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丛林第4部分阅读
迷失丛林 作者:rouwenwu
慎,一双幽暗的兽眼缓缓俯了下来。
坐在木桶中的温锋,瞪大的黑眼,直愣愣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兽脸,忘记了闪躲。
一声低沉的吼叫突然从洞外传来,穿透丛林里的狂风暴雪,压低的咆哮声中饱含敌意,带着赤oo的挑战的意味。
退开的兽脸,维卡斯主动侧开与温锋对视的兽眼,浸入热水中的兽爪,将木桶里的温锋小心地抱了出来。
长尾卷起一张厚实的兽皮毯盖在温锋沾满水渍的身上,移开木桶,拆掉边上的石块,露出里边红旺的火堆。
将一起安顿好后,维卡斯突然在温锋的跟前蹲下,身后粗长的银尾铺在地上,尖利的兽爪,轻柔地掀开兽皮的一角。
张开的嘴巴,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舌尖带着敏锐的分叉,缓慢的舔过温锋还带着水珠的脖子,留下一片湿漉漉的唾液,似乎是想要证明着什么。
眯起的黑眸,微微的后仰的脖子,任由着异兽的舔吸,温锋已经习惯了维卡斯这些个奇怪的癖好。
洞外的低吼声更大了,带着闷闷的震感,单手压在胸口上,温锋有些不舒服地皱眉。
分叉的舌尖,在温锋粉嫩的唇角轻轻地划过,维卡斯猛地向后跃出,消失在洞外的狂风暴雪里。
第 11 章
chapter11
白雪皑皑的世界,呼啸的狂风,夹杂着异兽低沉的对吼声清晰地传入石洞。
异兽带着强烈震动的咆哮声,木桶里温凉的清水荡起一圈圈的波纹。
扯下紧贴在私|处上的湿答答的内裤,扔到火堆旁的石块上,温锋抓起身边的衣物,飞速地套在身上,嘴里不时地发出寒冷的抽气声。
颤抖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响,温锋将蓬松厚重的绒毛大衣严严实实地罩在身上。
取出两支准备好的兽皮套,将双腿连同脚上的登山靴一起裹在里边,扎进末端的系绳。
又在身上皮上一层毛茸茸的黄棕色兽皮,只露出两只形状漂亮的黑眼,温锋全副武装地走出石洞。
维卡斯应该是不希望自己离开石洞的吧,但是温锋还是放心不下,就像是上一次那个昏暗的清晨。
温锋想要去看看外边发生的了什么事情,想要去确定维卡斯的安危,想要去探索这个世界自己未知的部分。
比如说维卡斯还有其他的同类,比如说那只外形接近天使的鸟人,这些事情都是温锋在那天之前所不知道的。
人类总是具有强大的好奇心,温锋也不例外,总想着要去探索自己未知的事物。
还有心底那股对于维卡斯的信任,即使不愿承认,但是温锋知道,自己潜意识里会认为只要待在维卡斯的身边,自己就会是安全的。
这股无条件的信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却深深的印在了温锋的心底,无法磨灭。
双腿深陷入雪地里,狂风夹着冰雪拍打在身上,温锋寸步难行,身上的温度快速地流失,自己还是有些鲁莽了。
艰难抬起的腿脚,想要转身走回石洞,一阵狂风凶猛地从身后袭来,失去平衡的身体向前倾去,温锋体力不支地跌倒在雪地里。
一只手臂突然把自己提了起来,夹在腋下,熟悉地视角,有银亮的光斑在闪速,温锋顿时放松了下来,身体软绵绵的挂在维卡斯的手臂上。
几个模糊的跳跃,维卡斯将温锋放回石洞,长长的银尾划出一抹亮弧,维卡斯旋身,双腿用力一蹬,脱离地面,急速地冲了出去。
一只浑身布满墨绿色鳞片的异兽突然出现在石洞口的雪地上,维卡斯扬起的长尾挥了出去,异兽敏捷地躲开。
白茫茫的雪地里,溅起一道高高的雪墙。
高大的异兽俯身冲了过来,在雪地上留下一条模糊的墨绿色残影。
维卡斯抬手挡住异兽的攻击,健壮的右腿,带着锋利的爪子,踢了出去。
异兽快速的退开,身后的墨绿色长尾大力地拍了过来。
茫茫的暴风雪里,有银色与墨绿色的光弧在交织,不时的飞溅出莹亮的火花,灿烂地绽放。
躲在石洞里的温锋,抱着一床绒毛被,津津有味地看着雪地上两只异兽的绚烂打斗。
两只异兽的动作很快,再加上这该死的暴风雪,温锋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墨绿色影子,还有不时迸溅出来的火星,维卡斯银白色的鳞片被风雪掩盖了。
但是这些个色彩,在单调的冬季里,也是难得的。既然看不清两只异兽的打斗,也无法为维卡斯提心吊胆,温锋决定把这些亮光当作是一场难得的烟火。
