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媚骨天生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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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骨天生 作者:rouwenwu

    让少主亲自过目,属下也并不清楚。”

    清媚先将书信放在桌上,然后缓缓展开那画卷,一幅男子画像跃然纸上,俨然是出自傲寒的笔下,然而那画中之人,清媚一看见他,便愣住了。

    这不是,她方才在街上看见的那马车中的男子么!

    尽管这画像中人及不上他真人一分好看,然而那眼那眉,还有那种清冷高远的神韵,尽管清媚当时只见到那人一个侧面,但只要是见过那男子的人,定然终生难忘!

    清媚放下画卷,飞快的将那封了火漆的信封拆开,却是傲寒说已然发现雨晴下部的线索,便是与那男子有关,让她务必接近那男子,从他身上取得秘笈,而且他的身份显赫,只能智取,不能强夺。

    清媚只觉喉头干涩,目光往下看去,上面写着那个男子的名字,傲寒的字迹龙飞凤舞潇洒不羁,大大的雪衣两个字,竟将雪衣本人飘逸风采尽显其中。

    清媚将那信封与画卷收了起来:“烈叔叔,你可知雪衣是何人?”

    烈洪愣了一下,居然朗声大笑起来,神色间意味不明:“少主果然有眼力,一出岛便知有雪衣此人,时下武林中名声远扬,尤其受女侠青睐的,正是第一美男子雪衣啊!”

    清媚闻言却似是有些雀跃,她虽所学甚多,唯对男女之事完全不明白,对于烈洪的揶谕自然没放在心上,反倒是对雪衣的身份更为好奇。

    “第一美男子?那他的来历怎样?出身如何?”

    烈洪听她此言一出,眼睛都快笑得只剩一条缝了,这不明摆着在打听心上人的消息么。

    冠玉深邃的鹰眸有些许闪烁,他将被清媚抓着的手抽了出来,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神情一片淡漠。

    “雪衣行事一向低调,行踪飘忽,来历嘛……”烈洪喝了一杯酒,神色正了正,“他的来历并不简单,他十六岁以前的身世,就连暗门也查不出来,只知在三年前,武林中突然出现了雪衣此人,行事亦正亦邪,武艺深不可测,尤以容美面冷著名,许多江湖侠女皆为倾倒,啧啧,不简单,不过依暗门最近的情报来看,他似乎与皇室有些牵葛。”

    清媚点了点头,怪不得傲寒说此人身份显赫,可能就是因为与皇室的这点牵葛吧。

    “对了,说到少主此行,门主还有交待。”烈洪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柄玉佩,精美流华,下面坠有殷红流苏,一看便知是不俗之物,“这是门主特地为少主此行所准备的,少主只要凭此玉佩,在全国各大钱庄均能随意支取银两。”

    清媚将那玉佩收下,看样子傲寒似是早就料到她会有出岛这一天,一切都已准备好了。

    “哦对了,烈叔叔,你一向事务繁忙劳心劳神,我这里正好带了储良叔叔制的大衍丹,借花献佛,也算是侄女的一点孝心。”清媚说着,便将那包裹取了过来,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笑吟吟的递给烈洪。

    烈洪似是有些受宠若惊,十二堂主中,清媚一直与他最为亲近,但暗门门规森严,却一直谨守上下属的关系,大衍丹是储良费尽心力研制出来的药,虽抵不得武林中的极品之药,但对延年益寿却是有大大的好处,却没想到清媚一见面便送这样的礼,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但心意却让他大大的感动了一把。

    “这……少主……”烈洪饶是平日耿直大方,此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烈叔叔,媚儿出门在外,事事都要您老照料,若是跟媚儿道谢就太见外了。”清媚笑道,然后站了起来,“我也累了,不知道我的房间在哪里,好想睡觉。”

    “那我就不客气了。”烈洪笑道,唤来一个丫头,“秋菊,带少主去西厢房休息,定要好好伺候。”

    “小哥哥,我们走。”清媚拉住了冠玉的手,却被烈洪拦住了。

    “少主,男女授受不亲,冠玉公子,我已在东厢替他安排了上好的客房,不会怠慢的。”烈洪难得的软语说道,他也知道清媚一向最腻冠玉,而且从不避忌男女之嫌,但这不比在暗门,而且人多口杂,毕竟清媚是一个清白的女儿家,若是传了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清媚自是不依,撅起了嘴,正要反驳,却见冠玉漠然说道:“多谢烈堂主,正好我也累了,烦请这位姑娘带路。”

