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媚骨天生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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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骨天生 作者:rouwenwu

    手心传来的温度像是将他心里的燥意平定了许多,他终算是调整好了心态去面对傲寒。

    “我们进去吧。”冠玉轻声说道,又像是自言自语,然后拉着清媚一起进了园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小哥哥拉回来了,于是,大家看得出主线进展么?终于开始推动了,擦汗!!

    今天的,我还比较满意,哇卡卡,这算是慢工出细活了吧,看看时间,哇哇哇,晚上8点30了!

    真是龟速啊!望天。

    另,谢谢狸宝宝给偶建的读者群,群号是:49919171,敲门砖是任意一个角色名,大家可以进来讨论一下剧情,当然,也可以鞭打偶催更,哇卡卡,不过妖怪得声明一句,可不要逼偶透剧啊。

    另,更了这一章我就下线了,如果进群晚上不能及时通过验证,明早九点一定会通过的。

    顶锅盖爬走!!!

    暗潮汹涌

    满园芳翠,竹影摇曳。

    一方石桌,一壶清茶,三个杯子,和一个白衣翩然的身影。

    傲寒悠然坐在那石桌之旁,黑发如墨,眼眸微敛,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的轻轻敲击着桌面,仍然是他一惯的柔和清雅。

    凤若垂手站在他身后,满园翠景,也似盖不住这两人的风华,几乎要将整个背后的风景都掩得失了色。

    傲寒抬眸看见清媚和冠玉,微微扬唇,似乎毫不意外他们两同时进来,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坐。”

    清媚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见冠玉站着不动,扯了扯他的衣角,将他攥着和她一并坐下。

    茶盏中飘着几片翠绿的嫩叶,浮起丝丝热气,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才泡好,时间掐得很准,刚刚合适。

    傲寒端起面前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微笑看向清媚:“怎的这段时间不见,媚儿就与我生份了?”

    清媚闻言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开口,有些话,明明在心里憋得久了,却到了该说的时候,一句也说不出来。

    傲寒垂下眸子,对于冠玉冷得发寒的眼神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微笑道:“雨晴的事,你都知道了?”

    清媚猛的抬眼,果然,他是知道的,只是她却没想到,他的语气淡然自若,仿佛这并非什么大事,而是一件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事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清媚直直的看向傲寒:“为什么?”

    为什么要瞒着她这件事?为什么要让她练这功夫?为什么要将她推向毁灭?

    太多的为什么,憋在心里已久,最后只化为简短的三个字,却字字沉重,不堪重负。

    对于她的质问,傲寒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淡淡的敲击着桌面,他的手指修长整洁,一如清媚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八年的岁月,不长不短,然而时光却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只是那原本清雅的眉目更加柔和,像是蕴着这世间最清澈的湖水。

    “媚儿,还记得你小时候我对你说过的话么?”傲寒温和的凝视着她,漆黑的眼眸里勾着和熙之意,“不管我对你再怎样严苛,我始终都是,不会伤害你的。”

    又是这句话,清媚突然觉得心里丝丝绕绕的揪结起来,似乎疼,却并不尖锐,然而却让她难过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就是因为相信了他的话,她就是因为无条件的信任他依赖他,才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若我没记错的话。”清媚定定的注视着傲寒的双眼,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勇气这样直面她一直敬畏着的他,“寒也教过我,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相信的。”

    傲寒眸色微闪,微微扬起唇角:“你还记得……不错,这世间人心难测,的确不可尽然相信,不过我对你说的话,未有半句是假。”

    “你凭什么让人相信你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君子?”一直默不作声的冠玉突然开了口,语气泛冷凝着刺骨的寒。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对于他的无礼顶撞,傲寒并未在意,只是轻笑了一声,“我只是说我心里想说的话,至于信与不信,我并不关心。”

    “目的?”冠玉说话直来直往,不绕半个圈子,只是目光阴沉几欲化作锐利的刀,他只想知道,傲寒有什么目的,他手中掌握着一个前朝太子,已是大大有利,何苦为难一个清媚,更何况是他一手带大的清媚!

    傲寒淡淡的看着远处,目光飘渺似乎有些神游,过了半晌,才幽幽答道:“为了那个住在刺莲岛上的女人。”

    “你娘?”清媚失声说道,看见傲寒一向平和的眸色突然闪过一抹尖锐的痛色,即便是转瞬即逝,却十分清晰,像是平静的湖水突然一下碎裂了,让她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他到底有多少故事?他为什么不叫她为娘,而称为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仇恨,让他将自己的生身母亲囚在岛上数年,然而却有着一股似乎永远牵扯不断的情感掺杂其中。

    傲寒抬起手,习惯性的抚上额角,却在半空中顿了顿,再转向凤若,凤若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他。

    “雨晴破解之法,我会让凤若替你想办法。”傲寒将那盒子打开,一枚朱红色拇指大小的药丸放在中间,泛出暗微的光泽,“此种药丸可助你压制体力的燥性,以后每月服一粒,可以大大延长你的心性转变时间。”

    清媚看着那药丸,心里两种情感不断的挣扎。

    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他?继续一切都听任他,还是从此以后不再与他有任何干系?

