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2第14部分阅读
美男十二宫2 作者:rouwenwu
流星,牢牢的抱住。
手掌一贴他的脉,顿时放下心,流星只是被点了|岤,没有太大的事。
“初夜!”惊喜的叫声变成了浓重的不满,锦渊那双金色的双瞳瞪着我怀里的流星,再愤愤的瞪着我身后的幽飏。
我慢慢的站起身,将流星交给幽飏,一步一步朝着锦渊走去,心头沉甸甸的,脸上却没有半分表情。
看到我走进,他先是开心的笑了,一排雪白的牙齿散发着||乳|白色的珍珠光泽,亮亮的,忒是动人。
他动动脑袋,长长的金色发丝流苏般甩了甩。
我踏步到他的面前,看着许久不见的面容,满心的疑惑和火气只化为出口的一声担忧,“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
还是一身乱七八糟的各种颜色,挂着七零八落的飘带,跑的再远我也能认得出他。
流星的身份成谜,我知道他身上背负着许多的秘密,那么多人常年的追杀一定不是普通的事,他和幽飏不说,我也没有介入的打算,但是有人在眼皮底下抓人,我不可能不管。
只是我没想到,为什么锦渊也会掺杂在里面?
锦渊是神族的人,凡尘中的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更何况我与他在一起那么久,还不知道他的秉性?
停留在他面前一步远的地方,他一把抱上我的腰,红唇炙热的落下。
我手一伸,他的唇落在我的掌心,我脸色一板,“锦渊,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抓他?”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到被幽飏抱在怀里的流星,面色一变,身体绕过我就往前冲,伸手抢着流星。
幽飏抱着流星不能出手,脚下连点,身体如轻烟飘起,锦渊穷追不舍,身上丝带飘飘,犹如翱翔天际的云中龙影。
我再一次揉身而上,抓向锦渊的手臂,“你给老娘住手!”
他脚步一顿,被我大声吼的有些委屈,又不甘心的看着幽飏,眼神中瞬间出现了两难之色。
我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不再让他有任何异动的可能,“锦渊,是不是你也有事瞒着我,不肯对我说心里话?”
幽飏的目光一闪,若有所思。
看到锦渊,我很开心,他来无影去无踪,就像是一阵风。
好不容易见到他,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为什么,我身边爱过的每一个人都有那么多的秘密,都有让人无法探知的故事,子衿是,流波是,月栖是,夜是,沄逸是,就连锦渊都是这样。
“跟我乖乖的回去,不许再乱跑,老老实实的和我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我就让你亲。”我虎着脸,他在我的声音中不断变换着脸色,就是一声不吭。
我拽了拽他的袖子,他眼中透着留恋,挪挪脚步跟着我走了两步,贪恋的看着我。
“小金鱼,还不快带人回来……”
一个飞扬的女子轻快之声带着几分逗弄促狭,在旷野的草尖层层铺传而来,声音在风中凝而不散,居然让人一时寻找不到来处。
一声之后,锦渊刚刚轻松依恋的表情立时收敛了,身体一缩,想要从我的钳制中挣脱而出,而想要奔去的方向,就是幽飏立足之处。
我下意识的手中用力,紧抓着锦渊的手臂,他掌法飞快,我运指如飞,两人双掌飞快的交锋,眨眼已是数十招,双掌一碰,两人顿时被强大的力量冲击的倒飞开来。
我快速的在地上旋转着,卸掉他带来的强大力量,堪堪站稳我瞪大了眼睛,满满是不敢置信,“锦渊,你对我出手?”
他一惊,看看自己的巴掌,张了张嘴。
“我说小金鱼啊,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还不带人回来?”那个轻快的女声带着银铃般的笑荡漾在空气中,可是传在我的耳朵里却不啻于追魂夺命的鬼音。
锦渊面色一紧,金色的美丽双瞳又一次停留在幽飏怀抱中的流星身上。
“锦渊,如果你今天晚上离开我,就永远不要来找我!”我冷冷的声音如铁石般砸在他面前。
他身体晃了晃,我看着那张阳光的容颜,心头翻涌着说不出的难受,“锦渊,今天到底跟不跟我走?”