    “小哥哥……”清媚不知所以的愣在当场。

    一个丫头曲了曲身说道:“公子这边请。”然后便带着冠玉离了席。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冠玉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清媚张了张口,想要出声挽留,然后生生的按了下来。

    “我也回去睡觉!”她嘟起了嘴,莫名其妙,她又没做错什么,怎么说走就走了,不就是各睡各的么,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怕什么。

    天色渐暗,清媚躺在床上,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响起白天那车帘掀起的那一瞬间惊鸿一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与雪衣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他眉目之间的清冷寡淡,竟让她有一种细微的疼。

    仿佛他们早就该见面了,然而这一天,却来得如此迟。

    清媚坐了起来,柔顺的长发披肩垂下,窗外柔和的月光泻了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勾出些许柔和的光晕。

    她将那画卷展开,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画中男子眉宇清雅,一身白衣出尘脱俗宛若谪仙,烈洪说得没错,他的容颜,的确可以用美来形容,然而那种美并非娘气,而是带着不沾烟火的空灵气息,而那股子清冷,却让人望而生寒。

    看白天里他的目光,应该是很难接近的人,却没想到雨晴的下半部竟然在他身上,这倒着实令人头痛。

    清媚轻轻的颦起了眉头,她的容颜还带着些许少女的稚气,然而在思考的时候,却有着异于这个年龄的沉稳。

    那是在傲寒数年来不断的熏陶中所养成的两种性格,一面俏皮任性,一面却沉稳坚毅,那些在年幼便深深扎进心里的某些事情,挥之不去。

    清媚看了看窗外,夜已深人已静,她将画收好,然后从窗户悄无声的跃了出去。

    青衣堂中日夜都有人把守巡逻,守卫森严,然而清媚凭着雨晴一日千里的武艺,却轻松的避过了那些守卫,然后按着方位蹿到了东厢。

    她穿着白色的睡衣,蹑手蹑脚的从窗边挨着听了过去,好几间屋都是空的,没有住人,直到有一间,清媚听着里面均匀的呼吸声,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然后轻轻推门,那门便开了,她一闪身便蹿了进去。

    冠玉侧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偷偷蹿进来的清媚,他早就料到她定会偷偷跑过来,门都留好了。

    “小哥哥……”清媚眼睛笑得弯弯的,在床边蹲下来看着他,“我就知道小哥哥最疼我,门都没有拴,媚儿睡不着……”

    冠玉叹了一口气,往里边挪了挪,空出一大片地,清媚见状忙钻了进去,七手八脚的缠住了他,寻了一处最舒服的地方窝在他怀里:“什么授受不亲,全部都是哄小孩子的,我就喜欢跟小哥哥睡,暖暖的,很舒服……”

    不到一会儿,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只要有冠玉在,她就睡得特别安心。

    冠玉看着在他臂弯里睡得像只小猫一样的清媚,抬起头定定的望着头上的帐子,久久之后,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子捉虫子,唉,突然有点感伤。

    初相逢

    天色渐亮,些许晨色从窗户缝隙里露了进来,清媚睁开眼,看了一眼身边睡熟的冠玉,他平日深邃若潭的眼眸被浓郁的眼睫安静的覆着,鼻梁挺直,坚毅而又优美的下颌轮廓,少了几许平日的冷漠,多了些许柔软安静。

    清媚亲昵的在他颈窝边蹭了蹭,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他身上的温暖一如既往,温暖得让清媚安心。

    “小哥哥,能在每天早上起来就看到你,真好……”清媚小小声的说着,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然后她轻手轻脚的将他环着自己的手拉开,尽管她很喜欢抱着冠玉睡到自然醒,但毕竟烈堂主之前有安排,她也不想惹出什么岔子让他为难。

    打开房门四周看了看,此时天色尚早,起了床的下人都在各忙各的事,此时东厢并没有人,她轻轻带上了房门,然后像猫一样悄无声息的跃上了房顶,踩着房瓦顺着来路又返了回去。

    冠玉在她走后便睁开了眼睛,鹰眸里睡意一点也无,却浮着浅浅的柔软与宠溺:“真……好么?”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完美的弧度,那是平日里几乎难以见到的笑意,带着些许自嘲和无奈,媚儿,你可知道,这样天天抱着你,让我如何睡得着。

    枕边留下的淡淡清香还尤在鼻间,冠玉深深吸了两口气,然后翻了个身,这才慢慢的睡去。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清媚便拉着冠玉上大街上转悠,期待着能碰到雪衣,然而她却再没有看见那辆马车,也没有雪衣的半点消息。