    见她迟迟不接那盒子,傲寒眼里滑过一抹受伤的神色,然后唇角却轻轻扬了起来:“罢了,你不敢相信我,也是人之常情,这药我就放在这里了,至于是否服食,全凭你自己决定。”

    傲寒将那药丸放置在桌上,然后站了起来,白衣轻扬飘渺恍惚,他若有似无的看了冠玉一眼,便转身离去。

    清媚似乎听到他轻轻的叹了一声:“只是媚儿,数年的情份,当真就因为这雨晴而淡了么?”

    清媚看着傲寒走远的身影,将那盒子拿了起来,紧紧的捏在手心,目光里泛着复杂莫名的痛色。

    ……

    凤若跟着傲寒回了房,见他坐了下去,欲要伸手替他按摩额角,却被他伸手挡了去,只是从腰间掏出一个精巧的药瓶,将那塞子拔了,一股泛着淡淡药香的气息扑了出来,只是轻轻闻了闻,便顿觉头痛缓解了许多。

    这是清媚离岛之前送他的药,他一直都带在身上,只是甚少用。

    “门主,少主会服用那药丸么?”凤若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

    傲寒缓缓的靠在椅背上,半敛着眸子,神色似是有些疲惫,然而语气却勿庸置疑的肯定:“她会的。”

    凤若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看着傲寒眉间的隐痕,将欲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对于那心蛊,你可有十成十的把握?”傲寒闭着眼睛,淡声问道。

    凤若回过神,忙答道:“门主尽可放心,那心蛊是苗疆蛊中之宝,对寄生人体毫无伤害,只是如今这母蛊种在门主身上,若少主不及时服下那药丸,恐怕……”

    傲寒打断了她的话:“没有恐怕。”

    凤若滞了滞:“是,此蛊对人体无半分坏处,只要少主服下此蛊,便会对门主之言全然服从,除非门主以心血解蛊,又或者……”

    “说下去。”

    “又或者是,蛊寄主死亡。”凤若说道,漂亮的眼眸里有些微的波澜微微起伏,“否则少主将永远无法摆脱此蛊之制。”

    “甚是狠毒的蛊毒。”傲寒淡淡说道,凤若微微轻颤了一下,却听他不紧不慢说道,“不过眼下我也只有这种法子。”

    凤若迟疑着,终于将她之前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门主之前对少主所说……”

    傲寒轻轻扬起唇角,那笑意暖熙如春风拂面,声音清雅柔和,却泛着蚀骨的毒:“自然是假的。”

    不自觉中,凤若手中指甲已深深陷入了掌心。

    都是假的,都是利用,都是棋子,在他心里,究竟要怎样的东西,才是真的。

    “不过我想要你替她找到雨晴破解的法子却是真的。”傲寒缓缓睁开眼,目光柔和看向她,“你知道我让她练雨晴的目的,我想要找到破解雨晴狠戾之法,以解那……女人的暴戾心性,所以我并非完全欺骗于她。”

    “只是雨晴霸道无比,我若不用此法制住她,恐怕以后难以掌控,暗门在我手中势力已逐步扩大,我想要做的事情,出不得半点岔子,若清媚以后真的变了心性,即便是暗门也难制驭她,所以,她只能永远是暗门的人。”

    凤若垂下了眼眸:“门主说的是。”

    “门中杀手操练得如何了?”

    “一直不断有新血输出各大分堂,寒冰岛上留守的杀手也不在少数,虽不敌百万雄狮之数,但个个能以一当几,全都是从尸体堆中爬出来的,身手利落心性冷稳。”

    “龙羽办的事,我一向很放心,这几年让你们两人为暗门奔波,也着实辛苦了。”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傲寒轻轻笑了起来,抬眸看向凤若:“在我面前,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凤若垂下眸子,脸上神色不变:“属下所说,句句肺腑。”

    傲寒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凤若轻颤了一下,却没有缩回。

    “你心中所想,我都知道。”傲寒眼眸如水,看着她的脸慢慢的从耳根红到脖颈,轻声说道,“待得眼前的事都过了,你便不用再如此辛苦。”