他脚步挪了挪,却是朝着我的方向,期期艾艾的伸出手,金色的双瞳闪了闪,可怜中又有些无辜。
我一直狂跳的心终于慢慢的平静,冰凉的脸上仿佛也有了温暖的感觉。
锦渊他的心,还是向着我的。
就在我们两只手刚刚触碰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他指尖的温度,一股凌厉的劲风从他身后传来,直接打向我的面门。
手指尖一弹,我翻身弯腰躲闪的同时,几道指气同时射出,脚下一勾盘上锦渊的腿弯,他身体微晃,倒向我的方向。
我一搂他的腰身,两人在地上翻滚着,我的目光死死的瞪着他刚才站立过的地方, 那里已经无声无息的多了个女人的身影。
一方丝巾蒙住了脸,只有两只眸子霍霍的看着我,她的眼睛很漂亮,不止是漂亮还很有神采,灵气逼人。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全身笼罩在一层神秘的光晕中,长身玉立,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从头扫到脚,又从脚扫到头。
说不出是敌是友,但是那种探索很让我不舒服,那种居高临下,那种带着几分嘲弄几分揶揄的目光顿时激起了我心头的好胜欲望。
我抱着锦渊的腰,不屈的迎向她的目光,闪烁着挑衅,“你是何人?”
我听到一声哼笑,不屑和挑战的哼笑。
笑声刚出,她手指一弹,一缕劲风弹向我的身体,指风如刀,寒气逼人。
我抱着锦渊就地一滚,她的指风擦着我的脸颊弹入地中,荡起几块泥土打在我的脸上,地上了现一个深深的洞。
好霸道的功夫,我猛的跳了起来,掌风扫向她的身体,她轻旋着躲闪。
在她旋转间,我看到银色丝丝缕缕飘荡扬起,闪亮如瀑。
银色的头发?
还有眼瞳周边的一圈淡紫!
她是谁?我心头一震,她的掌风已经扫了过来,两掌相触,她的掌心传过来一股厚重的力量,震的我手臂发麻。
“有几分力气,还算不错。”她刚落地已经笑出了声,“只可惜功夫不够精妙,一般般而已。”
她是谁?为什么这么大的口气?
“是么?”我冷笑着揉身扑上,十指连连弹了,风中划了无数道指劲。
她手指一拂,从我看似密不透风的团团指气中伸入,莹白的手指如鬼爪般拂上我的脉门间,我手臂一麻,飞快的撤了回来。
“小金鱼,还不跟我回去?”她傲然中一声嗲笑,锦渊低头飞快的从我身后走向她的面前。
“锦渊,不许走!”我抓向他的胳膊。
“他是我的,你以为你能留下他?”指劲一扫,她左手五道指风打向我的脸,右手的五道劲气却突然扫向幽飏,手指尖泛着微微红光。
“小心!”我一声大喊,扑向幽飏。
幽飏的掌风扫出,青色的掌风在那女人的指劲下瞬间被突破,他再想跑已是不及。
我身影飘过,抱着他的腰飞速的闪开,再回头,那女人一手牵着锦渊飘飞而起,空气中只残留着她阵阵的轻笑,挑衅和嘲弄的轻笑。
“霓裳,今天第一次见面我就留些情面,下次再见只怕不会如今日这般轻松了……”
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只来得及看到最后一抹背影,张扬飞舞的背影。
这个女人是谁?
她和锦渊又是什么关系?
她——喊我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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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青楼情错
“你没事吧?”耳边是幽飏低低的嗓音,还有他脚步踩着草木的沙沙声,靠近。
从神游中扯回思绪,我掩饰着心头的不安与落寞,随意的摇了下头,“没事。”
他的衣衫刚才在躲闪中被树枝挂出道口子,露出莹白的手臂,我伸出手,“流星给我吧。”
这一次,他没有固执的坚持,点了点头,小心的把流星放到我的臂弯间,“你认识刚才那男子?”
怎么会不认识,生死与共,二人世界了那么多时间,我还不至于会认错人。
“他曾经是我男人,也是救命恩人。”对锦渊,我是半点恨都恨不起来,只记得月下初见,云雨巫山,宫中相救,一守数月,两人的甜蜜时光中,那个趴在我身边画着鬼画符却笑的一脸憨态的他。
一句话,他跟着别的女人跑了,到现在我的耳边都能消散掉那女人得意的笑声,张扬的姿态,还有临走前似威胁似不屑的话语。
心头的闷疼,又重了几分。
锦渊也选择离开我了,和子衿一样,和流波一样。
他甚至没有解释,没有分辨,没有给我一个理由。
“对不起。”幽飏走在我的身边,忽然冒出一句。
我摇摇头,“道什么歉,你没拖累我。”
“毕竟人是我招惹来的,无穷无尽的麻烦。”他苦笑着,目光落在我抱着的流星脸上。
“我没嫌你们麻烦。”
他微笑着点头,“你不问我为什么会招惹这些人吗?”