    没有人知道他来了平安城,更没有人知道他是否已经离开了。

    清媚仍然在每个晚上都偷偷溜到冠玉的房中,然后在次日清晨偷偷的离去,却不知自己这样的做法,像极了偷偷幽会的热恋男女。

    一连几日,都寻雪衣无果,慢慢的清媚便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反正找秘笈并不急于一时,倒是她久未出岛,对外面的一切事物都好奇,今天拖着冠玉去买衣裳,明天又去逛庙会,玩得不亦乐乎,优哉游哉的游山玩水起来。

    适逢平安城两日一次的赶集,此时人来车往,好不热闹,一处街巷旁围了一大群人,不时听得有人哄声大笑连连叫好,清媚听得好奇心大盛,不顾身后冠仲冠海的喊声,拖着冠玉就径直往里面挤。

    清媚今日穿着月牙白金线织纹的男儿长衫,一头青丝尽数挽起用一只白玉簪绾束,看起来风流俊俏且贵气逼人,而冠玉也脱去了往日一成不变的暗门劲装,黑色长袍绣着精美繁复的同色暗纹,剑眉鹰眸坚毅冷漠,两个夺目倜傥的公子少年,就这样手拉着手挤进了人群中,纵使有人不满,一看两人穿着打扮便知是富贵人家不敢多语,于是两人轻轻松松便挤到了最前面。

    冠仲冠海相互对望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主子任性,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手抱长剑在人群外面候着。

    原来这中央正有人摆了摊子耍猴戏,只见那小小猴儿穿了红色对襟小褂,立着两只后腿学人站立走路,一摇一摆,偶尔伸手抓耳挠腮,憨态可掬实在可爱,清媚一见那猴儿便喜欢得不得了,看着它倒立爬竿,飞吻拍手,逗得人人捧腹大笑喜乐不已。

    那小猴连着跳圈过火环,做了一大串讨喜的动作之后,便将场中的小小铜制托盘拿了起来,挨个在人群四周讨起钱来。

    当时便见许多人纷纷往后退了去,这里来看热闹的多是农民百姓,许多人都是凑个热闹,要说真拿钱,却没几个人愿意出手。

    走了大半圈,那盘里才只讨得几枚小铜板,那猴儿摇摇晃晃的走到清媚面前,仰着脑袋看着她,还不断的做着鞠躬作揖的动作,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直打转,看起来既讨喜又可怜。

    清媚看着那猴儿吃力的用后脚支撑着自己学人的模样站立,然而之前又做了那么多辛苦吃力的把戏,隐恻之心便涌了上来。

    “小猴儿,累了吧?”清媚蹲了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将腰间装钱的小锦囊拿出来倒了些碎银,“让你主人给你做套好的衣服,再多买点好吃的!”

    那猴子的主人一见清媚出手如此大方,顿时喜得眉开眼笑:“多谢公子……”

    话音未落,那猴子却顽性大发,估计是看她手中的锦囊太过漂亮,一把夺过就跑。

    “哎哎!”清媚慌了,她出来可没带多少银两,若被它全部拿走,她便身无分文了!

    此时却听人群外嘈杂起来,一阵密集的锣声打破了原本就很热闹的街集闹市,只听得有人大声喊着:“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顿时当场一片混乱,有人被外面的人推挤着退了回来,大力的冲撞将清媚挤得一阵踉跄,只听见冠玉唤了她一声媚儿,清媚忙忙站了起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身边却已不见了冠玉。

    “小哥哥!”她大声叫了起来,然而人群实在太吵,她的声音被淹没了。

    街上许多官兵站在两旁,推挤着路旁的行人,将中间空出一条大道来,看样子是有什么大官员路过。

    还没等清媚缓过神来,便又被身旁的人重重推了一下,她有些着恼的侧过头去,却见身边数道黑影嗖嗖的跃了出去,个个黑巾蒙面手拿大刀直扑向那路中的官轿。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只听得人群中尖叫阵阵,原本就已经很混乱的人群因为恐惧,四处逃蹿,一时之间撞翻了许多摊位,瓜果菜蔬洒了一地,路中刀剑交接凌厉慑人,而身边的尖叫更是不绝于耳,人人都如同亡命之路往一切能看得到的地方逃跑。

    清媚无奈,眼下已和冠玉冠仲冠海走散,而且场面这么混乱,看来只有先回青衣堂了。

    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到他人,反正已经够混乱了,没人会注意到她,清媚提气纵身跃了起来,直接上了房檐踩着砖瓦前行。

    估计冠玉久了等不到她会担心,清媚一时归心似箭,也顾不得去看那摊热闹,反正那些黑衣人要杀谁,那轿中又坐着谁,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过了几条街巷,才终于没有那般嘈杂,一道声音倏的传进她的耳朵:“公子,此次康寿……”

