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十六岁第50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rouwenwu
的出现给了她解救,也就是那一次,他宣布了,自己是他即将迎娶的三王妃,这些也是后来她听如宛告诉她的,因为是龙殇彦救的她,不然她都不会知道,到底是谁。
因为他来到了她这个偏僻的小后院里,因为他的执着,所以她才能获救,不然……自己也许就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去了吧。
所以说,龙殇彦带给她的,不仅仅有幸福,有爱,还有她的命,是他给了她希望,生存下去的条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她的每一寸呼吸里甚至都是他的气息,所以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龙殇彦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会是怎样的情况。
“呵呵,我懂了,三哥其实也很幸福。三嫂,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派人去通知我。”龙延烁的嘴角扯了扯,虽然知道唯一看不见,可他那抹笑容还是不自觉的出现,有些自嘲,嘲笑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来的无知。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大步的走出房间,没回头,他的手心里依旧是冷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难受……
他该祝福她和三哥的爱情,可为什么他这么矛盾,他高兴并痛苦着,这种感觉好不痛快,他宁愿高兴,或者痛苦,不要让这两者混合在一起,那样的滋味,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王妃,四王爷怎么了?”秋菊原本还站在外屋,看到龙延烁匆匆的离开,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立刻跑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唯一脸上淡淡的惊讶。
“他也回去休息了吧。”唯一轻轻眨了眨眼,也同样的迷茫,说走就走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累了吧,毕竟折腾了这么一晚上。
“哦哦,王妃,您也睡会吧,药大概过会才能煎好,到时候奴婢就端来让您和王爷喝下去。”秋菊看着唯一的脸色也有些疲惫,不禁劝慰,她这样下去岂不是把自己也给折腾垮了。
这些天,王府的灾难真是接二连三,先是王妃,又是王爷……整个王府都觉得处于一种紧张的气氛中。
“我还需要喝药吗?”唯一皱眉,疑惑不解。“王妃,这药是御医说去除体内余毒的,您虽然醒过来了,可还是得按照御医的方子来,马虎不得,您在昏迷的时候还是王爷喂给您喝的呢!”秋菊想到那时候龙殇彦给唯一喂药的时候,直接将药含在自己的嘴里,然后一点点的传给她,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
“我昏迷的时候?昏迷的时候……怎么喂给我喝的?”唯一想了想,难道是跟那时候给龙延烁喂醒酒汤一样,都是用灌的?
“嗯……那……是王爷先喝一口含在嘴里,难道再……再传给王妃您的。”秋菊面颊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但眼神中还是掩饰不住的羡慕之色,如果以后有个这样的男人能够这样无微不至待她这样,她这一生都满足了。
只是,天下又能有几个像龙殇彦这样的男子?
“唔……真的……吗?我…都不知道。”唯一也听出了秋菊的意思,那是嘴对嘴的喂给她喝啊,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层上面,白皙透润的小脸上立刻红的跟充血了似的,将脸都给微微的低下,敛下眼睑,羞赧的连话都支支吾吾了起来,秋菊看的直捂嘴笑。
“王爷现在也是跟王妃那时候一样,那王妃是不是也要那样喂药呢?呵呵……”秋菊狡黠一笑,说完便立刻跑了出去,唯一娇嗔的捂住了脸,这个秋菊,也会这么戏弄她了。
只是经秋菊这么一说,她也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殇彦现在昏迷着,那她是不是也该像他给自己喂药的时候那样喂给他?
