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迷魂计 一二卷(N受)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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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魂计 一二卷(N受) 作者:rouwenwu

    用我多费心。凭我儿月郎的智谋,只有做司掌天下的大首相才不委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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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杯中明明下了奇滛春沟散,能散尽功力,扰乱心脉,为什么你依然好好的?”他惊疑不定,眉眼阴沉仿佛换了个人。

    这苏家两兄弟,都有作戏的天分,倒是苏子衡,单纯天真得根本不像他们的亲兄弟。

    我勾起唇无声的笑了一下,缓缓说道,“第一,奇滛春沟散,虽然是极霸道的蝽药,其实却是你们苏家秘制的毒药,很不巧,凤铭早年曾服过紫玉丸跟妖蛇丸,早就百毒不侵了……”

    “紫玉丸,该死!果然慕容那贱人对你……”苏宙离刚吐出半句忽然收住,嗜血的眼看着我,怨毒无比,他缓缓邪笑道,“奇滛春沟散的效力强大无比,合着香红醉的酒力,紫玉丸绝对制不住它,我不相信你会一点都没有中招……”

    他站起身,向我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气势无比。

    我打了个寒战,隐隐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一时想不起什么,便继续道,“其二,凤铭的确刚刚喝过王兄赐予的美酒,但是……”

    我将碧犀杯端端正正放到他面前,将中指对准它暗自运气,酒水顺着我的气脉运行到指尖,连绵不断被逼了出来。

    “一滴不少。”见杯子刚好平满,我停下运气,笑着看苏宙离气急败坏的脸。

    “好,王弟你果然高明。今晚就放过你,安君瑞那老家伙我自会跟他讲,他果然收了一个好子侄。”见我露了这么一手,苏宙离知道今晚占不到我便宜,却放下狠话。

    我一喜,正要起身,他忽然飞扑过来,宽大的袍袖劲风急袭。

    妈的,堂堂摄政王,居然玩阴的偷袭我。

    我默不做声的还招。

    奢华糜丽的摄政王府内室里,高手争斗时带出来的风声呼呼不绝于耳,电光石火间,我们已经过了数十招。这位摄政王的武艺功力竟然不在我之下,我暗自佩服,见他狼一样的眼在宫灯下露出狠厉的光,我突然觉得气血翻涌,功力向四肢百骸散去,刚才被强行压下的余毒还是因为行功而侵犯了经脉。我心里一寒,知道这样拖下去对自己不利,我只要一露弱势,就会被吞噬干净,只有我那天下无敌的惩天剑法才能成功应对。遂狠狠心铤而走险,卖个破绽,趁他一掌袭向我胸口的瞬间抽出魄离,剑走偏锋,刹那已架在他脖子上,刚好比他的掌风快了片刻。

    这下出奇制胜,苏宙离僵住不动,满眼狂怒之色。

    我无暇跟他争斗,而且外面的暗卫听到风声早晚会进来,我并不想现在跟他翻脸。遂慢慢抽回魄离剑,笑道,“王兄武艺过人,兄弟不敌,只好借宝剑之力,王兄不会介意吧。”

    半晌,他收敛了怒意,平平道,“自然不会。王弟武艺过人,我朝难有对手,有君在京,真是我天朝之幸。”

    我松了口气,彼此互相给了个台阶下,不至于撕破脸太难看。不过,大概过了今晚,他就会去找安君瑞的麻烦了,不过这也是我乐于见到的。两虎相争,我乐得坐享其成。将碧犀杯笼入袖中,我始终将笑容摆在脸上。

    “王兄,多谢你今晚热情款待,凤铭不胜感激。”

    “王弟不必客气,你我今夜相谈甚欢,改日当再多加亲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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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苏府后,我依然端坐在马车内,昊希骑着马跟随在旁。

    离开苏府数条街,相信苏府的暗探也已经回去了,我这才放松下来,人也一下子瘫软下来,头撞在车壁上发出咚的声音。

    “主人,你怎么了?”昊希立刻发现不对,问道。

    “别出声,让马车加速。”我痛得全身火烧火燎一样,艰难的说。

    那奇滛春沟散何其霸道,早就融入我的血脉,虽然将酒水逼出,还有余毒在体内,本太子又被迫运功对敌,终于还是着了它的道。换了寻常武艺在身的人,散尽功力,跟人行房也就可以救回来了。可是本太子练的那种魔功本就是独一无二的奇特魔功,本该绝情绝欲我却四处留情,如今被奇滛春沟散一催,居然逼得本太子阴沟里翻船,提前走火入魔了。