    凤若眼里浮起一抹欣喜,他这话说得甚是隐晦,却让她心中隐隐燃起些许希望的光亮,尽管这光亮十分细微,而且遥遥无期,但却让她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总算是有了线希望。

    傲寒慢慢的放开她的手,微笑说道,“说了这么久,我也饿了,让厨房准备膳食,过午之后,冠玉必会来找我,还是先把五脏庙祭好。”

    凤若清丽妩媚的容颜上总算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是。”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更新。

    之前好象有话说,现在竟然忘了,嗯嗯,鄙视自己一个。

    对了,这个月的积分已经送完了,所以近几天不能送分了,不过要积分的同学还是可以继续留言打jf,现在离下月只有几天了,等1号一到,马上补送积分!!!

    哦对了,想起来说啥了,这两天工作比较忙,又因为纠结文中情节脑子有点打结,评论可能会晚些回复,请见谅,鞠躬!

    选择相信

    夏日的阳光有些灼热,透过微敞的窗户,几许阳光透过树荫滤成破碎的光片洒落进来,星星点点,树影微微摇晃,如有暗潮涌动。

    清媚安静的坐在屋内,她似是刚刚沐浴过,一身素白的单衣,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带着微微的潮气,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些许朦胧雾气,恍惚然竟似看不清楚其间的情绪。

    纤长的手指中,捏着那个小小的盒子,红绒的裹锦被她手心的汗濡出些微汗渍,浸着些微的暗红。

    冠玉出去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艳阳已经西下,那些洒进窗内的阳光被染上了淡淡的黄,又泛着浅浅的红,清媚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残阳,满天云霞似红锦,层叠铺卷,将半边天都染上妖冶的红。

    门突然被人推开,冠玉的黑衣卷起屋外的热气,他紧紧抿着唇,深邃的鹰眸深不见底,气息冷冽,然而这股子冷冽,在见到清媚的那一刹那,便似是淡去了许多。

    清媚没有回头,只是有些出神的看着前方,然而那目光却似有些游离,仿佛已经穿透了眼前的事物,幽幽宁远,却找不着一点落处。

    “媚儿。”冠玉放下手中的剑,拉住了她的手,炎炎夏日,她的手却十分的冰凉,凉得似乎浸入了骨髓,竟让冠玉感觉,比那寒潭更刺骨三分。

    “小哥哥。”清媚抬起头,对上冠玉的眸子,轻轻扬起唇,她的眼眸平静似水,没有平日的俏皮,也没有耍赖时的活泼,平静得令人生疑,平静得,让人有丝丝的疼……

    “我最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了……”冠玉顿了一顿,“我有许多事情要去做,等这些事情都忙完了,我便会回来陪你。”

    “小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清媚伸手扣住他的手,冠玉是个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的人,对于他的身世来历,她不是没有好奇过,不过在几次偶尔提到他进暗门之前的事的时候,他骤然冷冽下来的神色,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被揭开的伤口,他的过去,或许正是一直藏在心里的那道疤。

    冠玉眸色微闪:“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说……等这一切都过去了,你自然会知道一切”

    “好。”清媚轻轻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问出那雨晴的破解法子。”冠玉的声音低沉,“古博今,死了……”

    “哦。”清媚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早在意料之中。

    “我……”冠玉蹲了下来,与清媚平视,看着她淡淡的神情,眼里浮起复杂的情绪,“对不起……”

    “没关系。”清媚轻轻的微笑,“我知道小哥哥舍不得媚儿受苦,这也许是天意。”

    冠玉的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是,是天意,天意如此,他才会从那个高高的位置上跌落下来,天意如此,他才会被傲寒当作一枚棋子养了八年,天意如此,他如今只能任人掌控玩弄于股掌之间,天意如此,他才会连保护自己在意的人都做不到。

    目光落下去,看见清媚手中捏着的小盒子,冠玉的瞳孔紧紧的收缩,伸手去拿那盒子:“媚儿,扔了它!”

    “不。”清媚收回了手,语气平越,却不容拒绝,“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你……”

    “小哥哥,”清媚打断了他的说,“就让媚儿为自己做一次主吧。”

    冠玉看着清媚的眼睛,那是一双黑白分明得不染杂质的剔透清湖,那是一双,不管经历了多少黑暗和血腥却依然保持着纯净的明眸,那是一双还带着稚气却隐藏了太多内容的渊潭。

    她的眼神,清澈,却坚定。

    冠玉沉默着,慢慢的,松开了手。

    ……

    庭园深深,绿竹叠翠,空气里有暖暖的阳光余温,夹杂着淡淡的竹叶芬芳。

    清媚仅着素白的单衣,黑发垂腰,清丽的脸上不施脂粉,眼神清澈而坚定,她一个人慢慢的穿过了竹园,然后慢慢的推开了那道朱漆细细刷过的门,便看见了斜斜倚在长椅上假寐的傲寒。