唔……唯一想到这上面就控制住不的心跳加速,赶紧挥开了脑中的幻想,安静的闭上了双眼,感受着殇彦就在身旁的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檀木香如此清晰,每一道呼吸都有他的味道,这种感觉,很安心。
脸上的红潮褪去,唯一轻轻的伸出手来,摸索到了他的脸颊,指尖触摸着他饱满的额头,浓密的眉头,高挺的鼻梁,还有薄薄的嘴唇,甚至还有下巴处冒出的一些微微有些扎手的胡渣,这是他这么多天一直都在辛苦的结果,还未来得及清理,自己却倒下了,唯一的手掌摸着他的胡渣,心中又酸涩,又甜蜜,这是一个男人爱她的证据,他一直都守护在她的身边,给她力量,给她支撑,可却在她醒来之际自己却倒下了。
“殇彦……”她轻念着他的名,将脸往他的脸颊上贴了贴,感受到他的温度,还是挺烫的,不过似乎比开始要好了一些,没一会,把她的脸颊都给捂烫了。
唯一微微抬起头,收回手臂,安静的睡在他的身旁,闭上了双眼,嘴角的弧度轻轻扬起。不知是在对他说,还是对她自己说,
“谢谢你,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
偌大的皇宫内,龙烈风正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香炉里的香味引去一缕缕轻烟般的缭绕细线,往上飘去,直至屋顶,消散开来。
忽的,那香炉中冒出的缭绕般的烟雾猛地轻抖了几下,在空中画出了一道颤抖的痕迹。
龙烈风手中的朱砂笔一顿,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勾起了唇,将朱砂笔给放下,抬头看向已然坐在自己面前的萧尘,他此刻正一派悠闲的翘着腿,完全没有一点在皇宫里该有的严肃感,甚至还带着一点痞气,只是那张妖娆的脸让人忽视不掉他同时又融合在男性中的一股柔媚,当真是一种男性的阳刚的女性的柔美结合,却完全不冲突。
“事情办好了?”龙烈风看着萧尘,黑色妖娆的眸子倒和萧尘那双紫眸相似,同样妖魅惑人,他习惯性的转真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似随意,可却很严肃的问话,眼底的锐利清晰可见。
“当然,不然我怎么可能回来。”萧尘微微一笑,紫色的瞳孔中带着轻松的笑意,只是刚才甩掉那个龙延烁浪费了一点时间。
不过,能这么成功也得靠那个叫什么宛的丫头,要不是她的愚蠢帮助了他,恐怕他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借刀人。
“他怎么样了?”龙烈风口中的这个他,当然是指的龙殇彦,提到这个‘他’,他的眸子里便闪过一道犀利的光,他最关心的,还是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但我可是低估了他,竟然阴差阳错的中了毒,还能拿起剑,当真是不要命了,看来那个小家伙在他的眼里,可当真是一块不能触碰的宝贝啊。”萧尘想到当时龙殇彦那样的眼神,就好像要他自己给大卸八块!那双眸子里分明燃烧着熊熊烈火,就差置他于死地。
“呵,一个女人而已,可笑!”龙烈风不禁嘲讽的一笑,他龙烈风最不相信就是这种爱情和亲情,那都是狗屁!在他的眼里,这些都抵不上权利和金钱,他们在乎的东西是他龙烈风最不屑的,也是觉得最愚蠢的!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不要命!
“事情办完了,我走了。”萧尘拍了拍双手,并没多听他的话,也没多看他的什么神色,反正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他们都做好自己的职责便行了,没必要跟他在这里讨论这个。
龙烈风看着他懒散的样子,不禁蹙眉,“东西我会让你送到你的魅宫,你不必着急。”
“我不着急,堂堂的天子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呢,只是……对你,我有个小小的建议。”萧尘侧过头,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
“什么?”龙烈风的眉头依旧紧锁,俊脸上多了一层阴沉,他不太喜欢萧尘这样随意的姿态,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这种感觉令他很不痛快。
“把你桌上那香炉换了,我闻到这个味道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萧尘抖了抖胳膊,龙烈风不禁看向了自己桌面上那香炉,再次抬头之际,萧尘已经像他来时一样,消失在御书房里。
龙烈风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那香炉,抿唇不语,良久之后,便叫人来换了这香炉,檀木香的气味一点点消散。
萧尘从皇宫出来便看到了站在宫门外的龙绝玉,依旧是一身冷气逼人,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依旧让人觉得他周围的温度都会跟随着下降几度。
龙绝玉看到了他,冷傲的眸子如冰凌般刺向他,萧尘仿佛没有任何的感觉,缓缓走上前去,妖娆的风姿让女人看了都会自愧不如。
“这么好?来迎接我?”萧尘看着他寒冷的脸,嬉笑着说道,仿佛没有任何的异样。“三王府的事情,你做的?”龙绝玉这样惜字如金的人,一次性多出这么长的一段话实属不易,只是话语中的阴冷叫人发寒,仿佛冰冻三尺,将面前的人也给冻成了冰块。
“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要再问。龙绝玉,我和他只是各需所求,买卖而已,就像我和一样。魅宫就是个做生意的地方,只要有钱有权,什么交易都可以做。”萧尘很是直白坦然的承认,魅宫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他和龙绝玉之间存在交易,那也可以和龙烈风之间存在交易,反正也不冲突,各干各的。
“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停止和他的交易。”龙绝玉直直的看着他,清冷的眸子里倒映出萧尘微微有些惊愕的脸,萧尘也没想到,龙绝玉会说这句话,这么坚决,斩钉截铁!
