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天生第26部分阅读
媚骨天生 作者:rouwenwu
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他说会一直陪着你,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只是,他受伤了……”清媚看着冠玉,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很陌生,那是他以往从来不会露出来的表情,这让她感到有点微微的慌乱与无措。
“媚儿……”冠玉轻轻叹了的口气,走到她身边站定,他伸手轻轻的理着她散乱的发丝,“陪着你的一直是我,难道你看不见吗?”
他一直都默默的站在她身后,他看着她一天天变得嗜血,又看着她慢慢的好转过来,他期待着她有一天能够回头,她只要回回头,便能看得见他一直在原地等她,他哪里也不曾去过,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等着她。
可是,她却从未回过头,更未看见一直站在原地的他!
“那个人只会让你伤心,他让你一夜之间白了头,他让你心碎让你心痛,他有什么好他有什么好!”冠玉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他的手劲极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他不介意她把他当成那个人的影子,她可以在睡梦中叫那个人的名字,她可以看着他的眼睛说他像她的哥哥,他什么都可以不介意,他会对她好,他会对她好,不会让她难过,不会让她伤心,更不会让她白了头!
“小哥哥!”清媚抬起头,看着冠玉痛苦迷茫的神情,“你说过,喜欢一个人,便要无惧无退,你也说过,你不想拴住我,你会给媚儿自由。”
“是,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冠玉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眼中的忧伤缓缓涌了上来,“你喜欢雪衣,我便放手让你去爱,可是知道他的死讯时,我觉得我又有了希望,他从这个世上消失了,能照顾你的人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一个!”
他松开了手,神情凄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没想到连他的死,也是假的。你们给了我希望,然后又亲手把这希望扼杀,太残忍,太残忍!”
“小哥哥,媚儿一直把你当成亲生的哥哥……”清媚伸手拉住他的手,却被他甩开。
“我不要!”冠玉重重的喘着气,痛苦的别过头,“我不要做你哥哥!”
“那小哥哥希望我怎么做?”清媚看着他,心如乱麻,她不想让他难过,他难过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隐痕,他生气的时候,她总会想方设法的让他开心起来,可是现在,她却不能给他他想要的,她喜欢雪衣,这已是注定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小哥哥是希望媚儿做你的皇后吗?天天陪在你身边,然后心里却念着另一个人?”清媚抬头看着他,语调酸楚,“小哥哥是希望要这样的结果吗?”
冠玉皱着眉,侧头看她:“你连骗我一下都不行吗?”
哪怕是谎言,只要她说她喜欢他,只要她说她愿意当他的皇后,他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他宁愿一辈子生活在这样的谎言之中。
“我不想骗你……”清媚的话音未落,便被他重重的封住了唇,他重重的喘着气,似乎要将她揉碎在怀里。
那是一个沉重得让人窒息的吻,她拼命的摇着头,却摆脱不了他分毫,他霸道的汲取着她所有的甜美,如同在那个小树林的时候,他满怀喜悦的拥住她,他想等他夺回了自己想要的,他就会给她一个天下,他会让她与自己站在一个相同的高度,他们一起坐看风云变幻,一起慢慢的变老,直到老得牙齿也掉光了的时候,他便会带她去任何她想要去的地方,快乐的,无忧无虑的,过完一辈子。
清媚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打着颤,她已经放弃了挣扎,可她紧紧的闭紧着牙关,她的眼睫在轻轻的颤动,有水珠从那里慢慢的溢了出来,慢慢的滑下来,在精致的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冠玉松开了唇,他漂亮的鹰眸里满是忧伤,他终于知道他再也抓不住她,她的心早已飞到了宫墙之外,她要飞,要飞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从此以后,再不相见。
“媚儿……”他艰难的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无声,他的心里狂喊着她的名字,他叫她媚儿,媚儿!可是她却再也听不见,也听不进去。
她说,小哥哥,你把有媚儿的地方当作你的家。
可是现在,她却把他的家带走了,她将他唯一可以栖身的地方带走了,他高高的站在天下的顶端,那里很高,很冷,让他瑟瑟发抖,他曾经把他所有的温暖都给了她,可是,她却再也不能回报他相同的慰藉。
他伸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清媚抬头看着他,她没有说话,只是眼泪一直不断的汹涌流出,他知道,他再也留不住她了,再也留不住她了!
