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主权
他自雾气蒸腾的浴室跨出,身上是一件单薄的棉质浴袍,半敞的衣襟袒露了他白皙而结实的x廓肌理。他一手拿着浴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垂至身前,长及腰际的黑se长发。
当一双黑se的软靴映入他低垂着的眼帘时,他有那麽一瞬间的愕然,但随即隐没—莫测高深的脸上看不出他心中所思所想。
「有事?」微低的嗓音也像是身後浴室内的水蒸气那般,缭绕缥缈,彷佛在逗弄着听者的耳朵般。
身着一袭黑se改良式唐装的红发男子,正直挺挺地,站在他的房内,无讳的金se眼眸直gg地盯着垂着眼的他。
「把我交出去。」平铺直叙的一句话。不是建议,不是疑问,而是结论。
封神缓缓抬起眼,望向那面无表情的红发男子,良久良久……他g起红唇,灿灿地笑了……然後,下一秒—米白se的浴巾飘然落地,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探出手,五指成爪,用力地,捏住了那蜜se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一扯~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眼对眼,鼻尖对鼻尖。
「怎麽?就这麽迫不及待逃离我吗?」空灵的嗓音很轻很轻,但那抓握则是又牢又紧,以着几乎要捏碎对方下颚的力道。薄薄的红唇贴着那因吃痛而微抿的樱唇,y凉地说着。
即使自下颚传来的剧痛让他皱眉,拜这些年来根深柢固的服从意识所赐,玦也没想过要挣开或是反抗对方,他只是淡淡地回道:「我帮你除掉他。」
事实上,那晚他差一点点……就可以直接割断对方的咽喉—如果不是封神制止了他的话。而~看来他会讨厌那家伙不是没道理—不但记仇记到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还想进一步挑起封家和冥门之间的冲突~啧啧……真是碍眼!这家伙!
原本无波的金se眼眸因为想起了那张高傲冷绝的俊美脸孔而隐隐浮动着戾气……下颚突然又是一阵剧痛—
「不准想他!」空灵的嗓音不再,陡然低了八度的音质像极了失控野兽的低咆。
回归空寂的金眸对上了燃着火焰的黑眸—前者仍然是一张平然的脸孔,只樱唇动了动:
「我没有。」他也不了解,自己为什麽要特别去否认这种空x来风的指控,他向来应该只用沈默来应对才是呀……自己的某些细微改变在脑袋里的深层闪烁着,但他抓不太真切。还来不及细细推敲,来自下颚的箝握蓦地完全消失,眼前的深邃黑眸闪着微光—
那是名为『破釜沈舟』与『掠夺』的光芒。可惜,这时的红发男子还无法分辨。
「把衣服脱了,到床上去。」
男人下了这个命令,而他,没有不服从的道理。玦毫不迟疑地抬起手臂,开始解开上衣的扣子,然後是窄管长k,长靴……
微微眯起的黑眼不知是因为那逐渐暴露出来的蜜se肌理漾着的光泽太过耀眼,抑或是因为自下腹烧起的火焰凶猛得超乎他所能预期……
他不打算再忍耐了!他只能属於他一个人,无论身t、心理皆然!有人如果想要挑战这一点,那麽~他就小小地做个记号宣示主权又何妨!
白皙的大掌扯开了浴袍的系带,ch11u0的jing壮身躯扑上了那正转过身要走向床缘的红发男子……一白一褐的身躯交缠着,跌向了柔软的床铺……
他扳过对方线条优美的下巴,堵住了那因惊愕而微张的樱唇,凶猛而热切地x1shun着……
夜,很长……可是明天会怎样,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