“二王爷,请问,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萧尘短暂的惊愕之后般恢复了正常,只是心底里的震撼颇大,龙烈风明显是要针对龙殇彦的,可龙绝玉这么做的目的……不用猜就已经知道了。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从现在开始,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龙绝玉的一双鹰眸锐利而精明,表情的冷冽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如此的鬼魅。
萧尘知道,龙绝玉是个说的到做的到的人,双倍,这是个什么样的诱惑?而龙绝玉能开出这样的条件,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难道他不想让龙殇彦失去势力吗?这复杂的关系让他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魅宫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龙绝玉看着萧尘犹豫的表情,黑眸微微眯起,冰冷的说道,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没有起伏的情绪,就像是一个没有血肉没有灵魂的人。
“呵呵,魅宫一向如此,既然二王爷都这么说,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反正你们的事情再复杂,也复杂不到我的头上,我只管好我自己的事情就行。”萧尘答应,他是个杀手,是魅宫的宫主,但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商人,不想跟他们这些官员还有皇室贵族搀和在一起,但交易可以做,他做他的,他们做他们的,就像他刚才说的,交易而已,各需所求,根本没有必要过问什么,既然龙绝玉肯花这么多的钱财,只为了让自己不要去接龙烈风的任务,交易中止,他会负责双倍的赔偿,还不用干事的,这是多痛快的一件事情啊。
得到了萧尘的回话,龙绝玉没再多说一句,转身便走,孤傲的背影消失在萧尘的眼前,萧尘略有些兴趣的一笑,也随之消失在宫门口。
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他根本没必要插手,但也有点感兴趣的是,现在龙绝玉对龙殇彦的态度到底为何会有转变?他和龙绝玉合作这么长时间了,却没有发觉他对龙殇彦客气过,只是现在感觉有些不同了,不过,他才不会费那么多的精力去想这个。
放在他面前的,有这么大的便宜不占,他萧尘不傻。
龙殇彦还没醒过来,药已经熬好,唯一最后还是用嘴将药喂给他喝下,虽然秋菊还在一旁,可龙殇彦必须要喝下药才行,而且还有退烧的药,不喝的话他的烧也会不退。
殇彦的唇软软的,她刚一触碰到的时候整个身子都麻了,那种异样的感觉流淌到了全身,但下一刻她便清晰的闻到了药味,立刻清醒过来,脸红的用舌头撬开了他的嘴唇,牙关……就像是他吻自己时……一样,还好他不是醒着的,不然她也绝对不敢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
好在龙殇彦很是配合,张开嘴之后便让她将药送了进去,因为提前将他的枕头垫高了一些,所以药便顺着他的喉咙顺其自然的而下,他的喉咙也动了,秋菊在一旁看的真切,一点点的告诉唯一,然后拿着手绢在一旁轻轻擦拭偶尔从龙殇彦嘴角流出的药汁。
整整三大碗汤药,唯一的小嘴不大,她也不知道自己贴上了龙殇彦的嘴唇多少次,每一次喝下苦涩的汤药,她都觉得难以忍耐,嘴巴都觉得酸了,可只要想到这是殇彦必须要喝的,他才会好起来,她便觉得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
一直坚持到最后,唯一终于喂下了最后一口的汤药,秋菊说没了的时候,她已经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倒在了一旁,腰上的伤并不允许她多动,维持着刚才那个微微趴着的姿势她也很酸痛。
“王妃,这里还有你的汤药,赶紧喝了吧,都有些凉了。”因为喂了龙殇彦许久,所以这碗汤药都被放到这个时候了,秋菊赶紧将这碗汤药端了过来,小心的递到了唯一的嘴下。
“唔……还要喝啊…我不想喝了……”唯一感觉闻到这个味道都想吐了,可现在却还是要喝下去,她皱起眉头,像个孩子一样撒娇的不太想喝。
“王妃,这个必须要喝,刚才那些只是给王爷喝下去的,但是你自己也没喝啊,都快要凉了,要不奴婢给你去热一热?”秋菊捧着碗,虽然心里很想让她别喝了,看她这痛苦的样子都让心疼,可越是这样,她就必须要让她喝,因为这是为了她好,不然她的身体也不会全好。
“嗯……不用了,我喝。”唯一知道必须要喝了,所以也只能妥协的点点头,一脸委屈的将这碗汤药痛苦的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直到碗见了底,秋菊这才笑眯眯的点点头。