    “是。”昊希应道。车夫实际也是谷中带出来的侍卫,立刻听从命令,加快回府。

    昊希不放心,跳上车查看情况如何。却见我面如火烫,全身肌肉纠结,脖子上经脉不断跳动膨胀,竟是走火入魔之兆,不由大惊,扶起我,将双掌抵在我背后,试图为我打通经脉。

    “没用的。”我吃力的说,眼前视物模糊,一片血红。这才明白太子这无所不能的魔功会导致什么。一旦魔功反噬,我会死得比任何人都惨!太子上次走火入魔,换了我占了这个身体,现在换我受罪了。跟内功反噬同时袭来的,还有一股滛邪之气,欲火从我下腹部升至全身,更让我痛不堪言。

    魄离突然异声大作,仿佛地狱应召而来来的魔鬼,在黑夜中嘲笑着被魔功跟滛药折磨的我,我满脸是汗,表情扭曲,忍不住吼道,“昊希,好难过,救救我!”

    “主人,请你忍住。”昊希急急道,见我失控,只得狠狠心,重重一掌打在我背后,竟要以自身功力相搏,按下我体内汹涌的乱脉。

    我正全身痛得无法言语,被他掌力一击,我反射性的背部肌肉一缩,同时出手如电,他被我掀翻在车板上,我就势压到他身上,他年轻柔韧的肌肤触感跟强烈熟悉的气息让我口干舌燥,心头如有火焰焚过。他见我目光赤红,大惊之下,在铺着地毯的车板上打了个滚,堪堪避过我凌厉的一掌,修长笔直的双腿朝我踢过来。

    我避开他的双足,继续向他进攻,说不清想做什么,只想抓住眼前这个给我奇异感觉的优美活物,蹂躏他,撕碎他,摧毁他。——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简直是魔鬼附体。马车在我凌厉的掌风下,几乎要破碎成渣。

    “主人,不要……”赶车的侍卫发觉不对,急忙探头进来想阻止,却被神志不清的我一掌打过去,当场丧命。其他暗卫相继冲下来,都被我即时杀害。昊希又惊又怒,乘隙就地一滚,正好避开我施暴的指掌,令我兽性更加怒不可遏。

    窄小的空间打斗中,昊希肚腹终于被我扫过一掌,痛得蜷起身子,俊颜扭曲。

    被腹中那股滛邪之气一搅,我越发神志不清,扑到他身上一掌下去,昊希的衣物化为片片蝴蝶,在黑暗中飞舞,露出麦色的漂亮肌肤跟修长躯体,令我我越发口干舌燥,狂暴恣意。

    忽然间乌云蔽月,天雷大作,失去指挥又受惊的马匹带着已经破碎的马车一路狂奔,我根本顾不上会撞到哪里,只想着狠狠折辱身下这具近乎完美的身躯。

    眼前这强韧有力的腰,被我用力压住,修长健美的双腿,被我强行拉开成一个耻辱的角度。他的惊恐,他的愤怒,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昊希疯了一样,狠狠撕打着我,“你这魔鬼,你不是我主人!放开我!”

    我冷笑,伴着轰隆的雷声,冰冷的话语几乎跟我平时讲话声叛若两人,“你想我是谁?你的太子早就死了……我才不是他,我平时最恨你用那种眼光看我……好好看清楚,我才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低头吻噬他的唇,他激烈的反抗着,咬破了我的唇,我尝到了血腥味,越发气血翻涌,无法自控地揪住他的乌发,将他脑袋狠命的向车板上撞,撞一遍,我就说一句,“看清楚我是谁……看清楚你的主人是谁!今夜我要你……你只能臣服于我……”

    昊希被我撞得满头鲜血,渐渐陷入昏迷,手足也无力的松开。

    我抬起他苍白的脸,在他血肉模糊的额上邪佞的用舌舔了一圈,“滋味不错。”

    话语未落,我已再次抬起他的腿,硬生生将我硬热如铁的巨大插了进去,他惨叫一声,终于昏死过去。其后他多次被我火热的鞭哒痛醒,又再次因一记记强烈的撞击昏晕过去,双手被我牢牢禁锢在头上,柔韧如鞭的健美躯体被强行折磨成各种姿势掠夺贯穿……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今晚我心中的魔鬼释放出来,借我之手,伤害了我最不愿伤害的人。

    潜意识里,我知道自己会把昊希生生做死,可是,停不下来!

