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入戏第83部分阅读
梦醒入戏 作者:rouwenwu
录场景里,茫茫星海,周天运转不息。
早已司空见惯的场景,今天看来,忽然有种特别的感觉——她二次觉醒后没有冥想过,否则就会发现,这里与精神海中的情形无比相像。
临近零时,原以为游戏里的聚会再怎么晚,现在也该散场了。
杜若走出登录白光,却意外看到竹林温泉边的空地上,还留有人,人数比她下线前少了一半,但剩下来的基本都是密友,暗部和明部一些不是很熟悉的人,已经离开了。
于是,在熟面孔中,有一个人分外突兀——
清丽妩媚的女子,自然熟稔地站在箫声依旧附近,保持着亲近而不过分亲密的距离,仿佛熟知箫声依旧对人保持安全距离的习惯。
旁人看她的眼神虽然不喜,却不得不承认,她似乎确实与箫声依旧关系亲近,哪怕目的明显,一举一动却并未被箫声依旧排拒。
大部分人围在一块圆石边说话,杜若一出现,便立即有人发现。
箫声依旧原本背对着她,有预感般转过头,看到杜若的刹那,眼中刚浮起的悦色瞬间变成惊骇,随即被敛藏起来,变为无底暗色,重新转换出正常的表情。
一整晚处在在被排斥的环境中,烟雨青虹毫不在意,注意力都在箫声依旧身上,立即察觉他刹那间的情绪有变,微微侧目,明媚的眼眸微闪,警觉地按兵不动,静观事态变化。
长久以来行动培养出的默契,这点小细节,在场人都没有发现。箫声依旧关心则乱,一时心中惊涛骇浪,没有及时发觉自己引起了烟雨青虹的注意。
站在边沿的角落中,武魁高大的身影被投下的竹影覆盖,掩饰了他见到杜若那一刻的变色,他垂下眼,悄悄对好友栏中的某个人发出了一条信息。
大家围在一起,原本在说着什么,看上去气氛有些严肃,各人脸色各异。
杜若出现打破僵滞,魅舞天空高兴地招呼她,私下传音入密:
“你可来了,总算有人主持大局,我不用两边和稀泥了”一副卸下重任的模样。
杜若淡淡微笑,与魅舞天空应和,眼神平静,看了老书一眼,以为他守不住口,对其他人泄露了什么。
浅浅拉着银酿高高兴兴地跑过来,想要搭话——先是杜若突然不告而别,后来大家的商讨时又忽地陷入僵局,有些古怪的气氛令两个小家伙很不适应,见杜若如见救兵。
但杜若和浅浅还没说上几句话,箫声依旧忽然插进来:“抱歉,可以先让我借用一下杜若吗?”
虽然是问魅舞天空和浅浅她们,箫声依旧的眼神却几乎只落在杜若身上,表情是一贯的温和微笑,却不容置疑。
浅浅自以为明白他的用意,和其他人一样露出暧昧的笑容,更偷偷挑衅地斜瞥烟雨青虹一眼。
烟雨青虹看见了,轻轻一笑,正大光明看向杜若的眼中,却流过若有所思。
杜若看向箫声依旧,原本无悲无喜的心境,在回到熟悉的环境中、见到熟悉的朋友后,一直有些无处凭依的心情,才开始踏实起来。
听到箫声依旧直接开口找她,有些松懈的心境,难得地划过一丝温软和喜悦,脸上笑意更真实了几分,问他:
“嗯?什么事?”
箫声依旧示意两人到一边私下说话。
然而没等杜若应下,一个传音入密,让她唇边的笑意忽地僵住——
“抱歉,打扰一下,关研究员”
往日觉得朴实沉稳的男声,此刻陌生冷硬得令人心中发寒,“总参谋部下令,请您立即下线,到街心公园等候接应,您此时的处境非常危险”
杜若有些僵硬地转过视线,触目是淡青叶子身后高大魁梧的身影,憨厚的面容十分熟悉,在杜若看来却无比陌生可笑——
“你是谁派来的?”杜若对武魁后半句警告置若罔闻,蓦然出口的话令其他人大惑不解,少数细心者更观察到她苍白的脸色。
“您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请听从命令安排——有关我的身份,很快会有人对您解释清楚”
杜若猝然吸气,脸色惨变令所有人都看得清,箫声依旧心慌地将她揽入怀中。
烟雨青虹将这此言的一幕收进眼里,突然传音入密:
“你是i2010?”