“你走吧。”冠玉侧过了头,不再看她,“你走。”
“小哥哥……”
“不要让我后悔。”冠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如今剩下的,只有权利了,他不想用这种方式,将她绑在身边。
清媚伸手轻轻的抱住了他,冠玉轻轻的颤了一下,没有动。
“小哥哥,媚儿会回来看你的。”清媚的声音很低,她用力的抱了抱他,然后松开了手,转头跃上了宫墙,极快的从他视线中消失了。
冠玉慢慢的蹲了下来,她还是走了,走得如此绝决,没有一点犹豫,没有一点迟疑。
“媚儿……”他的声音沙哑粗嘎,仿佛再也发不出完整的语调。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清媚身轻如燕的在宫墙之上穿棱,迎面的风将她脸上的泪痕吹干了,她努力的不回去去看他,不看那个疼了她数年的人,她知道她伤了他的心,她怕她一回头,便再也下不了决心。
一连几天,清媚走遍了京城的各个角落,却始终没有打听到雪衣的下落,没有人记得那个溺水的红衣男男子,更没有人看见过白衣胜雪的雪衣,他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再也寻不见。
傲寒说他已经流尽了全身的血,他活不了了,但清媚却固执的相信他还活着,他不会死,他说过不会再骗她,他会为了她活下去,活下去。
春晨的阳光和熙而又温暖,淡淡的洒在清媚的身上,她手里拿着厚厚一叠画像,画上的男子剑眉星眸白衣胜雪。每到一处显眼的地方,她便停下来,将画像帖在墙上,她盼着有一天他能够从这些地方路过,然后看到他的画像,他便会知道,她在找他,她在等他回来。
帖得累了,她便信步走到一个卖茶水的小摊去,这几日去得多了,连那摊主也认得她了,连忙用抹布将凳子使劲的擦了擦,招呼她入座。
“姑娘可寻着你要找的人了?”殷勤的摊主替她沏上茶水,好心问道。
清媚轻轻笑了笑,然后摇摇头。
“姑娘莫急,这京城这么大,要寻人肯定得一段时日,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摊主笑呵呵的说道。
“我不急。”清媚微笑着,端起茶喝了一口,她不急,她相信他一定在京城,也许有那么一天,她便会在街头与他相遇,她再也不会推开他,也不容他推开她,她要嫁给他,做他的娘子,以后永远也不会分开。
摊主又和她寒喧了几句,便去招呼别的客人,清媚慢斯条理的吃着东西,一边打量着面前路过的人,他们来去匆匆,川流不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而她却一直在这里,她的目的地,是他的心。
想到这里,清媚轻轻的笑了起来,她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他们在一起后的情景,她要为他生许多孩子,像所有平凡的夫妻那样,平淡而又快乐的过一辈子。
“在笑什么?”一只手伸到清媚的面前,轻轻晃了晃。
清媚猛的抬眼,却见一袭红衣的花流云笑咪咪的站在她面前,弯着腰如同看着一个孩子般:“主子,你可寻着雪衣了?”
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说不清的情绪,清媚看了看他,突然伸出手,使劲的揪住他的脸往两边扯,扯得花流云嗷嗷直叫,才不甘不愿的放了手:“你不是被关在天牢里么?怎么又出来了?”
花流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哀怨的看着她:“果然是见色忘友,要知道我是为了主子才被关进去的,你走的时候也不救我。”
“谁让你和雪衣合起来骗我。”清媚哼了一声。
“既然主子如此厌我,罢了,反正我想你也并不想知道雪衣在哪里。”花流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直起身子,抬脚欲走。
“哎!”清媚忙站了起来,扯住他的手,“你知道雪衣在哪里?”