身为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觉,温锋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虽然看不到维卡斯,但是温锋知道他不会有事,心底有股莫名的坚定,也许是因为维卡斯离开时的眼神,也许是因为这铺天盖地的雪白,温锋强烈的确信维卡斯不会输给这只异兽。
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他们打斗的目的,但是温锋不愿去深想。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也无法改变,又何必去深究,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也许这样的想法像是再逃避问题,但是这副孱弱的身体已经局限了温锋太多本来应该有的思想了,只能默默地承受这样的生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时甚至还没有自由。
视线突然在一个结实宽大的木桶上凝聚,黯淡的黑眼里,有一抹光亮划过,唇角微微的扬起,至少他还有维卡斯。
“维卡斯……”轻启的唇瓣,无意识地把心中的名字念了出来。
一声痛苦低沉地嘶吼,伴随着一滩暗红的鲜血溅在地上,打斗结束了。墨绿色的异兽捂着受伤的胸口,狼狈地消失在陡峭的崖壁上。
没有温度的冰冷兽眼,目送着异兽的离开,收回密布的鳞片,灵活的长尾,拍掉身上覆盖的冰雪,维卡斯直直地奔向石洞。
冷峻的脸庞,金黄的兽眼,眼底隐含着一抹维卡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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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卧的身子,裹着厚厚的绒毛被蜷在维卡斯的胸膛里,异兽一只粗长的手臂隔着绒毛被,环抱着温锋的腰部,线条流畅的肌肤上,带着点点细碎的鳞片。
微微张开的唇瓣,发出低声的嘟哝,温锋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被束缚住的身体,传来一股令人安心的暖和。
张开的双眼,一条粗长的尾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布满细密银鳞的长尾,贴在地上轻缓地游摆着,将温锋安全的护在里面。
压在自己腰部的手臂侧开,温锋慢悠悠地从毛毯上爬起来,杂乱的黑发挂在上挑的眼角上,带着丝丝的慵懒。
四肢舒展着伸了个懒腰,温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身体放心的向后仰去,靠在维卡斯的胸膛里。
洞外有耀眼的白光射了过来,眼球传来一阵刺痛,温锋难受的侧开眼。身后的维卡斯立刻发现了温锋的异样,抬起的宽大兽爪,挡在温锋的面前。
一片阴影盖了下来,温锋顿时觉得好受了许多,黑眼睁出一条细长的缝隙,慢慢适应从洞外射入的明亮光线。
微翘的睫毛,在维卡斯的掌心轻轻地刷过,灵敏的感官,传来一阵□的马蚤麻,手臂上结实的肌肉,细微地颤了颤。
眼球的刺痛逐渐地平复下来,温热的双掌,覆在冰凉的细鳞上,推开面前的兽爪,温锋看向石洞外。
白雪皑皑的丛林里,不知何时暴风雪已经停止,银装素裸的世界里,有明亮的阳光洒下,在晶莹的白雪上折射出耀眼的白光。
扯开身上的毛毯,温锋快速地爬起来,已经躲在这个枯燥的石洞里好几个星期,温锋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发霉了。
草草在眼睛上围上几层纱布,温锋拉起地上的维卡斯,欢快的向洞外奔去。
没有狂风,没有暴雪,纯白色的世界里,一片祥和的寂静。
双腿依旧陷在厚厚的雪层中,温锋却并不觉得艰难,抽|出地小腿,一步一个脚印地在雪地上缓慢地行走着。
围着纱布的双眼,眼前一片朦胧的昏暗,裹着兽皮的双手,牢牢抓住维卡斯的一根坚硬的小指,温锋在雪地里笨拙地移动,露出的齿贝,唇角挂着一抹畅快的笑意。
