂不抱憾终生?
轿内,怡冰狠狠白了小玉一眼,柔语微嗔:“小玉!你这胆子可真不小啊!如此对王说话,你就不怕他割了你的舌头?”
小玉笑盈盈地回答,“怎么会呢?王那么疼您,又怎会舍得割了奴婢的舌头,让您寂寞呢?”
怡冰唇角微动,目光却显得更加惆怅起来。\望着怀中的小公主,思绪却在缓缓揭开。三日前,诚节听说王要前往姚州谒见太守,便假借送行为名,前往东殿与其纠缠。还好王的及时赶到,才未让他得逞,如若不然还不知后果如何。王虽念在兄弟情义,并未对他重罚,但心中却也对其产生了防范。此行原本来得匆忙,又偏偏遇到奶娘身体不适,如此一来,的确是有些辛苦,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好在姚州路途并不算太远,如此拖拉,三天竟然也能到达了。将怀中吃饱而睡去的孩子交给了身旁的小玉,怡冰整理了下衣冠,缓缓拉开了轿帘。望着轿外清幽的风景,只觉心旷神怡,仿佛再次回到了从前的无忧无虑。
“夫人!”王突然出现在了车轿边,原来他一直就没有走远。只是默默地守护着他的天使他的爱,绝不允许再有任何人来轻薄于她。\
“夫人是否累了?需要孤王让队伍停下休息片刻吗?”他的关切,终于换来了她淡淡的笑容,“不必了,前方还有多远能够到达姚州?”
他昂首望了望,“不远了!过了前方那个隘口就是!”
“哦!”她轻叹一声,突然玩心大起,对着王微微扬起了嘴角,“王!我能与您同骑吗?”
“当然!”王求之不得,欣喜地对她展开了宽厚的怀抱,“过来吧,我的王后!”
她点了点头,跨过足去,偎依在了他的怀里,心情无比欢畅。\
马队还在前行,王有力的臂膀从她腰间穿过,紧紧握着缰绳,下颌不由自主的枕在了她的肩上,“怡冰!”
“唔?”她一怔,侧着头惊讶地望着他,似乎很久没有听过他如此称呼她了,“王——”
“怡冰!”他专注地凝视着她,“你真的好美!”
听王此言,她已是面若桃花,含羞微笑,轻柔地靠在他的怀里,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滋味。\原来他是爱她的,只是平时过于操劳而忘记表示罢了。
“冰!回去后再为我添个王子好吗?异儿一个人好孤独!”他轻轻在她耳边柔声低语,她含羞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顺从地靠在他的怀中,一切全凭他做主。
前方山隘那头的姚州云南太守府中,一名鼠眼精瘦的中年官员正歪斜地坐于椅上,手握着酒杯,怀中抱着美姬,眯着一双好色的贼眼,“欣赏”着堂下极艳舞姬的歌舞。\
“呸!”从他口中蓦然吐出一粒枣核,怀中美姬赶紧拾起,握在胸前如视珍宝,一脸媚笑迎着那官员,娇声嗲气地说道:“老爷,您上次不是说好要给奴家买只玉镯的吗?怎么到了今日也没见到玉镯的踪影呢?”
官员笑了笑,抬起手来捏了一把那美姬的小蛮腰,“啊唷!不就是只玉镯吗?干吗这么着急呢?这不遇到好货吗?随便一些的,怎么配得上我的翠儿呢?来来来,先让老爷我亲一个!”说着便要动手动脚,而那名美姬却只是欲罢还休,妩媚地扭动着腰肢,顺势投入了官员的怀抱。\
“呵!庸脂俗粉,滥竽充数!谁又比得我家怡冰的十之一二?哎!”说话的,竟是从前那次灭门之劫中侥幸逃脱的邓闻,没想到此时的他,竟然成为了云南郡(今姚安)太守张虔陀的座上宾客。而眼前这位精瘦官员,便是这云南郡的太守——张虔陀。\
此时听闻邓闻感慨,只觉眼前一亮,惊异地望着他,宛如一只嗅到了臭味的苍蝇,“谁?谁是怡冰呀?能比得过本官堂上这‘十二金钗’?”
邓闻冷笑,抬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望着酒杯满面深沉地兀自叹息:“哎!怡冰啊怡冰!你可真是要了我的魂儿啰!”
