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迷宫俏佳人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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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宫俏佳人 作者:rouwenwu

    的声音。

    竹签摇晃的声音让乔语双想起长安城里,那个有点神秘的算命先生,如果他真的如君少奇所说是位“世外高人‘,那么他在此时此地出现,是算出他们有难,还是她返家有望呢?

    乔语双清楚的感受到君少奇全身的劲力正做著无尽的展现,如果这一关过不去,她和君少奇可就既不是口黄山君家,也不是回台中乔家,而是一起回姥姥家,做一对冥路冤家,还想什么回二十世纪去。

    竹签的声音愈来愈近,周遭的厮杀之气也愈来愈重,但是当“铁板神算”从山道的远端出现时,必杀门的攻击者分了几个去拦截,使得场中攻击的压力骤然松散了些。

    君少奇趁著敌人攻势松懈的瞬间再次施展“双环式”,一招“双环映月”攻向

    必杀门阎君严期昌后,紧接著以另一招“双环照日”去向黑判官洪超。

    黑判官洪超被迎而来的火热轻风逼得手忙脚乱,尤其方才一照面就伤在“双环映月”之下,当他再度追遇“双环式”攻击时不由得心生迟疑,因而错失了夹杀君少奇的机会,反而让那狂暴幻双环式掌力连连震翻了他周迎联手围攻的喽罗们。

    君少奇长声朗笑地从黑判官洪的头顶上飞掠而过,潇洒从容的落在铁板神算的面前,一路被摆平的汉子躺得东倒西歪。

    落到地面,君少奇轻松地把乔语双放开后,恭谨地对铁板神算说,“老前辈,可否暂时帮在下照顾语双,以便让晚辈安心地解决后头的江湖俗事?”

    铁板神算看看眼前这对壁人,还没有答话,那头己经传来必杀阎君,阴恻恻的鬼叫声,“黄骥先,这是必杀门的买卖,识相的就快闪远点,不要踏这淌浑水!

    “老阎君,少在那儿要死不活的喘大气,本山人没说要坏你的买卖。”铁板神算一面跟必杀阎君瞎扯淡,一面对著君少奇点头,“你和无双堡的梁子我才没兴趣管,但是这个小女娃本山人很中意,而且她并不包括在你的行动范围里面,人我要带走了,你们继续吧!只当本山人没出现过。”铁板神算说走就走,拉起一旁的乔语双就想往上山的方向动身了。

    乔语双被铁板神算一拉,只能快速地对君少奇说著:“好好地修理他们,可是也不许把自己弄出大洞小洞的回来,给我找麻烦哟!”毫无预警的语双突地贴进君少奇的身前,悄声地说了句,“我爱你!”且飞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才转身冲国铁板神算的身旁,一起往上山的方向走去。

    突然,夜空中传来此燕软软的扬州口音,“老神算,你精明,我们可也不笨,乔语双虽然不在这次买卖的名单之上,可是她却是这次正主子的宝贝,有了她,必杀门这笔生意铁定稳赚不赔,你还是识相点把人留下,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

    “黑蝴蝶,山人今天会在你必杀门这种阵仗下出现,就不怕跟你们伤和气,要山人把乔丫头交出去,恐怕有点……这个……困难。”铁板神算笑嘻嘻地调侃著必杀门的二号杀手。

    火光年亮之下,黑衣打扮的紫燕现身,拦住铁板神算和乔语双的去路。

    “紫燕,怎么会是你?!讶异地看著一身黑衣打扮的紫燕,乔语双不由得想起在船上时,那些莫名其妙的不安,原来那些感觉并不是她多疑和过敏,而是危险来临前的示警,只可借她完全忽视了这些征兆,错失了避免这次劫杀的机会,”原来你的落难只是一个苦肉计,你根本就不是,‘珠玉舫’,的扬州名妓紫燕!“

    “错了!我既是‘珠玉舫’的紫燕,也是必杀门的黑蝴蝶。”黑蝴蝶不在乎地承认自己的双重身分,因为这次的劫杀誓在必得,否则必杀门就无法再立足江湖,所以在黑蝴蝶的眼中,今夜在场的三人都已经是死人了,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乔语双你确实聪明,只可借缺少江湖历练!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你的命运在遇到君少奇的时候就注定了,要怪就怪你没烧好香,跟错了人。”

    此番必杀门倾全门之力狙杀君少奇,就算铁板神算不在计划之内也不可能放过了。黑蝴蝶不再多费唇舌,只见她左手轻挥,一阵粉红色的烟雾,随风飘散在夜空中,而她的身后的黑衣汉子也一举蜂拥而上,同时间必杀阎君严期昌和黑判官洪超再次朝君少奇发动攻击。