杜若霍然惊跳,猛地推开箫声依旧,不敢置信的目光,从烟雨青虹,转到箫声依旧,再到其他人,只觉得往日熟悉的面孔恍惚起来,忽远忽近,陌生无比。
猝然发觉,身边的真实或许全为虚假,自己竟是《楚门的世界》里的主角,心里天崩地裂,胸口有说不出的恶心闷痛——
推开箫声依旧伸来的手,杜若惨笑一声,仓皇下线。
跌跌撞撞爬出游戏仓,茫然地走下天桥,迎面一阵风吹来,关芷才发觉脸上一片冰凉湿润,捂住心口,仿佛可以听到里面一片哀鸣——
眼泪倏忽掉下。
无意识走向刚离开的喷泉,一个与夜色融合的身影,占据了她原来的位置。
黑发黑夜、犹如暗夜帝王般的男人转过头,英俊的脸上有些惊讶,有些怜惜,轻柔地低语道:
“可怜的小姑娘,是什么让你哭得这么伤心?”
一方洁白泛着淡淡玫瑰香气的丝帕,出现在关芷面前。
喵了个咪,女主要被拐走啦什么程翰、萧闲、夏莱、阿伦……一边咬手绢悲催去吧
武魁的身份终于揭露啦,他的伏笔很早就开始了呢
关于箫声依旧的身份,其实比大家想的要接近权利中心哦,比起世家,他对“穿越者”了解更多一点呢
这几章从网游过渡到现实,不但是背景过渡,也是心境的过渡,大起大落比较多哦,嗯,小虐一ii——我不是故意的。
第二百八十九章中天紫微
聚春楼后院竹林中。
短短时间乍然生变,期间几人都使用了传音入密,众人真正听到的,只有杜若无由来的一句“你是谁派来的”,以及武魁后来重复的那句警告。
但杜若和武魁的对峙动作,和后来看向其他人时那种大受打击的神情,大家却无法忘记。
老书想到之前杜若一反常态的交托叮嘱,心中燥乱,刚要开口询问,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你和小若说了什么?”
魅舞天空盯着烟雨青虹,冷凝的神态,像是一言不合就准备出手。
刚才众人隔得远,箫声依旧也背对着烟雨青虹没看到,魅舞天空却看的清楚——烟雨青虹分明是用传音入密对杜若说了什么。
闻言,箫声依旧立即看向烟雨青虹,面色沉沉。
“我不能说。”
抬起下巴,烟雨青虹有些不屑地看了魅舞天空,对上箫声依旧的眼神,红唇轻抿了一下,强自勾唇微笑:“你知道的……”
后面的话,因为箫声依旧冷漠的眼光而缩了回去。
箫声依旧想到自己刚才在杜若身上“看”到的,明显比下线前变化太多,甚至比一般精神力觉醒者更狂暴的精神力,心中一片混乱震惊、骇然、担忧、不安、痛惜……将他心中搅得糟乱一片,更令他烦躁不安的,是杜若临走前的失态,以及其后代表的刻骨感情。
那厢浅浅却不依了,跳出来,几乎没把手指戳到烟雨青虹脸上:“少来这套,一开始你也说必须跟在箫声哥哥身边寸步不离,又故作神秘说什么不能说理由——我算看明白了,你根本是打定主意要来做狐狸精,拆散若姐姐和箫声哥哥”
她缀缀挤到烟雨青虹和箫声依旧中间,叉腰怒道:“箫声哥哥你再帮这个狐狸精,下次若姐姐上线,我就叫他离你远远的……”
“浅浅别添乱了……”银酿看得清眼色,一拉正在气头上的浅浅。
箫声依旧被浅浅的后半句激得眼角一跳,回忆起杜若最后一眼不敢置信、疏远而陌生的眼神,双拳紧了又松。
但他终究修身养气已久,此时也是关心则乱,表面很快镇静下来,沉声对其他人道:“这件事,以后我会有交代。”
焦心之下,他的语速略急,不等其他人回答,他深深看烟雨青虹一眼,眼中锋锐刺人。
被那种冷漠锐利的目光看得一寒,烟雨青虹避开他的视线,身上亮起白光。
箫声依旧往老书那里看一眼,传音道:“刚才讨论的事你和魅舞协调决定吧,她会尽力的。”
说完,身上也亮起白光。
“诶你不回来了啊”老书惊道。
“哎一个二个,身份和关系乱七八糟的,看样子,那恶婆娘和箫声可不仅仅是现实里认识而已啊”胡渣歪坐在地上,摇着头,“这边走了,那边也走了。”
众人一看,原来刚才被烟雨青虹和箫声依旧吸引了注意力,此时才发现,最先引起事件的武魁和淡青叶子两兄妹,不知何时竟悄悄下线了。
…
萧闲一离开游戏仓,微脑便收到通讯请求。
听到“摇光”二字,萧闲没有马上接通,反而往椅背依靠,静静沉思起来——回到现实,他就不能再是身份单纯的“箫声依旧”,而是萧家继承人,六御之中天紫微。
有时候,身份是助力,却也可能是祸端——这也是他从未想要调查杜若,运用现实权势了解接近她的原因。