    也许我本来就是魔鬼,也说不定。

    三 覆雨翻云 (6)

    “快请人到安府叫月元过来救命,除了小乙跟大夫,谁也不许进来。”我将昏死的昊希抱进自己房间,疯狂的命令着,同时顺手重重关上门,将众人关在外面。

    早上我清醒过来,见昊希衣不蔽体,面透死气,昏迷不醒的仰躺在杂乱的车板上,腿间红白相间的□兀自流淌下来,我当场死机一分钟,随即反应过来施暴者就是我自己,真恨不得把自己阉了。

    虽然昨夜的确是药物跟魔功的影响,而且我一清醒过来,立刻将他带回来找医师救治。但在情事上一向不屑逼迫他人的我,做出这种事来,实在令本太子羞愧万分。而且,依昊希少年领兵的强烈自尊心,就算把他救活,该让他如何面对府上将士!

    “君上,请您稍安勿躁。先让我给昊希大人检查一下。”府上的大夫早年跟宫廷渊源颇深,见到这种情形,已知一二。

    我放开手,让他先上前检查。见昊希剑眉紧蹙,身体已逐渐变冷,越发令我心痛不已。

    我握紧了拳,除了守口如瓶的大夫,所有今天看到他如此狼狈样的侍卫只好灭口了!

    血腥的想法一闪而过,我这才发现,昊希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我第一次产生了为一个人不惜杀掉其他多个人的想法。

    “太迟了。”大夫帮昊希把了脉,又拔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对我摇了摇头。

    我嗓子一甜,眼前发黑。

    “主人,昊希哥怎么了?”是月元及时赶到了。

    无暇沉浸在重新见到小情人的欣喜中,我一把将他推上前。

    “不惜一切治好他。”我嘶哑着声音命令道。

    “我尽力。”月元看见犹如活死人一样的昊希,不由微微一颤,眼睛也罩上了水气。

    月元灵活的手指在昊希身上游走了片刻,仿佛根本没有碰触到他的身体,立刻转身写了一张吊气保命的药方,一边让人去抓药煎来,一边红着眼睛道,“主人,昊希哥受伤太重,只怕停止呼吸就在这半个时辰的事,我也没有把握。”

    我心如刀绞,木然道,“你尽力救治,我不会怪你的。”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自己的命赔给他,可是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死去无计可施,我第一次明白了我自负绝世无双的魔功,对我本人跟亲近关心的人而言,是件多么悲惨的事。

    月元点了点头,随即取过银针,凝神施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昊希睁开眼动了一下,我惊喜的叫道,“昊希你醒了……”

    他没有焦距的眼瞳向空中看了一眼,立刻全身僵直,再度昏死过去。

    我全身发冷,连回光返照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小乙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呜呜呜,昊希大人……”

    我说,“闭嘴。”

    月元猛然停下手,脸色惨白的把了把昊希的脉,“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对不起,主人……我尽力了,他……没有办法了。”月元来不及拭去嘴角的血迹,就急忙对我道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

    “没关系。”我木然道,走到床前坐下,手指轻轻抚过昊希深刻俊美的面部轮廓。

    他沉睡着,呼吸不再。

    的确跟月元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眼见到的人是陈昊希,虽然曾对他有过种种猜疑跟不满,但一直以来,他其实都是个忠诚贴心的臣子或者说兄弟,无论何时,都将我放在首位,谨慎的守护着我,我享受他的照顾跟费心就如同享受阳光空气一样自然,如今突然知道了这个年轻的对我效忠的青年居然真的会死去时,我才惊觉他对我的重要性。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自己在关照他引导他,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他的话,本太子他妈的什么都不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离我而去,真的,我无法相信,自己正是那个亲手送他下地狱的人。

    我说,“你们都出去,让我陪昊希休息一会儿。”

    月元含着泪跟小乙出去了。

    我坐在昊希身边,拭了拭自己的泪,拉过他伤痕累累的手,喃喃道,“陈昊希,你赚大了。我这种自私鬼,居然为你流泪了……”

    我到这个世界来后,不管一个人多么恐惧绝望的时候,都没有哭过,可是……我却为他流泪了……

    昊希,对我而言,你到底是不同的。

    门无声无息的开了。

    有着金银长发的美少年,坐到我对面,翘起二郎腿笑道,“乡巴佬,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本月初不宜出门。瞧,死人了吧?”