“到底是谁?”张太守已然被他勾起了兴致,见他吐吐吞吞,反而更加好奇了。
“怡冰?怡冰也是你能叫的吗?”邓闻脸色一变,“啪”一声放下了酒杯,“她现在可是南诏的王妃呀!算就你我有那天大的胆子,又哪敢还对她再存什么非分之想了?哎!只能是各自怀念去吧!”
“噢!”张虔陀一脸滛笑,“原来是王妃呀!本官当是谁呢!这不,你不提醒本官还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他说着,推开了怀中的美姬,而那美姬似乎还有些不悦,撅着艳丽的红唇,扭扭捏捏,怏怏离去。
“呵呵!”邓闻轻叹着摇了摇头,“哎!还是咱的怡冰好呀!‘乐皇’、‘乐凰’?可惜已在他人怀抱啰!”
张虔陀听着他的感慨,心中暗自盘算起来:不就是南诏的王妃吗?我当是谁呢!若有机会一定“享受”了她,如此小国,有何可惧?
章节目录 第九章 劫
更新时间:2010121 19:32:35 本章字数:2971
众人都言,这说曹操,曹操就到,此言不假。 这不,还未过去两个时辰,便有差役前来禀报道:“大人,南诏国王携王妃一行人马已进姚州郭外,是否允许进城?”
张虔陀一听,顿时喜出望外,早先使有差役来报,说王此行将带王妃同来谒见,而后又听邓闻的感慨,心中早对王妃垂涎已久。想起从前,也有其他头人带着妻子从自己地盘上经过,自己也曾多次做过那种勾当,可有谁不畏惧大唐的国威?一般头人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虽说这南诏,现如今已然立国,况且这王也曾是猛将出身,可一想到他那传言中美若天仙的王妃,他哪还有心去顾那许多。一向以尝尽群芳为嗜好的他,又怎会轻易放过这块送到嘴边的肥肉?
眯着那双鼠眼,他捻了捻胡须,目光中闪耀着淡淡的幽光,思索片刻,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慢慢成形:“出去告诉阁罗凤,本郡城小地薄,让他只能带家眷与少数亲兵入城,其他人等城外就地安营扎寨!没有本太守的允许,任何人等不得擅自进城!”
那差役一怔,显然也明白了自家主子的用心。\惊骇之余,小心地提醒:“大人,这可是南诏王呀!”他有意将这“南诏王”三字说得特别的重,只想提醒主子对方不是一般普通的头人。可谁料这张太守已然色迷了心窍,见他依旧站着不动,心中甚是窝火,提起木屐便砸了过去了,怒吼道:“还站着干吗?难道还想要本官请你吃饭不成?”
差役自是委屈却又不敢回口,赶紧退了出去,满腹苦水无处倾倒,拉长着苦瓜脸一路向着城外而去。\
自那差役走后,张虔陀已是兴奋不止,赶紧从屏风后请出了邓闻,欣喜地问道:“老弟,这个王妃是否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怡冰?”
听他此言,邓闻却并不高兴,黑着脸地默默点了点头,“是她!南诏只有一个王妃,便是当年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段怡冰!若有机会,我不会放过她的,还有那个阁罗凤!”他说着,两眼直冒凶光,拳头上的骨节已被握得苍白可见。\
张虔陀见后,心底一沉,生怕他会坏了自己的好事,于是满脸堆起了假笑,看似对他安抚,却实为威胁地说道:“老弟呀!何苦如此犯愁呢?这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你可得沉住气呀!千万别因一时的冲动而毁了自己的一生呀!”
那邓闻也不是愚蠢之人,听他此言,也已知其用意,微微冷笑地反击道:“大人所言甚是!只是不知上次乌爨王妃回去之后所产婴儿长得像谁。\听说——”
“住口!”张虔陀恼羞成怒,心知他手中握着自己的把柄,而且朝中又有高人为他撑腰,也只好暂时对他委曲求全。于是脸上再次堆起了那难看的假笑,悄悄将一只锦盒塞到了他的手中,“老弟!别那么冲动行不行?这兄弟的事情,为兄又怎会袖手旁观呢?只是早先听你所言,那个南诏王妃若是杀了,是否有些可惜呢?反正终究也是一死,何不让她死前让咱兄弟俩享受一下,那不是一举多得吗?”