    君少奇虽然对乔语双以突如其来的一吻为之一愣,但是依然似箭般快速地封住洪超的掌力,长笑声中堵上严期昌的另一波攻势。火光中,劲风飒飒、尘沙翻滚,人影奔掠著、横飞著,场中只见黄衫飘荡如烟,在交错如织的黑影之中穿梭来去。

    一见红雾扬起,铁板神算的大袖子遥空一卷一翻,将粉红色的烟雾聚成一团,再将红雾转向迎面而来的黑衣攻击者、黑蝴蝶放出烟雾之后,紧接著发出蓬细小的银针,漂亮的粉红色烟雾虽然能使人中毒,最主要却是为了达到扰人视线的目的,而真正致命的一击,是随后而至的夺命神针。

    一切的行动在电光石火之中发生,铁板神算拦住了第一波雾和黑衣汉子的攻势,再迎掌封架随后而到的银针时,不但银针己到眼前,连黑蝴蝶的“蚕丝飘香带”都己卷到乔语双的颈部。

    乔语双直觉反应地向后一仰,避开缠向颈部的丝带,可借速度却赶不上黑蝴蝶的变招,丝带宛若有生命似的如影随形。铁板神算用占卜的布招卷上黑蝴蝶的丝带,迎左掌挡开眼前的银针,撞上掌力的银针有如遇到阻力的水花向四面溅散。

    乔语双身子一矮躲过黑蝴蝶的丝带,却在站起身时,感到肩颈处像似被尖锐物刺到一般传来刺痛,身形一个踉跄,不稳地摔向地面。

    君少奇虽然处身在江湖黑道两大杀手的夹击之下,却依然游刃有余地泣意著黑蝴蝶的攻势,所以当黑蝴蝶的红雾扬起的同时,他的身形倏地左右摇晃,左掌一闪骤出,飞快的斩向严期昌,右手同时幻成片片点点,神鬼莫测的劈迎正面攻来的洪超。于是,两个人倏然跃开,君少奇冷冷一哼,长射而出掠往乔语双立身之处,正好接住她下跌的身躯。

    一阵阴寒之气从肩膀向著全向窜去,冷得乔语双在君少奇的怀中频频发抖,君少奇飞快的在她的前胸点数指,意图阻止寒毒扩散,只这一瞬间语双的嘴唇己经自得没有一丝血色。

    望著乔语双惨白的脸庞,灰黯无神的瞳眸,君少奇的心猛然一震,“害怕”这个从不曾在他生命中出现的字眼,无由地震荡著他的心,“黑蝴蝶,交出解药,君某人就留你一命!”酷寒的杀气从君少奇的身上涌现,抬头,笑意依旧挂在他嘴上,只是眼神中的冷漠宛如两把利刃,残酷地穿射著围绕在周遭的众人。

    “君少奇,你作梦赐!说根本没有解药,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你等著和她携手同行幽冥路吧!”黑蝴蝶幸灾乐祸的回答飘荡在夜风中。

    君少奇轻轻地将乔语双靠在一块巨石上,缓步回头,月光下,他修长的身影沉静得有如一尊魔神,那双在黑暗里闪眨著光芒的眸子,此刻,任谁都能明白地感受到那其中包含的残酷、狠毒,以及火山的愤怒。

    “原想恕过,奈何不能!”君少奇脸上从未消失过的笑容隐没了,冷若寒霜的语声蹦裂在场者的每一颗心,冷得似隆冬的大雪覆身。

    冰寒还未从众人的感觉中褪去,君少奇身形晃动如烟,双掌翻纹,流星似的掌势己合成一串交织溜泻地撞向严期昌。在光影疾速流汤之下,君少奇削瘦的身躯完全不依一般转动惯性的急速扭俯仰侧,在闪动下,两掌劈斩挑砍,轻风有如铁锥毒刃,快捷得无可言喻的回旋飞舞向黑判官洪超。转斩再起,半空中,一抹黄影驭驾风的飞掠飘过全场,轻渺渺地落回乔语双的身旁。

    于是——

    凄厉的惨叫声混杂著重物连续撞击的声音,连成一气的回荡在四周。空气中流露著浓重的,尖锐的死亡气息,周遭是一片沉寂,不祥的沉寂。待烟尘散尽,哀嚎停歇,举目四望满山道上的必杀门人,除了黑蝴蝶以外,全部都躺下了,而且是破碎不整的躺遍四下。

    “黑蝴蝶,解药有是没有?”君少奇平淡的语气中,浓浓透看生死自选之意。

    “没有!”黑蝴蝶猛咬牙,摆出一副豁出性命,死活随你的神态,“干杀手的,本来就是提著脑袋玩命,大不了一起同归于尽,反正有乔语双作伴,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孤单。”

