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天生第10部分阅读
媚骨天生 作者:rouwenwu
遍,然而和那凶险的阵法结合起来,竟然乱了阵脚,如今想来,即便是读遍万卷书,没有实践,也只能是纸上谈兵。
“我以前老想着要从那岛上逃出去,研究了不少阵法之类的书籍。”清媚回过头,清眸里神采熠熠,将她原本就脱俗的容颜更衬得娇柔清丽,雪肤明眸,如同出水之莲。
“刚刚那一刻,我自知此次逃出有望,而你却已抱着必死之心,”清媚走了过来,双眼定定的看着雪衣,竟似要把他整个人都看穿一般,“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怎样看清我?”
她就那样仰头看着雪衣,明明是以下往上的仰视之姿,却让雪衣感觉到似是有压力袭来,那明媚的笑颜背后,竟透出若有实质的威慑。
雪衣一眨不眨的对着她的凝视,漆黑的眼眸里浮动着不明的情绪,如同席卷的漫云不断的舒展,良久,他展颜微微一笑,如同皎月破雾清风朗朗,薄唇轻启,一向清冷的声音竟变得柔和起来,低低若吟:“媚儿,你今年几岁了?”
清媚愣了愣,张口接道:“自然是十五了。”
话音一落她的脸便红了,怎的明明是自己在问他,却反而被问了回去,而且似乎被人催眠了一般,傻不拉叽的。
雪衣仍然扬着唇角,美得夺目的容颜摒去原本的清冷,现出平日难以见到的妖治与魅惑,漆黑的眉目竟似深潭一般,似要将她整个人绞了进去。
“十五,也不小了。”雪衣轻轻说道,长指缓缓向她领口探去,“若我说,我想要看你这里……你可愿给我看?”
清媚吓得猛向后一缩,雪衣的手径自停在空中,他也不恼,十分自然的收回手,仿佛他做的动作自然得不能再自然,毫无猥邪之意。
而事实上,他的神情仍然十分从容自然,带着倾世的风华,刚刚那一唐突之举,竟让人丝毫没有把他归为登徒子的想法。
“我,我……”清媚红着脸,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突突直跳,却说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原因。
她从小到大与冠玉一起长大,向来吃喝拉撒都不避忌,就算换衣服也是说脱就脱,可眼前这个男子,他的手只那样象征性的伸了一伸,便将她惊得几乎跳起来,那欲要跳出胸腔的激越,让她的脸烫得几乎感觉像染了风寒。
“我觉得我出去之后应该去看看大夫。”清媚干咳了两声,慌乱的避开雪衣的视线,他似笑非笑扬起的唇角,让她没来由的心里发慌。
一定是刚刚在那凤花宫脱了衣服,受了风寒,一定是这样,清媚在心里这样想着。
雪衣笑了笑,她的慌乱全部一分不露的被他尽收眼底,这个女子有时刁蛮任性,时而从容沉稳,在她之前的表现与说话中明显不懂男女之事,而眼下却又双颊泛粉,清亮的双眸如同受了惊的小鹿,倒是有趣得很。
“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懂得诊脉也算是一个大夫,又何必让别人替你看。”雪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果然,清媚的脸越发红得通透,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清媚脸红红的四处打望,似乎全然没有听到他的话:“刚刚我用那霹雳子破了刀墙找到生门,如果要从这里找到休门,可能还要引开机关才行,我们得赶紧出去,要不小哥哥找不到我,肯定会急坏的。”
看着她顾左右而言其他,雪衣也没有再逗她,原本他已气虚重伤,刚刚与那幻像交手几乎将他的全部力气都消耗了,然而看着清媚手足无措的模样,竟然忍不住逗弄了几番,于他以往的性子,断不会有这般闲瑕心情。
“休门属水色黑,”雪衣看着那唯一一扇黑颜色的大门,轻声说道,然后缓缓的踱到黑门对面,伸手微微使力,将那夜明珠取了下来,“坎为水,出了这门,必是水阵。”
清媚飞快的掠了过来,伸手夺过他手上明珠便往墙上摁:“你不是说休门是黑色么?怎的还到这白门来开,莫非你想我们两都死在这里?”