“我是不知道。”花流云摆了摆手,“不过你这样没头没脑的,怎么找得到?更何况他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要想复原谈何容易,我估计,他若活着,肯定还在哪个角落里养伤,哪里会出来乱跑。”
“那怎么办?”清媚急了,忙忙问道。
花流云对她眨了眨眼睛:“你跟我来。”
坤湖暖春
花流云拉着她走了几条街,去的都是声名在外的大药房,他说雪衣若是受了伤,必然会去买药,这个法子最快捷。
然而跑了十多家药铺,也没人说有见过雪衣此人,清媚原本的一腔喜悦也慢慢的淡了下去。
她努力的相信他没有死,他不会死,可是她心里也知道,一个人若是流尽了全身的血液,要想活下来……
也许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罢了。
花流云看她神色黯淡,原本想要跨进药店的步子停了下来。
“主子可是担忧雪衣?”花流云的声音极轻,比平常似乎多了些温柔,撇去平日一惯的轻佻,少了些许阴柔,多了些温雅,身边的人目光都落在两人的身上。
“没有。”清媚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她的确是担忧,但她却仍然有最后一点念想,若这念想没了,她想她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够再做些什么了。
“雪衣那人虽平日看起来清冷得紧,但他骨子里却犟得很,他若不想死,就绝对不会死。”花流云轻轻的笑了起来,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主子可要放宽心。”
进了药店,那掌柜明显和花流云十分相熟,寒喧了几句,花流云说明来意之后,那掌柜皱着眉沉吟半晌:“花门主所说之人,老朽并未见过,不过前几日有一黑衣人来抓药,我隐约听见他说雪什么来着,也不知听错没有,若他口中之人是你们要找的人,可能那人是他的下属。”
清媚眼睛一亮,忙扯了扯花流云的袖子。
他侧过头对她笑笑,然后对那掌柜说道:“那麻烦掌柜再留留神,若那人再来,请方掌柜马上叫人通知我,花某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那掌柜笑道,“不过举手之劳,花门主客气了。”
出了药店,天色已渐黑,花流云又安抚的给她说了几句,然后在客栈里叫了一间上房,只叫她安心等消息,便径自离开了。
清媚住的客房正好临街,街道上人来人往喧闹不已,已近晚上,许多摊贩忙着收摊,他们都忙着回家去,在那家里,或许有自己的妻儿,有年迈的父母,他们在等着他们回家,如同清媚一般,痴痴的守在这里,等着雪衣回来。
视线里突然闯入一抹白影,修长翩逸,在人群中一闪即逝,清媚猛的站了起来,心脏似乎骤然停止了跳动,然而就在下一刻,她便毫不犹豫的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许多摊贩都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美得逼人的女子,然而她却只是焦急的顾望着四周,人来人往,哪里还有刚刚那抹影子。
“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衣男子走过去了?”她拉住了一位大妈急声问道,那大妈惊诧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清媚失望的四处寻找着,人群中人来人往将她淹没在中间,她使劲的抬起头,却没有一个人是穿着白衣的男子,她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看错了,可是她刚刚明显的看见一抹白,在渐黑的天色中,格外的显眼与醒目。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跑着,看着,所有人都看见一个白发女子焦急的寻找着什么,她的眼神明亮而又炽热,仿佛蕴满了浓浓的期翼,她的衣袂在疾行中飞扬起来如同一只漂亮的蝴蝶,但她却始终没有寻着她要落脚的那一处芳地。
夜已深,人已静,直到整个街道都变得冷清空荡,直到大街上只剩下清媚一人,静寂的夜,只有她轻微错乱的脚步声,她还是将他弄丢了,弄丢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客栈,清媚一夜未眠,定定的看着头上的帐子,如果刚刚那个人影是雪衣,那么他没死,他就在京城,他一定还会再出现。
春晨的轩辕城还笼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清媚走在大街上,她睡不着,便起得早,她茫无目的的行走着,不知道自己将要往哪里去,更不知道在哪里才能寻着那个魂牵梦萦的白衣男子。
身后传来得得的马蹄声,伴着车轮辗着石板路的声音,清媚下意识的往旁边让了让,那辆马车缓缓的驶过去了,清风柔柔的掀起窗帘,因为隔得远了,什么也看不见。
清媚却突然站住了,这种情形,她似乎在哪里遇到过一次,那个赶车的人是个穿着黑衣的青年男子,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掌柜说过的话,她的眼睛骤然变得明亮,跟着那辆马车追了上去。
春日的坤湖平静得像一面光滑的大镜,倒映着岸边的绿树浅花,空气里有淡淡的草木清新,和着湖中传来的微微腥气,让人神清气爽。
这个地方,她也来过数次,但是都没有见到过雪衣的踪影,清媚跟着的那辆马车驶得极其缓慢,然后在岸边停了下来。
清媚这时才发现,岸边早已站了许多年轻俏丽的女子,红着脸向这辆马车张望,她们似乎知道马车里坐着什么人,看样子这辆马车应该每天早上都来这里,清媚死死的盯着那辆马车,她的心脏似乎已经忘了跳动,手指紧紧的攥住了衣襟,在微凉的春晨渗出细密的汗。
架车的黑衣男子从车辕上利落的跳了下来,从车架上取下一个坐椅模样的东西,只是那椅子下面嵌着几个木制小轮,他将它细细的展开,垫上柔软的垫子,然后掀开车帘,恭谨的说了几句什么。