    “不,九幽之境你独行!”君少奇冷酷的声音仿佛死神的宣告,响在黑蝴蝶耳边,同时他的双掌也印上了黑蝴蝶的胸腹之间。

    黑蝴蝶缓缓的倒向地面,瞪大的双眼里尽是惊悸和满脸讶异不可置信的神情。君少奇神情淡漠地回身走向靠在山石上一动也不动的乔语双。

    俯下身轻轻地抱起依石而靠的佳人,君少奇发现只此片刻的时间,乔语双的气色已经更加灰白,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平日灵活的双眸此刻是紧闭的,望著虚弱昏沉的语双,君少奇的心中一阵绞痛,阵阵的寒气仿佛从语双的身躯直渗入他的灵魂探处。

    望著君少奇的神情,铁板神算面有愧色地说:“君公子,乔丫头的毒伤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老朽那个郎中老友珍藏了几味能解百毒的奇花草药,事不宜迟这就赶上山吧!”

    僵硬地点头,君少奇抱紧了怀中的乔语双,一面轻轻地对她低喃,“双,为了我,你一定要坚持到底……”一面跟著铁板神算前引的身形,急跃而起,舍弃山道,直往密林深处的飞岩纵掠而去。

    忽地,天际掀起一阵秋风飒飒,“吹动满山遍野的枫叶,一片片醉人的红彩,随风四散飘飞,竟像抛洒著滴滴痛伤肝肠的离人血泪……

    第十章

    天地间空荡荡、静悄悄,孤寂幽暗,乔语双昏昏沉沉地随著他飘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浓郁的黑暗,仿佛直通永恒。

    一种超然物外的轻盈感,使乔语双觉得有形无质的身体宛如是透明的,有著从未曾有过的飘忽。轻松,回首己经看不见来地的路,前程迷惘空茫,只见眼前一片似有还无的朦胧,她漫无目的地游荡。

    忽然,眼前出现一个像漩般的黑色隧道,里面有一丝丝的闪光吸引著乔语双往前行,当她无意识地路上隧道的这端,刹那间眼前闪过无数的色彩,人己到隧到的尽头,前方,出现像银河系的星云满布四周,而且不停的变幻移动,让语双的心里觉得异常平静、舒适、安详、温暖。

    这是哪里?天堂还是地狱?乔语双的脑中沉浮著疑问,想到再也见不君少奇,她的心宛如被撕裂般的疼痛。

    隐隐约约从星云中传来熟悉的声音,乔语双收敛心神专注地寻找著,只见远处飘来的朵星去,慢慢旋转著将她包围起来,颜色也不断的变幻,熟悉的声音愈来愈清晰,心里一怔,语双大叫一声,“珊……”

    星云快速地旋转散去,乔语双远远地看见语珊紧蹙著眉,湿漉漉的脸颊上尽是泪痕,连在睡梦中,她的面容还是带著忧伤和焦急地睡不安稳。

    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乔语双的心念才起,身形己经无声无息的到达语珊的就要前,坐上床沿,她心疼地抹去语珊双颊的泪珠,“珊,醒醒!”

    “小双,是你吗?”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语双的声音,乔语珊从不安宁的睡梦中惊醒,却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失望的次数已经多得让她承受不住,害怕又是思念过深的幻想在欺骗她,她合著眼喃喃念著。“不!这一定是幻觉,我不要再受骗了!”

    “珊,醒来!真的是我,我回来看你了。”乔语双伸手一摇语珊的肩膀。

    乔语珊发现有人在摇晃她的肩胯,赶忙睁大眼睛,眼前真的是两、三日不见的姊妹时,她“哇——”的一声,哭倒在语双的怀中。

    抱紧了怀中的妹妹,乔语双忍不住眼泪跟著滑落眼眶,看著她伤心、忧郁的模样,连声的抱歉不断不断折重复冲出口。

    望著怀中哭个不停的语一同,乔语双伸手擦去后己脸上的眼泪,故作轻快地对她说:“珊,别再哭了,我有话告诉你,你难道不好奇我去了哪里!”

    乔语珊泪眼婆娑的抬头一瞧语双,惊讶不已,“咦!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头发怎么突然长了?”

    “因为我错回了唐朝,并且在那里待了五个月。”乔语双看到语珊瞪圆著眼眼张大了嘴,一副你疯了的表情,她差点想笑出来。如果不是她还记著此刻己到生离死别之时,她可能真的会放声大笑了,“珊……不要摆出那副打死不信的模样来,我是担心你无法接受我突然失踪的打击,才一直记挂著想回来看你,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

    “难道你还想回去?”乔语珊不依地大叫,“不要!我不要你走,你口唐朝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你面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忍心!”