身体很快就疲惫了,温锋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身体的维卡斯也跟着停了下来,兽爪顺从地待在温锋的手里。
扬起的头部,黑墨般柔亮的发丝从绒毛中滑出,绑着绷带的双眼,对着太阳的方向,脸上有淡淡的温度传来。
平滑的雪面,突然隆起一大块碎裂的凸起,一个黑影突然冲了出来。
银亮的长尾,不紧不慢地甩了出去,发出一声清脆的拍打声,在饥寒交迫中仓惶袭击他们的生物,被维卡斯拍成两半,掉落的洁白的雪地里,有青绿色的液体流淌出来。
一股恶臭的辛辣在静止的空气中飘散,温锋难受地捂住口鼻,站起身,拉着维卡斯想要离开这里。
灵活的长尾伸到温锋的脚前,厚重的积雪被扫开,露出雪下一层坚硬的冰块。
没有积雪的阻挡,温锋脚下的速度快上了许多。
在雪地里大约呆了一个多小时,温锋就感到有些饿了,干瘪的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好久没有走得那么淋漓畅快了,温锋有些不舍得停下脚步,拉拉手里的兽爪,抬起的黑色脑袋,裹着纱布的双眼准确地对上维卡斯的,
“我饿了,咱们弄些吃的吧。”
似乎听懂了温锋的话语,贴在雪地上的长尾,尾尖竖起,深深地钻入冰雪中。
冰块破裂的声音从脚下传来。短暂的几秒钟过后,粗长的尾巴,猛地从雪地里抽了出来,溅起细碎的冰雪,一大捆带着黑色泥土的植物根茎圈在银亮的尾巴上。
将温锋横抱在胸前,几个快速得地跳跃,维卡斯在石洞口稳稳地停住,大步将温锋抱进石洞里。
用温水洗掉植物根茎表面上的泥土,露出根茎坚硬的黄|色表皮,温锋将洗好的根茎递给傍边的维卡斯。
尖利的兽爪,轻松地割开植物根茎的硬壳,露出里边脆滑的深黄|色果实。
将果实倒入骨锅里,满满的一锅深黄|色,维卡斯从外面抓回一大把冰雪,洒在骨锅上。
架在火堆上的骨锅,冒着腾腾的热气,锅里的深黄|色迅速地褪去,变成蓉蓉的粉黄,有一股食物的香味在石洞中弥散。
煮熟的食物,粉黄|色的一大锅,正冒着白白的雾气,有清甜的香味传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一只润滑的长柄骨勺,cha进大片的粉黄中,嘴里的食物,混合着黏稠的唾液,舌尖带着沙沙的触感,有淡淡的甜味在空腔里流淌。
温锋满意地点点头,第二勺快速地伸了下去,心里一边为纯肉食的维卡斯无法尝到这样的美味而感到惋惜。
身形高大的维卡斯,冷酷的兽脸,在确认温锋喜欢这种植物的根茎后,沉默地从火堆旁站起来。
弯下的腰背,在窄小的石洞中,利索地整理起来,维卡斯将有用的兽皮卷起来,连同角落里的破旧背包一起捆成一团。
没有暴风雪的丛林,气温正在缓缓地上升。
第 12 章
chapter12
陡峭的崖壁上,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雪,透明的冰层在阳光下折射出光滑的质感。
一只高大的异兽牢牢攀在高耸的崖壁上,锋利的兽爪深深刺入僵硬光滑的冰层里。
身后立起的尾巴上,叉腿坐着一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类,灵活有力的尾尖,圈着一大捆零碎的物品。
锐利的兽眼,矫健的四肢,隆起的肌肉线条,维卡斯在崖壁上敏捷地移动,蹬开的兽爪,不时有碎裂的冰块掉落到脚下的深渊里。
坐在尾巴根部的温锋,双臂紧紧环抱住维卡斯粗壮的腰肢,心脏怦怦直跳,浮空的双腿在阳光下晃动,没有可以借力的支点。
冰块掉落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唯一o露在低温中的黑眼,向下瞄去,温锋顿时觉得眼前一片眩晕,身体阵阵地发软。
双眼紧闭,脸蛋隔着兽皮贴在维卡斯的腰背上,环抱的手臂紧了紧,温锋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离死亡如此的近。
虽然知道维卡斯不会把自己摔下去,但是这并不能完全消除温锋对高空的恐惧。
强悍的异兽,在坚硬的冰层上留下一个个破裂的冰洞,一直延伸到崖壁的尽头,在另一座更高的崖壁上,蜿蜒前行。
冬日里短暂的晴天,西斜的阳光,在布满厚厚冰层的崖壁上印照出维卡斯的身影,拉出长长的一条斜线。
阳光褪去了原有的耀眼,带着温和的余晖,透亮的冰层涂抹上了一层美丽的淡金色。