时间过了很快,大概是上午大家都在休息,所以也很清净,昨夜一宿都没睡,他们应该都很累了,唯一也让秋菊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她会喊她的,秋菊的眼皮子也耷拉着,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最后还是点点头,让两个丫头代替她站在门口,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立刻通知她,秋菊因为跟了唯一,而且还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在王府中也算是颇有地位,不过她并不娇纵,对待同为下人的姐妹们也很好,所以大家也很喜欢她,这点小忙根本不会说什么,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秋菊后面的,可是王妃啊,王爷最宠爱的人非王妃莫属,而且王妃待秋菊也很不错,这样一层层下来的关系,她们怎么可能会说什么呢。
唯一也闭眼休息了一会,龙殇彦的烧似乎退了一些,她也安心多了,虽然还没醒过来,但相信也快了。
原本只是打算小憩片刻,没想到却睡着了,一觉睡到了中午时分,后来睁开眼之时就觉得耳旁传来一阵阵隐隐的吵闹声,她有些疑惑,这王府中平日都很安静,怎么会这么吵的。
其实,今天的三王府有些喧闹,因为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三王爷中毒的消息,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们敬重的三王爷中毒了,而且这种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的速度很快便让这个消息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而且说的很是离奇,严重。
有的人说,三王爷中毒了,这毒是个下人想要害王爷,所以才下的,后来那丫头被查了出来,已经死了。
这还算是贴近事实一点的版本,还有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因为还有的人说,三王爷的毒是因为王爷看上了一个丫头,三王妃很是气愤,所以就下毒害了王爷,后来还一并赐死了那个丫头。
流传的速度很快,很多百姓都围在了三王府的门口,想要知道三王爷到底怎么样了,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个篮子,有的放着鸡蛋,有的放着糕点,还有的拿着民间的药方,说是要给王爷看看病。
虽然知道他们都是一片好意,龙殇彦如此厚待他们,而且又宽容体恤,他们本就感激不尽,原先都是龙殇彦在关怀着他们,现在,正是他们为龙殇彦敬上一点点心意的时候,可是王府的大门紧闭,他们只得敲门呐喊,人势汹汹,很是吵闹。
“唯一姐姐!唯一姐姐!”门外,传来了莫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莫莎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怎么了?”唯一被莫莎这样一惊一乍的感觉似乎吓惯了,平静了许多。
“唯一姐姐!不好了!王府外面好多人啊,好多好多人!”莫莎着急了,她有是被吵闹的声音给吵醒的,后来就跑出去看看,觉也没睡好,才知道原来王府外面有好多人在围堵着,人山人海似的,好像都要把整个三王府给围起来一样。
“什么?莫莎,你说……什么?”唯一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好多好人?王府外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小脸上满是迷茫,莫莎太着急了,表述的也不是很清楚,唯一听不明白也是很正常的。
“我是说……”莫莎跺了跺脚,急的连气都传不上来了,好在慕鸣河和莫羽凉也走了进来,“莫莎你别急,我来说,王妃,其实是外面有许多的百姓都想知道王爷的伤势如何,然后想送上每个人的一点小心意,但人实在太多了,老管家也不敢开门啊,到时候人群太多,闯入了王府的话,反而会乱。更何况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慕鸣河站了出来,拍了拍莫莎的肩膀,她说话说的一半,什么都不说清楚,唯一怎么可能听明白,她这性子的确是太毛躁的,说起来,倒是和龙延烁有点相似,这也难怪她会和龙延烁冲起来了。
唯一足足愣了有一会,然后才了然的点头,“人……真的很多很多吗?”唯一并不知道他们说的人多到底有多少,看来,龙殇彦在他们的心目中真的如同神一般,一听闻龙殇彦有事,他们便全部都来了,这也是体现了龙殇彦是有多得人心。
“已经快要把整个王府都围上了,里三层外三层,很多人都在吵闹着要献上自己的心意。”莫羽凉接话,他和慕鸣河已经打探过了,因为可以不出府就运用轻功,他们已经绕道了府外去看了,果真是壮观。