    “回得去还算幸运,如果回不去,就变成无处依旧的孤魂野鬼,那才是真的完蛋了呢!”乔语双在心底惨叫,脸上却不得不装出笑容安慰她,“我也不想呀!但是没有办法嘛!你就当我去旅行好了,记得不要再难过了,因为无论我身在哪里,都会永无将你记在心里,而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只希望你过得幸福。”

    “我不要听这种话,这简直像在交代遗言。”乔语珊难过得又哭了起来,“你既然己经回来了,就不要走了嘛!”话才说著,语珊就急著想起床,“我们马上回台湾,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你就不用回去了。”

    “不要急,现在三更半夜的哪里也去不了,你还是歇著吧!”

    “我不要,你趁我睡著的时候走了,那我怎么办,我还是清醒的守著你比较安心。”乔语珊不放心地拉著语双的手不放。

    拍拍语珊的手,乔语双哄著她入睡,“你放心的休息吧!我就陪在你身旁。何况,你再不补足睡眠的话,眼圈都黑得变成熊猫了,这么难看的样子,不怕把程冠华给吓跑了吗?”

    这两天多亏有他,他丢下工作,整天陪著我到处寻求协助,他……真是很够朋友。“说到程冠华,乔语珊疲惫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幸福的微笑,”小双,嗯……你觉得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呀?”乔语双故意当作没听懂的反问

    “你不觉得他很有责任感,很细心,很……而且他对我很好。”乔语珊的喃喃细语,愈说愈模糊,终于沉沉睡去。

    感伤地看著沉睡的语珊,乔语双的心中交杂著难舍难分与无奈,“心爱的妹妹哟!别怨我不守信用,没有留下来,我实在无能为力呀!”

    望著星光稀落的夜空,是黑夜将尽的时刻了,这漫长的一夜在此时此刻竟然快如白驹过隙,转眼即过,乔语双诊依不舍地紧盯著语珊看,“珊,就让我陪你到天明吧!”语双虽然明知不可能,却依然在心里深空地祈祷黎明不要来……

    “为什么……”低沉嗓音的嘶吼,震荡著人心,君少奇无法置信地看著昏迷不醒的乔语双,他睁裂的眼角渗血,也不愿意让泪水浮现眼眶。

    看著神医王干清的回答竟然只是摇头时,君少奇的一颗心刹那间从峰顶坠落谷底摔得粉碎,“老前辈,连你都束手无策,那谓双……”连闻名天下的神医都坦言无能为力时,绝望的苦涩重重地将君少奇淹没了。

    “就医理而言,老夫尽力了。”神医无奈的表示,“乔丫头所中的寒毒不但已经全部解清,而且老夫还特别辅以滋补的丹药调养她的气血,如今她脉象平稳,身体亦无任何异状,却因何迟迟不清醒,老夫实在也找不出原因。”

    神医的席话非但没有使君少奇放宽心,反而让他剑眉为之一皱,“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著她离我而去?老天,这太残忍了!”

    “死铁板,你也说句话呀!”看著君少奇忧心的模样,神医冲著坐在一劳沉默不语的铁板神算一吼,“乔丫头的情况明明已经不是我医术上的问题,你倒是卜一卦来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毋需卜卦!她愿望遭逢此劫,虽然老朽事先知晓,且尽速赶来九华山,试图让乔丫头躲过这一劫,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她……毕竟在劫难逃!”铁板神算无能为力的对君少奇苦笑,“君公子,乔丫头的这一劫度不得过去,完全要看你们之间的情意如何,如果情意够深,她会为你回来的。”

    “难道……”君少奇突然想起那日在长安城,乔语双和铁板神算的对话,原来当时铁板神算就己经预知了今日之事。“老前辈的意思是指语双回归来处去了?”

    “不错!当时老朽未能多作言语,不料终成憾事。”

    虽说天意难违,但是面对将要失去所爱的人却无力挽救的挫折感,君少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异常,“虽然事属天意,却甚难无怨呀!敢问前辈可有良方助语双离魂早返?”

    铁板神算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欲示千里芳魂,借得策韵诉情衷。”

    “多谢两位前辈相助,晚生受教了。”君少奇恭谨地对著神算和神医一揖道谢,百般无奈地轻将乔语双抱在怀中,“晚生这就将语双带口无双堡,告辞了。”,心情沉重万分地离开九华山。

    望著月儿慢慢地消失,墨黑的夜空,是大地苏醒的前奏,渐渐的,天边翻起了鱼肚般的白,那代表著乔语双祈祷不要到来的黎明,还是来临了。

    乔语双紧紧盯著床上的语珊细瞧,看著她终于放心地沉沉睡去。这一夜,语双将在唐朝发生的种种事情说给睡梦中的语珊听,细细地诉说了君少奇对她的好,坦白她对君少奇的爱恋,挣扎于亲情和爱情无法两全的无奈。

    眼泪伴随著喑哑的话声,滑落乔语珊的脸庞,离开在即,她不舍眼前的亲人,更放不下远在九天之外的恋人。

    乔语双在心底呼唤著君少奇,担心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会思念她吗?愁思在她的心头千回百转,苦涩的相思滋味实在难以下咽呀!