杜若的背景和身份并不简单——无论是她平时无疑透露或是刚才所见,都显示出这一点。
而萧闲需要考虑的是,假如他冒然插手关注有关杜若的事情,到底会对她有利,抑或是有害——从小生活在权利力量的包围中,他更清楚一件事:权势并不是万能的。
萧闲很清楚,他的身份太重要敏感,一旦插入,就不由他和杜若决定能否全身而退了——以他内敛骄傲的性格,此时也不由因为杜若,生出一丝患得患失之情,不再是万事尽在掌握的笃定。
然而结果是既定的,萧闲只是要在事前理顺头绪,做好心理准备,那么即便以后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后悔接通摇光的视讯,上官青虹出现在他面前,已是脱去平时用于掩饰的媚态,一身干练英气,明眸只在看到萧闲的瞬间闪过深刻的感情。
看到他身上浮现代表距离和地位之分的“雾隐”,上官青虹眼中闪过失落,原本亲近的称呼换成尊卑分明的生疏。
“摇光报到,少主”
“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萧闲的脸藏在暗影中,声音深沉缥缈,为他拢上一层神秘威严的迷雾,若是有箫声依旧的熟人在此,必不会将说话者和箫声依旧联系在一起。
瑶光,也就是上官青虹,沉默一下,回答道:
“关于她的资料,与天枢他们目前执行的任务有关,少主上次已经拒绝,摇光知情却未加入,不敢擅自泄露,请少主向族老会申请。”
他们这一族以嫡系血裔为尊,但这一代族长一脉多倾注心力在修炼力量上,很少管事,日常事务多数由族老会商议决定。
几乎从获得力量的第一代起,他们这一族就承负起巡戍守护之责,平常的任务值守,多数由司务处经手派发,任何任务一旦上递到族老会,则意味着事关重大,或是棘手非常。
萧闲有些意外,暗雾中清俊修长的眉一皱,略显深思,缓缓道:“驱逐入境者的任务?”
并没有质问的语气,但缓缓而出的问句,逼人而来的威严,却令上官青虹渀佛承受了万斤重担,垂下头不敢直视他。
“原本司务处只以为是普通的驱逐入境者,但近来生变,所以任务等级上升,摇光也是不久前才得到消息。”
族规严苛,正因为她知道了涉及任务的部分内容,又并未参加其中,所以必须处在监视下以避嫌疑。
和她同组的北斗六星都去做任务了,那么萧闲这个不在任务期的少主兼直属上司,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黑雾里传出的语气一冷:“风信子传话时是在哪里?”
上官青虹愣了愣,微僵:七星是他悉心培养出的亲信,以他们的关系和他护短的性格,原本对这些小纰漏,往往是重舀轻放,最多不过口头警告的。
“是……游戏中。”
她万般不愿相信的说出,眼中更是不敢置信——他似乎不只是一时疏离冷落以作惩戒,而是亲手将她推到司刑处接受刑罚:他明知道,他们这些跟随他的亲信,司刑处往日多是看在他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如今有他示意……
上官青虹还抱着一丝期冀,却在下一秒破灭,甚至更为惊痛“自己去司刑处报到。领完罚后,尊位降半级以示惩戒,目前一切事务交由接任者。”
冷淡的口吻没有一丝犹豫。
“——紫微”她脱口而出。
“你逾越了,摇光。”
依旧平稳威严的声音,听在上官青虹耳中无比陌生她一直知道族中法规严苛冷酷,就是因此才会不由己心地靠近依恋那唯一的光明温暖,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温暖虽然近在咫尺,却宛如梦幻,遥远不可触摸。
萧闲看着投影消失,微阖的眸掩去叹息:
摇光已经出现无法自控的苗头,既然他不能给她想要的,便应早早让她看清他们之间的距离。
又一个投影出现,如出一辙的黑雾中是模糊不清的人形,箫声依旧褪去黑雾,以示尊敬——再没正式接任族长之前,他虽是钦定少族长,但在严正分明的族法中,他也只是族中一个普通的星使而已。
令他特殊的,是他的血脉,他的传承异能——从出生后验证了异能开始,他就拥有了“紫微”之名。
人间六御之三,中天紫微
指的既是一个隐世的异能家族,也是这个家族中唯一可遗传那种异能的那一支嫡系血脉。
“二族老。”
“闲儿,你要掺和进去?”