雪衣微微一笑,看着那门缓缓开启,清媚要阻也收不住势。
“这一关里虽无大的凶险,但却仍是用了障眼的法子,那门上所漆颜色皆是混淆视觉而已,真正的黑门,应该是这里。”说着他伸手在那明珠周围的小槽里刮了刮,修长的指尖沾上了浓重的黑,清媚闻言看了其他门一眼,果然,每颗嵌着明珠的小槽,都有不同的颜色,有红有青,然而黑色,却只有雪衣取下的明珠才有。
门已大开,这里果然也有八道门,不过却与之前的密室不一样,而是向地下深凿了数米,看起来像是以前的水牢,但是却没有一滴水。
清媚大喜,原以为水阵是怎样的凶险,然而这里却滴水全无,厚厚的灰尘说明这里已经有数年没有浸过雨水,无水哪来阵?看样子,他们捡到了一个大便宜。
两人一进了门,身后的门便关了下来,只有那空中的笛声仍然缠绵悱恻的响着,此时听来,那笛声已不像最初那般骇人,反倒让人全身放松下来,如闻天籁。
清媚拉着雪衣欲往前走,谁知他却收足不动,只是怔怔的看着凿池中央发呆。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只要再找到开门,我们就能出阵了。”清媚见他不动,轻轻推了他一下。
雪衣无奈的苦笑:“我不会水。”
“此处无水,为何要会水?”清媚奇怪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顿时惊得倒抽了一口气,那凿池中间不知何时开了一个大洞,一滚滚汹涌的水如水漫金山一般,以看得见的速度飞快的涨漫起来。
“啊啊,我得赶快找开门!”清媚大叫着蹿了起来,像一只灵巧的飞燕般帖着墙壁四处搜寻起来,那门颜色混杂,有虚有实有真有假,四周的墙上像是被人凿了数个大洞,纷纷向外喷着水,一转眼,那水就漫了一半的密室,将清媚与雪衣全身尽数浸湿。
这水是常年埋于地下的深水,倒还清澈,然而却寒得刺骨,一沾到皮肤上,便起了小小的疙瘩,甚是冰凉。
清媚自小便在寒潭泡大,除了刚开始的一点不适,马上就适应了这种水温,然而雪衣却比她难受多了,他本就重伤在身,方才一战已耗了所有力气,此时虽然仍能轻巧伏在墙上,然而嘴唇却已慢慢的变得苍白。
“你怎么样?没事吧?”清媚看着雪衣慢慢失去血色的脸,大声的问道,水声太大,而且已经漫过了大半间屋子,如果再找不到出路,两人都得活活溺死在这里。
雪衣摇摇头,指了指其中一扇门,声音已经开始有些气虚:“门上有图腾,对应八卦之象,与五行相生相克……”
清媚看了看四周的门,已经全数被水淹没,此时水深,她再帖着墙面也是白费功夫,索性潜到水中游到雪衣身边,将他往上拖了些许,以便保持呼吸:“你坚持住,我马上就会找到开门,等着我,我马上就会找到的。”
雪衣扬了扬唇角,眼里柔和之意缓缓涌了上来:“不用管我,去找门吧。”
清媚看了他一眼,便又潜了下去,摸索着去看每一扇门上的细微区别,雪衣手指抠在墙上,慢慢的磨破了皮,殷红的血液慢慢的滴了下来,溅到水中,慢慢悠悠的散开来,如同一团漂亮的花丝缓缓绽放,再缓缓消失于无形。
他之前运功被打断心脉受创在先,又替清媚运功耗尽了内力,与那幻像激战之时已是强弩之末,只是凭着清明的意志强撑着最后的清明,可眼下寒气袭骨,体力耗尽,已是开始支撑不住。
水仍然在无止尽的往上漫延,转眼漫过了雪衣乌黑的长发,浸上他的肩,冰凉的水中,雪衣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在不断的跳动,一声,又一声,似乎激越,又似是缓慢而又沉重,恍惚间,他看见大火中那个小小的女孩哭着对他伸出手来:“哥哥,救我……”
整个天地似是都颠倒了过来,雪衣的长发如海藻般在水中散扬开来,他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浓黑的眼睫下滚出一滴晶莹的水珠,很快便与四周的水融在一块,转眼间,他整个人都被那水吞没了,慢慢的向下滑去,浓黑的长发,苍白的容颜,在水底如同妖冶白莲在凋零之前的最后盛放。
哗的一声水响,雪衣睁开眼,恍惚间看见清媚放大焦急的脸,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劫后余生
清媚努力拖着雪衣的身体往上游,然而他的身体却越发的沉重,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
“雪衣……”清媚急得叫他的名字,却只吐出了几口泡泡,所有的声音都被水尽数吞没,他的手冰凉得没有一点温度,那双总是蕴着寒气的眸子紧紧的闭着,仿佛这一睡去,便永远不会醒来。
刚刚明明还看他好好的,突然一下就晕在水里,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清媚顿时慌了手脚。
水已经快漫到密室顶端,如果再找不到出阵的门,恐怕不止雪衣,连清媚也要一并淹死在这里。
清媚放开了拖着他的手,浮上水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复又折了回来,将雪衣慢慢拖起,印上他的唇,往他口中缓缓渡去空气,他的唇柔软而又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你不要死,你不能死!清媚的眼泪在水中漾开,还没有感觉到那抹温度便散了开去。
她在暗门中长大,在她面前死去的人不少,可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此时这般慌乱,若他死了,若他死了……
清媚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在意着什么,只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声的喊着,雪衣,你不能死!