我侧着脸,咬着唇。
他想告诉我他隐藏着的秘密?
幽飏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追杀,掳人等等,脸色平静如湖水清澈,在我身边漫步而行。
“其实不用说,锦渊的来历我知道,上次在山脚下抓流星的莫沧溟我也认识,多多少少心头已经有了些谱,他们太强大,远非你一个人能承受的,所以我开始明了为什么你一个人离开媚门,只是不想带给他们灭门之灾,可是你一个人能坚持多久?”
我一直不问,因为我只把他们的事情当成普通的江湖追杀,朝堂内斗,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了莫沧溟,才隐约感觉到了不对,直至今日再见锦渊。
疑团一层接一层,知道的越多,反而越看不明白。
“流星是‘九音’失踪的那位皇子吧?”我轻轻的一声,幽飏的脚步忽然停了。
我站定身子,回头看着幽飏瞬间的失神,了然的笑了。
“你别忘了,我曾经是‘云梦’的王爷,‘九音’的调停是我做的,一些内幕还是知道,‘九音’皇族一直没有血印继承人出现,所有的希望都停留在了他的身上,所以开始你才被那样的追杀,只是……”想起莫沧溟的身份,“也许你真的矫枉过正了,那日山脚下的人,是神族的护卫,有他出面应该只是想证实流星身上有没有血印出现的可能,而并非要杀他,否则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的掳人,保护皇族血统传承是他的责任,如果流星,不,南宫舞星真的是皇位继承人,也许你反而不需要这样逃了。”
“我不敢。”幽飏的温柔语调中有独特的坚决,“我答应了以自己的能力守护流星到二十岁,我就一定要陪在他身边等到他二十,不管是不是神族,不管他们是不是为了保护流星,我都不会放手。”
“赔上性命也不在乎吗?只为了那个爱人的一句承诺?”
他眼神慢慢垂下,“是的,不在乎,幽飏活着只为了这一句承诺。”
“你的心中,就只有她吗?”不该问的,这不属于我能问的话,可我还是问了。
他没有面对我的脸,一贯淡漠的身姿有些僵硬,莹白的手指慢慢收拢在身侧,良久后的一声叹息,“是的,只有她一个人,幽飏一生只爱一人。”
行进间,已经回到了住所,我将流星放在他的床榻,“他们今夜已经闹过了,应该不会再来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坐在流星的身边,手指抚摸过流星的发丝,几不可见的一点头,始终没有面对我。
拉开门我迈步而出,前脚刚刚跨出,我忽然回头。
幽飏的狐狸眼正看着我的背影,神色复杂。
“对不起!”我低低的丢下一句,迈步而出。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这声对不起,也许是因为每每想到他的痴情,想到自己占过他的身子,也许是因为我问了不合时宜的话勾起他的痛,也许只有客套,才能让我和他保持着这样的距离。
夜凉如水。
想起曾经瞎眼时我对幽飏说过的一句话,我爱的男人不是我的,不爱的男人也不是我的。
什么都不是我的,我只有一颗无赖的心,一份无聊的情,一堆没人肯好心收下的爱。
月光,总是那么凄迷而幽冷,俯瞰着人间百态,嘲笑着千百年的情爱变换。
街头,连卖酒的小贩都收了摊子,只有一个地方还热闹非凡。
“哟,这位姐面生,可是第一次到我们‘凝花坊’来?”我的衣袖被人拽住,生张熟魏的语调很容易让人判断出我走到了什么地方。
侧着脸,男子一脸厚厚的粉让我下意识的闪了下,怕他笑惨了粉一块块的掉下来砸伤我的脚。
目光垂下,他热情的顺着我的衣袖挽上我的胳膊,“我们这可有四大名花,八仙过海,十二金粉,您随便挑……”
“有五百罗汉吗?”我冷笑了声,倒是真的一脚迈了进去。
很久没进青楼了,倒对这里浓艳的脂粉味有些不适应了,嗅惯了各种淡雅的体香,我居然捂着鼻子皱起了眉头。
顺手甩下一张银票,“你自己看着办,我什么都要最好的。”
男子眼睛顿时比所有的灯加起来亮,忙不迭的将我引进单独的屋子,凑上脸,“我这就叫花魁出来陪您可好?”