萧闲愣了一下,为对方口中许久不闻的昵称。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肃然道:“是,我意已决。”
“因为那个小女孩儿?”
“是。”
自始至终,两人对话都是直入主题,萧闲没问二族老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二族老也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你和她,希望微渺,连族中都不会支持。”
黑雾中,苍老的声音轻叹一声,忽地直言道:
“资料你不用看了,她是i2010。”
萧闲闻言一震,外人不清楚这个代号意味着什么,他怎会不知那些不知情者,只因为有意放出的风声,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空间异能上,却不清楚她的来历,她掌控时间与空间,她独一无二的纯净原始基因……
也正是因为她的纯净基因,早在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时候,萧家和族中就已放弃了成为候选的竞逐——中天紫微,即使在六御中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作为唯一一个可以稳定遗传的异能族群,与紫微代表的强大异能交换的代价是:早在母体腹中胚胎成型之时,就注定被带有强大遗传能力的变异基因所污染。
他和她,永不可能生出纯净基因的下一代。
口胡,我虐了诶
第二百九十章梦魇
从许久未有的香甜睡梦中醒来,关芷尚未睁眼,鼻端先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芬芳。
蹭了蹭枕面,柔软面料散发的怡人馨香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陌生又熟悉的糜兰暗香,带着的暧昧亲密一瞬间大脑回神,昨夜朦胧间的絮絮吟语以及床第间激烈的交缠,立即浮现在脑海中。
赤o汗湿的皮肤和肢体交叠的画面,让关芷猛地睁开眼,薄被下的身体动作一大,四肢肌肉中的酸痛酥软,立即如实告诉了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身体内部的疼痛酸涩无比真实,昭告她昨夜的经历,是何等的激烈和愉悦尽管记忆历历在目,关芷却对那个全然沉醉于中、在男人身下绽放的女孩,有种奇异的陌生感,渀佛那是一场虚构的电影,不是自己。
猝然从女孩变为女人,还是和一个昨晚第一次见面,甚至只知道他姓名的陌生男人,无论生理或是心理,她都未曾做好准备。
室内无人,关芷捂住小腹拥被坐起,身体内传来隐隐痛感,关芷不适应之下,不由蹙眉低低呻吟了一声。
怅然若失的感觉涌现心头。
关芷轻轻抿唇,心中有淡淡不安在警示。
轻柔的玫瑰香,幽幽弥散在被重重帷帘遮挡的房间中,唯有临近房门的一角,一盏欧式复古的花枝壁灯散发出昏暗的微光。
喀啦
沉厚的房门轻响,雕花纹金的漆木门被无声推开。
门外明媚的光线觑着一瞬间的间隙侵入,有些刺眼地令关芷避开眼,然后下一秒,光线便被体贴地拒之门外。
刚从明亮的世界走进昏暗的房间,男人的眼睛却好像无需适应,轻易在昏昧的房中准确捕捉到关芷所在的位置,抬眼对上关芷的目光,露出一个属于情人的笑容。
“宝贝,醒了?”
将放置餐点的托盘,随手放到放进一角的小餐桌上,男人坐到床边,修长笔直的腿优雅地挂到床沿外,伸臂将因床面下陷而不由自主倒向他这边的关芷捞住,噙着笑低下头。
蹙着眉微微偏头,将本该落到唇上的吻变成颊吻,男人毫不介意,蜻蜓点水般在她唇角边落下一吻,理了理她颈边散乱半长的发丝,低醇的男声略带爱宠的暗哑:“宝贝,还疼不疼?”
被亲吻引走注意力,不意男人的大掌已经探进薄被中,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覆在小腹上,略高的男性体温似乎能投入体表,唤起身体的记忆和眷恋。
陌生而熟悉的感觉漫涌而至,关芷本能一颤,小手企图拉下逾越的大掌,下意识脱口:“西泽尔……”
声音一出,是与平时不同细弱,微哑的声线甚至带着低低颤音,与昨晚记忆里,在这个男人身下低泣呻吟的印象应和在一起。
关芷一僵,西泽尔唇边却浮起一丝暗昧的微笑,趁关芷失神瞬间,手臂一收,将娇小的身躯整个揽进怀中,大掌暧昧地轻轻揉按绵软小腹,亲密的动作带着狎昵的暗示,口中有意曲解她的意思:“抱歉,宝贝,是我昨晚太急切,弄疼你了——”
暧昧的男性气息喷吐在敏感的耳边,关芷低低惊呼,手忙脚乱地躲得了上边,就避不开下面作乱的手,被轻易圈住酸软无力的腰肢,另一条有力的长臂绕过腿弯,微一用力,轻而易举地将她悬空抱了起来。
有意轻轻掂了掂,见关芷惊慌地蹙眉,捂着小腹缩成一团,小脸埋进他的胸口,西泽尔轻轻笑着,眼中划过一丝危险的暗光:“可怜的小东西,你太轻了,这可不行……嗯?”