隔得太远,清媚听不清他说的话,但她却分明看见一只手伸了出来,宽大的白袖轻轻的摇曳,那手腕上有一根细细的红绳,衬得修长温润的手腕肌肤如玉。
黑衣男子将里面的人扶了出来,雪白的衣,墨色的发,他的侧面有些模糊,却仍然看得出俊逸秀雅,颜若画卷,宛若谪仙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清媚如糟雷击,定定的站在那里不能动弹,指尖的柳枝被啪的一声被折断,她定定的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似乎早已经忘了自己该做些什么,是该开口唤他,还是该跑过去抱住他,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忘了怎样走路,她只是那样远远的看着,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凝在眼中,凝出薄薄的雾气,他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变得格外模糊,又格外清晰。
他坐在轮椅上,由那黑衣男子推着到了岸边,一些大胆的女子凑上前来,跟他说着什么,清媚看见他轻轻的摆了摆手,唇间的笑意却慢慢的漾开来,那不是以往的清冷,更没有那股子冷漠,他像是天间的一抹白云,闲散而又悠远,轻风扬起他的长发,如同泼墨般的浓重与漂亮。
清媚慢慢的走了过去,每走一步,都显得沉重无比,她脸上的神情极其复杂,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她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颤抖着伸出手去,他是雪衣,却又不是雪衣,雪衣的脸上永远都是清冷无绪的淡然,可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柔和得似春晨最和熙的一阵风,他低着头,墨色的长发柔柔的从颊边垂下下去,他的手轻轻的抚着腕上的那颗珠子,那颗珠子||乳|白温润,中间一抹血丝凝而不散,剔透得夺目。
似乎听见了清媚的脚步声,他慢慢的侧过头,墨色的眼眸在刹那间浮起一抹微微的错愕,然后便如同春水一般柔柔的漾开。
清媚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容颜如画的男子,他温柔的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牢牢的烙进心里。
“你,你是谁?”清媚轻声的开口问道,她不敢太大声,她怕这一切都是梦,若是大声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雪衣,”他温柔的看着她,柔声答道,声音清越而又温柔,“苏雪衣。”
眼泪啪的一声掉了下来,清媚的声音哽咽:“你,可还曾记得你的小娘子?”
“记得,”他轻轻的伸出手,柔软温热的指腹慢慢的拭去她的泪痕,眼里的温柔满满的溢了出来,“她叫媚儿,媚儿。”
“为什么不来找我?”清媚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纤瘦得如同无骨,她这时才发现,他清减了好多,清媚将脸埋在他的手心,眼泪大颗大颗的流出来,“为什么不来找我!”
雪衣伸手抚着她的长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以为……”
我以为,你终会忘了我,我以为,你会成为轩辕国的皇后,我以为,你终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你以为你以为!”清媚猛的抬起头,大声的说道,“什么都是你以为!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忘了你了!你以为你扮成花流云就可以实现你的诺言了!你以为你喂血给我喝就是对我好了!你以为你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雪衣,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她伸手使劲的捶着他,又是哭又是笑,似乎要将这段时间的压抑与痛苦全部发泄出来,直到最后终于捶得累了,她伸手用力的抱住他,一刻也不放松,似乎生怕一松手,他就不在了,就又跑了!
她使劲的拉住他的手,直到雪衣忍不住轻轻皱起眉,然后无可奈何的笑道:“媚儿,你弄疼我了。”
清媚倏的松开手,他的手腕还有很深的齿痕,那里正长着淡粉的新肉,她刚刚用力之时,那肉似是被扯裂了,隐隐有些血丝冒了出来。
“现在还疼吗?”清媚心疼的捧起他的手,低声问道。
“不疼了。”雪衣含笑看着她,他就那样一直看着她,似乎永远也看不够。
“那日落水之后,你去了哪里?”清媚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颊边,声音轻柔无比。
“是刑者救了我,”雪衣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黑衣男子,“若不是他,可能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清媚点点头,看着他身下的轮椅,声音有些忐忑:“你,不能走路了?”
“过一段时间,便能走了,”雪衣含笑看着她,长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我还要背我的小娘子去踏青,又怎会不能走路?”
清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眼见他容颜如画眸色温柔,她轻轻的叹息一声,慢慢的抬起头,在他的唇上轻轻的点了一下,然后看见他的脸飞快的红了起来,似是要滴血。
“雪衣,我们成亲吧。”
“好。”他柔柔的应着,声音里满是宠溺。
“我们去一个漂亮的地方,修一座漂亮的小房子,然后过一辈子,好不好?”