    恍恍惚惚地听见一缕缥缈的箫声从远处传来,把乔语双从感伤的情绪中拉出来,那凄凉的箫声听起来竟是如此熟悉,一声声忧伤的曲韵如同一支支锋利的剑,深刺在语双的心房上,教她痛彻心肺……

    乔语双仔细想来,自从她错回唐朝起,至今整整五个月,并不曾再梦到梦中吹箫人,为何此时此刻,她却这般清楚的感受到梦中吹箫人的心声,那种孤雁失侣的矢痛,鸳鸯折翼的悲哀,泪水不由自主地滴滴滑落。

    “你也如我一般痛失爱侣吗?”乔语双默默问天,苍天无言以对,只有回旋在她耳际的箫音依旧声声呼唤。幽急的箫声使得语双更加思念君少奇,回想起扬州船上的那一夜,她戏评“梁祝”,和君少奇谈生死相随,而如今竟然落得劳燕分飞,相思两地。

    凄凄楚楚的楼台会,哀哀怨怨的英台哭灵,多么熟悉的旋律,乔语双猛然发现空中传来的箫声,居然是“梁祝协奏曲”,难道……

    “珊,我走了,你醒来后千万别难过,也请为我祝福吧!因为我真的找到梦中吹箫人了。”乔语双依依难舍地在语珊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但愿来生我们再做好姊妹,祝你幸福!”

    模糊地听到语双的道别,乔语珊尖叫著语双的名字惊醒,睁目四望,房间里哪里有语双的踪影,反倒是引得留在房门外陪伴的程冠华闻声冲入房间里来。

    直冲到床前,程冠华关心地打量乔语珊,看著她慌乱的眼神,著急呼唤著语双的模样,心疼地将她抱人怀中,他轻轻地说著,“语珊,醒醒吧!你又作恶梦了。”

    视线一遍又一遍的搜寻著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乔语珊不得不接受语双再次离开的打击,回想著梦里语双对她的叮咛细语,“姊走了,小双回去唐朝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语珊说著说著伤心地扑在程冠华的怀中,放声大哭。

    程冠华温柔地安慰著乔语珊,心里却默默的对乔语双许下诺言,“小双,我会替你好好照顾语珊的,无论你在何处,放心的走吧!”

    窗外一抹初露的曙光,穿过未曾合拢的窗帘隙缝透进房间里,洒落在相拥的两个人身上,宛若乔语双献上的祝福。

    向月迎面接过君少奇专属仆童太极从“碧波小筑”原封不动端出来的食盘,恭谨地敲门后,又将食盘送进了房间。

    残秋,八角窗外,枯黄的树叶随著瑟瑟寒风,飘落在冷冷的空气中,君少奇黯然神伤地背门站立在窗前,明知道向月又将晚膳送了进来,他依旧没有理会。

    向月关心的眼神投向窗前在君少奇落寞的背影,竟觉得如此时的他是如此的遥远与陌生,转望锦榻上昏睡的乔语双,向月无声在心底叹息,那一夜如果不是他早先一步回转无双堡,九华山山道上的狙击行动,怎么也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眼前看来,乔语双若一天不醒来,只怕堡里永远无法再见到欢乐的景像。

    向月暗自感叹“情。之一字伤人至深!这儿日来君少奇所表现出来的失常形态,是他记忆中从不曾有过的,在武林中十二年,这位年轻堡主的笑容总让人如沐春风,他镇定如山、洒脱如风的气度和风范,正是江湖中人人所知,永不动摇的形象,但是,现在”爱情“的魔力却超过了生死界限、刀山剑林的力量,让他忽然改变了。

    “公子,事情还未到绝望的时候,请为无双堡多珍重!”向月的劝慰仿若石沉大海掀不起一丝浪潮,看来除了乔语双,什么也无法引起君少奇的注意。“何况,乔姑娘心中有知,定不愿见公子为她废寝忘食、痛伤心神。”

    “向月,你几时兼起了太极的工作?变得这么多话。”君少奇喑哑的语声萧瑟。

    耳中听著君少奇苦涩的调侃,向月却依然恭谨的说著,“公子一日不饮不眠,堡中兄弟一日不得宽心,连万总管都为公子平添了几许白发,那么由属下亲自照料公子起居也属平常。”