邓闻见他语气缓和下来,于是也赔着笑道:“那自然再好不过!其实大人又何必怕他们呢?以如今大唐的国力,又能谁敢不从呢?不就是个小小的王妃吗?他们又能怎样?难道还想与大唐为敌不成?那可真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呀!谁会那么蠢呢?不过故人要来,我还是先回避的好!”说话间,他已悄无声息地接过了张虔陀手中的锦盒,若无其事地放入了袖中,虚伪地笑着拱了拱手,缓缓退了出去。\\
见他走后,张虔陀气得牙痒,狠狠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若有机会定要先将此人除出,免得将来后患无穷。
是夜,宴席之上,张虔陀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乐凰”——段怡冰。\见其真容,着实让他眼前一亮。论气质、论容貌,果然不是那“十二金钗”能够比得上的,只是可惜她却时时寸步不离地跟在王的身旁,甚至连吃饭都与他同席而坐,真是急煞了张太守。他不时用眼睛的余光扫着怡冰,心中猴急得厉害,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暗自憋着,一张老脸都被憋得青紫。
就在这手足无措的时候,他突然晴眼珠一转,急中生智地向着王堆起了笑脸:“大王!下官曾经听说王妃乃是南诏国中有着‘乐凰’之称的美才女,如今有幸一见,真乃三生有幸,只是不知这‘乐’所指何物?下官可否有幸欣赏呢?”
此时的王几杯美酒下肚,也正是兴高之时,一听此言,心中更是无比自豪。\眉舒眼笑地拉着怡冰那双修长的双手,爽朗地回答道:“‘乐凰’之‘乐’,指的正是夫人的琴音,只可惜如今就连孤王也是少有机会得以欣赏了。\”听他这醋意浓浓的抱怨,怡冰不禁微微莞尔,脸上泛起一丝惭愧,温柔地推开了王的手,轻柔言道:“听王此言,还真是妾身之错了。但既然王想欣赏,为何不予直言呢?”
王大笑,指了指厅侧的丝乐礼队,对着怡冰抱拳言道:“那就情夫人赏脸吧!”
怡冰心中虽然不喜如此,但对王却是言听计从。眉宇间虽闪过一丝不悦,但依旧顺从地站起身来,对着王微微行礼,随后使向着礼队走去。
然而就在此时,张虔陀见时机已到,突然大喝一声:“夫人且慢!”
怡冰一怔,腰身轻转,一双凤目疑惑地怔在了他的身上,朱唇微开,轻柔而不份地问道:“大人是否还有其他事情要吩咐地?”那声音宛如丝竹之乐,那容颜好比洛阳牡丹,霎时间真是让他无比陶醉,嘴角差点儿就要留下涎来。
“呃——”他微微有些失态,但毕竟还是风月场中的老手,赶紧掩饰着拱手说道:“夫人是何等高贵之人,那破琴又怎能配得上夫人的玉手?还是待下官前去另取个琴来,那样才不会失了夫人‘乐凰’的美名!”
章节目录 第十章 调虎离山行恶计
更新时间:2010121 19:32:36 本章字数:3240
张太守借故离开之后,怡冰再次回到了王的身旁,轻柔地在他身边坐下。 然而王却借着酒性,顺势将她揽入了怀中,亲吻着她的脸颊,之后二人似乎也交谈了几句,但她自始至终都那么乖巧,看不出有任何的抱怨,甚至还羞涩地对着他微微笑了笑。
这一切落在堂外偷窥者的眼中,竟是那样的刺眼。原本以为得到她,就如同探囊取物般的容易,却不想这煮熟的鸭子也会飞上天去。他恨!恨自己当初没有对她硬来,也恨他占着自己王子的身份而横刀夺爱。\但最恨的却并非如此,而是他那强硬的手段,眨眼间便让邓家从天堂变成了地狱,也让自己成为如今的丧家之犬。
“喂!老弟,本官在问你话呢!你倒是想到主意了没有?”张太守一脸焦急地瞪着他,抬起手来不停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一副猴急的模样,让人看了作呕。
收回了目光,邓闻脸色阴沉,努力压下了心头的怒火,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主意是有,只不过有些费事儿罢了!”
张虔陀一听此言,顿时来了精神,一双鼠眼闪着金光,凑上前去接着追问:“噢?如何个费事儿法?只要能让那俏王妃陪上本官一宿,那再费事儿的法子本官也无所谓了!”