“好。”他笑着看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我们,生许多许多的孩子。”清媚的脸红了起来,却仍是双目灼灼的看着他,眼睛清亮而又分明。
“都依你。”
春风轻轻柔柔的吹了过来,吹散一湖涟漪,波光粼粼碧水潋滟,枝头的小鸟喳喳的叫着,似乎也在为这对璧人心喜。
海枯石烂,沧海桑田,再没有什么阻挡能够将他们分开。
这样就够了,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说帖大结局了咋没人看,原来是晋江新抽法,根本看不到偶昨天就更新了的这一章,泪奔~~~~~~~~~~~
伪更数次,还是不行,打滚,我继续伪更,看看能不能在前台弄出这一章来。
呼,大结局,本文在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总算是完结了,妖怪终于松了一口气。
有情人终成眷属吧,虽然很多亲对雪衣不感冒,这里小妖怪自我检讨一番,写雪衣的时候正是状态十分不佳的时候,卡文卡得厉害,这个人物其实我是费了心思去塑造的,然而越过于苛求,便越写得不尽如人意,望天。
有时感情不是以时间长短来衡量的,小哥哥固然好,但他从一出场就注定了是雪衣的影子,本来我之前的设定还有对他的大虐,但是考虑到冠玉党实在太多,于是作罢,如今也算是he了吧,他手握天下,总算是弥补了一些遗憾。
傲寒是我最舍不得的角色,我想在本文中最出彩的也许就是他了,一个悲情boss,我一直认为遗憾还是有美丽的,也许他以后的人生会变得绚烂分明起来,他已经放下了一切,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我想他会获得自己的幸福的。
之前答应过亲会上h,不过写到这里,实在转不到床上去,偶觉得以雪衣目前的状态,嗯,坐在轮椅上xxoo虽然很有情趣,不过似乎太不人道啦,哈哈,如果亲们想看,我会写一章番外h来满足大家。
摸下巴,有木有人看捏,有木有人看捏~~~~~~~~~~~
其实偶到现在认为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番外可上了,不过亲们仍然可以点菜,想看啥番外尽管说,妖怪尽量满足。
在这里新书预告一番,仍然是披着武侠外皮的小言,不过估计会走轻松路线,虐文毕竟伤身伤心,其实偶尔换换心情也不错。
名字已经定好了,估计不会再改,叫《采花贼哪里跑!》
先放封面预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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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人物角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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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因为卡文而影响质量妖怪会攒够了存稿再开新坑,所以新坑还要过段时间再开,唉,请支持妖怪的随手收藏一下专栏啦,呵呵,到时妖怪欢迎大家来跳坑,嗯,偶滴坑品其实很有保障的,对不对,媚眼抛抛,上收藏通道:
补章
水波潋滟,花瓣飘零,氲氤的热气袅袅而上,微潮的空气中漾着微微的花香。
池内的人半趴在木制的浴池边上,乌黑的长发在水中柔柔的散开来,如泼了墨般的浓重。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清媚提着水走到屏风后面,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轻笑说道:“我就算着这水温差不多凉了,花流云说你这腿要多用热水蒸蒸,才好得快。”
雪衣看着她将桶中的热水倒进池里,额角的发丝湿湿的帖在脸上,蒸腾的热气将她的脸熏得微红,微卷的睫毛湿湿的颤着,格外动人。
“这些天来辛苦你了。”雪衣轻叹一声,这段时间为了照顾他,清媚一个人忙里又忙外,大活小活都一把揽了去,难为她以前娇身惯养,如今却做这种粗重的活。
清媚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将手中的毛巾湿了,在他的背上轻轻搓了起来。
“你现在行动不便,自然该我照顾你。”清媚伸手将他光滑如缎的黑发拢起来,看着他如温玉般的肌肤,脸上微微红了红,“妻子照顾相公,是天经地义之事。”
雪衣轻轻笑了笑,没有作声。
温软的毛巾轻轻的拭过肌肤,舒服得让他想要睡觉,然而他心里却在想着一件事,他想告诉她他其实前几天便能走路了,只是,只是他却舍不得这种被她照顾着的感觉,他太贪恋这种温暖,总觉得不真实。
“媚儿……”低低的声音传来,清媚嗯了一声,却不见任何动静。
“媚儿,如果我能走路了,是不是你就不会再这样照顾我了?”雪衣伸手将她手中的帕子取了下来,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她,墨色的眸子里漾着浅浅的涟漪。
“自然会。”清媚看着他光滑赤 裸的上身,晶莹的水珠顺着如玉的肌肤慢慢的滑落下去,啪的一声清响滴入水中,像是那水滴进了她的心里,微微的一颤,便突然觉得慌乱起来。
她伸手想去扯他手中的帕子,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墨色眼中的狡色一闪而逝:“那你也来洗。”
“不,不用了!”清媚忙站了起来,“那个,我去添些热水来。”
谁知地上的水太滑,她慌乱之间踩住了自己的衣襟,一个重心不稳,便滑向了池中,激起一片晶莹的水花,然后便觉被一双手稳稳的接在怀里,雪衣眼里的笑意丝丝点点的涌了上来,欲拒还迎,这个姿势简直太应衬这句话了!