    “我何其有幸,能得到你们这群好兄弟!”君少奇缓缓转身,慢慢地踱回几前,抬头迎上向月关心的眼神,君少奇露出一抹旧时的笑容,“放心,我没有事。你且去转靠万总管,过不明夜我自会前往‘怡然阁’,堡里若有事,你就和他商量著办,不必再请示我了,另外,吩咐太极把晚膳撒下去,这两日也毋需伺候了。”

    “公子……”向月原本有意再劝说下去,但想到君少奇说一不二的个性,他俊逸的脸上默无表情地微微躬身,飘然出门而去。

    一直等到向月转出“碧波小筑”,君少奇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了,他心情沉重地坐上乔语双的床沿,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她的模样睡得很安详,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小双,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是我爱你不够深吗?”君少奇温柔地在乔语双的耳畔喃喃低语,“我好想你,你知道吗?你答应过我要留下来陪我我的,你怎么能言而无信?”深沉的哀伤和强烈的痛苦使他难以承受,他的心仿佛纠结在一起,他执起她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颊土,想以他的肌肤温暖她。

    君少奇破碎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小双,求你,快回来陪我!你知不知道我多么的想念你,多么盼望你归来!”他不断地诉诉说著,“亲亲,醒来吧!我会生生世世守著你,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爱你……”深深的期盼在君少奇的声音里流露,乔语双却依然毫无反应。

    窗外,暮色低垂,夜风冷飕飕的吹动树梢,低沉的响声像极了伤心人哭泣的呜咽。

    从乔语双的身旁拿起那管箫,君少奇踏著月光走入庭院,院中的花木迎著瑟人的秋风在枝头颤抖,一片片枯叶飘晃,衬著他哀戚的身形,更教人觉得孤寂、苍凉。孤独地立在小湖边,君少奇吹奏出一首首幽怨动人的旋律,袅袅的箫声随著栗人寒风飘荡在星空中。

    一遍一遍回旋著“梁祝协奏曲”,君少奇的心思回到扬州船上的那一夜,他和乔语双笑谈梁祝,共立白首盟约;而如今却是唤卿不返,独留伤心寒夜苦候终宵!难道苍天真的如此残忍,竟然要他们效法梁祝,生死相随?愁思在君少奇的心中缠绕不去,“生不成双、死不难分”的念头不断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凄楚哀伤的叹息声声随风游荡,睹物思人,无可言喻的心痛化为眼泪滑落脸颊,点点滴落在箫上。

    乔语双循著箫音悠悠醒转,缓缓地眨动眼睑,视线模糊下,见著的是一间陌生的雅室,君少奇并没有守她在身旁,“他是否平安?”这是第一个浮出她脑海的讯息,接下来才由著回响在四周哀戚的箫声带领她找寻心上人。

    吃力地让自己的身躯从床上坐起来,乔语双透过八角窗,终于在小湖边看到映著月光吹箫的君少奇,那熟悉的景像,是她梦中的幻影,也是她心中最爱的人。挣扎的想下床,身体却僵硬又不灵活,语双欣喜地对著窗外呼唤君少奇的名字,声音虽然细若游丝,但依然清楚。

    仿佛听到乔语双的呼唤,君少奇飞身一掠闪至榻前,正好将险些滚落床下的她抱人怀中。耳边听著语双一遍遍呼唤著他的名字,他的心为突如其来惊喜狂跳不已,激动地用那颤抖的双手,抚摸语双的脸颊,他不可置信地痴痴看她,蓦然低头猛烈地吻著她的唇、她的颈项,深深的、没有休止的,难以说服的,难以说服自己语双真的回到他的身边。

    “小双,你终于回来了!”拥紧怀中佳人,君少奇哑著声狂喜的喘息,舍不得将她放下,他抱著乔语双坐上床榻,轻拉过锦被,连他一起盖在语双身上。

    盈溢满胸的喜悦,让乔语双以更热烈的拥抱回应他,在君少奇激动的拥抱里,她讶异的悄声问道“我昏睡了很久吗?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们家,黄山无双堡,而你已经整整昏了十天!”

    听著君少奇喜悦中带著惊悸的语音,乔语双心疼地发现他的星目湿润,望著他深情的眼眸,轻轻抚摸他憔悴的脸庞,眉目间隐隐约约的黑眼圈诉说著他所受的煎熬和伤痛。尤其当她惊觉君少奇惯有的笑容从他的脸上隐没了,她的心中一阵惨然,这些时日他心中的苦,他所尝的煎熬,尽数融为心酸融入她的心海。

    乔语双深深埋入君少奇的胸膛,湿湿热热的眼泪,如泉水涌现,“对不起……”满怀的的痛楚浓浓的化为一句句道歉,“我害苦你了。”

    “傻丫头,为什么要道歉?”君少奇轻轻抬起乔语双的下颔,细细将她脸上颗颗晶萤的泪珠一一吻去,“你醒了,才是最重要的!”