停留在崖壁边上,与周围的红晕融合在一起的火红大圆盘,直直的对着温锋,黑亮的眼珠里,有晶莹的光点在跳跃。
最初的惊慌过后,恐惧一点点的麻木,如今的温锋,悠闲的趴在维卡斯宽厚沉稳的腰背上,欣赏着眼前这副并不多见的美景。
贴在温锋后背的粗尾突然压了下来,将温锋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腰背上,四肢施力,兽爪下的冰块坠落,维卡斯壮硕的身体灵敏地高高跃起,安稳地降落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
尾尖的物品放下,垂下的长尾,温锋从维卡斯的尾巴根部滑了下来,长期悬浮的双腿还有些酥软,温锋跌坐在了雪地里。
山上的气温明显比丛林里的要低上了许多,温锋抖动着手臂,解开身旁的系绳,取出一条绒毛被,快速地裹在身上。
坐在雪地上的温锋,把自己围成一个毛茸茸的圆球,在寒气中眯下的眼睑,露出的细长黑眸注视着身前的维卡斯。
银亮的长尾,高高的扬起,在堆积的雪层中快速地挥舞,厚重的冰雪被轻松地扫开,拍碎的冰块,露出里边平整的石道。
几分钟过后,一条平坦的石道出现在白雪覆盖的悬崖顶上。
隔着一层有一层厚实的兽皮,手臂笨拙地抱起地上的物品,被物品遮挡住视线的温锋,摇摇晃晃的向前迈去。
高大的身影在一块覆盖着白雪的巨大石头前停了下来,尖利的兽爪刺入坚硬的岩石中,肌肉隆起,皮肤上细碎的鳞片折射出点点星光,维卡斯将巨石整个的抬了起来,放到一边的雪地里。
一个宽敞的石洞露了出来,温锋抱着一大堆物品,率先走进这个熟悉的石洞,从身上垂下的毛茸茸的兽皮拖在冰冷的石板上。
在暴风雪停下的第一天,维卡斯就把东西打包好,带着温锋离开山脚下的石洞。
说实话,温锋在山脚下住得很舒服,心里并不怎么希望回到石山上,悬崖上的温度很低,温锋至今还记得那股快要夺去自己性命的寒冷。
但是,维卡斯的动作是温柔而又强硬的,温锋的意愿被直接忽略了。
叉腰站在维卡斯的跟前正在做最后的劝说的温锋,被强行塞到了维卡斯的尾巴上,脆弱反抗被轻易的化解。
至少也要等过几天温度在升高一些的时候再回来啊!在宽大的石洞里瑟瑟发抖的温锋,心中高声呐喊着。
虽然石洞里快速燃起了火堆,但是依旧无法驱散浸骨的寒意。
“维卡斯,你他妈的就是想冻死我!”提脚踩向维卡斯垂放在地上的长尾,温锋正在采用暴力发泄自己心中的闷愤。
裹着兽皮的脚掌,踩在维卡斯布满细鳞的尾巴上,如同瘙痒,也许连瘙痒都不是。
金黄的兽眼微微的眯起,带着一抹隐含的戏谑,维卡斯将尾巴又往后伸了伸,银白色的一条,长长的铺在温锋的脚边,似乎在示意温锋可以顺意处置。
温锋怒了!黑眼里有熊熊怒火在燃烧!毛茸茸的身体从毛毯上噌的一声跳了起来,
“你这是在蔑视劳资!赤oo的蔑视!”双腿悲愤地在维卡斯的尾巴上又踢又踩。
拍掉石壁上结出的冰块,将毛毯挂满整个洞壁,做好这一切的维卡斯,拿着一张兽皮毯走了过来。
抽回自己的尾巴,在温锋的身上又加了一层兽皮,高大的身体,将气喘吁吁的温锋整个地抱在怀里,冷峻的兽眼,有一丝宠溺的柔光,快速地划过。
寒冷的黑夜悄然降临,架在火堆上的骨锅,有食物浓郁的香味飘出,浸满整个橘黄的石洞。
熬过最开始的几天严寒,山上的气温也不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就像是气温下降时那样,山上气温攀升的速度也很快,短短的两个星期,悬崖上的冰雪已经开始出现消融迹象,速度越来越快。
套在身上的兽皮,一件件的减少,相对于温锋的放松,维卡斯这几天却越发地忙碌起来。
维卡斯每天大部分时间仍旧会呆在石洞的上方,但是不同于先前对山下丛林的注视,端坐在石块上的异兽,锐利的兽眼不时的望向自己的后方,警惕地观察远处那片皑皑的雪山。
偶尔维卡斯还会爬上洞后的石山,将一些巨大的石块搬开,固定在其他的位置。
裹着绒毛大衣站在石板上的温锋,有些担忧地注视着石山上忙碌的异兽,隐隐感到维卡斯正在为什么事情做着准备。
漆黑寒冷的冬夜里,宽大的石洞口用一块巨大的石洞堵住,有橘黄的光线从石缝中溢出。
铺满兽皮的石洞里,带着暖暖的温度,温锋身上只披着一张松松垮垮的毛皮坐在火堆旁,手里握着一根木棍,正在翻弄着一根粗大的植物根茎。
这是维卡斯上次在雪地里挖出的食物,在一次偶尔的尝试下,温锋发现烤熟的根茎异常的香软可口。
这种植物的根茎似乎不常见,维卡斯总是需要三四天才能找到一捆,虽然一捆根茎就够温锋吃上个两三天。