    傲寒慢慢的睁眼,看见清媚,眼眸里的微愕一闪而逝,然后他慢慢的坐了起来,乌黑的长发顺着他的肩缓缓滑落下来,青丝微微摇拽。

    “媚儿,有事么?”他一眼便瞧见了清媚手中的盒子,他的确是有把握让清媚服下这药丸的,却没有料到她会再来找他,而且还带着那药。

    莫非他的推断有了失误?傲寒眼眸微闪,唇角笑意却浅浅的漾了起来,如春风般柔和。

    “我想问寒一个问题。”清媚看着傲寒,慢慢的开了口,长这么大,她从来只在他面前温顺听从或撒娇讨好,从来不曾这样认真的跟他说过话,只是,有些事终会改变的,她心里很清楚,然而却还是在苦苦挣扎。

    “在寒的心里,媚儿是什么?”清媚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里没有质问,只是淡淡的开口,淡淡的陈述,甚至连疑问都算不上,“是棋子?还是,亲人?”

    傲寒眼里微光轻闪,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媚儿是怎样认为的呢?”

    “亲人。”清媚没有丝毫犹豫,便脱口而出,傲寒的呼吸滞了一下,只是一小下,然后便回复了之前的淡然。

    清媚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慢慢说道:“当初媚儿只是路边一个乞儿,天寒地冻,衣衫褴褛,食不果腹,是寒将我带了回来。”

    傲寒静静的听着她说话,柔和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里,有宠溺,有回忆,似乎也跟着她的话,回到了那个漫天飞舞着大雪的冬天。

    “媚儿还记得当时的情景,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寒的手很温暖,寒的衣服很白,白得胜雪,毫无杂质,寒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像春风拂面……对那时的媚儿来说,寒就像是一个神仙般的男子,就那样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东西吃,给我衣服穿,给了我一个家。”

    “寒给了我许多之前我不敢想象的东西,虽然那时我很怕你,但是在媚儿心中,寒是最严苛的师父,也最和蔼的兄长……”

    清媚的眼睫慢慢的垂了下去,颊边的长发轻扬,将她的容颜衬得有些恍惚,像是睡着了一般,然而那声音却很清晰:“所以不管寒做什么事情,媚儿都相信你。”

    傲寒微微抿唇,唇角的弧度还在,却没有了笑意。

    “今天媚儿来找你,并不是为了那些可有可无的争吵。”清媚抬起眸子,定定的看着傲寒,她的眼神清澈得纯净,然而傲寒却觉得,那目光似是尖锐得让他几乎透不过气。

    “媚儿只是想告诉寒,不管你在心里把媚儿当成什么,媚儿一直都当你是亲人,最亲的亲人。”清媚顿了顿,看着傲寒唇角的弧度也慢慢的消失,然后一句一句的说道,“所以,媚儿这一次,仍然选择相信你。”

    傲寒的心里似乎有块石头落了地,但转眼之间,却又似被那重量压着,滞闷不已,似乎要将他重重的拖着,直至窒息。

    “哪怕这药是毒药,媚儿也不会后悔。”清媚看着傲寒,将手中的盒子慢慢打开,然后将那朱红的药丸取了出来,那药丸是深色的红,红得几欲近黑,却泛着些微的暗光。

    傲寒静静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心里却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翻腾着,汹涌的叫嚣着,他看着清媚将那药就慢慢纳入口中,竟有一种想要伸手去拂落的冲动!

    宽大的白袖将他骤然捏紧的拳头盖住了,傲寒目光清雅不起波澜,仿佛那已经攥得泛白的指节,并非他的躯体,在她将那药丸放到口里之时,他轻轻别开头,轻不可闻的长出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字数不够,汗。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这是补昨天的一章,希望我能把今天这一章在今天之内赶出来。

    另,有同学在百度帮偶建了帖吧,鞠躬,谢谢亲,呵呵。

    揭竿起义

    轩辕寿乾八年五月初,几支打着前朝太子轩辕玄玉名号的起义军从平延山、附水和淮东等地以雷霆万钧之势分别攻下各地县城,并以匡复轩辕复辟正血的名义,大肆招揽义军及前朝遗臣旧署,其来势汹汹让各地州郡官吏措手不及。

    对于这批起义军,轩辕鸿并未放在心上,前朝太子已在康寿政变之时被暗门暗杀,连头颅也一并奉上,打着前朝太子名号不过是为了笼络人心,何况如今太平盛世并无战祸之乱,才导致被攻城池措手不及,这支起义军能轻易拿下几座城池并不为奇,只要派人前去镇压,那些虾兵小将定会溃不成军。