眼睛都懒得抬一下,“给我酒,最好的酒,端五坛来。”
酒上了,我拿起杯子仰首倒入口中,辛辣中的甜香从喉咙一路冲入胃中,隐隐的烧疼冲淡了心头的烦闷。
都说越是想醉的时候越是醉不了,越是想忘记的也越是忘不了。
酒,不断的灌入肚子里。
思绪,却在不断的蔓延。
一只手握上了我的掌,恰到好处的力量似有若无的撩拨着,“客官,可不能这么喝,伤身。”
“伤身也比伤心好。”我抬了下眼。
长的算是不错了,眼波粼粼秋水横波,红润的唇泛着水润的色泽,身材纤细修长,唇角勾着几分媚态,倒也算个上品之姿。
不着痕迹的从他手指中挪开手,“要么陪我喝,要么倒酒我一个人喝,你自己选。”
他执起酒壶,碎玉飞花,盈盈的斟满一杯酒,我举起杯子直接灌了进去。
“客官,惜雪为您唱曲可好?”
我胡乱的点着头,他抱着琴,捻了个音,轻声唱了起来。
烛影摇红,我的眼神渐渐模糊。
同样的夜晚,子衿靠着我的膝头,拨弄着他的琴弦,让我品味着他的温柔,可是他,走了。
同样的夜晚,流波丢我下水,又温柔的给我洗净,温香软榻伺候着,可是他,刺了我一剑。
我以为我能忘记,原来记忆竟然如此的清晰,他们陪伴了我‘九音’‘御风’长长的路,却一个都不在身边了。
夜,也曾经为我歌唱,镜池,也曾经为我斟酒,沄逸,也曾经静静的看我喝酒,说我喝酒时最是豪爽不羁,可是他们却不肯嫁我。
目光迷离,渐渐的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气熏染的。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抓上他的手,“会画画么?画很丑很丑的画?或者会念经吗?很严肃很严肃的经文……”
锦渊……
月栖……
“客官,你醉了。”他吃力的扶着我,到不如说栽在我的怀抱里,被我带着乱转。
“念经给我听,我喜欢听的,越严肃越好,我知道你会念着菩萨却是想着我,对不对?”我抚摸着他的发丝,喃喃低语,脚下一个不稳,落在床榻间。
他挣扎的要起身,又被我拉了回来,“画画也可以,丑没关系,我知道你画的是我……”
迷糊着,眼睛睁不开了,脑海中全是飘过的身影,如画一般刚刚贴近又飞远,我狂乱的张着手,想要抓住。
朦胧中子衿的笑脸,美的如杨柳清湖一般,我扑着手,紧紧的握着。
清凉的手指被握入掌心,我抓着贴上自己的脸,笑了,“不要走,我舍不得赶你走的,嫁我好不好,嫁我好不好?”
手指,抚摸过我的眉心,手过之处,我的眉头被舒展开。
唇,被温滑香软覆盖。
我张开唇,感受着柔柔的吻,狠狠的咬着他的唇,深深的吻着他的甜蜜。
拉扯着他的衣带,胡乱而疯狂的撕着,手指抚摸着身体的温暖,寻找着隐秘的地方。
我翻身将他压倒在床榻间,呼吸凌乱,在馨香的身子上流连,吮上香甜的肌肤……
身下的人吐出的喘息在我的耳边回荡,我堵上他的唇,手指在白皙滑嫩的肌肤上快乐的游走,我舔吸着他的喉结,拉扯着胸前的小红豆,另一只手已经探了下去。
他身子只是微一僵硬,手臂勾了上来,圈上我的颈项,与我的唇火热的吻着,腰身贴合着我的身体,柔柔的厮磨着。
我很热,燥热。
随意的拽开身上的衣服,当我终于贴上那清凉中带着温暖的肌肤时,我一声叹息,好舒服。
我疯狂的亲吻,揉捏着,不断的低语,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不断的索取,不断的抚摸着身下柔滑的肌肤,我们交缠着,翻滚着,激|情的雨云缠绵,醋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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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春梦一场后遗症
当我逐渐从迷离中醒来,脑袋昏沉沉的,筋脉还在一抽一抽的疼痛着,我抚摸上额头,吐出一口闷气。
抬腕,肌肤接触到空气,有些凉,我猛的睁大了眼,昨夜的思绪如潮水一般涌了回来。
依稀的片段画面,都是我和一个男人颠鸾倒凤,身体纠缠了一夜的香艳场景。
我不断的在他身上驰骋着,发泄着心头的怒火,不断的喊着不要离开我,嫁给我。
整整一夜,我们都在巅峰中徜徉,从一个销魂的高峰爬到更高的极致。
朦胧中似乎感觉到,那男人的技术很好,不断的刺激我的敏感点,让我轻易的被撩拨,放心的让他主导一切,让他点燃我的火焰。
动动腿,有些酸,我居然会放纵到这样,我抚上额角,叹了口气。
扭扭腰,我低声呻吟。
不愧是这个楼中的花魁,调教的不错,伺候的我很舒服。
看看身边,他已经不见了踪迹。
我懊恼的撑着脑袋,眉头打结,拧成了一团。
我有爱人,而且对他们表露过我不再花心,不再喝花酒上青楼,可是现在……
酒也喝了,人也玩了,这算不算我不忠了?