    我脑中灵光一闪,沉声道,“你不是麒麟吗?麒麟会救人的吧……求你救救他,我求你!”

    他渐渐敛了笑意,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缓缓道,“没想到,你居然真会为了他求我……你可是……”

    他没有说下去,陷入沉思的样子有别于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倒像变了一个心计深沉的人一样。

    半晌,他扬眉一笑,“好,我帮你救他,但是我有交换条件。”

    “说。”

    “我要你在一年之内,夺取凌国大权,登基为帝。”

    一年时间,别说从摄政王苏宙离手中夺权,就算要搞定那些世族贵胄的小虾米下属都不容易,但是我已别无选择。

    “我答应你。”

    我从来没有把天下放在眼中,一直以来,我要的只是个人极尽自由的享乐生活。可是现在为了昊希,我终于向既定的命运投降了。

    欧元露出灿烂的胜利笑容,他再次亲上我的唇,我尝到了血的味道,不知何处飞来一道金光,环绕着我们几圈,注入我们臂上。我不可思议的看见,自己的手腕上一道蛇样花纹,妖娆的向上臂舒展着。

    “天神见证的契约已经订下,一旦违背,契约之力会化作毒蛇,吞噬掉你跟昊希的魂魄。”

    我无语。

    他又说,“你出去,把门关好,我要把陈昊希的魂魄招回来。”

    不知为何,虽然用昊希的命要挟我成功,我却觉得他那双奇异红眸里流露出来的情绪,——却是伤感大过喜悦。

    等了四个时辰,期间见我吃不下任何东西,月元跟小乙也默默的陪着我等。

    门缓慢的打开了,欧元疲惫的靠在门口,额间的花印黯淡得几乎消失不见。

    “你们可以进来了。”

    我急忙冲进去,欧元脸色灰白,身子一软,差点倒地,我无暇顾他,将他匆匆往小乙手上一丢,吩咐道,“小乙,你带他下去休息。”

    此刻满脑子急切只想见昊希的我,忽略了欧元水气盈盈看着我的委屈眼色。

    昊希果然醒了,正虚弱的打量着我的卧室。

    我扑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千言万语化作哽咽的一句,

    “昊希,太好了,你还活着。”

    他迷惑的看着我,“太子……”

    我的心一沉,他眼中看着的不是我。

    但是,只要他还活着,这就可以了。

    我的眼眶再次湿了,“昊希……对不起……”我喃喃道。

    他的目光渐渐恢复了清明,忽然神色大变,“主人……”

    他一定回忆起了那个不堪的夜晚吧。

    “对不起,昊希!”我狠狠心,在床前单膝跪下,执起他的手,唯有用这种可笑的方式卑微的传达我的歉意,“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那不是我。那个魔鬼,我发誓再也不会出来害你了……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我会复国,我已经答应了麒麟,我要统一天下,我需要你,不要离开我……”我语无伦次的说。

    “我知道。”他看着我,面露微微笑意,“我知道的,其实刚才我的魂魄一直在这个屋子里徘徊。我看得见你为我流泪后悔,我能感到你有多么悲伤难过,我身体上的伤有多痛,你的悲伤就有多重……我不愿就这么走了,我告诉自己,我不能死。……我不会怪你……要怪,就怪苏宙离用毒药害我们好了……”

    “那就好……”我放下心,取过小乙刚才端进来的药汤,主动讨好的喂给昊希喝。

    昊希迟疑了一下,也一勺勺以唇相就了。

    我心花怒放。

    一碗药汤喂完后,我见他眼皮沉沉,知道他需要昏睡以补充精力。

    “刚才……我看到了,你为了救我才答应了麒麟的条件,谢谢你,主人……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并不愿意复国……你更愿意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他星眸半启,喃喃道。

    心里极深的地方像被一只温柔的手拨弄了一下,我说,“喂,陈昊希,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为你承担了这么大的责任,再加上我让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我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主人,不如我们以后……就兄弟相称吧,无人的时候,你叫我凤铭就可以了……”

    他愣了一下,笑道,“恭敬不如聪明,凤铭……弟弟……”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身体原本比他年纪小,不由有些羞怒,自觉被他占了便宜。

