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女神医(np)第31部分阅读
迷你女神医(np) 作者:rouwenwu
原本听得入迷的小芙忽听有人轻视她家小姐,不禁捽然回神,瞬间变脸,咻地起身居高临下的指着那个聒燥男娇声质问道:
“喂!谁让你坐到我们桌上来的。”
聒燥男错愕的望着突然变脸的小丫头。顿时涨得满脸通红。
小芙瞪了他一眼,又指着另外两个同样惊愣的望着她的男人鼻子一一点过,并接着喝叱道:
“还有你们。你们是谁啊?咱们认识吗。”
三个男人顿时面而相觑的对视了一眼。对啊,他们认识吗?然后三人同时摇了摇头。
“不认识,那你们干嘛坐到我们的桌上来?”小芙的声青更加大了,几乎将整个大厅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了。
对唉?他们怎么会坐到人家桌上来了呢?三个人再一次相视摇头。
小芙得理不饶人的开始大声指责:
“而且你们还不经同意的就吃了我们的菜,是不是着我们主仆两都是刚出道的女孩家,所以就想来占便宜…”
冰凌不得不承认,小芙骂起人来那口齿决不比刚才那个聒燥男差。
而那三个男人在一番无地自客之后,面上的涨红已经随着小芙的念叨而变成了青紫色。很显然他们已经有了恼羞成怒的趋势。
可是小芙依然在不依不饶的说过不停。她决对不能容忍别人轻视侮辱她家比神仙都厉害的小姐。她可不管对方是不是身上背着剑,腰间挂着刀,总之她就是不能让别人对她家小姐不敬就是了。
直到那个聒燥男真的将一柄青锋剑,架到她脖子上了。小芙才倏地禁声,并惊恐的盯着那把同样架在她家小姐脖子上的大刀。而正在这时,店门口突然冲进一队官兵。店里面看热闹的人顿时哄散而去。唯有他们五人按原来的姿势坐在原位。
带队的官差只是督了一眼那两个举剑架在别人脖子上的人一眼。全是武林中人,那不是他们管的事。于是他转身对那些躲得远远的人大声问道:
“刚才是谁举报说这里有朝廷钦犯?”
连时店主瑟瑟的从柜台下伸出一个头来,指着冰凌那一桌颤声说道:
“官,官爷,就,就那,那一桌。”
官兵顺着老板的指引转头看过去。
在官兵问话的那一刻,那两把架在冰凌主仆脖上的刀剑已经收了回去,因此当他再一次回头看向那几个江湖人时,就成了与他們要缉拿的要犯很相符三男二女组合。并且女的带着面纱,三个男人的年龄大中小也相符。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而且还是男的要杀女的?
算了,这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快考虑的问题。他只要负责将有这种特征的五人组抓回去交给宫廷卫队就好了。领队的官差很不负青任的想到。他右手一挥,做了个合围的手势。顿时几十个官兵分成两列从两边将冰凌他们五人围了起来。
原本就受了惊吓的小芙在看到官兵进来那一刻,身体就在不住的发抖。连脖子上的剑已经撤走了她也不知道。现在见官兵已经将她们围起来了,她更是吓得双脚发软的倒了下去。这种时候她倒是完全忘了她家小姐是比神仙都厉害的了人物了。
冰凌因为有面纱掩面,别人是不见她的表情。又或者是因为她一直坐着没有出声,大家并没有多注意她。
而那三个武林人士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向他们围过来的官军们。难道面前这两个丫头不、是江湖中人,而是官家小姐吗?这是他们对面前的情形,唯一能想得到的解释。
“将他们带回去。”又仔细的看了看表情各异的五人。那位领队的官差严肃的下了道抓人命令。
“这位官差,请问本小姐犯了何事,为何要跟你走?”一直没有说话的冰凌突然淡漠问道。
她淡淡的语气中自的流露出一种既高傲又冷漠的气势,很明显是她根本没将那些官兵放在眼里。而自她身上散布出来的寒气更是让站在她三尺之外的官兵都感受到了。
而坐在她对面的那几个刚才因恼羞成怒而威胁过她的那几个江湖男子,则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这也让他们更加肯定了,这位带着面纱的小姐,肯定来头不小。
官府虽然不管江湖事,可是一般的江湖人自也不敢主动的去惹官家的人,除非他真的想造反。因此那个聒燥男在认清现状后,顺着冰凌的话向官差解释道:
“各位官大哥,我们与两位小姐只不过是有些误会而已,我们承认是不该随便吃了两位小姐的菜,还恼羞成怒的用剑威吓两位小姐。但是我发誓我们真的只不过是想要吓吓她们而巳。决,决对没有真的想伤害她们的意思。