但这个时候,他们真的不得不注意,王府的大门小门,前门后门全部都给关上了,所有的下人都派去抵着门,生怕外面的人冲破了门板闯进来。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他和慕鸣河在外面观察的时候发现他们也很执着,有一种不看到龙殇彦出现就不罢休的架势,他们的是真的关心龙殇彦的情况。
“这些心意更加不能收了,平日里王爷救助百姓就从来不会收回礼,现在更加不可能收了。但他们都很执着,王妃,您看这个事情该怎么办?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迟早都会冲进来,而且对那些百姓也很不好。”慕鸣河还看到人群太拥挤了,还有人被压到了地上,争着抢着想要冲到前面去,小孩子吓的哇哇大哭,这些都在他的眼前,他实在没办法看到这些百姓们如此,虽然他们的心意是好的,但如此下去,给他们带来了麻烦,也给王府带来了麻烦。
王府现在等于处于一个危机的时刻,如果他们真的能体谅龙殇彦的话就不会这样,关键是有人带了头,所以跟着来的人也就多了,这里面也不排除可能有人想要送礼办事之类的,所以这些东西都通通收不得。
“我……我也不知道,殇彦还没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他也很虚弱……”唯一突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么多的人,如果见不到龙殇彦他们肯定不愿意罢休,可殇彦现在不可能起来啊。
“唯一姐姐,要不……咱们就像刚才慕大哥带我飞一样飞出去跟他们说说吧,说王爷现在需要静养,不能吵闹,这样他们会不会就放弃了?因为这样会对王爷不利啊!”莫莎这个建议不错,唯一觉得可行。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如果到时候有什么人不怀好意的话,岂不是有危险?”莫羽凉摇头,刚才之所以带莫莎一起出去看看情况,是因为她的软磨硬泡,最后只能妥协,而且鸣河也被她折腾的受不了,想想他们两个人保护她一个不成问题,所以便答应了,可现在换成唯一,他不能保证,唯一的眼睛看不见,而且受伤了,可能是要人抱着她的,但他和慕鸣河只有两个人,一个负责照顾,一个负责保护,太不安全了。
王府内武功高一点的也就是他和慕鸣河了,侍卫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用,毕竟都不是靠的住的贴心人。
莫莎也觉得有点道理,如果唯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到时候龙殇彦肯定要跟他们算账的!这个不好,风险大了。
“属下会拼死保护王妃。”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在屋中响起,把大家都给吓了一跳,循声望去,他们的眼中都闪烁起了亮光,原来如此!他们怎么没想到呢,云速还在啊,云速是王爷最信任的人,而且武功也是一等一的,他们倒把他给忘记了,实在是他也不经常出现,市场都隐在暗处,他们也很容易的忽视掉了他,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如果他没站出来,他们还是不会想到他。
“既然有云速的帮忙,那就好了!但……王妃,你可以吗?”慕鸣河并不是质疑唯一的能力,只是她的身上也有伤,根本不适合多跑动,而且她那么柔弱,让她亲自出面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怕他会顶不住。
但这件事情也必须要让一个有威信的人来,因为龙殇彦在他们的心中份量很重,要是让他们或者王府中别的人去跟他们说,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所以说,这件事情最好的人选就是唯一,因为她是龙殇彦最亲近的人,最宠爱的人,也是最有权利说话的人,她是龙殇彦的妻。
“唯一姐姐,别怕!你行的,我相信你行的!”莫莎握住了她的手,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展现她的坚强之时,龙殇彦虽然累的暂时倒下了,可她还是会用单薄的肩膀撑住一切,她说的夫妻,就是这样的。
“嗯!”唯一回握住了她的手,她感谢莫莎给她这么多的支持,而且让她更加明白和坚定,她和殇彦的感情是该一起经历风雨,即使他累了,她也会让他睡的更加安稳一些,因为他的累,都是为了她。
他也一直在为自己做许多事情,看见的,看不见的,现在她也应该为他做点什么,给他一个安稳的午后。
唯一抿着唇,她脸上的坚定他们都觉得动容,她的眼睛看不到,上天对她如此的不公平,可她还是如此的坚强的面对一切,为了龙殇彦,为了王府,她愿意用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去面对未知的一切,谁说她不勇敢?