    “还好我醒了。”含著泪乔语双笑了,伸手摩擦他的下颔,没有刮的胡碴子刺刺麻麻,“你看看你,鬓发不整、胡子不修、衣衫也不理,双眉皱得快要成小山,连我最爱的笑容都弄丢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虐待我的心上人,你想让我心疼死吗?”

    “不要提那个字!”君少奇霸气地用唇印上乔语双的唇,“你吓坏我了。以后不准离开我,不准——”

    用力地在君少奇的唇上一吻,乔语双慎重地许下承诺,“除非你不要我,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软软的腻在他的怀里,乔语双娇笑地咕哝著,“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我熟悉的君少奇,何况,无双堡有向月一张扑克脸就够了,你怎么可以跟他抢嘛!”滑过君少奇毫无笑容的嘴角,语双撒娇地闹他,“我不管啦,你要把原来那个笑嘻嘻,任天下事都难不倒的君少奇还给我!”

    “小双,你怎么才清醒就又这么皮了!”君少奇被乔语双闹得终于露出多日不见的笑容,“睡了这么多天饿不饿?幸好王神医给了不少养气滋补的灵丹妙药喂你,否则,你恐怕早已变成了一把瘦骨了。”

    “哦!难怪我一点也不觉得虚弱。”瞧著君少奇苍白的脸色,乔语双虽然是以外科见长的医生,照样一眼就断出他是悒郁忧心之余,加上饮食不正常。睡眠不足所造成的,她很不舍得地摸摸他的面颊,“这些日子你一定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睡过一夜,对不对?”

    “别难过,我调息一下就没事了。”君少奇笑著握住语双的柔荑轻吻著,“倒是你,怕不饿坏了,厨房里一直用老参熬著鸡汤,我吩咐他们立即送来给你进补。”

    “来人!”君少奇向著门外扬声呼叫。

    “公子,向月告进”。向月应声出现在房门外,恭谨的答应著。

    “进来吧!”乔语双抢先出声唤他。

    房门迅速地打开,向月大跨步急入房中,他一向冷漠的脸上隐藏不住惊喜的表情,尤其是那双睁得忒大的眼睛,直盯著偎在君奇怀中的乔语双看。

    “向月,你怎么了?”乔语双冲著向月的新表情翩然一笑,“才几天没见,就不识得我了吗?”语双故意调皮地闹著他,“还是你不乐意见我醒来呢?”

    “姑娘说笑了。”向月被乔语双逗得有些无措,他急忙移开眼神,对著君少奇微微躬身,“公子,请恕属下一时失态!”

    君少奇笑著说道:“罢了!”才低头对著乔语双的淘气摇头,“向月,吩咐太极取参汤来,一并招如意进来伺候语双。”

    “是!”向月恭谨庆声,转声离去。

    “向月,慢点儿走!”出声留住向月的脚步,乔语双看到向月马上又变回他那招牌的一号表情,实在很想再逗逗他,却让君少奇一眼识破。

    君少奇不甚疑问的看她,“小双,你唤他做什么?”

    “请他让厨房开饭呀!”乔语双故意装出戏弄人的表情,对著君少奇苦笑著说,“我虽然不饿,你却一定饿坏了,吩咐厨房把补品端来,我要陪你用餐。”

    “是!”向月再度应声,准备离开。

    “等一下!”乔语双再次娇声呼唤。

    此番君少奇和向月都没有出声相询,只是双双看著她,等待她下文。

    对著君少奇灿烂一笑,乔语双仔细地跟向月叮瞩,“为了罚你这些日子没有尽职的照顾好你家公子,现在我要你好好的伺候他,将他打理成原来的模样还我,否则我就唯你是问!”

    君少奇哭笑不得的听著乔语双对向月说的话,“小双,别当我不存在呀!”而向月居然也煞有其事地点头接收她的命令。

    向月很识趣地对君少奇躬身一礼,“属下在门外相候。”随即转身离开,还顺手掩上了房门。君少奇假意生气,玩著地逗著乔语双,“你实在太大胆,居然管事管到本堡主的头上来了!”