“对,对,我们发誓,我们决不会真的对两位小姐动手的。虽然咱们齐岭三侠没什么名气,可是咱们却是决不打女人的纯爷们儿。”那个三十多岁的人也指天发誓的咐和道。
搞什么搞?他怎么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呢,领队的官差蹙眉搔了搔头,冷冷的问道:
“你们是齐岭三侠?那她们是谁。”
三个男人同时摇头。
“你们不知道她们是谁?那你们为何坐在一桌?”官差明显不信。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因为见这两位小姐好欺负嘛!”突然从楼上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青。所有目光都往楼上看去,跟着就见一个长得一表人才,穿得非常华丽的公子哥儿,摇着玉扇从楼梯上摇摇晃晃的走了下来。
“天啊!”正对着楼梯而坐的小芙在见了那人后,立刻惊愕的悟住了张开的大嘴。她想这回死定了。
坐在小芙对面的冰凌也不自觉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刚才答话的人。这人好面熟,这是她的第一感觉。难道他是王宫里面的人?如果他也认识她和小芙的话,那今天怕是只能强行脱身了。冰凌暗自考量着。
“你是何人?官差办案也敢来插手。”官差一双鹰眼在来人了上打量了一番后。语气不轻不重的询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我亲眼见到是这三个男人先是抢了两位小姐的菜吃。然后又在众目睽睽下用刀剑逼这两位小姐支出钱物。所以说,两位小姐是苦主,而非什么犯,”玉扇公子一字一句的回道。完了他缓缓朝着冰凌她们—桌走来,含笑的目光在冰凌和小芙的身上来回移动。
小芙被他看得额上冷汗直冒。
而冰凌则在目测着要用多少毒,用什么毒才能带着小芙要全脱身。
玉扇公子直接停在了冰凌身边,他的目光落到冰凌的面纱上,语带暖味的自我介绍道:
“小生纪元与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小姐可有印象?”
纪元是谁?冰凌挑眉想到。她也觉得面熟,可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了。
“纪元?当朝第一才子,明蝉公主的师傅纪大人?”官差不敢置信的惊呼道。
“明蝉公主的师傅没错,不过才子不敢当,”纪元笑容可鞠的回道。他疑视着冰凌,用认真的语气说道:
“因为在这位小姐的面前。小生什么也不是。”连他最引以为傲的琴教,跟她也完全没有可比性,想到这个他就觉得特别丧气。
一听明婵公主,冰凌就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借琴给她的琴师!晕,原来他是明婵公主的声师傅啊,那么他现在是出来揭穿她身份为他的弟子报仇的吗?冰凌决定了,就用“三日眠”来对付眼前这群人。
当冰凌衣袖中的手,已经做好准备之际。那位官差突然说道:
“有纪大人为小姐做证,那小的就将这三位强盗给带回去了。小姐要是有空的话,就请跟我们回去作个记录。”
冰凌放下手,冷冷的回道。
“不必了,那菜我们并没付钱。只要那三位大侠将所有的账单付了。就与我们无关了。”
似乎没想到有了靠山的小姐会不追究,因此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特别是那三个自称大使的家伙,更是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小姐。她居然不追究?虽然既便她追究,他们也不惧,因为对付那几十官差他们还是戳戳有余的。
瞬间的安静后,纪元突然笑着对那些官差说道:
“哈哈哈,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既然小姐都说没事了,那你们也就可以暂且享受片刻的清闲了。”
“纪大人说得及是。小的告退。”官差狗腿的冲纪元抱拳行礼道。然后对他的下属们一挥手,将人带走了。
“多谢小姐不计前嫌,这个情齐岭三兄弟记下了。”三个江湖男人也齐齐向冰凌拱手至歌。放下一定足有十两的银子后,同样灰头土脸的走了。