    如今正好沧海关有蛮夷来袭,镇国公北伐,朝中原先武将尽在康寿政变之时被全然换新,剩下武将都是年轻骁勇之将,缺的只是决战沙场的经验,如今一来,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磨练。

    轩辕鸿封今年新科武举状元彭开元为平西将军,派给五万精兵前去镇压,而太子修赈灾所去的梁平地处西南,正处叛乱地形之中,轩辕鸿以飞鸽传书封轩辕修为副将。

    以轩辕鸿看来,此次起义只是小打小闹罢了,正好可以让太子磨练一番,若太子初伐成功也是政绩一件,为以后登基执政打下一个结实的基础,这个算盘,轩辕鸿可是打得十分的精明。

    然而事实总是出人意料,从京城到梁平只需三日路程,彭开元所带五万精兵还未到叛乱之处,便被一股莫名的势力阻了去路,对方约有百来人,且战且退,一直打着游击埋伏战,虽未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却将他们拖了足足五日有余,大乱军心,并且将许多兵力分别打散,目前损失士兵已有八千余人。

    轩辕鸿听到消息龙颜大怒,当即欲要再从储甲调兵,然而接到的另一个消息却让他更加震惊,太子所在梁平已被叛军围城一日,而且叛军一路不断放粮救济灾民收拢民心,更是在短短几日壮大几倍,与此同时,有密探来报,叛军一路粮草丰足装甲齐全,放粮赈灾消耗甚大,却似对他们毫无影响,而这供应粮草与钱款的路线,却牵扯到离梁平不远的丘域。

    丘域。

    丘域是苦寒之地,乃丰阳王轩辕风意的封地,如此巨大的粮草与钱款,源源不绝输给叛军,除了丰阳王,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

    ……

    “门主,冠玉起义如此突然,虽有暗门暗中相助,但属下认为这次起义准备不足,胜算似乎并不大。”凤若手中执墨,在砚台里轻轻的研磨着,青丝垂落在耳际,妩媚艳丽。

    傲寒放下手中的书信,轻轻笑道:“你认为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么?”

    “属下不解,请门主明示。”

    傲寒执起桌上的玉脂羊毫笔,蘸了砚中的墨汁,想了想,便落笔行书,字迹飘逸洒脱,一如他的人一般。

    “当年龙羽从平虎手中掳走冠玉,顺便也替那平虎解了急,留住一条性命。”他顿了顿,然后说道,“平虎乃前朝猛将,有勇有谋,这么多年他苦心策划谋反起义,屯兵宅粮从未松懈,八年的准备,你觉得还不够充分么?”

    “如今轩辕王朝皆是新血,文士大儒不乏其才,却独缺了久战沙场的老将。如今镇国公北伐,其余新将不足为惧,即便是满腹兵书,若未身经百战,终归是纸上谈兵罢了。”

    “门主是说,此时北夷来侵,镇国公无瑕抽身,正好牵制?”凤若微微思考了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不管怎么说,此举还是让人感觉太过仓促,此次起义冠玉必是憋足了劲,可一旦失败,想要卷土重来,恐怕难上加难。

    “不错,不过关键并不在此。”傲寒已将一笺素纸写得满满当当,提了起来,轻轻吹了吹笔墨,唇角微扬,“关键之处,便是梁平太子。”

    凤若眼中一亮,接口说道:“挟持太子?怪不得,梁平如今刚遭水灾还未得到朝迁拨款救济,正是人心动乱躁动之期,属下之前还奇怪冠玉为何不绕开这个麻烦之地反而向其而行,原来是门主的指示。”

    傲寒微微一笑:“正是。太子如今被困梁平,除去身边几百侍卫,无兵无卒,正是擒住他的最好时机。轩辕鸿虽有几个儿子,却只有这轩辕修最有治国之才,若当朝太子被擒,便是最好的棋子。”

    “可门主可有想过,帝王家素来心性残忍,轩辕鸿为了帝王之位不惜手足相残,若他到时弃车保帅……”

    “如此一来,正好可乱民心,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可以舍弃的君主,又怎能得民心得天下?”傲寒笑得清雅淡然,仿佛和她讨论的并非政事,而是闲然的聊家常一般。

    “所以不管轩辕鸿做何选择,他都会被逼进死胡同。”凤若轻轻笑了起来,“门主果然好计谋。”

    “非也。”傲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笑道,“起义之事,不仅要有精锐的兵将,丰足的粮草,过人的计谋,更重要的却是天时,地利,人和。”