    清媚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复又折了回去,却见一条小巷之中,站着一抹修长飘逸的身影,一身胜雪白衣,没有任何装点与衬饰,一头乌黑浓重的青丝飘散垂落,仅仅是看着那抹背影,便似已感觉到微薄的寒,带着些微的料峭与孤高,出尘脱俗的淡漠与清冷。

    而在他身边,一名黑衣男子正在对他说着什么。

    清媚屏住了呼吸,慢慢的移了过去,整个人都伏在了房檐之上,像一只安静的白蝶。

    “若不能一击即中,便马上退去。”那白衣男子缓缓的开了口,声音清冷而没有感情,却像无形的手一般,扼住了旁人的呼吸。

    清媚缓缓移了移身形,看到了他的侧面。

    果然,剑眉斜飞,星眸微挑,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轮廓如同美玉雕就,微扬的下颌勾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美得夺人呼吸,正是她苦寻几日无果的雪衣。

    “是!”那黑衣男子对他拱了拱手,便飞快的急掠而去。

    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清媚思考着,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接近于他,光看这么一个侧面便觉得寒气逼人,若真要和他相处,保不准冻死多少人。

    些许衣袂之声在耳边响起,清媚惊愕的看着恍若谪仙似一点重量也无的雪衣站在她面前,斜斜的房檐似乎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站立,反倒是雪衣轻扬几欲乘风归去般飘逸恍惚。

    武艺深不可测,清媚脑海里刹时闪过烈堂主说过的那句话。

    清媚像是一个偷窥的人被抓了个现形,而实际上她现在的行为,的确是在偷窥。

    她讪讪的爬了起来,身上的锦织长衫已然被弄得一片污脏,狼狈不堪。

    “你听到了多少?”面前男子眼眸漆黑,薄唇轻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似是不带语调没有感情。

    “我……那个……”清媚张口结舌,一向伶俐的口齿竟似打不过转来,耳边拂来些许轻风,一柄白色细长软鞭抵在她的颈边,触肤但觉丝丝凉意侵入,明显是一柄用上好寒玉软钢制成的兵器。

    “这位公子,”清媚定了定神,“在下与公子素不相识,似乎并未得罪于你。”

    雪衣神情清冷眼眸泛冷,声音没有丝毫的波澜:“你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东西。”

    “不不,我什么也没听见!”清媚忙辩道,她还想要和雪衣套近乎,可不想就这样得罪了他,“不就是什么康寿什么一击即中,就听见了这么点,谁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她的话音未落,雪衣眼中似是凝起千年寒冰,长指微动,似是将那劲气尽灌鞭内,清媚惊了一大跳,再不管什么得罪不得罪,仰身后俯,险险躲过凌厉扫来的白色软鞭,空气中响起啪的一声破空之气。

    一股无名火从心头蹿起,这雪衣容貌极美,却是如此蛮不讲理,想她清媚在暗门中也只为冠玉挨过一次鞭子,而他竟然用这家伙来对付她,让她看了就火大!

    清媚两手展开提气疾掠后退数丈,如同一只巨大的白鹤翩然展翅,看着雪衣丝毫不松的直逼上来,银白软鞭如同长了眼睛般向她再次拂来,清媚清笑一声提气跃起,双手化爪从上空直向雪衣头顶罩了下来,口中还不忘说上两句:“大美人看来冰若清莲,实际上吃了爆竹,都快炸啦!”

    街那边的混乱还未完,这边房顶上却有人斗了起来,而且皆是容颜俊美白衣翩然的公子,一时引来数人围观,只见两人打得不亦乐乎,白衣飘然如云,美轮美奂,然而却招招凌厉毫不留情,长鞭破空之声不时响起,每隔一会儿,便会看到一大片屋瓦被劈成烟尘碎片。

    清媚自小便受寒潭之气相助,内力浑厚,而且雨晴是女子武艺中的绝学,虽然清媚未练到几重,但实际上已是霸道无比,她自几年前便在暗门中没有了敌手,如今与雪衣一过起招来,竟觉得酣畅淋漓,过瘾得很。

    “呀!这一鞭子斜了点,再往右边点就好了!”清媚跳来跃去的躲避着雪衣步步皆凌厉的杀招,生生把他的追杀当成了闹剧一般好玩,“你这里不对!如果再往上……啊!”