“呵!”邓闻冷笑一声,蔑视地望着张太守,“一宿那么久,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呀!那阁逻凤是何许人也?家父当年可都是栽在了他的手上,如今你要占他的妻子,你认为他会答应吗?”
“呃……”张虔陀思索了下,渐渐蹙起了眉头,望着堂内如花似玉的怡冰,又看了看身旁一脸阴险的邓闻,不甘心地抱怨:“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让她从本官这眼皮子底下过去?唉!”他有些泄气了,摇了摇头欲向府衙走去。\\
“当然不是了!”邓闻满脸阴笑地拦住了他,“这一宿固然不行,但一个时辰也该够大人办事儿了吧!只要待会儿城外的营房一着火,那么多的财物,他就那么几个人手,能放心得下吗?那可是今年南诏纳贡的财物啊!若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张虔陀乍听此言,只觉浑身冷汗直冒。\如此恶毒的办法他也想得出来,难保哪天死在他的手里都不知道。但如今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更好的办法。再者,那王妃带着个半岁大小的孩子,夜里也的确不便于外出,到时只须处理了她身旁那个贴身的丫环,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呵呵!”邓闻再次冷笑道:“到时候咱们只需将这府衙一关,美其名曰:保护王妃与小公主的安全,剩下的事儿就看大人自己的了!”
“妙!真妙!”张虔陀此时早已按捺不住,听闻此法已然忘记了对方是谁,喜欢出望外的大声称赞,对其高高立起了大拇指。\
邓闻笑了笑,取出早已为其准备好的古琴,交到了他的手中,心照不宣地与其始了个眼色,随后便退了下去,准备实施此恶毒之计来。
当紫陌终于赶至姚州府时,已是夜央时分了。\老远就见城外火光冲天,近了才知是那南诏谒见队伍的营房失火。而王的身影似乎也在这救火人群之中,这可真是急坏了紫陌。虽然已是又累又饿,但也管不了那许多,纵身向着城内狂奔而去,只盼那厮还未能得逞。
此时怡冰还不知劫难将近,只身侧卧于后院阁楼中的软榻之上,正为小公主哺||乳|。然而这一连三日来的周车劳累,早已让她疲惫不堪。任凭着怀中婴儿吮吸着||乳|汁,自己则已然昏昏沉沉。\迷糊中似乎有人从背后悄然将她抱紧,她还只当是王已救火归来。潜意识地呢喃了句,“回来了?火灭了吧!”
听着她那柔美的声段,嗅着她身上特有的,张虔陀全身已如火烧般的滚烫,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口中得意地回答:“啊唷我的小乖乖哟!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那边儿火还没灭,我这儿可都快着火了!”
怡冰大惊,骤然惊醒,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剧烈地挣扎着将他推到一旁,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太守府中回荡,可此时的整个后院早已换了张府的家奴,加之院门、府门全然紧闭,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更何况屋中还有她那未满周岁的女儿需要着母亲的保护,此时的情形已是万分危险。
“滚开!!!”怡冰无助地哭喊,奋力护着孩子,拼命将身旁边所有能扔的物品全都向着那厮扔去,然而那混账太守却没有一丝放弃的意思,反而步步紧逼,显得更加兴奋了。\
“小娘子,何故如此惊慌呢?本官又不会吃了你,真是心疼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呢!哈哈!”满脸滛笑的他,眯着那又鼠目,边说着,猥亵的目光一直盯着怡冰因哺||乳|而解开的衣裳,顿时兴奋不已,猛然向她扑去。
怡冰狂喊,拼命地挣扎着,却还不忘紧紧抱着孩子,生怕她会被他所伤。
“我求求您了张大人,您就高抬贵手……”
“住口!”张虔陀见她死活不肯依从自己,而她怀中哭号着的孩子又极其碍事,突然一把抢过了孩子,高高举在了手中,愤愤地威胁:“你若再敢反抗,我现在便摔死她!”
怡冰惊呆了,怔怔地望着他手中的孩子,泪水宛如清泉般从她泪中涌出,出于母性的本能,她已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了,“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乞求地注视着他手中的孩子,哽咽地哀求:“大人,求您放过孩子吧!她是无辜的呀!您要怎样,怡冰依您还不成吗?求您放过她吧!”说此言时,怡冰只觉心都快碎了,孩子在他的手里,自己又明显不是他的对手。\为了孩子的安危,心中虽是千万个不乐意,但又能怎样呢?只能暂时妥协,待事后一死以谢王的恩宠了。
然而那厮却并未就此罢手,见她虽然表面妥协,但目光中却充满了恨意,只怕她会出尔反尔,冷冷一笑,竟然推开了窗户,丧心病狂地将手中还在啼哭的孩子抛出了窗户,口中还嘟囔着:“哭得心都烦了,真是碍手碍脚!”