    “而如今正是天时地利人和之际,所以现在正是起义的最好时机。”凤若说道,此次起义,中间可谓是环环相扣,而将这些原本散乱的环相相扣起来的,却是在起义叛乱数里之外的傲寒,谈笑风生间,便布下了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

    淡然操控布局,长达八年,可谓步步精湛,胜券在握。

    ……

    轩辕鸿对着面前一堆折子,眉头紧皱,神色疲倦。

    短短不到十日,那叛军竟是将他逼得手足无措,此次起义着实来得太突然也太汹涌,而且牵连甚广,不仅有丰阳王推波助澜,更有灾民争相拥护,更可怕的是,他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轩辕风意是与他同父异母的胞兄,然而生性放浪不羁不喜朝政,即便是他当日弑兄夺位也没有丝毫动静,因此他才会放任他在丘域为王独裁一方,却不料这场看似鲁莽的起义之中,竟也将他卷了进去。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将丰阳王拉拢,而且又需要怎样的智谋,才能策划这场精密的谋反!

    在这皇位上稳稳坐了八年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当年他明明看见了太子轩辕玄玉的首级,那是他的侄子他相信自己不会认错,可如今又冒出了一个轩辕玄玉,若说他是假的,又怎能拉拢丰阳王,若说他是真的,那么当年的暗门……

    轩辕鸿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暗门!

    暗门行事极为低调,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闹出多大动静,那个当年只有十七岁的少年,清雅如风柔和谦恭极为无害,比起暗门的前任门主却是差了不知多少倍,因此他才会放任暗门这么多年,如今看来,却是大大的失策!

    然而眼下他却不能动暗门,如今蛮夷与叛军两面夹击,太子被困,灾民投反,整个轩辕王朝看似表面繁华盛世,实则动荡不堪,他身下的宝座,竟似在风雨之间飘摇不定。

    轩辕目光微转,看着面露疲色的丞相付连,开口问道:“那百名突袭平反军的人,可有什么特殊装扮?”

    “回皇上,据信使所报,皆是黑衣蒙面之人,且武艺高强,所使兵器皆为长剑,行动训练有素,倒像是一些人所养的死士。”

    付连也是八年前所换的新血,虽对轩辕鸿忠心耿耿,却总是少了一些智谋,轩辕鸿头痛的捏了捏额角,当年他能一举篡位,实际上是靠的暗门,只可惜他当时一心想要拉拢民心以平动乱,却忽略了提拔有才之士,才导致今日无人可用,看着付连哈欠连天的样子,他微微皱了皱眉,只觉得心里烦燥无比。

    “付爱卿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付连谢过恩便退了出去。

    放眼满朝文武,竟无一得他心意之人,要说儒臣治政的确不在少数,但要论谈笑沙场运筹帷幄却是乏善可陈,而那几位他有意留下的老臣也因年事过高有前几年告老还乡,表面上是辞官回乡,实则是对他篡位极为不满,定是不用任意用之。

    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人影,都被他一一淘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眉宇清雅宛若谪仙,白衣胜雪不染纤尘,表面恭谨,然而眸子里却始终清冷如冰孤高傲绝的年轻男子,雪衣。

    初见雪衣是在太子邀他进宫之时的中秋之宴,当时雪衣一现身,雪衣墨发冰肌玉骨,顿时惊艳全场,令在场所有人侧目,不仅以一曲精湛的长月吟技惊全场,一场若长虹游龙行云流水的剑舞更让人拍案叫绝,当日他便看出是轩辕修有心举荐,一时兴起便考了考他。

    轩辕鸿还记得当时他所出的题目:“位极人臣,只手遮天,根基稳固,当如何?”

    雪衣略一思考便答道:“权衡利弊,以极制极,相互牵制。”

    轩辕鸿点了点头,又将面前喝剩下的半杯酒举了起来:“污水陋之,浊不可闻,却隐于高墙难以除之,又如何?”

    雪衣微微扬唇,执起面前酒壶,缓缓倒入面前杯中,直至满溢流了出来,声音不疾不缓:“放之任之,水满则溢,物极必反。”

    当时在场之人无不暗暗叫了一声好,若说权臣当道只手遮天以另一势力相互牵制是遵循历代君主治国之道,然而陋水却暗喻了猖獗之人行事嚣张任人厌恶,以一般人看来,都会选择打压之举,而雪衣却反其道而行之,放之任之,等得那人猖狂惹了众怒,只会自取灭亡,此种别出心裁却又颇有成效之举,正是不可不妙!