    但是看到昊希俊颜上焕发出孩子气般的欢喜笑容,我忽然狗血的觉得,假如能天天看到他如此发自内心的喜悦的话,就算老子被叫成“凤铭妹妹”也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中,下周结卷二,争取下月完结全文。昊希强受受的番外开始召唤命题了。

    四 宝藏迷情 (1)

    昊希睡下后,我将碧犀杯交给了月元,他自然是欢喜不已。

    自那日走火入魔后,我非但没死,反而还觉得魔功上了一层,也不知该是庆幸还是悲哀。只是苦了昊希,虽然被我折腾后还能侥幸活命,但全身都是伤,尤其重伤在那不能见人的地方,连续喝了十几日清粥不算,每每换药,还要我低声下气好说歹说,才允许那年纪其实已经足够做他爷爷的大夫动手。也因为如此,原本明显的主仆隔膜反而不在,我们之间相处得越发融洽,有种奇异的亲密感逐渐在我们之间滋生。

    期间不断传来月元母亲病情好转的消息,看来那支碧犀角的确起了莫大作用。

    答应了欧元那小崽子的契约要做到,我开始留心京城外部的势力分布,棋子早就步下,下一步,我需要外臣军队强有效的支持,这样才有可能在苏宙离的强权统治下突破。

    转眼冬天已到,天气日渐寒冷。月元派人请我去安府做客,说他母亲要面谢。

    见到康了复的月元母亲,才发现病愈之后的她依然是个美人,虽然年纪大了些,容颜也比一般的贵族女子清瘦些,但都无损她那股跟月元相近的,天生让人心生好感的洁雅仪容。

    席间月元热切的眼始终关注着我,那股发自他内心的直白爱意当着他母亲的面表露无遗,让本太子都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然而,月元的母亲,却比我想象得冷淡。期间只是称呼我耀昙君,不冷不淡的寒暄跟道谢让我觉得如坐针毡,好在酒席结束后,在月元卧室中,小月元如火的热情补偿了我。大概是他从小在谷中与世隔绝长大的缘故,世俗道德的规范准则对他的压力并不大,一旦认准了我是他的良人,他便全身心的将自己交付于我,毫无保留。

    跟月元缠绵几次都不够,摸着他||乳|酪般浑圆紧俏的小屁屁,我不由得再次感叹上天对我着实不薄。

    回去后又被欧元痴缠,滛 荡的小麒麟仿佛知道我跟月元做过一样,一心想用他自己的体味盖掉月元的。我被他扭曲的忌妒心理惊呆了,索性再狠狠疼爱了他一番,无法起床的麒麟小兽斜着一双潋滟的红眼睛抱怨道,

    “不许再去见月元,我才是唯一陪衬得上你的情人,我才是你唯一的宝贝儿!如果不是我让你多次跟我□,你在那日走火入魔时早就保不住小命了……哼,落入凡间,也多了凡人的劣根性……吃着碗里的,看着盘子里的,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主人!”

    悻悻的语气好像我真的对不起他一样。

    无暇理会欧元那怨妇般的语气,不久我又收到紧急通报,跟凌国接壤的两个邻国丹及月朔蠢蠢欲动,妄图联手蚕食凌国领土,而各大世族部署在边境的军队间内部争斗反而越发激烈了,这点直接决定了哪一家从事边境贸易的牟利程度,因此安君瑞决定要让月元到边疆去代他巡视一圈,树立新任世子的威信。

    “昊希,你怎么看?”我问。

    昊希沉吟半晌道,“让年轻的世子代为巡视边疆无可厚非,可是为什么要让琅琊郡王带着月元去,而不是自己亲自同行?”

    “不错。”我点头。“如果是单纯的栽培自家后辈也就算了,可是这次巡视的主题是珩水安氏自家的部队,为何要让其他世族的郡王带路同行了?难道安君瑞真的那么大方?就算金安两族郡王交情不寻常,这也说不通。”

    “所以……”昊希不确定的看向我。

    “我怀疑两只老狐狸要借着这次巡视,变更人事,重新洗牌。月元代为巡视,只是一个明处的幌子……”

    “如果是这样,那么月元有危险了……”昊希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昊希。”我有些不确定的唤他。

    他隐约明白了我的意思,道,“主人,这样不大好吧,万一有危险我却不守卫在你身边,很容易出事。”

    “我知道有些对不起你,但是月元心思太过单纯,虽然他武功不弱,却不通人情世故。这次边疆之行,危险太过,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陪他走一趟……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之前在边疆埋下的棋子,有些已经爬得不错,现在该开始用他们了……”我缓缓说道。