怡冰已然崩溃了,呆愣地跌坐在了地板之上,目光失神地望着窗外,脑中已是一片空白。甚至连哭泣的力量也没有了,一时间的思维停顿之后,但是撕心的疼痛如同潮水般的向她袭来,无论她怎么哭,都无法再发也一丝声响,只能任凭着禽兽胡作非为了。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 灵猫护主怒冲冠
更新时间:2010121 19:32:38 本章字数:3612
“老杂毛!本公主今日就要了你这条狗命!”随着窗口处传来的一声怒喝,张虔陀循声望去,心中顿时一惊,但立刻又是一阵惊喜。 只见来人不过是名十岁的舞家(未满二十代称)少女,却是长得格外出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满是怒意,但异常的勾魂。方才听闻其自称公主,想必此女该是那阁逻凤的女儿吧!真不知这南诏到底是个怎样的风水宝地,竟然专出如此美女。
“哈哈!小姑娘,是否也想让本官陪你玩儿玩儿?看你年纪小小,竟然还喜欢管这闲事儿!不过既然来了,就别想离开,一会儿本官定然陪你玩儿个痛快!”
此时的紫陌正蹲坐在窗台之上,怀中抱着刚刚救起的婴儿,长途的狂奔虽已耗尽了她的体力。\但乍一见他身下衣服零乱的怡冰时,顿时怒不可遏,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怒吼一声纵身跃下了窗台,顺势一脚凌空飞起,直踢得那禽兽滚出好远,“咕咚”一声撞在了墙上。
“紫陌!”怡冰终于回过气来,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屈辱的泪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双眼。\紫陌低下头来望了她一眼,缓缓蹲下将怀中婴儿还到了她的手中,关切地询问:“还好吧!幸亏赶上了,若再晚一步,这孩子的命可就没了!”
怡冰哭泣着从她手中接过了孩子,满心感激地注视着她,仿佛觉得她才是上天赐给自己的保护神,无论何时,只要有她在身边,一切都将变得不再恐惧。
紫陌此时却将愤怒的目光移向了墙角的那名衣冠禽兽,而他也同样打量着怒视着自己的她。紫陌纵身跃起,一把扯过了床上的被单披在了怡冰的身上,接着使从掌心之中缓缓抽出一柄闪耀着白色寒光的长剑来。\此剑本为龙齿所化,剑锋锐利,剑身修长。
张虔陀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连滚带爬的向着屋外逃去,边逃边大声的呼救,“来人哪!快来人哪!杀人了!”
然而屋外却并未有人赶来。他这才想起,自己上楼前曾经交代过手下,无论听到什么,还是看到什么,一律都不许上楼,如若不然定会要了他们的小命。可谁又料想,事情竟会成为今日这样?真是后悔当初,不该如此吩咐。\
然而此时的紫陌,又哪肯让他如此轻易离开,身形一闪,瞬间挡在了门前,剑尖直指其咽喉,怒喝道:“张禽兽,你不是说要本公主陪你玩儿吗?那现在咱们就来玩儿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好吗?你做老鼠我做猫,看我能用多久玩儿死你!!!”说罢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胛。
望着汩汩涌出的鲜血,她却只是冷冷一笑,仿佛冷血的杀手,目光中满是杀戮的气息。
“紫陌!”怡冰惊讶地望着她,突然感觉眼前的她竟是那么的陌生,连只老鼠都怕的石头,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杀人!
“怡冰!”她愤怒地回眸一望,“你若怕血,就背过身去,我今日非要卸了他的骨不可!”
张虔陀听闻此言,甚是惊恐,吓得面如土色,不住的叩头求饶。\然而此时紫陌正在气头上,哪肯放过他,只是一点点将剑从他的肩胛上拔了出来,脸上却还带着冰冷的微笑,似乎是在欣赏着他的挣扎。
“千万别死啊!我还没有玩够呢!”