一夜未归,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在青楼玩小倌,只怕我的皮都要被揭掉一层,现在已经不愿意嫁我了,被发现了只怕人都气跑了。
我,我,我……
我还是赶紧回去,趁他们没人发现,当做一切都没发生好了。
不会有人知道的,不会的!
我不断的自我暗示着,不断的默念着……
大喘了几口气平复心情之后,我靠着床头慢慢的坐了起来,丝被顺着肌肤滑了下来,我看看身上,顿时瞪大了眼睛。
该死的,怎么这么多痕迹?
从肩头到胳膊到小臂,一个接一个,或青或紫的全是吻痕,还有胸前,小腹,最多的是大腿处,甚至还有手指在激|情中用力时留下的指痕。
我飞快的跳下床,拿过桌上的铜镜,这一看差点下巴脱臼。
整个脖子上,那叫一个花开灿烂,鲜艳无比,红上加着紫,紫里透着青,几乎没有一块白的地方。
这,这可怎么办?
我慌乱的穿着裙子,却发现这轻纱单薄根本不能遮掩肌肤上黑紫一片的痕迹,我看着低低的领子,用力的向上抓着,徒劳的发现那些吻痕从耳根之后一路延伸到锁骨的边缘,我抓着头发,分开两边垂散在胸前,勉强将春色的遗迹挡住。
背上一阵发凉,我疑神疑鬼的四下张望着,确定真的没有感应到有人存在的气息,才偷偷的拨开窗户,跳了出去。
我缩着脖子在大街上走,活像被鬼追一般,闻闻身上浓艳的脂粉味,看看薄透的衣裙,转身冲进了街边的一家成衣铺子。
当我内心七上八下却故作镇定的走回院子的时候,看到满满当当的人全部围坐在桌前,一桌子的饭菜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一只脚才踩进院子的门,桌前的镜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到是我后,惊喜的站了起来,撞的桌子上一堆碗碟乒乓的响,“楚烨回来了。”
全都在?我想偷溜回屋都不行了。
胡乱的点了个头,算是招呼,我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楚烨,你还没吃饭吧,快吃饭……”镜池迎了上来,想要牵住我的袖子,“你怎么换了一身这样的衣服?”
我虽然换了衣服,但是并没有沐浴,身上浓重的脂粉气只要靠近就能闻得到,不行,我不能让镜池闻到。
就在他手指刚刚碰上我袖子的片刻,我忽然一旋身,衣袖从他指缝中擦过,“不用了,你们吃吧,我不饿。”
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看看空空的掌心,脸上有些受伤的神情。
“楚烨,昨夜你没回来,大家很担心人,你换这身衣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沄逸站了起来,一脸担忧。
发生什么事?沄逸难道看出了什么?
“没有,我高兴,我心情好,所以换了这身衣服。”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别开脸,不敢看沄逸的眼睛。
不就是从银白换了身黑衣服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夏日的衣衫单薄,除了黑色,没有任何一件能遮挡住我脖子上的痕迹,而这件衣服从头裹到脚,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端倪吧。
我忐忑着,索性不说话,想要越过他们进后堂休息。
“楚烨姐姐,你没事吧?”流星忽闪着眼睛,“心情好你穿孝服?”
孝,孝服?