官兵走了,那三个动刀剑的江湖人也走了。客栈中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不过大家的目光始终在那位纪大才子身上盘旋。而那位纪大才子的目光则始终盯着那位面纱小姐。
“纪大人有话请坐下说吧,”冰凌淡淡的说道。
“谢谢小姐。”他等的就是这句话,纪元不客气的拉开张凳坐了下来。兴奋的说道:
“真是想到有幸再见小姐,小生荣幸之至。”
“纪大人请说正题,你到底想怎么样。”冰凌的声音己然变得冷漠。
纪元面上的面容僵了一瞬、随即他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神情,耸肩说道
“我想小姐一定是误会纪某了。纪某并不是小姐所想之人。纪某是真的很倾慕小姐的才华。特别是小姐在音律上的造诣,更是让纪某刮目相看。”
“所以呢?”冰凌冷冷的问道。所谓教学相长,一想到他的徒弟明蝉公主的德性,她实在是对面前这位才子提不起什么好感。
纪元不由得窒了窒,聪明如他自然能想到冰凌对他的敌意来自何处。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汕汕的说道:“看来小姐并不想见到纪某。那么纪某就不打扰了。”不等冰凌回应,他己然缓缓起身。并突然暖昧的覆到冰凌的耳旁.用只能她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青耳语了一小会儿。说完他如来时一样,摇着扇子翩然而去。
冰凌听完后怔了一瞬,随即冲着纪元的背影大声说道:
“如果纪大人喜欢那首曲子的话,就请明日到东福楼去找掌柜要吧。”
纪元倏地止步,不过他没有回头。只要耸肩拒绝道:“不必了 !曲由心生,纪某没那心心境,就算是拿了曲谱也只能是暴殄天物而己!祝小姐一路顺风。”
“谢谢!”冰凌真诚的说道。纪元始终没有回头,他终是挥了挥手就潇洒的走了。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姐啊?”虽然一早就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可是刚才看见纪元居然敢将嘴贴到小姐耳朵说话,小芙又呆住了。现在又见小姐突然对他那么客气了,不明所以的小芙忍不住指着纪元的背影恨恨的骂道
“可恶的登徒子。”
冰凌者了一眼气呼呼的小芙,起身说道:“咱们也得回去了。”说完自顾自的往外走去。小芙忙抱起她们买的东西,追了上去。
“小姐,咱们真的就回去了吗?可是咱们都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啊!”
“不,我们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消息。”
什么消息啊?她怎么不知道。小芙不解的看着冰凌。突然她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脱口问道:
“难道是那个纪大人刚才同你说的那句话。”
“你终于开窍了。”冰凌笑着回道。
“可是他跟您说了什么啊。”小芙紧追不舍。
“他说明蝉公主特于下月初一嫁往西楚和亲。”冰凌淡淡的回道。
“哇!明蝉公主要去西楚和亲啊。”小芙惊呼! 这回她可是如了意了。随即又暗然问道:“可是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
“你自己慢慢想吧。”冰凌笑着说道:“咱们现在就去买路上要吃的干粮。明天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第三十八章
时值初冬,天干物燥,枯叶飘零,花草枯萎,大地一片萧瑟荒羌的景象。通往临安的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前由三骑骏马开道,车辘滚滚而过,留下一片黄压压的尘土漫天飞扬。
日落月升,落霞凄艳。临安城与城外一样到处充斥着冬天的萧瑟气息。连才刚刚傍晚,城门的行人就已经稀疏零落了,街道上更是只能用冷清来形容。
守城的卫兵们正在幻想着要不要向知府大人进言,这冬天的城门能不能晚开,早关。反正没有什么人通过。突然从城外的官道上传来一件震荡的马蹄声,将众守城官兵从梦幻中拉回到观实中来。随后便见三骑一车奔驰而来。“呀!那不是神医吗?” 站在门楼上的卫兵首先看清了马背上的人,立刻惊呼道。