一声硬壳破裂的声音在火旺的火炭中响起,表皮被烤得焦黄的根茎爆开了一条长长的细缝,有浓浓的香甜的气味溢了出来。
用木棍撩出火堆里的根茎,深吸一口空气中的香甜,温锋决定把这种自己酷爱的食物取名为甜薯,因为它烤熟后吃起来的味道和番薯很接近。
戳戳地上带着高温的甜薯,温锋不得不承认自己取名的天赋是贫乏的。
宽大的兽爪突然伸了过来,抓起地上滚烫的甜薯,顺着硬壳上的裂痕,甜薯被轻易地掰开,露出里边带着糖浆的焦黄果肉。
维卡斯将冒着热气的果肉刮进干净的骨碗里,冷酷的俊脸,默默地将弄好的食物递到温锋的手边。
维卡斯,你再这让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以后我会变得离不开你的,抓着长柄勺子的温锋在心里轻叹着,虽然我现在就离不开你了。
温锋不相信维卡斯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好,就是不知道这个目的会是什么。但愿是自己能够负担得起的。
勺了一大口甜薯放进嘴巴里,丝丝的甜味在口腔里弥散,压下心底的不安,温锋让自己专心的享受美食所带来的喜悦。
“甜薯!”温锋指指骨碗里的香甜食物,
“这个叫甜薯,维卡斯,以后你要多带些回来。”
转过来的兽脑,金黄的兽眼,泛着莹莹的光晕,深深地注视着身边带着浅浅笑容的温锋,柔和的五官,细细的绒毛在火光下,带着一层薄薄的暖色。
维卡斯紧抿的菱唇抖动了一下,在温锋以为维卡斯会回应自己时,丰润的唇瓣再次抿成一条直线,维卡斯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回应自己。
低垂的脑袋,滑下的黑发,一股失落的阴郁,带着尖细的刺痛,刮过心头。
安静的石洞里,燃烧的火堆,晃动的影子,有一股看不见的低压在沉淀。
头顶淡黄|色的短毛里,两只灵敏的兽耳细微得抖动了两下,维卡斯突然伸手将温锋紧紧抱在怀里。
巨大的轰隆声从山上传来,夹杂着巨石滚落的声音,整个石洞都在剧烈的震动着。
“怎么回事?”温锋抬头看向上方的维卡斯,眼里带着惊慌。
石洞依旧在晃动,似乎有什么庞大的东西正从山顶俯冲下来,撼动着整个坚固的石山。
将温锋护在怀里的维卡斯,弯下的腰背,紧绷的肌肉,竖起的银尾,深邃的兽眼里,带着压抑的凝重。
第 13 章
chapter13
逐渐攀升的气温,漫长的冬季里,堆积在石山上的深厚雪层开始融化,细小的雪水浸入雪层与石面之间。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在宁静的雪山上响起,平滑的雪层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裂痕迅速扩大,有大片的积雪从山上脱落。
滑落的雪层,带走沿途的积雪和碎石,落雪的体积快速的增大,越来越多的冰雪石块被带向山下,形成奔涌的雪流。
滚落的巨石,沉重的冰雪,从石洞顶部的岩面上奔腾而过。
剧烈摇晃的石洞里,红旺的火堆散落,带着火焰的木材在石板上滚动,石壁上的毛毯被震落,铺叠在石板上,有危险的火苗靠近。
昏暗的火光下,灵活有力的银尾,在宽大的石洞中极速地挥动,将靠近火苗的兽皮掀开。
缩在维卡斯怀里的温锋,双掌用力捂着耳朵,试图阻挡住石洞内回响的巨大轰鸣声。
紧皱的眉心,昏沉的脑袋靠在维卡斯结实的胸膛上,温锋觉得自己快要被震晕过去了,痉挛的胃部泛起一波波眩晕的恶心。
洞口的巨石被冲开,俯冲下来的雪崩,有尖利的冰块碎石,毫无阻挡地溅进石洞里,带着极高的速度。
维卡斯小心地抱起怀里的温锋,转身用自己长满鳞片的背部挡住飞溅的尖利,快步退到石洞的深处。
快速熄灭的火光,漆黑的石洞里,一双锐利的兽眼,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辉,在四周光滑的石壁上飞速地扫视,警惕地留意着石洞内极有可能出现的危险裂痕。
雪崩依旧在继续,石洞里的温度快速地下降,蜷缩在自己怀里的生物,发出寒冷的颤抖,维卡斯弯腰捡起地上的毛毯,一层层地裹在温锋的身上。
双臂环抱着一个圆滚滚的毛绒大球,警惕地站在石洞深处的维卡斯,静静地等待雪崩的结束。
有刺眼的光线射入眼睛,温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维卡斯棱角分明的下巴上,镀上了一层好看的光晕,上面有细碎的鳞片在闪耀。