怡冰怔怔地望着她,这一夜之间所有的打击,已使她的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随着她手中的剑最终从他体内拔出之时所喷涌而出的鲜血,她终于忍不住的惊叫起来。而紫陌嘴角却也渗出一丝鲜血,支着剑的跪倒在了地上,目光却依旧犀利地怒视着张虔陀。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一路的狂奔早已耗尽了她全身的体能。刚才的那一剑和那一脚,她已是拼尽了全力,若非如此,定然不会轻饶了那厮。然而此时让对方知道了自己并非他想像中的那般强大,是否会引来他的反扑呢?紫陌焦虑着,狠狠瞪着那厮,不敢再有丝毫的移动。
张虔陀此时的情形,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其实比她还要糟。肩胛上那被剑洞穿的伤口,正汩汩向外冒着鲜血,一身零乱的长袍早已被鲜血染得变了颜色。他同样惊恐地注视着面前的持剑女子,想不到自己一生悦女无数,今日却要死在这么个女娃的剑下,一时间心中也是万般感慨,跌坐地上,大气都不敢再出。
二人如此僵持着,太守府外却是乱作了一片,当王得知了这大胆太守的所作所为之后,只觉头顶一声晴天霹雳,震得他头皮发麻,带着几名亲兵便匆匆赶了回来,却不想这混账太守竟然命人闩住了前后大门,任凭外头如何喊叫,只说太守亲率人马已去救火,为了保护王妃与小公主的安危,太守没回来之前,说什么都不肯开门。\
王大怒,命人强行撞门,然而也不知这府中到底准备了多少人手与沙袋,竟然将门死死堵上,一时半会儿,怎么都无法将门撞开,这可真是急坏了王。盛怒之下,命人返回了营中,留下部分人手继续救火,大队人马则急行至府前,将整个太守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摆开了强攻架势。\至此府中之人这才慌了手脚,赶紧将门打开,却只推说是场误会,绝口不提方才之事。
王却哪里心情再去听他人的解释,一心中记挂着怡冰的安危。带着人马便向着后院奔去,边走边大声的呼喊着她:“夫人!孤王来了,夫人可还安好?!”
阁楼之上,张虔陀一听王已赶来,心中“咯噔”一下,立马哭丧着脸哀求起来,“公主!公主饶命啊公主!下官、下官再也不敢了,您、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下官这一回吧!”
“我呸!”紫陌唾了一口,短暂的休息,总算让她体力有些恢复,挣扎着站起身来,又上一剑向着他横削而去,顿时斩断了他头顶的发簪。\
披头散发的张虔陀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哗啦”一声跌下楼去。然而紫陌却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回眸望着怡冰淡淡一笑,“没事儿吧!”
惊魂未定的怡冰此时怀中紧抱着婴儿,对着她僵硬地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却见她“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瞬间化成了灵猫,长剑隐入了她的身体,四只小爪因长途的奔跑而被磨得血肉模糊。
“夫人!”此时,王已冲入了阁楼,满着满屋的狼藉,心中愤恨不已,目光炯炯满上杀意。然而口中却对此事只字不提,大步走到怡冰跟前,俯身将她扶了起来。
“王!”怡冰靠在他的肩头,满腹的屈辱化为泪水,夺眶而出。
“夫人不必在说,今夜之事,孤王不会怪罪夫人!”
“嗯!”怡冰点了点头,一指地上昏死的紫陌,更多的泪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王却是一怔,惊诧地望着地上的猫儿,不敢相信地问了句:“石头?难道它——”
“是她救了我和孩子!”怡冰回答着,将怀中孩子交到了王的手中,自己则坐到了地上,心疼的将紫陌抱了起来,紧紧贴在了胸口。
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 疾雨暴风国将战
更新时间:2010121 19:32:40 本章字数:3612
回到南诏已有几日,紫陌一直就躺在东殿的猫窝之中静养。 四只小脚上分别缠满了绷带,胸腔之中还在隐隐地作痛。日前的狂奔,直到后来许久,每当想起之时,她都会心有余悸。一日之间三百多里的山路,对于只懂得初级御空术的她来说,完全是种极限的挑战,但她做到了,并成功的从那厮手中救出了自己想救的人。
只是可惜小玉却没那么幸运,没能坚持等到她的到来。天亮之后,她的尸体在姚州城外不远的山冈被人发现,死时衣服褴褛,全身伤痕累累,怒目圆睁,表情极度的恐惧。\对此怡冰虽也极为愤慨,但作为一名弱势女流,她也对此极为无奈。
想起那日的情形,简直就是一场难以磨灭的噩梦。若非她及时的赶到,自己此时兴许也已命丧黄泉了吧!只是每当看到她如今的样子,她都会忍不住的心痛,想起那日医者为她包扎伤口之时的啧啧赞叹,真是让她心中无限的感慨。
“天哪!它这小爪是怎么伤的呀!肉垫都快磨没了!指甲也掉了,真是可怜啊!”