当你看不清面前的情景,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你还会踏出那一步吗?
如果当一个陌生的人,牵着你的手,让你闭上眼睛往前走,他引导着你,那你脚下的那一步还敢跨出去吗?不敢,第一是因为你害怕,更重要的一点是,那个人,你对他的信任,不够。
唯一对他们的信任,他们也感到欣慰。
云速走到了床边,抱起了唯一,“王妃,属下冒犯了。”他还像昨天晚上抱她之前一样,恭敬的对她说着这句话。
只是这一次,她稍稍习惯了一些,身子并不是那么僵硬了,因为云速的动作真的很轻,很柔,生怕弄痛了她。
云速的双手在触及到了她的手臂时还是抑制不住的一僵,然后便轻柔的将她抱起,然后让秋菊给唯一简单的梳理了一些头发,披上了一件衣服,外面的人那么多,虽然不能打扮什么,但也得注意一下形象。
这也是唯一主动提出来的,她不能坏了三王妃的形象,因为那和龙殇彦有着关联。
云速抱着唯一往外走去,莫羽凉和慕鸣河对视了一眼,也立刻跟了上去,莫莎跟在他们的身后,越往王府的大门口的围墙边走去就能越清楚的听到吵闹声,要不王府的围墙很高,说不定现在很多人都从围墙外爬了进来。
几人来到了围墙的内侧这里,云速抬头看了一眼围墙的高度,然后紧了紧怀中的人,轻轻松松的跃起,直至围墙高度,然后飞快的踢腿,跨越了出去……
“你们要当心啊!一定要保护好唯一姐姐!”莫莎叮嘱了莫羽凉和慕鸣河一声,两人一同点头,然后便立即飞跃了出去,莫莎知道,现在自己去只会添乱,多一个保护唯一姐姐,总比她也跟出去的好,所以她这次选择安静的等着他们。
想了想,她还是跑到了大门口,看着那些下人们用一根粗长的木棍抵着朱红色的两扇大门,吃力的一个抵着一个,她也立刻冲了上去,虽然说她的力量不大,可总比干站着好,老管家在一旁急的汗直落,着急的没办法,老身板了,根本使不上劲了,他也只能干着急了,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忧愁之色。
唯一他们飞跃到了外面时,外墙外已经围了许多人了,他们原本大概是想着怎么才能从这个这么高额围墙进去,可还未想到办法,就看到有人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飞越而过,阴影盖住了他们的身影,回过头一看,震惊的发现眼前竟多了几个人,他们……都是飞出来的?
唯一的出现让许多人都注意到了,他们是从王府内出来的,那就是王府中的人了,还有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被云速抱在怀里的人是三王妃,立刻冲上前来,但慕鸣河和莫羽凉却一一挡住,同时大喝一声,“王妃在此,谁敢造次?!”这句话,其实也就是为了能镇压住他们,毕竟唯一这个王妃的身份不会变,他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多冲动。
“王妃?真的是王妃?快去看看!”
“王妃出来了!快点!”
“王妃……”
人群再一次混乱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听到了这个消息,急忙的往那里跑去,唯一他们也快被人群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圈,包围在了里面。
唯一就听到好多好多的声音,她感觉自己的四面八方都是人,都是脚步声,她突然有些恐惧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旋窝给包围住了,逃不出去,全部都是声音,说话声,吵闹声,脚步声,她的脑子都要炸开了。
可是,她不能退缩,她必须得说话,必须得告诉大家,殇彦他的情况,让他们可以安心下来,也让他们给殇彦一个好的环境。
“王妃,王爷他怎么样了?!”