    “主人,你的意思是……”昊希激动了,声音也有些发抖。

    “是。”我转过身眺望窗外,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已经开始下了。

    政治的角力,军队的博弈,命运的车轮已经接近最精彩部分了,就让我们看看,最后赢家是不是我这个异世界来的孤魂野鬼吧。

    让昊希乔装成月元的侍卫护他上路之前,我又悄悄去见了月元一面。纵然他有千般不情愿,但是听昊希讲述了这次他可以趁机帮我这个亡国太子拉拢军队,终于下了出巡的决心,答应了他外公的命令。

    月元跟昊希刚离开几天,我觉得心里空空的。连欧元都不再调笑,整日心神不定,掰着手指神神叨叨的算着什么,末了总是一句“哎呀,法力又不够了”然后倒头就睡,我再次怀疑所谓的神兽大人,其实是猪妖投胎来着。

    暗探们的消息,苏家兄弟最近极为低调,除了苏二被派遣出使去了北奂国之外,苏子衡那个混世魔王更是被禁足了,就等着被洗剥干净送上跟谢家的联姻花轿了。苏宙离则周旋在皇室跟其余各大世族之间,不知道在算计什么。比较奇怪的是,自那晚之后,金月郎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我想他大概死要面子,还无法一下子面对我。不过,我能够感到,就在这平静到近乎腐朽的帝都表面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蜕变。

    不久,安府送来月元母亲请去喝午茶的请帖,我不敢怠慢。(好歹也是爷的丈母娘:))急忙整装去了她府上。

    她见我长身玉立,进退有度,不卑不亢,言谈不俗,眼中也有赞赏。

    她问起我跟月元相识的经过,我拣简单的说了,含糊的带过自己的身世,就说是月元的师父纪神医让我带着他行走天涯的。提起纪神医,她也有些伤感,望着亭外含苞的几树梅花说:“纪神医是个好人,没有他,我也不会想到今天有母子相见的一天。”

    我不敢打扰她的出神,茶过半巡,她忽然对我说,“月元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吧?”

    我大吃一惊。

    她却笑道,“月元年少单纯,见到耀昙君你这样品貌无双,飞扬不羁的男子,会暂时有钦慕之情也是自然的……”

    我本想辩驳她不是这样的,我们是真心两情相悦的。但是她却接着说要看我剑法如何,笑道不知将我儿迷成这样的耀昙君剑法可值得一观。

    我只得步入梅树下舞给她看,本想哄了这妇人欢心就好,免得以后月元难做。没想到一套剑势下来,却觉得全身精力涣散,昏昏欲睡。

    她目光迷离的看着我,唇边渐渐沁出黑血。

    我大吃一惊,正欲疾步冲回亭中,却觉得全身酸软,昏昏欲睡,不得不用魄离撑住才未跌倒。

    她嘴边却带着笑意,缓缓道,“皇甫殿下,别怪我。既知你前朝亡国太子身份,我怎肯将月元双手托付给你?我一生亏欠他父子甚多,又怎能让你白白占据耀昙君衔位,挡我儿前程……”

    我全身发冷,心中雪亮。

    月元之母毕竟出身安家,熟知争权夺利黑暗之术。安府只能有一个掌权者,她知道只要我在一天,月元就无法真正入主安家,名扬世族贵胄之间,所以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同饮毒酒,也要除掉我。

    “你没有想到吧,你心里一定在骂我恩将仇报,是吗?呵呵,可是,为了孩儿,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不会怪罪你。我知道,你对月元有多爱护。只是,你为什么要陪上自己的性命?”我挣扎着说,心中着实惊疑。

    “孩儿,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她没有回答我,微笑着喃喃说,无声无息的倒下。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在失去意识倒下前,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极为眼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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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昏迷中醒来,耳边有马车轮滚动的声音,发现目不能视物,手脚无法动弹,略一扯动,手腕脚腕就一阵刺痛,看来手脚都被人捆住了。

    “这么快就醒了?”有人讶然道,熟悉的声音。

    马车停住了,我眼前的黑布被扯去,有些不适应的合上眼再睁开,方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原来我已经身处野外,被囚在一辆囚车里,手脚都被闪烁着寒光的狼牙索紧紧缠住,我试了拭,发现丹田中竟然空空如也,无法运气挣脱,只要一动,腹中立刻痛如刀绞,那镣铐上密密麻麻的倒刺也直接勒入我腕中。