    眼见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雪衣与清媚已走下数招,却迟迟不能得手,他已看出这是一个调皮任性的丫头,她的武功造诣极高但缺少临敌经验,两人对峙得越久她便越是熟练圆滑起来,倒让他渐渐感到吃力。

    思绪一转,雪衣长袖一扬将清媚生生推出数步,然后收起了长鞭,美眸清冷,却已隐见怒意。

    清媚吃了他一记掌风,虽不是很重却也着实有些痛,看他收手不打了顿觉无趣:“你不是要杀我么,怎的不打了?”

    雪衣淡淡看了她一眼:“既然杀不了你,何苦白费功夫。”

    说罢足尖轻点,便径自离去了。

    清媚愣在屋顶半晌,才想起自己原本找他另有目的:“喂喂,你住在哪里啊!你打坏了房子要赔钱的啊!”

    原地等我

    待得清媚回到青衣堂的时候,果然见冠玉在门口站着,一张俊脸冷得泛寒,看来他在这里已经等了许久了。

    “小哥哥!”清媚见此景嘴角弯了起来,不管她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或是惹了什么祸,只要一回头,总能看见冠玉在身后,他在等她,他在担心她。

    有人惦记着的感觉,真好。

    清媚看着冠玉转过头,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也因为看见她而变得柔软起来。

    “小哥哥,我回来了!”清媚了也不管周围有没有行人,直接扑过去抱住了他。

    冠玉被清媚一下抱住,丝丝柔情涌了上来,他在这里已经等了许久了,外面那么乱,虽然明知她有武艺可以防身,虽然明知她会回来找他,但还是担心,抑制不住的担心,如今看见她平平安安的回来,总算一颗心放了下去。

    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冠玉将埋在他颈间的清媚拉开:“回来就好。”

    清媚仰起脸,调皮的皱了皱鼻子,然后发现身边许多行人都在看,便笑吟吟的松开了抱住冠玉的手。

    冠玉拉住她的手,正要进门,却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她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襟,眸色沉了下来:“打架了?”

    清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衣襟已经成了一缕一缕的,没得说,一定是刚刚雪衣用鞭子抽的,虽然他的鞭子都没有劈到她身上,但衣服却没有幸免于难,下面的衣襟全部都烂掉了。

    “是……啊……”清媚看着冠玉沉下去的脸色,蹑蹑嚅嚅的说着,“那个,我遇到雪衣了,本来想要和他套近乎的,谁知道,就变成这样啦!”

    冠玉在听到她说到雪衣两个字的时候,面色更沉。

    “不过他的武艺果然很高,若不是我躲得快,没准现在就成鞭下亡魂了。”清媚说到雪衣两眼放采,她好久都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刚刚那一架,打得真是过瘾,可惜他就跑了。

    “有没有受伤?”冠玉看着她左肩上一个明显的掌印,也不等清媚回答,便拉着她的手向里面走去。

    “没有啦!我真的没受伤,小哥哥,你要拉我去哪?”清媚被冠玉沉着脸一路拉着向里面走去,一路上都是黑衣冷面的杀手,却没有人对这个吵闹聒噪的少主有任何异议。

    冠玉拉着清媚一路进了东厢他住的房间,然后将房门关上,清媚看着脸色阴沉的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话。

    他似乎,生气了。

    “小哥哥……”清媚轻轻的唤了他一声,也没有再嬉皮笑脸,“我真的没受伤。”

    冠玉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将原本敞着的窗户也关上,然后走到清媚身边竟径直开始解她的衣服。

    清媚一惊,向后退了一步。

    “别动。”冠玉低声说道,修长的手指将她已经破破烂烂的月牙白长衫挑开,然后将里面白色的单衣慢慢的解开。

    清媚整个人都抵在桌边,冠玉的脸近在咫尺,她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他浓密的眼睫,他的呼吸均匀而又沉稳,些许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间,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她缠着他的时间也不少,甚至在一起睡觉比现在还要亲昵,可清媚却觉得心怦怦跳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擂着大鼓,几欲从她胸腔里跳出来。

    衣服被解开,往两边拉开了稍许,露出了精巧优美的锁骨,白瓷般的肌肤因为突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而起了小小的疙瘩,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出现在清媚的左肩,并不是很重的伤,却已然红肿了。

    “呀!”清媚看到自己肩头竟然有一个泛红的掌印时惊得出了声,原本没有什么痛觉的感官此时也因为见到了那掌印而被调动了起来,她竟然觉得左肩隐隐作疼。

    冠玉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清媚自小练武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然而被人打伤,这还是头一次,而且还是那个叫雪衣的男子所为,看得出他出手丝毫没有留情,若是换了别人而不是闪得快的清媚,恐怕这一掌可以将肩骨击碎。

    看着冠玉眼里的阴沉,清媚俏皮的笑着:“小哥哥,我不疼,你看,只是一个掌印罢了,若是伤得厉害,我也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感觉啊,你说是不是?”