    轩辕鸿当即对他刮目相看,十分赏识,然而雪衣此人性子极冷,既不奉迎拍马,更不展锋露芒,身世成谜来历不明,明明有满腹才华,却不考取功名更不谋官夺位,只是低调隐于江湖之中,正是因为此点,轩辕鸿一直对雪衣极为欣赏却迟迟不敢重用。

    然而之前轩辕鸿对他屡次试探终是无果,如今看来,雪衣的确是和前朝苏家没有关系。

    轩辕鸿叹了一口气,原本想要招雪衣为驸马以拉拢这个人才,却不想起义来得如此突然。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轩辕鸿微微思索了一下,便沉声唤道:“来人,宣雪衣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我在向口口前进!

    送君酒(小修亲吻片段)

    千丝万缕的杨柳迎风而扬,垂成翠纱幔帐,坤湖旁的半月亭中,一抹白影长身而立,精美的容颜如玉雕琢,剑眉斜飞入鬓,星眸微挑,黑如泼墨的长发垂肩而下,白衣在轻风中微微扬起似清浪翻卷,竟似翩然飘逸欲乘风而去。

    亭外四周早已有前来游湖赏景的人注意到这中的俊美公子,他的容颜自是无可挑剔的精美,却始终淡漠如冰,恰似巅山上的皑皑白雪,泛着孤高薄寒的料峭,更何况在亭子周围还站着几个身别长剑的侍从,有些人欲要上前搭讪,却被那几名侍从冷冰冰的挡了下来,只能望而兴叹。

    雪衣静静的看着亭外之水,那水碧波潋滟,偶尔飘过几片浮叶,悠悠的打着转,便从他面前溜走了,倏然间竟似脚下的亭子也随着这流水移动了起来,让人产生一种恍惚的错觉,仿佛他真的就要马上离去了。

    “雪衣。”清媚一到坤湖边,还未见雪衣身影,便看见半月亭边站着一群女子,脸颊微红向那亭中张望,目光一转,便看见了站在亭中一袭修长清俊的白色身影。

    听到她的声音,雪衣微微侧身回过头来,清媚顿时听见人群中的抑制不住的轻微惊叹,然而雪衣对于这些声音似乎恍若未闻,只是微微扬起唇角,顿时让人感觉如同料峭的白雪,突然一下融成一池温柔的春水,夺目慑人,飘渺如幻。

    风轻日丽,万里无云。

    今日是出游的好天气,清媚这样想着,侧过头看向雪衣,游舫之外,湖水清幽,明媚的阳光犹如浅色金纱,衬着他的脸白皙如玉,清雅出尘,宛如画卷。

    雪衣是来向她辞行的,平延之乱,虽朝中不乏青年才俊,却独独缺少一个擅长谋略的军师,轩辕鸿此次任用雪衣,看来已经是彻底对他放松了警惕。

    “你会借此机会倒戈么?”清媚突然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话。

    雪衣轻轻皱了皱眉:“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没,我就是随口问问。”清媚用手托着腮,近几日为了雨晴和寒,她心情原本就不好,如今雪衣也要走,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带我一起走吧。”

    雪衣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沉吟半晌:“行军之中,不能有女子……”

    “罢了……”清媚摆了摆手,轻轻笑道,“我还是随口问问。”

    雪衣轻轻皱眉。

    “我们去喝酒吧!”清媚突然站了起来,毫无淑女形象的伸了一个懒腰,轻风将她的浅绿衣裙吹得鼓了起来,青丝飞扬,“送君酒,浇离愁,就算是我与你送行罢。”

    清媚侧过头来,笑颜如花,她与雪衣只几日不见,五官未变,然而眉目间却又精致了许多,然而那笑意却似掩不住眸中浅浅愁怅,雪衣默然,原本想要拒绝的话又重新咽回到肚里。

    “那好,我让人把船开回去。”雪衣说道,欲要回身去唤那开船之人,却被清媚一把拉住了手。

    “不用了。”清媚眨眨眼睛,俏皮笑道,“我不喜有人跟着我们。”

    雪衣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岸边,却是那几个轩辕鸿派给他的侍从。

    “我们到那边去吧。”清媚笑盈盈的说道,然后松开他的手,提气纵身掠向湖中,足尖轻盈似蜻蜓点水,疾掠至湖心时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然而清媚却不慌不忙,以右足疾点左足便借力冲天,羽纱轻罗微微张开,精致白皙的下颌轻仰,青丝飞扬散开来,竟似飞天旋舞美不胜收,似乎已然融入了这片碧水翠影之中。

    湖周的游人有些躁动,纷纷抑制不住的轻叹。

    雪衣眼眸微闪,墨玉点就的明眸清绝如星,如同一只巨大白蝶般翩然掠出,追上清媚时拉住了她的手,两人齐齐向坤湖南边掠去,饶是那侍从动作再快,如此大的一片湖,想追也追不上了。