“我,我脚滑……”
“滑得好……”雪衣轻轻喃语一声,低头覆上了她的唇,“媚儿,我想你了……”
想得太久太久,久到他都记不清时日,只觉得日子异常的漫长,那些陪她一起走过的日子,看着她哭,看着她难过,却不能碰一碰她,抱一抱她,她不知道,他想她,想得心都疼了……
如今他却是真正的将她拥在怀里,她说她是他的妻子,她会和他过一辈子,他们会生许多小孩,多美好。
雪衣轻叹一声,唇舌温柔的绞织着她,她仍然单纯得像张白纸,他是个男子,她这样每天服侍他沐浴,是件多么折磨人的事情。
他的唇细密的擦过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颊,她的颈,然后在她的唇间流连忘返,温热的水气让清媚感觉全身都变得慵软起来,有什么东西慢慢的蔓延开去,流蹿到四肢经脉,让她几乎不能思考。
“别……”清媚伸手推着他,不知所措的摇着头,“你的腿……”
雪衣在她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松开,黑色的眼眸灿若星子,他抱着她出了浴池,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愣愣的看着他,微红的唇轻轻的张着,吐气如兰,分外惹人怜爱。
“已经好了。”他用鼻尖轻轻的蹭了蹭她的鼻,口间的气息轻轻的扑在她脸上,惹出一片粉色。
他抱着她向外走去,似乎料到他要做什么,清媚红了脸,伸手想去扯他的衣襟,才发现他身无寸缕,不由得声音也跟着轻颤起来:“现在,现在是白天……”
“屋里没别人。”雪衣轻笑着吻住了她还想说什么的唇,伸手一件件的把她身上湿透的衣物扯去扔在地上,湿漉漉的上了床。
感觉到他温热修长的身体覆了上来,清媚微微瑟缩着,她似乎无措,似乎害羞,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姑娘,她长大了,虽然经历过一次情事,但那夜的记忆太疼痛,她几乎要将它忘得干干净净。
“别怕,”雪衣轻轻的吻着她,他修长的指尖如同有团火,每拂过一处,便将那一处点燃起来,让她颤栗不已,“别怕,哥哥在这里。”
清媚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哥哥,哥哥,她想起小时候的夜里,每每惊醒的时候她都会拉住他的手,他总会轻轻的拍着她的肩,柔声说着,哥哥在这里,在这里。
他握住了她的手,长发垂落下来,湿湿的帖着她赤 裸的身体,他的呼吸炽热而又滚烫,他的吻热烈而又缠绵,他似乎要将她整个吞食入腹,又似是珍惜爱怜得难以自禁,他紧紧的抱着她,身体与身体密切而又紧实的帖在一起,毫无缝隙,他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他唤她,媚儿,媚儿……
身上的水渍很快便干了,但很快又变得湿粘起来,似乎空气也燃起了火,清媚只觉得很热,很热很热,她出了许多的汗,她的,和他的,粘腻在一起,却似乎早已经感觉不到,她只能紧紧的攀附着他,她的唇与他的唇紧紧的粘在一起,似乎一松开,便会失去她赖以生存的空气,舌尖与舌尖暖昧而又热烈的纠缠着,她近乎窒息,却又觉得有一种快意,这快意如同有魔力般顺着她的全身经脉向四面八方延伸而去,让她沉沦,让她飞翔。
直到她的身体被他闯了进来,清媚猛的僵硬了身体,指甲深深的掐住了他光滑的背,她的呼吸有短暂的停滞,然后便忍不住叫了出来:“痛!雪衣,痛!”