此时的笛声几乎全被水声盖住了,然而却仍然缠绵悱恻的响着,似是永无止尽的回旋,将清媚的所有思绪都搅得一团糟。
她拼命的在水底游着,看着那些各不一样的图腾,土能克水,然而这里却没有土色,只有乱七八糟的图腾。
“门上有图腾,对应八卦之象,与五行相生相克……”
雪衣说过的话突然在她脑海里回荡了起来,清媚帖着那门一扇扇的寻去,终于找到了一个代表着坤的牛头图像,也顾不得思考是不是对的,她飞快的取掉那旁边的明珠,只听得身边水声轰隆,不断的往上蜂涌漫延,水势不但未收,反而愈发的汹涌起来。
怎么会这样!清媚看着雪衣了无生气的躺在池底,眼泪又欲要掉下来。
飞快的蹿出水面呼了一口气,她的鼻尖刚露出水面,便顶上了密室的顶,然后再折回去,向雪衣口中度了几口气。
土能克水,与土对应八卦乃坤、艮两卦,除了坤,还有艮,清媚四处潜游着,像一尾灵巧的鱼,然后她终于找着了那扇门,将明珠飞快的取去!
这下即便是错了,大不了两个人一起死,总比在这坐以待毙的好,清媚回过头来抱住了雪衣,拼命的向他口中度着气,试图给他最后一丝活下来的希望。
轰隆隆的水声渐渐小去,清媚抱着雪衣,静静的坐在水底,如果这是一场噩梦,那么她真希望马上就醒过来。
原本溢满了的水一点点的降下来,比来时的速度更快,只一转眼的时间,便见了底,清媚抱着雪衣,又想哭又想笑,可眼下两人都衣衫尽湿一片狼狈,而且雪衣几乎已经没有了呼吸。
清媚将他的身体放平,在他胸口用力压了压:“雪衣,雪衣!”
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
“雪衣,你不要死……”清媚一边压着他的胸口一边哭,刚刚那一瞬间的坚强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土崩瓦解,哭得狼狈至极。
雪衣突然猛咳了两声,吐出两口水,清媚大喜,忙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和眼泪,又按着他的胸使劲摁了摁。
“醒醒啊,醒醒!”清媚见他半晌不睁眼,又慌了,使劲在他脸上拍了拍,声音直打颤,还带着未完的哭声。
雪衣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半晌才慢慢的睁眼,看着清媚哭丧的脸一下又笑了起来,狼狈不堪很是滑稽,而且她的手还十分用力的按着他的胸口。
“你终于醒了!”清媚又哭又笑,“我还以为你死了!”
雪衣看着她脸上挂着的泪珠,怔了怔,开口时却发现声音沙哑无力:“水退了?”