抽动的手臂,想要触摸那些漂亮的细鳞,温锋这时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双臂被束缚住了,整个身体都裹在厚厚的兽皮毯里。
两只兽眼突然俯了下来,硕大的金色瞳仁,带着流动的莹光,近距离地注视着自己。
黑亮的瞳孔微微地扩张,温锋僵硬地扭动自己的脖子,侧开与维卡斯的对视,紧绷的白皙脸蛋上,浮现出了两朵可疑的粉红。
洞外平坦的石板上,有灿烂的阳光在照射,明亮亮的一大片。
昨天夜里的雪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冲下的碎石冰块也被维卡斯清理干净。
如果不是石道两旁突然多出来的众多石块,温锋还真要以为昨晚的凶险只是自己的一个荒诞梦境。
迟钝地发现环抱着自己身体的粗壮手臂完全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温锋曲起的手肘,隔着厚实的兽皮,推推维卡斯硬邦邦的胸膛。
长长的尾巴,铺在冰冷的石面上,维卡斯沉默地将怀里的毛球放开。
没有注意到维卡斯突然产生的低落情绪,双腿终于踏到石面上的温锋,带着一丝小小的兴奋,迈着笨拙的步子,走出石洞。
在阳光下快速融化的积雪,坚硬的岩石,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漫步走到石道的尽头,站在高高的悬崖边上,温锋好奇地向下望去,身后紧跟着一只高大迅捷的异兽。
山下的丛林,有大片的树木被推倒,从高山上滑下的积雪,混合着石块,将山脚下的丛林掩面。
站在悬崖边上的温锋,四下转动的黑色脑袋,试图找到他们曾经住过的那个石洞。
有凉风从幽深的悬崖下吹来,温锋眯着眼睛向后退了半步,最后看了一眼狼藉杂乱的丛林,伸出的右手,极其自然的拉起身后的维卡斯,走回石洞。
高高的崖壁上,平坦的石道里,温暖的阳光,柔柔的洒下,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闲缓地移动。
消融的雪霜,退去的低温,在初春的暖风里,丛林迅速恢复了盎然的生机。
被雪水浸湿的泥土里,清新的绿意一点点地钻了出来,铺满整座热闹的丛林,树木抽出的新叶,在暖风中抖动。
高耸的石山上,有凉爽的清风在吹拂,脱下厚重兽皮的温锋,却并没有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
宽大的石洞里,温锋正撅着屁股,姿势怪异地俯趴在兽皮毯上。
身后被塞ru的异物,前所未有的巨大,冰滑圆润的一根,深深地嵌入窄小的后xue里,撑大到了极限的|岤壁,有丝丝的辣疼源源不断地传来。
通红的脸颊陷|入蓬松柔软的兽皮毯里,温锋轻吐一口气,微微抬起的手臂,悄悄爬向自己的臀部。
一阵滑腻的冰凉从腕部传来,温锋的手臂被灵活的银尾轻松地制止住了。
颓然滑下的手臂,埋入兽皮毯里的脸孔,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后脑勺,柔顺的黑发垂下,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
“shit!”一声愤恨的咒骂从兽皮毯里闷闷地传了出来。
坐在一旁的维卡斯,冷酷的兽眼紧盯着温锋o露在空气中的一小节脖子,幽亮的眼底,掩藏着一抹危险的汹涌。
一只圆滑的骨碗被扔了过来,维卡斯轻松地躲开,紧接着一颗||乳|白色的扁平兽牙射了过来,维卡斯侧头躲过。
“你丫的,再给我躲躲试试。”
趴在兽皮毯上的温锋,涨红的皮肤上有细密的汗水渗出,随手抓起身体的物品,曲起的指节,泛着施力的苍白,柔和的五官上,带着一丝恼怒的狰狞。
一片边角锋利的绿磷飞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维卡斯,似乎听懂了温锋的话语,这一次没有闪躲,一动不动的端坐着。
薄薄的绿磷撞在维卡斯结实的胸膛上,远远地弹开。
没有去理会掉落在一片的绿色鳞片,微眯的兽眼,紧盯着温锋白嫩皮肤上流淌着的汗水,兽嘴里抽动的长舌蠢蠢yu动。
维卡斯犹如盯着猎物的眼神,让温锋猛地一惊,抓着匕首的手掌颤了颤,心里腾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卧草,你那是什么眼神!?”