我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难怪我坚持要买那件衣服穿在身上笑的跟花一样的时候,掌柜那表情写满鄙夷和蔑视。
流星身边的幽飏也一改从前的淡漠,狐狸媚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心,我们两个人目光一碰,各自挪开。
柳梦枫也站了起来,“你要不要我把把脉?是不是哪不舒服?”
呆在这只会让我更加的不安,我现在只想离他们远远的,洗掉一身的风尘味。
夜端着一盘菜从小门转了进来,语带笑意,“日,我做了你爱吃的菜,快坐下吃吧。”
我的娘咧,夜那狗鼻子隔着一千里都能嗅到我身上的味道,千万不能让他靠近我,绝对不能!
几乎是想也不带想的整个人飘出院子,我落荒而逃,不敢从正中穿入,窜上屋顶越过他们所处的院落,飞快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的把身上刷了个遍,确定头发丝上都不会有一点点花街柳巷的味道,在身上所有有印痕的地方都一敷了一层药膏。
以我的体质柳梦枫配的药,大概最多一天就该褪干净了,只是今天一天,我都要躲闪避讳着他们了。
看看那件让我哭笑不得的孝服,我哭丧着脸套上了身。
刚刚梳洗完毕,我披散着湿淋淋的发,门就被人推开了,夜和沄逸还有镜池三个人一字排开的站在我的面前。
夜的手中还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镜池的手中捧着一件银丝锦裙,沄逸拿着一杯清茶。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看出了什么,三个人想来个三堂会审?
湿湿的头发沾染了背,贴在背后凉凉的,沄逸放下手中的茶,清渺的行了过来,“楚烨,我帮你擦擦。”
擦头发?
这一撩开,还不看到我脖子上的印痕?
我一步跳开,“不用了,就这样吧,我喜欢。”
沄逸的手停在空中,幽幽轻叹了下,“楚烨,难道你是生我们的气了?”
“没有。”我飞快的摇了下头,脚下与他们保持着距离。
镜池将手中的衣服伸到我的面前,“楚烨,既然不是生气,别穿那件衣服,换了吧,那衣服不是随便穿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随便穿的,可是我现在不敢脱啊。
慢慢的退了两步,我的腿碰上床榻,索性顺势坐了下去,“我现在累了,等我睡醒了再说。”
夜在桌子上放下食物,“别空腹睡觉,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再睡。”
三个人,三双眼,各种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只会让我更加的难受。
他们对我,是真心爱恋牵挂的。
我不过一夜未归,他们就急的吃不下饭,知道我生气,变着法子的讨好我,看着我一点脸色不对,全都来了。
他们越好我越是内疚,我一时赌气就抛下他们去喝花酒嫖小倌,叫我拿什么脸面对他们?
是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他们……
“对不起!”我忽然对着他们一鞠躬,翻身就上了床,抓起被子狠狠的蒙上头。
耳边,依稀有杯盘落地的声音。
一只手,温柔的隔着被子抚上我的身体,是沄逸的温柔,“楚烨,就算你生我们的气,出来好好的说行吗?”
我把被子蒙的更紧,身体缩成个虾米,此刻的我真的没脸见他们。
“楚烨,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以后不乱吃醋,不使性子了。”这低低的认错声,是镜池。
“日……”夜只喊了一个字,就没再说下去,话语中已然没有了往日的轻佻潇洒。
“我没生气,我只是想静一静,我保证睡一觉之后我就会正正常常的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别担心我,让我一个人呆着就行了,都出去,出去!”我强硬的抓紧被子,死也不肯探出头。
床边一轻,我听到房门被带上,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声音,默默的从被子里伸出头,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房间,心头酸酸的,拧在了一起。
不能说,我不想伤了他们的心,有些事不是大方的承认换来一句原谅就能心安理得的。
埋藏了吧,永远的不提。
希望睡一觉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能烟消云散了。
昨夜的事,就这么过去成为一个荒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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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三夫成虎
在肚子一阵哀嚎的叫声中,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天色已经黑了,外面一片寂静之色。
我撩起衣袖看看手腕,原本青黑的吻痕早已经消失无踪,恢复了一贯的白皙细嫩,再看看镜子中的脖子,再也寻不到一点风月场中留下的证据,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胃里一阵抽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估计他们都睡下了,先偷偷寻点吃的吧。
现在的我标准的做贼心虚,不敢面对他们,也不敢接近他们,就让我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过几天吧。
刚拉开门,就看到门前一个人影蜷缩的坐着,脑袋瑟缩在膝盖间被双手抱着,长发散开布满背后,发尾尖细细长长,一身淡淡的薰衣草味在空气中飘散。
身边的托盘里还放着酒菜,碗盘被仔细的扣住阻挡了风吹尘土。
“镜池……”我有些意外,“大半夜的你怎么坐在这?”