“嗯嗯,退了!”清媚扁着嘴看着他,眼角还有泪痕未干,眼里却是满满的欣喜和笑意,“我照你说的法子,看那五行图腾,我原本都忘了它们长的什么样子了,还好,现在都过去了。”
雪衣微微弯了弯唇角,却笑不出声来。
“你现在可好些了?刚刚我以为你死定了!”清媚担忧的看着他,虽然他已经醒过来了,但看那表情,明显还很难受。
雪衣慢慢的抬起手,指了指她摁着他胸前的两只手:“若你再松松手,就好多了。”
清媚忙松开手,刚刚压得太专心,竟然忘了撤手。
胸前的重量被撤去,雪衣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总算轻松许多,那股滞闷的气血也不会再堵着胸口发闷。
“既然你醒了,那我们赶紧出去吧,这个鬼地方我再也不想呆了。”清媚将雪衣扶起来,谁知他才刚刚站了起来,却突然脚下一软,将清媚带得一个踉跄。
“怎么了?”清媚侧过头看他,雪衣面色苍白,眉头紧紧皱着,似乎极为难受。
雪衣微微摇头:“我走不动了,反正这水阵已破,要不你先出去吧,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清媚皱着眉,“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救活,怎么可能扔下你不管,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雪衣轻轻喘了两口气:“我原本以为在水下溺了那么久,活不了了。”
“若非我给你渡气,自然活不了,还好我从小就是在水里泡大的。”清媚笑吟吟的说道,似乎刚刚哭得一塌糊涂的人不是自己。
“渡气?怎么渡?”雪衣愣了一愣。
“自然是以口渡气啊,笨!”清媚看着雪衣似乎愣住了,忙又解释道,“就是这样……”
说着她便探了上来,以嘴封住雪衣柔软的唇。
雪衣怎样也想不到她会突然这样做,一时竟怔住了,她的呼吸轻轻的扑在他的鼻间,唇瓣上的柔软轻轻的蹭着他的唇,她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原本明快的神色突然滞住了,明如剪水的瞳孔一下子浮出一抹慌乱。
清媚忙忙后退,伸手用力在唇上蹭了蹭,那种奇异的感觉却擦不掉,她的心跳得如同擂了大鼓,砰砰的直欲破胸而出。雪衣原本苍白的容颜浮上一抹极不正常的绯色,他轻咳了一声,眼神飘忽的看向其他地方。
空气里死一般的寂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
这时清媚才发现,那笛声已经消失了。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嘎然而止,雪衣垂下眼帘,温润如玉的容颜浮上浅浅的红晕,衬着漆黑的眉目,分外妖娆。
清媚偷偷看了他一眼,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拍了拍,不知怎的,一看到他就心跳加快,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种感觉更为强烈和奇怪。
“我们出去吧。”清媚努力忽视那股奇怪的感觉,伸手将雪衣扶住,她的脸红了又红,衬着如同婴儿一般的细瓷容颜,说不出的可爱与诱人。
雪衣抿着唇,由她扶着走了几步,又向下滑了去,好不容易浮上来的一抹血色又不见了,脸色白得可怕。
“你这样不是办法,这门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再关下来,若是再来一次,恐怕我们都出不去了。”清媚看着雪衣,当他漆黑的眸子看向她时,脸上一热,连忙低下头,不自然的咳了两声,“我背你!”
“不用……”雪衣话还没说出口,清媚不由分说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蹲下去把他背了起来。
“别看我没你高,力气还是有的。”清媚将身上的人使劲往上托了托,他的发丝垂下来,带着皂角的淡淡清新,湿漉漉的帖着她的脸。
雪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伏在她背上,听她不断的说着话。
“小时候……寒为了训练我,让我一手提一桶水站桩……”清媚慢慢的向前走着,走得不是很快,却也不慢,一步一步都很平稳,似乎怕颠到他,“我刚开始一刻钟都受不了,后来你猜他怎么着……”
清媚一边说着,轻轻喘着气,还不忘侧头对他笑了笑,她看不见身后的雪衣,然而雪衣却清楚的看见她优美精巧的侧脸,呼扇呼扇的眼睫,挺直的瑶鼻,红润的嘴唇轻轻扬起,尽管身上还背着一个人,那笑意,却是十分明快。
“后来他在我腿后立了两柱香,只要我承受不住脚软的时候,往下面蹲一蹲,就会被那香烫到。”清媚开始有一点气喘,嘴角却仍然挂着浅浅的笑,“你不知道那香虽不伤人,烫到却很疼的,有时我累得实在受不住,脚下微微一软,就会听得嗤嗤的响声,然后就闻到烤肉的香味……”
不知道是不是提到了烤肉两个字,清媚的肚子突然咕的叫了一声。
雪衣明显感觉她的身体僵了一僵,然后一阵可疑的绯红在她脸上漫开,将耳根也一并染成粉红色。
“呃,好象有点饿了。”清媚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侧过脸对雪衣说,“前面应该没有阵法了,只要我们出去了,就可以吃东西了。”
她的额上已经出了汗,原本就未干透的青丝帖着她的颊,看起来着实有些累了。
“先歇一会儿。”雪衣轻轻开口,示意清媚放她下来,眼下两人已出了那密室,看来没有阵法了,这里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身后的门还没有关下来,借着明珠的光亮,还能看见些许路。
清媚将雪衣小心翼翼的靠着墙放了下来,他倚着墙慢慢坐了下去,清媚也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那方已经湿透了的手绢,擦着脸上的水渍和汗。
“你以前练武一定很用功。”雪衣淡淡说道,否则以她的年龄,不该有这么好的武艺,即使是练了雨晴。
“那是自然,我想要变成最强的人。”清媚点点头,她还记得当初浸泡寒潭所受的苦,比现在不知艰苦了多少倍。
“变成最强的人?”雪衣看着她,漆黑的眼眸若有所思,“然后呢?”