在细嫩的颊边偷到一个吻,西泽尔轻松地迈开长腿,走向放置托盘的小餐桌,将她在高背椅上放下,回身调亮壁灯光线,然后回过到桌边,西方男人高大的身材轻易将关芷的娇小笼罩,不由分说抱起她,自己在高背椅上落座,将轻盈娇小的关芷置于腿上。
过于亲密的动作令关芷不适,昨夜记忆中的亲热画面和陌生的感觉交杂在一起,引发一阵一阵的战栗,,奇怪而陌生的情潮在体内涌动,让关芷奇异于一贯冷清的自己,为何如此容易被挑拨起欲念。
尤其,西泽尔甚至只是一个初见的陌生男人。
直觉里,总有一种古怪的声音,在隐隐约约提醒着她。
身体酸软不适,女孩的身体素质,即便在觉醒之后,比对一般觉醒者,依然显得柔怯,更遑论与他这样经过特殊洗礼的体质相比。
然而她身体对接触的敏感度,却意外的高,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过她在空间异能上强大的一面,西泽尔几乎以为她的觉醒是类似媚娃一类的变异。
西泽尔早已发现了这一点,私下也不无思索:
空间异能神秘而强大,在精神力方面突出敏锐是很正常的事,然而有得有失,精神力方面过于突出的另一面,则是体质方面的天赋被过分抑制,以致于刚觉醒就拥有了那么庞大的异能,体质上的变异改善却近乎于零——假如说让身体变敏感也是一种体质改善,那么这种改善未免太过渺小单一了,起码那些媚娃在此同时,身体强度也会大为增加。
简单地说,她的精神力过于庞大,使得本该在觉醒中获得改善的体质变异,被完全抑制了。
现在的关芷,就像网游里的法师,异能强大得近乎天下无敌,小身板却脆得像纸,一擦就破。
——实际上,关芷的情况和西泽尔的猜想略有出入,她第一次觉醒就超负荷使用了异能,若不是觉醒中被改善过体质,恐怕根本无法在异能反噬中支撑到被人发现。
但异能反噬,确实使她永远失去改善后的体质强度,而且还留下了严重的隐患,至今,关芷的异能也还未完全恢复,即便是空间转移,也远不能和第一次觉醒时,直接带着她穿越三百年的威能相提并论。
当然,有关这些细节,西泽尔现在,还不可能了解到。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想要充分利用关芷的能力,促使各方势力和派系配合,就必须放她出现在人前。
——而研究所方面的优势在于,他们掌握了权威地位和控制信息舆论的优势,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听到的、看到的,就是全部。
当然其中也有关芷异能的功劳,在整个人类都急于踏入星际、开始新时代的征途时,关芷及时雨般的出现和她所表现出的异能潜力,已让人大喜过望,不能期望更多。
坐在一个在昨天以前还是陌生人的男人腿上,关芷深觉难受,尤其被占有性地圈住怀中,更引起她和江城那一次的不好记忆犹如偶然触到一个关节点,那时的记忆和感觉忽然清晰起来,与昨夜的记忆相冲突,两次与异性亲密接触的记忆混乱在一起,男人、吟泣、被迫和主动……
关芷不由挣扎起来。
西泽尔早就注意到她面露挣扎的神情,有些意外之色在深邃的眼眸中闪过,薄唇勾起一丝意味不明地笑,将脸从后面埋进关芷颈间,沿着小巧的下颔线啃吮轻噬满意地感觉怀里娇躯一僵,暗示的吻在娇嫩地耳根下流连片刻,技巧性地拨开阻碍的发丝,沿着雪白的颈间往下落,修长的手指挑开肩头睡裙松垮的肩带,露出点点暧昧红痕遍布的肩部。
关芷的呼吸骤然急促,昨夜的欢愉记忆重新上举上风,将前面的记忆压了下去,的暗潮被轻易挑起,男人对她的身体渀佛比自己还熟悉,不过轻微的,就唤起了昨夜亲密狎昵的记忆。
眩惑间,渀佛有一个陌生的声音诱惑着她:
——不要抵抗,放纵吧,堕落吧,你会爱上它……
身上早已不是原本的睡衣,昨夜依稀记得精疲力竭过后,他抱着昏睡的她共浴,从里到外帮她洗拭擦干,换上了睡裙抱着她共眠……
此时睡裙肩带已然落到半臂处,滑落的玫瑰红丝绸露出半只雪白,显眼的吻痕沿着锁骨一直蔓延向下,原本覆在腹间的大掌早已上溯到胸前,隔着睡裙握住一只软雪,指尖轻夹敏感的小尖,提拉捻弄。
奇妙的欲潮占据脑海,关芷靠在西泽尔胸前,双手抓紧手里的衣襟,早已承受不住这样的情挑,战栗地闭上眼,口中不自觉发出低泣般的声音,有如稚嫩羔羊的啼鸣。
正要进一步攻城略地的西泽尔一顿,抬头看到小人半阖眼眸中迷蒙的色彩,眼里流过一丝冷酷的光,停下动作,扶起耷拉的小脑袋,交换了一个深吻“小东西,昨晚才经过第一夜,这么快就来诱惑我,嗯?”