当时她没能回答,因为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三百多里山路,一日之间到达,就算是快马,也是极难办到的事,可她却做到了,并成功的从那恶太守的手中救了自己与孩子的性命。
怡冰静静地坐在猫窝旁,专注地凝视着窝中的她,用手轻抚着她头顶的毛冠,泪水悄然划过了脸颊。她赶紧将其拭去,不想让她再为自己担忧了。然而还是惊动了她,紫陌缓缓抬起头来,眨巴着那又漂亮的大眼睛,目光中却带着一份淡淡的伤感。\
“哎!我真是没用!”眼见四下无人,她终于开口说道:“我若能早些赶到,兴许小玉就不会死了!”
“不!你已经尽力了!”怡冰抹着泪水,俯下身去轻轻吻着她的额头,“谢谢你!紫陌!”
她懊恼地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掌心刚一着地,却是钻心的疼痛。疼得她不由自主地吸了口凉气,再次躺倒在了窝里,“嘶!郁闷!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当时就不逃课了,若是能完全掌握了御空术,我可以更快的!”
一滴泪水落在了她的额头,她轻柔地想将她抱起,她却咳了两声,感觉胸膛中还在有些隐痛。\
“怎么?我弄疼你了吗?”她小心的询问着,急忙松开了手。
“没事儿,我只是呛了下!嘿嘿!也不知那夜你给我喝了什么,感觉好滋润呢!”说罢,她咂着巴,依旧那样调皮。与几日前那冷酷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不能同日而语。\
“那夜——”怡冰有些尴尬,脸上泛起一丝绯红,指尖轻轻拨弄着她的毛冠,蓦然地避开了她的眼睛。
“嘻嘻!到底是什么?能不能再给我喝点儿?”
“石头!”她羞得满面通红,用力将她的头按到了窝里。
“啊呀呀!咳咳……想灭口啊你!”
她放开了手,心中却满是忧郁,想到那夜,若是她再晚到一刻,或许……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只是默默地轻抚着她的额头。\
“王好像几天都没来了吧?难道他以为你被那厮给——”她愤愤地为她抱着不平,“可你也该与他解释呀!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呵呵!”怡冰苦笑,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自前日以一微不足道的借口,便痛打过诚节郡王之后,王确实已有几日不曾出现在这后宫中了。也不知他意欲何为,或是身在何处。只是听得传闻,说王再次带兵出征了,但具体出征何处,却无人知晓,只盼他能够平安归来。\
“噢!我差点儿忘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嘻嘻!他可真够宠你的了!”
“哎!又要打战了!”她感叹着,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凝视着窗外,此时虽然已值盛夏,然而在这四季如春的南疆小国王宫之中,却依旧百花齐放,春意盎然。
“打就打嘛!有什么好怕的呢?只要与吐蕃联手,难道还怕他唐王李老头?连自己儿媳都敢抢去做妃子的人,脸皮可真是比长城都要厚哦!”
“石头!”怡冰骤然转过身来,“你怎会如此说圣主呢?若当年不是圣朝的支持,南诏又何来的今时今日?”
“呵!那我不说了,反正这是历史,咱们走着瞧嘛!”紫陌被她如此训斥,心中有些不悦,干脆闭目养神,懒得与她多说。\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窗外传来了一股烤鱼的香气,直诱得紫陌口水直流,仰头高高翘起了那黑色的小鼻子,兴奋地胡须真摇晃。\
“谢谢了!偶亲爱的王后娘——喵!”她怔住了,哭笑不得地望着自己昔日的“仇人”。怎么会是他呢?难道他已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不行!一定得走,不能让他再如此深陷下去。主意一定,紫陌再次试图站起,却“扑通”一下从那猫窝之中滚落在地,胸口和四爪的疼痛顿时如潮水般的袭来,疼得她两眼泪水汪汪,举着爪子四脚朝天半天翻不起身来。
“天哪!石头,你还想跑吗?”他心疼的将她抱了起来,轻柔地放回了窝中,嘴角淡淡的微笑,看上去竟然还有些小帅?我靠!紫陌赶紧移开了目光,不敢与其对视。\这到底怎么了?他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娘亲可还安好?往事不要多想,一定得注意休息呀!”