“然后就可以保护自己,保护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清媚将头靠在身后的墙上,微微扬起下颌,懒洋洋的答道。
保护身边的人?雪衣眼里浮起难以察觉的情绪,练武之人,谁都希望自己能做最强的那一个,可他们的目的,都在于野心,在于权欲,而她的回答,却是要保护别人。
“以其用武力去伤害,不如学了它来保护。”清媚微微扬着唇角,脸上的表情明快而又爽朗。
看得出她为了练武吃了许多苦,从小便在暗门那种地方成长,不但没有将她的心性染黑,反而变得更加坚强,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韧盎生机,在这昏暗的密室之中,却如蓝天白云一般辽远广阔,明朗如皎月。
“与其用武力去伤害,不如学了它来保护……”雪衣低低的重复着她的话,耳边却又突然响起了那笛声,这次并非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而是在他们的不远处。
作者有话要说:呼,本章终于码完了。
有童鞋建议偶不要一次更半章,汗,这里要解释一下,因为我在上班,都是偷空时间码字,所以,经常一天才能赶出一章,因为怕有童鞋等得心急了,所以,都是写半章传半章。
这里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如果不喜欢半章半章看,我会尽量攒够一章再传,只是这样速度可能会慢一些,不知道行不行呢?
欢快的,花花,大家懂我的意思吧,西西。。。。遁走!
神秘老者
清媚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笛声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了雪衣的袖子,原本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绪又紧崩起来。
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还是免不了一个女孩子最基本的恐惧,怕鬼。
对于那些未知的事物,她总是觉得又是恐惧又是害怕。
雪衣伸出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清冷的容颜轻轻的舒展:“别怕。”
雪衣抚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方才被她背着走了那么远的路,体力好歹也恢复了一些,只是胸口那股滞阻的气血堵得他隐隐作痛。
“我先过去看看。”雪衣对清媚说道,然后慢慢朝那发声处走了过去。
清媚见他走了几步离得自己远了,连忙跳了起来跟了上去:“我,我还是和你一起吧。”
雪衣见她跟了上来,唇角微微扬起,原本清冷的容颜因为唇角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变得柔和起来,他伸手将清媚的手轻轻握了起来,侧过头对她微微笑了笑:“有我在,没事的。”
清媚吁了一口气,他手心传来的温度总算让她有些安心:“如果要打架就我上,如果是鬼……”
“如果是鬼,我就让它先吃我,然后你就跑。”雪衣淡淡说道,神情静怡清冷,声音却柔和了许多。
清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没再觉得之前那样害怕,和他一起慢慢向发声处走去。
两人越往前走,便越是黑暗,身后突然传来轰隆的声音,清媚惊了一大跳,回头看时,那石门已落了下来,将原本昏暗的一点光线全部隔绝。
清媚长长出了一口气,眼前却亮起一道光线,原来雪衣将刚才在墙上取下来的明珠拿了出来,在这昏暗的密道里,亮起一道温润柔和的光。
笛声就是从他们面前这扇墙里发出来的,看样子,里面应该还有密室。
笛声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清媚听见石门里面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听得很清晰,似乎近在耳边:“左边有一个开门的机关,进来吧。”
清媚与雪衣对望了一眼,然后清媚伸手在墙上摸了摸,果然有个石槽,里面嵌着一枚铁制的环,微一使力拧了拧,只见得面前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石门轰隆隆的升了起来。
“咳咳……老夫在这里呆了之么久,终于见到光了。”那个声音此时就近在他们面前,清媚快速的伸手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以便不时之需。
看着雪衣惊诧的眼神,她扬了扬唇角,不管身在何处,都不要丢了自己的武器,这是傲寒教她的,所以不管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防身的武器却是从不曾落下过。
她果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单纯无害,雪衣垂下眼眸,若她有意欲取某人性命,很可能在笑意盈盈的瞬间,便能出其不意的对身边任意一人痛下杀手。