    “贤侄,不要怨我狠心。你那皇敢的宝藏,原本就是取自于天下,与其让它给前朝废帝陪葬,不如让它们重见天日,物尽其用。”他慢慢说道,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我有些明白了,哑着嗓子问,“我昏迷几天了?你撺掇月元母亲害我……”

    “一天。不过按照药效,你应当至少四日后才醒。说起来,这次能生擒你,还要多谢你好朋友的精心策划呢。”

    月郎公子从他身后转出来,烟青色绣着暗纹的云袖在风中微微飘动。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中,偶的月郎公子,真不想虐他。

    四 宝藏迷情 (2);

    依月郎公子的口才,说动月元母亲联手对付我,我输得倒也不冤枉。

    我顾不上他,目视安君瑞,“那是你的女儿,你自己的亲生骨肉。你怎么忍心让她也陪上性命?”

    安君瑞眼神暗了暗,道,“正因为是我的女儿,才知道何时去死对安家最有利。”

    我发现自己无法继续平心静气跟这个机关算尽的贵族交谈了,转而问金月郎,“是你设下了这个圈套?为什么?”

    “为什么?”他反问我,冷笑道,“因为我也要宝藏啊。”

    “不,你不会。”我肯定的说。

    跟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早知他虽外表雅瘩,却一身傲骨,算计我可能是真的,却不至于到要害我的程度,只怕这个为了宝藏囚禁我的主意还是出自他老爹琅琊郡王的阴谋。

    他细长的眼角隐隐闪烁着水气,道,“是,或者否,又怎样?”

    是,或者否?是啊,如今我们又能怎样?

    他咬着黯淡如水的薄唇,惨淡的看着我。

    我被他这么算计,说不恨怎么可能?可是为什么看到他这样凄凉的神色,我突然觉得矛盾不已。名动天下的月郎公子,应当永远是翩翩含笑,潇洒不羁的贵公子,这种近乎绝望的神色,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尤其他明明已经算计了我,应该露出胜利的欢喜笑颜才对。为什么却露出这种绝望得哭不出来的神色?好像老子对他始乱终弃了一样。

    “你试试看,是不是无法运气了?你可知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一举抓住你,花费了我多少时间跟精力?你中了比剧毒还要邪恶的诅咒秘术,现在全身功力散尽,已经连个手无俘鸡之力的普通人都不如了。如今你的命在我们手上,建议你不要费心逃走,否则手脚经脉已被挑断的你,只会突增羞辱而已。”他惨然笑道。

    我认真的听完他的话,逐字逐句说,“多谢月郎公子费心。凤铭还不知道自己这么值得阁下认真对待,他日凤铭若能侥幸脱困,自当全套奉还。”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终于再也无法强颜欢笑下去,

    “你……你终于还是恨我了……很好,很好……”他的手颤抖着几乎握不紧玉扇,连续说了两个“很好”,忽然脸色煞白,飞奔离去。

    我想了想,却又明白了,对安君瑞说,“原来我之前想错了,你派月元去边疆,并非为了你自家的兵马,而是为了掩护你自己的行程。你跟月郎公子同行取宝,却将月元交给琅琊郡王一路,其实不过是你们两位郡王之间的人质交换,并且将其他各方面的注意力引到边疆的冲突上,从而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珩水郡王居然亲自押着我去夺取前朝宝藏了。”

    安君瑞先是一愣,然后大笑,“太子殿下,你实在太聪明了。我有没有说过,我很欣赏你!要是你真是我的孩儿就好了。可惜……”

    他眼中的遗憾倒似是真的。

    此后数日,我被囚在马车里,虽然根本无法运功逃脱,但他们怕出意外,始终不给我任何吃食。

    到得第四天,饥饿的感觉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饥渴感。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让人类最难忍受的还不是饿,而是渴!