修长的脖子上隆起的青筋,温锋发出一声暴吓,想要掩盖心中的慌乱,却不小心牵动到了身后的肉|岤。
一阵强烈的不适感袭来,细腻的眉心深深地皱起,温锋闷哼一声,无力地倒回了兽皮毯里。
旁边的维卡斯突然动了动,一只宽大的兽爪轻柔地覆上温锋带着凹线的腰背,微抬的爪尖,掌心隔着衣物贴在紧绷的皮肤上,柔缓地抚摸。
“把你硬邦邦地爪子拿开。”自己才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收买。
趴在兽皮毯里的温锋,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平放在耳边的手臂却没有挥开背后的兽爪。
盘着两条粗壮的长腿坐在毛毯边上的维卡斯,毛茸茸的兽脑低下,宽大的兽爪在温锋带着优美曲线的腰背上,缓慢的摩挲,一双幽暗的兽眼,翻涌着温锋看不见的危险yu念。
下午,满脸痛苦的温锋突然一再地表达自己想要喝到新鲜肉汤的强烈愿望。
似乎是被温锋强大的意念打动了,维卡斯终于妥协地站起身,临行前还不忘警告地瞪视了一眼地上的温锋。
躺在兽皮毯上的温锋,无力的抬起手臂朝维卡斯挥了挥,嘴角挂着一抹虚弱的微笑,眼底的雀跃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目送着维卡斯跳下崖壁,阴谋得逞的温锋,喜不自禁地发出两声,“嘿嘿”的傻笑。
撅起的臀部,温锋一只手撑在毛毯上,单手扯下下身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到了膝盖上。
指尖沿着股缝滑下,手指熟练地摸到硬物露在外面的一小段,温锋轻吐一口气,捏着异物的末端,缓慢地拔|出。
“噗!”的一声轻响,身体里的异物被拔了出来,将手里这根折磨了自己将近一天的东西泄愤似的扔出石洞。
看不出材质的光滑圆柱形物体,表面沾满了黏稠的透明液体,摔落到平整的石板上,翻滚了几圈,留下一条清晰的痕迹。
重新倒回毛毯里的温锋,嘴里喘着粗气,身上有湿热的汗水渗出。
外出狩猎的维卡斯很快就回来了,肩上扛着一只肥硕的猎物,健壮的双腿,迈着宽大的步子,直直地走向石洞。
锐利的兽眼扫过石板上的圆柱物,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刚毅的兽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长长的尾巴挥下,轻巧地卷起地上已经重新恢复干燥的圆柱物。
躲在石洞中的温锋,身上披着毛茸茸的兽皮,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在里边,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柔亮的黑发披落到蓬松的兽毛上。
看到维卡斯卷在尾尖上的圆柱物,温锋心里猛地一跳,决定先发制人,
“维卡斯,你丫的,要是再敢把这东西塞|进劳资的屁|眼里,劳资就和你拼了!”
身形高大的维卡斯,带着巨大的压迫感,一步步靠近,丰润的菱唇,微微的翘起,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地笑意。
宽大的石洞里,回荡着温锋拉着嗓子地高声咒骂,随后一声闷哼,石洞里又恢复了平静。
第 14 章
chapter14
提脚踢开覆在自己臀部上的兽爪,牵扯到塞|入异物的后|岤,温锋发出一声疼痛的抽气声。
清凉的夜风从宽大的洞口涌入,如今石洞里已经不需要再彻夜燃烧火堆,入夜后的石洞,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某双金黄的兽眼在黑暗中泛着野兽般的莹光,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到了季节的影响,维卡斯最近这几日开始变得有些毛躁起来。
不同于以往的沉默冷酷,这几天维卡斯总是有意无意地增加与温锋身体上的接触,随着气温地快速攀升,维卡斯的行为也愈发的明显了。
一双融入到黑夜中的眼睛悄然睁开,温锋心底其实已经猜到了维卡斯这些行为里的真正意图,但是不到最后一步,温锋还是不愿去相信,带着鸵鸟般的侥幸心理。
有时温锋又希望那一天能够快点到来,反正自己又不可能放抗得了维卡斯,一了百了算了。
种种杂乱的思绪在心底千回百转,最终化成一声深深地叹息,只要活下去就好,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温锋这样告诉自己。
温热的皮肤上突然传来一片冰冷,温锋盖在兽皮里的身体发出一阵轻颤,一条冰凉的长尾缠住了自己的脚踝。