雪衣将手中的明珠举得高些,密室里的一切尽收入眼底,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盘腿坐在石室之中,身上衣服早已残破不堪,手中捏着的那支长笛却碧绿剔透,与他本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大大的铁勾从他琵琶骨穿胸而入,勾子尽头的铁链将他牢牢的固定在那里不能动弹,看样子,已经武力全失。
“我道是什么人破了那阵法闯了进来,原来是两个小娃娃。”老者突然开口说道,尽管他被那铁勾穿胸,说话却是浑厚有力,一点也不像是被锁住琵琶骨的白发苍苍的老者。
“你是何人?怎么会被囚禁在此?”清媚看清面前的是个人而非鬼,胆子不由大了起来。
“我是谁?哈哈哈哈哈……”那老者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响亮,震得身上的铁链也跟着他一起抖动,发出嗤啦嗤啦的声音,“我是一个原本就应该消失了的人,可老天有眼,让我遇到了你们!哈哈哈哈哈……”
清媚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看来人被囚禁久了精神都不太正常,一惊一乍的。
他的笑声十分哄亮,一点也不像是武功尽失之人,反倒是精神奕奕,清媚看着他,不由得想起的那间小木屋中关着的女人,也如他这般,让人有些生骇,清媚拖着雪衣的手,慢慢向后退去。
之前清媚与那雪衣遇阵之时便一直听见他所吹奏的笛声,那笛声看似平淡无奇实际上却能牵动阵法,看样子这老者对他们并不善,庆幸的是他琵琶骨被锁,纵有天大本事也难奈他们何,眼下阵已破,出口离这里应该不远,看来还是早走早好。
老者的笑声突然嘎然而止,执起手中长笛奏出呜咽声音,清媚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的石门便轰的一声关了下来。
“娃娃,既然来了,就陪老夫多聊聊,我在这里关了不知道有多少年啦,好不容易来了两个人,又岂会轻易放你们走?”
清媚忙回头去在那墙上摸索着,却寻不见一个机关,又气又怒,也不再跟他客气:“臭老头,你先以笛声引阵在先,现在又将我们困在此处,于你有什么好处!放我们出去!”
“小娃儿,你的父母没有教你,对长辈说话要客气些么!”老者说到最后一个字,忽的伸手虚空一抓,清媚只觉一股劲气凝成的漩涡欲要把她吸将过去,连忙身形一转,使出雨晴中的闪避步法,极其奇妙的躲过那道劲气,身形曼妙灵巧无比,然后在雪衣身边停了步。
“你这老头,明明是你为老不尊以老欺小,还要我们尊重你,说的哪门子笑话!”
那老头被清媚抢了白居然不恼,只是惊诧的噫了一声,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清媚,然后说道:“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在有生之年遇到雨晴的传人,小丫头,身法不错,你可是那苏家的后人?”
清媚竖起柳眉,正要发火,却没注意雪衣的脸色突然一变,然后将清媚拉了拉,对那老者恭谨一拘:“不知前辈高姓大名?前辈所说的那苏家,可是那前朝宰相苏清风?”
那老者两眼一亮,细细的将雪衣打量一番,然后摇头说道:“我不认识那什么苏清风,却认识宰相苏傅为,年青人,听你的口气,似乎与那苏家甚是相熟?”
原来如此,看来这老者在这里关得太久了,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朝代变更与交替,那苏傅为却是苏清风的父亲,而且早已去世了。
雪衣答道:“在下只是扈阳郡的一个小小士族,只是家父与苏家相交甚好,如今新皇登基,苏家没落,应该没有什么后人了。”
老者一惊,失声说道:“什么!苏家没落!此话怎讲!”
雪衣轻轻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新皇登基前日,满朝文武一夜之间尽糟血洗,无一生还,苏家乃前朝重臣,自然也不能逃脱。”
老者一脸惊诧,枯槁的脸上皱纹紧紧的叠在一起,神情似是凄苦:“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夫不过在此处呆了十多年,朝堂之上居然出了那么多的事……”
雪衣见他神情,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问道:“听前辈的口气,似乎之前与苏家交好?”
老者突然抬起头,大声说道:“谁与那苏傅为交好,老夫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苏傅为仗着自己位高权重,蛮横霸道毫不讲理,老夫才不屑与这种权势走狗往来!”
听他口气甚为愤懑,似乎与那苏傅为有不共戴天之仇,然而刚刚听说苏家灭门却又满面凄苦,实在古怪至极。
“你这老头真是古怪,刚刚明明还为苏家长嗟短叹,一转眼说话就夹枪带棍,你一定是被关得久了,神经不清楚啦!”清媚在旁边听得真切,对于这老者翻脸速度很是不满。
“臭丫头!刚刚才教育过你,跟长辈说话要客气一些!莫非这么快便忘了?”那老者猛的抬头,长长的白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甚是滑稽,“别以为你学了雨晴便如此嚣张,要知道,哼哼,那雨晴练到最后心性大变如魔似狂,我看你啊,还是早早考虑自己以后的事吧!”