“是啊!王爷他有没有事?是中毒了吗?”
“是不是你本想下毒害那个丫头,后来被王爷给中毒了?!”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况是王爷,为何要这么毒……把我们的王爷也给害成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王爷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说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他们都是不知道情况而听别人说的,几乎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但也有很多人都唯一言辞犀利,甚至还有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鸡蛋朝着唯一砸来,被云速一个转身,用后背挡住了,慕鸣河和莫羽凉眼神一凛,立刻想要查出到底是谁砸的,可人太多了,拥挤的不行,他们只能控制住局面,根本不可能一个个去看到底是谁砸的。
好在唯一看不见,不知道有东西对她砸过来,云速只是带着她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鸡蛋,鲜黄|色的蛋黄顺着他黑色的衣服滑落下去,印下了痕迹。
他一点都不会在乎衣服脏不脏的问题,现在就算是石头从天而降,他也会给她顶着,因为他说了要拼死保护她,那就是拼上了性命的,不单单只是说说而已,就算是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他不能忍受有人对王妃不敬,对于这些根本不知道事实真相的百姓,经历了上一次那马车事件他也感到无奈,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还得忍受他们无礼的猜测和无知的相信。
人越来越多的聚集过来,很多人听到有人说王妃下的毒,都信以为真,大放厥词,云速抱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唯一,他的表情也越发的冷冽,因为朝着唯一砸来的鸡蛋有很多,他挡住了几个,甚至还有一个砸到了他的侧脸上,顿时,云速的脸黑了……
腥味弥漫,云速觉得侧脸稠稠的,蛋清和蛋黄都顺着脸颊而下,流淌到了云速的颈脖,可为了让唯一不害怕,他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将头都没动一下。
莫羽凉和慕鸣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维持秩序,根本无暇顾及别的,对于云速脸上落下的鸡蛋,这原本是对着唯一而来的,他们也很气愤!
“够了!住手!”温和细腻中带着一丝怒意,唯一的声音无比响亮,震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呆呆的愣了。
?098 迷离的暧昧
短暂的沉默,也许是这道听上去并不是多高昂的声调却含着最真实的坚定和执着。
就连抱着唯一的云速都不禁敛下眼睑,看着她握着拳头的小手,正不安的放在身前,也许,她真的是紧张的,可她还是勇敢的开口,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唯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我知道,大家都想知道王爷的情况,大家的心意我也了解,但现在王爷正在休养,大家这样吵闹也没有任何的意义。王爷平日里对大家都很好,所以大家才会来看他,这一点,我以王妃的身份而代表王爷谢谢大家。”
清脆而有些低哑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柔软的打在心头,让急躁的心似乎缓和了一些,但这并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善罢甘休。
“王爷到底是因为什么中毒的?!”
“对啊,王爷为何会中毒?到底是不是和外面说的那样,是王妃害的?”
“王爷是我们的天,如果当真有这么一回事,咱们就算是闹到皇宫也要为王爷讨一个公道!”
人群中有人举着手臂,高喊着开始起哄,也许这些人本就是闲着没事干,吃饱了撑着的,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带动的人越来越多,反而更加坏事。
把那些原本静下心来的百姓也给刺激的连连高喊,认为唯一就是一个恶毒的毒妇,因王爷看上了一个丫头,所以因为妒恨下毒要害那丫头,到头来却把王爷给毒了。
“我没有……”唯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被他们说成这样,她不知道流言蜚语的可怕性,她也不明白,在他们的嘴里,这件事情怎么就变得完全不同了。
她一脸的茫然无措,却不知该从何解释,这件事情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她怎么可以去害如宛呢,而且这毒也不是她下的啊,这简直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唯一急的额头上冒出了细汗来,她喘息着,脸上苍白一片……
她想说,她并没有,可他们的声音好大,一波一波的朝着她袭来,根本不给她说话喘气的余地,就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给笼罩住,她说话,变为了无声,她摇头,却无人能相信她。
“毒妇,让王爷休了她!她根本不配当三王妃!”