“耶!真的是神医唉!快,快去凛告大人,就说神医回来了。”另一个也看清了来人。
三骑一车,瞬间己至城门。进城下马这是规矩,神医他们自然也不例外。师傅三人翻身下马,守城的卫兵们立刻热情的上前与神医打着招呼。神医师徒向他们点头算是回礼。
进了城门,他们直奔城西的上官府去。不过街上的行人虽少,可是见到上官神医后惊喜的上前打招呼的,以及奔走相告的人着实不少。
长安城的百姓可以不认识他们的父母官的,却没有不认识神医的。特别是五年前那场天灾后的瘟疫之后.神医可以说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他们不但集资为上官神医修了长生庙,更是在家中给他供奉着长生牌。而神医自瘟疫过后,为了寻徒一走就是五年有余,如今见他回来了。无论是想要报恩的,还是有病等着他回来治的人都不在少数。
因此,当他们从城门一路回到上官府时,原本只要十分钟的路程,更是叫他们走了有一个小时。更有甚者,已经有不少疾病患者先他们一步等在上官府里了。
老管家带着上官府的家仆们己然等在了大门外。当他们见到仍然带着面纱,却己经长大成|人的冰凌时。无不热泪盈眶的惊叹小姐终于回来了,感受到他们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畏惧她了,冰凌也淡淡的向他们打了拍呼。
或许是因为神医师徒几人都是淡漠之人,所以原本很庞大的接风场面,只延续了一分钟,就在上官神医师徒三人,将马缰交给管家后,径直走向那些病患时结束了。
“小姐,等等小芙。”被遗忘在马车上的小芙与东方十三追了上来。
冰凌停住脚步,转身对跟在他们身边等着吩咐的老管家道:
“管家她叫小芙,您给她安排个住的地方。另一位不用我介绍了,他就还住原来的房间就好了。”
“是,小芙姑娘,十三大侠请跟老奴来。”老管家客气的将两位帮不忙的家伙带走了。
突然想到她自己的地方已经五年多没住过人了,于是又说道:
“对了,麻烦你呆会儿她带去我的药舍。让她帮我打扫一下,我晚上好住。”
“小姐还要住药庐吗?”管家惊问道。
“不然我住哪里?”冰凌蹙眉反问道。那里可是她的家。
“当然是住府里啊。”管家理所当然的回道。然后他略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
“五年前水患之后,上官府和药舍都没了。后来在重建时,老臣就自己做主,将药舍与府里连结起来了。请小姐恕罪。”
冰凌这才扫了一眼上官府,的确已经翻建过了。她知道师傅是不会管这些事的,老管家能将上官府重建已经很了不起了。她又如何会怪他呢。
“您费心了,那您就随便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好了。”冰凌淡淡的说道。
“多谢小姐不怪。”老管家惭愧的回道,然后虚心的询问:
“虽然现在药舍已经成了府里的内院。不过里面的摆设完全是按小姐当时那房间而置的。小姐就住那边吧,还有这位小芙姑娘,是要安排在客房还是安排在小姐的内院呢?”
“小芙要侍候小姐,当然是跟小姐住一个院啊。”不等冰凌回话,小芙抢答道。说完拉着老管家就走。“管家大伯,快,快带我去小姐的房间。”
老管家有些无奈的回头看向冰凌。冰凌挥了挥手,示意他由着小芙去好了。
大厅里面,上官神医与东方明旭已经拉开阵势在问诊了。冰凌看了看排坐在那边等着就诊的二十多个病患。她真的是非常无语,虽然以前上官府也常是病患不断,不过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她更加很佩服的是这些病人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她想如果齐王的那些部下有那么厉害,估计他们早就被发现了。而东方明旭与十三,小芙他们三人,也早就被逮回去了。现在他们就算是知道他们在上官府,要想带走他们也难了。
“冰儿你站着干嘛,快过来帮忙。”上官神医一边把着脉,一边唤道。
“哦。”冰凌应声过去给一位面黄肌瘦的小男孩诊治。突然一个家仆匆匆进来,神色略带紧张的覆在神医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上官神医眉头聚蹙,转身对冰凌交待道:
“冰儿,这里交给你了。为师傅要去出一趟诊。”
“好,师傅放心去吧,”冰凌一边提笔开方,一边回道。唉!