“你……”清媚一下被他噎住了,这老头子说话虽癫狂,然而却正巧戳中她的痛处,让她竟接不上一句话来。
雪衣将手中明珠放在密室中的烛台之上,顿时将整个密室都照亮了,看着清媚明澈的大眼睛里聚上了水汽,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雪衣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前辈似乎对雨晴很是了解?要知道这雨晴固然霸道,但武林中知道它存在的人,却是少之又少。”雪衣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然后扬声对那老者说道。
雨晴本就是苏家传家秘笈,知道这本秘笈存在的人原本就少,更何况这老者对雨晴的憋端也是清楚得很,不由得让他有了一丝怀疑,这老头定是与苏家有着说不清的联系,而且在他身上,极有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
“哈哈哈哈……”那老头仰头大笑起来,神情之间似是十分得意,“年青人,即使武林中没有一个人知道雨晴,然而我却十分清楚它的所有秘密,知道为什么吗?”
雪衣怔了一怔:“晚辈不知,还请前辈明示。”
“那是因为,这本雨晴,原就是我所创的!”老头说完之后,微微眯上眼,似乎很期待雪衣与清媚的反应。
清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雪衣,果然,他的脸上也是一片惊诧之色。
老头满意的看了看他们的表情,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清媚:“小丫头,你拿到秘笈之时,可有人告诉你这是何人所创的啊?”
他见清媚身怀雨晴绝学,便以为她是那苏家的后人,却不知雨晴现在已一分为二,一部在暗门手中,而苏家只剩下另一部。
清媚自是不知,摇了摇头。
“前辈,这雨晴确是一本绝学,霸道无比,现在江湖中好多人为了此书争破了头,”雪衣慢声说道,看着老头子笑得弯弯的眼睛,便知他对此话极是受用,“不知前辈是怎样写出如此一本旷世秘笈,可否透露一二?”
老头又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拂了拂下巴上那撮已经脏得打结的白胡子:“我在此处关了也有一二十年了,即使能重见天日也没几天好活的了,告诉你们也无妨,不过此话说来就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昨天没有更新,深表抱歉,小妖怪撅起pp任乃们抽打,呃。。那个,暴菊的就表了,咳咳。
这两天五一,虽然休假了,但更忙。今天抽时间赶了半章,如果要把这章更齐了,汗,我还得努力,希望今天晚上能抽时间熬夜赶一些稿子。
虽然小妖怪是裸稿上传,哈哈,木有存稿,还是希望保证质量的。而且目前我仍在榜上,更新数字绝对不会少,只是因为时间原因有时可能会迟一些,还请大家理解啊啊。
大家的支持就是偶最大的动力,读者是小妖怪的精神财富哩。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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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不能更新,后天补两章,祝大家五一快乐哦。呵呵。
雨晴来由
老者一听眼前这后生的问话,又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拂了拂下巴上那撮已经脏得打结的白胡子:“老夫在此处关了也有一二十年了,即使能重见天日也没几天好活的了,告诉你们也无妨,唉……”说到此处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不过……此话说来就长了……”
雪衣见他神色中隐隐透着伤感,想必这雨晴的来源中必有一段纠结的往事,他伸手轻轻拉住了清媚,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心里有直觉告诉他,在这个老者的口中,没准能找出当年的一些秘密和线索。
“在老夫年轻的时候,是宫中的博轩令史,手中掌管着轩辕王朝最多最全的珍贵藏书,不管是当时的皇帝陛下,还是朝中的文武大臣,都对老夫礼遇有加……”老者很久没与人说过话了,话匣子一打开便会收不住,但见他神采飞扬,似乎真的回到了当初年轻的时候……
老者名叫古博今,按他父母的意愿,希望他通古博今熟读天下诗书,以求考取功名仕途有成。
古博今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先是以十二岁幼龄夺得秀才功名,然后考取举人,之后凭着其出色的才华与满腹的诗书,在殿试上一举夺魁成了状元,深受当朝皇帝器重,任命其为博轩令史,掌管宫中藏书及重要史藉。
都说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然而古博今却一心沉浸在藏书阁中流连忘返,那些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远至西外海近至轩辕宫,无数古博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全新知识,将他满门心思都吸引在了那堆泛黄而又美妙的书堆里,以至于直到他二十有二,也未有一个中意的姑娘。