“对!她不配!是瞎子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蛇蝎心肠,在这里装好人!”
“休了她!休了她!”
“休了她……”
事情演变的更加糟糕了,唯一的解释很无力,他们根本不相信,就在他们不知道谁起头说休了她的时候,唯一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是害怕,不是委屈,而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为什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他们根本不相信她,而且事情反而更加的激烈了,就像他们说的,她真的不配当这个三王妃,她真的一点都做不好……
“住口!你们都知道些什么?自以为的好意给王爷和王妃都带来了困扰,你们做的就是对的吗?!这件事情你们搞清楚了吗?在这里大肆喧哗,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了王妃下毒的?说的冠冕堂皇,事情被你们看到了还是你们亲生经历了?!指责王妃?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她?知道吗?这毒根本就是一个丫头想要害王妃,在王妃的饭菜里下了毒,王爷也触碰到了,所以才会中毒!那个丫头本来就是想害三王妃而攀龙附凤,已经被王爷亲手处决!这些事情你们都知道什么?王爷中毒晕迷的时候,是谁照顾着他?是谁一口一口的给他喂药?这些你们都看不到!王爷有多疼爱王妃你们不知道?休了她?如果让王爷休了王妃,那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们几个,说……收了谁的好处,刚才也就是你们几个在起哄,是谁让你们来颠倒黑白,白弄是非的?!”云速终于忍不住了,他生平第一次说出这么一大串话来,他实在没办法看到唯一这可怜的模样,还有这些人蛮横无理的态度,这样针对一个柔弱的双目失明的女子有意思吗?他们难道不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吗?况且唯一那么善良,纯净……他们说的下去吗?
看到她的眼泪时,他冷若冰霜的心里都觉得抽抽的,他们难道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云速的目光朝着人群中那几个他盯了很久的人,从刚才开始他们就一直在起哄,看样子的确是有人买通了他们,让他们故意来王府门口捣乱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想逼着唯一出来,然后让群众的力量让唯一无地自容,以达到想要的效果。
大概是心虚,那几个人一看云速发现了他们,立刻缩起了脑袋,可慕鸣河这时也不再给他们机会,飞身而起,脚悬空点地,找准了那几个贼眉鼠眼的人,拎起来就往旁边丢去,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啊……”
“哎哟……”
三个瘦瘦矮矮的男人毫无形象的摔倒在地上,人群顿时让开了一些,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三个人,都一脸的疑惑。
慕鸣河冷眼看着这三个捣乱分子,刚才就是他们一直在起哄,让这些百姓们都一个个信以为真,还以为龙殇彦中的毒真的是王妃所害,慕鸣河眸子一暗,沉声道:“说,谁让你们来散播这种子虚乌有的传言?!收了多少好处?!”
“什……什么啊!你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对,听不懂!我们就是知道王妃下毒害的王爷,这样的女人就该被休!”
“是啊是啊!什么好处,我们根本就没拿什么好处!这件事情我们从头到尾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三个人嘴挺硬,从地上爬起来,义正言辞的看着慕鸣河,虽然有点心虚,可还是故作镇定的挺直了胸膛。
“呵呵,好,既然如此,那你把你从哪里知道王妃下毒害了王爷,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能这么肯定的原因全部说出来,我倒要看看,这种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是怎么被你捏造出来的!”慕鸣河冷冷一笑,看着他们三人,这件事情除了王府中的人知道,他们几个最为亲近一些的人知道事情的经过,其他人根本不会知道。
他倒要看看,他们又是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添油加醋的说成了这样,不不……这完全不是添油加醋了,这分明就是胡编乱造!
“我……我当然就是知道,她……她妒忌,所以想害那个丫头……”三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瘦子站出来说道。
“好,那个丫头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在王府里干什么的?”慕鸣河不急不躁,看着他说到此处,立刻打断,问道。
“这…她……”瘦子一愣,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这我们哪里知道?反正就是王爷喜欢的一个丫头!”旁边皮肤黑黑,两只眼睛小小的就像是绿豆似的男人连忙接话,生怕会露出什么马脚啦。
“哦?刚才你们不是还说整件事情你们知道的清清楚楚吗?怎么现在却连这个丫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