    冠玉松开了手:“你在这里等我。”

    说罢他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端着一盆水进来,将软巾拧了之后摊开,细细的敷在清媚的肩头。

    微凉的软巾帖在裸 露的肌肤上,一阵阵凉意慢慢的渗了进去,将原本有些轻微的红肿引起的疼慢慢减少了许多。

    做完了这一切,冠玉又拿出跌打去淤的药丸,倒好了水看着她吃了下去之后,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清媚看着一直没有说话但却忙个不停的冠玉,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温暖,他总是这样沉默少语,然而他给她的,却是他全部的关怀。

    她索性用一只手撑起了下颌,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他,却不知自己衣襟微敞,尽管已经搭上了浸湿润后的布巾,然而仍然有些许挡不住的春光露了出来。

    娇颜可人,浅笑盈盈,有些俏皮的神情中却带着一股子不染纤尘的纯净,清媚直勾勾的盯着冠玉看,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

    “以后若再走散了,不要乱跑。”冠玉垂下了眸子,淡淡说道。

    “我没有乱跑,”清媚撅起了嘴,一手撑着下颌,另一只手在冠玉放在桌上的手背上划着圈圈,“我想你应该会在青衣堂等我,所以我就回来了,我也没想到会遇见雪衣。”

    “我是说,”冠玉将她一直不安份的手握住,漂亮的鹰眸如一汪深潭,“以后若再走散了,不要乱跑,就在原地等我,我会回来找你。”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眸子里泛起些许清媚看不懂的微妙情绪,清媚微怔了一下,然后笑着将另一只手也叠在他的手上:“我记住了,我就在原地等你,不乱跑。”

    冠玉眼眸微闪,然后垂下了眼帘,便一直这样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媚儿,我不会再丢掉你,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丢掉你。

    “少爷,京城已经连着发了数封信,催你回京述职,若是再耽搁,恐怕……”一个约五十岁的老者恭谨说道,而在他面前坐着正在写着什么的,正是雪衣。

    “我知道了。”雪衣淡淡说道,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笔,宽大的白袖如云似雪般轻轻摇晃,将他整个人都衬得有些朦胧恍惚,那样漆黑的眸目与长发,衬着胜雪的白衣,美得不真实。

    “再过几日我便回京,舒伯,那女子的来历可有查出?”他将那写好的信纸拿了起来,轻轻吹了吹,然后慢慢的叠起来。

    “那女子名叫清媚,是傲寒收养的孤儿,也是暗门的少主,看样子她之前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从未出过寒冰岛,而且傲寒似乎对她很是放任,这次清媚出岛,傲寒给暗门的每一个分砣都发了消息,并未对其身份有所隐瞒,目前她住在青衣堂中,要查她的身份十分容易。”

    “孤儿?”雪衣眼里似是永不融化的寒气少了些许,“这倒很像是傲寒一贯的作风,时而低调,时而张扬。那她练的是什么武功?”

    “少爷,”舒伯轻轻叹了一口气,看向雪衣的眼神里满是长者的慈祥,却还带着些许无奈,“少爷似乎忘了,苏家的传家之宝。”

    “你是说雨晴?”雪衣的剑眉微微凝起,眼里泛起些微复杂的情绪,思绪似是有些游移,带着淡淡的轻愁。

    良久之后他低下头,将手中的信纸装进信封里,语调清冷:“那她应该会再来找我。”

    “不错,依少爷所说,那清媚使的的确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绝学雨晴,雨晴分为上下两部,一部为我苏家所有,而另一部一直流失在外,却不想落入了暗门的手中。”舒伯说道,抚上微长的胡须,“看来傲寒的确野心不小,雨晴一旦练成,便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器,莫说称霸武林,即便是称霸天下也不为过。”

    “若没天生媚骨,练了也会走火入魔。”雪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媚骨天生者,天下难寻,恐怕他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是啊,如果当初……”

    “舒伯,”雪衣打断了他的话,将手中的信递给他,“把这封信送给刑者,让他速速离开平安城,刺杀一事既然已经失败,便不能再留在这里。”

    “是。”舒伯将那信收好揣进袖中,看了看雪衣,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么?”雪衣走到窗旁的琴案面前,坐了下来,手指轻轻的拂过漆黑的琴弦,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少爷,这么多年了,复仇之事,若实在……”

    “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雪衣没有回头,长指轻勾,空灵而又哀婉的琴声从他指尖流泻而出,淡淡余晖,将坐在窗边抚琴的白衣男子打上了浅浅光晕,“我努力了这么多年,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若要放弃,怎对得起泉下父母?舒伯,我不会放弃的。”