神医提着药箱离开后,整个诊治工作就交给冰凌和东方明旭了。大家都知道他们俩是神医的高徒,因此对于神医的突然离开似乎没有人发出异议。
上官府是不会缺抓药焘药之人的,那种事随便一个仆人都会做。可是就算冰凌与东方只管诊断开方,原本就赶了几天路的他们俩都忙累得筋疲力竭了,厅里面的病患却不见减少,反而在增加。因为仍有人在源源不断的往这来。
看着越治越多的病人,冰凌不禁在心里哀叹。天啊!她真的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他们师徒呢,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才刚赶路回来有多累吗,他们等到明天来就诊又不会死。当然,明天他们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也是他们师徒三人二话不说,就开始看诊的原因之一。
可是,难道这临安城就没有别的大夫了吗,从她看过的那些病患的情况来看,他们之中十个也只有一个是比较严重一些的。但是真正需要急救,急诊的她是一个也没碰到。
唉!都是神医这个名声累的!冰凌越看越觉得很无语。要是照这么个情况持续下去,就算他们师徒三人不吃,不喝,不睡,也诊不完啊。
她真不知道师傅以前是怎么应付得来的。她想或者她该给师傅定个什么几不治的规矩出来。省得那些人用些无关紧要的病来浪费这仅有的资源。而真正需要他们治的病来时,估计他们早巳经累死了。
她哪知道这些病人,多半是借着看病之由来向上官神医还情的呢,五年前那场天灾之后,上官神医不光是不顾自身的要危,身陷疫区救了全城百姓的命。更让众人铭记在心的是,他还捐出了一笔为数可观的资金,这才让他们能重建家园。五年过后,他们的日子早巳过得红红火火了。可是却抱恩无门口因为上官神医不在家时,上官府的人是不会收任何人的任何东西,甚至连大门都是终日紧闭的。(管家和家仆们,全是从侧门进出。)
而前几次上官神医也有回来,但都是住一夜就走了。因此,大家一听神医回来了。就全都趁这个时机前来就诊。实则他们却是为了献上自家的一份抱恩的礼品。
这些事管家知道,家仆们知道。可是唯独神医师傅不知啊,因为那些乡亲们进来后,全是悄然的将礼物堆放在了大厅的角落里面。上面没有记名,也没有跟谁打招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见冰凌跟东方明旭真的疲惫得快要崩溃了。那些后来的人都是悄悄放下礼物后,就悄然退出去了,而管家也自然将大门给关上了。
“下一位。”冰凌有气无力的叫道。
“小姐,都诊完了。”一个负青抓药的仆人回答道。
“咦!刚才不是还有很多人吗?”冰凌猛然抬头。天!还真的走光了呢,她都要佩服自己的本事了。居然都没累趴下,就将那么多人诊完了。
“冰儿累坏了吧”’东方明旭笑着问道。见冰凌无力的点头,他又解释道:“我想他们可能是知道,咱们明天又会离开,所以才会抢在今天来的。因为前几次,我与声师傅回来都只住了一晚。”
“哦!那就能理解了。”冰凌懒懒的侧面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回道,突然她抬头问那个药仆:“对了,你知道师傅去哪里出诊了吗?”
“刚才是知府大人亲自过来请的。而且这几天知府大人已经来过无数次了。听说他的什么重要朋友得了重病,因为神医不在,他还悬赏求医呢!可是临安城的大夫都去试了,听说也不见好转。”药仆将他知道的全部情况都说了出来。
“是吗?那总算是有一个值得的了。”冰凌翻了一个面继续趴着。突然她的目光落到了墙角那堆各式各样的礼品上了。
“咦?那是些什么啊?干嘛那么乱糟糟的堆在那里啊。”
东方也朝着冰凌面向的那边看过去。“是哦,那些是什么?我刚才与师傅进来的时候。那边好像没有东西吧。”
“那些都是刚才那些乡亲送来的礼”药仆又开始解释道。
“天啊!他们这倒底是在报恩还是在报仇啊!”听完后冰凌大呼一声,直接就晕了。
“呵呵,对啊!他们不会将东西放门口就走啊!干嘛找这种借口来整我们啊。”东方明旭也苦笑连连。
“因为放在门口的东西,上官府的人是从来不会拿进来的。”药仆理所当然的回道。
“那么你一定知道他们的目的罗?可是为何不早讲,你是故意想整我们吗?”东方明旭突然冷声质问道。
“小王子别怨他了,要怨就怨老夫吧,”老管家突然一脸焦虑的进来接道:“老夫实在是看那些都是乡亲们的心意”说到一半,他突然转弯说道:“小姐,您快去看看老爷吧,”
“呃!师傅这么快就回来了吗。”冰凌倏地抬头问道:“不是说是疑难杂症吗。”
“老奴也是刚才徐知府又追过来求老爷去给他家病人治病知道,原来老爷已经回来有一会儿了,听守门的老张说老爷是一脸怒的飞回来的,而且一回来就将自己锁进书房了”
不等老管家说完,冰凌与东方明旭己经飞出大厅,直奔书房去了。师傅会拒诊,这不足为怪。可是他拒诊还发怒,那就不能不让最了解他的两个徒儿关心了!因为,通常来说能让他们师傅拒诊的人都是些不值得救的人。而对于那样的人别说让他愤怒,就是想让他多看一眼他都不愿意。