他惊喜的站起身,脚下一晃直直的朝地上栽去,我急着一伸手搂上他的身体,“小心。”
他顺势靠着我,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手生怕我跑了似的,一双紫色的眸子水雾朦胧的看着我,“你终于肯出来了,原谅我了?”
“我没生气。”就是有,我气的也不是他们是我自己,对他们的那点火气当初那通爆发早就发泄完了。
“真的?”他眼神一亮,端起地上的菜,“你饿了吧?吃饭。”
我刚要伸手接,他又飞快的缩了回去,“不行不行,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
看着他急急的手足无措样子,我索性一手接过他的托盘一手牵上他的人,“行了,大夏天的吃冷的没关系,陪我一起吃吧。”
我打开罩着菜的碟子,冷了的菜有些蔫蔫的,色泽和摆盘都不似平日里看到的精致,应该不是出自夜的手笔。
“你做的?”我看着镜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他一手抢着桌上的菜,失落闪过眼眶,“我去找夜侠做过,你一定吃不惯这些。”
“不用了。”我抓下他的手,顺势围上我的腰,运箸如飞落在菜碗内,连吃了几口,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
他也不抢了,冷着脸嘟着嘴,“我知道我的菜也就是一般而已,你吃惯了夜侠堪比御厨的手艺,怎么看的上我的菜?”
“是啊是啊,吃惯了御厨手艺也要偶尔尝尝清粥小菜。”我声音才落地,他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用力的忍着。
身子僵硬无比,他的手慢慢的握成拳,眼神里有小火苗开始燃烧,“我知道,人家是御厨盛宴,我就是清粥小菜。”
我大嚼着菜,不时偷眼看着镜池。
他一脸想怒又不敢怒的样子,低垂着头坐在我的边上,我手指一勾他的下巴,“来,给姐笑一个。”
他嘴角抽抽,慢慢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我了然于心,却故意坏心的捏捏他的脸蛋,“怎么,生气了?又想摔东西走人?”
他脸色一白,摇摇头,“没有。”
“没有?”我夹了块鸡脯送到他的嘴巴边,“那陪我喝酒吃菜,虽然你是清粥小菜,还算是爽口脆嫩。”
他的脸越来越白,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僵硬着闭上眼,慢慢张开嘴巴。
“唔……”他闭上的眼睛猛的睁开,紫色水晶瞪着我,而那水嫩嫩的唇,正被我含着,柔柔的舔吮。
“很久没吃清粥小菜了,今夜陪我怎么样?”我重重的咬着某四个字,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也冰凉着。
我一伸手,把他压进床榻间,亲着他的脸蛋,“给不给?”
他默默的点点头,顺从乖巧。
一把扯下他的腰带,丝袍滑开,露出白皙的身子,无助的敝开着。
我晃着手中的腰带,绕上他的手腕,一圈一圈,牢牢的固定在床头,整个过程他都不发一声,也没有了往昔的小野猫的张牙舞爪。
我亲吻着他的脸,舌尖勾上他的耳朵,啜吸着,他渐渐的红了脸,低低的呻吟着。
“是不是知道惹我生气了,所以才这么乖?”连被我叫清粥小菜都没发脾气,可见昨天他被吓的不轻。
他咬着唇,愤愤的赌气出声,“你只会欺负我,一个你欺负不了,一个你舍不得欺负,只会拿我撒气,我不过只是……”
猛的一扯他的衣衫,紫色的长袍落地,我吮着他白皙的胸膛,“清粥小菜是不是?你真这么想?”
“不是……”他嗫嚅着,“我知道你在乎我的,可是……”
我的手指悄悄的滑落他的双腿间,忽然一紧,他的身体重重的弯起,被腰带一扯又弹落在床上,“是什么?”