    “更何况这世上,不仅只余我一人……”

    最后的一句话,淡淡低语,几乎被琴声全部湮没。

    舒伯叹了一口气,然后退了出去。

    v

    琴声一遍又一遍,不断的重复弹奏着,似是永无止尽的轻愁无声的漫延……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几天生病了,5555,码了一天才码完今天要更的章节,所以传得晚了,见谅。

    小妖怪眼泪汪汪的看着大家,偶要花花,偶要花花,偶要花花……

    无数个回声……

    4月15号ps:今天全文修了一下,汗,这两天生病,头晕得厉害,今天请假一天,明天更新,话说偶现在还在榜上,十天3w字绝对不会少的,各位亲,谅解一下。5555

    美女救美男?

    平安城这两日被无数御林军给占领,大批的军队驻扎在平安城外数里,在平安城内,四处可见到处巡逻的御林军。

    原本清媚并没有对那天街上发生的事情有太多的兴趣,然而在知道了当日遭刺杀的竟然是当今的皇上时,便来了兴趣。

    当今天子竟然会出现在离京城数里之外的平安城,而且是以微服私访的形式,若非这场有预谋的刺杀,恐怕也不会惊动如此多的人。

    “这次刺杀皇上的那批死士,训练有素机智沉稳,一击未中之后马上全然撤去,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与痕迹,背后策划此次刺杀的人定是预谋已久,而且深知皇上的动向。”烈堂主说道,眼里透出几分精明之色,“看来此人并不简单,依我所见,此人定是与皇上甚熟之人。”

    清媚听着他说话,思绪却有些游移。

    当日小巷之中,雪衣清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语调:“若不能一击即中,便马上退去。”

    “公子,此次康寿……”

    康寿,当今天子在篡位之前的称号。

    想到这里,清媚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

    她终于找到了雪衣的把柄,也终于明白他那日为何对自己苦下杀手,若非自己武艺不低,恐怕此时真的已是一条死尸了。

    “烈叔叔,我记得你那日曾提过,雪衣与皇室有纠葛?”清媚似不经意的问道。

    “不错,雪衣在这几年内,曾与大内总管多次有过接触,而那个大内总管正是当今皇上的心腹,至于那总管到底是私下与他相交还是奉了皇上的命,就不得而知。而且雪衣与当今太子来往甚密,看样子来历应该不简单。”烈洪似是奇怪她突然把话题转到雪衣身上,但转瞬却似明白了什么。

    “少主是指……”

    “我只是随便猜测罢了。”清媚轻笑说道,端起身边的茶杯,“更何况我只对雪衣有兴趣,其他的什么皇上什么刺杀,都与我无关。”

    清媚低头喝了一口茶,垂下的眼眸掩住了那一抹探究与兴味。

    她总算有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雪衣了。

    “皇上,平安城所有城门已被封锁,所有出城之人都严加盘查,但是目前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

    “朕知道了。”斜倚在锦缎长榻之上的男人穿着明黄蟒龙袍,明玉扣带隐隐流华,眉目英挺气宇轩昂,即使现在已有些发福,却仍掩不住眉间那丝英气与精明。

    “这两日就辛苦秋爱卿了,这两日注意一下,有没有雪衣的踪迹,朕怀疑他根本就不在扈阳郡。”轩辕鸿微微坐起来稍许,长指慢慢的抚过旁边小几上的那把长刀,刀身长约三尺,刀刃锋寒吹毛断发,是用上等精钢铸造而成,在整个平安城内,没有一家店铺有打造过这样的兵器,看得出,这场刺杀一切都筹备得天衣无缝。

    “是,属下这就去办。”秋楚良单膝跪下行了礼,然后退了出去。

    “雪衣啊雪衣,朕对你如此器重,你可莫要让朕失望……”轩辕鸿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整个平安城已经被禁严,然而轩辕鸿却也没有大肆的搜捕扰民,只是除了御林军不断在城内各处巡逻查看,便只有平安城的城门对进出百姓严加查审。

    “少爷,依我看还是晚上出城较好,可以从城墙处跃过去。”舒伯低了声对雪衣说道。

    此时的两人已换了一身装扮,舒伯穿着寻常的布衣,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裹,脸色已改黑了许多,皱纹从生,伸手也是茧壳遍布,一看便是一副农民老汉的打扮。

    “轩辕鸿一向做事精明,夜间定会加人防守,若是晚上出城,恐怕自投罗网。”出声的人正是乔装易容过后的雪衣,此时的他一身青色布衣儒衫,一向披着的长发也挽了起来,原本精致如玉的脸不知涂了什么颜料,有些微微的腊黄,额上几许浅纹,看起来分明是个三十上下的读书人,与他原本的形象完全联系不到一起去,只是那眼神却终究改变不了,带着薄冰似的微寒,清澈而明净。

    眼看着离城门越来越近,雪衣压低了声音:“如今只能见机行事,若此时不能出城,便再作打算,切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待两人走到官兵巡查处,守城的士兵看了看两人,挥了挥手:“出去吧!”