“嘘!”雪衣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他的脸紧紧的帖着她的脸,“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他轻轻的吻去她眼角的泪,停止了动作,然而却只停了一下,便忍不住又深入了几分,她轻呼了一声,使劲的抓着他,在他的背上划拉出殷红的痕迹。
他张开手紧紧的抱住她,爱怜的吻着她,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额,将她散乱的发丝拂开,他眼里的温柔似乎要柔柔的化开成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怜惜与宠溺,她是他的,她是他的,他们的身体紧密的契合在一起,在这一刻,他们是一体的,是一个人,他是鱼,她便是水,他贪婪而又任性的汲取着她的一切,她是他赖以生存的生气,是他生命的一切。
她的僵硬在他的安抚下慢慢的变得柔软起来,雪白的发丝散开来,如同天边的浮云,飘渺而又不真实,她的脸艳红如花,眼眸迷离,她似乎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东西,但她的瞳孔里分明刻着他的影子,他墨色的眼眸,他细密的汗珠,他的一切都在她的眼中,显得极其模糊,又极其真实。
如同一场极其迷朦的梦境,她与他交缠纠织,她似乎已经不懂得怎样去思考,她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背,随着他的动作像一叶狂浪中的小舟,那浪潮时而汹涌时而温柔,他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将他的所有快乐都传递给她,让她情不自禁的吟哦出声,却又死死咬住唇,将原本艳妍的唇咬出浓重的鲜红,近乎妖娆的魅惑,然后她抬起手捂住它们,葱白的指尖染出点点漂亮的血色。
他低头含住她的指尖,温热的舌卷裹着腥甜的血液,他将它们一点点的吞下去,将她的血液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媚儿,别忍着,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他的声音低柔沙哑,像是蛊惑着她不断的沉沦,近乎狂肆的掠夺让她终于忍不住哭叫出声,却又似被抛上了九宵云端,她在痛苦与快乐的边缘辗转挣扎着,她感觉自己在不断的往下掉,却又被高高的抛了起来,她紧紧的攀着他的背,如同溺水的人攀住最后一根稻草,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但她却仍真实的活着,她的呻吟如同动人的歌谣,她流着泪唤着他的名字:“雪衣!雪衣!”
“我在这里,媚儿,我在这里……”他重重的喘着气,长指插进她柔滑的发丝,一下又一下的吻着她濡湿的眼睫,“媚儿,你爱我么,你爱我么?”
清媚睁开迷朦的眼,定定的看着他,然后偏头咬住了他的手,似乎要将他生生嚼碎吞食入腹,直到口中血气蔓延,才抬眼看他,声音嘶哑:“你别想从我身边逃开!别想!”
低低的叹息,他吻住了她的唇,他怎么舍得逃,她是他的媚儿,他此生最在意的人,他怎么会舍得逃。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一切都停止了,渐渐消于无声,空气里只听得见两人激烈的心跳声,还有轻轻的喘息,他紧紧的抱着她,十指相扣交缠在一起,不愿放开片刻,她似是累得厉害,闭上眼在他怀中沉沉的睡去,她的呼吸慢慢的平稳下来,挺巧的鼻翼轻轻的呼扇着,眼睫上还有未干的泪珠,她的长发丝丝绕绕的散开来,与他的黑发纠缠在一起,黑与白,分外的醒目,雪衣温柔的看着她,伸手将她额边散乱的发丝理了理,这就是结发夫妻,交颈鸳鸯了罢。
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轻轻的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这一生,他会将她牢牢的锁在身边,再也不逃,再也不让她逃,他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媚儿,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郑重的告诉大家,妖怪为了这章h,写了整整一天,口干舌燥喝了n杯水,可怜的妖怪上班时间写h写得发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了这章h,偶多痛苦啊多痛苦啊多痛苦啊!(请以崩溃语句把以上一句话重复n遍!)
谁要是说这h不好,偶,偶就哭给乃们看!!
打滚!!
花花,偶要花花!!慰劳慰劳偶吧!!
哦对了,补充一下,这几天晋江抽得厉害,明明在后台看到有许多评论,就是显不出来,首页也看不见评论,章节里也看不见评论,我哭泣,都不知道大家对于结局有什么看法,我哭了~~~~~~~~
另外,说一说写这篇文的感受吧,其实一开头我是想写一个篇幅长点的比较纠结的故事,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因为一些读者的建议改了大纲,以致于后面死赶死赶,到最后也没把我想要表达的东西表达出来。
我想说,其实这文如果不强制收尾,至少还有两卷,有清媚变了心性之后对傲寒和冠玉的大虐,而雪衣扮作花流云的时间至少有一卷的长度,望天,偶期盼已久的大虐啊,到结尾了都没整出来。
后来想想,算了,也许不虐也好吧,至少能够开开心心的he。
唉。
以后,坚决不改大纲了!!坚决!!!