“他们都不肯收,我,我,我……”
我感受着手中的涨大,那雪白的身躯在烛光下泛起微微的粉红色,他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的紧绷与皱皱的床单之间香艳的对比,我的呼吸渐重。
“所以你不想落人后,怕输给他们,也就故意不收了是不是?”我低下头叼着可怜的小红豆,拉扯着。
他呼吸凌乱,不断的扭动着头,发丝在白色的枕头上如瀑布般散落,摇曳……
“那你到底嫁不嫁?”我紧了紧手掌,他腰身一送,在我掌心中挺动着。
“嫁,我嫁的,啊……”他满脸嫣红,目光迷离,“梳子,梳子我留着的,我要嫁。”
“现在我不想娶了……”我扬起头,勾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眼中的光彩在一点一点的黯淡,捏了捏忽然垂软的可爱小家伙,“除非你好好伺候我,我就考虑下。”
他喘息着,眯起眼,水波潋滟的望着我,“楚烨……我,我要……”
修长的腿无力的抬起又落下,纤直的腰身不断的扭动着,身体上已经沁出了薄薄的汗水,“给我,让,让我伺候你……”
都这样了,我要还能忍住我就不是人了。
我吻上他的唇,身体覆上他,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也不再隐忍,慢慢的吞入他的小镜池。
两个人同时一声呻吟,舒坦的哼出声。
我的手指撑着他的胸膛,慢慢的动着,他张大了嘴,不断的喘息。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清冷而温柔的声音,“楚烨,你醒了?”
我身体一僵,该死的,只顾着快活,居然没有感觉到沄逸的到来?
“门开着,不如进去吧……”这一嗓子,我身体猛的一紧,镜池哼出低低的呻吟。
两个人的脚步声踏进门,在人影入眼的同时帏帐落下,身国的被子被我拉扯着盖上镜池的身体。
“楚烨,你醒了?”沄逸的影子在帐外晃动,隐隐绰绰的,“要不要起来吃些东西?”
吃,吃东西?
我这不正吃着么,都还没吐出来呢,这两个人就进来了。
现在我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含着镜池的宝贝也不敢动。
“不,不用了,我还想再睡会。”我力持镇定,冷静的出声。
“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夜的手伸到纱帐上,“我摸摸你的脉象。”
这样被掀开纱帐不是一切都穿了?
“不要!”我声音大了两分,又忽然的低下来,“我很好,只是想、想我睡会。”
夜已经碰到纱帐的手缩了回去,“那好吧,我们回去了。”
我暗自吐出一口气,“嗯,嗯,你们也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赶路呢。”
两个祖宗啊,为什么一起出现啊,我只觉得被子里的身体上都是汗,也不知道是被捂的还是被吓的。
夜魅笑了民,吃吃的声音里全是逗弄,“你也是,别太晚了。”
他,他不是看出什么了吧?
所幸的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翩然转身,对着沄逸轻松的一笑,“走,我们去聊聊天。”
沄逸温柔颔首,“好,下盘棋如何?”
两个人并肩走向门口,姣好的背影逶迤而行,风景绮丽无边。
他们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的关系来了?这,这太让人惊讶了。
“对了,别太欺负镜池,不然人家明天可上不了路了。”夜忽然回头,终于忍不住的大笑。
沄逸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紫袍,外加一件艳红的兜衣,微笑着放在床头。
什么叫欲盖弥彰,人家早已经看的清清楚楚,哎……
当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我扯开被子,身下的镜池面泛潮红,却闪着一双愤恨的眼怒瞪着我。
我低下头,摇动着身体,亲吻着他物脸蛋,“乖,镜池,今夜一夜都是我们的了。”
他嫣然一笑,微启着唇,“楚烨,吻我……”
佳人之求,岂能不从?
我的唇,与他慢慢贴合,舌尖描绘着他美丽的唇瓣轮廓,忘情的吮吻着。
月儿慢慢的藏入云中,房中烛影摇红,帏帘抖动,有情人儿娓娓低语,诉说着缠绵。
“嗷……你咬我!”
“咬死你,明天你让我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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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怪人示警救月栖
小野猫很骄傲的爬上车,挺胸抬头一看就是喂的饱饱,没有半点不能见人的意思,倒是我……
“楚烨姐姐,你嘴巴怎么了?”流星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剔透的双瞳极有同情心的看着我嘴巴上下两块牙印的伤痕,心疼的手伸在我的嘴巴边上摸摸。
少年独有的青嫩香气扑上身体,柔嫩的手指在我唇上抚摸,细致的肌肤摩挲着我的唇。
少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