    舒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脸上堆满了笑意,更显得皱纹一褶一褶的:“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他一边点头哈腰的笑着,一边拉着雪衣急步往外走。

    “慢!”一直站在旁边的秋楚良突然出了声,慢慢的走向雪衣,雪衣敛了眉目,静静的停了步。

    一切都很正常,可是空气里却似泛起了一股微妙的气氛,迅速的蔓延着,有什么东西似乎要抑制不住的迸发出来,一触即发。

    秋楚良凌厉的眼神似是能看穿一切,毫无顾忌的上下打量着雪衣,却也没有出声。

    雪衣他是认识的,眼前这个人分明不是他,但是,却有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

    “你们走吧。”打量了半晌,秋楚良说道,示意士兵放行。

    “多谢官爷。”雪衣低头施礼,声音与平日的清冷并不一样,而是中年男子略微低沉的声音。

    秋楚良看着两人慢慢向外走去,突然出声叫道:“雪衣!”

    舒伯微微一惊,但身影不敢有些许停滞,手心却已渗出微微的汗。

    雪衣仍不紧不慢的走着,对于身后的声音完全无动于衷。

    秋楚良为人精明谨慎,若他连这一点小招数都防不住,恐怕就枉活这十九年了。

    身后传来凌厉的掌风,雪衣眸里的神色已凝起薄薄寒冰,如同千年不化的冰雪,然而却仍然保持着方才的步伐。

    一瞬的时间,那劲风已袭到雪衣的背心,重重一击,雪衣眉头一皱,胸腔里似是翻江倒海的翻涌着,那股腥甜的味道终是控制不住,踉跄几步,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少爷!”舒伯惊呼一声,扶住几欲倒地的雪衣,右拳已然紧紧的攥了起来,雪衣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却将手指深深的抠进他的掌心,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位官爷……”雪衣重重的咳了两声,吐出几口余血,脸上已有了愤怒,“官爷若不愿放我们出城也便罢了,何苦要对我下如此重手!”

    秋楚良眼眸微闪,此人的眼神像极了雪衣,然而对于之前他的那一声呼喊,按常理来说,一个人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被人叫了名字,定然有所反应,而他却没有,适才出手试探,却发现他似是一点武功也无,的的确确只是个普通的读书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雪衣擅易容,这是他一向熟知的事,若此次刺杀真是雪衣所策划,定然不能留他。

    “这位先生,得罪了!”秋楚良并没急着放他走,而是上前一步,伸手探向雪衣耳边。

    “先生!”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一个粉衣少女从车上跳了下来,肤若凝脂眼若秋水,深碧耳坠轻轻摇曳,更将她的肌肤衬得有若白瓷,娇丽妩媚。

    清媚飞快的掠到雪衣身边伸手将秋楚良的手格开,愤然说道:“这位军爷,不知我家先生有何处得罪于你,你竟下此重手!莫非身居官职便可以黑白不分是非不明草菅人命么!”

    雪衣扫了一眼清媚,眼里闪过一抹细微的情绪,转眼便恢复了清冷,清媚忙扶住他的另一只手,对他眨了眨眼睛:“先生现在可好些?”

    秋楚良微怔,见这少女容貌清丽衣料华贵,便知非寻常人家:“这位姑娘是……”

    冠海拱了拱手:“军爷,这位先生是我家少主的抚琴老师,因有要事出城探访亲戚,还望军爷手下留情莫要为难于他。”

    冠玉从腰间掏出暗门令牌,在他眼前亮了亮。

    秋楚良眼里稍稍缓和稍许:“原来是暗门少主,但这位先生……”

    “先生是我让烈堂主请来教我抚琴的,在青衣堂也住了十天有余了,若军爷不信大可前去一查!”清媚微微扬起下颌,一脸的娇横与刁蛮,完全符合暗门少主蛮不讲理刁蛮成性的性格。

    “这……”秋楚良犹豫了起来,暗门组织庞大,而且于皇上登位也是出了不少力,自古官家与武林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若是轻易得罪恐怕不好善后。

    “先生,先生要出城,便让媚儿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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