借着呼吸间隙,西泽尔暂时离开甜蜜的红唇,一把抱起娇小的身躯,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随即跟着压上去,分开雪白修长的细腿,环到腰后,托起她无力的上半身,埋到颈间轻舔,低靡暗哑的嗓音诱惑着:“宝贝,要么?嗯?”
神奇的写了一章木有的x戏,在公司电脑上躲躲藏藏,草木皆兵……
花了五个多小时,我泪……
话说下一章才是正题……
第二百九十一章她的梦
“……宝贝,要吗?”
交缠迷乱的呼吸间,魔鬼的诱惑在耳边响起,仰卧在男人身下的女孩置若罔闻,泛着红潮的小脸上露出沉浸在中的恍惚微笑。
怀中娇躯出乎意料的柔软轻盈,纯洁的女孩在西泽尔眼中,犹如献祭的羔羊,而这羔羊珍贵稀有,即将被他掳入怀中男性的呼吸更灼热了几分,深邃的黑眸闪动着占有的,征服的吻探入生嫩的唇,搅出湿滑暧昧的声音,稍稍拉开距离,轻托起女孩的后脑与她的眼眸对上,娇嫩的红唇被蹂躏得微肿。
“……宝贝……宝贝,要我吗?嗯,要吗?”
描摹着细嫩的唇,西泽尔低语着,执着于索取她的回答。
被逗弄得难受不已的女孩低泣一声,不满地吟语着,雪白的手臂主动缠上男人的后颈,拉下他的头颅,长腿更生涩地厮磨着抬起,紧紧缠住他的健腰。
青涩的摩擦无意触碰到男性的,西泽尔闷哼一声,清明的黑眸终于被欲焰沾染,灼热的大掌下滑到小臀后,捧起娇嫩处迎着自己腰间动作狠狠地重压、摩擦,女孩呜咽着发出泣音,微微挣扎的身体欲拒还迎。
身体已经蓄势待发,西泽尔抱紧身下人儿,唇舌交缠深入,难以抑制的深含吮弄,被勾诱的女孩仰着脸予取予求,欲念在紧贴的两人间传递。
——她的生涩反应实在太过甜美
男人喉间发出满足的低咆,单方面的y已经变质,男性的大掌在她身上揉弄按压,引发女孩一阵阵的颤抖悸动,眼角沁出泪水,沾湿了细长的睫毛。
西泽尔勉强维持着最后的清明,暗哑的声音已是饱含,在亲吻间隙,贴着女孩娇嫩的唇问:“……宝贝,要不要我……要不要……嗯……说出来……告诉我”
他托着女孩纤细的下颚,密集的湿吻落在她的眼睫脸颊,另一只手紧紧压着娇小的身躯抵住自己,只等她吐出迎合的回答,就立即满足自己的炙热的欲焰急欲抒发,本应早已陷入的娇躯,却慢慢僵硬起来,口唇无声翕动几下。
西泽尔感觉到了,急促地喘息数下,勉强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低垂的视线紧紧擒住仰向他的小脸,灼热地黑眸中是无可置疑的。
女孩的几丝刘海贴在额上,细致的眉心微皱,有种天使堕入的美感。
西泽尔轻抚着女孩柔嫩的嘴角,等待见证那一刻的到来“嗯?告诉我。”
女孩微皱这眉,低微吟语泄入空气中。
笼罩在上方的身躯一僵,几欲迸发的欲念被戛然遏止,深邃的黑眸闪过不可置信,高昂的头颅压下“你说什么?”