身上的兽皮被掀开,原本躺在旁边的维卡斯翻身压了过来,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温锋穿着单薄衣物的身体,微微的曲起,修长的背脊,弓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冰冷的兽爪抵在腰侧,套在下身的长裤被利索地脱下,温锋惊慌地伸手想要抓住仅剩的内裤,手臂被轻易地挡开。
维卡斯俯下的胸膛,细碎冰滑的鳞片贴上光滑的皮肤,一股熟悉的气息将温锋牢牢地笼罩住,无处逃脱。
耳边有维卡斯压抑的低喘声响起,一条柔软湿滑的舌头舔上自己的脸颊,身后的异物被取出,温锋紧闭着双眼,左胸里的心脏,快要失控般地急速跳动。
洞外的阳光是灿烂的,然后温锋的心情是阴郁的。
石洞里的浓重气味久久无法消散,温锋四肢瘫软地躺在兽皮毯里,蓬松光亮的兽皮上,旁边赫然是一大滩干涸的暗红。
温锋觉得自己已经残废了,经历了彻夜的折磨,活生生地被维卡斯弄残了。
这只禽|兽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作适可而止!?活像是个八百年没见过大姑娘似的。
也许维卡斯真的没有见过“大姑娘”,至少就目前来说,温锋还没有见过一只雌性的异兽。
抿了抿干裂的唇瓣,瘫在地上的温锋,轻轻动了动,一股彻骨的剧痛透过密密麻麻的神经末梢,铺天盖地地传来,
“草!”自己迟早是要死在维卡斯的手里,或者说是身下。
水壶就在自己的手边,可是温锋已经连握住水壶动作都做不了了。
洞里忽然出现一块巨大的阴影,是觅食回来的维卡斯。
躺在毛毯上的温锋,立刻闭上了眼睛,把自己假装成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眼不见为净,温锋对昨晚与野兽无异的维卡斯报以深深地唾弃。
兽眼在温锋的身上顿了顿,维卡斯默默地走了过来,在毛毯边上蹲下,拿起温锋手边的水壶,拧开瓶盖,两滴清凉的水滴落在干裂蜕皮的唇瓣上,蜿蜒着滑下。
细长的睫毛颤了颤,仍旧紧紧地闭着,干裂的唇瓣却张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冷酷的兽脸上,眼底划过一抹莹亮的欣喜,维卡斯抓着水壶的兽爪,小心翼翼地倒下,壶里的清水准确地落入唇瓣间的狭窄缝隙中。
冰凉的清水流入干涩的咽喉里,躺在地上的温锋,微微凸起的喉结,悄悄地上下滚动。
石洞里燃起了火堆,有温暖的火光印照在温锋o露敏感的脸皮上,燃烧着的木材,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
薄薄的鼻翼细微地煽动,一股浓郁的甜味混杂在残留的麝香中,是烤甜薯的味道。
受到刺激的嗅觉,口腔里分泌出大量的唾液,温锋抿着嘴,悄声吞咽着。
甜薯似乎只在冬天的冻土深处生长,自从入春以来,温锋就很少吃到这种甜薯了。
维卡斯这是在干什么?讨好自己吗?昨晚自己叫死叫活的时候,都不见他心疼自己,现在才来赎罪,晚了!
瘫在毛毯上的温锋,绝然地扭开头,紧锁的眉心,正在承受着身后传来的一波波痛楚。
尖利的兽爪,平滑的表面,带着金属般的光泽,收起的爪尖,正小心翼翼地握着一只脆弱的骨碗,骨碗里盛满了焦黄松软的烤甜薯,维卡斯曲腿蹲在温锋的身边,兽爪轻巧地握着一支骨勺。
圆滑的勺子,稳稳地停留在温锋的唇边,腾腾的热气里,有食物香甜的气味源源不断的传来。
白嫩的皮肤,柔和的五官,面无表情地紧绷着,温锋正在艰难地抵御食物的巨大诱惑,饥饿的肚子突然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噜声。
温锋肚子咕叫的声音清晰的传入维卡斯敏锐的兽耳里,圆润的骨勺,轻轻地抵上温锋紧抿的唇缝。
僵硬的脸上呈现出一抹尴尬的红晕,鼻翼里浸满甜薯的浓郁香味,柔软的唇瓣上传来食物逐渐变冷的温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骨勺里的热气消散,湿软的甜薯变得冰冷干硬,维卡斯举着勺子的兽爪没有丝毫的晃动。
最终温锋屈服在维卡斯无法消磨的耐心下,已经有些黏在一起的唇瓣撑开,露出里边洁白钝圆地牙齿和湿润的口腔。
唇瓣上的骨勺却在这时突然离开里,温锋不耐烦地张开眼睛,转动的脖子,烦躁地瞪视了过去。
冰冷的干硬被换了下去,一勺带着热气的湿软重新送到了温锋的嘴边,维卡斯刚毅的兽脸上,看不出表情,身后的长尾,左右摇摆着,带着欢快的频率。
就着骨勺,将美味的烤甜薯含进嘴里,粗粗地咀嚼了两下,温锋迫不及待地将嘴里混合了大量唾液的甜薯吞进肚子里,下一勺食物紧接着递了过来。
连吞了四五口烤甜薯,温锋这时才有心情注意到眼前的景物。
维卡斯蹲下的姿势,打开的双腿,自己的眼睛正直直地对着维卡斯健壮的双腿间,那片布满坚硬银鳞的平滑。
昨晚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