握拳!!
恶搞版大团圆番外
小雪衣vs小清媚
春光明媚,万里无云。
宽大的院子里,两个粉雕玉琢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娃儿蹲在墙角玩泥巴玩得不亦乐乎。
小雪衣用泥捏了一盘又像馒头又像包子的怪物,然后他抬手擦擦额上的汗,看着小清媚面前的盘子里摆满了精致的泥巴饺子,眼睛一下变得明亮起来,伸手在小清媚身上拍了拍:“小媚儿,你捏的桔子好漂亮哦!”
啪!
小清媚头也不抬的甩了他一巴掌,顿时将他玉琢般的小脸蛋上甩上几个清晰的五指印:“那是饺子!”
小雪衣委屈的扁起嘴,黑黑的眼睛里泪光闪闪:“你为什么又打我?”
“娘亲说了,必须和你保持距离,免得你像爹爹对娘那样,对我产生不应该产生的畸恋!”好不容易把这句拗口的话说清楚,小清媚抬起头,漂亮的大眼睛瞪着他,“以后离我远点!”
可怜的小雪衣眼泪汪汪的蹲到墙角划圈圈,爹爹对娘那么好,有什么不对么,什么是鸡恋,他又不是鸡。
冠玉vs小雪衣vs小清媚
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冷漠无绪的男子声音低低的响起来:“就是这里了么?”
“回万岁爷,就是这一家。”
“进去吧。”
院角的两个小人儿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金丝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剑眉鹰眸,冷冽孤傲。
“你是谁?”小清媚警惕的站了起来,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恶狠狠的问道。
冠玉皱了皱眉,看着这两个小不点,然后恍然的点了点头:“都这么大了。”
他走到小清媚面前蹲了下来,想了想,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算是笑的表情:“你是小媚儿吧?”
小清媚看着他的脸,抽了抽嘴角,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叔叔笑得好恐怖!”
“别哭别哭。”冠玉慌了手脚,忙从张贸德手里拿过一块糖,“叔叔给你糖吃。”
小清媚哭得更大声:“娘亲,有坏人啊!呜呜——”
冠玉黑了脸,一张原本俊朗的脸扭曲得十分难看。
看到旁边的小雪衣,他把糖递过去,果然,他乖乖的接了下来。
“真乖,”冠玉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放缓下来,“你爹和娘呢?”
“他们在生孩子。”小雪衣认真的答道,一边使劲的咬着糖,看着冠玉更黑的脸,天真的答道,“爹爹说要多生几个小清媚,所以在屋里陪娘一起生孩子。”
冠玉整张脸都绿了。
冠玉vs雪衣
冠玉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襟,想了想,然后对张贸德使了个眼色。
张贸德会意,上前一步尖着嗓子喊道:“皇上驾道,雪衣清媚还不赶快出来接驾。”
屋里诡异的声音静了下来,雪衣的声音清冷得很:“雪衣抱恙在身,不能接驾,请万岁爷回去吧。”
冠玉哼了一声,果然是不在朝廷了,架子倒不小,他看了张贸德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道明黄黄的圣旨扔给他:“念!”
张贸德展开圣旨,清了清嗓子:“奉天承运,妖怪诏曰,古言守则第一条:皇上永远是最拽最最拽的!古言守则第二条:如果有人比皇上更拽,请参照第一条!”
屋里咕咚一声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雪衣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半麻的屁股,无奈的叹道:“算你狠!”
花流云vs小雪衣
冠玉在大厅里坐着,清媚忙着泡茶端茶,一副小主妇的勤快模样,而雪衣却端端正正的坐在旁边,微笑着看她忙来忙去,冠玉心里不由更不是滋味,他的媚儿何时做过这些事情,不由得心疼得紧。
“雪衣啊,媚儿现在虽说人为妇了,但毕竟贵为公主……bababa……”
雪衣拧起漂亮的眉,本想还嘴,谁知一眼便看见桌上明晃晃的圣旨,眉毛扬了扬,还是忍了下去。
“皇上说得极是,雪衣定会……bababa……”
“小雪衣!可把你给逮着了!”门外传来花流云爽朗的笑声,他一把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