当时的皇帝轩辕乾也是一名仁德之君,古博今的才华让他颇为欣赏,然而读书人总是多了一股子迂腐之气,对于自己的终生大事,他自己还未急,轩辕乾却已暗中替他物色起来。
古博今纵然出生贫寒,然而骨子里却有一股傲气,圣上轩辕乾替他物色的王公千金不少,却没有一个入得了他的慧眼,每次皇上一提及此事,都被他以学业为重一一婉拒,饶是当朝皇帝有意想要成全,却并未因此而促就一桩好姻缘。
直到那次轩辕乾大宴群臣共度中秋佳节之时,古博今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心中还在暗自斟酌推敲着之前翻阅的史籍之上的一处典故,这时却突然被一阵轻微却明显的哗声惊动,抬头看去,竟是当朝宰相苏傅为来了。
说到这苏家,不得不追溯到轩辕王朝建朝之时,轩辕王朝开国太祖皇帝与苏家先祖是八拜之交,当年在战场上冲锋杀敌一夫当关勇猛无匹,更是在危难时刻替轩辕太祖皇帝挡下致命的一箭,太祖因此对苏家甚是器重,开国之后便封为镇国大将军,后因轩辕皇帝代代仁德明正,天下太平盛世晶荣,苏家便弃武从文,从此稳居轩辕王朝右相一职,世代相袭倍受皇恩。
苏家不单有着让人眼红的显赫家世,更有一奇事让人津津乐道,那就是,苏家世代出美人,不管是男是女皆容貌上佳,因此这个苏傅为也不例外。
那时的苏傅为刚刚继承父职,正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之际,再加上他原本生得俊朗风流,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仪表翩翩,因此刚一进殿,便吸引了数位王公贵族千金的眼球,多少皇族夫人也暗暗打量着这位年少有成的宰相,期待着将自己的千金或是侄女下嫁于他。
然而那片惊动了古博今的哗声,此次却不单单只是针对苏傅为,而是给予那一向清高骄傲的苏傅为,这次进宫居然还携带了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
就见那女子身着浅黄衣裙,行走之间脚步轻盈却落落大方,眉宇清丽秀致,也并无一般官家小姐那般矫揉造作,她盈盈浅笑间几分英气自然流露,神情之间的爽朗与舒阔,如同蓝天白云一般,让人心旷神怡……
老者说到此处,枯槁的容颜似乎因为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而有些微微泛红:“老夫费尽心机才打听到她的名字,原来她叫冷舒月,舒月舒月,果真是人如其名,虽无姣美倾城之姿,却如朗月清风别有风情,在那一瞬间,我的心告诉我,她就是我要找的那名女子,只有她,才能填空我二十二年来都没有装入任何一名女子的心,只有她,才是能够与我相伴一生白头到老的人!”
雪衣神情微闪,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但那女子与那宰相苏傅为一同进宫,两人关系恐怕非同一般。”
古博今似乎没有察觉到雪衣的神情变化,拂了拂自己的胡子,语气轻蔑:“不错,她与苏傅为是同门师兄妹的关系,苏傅为不过凭着自己世袭的官职与那副还比较入人眼的皮囊而已,而老夫,却有满腹经纶一腔才华,摒去家世,我古博今并不与之逊色!”
清媚处世尚浅,只道听故事般来了兴致,不去理会老者言辞犀利,好奇的插嘴问起了话儿:“那你中意的冷舒月,对你可有意?”
“咳咳,”古博今被这女娃娃一打岔,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他轻咳一声,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说道:“男女之情本可以慢慢培养,即使她对我无意,凭我满腹诗书,若要得到一名女子青眯,又有何难。”虽然之前一腔的不屑缓和了不少,可神情之间尽是一片自负……
再次回忆着那让他永生难忘的情景,古博今不由得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缓缓的伸手拈着自己雪白的胡须,那日之景历历在目的摆在了眼前……
想那日他,不理会那苏傅为在她身边,胜券在握的走向冷舒月,情深款款的与她表白。
而她却是江湖第一剑客的关门弟子,生性爽朗,不拘小节,虽为巾帼却不让须眉,对于他这个文弱书生的表白,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回身将苏傅为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递给了他:“若你能用此剑在我手下走过一招,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他古博今原本就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岂是她的对手,先不要说在她手下走上一招,即便是用那剑挥舞几下也觉吃力,他自然知道冷舒月是在借故推搪自己,虽心中不甘,可力却不足……
当时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