关芷勉力睁开眼,落入眼帘的男人无比英俊性感,投入中的他,更为真实魅惑,渀佛地狱底层可以勾引魔女飞蛾扑火的英俊魔鬼。
只是,梦已经醒了。
身下女孩的睡裙早已被揉得凌乱不堪,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上印着靡乱的吻痕,隐入起伏的峰峦间,更是诱人想要深入探寻。
西泽尔却无法被眼前美景吸引注意力,俯下身贴近的动作,终于让他确定的之前的耳语并非误听,她说“……不要你。”
男人黑眸中的欲念被危险的火焰取代,然后重归于无。
西泽尔低下头,轻笑着抬起女孩的下巴欲吻,却被偏头躲过,侧头看去,本该陷入的女孩眼中,不知何时已显出一份清明,迷蒙着水雾的眼看向他,却透过他不知投往何处。
“……宝贝,怎么了?”
这一次闪避被男人预料到,准确地在女孩躲避的动作中含住白嫩的耳垂,有意在耳边道出的低语,引得关芷阵阵战栗。
“……放开我,西泽尔。”
关芷敏感地缩起肩,却不意袒露出颈侧细致的肌肤。
雪白上印着的点点玫红落入男人眼里,西泽尔眼神一暗,延着那片雪嫩吻下去,噬咬舔弄,往复流连,渐渐下落到柔软的起伏间。
“……宝贝,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要我……”
轻轻戏谑地说了一句,西泽尔望着玫瑰色丝绸下挺立的小尖,眸色越深,满意地看着女孩不堪的喘气,正要低下头,却不意听到上方传来低柔无力的语声,带着丝丝倦怠低靡:“……那是假的,不是吗?”
关芷闭上眼,潮红未退的脸上,是略带苦意的清醒和挣扎,疲倦浮现眼底:“假如这不止是个梦就好了。”
——那么无论是被诱惑或是自愿,都大局已定,无须她再去抉择挣扎,纵容自己放纵沉溺一次,而不是理智清醒地面对现实。
“梦?”
头顶传来一声危险的轻笑,暗影猛然俯下覆住她,男性唇舌轻易深入她的口中,掠取她的呼吸,紧贴的身体瞬间让重燃,大掌从裙底滑入,无间隔地贴在雪臀上揉弄,狠狠将双腿间的娇嫩按向他的下腹,让女孩惊呼吟泣。
“这些是梦、这些是梦……你的感觉也是梦?”
放开不堪吮咬的红唇,男人的声音在女孩耳边狎昵的轻笑:“要不要我再帮宝贝重温一次昨晚的细节,让宝贝确定一下,昨晚那个放浪得主动勾引我、被我玩到哭的小东西,到底是不是你?”
邪恶的话语让脑中的记忆重新浮现,看了二十三年的自己的脸露出欢愉放纵的表情,一个个画面中身体交接的细节清晰可见,细嫩青涩的身体绽放着,在男人身下被肆意玩弄,动作y乱不堪……
尽管知道不是自己,但昨晚自己在得知武魁的现实身份,突然发觉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全为虚妄,像戏子一样在旁人的骗局中出演,甚至不知道身边哪一个人是真心,哪一个是假意……
——那种厌弃痛恨、不愿面对现实和真相,试图放纵堕落的情绪,确实不是假的。
正是因为不愿面对现实,更有一层黑暗感情爆发,西泽尔恰在她心境最为虚弱、裂出一条罅隙的时候乘虚而入。
在情绪代入和她自己的下意识纵容下,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入西泽尔制造的梦境: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西泽尔能用这种方法蒙骗过她,不过是因为,她自己不愿醒来她,不想清醒。
不清醒,就不用去分辨他人的虚情假意;
不清醒,就不需去计较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
不清醒,就不必去探寻,那是否是有心人有意设计的一场巨大戏幕武魁暴露身份只是一个引线,而烟雨青虹道出“i2010”的代号,才真正令她灰心如死她甚至不能自欺欺人地相信,箫声依旧会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引以为傲的洞悉力,在这一刻都无法令她有任何自信:是他们演技太过高超,还是自己太过愚蠢?
她已经防备若此,还是不能防备被欺骗利用,甚至将最后最宝贵的一颗心遗落,那么以后,她还能以怎样的礀态活下去:像刺猬一样防备所有靠近她的人,还是折下骄傲,顺从那些人的一员,想提线木偶一样被随意摆弄?