    饶是我身体强健,但是口渴的感觉让我痛不欲生。无论是谁,现在给我一口水喝,我叫他爷爷都成。

    正当我艰难的舔着干涩的唇的时候,一只秀气的手突然将储水的皮囊送到我面前。

    我抬起眼看他,月郎公子漠然垂下眼睫,只是将水囊悄悄朝我唇边凑了凑。

    这两天他越发瘦了,原本就有些过白的唇越发单薄如纸,而且眼神悲苦,好像被囚的不是老子而是他一样。

    老子我刚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就被另一只手夺过水囊,是安君瑞这老小子。

    “不可以给他喝水。夺神引的效力虽然霸道,只能治得他一时。他的魔功厉害,我们不能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我转过脸不看安君瑞那张道貌昂然的脸,为了所谓的前朝宝藏,就算我非死不可,他们也不会舍得给我一口水喝。

    他含笑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委屈你了,皇甫太子,但是你这人魔功盖世,心计更是深不可测,若不如此对你,本王实在无法放心。”

    他转而又对金月郎教育道,“我早就教过你了,无毒不丈夫,你对前朝太子如此心软,又怎能成就大事?”

    金月郎的脸白了白,惨笑道,“王叔,我已经全都听你的了……”

    他又很快的望了我一眼,苍白的薄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垂下头快步离开了。

    我觉得跟我相比,他倒更像个因为受困而心力交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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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在山中走了十几天,总算到了藏有宝藏的暗陵|岤口。期间几乎没有给过我吃的,只有在我禁不住昏迷过去后,才会被喂些水跟刺激心肺功能的药丸。

    这帮人怕我恢复太快,连刺激身体的大补药丸都只给那种有剧毒的,锁住我体内生机。被月郎公子发现后,跟手下吵过一次,但终于挨不过安君瑞的命令。我的身体也被这些剧毒的药丸折磨得奄奄一息,视物不清,肢体衰弱,偏偏精神极度亢奋,全身如火烧火燎一般,终于连昏晕过去都做不到了。

    “就是这里了。”发现了传说中的岩石门后,安君瑞止不住心中激动,命人解开我的枷锁,亲自将我架了出来。“太子殿下,现在就请你好好表现一番吧。”

    在囚笼中被绑住锁了这么久,我几乎无法依靠自己站起来,早有两名侍卫将我架住。

    他们真是能干,居然真的发现了这块秘地,现在只要我这个人质加魄离,那么天下宝藏,他们就唾手可得了。

    任刘海垂下来掩住我眼角诡谲的阴冷笑意,我说,“既然要我领你们进去,把开路的魄离剑还来吧。”

    安君瑞向手下点了点头,便有一名亲信将魄离送到我手边。

    见到我的神色,那名亲信颤抖了一下,几乎捧不住魄离。

    想必我现在形如鬼魅吧。

    我握住魄离剑挥了挥,因为失去了功力,手足经脉也被挑断,原本轻而易举的动作竟然几乎无法完成。我靠着一股子怨气倔强的挺立在原地,心中不由百感交集,没想到我不欲杀人,人却不以我为善。吃了这么多苦,至少教会我一件事,果然我不负天下人,天下人必然负我。

    魄离剑重回我手,仿佛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彭湃思绪,猛然尖哮一声发出狰狞的白光,惊得扶住我的侍卫下意识的后退。

    白光中我用魄离割开自己的手腕,照着太子记忆中的顺序,将流淌着我血的魔剑依次插入石门上的七个孔里。

    轰隆隆的地动山摇声中,白光逐渐散尽,石门大开,洞内黑黝黝的冷森吓人。

    安君瑞犹豫了一下,命令那两名亲信驾着我前面开路。

    我冷笑一声,想用我开路挡机关陷阱,这位珩水郡王真是算尽了天下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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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作声反抗,我径自走进去,我的血淌了一路。

    “停下。”月郎公子突然飞身冲过来,“你流血了。”

    不顾安君瑞跟侍卫近在咫尺,他慌张的点了我|岤道止血,又急忙撕下干净的内衣袖替我包扎。

    注视着他仓惶失措的清俊面容,我勾起唇邪笑道,“这一路多承琅琊世子费心,凤铭已经是半死之人,但你们父子的好意我已心领,九泉下也不忘奉还。”

    也许是我的语气太过阴冷,他打了个寒颤,呆呆的注视着我,停下了手。

    “月郎贤侄,你在做什么?别做无谓的事,回到我身边来。” 安君瑞不耐烦的声音。

    宝藏唾手可得,也难怪他如此着急。

    ——贪婪,魔鬼最爱的七宗罪之一。

    我无声无息的笑了一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揽过月郎公子的腰身狠狠吻了下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个惩罚。

    众人惊叫声中,我双手扣紧他细长的腰身,粗暴的咬噬着他的唇,一遍遍碾过他的脆弱之处,直到尝到了彼此的血腥味。

    “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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