当冰凌与东方赶到内院时,再度被眼前的情最吓了一她。只见书房门外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正面对书房而跪,不用说这人肯定是那个来为亲人求诊的知府了。这样的情景他们见得多了,不足以怪。真正让他们惊讶的是他们的师傅此时的表情。
书房门内,上官神医双眸暴突,目光中充满了他们从来见过的冷戾神色。面色期寒得像是罩上了一层冰霜。牙关紧咬,吱吱作响。紧握的双拳,指尖己然深陷掌心皮肉。他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连双肩都在微颤。在自他身上散布出来的阴寒之气更是将整个院子都给凝住了。
冰凌与东方同时转头,对视一眼,很显然他们谁也不清楚状况。两人正想上前去问个究竟,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青传来,差点没将他们俩给冻僵了。
“回房间去。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你们俩个都不准出来。听到没有。
老天?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状况,这还是他们的师傅吗?如果有谁说他是来自阴间的阎王,冰凌肯定不会反对。而且她觉得现在的师傅决对比师祖更适合这个职位。
“是。”东方明旭拉着没有回过神来的冰凌,退出了内院。“啪。”的一声,身后的院门在他们的脚踏出来那一刻就已经关上了。
“师傅受什么刺激了?”冰凌看着紧闭的大门,愕然的问道。
“应该问是什么人刺激到咱们师傅了?”东方明旭同样错愕的纠正。
“你有见过这样的师傅吗?”冰凌又问。
东方想了想回道:
“见过两次师傅发怒,两次都是你失踪以后,可要那时的师傅只有急怒,却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戾怒。”
“你也看出来了吧,师傅的眸中有恨!好沉重的恨意。可是他的面部表情似乎又在隐忍着什么?似乎想复仇又不能那种?”冰凌认真回忆着刚才神医的表情,凝神分析道:
“但是他那种恨意又不像当初恨师祖那样。他当初提到师祖时,眸中也有恨。可是恨中还夹杂着明显的矛盾。而这次,他眸中除了恨还是恨。连一点别的情绪也看不到。”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向淡然的师傅变成这样呢?冰凌与东方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他们俩又再一次同时说道:
“难道是那个病人?”
“那个让师傅拒诊的人?”
没错了,肯定是那个人!两人相视点头。东方按着冰凌的肩分配道:
“冰儿,你留在这看住师傅。我去一趟知府家。”
“不要,现在的师傅让我害怕。”冰凌立刻反对,接着说道:
“我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竟然一眼就将咱们师傅从神变成魔了。”
说完不等东方反应,她已经如一抹轻烟似的从东方面前飘走了。只留下一脸无奈的东方,她不用溜那么快,他也不会跟她争的。只要是她不喜欢的事,他决不会勉强她的。
在临安城住了几年,虽然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但是对于临安的街道及建筑。冰凌却是熟悉到闭着眼都摸得出去的。因为师傅如果在近处出诊的话,都会带上她的。更何况现在是在房顶上飞,因此她毫不费神的就找到了知府的内衙。无需思考,她直接落在了一间灯火通明,周围被侍卫守得密不透风的房顶上。
熟练的揭开瓦片,一阵浓烈的中药味立刻从房间里面窜了上来。探目望下去。冰凌顿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眸。晕!难道她找错房间了吗,可是这里面明明戒备深严,又有那么大的药味冲上来啊,应该很符合重症病房的要求才是吧。只是有重症患者能办事吗?呃,她在想什么呢?这种事可不在她此行的研宄范畴之例。
既然都来了,她是肯定要继续往下看的。她在心里默念,希望下面的人不会给她表演限制极的镜头就好,可是好半天都只有那个酥胸半露的女人扭来扭去的在床上那人身上擦。女人的舌头伸得像见了鱼又舍不得吃的猫似的在那个人的脸上舔来舔去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放荡模样。而床上的那个人似乎完全没有回应。
“呕!”一个人的表演让观众越看越觉得恶心。越看越觉得怪异,突然发现床上那人胸前连应有的呼吸起伏都看不出来。突然一个古怪的念头窜了出来。老天!她不是想j尸吧,冰凌差点没有呼出声来。
不过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床上瘫着的那位就是害她师傅性情大变的罪愧祸首了,因为那个女人始终挡住了那人的脸,以至于让冰凌无法看清床上到底是何方妖孽。不但能激得她师傅狂怒,更是连呼吸都没了仍能让一个女人对他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来,j尸?呃!想想她又打了个哆嗦。