“多谢异儿关心,这几日虽说还是心有余悸,但一切总算过去了,幸有石头相救,如若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王了!”
“呵呵!其实爹爹不会在意那么多的,且那事儿也怪不得娘亲,要怪就怪那个老匹夫,异儿都想亲手杀了他,为死去的小玉姐姐报仇!”
怡冰心头“咯噔”一下,望着他脸上浮现出的表情,突然想起了那日紫陌的怒容。那时的她,是否也是同样的想法,一剑刺入那厮的身体时,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
“娘亲,您在想什么呢?”小殿下好奇地打断了她,并从旁边侍者手中接过了一只装着烤鱼的盘子,微笑着托到了她的面前,“我能将这个给它吗?就当作为对它的奖励吧!”
怡冰淡然一笑,目光扫过了呆怔着的紫陌,“给她吧!她一定会很喜欢的!记得一会儿带她出去走走,可别把她给闷坏了!”
啊!紫陌心头暗自狂叫,惊恐的目光不停在他们之间穿梭。突然两眼一翻,崩溃地倒在了窝里,暗自叫苦,又有谁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 前世今生遇夙缘
更新时间:2010121 19:32:42 本章字数:3439
出了东殿园子,小殿下一路沉寂,表情异常的严肃,仿佛换了个似的。 紫陌万分担忧,生怕他已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若是如此,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杀他灭口,她根本就做不到。但若要她与其坦白,那就更不可能了!她知道她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但对爱的憧憬却偏执得可怕,为了一个梦,竟然寻寻觅觅,甚至不管对方是谁,或是什么身份。
然而思索间,他已径直穿过了御花园。果然没按怡冰吩咐的那样停下,一路抱着她如视珍宝般奔向了自己的寝殿——中和殿而去。\紫陌一怔,急忙挣扎起来,可掌心中传来的疼痛,却是一阵接一阵,似乎正嘲笑着她的无能。
“喵——咳咳——”她咳了两声。他终于放慢了脚步,低下头来俯视着她,指尖轻轻梳理着她柔软的皮毛,“嘘!石头别叫,乖乖养伤知道吗?我不会伤害你的!”目光如此温柔,还带着些许钦佩,轻轻托起了她那裹着纱布的小爪,心疼地感叹着:“你呀!日行三百里?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你真的是只猫吗?若不是,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何每次见到你之后,那个梦总会重复出现呢?你——到底是她吗?”
听他此言,紫陌更加惊慌了,心中激烈地颤抖着,再也顾不上四肢和身体的不适了,拼命地挣扎只想离开他越远越好。\
“别跑!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只是想带你去见样东西罢了,等见了之后你再决定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实情好吗?”他侧头凝视着她,试图想要注视她的双眸。然而她却有意避开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眼中有种仿佛可以透视自己的力量,她好怕自己会被他看穿。\
“哎!”他轻叹一声,腾出一只手来悄然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努力向着她挤出一个看似无所谓的微笑,“即使你不是她也没什么关系,咱们还是好朋友嘛!”收回了目光,他迈开了大步,脸色的惨白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憔悴。
“呃……”紫陌怔怔地仰视着他,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她心头悄然升起。——他是他吗?为何感觉如此相似?
用力甩了甩头,她也觉得自己的可笑。\即便是他,那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多不过是仇人而已。摇动着嘴边那长长的胡须,她眯起了双眼,乖巧地将头枕在了他的臂弯之上。虽然谈不上粗壮有力,但却感觉很舒服。
突然一记热吻落在了她的眉心,她怔了下,迅速睁开了眼睛,怒视着那个肇事者。然而他却只是淡淡一笑,揉着她的脑袋,若无其事的大走向前走去。
无赖!完全就是个无赖!口口声声说是好朋友,难道朋友就是拿来欺负的吗?她生气极了,挥起爪子“抓”在了他的臂膀上,——疼!还是疼,爪尖传来那钻心的疼痛,疼得她不住瑟瑟发抖。\这都几天了,为何伤口还是这么痛呢?她郁闷得想要哭泣,谁让自己是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