——她自认并没有负任何人,但武魁是第一个,箫声依旧是第二个,谁,会是第三、第四个?
一个人走到这种境地,或者假造的戏剧中,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寄托,连自己的眼睛感觉都无法相信,那么她,也应该走到终点了吧?
这样的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可怕的是,这个身体的精神之强韧,竟还能令她在这那种情况下保持清醒,理智在潜意识里趋利避害,将她拉出企图沉溺放纵的梦境,甚至不给她自欺欺人的机会。
遇到西泽尔只是一个借口,而这个借口进行到现在,本能就已促使她无法在继续沉溺下去了。
任由西泽尔在自己身上撩火,关芷闭上眼低低吟哦,闭合的眼角沁出一滴泪:“很真实,但我骗不了自己,”她姣白的脸上露出真实的疲惫和厌倦,“西泽尔,对不起。”
西泽尔或许有其他意图,但追根究底,选择被诱惑的,还是她自己——既然明知他意图不轨还不抗拒,那么无论后果如何,都是咎由自取。
男人的身体微僵,将抬起她双腿的动作停止,禁不住苦笑起来:“宝贝,你真是懂得如何在床上打击一个男人,没有男人在听到女伴说这种话之后,还能继续下去”
抱起女孩娇小的身体,有意将她下面不着一物的娇弱,隔着衣料按到他灼热的坚硬上,引来她敏感的嘤咛和泣音。
满意地在她嘴角吻了吻,他靠着雪嫩的小耳廓,低低轻笑,爱怜地亲吻:“乖女孩,昨晚的只是假象,今天可不止是这样……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身下灼热坚硬有意无意的按压,令未曾被人寻访过的娇嫩一阵一阵收缩,感觉真实无比,不像昨夜的记忆,如同隔着一层纸一般虚假。
关芷垂头想了一下,直觉一动,便有了明悟:
“这里是……我的梦境?”
做吗?还是不做?
话说我好犹豫诶,写着写着忽然纠结了,不想把女主给任何一个男人,独身主义让男人全部死开哦活活活,当然也是因为这段过渡期,是女主心理转变的一个时期啦,女主事实上还保留着前世的本质,重感情,需要寄托,看似坚强实则脆弱……呃,当然主要是因为她的处境和遭遇太那个什么了……
so,让她蜕变到真正的独立坚强,不需要靠寄托感情为理由生活,真正坚强起来,就好啦
ps:话说西泽尔不是纯粹的反派,伦家只是善变,也是令女主蜕变的一个重要人物哦于是要不要一夜情捏,真纠结……
第二百九十二章异能梦魇
西泽尔眼中闪过异色。
关芷能这么快想到真相,确实令他大出意料,这说明她对自己此时的处境非常清楚——要知道他现在还处于自己的催眠下,哪怕她的精神力过强令他不能完全催眠,但她的精神力再此之前毫不抵抗的行为,已经将这方面的优势抵消。
即使她现在反悔了,但他的梦魇,假如仅靠精神力的强大就可以被驱除,那么在他的梦魇显露声名前,已经不知有多少欲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的强者,将他这个潜力在亲王级以上的异能人杀死千百遍了现实是,他现在依旧活得有滋有味,而他的大多数敌人,已经成为他登上亲王之位的踏脚石。
精神类控制异能跗骨吸髓、难以驱除的特性,在第二世界是出了名的难缠,多数人宁愿对付比自己强大的破坏型异能人,也不愿面对一个与自己相若或更逊一筹的精神类控制异能人——一不小心被种下一颗精神种子,也许哪天发作就会变成一个傀儡或是白痴。
同等级的能量破坏型异能人和精神控制异能人,基本是后者占绝对优势,更遑论那些羸弱、没有突出特长和杀手锏的辅助型异能人了。
严格说,关芷也是能量破坏型的异能人,但且不说空间异能无视一切防御的破坏力,与之相匹配的、能够控制如此强大异能的精神力,也不是一般异能可以相提并论的。
然而,这个女孩却根本不知自己得到上天多大的钟爱,甚至轻易地放弃求生意志,被他乘虚而入——在西泽尔的字典里,弱者没有被宽恕的优待,所以他找到她薄弱的心理弱点:对一个刚遭受感情挫折的纯洁chu女来说,一个占有她第一夜的男人,最容易掌握她的所有。
但很显然,情况与西泽尔想象的有所出入,被控制之后,这个女孩的表现,反而令他有了更深的期待:他不介意与她玩一场,哪怕她过于强大的精神力对他梦魇而言,也是游走在钢丝线上的死亡之舞。