因此,为了一探究竟她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她轻轻取出少许‘即时倒’从揭开瓦片的空隙中弹了下去。几妙钟之后,那个风马蚤的女人自然的趴倒在床上那人了上睡熟了。
房子周围全是侍卫,没办法,她只好在房顶上小心翼翼的揭开一大块瓦片,然后又取出削铁如泥的冰魂釗。切掉两条隔扳,从屋顶上直接跳落下去。脚一沾地,冰凌环视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再瞟了一眼窗外正在恍悠的侍卫身影。确定并没有人发现屋里有异后,冰凌径直走向床边,给她的第一感觉是那张床真的很大。而床上那两人的姿势也是真的非常之暖昧。
冰凌一把将那个压在别人身上熟睡的侍女推倒在床里面。随后迫不及待的就住床头看去。“呃!”当冰凌的目光落到床上的人那张脸时,她惊得差点没有将眼球给掉出来,妈啊!她见鬼了吗?她双手捂住嘴,瞠目结舌的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好半晌,然后又无意识的揭开面纱,用为擦了擦她那双好得能当飞行员的眼睛。
耶!真是活见鬼了?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难道是长得相似的两个人吗?她再一次将目光落在那人脸上,又仔细认真的看了一眼。是他没错啊!一如五年前他因为中毒而晕睡不醒时的模样。床上的人虽然憔悴的豪无生气,可是他苍白的脸上,依然会让人感觉到他那隐隐流露的蛊惑人心的魅力。
冰凌又扫了一眼那个被她推开的偷腥女人,一个很普通的侍女。难怔她会选在这种时候对他下手。因为如果是在他有知觉的时候,估计她这样的人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吧!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那个没有生息的人,唉!真是个天生的妖孽啊!在心里感叹的同时,脑子里却一刻也没停止思考。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又有宫变?这人还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耶,冰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右手却不自觉的探上了他的腕脉,左手则同时翻起了他的眼敛,查探他的瞳孔……
第三十九章
一个小时后,冰凌回到上官府时,东方明旭仍然守在上官神医的门口,不用说那位知府仍然没有走,她没有立刻跃下去,而是在屋顶上坐了下来。因为她没有想好该怎么跟东方明旭解释那个让师傅狂燥之人的真实身份和与她之间的关系。现在她已经明白师傅为何会有那种表情了,正因为她一直都理解师傅,所以五年前她在跟师傅讲进宫弄到美人泣时,一句也没有提到有关他的事情
她猜十年前师傅能忍着没去找他为美人娘亲报仇,除了因为美人娘亲临死前有交待,不让他找那人的麻烦外,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为了她吧,必竟那人身份特殊,牵连太大,一不小心,很可能他只能与之同归于尽。那么年仅三岁的她就真的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了。
很显然不去找他报仇,已经是师傅的极限。若再要师傅救他,除非美人娘亲能从地下爬起来求师傅帮忙。否则就算是拿刀架到师傅脖子上,他也不可能答应吧,而且声师傅没有借机将他整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只不过,如果再不救治的话,无需师傅找他报仇,他也是必死无疑的了。
冬日的夜晚,坐在高高屋顶上的冰凌任由凌冽的北风肆意吹打着她纤弱的身躯,可是她却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因为自从见了那人,又为他把脉之后,冰凌的心情就变得复杂又沉重,两个声青在她的心里不停的争执着。
她要救他吗?那就是明罢着要跟师傅唱反调了,师傅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够一而再而三的违背他的意思呢?而且,刚才师傅的那表情,真的是怒到极至了。师傅要是知道她要救那人话,估计不被气得脑充血,也离心脏病不远了。
那就不救,可是美人娘亲地下有知,肯定会怨她吧,而且身为医者,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再说,他乃一国之君,要是现在死了。肯定又会天下大乱了。更何况他怎么说跟她也有着血缘关系吧,而且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与她有血亲关系的人。
那就救吧。
可是,师傅呢?难道不顾师傅的感受吗?