    乔语双淘气的扮个鬼脸,银铃般的笑声轻扬,她娇俏的脸上笑靥如花,“自古以来老婆管老公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江湖大豪、武林霸才还是一堡之主,我只认定你是我丈夫,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她故意收起笑容、脸色一暗,低沉的语音里有著无限的委屈,“除非你不愿意要我……”

    “不愿意要你?天呀!我死也要你,我怎能不要你!没有你,我焉能独活于世!”君少奇用力地拥紧怀中语双的娇躯,重重地在她的红唇上印上一吻,“等等我,我去去就来。”君少奇满心不舍的放下乔语双,闪身离去。

    门外,向月欣喜地跟君少奇道贺,“恭喜公子、贺喜公子!终得红妆长相伴,从今后无双堡有主内之人了。”

    君少奇朗笑著接受向月的祝贺,“多谢了!兄弟。”

    看著恢复了原本开朗、欢乐的堡主,向月一向冷漠的脸上不易察觉的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罕见的笑意。

    迎面太极和如意宛若发现天下奇观一般,讶异地看著他们的堡主和向掌院笑著同往“恰然阁”走去。

    “哇啊——!”太极和如意同声欢呼,无双堡的满天乌云终于散尽,春天降临了。

    终曲

    黄山无双堡,到处洋溢著欢笑,内外堡的弟子们来往穿梭,人人皆喜气洋洋。堡里四处张灯结彩,红色的双喜字随处可见。

    婚礼,再过三天就要举行了,这不但是无双堡的喜事,也是江湖中的一大盛事,虽然无双堡只送出有限的邀请帖,但是却有更多仰慕君少奇的武林中人,赶著来送贺礼。

    外堡正因为贺客临门諠哗热闹,内堡却依然安宁祥和,只有伺候“怡然阁”和“碧波小筑”的侍女、侍卫们个个笑逐颜开。

    遣返了如意,乔语双一个人站在小湖边的梅花树下,抚摸著手上变得雪白的箫,一面欣赏著夜空中的星月交辉,忽然,无声无息地她的纤腰被一双手圈住。

    “事情都忙完了?”乔语双向后一倚,偎进来人的怀里。

    “嗯!婚礼的事和前来道贺的宾客,全部交由向月和内外总管打理、招呼,我反而插不上手。”伸手拦腰一抱,君少奇搂著乔语双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你呢,你在想些什么?”

    “感谢苍天怜我们痴情,没有拆散我们!”望著天边满月,乔语双无限感激的轻语,“其实,‘姻缘’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我竟然是在一千三百年前的过去,找到属于我的幸福。”

    接过乔语双手上的玉箫,君少奇抚著它,“这把寒玉古箫才真正是我们的大媒,是它牵引著我们,成就了这段千古姻缘。”

    “它真的很稀奇!”乔语双回忆起梦中事,不免称奇,“从前在我梦中,夜夜都有一个伤心男子,用一管晶莹剔透的箫吹奏著凄凉的曲子,但是我从没有想到会是你,连我无意中买到这把箭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这其中竟有如此神奇的牵连。”

    怔怔地凝视著君少奇深情款款的瞳眸,语双永远忘不了见到他泪湿双眼时候的难过与心痛,“或许是因为两管箫的模样差太多,实在很难产生联想,其实,若非那一夜梦中的情境在我眼前重现,只怕我永远不会发现梦里那个陌生幻影原来竟是你。”

    “那么我可以相信你爱的是真实的我,而不是梦中的幻影罗!”君少奇酸酸的语气中,泛著浓浓的爱意。

    “哇!哪里来这么大缸醋哟!酸溜溜的。”乔语双露出促狭的笑容,“傻老公,你在吃自己的醋!”语双笑著端详那支变得晶莹剔透,雪白无瑕的玉箫,“是你有透和眼泪使玉箫回复原色,我一定拿好好珍惜的,来日我若是负你,就让我的血偿还你所有受的苦……。”

    语双突然变得凝重的语气,让君少奇慌忙用唇堵住她的口,不教她继续说,沉默的相互注视中激荡著千万柔情,“不许瞎说,我可不愿意再尝一次生离死别的滋味,如果真的还有下一次,我绝不会放你独自去的,让你独行,我如何能放心得下呢?”

    “噢!少奇!你实在太痴了、太傻了……”乔语双激动地伏在君少奇的怀中,不住地呢喃。

    “夫妻是生生世世、相属相守的伴侣,你既然是我妻,岂有弃你不顾的道理,无论天上、人间,还是九幽之境,我自然是要和你相携共度,何况只要爱得深,就既不知也不傻了。”

    君少奇说得轻描淡写、风淡云轻,乔语双却听得心潮汹涌、波涛震天,感动的情绪在她的心头翻滚,语双喜而泣地说道,“少奇!你太好了,愿苍天祝福我们,做一对生死与共的好夫妻,永远、永远……”

    君少奇轻拥著她,承诺著,“永生、永世……”

    月光下,湖中一对鸳鸯双双戏水相伴,湖水照映著一双缱绻缠绵的俪影,缥缈中翔舞著喜悦的心,默默里万千柔情相交融……

    比翼双飞雁,只羡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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