    ……

    坤湖挨着京城南郊的城隍庙,眼下正是庙会之期,路边摊贩林立,捏泥人耍杂戏喷火跳马,应有尽有。

    雪衣和清媚手牵着手走在涌挤的人群中,男子明如玉树,女子秀若兰芝,自是引人频频注目。

    “姑娘公子,来求支姻缘签吧,这里的月老庙很出名的,一定能保佑你们喜结连理白头到老的。”

    原来这里是月老庙,这里围满了年轻的姑娘小伙,个个虔诚的求着签,旁边一棵茂密葱郁的大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祈福小签,这里香火鼎盛,似乎十分灵验的样子。

    雪衣没有说话,清媚却来了兴致:“好,那我就求一支签吧。”

    须发皆白的老人将满满的签筒递了过来,清媚闭上眼睛虔诚的摇了摇,朱红的竹签相互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掉出一支签来。

    清媚忙睁开眼睛,将那签捡起来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变。

    雪衣见她半晌没说话,将那签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好将亲上又重亲,重来世事却相思。明珠蒙尘何故尔,嗟叹怨思凄声啼。

    上署:下下。

    雪衣掏出几枚铜板放进了旁边的功德箱,然后拉着清媚离开了那签摊。

    一路走来,一向活泼的清媚竟然无话,挑了一家小店坐了下来,雪衣见清媚仍然闷着一张脸,安慰说道:“庙神之说原就迷信,何必挂在心上。”

    这半天下来,他也发现了清媚的情绪十分低落,然而他性子素来冷清,此时竟也找不到好言来安慰。

    “我也知道那些是迷信之说,但就是觉得心里不舒畅,原本我想求支好签讨讨喜庆,谁知道会是下下签。”清媚只觉满腔苦闷,又不知从何说起,见那店小二前来问点些什么,不假思索道,“来两坛女儿红!”

    两坛!雪衣微微惊诧,皱了皱眉道:“不用了,来一壶果酒即可。”

    店小二见他与清媚身上衣料质地甚好而且气度不俗,赔笑说道:“公子姑娘,小店里没有此酒,都是些粗陋的米酒烧刀子,公子看……”

    “那就来一坛烧刀子!”清媚大声说道,声音里明显带着勿庸置疑的口气,见雪衣皱起了眉,然后声音放柔了下来,“若我喝不完,不是还有他么。”

    店小二唱了个诺,将手中抹布往肩上一搭,高声吆喝道:“一坛烧刀子呐!”

    一碟牛肉,一坛酒,一桌,两人,从午后一直喝到晚上,清媚豪气万丈的将肚子里装满了辛辣的烈酒,雪衣也没好到哪里去,为了尽量让她喝少些,他几乎揽下了大半坛酒,两人将一坛酒一滴不漏的尽收肚子,如今都已颊上染红,眸中微醺。

    “嗝!”清媚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个,我要出恭!”

    雪衣以手撑住额头,唇角轻轻扬了起来,如玉的容颜微红,平日的清冷之气已全然撇去,对于清媚醉酒后的豪放,他只觉得哭笑不得。

    小二倒是十分殷勤,远远听得清媚的声音,便跑了过来:“姑娘,茅房在门外,向左走……”

    “哦,知道了……”清媚有些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向左走是吧,我出去找人问问就知道啦。”

    清媚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口,看着有些不胜酒力以手支颌的雪衣,大声说道:“我马上回来,嗝,你要等着我!”

    出了小店,天已黑了,然而因为这里离月老庙甚近,庙会最热闹的就是晚上,所以不但不清冷,反而愈发热闹,虽目前已是夏意,却有微风吹过,夹杂着附近坤湖的微潮之气,也十分凉爽,被风一吹,清媚的头脑似是清醒了许多,然后向左边走去。

    这里是一片幽静的树林,晚风吹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月色如水,透过稀疏的树林洒了下来,映出微微摇曳的疏影。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小二说的茅厕在哪,清媚正四处打着转,却突然听得身后有轻微声响,忙低声斥道:“谁?”

    一个人影飞快的掠到她身边,然后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清媚大惊,伸肘欲击,却被那人巧妙制住双手动弹不得,她原就喝了不少酒,神智有些模糊,而且那人身法十分灵巧似乎很熟悉她的武功套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拖到了树林之中,将她抵在一棵巨大的树干之上。

    清媚又气又惊,正欲想法挣开他,却突然闻得一阵十分熟悉的气息,脑海里正在思考的时候,那人便俯头下来,十分准确?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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