但是他现应有生命危险啊。
可是明知道救了他会让师傅伤心,还要做吗。
救。
不救。
双手用力揉着太阳|岤,冰凌愁眉不展的困惑着。救与不救两种思绪轮番上阵,相互交织着,却又互相手执着。一边是生父,一边是养父。救了生父的身,就会伤了养父的心。
都说生父不如养父亲。
可是血脉相通,心连心啊。
“天啊!我该怎么办?”冰凌终于禁不住抱着一团乱麻的脑袋仰天长叹。
正在凝神倾听师傅院内动静的东方明旭,突然怔了一下。刚才好像冰儿的声音从他身后的上空传来?他疑惑的转身抬头者向与他隔着一个花园的前厅屋顶。突然眼睛一亮,那个双手抱头,坐在寒风中的人不是冰凌还会是谁,紧接着他又蹙起了浓眉。
冰儿不是去夜探知府府了吗?她是回来了还是没去,为什么她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痛苦?东方明旭臆测的同时,己然飞身掠至冰凌的身边。
“冰儿!出什么事了吗?”他小心冀冀的出声问道。
“呃!”冰凌捽然回头。她在干什么?居然连东方近身了都没有察觉到。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东方再次关心的询问道。
冰凌望着东方,没有出声。要不要告诉他呢?冰凌在思索着。
“冰儿!到底出什么事了。”东方见冰凌半天不出声,急得心里火烧火燎的。
“是因为知府府里面的那个病人吗?”东方明旭揣度着。
冰凌仍然不置可否的望着他。她想或者告诉他,让他也帮她一起拿主意?可是如果他不小心让师傅知道了呢?那后果可是比当初师母之事严重多了。
东方明旭见冰凌不语,直接当她默认了。
“我倒要去见识一下到底是何方妖孽,不但让咱们师傅的性情大变,连咱们一向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冰儿也让他弄得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东方明旭丢下一句话,转身准备飞走。
“不用去了,那也就是一个半死不活的活死人。”冰凌突然出声向他解释道。
顿时止步,东方缓缓转回身子。
“他是你和师傅认识的人?”
冰凌点了点头。
“还是师傅的仇人。”
冰凌再一次点头。
“哦!那就难怪师傳会那么激动了。”东方明旭,忧然大悟道,“可是你刚才又在难过什么呢?不会是想救他,又担心师傅生气吧。”
“对!对!东方你真是太聪明了。”冰凌猛点头,并且非常兴奋的夸赞出来。
呃!她也太夸张了吧,这跟聪明有关吗?他只不过是按照常理推算出来而己。因为他最了解冰儿的个性了,知道她一直都是面冷心热,心底善良的女孩。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她能救的病人死在她面前。会出现刚才那种情况简直是太正常不过了。
“东方,你说我们要救那个人吗。”冰凌决定将选择权交到第三者的手里。这样到时就算师傅知道了。她只要装着不认识君无邪。这样师傅就算生气,也不多于吐血吧”
“他是个大j大恶之人吗?”东方提示性的回道。他想以冰儿的聪慧自然知道救恶等于欺善的道理。
“大j大恶倒谈不上。”冰凌低头想了想,摇头回道。“不过他是师傅的情敌倒是真的。 ”
“啊!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为那个人,师傅才会不理师娘的吗?难道师娘跟那个人 ”不等冰凌的话说完,东方明旭已经讶然打断她的话,并惊讶的猜测道。
“停!”冰凌连忙用手打了一暂停的手势。啼笑皆非的打断道东方的臆想。“真是的,刚夸你两句你就喘上了。你觉得那可能吗?你认为师傅会因为师娘吃这么浓的醋吗。”
“好像是不太可能。”东方回忆了一下,师傅与师娘的相处情景后,摇头回道。“如果说师娘为师傅而吃醋那倒是完全有可能。”
“那不就得了。”冰凌自他一眼,接着将事情的真像说了出来:“其实师傅的心里早巳经有了一个深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不但被别人将身心都抢走了。最后还被那个抢走她的人给间接害死了。你说师傅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